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恥為什麼稱作恥?

古往今來,那麼多亡國破城,為什麼只有靖康恥是以恥標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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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關於金兵兵臨城下的時候,宋徽宗把女兒媳婦送去抵債的事情具體是怎麼樣的呢


謝邀。


歷史事件自有語境,讀史者往往難以感同身受。

所以,恕我假設一個語境,可能方便理解。

以下這段純屬虛構。具體人物對照可能沒那麼精確,看個意思吧。

1937年,南京朝廷內鬥不休。溫宗堯眼睛都看不見了,還被任為內政部部長。

日本鬼子大軍自北京與上海兩路進攻,勢如破竹,圍了南京。

蔣先生自覺失盡中外之心,就地將位置傳給經國先生,自己縮進小紅山官邸,與美齡女士夜夜笙歌。

經國先生想我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於是把溫宗堯、梁鴻志他們處置了以安眾心。然後就派人議和。

緯國先生和汪精衛先生帶著一堆南京美女和金銀財寶,去日本鬼子大營談判。中間周佛海又勸經國先生:談判期間不能得罪鬼子!哪怕鬼子打過來,也要認慫!

最後鬼子說得了,就把緯國先生做人質,割讓河北省吧。得了收工。


鬼子走了。薛岳建議說應該在江淮布防,防止鬼子再南下。但陳公博們認為如果鬼子不來,這筆軍費就浪費啦,於是算了。

秋天,鬼子又來了。又是一口氣衝到南京城下。沿路國軍望風而潰。經國先生徵召天下軍馬,閻錫山、白崇禧、李宗仁們都虛與委蛇,看看而已。

鬼子在城外,一會兒要唐瑛帶隊去勞軍,一會兒讓陸小曼去給他們彈鋼琴,一會兒請汪精衛將三位小姐都獻去當歌姬。

經國先生親自出城卑躬屈膝談判,鬼子懶得等了,殺將進去。蔣先生、宋美齡、宋子文、經國先生、緯國先生、老孔先生、小孔先生,以及各色民國名媛,一股腦兒全部被抓。

開輛大卡車,一起裝卡車上,破衣爛衫,灰頭土臉,一路唱著日本軍歌,一路往偽滿洲開。一路上,管你原來是上海小開、民國名媛,任意凌辱,死了直接扔路邊。

到了偽滿洲國,軍部眾人設宴,請蔣公和經國先生穿了狗皮衣,請孔先生扮個豬樣,一起陪美齡女士跳脫衣舞。

南京則經歷了1937年12月所經歷的一切苦難,還要更加過分:中山陵被刨了,六朝金粉都被鬼子搬回去了,除了玄武湖,啥都沒留下。


這就是當時宋朝人心目中的,靖康之變。

還不算確切。因為我們對南京政府並沒有什麼歸屬感。所以請將看上頭這些所感到的恥辱感,再加個兩三倍。然後就能明白,岳飛們切齒痛恨的「靖康恥」是怎麼回事了。


提問者這位說歷代那麼多亡國破城。其實也沒那麼多。

劉邦到咸陽,子嬰出降。鄧艾到成都,劉禪出降。隋滅陳,陳叔寶在井裡被捉。靖康恥。主角們可都是笑話。

且,這裡有個民族主義問題。夷夏之別,很關鍵。中原亂,衣冠南渡,衣冠兩個字代表文明。比如鄧艾捉劉禪,還算是人民內部矛盾;好比傅作義投降,算是華夏與華夏之間的問題;靖康恥是降給了異族。從過程到結果,都這麼丟人。劉禪降司馬,已經被後世大罵庸君。如果他屈膝的是異族?想都沒法想。


所以自靖康後,中國千古恥談議和。蔣先生抗日不算有效率,但也知道那句「用無數無名岳武穆來製造一個中華民族的岳武穆」鼓勵士氣,因為這種大恥辱,中國人是經不起第二次了。


最後,謹跟蔣先生及故事裡其他人道個歉。他老人家抗日雖然效率不高,骨頭卻不算軟,故事裡這麼丟人的事,他做不出來。

也順便說句:一切為汪先生、周佛海、陳公博們嚷嚷的,可以看看靖康之恥,再仔細想一想所謂亡國到底是什麼意思。亡國之後,某些士大夫或漢奸或許受點禮遇,背後可是千萬生靈成了奴隸。


