一個人有實力沒野心是怎樣的體驗?


謝邀。

公元207年,劉備四十七歲,奔走半世,髀肉復生,為劉表部下。

諸葛亮時年二十七歲,茅廬三顧,加入劉備。長期計劃,為劉備規劃隆中對。短期計劃,拉攏劉琦,招募流民。

兩年後劉備依靠劉琦與新招募的軍隊為籌碼,諸葛亮親自出使東吳促成孫劉聯盟,擊退曹操。

依照諸葛亮的規劃,劉備五十歲,得到了荊州。五十四歲,得到了西川。五十九歲,得到了漢中。六十一歲稱帝。諸葛亮為丞相,錄尚書事

劉備六十三歲,召來諸葛亮,明明白白地當所有人下詔令說:

「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國,終定大事。若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還怕說得不清楚,寫詔書給後主:「汝與丞相從事,事之如父。」

諸葛亮亮的回應是:「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貞之節,繼之以死!」

劉備死,後主給諸葛亮開府權,有自己獨立辦事機構。再加益州牧。加上之前的丞相錄尚書事權柄。於是政事無巨細,咸決於亮——無論大小,都是諸葛亮說了算。

經歷夷陵大敗後,蜀漢名將勁卒,一時盡喪。魏國帶頭的諸位比如王朗王司徒,熱情洋溢地給諸葛亮寫信,勸他舉國投降算啦,撐什麼撐?

諸葛亮先與東吳修復聯盟。親自舉兵南征成功,打了兩個季度就搞定,還賺足了軍資,國家富饒。於是兩年後上表請戰,北伐。

第一次北伐,因為馬謖的問題敗北,諸葛亮上表自貶為右將軍。

第二次北伐,糧盡退軍,殺王雙。

第三次北伐,取了魏國兩個郡。

第四次北伐,「甲首三千」,打到司馬懿「畏蜀如虎」。糧盡退軍,射殺魏國當時前三的軍事長官張郃。

第五次北伐,打到司馬懿跟魏明帝演雙簧,千里請戰。諸葛亮逝世于軍中。

執政十二年,把一個敵國覺得動動嘴皮子就能招降的國家,打造成了富裕的鐵桶江山,還能圍著面積十倍的敵國打。

諸葛亮給後主上表,意思是成都有八百桑樹、薄田十五頃,子孫過日子也夠了。他自己的生活,都是靠工資收成,就沒別的產業了。自己死時,不會有多餘的產業,不會虧負後主的——事實如此。

那是個什麼時代呢?

東漢一朝,外戚主宰朝政,不提。

董卓廢了漢少帝,立了漢獻帝,不提。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不提。

曹丕接了爸爸魏王的位子,直接稱帝。

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那就不用說了。廢皇帝、殺皇帝,玩得興起。

東吳那裡孫權一死,孫亮被廢,孫綝看皇帝不配合他喝酒就口吐怨言,那也是風生水起。

就這麼一片殺帝廢帝如宰雞,不知幾人稱孤幾人稱王的時代

諸葛亮得到了劉備的授權,「如其不才,君可自取」,得到了開府權、錄尚書事這些實實在在的權力。他若有野心,想來個九錫、晉公、封王,簡直隨心所欲。

但他到死也不過武侯而已,清貧簡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上個表都寫得小心翼翼,丁寧周至,唯恐被天下所疑。所以出征必須寫表章,不止示於後主,而且示以天下。

為蜀漢實際統治者十二年,所謂受六尺之孤,攝一國之政,事凡庸之君,專權而不失禮,行君事而國人不疑,如此即以為君臣百姓之心欣戴之矣。

專權不難。

專權沒有野心很難。

專權沒有野心而令國人不疑更難。

專權而沒有野心,最後令千古無從怨謗最難。

而且還身處那個殺帝廢帝如宰雞,是個權臣就要撒潑打滾的年代。

別的名不正言不順的臭流氓都在玩廢立皇帝,你一個得到先帝授權的還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真好比一大個沸騰的牛油火鍋里,撈出來一隻白斬雞啊。



智商過200的奈良鹿丸:我本來想過著隨便當個忍者,隨便賺點錢,然後和不美又不醜的女人結婚生兩個小孩,第一個是女孩,第二個是男孩。等長女兒結婚,兒子也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就從忍者的工作退休。之後,每天過著下將棋的悠閑隱居生活,然後比自己的老婆還要早老死,我就是想過這種生活。

我的其他回答: 各種奇葩的動漫形象:小酷:哪些讓人眼前一亮的動漫形象?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姦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得裨補闕漏,有所廣益。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之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嘆,恐付託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凶,興復漢室,還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願陛下托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若無興德之言,則責攸之、禕、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謀,以咨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我就是沒野心才覺得自己有實力的
有了野心很快會發現自己並沒有實力


有個足夠牛逼的老爹,天生智力超群。

八歲愛下象棋,10多歲不務正業。

除了正事讀書什麼都愛干,尤其喜歡舞刀弄劍。

小時候夢想是當一個遊俠,闖蕩江湖快意恩仇,後成功當上孩子王。

有時候還喜歡盯著一個東西一直看。比如說竹子。

17歲新婚那年當了逃跑新郎,跑去道館打坐到天明,後來又信了佛教。

好不容易當了個官,問題不斷,不習為官之道,不趨炎附勢。

被發配到窮鄉僻壤為官,不想著如何運作回到中心,反而沉下心研究自己喜歡的事物。

平時業餘愛好就喜歡講學,研究研究開創新思想。

但這個人做了三件特別牛逼的事情:

1. 格物窮理,知行合一。

2. 在他之後一個王朝有頭有臉的臣子結果一調查全是他的門生弟子。
粉絲團隊包括:毛主席,蔣介石,曾國藩。

3. 彪炳顯赫,自明以後,為此一人而已。


你長得這麼好看,不要只收藏不點贊唷。

----------------------------------------------
仔細看了看發現有很多人在糾結這個有沒有野心的問題。可能我跟你們的理解不一樣,在我看來他是一個理想家而不是野心家。
在百度百科中野心家的解釋是這樣的:

我覺得這跟陽明先生肯定不符。
其次,有些人質疑我沒有提到那場叛亂大捷。在我看來,那場戰役只是更加體現了陽明先生有多聰明,而不是對歷史的影響有這麼大,並不是像于謙老先生那樣那種,當時的寧王反叛其實根本不成氣候。
跟我提到的那三條比起來對後世來說太微不足道了。

最後,我發現最近知乎莫名其妙的噴子越來越多了。我歡迎理性的質疑和討論,但有些人上來就罵吃相難看至極。
這也似乎可以解釋為什麼最近如驚蟄這樣的人都可以吸到這麼多的粉了呵呵。


這些都覺得不值一提的話 而且只是為了報恩甘願當個事務員 怕是真沒有野心吧((((;?Д?)))))))



