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或經歷過的最荒誕的故事是怎樣的?

比如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里有一個故事是一位老伯伯在田裡被龍強姦了。


真實故事。
我所在的城市,酒風算是剽悍。
9個男人一起吃飯,喝酒,結果酒多了,1個男人不行了,送到醫院,死亡。
然後孤兒寡婦一家一家上門要錢,另外8個人也覺得著實對不起人家,每人賠了10萬。
然後那8個人比較鬱悶,一是人說走就走了,二是錢的原因,一頓飯吃了10萬,心疼。
出完殯的那天,8個人又約著喝了頓酒。
……
結果,又走了一個。
……
另外7個人這次也不等人家上門了,每人又拿了10萬送上門。
兩頓飯,走了2個人,走了20萬。


說了別笑。
某年某天,穿一身新衣服(白色調),在自己工作的店裡面玩,恰巧有個生日蛋糕要送到一個豪華的KTV,然後我就幫忙去,裡面太大了,我方向感又不好,就讓一個服務員帶我去那個包廂,然後,蛋糕送到,從包廂出門的時候,看見對面走進來一個人,也穿著一身白衣服,當時感覺那傢伙還蠻帥的,他向我走過來,我向他走過去,看他沒意思讓我先過,我就向右一個側身,擺了個讓他先過的手勢,並說了聲:你先請。結果他到好,我禮貌了他也跟著客氣起來了,也擺了個讓我先請的手勢,同樣說了一句你先請,我再擺手,他也再擺手,我想就不客氣了,結果我身體擺正了要走,他也擺正身體向我走了過來,兩人鼻子直接撞一塊去了!


問題是,這還不是最荒誕的,荒誕的是,我撞到的不是他的鼻子,而是一面和門一樣大的鏡子,瞬間腦袋裡一道閃電划過,泥馬我看到的人就是我自己。回頭看看那個領我進包廂的服務員,他完全石化了。


推薦一本很無腦又有趣的書《異聞錄》
讓我印象最深的偏偏是一個最沒有趣的故事。

一隻貓每修鍊二十年就會長出一條尾巴,等它長出第九條尾巴的時候,它就能修鍊成仙。然而在它擁有八條尾巴以後,它就會得到一個提示,它必須滿足一個人的願望,而願望的實現又必須以它的一條尾巴消失掉作為代價。這幾乎成了一個死循環。但有一隻八尾貓,卻一直虔誠地執行著這個循環。在它擁有八尾後,已不知過去了多少個二十年,也不知它曾經幫助過多少人實現他們的願望,直到它遇到我們主人公紀顏,當時才十二歲的小男孩,這個循環才得以結束。

它每天都對我叫喚,要不就搖著尾巴蹲在門口。我知道它不想待在這裡。它想儘快滿足我的願望,少一根尾巴,然後又重複那永無休止的修鍊。望著它的背影我覺得它很可憐。
那天我坐在它面前問它:「是不是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
它沒做聲,只是懶洋洋地望著我。
「那,我的願望就是你能有九條尾巴。」我一字一頓地說。
八尾貓呆住了,黑色瑪瑙般的眼睛充滿了疑惑,隨後是一種後來我知道名為感恩的眼神。或許它終於明白佛祖的意思,只有遇見一個肯讓它圓滿的人,它才能有九條尾巴。

以上是豆瓣搜的總結
還有一個同樣無腦的離奇故事書《十宗罪》當時看得很興奮,據說很不靠譜。

謝謝@jie zhang 同學的提醒,那隻貓的故事是紀顏叔祖父的經歷。
之前懶得搜整個故事,然後導致了錯誤T. T 至於很多人想要的鏈接,可以從這裡下,不過不是正版...http://ishare.iask.sina.com.cn/f/18267448.html

第四夜的故事如下:
"在古埃及的神話中,貓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據說在很久以前,貓統治著人類,它們狡詐、殘忍而且非常聰明。它們把人類當成奴隸驅使。直到最後狗的出現,它們趕走了貓,並讓貓從統治者變成了人類的寵物。於是狗被埃及人當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朋友,而且埃及人深信貓會帶來死亡。"朋友喝著茶,緩緩道來。
"只有埃及的神話涉及貓么?"我四下望了望,那可愛的小貓又出去鬼混了。
"當然不,我今天講的就是一隻東方貓的故事。"朋友笑著述說。

"據說當時佛祖說過,世間凡是有七竅者皆可修鍊成仙。所謂七竅其實按今天的話說就是生物吧,貓自然也算在其中。而且據記載,修鍊的貓每過二十年就能多長出一條尾巴,當尾巴長到第九條的時候,它就已經修到一定的境界了。
"但這第九條尾巴可不好長,當一隻貓擁有八條尾巴的時候,它會得到一個提示,它必須去滿足一個人的願望,而每實現一個願望,貓就必須消失掉一條尾巴來實現。所以這幾乎成了一個死循環。但我所說的貓卻非常虔誠地完成這個循環。所以它雖然一直是八條尾巴,但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幫多少人達成過願望了。它也曾經向佛祖抱怨過,這樣下去如何才能修鍊得道?佛祖卻笑而不答。"朋友停了一下,神秘地說,"其實上面的話我只是聽我的祖輩們談起罷了。因為八尾貓不會隨便幫助人,它只會幫它第一任主人的後代實現願望。在我的家鄉,八尾貓的傳聞是很普遍的,大家都希望可以遇見它,因為它如果願意幫助你的話,你就能實現任何願望。"
我隱約記起他繼承遺產前去過一次家鄉,不禁問他:"難道你有見過它?所以你才能繼承這樣一筆遺產?"
"傻瓜,我父母早去世了,遺產是我到了父母規定的大學畢業就能接受的。"朋友大笑,笑得我也有些窘迫。
"不過那次我回去,的確知道了些八尾貓的故事。"

(以下以朋友的口吻記述。)
我的家鄉是個物產十分豐富的地方,當然老鼠也很多,為了解決鼠患,從很早以前家家戶戶都會養貓。很奇怪,我們當地沒有一個人養狗,我們也從來不吃貓肉。貓的存在給了當地人很大的實惠。沒有老鼠的侵擾,糧食豐收,也不會傳播疾病。所以大家對貓都疼愛有加,而貓的傳說自然也很多。
我所知道的第一個就是我的叔祖父告訴我的。他去年已經過世了。當時他和我敘述這個事的時候依然健碩,老人雖然將近八十了,但鶴髮童顏,說話清楚利落,只是眼睛深深地凹陷,猛一看有些嚇人,因為有嚴重的白內障,他又極不願做手術,也只好這樣。

為了方便敘述,下面是以叔祖父的口氣來說的。
那年我和你阿公(我祖父)才十來歲。村子後面有座山。我們經常上山去玩,或者運氣好可以打到一些小動物,要知道,農村的孩子很早就會自己養活自己了。當然,我們知道山上有狼,可我們一般不走遠,只在山腰,而且你阿公很會辨別狼的領地,他知道哪些地方去不得,哪些地方可以去。
在以前我們也聽說過村子裡有八尾貓的傳說,據說它是幾百年前村子裡的一位少年飼養的,是一隻體型非常大的貓,大到幾乎可以和普通的狗一般,而且通體雪白,尾巴又粗又長。當時的人對這隻貓都很敬畏,他們認為這隻貓可能就是貓裡面的貓妖。
在少年去世後,這隻貓就不見了,然後陸續有人宣稱看到過這隻貓,而這個少年的後代無一不是飛黃騰達,最後成了村子裡有名的望族。大家都認為這是貓妖的福賜。但少年的後代絕口不提。因為在禁忌中,如果把你和八尾貓的故事告訴旁人會折壽的。不過反正我也活夠了,告訴你也無所謂(說到這裡,叔祖父爽朗地笑著)。