靖康之變,東京尚有百萬人口,城外只有數萬金軍。城外數萬宋西軍和數十萬勤王軍隊正源源不斷趕來。要不是皇帝自己作死,親自跑到金軍營中求和被扣留,開封根本不可能被攻破。靖康之變後,皇城裡幾乎所有的宗室和高官被押到北方,宋都百年積累,毀於一旦。
北宋被金滅掉,說是恥辱,實際上因為北宋還遠遠沒到王朝要滅亡的末世之局,在內部,雖然剝削比較嚴重,但是還遠沒到民不聊生的地步,跟明末秦末沒法比,與之相反,宋在北方中原一帶還相當得人心,靖康之變之後,各地義軍都還以宋高宗朝廷為號令。在軍事上,宋軍事雖然進攻不足,但是宋西軍依舊保有很強的實力,南宋四大將幾乎都出自西軍,戰略布局合理的話,自保應該有餘。北宋的滅亡算是個偶然的事件,由一系列文官系統的誤判和領袖決策錯誤而造成的。就算不開上帝視角,很多決策在當時看來都是非常作死的。
一個國家的首都被攻破,元首和整個政府被整體俘虜,最光榮的象徵皇帝和皇后被人擄到蠻夷之地為奴為婢,而且這些事情還發生在國家還沒有衰落的時候,難道不是件很恥辱的事情么。


凡兵家之事,能戰則戰,不能戰則和,不能和則守,不能守則走,不能走則降,不能降則死。諸般遷延,躊躇不定,視國祚如兒戲,失天下百姓之望,寒忠臣良將之心。終為人所擒,為敵酋之笑柄。

「百姓救我」,何人救百姓
「斷我一門」,河北父老所斷,豈止萬門
如此行事,何不為恥?保國不全,保家不全,保身亦不全。進不能鎮三軍退敵寇,退不能殉國難保名節。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兵臨城下

大宋靖康元年閏十一月初一日壬辰朔,公元1126年12月16日,大雪已經下了整整一夜。站在開封城外的金軍東路軍統帥完顏宗望望著遠處銀裝素裹的高大城牆,顯得有些興奮。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站在這個世界上最繁華的大都市之外了。

上一次包圍開封,還是十個多月前。那一次圍城,完顏宗望記憶猶新,大宋的李綱、种師道是兩個十分難斗的角色,使得自己的東路軍折損過半……不過現在,李綱已經被外謫到江西,种師道也已在兩個月前憂憤去世,其他主戰派官員也早已一個個失勢,此時的東京汴梁,在他完顏宗望看來,已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

而這時開封城的南面城牆上,也有一個人神色倉皇地望著城外完顏宗望的大軍,他就是剛剛登上帝位不滿一年的宋欽宗趙桓。

趙桓的帝位得來的有些突然。去年臘月金軍第一次攻宋的時候,他的父親徽宗趙佶見大事不妙,匆忙將帝位禪讓給太子趙桓,而他自己自號教主道君皇帝,稱「太上皇」,正月就帶著寵臣蔡攸及內侍數人,以「燒香」為名,匆匆逃出東京,跑到亳州,又從亳州逃到鎮江避禍去了,留下了一個爛攤子讓這個只有25歲的欽宗來收拾。

此時的欽宗,站在城牆上有點兒不知所措,只是匆忙地隨便獎賞了守城將士之後,便心驚膽戰地從南熏門下城去了,再不敢多看一眼城外如狼似虎的金軍……

閏十一月初二日癸巳,12月17日,凌晨,金西路軍在完顏宗翰的率領下一路攻克澤州(今山西晉城市)、隆德府(今山西長治)、盟津(今河南孟津)、西京(今河南洛陽)、永安軍(今河南偃師東)、鄭州(今河南省會),到達汴梁城下,與完顏宗望的東路軍一起,完成了對開封的四面合圍之勢。兩股久經沙場善於攻戰的金軍剛剛會師還未做休整,便趁著迷濛的夜色和紛飛的大雪,開始了對開封的強力進攻。

當時的開封,大多還都是用「虎牢關土」築造的夯土城牆,有宮城、里城和外城。外城周長五十宋里一百六十五步(約合今28公里),城牆底部厚五宋丈九宋尺,高四宋丈,城外的護龍河闊十多宋丈,城上每百步設馬面戰棚,密置女牆,除城上的通道外,城牆裡還有一條內環路,便於運兵。而開封的地勢,西北高,東南低,被人稱為「卧牛之勢」(《宋史》卷85《地理志》),所以在設防上,開封西北城牆堅固,守軍也較多,東南則稍微薄弱。而金軍的主攻方向,正是東南兩面。