劉惜君,那麼多年了基本以唱歌為主。很多人說她不紅,但是那麼多年實力依然是在的。在明日之子上幫唱毛不易,一開口就讓人驚艷。不是說有多少歌唱的技巧,聲音就足以讓人沉迷。清新淡雅,猶如一陣風輕輕吹過。


沒在廟裡呆過太長時間,沒研究過掃地僧,講一下自己的外公,50年代清華畢業,機械專業,外公有一項體育特長,羽毛球。。。當然這和考上清華沒有毛線關係,那會兒還沒有體育特招這一說。。。也是因為那會兒的羽毛球在我們這個偏僻的小省並不普及,他當時能夠達到的高度是全省雙打第一,單打第二,進了全省集訓隊名單,單打拿第二因為覺得半決賽消耗體力太大,感覺自己腳踝不適,怕打的太拼,腳踝太疼騎自行車回家回不去了。。。 而且覺得打了決賽也不一定能贏,直接棄賽了。。。和對手說冠軍是你的了。。。當時進了省的羽毛球集訓隊,老爺子覺得自己還有正經工作不能耽誤工作,直接放棄,幹了一輩子道路試驗,所在研究所要提他為副所長,老爺子自己騎著自行車去找提拔他的人告訴人家自己不適合這個工作,還是干自己那一攤挺好的。。。現在90了,天天樂呵的,上網寫博客,沒有野心換來快樂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只是有一天失眠,回答了這個問題,沒想到回答被這麼多人關注,非常意外,我和外公溝通了能否把博客鏈接發到網上,外公說因為當時註冊是使用郵箱註冊,現在需要綁定手機號和實名認證,他覺得麻煩把博客清空不上了。。。我也是覺得這確實太尷尬了。。。很多人會說我這是編故事呢吧 ,但是對於博客的前一部分內容我是有備份的,因為。。。外公因為對於照片的排版和字體的樣式不會弄,所以讓我來排版,我都給整理下來存在我的電腦里。。。和媳婦也溝通了,說不如我再重新給他放到網上。。。我和老人再溝通下,如果可以我會再放到網上。。。評論我都仔細的看過了。。。怎麼說呢,有人想問下他是怎麼教育子女的,還有人說真會有這樣的人么,我媽。。。大學畢業分配回家附近的單位,2015年都退休了,工作上是一輩子沒借上光 ,我舅大學畢業分配回不了家這邊,找外公能不能幫忙回家這邊的單位,外公說我快退休了,我為人坦蕩不能做這種事兒。。。自己出去闖闖吧。。。結果舅舅遠走他鄉,離家3000公里自己安家,這是舅舅喝酒的時候和我說的。。。我其實能理解外公所處時代人的傲骨,但是也挺不能接受他的做法。。。對於博客的內容。。。哈哈,我是實在抱歉了 。。。讓各位失望了


