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理解「佛說 XX,即非 XX,是名 XX」?
我家的貓從小喜歡玩拖鞋,於是我就取名拖鞋,我叫拖鞋,而非真拖鞋,只是名拖鞋。它也可以叫獅子,叫達芬奇,叫電飯煲。
如果你就在貓面前,那麼它叫什麼都無所謂,因為對你來說,毛色大小性格立即可見。
對一個沒見過貓的盲人,你再怎麼描述貓的概念,在他腦海中都無法呈現出跟你看到的貓一樣的來。
同樣一件事物或一個概念,在成長環境和固有我執下,看到的也可能是不一樣的東西。
語言會有隔閡和誤解,文字會有不達意和表達不當。我們對事物真正的認知來自於親身感受和體會。
你看金正恩是個獨裁者,朝鮮人看作偉大的太陽。不認識他的某外國人眼裡只看到一個胖胖的青年亞洲臉孔。
我們跟這樣的外國人介紹一個人,必然要詳細介紹金正恩的身份以及特殊性,還要用對方聽得懂的語言說。對方也不過有個初步概念。而我們並未真正認知,得到的也只是一些片段和偏見,再通過語言的傳遞進一步誤解和偏見。
我們認識事物,會受到名詞本身的禁錮而生障礙進一步理解事物本身,停留在淺顯的認知,進一步產生偏見和我執。
六祖指月的故事,也是這個道理。真理或真相與文字是無關的,文字可以指引真理,但文字本身不代表真理;就像手指指出月亮的所在,但手指就是手指,跟月亮沒有關係。
佛陀圓寂前有一句話:吾四十九年住世,未曾說一字。
佛陀說自己說了這麼多年法,其實未曾說法。
所以佛陀是認知事物本來面目的覺悟者,而我們囿於世俗成見,言語概念,習性執著,為假象所迷。
"須菩提。所言法相者。如來說。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那是佛陀說話的方便,方便我們去理解,又不希望我們誤解。
以上只是我個人的理解,請指教。
(我家拖鞋)
關鍵,在於一個「名」字。
我不知道多少人把這個「名」字吃掉了。理解成了:
佛說XX,即非XX,是XX。
這不是扯淡嗎?
但是,加了個「名」字,就不一樣。
1、
「是名」,就必然「即非」。
你想想,張三這個人本身,能跟「張三」這兩個字等同嗎?
舉個例子,我罵一句:樓下全是大傻逼。
那麼,回過帖的人八成要檢驗一下,看是不是在我樓下,如果是,就會回我一句:
你丫才是大傻逼。
如果不是,就放心了,我沒有罵到他頭上。
這叫什麼?
這叫「名言」習氣。
也就是說,凡夫根深蒂固地,把一些符號,一些指謂,和如實的東西聯繫在一起了。
比如我上街,被一個人踩了腳,他反過來罵我一句「傻逼」,這兩個音節立馬能激起我的怒火。
但是,如果這兩個音節被我聽錯了,聽成了「對不起」,我心裡立馬就會舒坦下來。
同樣的音節,因為你對它的不同理會,產生了極為不同的效果。這種作用的根源在哪裡?
根源在於,諸法對種子的熏染,形成習氣。
因為這種習氣,人就會顛倒,執妄為真。
因為這種習氣,人才有生,有死,有怖畏。
2、
下邊要逐層晦澀了。先友情提醒一下。
假如,一個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接觸過死亡,沒有人告訴他有死亡這回事,他也沒有見過、聽過、想到過一切生命體的死亡,他會對死亡生起恐怖嗎?
凡是活著的人,都沒有人親歷過死亡,卻依然對死亡有大怖畏。這種怖畏,是真還是妄?
