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人民的名義》里的陳岩石?
如題
做人真TM難啊,一個上過戰場真正為這個國家捐過命的,一個時刻牢記立黨初衷的人,一個把干休所拒絕了,把房子,退休工資全捐了去住養老院的人,一個八十多歲兒子剛剛變成植物人還在為大風廠基層勞動人民死命奔波任勞任怨的人,到了知乎還是能被噴的狗血淋頭,這大帽子一頂一頂的扣下來,我TM三觀都被震驚了。所以陳岩石還是老幹部病房長期住著,利用沙瑞金的關係給陳陽陳海小皮球各種謀福利,社會事情一概不管,底層辣雞百姓的生死全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比較能滿足你們?
黨性,人性,理想,情懷,這些東西別人都講了。
那麼我講一講另一種東西:權力。
陳岩石,是全劇中唯一的一個,擁有真正的權力的人。
有人說,權力就是統治力,其實不對。統治只是權力的結果,權力的開始,從來都只有一個原因:信任。
陳老,就擁有著這種信任。往大了說,陳老所屬的組織——中國共產黨,也正是靠著這種信任,才能從仨瓜倆棗一路走到世界第一大黨。
一心為民的人被率先吸納為黨員。這些黨員,在為人民服務的過程中,漸漸獲得了信任。而這種對某個黨員的信任,漸漸的轉移到對組織的信任,再變成信任組織委派的陌生黨員幹部,黨員幹部有了人民的信任,又可以更高效的為人民服務。
於是,一個完美的循環誕生了。
人民的需求就是黨的需求,黨的目標就是人民的目標。
上下同欲者,勝!——《孫子兵法·謀攻》
當然,共產黨另一個牛逼之處在於其牛逼的組織架構。
自古以來,中國的的政治結構就是「皇權不下縣」,想要獲取、穩固政權,必須獲得士紳階層的支持,因為皇權不通過士紳階層是無法觸及到農民階層的。
國民黨也是遵循了這種傳統。財政上有買辦資本的支持,軍事上有地方軍閥(表面上)的支持,行政上有地方地主士紳的支持。按照歷史,抗日戰爭結束之後,聲望如日中天的國民黨無論如何都坐穩這天下了。至於那些泥腿子,千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愛死不死唄。
而共產黨打破了這種模式。
依靠「支部建在連上」,共產黨不僅掌握了縣,連村這個級別的都有黨員下派。其成為中國歷史上唯一的一個完全掌控住基層的組織。
也正是因為如此,國民黨在大陸做不到的土地改革,共產黨敢做;國民黨想收拾又不敢收拾的知識分子,共產黨敢收拾。
但是,僅憑著牛逼的組織架構就能得天下么?非也。還要靠著上面提到的信任。
當然,這種信任的程度後來降低了不少,由於相關的事與本文沒什麼關係,我就不說了。不過,我們可以從陳岩石身上,看到這種信任的來源。
深入群眾,了解群眾,相信群眾,依靠群眾,發動群眾,這幾乎就是共產黨的武林秘籍,也是現在的許多官員和網上的許多公知、大V在過去、現在以及可見的未來都學不會的——他們大多數都是「從群眾中來,再也不想回去」,連第一關「深入群眾」都做不到。
而當年那一個又一個的陳岩石做到了。
換句話說,共產黨的力量,就是來自於這一個又一個的陳岩石。這些個陳岩石,也就是組織的權力基礎。這種基礎,就是最原始,最純粹的權力——信任。
但是,這種權力結構,在計劃經濟的失敗以及改革開放大潮的雙重衝擊下,已經近乎瓦解了。
各種宗教、邪教在中國很多地區的農村基層已經到了無孔不入的程度,鄉村宗族勢力再次出現,無不證明著這一點。
權力從來都不會出現真空。你放棄了這個陣地,自然就會有其他的人或組織去堵上這個真空。
也正是因為如此,中央才在17年初強調整治村霸和宗族惡勢力。
而陳岩石——作為上個時代的遺民,再現了黨的群眾理念,再現了黨的權力來源的權力來源。
不過,權力與責任永遠都是相對的。所以,在劇中,大風廠的工人在遇事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陳老。而政府方面,想要解決群體事件,也只能依靠陳老。
於是,在劇中,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你說群眾不相信黨?但是陳岩石也是黨員。你說群眾相信黨?可是為什麼不相信李達康、祁同偉和孫連城?
這個時候,我們會發現,陳老是解決大風廠群體事件的唯一的鑰匙。如果陳老拒絕大風廠工人的訴求,群體事件就無法得到解決,反而會在政府方面的壓力下愈加激化。
話說,我國作為一個中央集權制的國家,行而有效的制約了其他國家經常出現的「目關短淺」的問題,但同時帶來了另一個問題:
官員,作為組織內的個體,無需通過「收買」組織外的人來上位。
因此,我國的頂層戰略一直都是世界上最牛逼的(個人認為沒有之一),比如「當褲子也要搞原子彈」,再比如在大街上沒有幾輛車的時候就開始規劃高速。但是,與此相對的是,我國在基層協調、溝通這方面卻是弱項。
而更諷刺的是,這曾經是共產黨的強項。
因此,如沙瑞金、侯亮平,哪怕是從未露面的大BOSS趙立春,也不過是通過得到組織的認可,獲得組織所授予的「代理身份」。所以,再高官厚祿,也敵不過一紙「詔書」。
劇中「只唯上,不唯真」就是這麼來的。
而陳岩石的權力,則是遵循著最原始、最牢不可破的邏輯,你無法通過合理、合規、合法的行政流程去剝奪,因為其權力的本質並不是來自組織。
這是真正的權力,不可能被一個簡單的行政流程消解掉。
也就是說,劇中被許多觀眾詬病的「人治」、「老人干政」不過是表象,而內在,恰恰是因為,無論陳老是否退休,他都擁有權力。
當然,對於一個理想的政體來講,這種狀況確實是不應該出現的。理想中的政體,應該是公務員盡職盡責,老百姓按章辦事,一切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老百姓對公務員的態度既無感謝,也無仇恨。
換句話說,是因為你是組織的一員而信任你,而不是信任你大於信任你所屬的組織。
但是,人類歷史上,從來都沒出現過如此理想的樣子。
從來都沒有。
況且,這種人一旦大量出現,往往意味著政府公信力的喪失,基層組織的崩塌,社會秩序的重構。
所以,最依賴穩定和秩序的中產階級,對這種人有一種天然的反感。同時,這種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組織權威的挑戰。
正因如此,明目張胆的刻畫了一個這樣的角色,竟然還是純正面的,竟然還是善終,這在我多多少少感到不可思議。
按照常理來說,搭配這種角色的情節,應該是「好心辦壞事」的那種,潛移默化的讓觀眾感覺這種人不可信任。
當然,沙瑞金在大風廠的講話,也算是對陳老這個角色的反制。而高玉良在劇中,有一段關於政治資源的發言,旁白對其的評價是「政治詭辯」,這個評價也算是對陳老的反制。無論高玉良的對白是不是「政治詭辯」,至少在陳岩石身上,高玉良的邏輯得到了完美的驗證。需知,在陳老阻止拆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陳老跟「小金子」的關係。
至於為什麼高玉良的邏輯在劇中是「詭辯」,這似乎也是一個問題……
