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新聞焦點人物(如彭宇、佘祥林、鄧玉嬌、朱令、小傳旺、原原等),他們現在的生活境況如何?
據說一個新聞熱點在網上的熱度約只能維持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就會被網友們逐漸淡忘,於是一個又一個我們曾經無比關切的新聞爛尾了,一個又一個曾經讓我們非常揪心的人物悄悄消失。大家還記得這些人嗎——
法制相關的,如:彭宇/徐老太、佘祥林、原原/李依芮、李天一/楊佳、70碼受害者譚卓家屬/肇事者胡斌、趙作海/聶海芬、聶樹海家屬、錢雲會家屬、楊佳家屬、鄧玉嬌、朱令、小傳旺、周正龍……災難相關的,如:克拉瑪依大火受害者家屬、汶川地震家屬、馬航MH370家屬……
有一些,開通了官方微博,能看到一些進展(例如原原爸爸對原原病情的報道);有一些雖然有官方微博,但只限於募捐,幾乎沒有透露當事人近況(例如「幫助朱令」);其中大多數則消失在大眾事件中。有誰知道,他們的境況如何?做錯事的人有沒有收到懲罰?受傷害的有沒有得到安慰?經歷過那些事情後,他們的命運發生了怎樣的改變?有誰能回答這些問題?
如果您認識他們其中誰(不限於上面提到的名字),請聊聊他們的近況。只是注意,適當保護的隱私,不要在未經當事人允許的情況下公布他們的近照/聯繫方式(尤其是鄧玉嬌類的主人公)。真希望聽到都是類似於蘇明娟一樣的Happy Ending。所有回答請盡量帶上信息出處 。
太原古寨村強拆暴徒半夜入戶行兇案
2010年10月30日,孟福貴老人在自己家裡被17個暴徒半夜入戶活活打死,此事因老人兒子是復旦博士一度佔據新聞頭條,時至今日,已經過去近4年,案件一拖再拖,一波三折,離塵埃落定還有很遠。詳情如下:
1. 2010年11月,相關方面開價近千萬想要私了,最終以老人親屬把私了一事公之於眾並放棄民事賠償作罷
太原強拆致死續:官員提賠償近千萬元私了條件
2. 2011年2月,太原市中級法院對主要案犯作出一審判決
中共太原市委對古寨村違法拆遷重大刑事案件責任人作出處理
太原市中級法院昨日依法對太原市晉源區非法拆遷致人傷亡案17名被告人進行一審宣判。以故意傷害罪、故意毀壞財物罪分別判處被告人高海東死刑;被告人武瑞軍死刑,緩期兩年執刑;被告人李彥忠無期徒刑。以故意傷害罪、故意毀壞財物罪、包庇罪分別判處其餘被告人有期徒刑十六年至二年三個月、緩刑等徒刑。
3. 2013年7月16日,太原市晉源區人民政府發函要求法院輕判主要案犯柒星安保公司總經理武瑞軍
因下圖這張單子被老人之子幾番周折拍到照片,並公佈於媒體,13年二審遂被擱置 : 太原古寨村強拆致人死亡案 政府求法院輕判?(為了維護社會穩定,經區委區政府研究,特懇請市中級人民法院對武瑞軍重審量刑時,依法對當事人家屬的訴求予以考量)
4. 2014年,就在一個月前,法院對此案進行了二審判決,拒絕親屬及親屬律師到場,疑對主要案犯做出了減刑。我是老人兒子的朋友, 他這次去太原斡旋了月余,前途不明,暫無結論。三年前參加過老人的葬禮,當時阿姨兩行淚直接從眼眶流出,連哭聲都沒有,老人還有個年近九旬的老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 補充 】案件背景:本案與賴著不走以圖更多賠償毫無關係。在事發前,CCTV就曾經報道過古寨村拆遷村委會只打白條不給錢的事情,在央視報道後,拆遷方允諾給予村民回遷房,而事發前一個月,央視又報道,回遷用地被改建別墅,在此背景下,所謂拆遷,無異於明搶。
山西太原暴力拆遷致死案兇手被指分工明確法制日報手機報
因央視曝光古寨村原本安置村民回遷的用地,被建成別墅區,按商品方銷售暫時擱置。
因村委會在補償款發放一事上出現打白條事件,拆遷再次受阻。
最令人唏噓的還是叢飛和他的妻子。唉。這個世界為什麼這樣的好人都不給個好的結果。
來自《人物》微信公眾號馬航黑洞 | 長報道
(文章很長,不願意通篇看的人可以只看加粗部分)
2016年年中,如果沒有進一步消息,負責搜救馬航MH370的澳大利亞聯合機構將停止在南印度洋12萬平方公里的搜救工作。已經兩年了,對馬航事件的中國家屬來說,這架找不到的飛機就像千古之謎,他們的生活也捲入一 個黑洞,沒有起點,看不到終點。他們只堅信一個邏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喘不上氣
距離首都機場越來越近,徐京紅女士的胸口開始發悶,兩年來,這種感覺間接影響了她的睡眠、情緒和食慾。她的體重減輕了20多斤,下巴越來越尖,褲子掛在腿上直晃蕩。「又瘦了……」剛進門坐下,一個穿藍色外套的阿姨跟她打招呼,徐京紅淡淡笑了一下,臉上的皮膚綳得更緊了,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會議室來了50多位家屬,這是2016年3月18日,MH370失蹤的第740天,徐京紅的母親在那架消失的飛機上。
自事故發生後,最初,每周一、三、五,這架航班上的154名中國乘客的家屬們都會從北京,乃至全國各地聚集到位於北京順義空港物流中心的一座灰色辦公樓里,與馬航工作人員對質、爭吵、哭喊。一年以後,2015年4月,馬航關閉了MH370航班家庭溝通與支持中心,經家屬抗議後改為每月兩次的見面會。
又一年過去了。這天會議室里一半以上是老人,湊在一起聊彼此的骨質疏鬆和腰椎間盤突出。10點15分,見面會開始。馬航代表Fuwa(音譯)先生告訴大家,由於沒有更多更新的消息發布,經過馬來西亞政府和中國政府同意,每月兩次的家屬見面會之後減少為一次。
「不同意!」一個藍外套阿姨猛地拍響桌子。「對!不同意!」家屬們附和。
「你考慮過我們家屬的感受嗎?!」坐在第一排的一位阿姨激動地站起來,「一個月來一次?我們一個月怎麼熬過來啊!每天在家裡等著你們消息呢!」她聲音尖利,說到最後幾乎喘不上氣來。
「你以為我們每個月來兩次想見你?」一位頭髮花白的大爺拿起麥克風,「你把人放回來,不見你、不要錢、不訴訟都行!」「對!要的就是人!」家屬們附和。大爺說著說著,突然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他的兒子一家三口都在飛機上。
徐京紅很少參與這些爭執,她坐在後排,一直低頭刷微信朋友圈或者玩泡泡龍。45歲的她曾經留學日本,受過高等教育,知道這種場合不可能解決任何實質性問題,「一進這裡面就把我憋得喘不上氣」,對著手機屏幕,她長嘆一口氣。但見面會她還是一次都沒落下,她認為,至少這樣可以讓MH370慢一點消失在公眾視線中。
飛機出事之前,徐京紅是那種任勞任怨、特別溫婉的人,出事之後,家屬們聚在麗都酒店,她也只是每天坐在小角落裡默默地哭泣。2014年3月24日,馬來西亞總理納吉布在電視大屏幕上宣布MH370終結於南印度洋,她「騰」地一下站起來,扔了包,踹翻椅子,衝到人群前面要打馬航的人,誰也拽不住。之後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對!我就是一個大瘋子!現在已經有點兒誰都控制不了我了,我自個兒都害怕我自己。」徐京紅吸著煙,語速極快。醫生診斷她屬於抑鬱狀態。她老覺得有人在耳邊「嗚嗚」地說話,好像有好多人在旁邊走,可一回頭誰也沒有。開著開著車,看到路邊一對母女牽著手走,她突然會嚎啕大哭。朋友發微信,讓她「節哀順便,你還有孩子呢」,她直接把對方從聯繫人里刪掉,怎麼就節哀了,我媽還在呢。
徐京紅的老公希望妻子早點走出來,回歸家庭,「你也是媽媽。」「對,我還是女兒呢!」倆人沒法討論MH370的事,一談她就急,「他說他的,我說我的,你在你的世界,我在我的世界,這沒有辦法,所以我就覺得只有家屬能理解我們。」