要勘破這一層怖畏,就要從源頭上去找原因。
老死憂悲苦惱,來自哪裡?來自生。有生,就一定會有老病死。
生又來自哪裡?來自「有」。
這個「有」,有三種含義:欲有、色有、無色有。對應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
有,就好比是種子,種子埋在土壤里,有合適的溫度和水分,自然會發芽長出來,所以,「生」並不是憑空而生的,是因為先有了「三有」,就必然引發三有的果報自體。就好比精子和卵子相遇了,又有合適的環境經過合適的時間,就必然會生出一個生命。
那麼,有又是從哪來的呢?從「取」來的。咱還拿精子卵子打比方(大家比較喜歡看這個),精子和卵子為什麼會相遇呢,憑空不可能相遇對吧,一定有一個外在的動力,讓精子卵子碰到一起去,這個動力,就是「取」。
取分為四種:欲取,見取,戒禁取,我語取。
這四種取,就是造作的動力。既然不作就不會死,那麼為什麼還要作呢?就因為有取在背後推動,不能不作,不作不舒服。欲取,有慾望,就一定會讓精子卵子相遇。見取,我認為我是對的,你跟我不一樣,我就認為你是傻逼。這也是造作的動力。戒禁取,我覺得我要減肥,我就堅持不吃晚飯,這個不吃晚飯的動力,就是戒禁取。我語取,就是內心根深蒂固地覺得,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焰火。其實沒啥不一樣。
那麼,為什麼有「取」呢?因為有貪愛。為愛欲耽著,就會有取。就有動力去造作。
愛是從哪裡來的呢?從「受」來的。就是攻受的受。因為你是受,所以你有三種感覺:舒服!不舒服!說不上舒服還是不舒服。翻譯成佛教的語言就是:樂受、苦受、舍受。
因為有這三種受,你就會有愛。
受是從哪來的呢?從「六入觸」來的。六入觸,在十二因緣里是兩支,但早期的《中阿含》里,《長阿含》的《大緣方便經》里,以及巴利文《大緣經》、有部論典里,都是把「六入」攝在「觸」里的。
也就是說,要接觸,才有有覺受。不接觸,是沒法生起覺受的。
觸的生起,又需要三個條件:第一,得有人攻你;第二,你得有個身體;第三,你得有個神經中樞,感覺到被攻了。
攻你的那個東西,叫做外境;你被攻的物理部分,叫做六根;你能感受到外境和六根相互作用的東西,叫神經中樞。翻譯成佛教語言分別是:名色、六入、識。
所以,識、名色、六入,三者是像圓凳的三條腿,共同頂著木板「觸」,缺了哪一條,都立不起來。
另外,還可以從胎生學的角度來解釋。六入,就是眼耳鼻舌身意。就是肉身本身。肉身從哪來的呢,從胚胎來的。胚胎還沒有分化的時候,六入尚未形成,這時候叫「名色」。
名色也叫五蘊,色,就是色蘊,是物理部分;名,是受、想、行、識諸蘊,是非物理部分。
名色之所以能增長廣大,並逐漸成為六入,原因在於「識」的存在。在父精母血和合的時候,識注入名色,從而名色可以增長廣大。
這就是十支因緣。
至於十二因緣,不過是把十支因緣的兩世推廣到三世。十支是從現在到未來的一重因果關係,十二支是加上了過去到現在,形成兩重因果關係。
無明緣行、行緣識的過程,只是「愛、取、有、生、老死」五支因緣的異名表述。所以,也說一切的造作的根源,就是「無明」和「愛」。而造作就是行,也是取、有。《阿含》里說:無明覆、愛緣系,得此識身。
3、
上面說了十二因緣。十二因緣就概括了佛教最根本的思想:緣起觀。
緣起,也就是說一切有為法,都是依條件而成立的。
明白了這一點,作為前提,才好解釋提問中的句式。
比如: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
有莊嚴的佛土嗎?
在勝義諦中,是沒有的。
因為一切色聲香味觸法,都是如夢幻泡影一樣,都不是徹底的、究竟的。
以為有莊嚴的佛土,就必然生起貪著,就有愛、有取、有有,就生起貪嗔痴三毒。就被無明纏縛,就變成穢惡的世界。
所以,莊嚴佛土,在勝義諦中即非莊嚴,但隨順世俗,把它叫做莊嚴。就好比這個人生出來,一定得給他起個名字。哪怕沒有名字,提到他的時候也得用個「他」,用個「喂」,但無論你用什麼,都不是那個人本身。
說「是名XX」,是緣起施設;說「即非XX」,是空無自性。性空必然待緣起,緣起必然是性空。所以,「是名」和「即非」,恰恰不是對立的,而是統一的。金剛經詮釋的是般若空性,三世諸佛和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皆從此經出,供養和受持讀誦金剛經的功德很大。般若所在的地方,佛陀就在那裡,佛最尊貴的弟子就在那裡。到十三品引出本經名《金剛般若波羅蜜》,金剛者堅不可摧,能斷一切煩惱和執著,般若為大智慧,分為文字般若,觀照般若和實相般若,而金剛經最終講述的到彼岸是諸相非相的實相般若。波羅蜜為到彼岸,即實相般若的境界。
如來說三十二相,即非三十二相,是名三十二相。從十三品開始大量出現類似語句,對於這類語句的理解必須要理解中觀中的二諦。中觀以二諦為根本,瑜伽以三性
為根本。所以二諦與三性是佛法的綱領。要想樹立起對佛法的正見,二諦與三性是不能不清楚的。俗諦是緣起有,真諦是自性無,但是真諦的自性空不是真空,也不
是緣起有的反面,而是有無不二,是在認可緣起有的基礎上理解有的事物本身是無自性的。所有真諦不是俗諦完全的反面,不能走到另外一個極端,而是一種有無圓
融。
如來說A,即非A,是名A。第一句是俗諦,二句是俗諦的對立面,而第一句+第二句一起得到的第三句是真諦。去四相首先是要去我相和我執,而去我執首先是要消除非好即壞的二元對立的思想。我們眼前看到了一棟房子,認為是真有是世俗諦,但是意識到房子本身是因緣合和而成,並無自性也不是真實存在即理解真諦。
果然我一來佛學板塊,就受不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理解,就會想噴人,就把持不住自己的狗脾氣。
如來說三十二相,即非三十二相,是名三十二相。
這個經典句式,為大眾所喜聞樂見,基本上,凡是讀金剛經的,一定要在這上面糾結一下,然後通過查閱各種解釋,最終得到一個自己滿意的回答。
例如那隻叫拖鞋的貓,以及後面提到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等。
可以說,這些都部分的解釋了這個句式,但是,這些解釋本身就在歪曲本意,因為基本上這個回答里,除了一個朋友以外,都不懂得這個句式為何而存在,寫出這些文字的人,他所面臨的困境是什麼,他所想表述的思想到底有多高。
你不提高自己的哲學水平,不提高自己的思維能力,你就無法理解,他究竟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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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解釋這句話。覺得我裝逼的,下面不用看了,直接點反對滾出即可,因為看也看不懂。
首先,這句話到底在說什麼?