若是把王文革比喻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土壤,那麼,陳老無疑就是土壤里的種子;若說王文革代表了人民,代表了力量,代表了一把寒光噬血的神兵利刃,那麼,將這柄神兵握在手中的執劍人,則代表了最原始、最純粹、無法通過頂層意志來消解的權力。
若是對目前體制改革的進度不滿,想要破除萬難,由循序漸進升級為大刀闊斧,那麼這種權力就是唯一的手術刀。
當然,我們必須明白,也正是這種權力,帶來了三反五反,帶來了十年浩劫……
所以,作為正面人物存在的陳老,才是本劇最大的尺度。因為其存在就是對某些階層、某些組織的威脅。不過,你若是理解為鞭策也未嘗不可。
因為,陳岩石就是劇中唯一的「執劍人」。
滴恩的
http://weixin.qq.com/r/60nA2A-EG1JkrUu79xz5 (二維碼自動識別)
知乎和微博對祁同偉和陳岩石的評價,恰恰說明我們國家人民的大問題,對壞人太好,對好人太壞。對好人,非要挑出毛病,逼問為何不是聖人;對壞人,反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知乎上很多人已經認為像陳岩石這樣的老革命,頂多適合搞點一大二公,再去搞股份改制其實就是自我分裂。很多人還引用了郭松民的這篇評論郭松民 | 《人民的名義》人物論之:悲劇陳岩石
陳岩石不是一個個案,而是代表了一批老幹部、老革命。他們出身貧寒,毛主席、共產黨、解放軍改變了他們的命運,他們對新中國、對社會主義、對人民群眾都有很深的感情,他們沒有忘本,保留了中國革命的良心。但他們在政治上是糊塗的,思想停留在民主革命時期。雖然毛主席在晚年為了教育他們,苦口婆心,掰開揉碎了給他們講道理,但他們始終不能理解社會主義革命,始終不能從路線的高度去看問題,這在客觀上就使他們的一生變得荒誕不經。
當然,陳岩石是被編導刻意扭曲的人物。在現實生活中,一個老革命如果真的像陳岩石這樣不忘初心,最終都會像魏巍、馬賓、李成瑞那樣選擇挺身而出保衛公有制。事實讓他們認識到:毛主席是正確的。他們在歷史面前重新贏回了自己的尊嚴。
陳岩石在國企改制,也就是私有化的大潮襲來之時,不是帶領工人起來保衛公有制,而是說服工人「放下國營大廠」的架子,同意蔡成功持大股,同時為工人爭取一部分股份(當然,這比買斷工齡這種喪盡天良的做法要好多了),但不知道陳岩石有沒有意識到,他的這一舉動,事實上等於確認了私有化的正當性!在某種程度上,也等於確認了侵吞國有資產的正當性。
這段話我知乎上曾看到被好幾個高票答案所引用,估計也是被很多人認可的。但是說這種話的人,大概是真的得了健忘症,還真的認為改革就是「後三十年否定前三十年」的一個過程,所以前三十年的老幹部就只能是改革的反對者或者絆腳石,讓他們以改革擁護者的身份在《人民的名義》中出現,比如陳岩石這種,就是一個尷尬的存在,一個充滿了假大空的角色。
其實改革開放距今也沒多少年,當年改革開放的最前沿廣東省,主政的是些什麼人呢?習仲勛、任仲夷,林若先後都在八十年代擔任過廣東省委書記,這幾個都是比「陳岩石」還資格老的「老革命」,也一樣拼了老命的去推動廣東的改革開放,可以說,這些「老革命」在搞起改革開放來,其思想遠比後繼者還要開放呢。深圳市委第一書記梁湘,是36年入黨的「老紅軍」,改革開放的先鋒人物,勞苦功高最後也沒落個善終。這些人難道都是「精神分裂」的人物么?
像郭松民這種書生氣十足的評論,顯然是在思想層面上嚴重低估了那批土裡土氣的「老革命」。
廣東省曾經有過很著名的「蝦案」,圍繞4000畝水產養殖場的經營權,陽江市江城區法院和陽江市中院,在相同的事實和證據之下,一審二審居然做出完全相反的判決。經營權和管理權含糊不清,在當時的農村比較普遍,因此這個案件引起了已經退休的廣東省委常委杜瑞芝的關注,最終如同電視劇《人民的名義》里的大風廠股權案一樣,案件越發酵越大,最後牽扯進了廣東省原政法委書記陳紹基(後被判處死緩), 廣東省紀委書記 王華元(後被判處死緩)。我倒覺得廣東的「蝦案」更像是電視劇大風廠股權案的原型。
杜瑞芝在廣東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因為太喜歡瞎說實話,曾先後被罷官四次: 第一次是雙開,回家種地;第二次是降到十七級留在機關工作(相當於從市委書記降級到鄉鎮副職);第三次是撤去地委書記、不發工資;最後一次是所有職務全抹光。即使這樣還是不改大嘴巴的習慣,看不慣的事情絕不含糊。杜瑞芝能夠四起四落,關鍵在於這個人對農村實在是太懂行,無論是毛澤東還是後來的總理,在制定農村政策的時候都需要他。杜瑞芝雖然口無遮攔,但是工作能力卻是廣東省的幹部里數一數二的,任仲夷之後廣東的省委書記一度被認為是非杜瑞芝莫屬,但是最後當時的領導人卻選擇了方正本分的林若,理由是「杜瑞芝喜歡亂說話」。
很顯然,杜瑞芝在廣東的官場,如果電視劇里的陳岩石一樣,是個耿直而不受官員歡迎的「老頑固」。杜瑞芝為蝦案的當事人李宗岑打抱不平,並不是為了個人利益,而是因為他是搞農村改革的幹將,他是親自深度參與了制定了農村家庭承包經營改革的人。而農村家庭承包經營制是這個黨在農村政策的基石。如果這個案件搞不明白,農村的承包經營制度就可能遇到扭曲或失敗,杜瑞芝知道這個案件的典型意義,所以才拖著八九十歲的老朽殘軀,一遍遍的上書呼籲,直到杜瑞芝逝世,「蝦案」依舊是虎頭蛇尾。
(另有兩張杜瑞芝給李長春、汪洋的信被知乎管理員要求刪了)
電視劇里的陳岩石,其實代表的是杜瑞芝這一類的老幹部,他們在戰爭年代加入這個政黨,在「前三十年」見證了各自極左政策對老百姓的傷害,所以他們抱著不忘初心的態度執著 的去改變現狀。中國的改革開放其實並沒有藍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設計師」,有也是只有一群摸著石頭過河的「工程師」。杜瑞芝曾評價安徽省小崗村的土地承包制是 小崗大隊是一種農民會黨形式和政府(生產隊長)的一個談判 。真是一語道破其中的本質。杜瑞芝其實文化程度是偏低的,他曾多次把「芮杏文」讀成「丙杏文」(芮杏文在八十年代曾任上海市委書記),這種低級錯誤顯然是文化水平偏低的人才容易犯的。但是文化水平低,不見得眼界就低,杜瑞芝在中國的改革開放史上無疑是值得重點描述的人物。
在那個激蕩的年代,這群土裡土氣的「老革命」,還真的用自己手中的權力,順利地為這個國家摸索出一條富強之路。在改革的大潮之中,這些「陳岩石」們,其實才是真正的弄潮兒,而且是改革開放的第一代弄潮兒。《人民的名義》裡面塑造的陳岩石,其實就是這一類人的代表。其實在整個八十年代改革開放的過程中,真正的頂樑柱就是這群的老幹部,因為文化程度低,反而沒什麼教條,明白大方向之後,很容易搞出成就來,死抱著教條反對改革的保守派,反倒是黨內的「理論家」居多
不能因為後來腐敗的幹部太多,就乾脆徹底否認杜瑞芝這種人的存在,這樣無疑是解構這個民族的脊樑,最後讓這個民族徹底陷入虛無之中,永無出頭之日。
知乎上對陳岩石這個人物的冷嘲熱諷,無非是因為社會上長期的不公正和司法腐敗,已經讓很多人不再相信公平和正義這種東西的存在了。
但是因為這個就徹底的否定這個階層有人會去為人民追求公平和正義,是不是有點過於枉顧事實了呢?