掃地僧啊

實力可以說是天龍全書第一了,結果在少林寺掃了大半輩子的地

我只有實體版,複製的可能錯別字有點多,湊合看吧,見諒。

忽聽得長窗外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善哉,善哉!蕭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蒼生為念,當真是菩薩心腸。」
  五人一聽,都是吃了一驚,怎地窗下有人居然並不知覺?而且聽此人的說話口氣,似乎在窗外已久。慕容復喝道:「是誰?」不等對方回答,砰的一掌拍出,兩扇長窗脫鈕飛出,落倒了閣下。
  只見窗外長廊之上,一個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著一把掃帚,正在弓身掃地。這僧人年紀不少,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須已然全白,行動遲緩,有氣沒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樣。慕容復又問:「你躲在這裡有多久了?」
  那老僧慢慢抬起頭來,說道:「施主問我躲在這裡……有……有多久了?」五人一齊凝視著他,只見他眼光茫然,全無精神,但說話聲音正是適才稱讚蕭峰的口音。
  慕容復道:「不錯,我問你躲在這裡,有多久了?」
  那老僧屈指計算,過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臉上現出歉然之色,道:「我……我記不清楚啦,不知是四十二年,還是四十三年。這位蕭老居士最初晚上來看經之時,我……我已來了十我年。後來……後來慕容老居士來了,前幾年,那天竺僧波羅星出來盜經。唉,你來我去,將閣中的經書翻得亂七八糟,也不知為了什麼。」
  蕭遠山大為驚訝,心想自己到少林寺來偷研武功。全寺僧人沒一個知悉,這個老僧又怎會知道?多半他適才在寺外聽了自己的言語,便在此胡說八道,說道:「怎麼我從來沒見過你?」
  那老僧道:「居士全副精神貫注在武學典籍之上,心無旁鶩,自然瞧不見老僧。記得居士第一晚來閣中借閱的,是一本『無相劫指譜』,唉!從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蕭遠山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自己第一晚偷入藏經閣,找到一本『無相劫指譜』,知道這是少林派七十二絕技之一,當時喜不自勝,此事除了自己之外,更無第二人知曉,難道這個老僧當時確是在旁親眼目睹?一時之間只道:「你……你……你……」
  老僧又道:「居士第二次來借閣的,是一本『般若掌法』。當時老僧暗暗漢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隱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慣常取書之處,放了一部『法華經』一部『雜阿含經』,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讀參悟。不料居士沉迷於武功,於正宗佛法卻置之不理,將這兩部經書撇在一旁,找到一冊『伏魔杖法』,卻歡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能回頭?」
  蕭遠山聽他隨口道來,將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經閣中夤夜的作為說得絲豪不錯,漸漸由驚而懼,由懼而怖,背上冷汗一陣陣冒將出來,一顆心幾乎也停了跳動。
  那老僧慢慢轉過頭來,向慕容博瞧去。慕容博見他目光遲鈍,直如視而不見其物,卻又似自己心中所隱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發毛,周身大不自在。只聽那老僧嘆了口氣,說道:「慕容居士居然是鮮卑族人,但在江南僑居已有數代,老僧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採風流,豈知居士來到藏經閣中,將我祖師的微言法語、歷代高僧的語錄心得,一概棄如敝屣,挑到一本『拈花指法』卻便如獲至寶。昔人買櫝還珠,貽笑千載。兩位居士乃當世高人,卻也作此愚行。唉,於己於人,都是有害無益。」
  慕容博心下駭然,自己初入藏經閣,第一部看到的武功秘籍,確然便是『拈花指法』,但當時曾四周詳察,查明藏經閣里外並無一人,怎麼這老僧直如親見?
  只聽那老僧又道:「居士之心,比之蕭居士尤為貪多務得。蕭居士所修習的,只是如何制少林派現有武,慕容居士卻將本寺七十二絕技一一囊括以去,心數錄了副本,這才重履藏經閣,歸還原書。想來這些年之中,居士盡心竭力,意圖融會貫通這七十二絕技,說不定已傳授於令郎了。」
  他說到這裡,眼光向慕容復轉去,只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跟著看到鳩摩智,這才點頭,道:「是的!令郎年紀尚輕,功力不足,無法研習少林七十二絕技,原來是傳之於一位天竺高僧。大輪明王,你錯了,全然錯了,次序顛倒,大難已在旦夕之間。」
  鳩摩智從未入過藏經閣,對那老僧絕無敬畏之心,冷冷的說道:「什麼次序顛倒,大難已在旦夕之間?大師之語,不太也危言聳聽么?」那老僧道:「不是危言聳聽。明王,請你將那部易筋經還給我吧。」鳩摩智此時不由得不驚,心想:「你怎知我從那鐵頭人處搶得到『易筋經』?要我還你,哪有這等容易?」口中兀自強硬:「什麼『易筋經』?大師的說話,叫人好生難以明白。」
  那老僧道:「本派武功傳自達摩老祖。佛門子弟學牙,乃在強身健體,護法伏魔。修習任何武功之間,總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學為基,則練武之時,必定傷及自身。功夫練得越深,自身受傷越重。如果所練的只不過是拳打腳踢、兵刃暗器的外門功夫,那也罷了,對自身為害甚微,只須身子強壯,盡自抵禦得住……」
  忽聽得樓下說話聲響,跟著樓梯上托、托、托幾下輕點,八九個僧人縱身上閣。當先是少林派兩位玄字輩高僧玄生、玄滅,其後便是神山上人、道清大師、觀盡大師等幾位外來高僧,跟著是天竺哲羅星、波星星師兄弟,其後又是玄字輩的玄垢、玄凈兩僧。眾僧見蕭遠山父子、慕容博父子、鳩摩智五人都在閣中,靜聽一個面目陌生的老僧說話,均感詫異。這些僧人增是大有修為的高明之士,當下也不上前打擾,站在一旁,且聽他說什麼。
  那老僧見眾僧上來,全不理會,繼續說道:「但如練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羅葉指、般若掌之類,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調和化解,則戾氣深入臟腑,愈隱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厲害百倍。大輪明王是我佛門弟子,精研佛法,記誦明辨,當世無雙,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眾生之念,雖然典籍淹通,妙辯無礙,卻終不能消解修習這些上乘武功時所鐘的戾氣。
  群僧只聽得幾句,便覺這老僧所言大含精義,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凜然之意。有幾人便合什讚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但聽他繼續說道:「我少林寺建剎千年,古往今來,唯有達摩祖師一人身兼諸門絕技,此後更無一位高僧能並通諸般武功,卻是何故?七十二絕技的典籍一身在此閣中,向來不禁門人弟子翻閱,明王可知其理安在?」
  鳩摩智道:「那是寶剎自己的事,外人如何得知?」
  玄生、玄滅、玄垢、玄凈均想:「這位老僧服色打扮,乃是本寺操執雜役的服事僧,怎能有如何見識修為?」服事僧雖是少林寺僧人,但只剃度而不拜師,不傳武功、不修禪定、不列「玄、慧、虛、空」的輩份排行,除了誦經拜佛之外,只作些燒火、種田、洒掃、土木粗活。玄生等都是寺中第一等高僧,不識此僧,倒也並不希奇,只是聽他吐屬高雅,識見卓超,都不由得暗暗納罕。
  那老僧續道:「本寺七十二絕技,每一項功夫都能傷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厲狠辣,大幹天和,是以每一項絕技,均須有相應的慈悲佛法為之化解。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並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練到四五項絕技之後,在禪理上的領悟,自然而然的會受到障礙。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學障』,與別宗別派的『知見障』道理相同。須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於殺生,兩者背道而馳,相互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絕技才能練得越我,但修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卻又不屑去多學各種厲害的殺人法門了。」
  道清大師點頭道:「得聞老師父一番言語,小僧今日茅塞頓開。」那老僧合什道:「不敢,老衲說得不對之處,還望眾位指教。」群僧一齊合掌道:「請師們更說佛法。」
  鳩摩智尋思:「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被慕容先生盜了出來,泄之於外,少林僧群僧心下不甘,卻有無可奈何,便派一個老僧在此裝神弄鬼,想騙得外人不敢練他們的武功。嘿嘿,我鳩摩智哪有這容易上當?」