那天天氣本來是很好的,但六月份的天氣在數分鐘內都會變化,即便像我這樣觀察天氣的好手也疏忽了。那次我沒有叫你阿公同去。因為他已經要去省城上學堂了,不能像我這樣野了。所以我獨自一人想去山上摘點口菇或者打點野味,可沒等我走到山腰,就下起了好大的雨。回想我這幾十年從來沒再遇見過那樣的暴雨。我只好找了個樹葉比較茂密的地方躲了一下。天空灰暗得緊,空氣也很壓抑,我幾乎忘記這是早上了。就在暴雨和閃電交加的時候,我隱約聽見狼的叫聲。照理這個時候,而且又在下暴雨,狼是決不可能出來覓食的。但很快第二聲狼嚎證實了我的猜測。
還沒等我走開,我已經看見四隻狼把我包圍起來了。我不是第一次見狼,以前隨父親上山打過狼,但那時只是跟在大人後面玩玩。但這次我可能真要淪為狼裹腹的食物了。我開始發抖,也說不清楚是害怕,還是被雨澆的。
四隻狼都是成狼,在雨水中他們的毛髮都緊緊粘在一起,這讓他們的身形很徹底地展示了出來。我甚至可以數得清他們的肋骨有幾根,看來他們是餓了很久了。我就這樣和他們對峙著,我知道狼不會一下攻擊你。它們會細心地、耐心地觀察,尋找最好的機會保證一擊必中。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下一秒我的喉嚨可能就會被撕開了。
這時候,我看見狼忽然在退縮,口中還不時地發出低吼,我知道那是帶著威脅和恐懼的吼叫。我四處望去,果然我看見了它。
它的身長超出我的想像,幾乎可以算是一頭小獅子了,但渾身雪白,雨似乎根本碰不到它漂亮的毛髮。眼睛如同兩顆黑色瑪瑙,泛著不祥的光。最醒目的是它的尾巴,是八根,就像皇帝出巡的儀仗一樣散立在後面。
我突然想起,村裡人都說,八尾貓通常會在不尋常的暴雨中出現,而且會尋找需要實現願望的人。
狼很快被嚇跑了。八尾貓信步走到我面前。在它面前我幾乎忘記自己是一個人,一個本應該凌駕於眾多生物的人。我覺得自己很渺小。但我又渴望擁有它,因為它實在太美了。(說到這裡,叔祖父的眼神很柔和,望著前方,幾乎沉浸在以前的記憶中。)
它輕搖了一下尾巴,又搖了搖頭,伸了個極長的懶腰,然後望著我。
我知道它在等我提出要求。原來我們家就是那個少年的後裔,這讓我又激動又興奮。但它的突然到達又讓我手足無措,我真的沒想好我該讓它幫我實現什麼願望。我小心地問它:"我可以摸摸你么?"
它沒有表情地眯著雙眼。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太陽很快又出來了,它白色的毛髮居然在陽光下成了半透明的狀態。可能它答應了,所以我用顫抖的雙手摸了摸它脖子附近的毛髮。
人一生會摸過很多東西,那些手感好的有絲綢、緞子、光華的瓷器,或者年輕女人的皮膚。但八尾貓的毛摸起來感覺和我所摸過的毛髮不一樣,不像普通的貓毛那樣雜亂,也不像別人送給我們的狐狸皮毛那樣柔軟。不知道是什麼一種感覺,但摸著很舒服。我的手彷彿粘在那裡了,我甚至想就這樣枕著它的皮毛睡過去。
不過它很快就躲開了,或許它不喜歡太靠近人。我知道它還在等我的願望,它的八根尾巴在不安分地晃來晃去。我實在不知道要實現什麼願望,只好對它說要不先跟我回家,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他。
八尾貓望著我,忽然全身閃耀了一下,幾乎晃得我睜不開眼睛。然後我在地上看到了一隻貓,一隻和普通貓沒什麼兩樣的白貓,而且,只有一根尾巴。
我知道它是八尾,忙高興地把它抱起來,興奮地往家裡走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幾乎每天都和八尾貓玩耍。村子裡的大人不會幹涉孩子和貓玩。反正那時候我又不願意和你父親一樣去讀書,家裡又富足,也就讓我由著性子瞎混唄。但八尾起初很不願意這樣玩耍。每當我像逗其他貓一樣把紙團、毛線球之類的扔給它時,它總是無動於衷地望著我,就像一個老人看幼稚的孩子一樣。我終於意識到這樣逗它其實是對它的不尊敬。
它每天都對我叫喚,要不就搖著尾巴蹲在門口。我知道它不想待在這裡。它想儘快滿足我的願望,少一根尾巴,然後又重複那永無休止的修鍊。望著它的背影我覺得它很可憐。
那天我坐在它面前問它:"是不是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
它沒做聲,只是懶洋洋地望著我。
"那,我的願望就是你能有九根尾巴。"我一字一頓地說。
八尾貓呆住了,黑色瑪瑙般的眼睛充滿了疑惑,隨後是一種後來我知道名為感恩的眼神。或許它終於明白佛祖的意思,只有遇見一個肯讓它圓滿的人,它才能有九條尾巴。以前的人都自私地為自己考慮,他們認為八尾貓為他們實現任何願望都是應該的,他們不會考慮八尾的感受,因為每一條尾巴都必須經歷幾十年的修鍊。
八尾貓慢慢地起身,伏在我面前,舔了一下我的手,很溫暖。我看見它的眼睛有些濕,或許是眼淚吧。
八尾不能再叫八尾了,我看見它長出了九條尾巴,是那樣的華美壯麗,它的身體閃爍著白光,以至後來同村的鐵蛋一直賭咒說那天看見我家閃著白色的強光。
我目送著它離去,還是有些失落的。我知道我這輩子不會再和它見面了。
不過似乎以後的日子冥冥之中都受到了它的庇護吧,我這一輩子沒什麼作為,反而過得快樂而安詳。我的子女都很孝順,我的身體非常健康,或許都是托它的福。還有,昨天我夢見它了,它說它就要來接我了。

上面就是叔祖父的敘述。當時的我聽完只能將信將疑,我知道醫學上有種病是臆想,多發在老人身上,他們身體很健康,但記憶卻混亂。他們往往把一些不相干的事串聯在一起組合出自己所謂的記憶,我不知道是否叔祖父也有這種病。
但很快,在我離開家鄉前他老人家就過世了。走得非常之安詳,就是白天睡在藤椅上走的。家裡人也說了,這,叫喜喪。
在葬禮上,我是我那輩最長的。所以第一天的靈是我來守,那晚發生的事證實了叔祖父的故事。
大概凌晨兩點後,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只有幾個守靈的人還在,不過大都已經睡死過去。但我卻出奇地清醒。一想到前幾天還和我談笑風生的親人一下就陰陽兩隔,我多少有點悲傷。但在寂靜的夜晚,我卻聽見了一聲貓叫,並非像電影里的那樣恐怖詭異,卻充滿了溫柔的叫聲。
我也看見了,看見了八尾貓,不,應該稱它為九尾了。如叔祖父描述的一樣,第一次見它的人都會驚嘆於它的美麗。白色如雪般的毛髮配上漆黑如墨玉般的雙眼,而且那漂浮的九條白色的尾巴更加讓它顯得雍容華貴。
它向我徑直走來,全然沒有理會我的驚訝。我很想叫醒其他人,但嘴裡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就看著它走到叔祖父的靈柩前,像叔祖父當年和他分開時一樣,舔了舔他的手,然後就如一陣煙一樣消失了。
過了很久,我發現我才能說出聲來。但我沒告訴其他人,我知道這無非招惹一頓嘲笑而已,而且在這樣嚴肅的喪葬期間說這個在我們那裡是很避諱的。結束叔祖父的葬禮後我才又回到家,而且以後我也再沒見過八尾貓了。它的傳說似乎也終止了。
"好神奇的貓啊!"我忍不住感嘆道。
"的確,不過你相信么?"朋友問我。
"當然,如果別人說我可能不會相信,但你說的再離奇我也是確信的。"我堅定地說。
"那就好,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有你相信就夠了。"朋友笑著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早點休息。我知道今晚的故事結束了。當朋友出去後,房間又恢復我一個人的寂靜。這時,朋友的那隻貓又從外面回來了。我看著這隻可愛的貓咪,心想,它會不會就是那隻八尾呢?如果誰有緣看到八尾貓的話,記住一定要向它提讓它有九條尾巴的願望,因為徘徊在人世的它們是很孤單寂寞的。


特萊西恩施塔特集中營及其美化運動記錄片《元首授予猶太人一座城市》

世界上最荒誕的事情是,你以為只會出現在虛構故事中的情節其實是真實發生的,而這些真實發生的事情卻是為了製造虛假的謊言。

納粹德國將特萊西恩施塔特集中營宣傳為「模範猶太人保留區」,前期將一些享有特權的知名猶太人送往此處居住,後期完全成為送往奧斯威辛等集中營進行大規模滅絕的中轉站。
赫爾曼·沃克在《戰爭與回憶》中有過描寫(以下都是引自這部小說):