有時候,文人的偏見,真是比文盲的偏見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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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兩張杜瑞芝給當時廣東省委書記的信被管理員要求刪除,其實都是來自正規出版物的,知乎管理員有點想多了……有人找我要另外兩張圖片,我公眾號裡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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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一下 @穆衛東 的留言
第一,改革和開放,其實都沒什麼理論指導的,都是被逼出來的。甚至可以說是一場自下而上的運動,下面先自發的搞起來,然後高層才慢慢認可,推廣。甚至撤銷人民公社這種嚴重觸動體質的改革,也是下面自發搞起來的(中國第一鄉四川廣漢縣向陽公社的前世今生-中國改革信息庫 )農村的包產到戶政策是源於大饑荒之後,廣東的洲心經驗和安徽的包產到戶。曾希聖為什麼冒著被毛澤東批判的風險搞包產到戶?因為之前曾希聖的極左政策導致安徽大面積餓死人,所以曾希聖的包產到戶是作為一個讓老百姓吃飽飯的補救政策出台的,是被逼出來的應急方案。廣東也一樣,廣東大躍進之後糧食大面積減產,廣東的省委書記只是把洲心公社摸索出來的這套經驗加以認可和推廣,並不是在辦公室想出來的。
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始終都是充滿了政治鬥爭的。改革一開始就是受到各種左派理論家和高級幹部的反對的。池必卿為什麼要在會議上嗆楊易辰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我們沒有陽關道可走,只好走獨木橋。 」這也恰恰說明改革是自發的,是從非主流一步步發展到主流的。
所以這裡面其實並沒有什麼「左右的路線」,你說改革是撥極左之亂,也說得通,但是這是本能,而不是理論層面的進步。同樣的道理,開放政策,引進外資,這些源於大逃港之後廣東的「三個五」和「允許農民和香港進行小額貿易」政策,當時的總理在八十年代的沿海開放政策其實就是把他在廣東時期的這套應急方案加以放大和完善了。另外,趙雖然是搞市場經濟的,但是趙其實並沒什麼理論水平,趙的學歷是高二肄業。趙大部分時候都是實用主義者。所以你一開始就給改革扣上一個「復辟權貴資本主義」的大帽子是說不通的,改革不是復辟資本主義,改革最開始是一場免於饑荒和貧困的自救運動,沒你想的那麼多。
第二,改革是不是有意識的漠視甚至助推從意識形態到生產方式的一切社會主義特徵的崩潰,國家機器還有沒有改造社會的理想,我覺得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肯定沒有認真研究八十年代的政治改革背景,我建議你先讀一下 《中國80年代政治改革的台前幕後》,了解一下八十年代政治改革提上日程的時代背景,遇到的挫折以及最後被擱淺的經過。然後你再來指責「改革已經蛻變為官僚權貴資本主義的政治代理」。其實八十年代在經濟改革的期間,是有配套的政治改革計劃的,可惜最終胎死腹中。然後才有了你說的「 權力-官僚體系對自身所培育出的資本,進行的系統性剝削的無視甚至合流 」,但是這是改革的過錯么?這是改革被閹割導致的,這是改革遭受到嚴重挫折導致的。陳岩石就是改革開放的第一波推動者,後來體制改革被中斷之後,陳岩石也就成了一個「多餘的人」,然後才有了「大風廠案件」。陳岩石在劇中發揮餘熱,其實就暗示著要回到改革開放的「初心」。從這個角度講,陳岩石其實才是《人民的名義》這部電視劇的核心和靈魂,反腐要怎麼反,改革要往哪個方向改,陳岩石給出了最正確的答案,雖然並不完善,這一點沙瑞金在陳岩石的追思會上也提到了。
第三,我本來是不想和你爭論的,我早已經不去關注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了,現在我是一個專心研究算命的人,一個一心搞封建迷信的人,一個脫離了高級趣味的人。但是有人說我縮頭烏龜不敢回答你,那我就勉強回答一下吧。只是希望你千萬別把我放到你那個層次上,我是俗人一個。
看了所有答案,發現大部分噴的人都匿名了,顯然這些噴子還是有羞恥心的,明白他們與陳岩石老同志的差距。
習慣黑暗、潛規則的自私之人,突然看到一個一心為民,不圖己利的無私之人,起的第一反應,絕非是佩服、感動,而是厭惡與惡意,這種偉光正的存在,簡直更加襯託了自私之人的醜陋。
在他們心中,當官之人,尤其身居高位者,必定是貪婪無度、擅用職權、謀取私利的人,怎麼可能會無私奉獻、勇於擔當、賣房捐錢呢?
這一定是作秀!這一定是沽名釣譽!這一定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感!還不知背後是何等骯髒呢!
孰不知中國一路崛起,恰好是這些「作秀虛偽之人」功勞最大。
前幾十年靠的是這些「沽名釣譽」的老革命、老幹部、老紅軍。
現在可以靠的,不是這個答案下的噴子,而是那些贊同這種精神並願意傳承的人。
不要因為習慣黑暗,就為黑暗辯護。
——
看到一個答案說因為一己私慾而破壞法治根基,你好懂法啊……
可以再去翻翻憲法嗎?看看憲法賦予公民哪些權利,再來大放厥詞。
——
其實陳岩石令人產生爭議的點,還在於他的身份——一名退休的高級領導。如果他只是一名普通人,或許別人就不會評價他沽名釣譽,而是不畏強權了。
不過那時候噴子又會跳出來,罵他不自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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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許多朋友的評論,在此不一一回復。
你們說得對,做人,可以保持沉默,但不可扭曲如蛆蟲!