2014年3月8日後,家屬們建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微信群,子女群、配偶群、父母群、聯繫群、互助群、家屬媒體交流群……剛開始那段時間,一到晚上新信息不停地從手機屏幕上跳出來,家屬們幾乎都失眠,大家在群里說說話,分享新聞、小道消息,互相打氣。
徐京紅管理著兩個微信群,情緒不好時,她會像小女孩那樣把微信群一個一個退掉,想出來喘口氣,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這幫人也缺德,」她半開玩笑地說,「退了就拽回去,退了就拽回去,進去就得發紅包。」
希望和憤怒共同寄生在這些家屬身上,吸吮著他們的生命力。儘管馬來西亞民航局已於事發10個多月後的2015年1月29日宣布航班失事,並推定機上所有239名乘客和機組人員遇難。但一些家屬堅信親人仍然在世,他們的邏輯很簡單——找到飛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想想什麼東西才找不著啊,就是被人藏起來的東西找不著,對不對。」70歲的戴淑琴女士有些神秘兮兮地對《人物》記者說。
戴淑琴的妹妹一家5口都在飛機上,但她用一種特別慶幸的口氣說:「得虧不是17(MH17),(MH17是馬航由阿姆斯特丹飛往吉隆坡的航班,2014年7月17日在烏克蘭邊境墜毀。經過漫長的15個月,2015年10月13日,根據荷蘭的最終調查,這架航班被山毛櫸導彈擊落,機組人員和乘客全部遇難。)你知道什麼呀,雖然是沒有結果,但是沒有結果對我們就是一種希望,17有結果了,那就絕望了,那就永遠沒戲了你知道的。」像是說服自己似的,她瞪大眼睛又重複了幾遍,「得虧不是17!」
2015年3月8日,MH370失蹤一周年,一位算命大師說,3月底人就能回來,戴淑琴聽了很興奮,一天一天數著,可等到3月最後一天夜裡12點,還是沒信兒。她特別失望。大師又說,4月中旬就能找到,她又一天一天挨過去……「我們這兩年就是等於在這種消磨中過來的。」直到現在,每天晚上睡覺,戴淑琴都把手機放在枕邊,隨時等著,「是美國人給我來個電話,或者是馬來西亞人給我來個電話,說我妹妹有信了,跟我聯繫上了。哪怕我妹妹回來,我老得都變成鬼了,只要她回來,我這個心就安了。」
徐京紅
快樂是一種背叛
3月18日這天,會議室里的討論陷入了僵局,坐在台上的馬航代表面無表情地沉默著,接近中午,家屬們決定先去吃飯。徐京紅和另一位家屬程利平一起出門坐車。程利平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紙袋,裡面是四張胡歌簽名的電視劇《琅琊榜》劇照,她讓徐京紅挑一張。徐京紅看上去很開心,選了一張放在車窗擋風玻璃前。
程利平戴著兩枚金色耳釘,頭髮染成粉紅色,塗著玫紅色的指甲油,手背上有幾處褐色的疤痕,那是不久前去寺廟上香,香灰掉下來燙的。她是劇組的造型師,丈夫鞠坤曾是圈裡有名的武術指導。他們當時一起在吉隆坡工作,丈夫提前回北京,坐上了那架飛機。因為悲痛,她最近剛剛開始復工,去橫店和廣西待了一段時間。這次回家後,她摘掉一直掛在卧室里的婚紗照,連同衣櫃里丈夫的衣服一起,放進倉庫里。
「我必須不能倒下。我必須得把我們倆的孩子好好地養大。我不想讓他們因為爸爸不在身邊,生活質量降得太低。我一直在努力著,我想盡量靠我的能力讓他們過得好一些。」她拚命給自己打氣。但當她一個人開車送孩子去醫院時,手機突然下載不了軟體時,淘寶密碼想不起來時,還是會瞬間崩潰。過去,她事事依賴丈夫,什麼都不用操心,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個廢物,只能蹲在地上無助地哭。
她時常出現幻覺,丈夫站在門口敲門,回來看她了。夢裡,他全身赤裸,臉色慘白,哭著對她說:「媳婦兒,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多愛你嗎?」「我知道,你答應我,你一定回來,你一定要回來!」他哭著點了點頭。
程利平眼圈紅了,她用紙巾輕輕擦了擦眼角,「我戴點首飾,其實還是在掩飾自己的一些東西,假裝堅強,真的,內心的東西想掩飾。」她輕輕地對記者說。「其實我走到哪兒都一樣,我真的現在看到天都是灰的。」
對於這些家屬來說,快樂和體面似乎都已經成為奢侈品。有人看到程利平在微博上發的近照,說起風涼話,「他說為什麼你還會塗指甲呢……我說難道我現在我去死嗎?他們說話有時候很難聽,然後說你趕緊拿錢走人吧,你趕緊再找個老公嫁了吧。」
在家屬內部,程利平這樣的配偶被稱作「小媳婦」,父母群里的人有時也會質疑配偶群,認為有血緣關係的要比沒血緣關係的更悲痛。山東人老文有時會在群里說一些刻薄話,小媳婦兒如何如何,明天早晨就嫁了。配偶群47歲的白拴富聽到會不客氣地反駁:「你不要這樣說,你家兒子是獨苗,大家很同情你,但你沒有在配偶的這個角度上,你看不到她的痛苦。」在麗都酒店時,白拴富曾看到一個「小媳婦」,早上起來喝了一杯牛奶,婆婆馬上說:「你老公都不知道什麼情況,你還有心思在那兒熱奶喝?!」「小媳婦」忍不住哭了幾聲,公公又罵她:「人還在呢,你哭什麼呀你?」
「你吃不對,不吃不對,哭不對,笑不對,」白拴富嘆了口氣,「不管你怎麼想親人,方法是不同的,你可以去哭,也可以去鬧,只要你想就行了,不同的方式想,沒有問題啊。」
白拴富和妻子是高中同學,他們結婚23年,感情一直很好。他至今仍戴著結婚紀念日買的情侶表,前幾天收拾東西,發現了妻子那塊,她去馬來西亞旅遊時怕弄丟就放在家裡,兩年過去,沒人上弦,錶針已經不走了。
「夫妻時間長了以後,就是親情關係,就是左右手的關係。其實她和你在一起的話,也不一定能為你做什麼,但是她一旦離開,你覺得少了很多東西。像我差不多50了,更需要的是陪伴,有個吵架的,有個晚上和你說話的,今天晚上你回去晚了以後,有個人在家等你,回去最起碼有個熱水喝吧,這個沒了,這個沒有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讓蒙著淚光的眼睛躲進升起的水蒸氣里。
白拴富沒辦法待在家裡,房間里全是跟妻子有關的記憶。他去海南,去杭州,去五台山轉了一圈,最後搬到附近的小區里,他特意挑了這個房間,從窗口就能望見過去的家——哪有那麼容易就放下。有人給他介紹老伴,他一口回絕:「我愛人回來怎麼辦呀?」
每天晚上,他必須喝半瓶紅酒才能入睡,電視調到央視新聞頻道整夜開著,這是在麗都那兩個月養成的習慣。空港的見面會他已經很少再參加,「一點用都沒有,就是給一些老頭、老太太發泄的地方,給自己找氣受。」周末,他去茶葉城看看茶壺,去古玩城淘淘寶,這是生活中僅剩的開心事。但他特別提醒記者,寫到這裡一定要小心措辭,擔心引起其他家屬的誤會。
快樂有時甚至被看作一種背叛。有的家屬出去旅遊沒去空港開會,馬上就有人在背後議論,「還能上三亞去玩兒去,都不上馬航這兒追人。」一位年輕人告訴心理醫生,他不允許自己快樂,他怕自己一旦放鬆,回到正常生活中,就會忘掉這份痛苦和憤怒,失去堅持下去的動力。
白拴富
全球追蹤
午飯過後,姜輝先生來了,他的出現讓會議室安靜下來,大家轉向他坐著,有人還拿出筆記錄他說的話。姜輝被家屬親切地稱為「輝哥」,他44歲,比很多人年齡都小,他的母親在那趟航班上。麗都時期的溝通會,他有理有力有節的發言,獲得了大部分家屬的信任。
幾天前,姜輝剛從馬來西亞回來,他代表中國家屬,參加了全球性的MH370兩周年紀念活動。那次活動中,他遇到最近在莫三比克海岸發現疑似MH370殘骸的58歲美國律師吉布森,過去兩年里,這個「著迷於各種未解之謎」的律師一直自費搜尋MH370,他去過印度洋上許多偏僻小島,到馬爾地夫與事故發生當夜看到一架低空飛行飛機的人們交談,還去緬甸見了空管人員。吉布森在Facebook上加入了一個MH370討論組,一位澳大利亞海洋學家告訴他,飛機殘骸最終可能會被衝上模里西斯、馬達加斯加和莫三比克的海岸。2016年2月,他去東非雇了一艘船,在一個幾乎寸草不生的小島上發現一塊長約一米的玻璃纖維複合板,上面印有「嚴禁踩踏」(NO STEP)幾個字,這塊殘片被懷疑來自飛機的水平尾翼,目前已被送往澳大利亞調查。