  那老僧又道:「本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為不足,卻要強自多學上乘武功的,但練將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內傷難愈。本寺玄澄大師一身超凡俗的武學修為,先輩高僧均許為本寺二百年來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間,突然筋脈俱斷,成為廢人,那便是如此了。」
  玄生、玄滅二人突然跪倒,說道:「大師,只有法子救得玄澄師兄一救?」那老僧搖頭道:「太遲了,不能救了。當年玄澄大師來藏經閣揀取武學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於他,他始終執迷不悟。現下筋脈既斷,又如何能夠再續?其實,五蘊皆空,色身受傷,從此不能練武,他勤修佛法,由此而得開悟,實是因禍福。兩位大師所見,卻又不及玄澄大師了。」玄生、玄滅齊道:「是。多謝開示。」
  忽聽得嗤、嗤、嗤三聲輕響,響聲過去更無異狀。玄生等均知這是本門「無相劫指」的功夫,齊向鳩摩智望去,只見他臉上兀然變色,卻兀自強作微笑。
  原來鳩摩智越聽越不服,心道:「你說少林派七十二項絕技不能學,我不是已經都學會了?怎麼又沒有筋脈齊斷,成為廢人?」雙手攏在衣袖之中,暗暗使用「無相劫指」,神不知、鬼不覺的向那老僧彈去,不料指力甫及那老僧身前三尺之外,便似遇上了一層柔軟之極,卻又堅硬之極的屏障,嗤嗤幾聲響,指力便散得無形無蹤,卻也並不反彈而回。鳩摩智大吃一驚,心道:「這老僧果然有些鬼門道,並非大言唬人!」
  那老僧恍如不知,只道:「兩位請起。老衲在少林寺供諸位大師差遣,兩位行此大禮,如何克當?」玄生、玄滅只覺一股柔和的力道在手臂下輕輕一托,身不由己的便站將起來,卻沒見那老僧伸手指袖,都是驚異不置,心想這般潛運神功,心到力至,莫非這位老僧竟是菩薩化身,否則怎能有如此廣大神通、無邊佛法?
  那老僧又道:「本寺七十二絕技,均分『體』、『用』兩道,『體』為內力本體,『內』為運用法門。蕭居士、慕容居士,大輪明王、天竺波羅星師兄本身早具上乘內功,來本寺所習的,只不過七十二絕技的運用法門,誰有損害,卻一時不顯。明王所練的,本來是『逍遙派』的『小無相功』吧?」
  鳩摩智又是一驚,自己偷學逍遙派『小無相功』,從無人知,怎麼這老僧卻瞧了出來?但轉念一想,隨即釋然:「虛竹適才跟我相鬥,使的便是小無相功。多半是虛竹跟他說的,何足為奇?」便道:「『小無相功』雖然源出道家,但近日佛門弟子見習者亦多,演變之外,已集佛道兩家之所長。即是貴寺之中,亦不乏此道高手。」
  那老僧微現驚奇之色,說道:「少林寺中也有人會『小無相功』?老衲今日還是首次聽聞。」鳩摩智心道:「你裝神弄鬼,倒也似模似樣。」微微一笑,也不加點破。那老僧繼續道:「小無相功精微淵深,以此為根基,本寺的七十二絕技,倒也皆可運使,只不過細微曲折之處,不免有點似是而非罷了。」
  玄生轉向向鳩摩智道:「明王自稱兼通敝派七十二絕技,原來是如何兼通法。」語中帶刺,芒鋒逼人,鳩摩智裝作沒有聽見,不加置答。
  那老僧又道:「明王若只修習少林派七十二項絕技的使用之法,其傷隱伏,雖有疾害,一時之間還不致危害本元。可是明王此刻『承泣穴』上色現朱紅,『聞香穴』上隱隱有紫氣透出,『頰車穴』筋脈顫動,種種跡象,顯示明練過少林七十二項絕技之後,又去強練本寺內功秘笈『易筋經』……」他說到這裡,微微搖頭,眼光中大露悲憫惋惜之情。
  鳩摩智數月前在鐵頭人處奪得「易筋經」,知是武學至寶,隨即靜居苦練,他識得經上梵文,暢曉經義,但練來練去,始終沒半點進境,料想上乘內功,自非旦夕間所能奏效。少林派『易筋經』與天龍寺『六脈神劍』齊名,慕容博曾稱之為武學中至高無上的兩大瑰寶,說不定要練上十年八年,這才豁然貫通。只是近來練功之時,頗感心煩意躁,頭緒紛紜,難以捉摸,難道那老僧所說確非虛話,果然是「次序顛倒,大難已在旦夕之間」么?轉念又想:「修練內功不成,因而走火入魔,原是常事,但我精通內外武學秘籍,豈是常人可比?這老僧大言炎炎,我若中了他的詭計,鳩摩智一生英名,付諸流水了。」
  那老僧見他臉上初現憂色,但隨即雙眉一挺,又是滿臉剛愎自負的模樣,顯然是將自己的言語當作了耳畔東風,輕輕嘆了口氣,向蕭遠山道:「蕭居士,你近來小腹上『梁門』『太乙』兩穴,可感到隱隱疼痛么?」蕭遠山全身一凜,道:「神僧明見,正是這般。」那老僧又道:「你『關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來卻又如何?」蕭遠山更是驚訝,顫聲道:「這麻木處十年前只小指頭大一塊,現下……現下幾乎有茶杯口大了。」
  蕭峰一聽之下,知道父親三處要穴現出這種跡象,乃是強練少林絕技所致,從他話中聽來,這徵象已困擾他多年,始終無法驅除,成為一大隱憂,當即上前兩步,雙膝跪倒,向那老僧拜了下去,說道:「神僧既知家父病根,還祈慈悲解救。」
  那老僧合什還禮,說道:「施主請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蒼生為念,不肯以私仇而傷害宋遼軍民,如此大仁大義,不論有何吩咐,老衲無有不從。不必多禮。」蕭峰大喜,又磕了兩個頭,這才站起。那老僧嘆了口氣,說道:「蕭老施主過去殺人甚多,頗傷無辜,像喬三槐夫婦,玄苦大師,實是不該殺的。」
  蕭遠山是契丹英雄,年紀雖老,不減獷悍之氣,聽那老僧責備自己,朗聲道:「老夫自知受傷,但已過六旬,有子成人,縱然頃刻間便死,亦復何憾?神僧要老夫認錯悔過,卻是萬萬不能。」
  那老僧搖頭道:「老衲不敢要老施主放錯悔過。只是老施主之傷,乃因練少林派武功而起,欲覓化解之道,便須從佛法中去尋。」
  他說到這裡,轉頭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視死如歸,自不須老衲饒舌多言。但若老衲點途徑,令老施主免除了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上每日三次的萬針攢刺之苦,卻又何如?」
  慕容博臉色大變,不由得全身微微顫動。他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每日清晨、正午、了夜三時,確如萬針攢刺,痛不可當,不論服食何種靈丹妙藥,都是沒半點效驗。只要一運內功,那針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連死三次,哪裡還有什麼生人樂趣?這痛楚近年來更加厲害,他所以甘願一死,以交換蕭峰答允興兵攻宋,雖說是為了興復燕國的大業,一小半也為了身患這無名惡疾,實是難以忍耐。這時突然聽那老僧說出自己的病根,委實一驚非同小可。以他這等武功高深之士,當真耳邊平白響起一個霹靂,絲毫不會吃驚,甚至連響十個霹靂,也只當是老天爺放屁,不予理會。但那老僧這平平淡淡的幾句話,卻令他心驚肉跳,惶感無已,他身子抖得兩下,猛覺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之中,那針刺般的劇痛又發作起來。本來此刻並非作痛的時刻,可是心神震蕩之下,其痛陡生,當下只有咬緊牙關強忍。但這牙關卻也咬它不緊,上下牙齒得得相撞,狼狽不堪。
  慕容復素知父親要強好勝的脾氣,寧可殺了他,也不能在人前出醜受辱,他更不願如蕭峰一般,為了父親而向那老僧跪拜懇求,當下向蕭峰父子一拱手,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暫且別過。兩位要找我父子報仇,我們在姑蘇燕子塢參合庄恭候大駕。」伸手攜住慕容博右手,道:「爹爹,咱們走吧!」
  那老僧道:「你竟忍心如此,讓令尊受此徹骨奇痛的煎熬?」
  慕容復臉色慘白,拉著慕容博之手,邁步便走。
  蕭峰喝道:「你就想走?天下有這等便宜事?你父親身上有病,大丈夫不屑乘人之危,且放了他過去。你可沒病沒痛!」慕容復氣往上沖,喝道:「那我便接蕭兄的高招。」蕭峰更不打話,呼的一掌,一招降龍十八掌中的「見龍在田」,向慕容復猛擊過去。他見藏經閣中地勢險隘,高手群集,不便久斗,是以使上了十成力,要在數掌之間便取了敵人性命。慕容復見他掌勢兇惡,當即運起平生之力,要以「斗轉星移」之術化解。
  那老僧雙手合什,說道:「陳彌陀佛,佛門善地,兩位施主不可妄動無明。」
  他雙掌只這麼一合,便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無形高牆,擋在蕭峰和慕容復之間。蕭峰排山倒海的掌力撞在這堵牆上,登時無影無蹤,消於無形。
  蕭峰心中一凜,他生平從未遇敵手,但眼前這老僧功力顯比自己強過太多,他既出手阻止,今日之仇是決不能報了。他想到父親的內傷,又躬身道:「在下蠻荒匹夫,草野之輩,不知禮儀,冒犯了神僧,恕罪則個。」
  那老僧微笑道:「好說,好說。老僧對蕭施主好生相敬,唯大英雄能本色,蕭施主當之無愧。」
  蕭峰道:「家父犯下的殺人罪孽,都系由在下身上引起,懇求神僧治了家父之傷,諸般罪責,都由在下領受,萬死不辭。」
  那老僧微微一笑,說道:「老衲已經說過,要化解蕭老放防的內傷,須從佛法中尋求。佛由心生,佛即是覺。旁人只能指點,卻不能代勞。我問蕭老施主一句話:倘若你有治傷的能耐,那慕容老施主的內傷,你肯不肯替他醫治?」
  蕭遠山一征,道:「我……我替蕭容老……老匹夫治傷?」慕容復喝道:「你嘴裡放乾淨些。」蕭遠山咬牙切齒地道:「慕容老匹夫殺我愛妻,毀了我一生,我恨不得千刀萬剮,將他斬成肉醬。」那老僧道:「你如不見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難消心頭大恨?」蕭遠山道:「正是。老夫三十年來,心頭日思夜想,便只這一樁血海深恨。」
  那老僧點頭道:「那也容易。」緩步向前,伸出一掌,拍向慕容博頭頂。
  慕容博初時見那老僧走近,也不在意,待見他伸掌拍向自己天靈蓋,左手忙上抬相格,又恐對方武功太過厲害,一抬手後,身子跟著向後飄出。他姑蘇慕容氏家傳武學,本已非同小可,再鑽研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後,更是如虎添翼,這一抬頭,一飄身,看似平平無奇,卻是一掌擋盡天下諸般攻招,一退閃去世間任何追擊。守勢之嚴密飄逸,直可說至矣盡矣,蔑以加矣。閣中諸人個個都是武學高手,一見他使出這兩招來,都暗喝一聲采,即令蕭遠山父子,都不禁欽佩。