說點兒實在的吧:
我在部隊干休所生活了14年,對老幹部這個群體非常熟悉。事實上我爺爺奶奶那批人要比陳老更早參加革命,36-42年入伍的居多,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陳老的影子:正直善良,平易近人,有堅定的信仰,心存感激,對腐敗現象深惡痛絕!90年代從地方到軍隊,各種腐敗已出顯苗頭,也是老人們談論最多的話題。
的確很多老幹部是落後於這個貌似很『雲』的時代了,事實上他們中的絕大部分早已不在人世或正在生命線上做最後的掙扎,帶給我太多童年記憶的住所,曾經的50戶老人家,現在只剩下不到10家,其它都是二三代接盤。我爺爺過世已經17年了,奶奶今年剛過88歲!戎馬一生,又從各種殘酷的政治鬥爭中倖存下來,到了這個年紀,他們對國家,社會,對任何人早已沒有任何義務!假如還能做到心繫群眾,用行動去踐行自己的信念,這些,說實話不管你是50後還是00後,應當對他們永保一顆尊重和敬畏之心!
(特別喜歡白志迪和王麗雲這對銀幕老搭檔,絕對老戲骨。。。十多年前在幸福第一部曲里就扮演夫妻成就了杜鵑和白楊。。。那個質樸青澀的純真年代!)
侯亮平出身官宦世家,不畏權貴、孤身犯險努力查案。陳老是老革命,房子賣了錢還捐出去,退休後自願開起了「第二人民檢察院」(雖然只是幫人遞狀子,自己兒子都不買他的賬)。他們為民做主,不畏權貴,在趙家班的映襯下,某種意義上他們都是背叛了自己階級的人。
祁同偉出身貧苦農家,被權力無情碾壓,尊嚴被踐踏。於是開始黑化,像於連一樣不擇手段的爬上高位。官拜省公安廳長。他攀附權貴,任人唯親,貪贓枉法。他也是個背叛了自己階級的人。
那麼問題來了。:十二月黨人不是貴族么?馬克思、恩格斯不是中上流社會出身嗎?列寧不也是省教育廳長的兒子嗎?
顧順章不是苦出身嗎?劉青山、張子善不是嗎?
看人不能唯出身論。關鍵看他屁股坐在哪,當下代表著誰的利益。權貴的狗腿子有幾個不是苦出身?《被解放的姜戈》里,欺負黑奴最狠的恰恰是那個黑人老管家。怎麼沒見大家同情他呢?致力於解放黑奴的舒爾茨倒是個白人,怎麼沒見大家噴他呢?
當你同情祁同偉的時候,別忘了,李達康也是苦出身,王大路、易學習也是。
另外,陳老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工廠失火時他站出來勸說工人停止對峙,大家一起先救火再說。但是當火撲滅後李達康要強拆廠子時,又是陳老第一個坐在了推土機前發誓要與大風廠共存亡。後來又為了新大風廠幫鄭西坡要地要政策。
陳老在大風廠沒有一分錢的股份,後來新大風成立時贊助的十萬元只要求盈利後歸還本金,不取分文。他開「第二檢察院」專門幫老百姓遞狀子。他這麼做圖個啥?
有人說他退休了還不放權,想當「紅色貴族」。問題在於他遞的狀子陳海壓根懶得看,他給李達康打電話反映情況李達康根本不理他,他帶著鄭西坡去見孫連城,孫連城嘴上答應就是不給他辦。開會的時候他講自己背著炸藥包炸碉堡的革命歷史講的慷慨激昂,底下的官員一個字都懶得聽(都在忙著揣摩沙瑞金請他來是什麼用意去了)。連拆遷大風廠時的警察都組成人牆困住他,嘴上喊著「陳爺爺 ,您不能去 ,太危險」,心裡巴不得把他架起來銬走。
(陳岩石在警察的包圍中左突右沖 ,寸步難行 。老人無奈 ,被迫掏出手機打電話向當年的部下求援 :高育良 ,我被捕了 ,快過來救我 !)
看到陳岩石那晚上一個人坐著小板凳,扛著面前那個巨大的鏟車,我哭了,因為想起了我的姥爺。
我姥爺的經歷和陳岩石有點相似,當然官沒那麼大,只是一個國企的後勤處長。
姥爺當年是地主家庭出身,學業出色,身材挺拔,在當年也算是男神級的。為了家國情懷加入了人民解放軍,在錦州戰役中隻身炸碉堡,險些喪命。那時真是陳岩石講的那樣,他當時前面上了三個戰友去炸那座碉堡都被機槍打死,第四個是他上,他大腿擦中一彈,挺著傷痛完成了炸碉堡的任務,可惜逃跑不及時,被炸藥的餘威震的昏了過去。
昏迷幾天都不醒,排長遺憾的說,送去埋了吧。姥爺在途中蘇醒,撿回一條命,但是從此一輩子耳朵都有點背。
解放後,以營長銜進入我省汽修廠,負責後勤工作,為人大公無私,比較鐵面黑臉,得罪了廠里不少人。以至於文革開始後,第一個被揪出來,因曾經的地主家庭身份,被揪斗。聽說脖子掛著細鐵絲綁的大鐵牌子,跪在廣場,細鐵絲勒出血順著脖子淌。在一次批鬥中,一個之前在工作中得罪過的工人公報私仇,拿了個木棍衝上台向他腦袋上砸了下去。一個敬佩姥爺為人的另一個工友也沖了上去,幫著姥爺扛了一下,要不當時他幾乎就沒有命了。
文革後,平反。繼續主持後勤工作,他是給工人分房子的,結果自己卻沒有房子,和姥姥擠在單位的一個小辦公室內。後來臨近退休給了一套老的日本房,兩個屋子,一個屋子是小屋和廚房,是被另一個工人的違建房完全擋死屋裡完全是黑的,全年一絲陽光都沒有,另一個屋子幾平米大小。但是他對這些一句怨言都沒有過!
00年左右,他腦血栓發病,全身癱瘓,神志不清,卧床兩年後離世。死前連一個褥瘡都沒有,他的親兒子因為恨他當年有權卻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福利,幾乎不來看她,癱瘓以後更是不來了。我姥姥是1990年和他結婚的,他是我的後姥爺,因為敬佩他的善良和耿直,他卧床的兩年,是我姥姥和這些繼子女孫來照顧他的。
一群蒼蠅去想理想者的行為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道理上說不通!
他們總覺得自己是對的,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精神,有理想二字!
面對著黃繼光,他們論證身體怎麼可能堵住槍眼?
面對邱少雲,他們論證人體不可能在這樣的溫度下不動!
面對著鄧稼先無私奉獻,他們笑著說他傻瓜
面對袁隆平科研,他們批評這是宣傳
一群蒼蠅就應該活在廁所里,活在大糞堆上,活在死屍上
怎麼配去活在英雄的世界裡
或者乾淨的世界裡
我想他們批評的無非是陳岩石「倚老賣老,干涉政策」
但真的嗎?面對兒子死,陳岩石鬧了嗎?
扯皮嗎?
沒有吧
一個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人
他一個老檢查官把自己房子都賣了,給捐了;自己住養老院
他80多歲,自己兒子在病床像植物人一樣躺著,
他為大風廠奔波幸苦籌錢
他沒有干涉任何東西,沒有胡說
他自己都調查過了的
難得他連發言權都沒有?
