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入關後為何要漢人剃髮易服?


汗青先生補充了答案,那麼我也再說幾句。

須知歷史並非是三國演義中的情節,一名謀士出班進言,主公依命而行,這樣兒戲的情節只有在古典小說中才能出現。一項國策的實行牽扯萬千,豈是一二小人側身其間可以影響?更不要說孫之獬進言剃髮之事根本不見於《清史稿》中他的本傳,僅見於一本默默無聞的《研堂見聞雜記》,而又轉抄於《清稗類抄》之中,才被世人所知。明清間筆記本來以蕪雜而稱,如果以此類小說情節解釋歷史大關節,那麼難免走入誤區。

汗青先生還義正言辭地發問:"誰敢說沒了孫之獬事件,清就一定會再次推行剃頭?!"且篤定地自問自答「我可以非常絕對地說,沒有人可以這樣說。」事實上暫且擱置此事真實性不議,順治二年傳達給禮部的上諭白紙黑字:「向來剃髮之制所以不即劃一,聽令自便,蓋欲天下大定,始行此制。」可見正如我下面論證的,暫停剃髮只不過是政治上對南明安撫的一種策略。從史料學上來說,官方上諭總要比無名筆記中的記載更值得信賴。更何況按情理而議,斷無統治者因被征服者的建議而改變初衷的道理。此乃史家公議,今日更無標新立異的必要。

汗青先生還舉清軍進南京之後的告示來說明,這充其量這只是前方指揮官安民的小小伎倆,不知和「南下進軍後的清政府態度」有何關聯。與此相反,當時北京的中樞早已把剃髮當成將要實行的一項政策,南京捷報還未傳到北京時,北京城中就有剃髮令將恢復的風聲,趙開心上書多爾袞恢復此政策不妥,而多爾袞迎頭痛斥道:「……將欲使通國官民不遵清制而終為明朝人物乎?又引朝鮮不曾剃頭,是又欲將我平定之臣民,盡同於朝鮮外國乎?」此時剃髮令雖未正式恢復,但中樞的態度昭然可見。多爾袞的親口上諭和前敵指揮官的安民告示,哪一個更可靠呢?至於朝鮮未曾剃頭,這裡面說的更十分清楚,「平定之臣民」和「朝鮮外國」豈能以同等態度對待?清朝統治的是中原而非朝鮮,對後者僅是軍事劫掠,如果他們東渡滅亡朝鮮,到時朝鮮人民照樣難免一劫。何況清朝對朝鮮豈有對中華文化的某種兼具自卑與自大的心態?多爾袞都自己說的清清白白,今日為其辯護實大可不必。

至於吳三桂哭於廟門云云,我的答案中說它是歷史故事,並非否認它是史實,不知汗青先生將史實二字加粗意圖為何。孫權勸學、先主賣鞋,這些都是白紙黑字的史實,但誰又說它們不是歷史故事?「歷史故事」四字的關鍵在於它們將歷史情節簡單化,免去此後真正重要的關節。正如孫權勸學和先主賣鞋本身並不是他們成功的根本原因。把歷史簡化成故事,那是《上下五千年》,因為兒童的理解能力還不夠。若當時的滿清能牢固控制京畿,並且沒有安撫南明的戰略目的,吳三桂就是在祖廟叩頭流血也無法改變他們的既定政策。何況吳三桂的剃髮之請也只見於陳濟生、張怡等人的筆記記載,這些人都不是決策圈中人,他們的記載未可全部置信,很多時候是來自於民間流言或對上層的想像。官方的《世祖實錄》中對吳三桂的作用一筆不書,唯點出「土寇蜂起」作為罷剃的直接誘因。何況,早在引清軍進入山海關時,吳三桂就下令山海關的人民剃髮:「三桂自為前鋒,攝政王總重兵居後隊。英王張左翼,統二萬騎從西水關入;裕王張右翼,統二萬騎從東水關入。於是三桂復入關,盡髡其居民,開關延敵。」如何到北京他又做起忠臣孝子了?且不說故事本身無法解釋歷史,更何況故事與正規記載抵觸呢?

至於汗青先生後面自承後面家世云云,與題目本身無關,就不說了。還是要澄清一句,我十分尊重汗青先生,並且鄙視對他進行人身攻擊的噴子,先生和親王合著的抗日援朝研究著作我買了正版,這個答案只不過是就一些史實問題與先生進行商榷。無論什麼時候,故事都不是歷史,這是我的歷史觀準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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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尊重 @汗青 先生,但這一次先生的答案實在失之偏頗了。且不說題主的問題是讓漢人留辮子的目的而非誰先提出剃髮,就算問題為後者,先生的答案也頗值得商榷。還是先順著先生的答案澄清一下,再回答題主的問題吧。

剃髮令本為後金的一項既定政策,早在萬曆年間就得以採用,最基本的意義是作為投降者的「投名狀」而存在,例子如萬曆四十六年擊撫順,李永芳舉城降後屬下八百士兵及本人皆被剃髮。軍人需剃髮,但剃髮範圍不限于軍人,所謂「兵剃民不剃,武剃文不剃」云云,並無事實作為佐證,事實上明方非軍人剃髮的例子在雙方在遼東對峙階段十分常見。天命六年陷遼瀋後努爾哈赤即在淪陷區大規模推行剃髮政策,造成劇烈的反彈,南四衛及鎮江(今丹東地區,不是今天南方的鎮江)一度爆發反金事件。《三朝遼事實錄》載:「(後金)傳諭歸順人民,先剃頭以待,獨東山礦徒與南四衛堅不受命,有剃頭者,群擊殺之」。後來這些運動被鎮壓後頗有難民東渡朝鮮,成為毛文龍在後方建立反金基地的重要兵源。

即使在入關前,後金的剃髮令也是強迫性質的,而不是什麼漢人自願要求。努爾哈赤死後,繼任的皇太極進一步收緊剃髮政策,每在關外陷一地即在當地展開強制剃髮的行動。永平通判張爾雲即因拒絕剃髮而被金軍處決。說回題主的問題,公平地說,在這一階段,後金的意圖主要還是實用層面上的,關外長期處於戰爭狀態,人員混雜,諜報人員及散兵游勇往來頻仍,頭髮是非常明顯的生理標誌,且滿漢髮型差異巨大,剃髮毫無疑問是最有效率的甄別方式。滿文老檔中記載後金軍隊進入廣寧時的告示曰「老年人可以不剃髮,年輕人必須剃」,也從側面表現了這種實用主義。年輕人可以作為兵源,也存在更高的在後方組織反金運動的可能。剃髮之後的人民則受到一定程度上的保護,努爾哈赤曾在給一名將領的信中責備道「.汗已駐蹕遼東城,河東乃我征服之地,其國人皆已剃髮歸降,爾等何故掠之」。在這裡,「剃髮」成為歸降的標誌。事實上即使是明朝方面也認可這種以留辮子與否判定順逆的標準,一個例子是毛文龍曾殺害已剃髮的遼東難民,以間諜名義報功,這後來成為他的罪狀之一。