  猶太樂園不過是一個轉運營地,一個去「東方」的中轉小站。那兒的猶太人管它叫做「Schleuse」,就是水閘或水門的意思。但是這個轉運營地又有它特殊的地方。享有特權的猶太人剛剛抵達的時候總受到熱情的招待,應邀吃上一頓飯,並且受到鼓勵去填寫表格,詳細說明他們樂意住什麼樣的旅館或是公寓,同時還寫下他們隨身帶來的什物、珠寶和現款。接下去,他們便被搶個精光,上上下下仔細抄身,搜索值錢的東西。當然,那個熱情的前奏曲便利了這番掠奪。爾後,他們便和充斥在猶太區房屋裡和街道上的普通猶太人受到同樣的待遇。
  每逢大批猶太人到來的時候,這場歡迎的滑稽戲往往便給免了。新來的人乾脆就給趕進一個大廳去,對他們攜帶的東西進行集體搶掠,事後發給他們一些破舊的衣服,再把他們押送到擁擠的、害蟲孳生、疾病蔓延的市區去,在四層床輔上,在已經住滿患病、挨餓的人的、不蔽風日的頂樓上,在一個原先供四人居住而現在卻擠上整整四十個人的房間里,或是在一個同樣擠滿了倒霉蛋的走道或樓梯上下榻棲身。不過新來的人並不是一到就給立刻用毒氣毒死。從這一點講,它是猶太樂園。
  一些發生在德國人計劃之外的事情,進一步裝點了這個樂園的門面。一開始的時候,布拉格那些組織良好的猶太人就說服了黨衛軍,讓他們在這個要塞城市裡建立了一個猶太人的市政機構。這個市政府一半是真的,一半是開玩笑。說它是開玩笑,因為它凡事必須惟德國人的命令是聽,包括開具遣送去「東方」的人們的名單;然而它又是真的,因為它下面的各部門的確管理著衛生、勞工、食物配給、住房和文化工作。德國人所關心的只是嚴密的保安措施、他們自己的舒適和享樂、工廠的生產定額,以及把活人送去裝滿火車。至於其他事務,猶太人滿可以自己照料自己。
  甚至還開設了一家銀行,印發了特殊的、美觀的特萊西恩施塔特貨幣,由一位不知名的藝術家為所有的紙幣設計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圖案,上面繪著手拿書報的受難的摩西。當然,這種鈔票只是在猶太區里開的一個玩笑,拿它買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德國人要求銀行家和猶太工作人員對薪水、存款和支出額保持一份精心假造的記錄,這樣也可以矇混一個偶然來到的紅十字會觀察員漫不經心的眼睛。德國人在特萊津所作的努力,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局;食品定量始終沒提高到足以溫飽的水平,醫藥從來沒提供過,而湧進來的猶太人人數也始終沒減少過。
  特萊津是一座漂亮的城市。它不像奧斯威辛那樣只是一片沙灘上的馬廄。石頭房子和長長的十九世紀營房坐落在筆直的街道兩旁,看上去很是好看,只要你不看到裡邊那一群群有病的、飢餓的居民。遇到有了來賓,這些居民就被驅趕到僻靜的地方去。在正常時期,連帶住在營房裡的士兵,特萊津可以安頓四五千人。現在,猶太區里平均總要住上五六萬人。它就像一個水災區或是地震區邊緣的城市那樣,裡面擠滿了劫後餘生的人,所不同的是,災難有增無減,逃難的人不斷湧入,其數量全靠高得驚人的死亡率和通向「東方」的那道水閘門才有所減少。
  演講會、音樂會、話劇、歌劇,都確有其事。德國人允許有才能的居民通過樂園的這些活動忘卻飢餓、疾病、擁擠和恐懼。咖啡館和夜總會也是有的,可是沒什麼吃喝的東西,不過音樂家倒是人才濟濟。猶太人可以開展這種幽靈般的和平時期的娛樂活動,一直到輪上他們給送走為止。圖書館是很不錯的,因為到這兒來的猶太人的書籍全給搜刮來了。再說,甚至還有些裝裝門面的店鋪,櫥窗里擺滿了從經過這兒的半死不活的人們那裡掠奪來的東西。自然,東西都是不賣的。

1944年6月23日,丹麥紅十字會和國際紅十字會的人員得到批准,訪問特萊西恩施塔特集中營,參觀調查是否存在滅絕猶太人的情況。
納粹德國意圖掩蓋滅絕政策的證據,並對外宣傳特萊西恩施塔特是「猶太人樂園」。為此,集中營發起了為期6個月的「美化運動(Operation Embellishment)」:

  來賓所走的路線都用紅筆在圖上划了出來,每一個停留地全都編了號。牆上掛的一幅大圖表明,整修和新建工作在每一個編號的停留地的進展情況。
  德國人像排演一出耶穌蒙難劇那樣在安排這次參觀;它將是一場涉及全市的盛大創舉。然而,這次行動僅僅限於地圖上用紅筆划出的那條路線。在那條路線兩旁 一百碼以外,過去的污穢、疾病、擁擠和飢餓現象照樣猖撅。凡是來賓的眼睛會看到的地方,他們便用莫大的人力不惜工本地建造起一道狹窄、模擬的田園詩般遊樂勝地。
  客人們倘使上遊樂場的歌劇院里去看看,就會看到一個色色齊備的管弦樂隊和人數眾多的合唱隊正在排練威爾第的《安魂曲》:一百五十多名有才能的猶太人穿著整潔的衣服,帶著黃星標誌等等,演奏出可以在巴黎或維也納上演的樂曲。樓下,在一個較小的劇場里,他們會恰巧看到猶太區內轟動一時的作品,那部可喜的獨創的兒童歌劇《勃倫迪巴》的一次化裝排練。他們在兩旁都種著鮮花的街上走著時,會聽到一所私人房子里一個弦樂四重奏正奏著貝多芬的樂曲,另一所房子里一個極出色的女低音歌唱家正唱著舒伯特的浪漫曲,而在第三所房子里,一個了不起的單簧管吹奏家正在練習韋伯的樂曲。在咖啡館裡,他們會碰上一些上了裝的樂師和歌唱家在顧客們喝著咖啡、吃著奶油蛋糕時,演奏節目。來賓們將在一家咖啡館裡休息一下,吃點兒點心,那兒的顧客都將以一種受過徹底訓練的自自然然方式付賬、離去或走進來。

  來賓們會看到商店裡商品琳琅滿目,包括許多奢侈的食品。顧客們隨意地進進出出,購買樂意購買的商品,用上面印有摩西畫像的特萊西恩施塔特紙幣付款。當然,這種毫無價值的貨幣是猶太區里最拙劣的笑料;等來賓離開以後,這些「顧客」必須立即把「購買的商品」盡數歸還。稍有缺少,就將受到懲罰。少去一樣食品,犯禁的人就得關到小堡中去。
  這項計劃涉及猶太區生活的各個方面。一所假的超等清潔的醫院、一座假的兒童遊樂場、一所假的男工印刷廠、一所假的女工服裝廠、一個假的運動場,全列在工程項目之中。銀行正在重新裝修。一所假的男童公學已經建成,新造的大樓里黑板、粉筆、教科書這些細枝末節應有盡有,不過這座大樓始終沒用過,也決不會使用,除非供樂師們在裡面排練。一座「大食堂」,一所寬敞的營房,正在建造起來,僅僅為了供應一餐飲食,來賓們的午餐;四周的猶太人也將在那兒津津有味地進餐。黨衛軍還得想出辦法,就連這一回也避免供給一些猶太人飯食。咖啡館裡的顧客們當然只在來賓到場的時候才盡興地喝咖啡、吃蛋糕,要不然他們就空做著喝棕色飲料和吃一盤盤蛋糕的動作,實際上那些蛋糕是他們所不能嘗的。

經過8個小時的訪問,紅十字來訪人員對集中營中的情況十分滿意,特別稱讚孩子們出演的歌劇 Brundibar。他們沒有超出集中營安排的固定路線去看一看,直接詢問也得不到打破假象的回答——許多有可能想冒死反映集中營實情的猶太人早已提前轉移到了奧斯威辛。

  四個人組成了這個訪問團,他們在歷史中雖然默默無聞,他們的姓名卻還是有案可查的。
  弗朗茨-赫瓦斯,為特萊西恩施塔特事宜一直敦促柏林方面做出決定的丹麥外交官。
  於爾-亨寧森博士,丹麥紅十字會成員。
  M-羅塞爾博士,柏林國際紅十字會德國辦事處成員。
  埃貝哈德-馮-塔登,德國職業外交官。塔登在外交部辦理猶太人事務。艾克曼把猶太人送到死路上去;塔登把他們從他們享有公民權的國家裡發掘出來,然後轉交給艾克曼。
  這四位來賓跟著一長列柏林和布拉格來的納粹高級官員,按照時刻表順利地走過了拉姆安排的路線。他們的到來喚起了一個接一個十分迷人的景象——嫵媚的農場姑娘邊唱著歌,邊掮著草耙走向菜田,大堆大堆新鮮芳香的蔬菜在伙食鋪門口卸了下來,猶太人快樂地排隊等候購買,一個穿長袍的八十人合唱隊縱聲唱出一首激動人心的讚美歌,而正當來賓們到達運動場上時,一次足球射門博得了興高采烈的觀眾的熱烈歡呼。
  醫院的外表和氣息全跟天堂里一樣清新,床單雪白,病人都舒適、愉快,對治療和伙食總讚不絕口來答覆提出的所有問題。不論來賓們走到哪兒——屠宰場、洗衣鋪、銀行、猶太人的行政部門、郵政局、知名人士居住的底層公寓、丹麥人的營房——他們總看到整潔明凈、豐衣足食的可喜景象。丹麥猶太人互相爭著向赫瓦斯和亨寧森保證,他們生活很好,受到了慷慨的待遇。