仗已經打了整整二十四天,大雪也整整下了二十四天。開封城外的護龍河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攻城的金軍走在上面如履平地,城外的最後屏障已然消失。而城內的宋軍,多少年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寒冬了,一個個凍得手腳皸裂,連武器都拿不起來……完顏宗翰望著這紛飛的大雪,不禁狂笑:「雪勢如此,如添二十萬新兵!」(《會編》卷69)

終於,靖康元年閏十一月二十五日丙辰,公元1127年1月9日,汴梁宣化門陷,開封城破。

城破,末日

這一刻,決定了東京汴梁這個繁華大都市的命運。

呼嘯的金軍從宣化門登上了城樓,迅速全面佔領了外城城牆,並「掘去里城踏道」(《會編》卷69引《靖康小錄》),將「城外盡作慢道,城內則係為弔橋,不三、四日,皆備」(《會編》卷70),使得數百萬開封軍民再也無法出城一步。

開封,已經成為一座待死之城。

因為佔據城北牆的「黑水兵」擅自下城劫掠百姓,被自衛的開封市民「掩殺甚多」,於是完顏宗望揚言如不鎮壓城內百姓的反抗,就「縱兵洗城」。嚇破了膽的趙宋朝廷只好從命——先是鎮壓城內敢於反抗的軍民:策劃反抗的指揮使蔣宣、李福、盧萬被當街斬首;當街進行反金演講的民間藝人李寶等17人被誅殺;跪在宮城外向皇帝官家請願的眾多愛國太學生被悉數收押……這還不夠,朝廷又開始搜繳軍器:「開封府揭示:許人告收藏軍器者,悉納赴官。限滿不納,依軍法。凡甲仗庫軍器,以車輦去,或用夫般擔,數日方盡」。(《會編》卷72)

一城數百萬軍民就這樣被剝奪了武裝,再沒有自衛的能力,成為任金軍宰割的羔羊。

金軍又開始勒索金銀。

大宋國庫的金銀在前些日早已搬空,就連太廟用以供奉大宋皇帝列祖列宗的金銀器都被搜刮一空,但仍不能填平金軍的欲壑。於是,就從官員的身家下手:「開封府揭執政以下科斂金銀榜」,根據官階大小,定下不同的「送納」數額。鄭皇后家人因為不肯把金銀「盡數輸官」,皇帝竟然不顧母儀天下的皇后面子,全家大小一律被捋奪官職,帶枷遊街。官員們的錢勒索完了,就輪到「戚里權貴豪富之家」,這些人的錢勒索完了,就輪到普通百姓。開封府官員在大小街道設立站點,每家每戶都必須排隊向金軍「貢獻」金銀,如發現私藏不納者,處以嚴刑。他們甚至連小酒館用以待客的銀器也不放過,被盡數「犒軍」。當負責搜刮任務的開封官員向金軍統帥完顏宗望表示開封再無金銀的時候,完顏宗望卻利用當時開封城內的糧荒,宣布城中百姓可以以金銀買高價米,結果又搜刮出7萬多兩黃金和110多萬兩白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趙宋朝廷就已幫助金軍搜刮開封金21萬兩,銀714萬兩,表緞100多萬匹。開封地皮,已被他們刮凈三尺。(《會編》卷72)

開封官員配合金軍聯合搜刮,開封城內早已是哀鴻遍野、餓殍遍地。

大雪下了二十多天,依然沒有停住的勢頭,困在城內的軍民因糧道斷絕,糧價騰貴,凍餓而死者不計其數。史載,「雪雨不止,物價日翔,米斗一千二百,麥斗一千,驢肉一斤一千五百,羊肉一斤四千,豬肉一斤三千,人戶不復得有也」,「賣城中貓犬幾盡,游手凍餓死者十五六,遺骸所在枕籍」,就連貓肉狗肉都成了搶手貨,然而沒幾天,貓狗肉也沒有了,以至於有人不顧寒冷鑿開城內河中堅冰,撈水藻充饑。(《會編》卷76)