起初,姜輝對吉布森心存疑慮,覺得他是在借MH370炒作。他問吉布森,對2016年年中即將停止海底搜索有什麼態度。吉布森說,我也不希望停止,全世界都不會理解為什麼要停止搜索。姜輝聽了很開心,覺得得到了來自外界的支持。他有時擔心,中國家屬是不是真像別人說的那樣,過於較真和不理智了,所以總想聽聽「局外人」的看法。
姜輝屬於家屬中的「理性派」。去年10月,姜輝、白拴富和另一名會法語的家屬自費去發現MH370殘骸的法屬留尼汪島。留尼汪島距離莫三比克海岸2100公里,海浪洶湧,經常有鯊魚出沒。2015年7月29日,負責海灘清理工作的喬尼·貝格發現了一塊被貝殼附著著的金屬碎片,經過鑒定確認屬於MH370,這是飛機失蹤1年多以來,第一次發現與它有關的實物。
但在中國家屬看來,這塊突然出現的殘片更像是有人故意放置在那裡,「有人希望這個事情告一段落」。他們在新聞視頻里找到了支持自己觀點的蛛絲馬跡:警察搬運這塊碎片時,是從海灘往海里走,按照常理,應該是從海里往海灘上搬運才對。
姜輝等人經模里西斯轉機到達留尼汪島,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去「打假」。在當地政府幫助下,他們找到喬尼,一起到發現殘骸的海岸。他們一遍又一遍問喬尼,那個東西是怎麼搬上來的、誰搬上來的、幾個人搬上來的、先放哪裡。第二天,他們又回到現場查看。殘片被發現時附著了一些從未在島上出現過的貝殼,姜輝他們在海岸線上找了一天,想找出破綻,但這片海灘上竟然真的沒有一枚貝殼。他們又對照新聞視頻,還原搬運殘片的路線,終於明白警察為什麼有那樣古怪的行為,因為搬運途中要經過一個溝,必須再次繞過海邊,才能到警車上,視頻錄的正好是這一段,所以很多人誤以為警察「造假」。
「打假」失敗了,但姜輝他們依然不願意相信這塊殘片屬於MH370。當地華人商會會長說,如果家屬需要在海邊進行一些點火紀念儀式,他已經跟市長和旅遊局打好招呼,可以破例批准。姜輝表示感謝,但「我們不會去做這個事情,因為我們的想法和你們可能還是不一樣,你們是局外人,可能你們都認為人不在了,但對我們來說,1月29號是法律狀態上推定人員死亡,我們並不這麼認為」。他們還婉拒了當地政府要在發現殘骸的地方建立紀念館的提議。
但一些家屬對姜輝的做法不太理解,既然大家都認為是假的,就不應該理它,去了就上當了。甚至有傳言說,姜輝他們的機票是政府出的,為了要承認這個東西就是MH370的,姜輝聽了覺得又可氣又可笑。
接近兩周年的時候,疑似MH370的碎片突然不斷地浮出水面。一名南非少年稱在莫三比克海岸發現了一塊一米長的金屬片,上面印著「676EB」字樣,距離吉布森發現殘片的地方只有300公里,這塊殘片也已經運往澳大利亞鑒定。喬尼最近又在留尼汪島發現了第二塊殘片,但馬來西亞與法國政府討論後認為它不太可能屬於MH370。
如今,三艘艦艇利用聲吶和水下技術,仍然在晝夜搜索著6公里深的海底區域,試圖找到MH370的蹤跡。
姜輝
沒有起點,看不到終點
馬航為家屬提供的心理諮詢服務在今年3月8日結束了。姜輝很不滿,大多數家屬事發後都出現了抑鬱狀態,至今沒有好轉。在見面會上,他問家屬,誰申請過心理服務,10多個人舉手,但他們都還沒有輪到,服務就已經結束。姜輝質問馬航代表,為什麼要做出這個決定。
劉金鵬是馬航聘請的心理諮詢師之一,從某種程度上,她能夠理解家屬,「對於個體來說,這是一個很嚴重的未完成事件。」很多家庭都是獨生子女,有的家庭,第二代、第三代都在飛機上,加之社交媒體上各種消息不斷刺激他們,「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哀傷反應,其中夾雜了很多憤怒,委屈,甚至仇恨。」
劉金鵬和她的同事在2015年1月29日馬來西亞政府宣布飛機失事後,接受馬航僱傭,開始提供心理諮詢服務的。起初家屬對他們並不接受,他們把這些心理諮詢師看作是馬航的人,有時還會試探性地問劉金鵬:「飛機到底還在不在?你跟馬航他們有接觸,會不會有什麼消息。」
「我和家屬在一起的時候,我能理解他們剛開始的那種防禦。真的,我到現在我都不太敢說我能和他們感同身受,『感同身受』這個詞真的被濫用了。很多家屬提到這個詞的時候,他會覺得非常憤怒,你憑什麼感同身受,我過的什麼日子,你過的什麼日子。我不太敢說這個詞,我盡量努力地用我自己的心去感受他們,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是在抑鬱狀態當中。」劉金鵬說。
尹璞是2014年3月8日之後最早到達麗都的那批心理諮詢師,他經歷過非典、汶川地震、韓亞空難等大大小小災難,但還是覺得針對馬航家屬的心理輔導太特別了,「一個再大的壞事,只要肯定下來,所有人的情緒都到痛不欲生的最低點,都好辦,因為我們有一個恢復的起點了,咱們從這個最低的點一步一步往外走。沒有起點的話,你往哪兒去,你往任何方向去的話,它明天都可以回到那個地方,甚至到更低的地方,始終像過山車一樣,一會兒有點希望,一會兒又絕望,一上一下每天好幾個回合,你做任何東西都是無用功。」
尹璞在麗都待了一個多月,很多情況都超乎他過去的經驗。一個年輕人把他叫到房間里,坐在那兒一根接一根抽煙,突然間站起來抱住他,像個女孩子一樣伏在他的肩上嚎啕大哭,他的哥們本來不用坐那班飛機,因為他弄到了兩張球票,哥們才提前回來。
一對老夫婦,兒子和兒媳都在飛機上,他們說如果兒子沒了,他們就找兒子去。尹璞在後續治療時才知道,原來出事後他們的孫子被姥姥家「搶」走了,老夫婦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有的家屬本來準備要接受現實了,結果又被一些情緒極端的家屬拉了回去。「尹老師,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一天,尹璞接到一位家屬電話,「我現在在去往馬來西亞大使館的路上,他們非拉著我,其實我不想去。」
差不多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尹璞接觸的20多個家庭才慢慢從陰影中走出來,一些家庭是在一周年這個帶有儀式感的時刻決定接受現實。「過了一周年,還沒有想到走這一步的話,講實話,難度太大了,基本上就已經把自己鑽到一個牛角尖裡邊都出不來了。我覺得這裡邊很重要一個原因是,在明明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有太多人用希望幫助他們度過頭幾天。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拖了這麼長時間,基本上連起點這個概念就已經被摧毀了。」他說。
就像一個不斷將人捲入的無盡黑洞,尹璞的一位同行朋友也出現了創傷應激障礙(PTSD)反應,他怕坐飛機,會夢到飛機栽進大海的情景。幾天前,這位朋友在機場給尹璞發了一張照片,照片里是停機坪上的一排飛機,「我看到這一片飛機,腦子裡面想的都是它們栽到大海里。」
2016年3月8日同樣是家屬提出民事訴訟的最後期限。在此之前,已經有超過40位乘客家屬與馬航簽署了和解協議,領取252萬元人民幣賠償,放棄後續法律賠償責任追究。36位乘客家屬在北京鐵路法院對馬航提請起訴,另外一些家屬則選擇在馬來西亞以及波音公司所在地美國立案。