  戶外的景象全那麼愉快!街上,裝潢古雅的招牌看起來非常美觀。衣著考究的猶太人在
陽光下悠閑地散步,這是沒有幾個歐洲人在嚴峻的戰時條件下能夠做到的。咖啡館裡的文娛節目是第一流的。奶油糕點是美味可口的。至於咖啡,馮-塔登先生評論說,「比在柏林可以喝到的還要好!」
  最後,幼兒園給人留下一個多麼美好的印象啊!負責的那個苗條、俏麗的猶太女郎,那位名作家的侄女兒,在工作中顯得那麼快樂,對於提出的問題總是那麼迅速地就作出肯定的答覆!顯而易見,他跟拉姆司令官和海因德爾督察的關係極其友好。這是這次訪問的一個騙人的尾聲:健康、美麗的孩子們盪鞦韆,滑滑梯,站成一圈跳舞,在池子里潑水,乘坐旋轉木馬,他們在落日的餘暉里在遊樂場的青草上投下了滑稽、頎長的影子,他們的笑聲像輕音樂似的悅耳動聽。年輕美貌的保姆照管著孩子們,不過她們中沒有一個及得上那個穿藍綢衣裳的一半漂亮或一半高興。經司令官許可以後,柏林紅十字會的那個成員拍了一些照片,包括一張娜塔麗抱著她兒子的。她兒子是一個活潑淘氣的小娃娃,笑起來真叫人疼。羅塞爾先生心頭突然湧起了一陣好感,告訴她一定寄一張照片給她在美國的家屬。
  戰後,當丹麥議會提出質問,要弗朗茨-赫瓦斯解釋他何以受到德國人的欺騙時,他回答說,他一點兒也沒受騙。他看得出,這次訪問是事先安排好的。他遞上一份讚揚的報告,為的是保證丹麥猶太人可以繼續受到較好的待遇,食品包裹可以繼續送到他們的手裡。這就是他的使命——不是揭發德國人的奸詐。雖然如此,赫瓦斯向議會承認,這次訪問使他放下了不少心。鑒於紅十字會手中已經掌握著的有關德國集中營的可怕報道,他先前有點兒擔心,生怕看到滿街都躺著死人,伊斯蘭教徒在污穢與死亡的氣氛中趔趔趄趄。儘管德國人裝假作偽,卻還沒有出現那樣的景象。
  全世界一直感到納悶,國際紅十字會——以及就這件事而言,梵蒂岡——雖然在大戰期間的確知道那場秘密的大屠殺,卻始終緘口不言。勉強可以接受的解釋總是弗朗茨-赫瓦斯的那一篇:控訴德國人犯下在戰時無法證明的罪行,只會使落在德國人手中、依舊活著的猶太人境況更糟。紅十字會和梵蒂岡對德國人知道得很清楚。也許,他們頗有道理,雖然接下去的問題是:「境況還會變得怎樣更為糟糕呢?」

「美化運動」還有一個荒誕的結尾,那就是因為美化得如此成功,以至於納粹宣傳部門打算藉此東風完成一部記錄片《元首授予猶太人一座城市(The Führer Gives a Village to the Jews)》,反映猶太人在特萊西恩施塔特的「美好生活」:

  盛大的美化運動的成功,使柏林的上級動了一個念頭。為什麼不在特萊西恩施塔特拍攝一部影片,顯示出猶太人在納粹統治下生活得多麼美好,從而使盟國就屠殺營和毒氣室等日益加強的惡毒宣傳變成虛偽的謊話呢?他們於是立即下達了命令,準備拍攝一部這樣的影片。片名是:《元首授予猶太人一座城市》。

結果不久之後,蘇聯在就攻克的盧布林發現了馬依達內克集中營,這部記錄片也就毫無利用價值了,導演 Kurt Gerron、參演的 Paul Eppstein(特萊西恩施塔特傀儡自治政府元老)等人後來都死於毒氣室。
《戰爭與回憶》是小說,但「美化運動」、紅十字會的來訪和記錄片都是歷史上真實發生的事件,赫爾曼·沃克所寫並非憑空捏造。而且,我們早已親身經歷過無數次類似的「美化運動」,就知道這絕非天方夜譚——只要人們不願直面事實,任何謊言都可以製造出來,當年納粹德國的「美化運動」與之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正好今天看到這個,稍加修改作為結尾:

最荒誕的是什麼?是明明我們都已知道了真相,他們還在那裡扯謊。
最最荒誕的是什麼?是明明我們都已知道了真相,他們也知道我們知道真相,他們還在那裡扯謊。
最最最荒誕的是什麼?是明明我們都已知道了真相,他們也知道我們知道真相,他們也知道我們知道他們扯謊,他們還在那裡扯謊。


朝鮮小學課文兩篇:

偉大領袖金日成將軍舉起了槍

明朗的朝陽從簾隙映入了洞口,李警衛小心翼翼地拉開了帘子。金日成將軍放下了筆,吹滅了汽燈。他看著洞外,笑了笑:「又是一夜過去了。時間過的這麼快,不抓緊怎麼行啊!」李警衛:「將軍,你不要太累了……」金日成將軍笑了笑:「出去走走吧!」

  從洞里出去,就看到了山上山下。山上山下都覆蓋著白雪,但白雪間,夾雜著燒焦的樹木,炸彈的殘骸,控訴著美帝國主義的罪惡。山下,英雄的人(和)民軍戰士們,紛紛從掩體內走出,正在準備又一天的戰鬥。金日成將軍快步向山下走去。戰士們看到金日成將軍,連忙上來向偉大的領袖問候。金日成將軍親切地慰問戰士:「夜裡冷不冷?」「不冷!」「大家有信心堅持到取得勝利嗎?」「在將軍的領導下,我們有萬分信心!」

  這時,一個通信兵來了:「報告將軍,中國同志的志願軍司令彭德懷來了!」金日成將軍說:「還不請中國同志過來?」

  山洞內,警衛員倒上了茶水。金日成將軍親切地招呼彭德懷司令:「請喝茶。我們現在在戰爭年代,條件不太好,只能這樣款待你了。」

  彭德懷司令敬慕地看著金日成將軍:「你們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還能堅持和美帝國主義戰鬥,我們很佩服。」
  金日成將軍:「為了祖國的解放,我們是不惜一切代價和努力的。」


  彭德懷司令:「也只有在你的領導下,才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金日成將軍:「別這麼說,還有你們的幫助嘛。打擊美帝國主義,有什麼困難嗎?」

  彭德懷司令:「困難很多,如果沒有先前你們對美軍的戰鬥,我們是沒有經驗的,也會更加困難。」

  金日成將軍:「我們的戰士都有和美軍作戰的經驗,他們可以直接幫助你們指導。」

  正當兩人歡聲笑語時,洞外,突然響起了警報聲。一個戰士跑進來:「美軍飛機要來了!」周圍的人,馬上緊張起來。金日成將軍把手一揮:「來了就打擊他!」

  不過一會兒,飛機的呼嘯聲,炸彈的爆炸聲,槍聲,就在山嶺間回蕩交錯了。金日成將軍拿過一支38式步槍:「我們出去看看吧!」李警衛:「將軍,這樣太危險了!」彭德懷司令也連忙勸阻。金日成將軍笑了,舉了舉手中的槍:「這支槍就是我從日本人手裡繳來的,當時面對面的戰鬥,總比現在危險吧!」

  金日成將軍持槍來到洞口,只見數架美帝國主義的飛機,不停地來回投彈,每次飛過,都有爆炸在地上響起。英勇的人民軍戰士們,不停的射擊著美國飛機。

  金日成將軍憤怒地擰起眉頭,他看到又一架美國飛機準備從陣地上飛過,他舉起了槍,瞄準了敵人的飛機。當敵人對準了我們的陣地,正在往下飛來時,將軍開槍了。瞬間,一團巨大的火團,在空中爆發燃燒了,殘骸紛紛落下。戰士們歡呼起來。剩下的美國飛機驚呆了,他們再也沒有勇氣繼續,紛紛向南方逃跑了。

  戰士們在陣地上,向著金日成將軍歡呼:

  偉大領袖金日成萬歲!偉大將軍金日成萬歲!