在開封的東北角,有一座皇家園林——艮岳。這是太上皇趙佶花十數年時間從南方徵調「花石綱」,逼得數百萬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建造起來的,裡邊珍禽異獸鳥語花香。然而,建成還不到五年,就遇到了金軍圍城的劫難。那些大船運載來的無數精美太湖石,被開封守軍砸碎用以抵抗金兵攻城。而山內飼養的十餘萬隻山禽水鳥,被欽宗「盡投之汴河,聽其所之」,這些曾被精心飼養的珍禽,現在大多也成為了開封城內飢餓百姓的果腹之食。園內飼養的無數頭梅花鹿,也被欽宗賞賜給缺糧的守城官兵分食。園內那些奇花異草珍稀古木,也被凍極了的百姓當做柴禾砍伐殆盡,燒火取暖去了。(《宋史》卷85《地理志》)

才20多天,十餘年花費千萬建造的華美園林,幾乎盡為平地。那些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太湖奇石,後來也被佔據了開封的金軍盡數裝車,運往北地。

開封城中凍餓而死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已經被扣押在金營的官家趙桓也看不下去了,託人帶出「口諭」,開放包括艮岳在內的所有皇家園林,供百姓伐薪取暖;開封城內除皇宮、衙署、城樓外所有建築的木材均可拆掉作為取暖燃料。

……

如果能回到當時的世界,俯瞰整座開封城的話,你會看到這樣的場景:一片蒼茫的白色中,一點點血紅的篝火燃燒著百年的東京夢華……

灰燼里的開封

靖康二年四月初一日庚申朔,公元1127年5月13日,罕見的大風吹得人臉生疼。在大風中拔營的金軍裝載著無數金銀財寶府庫典籍,押解著包括徽欽二帝在內的3000餘名趙宋宗室、14000餘名俘虜,開始從開封解圍回北方避暑。「金人以帝及皇后、皇太子北歸。凡法駕、鹵簿,皇后以下車輅、鹵簿,冠服、禮器、法物,大樂、教坊樂器,祭器、八寶、九鼎、圭璧,渾天儀、銅人、刻漏,古器、景靈宮供器,太清樓秘閣三館書、天下州府圖及官吏、內人、內侍、技藝、工匠、娼優,府庫畜積,為之一空」(《宋史》卷23《欽宗紀》)。

這一天,雖然已是初夏,而史書中卻寫著這樣六個字:「北風大起,苦寒」。(同上)

全文:開封的脈搏 - 知乎專欄

附送為金主上尊號表:

無恥之尤!


秦亡可以甩鍋給趙高胡亥,可以說還沒有治理大一統政權的經驗,可以甩給項羽等六國後裔

漢亡可以甩鍋給小冰河時期和軍閥

西晉亡可以甩鍋給晉惠帝,甩鍋給軍閥和漢化的異族

唐亡可以甩鍋給小冰河時期和軍閥

南宋亡也是沒辦法的事

明亡可以甩鍋給小冰河時期和敵人太多

唯獨北宋亡得實在是莫名其妙,亡國前夕看起來還算強大,也沒啥嚴重的內亂,金國文明程度也不高

亡國的結果是中原拱手送人,王室蒙受屈辱


《開封府狀》載:「選納妃嬪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錠,得金一十三萬四千錠,內帝妃五人倍益。嬪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錠,得金二十二萬五千五百錠。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錠,得金二十四萬八千二百錠。宮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單四人,宗婦二千單九十一人,人准銀五百錠,得銀一百五十八萬七千錠。族婦二千單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銀二百錠,得銀六十六萬四千二百錠。貴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銀一百錠,得銀三十三萬一千九百錠。都准金六十萬單七千七百錠,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一百錠。」被抵押折價的各類女子統計竟有11,635人。

鐵血強宋,典妻鬻子。生於不義,死於恥辱。


宋朝將太后、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等等上萬名宮廷、宗室和京城婦女明碼標價地「賣」給了金人。 宋朝太后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7000多人給金人為奴為娼。宋朝中原民間被害者更是多的無法計數。中原廣大地區的百姓被金人、亂兵禍害,其慘狀更甚。金人不僅殺掠了中原,後來金人還奪取了宋朝中原,宋朝再也沒能收復。金人還搜山檢海殺掠了宋朝江南的部分地區。