入關後的情形則完全不同,蓋因此時滿清統治者需要在嶄新的框架中考慮問題。打江山與守江山是兩碼事,如果說此前的考慮是以純軍事角度上的方便為重,那麼此時毫無疑問需要有更高遠的追求,無論是剃髮令的一度鬆弛,還是後來的全面剃髮令,都是從更高的層面入手。當然,從漢族的角度來看,滿人有這種這種更高的層面的追求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皇太極性格極其複雜,剛愎的同時又兼具某種敏感,再加上自「七大恨」以來被日夜灌注的民族自我認同感,使得以他為代表的滿州決策層對於漢民族有某種又鄙視又敬畏的複雜情感。大凌河之戰時後金軍隊已取得絕對性優勢,但守軍在缺乏外援的情況下堅守各據點而不去,皇太極感嘆「豈非讀書明道理,為朝廷盡忠之故乎」,並藉此話題斥責某些滿州軍人作戰時自私而不顧他人。這裡的「道理」,無疑是某種民族文化的代表。漢族文化相對滿族文化有代差級別的先進,這是無可辯駁的現實,那麼擺在面前的無非就是兩條路:低級的被高級的同化,或低級的強行將高級拉下來。這就涉及到入關後剃髮政策的更易及這背後的鬥爭。

清軍剛進入北京時並未敏銳地體察到形勢的變化,多爾袞頒布了語氣嚴厲的剃髮令,「投誠官吏軍民皆著薤發,衣冠悉尊本朝制度」,與在關外採取的措施並無大別。但甫一下令,三河即爆發反金運動,山東也有騷動趨勢。中原與後金慘淡經營固若金湯的關外不同,李自成剛剛撤退不久,京畿烽火未息,明朝尚有半壁江山,此時再堅持在關外的高壓政策顯然是不智之舉。於是不到數月剃髮令即宣告停止,當然,這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而已。

多爾袞自己對停止剃髮令的剖白是「目下急剿逆賊,兵務方殷,衣冠禮樂,未達定製」,這與其說是對自己人的解釋,還不如說是隔空對長江南岸小朝廷的隔空喊話。須知在近代民族主義產生前,崇禎皇帝的君父之辱要遠遠大於民族仇恨,先寇後虜早已是朝野共識(有沒有「後」倒還是個爭議話題),剃髮令的免除毫無疑問在極大程度上消除了南明殘存的戒備心態,從而使滿清在錯綜複雜的三方博弈中佔得先機。史可法答謝多爾袞的書信中就明確點出「罷剃髮之令,示不忘本朝」這一關節,他日清軍南下時,四鎮重兵竟然沒有任何有質量的抵抗,高傑的北進也沒有得到上下的積極回應,不能不說這一策略在其中起到了關鍵作用。這在今日自然引人嘆息,但須知歷史關節往往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至於吳三桂痛哭這類戲劇化情節,作為歷史故事可以,如果作為免除剃髮令的原因,就殊為不宜了。

也許有人會覺得上面對於頭髮去留的意義過於誇大,但從後來清方重新頒布剃髮令後的結果來反推,可知這毫無誇張之處。南京出降後,剃髮令的免除作為一項懷柔策略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但剃髮令下後,已經表示順服姿態的江陰、嘉定立即爆發極其暴烈的反抗。如果只是南下接收,在歷史進程中看不見任何反抗的萌芽。姑且引江陰事件中的幾段原文:

清晨,亨行香,諸生百餘人及耆老百姓從至文廟。眾問曰:今江陰已順,想無他事矣。亨曰:止有薙髮爾。前所差四兵,為押薙髮故也。眾曰:發可薙乎?亨曰:此清律,不可違。遂回衙。諸生許用等大言於明倫堂曰:頭可斷,發決不可薙也。

注意,「今江陰已順,想無他事矣」明顯是準備在新朝廷下當順民的口吻。這段敘述中,剃髮令作為轉折的地位非常清楚。

劉良佐致江陰人民的公開信:

傳諭鄉紳士庶人等知悉:照得本府原為安撫地方,況南北兩直、川、陝、河南、山東等處地方俱已剃髮,惟爾江陰一處故執違國令,何不顧身家性命!即令本府奉旨平伊江陰,大兵一、二日即到。爾等速剃髮投順,保全身家。

對方的回信:

江陰禮樂之邦,忠義素著;止以變革大故,隨時從俗。方謂雖經易代,尚不改衣冠文物之舊。豈意剃髮一令,大拂人心。是以鄉城老幼,誓死不從,堅持不二。

這兩段話中間爭執的重點何在,似乎不用再說了。

那麼還是回到題主的問題上來,清軍入關後為何要頒布剃髮令,答案從江陰城的回信中其實已非常明顯。「易代」和「易衣冠文物之舊」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大明人」不是一個堅固的身份認同,但「中華人」是的。無疑,清朝方面也非常毒辣地洞悉到了這一點,從他們巧妙利用「虜寇」之間的觀念縫隙對南明虛與委蛇就可以看出他們對中華文化的優勢與弱勢已經了如指掌。這中間當然有明朝降官的一大份「功勞」,這部分降官遭闖軍虐待,又無法南渡(以順逆案為核心的黨爭正風生水起),因此為了討好新主子可以毫無節操。但將責任全部推到幾個跳樑小丑的身上,就不是正確的看法了。事實上,在南京已出降而消息尚未到北京時,北京就展開了一場關於剃髮令的爭論,御史趙開心、兵部侍郎金之俊爭相對多爾袞彈劾另一位率先剃髮的漢官李若琳,稱這樣會帶來錯誤的示範,造成人民的反抗情緒。但此議遭到多爾袞的迎頭痛斥,李若琳則受到了安撫。這是因為江南大局已底定,短暫取消剃髮令的時期將要過去,這樣來看,是漢官影響了多爾袞,還是多爾袞早就有自己的想法,已經不言自明。

早在皇太極時代,他就曾召集群臣讀《金世宗本紀》,此人是金朝帝王中少有的有強烈民族自覺性之人,曾嚴厲立法禁止女真人將姓名翻譯為漢字與穿「南服」。《清太宗本紀》中皇太極提到金世宗的記載還不止這一處。見微知著,今後清朝面對一個更高級的文化會選擇兩條路中的哪一條,其實也就很清楚了。只看剃髮這一個孤立事件,其中或許有一些偶然因素,但歷史從來不是孤立的,近到與剃髮令一起頒布的易服令,遠到駭人聽聞的文字獄,結論應該並不難得出。總之,在明清鼎革之際,中華民族遇到的是一個明白他們真正的core在何處,也對那個core有所想法的對手。這應該說是一幕歷史的悲劇。


滿清入關前並不是一個游牧民族,而是初步封建化的漁獵部落。由於其祖上處於明朝勢力範圍內,比當年的蒙古更加先進。

先進對於敵人來說就是危險,正因為它比一般少數民族政權更封建化,也就更加知道漢文化在當年的同化威力。

入主中原,不同化不行,不然就無法運用先進的生產方式。滿清顯然想保持特色,還要打斷漢族在文化層面的抵抗思想,自然就另闢蹊徑,先把漢族滿族化,這樣即便受到漢化影響,滿族也能保持獨有特色了。而陷入身份困惑的漢族就沒了認同感,完全聽官府擺布了。

要消滅一個民族,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一手拿屠刀一手搞文化洗腦。


關於清軍入關後強迫漢人剃頭的問題大家說的都差不多了,不過有一個細節問題好像還沒人提到。

那就是金兵寇宋的時候,也是曾經強行要求過宋人剃髮的。

「既歸本朝,宜同風俗,亦仰削去頭髮,短巾左衽,敢有違犯,即是猶懷舊國,當正典刑,不得錯失。」 ——大金吊伐錄·卷三·樞密院告諭兩路指揮

群眾的反應是什麼呢?