如來說三十二相,這句話,如來這貨說了個名詞,「三十二相」。
即非三十二相,這句話,前面的那個「三十二相」是「不是三十二相」。
是為三十二相,這句話,承接前面兩句,這就是「三十二相」。
真他么不是人話啊!三十二相就是非三十二相,這才是真正的三十二相。打住,這話看著很眼熟。熱就是冷,這才是真正的熱——肯定被否定後,再次否定否定,並包括了否定和肯定——矛盾是對立統一,矛盾的雙方既對立,又統一,是一個「概念」的一體兩面。
《小邏輯》裡頭充滿了這種不是人話的話。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所謂的三十二相,是一個「範疇」,這個東西擁有一個特定的內涵,指向了客觀世界中的一組外延。範疇基於形式邏輯,屬於知性層次。而這個範疇所指向的這組外延本身,是在不斷的運動變化,並且必然的,會變成不是這個範疇的外延,也即非三十二相。可是,此時的指月之手沒變,變的是月。因此,指月之手還是這個指月之手,但是已經指向了非月。月與非月都是月,不過是月的不同階段,圓月彎月都是月,哪怕月被炸碎了,那些碎塊也曾經是月。因此,三十二相就是非三十二相,真正的三十二相包含了三十二相和非三十二相,作為其全部歷史,全部形式和全部內容。
為什麼,月會必然的變成非月?因為月是運動的,發展的,而指月之手則是靜止的,孤立的,片面的——那隻手不過指向了一個方向而已。如果以指月之手定義月,那就必然會發現,所指之方向與實際月之偏差。
好吧,指月之手這個比喻實在是太差勁了,完全無法表現形式與內容,內涵與外延的偏離。我還是偏愛特修斯之船。
如來說特修斯之船,即非特修斯之船,是為特修斯之船。
要說特修斯之船,就必須先介紹下這玩意兒:
特修斯之船_百度百科
這是一個思想實驗A,並且包含一個進一步的思想實驗B。請先閱讀特修斯之船的內容,然後我們來談這兩個實驗。
首先,實驗A中,「特修斯之船」,本來是一個船,被人們賦予了一個名字。而這個名字於是就與這個船建立了聯繫,當人們看到這船,就會說,這是特修斯之船;當人們聽到特修斯之船,就會在腦袋裡有個閃回,那船的印象。
然而,當特修斯之船被更換木板的時候,它與該名字最初所指向的那個實體產生了肉眼可見的差異。這個不是類似引用和對象之間關係,而是類似「類描述」和其實例間的關係。特修斯之船這個名字並非可以隨意指向的,尤其是在形式邏輯中,我們期待特修斯之船的內含和外延都是非常明確且靜止不變的,否則就會違反「同一律」。然而,一條真的在海上航行的船幾乎一定會更換木板,那麼特修斯之船就會逐步的脫離最初完美的定義,而逐步滑向深淵。最終的結果就是實驗B所描述的,當所有的木板都被更換,特修斯之船已經完全沒有了最初的那些木板,此時的特修斯之船與之前的特修斯之船在物質上的連續性已經消失了。
關於這個悖論,有無數人提出了解決方案,然而就如同所引文章中的那個解釋一樣,如果你力圖維護形式邏輯的同一律,那麼你註定是失敗的。特修斯之船涉及到的是靜止的範疇與運動的世界的矛盾,而這是辯證法所需要解決的高度,形式邏輯在知性層次是無能為力的。
讓我們追本溯源的來解釋這個問題:
首先,人類認識世界通過的是感覺器官,產生感性材料,有了存在的感知,找到了個體性。然後在知性層面抽象出普遍性和特殊性。人們看到特修斯之船,給了它一個名字,或者說,意識產生了對客觀世界的一個「認識」,這個認識是類似於快照一樣的東西,因為受限於感覺器官,人無法體會特修斯之船上每一塊木板的全部生命。人只能體會它的色彩,質感,氣味,味道,以及當時它發出的聲音。這些材料都是孤立靜止片面的,只在此時此刻有意義。脫離了此時此刻,例如特修斯之船被雷劈了,那麼劈前劈後的味道肯定是不同的——然而如果不是每次都去品嘗,人類是無法體會到這個不同的,只能推斷。也就是說,無論人類如何進化,客觀世界與意識世界之間的橋樑——認識過程,能夠給出的材料始終是孤立靜止片面的。
意識最初反思意識,形成了邏輯學,這個時候的邏輯學主要是形式邏輯。形式邏輯的基礎是同一律,也就是,一個範疇是該範疇而非其他。範疇與範疇之間應當有一條清晰的界限,否則就會陷入邏輯錯誤,例如模稜兩可或者偷換概念之類。然而客觀世界本身並不是這麼清晰明確的,這種清晰明確僅僅存在於意識的幻想里。事實上,我們所謂的範疇只是對客觀世界的一個描述,認清楚這種範疇的本質,就可以明白,特修斯之船之所以變得不那麼是特修斯之船,歸根結底,是特修斯之船這個範疇出了問題,而非客觀世界中的那艘船。而這個問題,也是這種形式邏輯本身的問題,而非一個簡單的邏輯錯誤。
有心人可以看出,我在前面描述特修斯之船的時候用了一個詞,「肉眼可見」。這個思想實驗並非是一個特例,它所描述的這種偏離是廣泛存在於人類的認識之中的,可以說,凡認識,必偏離。例如,當我們說「悉達多」這個人的時候,悉達多已經不是悉達多,他身體的一部分已經改變了。所以人一次都不可能跨入同一條河流,所以此時之我依然不是當時之我,世界運動發展,不停變化,範疇是靜止的,無法精確描述動態的客觀世界。