《「靖康之難」被擄北宋宮廷及宗室女性研究》
原作者 張明華
[關鍵詞] 靖康之難;宮廷女性;宗室女性;洗衣院
[摘 要] 北宋末年,金兵第二次南下包圍了汴京城,為了苟鋣延鋣殘鋣喘,宋徽宗、宋欽宗竟以上萬名宮廷、宗室和京城婦女為抵押品,明碼標價地抵押給了金軍。在金軍的營寨中,她們遭到強鋣暴和蹂躪。北宋政鋣權滅亡後,金兵北撤,這些女性在金軍的押解下隨同北遷,在途中歷經磨難、大批死亡。到達金國都城上鋣京以後,她們被遣送到供金國君臣享樂的洗衣院、金國皇帝的各大御寨,賞賜給金軍將領,甚至流落民間,被賣為奴、娼。
A Study on Northern Song Dynasty Royalty Women Kidnapped in Jing Kang Calamity
ZHANG Ming-hua
Key Words :Jing Kang calamity ;royalty women ;ladies ;washing court
Abstract :At the end of Northern-Song dynasty ,soilders of Jin surrounded capital of Northern Song. In order to keep the government ,Song Hui-zong and Song Qin-zong mortgaged royalty women to their enemy. These women suffered rape and injury in Jin』s camps. When Northern Sung dynasty was ended ,the women were forced marching with their Emperors to the north and a lot of them died in the journey. After they arrived in the capital of Jin , they were distributed to washing courts , Emperor』s camps ,Jin』s Generals ,or sold as slАVes and prostitutes.

  「靖康之難」是北宋滅亡過程中的重大歷史事件。在以往研究中,學者們往往著眼於它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意義,對在「靖康之難」中被擄往金國的北宋宮廷、宗室女性的研究很少涉足。除何忠禮先生的《環繞宋高宗生鋣母韋氏年齡的若干問題》① 和王曾瑜先生的《宋高宗生鋣母韋氏》② 兩篇文章對其中個案韋氏進行過研究外,目前學術界對這一問題尚缺乏總體的揭示和研究。筆者認為:造成這種現狀的主要原因是史料匱乏。中古時期,女性在歷史的記載中沒有自己的話語權,而我們今天所見到的史書中有關女性的記載都是經過掌握話語權的男性選擇過後的結果。為了掩蓋「靖康之難」中大量宮廷、宗室婦女遭到凌辱及在金國為奴、為娼的屈辱歷史,減少執行投降政策的壓力,南宋高宗禁止私人修史;而傳統史家為「尊者諱」,在史書中極力迴避這一問題,如《三朝北盟會編》中雖然反映了民間女性所遭到的金兵侮辱,有關宮廷和宗室女性的遭遇卻不見記載。儘管官方資料極力掩蓋、迴避這一問題,如果我們披沙揀金,仍能在殘存的南宋人筆記中找到可以信賴的史料,由南宋人確庵、耐庵編定的《靖康稗史》就是一本被人長期忽略、極具史料價值的史書。該書輯錄了當時尚存的七種筆記,其中《開封府狀》、《南征錄匯》、《青宮譯語》、《呻鋣吟語》、《宋俘記》五種筆記從不同角度記載了北宋都城陷落、宮廷宗室女性北遷及北遷後的情況,其內容可與《宋史》、《金史》互證,且能補正史之不足。該書最大的特點是保留了宋、金雙方的記載,作者們大都是這段歷史的見證人。[ 1 ] (p2) 由於該書不屬於傳統史學觀念認定的正史範疇,其史料價值一直沒有得到充分的利用。本文立足於對這些尚未開發的史料的甄別使用,力圖廓清這一歷史事件的真相。

①《文史》第39 期,中華書局1994 年版。
② 《岳飛和南宋前期政治與軍事研究》第608~623 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2 年版。

一 被擄宮廷、宗室女性的類別、人數、年齡分析

從靖康元年(1126) 十一月金兵第二次包圍京城到靖康二年四月張邦昌偽政權建立前,宋徽宗、
宋欽宗及北宋官員一直幻想不惜任何代價、通過斡旋方式保留政權。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雙方達成協議,該協議規定: (金國) 准免道宗(宋徽宗) 北行,以太子康王、宰相等六人為質,應宋宮廷器物充貢;准免割河(黃河) 以南地及汴京,以帝姬(公主) 兩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宮女二千五百人,女樂等一千五百人,各色工藝三千人,每歲增銀絹五百萬匹兩貢大金;原定親王、宰相各一人,河外守臣血屬,全速遣送,准俟交割後放還;原定犒軍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錠,須於十日內輸解無缺。附加條件是:「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錠,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錠,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錠,宗婦一人准銀五百錠,族婦一人准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准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2 ] (p136) 從正月二十八日起,北宋政府開始履行以上協議,按照金人的要求向金軍營寨輸送女性,最早送去的是蔡京、童貫、王黼家的歌妓各24 人,其中福金帝姬(公主) 作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斡離不)寨。史載,福金帝姬見到斡離不後「, 戰慄無人色」[
2 ] (p139) ,斡離不下令奴婢李氏將福金帝姬灌醉,乘機對其實施強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難」中第一個被金軍統帥蹂躪的宋朝公主。