律師吳晨代理了15位家屬的訴訟,姜輝、徐京紅都在其中。3月3日,吳晨去北京鐵路法院辦理立案手續,他跟法官說,希望明天就能拿到立案受理通知書,因為家屬查了黃曆,明天3月4日是一個黃道吉日,「陰陽兩宜」。法院果然趕在3月3日晚上做完所有工作,第二天發出了正式的立案受理通知書。
吳晨曾經是中國律師談判團的成員之一,去年年底,馬航的和解方案出來,一開始賠償金額250萬,宣布結果時,屋子裡坐了40多位家屬,徐京紅當場就急了,「瞧你們這談判結果,一屋子二百五!」後來金額漲到252萬,官方解釋是因為匯率浮動。吳晨說,和解的人數他不能透露,選擇和解的家屬也大多不願意公開談論這件事,實際上家屬內部都知道誰在和解名單上。
「我能理解,每個家裡情況不一樣,但不等於我贊同。」徐京紅說。和解方案出來時,她問過父親怎麼選擇,父親70歲了,肝癌晚期,去年做了3次大手術,每次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書,但老人倔強地說:「不行!不幹!接著打!」徐京紅聽了心裡踏實了,雖然打官司最後很可能還拿不到252萬,但她覺得這不是錢的事,就是「鐵了心打到底」。
MH370屬於涉外案件,沒有審理時限,什麼時候能夠看到結果,沒人能夠預計。一位家屬本來委託了吳晨代理訴訟,最後時刻還是放棄,他年紀大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結果出來的那一天。在吳晨的辦公室里,老人有些愧疚地說:「我真的不好意思,最後還是決定和解了。」「你千萬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這是一個特別好的事情,不是說你要多少錢,重要的是你放下了一塊事,這個事情是你們無法承受的。」吳晨跟他說。
忘記
整個下午,會議室里的討論沒有任何進展,憤怒和悲傷讓現場幾次陷入失控。馬航代表Fuwa說,其實每次從北京回馬來西亞,他的心情也不好,會持續兩三天。他拿出紙巾擦了擦腦門上滲出的油光。翻譯補充了一句,你們要理解Fuwa先生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Fuwa身體不大好了,可以不叫他來,換別人來。他一個月來一次,其他時候別人來也可以。」一位家屬說。2014年接連發生的MH370和MH17事件重創了已經連續虧損3年的馬航,據媒體報道,當年3月馬航在中國的機票銷售暴跌60%,多家中國旅遊企業宣布停止與馬航合作。為了擺脫困境,馬航退市、重組、進行國有化改革,向兩萬名員工寄了辭退信。
接近下午4點,見面會結束了。姜輝、徐京紅、程利平等人打算晚上進城一起吃個飯。這是屬於他們難得的放鬆時刻。路上,徐京紅看到路邊一家餐廳時突然問了一句,「這個飯館還在嗎?不會已經黃了吧。」「不會吧,讓咱們吃兩次就黃了?」姜輝說。「家屬吃兩次就黃了,哈哈哈。」徐京紅大笑起來。她的意思是,在一些人眼中,馬航家屬是危險的。
他們擁有一些彼此才能體會的玩笑,譬如一句家屬中間頗為流行的罵人話,「你這人太他媽馬來西亞」。微信群里也有馬來西亞家屬,但他們也不會因此惱火。「我們該哭的時候就哭,該笑的時候就笑。我們在飯桌上,有時候逗一逗,也挺開心。但是不知道是出於自己的原因,還是出於什麼原因,要在外邊這種場合談到馬航的事兒,如果你要還笑的話……」姜輝沒有說下去。
姜輝幾乎每天都在去往外交部、民航局、司法局、信訪辦、交通部、參加馬航會議的路上。或許因為過多精力都投入在馬航事件中,去年,公司將他辭退。這位被家屬視為領袖式的人如今正為每月高昂的房貸發愁,他同樣幻聽,失眠,沒有食慾,被醫生診斷為PTSD(創傷應激障礙)。
見面會前幾天姜輝剛剛過完生日,幾位要好的家屬湊一起吃了頓飯,程利平特地去訂了個提拉米蘇的蛋糕。姜輝參加過很多次家屬的生日,每次到了集體唱生日歌的環節,大家都會泣不成聲。他不喜歡在別人面前流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唱了一段覺得情緒有點不太對,趕緊打岔,「來吧,切蛋糕吧,切蛋糕吧。」
44年前的這一天,母親姜翠雲生下他。母親是一名普通的美術工作者,姜輝不希望她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時間裡。出事時,姜輝的女兒剛3歲,她每天看電視,嘴裡蹦出馬來西亞、馬航這些詞。姜輝不想讓女兒忘記奶奶,又不知道該怎麼跟女兒解釋,怕給她造成心理陰影,最後只能什麼都不說。如今兩年過去了,女兒5歲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提起奶奶了。
截至今年3月,南印度洋12萬平方公里搜索區中的9萬平方公里已經完成,但是只發現了兩艘古代沉船。負責搜尋MH370的澳大利亞聯合機構協調中心(JACC)通過電子郵件告訴《人物》記者,每艘艦艇配備30——35名人員,24小時工作,海底地形複雜,搜索依然進展緩慢,但他們一直沒有忘記岸上那些家屬們的訴求,「請相信搜尋工作仍在持續,我們的目的是儘快找到MH370」。
對於與MH370有關的許多事情來說,兩年已經是一種終結。根據負責搜尋MH370的澳大利亞聯合機構協調中心預計,2016年年中,他們將完成12萬公里的海域搜索,如果那時依然不能確定飛機位置,並且沒有更進一步消息,不會再繼續擴大搜索範圍,也不會對已搜索完的區域進行二次搜索。「如果搜索停止,真的就變成千古之謎了。」姜輝不無擔憂地說,但對這些家屬來說這不是終結,今天和昨天的區別只不過是等待的時間又多了一天而已。
2016年3月6日,馬航MH370航班客機乘員親友在吉隆坡參加客機失蹤兩周年紀念活動
孫志剛,就是死在廣州的大學生。
因為他的死亡慢一些法學界人推動了對收容制度的改革。
死亡後三個月,《城市生活無著的流浪乞討繞人員救助管理辦法》公布。
孫志剛的父親聽說後說:以後打工的孩子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至今還有人去孫志剛父親開的小店裡探望他的父親。
南京餓死的兩個小女孩,李夢雪,李夢紅。
今年的忌日,在為小女孩立碑的事上,
一些志願者和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發生衝突。
墓碑被摔壞,志願者被推搡。
抗戰老兵。
他們這個群體太多了。
每當一些特殊日子的臨近,是集中報道這類消息的高峰期。
每個人的經歷都不同,但大多數相似的是他們生活的艱難。
我也曾感動過、憤慨過、也在網上為他們捐過款。
可是還是有很多人在得不到應得的尊重和生活前就死去了。
13年7月,民政部下發通知要求將原國 軍抗戰老兵納入社會保障。
我希望還來得及。
非典患者。
包括當年染病的市民和參與救治的醫生護士。
經受著當時藥物導致的後遺症,不能行走的有很多人。
花費很多錢來醫治目前身上的疾病。
尤其是醫生和護士這個群體,很多人被醫院拋棄,遲遲得不到應有待遇。
@裸奔的大熊貓指出北京的醫療工作者得到了妥善安置。
張輝、張高平
看到@小砂說的張輝、張高平讓我想起了幾個月前看到過他倆的報道。
在被釋放出來獲得一定賠償後,叔侄二人都想重新開始生活。
張高平因為賠償款還和家人有過爭執,家人覺得當時幫他申訴了好久,應該拿到錢的一部分。
張輝忙著相親,但是覺得跟十年前太不一樣了,恍若隔世。
怕被人瞧不起,買了輛寶馬轎車。
汶川地震遇難者家屬
有重新開始新生活的。
也有遲遲不能擺脫親人離去的傷痛的。
當然也有因為尋找校舍倒塌真相被發傳喚證的死亡學生家長。
為此呼籲奔走的社會人士譚X人被判入獄5年
去為譚X人作證的aiweiwei頭部被打傷,被限制人身不能出庭。
死者大多數是德惠周邊地區的農民。
拿到補償款,「相安無事」。
被撤職的領導一年後調入長春某國企任職一把手。
都是國內的嗎?