因此,我們所謂「三十二相」,不過是給客觀世界的三十二相照了一張相,然而三十二相在我們照相之後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非三十二相。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再照一張相,得到的就是非三十二相。於是一切順理成章,第一次照下來的三十二相,就是第二次照下來的非三十二相,我們想要描述的,就是客觀世界中的那個不斷變化的三十二相。
這就是理性的層次,一切由概念構成,概念是一個事物的所有聯繫,所有歷史以及所有形態。概念上的特修斯之船是那堆木板,以及那堆木板曾經的那些樹,以及他們被替換下來燒成的灰。概念層次的種子,包括了曾經孕育它的那棵樹,以及它發的芽,它長成的小樹以及它結的種子。或者說,由於世界的普遍聯繫,整個世界都是一個概念的不同體現。
呼。。。我里個媽丫,累死我了。這答案要是他奶奶的被摺疊了,我就再也不玩兒知乎了。
我們解釋這個事兒,用了如此之多的話,你看到我使用了很多大詞兒,生活中不用的辭彙。這些辭彙,是哲學家們一步一步想清楚這個事情,所創造的辭彙。這些辭彙幫助我們傳達了思想。在中國這個地方,因為高中政治就教過矛盾論,大家至少模糊的知道辯證法的皮毛,因此相信很多人看到這裡已經懂了。可是你想想,悉達多想明白這玩意兒的地方,是在古印度,那種地方,要傳達這種運動的,辯證的思想,簡直就是MI6。
語言是基於形式邏輯的,人類語言發展了幾萬年,至今,隨著人類思想的發展,語言已經達到了一個程度,可以解釋超越形式邏輯的思想。例如,現在我們要表述四見地,那是很輕鬆的事情,其實四見地就說了這麼幾個事情:
世界是普遍聯繫的;
世界是運動發展的;
概念超越範疇;
理性超越知性。
詳細解釋么,剛剛已經解釋完概念超越範疇了,理性超越知性的意思是說,既然範疇是孤立靜止片面的,無法描述運動的世界,所以執著於範疇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你執著於東西好吃不好吃,可是好吃這個事兒本身就是一個範疇而已。或者說,一個主觀的度量。如果你能夠認清楚,無所謂好吃不好吃,你就超脫了好吃不好吃。你的上意識懂得了這個道理,並幫助你的下意識,甚至潛意識擺脫「好吃」的控制,你就達到了意識的解放。這就是所謂的「涅磐」。其中,「看到彼岸」,是上意識明白這個道理,也即頓悟;而下意識和潛意識的擺脫,則是「渡到彼岸」,是漸悟的過程。二者之間只有強調哪個的問題,是一個矛盾的一體兩面,實際上就是一個事兒。
所以說,《金剛經》是描述空性的了義經,佛在這本經書里,寫出了他最核心的思想。所謂空性,不過是世界運動的另一個說法,也即「無自性」:事物無法孤立靜止片面的存在。
看了這一堆,有懂的有不懂的,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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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我對四法印的解釋。四法印在此:
增一阿含經卷十八,以四法印次第稱為四法本末,即:
一切諸行無常,稱為初法本末。
一切諸行苦,稱為第二法本末。
一切諸行無我,稱為第三法本末。
涅槃永寂,稱為第四法本末。
一切存在都是暫時的,
一切暫時的存在都是各種條件和因緣構成的,合成的,
執著於建立在這之上的一切情感,感受,感知,色形,都是痛苦的(對五陰的執著)
超越一切,舍離一切,無執著於一切,包括涅槃這一概念本身也要被超越。
引自百度百科。
這種說了幾千年的東西,如果今人居然無法理解,那不是傳的過程中失了本意,就是被引申太過。
整個佛學都植根在四法印之上,一切更貼近四法印的,是了義經,背離四法印的,是不了義經。
挨個解釋:
一切諸行無常:一切存在都是暫時的:世界是運動發展的
這沒什麼好說的,世界的運動發展已經在上文中解釋過了。由於運動,因此諸行才並非恆常,而是不斷變化。所以才說,世界是運動發展的。這句話,事實上,比諸行無常,更加貼近本質。諸行無常是現象,而運動發展是本質。
一切諸行無我::一切暫時的存在都是各種條件和因緣構成的,合成的:世界是普遍聯繫的
諸行無我,即無自性。這裡的「無我」,和很多人理解的其實不一樣。表面上看,是互相影響,本質上,是相互依存。所以,很多人賣弄佛學的時候,喜歡說,「無我」,但是他們說的那個「無我」依賴於「我」而存在。