「河東、河西不隨順番賊,雖強為剃頭辮髮,而自保山寨者,不知幾千萬人。」
「時方金人慾剃南民頂發,人人怨憤,日思南歸。」

不過沒什麼關係,你有天靈蓋,我有狼牙棒,一通殺殺殺之後,大家也就慫了。

「是年六月,行下禁民漢服及削髮,不如式者死。時金國所命官劉陶守代州,執一軍人於市,驗之頂發稍長,大小且不如式,斬之。後韓常守慶源,耿守忠知解梁,見小民有衣犢鼻者,亦責以漢服斬之。生民無辜(被害)不可勝紀。時復布帛大貴,細民無力,坐困於家,莫敢出焉。」

問題在於金國的國力並不足以支持他繼續這麼殺下去,在南宋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金人很快就放棄了自己的剃髮政策,轉而對民眾進行安撫。而之後金人自己很快就被漢人同化掉了……

後面的事情大家應該很熟悉了,迅速漢化的金人被蒙古人全面吊打,最終金國滅亡的時候金國境內的女真人走死逃亡。少部分剩下來的被視為漢人加以管理,關內的女真人作為一個民族基本消失殆盡,」實現了民族融合「。

而少部分女真人則在關外重新過起了漁獵的日子,這一晃悠就是幾百年。中間女真族雖然分分合合,又融合了不少其他游牧民族部落,不過大抵上還沒完全忘記自己是從哪來的。

所以幾百年後當女真族又一次入主中原的時候,強行完成自己上一個世代沒做完的事情,也算是順理成章了。


————————4月12日補充—————————

關於女真與建州女真之間的關係,請見我的這個答案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8081704/answer/155882069

關於清朝剃髮究竟是否受到金代政策影響,學界是有支持這個說法的,比如說日本學者稻葉君山,國內也有不少人支持這個觀點

「滿洲之辮髮,亦非一時所軔,其直接者即自其祖先金國所流傳者也……其施行此令者,則自金國始」。——清朝全史

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是促使清朝統治者全面推行剃髮政策的根本原因,我在前面說了,關於剃髮的問題大家說的差不多了,這個回答只是從歷史淵源的角度再提供一個新的觀點。同樣我也不贊成汗青老師關於漢人官員為了諂媚而獻言剃髮是剃髮政策的根本原因這一觀點,實際上這個政策的形成是很複雜的,我的個人意見是這其中還是皇太極、多爾袞等人的意見是最為重要的。比如皇太極公開表示:

「若有效異國衣帽,束髮、裹足者,是身在大清而心在異國也」。——清初內國史院滿文檔案譯編

努爾哈赤也曾擔心過:

「昔大遼、大金、大元,不住本土,入漢人腹地以居,因世代變遷,漢化」——滿文老檔

所以歸根結底,怕還是清朝統治者的意見來的更重要一些。


反對汗清的回答

孫之懈讓剃頭就剃頭,如果孫之懈讓清軍出關,多爾袞是不是就乖乖的回老家了?

孫之懈只是一顆棋子,沒有他還會有別人,改變不了局勢,真正決定大局的,只能是滿人


剃髮這個行為,對於滿清這樣的異族入主大國的政權,是一個非常高明的策略。
須知首先一點,異族入主,還是小族臨大國,必須要清除掉原民族中的反抗勢力。為什麼會有反抗勢力,就是因為華夏民族的民族認同感,而這個民族認同感在衣冠上的堅持是很強的。這樣就好辦了,剃頭。還留有自己民族自豪感,不認同異族的肯定不願意剃,因為如果剃了就相當於讓他們自己丟掉華夏人的身份,就摧垮了他們作為「中國」人的尊嚴。靠這樣,滿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誰才是對他們最危險的人,然後在他們能隱忍積蓄力量之前把他們殺光,自己的政權穩定度就能提升很多。
第二,就像剛才說的,原民族對異族統治的拒絕,會在剃頭的那一剎那被對死亡的恐懼壓倒,剃頭的人從此都會因為異族的大棒而承認對方的統治合法性。而不再會發生主要以民族問題導致的大規模反抗。
第三,剃頭也是一種強大的心理暗示,用身體的殘缺告知原民族他們地位的地下,使他們產生潛在的自卑心理,出現一種類似印度低種姓的心裡,更能維護滿人的統治。
簡單來說,剃頭就是對華夏民族的一次大篩選,剔除有血性的,留下奴才。效果拔群。全中國就這樣在我大清朝變成了奴才之國。清末亂象,滿清居功至偉。
有懷疑剃頭不是對漢人的侮辱的,看看滿清皇帝畫像,他們自己都留了發,而要在剃髮問題上一寸一寸和漢人計較到殺的天地變色的地步,這不就是主人對奴隸說,你不準進卧室嘛。
我認為不論過程如何,滿人在歷史上對華夏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這一點無可辯駁。最深重的罪行不是殺人,而是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病態一般的在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等所有方面遏制華夏民族的發展,導致華夏文明在明朝和西方差距有限還能奮起直追的情況下大步倒退,近代的屈辱史,滿清當得第一功!


孫之懈只不過是一個引子,類似於後世那部叫《海瑞罷官》的劇作的作用。
即使沒有孫之懈這類漢奸跳出來,清庭也是會推行剃髮的,甚至可以大膽的說,早在入關前,他們就制定了「如果征服大明,就要全國剃髮」的基本國策。

清軍入關後直到攻佔南京前,剃髮、易衣冠的政策只實行了一個月。
順治元年五月二十日諭旨中說:「予前因歸順之民無所分別,故令其剃髮以別順逆。今聞甚拂民願,反非予以文教定民心之本心矣。自茲以後,天下臣民照舊束髮,悉從其便。」
然而,這一政策並未就此終結。
順治二年(1645年)六月初五日,在接到攻佔南京的捷報之時,多爾滾隨即遣使諭給在江南前線的總指揮豫親王多鐸命令「各處文武軍民盡令剃髮,倘有不從,以軍法從事」。
以上是清初剃髮令推行、暫緩、全面推行的經過。

之所以會在入關後推行剃髮令,深層原因是因為入關的滿洲人數量太少了。

一些滿清上層的統治者,比如多爾袞,意識到滿洲人和被統治的漢人之間巨大的人口數量差,這對滿洲統治者建立長期統治來說是災難性的。
隨滿清入關的八旗軍隊大概在20萬人,而在萬曆年間,明朝的人口數量已經在1億左右了。
崇禎殞命後,李自成在華北地區的快速崩盤,給整個華北創造了巨大的政治真空,導致滿清入關後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的接管了整個河北、山西地區。
這時候存在的問題是,入關的八旗軍隊由於剃髮,和被統治的普通民眾之間有著明顯的外形對比。
而原本就不多的八旗由於要南下,留守河北不會很多人,留守的每一個八旗士兵都可能因為自己特立獨行的髮型成為靶子。
如果佔領了全中國後不推行剃髮令,那麼,每個留著「豬尾巴」髮型的人還是在人群中會特別醒目,更何況人數本來就不多……

站在滿洲統治者的角度:「由於入關的滿洲人口的數量很少,為了不讓漢人從髮型意識到滿洲人數量很少,同時從髮型上摧毀他們的抵抗決心,所以有義務讓漢人和我們同一個髮型。」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為了統治你們,要麼我變成你們一樣(北魏孝文帝改革),要麼你們變成我一樣(西魏從上往下的鮮卑化措施),至少髮型得和我一樣,這樣你們也就不會知道自己的力量」。
這是剃髮令最初頒布的原因。

可是剛入關時推行的剃髮令是不得民心的,多爾袞意識到不利於南下推進的大方針,於是快速的暫緩實施了。
等到滿洲統治者控制足夠的基本盤,就可以隨便剃頭了——後世一位偉人把這種類似的行為叫「陽謀」。