金正日爺爺認錯


從中國訪問回來,金正日爺爺全然不顧身體的疲憊,連夜找我們幾個小標兵商量兒童日的安排。談得晚了,便送我們出門,要司機送我們回家。在去大門口的路上,我們說:「 金爺爺,您回去休息吧。您剛從中國回來。」 

  金爺爺搖搖頭:「不礙事,你們知道現在國際上有很多人把社會主義當作敵人,不斷給我們製造麻煩,你們是祖國的未來,你們的事情便是國家的事情,是頭等大事。」我們都激動了,眼裡噙著淚花。多好的金爺爺呀。

  金爺爺抬頭看看天空說:「如果世界真像這天空這麼安靜就好了,但是就有一些國家,像美國,要搞亂這個世界,他們是罪人。」    

  說著,金爺爺彎下腰,從花池裡撿出一顆石子,然後看著天空說:「該死的美國佬。」  

  說著他把石子奮力向上一擲。很快就見空中一顆衛星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強光,然後就墜落下來。   

  「這是美國的間諜衛星,他們一直在平壤上空盤旋,侵犯我們的主權,我已經忍了很久了。」金爺爺憤憤地說。    

  小朋友們都鼓起掌來,為祖國有這樣的領導人感到自豪。    

  一會金爺爺叫來秘書問:「那個衛星落到什麼地方了?」「好像是龍川一帶。」秘書說。    

  金爺爺一怔,說:「趕緊派人去查,看有什麼問題沒有。」之後爺爺送我們到大門口,一直揮手到看不見我們。    

  第四天我們聽說龍川那邊出事了,我們很緊張。而這時金爺爺叫我們過去。    

  他依然那麼慈祥,讓我們坐下,說:「戰爭總是要有犧牲的。為民族獨立事業犧牲的人是偉大的。」他這時低下頭說:「但我必須承認,我當時擊落敵人衛星的行為太魯莽了,我在這裡向全國人民道歉。我將向全國人民說明情況。」    

  我們頓時熱淚盈眶。多好的爺爺呀,他在跟敵人鬥爭過程中的小失誤竟然被他記在心裡,還道了歉,我們在將來的學習中一定要向金爺爺學,學他老人家那寬廣的胸懷和不恥下問的精神。


一群朋友去旅遊,租個一個獨棟別墅住,進去的時候,我和朋友分到住的一間房子被鎖了打不開門,就請服務員送鑰匙上來,鑰匙送上來後,我把門打開,裡面有個人,還和我朋友長得一模一樣!
我當時就恍惚了,這是做夢還是怎麼回事,邏輯線路全斷了,然後我看見那個人指著旁邊的窗子說他是從陽台那邊爬窗進來的,我擦,我的思路這才恢復,朋友說看我眼神迷離了一陣子。
這種體驗很獨特,可能是大腦大幅度rollback的感覺。


講一個我們村的一對兄弟的荒誕事。。。
我們村有一戶人家有兄弟四人,其中老大、老二已經五十多,住在一起,皆光棍,極懶,窮困潦倒。老父親去世多年,兄弟倆請算命的算的把老人屍骨葬在我們村一座山山腳下,在半山腰有一個比較出名的山洞,因為這個山洞特大,裡面鍾靈毓秀,光怪琉璃,目前為止還沒探到底,所以在附近縣市比較出名。後來我們區旅遊局開發我們村旅遊,這個無底洞理所當然成了重點景點,老人的墳影響」市容「,被有償拆遷,兄弟倆得到不少好處。
兄弟倆又找到大仙,算一下這次該埋在哪?大仙又算到了我們村一片荒地的地頭。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大概過了半年,我們村招商引資一生化藥廠,正好佔了老人的墳墓。呵呵,兄弟倆又有口糧了。。。。真事,表達不好


看到這個問題我瞬間想起2010暑假反反覆復讀了又讀的一本 書

鈔票。
  小林站在櫃檯前。
  看著裡面的東西。
  他嘆了一口氣。
  因為他買不起。
  一個尖利的笑聲在他背後響起。
  他回過頭,一個老太婆正望著他。
  「我知道你想幹嘛。」老太婆說,「我能幫你。」
  「真的嗎?」小林半信半疑。
  「伸出你的手。」老太婆笑了,表情很古怪。
  小林伸出手。
  老太婆猛地用力抓向他的手背。
  「啊!」一大塊皮被扯了下來。
  「你……你要幹什麼?!」小林差點就要逃跑了。
  老太婆把那塊皮遞給售貨員,「我要這個。」
  售貨員笑容可掬地收下那塊皮,把貨物拿了出來。
  小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手一點也不疼。
  老太婆把東西遞給小林。
  「你現在有了特殊能力,你的皮膚能當錢花。」
  「只要你把它輕輕撕下,你就可以買到任何東西。」
  「只是這皮膚長的太慢,你可要好好計劃小心使用。」
  小林從那天就過上了幸福生活。
  他開始隨便購買奢侈的東西。
  別人都說他的錢多的用不完。
  只有小林自己才知道事情真相。
  人的慾望總是沒有止境。
  小林的皮膚剩下的越來越少。
  但是他想買的東西卻越來越多。
  「沒關係,總會長出來的。」他想。
  在別人的眼裡小林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
  只有小林自己能看得見自己的身體狀況。
  有一天晚上他終於發現自己只剩下一隻腳背的皮膚。
  但是他手頭根本沒有錢吃今天的晚飯。
  他來到飯店。
  叫來侍者要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吃完飯後他來到收銀台前。
  撕下了腳背上最後的一塊皮膚。
  「啊!!!鬼啊!」
  四周所有的人都倉皇逃開。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要讓小林暈倒。
  小林的手裡還捏著一塊血淋淋的人皮。
  那是他的腳背皮。
  「皮膚不能全部撕光的,那樣能力會失效的。」
  老太婆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小林的背後。
  「我之前忘了告訴你……」老太婆咧著嘴說。
  小林沒有聽見她的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尖叫著……


視頻。
  一個新遊戲上市了。
  名字叫《魔界》。
  據說它採用了最新的系統。
  玩家可以在遊戲的同時和選定的夥伴視頻聊天。
  好棒!
  我一定要趕緊去玩玩!
  我興奮地坐在電腦前面。
  眼睛盯著屏幕上的女孩。
  她是我上線第一天認識的朋友。
  一個星期的遊戲中我們一直在一起做伴。
  今天她終於同意和我視頻連接。
  哇!她長的好漂亮!
  我光顧著和她聊天。
  一不小心就死了三次。
  「你注意點啊!我都受傷了!」視頻窗口上,她的臉有些悶悶不樂。
  我答應了一聲,今天我們是去副本「烈焰崖!」
  我們就要打到BOSS了!
  她又叮囑了我一句,「小心點。」
  我不經意地又答應了一句。
  遊戲而已,何必緊張呢?
  我看著她的視頻。
  她的臉上有一塊淤青,什麼時候弄的?
  BOSS出現了!
  魔狼王瘋狂地撲向我們。
  我使用的戰士奮力上前迎戰。
  但是我明顯實力不濟。
  很快便被打倒一旁。
  BOSS撲向她用的法師。
  耳機里傳來她的一聲驚叫。
  怎麼了?!
  視頻窗口裡她的臉上一道傷口。
  血流淌在她的臉頰。
  天哪!
  「快救救我!」她凄慘地叫喊著。
  她的法師打出最後的一個火球。
  魔狼就將她一下打飛。
  她的HP一下子掉了一半。
  視頻上她的臉上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坐在椅子上全身發抖。
  哪裡還顧得上去復活救人?
  耳機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眼看著BOSS向她發出了最後一擊。
  視頻窗口裡一片血跡。
  她的腦袋滾出了攝像頭的範圍之外。
  我能看到她的脖頸斷面還在不停地流出血來。
  我切斷了視頻!
  我抖抖索索地向其他人發出了詢問。
  他們都說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我一連幾天都心驚肉跳。
  後來我猜想這一定是商家的恐怖噱頭。
  直到有一天我和幾個玩家同樣連線視頻。
  我的戰士陷入了怪物群中。
  突然耳機里有人大喊大叫「你的臉上有血!」
  我下意識地摸了把臉。
  我的手摸到了一些溫熱液體……