黑格爾曾經論述過這種依賴關係。其實也很好理解,如果你都不知道「我」是啥,又哪兒會知道「無我」?所以心經里說,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無明,亦無無明盡。
不同於普通人理解的「無我」,這裡的「諸行無我」的我,是自性的意思。是對世間萬物的人格化,也即,世間萬物都無法擺脫互相的依賴。注意,如果沒有「人格」,是沒有「擺脫」這個概念的。所以說是「人格化」。這裡使用了擬人的修辭。世界是普遍聯繫的,這個普遍聯繫同時表述了互相影響和互相依賴兩層意思。或者說,至少在哲學上,表述了這兩層意思。
一切諸行苦:執著於建立在這之上的一切情感,感受,感知,色形,都是痛苦的(對五陰的執著):概念超越範疇
概念是無限的,恆常的,有自性的,超越了範疇的存在。範疇是有限的,不恆常的,無自性的,低級的存在。人對範疇的執著會引起痛苦,而認識概念,則不會痛苦。
涅槃永寂:超越一切,舍離一切,無執著於一切,包括涅槃這一概念本身也要被超越:理性超越知性
意識應達到理性層次,超越知性層次的思維方式,以擺脫範疇,超越範疇。
很不幸的是,這是我認為對四法印進行的最精確的解釋,這個解釋已經超過了四見地本身語言所能承載的思想,因為使用了哲學中的專用辭彙。這些辭彙本身就承載了無數哲學家自古至今反思的凈化,並且由於辯證法的發展,事實上,在佛學中無法言說的不可思議之妙境,在哲學中早已可以描述。
兩千年了,還玩兒神秘主義,太老套了,不現實。在下只理解了如下兩個含義,即佛陀這麼說的時候,有提醒你一切都是因緣和合之產物,本無自性的意思。
還有叫你不要住於名相,不住我人眾壽,不住色聲香味觸法,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不僅叫做拖鞋的貓不是拖鞋,叫做拖鞋的拖鞋也不是拖鞋。「正因了悟了這一點,我們才放心大膽地管他叫拖鞋」-佛說拖鞋,非拖鞋,是名拖鞋。試答:
比如「佛說世界,既非世界,是名世界。」
解:佛說世界並不是說世界是實有的(然而如夢如幻的展現著),只是給這種虛幻的因緣現象,起個假名。
組織說為人民服務,即非為人民服務,是名為人民服務。
來一個跑題的吧。
藝術,不是藝術,名字叫藝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一種叫做「藝術」的事物,藝術是一種歸類,這些是藝術,那些不是藝術。這一類名詞就是有名無實的辭彙,人們知道這個辭彙,但不知道這種辭彙指的具體是什麼。當我們聊起藝術的時候,實際上要聊的不是藝術之名,而是藝術之實,而藝術之實不是藝術,是由藝術家們創作出來的藝術作品在人們心中的反應。這個是沒有辦法在藝術之名下討論的,只能是具體作品具體分析。observer (因緣合會,皆歸於磨滅,不得久住) 2014-02-12 00:52:41
師兄若得便,不妨先依序讀下這幾本有趣的小書,雖不包大悟,但都免費。^_^
先有一些基礎知識,再來討論比較好。
這是南傳法師寫的入門書
《佛陀的啟示》 羅侯羅?化普樂法師
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more.asp?lm=lm2=813amp;open=_blanktj=0hot=0
這是漢傳禪師寫的入門書
《佛教入門》 聖嚴法師
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newsid=12619
《正信的佛教》 聖嚴法師
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newsid=9154
《學佛群疑》 聖嚴法師
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newsid=31722
這是藏傳瑜珈士寫的入門書
《正見:佛陀的證悟》 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21819569/
理解佛經,理解語言層次非常重要。
lz單純的把經文簡化為「佛說 XX,即非 XX,是名 XX」顯然是錯誤的,因為這裡的XX,每一個的意思都可能不一樣。
舉個常見的例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轉換為「色即是空,空亦是空」。
翻譯成大白話就是:萬物皆是虛妄,認為萬物皆是虛妄的想法也是虛妄的。
所以,認識到萬物皆是虛妄的空(假),和認識到「萬物皆是虛妄的想法也是虛妄」的空(真),在這個句子里的語言層次就體現出來了,雖然都名為「空」,但是一真一假。
這裡又涉及到一個問題,既然有語言層次,為什麼佛經不寫清楚呢?