剃髮令是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混淆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只要拿到足夠的中國基本盤,就要繼續推行下去了。
南京失陷後,剃髮令被重新實行,也就是為什麼江南地區的反抗會那麼慘烈,而北方在入關早起基本是望風而降。
如果沒有剃髮令的混淆作用,人口數量過少的滿洲軍事集團可能統治不過100年,元朝就是先例。

更何況剃髮令還能附加甄別出不聽話的漢人骨血和精華,豈不美哉?
這是我們民族的深痛。


這種問題能得到汗青那種回答就證明,就算我們近代漢人從武力上獨立自主了,把滿洲權貴趕出統治圈,還是對內統一對外抗戰的主力,但媒體上文化上卻在不停貶低自己讓自己反省祖宗的懦弱,還迎合了一大部分漢奸推牆黨的齷齪心理。

而清朝的滿人形象大多都在電視里被刻畫得非常正面,才會讓大家在看歷史的時候有種不該有的屈辱感,其實丟人的是我們一部分祖先又不是我們,忠臣的後代是漢奸的也不少,按理來說,滿洲人才是近代被歧視得很痛苦的階層,但為了民族團結,大概那些清朝滅亡後滿洲人悲慘的形象的電視劇上不了電視,最多也就以調侃方式出現,才會讓有些等於是清朝亡國奴的滿洲人擁有不該有的文化優越感,他們連自己的老家都是靠漢人保住的,他們並沒有覺得自己的祖先在清末已經被淘汰了,沒資格用清朝再來教育現代的漢人了。

就連清史稿的編纂人在編寫時候都因為找不到多少為清朝殉國的例子感到無顏面,是中央太給他們臉了矯正民國的政策才會讓汗青這類知識分子有臉來教育漢族該怎麼怎麼樣,真要教訓,穿越回清末革命前盡量教育那時的漢人去,他們才值得被教訓,我們都是打敗過我們祖先敵人的勝利者後代。

清朝滿人利用一群他們自己都看不上的小人竊取皇位,貳臣傳誰都有臉寫,但唯獨滿清政府沒臉寫,因為沒有那群漢族敗類,他們哪能如願,跟小人混在一起的人靠小人發跡的人,以為罵那群小人幾句就能讓自己變高尚了嗎?而那群敗類的後代反而在教訓新漢族了,真是人至賤無敵。

對於汗青這種知識分子只有一句話說,你真以為拿只筆就能指點江山了?二十一世紀了


反對最高票
八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
十萬人同心殺賊,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這是江陰城破之時的衣服對聯,感受下


如 @汗青所言

任何朝代的倒塌,都是因為自己先腐爛了。

所以就會出現孫之獬這樣的人,當然也就會出現寫《研堂見聞雜記》之類書冊的人,明亡後,遺老遺少們多是這樣的看法,痛恨奸佞,卻少自省,仇視同胞,卻為自己宗族富貴投靠外族,還要自傍貞潔,也就必然要拿孫之獬之流開刀。
清軍讓漢族剃頭絕對是它自己想要,而非因為孫之獬的上書。本質就是去人衣冠、歿人宗廟、毀人傳承,除此之外滿清對漢民還有諸多限制,各位可以去查一查,放今天來分析完全可以套用陰謀黨的轉基因、貨幣戰爭的腦洞,而且不同的是,滿清這一套是真實存在的陽謀,而且起效甚大,基本把漢民族從世界一等種族毀到了十九世紀的世界三流。
至於現在排名第一的 @汗青的答案,呵呵,看看贊同的數字,這又誤導了不知多少人。


反對排名第一的答案。古人云「百行孝為先」。又雲「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明朝以孝治天下,孝是當時人民的信仰,愛惜自己的髮膚是孝順的開始。逼當時的漢人剃髮相當於逼穆斯林吃豬肉。以一兩個漢奸的唯心之舉代表整體漢人的意願,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孫之獬的故事

  清政權入關伊始,即令關內以漢族為主體的各族人民剃髮,即照滿洲習俗改變髮式,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觀念影響下的漢族而言,這一改變無論如何是難以接受的。剃髮令在相當長一個時期,在廣大的地區引起激烈反抗,並遭到無情的鎮壓。

  傳說這個剃髮令是由一個降清的漢族官員提出來的,此人便是孫之獬。

  孫之懈是個正史中有記載的人物。他雖然也是個「科舉」正途出身的官員,但行事卻為明末士林所不齒。天啟時,他曾依附閹黨魏忠賢,《明史·倪元璐傳》載,「孫之獬,忠賢黨也」,崇禎帝下令將閹黨所編《三朝要典》焚毀,他「聞之詣閣大哭,天下笑之」。明末動亂中,他散盡家財,在家鄉山東淄川組織一幫人,幫助當時在山東進行招撫的侍郎王鰲永抗拒農民軍,山東巡撫方大猷將他的「事迹」上報給剛剛入關的清廷,於是他奉召入京,成為新王朝的禮部左侍郎。關於他向清廷提議,令天下人剃髮易服這事,清代官修諸書並無記載,《清史稿·孫之獬傳》亦未提及。倒是在辛亥革命時期流傳很廣的文人筆記《研堂見聞雜記》中有較明確的記載,《清稗類鈔》也有「孫之獬改裝」一條,兩條記錄內容相近而前者較詳。大致是說,入關初,清廷並未下決心改變漢人服飾,朝堂之上,各自舊服,分班而立,孫之獬為了向多爾袞表示忠誠,自己帶頭剃了頭,穿了旗人的服裝,並說自己家人老小也都改了髮式服裝。結果,上朝時,他想站到滿臣一列中,滿臣以他是漢人而不準,他要站到漢臣一列中,漢臣以他穿的是滿裝而不容他。他一怒之下,向順治帝上奏,說這種情況,「是陛下從中國,而非中國從陛下也。」多爾袞看了奏疏,大為激賞,於是下令天下剃髮易服,命中國南方各地軍民人等一律剃髮,改從滿人服飾髮型,否則軍法從事,這就是民間流傳的所謂「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這個引發千萬人流血死亡的歹毒主意都是由於孫之獬「一言激之也」。孫氏「貪慕富貴;一念無恥,遂釀荼毒無窮之禍。」

  《研堂見聞雜記》一書,為清初山東文人所作,原來流傳不廣,辛亥革命時編入由商務印書館出版的「痛史」中,流播漸廣。初版署名作者為「婁東無名氏」,後經學者考證,作者為與孫之獬同鄉的王家楨。該書記載清初歷史變遷中的許多事件,具有一定史料價值,但具體到孫之獬疏請令天下剃髮一事來看,其真實性卻頗可質疑。

  首先,剃髮一事為引發各地民眾激烈反抗的政策,既然有漢人提出此事,清廷可免去此項罪名,官書中當會有所記載,甚至應該大肆渲染,但官書中對此卻沒有記載。

  其次,就史實而言,早在清入關前,努爾哈赤就曾制定了清朝服飾的基本原則,皇太極更是從總結民族統治的經驗的角度,制定了入關以後,滿人不得學習漢人服飾的規章,他說:當年金朝人入關,改變了祖宗的服制,學習漢人的服飾,長時間難以恢復,我們以騎射為本,如果學習漢人服飾,「輕循漢人之俗,不親弓矢」,那我們這個民族還怎麼能打仗?今後世代子孫不得變更祖制。可以這麼講,入關以前,對於滿人不學漢裝的問題,已經上升到統治能否長治久安的角度來認識了,也為入關後下令漢人剃髮易服打下了伏筆。