儘管開封府官員刮地三尺,卻無法滿足金人的索求。為苟延殘喘,宋徽宗、宋欽宗開始拿婦女
抵債。開封府官員除對照玉牒將宮廷、宗室婦女全部押往金營外,還搜括京城民女甚至已經嫁人的宮女充數。這些被強行抓來的女性「皆蓬頭垢面,不食,作羸病狀,覬得免」,而開封府尹徐秉哲為了邀功, 竟「 自置釵衫、冠插、鮮衣」[3 ] (卷七七,p584) ,將上自嬪御、下及樂戶的5 000
名婦女盛裝打扮送出京城,交付金軍。以勝利者自居的金軍從選送的5 000名女性中「選收處女三千,余汰入城」[2 ] (p139) ,當然,被淘汰的2 000名女性應屬於被金兵糟蹋後由於身體虛弱等原因不便帶走而已。

二 關押在青城寨、劉家寺女性的遭遇

從被送入金軍營寨的那一刻起,這些女性就開始遭到金軍將領的蹂躪,她們被迫更換舞衣,給金軍將領勸酒,稍有反抗就被當場斬首。二月七日晚,3 名女性被斬首示眾;1 人因不堪侮辱,用箭頭刺穿喉嚨自殺;另有3 名貢女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鐵竿捅傷,扔在營寨前,血流三日方才死去。斡離不指著這3 名女子的屍體警告王妃、帝姬要以此為鑒,否則同樣下場。他們還強令福金帝姬安慰、說服剛到的人梳妝打扮、更換舞衣,供金軍將領享樂。不久,保福、仁福、賢福3 名帝姬和2 名皇子妃被折磨而死。在金軍將領強迫宋徽宗參加的宴會上,斡離不向宋徽宗提出把富金帝姬嫁給設也馬(真珠大王) ,遭到宋徽宗「一女不事二夫」的拒絕。粘罕不勝惱怒,竟下令在場的金軍將領每人拉走兩名女子,任意發泄。[ 2 ] (p155~156) 為了滿足金軍將領們的淫鋣欲,斡離不甚至下達了「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2 ] (p154) 的命令。

金軍將領如同分配牲畜一樣瓜分這些特殊的戰利品。在第一批被押解到金營的婦女中「, 國相(粘罕、斡離不) 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2 ] (p139) ,其後隨著宮廷、宗室、貢女的陸續到來,除選定貢女3 000人以外,金國朝廷「犒賞婦女一千四百人,二帥侍女各一百人」[2 ] (p154) 。到金軍撤離,粘罕、斡離不領人觀看從京城搬運北宋皇宮的器物時,身邊已是「左右姬侍各數百, 秀曼光麗, 紫幘青袍, 金束帶為飾」[3 ] (p623) 。同時,分贓不均也引發了金軍將領的內部矛盾:萬戶賽里指使千戶國祿都投書帥府,申述他的弟弟野利已經和多富帝姬定情,要求元帥府歸還多富帝姬。兩位元帥聽後勃然大怒,將野利斬首。[ 2 ] (p160)守城千戶陸篤詵殺死哥哥尚富皂,起因也是因為尚富皂奸鋣污了陸篤詵搶來的宗室婦女。[2 ] (p170)在金軍將領的淫鋣威之下「, 各寨婦女死亡相繼」[2 ] (p156) 。

也有個別王妃不甘接受這樣的屈辱,與金軍將領發生爭執。斡離不理直氣壯地說:「汝是千錠金買來,敢不從!」王妃爭辯道:「誰所賣? 誰得金?」斡離不回答「: 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約,准犒軍金。」該王妃還幻想自己身分尊貴,不在受辱之列「, 誰須犒軍? 誰令抵准?我身豈能受辱?」斡離不反詰道「: 汝家太上宮女數千,取諸民間,尚非抵准? 今既失國,汝即民婦,循例入貢,亦是本分。況屬抵准,不愈汝家徒取?」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在金軍血腥殘鋣暴和皇帝懦弱無能的現實下, 這位想捍衛貞節的王妃最終也「語塞氣恧」[2] (p174~175) ,只能忍氣吞聲、任人擺布。