講個國外的吧。
Sonagachi位於印度加爾各答北部,是亞洲最大的紅燈區之一。
這裡有成千上萬個未成年的女童被迫賣淫。
1998年,美國新聞攝影記者Zana Briski來到這裡,跟性工作者和她們的孩子們住在一起。
她開設攝影班,把相機交到孩子們手上,指導他們拍下自己眼中的世界,並且拍攝了一部名為生於妓院 (豆瓣)的紀錄片。
2005年,這部紀錄片獲得第77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紀錄長片。
Zana把孩子們拍攝的照片送到紐約和倫敦進行展覽和拍賣,為他們籌錢,並且把他們送到公立學校讀書。
來自紅燈區的孩子們被推到聚光燈下,媒體報道和慈善機構的資助紛至沓來,他們獲得了去紐約讀書的機會。
然而並非每個人都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幾個孩子中,Avijit Halder是最有藝術天賦的一個。
他的父親販毒,酗酒,經常打人。他的母親被皮條客燒死。
幾年後,他自己申請到紐約大學學習電影專業,現在已經畢業了。
這是BBC對他的採訪:http://news.bbc.co.uk/2/hi/8456643.stm
Puja Mukerjee是片子里我最喜歡的小女孩,她古靈精怪,自帶笑點。
片子獲獎後,她跟夥伴們準備一起去紐約讀書。
可是有顧客願意出高價買下Puja,她的母親動心了,反悔了,不讓Puja去讀書。
Puja改了名字,繼承了母親了工作,成為一名性工作者。
因為未成年賣淫被警察帶走,而後又被放回家,紀錄片的導演Zana想把Puja接到美國,Puja卻自願留在紅燈區。
2005年,Puja和Avijit被接到美國,參加奧斯卡頒獎晚會,那時候她16歲。
"It seems like a fairy tale now. I still see it in my dreams.
I get goosebumps when I remember the heart-stopping moment when the award was announced.
All of us kept screaming with joy. Zana aunty made sure we, too, went along to collect the statuette.
My head was swimming, there were so many eyes on us, the deafening applause, so many cameras flashing..."
其他的小夥伴們,有的跟Avijit一樣攻讀電影專業,有的嫁了人,有的在國際NGO組織工作。
這個男孩叫Gour,他在鏡頭前說喜歡Puja,因為她有什麼好吃的會分給別人。
Puja的爸爸打了媽媽,因為媽媽不給他酒錢。
他說想帶Puja離開這裡,因為她長大了會到街上拉客,還會吸毒和搶劫。
Gour的情況是這樣的:
Gour, 23, has taken an interest in furthering his education, and has started by enrolling in conversational English classes.
他應該也離開了那個地方了吧。
資料鏈接:
Kids with Cameras
No Happy Hollywood Endings For Born Into Brothels Star
探訪加爾各答紅燈區 十幾歲女孩從事性交易
存在感的相冊-生於妓院
劉霆,以前背尿毒症母親上學成為全國道德模範,現在希望能夠變性為女性。其實這是他心中一直存在的想法,但是巨大名氣帶來的外界期許使得他在很長一段時間中不得不裝作一個普通的男孩。直到光環褪去,他才獲得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的權利。
(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感覺對世界的認識更加清晰了。公眾人物在我們眼中總是像 @李松蔚 老師的 故事催眠 - 潛台詞 - 知乎專欄 中所說的一樣,是一個我們已經預設好的故事中的主角配角。但是實際上,他們也是普通人,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活法。成為一時的新聞焦點,對某些人來說是機遇,對某些人是轉折,對某些人是不幸,對某些人是雲過無痕,不一而足。有罪的也許被過度懲罰,也許避過風頭又逍遙自在;受難的也許可以依靠一時輿論改變命運,也許被媒體利用完畢便再無所得。這樣的事對一個人的影響,不會有什麼規律可循,全看當事人在事中事後不同環境下的選擇。)
(不認可下文中「易性病」的措辭。其實不過是Transsexual,是如同高矮胖瘦般的人的特質而已。應當以平常心,平等心看待。)
搬運自:南方周末 - 【寫真】模範男孩:我是女人
劉霆,曾經的全國「道德模範」。他是男兒身,但他偏偏認定自己應該是一個女人。他是一名「易性病」人,他的內心世界鮮為人知。易性病是一種性別認同障礙,屬於性身份障礙,易性病患者認定自己應有的性別與現有的性別身份相違背。 (迪文/圖)
劉霆,男,1986年出生在浙江省湖州市雙林鎮。2005年背母親上學一事被媒體報道,獲得「中華孝親敬老楷模」、「浙江驕傲」、浙江十大「孝心好兒女」、杭州十大「平民英雄」、全國「道德模範」等榮譽稱號。
2014年5月底,筆者第一次見到劉霆。
開門的卻是一個文靜瘦弱的「女孩」,白色T恤,一條墨綠色的長裙。齊耳短髮,清秀的臉上戴著一副無框眼鏡,不時地用左手理著自己的頭髮,笑起來臉上有兩個酒窩。
這是劉霆另一個鮮為人知的身份:易性病人。
易性病是一種性別認同障礙,易性病患者認定自己應有的性別與現有的性別身份相違背。
劉霆說:我是女人,我要變性。
劉霆和母親住在一間三十多平米的房子里。狹小的空間除了兩張床、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再也擺不下任何東西。
如今,劉霆已經按女性的方式生活了。心理醫生建議他這麼做,這樣有利於他的心理健康。之前,頭頂光環的劉霆一直掙扎在兩性之間。慢慢淡出媒體視線之後,他決定做回自己。 (迪文/圖)
正是這些成堆的獎狀和榮譽,讓劉霆一度埋藏自己做一個「美麗姑娘」的夢想,努力裝成眾人眼中的「模範男孩」。 (迪文/圖)
在劉霆的記憶中,童年安靜而憂傷。他喜歡看瓊瑤的電視劇,時常幻想自己是劇中的女主角,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有一次,劉霆塗了口紅跑到父母面前炫耀,卻遭到一頓痛斥,口紅也被父母用毛巾擦掉了。那一年,劉霆5歲。
1999年,劉霆13歲時,母親查出患有尿毒症,幸福的家庭從此破碎。全家欠下4萬多元債務,父親下崗後離家出走,母親搬到了娘家寄居養病。每個周末,劉霆都會到母親身邊,熬藥、聊天,像女兒一樣陪在母親身邊。
此時的劉霆,暗戀上了班上一名男生。這名男生符合了少女們對男生的幻想——班幹部、成績優秀、講義氣。劉霆將自己的「初戀」偷偷告訴了母親,並表達了將來想做變性手術的想法。母親大為吃驚,極力反對:「就算你做了手術,男人也會覺得噁心,不會喜歡你的。」
母親的話給了劉霆當頭一棒,讓他覺得心理壓力很大,甚至想過自殺。但一想到母親的病還需要照顧,他最終妥協了。然而, 「我是女人」的想法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強烈了。
2005年,母親身患尿毒症,父親離家出走,為了照顧母親,劉霆決定背母親上學。劉霆的事迹被媒體廣泛報道後,社會愛心人士紛紛捐款為其母親治病。而劉霆也被推上了道德高點,先後獲得「中華孝親敬老楷模」、「浙江驕傲」、浙江十大「孝心好兒女」、杭州十大「平民英雄」等榮譽。 (劉霆供圖/圖)
劉霆的痛苦,母親看在眼裡,痛在心底。這些年,她也曾想過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病,讓兒子變得過於細膩。她也曾想過妥協,可一想兒子要做變性手術,更多的還是無奈。 (迪文/圖)
2005年8月,浙江農林大學招生辦接到了一個電話。「請問學校有大一點的宿舍嗎?可以讓我和媽媽一起住?」
乖巧細膩的聲音,瞬時讓招生辦老師「心領神會」:「你媽媽是想陪讀照顧你嗎?」「不!」長長的停頓之後,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媽媽得了尿毒症,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我想帶著媽媽上學!」
劉霆背母上學的事迹被媒體廣泛報道後,社會愛心人士紛紛伸出援助之手,捐款為其母親治病。
2006年1月22日,母親接受了換腎手術,病情得到了緩解。劉霆第一次以孝子的身份面向社會,站在了聚光燈下。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獎項,一場又一場的頒獎禮。
2007年9月20日,劉霆前往北京參加全國「道德模範」頒獎大會。他是浙江省唯一的獲獎代表,同時也是全國唯一的在校學生獲獎者。陪他一同前往北京的工作人員特意為他添置了一身新衣:一件男士襯衫、一條男士西褲。這是劉霆22年來第一次改變中性打扮,穿上正式的男裝。
當劉霆從頒獎嘉賓的手中接過沉甸甸的獎狀,他不斷地告訴自己:所有人都在看著你,劉霆,今天你一定要像個真正的男孩那樣站在這裡!