  再者,從關外時期的情況來看,從努爾哈赤到皇太極時期,後金及清政權打下遼瀋諸地,均令當地軍民人等剃髮。可見剃髮是從關外時期就已形成了的定製,並非始自於入關以後。以《清實錄》所載,清軍攻入山海關,亦令城內軍民剃髮,以示歸順。進一步,順治元年四月(崇禎十七年,1644)清軍在山海關擊敗李自成農民軍後,兵鋒直指北京,當時即令各地逃亡百姓「各還鄉里剃髮迎降」。五月,師入通州,「知州率百姓迎降,諭令剃髮。」可以這麼說,進入內地以前,「剃髮」就已成為一項既定政策。

  當月,清軍進入北京,立即頒布剃髮之令:

  「今本朝定鼎燕京,天下罹難軍民皆吾赤子,出之水火而安全之。各處城堡著遣人持檄招撫,檄文到日,剃髮歸順者地方官各升一級,軍民免其遷徙。其為首文武官員即將錢糧丹籍兵馬數目、親齎來京朝見。有雖稱歸順而不剃髮者,是有狐疑觀望之意,宜核地方遠近,定為限期,屆期至京,酌量加恩。如過限不至,顯屬抗拒,定行問罪。」又:「凡投誠官吏軍民皆著薙髮。衣冠悉遵本朝制度。各官宜痛改故明陋習,共砥忠廉。」

  以是觀之,清軍入關,沿途下令軍民人等剃髮,而此時孫之獬仍在山東鄉間,並無首倡剃髮之可能。剃髮令並非源自漢族官員孫之獬,當無疑義。至於為什麼到次年六月下令嚴格執行剃髮之令,清廷也作了解釋,《東華錄》載,順治二年六月諭禮部:「向來剃髮之制所以不即劃一,聽令自便,蓋欲天下大定,始行此制」,可見此事也與孫之獬無關。

  那麼,剃髮令這樣一件大事,怎麼張冠李戴地轉到孫之獬的名下了呢?文人筆記,民間傳言,雖非信史,亦略有痕迹可循。孫之獬在明末黨爭中,依附閹黨,為士林不齒,至清廷入主,為朝中率先剃髮者之一,又於嚴令剃髮之當月,與陳名夏、金之俊等人同時得到「紅紗蟒衣一襲」,而且此人也確有「舉家男婦、皆效滿裝」之舉。《清史稿·馮銓傳》中說,馮銓與孫之獬、李若琳等人「皆先剃髮」,而且孫之獬合家「男婦並改滿裝」,以至引起「諸臣遂謀陷害」。傳至民間,至有張冠李戴,將剃髮令的產生歸罪於孫之獬。傳至民間,至有張冠李戴,家鄉文人,痛恨小人,行諸文字,乃至謬傳後世。

  孫之獬有不少小人行徑,的確不假,但他毫不掩飾,比如明知崇禎已下令銷毀《三朝要典》,他竟敢當眾痛哭,也算是個「真小人」。孫之獬這人的立場,倒也是非常堅定。曾有被清軍俘獲明臣,誓死效忠於崇禎,孫氏嘲笑說:「就崇禎這麼個人也值得你去效死?」在清廷做官約三年時間,他曾就宦官問題、官員結黨問題等事上疏,特別是他曾就家鄉淄川縣減免賦稅一事專門上疏,也算敢於直言。在對待農民軍問題上,他的立場也是非常明確的,入新朝廷做官前,他散盡家貲,為鎮壓農民軍出力。順治四年,革職鄉居的孫之獬被李自成舊部和抗清農民軍所獲,農民軍曾試圖利用這個曾中過進士的文人,可他就是堅決不從,以至民軍對他用盡刑法,仍不願降。農民軍當著他的面殺死他的孫子、孫媳,他破口大罵,以至最後被「五毒備下,縫口支解」而死。孫之獬「合家慘死」後,有人建議清廷按職給他撫恤,也有人提出反對,說他此前已經被解職,不應給恤,最後多爾袞並未批准給他撫恤。

  清初,降附新主子的明朝舊官成千累百,參與鎮壓農民軍的也所在多有,他既不是帶頭降清剃髮的第一人,在得到「紅紗蟒衣」之賜諸人中,他也不是排名第一的人物。但在充滿故國之思的文人士大夫筆下,這樣一個毫無顧忌,拚命討好新主子無恥之徒最終被冠以「首倡剃髮」之名,被永久地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孫之獬的故事是頗耐人尋味的。

來自清初剃髮易服過程中的幾個小故事


其實只說明了一件事,大清國是中國歷史上前無古人的軍國制國家。
其實定服儀是每個朝代的規定動作,大明國對這個事的重視一點不亞於大清,只不過大清國乾的特別有特色,實質上以八旗為全國的範本來搞,而且其施政中強大的軍國作風還讓它搞成了,不像其他朝代,服儀往往很快就流於形式了。
其實金錢鼠尾也不是女真人一貫的髮式,首先不要說明代所謂女真人就是一群內部文化差異很大的人,本身就是明人的外部稱呼而非自稱,其次,他們只是有剃髮的習俗,怎麼剃其實也千奇百怪,至於服裝更是什麼都有。所以剃髮易服這事與其說是民族問題,不如說是大清國的八旗基因在起作用,尤其是皇太極時代,圍繞八旗建立新國家的首要政治任務在起作用,說是民族同化那真是高看這幫人了。蒙古八旗就沒有強制推行剃髮,因為第一他們是後金的立國根本,第二他們八旗化是建立在蒙古自身軍事化部族基礎上的,也沒必要。大清國從太祖以來直到雍正、乃至晚晴,高層的這種軍隊作風是一直存在的,大清的根基在八旗,而八旗本質上不是什麼民族集團,首先是一隻軍隊,所以傳說中的漢奸故事即使真的是史實,第一,這人也只是配合了王朝新建定服儀的傳統規定動作,第二,其實只是配合大清國的立國國策。
所以每次看到解放軍叔叔齊刷刷的大平頭,學校規定女生不得留長發,我就想起這段歷史。


滿清為什麼要推行剃髮令呢?

最初始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滿清統治者認為,只有你選擇剃髮,才能證明你真心誠意的歸降滿清。因為類似的原因,所以在滿清最初的擴張過程中,選擇投降滿清的人,都會選擇主動剃髮。


統治階層對剃髮令的推行,只是在清軍大舉南下時,才暫時發生了一些分歧、猶豫。因為強迫幾百萬、幾千萬人同時剃髮,這個難度實在有點大。

但是滿清在當時,已沒有什麼選擇了,因為當時滿清陣營中,大哥級的漢人(范文程、洪程疇、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吳三桂),都已剃髮了。滿清不繼續推動剃髮令,置這些人於何地呢?


漢人對自己的髮型,有著毫不掩飾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實在是充滿了阿Q的精神。因為一個人口上億的民族,被一個人口幾百萬的民族征服了,竟然還因為自己髮型漂亮,就對征服者有一種說不出的優越感,這是多樂觀的生活態度啊?


在這種背景下,設身處的想一想,如果你是范文程、洪程疇、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吳三桂,你希望滿清繼續推行剃髮令嗎?肯定是希望的,甚至是強烈希望的。


因為范文程、洪承疇、吳三桂之類的人,再想蓄起發,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最初選擇剃髮,就是為了藉此表達歸順滿清的誠意。現在忽然想蓄髮,這是要表達什麼意思呢?