三 押解途中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的遭遇

據《宋俘記》記載,從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起,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被分作7 批押往金國都城上鋣京(今黑龍江阿城市) ,途中歷時1~2 個月,除忍飢挨凍、風餐露宿外,她們既要克服身體的特殊狀況(月鋣經或懷鋣孕) ,而且隨時還會遭到押解官員的騷擾和侮辱。

《青宮譯語》完整地記載了第二批押解女性從東京出發到上鋣京的全過程,從她們的經歷可以比照其它六批女性的遭遇: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韋妃(宋高宗的母親)、邢妃(宋高宗的皇后)、朱妃(鄆王之妻),福金、嬛嬛兩位帝姬和兩位皇子在真珠大王、千戶國祿和5000名金兵的押解下北遷。二十九日,邢朱二妃、二帝姬因「墜馬損胎」[7](p177)。四月初一日,她們與寶山大王押解的第三批女性宋欽宗的朱皇后和朱慎妃等人會合。四月二日,行程途中,國祿先後猥褻朱妃、朱皇后,隨後與嬛嬛帝姬同騎一馬。蓋天大王見色起心,殺國祿,棄屍於河,妄圖霸佔嬛嬛帝姬,被真珠大王阻止後,又把凌辱的矛頭指向邢妃,「邢妃以蓋天相逼,欲自盡」[7](p178)。十一日到達真定府(治今河北正定縣)後,金軍將領聽說朱妃、朱慎妃擅長填詞歌詠,逼鋣迫朱妃、朱慎妃為他們填詞演唱。兩人無奈,就填詞哀嘆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慘處境,其中一首為:「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濕。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7](p179)四月十九日,真珠大王強娶富金帝姬為妾,大擺宴席,邀請北宋后妃參加。四月二十九日,真珠大王押解韋妃等先行,與蓋天大王分別,蓋天大王「送至三里外,悵然而別」[7](p182),對這些女性仍心存覬覦。從燕山登程以後,進入沙漠,路絕人煙,金人日行150里,壯年男子都感到疲於奔命,這些女俘們更是苦不堪言。過兔兒渦(今遼寧北鎮縣境內)、梁魚渦(今遼寧新平縣東南)沼澤地時,儘管她們躺在駱駝、馬匹兩側的兜袋裡,衣服也全部濕透,「地獄之苦,無加於此」[7](p185),以致人皆病困,直到十幾天後到達烏舍(今吉林農安縣東北)時,病者才死裡逃生。然而,等待她們的是更悲慘的命運。除富金帝姬等4人被賜給真珠大王為妾、陳桃花等4人賜給真珠大王為奴婢外,韋氏、邢氏等18人被遣送到洗衣院。

由於史料缺乏而不能進行完全統計,從第一批押解的情況可以大致看出有大批女性死於押解途中:第一批被押解的人員中有宗室婦女3400多人,她們三月二十七日從青城寨出發,由於途中「長途鞍馬,風雨饑寒,死亡枕藉,婦稚不能騎者,沿途委棄」,「十人九病」,[8](p1⑨8)有1500名婦女在途中死亡。[9](p244)四月二十七日到達燕山時,僅存婦女1900餘人,死亡率為44%,到達上鋣京的死亡率應在50%以上。至於民間貢女,其處境更是慘不忍睹。固新押解貢女3180人、諸色目人3412人從青城寨出發,四月初八到達相州(今河南安陽),由於連日下雨,貢女所乘的車大多已經破漏,她們被迫到金兵的營帳中避雨,結果遭到金兵的輪鋣奸,以致「多嬲斃」[8](p194)。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面,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8](p195)。

四、總體結局

這些女性在途中受盡屈辱和折磨後,最終到達上鋣京。她們被強行遣送到洗衣院、御寨或分給金軍將領,有的甚至淪落為娼。金朝統鋣治者不僅自己享用這些戰利品,還把她們賜給南宋出使金朝的大臣以示侮辱。天會六年(1128)正月,南宋使者王倫等出使雲中,被金國扣押,粘罕賞賜王倫內夫人及宗女四人,甚至還賞賜隨行使者朱績一位宗室女。朱績因不接受賞賜,竟被粘罕處死。[8](p206)