@小岩井 的答案說的很清楚,因為語言亦是虛妄的,講得太清楚,反而造成了另一種虛妄。或者說,本來就沒法用現實世界的語言講清楚。六祖壇經里寫「以明顯暗,以暗顯明,來去相因,成中道義」。
佛法,是光,也是暗,不是光,也不是暗,現實世界是二元對立的,不存在這種既是又不是的東西,因為佛法是超脫於這個世界的,當你消去心中二元對立的觀念,你就知道那是光也不是光的東西是什麼了。
解讀佛經基本上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嘗試著大白話解釋一下吧。
採用一個郭德綱的段子。我養了一條狗,給這條狗取名叫做貓咪。禮拜天我去找好基友玩,好基友說,你好啊張真實!貓咪也好嗎?!我說,我很好,貓咪也好啊!
這就變成一件麻煩事了。他說貓咪的時候,提到的是這隻狗,儘管它叫做貓咪,名字和實體卻事實上是兩回事。我們很努力在惦念一個實體,而當我們試圖用語言去描述它的時候,就不得不用一定的名去界定它,這就成了相。而這就是墮了。比如A
它是什麼?拉丁字母?絕對溫度?電流單位?加速度?血型?丙氨酸?腺嘌呤?優秀等級?撲克牌目?還是一元二次方程二次項係數?
當然,在這裡,每一個答案都不能算錯。A,只是一個符號。展開來說,人類現今的所有語言,都只是符號的表達。所以無論我們如何描述一樣事物,所能得到的也只是有限符號的組合排列。曾有任何一種符號成功代表了這宇宙的真諦嗎?語言是把雙刃劍,它讓生命可以理解世界,又被固化的表象束縛。 就像我們無法認知多維時空,我們無法真正理解幾個符號。
不僅佛說,老子五千言開篇即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是整部道德經的總綱。
清凈經云: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執著於文字是啟用了大腦的儲存功能。至於悟,那是只有人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就這樣。
我就拋個磚……
流傳於中華大地的佛教叫漢傳佛教,西藏那塊的叫藏傳佛教,緬甸泰國斯里蘭卡那塊還有個南傳佛教。一開始的佛教在教主掛掉以後,有那麼一群人,大概是覺得佛教教義太不接地氣了,實現個人解脫的修行課程是件比較艱辛還略沒譜的過程,而作為終極解脫目標的涅槃居然包括一切已知存在形式的永遠終止,卧槽這死的不能再死的東西怎麼是我們努力修行的終點啊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啊喂!再說教主難道沒有讓人念念咒燒燒香磕磕頭什麼的就得到祝福保佑確保世俗成就的神秘力量嗎這貨應該沒這麼弱吧……
當然一開始這一派是沒有太大影響力的,佛教內部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廣大比丘比丘尼每日致力於學習實踐自我解脫的禪修課程和理論以及順便精神上拯救一下愚昧無知的凡人(沒錯是順便!在佛教價值觀中,通過禪修實現涅槃勝過其他任何事!即便你通過超能力使地球生物圈免於小行星撞擊帶來的徹底毀滅也連一個體驗過涅槃的人的一個頭皮屑都趕不上你造嗎!不過你體驗了涅槃又通過超能力使地球生物圈免於小行星撞擊帶來的徹底毀滅自然是極好的……)……
因為當時教主聖言都是靠口耳相傳的,自然傳著傳著有些地方也就不知道是不是還是以前傳的了,又因為語言和邏輯體系的相對落後,即便是以前傳的也不確定教主到底傳的是啥了……為了對抗這個信息耗損的過程,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把大家召集起來,核對一下各自傳的版本,不明白或有矛盾的討論討論,統一口徑,分散風險……