在這種背景下,如果不繼續推行剃髮令,范文程、洪承疇、吳三桂之類的人,豈非只能任由那些留著頭髮的漢人嘲笑、歧視?而這種恥辱、難堪、痛苦,將永遠伴隨著他們、他們的家人。

而且上面說的,只是那些大哥級的漢人,與他們處境類似的漢人,實在多的去了。

只要我們知道這個道理,大約就會知道,剃髮令後來的推行,顯然是代表著普遍隨滿清入關漢人的利益。這些漢人,以范文程、洪程疇、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吳三桂為代表。


這些人自然不會,也不敢公然鼓動滿清政權出台剃髮令。但基於他們的利益關係,一旦有人提出了這樣的議案,顯然就會獲得到他們各種形式的支持。而多爾袞的行為,不過是代表了這些人的利益,所以才能持久地,強有力地被推行著。

在剃髮與否的問題上,沒有什麼可以調和的空間。如果留髮的漢人佔了上風,那剃髮的漢人,就只能留著深深的恥辱、難堪,一直到死;如果剃髮的漢人佔了上風,那留髮的漢人,就會被毫不留情的強迫剃掉頭髮。


表面上,剃髮令的推行,是多爾袞少數人的意志所決定,實際上是入關漢人(甚至是北方漢人)與南方漢人的博弈。


「太祖醉卧,初不省。甲辰黎明,四面叫呼而起,聲震原野。普與匡義入白太祖,諸將已擐甲執兵,直扣寢門曰:『諸將無主,願策太尉為天子。』太祖驚起披衣,未及酬應,則相與扶出聽事,或以黃袍加太祖身,且羅拜庭下稱萬歲。太祖固拒之,眾不可,遂相與扶太祖上馬,擁南行。……太祖度不得免,乃攬轡誓諸將曰:『汝等自貪富貴,立我為天子,能從我命則可,不然,我不能為若主矣。』眾皆下馬,曰:『惟命是聽。』
------ 《續資治通鑒長編?卷一?太祖建隆元年》

參照排名第一那人的回答易得:趙匡胤稱帝非是他本意,乃部將貪圖富貴耳。


引用一句:問題就出在這種無恥諸將身上。


汗青的回答讓我想起了前不久 炎黃春秋 污衊狼牙山五壯士的事情。

手法是一模一樣的,通過某些真偽難辨的細節來解構具有嚴肅政治意義的歷史大事件,從而擾亂對其整體真實性和性質的判斷。

這種手法叫做歷史虛無主義。

對待一件四百年前的民族屈辱事件還要如此攪渾水,當真讓人感慨一個人對自己的民族是可以有怎樣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至於汗青先生說自己祖先也是抗清義士云云,且先不論這和問題有沒有關係,假如我的子孫後代嘴裡說出一般狗屎不如的渾話來,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也會斷然拿這逆子祭祖祭國的。


出門在外,上網不便,回來才能上來看看。

在寫這個回答的時候,就料到必然是這樣一個情況:大群人不忿,甚至破口大罵。還有特地私信來問我是不是滿族人的。在此我得特地回復一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們:你們的智商非常堪憂,最好找復旦大學的分子人類學小組去做下基因檢測,一來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人,萬一帶了大E之類可就不好說了;二來要是有遺傳上的缺陷,可及時制止如採取絕育措施什麼的。

很多人不忿我這句話:「是漢人要求讓漢人剃頭留辮子才導致這個結果的。」一再強調說,只是一個漢人這樣,不是全部漢人云雲。

遺憾,這不能推翻我的表述,也無法說我的表述是錯的。孫之獬是不是漢人?全面推行剃頭是不是他提出後才實行的?如果是,那麼我的表述一點沒問題。

至於所謂的他不能代表全部漢人云雲,這和我的這句表述沒有任何關係,這是另外一個層面。要是按照這個套路,寫文章的人都可以不寫了,因為沒法寫,我來演示一下:清朝推行全面剃頭不論文武身份種族一概執行的政策,是在一個漢人的的提議下一部分漢官及滿官反對一部分漢官及滿官支持最後在清攝政王代清皇帝批示同意的情況下得以通過。

用不著為了一點不能明說的民族情緒和民族自尊就力圖在文字里找回一點面子。話說,我就是真這麼寫了,又能怎麼樣,於是就可以舒服了沒有異議了?

不好意思,那我還是寧願讓你不舒服的。

你不舒服就表示至少還知道羞恥,知道難受。讓你舒服了,我還真就罪莫大焉了。

知恥而後勇,這話是我們老祖宗說的。

再繼續糾纏下文字。很多人都很強調地說,剃頭是滿清為了統治等等原因推行的,孫之獬的上疏,只不過適逢其會。

好,那我問個問題:誰敢說沒了孫之獬事件,清就一定會再次推行剃頭?!

我可以非常絕對地說,沒有人可以這樣說。歷史就是這樣發生了,孫之獬提出了剃頭,清廷准了,推行了。沒人知道不出孫之獬這事,清廷是否還會推行,任何人說的,都只是假設,假設以後可能會怎麼怎麼,這個問題上,不存在絕對和必然。

我有說錯嗎?

相反,可以支持我的史料非常多。如我舉的清軍進佔南京後還大貼告示,說剃頭一事,本國相治成俗,爾等毋得不遵法度自行剃之,前有無恥官員先剃求見,本國已經唾罵——這是官方公告,是南下進軍後的清政府態度。誰能說沒有孫之獬,清一定會再次發起剃頭?

再譬如,朝鮮就沒剃頭。清也要求朝鮮剃了,但如清軍開始進北京時一樣,因為朝鮮上下強烈反對和抵抗,最後放棄,朝鮮始終沒有剃頭。誰能說沒有孫之獬,清一定會再次發起剃頭?

任何試圖爭論這個問題的,其實心裡都明白,這些討論都僅僅且只能是假設而已,不是一定會發生的歷史。因此,在假設之前,還是先承認清最終全面推行剃髮,是因孫之獬這個漢人上疏而起的這個史實吧——這沒錯吧。

恩,還有說我之前提到的吳三桂見剃髮令哭門及勸諫,都是歷史故事的。

我很清楚地說一次,這不是歷史故事。這是史料記載的史實

吳帥至齊化門,居民出迎,見已剃髮,垂泣曰:「清人輕中國矣,前得高麗,亦欲剃髮,麗人以死爭之曰:我國衣冠相傳數千年,若欲去發,寧去頭耳。清人亦止。堂堂天朝,不如屬國耶?我來遲,誤爾等矣。」

我還再說一句,吳三桂此人,不是一個簡單的符號,他的一生變化的軌跡,自有其內在邏輯。我可以很明確地說,山海關到北京時期,他還沒有徹底真真正正地倒向清朝的,他這個時期猶豫不定,思慮非常多。有關這點的史料和證據很多,譬如方大猷對其老師楊士聰說,吳已要求清將他封到山東黃河沿岸南明和清之間的緩衝帶,並已經明確要求所有軍中舊部不得離散,準備跟他一起去山東。他回北京是五月一、二日,這是五月七日的記載。包括後來史可法、劉澤清、陳洪範等人與的書信往來,及他雲南起兵檄文里指責清背盟等等,都能充分說明這點。

題外話撇開不提。我再如前面那樣問一句:清廷入北京後的剃髮令,是不是在吳三桂等人的勸諫下取消的?大概會有很多人不願意回答。所以還不如我自己說吧——是。

清廷入北京後的剃髮令,就是在吳三桂等人的勸諫下取消的——這個表述又是肯定沒錯的,而且是史實。其實很簡單的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必要再馬上開始討論為什麼取消、吳三桂這個人怎麼怎麼之類的事。就算證明了吳十惡不赦居心不良甚至這個勸諫是他的陰謀,也改變不了北京剃髮令是在吳三桂等人的勸諫下終止的這個史實。所以這不是歷史故事,是史實,親。