  豈知那老僧一掌輕輕拍落,波的一聲響,正好擊在慕容博腦門正中的「百會穴」上,慕容博的一格一退,竟沒半點效用。「百會穴」是人身最要緊的所在,即是給全然不會武功之人碰上了,也有受傷之虞,那老僧一擊而中,慕容博全身一震,登時氣絕,向後便倒。
  慕容復大驚,搶上扶住,叫道:「爹爹,爹爹!」但見父親嘴眼俱閉,鼻孔中已無出氣,忙伸手到他心口一摸,心跳亦已停止。慕容復悲怒交集,萬想不到這個滿口慈悲佛法的老僧居然會下此毒手,叫道:「你……你……你這老賊禿!」將父親的屍身往柱上一靠,飛身縱起,雙掌齊出,向那老僧猛擊過去。
  那老僧不聞不見,全不理睬。慕容復雙掌推到那老僧身前兩尺之處,突然間又如撞上了一堵無形氣牆,更似撞進了一張漁網之中,掌力雖猛,卻是無可施力,被那氣牆反彈出來,撞在一座書架之上。本來他來勢既猛,反彈之力也必十分凌厲,但他掌力似被那無形氣牆盡數化去,然後將他輕輕推開,是以他背脊撞上書架,書架固不倒塌,連架舊堆滿的經書也沒落下一冊。
  慕容復甚是機警,雖然傷痛父親之亡,但知那老僧武功高出自己十倍,縱然狂打狠斗,終究奈何他不得,當下倚在書架之上,假作喘息不止,心下暗自盤算,如何出其不意的再施偷襲。
  那老僧轉向蕭遠山,淡淡的道:「蕭老施主要親眼見到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以平積年仇恨。現下慕容老施主是死了,蕭老施主這口氣可平了吧?」
  蕭遠山見那老僧一掌擊死慕容博,本來也是訝異無比,聽他這麼相問,不禁心中一片茫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三十年來,他處心積慮,便是要報這殺妻之仇、奪子之恨。這一年中真相顯現,他將當年參與雁門關之役的中原豪傑一個個打死,連玄苦大師與喬三槐夫婦也死在他手中。其後得悉「帶頭大哥」便是少林方丈玄慈,更奮不顧身下英雄之前揭破他與葉二娘的姦情,令他身敗名裂,這才逼他自殺,這仇可算報得到家之至。待見玄慈死得光明大落,不失英雄氣概,蕭遠山內心深處,隱隱已覺此事做得未免過了份,而葉二娘之死,更令他良心漸感不安。只是其時得悉假傳音訊,釀成慘變的奸徒,便是那同在寺中隱伏,與自己三次交手不分高下的灰衣僧慕容博,蕭遠山滿腔怒氣,便都傾注在此人身上,恨不得食其肉而寢其皮,抽其筋而炊其骨。哪知道平白無端的出來一個無名老僧,行若無事的一掌將便自己的大仇和打死了。他霎時之間,猶如身在雲端,飄飄蕩蕩,在這世間更無立足之地。
  蕭遠山少年明豪氣干雲,學成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一心一意為國效勞,樹立功名,做一個名標青史的人物。他與妻子自幼便青梅竹馬,兩相愛悅,成婚後不久誕下一個麟兒,更是襟懷爽朗,意氣風發,但覺天地間無事不可為,不料雁門關外奇變陡生,墮谷不死之餘,整個人全變了樣子,什麼功名事業、名位財寶,在他眼中皆如塵土,日思夜想,只是如何手刃仇人,以泄大恨。他本是個豪邁誠樸、無所縈懷的塞外大漢,心中一充滿仇恨,性子竟然越來越乖戾。再在少林寺中潛居數十年,晝伏夜出,勤練武功,一年之中難得與旁人說一兩句話,性情更是大變。
  突然之間,數十年來恨之切齒的大仇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按理說該當十分快意,但內心中卻實是說不出的寂寞凄涼,只覺得這世間再也沒什麼事情可干,活著也是白活。他斜眼向倚在住上的慕容博瞧去,只見他臉色平和,嘴角邊微帶笑容,倒似死去之後,比活著還更快樂。蕭遠山內心反而隱隱有點羨慕他的福氣,但覺一了百了,人死之後,什麼都是一筆色銷。頃刻之間,心下一片蕭索:「仇人都死光了,我的仇全仇了。我卻到哪裡去?回大遼嗎?去幹什麼?到雁門關外去隱居么?去幹什麼?帶著峰兒浪跡天涯、四海飄流么?為了什麼?」
  那老僧道:「蕭老施主,你要去哪裡,這就請便。」蕭遠山搖頭道:「我……我卻到哪裡去?我無處可去。」那老僧道:「慕容老施主,是我打死的,你未能親手報此大仇,是以心有餘憾,是不是?」蕭遠山道:「不是,就算你沒打死他,我也不想打死他了。」那老僧點頭道:「不錯!可是這位慕容少俠傷痛父親之死,卻要找老衲和你報仇,卻如何是好?」
  蕭遠山心灰意懶,說道:「大和尚是代我出手的,慕容少俠要為父報仇,儘管來殺我便是。」嘆了口氣,說道:「他來取了我的性命倒好。峰兒,你回到大遼去吧,咱們的事都辦完啦,路已走到了盡頭。」蕭峰叫道:「爹爹,你……」
  那老僧道:「慕容少俠倘若打死了你,你兒子勢必又要殺慕容少俠為你報仇,如此怨怨相報,何時方了?不如天下的罪業都歸我吧!」說著踏上一步,提起手掌,往蕭遠山頭拍將下去。
  蕭峰大驚,這老僧既能一掌打死慕容博,也能打死父親,大聲喝道:「住手!」雙掌齊出,向那老僧當胸猛擊過去。他對那老僧本來十分敬仰,但這時為了相救父親,只有全力奮擊。那老僧伸出左掌,將蕭峰雙掌推來之力一擋,右掌卻仍是拍向蕭遠山頭頂。
  蕭遠山全沒想到抵禦,眼見那老僧的右掌正要碰到他腦門,那老僧突然大喝一聲,右掌改向蕭峰擊去。
  蕭峰雙掌之力正要他左掌相持,突見他右掌轉而襲擊自己,當即抽出左掌抵擋,同時叫道:「爹爹,快走,快走!」不料那老僧右掌這一招中途變向,純真虛招,只是要引開蕭峰雙掌中的一掌之力,以減輕推向自身的力道。蕭峰左掌一回,那老僧的右掌立即圈轉,波的一聲輕響,已擊中了蕭遠山的頂門。
  便在此時,蕭峰的右掌已跟著擊到,砰的一聲呼,重重打中那老僧胸口,跟著喀喇喇幾聲,肋骨斷了幾根。那老僧微微一笑,道:「好俊的功夫!降龍十八掌,果然天下第一。」這個「一」字一說出,口中一股鮮血跟著直噴了出來。
  蕭峰一呆之下,過去扶住父親,但見他呼吸停閉,心不再跳,已然氣絕身亡,一時悲痛填膺,渾沒了主意。
  那老僧道:「是時候了,該當走啦!」右手抓住蕭遠山屍身的後領,左手抓住慕容博屍身的後領,邁開大步,竟如凌虛而行一般,走了幾步,便跨出了窗子。
  蕭峰和慕容復齊聲大喝:「你……你幹什麼?」同發掌力,向老僧背後擊去。就在片刻之間,他二人還是勢不兩立,要拚個你死我活,這時二人的父親雙雙被害,竟爾敵愾同讎,聯手追擊對頭。二人掌力上合,力道更是巨大。那老僧在二人掌風推送之下,便如紙鳶般向前飄出數丈,雙手仍抓著兩具屍身,三個身子輕飄飄地,渾不似血肉之軀。
  蕭峰縱身急躍,追出窗外,只見那老僧手提二屍,直向山下走去。蕭峰加快腳步,只道三腳兩步便能追到他身後,不料那老僧輕功之奇,實是生平從所未見,宛似身有邪術一般。蕭峰奮力急奔,只覺山風刮臉如刀,自知奔行奇速,但離那老僧背後始終有兩三丈遠近,邊邊發掌,總是打了個空。
  那老僧在荒山中東一轉,西一拐,到了林間一處平曠之地,將兩具屍身放在一株樹下,都擺成了盤膝而坐的姿勢,自己坐在二屍之後,雙掌分別擋住二屍的背心。他剛坐定,蕭峰亦已趕到。
  蕭峰見那老僧舉止有異,便不上前動手。只聽那老僧道:「我提著他們奔走一會,活活血脈。」蕭峰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給死人活活血脈,那是什麼意思?順口道:「活活血脈?」那老僧道:「他們內傷太重,須得先令他們作龜息之眠,再圖解救。」蕭峰心下一凜:「難道我爹爹沒死?他……他是在給爹爹治傷?天下哪有先將人打死再給他治傷之法?」
  過不多時,慕容復、鳩摩智、玄生、玄滅以及神山上人等先後趕到,只見兩屍頭頂忽然冒出一樓樓白氣。
  那老僧將二屍轉過身來,面對著面,再將二屍四隻手拉成互握。慕容復叫道:「你……你……這幹什麼?」那老僧不答,繞著二屍緩緩行走,不住伸掌拍擊,有時有蕭遠山「大椎穴」上拍一記,有時在慕容博「玉枕穴」上打一下,只見二屍頭頂白氣越來越濃。
  又過了一盞茶時分,蕭遠山和慕容博身子同時微微顫動,蕭峰和慕容復驚喜交集,齊叫:「爹爹!」蕭遠山和慕容博慢慢睜開眼來,向對方看了一眼,隨即閉住。但見蕭遠山滿臉紅光,慕窩博臉上隱隱現著青氣。
  眾人這時方才明白,那老僧適才在藏經閣上擊打二人,只不過令他們暫時停閉氣息、心臟不跳,當是醫治重大內傷的一項法門。許多內功高深之士都曾練過「龜息」之法,然而那是自行停止呼吸,要將旁人一掌打得停止呼吸而不死,實是匪夷所思。這老僧既出於善心,原可事先明言,保必開這個大大的玩笑,以致累得蕭峰、慕容復驚怒如狂,更累須他自身受到蕭峰的掌擊、口噴鮮血?眾人心中積滿了疑團,但見那老僧全神貫注的轉動出掌,誰出不敢出口詢問。
  漸漸聽得蕭遠山和慕容博二人呼吸由低而響,愈來愈是粗重,跟著蕭遠山臉色漸紅,到後來便如要滴出血來,慕容博的臉色卻越來越青,碧油油的甚是怕人。旁觀眾人均知,一個是陽氣過旺,虛火上沖,另一個卻是陰氣大盛,風寒內塞。玄生、玄滅、道清等身上均帶得有治傷妙藥,只是不知哪一種方才對症。
  突然間只聽得老僧喝道:「咄!四手互握,內息相應,以陰濟陽,以陽化陰。王霸雄圖,血海深恨,盡歸塵土,消於無形!」
  蕭遠山和慕容博的四手本來交互握住,聽那老蠲一喝,不由得手掌一緊,各人體內的內息對方涌了過去,融會貫通,以有餘補不足,兩人臉色漸漸分別消紅退青,變得蒼白;又過一會,兩人同時睜開眼來,相對一笑。
  蕭峰和慕容復各見父親睜眼微笑,歡慰不可名狀。只見蕭遠山和蕭峰二人攜手站起,一齊在那老僧面前跪下。那老僧道:「你二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走了一遍,心中可還有什麼放不下?倘若適才就此死了,還有什麼興復大燕、報復妻仇和念頭?」
  蕭遠山道:「弟子空在少林寺做了三十年和尚,那全是假的,沒半點佛門弟子的慈心,懇請師父收錄。」那老僧道:「你的殺妻之仇,不想報了?」蕭遠山道:「弟子生平殺人,無慮百數,倘若被我所殺之人的眷屬皆來向我復仇索命,弟子雖死百次,亦自不足。」
  那老僧轉向慕容博道:「你呢?」慕容博微微一笑,說道:「庶民如塵土,帝王亦如塵土。大燕不復國是空,復國亦空。」那老僧哈哈一笑,道:「大徹大悟,善哉,善哉!」慕容博道:「求師父收為弟子,更加開導。」那老僧道:「你們想出家為僧,須求少林寺中的大師們剃度。我有幾句話,不妨說給你們聽聽。」當即端坐說法。
  蕭峰和慕容復見父親跪下,跟著便也跪下。玄生、玄滅、神山、道清、波羅星等聽那老僧說到精妙之處,不由得皆大歡喜,敬慕之心,油然而起,一個個都跪將下來。