但是由於某些十分複雜以至於我瞟了一眼居然沒印象我這麼聰明應該是原文沒說原因,隨著時間的推移,對經文內容解釋乃至整個團體形式義務活動方式甚至目的有不同意見的人分歧越來越明顯,最終形成明確的教派分別。一開始提到的有接地氣需求因而得到廣泛群眾基礎的那一派得到機會發展壯大。這些傢伙在正統自居的各派眼中就像科班眼裡的民科一樣……民科們沒經過也懶得去系統學習,按照自己的喜好去理解或者說曲解乃至編造教科書內容。科班的傢伙們自然是不待見他們的。什麼?不服?不服來辯~BUT!民科也不是沒有牛人的,教主本身對一些於修行沒什麼意義但是讓人特想知道乃至可能至整個理論體系於自相矛盾境地的問題採取的態度是不解釋,科班出身的傢伙們也不想為這些問題大動干戈,但對民科而言,這可是發揮想像力的最好舞台啊!再說在那年代,一個理論體系也複雜不到哪去,聰明又認真的民科可能比科班還科班。然後有這麼一個民科不服去辯,結果科班的招架不住了…………
後來呢?同樣由於某些十分複雜以至於我瞟了一眼居然沒印象我這麼聰明應該是原文沒說原因,民科教在教主的老家發揚光大,因為對教主本意比較隨便,民科和其他學派的科班人士按照自己的喜好及改變歷史的傳奇民科的觀點將佛教內容不斷擴展變化,偽造幾本經典什麼的根本不算個事兒。結果佛教理論喪失了原有的獨特性,印度的另一大勢力婆羅門教一看哎呦你家教主說的跟我家教主說的差不多嗎你看其實我家教主說的更高大全呢你家教主一定是我家教主手下的馬仔~~於是佛教在老家就沒了……不過在這之前,同樣是一個十分複雜的過程,民科教流傳至西藏和我大中華地區,又經過大刀闊斧的本土化改造,最終形成了我們熟知的大車佛教~而那些冥頑不靈的老骨頭保守派,因為十分複雜的原因,穩穩地紮根在了東南亞地區,經過漫長的歷史洗禮仍保持了原始佛教的大部分特性,作為大車教徒口中的小車佛教默默地繼續行駛……
簡而言之,漢傳皆偽經,原始佛教只有四阿含經而已……這是當代科班體系中的普遍觀點,甚至在大車佛教內部都有持這一觀點的研究者。有興趣的童鞋可以自行研究下佛教史之類的東西。
什麼!!!!你是說我知道的所謂佛教,根本不是佛教,只是名字叫佛教……
YES~不服不辯!
可是那些佛經看起還還是很有道理的耶……
你覺得有道理就相信唄,只要不是邪教的話信仰自由嘛~不過我認為大車教改名漢教,與佛教撇清關係是尊重歷史尊重事實的正確選擇,雖然這基本不會發生,不過知道有這麼一茬也不算壞事,說不定有朝一日能跟比較開明的大車教友炫耀一下自己的博學還不挨白眼呢~
不過,宗教這塊沼澤地水太深太臟……批判性思維不強的很容易陷進去,建立錯誤的三觀還是小事,指不定要破財添災什麼的……絕大多數宗教對世界和人生的探索,都能在當代科學和哲學體系中找到完備而明確的多的對應版本。絕大多數宗教信仰者,邏輯能力和理性精神都是一塌糊塗(不信你拿中醫拿WIFI輻射拿轉基因之類的問題去考考他們~什麼?科學不能解釋一切,你知道某某現象如果不是有神秘力量根本不可能解釋嗎?卧槽……)。因此想解決人生苦腦的話,去學哲學吧親!去學心理學吧親!實在不行去找心理醫生吧親!要是這些都不是問題,要是你還對包括一切已知存在形式的永遠終止的涅槃感興趣的話,要是你還是單身漂亮小女森的話,請聯繫我~
另外佛教教主其實是個功利主義者你造嗎~叫你不看哲學~
xx是個抽象類,不能生成實例。但xx是這個類的抽象名稱。
諸相非相的意思。
任何事物,都有諸相和非相。諸相,是指:一切的名詞,都是為了交流需要而假定的一個詞語。非相,是指:一切的事物,都是可以分解成很多細小的部分,它不是恆久的,它會隨時間,隨各種因素而改變。
比如,一把椅子,為了交流所需,人們給它命名叫椅子,大家都叫它椅子,說到椅子時,大家都知道,具備椅子特徵的物,叫做椅子。這是諸相。但是一把椅子,它是由木頭或者其他材質合成的,它還可以拆解成更小的材質,所以椅子又不叫椅子。這是非相。
當慢慢習慣事事從兩個角度去看,諸相就是非相,非相就是諸相,不執於一頭,人圓融了,就能體會到「佛說某某,即非某某,名某某」的深意了。
首先,「佛說 XX,即非 XX,是名 XX」的翻譯是有問題的,至少不全對。
金剛經中一共30個逆說句,羅什的翻譯,至少有二十幾個是有問題的。詳見拙作
《金剛經》九種對勘析評稿(艾習角).pdf
有美國學者指出,梵本《金剛經》的諸多譯本中,藏語譯本與衆不同。通過仔細的文本分析,學者發現:很有可能我們耳熟能詳的「如來說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的一系列翻譯是有問題的。