老實說,我一向認為很多歷史上所謂的君子忠臣,其實都不怎麼地,有時候,還遠不如一些名聞遐邇的所謂奸臣。

譬如黃宗羲這樣的所謂一代宗師,學問是好的,我承認。至於氣節,呵呵,不好意思,我一點都不覺得他在這點上有什麼可以稱道的。譬如剃頭,譬如反清。我以前在一篇文章里,就此專門說過這事。

在這一系列潑污水的行為中,最明顯的便是關於馬士英之死了。……其實馬士英之死本無什麼可論之處,因清史及清廷檔案中記載都十分清楚,且當時在浙江一帶知道的人也頗多。馬士英在弘光朝覆滅以後,被南明唐、魯兩王勢力拒之門外,盤桓於浙江一帶,這期間多次參與反清戰役,在江浙一帶最強大的抗清勢力吳易吳日生的部隊兵敗後,馬士英亦遁入空門躲避清廷緝拿,後因叛徒出賣,被清廷抓獲,最終不屈就義。


然而在《明史》中,馬士英傳的最後卻出現了這麼一段文字:「士英與長興伯吳日生俱擒獲,詔俱斬之。事具國史。……而野乘載士英遁至台州山寺為僧,為我兵搜獲,大鋮、國安先後降。尋唐王走順昌。我大兵至,搜龍扛,得士英、大鋮、國安父子請王出關為內應疏,遂駢斬士英、國安於延平城下。」


作為史書,理當一是一二是二,寫得清楚明白,而馬士英到底是怎麼死的,治史者的肚子里其實清楚得很——「事具國史」。當然,治《明史》時還沒《清史稿》,所謂「事具國史」就是當時開放的一些清方記載,但有張存仁這種清朝封疆大吏級別的疏奏,清軍中下級文武官員的報告為憑,其間已毫無可議之處,借用顧炎武一句斥阮大鋮自辯無有「叩馬獻策」事的話來說,就是此等事體「萬耳萬目何可掩也」。


這種異常不倫不類的體例,真是將春秋筆法之運用精髓表現得淋漓盡致。而附上的這段文字,也堪稱是精心打造的造謠生事之傑作。


因為治《明史》者,就算史德不去論,史識不大夠,史見、史才總應該是不差的。清康熙十八年,當朝重開史局纂修明史,特旨敦請有明一代「遺民」黃宗羲入局主持,黃宗羲自己稱病不去,卻派了高足萬斯同、萬言叔侄及其子黃百家前去,而萬斯同實乃《明史》實質上的總纂。在纂修過程中,黃宗羲與此數人的書信往來中,自內容到體例又無不往複討論,故全祖望對此曾曰:「公雖不赴征書,而史局大案,總裁必咨於公」。


故不管這一筆誰寫的,我想身為與阮、馬交手頻繁且有切齒恩怨的黃宗羲,不至於對馬士英傳不聞不問吧;即使他實在不屑過問,他那幾位參與修史的弟子、兒子,想必也不會這麼沒職業道德地不看吧,於是我便實在不知道看過或者寫過馬傳這些人,其史才、史見、史識,乃至史德在當時都去了哪裡


另外,關於馬士英到底是怎麼死的,死時情形如何,顧誠先生在《南明史》中早有過詳盡論述,若在此再重複敘述,不免有掠人之美兼蒙稿費之嫌疑,故照錄於後,以正視聽。我想,就算馬士英再不濟,也不能讓他在殺身成仁做了烈士後再蒙冤吧。

……

顧先生所書「1646年六月浙東兵敗,馬士英逃入四明山削髮為僧,被俘就義,實屬難能可貴。相形之下,黃宗羲、張岱在魯監國政權處境艱難時,轉入清方統治區遵制剃頭,以明朝『遺民』自居,既不能見危授命,也大可不必那樣義形於色地痛斥『奸臣』馬士英以顯示自己才是正人君子」這兩句,真是一針見血。


說白了,黃、張等人就是眼見南明魯監國的勢力不成事了,於是趕緊棄主而逃,奔入敵占區剃了頭去做大清順民以求活命而已。至於以明朝「遺民」身份自居云云,實在是塊很無恥的遮羞布。你頭也剃了半個小辮子也留起來了,都已經「遵制」了,還遺下了些什麼?若是如馬士英一般乾脆把頭髮剃個全光做了和尚,那倒真是夠資格說一聲「大明遺民」的。


其實為人誣枉的,當時又何止馬士英一人。弘光朝覆滅,大臣殉難者有高倬、張捷、楊維垣等,其中張捷、楊維垣又是東林所謂的逆黨分子,然二人均在南京城破時自殺殉國。尤其楊維垣,是全家老小一起死節,但他與馬士英一樣,在闔家死難殉國後竟還被人誣指為殺妾潛逃而遭亂兵毆死,如李清於《三桓筆記》中所言,造這種謠的真是「舌可犁也」。


看此幾位逆案中人,即使不投降,只需留在清方統治區,再學學黃大宗師遵制剃半個頭,只要不出仕就可以以明朝「遺民」自居,如此既能活命又可得個好名聲,何以壯懷激烈一至於此耶?


正所謂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耳。

這個又扯遠了。不過也我也沒什麼其他想說的了,就繼續閑聊吧。再扯一個,和名人、剃頭、氣節、遵制有關的,也是我以前寫的,使用了嘲諷技能專門拉仇恨用的。

想起前社會賢達大明東林首腦錢公謙益佳話甚多。南京被破時,謙益公如夫人柳如是雲,該當殉國示氣節。謙益公稱是,於是通告社會當於某日殉國。該日,清早盛裝出行,於清山綠水間尋佳地至夕陽西下,謙益公於某處終於以手探水,驚曰:「水太涼。」於是回家。柳如是投水自盡,被人救起。

前社會賢達大明東林首腦錢公謙益佳話。清人下江南後強制漢人剃頭,江南眾士子洶洶,我錢少宗伯謙益公忽捫頭不已,頃刻起身曰:頭甚癢。遂施施然離席,眾人以其去覓蓖梳之,未在意。刻後我錢少宗伯謙益公返來,已遵清制剃頭結辮矣。

前社會賢達大明東林首腦錢公謙益佳話。思廟殉國後,我錢少宗伯謙益公先詆福王,福王繼大統之後迅速轉昵阮大鋮得以復起。攜柳如是進南京,帽子上插兩根長野雞尾巴招搖過市。南京人紛紛圍觀,以為我錢少宗伯謙益公乃一代fashion大師,後遂又有兩朝領袖佳話。

領袖……其實有時真不是啥好詞。前社會賢達大明東林首腦錢公謙益,某日穿很fashion之潮裝出街,遇見學生,學生問:老師這是巴黎當季新款么?謙益公正色道:此裝領子是我大清款,乃今朝聖明的意思。袖子是我先朝大明款,是不忘記故主之意。學生遂拜服:先生真是兩朝領袖啊。

最後,我得告訴一些人,讓你們失望了。我家祖上是宋高宗的宰相(不用來告訴我宋代官制,我這麼說是為了直白,謝謝),大明洪武年間遷到江陰,是當地望族,我家居住地的地名,就是因我家姓為名的,家譜、族譜、地方志都有記載。十萬人同心死義、八十日帶發效忠,裡面有大批我家先人。對剃頭的看法,懶得多說了。至於不知道這兩句典故是說什麼的同學,可以洗洗睡去了。