怪夢。
  阿朱出了車禍。
  變成了植物人。
  她躺在病床上已經三年了。
  誰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醒來。
  有一天醫院的醫生向阿朱的父母推薦一種儀器。
  說是這種儀器可以向大腦里強行輸入腦波。
  也許在這種外力的刺激之下。
  阿朱說不定會醒轉過來。
  阿朱的父母欣然同意。
  他們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快快醒來。
  醫生於是給阿朱戴上了那個儀器。
  治療開始了。
  下一個晚上。
  阿朱開始笑了。
  她做夢了。
  她在夢中看了一場精彩的馬戲。
  阿朱的父母好開心。
  治療每天在繼續。
  阿朱的變化也越來越明顯。
  她有時會哭,有時會笑,有時會憂鬱……
  阿朱又做夢了。
  她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阿朱的父母驚奇的發現。
  阿朱的肚子脹脹的,好像吃多了東西。
  醫生也沒辦法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這太過奇怪只能說是一種意外情況。
  醫生告訴阿朱的父母不要停止治療。
  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值得研究。
  阿朱的腦波開始一天比一天激烈。
  她身體的反應也開始越來越明顯。
  某天晚上她夢到被人追趕受傷。
  結果她的手臂上真的出現了一道傷痕。
  這天晚上。
  阿朱又做夢了。
  她遇到了一群土著島民。
  他們帶著興奮的笑容向她bi近。
  第二天清早阿朱的父母來到病房。
  一進門他們就聞到了一陣奇怪的烤肉香味。
  他們驚恐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兒。
  阿朱已經熟了!
  真的!
  她熟了!

嚇死。
  我害怕。
  我走在街上。
  看著來往的車流。
  我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人行道上。
  四處張望著周圍有沒有可能的危險。
  到家了,看來今天總算是順利渡過。
  我舒了口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發現身邊的一切都那樣危險。
  上街會有車禍,出門會有搶劫。
  得病會被誤診,吃東西都會中毒。
  更可怕的是還有不為人知的鬼怪在我們身邊。
  這該死的世界!
  我看著塑料口袋裡的東西。
  那是我剛從外面冒著生命危險買回的食物。
  我拿起一條麵包。
  包裝上面寫著,保質期兩天後到期。
  瞎說!
  現在的人都是騙子!
  他們和你說這麵包後天過期。
  那實際上它肯定昨天就已經不能吃了。
  我扔掉了麵包。
  我很餓。
  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吃東西了。
  但是我害怕。
  因為食物里可能有毒。
  我的鄰居曾經來看過我。
  問我是不是要吃點什麼。
  但是我拒絕了他的幫助。
  因為我覺得現在的傢伙們全部都對我不懷好意。
  天又黑了。
  我看著窗外的天空。
  心裡一陣涼。
  外面一定有鬼。
  我縮在床上,用被子包著自己。
  四周的一切好像都在震動。
  我顫抖,我覺得自己聽到了一些聲音。
  一定是火星人入侵了!
  天啊!
  這個世界哪裡才有我能呆的地方?
  床板震個不停。
  也許是地震了!
  我嚇死了。
  被我自己活活嚇死。
  我的靈魂飄在空中。
  天很藍,一切都那樣安詳。
  原來死掉才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我再不用擔心任何事件。
  不過……閻王爺和小鬼們在哪裡?
  他們會不會把我拉下地獄?
  我又開始嘀咕了。
  這世界真無奈……

  窺腦。
  我是個書迷。
  麥老師的書迷。
  他寫的書太好了。
  我真的喜歡看。
  我在街上遇到了麥。
  真沒想到,他住的地方離我家不遠。
  上帝啊!
  救救我!我想看他!每分每秒!
  我退掉公寓,搬到了麥的隔壁。
  我在樓道里貼滿了麥的書籍海報。
  還經常故意在電梯里和他「偶然」遇見。
  兩星期後,他終於注意到我了。
  我從此以後便常常去他家拜訪。
  去聽他講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我真佩服他口若懸河的口才。
  那些故事都是從哪裡來的?
  我問他。
  他不肯說。
  只是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它們都在這兒!」他說。
  我開始做夢。
  夢裡面我看到麥坐在寫字檯前寫書。
  一個個故事從他的腦袋裡面飛出來。
  躍然紙上!
  我困惑。
  麥的腦袋簡直就像是故事製造機。
  好看的故事一個接著一個。
  我越來越好奇他腦袋裡面的東西。
  到底他的大腦是什麼做的?
  我開始幻想。
  麥也許是個外星人。
  他的身體只是一個軀殼。
  腦袋裡面住著一個綠色小人。
  又或者他是個長生不老的古人。
  腦殼下面整天旋轉著三粒金丹。
  他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經歷過的往事。
  因為他已經活過了千個寒暑。
  我的幻想一天比一天厲害。
  我吃不下飯。
  我睡不著覺。
  我只想知道麥的秘密。
  他哪來的那麼多好故事?
  我偷偷配了麥家的鑰匙。
  在一個深夜潛入了麥的屋子。
  我手裡拿著一柄鎚子。
  希望它能夠解答我的困惑。
  我來到麥的床前。
  默默地站了一會兒。
  他仍在熟睡。
  不!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這!
  他默許了!
  我開心地舉起鎚子。
  「謝謝你,麥!我一定不會說出你的秘密!」我在心裡說。
  「啪!」
  一聲裂開西瓜那樣的響聲。
我丟下鎚子。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然後我咬牙切齒。
  原來麥是在騙我。
  他腦袋裡根本就沒有好看的故事。
  「呸!比豬腦子也沒大多少嘛!」
  我憤慨!

細線。
  我們車間有個工長姓張。
  他的雙手和我們的一樣粗糙。
  可是最近車間里有了一個傳言。
  說是老張的手好像有點古怪。
  我也聽說了這個傳言。
  據說有人看見老張的手和女人一樣光滑。
  這絕對不可能!
  因為我每天都能看到他那樹皮一樣的手。
  但我也開始有些好奇。
  於是我開始留神。
  有一個休息日我在街上看到老張。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他的雙手。
  天啊!
  他的手果然是一雙女人的手。
  嬌小細嫩,皮膚雪白。
  和他的滿臉鬍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掩口驚呼。
  所幸他沒有聽到。
  第二天上班我又注意了下他的雙手。
  他的手又變回了平時的皺巴樹皮。
  這個發現實在讓我大惑不解。
  於是我決定想個辦法一探究竟。
  我摔倒。
  同時隨手扯住了老張的袖子。
  他的衣袖一下子讓我扯到了肘彎。
  我隱約看到他的手腕上面有一條細線。
  我還是不能解釋這個奇怪的謎。
  這天老張請我下班去他家喝酒。
  我心想正好去他家看看。
  就和他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老張買了好酒還有豬蹄雞爪。
  給我連番敬酒喝的真是舒服。
  他醉眼惺忪地拉開了一個柜子。
  讓我看裡面說這是他的秘密。
  柜子裡面是一個玻璃盒子。
  盒子裡面都是奇怪液體。
  液體中泡著一雙手。
  女人的手!
  老張擼起袖子。
  卸下自己的左手。
  「我這個人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手,可是工作需要我也沒有辦法。」
  「我有時就會換一雙手過把乾癮,不過這件事好象已經被你發現。」
  說著老張的眼睛溜向我的雙手。
  我工作不久手上還沒有什麼老繭。
  但畢竟還是一雙男人的手。
  老張滿意地笑。
  「我知道上一雙手有些惹人注目,我換上你的手就不會讓人懷疑。」
  我工傷了。
  車床切掉了我的雙手。
  而且大家都說我被刺激瘋了。
  因為我整天說我的手在老張手上。
  老張有時也來看我。
  只要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在。
  他就會笑著對我說。
  「你的手還真不錯!」

謎城。
  我在外生活了多年。
  最近我來到了一座都市。
  這座都市十分的繁華。
  我相信我能在這裡找到幸福。
  這都市的確很大。
  我進城的第一天就迷了路。
  城裡的道路好像破蜘蛛網一般難認。
  我迷惑。
  我四周也都是迷路的人。
  一個個眼神迷糊地看著周圍。
  路兩旁都是一家家的店鋪。
  店鋪的老闆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怪笑。
  好詭異。
  一個老闆走了過來。
  「你迷路了吧?」
  「是的。」我說。
  「我們做個交易吧。」他臉上的怪笑更嚇人了。
  「你給我白乾一天活,我給你兩頓飯,外加到下一個街口的走法。」
  我答應了,我沒有選擇。
  因為我身上的錢不多。
  而且不就是一天活嗎?
  無所謂!
  就這樣我開始了在這個都市的生活。
  我懷著夢想在每一天里辛苦的工作。
  大家都說,只要到了市中心,幸福就到手了!
  我也要去那裡!
  就這樣我重複著用白乾活換地圖的生活。
  在城市的外圍沒有別的活可以干。
  所有的外來人都迷了路。
  而所有的迷路者都在用白乾活換地圖。
  無一例外。
  老闆們則把我們的勞動成果銷往外地。
  換回來大把的鈔票。
  我不平。
  於是我開始聯繫其他的外來人。
  希望能把大家的地圖組合到一起。
  多好的主意!
  可是我失望了。
  所有的人都那樣的自私。
  寧願自己慢慢地摸索前面的路。
  我好意外。
  就這樣。
  我今年八十歲了。
  而我來到這都市時是十八歲。
  歲月如風。
  我也想過要離開這裡。
  可是我同樣找不到回去的路。
  陌生人,如果我死在這迷失的城市。
  請把我的骨灰帶回你的老家。