對於官員,他心裡清楚,但沒有說任何事情
只是別人問起,才說自己看法
他關心的就是一群苦哈哈
一群即將沒有工作,上有老下有小的苦哈哈
他知道裡面有貓膩
但他沒明說,怕影響官場執政
他只想為這群苦哈哈爭取權力,爭取一些活著的希望
難得他發言都不能?
他說他一定對嗎?
沒有他,天知道大風廠拆遷出多大的事情
誰知道多少人變成王文革?
而多少人因為王文革受害?
不知道!
有些坑是要人去填的!甚至是人命!才可以恢復日月乾坤
譚嗣同就用命填了!
他爸爸可是
譚繼洵(1823年—1901年),晚清官員。字子實,號敬甫,又號劍芙,湖南瀏陽縣(今瀏陽市)人。道光二十九年舉人,咸豐十年進士。官至光祿大夫、湖北巡撫兼署湖廣總督。因其子譚嗣同參與戊戌變法受株連罷官,後卒於瀏陽。
這可是一品大員,是清朝九位最高級的封疆大臣之一,總管湖北和湖南的軍民政務
但他做了!
他的遺書
1變法維新本未期其能成,弟之加入,目的本在以敗為成,叫醒世人。真正以為能成功者,大概只有康先生一人而已。皇上是滿人中大覺悟者,受我等漢人影響,不以富貴自足而思救國,以至今日命陷險地,弟義不苟生;兄等崑崙探穴,弟義不後死。特留書以為絕筆,願來生重為兄弟,以續前緣。」
2「不聽訓誨,致有今日。兒死矣!望大人寬恕。臨潁依依,不盡欲白。」
3「結縭十五年,原約相守以死,我今背盟矣!手寫此信,我尚為世間一人;君看此信,我已成陰曹一鬼,死生契闊,亦復何言。惟念此身雖去,此情不渝,小我雖滅,大我常存。生生世世,同住蓮花,如比迦陵毗迦同命鳥,比翼雙飛,亦可互嘲。願君視榮華如夢幻,視死生為常事,無喜無悲,聽其自然。我與殤兒,同在西方極樂世界相偕待君,他年重逢,再聚團圓。殤兒與我,靈魂不遠,與君魂夢相依,望君遣懷。」
4「金陵聽法,明月中庭,此心有得,不勝感念。梁卓如言:『佛門止有世間出世間二法。出世間者,當代處深山,運水搬柴,終日止食一粒米,以苦其身,修成善果,再來投胎人世,以普度眾生。若不能忍此苦,便當修世間法,五倫五常,無一不要做到極處;不問如何極繁極瑣極困苦之事,皆當為之,不使有頃刻安逸。二者之間,更無立足之地,有之,即地獄也。』此蓋得於其師康長素者也。嗣同深昧斯義,於世間出世間兩無所處。苟有所悟,其惟地藏乎?『一王發願:早成佛道,當度是輩,今使無餘;一王發願:若不先度罪苦,令是安樂,得至菩提,我終未願成佛。』『一王發願:早成佛者,即一切智成就如來是;一王發願:永度罪苦眾生,未願成佛者,即地藏菩薩是。』
「嗣同誦佛經,觀其千言萬語,究以真旨,自覺無過此二願者。竊以從事變法維新,本意或在『早成佛道,當度是輩』;今事不成,轉以『未願成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自度不為人後,赴死敢為天下先,丈夫發願,得失之際,執此兩端以謀所處,當無世間出世間二法之惑矣!吾師其許我乎?」
5「弟衝決網羅,著《仁學》以付卓如,朝佈道,夕死可矣!《仁學》題以『台灣人所著書』,假台人抒憤,意在亡國之民,不忘宗周之隕。前致書我兄,勉以『吾黨其努力為亡後之圖』,意謂『國亡,而人猶在也』。今轉而思之,我亡,而國猶在也。我亡,則中國不亡。嗣同死矣!改良之道,當隨我以去;吾兄宜約軫兄東渡,以革命策來茲也。臨潁神馳,復生絕筆。」
6「受衣帶詔者六人,我四人必受戮,彼首鼠兩端不足與語;千鈞一髮,惟先生一人而已。天若未絕中國,先生必不死。嗚呼,其無使死者徒死而生者徒生也。嗣同為其易,先生為其難。魂當為厲,以助殺賊。裂襟嚙血,言盡於斯。」
7「八月六日之禍,天地反覆,嗚呼痛哉!我聖上之命,懸於太后賊臣之手。嗣同死矣!嗣同之事畢矣!天下之大,臣民之眾,寧無一二忠臣義士,傷心君父,痛念神州,出而為平勃、敬業之義舉乎?果爾,則中國之人真已死盡。強鄰分割,即在目前,嗣同不恨先眾人而死,而恨後嗣同而死者之虛生也。嚙血書此,告我中國臣民,同興義憤,剪除國賊,保全我聖上。嗣同生不能報國,死而為厲鬼,為海內義師亡助。卓如未死,以此書付之,卓如其必不負嗣同、負皇上也。」
他笑著說::「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有之,請自嗣同始!
大概譚是笑著死的!
一群蒼蠅就應該活在大便里,或者死屍里!
陳岩石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知乎大部分人做著勝天半子的夢,卻不願意幫媽媽洗碗。
一群螻蟻看見了蒼鷹的影子,那種巨大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那種體量能輕易動搖他們的生存。所以他們躲起來,在小土丘的背面謾罵,惡毒的揣測,他們在將信將疑的畏懼中坐立不安。
真正對得起「人民的名義」五個字的幹部
在知乎上,回答這種問題的時候,把反派閃光點挖掘一下,正面人物找個地方批一批,比較容易高贊。不過我想說,人性可以辯,是非不能辯,不要像個傻子一樣跟風跑就行了。
陳老一生,無私奉獻四個字可以當的起,別的不想多說了。
寫在前面:這篇回答,並不是對「陳岩石」這個角色做最簡單的「好或者壞」式的道德評價。畢竟,只要我們的想法不是脫離地面般的不切實際(比如提出「哲學王」這樣的超高標準),那麼就應當承認,「陳老」是個好人、好乾部,而且比現實中的還要「好」。
然而,我認為,從角色本身的完整性而言,他是一個沒有塑造完的人物。或許,也是一個只能寫成這樣的人物。
《人》一劇中對「陳」的塑造,使得絕大多數的觀眾,得到了「一個好的共產黨員」應該是什麼樣的印象。相對電視劇中的其他角色,「陳岩石」這個角色在前幾集出場時,稱得上是可圈可點(白志迪老師的表演畢竟功力到家,而且此時劇本的人設矛盾也還沒有暴露,劇情也比後期少灌水而更緊湊)。
隨著後續故事的進一步展開,「陳岩石」這個角色終歸是越看越有問題——是一個只編了一半的、披著變色紅旗的、精分式的假共產黨人:把真·共產黨人的內核砍掉最重要的部分,跳過「清理三種人,不換思想就換人」的歷史進程,在剩下的虛影中嫁接二·共的特色。
歸根結底,陳岩石這個角色的作用,是作為一個象徵今天延續了前共政治合法性的意識形態價值符號而存在。
答主@布魯斯金 說得簡練:一個人不可能既是變革時代的服從者推動者,又是反抗者。角色本身就是矛盾的。
陳岩石更重要的作用,是象徵著「黨和人民的血肉聯繫」中的「聯繫」。其實血肉已經沒有了,骨骼和筋絡就更說不上了,「聯繫」只剩下一塊小小的皮膚,這就是陳岩石。
陳岩石真的就通體燦然,毫無問題嗎?當然不是。在陳岩石動員工人們用安置費二次創業,組建新大風公司時,就感覺他就不那麼自信了,講話也開始吞吞吐吐了。因為他很可能意識到自己的邏輯出了問題——既然自己一生為工人群眾謀幸福,為什麼工人就被剝奪一空,淪為弱勢群體呢?既然組織起來,搞合作經濟是對的,那為什麼原來好端端的國營企業怎麼就變成(改制時也就二十來歲,從劇中除了送禮拉關係有道,性格能力怎麼看也不算靠譜的)街頭小販蔡成功的私人企業了呢? 這是陳岩石心裡的一個梗,他過不去,想不通,因此話也說不圓,舌頭上像打了一個結,臉上的笑容也僵硬起來。他還讓大家學習毛主席的《介紹一個合作社》,這不是諷刺嗎?私有化的現實難道不證明了自己的背叛嗎?