恩,最後,我要說江陰屠城、嘉定三屠,主力都是漢人軍隊,前明前大順什麼的降軍。不服來戰,不過我未必搭理。

該說的都說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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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說清楚,不是滿人讓漢人剃頭留辮子,是漢人要求讓漢人剃頭留辮子才導致這個結果的。

清一直都是兵剃民不剃,武剃文不剃。先前進北京的時候,曾一度推行剃髮令:「剃髮令下,有言其不便者曰:『南人剃髮,不得歸。遠近聞風驚畏,非一統之策也。』九王(即多爾袞)曰:『何言一統?但得寸則寸,得尺則尺耳。「那個時候,多爾袞還壓根沒想能一統中原。

吳三桂追殺闖軍得勝返回後,見剃髮令,於城門號啕大哭,遂去勸諫,於是因各方反彈強烈而終止。

到多鐸進軍南京時,曾張貼告示,明確說有無恥官員剃頭,已經被清朝唾罵之:「剃頭一事,本國相治成俗。今大兵所到,剃武不剃文,剃兵不剃民,爾等毋得不遵法度,自行剃之。前有無恥官員先剃求見,本國已經唾罵。特示。」

問題就出在這種無恥漢人身上。

當時,清還允許明降臣穿明服飾,滿、漢大臣分開站班。其中有個漢臣孫之獬,為討歡心,不但剃髮留辮,還改穿滿服。上朝站班時,走進滿臣班裡。結果被滿臣大罵踹出去了。 漢班也不讓他進,搞得他非常狼狽。

孫之獬於是上疏,提出應下令讓漢人剃髮留辮,以表示滿漢一視同仁,結果清廷於順治二年(公元1645年)六月下剃髮令,「文武軍民一律剃髮如滿族式樣,不從者治以軍法」。

這就是剃髮的經過。恩,還要說的是,清曾想要朝鮮也剃髮,不過因為朝鮮強烈抵制沒有成功,所以朝鮮沒剃髮。吳三桂曾感嘆說,我們難道還不如朝鮮?當然,這和朝鮮當時是藩國也有關係。

清的滿漢之別是非常強烈且清楚的。譬如只有滿臣和入了旗的臣子可以稱奴才,表示是一家人,是家奴。沒入籍的漢臣就不可以,只能稱臣。但到乾隆時有無恥漢臣邀寵自稱「奴才」,於是後來乾脆規定無論滿漢上奏摺都稱臣。

又譬如,歷史上也從來不存在滿漢全席,滿人吃的滿席和漢人吃的漢席是完全不同且分開的,絕不會混在一起。這東西,是到了民國時某北京飯館為了招攬顧客杜撰出來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任何朝代的倒塌,都是因為自己先腐爛了。


從皇太極甚至努爾哈赤時代就開始了剃髮運動,所獲官民俱令剃髮,大凌河之戰中的明朝將軍張春絕食求死,但皇太極親自服侍他吃飯,張春很感動,就不再絕食,這是投降的兆頭,但皇太極要求張春剃髮,張春不能接受,最終絕食而死。

皇太極在袁崇煥死後不久全收東北,發布命令說 我的軍隊會一直留在這裡,來這裡是為了圈養這裡的民眾,成就我的大業,你們不理解我,說我要回瀋陽去,因此很多人不剃髮,怕明朝人回來。現在我明確告訴你們,你們就堅決的去剃髮,不剃髮的我都要殺掉。

1638年,清朝詔書說,若有在大清而仿效別國束髮裹足的人,是身在大清心在別國,今後都要重罰。

剃法令的意義多爾袞也說的很明白,歸順的臣民們沒有辦法和逆黨區分出來,會誤傷,因此令剃髮,以區別順逆。

至於什麼民族認同感之類的,都是虛言,清朝令剃髮是傳播他的禮制,應該沒有想的那麼深,什麼打擊民族自尊心之類的,真打擊為何要剃金錢鼠尾?乾脆剃個狗吃屎豈不是更打擊。

剃髮令是清朝給歸順漢人的投名狀,不剃就是不降,漢人把頭髮看的很重要,因此在首鼠兩端時會多些考慮,剃髮的也會受到不剃髮的羞辱,在漢人內部製造矛盾,分化他們,這是主要目的,遼東那邊明朝軍隊殺良冒功普遍,個別兇殘者如毛文龍,連服飾迥異的朝鮮人和南方漢人都殺了當作滿人頭顱報捷,動輒率軍撲殺上千百姓,一般的百姓一旦剃了發,就是想回到祖國也沒有這個膽量和機遇了。剃髮令就是這麼高效快捷。明朝在這方面初期幫了很大的忙。

至於孫志燮之流只是跳樑小丑,清朝皇帝不可能因他一句話而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去打剃髮戰爭,他沒有這個聲望也沒有這個才能。

多爾袞入關後,保持懷柔政策,停止剃髮令,因此大批漢人投降無所顧忌,在這個時期漢族反抗軍越來越失去根基,沒有援助,在徹底擊敗明朝和各處義軍主力後,清朝重啟剃髮令,這時候投降了的漢人們群情激憤,想要造反,但失去了建制的引導和皇權的激勵,已經是鏡花水月,徒費功夫了。


剃髮或者留辮子,一旦陷入了二元對立、唯一正確的地步,那就必然要追求統一與一致,才能消除由此而來的對立與矛盾。

所以說啊,集體主義的核心表達不是平等或者自由,而是強迫平均無差異。

沒有差異,就沒有比較,沒有比較,就沒有刺激。

自然就方便了精英主義的統一治理。


剃髮令是清朝早年像多爾袞這種對自己政權在中原沒什麼信心的反動主義者的甄別表現,至於為什麼是剃髮放足,只是把自己的生活習慣往別人身上套。事實上,清廷只關注男人剃不剃髮,只關注士大夫和農民剃不剃髮,男從女不從,僧從道不從。對於沒有顛覆政權的造反因素的人群,清朝一向也懶得去管。至於剃髮,剃成啥樣,那是其次的東西,金錢鼠尾自多爾袞之後也逐漸放寬了。畢竟清朝的皇帝自己就不喜歡不是,這就讓我想起了捅屁眼的哈里發233
話說回來,要是大清能把剃髮的力度用在放足,放足的摸魚態度放在剃髮,怕不是能吹一波先進文明(笑)


不同意最高票答案啊。無論是誰提議的,最後不還得是清王朝自己下令么。而且,最高票答案也說了,「不從者治以軍法」,請問,不剃頭就殺頭的建議也是孫之獬提出來的么?

清王朝為什麼會答應孫之獬的建議?統治者的主觀意圖是什麼,其實這才是提問者真正想問的問題吧?汗老師的答案其實啥也沒說,因為,歷朝歷代大部分規章政策都是下面的大臣或者智囊提議、起草的吧?那關於任何一項政策為什麼會推行,豈不是都變成了因為某某某提議的了?

我認為,這是對順民和逆臣進行簡單區分的手段。用一種非常噁心而缺乏實際意義的方式來打壓人們的反抗意識,跟指鹿為馬是一個效果。恰恰是因為清政府知道在推行剃髮令的過程中將會遇到極大的抵抗,才會去強行推進,因為在這一過程中能夠將心懷不滿的「逆臣」有效的甄別出來。

事實上這種政客的手段運用的例子很多,比如指鹿為馬,比如X風運動。。。我收個快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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