然而在回杭州的飛機上,劉霆卻哭了。別人以為他的淚水是激動、是對坎坷命運的感慨,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內心的掙扎:做一個「美麗姑娘」的夢想也許再也無法實現了。未來,他必須成為眾人眼中的「模範男孩」。
回到湖州,劉霆在湖州的禮堂做了人生中的第一場道德演講。演講完畢,幾個孩子圍住了他,對他說:「哥哥,你真棒!我們要向你學習,長大後也要成為像你一樣的人!」
孩子們的話語讓劉霆無言以對:是的,他是哥哥,是他們的榜樣。如果自己變成女性,他們還會以這麼期待的眼光來看待「她」、還會將「她」當成心中的榜樣嗎?
接下來的日子裡,劉霆開始嘗試做一個真正的男生:剪短了頭髮,刻意把自己晒黑,學習男生走路,和男生混在一起……可是,一切都沒有真正改變,甚至於畢業之後,由於遊離在兩性之間,劉霆換過兩份工作,最終還是離職了。
回到家中,劉霆慢慢地淡出了公眾視野,他一邊照顧母親,一邊完成了21萬字的自傳——《我們會好的》。在自傳完成的那一刻,劉霆哭了。他終於有了答案:與其過著這樣被別人看不起的生活,還不做乾脆變性,做回自己。
一身女生打扮的劉霆走在校園中,看到女生在拍畢業照,會投去羨慕的目光,那是他嚮往的身份。 (迪文/圖)
劉霆讓攝影師為他拍下一張照片,向過去告別。他手上的照片是前幾年拍攝的,那時還是男生裝扮。 (迪文/圖)
一天晚上,劉霆在母親面前失控了:「媽媽,我真的很痛苦,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真的想結束生命!」
孩子的痛苦,深深地刺痛了母親的心。母親開始在網上搜集各種資料,試圖從科學的角度解釋發生在兒子身上的現象。她了解到兒子患的是「易性病」,先天性患者居多。1995年,著名舞蹈家金星就通過變性手術成為了女人。
2013年12月12日,在母親的陪同下,劉霆來到上海某家醫院,進行了心理諮詢。醫生建議劉霆穿女性衣服,以女性的身份生活,這樣有利於現階段的心理健康。醫生還囑咐母子二人,如果選擇變性,越快越好。
走出醫院的一刻,劉霆徹底釋然了,他拉著母親一路奔向車站。看著兒子臉上久違的自信,母親積壓在內心多年的心結也漸漸解開。
曾有人問劉霆:「你是不是被媒體包裝出來的模範?」劉霆覺得,他曾經是全國模範,他也可以是女人——模範與性別無關。
在自傳結尾,劉霆把名字改成了「劉婷」。他希望自傳能夠發表,更希望有好心人能幫助他變成真正的女人。
朱令本人的現狀無從得知。
貼吧每天會有【幫助朱令每日行動帖】,裡面包含:相關鏈接、防刪鏈接、投訴渠道等信息,每天都會重複發出來。(2016/06/29 2016-6-29,【幫助朱 令每日行 動貼】第1118天)
1、挺關注原原的事,最新一次的公開報道原原爸爸帶著原原到北京繼續治療,醫院答應減免一定費用(對付自負盈虧的醫院,這治療費如果是醫院自身承擔,醫院其實也很難)。 對加害方,唯一的資訊是案件等待開庭,無公開報道(懷疑是否有官方封口令)。
2、原原這事,現在想起來還是非常揪心,原原這一生基本已經不可能回到正常人的軌道,一家人爺爺奶奶 外公外婆 父母 姐姐 都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來接受這個現實並重新振作。 這件事對這一家人的傷害實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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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被摔男童赴北京進行康復治療 術後變暴躁(圖)--健康衛生頻道--人民網 附人民網新聞鏈接
2010年11月15日,上海靜安區膠州路大火,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就是被郭敬明寫進《小時代》結尾讓主角們團滅的那場大火。
朋友過去的工作室在膠州路上,離火災現場不遠。火災當天通過網路和新聞看的直播,經常路過的小區高樓象巨大的火炬那般燒成焦炭,從未有過的震撼。在上海房價最好的地段之一,幾十條生命一下就沒了,死難者里有些是僑眷,事後很多人都想知道火災的處理結果會怎樣。
我通過網路斷斷續續關注到現在,火災後的安置就沒讓死難者家屬們滿意,賠償和責任追究等方面也沒得到滿意的回應。部分家屬結成了聯盟一直在維權,連當年災難現場的新聞攝影記者也加入了他們的維權隊伍。有些傷重和年邁的受災居民在這幾年中陸陸續續離開了人世。近四年過去了,火災大樓地產即將開盤,家屬們仍在維權,在網上對火災的處理義憤難平,每逢忌日為逝去的親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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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經過,補充一些。
上海「11·15」特別重大火災,wiki的詞條里可以見到些大致的狀況。
一些近況,圖片來自當年火災現場新聞攝影記者的微博。提個稍微正能量的——汶川空降兵十五勇士。剛看到不完整的新聞稿,十五個人都還在部隊,有升了大校到後方科研所的,有進入特技跳傘隊的,有進了特種部隊的,當然也有繼續留在一線。
還記得去年被孕婦騙回家供丈夫性侵又被殺害的女孩兒嗎?
一審判決那個男的是死刑立即執行,孕婦是無期。但男的提出上訴案子進入二審了,不過改判的可能性不大。
鄧玉嬌現供職於恩施電視台(具體部門不能透露),是一個基本沒有技術含量的工種。每個月有兩三千的工資收入,年底應該還有獎金。據內部的人說住在……(這段刪掉,透露私人信息),然後電視台的人基本不跟她有什麼接觸。
16年考研泄題,公務員泄題也漸漸被人們忘記了……
@趙者也回答的彭宇案後續,與我接觸到的有些出入。網路搜索之後,我認為閣下的引據原作者有杜撰泄憤之嫌...