挑了幾個蠻有代表性的 爪機黨就不複製了
如果感興趣 百度 詭異悄悄話


最近看新聞看到的,一個村政策出台要取消土葬,一些老人趕在政策實行之前自殺。這真是具有時代意義的荒誕故事。


三個男的是一個公司同事,於是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都不愛幹家務,有天呢心血來潮找了個小姐當住家保姆,收拾衛生做飯加陪睡覺,關於陪睡肯定是按天數三個人平分的,三個人每人出一千多吧(好多年前)
然後沒多久,其中一個男人跟另外兩個男人說:你們的那份錢我幫你們出,就不要她陪你們睡覺了。因為他和那個小姐相愛了。
真實的故事,當時真真的震撼到我了。


BBC自然類紀錄片里,紐西蘭的一種瀕危鸚鵡,叫kakapo
這種鸚鵡不會飛的原因是,太,肥,了。
但是他們愛吃的東西,又偏偏長在樹上,所以他們每天都雙腳並用拚命地爬樹。。

最荒誕的是
他們奇葩的自我保護防禦措施
如果受到威脅和攻擊
他們自我保護的方法是:stand really really still 站著一動不動,簡稱石化。

所以,現在全世界kakapo還剩下130隻。。
連BBC嚴肅的旁白叔叔都忍不住一直吐槽這種荒誕的鳥類啊,吐槽到碎了BBC的節操。

上鏈接,你們自己看吧,我每次看都笑抽。


一溫哥華哥們認識三年了都以為他台灣人,結果幫他搬家掉出來一本大陸護照,那人之後就人間蒸發了


小舅給我講的他自己的事兒,我覺得挺荒誕的

不過我覺得小舅想說的是再荒誕的經歷都要被一雙無形的手所歸回到固有的軌跡

做下文字處理,事情如下,皆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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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超年近四十,孑然一身,有過一段婚姻和一個兒子。只是,有過。

有時楊超回到他位於帝都北側的大房子內會感到茫然,他會想也許家裡真應該再有個女人,至少能冰上一瓶爽心的酒或煲上一碗暖心的湯。而隨後他又會自嘲的笑笑,別禍害人了再…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只在自己希望她出現時出現,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當然,除了收錢的小姐。

通常這時楊超都會點上一根香煙,在吞雲吐霧中沉沉的睡去。他煙癮很大,每天至少兩包起,常年抽煙除了賜了他一口黃燦燦的牙之外似乎再無它物。哦,如果部門小孩私下送的「老煙槍」的外號不算的話。

劉憐小姐今年二十三,在她們這個行當里已經不算年輕。是的,「小姐」對於她來說不僅是稱呼也是職業,每當家鄉中有人問起她在城裡是做啥子的,她都會說:吃青春飯的。隨後再補上一句:商場導購。

楊超是這家洗浴中心的常客,但從沒點過劉憐的鐘,儘管劉憐在一干小妹中模樣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原因很簡單,楊超喜歡黑色的短直發,無論是前妻還是歷任女友,黑色短直發是唯一的共同點,而劉憐燙著黃色過腰長發。

楊超那天到地後被老鴇月亮姐告知告知自己常點的「木子」辭職換家了,這讓他很煩躁,他厭惡改變,不喜歡新鮮事物。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只抽點8中南海,火車卧鋪不睡最下面飛機只坐在靠近過道。而來這家洗浴中心他只喜歡點那個短髮操著一口湘音的「木子」。

楊超覺得心口像堵了什麼東西似的,目光掃到站在月亮姐邊上的劉憐,說:那今兒就她吧。

月亮姐一臉歉意的笑道:楊哥,她吃榴槤了,一身味兒,我這正訓她呢,要不您在看看別的,新來了幾個挺不錯的。

劉憐在一旁爭辯道:不是榴槤,只是幾塊榴槤糖。

楊超看著一臉不服氣噘著嘴的劉憐,突然想起了自己還在上大學時喜歡的一個女孩蹙著眉和自己爭論銀杏樹落葉含義的光陰,後來那個女孩成為他的妻子,再後來那個女孩又不是他的妻子了。他攔住了要發火的月亮姐,說:沒事,就她吧。

進了包廂後,楊超問:你叫什麼?

劉憐

榴槤!?

不是榴槤,是劉憐,可憐的憐。

哦,我還想呢怎麼取個這麼不討喜的名字,真名?

劉憐嬌嗔道:榴槤怎麼不討喜了,聞著是臭的吃著是香的,大哥,您要做什麼,我給您介紹一下?

楊超皺了眉說:別介紹了,我做568的,趕緊刷個牙去,我討厭榴槤味。

劉憐說:那大哥您剛才還點我?

楊超隨口答道:不想看你挨罵。

哦,謝謝您,是真名。

什麼?

我說,劉憐是我的真名。劉憐轉身輕顛著走向洗手池。

後來,楊超去那家洗浴中心的時候就只找劉憐了,甚至有時出差後也習慣先讓劉憐的幫自己「放鬆」一下在回家。他有些依戀每次完事後抽著煙躺在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女孩懷中的感覺,聽她講自己小時候如何調皮搗蛋不好好學習,來北京又如何被人欺負,以及和現在小姐妹間雞毛蒜皮的瑣事。楊超覺得每當這時自己的精神就異常放鬆,這些與他生活毫不相干的事物能將他的大腦騰空。他不用想如何維繫客戶關係,如何投領導所好,如何管理好下屬,如何提升收益,如何賺到更多的錢…

一次完事後,劉憐問:楊哥,你平時閑暇的時候愛干點什麼啊?

楊超愣了一下,他想自己原來總希望有機會世界各處走走,帶著相機拍下心愛的女人在每一座城市每一個角落留下的笑容…後來…而後來發生什麼了?對了,自己找不到閑暇的時候,然後這個城市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時間停頓幾秒後,楊超老老實實地說:賺錢。

劉憐說:楊哥,你這樣也太辛苦自己了吧,你要學會放鬆,像我平時下班就老跟小桃她們去做瑜伽,即塑體又…

你打算以後幹什麼?楊超打斷了劉憐問。

劉憐說:我打算開個小店回老家。

楊超冷笑了一聲:你們的夢想都是回老家開小店嗎?敢創新點嗎?

劉憐說:那我們能做什麼,又沒學歷又沒一技之長,除了攢點錢回家…隨後她迎上了楊超的目光,低下頭囁嚅道:其實我想像月亮姐一樣,又不用…還能抽那麼多錢…

楊超翻身趴在劉憐身上說:再來一次。

劉憐本想說那我打個招呼加個鐘,但終究沒說出口,她承受著楊超兇猛的撞擊,她感覺到了她的楊哥今天很暴躁。

楊超最近確實很暴躁,他愈發感覺自己活得失敗,儘管他是很多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有時他透過電腦屏幕看著另一個半球的前妻神情冷漠地向他介紹著兒子近期的生活,突然覺得自己很孤獨。

他知道這些年來自己得到了很多,也明白自己失去了更多,妻子的離去,骨肉的遠離,哥們的反目,能摸到籃筐的彈跳力,還有對生活的激情…

楊超覺得一個人的愛好是賺錢是件很可悲的事,而自己就是那個可悲的人。他煙抽的越來越猛,有時會讓人誤以為他辦公室發生了火災。新來的助理小王規勸他:楊總您少抽點吧,而且您這樣室內不通風太毀身體。楊超看著他笑著說:你們不私下都管我叫老煙槍嗎?小王臉上掛出慌張的神色說:我…我沒有,是他們。楊超沒有理會年輕人的虛假表演,說:那幫我把窗戶打開吧,然後看下宋總今天下午有沒有時間。

楊超辭去了被無數人所羨艷的工作,離開時,他面對著一直想整走他的某位董事一臉痛惜的挽留,笑了笑,沒有說話。

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包括他自己。他覺得自己已經壓抑夠久了,去他媽的吧!