編劇周梅森意識到了其中的悖論,為了把這尷尬的場面圓過去,他讓為護廠燒成重傷的工人王文革的妻子、眼下立刻連吃飯都成了問題的女工湯成蘭說出了全劇最惡毒、最無恥的一句台詞:「再困難也比改革開放前好多了,那時連飯都吃不上。」
這句話,抹殺了陳岩石本人從1945年到1979年這34年間的全部奮鬥,不知道陳岩石為什麼沒有聽出來?蔡成功可以說這樣的話,但改革開放前的國營大廠的產業工人會說這樣的話嗎?這個情節完全是與事實違背的。如果說什麼人對前後三十年自身境遇變化感觸最深的話——那就是今天的下崗工人。新中國建國前三十年,國營工廠,尤其是大廠的工人,不論是政治與社會地位,還是物質生活,都可以說是處在社會上游,多少人的夢想就是當工人,哪裡有什麼「連飯都吃不上」一說;九十年代初期,身處大規模下崗潮的國企工人或許嘗到過「連飯都吃不上」的滋味;如果劇情改成「再困難也比九十年代下崗潮時好多了……」則更真實,畢竟現在有了低保,可以吃上飯。
陳岩石不是一個個案,而是代表了一批老幹部、老革命。他們出身貧寒,毛主席、共產黨、解放軍改變了他們的命運,他們對新中國、對社會主義、對人民群眾都有很深的感情,他們沒有忘本,保留了中國革命的良心。但他們在政治上是糊塗的,思想停留在民主革命時期,始終不能理解社會主義革命,始終不能從路線的高度去看問題,這在客觀上就使他們的一生變得荒誕不經。
當然,陳岩石是被刻意扭曲的人物。在現實生活中,一個老革命如果真的像陳岩石這樣不忘初心,最終都會像魏巍、馬賓、李成瑞那樣選擇挺身而出保衛公有制,從而在歷史面前重新贏回了自己的尊嚴。
陳岩石在改制和私有化的大潮襲來之時,不是帶領工人起來保衛公有制,而是說服工人「放下國營大廠」的架子,同意蔡成功持超過一半的股份,同時為工人爭取一部分股份(當然,這比買斷工齡這種喪盡天良的做法要好多了),但不知道陳岩石有沒有意識到,他的這一舉動,事實上也確認了私有化的正當性,在某種程度上,等於確認了侵吞國有資產的正當性。
有了私有化,就再也沒有工人階級的主人翁地位。工人階級的整體淪落,也就此開始。但是,工人階級的主人翁地位、人民當家作主的地位,難道不是陳岩石們畢生奮鬥所追求的目標嗎?為什麼在不知不覺中就放棄了呢?是自己太糊塗?還是心懷惡意?陳岩石無法面對這個問題。他對大風廠工人的不離不棄,可能就是出於某種類似負疚心理的一種補償。
安排給陳岩石的最后角色,是讓工人在拿到一筆安置款後和平散去——不是帶領他們創造歷史,領導國家,做國家和企業的主人,而是讓他們和平散去,以便新的資本家可以和平接管工廠——這真是歷史的悲劇,也是陳岩石的個人悲劇。
附記:周梅森真的是一位細心、周到的編劇,他清楚的意識到了陳岩石身上的悖論,所以安排陳岩石在抗戰時入黨,而不是在解放戰爭時入黨,並讓陳岩石在給省委常委上黨課時,在回憶鏡頭的旗幟上不倫不類的寫著「國民革命軍尖刀連」。抗日戰爭是一場民族革命戰爭,而解放戰爭則是一場階級革命戰爭。如果讓陳岩石帶著解放戰爭時入黨的「初心」給省委常委上黨課,整個人物的荒誕將變得無法掩飾。
現實生活中,因為種種機緣巧合,我接觸過兩位和「陳岩石」這個角色的人生經歷有部分相似的老戰士老同志,其中一位最初入的是新四軍,另一位在華北參加的是八路軍,並且他們都參與過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
不同於絕大多數的名為被錯誤打倒的「返城老幹部」,實際是脫離群眾的老官僚們,這兩位老革命在自己的退休生涯里接觸最多的是上訪群眾、下崗工人和被拆遷戶——這和「陳岩石」很像;然而,和「陳岩石」並不一樣,兩位老革命最強調的是鬥爭團結而不是所謂穩定,他們寫文章搞上訪拜省委,是為工人為農民為弱勢群體。他們批判激化階級矛盾的巨大貧富差距和掛羊頭賣狗肉式的假社會主義,感情真摯、理論努力以達到深刻而力度上毫不留情。參加過新四軍的那位老戰士甚至成了當地政府維穩的重點監視對象,常常被約談甚至被警告,哪會像電視劇里那樣,認識一個不會存在任何問題的小金子,開得了神奇的金手指?