以下為我找到的答案,有刪改。
引自:紹興晚報-數字報紙
原告老太:躲避「騷擾」搬家
鄧府山村,是位於南京市區南部雨花台區雨花南路的一個小區。而在4年前,這個普通的小區、這個小區某幢樓的103戶在一段時期內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小區和103戶備受關注,是緣於彭宇案事件的當事人之一徐壽蘭老太就住在這裡。
「那些天,被吵死了,天天有人在樓下按門鈴。」樓上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居民說,「在樓道外按門鈴,有時候按錯了,都按成我家的了。」
從那之後,這位鄰居才知道住在103戶的就是之前被媒體紛紛報道的彭宇案事件的當事人之一。因為門鈴常被按錯,他甚至把家中的門鈴線暫時切斷,「過了半個多月才又接上」。
這位鄰居說,因為媒體記者時常上門來找徐老太,那時,徐老太乾脆離家到別的地方居住了,等風頭一過,才又「潛」回家中居住。而如今進出小區的每一位陌生人,都會被保安問上一遭甚至要登記姓名。
在趕往南京前,記者撥打上海一媒體朋友提供的老人家中的座機號碼時,該座機的主人稱「天天被錯打,吵死了,早知道就不用這個號碼」,這個座機的新主人還稱,原來的戶主徐壽蘭用的電話號碼已經改成了她的。小區物業公司的一名負責人坦言,彭宇案發生後,來找徐老太的人確實不少,「天天被打擾」。物業公司的這名負責人同時表示,彭宇案事發後,直到2010年,徐老太才從這裡搬走,房子確實是租出去了。在樓上的鄰居看來,徐老太可能是出於人身安全的考慮。
辯護律師:結案後離職「隱身」
提及彭宇案,眾人會想到彭宇案的當事人之一,彭宇的辯護律師高式東。
高式東畢業於南京大學法律專業,在為彭宇辯護之時,他在江蘇金鼎英傑律師事務所執業。因為彭宇案,也著實讓年輕的高式東藉助媒體火了一把。
在法院一審判決彭宇向傷者徐老太支付45876.6元後,有人曾對高式東的辯護能力提出質疑,並認為,「事實清晰的案子最終輸掉了官司」。
在彭宇案一審判決9個月之後的2008年7月,高式東從金鼎英傑律師事務所到了江蘇高的律師事務所。而之前,高式東曾在金鼎英傑律師事務所執業達3年之久。高式東是自己選擇跳槽還是因彭宇案被迫離開,曾一度引得外界猜想。而對於高本人,他在離職之後,曾將彭宇案作為他辦理的有代表性的訴訟案件向外界「推銷」。
自從彭宇案之後,高在媒體面前顯得很是低調,幾乎不接受有關彭宇案的媒體採訪。「作為一個律師,他得吃飯,彭宇案審結之後,他是有壓力的。」一名南京當地媒體的朋友說,自從彭宇「輸」了官司,高式東這幾年「隱藏」了,連律師事務所都換了,很少在媒體上公開露面。
記者9月25日電話聯繫上了高式東本人。高式東說,他當天在外地出差,國慶節之後才能返回南京,對於彭宇案他「不想再提」。
主審法官:調離法院去了街道辦
2007年1月4日,66歲的徐壽蘭向南京市鼓樓區人民法院提起訴訟,以彭宇將其撞倒在地致其受傷為由,索賠13.6萬餘元。這起民事訴訟的一審經過了3次庭審,分別在2007年的4月、6月和7月。
2007年9月4日下午4點半,南京市鼓樓區法院認為本次事故的雙方徐壽蘭和彭宇均無過錯。因此,主審法官判決彭宇給付徐壽蘭損失的40%,共45876.6元。判決結束後,彭宇表示不服判決。
當時這起轟動全國的民事訴訟案一審判決後引起極大爭議,有人對主審法官王浩的判決表現出了極度不滿。
就在眾人期待彭宇上訴後能看到公正的終審判決時,2008年3月15日,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院長公丕祥在全國「兩會」新聞中心舉行的新聞發布會上,首度披露該案雙方已庭外和解。至此,為時1年多的彭宇案畫上了結案句號。
今年9月25日,南京市鼓樓區法院一法官向記者證實,彭宇案的主審法官王浩確實是調走了,而調走之前王浩在該院的知識產權庭任職。
調離法院,王浩被安排在了離法院10公里之遙的鼓樓區挹江門街道辦。街道辦的一名負責人稱,王浩到街道辦後被安排在了挹江門司法所。
主審法官被調任街道司法所。
陳果
我估計能記得的人不多了,最近的一篇報道我只找到了2011年的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1-01/20/c_121006016.htm
還有一個12歲小女孩
劉思影
但是網上已經找不到相關報道了,只有2001年的文章
http://news.sina.com.cn/c/176644.html
-----------------------------------------不太厚道的分割線------------------------------------------------
ps:原先的鏈接被知乎提示有敏感詞語,我只能換個辦法發了,估計會被摺疊,大家能多看到一會就多看到一會吧。
我就知道劉喬安開微博來大陸賣了。
還是毛爺爺好使啊。
好似你我 歸於沉默
我之前有一個同事 是當年感動重慶十大人物
名噪一時
在單位裡面如果不是老員工提起 根本沒人知道沒人回答佘祥林的,大概他比起其他人也算是幸運的了吧……
我大哥是給佘祥林案翻案的法院領導。
後續還能怎麼樣呢……根據我的記憶,當年的辦案警官自殺了,判決時的法官和領導不知道結局
但是我們市的法院院長那之後不久就死了
但是他還活著,他只是個普通的農民,如果當時不是鬧得夠大他可能連賠都賠不了多少錢。
他的女兒一生都改變了,中途輟學,再也回不了家了。
他的妻子怎麼辦呢,新的家庭和舊的家庭,能選哪一個?