比如,原來大家的理解是:AB,非AB,是名AB。
而梵本的AB是合成詞,且梵文的「非」同時有少或無的意思,所以,梵本原意也可能是──如來說世界,即無世界,是名世界。
或者「我想,實即無想。人想、眾生想、壽者想,亦即無想。」諸如此類。Interesting article concerning Diamond Sutra
意思是不要執著於名字。
因為我們和佛不是一個人,他說的很多東西,我們理解不了,只能用文字來溝通,但實際上是方便而已。
舉個例子,我教你下象棋,裡頭有個棋子是馬,你如果只見過真的馬,我得說,只是這個棋子叫馬啊,我稱其為馬,但不是真的馬,就是名字是馬而已。
別我教你下棋的時候,你琢磨這馬怎麼不吃草,甚至擔心棋盤是如何裝得下四匹馬的……
因為他想告訴我們的,實際是不可言說的,所謂一說就錯。但完全沉默,也就沒有任何教育的可能性了,只能用這個辦法。
怕你著相,只能反覆提醒。
舉個例子,假設這個世界的真實,終極是「沒有任何真理」。
佛說,我說的真理(沒有任何真理),即非真理(因為世界上沒有任何真理),名真理爾。很好理解。
我們「人」,首先是不恆常的,五陰聚合,緣起則聚,緣滅即散,生必有死。觀察自己,可以知道是想陰在識陰的作用基礎上構造出了一個所謂「人」的概念。
其次,例如所謂「車」,只不過是輪子/發動機/變速箱/車軸/座艙/沙發…等等的聚合物而已,只是一個名稱。層層分解下去,最終並沒有一個叫「車」的東西。那麼把「人」層層往下分解,能分出什麼?最終有沒有一個叫「人」的東西?有可能分到沒有維度么?所以「人」也只是一個名稱而已。
佛陀說什麼才不需要滅苦,解脫?只有恆常的才沒有苦,不需要修行。然而恆常的東西在我們這個世間並不存在;世間都是有為法,即因緣生滅的法。因此佛陀說一切皆苦,需要修行出世法。
金剛經出自大般若經,屬於後佛陀時代湧現的大乘。即使對此經有興趣,在此之前,巴利經藏相應部或者南傳大藏經經藏相應部或者雜阿含經,至少要讀透一本,掌握了基本的概念,再去讀那些後來在原始佛教基礎上發展出來的理論也會有幫助。而一味說空,對於見法,沒有什麼幫助。1.字體都是人類溝通的媒介,所有文字語言都無法精確描述思想。
你可以1m*1m的描述立方體,卻無法精確描述一個毛絨玩具,毛絨玩具攜帶了思想(社會)屬性,同樣也無法精確解讀一段文字。我們能做的是盡量簡短和精確的描述。專業辭彙誕生好處在於限定了描述的邊界,避免了多義以及冗長,佛這點上做的不好,也無法做到很好。
2.佛為何這樣說?
金剛經出現最頻繁的一句就是此模式,怎麼有種當下流行語模板的感覺(Σ( ° △ °|||)︴。佛是大徹大悟的人,他所了解的思想很多是超出普通人理解範疇的,以語言為載體讓別人正確理解是一項高技術含量的工作。佛顯然是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佛就告訴眾生,我以語言為載體告訴你們"語言是信息載體,是人認知的產物,不要執著於此。"(註:個人理解,歡迎各種言論)。總歸告訴你 諸法空相,相為法門,無執著。
3.我滅了造物者。
延伸一點,人的成長都從色聲香味觸法 接觸到外界形成的意識和思想,當我們形成了一定的認知能力後,佛說不需要當初的那樣與外界進行『充分交流』(所謂執著)了。
當初創造我思想的我現不要了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這個思想告訴我們:切斷某些個人與外界的某些交流渠道是必要的(比如很多不必要的慾望,行為),一些渠道階段了,另外保留的渠道才流水充沛更加暢通了。
4 佛說不是哲學
佛告訴我們大道理貌似哲學,佛不是教給眾生去思考而是去行動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所以研究的佛說在透徹、精深也只能是佛學,去不是在學佛。
如果從數理邏輯的角度來看,莫非就是這個定理
(非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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