我來說我之前認識的一個客戶吧
性別女,現在四十多歲了

客戶是一個脾氣很不好但是待人真誠熱心的阿姨。腦子很靈活但是人很簡單。

混熟了之後成為朋友吧…
有一次聊天,不知道怎麼就看到了她年輕時候的照片。長得乾乾淨淨一臉青春單純的樣子。

她原來是一個廠子工會的。一個家境普通很能吃苦但是又很簡單的人,喜歡文藝,會彈點琴。畢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個愛的人,也喜歡看書。然後倆個人都不需要有錢,能組建個溫馨的家庭有個孩子,然後過安穩的日子,種點花倆人看看書什麼的。

後來果然找個事業單位的。沒事倆人看看電影逛逛公園,然後生了孩子。日子過的清貧但是很開心。都沒有錢但是都沒有野心。甚至這個姐好幾次單位要給她升職她都怕工作忙了沒時間跟家人在一起。

結果,老天爺最喜歡同人開玩笑,讓人所求皆不得...

她老公出軌了,瞞了好幾年了。不得已離婚。離了沒多長時間,前夫得病了,癌症還是肝硬化我忘了,反正快死了…

然後不得已她要養孩子。後來心軟了又給了那男的錢治病...

她不得以,辭職下海了...
本來也就是做個小生意。結果她弟弟,出事情了...