反正不是他。
最後的結果和孤獨終老差不多,不過他至少還活著。
有時候覺得死刑要慎重慎重再慎重,有時候又覺得有些人真該死。
鍾如琴,宜黃事件的當事人,現在還在康復中。【活著】被燃燒的時光 事情過去已經四年,這裡有鍾如琴自己的自白。
馬航的家屬,因為事件一直就沒有一個確切性的進展,所以家屬只能回家等待。馬航有家屬會,也會和媒體保持一定的通氣,但因為馬航的事件比較特殊,所以在新聞里看起來就是沒有關注了。(事實也是沒有料新聞也沒法報)但可以預見的是馬航一旦有突破性的進展一定會馬上再度成為新聞熱點。
湖南的校長性侵女童案,去年年底同事去採訪過,家長在等待ZF和教育部的說法。
溫州動車事故裡面失去丈夫的家屬王惠王惠[溫州動車事故遇難者家屬]_互動百科,現在帶著女兒獨自過著平靜的生活,希望孩子能無憂無慮地成長。
張紹友、張志明浙江叔侄姦殺冤案 曾經轟動一時的叔侄冤案主角。根據今年都市時報的報道,」2013年5月被限制人身自由3596天的張輝、張高平得到國家賠償共計221萬餘元。釋放後,張高平打算跟著侄子做建築行業維持生活,將來在縣城買房。張輝也計劃有個自己的家,開始新生活。「
想的起來的暫時先更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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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匿名用戶說了勞模劉霆。補一個我知道的最新進展。
之前我們網站發了這條新聞之後,【活著】我是「女人」 也是希望有人能看到這篇報道然後幫助他。結果反響不錯,發表當天就有整形醫院說可以幫助劉霆。
雖然不知道現在進展如何,但希望他能作為「她」幸福的生活下去。
汶川地震的倖存者,推薦敵網新浪發表的一篇報道汶川重生:0歲、1歲、6歲 ,報道發於今年汶川地震六周年紀念日。
另外有人提到了抗戰老兵,覺得新聞事件群體的話,失獨老師也非常值得關注。
問題里提到的孫志剛、克拉瑪依大火等事件,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細看《活著》第18季 喚醒記憶中的新聞當事人 匯總頁孫志剛去世已八年。他的父親孫祿鬆開了家小酒樓,過著平靜的生活,但喪子之痛仍不時刺出。他唯一的安慰是,兒子的命換來惡法廢除,打工者有了自由,晚上敢上街了,「我想志剛也沒白死」。
1994年12月8日,新疆克拉瑪依「友誼館」,288名參加文藝匯演的孩童葬身火海,那句撲朔迷離的「讓領導先走」如羞恥符般刻進國人心裡。遇難孩子的家長被統稱為「12·8的人」,這標籤壓得他們至今無法從極寒中解凍。
另外今早想起的,「結石寶寶」,當年三鹿三聚氰胺事件的直接、無辜受害者。
覺得很多不是每天看新聞的人也許都不知道這些寶寶現在有多慘。
他們免疫力差,並且像普通孩子跳繩什麼的是玩,他們就是救命,因為多角度的運動有利於結石排出,所以結石寶寶每天需要不停地跳、跳、跳,因為每一次跳躍,都是一次痊癒的希望。《用"跳躍"延續生命的寶寶》視頻:季錄 (感情脆弱需自備紙巾)
上面說的都是國內的,我說個外國人,萊溫斯基。
引用一篇新聞報道:
萊溫斯基飽受網路欺凌,上演講平台對網路暴力說不
自己是年過40歲的女人中唯一不想重回22歲的人,因為22歲時,她愛上了老闆——美國總統,24歲時她飽受這場戀愛帶來的災難性後果。
日前,17年前那場攪動美國的性醜聞當事人萊溫斯基打破沉默,走上著名演講平台TED大會,在飽受網路欺凌之苦後決定站出來,對網路暴力說不。
十多年來,萊溫斯基經歷了什麼,過往的醜聞對其生活又有何種影響?社科院美國所助理研究員刁大明認為,萊溫斯基從未擺脫那場性醜聞帶來的負資產,在那個劇本中,希拉里是第一女主角,她永遠是第二女主角。
懊悔
「再也不想回到22歲」
「與我一樣,22歲時,你們中有一些人也曾走過彎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也許是你們的老闆。但不同的是,你們的老闆可能不會是美國總統。當然,人生充滿驚奇。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會想起自己所犯的錯誤,並為之深深感到後悔。」
萊溫斯基在TED演講平台上娓娓道來那段往事,1998年在經歷一場不可思議的戀情後,她被捲入一場前所未有的政治、法律和輿論漩渦的中心,從此她的名字總是與「拉鏈門」事件一起出現。
一切有如一場噩夢,1998年9月的一天,萊溫斯基坐在美國獨立檢察官辦公室一間沒有窗的屋子裡,頭頂上的日光燈嗡嗡作響,她正在聽錄音,這是昔日「閨蜜」偷偷錄下的電話談話,萊溫斯基被要求鑒定這20個小時的電話錄音,這段錄音中記錄著她與總統偷情的滔天秘密,由昔日「閨蜜」交給調查著名政治醜聞「白水事件」的檢察官,並最終引爆這段世紀性醜聞。
受辱
不斷被拉回舞台的「第二女主角」
從此,萊溫斯基也被貼上了「淫婦」、「妓女」、「蕩婦」、「婊子」、「蠢女人」的標籤。互聯網新聞的興起更加推波助瀾,紙質新聞媒體貼滿了她的照片,藉此兜售報紙,網頁利用這些照片吸引廣告商,電視則要用這些鏡頭提高收視率。
「美國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毀譽參半,有些人認為萊溫斯基是受害者,很無助,但也有人認為萊溫斯基要借這件事情出名」,社科院美國所助理研究員刁大明表示。
不斷發酵的事件最終造成柯林頓因否認偷情而被指作偽證,並成為20世紀唯一遭遇彈劾的美國總統;作為第一夫人,希拉里的「強勢」也成為輿論拷問的焦點,而她與萊溫斯基從此則成為如影隨形的「宿敵」。
正因如此,每一次希拉里成為聚光燈下的主角,人們總是會提及那場塵封醜聞,自然也少不了萊溫斯基的名字。刁大明認為,雖然萊溫斯基重新露面可能出於經濟等原因,但從某種程度上講,她也是身不由己,很被動。「當公眾開始關注希拉里,萊溫斯基也隨著希拉里回到舞台而相應回到舞台,在這個劇本里,希拉里是第一女主角,她永遠是第二女主角」。
那起醜聞引發的政治海嘯,最終以柯林頓躲過彈劾而收場,萊溫斯基也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萊溫斯基表示,那起醜聞讓自己失去名譽和尊嚴,也幾乎失去人生。
2001年,柯林頓卸任總統後,萊溫斯基嘗試重新開始生活,她曾從事銷售自主品牌的手提包業務,還一度擔任過電視現場直播節目的主持人,並推出《莫尼卡的故事》一書。2005年9月,萊溫斯基進入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攻讀社會心理學碩士,並於2006年12月畢業。
處境
「對手」太強污名甩不掉
之後,沉寂的萊溫斯基2014年5月重新發聲。據《每日電訊報》報道,萊溫斯基打破近10年沉默,稱希拉里在那起差點導致柯林頓丟掉總統寶座的緋聞中將過錯「歸咎於女人」而不是丈夫,萊溫斯基感到「苦惱」。
「我對過去的一切,真的很後悔。」她在文章中寫道,儘管(柯林頓)佔了我的便宜,但都是兩個成年人之間的你情我願。萊溫斯基在接受《名利場》雜誌採訪時說道,「一切『毀謗』都在事後出現,那時,為了保護他權傾勢眾的地位,我成了替罪羊。」
對於那些指責她借希拉里炒作的非議,萊溫斯基表示,這些年她拒絕了總共1000萬美元的各種機會,因為「那讓人覺得是不該乾的事情」。
「事發時,萊溫斯基才20多歲,面對輿論壓力,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她對於這件事情究竟是正資產還是負資產很彷徨,即便這件事情為她帶來名人效應,她也沒有得到應有尊重,如今人們提起她還是因為那起性醜聞,而不是她曾做過主持或在倫敦政經學院讀書。」刁大明表示。
提起萊溫斯基,鮮少有人知道,她出身富裕猶太家庭,是一位掌握三門外語的高材生,如今她的姓氏則成為不光彩的代名詞,甚至成為性交的雙關語。
時隔多年,萊溫斯基為何甩不掉污名?刁大明解釋說,「美國著名社交名人金·卡戴珊是因為性愛錄像帶出名,但現在人們已經幾乎忘記那件事,只知道她是個名人;而萊溫斯基則沒有將那起醜聞變成正資產,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那起醜聞的兩個主角希拉里和柯林頓太強了,她永遠不可能逾越。」
影響
「不會對希拉里競選帶來正面影響」
歷史並不重複,但總是很押韻。在希拉里考慮第二次角逐白宮時,萊溫斯基再次回到公眾視野,很難不讓人對其復出目的遐想連篇。
「萊溫斯基在整個柯林頓時代都在風口浪尖上」,刁大明對新京報記者表示,「如今因為選舉,柯林頓夫婦又回到公共視野,作為潛在候選人,大家將其作為公眾人物要檢視其所有方面,勢必會挖掘以前的東西,萊溫斯基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
雖然萊溫斯基的復出與希拉里準備競選之間的聯繫很曖昧,但刁大明認為,萊溫斯基應該不會是主動藉助此事再次消費自己。
如今,正在考慮參加2016年大選的希拉里被郵件門事件糾纏無法脫身,萊溫斯基這個老對手的復出會否讓這兩個女人之間舊恨未了,又添新仇?刁大明表示,這件事對於很多2016年剛有選舉權的美國年輕選民來說很模糊,那時很多人才剛出生,但對希拉里是個陰影,很可能會挖出一些新東西,如希拉里是否在這件事中很強勢,總之不會對希拉里競選帶來正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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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溫斯基飽受網路欺凌 上演講平台對網路暴力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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