楊超找到了劉憐,他說:為什麼改成這個髮型?

劉憐笑道:因為楊哥你喜歡啊。

楊超說:陪我去環遊世界吧…

劉憐說:楊哥,您這是在逃避什麼吧?

楊超說:那又如何?

楊超拿著照相機走在前邊,後邊跟著一臉興奮的劉憐,他們潛入海底,他們翻越高峰,他們看到藍天、白雲、碧海、雪山、佛祖、教堂、大本鐘、凱旋門、愛琴海、草裙舞、金字塔、清真寺、時代廣場、耶穌雕像…

終於,他們到了楊超計劃中旅程的最後一個國度,楊超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劉憐說:你走吧…

劉憐瞪大眼睛看著楊超,手中還拿著剛淘來的小掛飾。

楊超把銀行卡輕輕拋在了劉憐的腿上,點上了一根煙說:走吧…

劉憐最後說:楊哥,向您坦白一件事,我剪成短髮其實是月亮姐說短髮看著清純,客人比較愛點,對不起,我騙了你。

楊超裂開了嘴笑了笑。

他來到了前妻的寓所,隔著木欄他看著已經四年不見的兒子坐在靜止的鞦韆上。他推開院門對著兒子說:小朋友,叔叔幫你搖鞦韆好不好?

他的兒子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楊超猛然想起他也許應該說英文,在他正要開口時。

他聽到…

爸爸?

楊超乾枯的眼睛忽然有些濕潤了,並不是為這些年自己所遺失的東西,也並非感到後悔。他在為自己這大半年旅程中日益劇增的不安和惶恐而愧疚,他發現彼岸的空氣雖然清新但他習慣渾濁,他覺得「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條河流」這句話是謬論,他明白有些他再也回不去了,他明白有些他還是要回去…

在生活的慣性面前楊超是個十足的弱者,他明白自己錯了,但只能一錯到底…

「我根本就沒有站在懸崖邊上,我早就已經掉下去了,我不是飛鳥,無法飛翔,只能摔得粉身碎骨。」楊超說。「或者我已經粉身碎骨了。」楊超還說。

帝都北側茶室,楊超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煙,笑道:「那就承蒙盧總的收留啊…」

「老楊,你這話說的,打我臉啊。」

與此同時,帝都東側的一家洗浴中心,劉憐含著榴槤糖算著帳…

「劉憐姐,明天我對象來,想批兩周的假。」


是讀過的一篇科幻短文,叫《時間旅行》。故事只有一個主人公,是個雙性人。他和以前還是女孩的自己相愛,生下自己,被自己拉進時間旅行特種部隊,後來奉命回到過去把自己介紹進這個特種部隊。
出自海茵萊茵(Robert Heinlein 被譽為美國現代科幻小說之父 )的《你們這幫傻瓜》。


居然沒人提親王的小說《我在江湖》。
寫到最後結尾主角反派打成一團,突然停更太監一年多,然後發出最後一章大結局,媽蛋天上掉下塊隕石把所有人都砸死了!!
全都砸死了!
祥瑞御免!


英劇《black mirror》第一季第一集,英國皇家的公主被綁架,提出的釋放條件是全國直播英國首相fxxk一頭母豬,否則就撕票。首相照辦了,公主回來了,首相的政治前途得到了保證,依舊和妻子出入各種公共場合秀恩愛,但是一回家,妻子就不理他了……


怒答!
大二時和好友在學校隨便逛,在體育館附近這貨說要去拉屎,大家很容易猜的出來他沒帶紙,也容易猜出來他給我打電話叫我送紙,我打球沒有接他電話。這貨蹲坑半天,打電話給朋友沒人鳥他,等我打球回來問他拉個屎怎麼這麼久?
他說他在裡面蹲了半天,打電話沒人鳥他,再這樣下去估計要暴露出他是一燈大師唯一的一陽指傳人了,雙腿也差不多被點了穴,就在此時,他無意之中發現錢包裡面有一張快餐店送餐名片,這應驗了武俠小說中每當主角被困密室必當發現絕世武功秘籍這一定律,他打快餐店電話叫餐來體育館的洗手間!!!然後讓送快餐小哥順便帶包紙。。。
不要問我為什麼跪著聽他解釋。
以後知乎上如果出現「送餐送給在廁所拉屎的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那位送餐小哥肯定「血瞬間就燃起來了!」然後怒答。


朋友的叔叔,年輕時候追一個姑娘,姑娘家嫌他窮百般阻撓,後來白手起家成了當地小鎮第一富豪,故意娶別人來氣這家人。婚後沒兩年離婚了,還是娶了原來愛的姑娘。就這麼生意越做越大,生了孩子家庭和睦,突然有一天,決定拋棄一切,獨自旅行上路,最後歸隱在終南山!簡直是傳奇!


如果有標題我可以起[我狗屎一般青春里神一樣的搗亂存在]

初中時最要好的女同學Q,因為我看不慣她每天周轉在大話西遊和三個備胎之間的生活態度多了兩句嘴,反目成仇。

向初中所有班上同學散布關於我的謠言,這些同學很多人後來和我一樣升了本部高中,所以導致兩年里沒有原來班上的人願意和我說話(這幫傻逼!)。最嚴重的時候看到我來他們就走,剩下我原地發愣。

高一認識了一個外校同級的男生,很是喜歡他,可是後來才知道悶騷的他當時在和遠在紐西蘭的女朋友談異國戀,而且,那個女孩子出國前和Q的備胎之一是同學,他們關係不錯。當時我知道了這個情況挺無奈的,感覺Q的觸角好長。我對那個男生除了心裡痒痒,也沒有表現什麼,可有一天Q卻冷不丁地,幽幽地在qq上來了一句[我覺得那個女孩子好自信的,條件也好,是給哪個男孩子都不會放手的那種]。我當時就要哭了,冷戰兩年,她竟然還這麼關切我的生活!這讓我感到十分慚愧。不過總之,我後來就徹底退出這個男生的生活,不久之後他和那個女孩也分手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高二分班,和Q原在一個班的男神分到我隔壁班。高一時Q想勾搭男神未遂,還在分班前說[只要你別和某人分到一個班就行],分班後說[還好你沒和某人分到一個班]。當時男神壓根不知道某人是誰,更不知道我是誰,這讓男神困惑了很久。直到不久之後,我和男神在一起了,他抑制不住興奮地和我說,原來啊哈那個某人就是你阿!這讓我更慚愧了,她的觸角果然是這麼長,她不僅關切我的一舉一動,還如此關切我的未來,我何德何能...

當然了,我和男神分開,也是她跺了好多腳促成的,真的很感謝她,讓我和男神體驗了一把[it was you and me against world]的感嚼,原本一場平淡無奇的早戀讓她鬧的轟轟烈烈,好暢快。

之後兩年空窗期,如果不是高一認識的那個男生迷途知返,我可能會一直空窗到現在。不少知友看過這個題「奮鬥成功後追回前女友」里最高票數答案里對「完形心理學」的闡述吧,我覺得我就是被這個可惡的心魔害了。我心裡總殘存著幻象,覺得高一沒能和那個人鬧成全是Q橫插一嘴害的,我幾乎迫不及待向她宣布自己全方位勝利似的和這個男生在一起了,同時我做到的,還有三年異國戀。

最後一次見她是去年夏天考駕照,8月31號,我倆一如既往地奇蹟般地相遇了。當天17個組,每組40個人,一次上車考4人,也就是共分170撥。我倆被分在同一組同一車!還要再狗血一點嗎!我當時看到她走過來的身影直接被命運的無理取鬧給亮瞎了,跑到角落給守在考場外的爸爸打電話。當時老頭子特鎮定來一句,這是你倆的完結篇,幹掉她。我要抱住他狠狠親兩口,那天考試結果我一次過她掛了。哼,我爸說的,幹掉你!

現在生活里完全沒有Q的影子了,講完這些故事才發現,我的中學生活因為有她而多麼精彩。從被老師嫌棄,受同學排擠,被男神拋棄,到今天脫離了所有這些人的生活圈,剝離了無條件信賴朋友的沒心沒肺,說不上得失之償,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偶爾翻翻她上傳的自拍那愈見蠟黃的臉,心裡真不是滋味。沒有她在我生活里攪和,真挺寂寞的。

謝謝她成全我青春里最美好的兩段感情,也謝謝她幫助我過早地看清大部分人心。我覺得她就是我生命里那個荒誕的「劫數」。跨過這一個坎,勝過萬水千山。


不得不推薦這本書: 安吉拉·卡特的精怪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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