如果說「陳岩石」這個角色的成功性,如同人民的名義這部劇之火一樣,來自其部分的寫實性(對於現實的描寫和刻畫,基本做到了不把老百姓當傻子);那麼隱隱約約透露出的荒誕性正是來源是這寫實的部分性和選擇性(總是有關鍵處語焉不詳、精神分裂的癥狀)。
「陳岩石」,是從掌握了包括話語權在內全部權力的官僚集團,和被顛倒回來的所謂正常歷史的角度出發,經過無害化處理而打造出的一個不會出現在現實中的意識形態價值符號而已。
最後,附上一篇文章的片段,這篇文章把「清官」「好官」這個問題講得蠻清楚:
海瑞從來沒有想從根本上解決農民同地主之間的矛盾。他只是想緩和這個矛盾。海瑞自己就說過:「以下奉上,義不可缺,為之損益調停,使可久行」。坦率地說明了他做的是「損益調停」的工作,目的是把大地主的剝削限制在不妨礙地主階級根本利益的法定範圍之內,削弱農民的反抗,使「以下奉上」的封建剝削可以「久行」。他再三再四要農民服從封.建統治,遵守「禮義」,「毋作強賊」,對已產生的農民暴動,他主張雙管齊下,「用兵安民,並行不悖」。他反對最反動的大地主,目的並不是削弱地主的土地所有制,而是鞏固地主的土地所有制,鞏固地主對農民的統治,鞏固明皇朝政權。這是封建統治階級各個集團、各個派別的共同利益,也是地主階級的「長遠利益」所在。
看一看這些歷史事實,再看一看《海瑞罷官》中的假海瑞,就不難發現,這是一個編造出來的假海瑞。這是一個用資產階級觀點改造的人物。
既然是一個假海瑞,我們就來看一看作者通過這個藝術形象宣揚了什麼?我們知道,國家是階級鬥爭的工具,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機關。沒有什麼非階級的、超階級的國家。從這種觀點出發,就不能不承認,封建國家是地主階級對農民實行專政的工具。封建國家的法律、法庭和執行統治權力的官吏,包括「清官」、「好官」在內,只能是地主階級專政的工具,而決不可能是超階級的,決不可能是既為統治階級又為被統治階級服務的工具。 當然,由於地主階級內部存在各種階層和集團,由於階級鬥爭形勢的變化,他們之間在這個或那個問題上,在對待大地主、中小地主和富農利益的態度上,在壓迫農民的程度和方法上,會有區別,有鬥爭。但是,從根本上說,這種鬥爭的實質不可能超越維護地主階級專政的範圍。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把這種地主階級內部鬥爭歪曲成農民同地主之間的階級鬥爭。
就拿「清官」同「貪官」的鬥爭來說,確實有過清官大老爺在地主階級的法庭上、根據地主階級法律的某些條文,懲辦一些「貪官」的事;也有個別農民所告的恰巧是某個「清官」所反對的派別或集團中的一員,出現個別農民在這個「清官」面前「打贏」官司的事。這種現象迷惑過不少沒有政治鬥爭經驗的農民,使他們看不清「清官」的階級面貌,看不清封建國家和封建法庭的階級本質,地主階級也經常利用這種現象來麻痹農民的覺悟,把「清官」當做掩蓋階級統治本質的工具,當做配合武裝鎮壓、對農民進行階級鬥爭的重要手段。《明史》上就記載過地主階級派出「清官」作為緩兵之計,然後把起義農民一舉消滅的事。但是,從根本上說,不論「清官」、「好官」多麼「清」、多麼「好」,他們畢竟只能是地主階級對農民實行專政的「清官」、「好官」,而決不可能相反。
《海瑞罷官》卻向我們說:不!「清官」不是地主階級專政的工具,而是為農民階級服務的。你看,戲裡的海瑞是一個封建皇朝的欽差大臣,可是他卻代表貧苦農民利益向徐階展開劇烈的鬥爭。在這場鬥爭中,一方面,「清官」海瑞以保護「徐家佃戶」和所有貧苦農民利益的大英雄出現,同所有執行地主階級專政的別的官吏相對立,「清官」和「貪官」之間的矛盾竟被寫成保護農民和鎮壓農民的矛盾、退還農民土地和強佔農民土地的矛盾,絲毫看不出「清官」在鞏固地主階級專政中的作用。另一方面,所有農民都被寫得消極無為,沒有一點革命的鬥爭精神,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跪下來向「海青天」告狀,哀求青天大老爺為他們申冤作主,把「清官」看作是自己的救世主。
顯然,在《海瑞罷官》的作者看來,階級鬥爭不是推動歷史前進的動力,「清官」才是推動歷史的動力;人民群眾不需要自己起來解放自己,只要等待有某一個「清官」大老爺的恩賜就立刻能得到「好日子」。這樣,戲中就把作為地主階級專政工具的「清官」和法律、法庭,統統美化成了離開地主階級專政而獨立存在的超階級的東西,宣揚了被壓迫人民不需要革命,不需要經過任何鬥爭,不需要打碎舊的國家機器,只要向「清官」卑躬屈膝地叩頭,實行封建皇朝的「王法」,就能把貪官污吏一掃而光,就能求來「好光景」。
國家問題,這是一個「被資產階級的學者、作家和哲學家弄得最混亂的問題」。所謂「清官」「平冤獄」之類,作為國家問題的一部分,恐怕是被地主資產階級弄得特別混亂的問題,成了毒害人民思想的一種迷信。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有責任揭露這種假象,破除這種迷信。恰恰相反,《海瑞罷官》不但不去破除這種迷信,而且在新編歷史劇的名義下加深這種迷信。農民本來還知道「上下都是官世界」,「有理無錢莫進來」,海瑞一出場就憤慨問農民,地主惡霸「憑的是哪條王法?」教訓農民:「這又是你們的不是了,為何不告?」在「平冤獄」的過程中,又反覆強調「王子犯法,與庶人同罪」之類掩蓋「王法」階級本質的話,並且用「實際行動」證明:只要有海瑞這樣的「清官」按「王法」辦事,就能使法庭變成保護農民的場所,就能「為民雪恨」,就能平反「冤獄」,使農民獲得土地。這不是把地主階級的國家機器統統當作保護農民的工具了嗎?這不是把地主階級專政鎮壓農民的本質一筆勾銷了嗎?這不是在宣傳只要有地主階級清官大老爺在衙門裡「為民作主」,農民一「告」就能獲得解放了嗎?
看了不少心疼祁同偉的,咱們正好把祁同偉,高育良,陳岩石,易學習四個人拉出來對比下。
祁同偉覺得自己命途多舛,被人打壓——尤其是立了功還是沒機會晉陞。
可易學習25年基層幹部,人家可沒跪!
說這話大家覺得易學習是運氣好——可他就算運氣不好,也一樣會一直為人民服務,可祁同偉做不到。
祁同偉想要改變,想要成功,他志大才高,懷才不遇?
在他面前的路可不止一條,王大路經商怎麼就經營起來了?
他可沒靠李達康開道。
陳陽陳海做出的成績,也不是陳岩石一手提的,人家可是自己幹上去的——而且說不定陳岩石為了避嫌,對他們的要求會更嚴格,這一點可以參照岳飛。
高育良看不慣李達康,借趙瑞龍來調走李達康。
陳岩石看不慣趙立春,可他沒有借自己的政治資源整趙立春!
你們不會以為陳岩石背後就一個沙瑞金吧?
大家心疼祁同偉,無非就是自己的人生經歷中遇到過挫折,不公,然後對祁同偉產生了同理心——但這並不能改變祁同偉是個壞人,做了壞事的事實。
為犯了輪姦罪的親戚脫罪,謀殺反貪局長(兩任),把程度這種人提拔上來——你說他情有可原?
那我只能說幸好不是你當官!
這個時候,我們再來看看陳岩石!