她不得以把生意做大了…

然後接連趕上她母親生病父親生病都要好多錢

又趕上她女兒大了她要給女兒攢錢留嫁妝好不讓女兒吃自己的苦...

現在她爹媽姐姐都不在了,弟弟根本沒來往。女兒也不理解她...她為了怕找別人對孩子不好,一直沒再找...

十幾年從連片瓦都沒有一步步做到身價十好幾億...城市底層出來的只有中專畢業,但是自己不落俗的考了各種mba emba...能力應該相當強了

可是她說她這輩子都是為別人活的...每次說到這就哭...


她說她就要求很簡單,有個農村小屋小院有時間看看書種種花就好…有個陪著自己的愛人…


一輩子,一樣都沒得到...


------------////-----------------
同時我想到了一個類似的姐,也是老公出軌,離婚。為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不得已拚命工作成就事業,終於爭奪了撫養權...但是孩子跟媽已經不親了,孩子奶奶說了不少難聽的話應該...沒辦法孩子送到國外去念書,自己每天經常以淚洗面喝悶酒

這些事情告訴我,


1. 天意弄人,人很渺小。不過都是被命運齒輪推著走
有錢人其實內心也許一無所有…
看一個人富不富有並不看有多少錢,而是看這個人得沒得到自己想要的...

2.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平凡幸福,夫妻恩愛,親人健在,有子女的普通生活,才是最難得的幸運。命理當中屬於最好的上等命


hahahahahaha,這時候,又是我炫哥的好機會。

我跟我哥同校了12年,就是小學到高中這麼些年,我們在的那個學校的全年級第一就沒換過別人。全部都是我哥。而且我從來沒見過這渣除了作業以外寫過別的練習冊,看過什麼參考書,只有高二的時候,我爸的一個戰友的兒子辦補習班,我們兩個去那裡上了一年的英語補習班。

我哥高中唯一看的一本非教科書的參考書,是一本大一的高數,那是我姐的,全新的哦。

然後一路上復旦,留學,拿學位,拿到復旦學位,進外企,在外企做到中等管理,帶走他們部門百分之三十的中等管理和十分之一的高等管理層,也就是四個人,去創業了。

五個人一共六十八萬的本錢,我借給他了兩萬,一共七十萬。還有他們做財務的人脈和一間我哥賣了武漢的房子買的兩層寫字樓,就這些。

第一年保本,第三年盈利,現在二十九歲,五個合伙人分錢,他一年盈利在八十到一百之間,知道是肯定有人會說編段子。所以盈利是稅前的。

去年過年的時候,其中一個合伙人想轉手掉自己的股份,帶著家小移民,這合伙人絕對腦子瓦特了。

其他三個生吞那個人的股份,還留下了一些,我哥表示不買,因為他喜歡現在的平衡。

所以他們有了新的合伙人。我老公做過我哥這個小公司的前景規劃,我老公說這是他買的最划算的東西了。

小公司做啥的呢,做給人家算賬的。有些公司會把自己的財務外包,我哥的小工作室就是做這些的,給人家算賬,走賬,交稅,合法避稅,做資金計劃。員工發工資等。

還做一部分基金,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工作室五個合伙人,現在是四個,十幾個員工,總價值在一千左右。當然了,我覺得這個就有點吹了。

我哥沒啥野心,不喜歡城市,他的合伙人不同意他把公司開到緯度高一點的地方去,譬如四川的山裡,譬如蒙古的草原里。

現在住的地方是我爹媽給錢買的,開一小破車,還是剛上班的時候,談成的第一筆生意的獎金買的。加油維修的錢夠買輛新的了。

平時不怎麼花錢,衣服的話都是拜託我給他買,不喜歡吃東西,基本上不吃零食,不過如果有的話,他也吃。

曾經因為連續工作了十一個小時餓的脫水,補充完營養,第二天拔了葡萄糖就飛箱根泡溫泉了。

為什麼連續工作十一個小時?因為他想出去玩。

最大的夢想是變成一隻肥的跑不掉的狐狸,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是狐狸。

我哥是那種只要他願意,我感覺基本上能成為諾獎獲得者的那種人。

他非常非常的冷靜,思維特別快,但是思維單一,他一次只能處理一件到兩件事情,處理的時候高度集中,跟計算機似得,如果研究化學啊,物理啊,感覺他能成。

但是他不願意,他很無趣,吃飯逛街,不反抗也絕對不是能給你意見的那種人。

我哥是會做小目標的人,他假如說今天打算完成今天到月底的所有工作,那麼他這二十四個小時,什麼事情基本上都不會做,就蹲原地處理。

如果今天他沒啥目標,他就會很渙散,夏天的時候喜歡游泳,冬天不咋動彈,跟那冰層下面的魚似得。翻著死魚眼,不愛說話。

脾氣很好,不怎麼生氣,但是有點嫉妒心。會談戀愛也談過戀愛,女友分別是我的閨蜜馬小姐,留學時的外賣小妹荷荷,之前暗戀過一個人妻,但是沒啥行動。最近的一個女朋友是一個白領,兩年前分的手。

說他有嫉妒心是因為在一些他喜歡的東西和人面前,變得佔有慾非常的強。

比如說我,我的沒一任男朋友他看不順眼,他肯定會搞破壞的,但是他好像很滿意老湯,老湯也很滿意他,兩個人 互相滿意,弄得我跟個幌子似得。

他很戀舊,那輛破車開的時候,我都覺得灰頭土臉冒煙,因為掛的是湖北的牌照,總是限行,有事就借我車開。

但是他很喜歡開著它,他說不怎麼捨得換了。

我哥呢,真的是個沒怎麼有野心的人,他經常旅行,但是目的地都是一個地方,我覺得他有自己一套思維,有自己的小目標,比如說這時候幹什麼那時候幹什麼。

他覺得稍微有一點費勁的事情,就懶得去做。

有一年的時候,他失戀了,我去找他,他正在弄工作,我坐在他的旁邊等著他,他工作到很晚,真的很晚了,四周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人,他摘下眼鏡(其實不近視,就是有點散光),突然揉了揉眼睛,眼淚就流了出來,很突然,他可能是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流眼淚,然後他呵呵一笑跟我說「跟她分手,在我的意料之外呢。」

我哥呢,不是一個接受不了意料之外的人,而是我真的希望,他所有想做的事情,都能在意料之內的做的好好的。他不是沒有野心,只是他為自己畫了一個圈,你走進他的圈裡,就是他的人,他的事,他在乎的一切,圈外即使是諾獎的獎金年年上漲,他也無動於衷。

我是大腰精莉莉絲,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有時候我在想,能有一個女孩子,走進他這個圈裡最裡面的地方,陪著他一起,筆直的往前走。他一直是個很寂寞的人,沒怎麼有朋友,沒怎麼,愛過人。

但是他的每一個朋友,他都願意付出,他的每一個愛人,他都真的用了全部的心去對待。

沒有野心,那麼如何呢?只要他願意。

愛你們,么么噠。

我的粉絲群,喜歡請加


李鴻章
要殺人,沒人比我更便當。北洋在手,軍權在握。想殺誰,使個眼色,就會有人忙著幫我去殺。正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為官者,不可不戒。倘若有了生殺之權,就嗜殺無忌;有了行政之權,就作威作福;有了度支之權,就為己斂財;甚至有一點小小的權力,比如說啊,縣衙的差役,收稅的小吏,官員的隨從,如果把權力都用得無所不用其極,那真是國將不國呀。杏蓀哪,一個當權者有了權力,第一要緊的是什麼?不是運用權力,也不是濫用權力,而是要遏制自己的權力欲呀
--《走向共和》