一個不折不扣,真真實實,實事求是,高尚的共產黨人——劇中新共產黨人的對立面。
不折不扣:紀律性強,原則性強,不住幹部病房,不受慾望腐蝕。
真真實實:時刻聯繫群眾,能取得群眾的信任,不客氣地說一句,就算是省委書記在那天晚上到場,都不如陳岩石能取得群眾信任——第二檢察院可不是白叫的。
反觀孫連城,他是不貪不腐,可他就不能把群眾裝在心裡,他就不能為民請命,不能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我們不能用聖人要求別人,但不得不用犧牲奉獻的精神要求官員,而陳岩石,他有這種犧牲奉獻的精神,從革命時期開始就有,而且一直有。
再不客氣的說一句:如果中國沒有陳岩石這樣的人,你們根本不可能過上今天這種在知乎上噴陳岩石,評價陳岩石的機會!
所以我也想勸勸個別人,別拿育良書記那套來忽悠人。
實事求是:老檢察長出身的他,凡事實事求是,有證據再舉報,從法律角度出發解決問題。
高尚的共產黨人:從扛炸藥包開始,就堅定了為人民服務,為國家犧牲的信念,並貫徹終身——直到死去。
不客氣地說一句:換了你們,說不定就直接擊斃王文革了吧?
劇中新共產黨人的對立面:劇中有幾個年輕幹部,說:
他就是退休了沒事幹,就是受了群眾鼓動,就是心裡有怨氣,就是因為沒享受應有待遇而不平衡。
他們的表現,充分說明了他們根本沒有理解黨性,理解什麼叫做為人民服務。
——我是不喜歡毛的,甚至我不喜歡共,但我不喜歡的不是黨性,如果我國的黨員們,都能做到陳岩石這樣有原則,守紀律,則中國天下無敵矣!(說到這想起大學的時候,一個黨員同學偷東西的事,那時候多少看著就知道有人格缺陷的人,最後都入了黨,這讓我對未來十分擔憂。)
是,陳岩石在劇中有硬傷——這個硬傷分兩個方面,一是劇情設定有漏洞,譬如李達康這麼一個人,不可能被丁義珍架空,譬如陳岩石之前在大風廠改革,以他的工作能力,不該讓大風廠走到這一步,譬如孫連城在劇中設定為懶政,但丁義珍和趙立春在漢東的長期壓製造成了他們走向懶政的事實,這都是劇本設定時難以跳過的坎。
二是陳岩石個人設定的不合理矛盾,以他檢察長的出身,心繫人民的熱切,早就該對趙立春他們有所行動,而且他們的情況,決定了他們雙方對立,陳岩石甚至有可能直接被趙立春處理了,而不會安然退休——所以讓他笨一點?這又不符合他檢察長的能力設定!所以是個硬傷。
當然,客觀地說,有人說他這性格過不去文革,這倒不會,文革他是過得去的,只是文革期間,他也備受打擊罷了。岩石鋪就的路,是人民腳下最堅實的根基。
這世界上有類人總是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位老先生自辦了茶水設備,每天都早早支起攤子,免費給來往的工地工人飲茶。
到底是什麼目的?或許初次遇到,你腦袋裡總也有著疑問。
但我呆的時間長,有次聽他說,他老看著那些工人為了省錢,連瓶水都捨不得買,而他作為本地人,就想著,這是讓他有個作為主人的機會。就是這樣的想法,他就一直堅持。
後來,他就騎著電三輪,哪裡有需要就去哪裡,覺得很快樂。
而《人民》里的陳岩石,也是這樣的,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一面是助人為樂,所以吃力不討好的做著別人認為的傻事。
這是跟現代社會的利益觀格格不入。
但是反觀他們本人,何嘗不是快樂的。這就是他們的「利益」。就像父母,為了子女再苦再累都是甘甜的。
老一輩人的精神,又豈是今輩人能懂的。而我們,好意思批評嗎
--偏聽則暗,兼聽則明。
歡迎關注公眾號【獸驚】,文學上經年的性冷淡、難高潮、選擇性意淫等疑難,我們都…無法解決。但,若你有興趣都可吻我,得之,你幸,不得,我艹。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個角色就跟鬼一樣,我們可以在影視劇中看到,我們可以談論,我們可以對他好、惡、怕、疑,但我們很難在現實中見到他,就算見到了,跟別人說,別人也不信。
(有時候,這可謂就是惡性循環)
老革命,早年扛過炸藥包,肯奉獻,具有那一代人非常鮮明的特點:沒有私人生活。你可以說他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也可以說是公私不分。
陳老家裡號稱第二檢察院,妻子挂帥辦公室主任,孫子充當移動的哨兵。有時會想的起病床上躺著的兒子。
一家兩代大人,包括退下來的都忙的團團轉,甚至顧不上孩子的教育問題。
評價陳老似乎不應只強調火把精神,還要講應不應該,畢竟這不是個政教合一的國家,而宗教情感熾烈的掌權者又往往容易不合時宜地推己及人。
此處我們或許可以化用蘇力教授有關司法獨立問題的闡述:應當有一套機制來防止掌權者利用權力謀求自己的利益,甚或是防止他把個人的、超越社會標準的哪怕是崇高的理想強加給社會。
陳老現象,我是普通老百姓,你祁同偉李達康也是普通老百姓云云,似乎就屬後一種情況。
再者就事實而言,你可以有百姓的平常心,甚至可以重建當年的「魚水精神」,但你並不是普通老百姓。尤其普通老百姓的利益是需要調度分配的,若自居普通老百姓,那你屬於具體一個或一夥的老百姓呢,還是等於「普通老百姓」的全體呢?
可見無論那種情況都不怎麼普通。
是故,燒了骨頭當火把這種話,黨的內部生活會上升華強調一下無可厚非,出現在Party之外的政府機關運作、社會輿論傳播方面,就未免不合時宜或者過於自我感動了。
至於重組大風廠時的建言獻策,毋寧說是沒有做到實事求是的,是不合當時的實際情況的,甚至是枉顧市場競爭的規則的,沒有做到按客觀規律辦事。不走某些綠色通道,難以想像這種亂彈琴的做法能獲得商業成功。
所以這裡就出現了一個問題,重走長征路或者重拾革命傳統的時候,究竟該如何揚棄。最糟糕的一種情況,就是捧起活化石,卻無法和現實社會兼容,更談不上推動制度優化,最後活化石又尷尬地變成不近人情的海瑞神話,隨後以開明專權的新形態,繼續在人治的圈子裡打轉。
真這樣的話,怕是燒光了骨頭,也照不亮幾里路。
就說這麼多吧。
公眾號「凱鵝」,歡迎關注。故意拉到最後看了摺疊的答案,就是想看看有些人到底有多扭曲。
一群人說陳老給領導打電話算走後門,算搞特權。我就納悶了,監督權不應該是每個合法的中國公民都應該具有的權利嗎?哪條法律規定了不能給領導打電話了啊?
然而考慮到具體國情,大部分人並不知道自己所在的省市級領導的電話,也從來並沒有行使過監督權,但這種情況是這個社會的錯,不是陳老的錯,OK?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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