大概就是天哥吧

(電視劇《紅色》徐天)



只能是他了


統一回復一下:首先我的家庭環境並沒有什麼衣食無憂,以我的性子,如果爹媽完整,我身體健康完全,我絕對是吃飽了不餓就不奮鬥的類型!我的那點所謂的實力是被現實逼出來的……不是我想要的,不然依著那貪圖富貴的架勢我怕是浪費了太多機會坐地起家……

還有,我由衷的給那些喜歡妄加揣摩別人的人一句勸告,真心為你們好:「不要用你有限的視野去衡量別人的無限可能」或者我們換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條路,不是所有人都要走那幾條顯而易見的路,我就喜歡有彩蛋的那種,別人沒走過的路」

然後覺得這很諷刺,我在一個女孩子的悲慘遭遇里分享了我童年的很多經歷想激勵她不要放棄自己要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美好的一面,只要她能熬過去向我一樣熬過去就好了,結果我獲得了網友們的安慰與同情;

然後我在這裡沒有匿名分享了我熬過去之後的生活的一部分內容……然而我沒有勇氣取消那邊的匿名,因為有一些過往像刺,扎進了骨髓里,碰一下就痛……即使它教會我成長,讓我變堅強,但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影響不是雙向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記得是13年的時候…也算是奮鬥了好些年了……同時在四家公司任職設計總監。都是礙於顏面就答應了…其中一家公司是做玉石的,他們老總奪命連環扣十幾個電話約我去夜總會……他也是第一個為了找我去他們公司而給我找少爺讓我消遣的…老闆

那時候屬於事業高峰吧……每個月四五萬的收入……如果黑一點可以更多……

但是覺得沒意思,我就喜歡打魔獸……宅是我最大追求,雖然我也喜歡戶外…但需要天氣晴好春暖花開面朝大海……哈哈哈

突然有一天我想通了!我要回家,做個廢人!啃老…開玩笑啦,我覺得一個月幾千塊夠花了……我想回家……

長輩們聽到之後是很震驚的…他們幫我吹了這麼多年萬萬沒想到我怎麼就一下子回到解放前了呢?

他們不懂……我自己最了解自己!我沒那麼高的追求,也沒什麼野心…那幾個客戶都是覺得我好相處就死命的就要跟我合作……
老闆們看得起我…但我也就是不好意思拒絕別人才接下了他們的活……

我沒什麼藝術追求,就想混吃等死…吃的不貴……幾千塊的生活費足矣!

當然…回家之後的遭遇不太順心,去了一家月薪四千的公司…從董事長到人事對我印象都極好…作為他們家的小設計…我還幫人事做了企業績效…還幫董事長指出了一條行業發展的新方向……所以…我領導跟我一起挺憋屈的……我也不想搶他飯碗…我根本不稀罕……所以在董事長給我領導使絆子之前我辭職了…………

然後靠著積蓄在家混了一陣子……

後來聽說以前對我很好的一個老闆那邊沒有設計了…就想著幫忙唄……又出來了……

然後輾轉反側…進了劇組……

做的第一個項目是一個180萬的動畫片編劇……
一稿過……從編劇到原畫設計,從分鏡到標書……一個人搞定……

項目老大很喜歡我的效率……我卻發現他的意圖……

之後接連遇到了三四個導演…都是那種如果你跟我嘿嘿嘿……我就不埋沒你啦啦啦

哈哈哈他們看低了我……以為我是做編劇的,為了能吃死我還想用利益誘惑我…我雖然沒什麼錢但也不缺…其實我還是做設計的……一些廣告人以為我就會做圖…但其實我最擅長的策劃……我吃飯的飯碗很多……絕不是他們能懂的;所以從來沒誰能拿住我……因為我不差任何東西……
如果說一個人的缺點就是軟肋……我的缺點我的軟肋,需要別人用命拿……因為我只在意生命,只熱愛生活!

之前一導演跟我說「你以前做設計?做不下去做編劇了?」我笑笑不反駁……

在西安的時候…臨行前我把我那一堆生活用品送給了一個乞丐…還買了兩份面,坐他旁邊一人一份吃了個乾淨……

我們都一樣,都是這個世界的乞丐,只是他也許乞討的是一份溫飽…而我卻乞討一份溫情……

我沒什麼野心,也沒什麼志向…只是路終究是往前走的……終究是向高處去的……

沒什麼好貪的,很多時候都是客戶給點意思下得了我都懶得叫價……

沒什麼值得世故的…都是光屁股出來的……都會變成一堆爛渣渣……


徐海東,擁兵而不自重,位高而不貪權。

 長征是世界軍事史上的奇蹟,但本質上而言是中央紅軍在第五次反圍剿慘敗後的大潰逃。

剛到陝北的中央紅軍可以說是人地兩生,人困馬乏,窮困潦倒。說句不太好聽的,如果不是紅軍的鋼鐵的紀律和高於天的信仰,恐怕只能學李自成落草為寇了。
 1935年11月初,徐海東生平第一次見到毛澤東,徐馬上表達了對中央極大的尊重和絕對的服從。同年冬天,毛澤東派楊至誠向徐海東借2500塊錢,以解決中央紅軍吃飯穿衣問題。徐海東問供給部部長查國楨家底有多少,查答:「7000塊。」徐海東毫不猶豫命令:「留2000塊,拿出5000塊送中央。」 並抽出許多重要物資和大量駁殼槍送去,而且命令每個班挑一把最好的機槍送給中央紅軍。就連最精銳的騎兵團,都直接交給給中央指揮。

我們來看看當時的記載:
  紅一、四方面軍會師時,出現在騎著高頭大馬、養得胖胖的張國燾面前的,是衣衫襤褸、饑寒交迫的紅一方面軍。而展現在陝北當地軍民眼裡的紅25軍則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衣著整齊,裝備精良,竟然差不多每連都有六挺輕機槍,這樣的裝備即使是建國後的解放軍連隊也未必能相比,更遑論原先由游擊隊改編而成的陝北紅軍了。


擁有如此的軍隊,徐海東的實力能做什麼不言自明。但是 對比同期的國民黨或者過往的軍閥,哪一個有徐海東的覺悟?可以說,徐海東是一個真正的革命者,一個真正的共產黨人。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這星星之火的火種,可以說是徐海東保存下來的。
  
這次徐海東的雪中送炭,使自尊心極強、愛憎分明的毛澤東感到莫大的欣慰。更具歷史意義的是,陝北根據地不僅為中共中央提供了喘息之地,日後更成為中共奪取天下的大本營。毛以後經常說徐海東是「最好的共產黨員」,「對中國革命有大功的人」。其實說的就是這段歷史。


推薦閱讀:

有一個不求上進的弟弟怎麼辦?
無神論的各位一般從哪裡獲得精神力量?
現在選擇獨居生活的年輕人越來越多,這是個人選擇還是社會造成的?
為什麼我反感GL小說,但很喜歡BL小說?

TAG:心理學 | 理想 | 經濟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