天會六年八月二十四日,北宋宮廷的后妃及宗室女性們經歷了她們北遷以後最恥辱的一幕。作為戰俘,金朝皇帝命令宋徽宗、宋欽宗、兩位皇后、皇子和宗室婦女改換金人服飾,拜謁金人的祖廟。史載「后妃等入宮,賜沐有頃,宣鄭、朱二後歸第。已,易胡服出,婦女近千人賜禁近,猶肉袒。韋、邢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8](p209)。發送前,金國統鋣治者再次命令20名醫官對暫不發送的94名宮眷「孕者下胎,病者調治,以備選進」[8](p211)。從字面看「洗衣院」好像是洗衣的機構,其實不然。從與韋氏一同被遣送到洗衣院的朱風英、趙嬛嬛第二天「並蒙幸御」[7](p191)來看,洗衣院實際上是供金國皇帝消遣的場所。由於當時南宋與金處於交戰狀態,金人將韋氏、邢氏送入洗衣院以示對宋朝皇帝的侮辱。在異族統鋣治者的眾目睽睽下,宮廷、宗室婦女遭受的集體侮辱使欽宗的朱皇后感到絕望,面對金朝統鋣治者的野蠻暴行,作為戰敗民鋣族女性的代表,為了捍衛自己和所代表民鋣族的女性的尊嚴,履行母儀天下的職責,她選擇了以死抗爭。受降儀式結束後,朱皇后即「歸第自縊」,被人發現後救活,她「仍投水薨」。[8](p209)在所有北遷的女性中,朱皇后最具有反抗精神,她的這種剛烈行為其後還得到了金人的褒揚。金世宗下詔稱讚她「懷清履潔,得一以貞。眾醉獨醒,不屈其節」[8](p217),追封她為「靖康郡貞節夫人」。這無疑是對徽、欽兩位皇帝和大多數女性苟且偷生的最大嘲諷。

宋徽宗在世的21名公主中,除死於劉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3人外,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迫為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聘為妾,剩下的16人中沒入洗衣院的9人、遣送到各大營寨的6人、雲中御寨者1人。[9](p274~278)  

宋徽宗的皇后皇妃5人,鄭皇后和其它3位皇妃一同和宋徽宗遷至五國城(今黑龍江伊蘭縣),韋氏流落洗衣院。嬪位的31名女性中,4名移居額魯觀寨,4名移居蕭慶寨,3名移居葛思美寨,其它20人隨宋徽宗第四批北行,3人生子,其餘人員情況不明。其它封號的108人中,其中婕妤、才人、貴人、美人41人,先入青城寨,跟隨第五批北行,曹小佛移居葛思美寨,到燕山以後,新王婕妤等5人歸宋徽宗,其餘35人居燕山御寨,至上鋣京以後此35人又被分散,奚拂拂等10人入洗衣院,莫青蓮等21人分別入斜也、訛里拐⒋鏹恪六^母、希尹、兀朮及諸郎君寨,邱巧雲等4人死於途中。至於國夫人、郡夫人、夫人封號者67人,李春燕被金人賞賜給張邦昌,陳桃花等4人歸真珠大王寨,鄭佛保等4人歸寶山大王寨,霍小風等2人歸高慶裔寨,鄭巧巧等2人歸餘覩寨,王貓兒等4人歸兀室寨,費蘭姑等4人入婁宿寨,沈金男等2人歸劉思寨,韋月姑等44人第七批北行,途中死亡11人,其餘33人歸雲中御寨。[9](p254~261)

除柔嘉公主隨宋欽宗至五國城外,其它29名皇孫女,死於壽聖院及途中的14人,過沼澤地時被水淹死的4人,沒入洗衣院的6人。剩下的5人中,肅王的女兒玉嬙被封為帝姬,景王的女兒嫁給了韓昉的兒子,益王的女兒嫁給了克錫的兒子,其餘2人下落不明。[9](p284~285)  

宋欽宗1後1妃,朱皇后死於上鋣京,朱慎妃隨至五國城。10名有封號的姬妾,其中4人入真珠大王寨,盧順淑等4人入寶山大王寨,鄭慶雲等2人到燕山以後歸宋欽宗,流落至五國城。另外作為奴婢封職的27位,其中6人途中淹死,1人自刎,2人病死,顧頑童等3人歸寶山大王寨,楊調兒等2人被賞賜給真珠大王,朱淑媛等13人入洗衣院。[9](p263~266)

34名皇子妃中,第二批北行者5人,3人發配到洗衣院(其中高宗皇后邢氏、田春螺死於洗衣院,朱風英後至五國城),1人配真珠大王,1人封紹興郡夫人。第三批北行者1人,先入寶山大王寨,後敕配偽建安郡王趙梴。第五批北行者28人,入洗衣院者9人,其中4人於天眷十三年遷往五國城,另外5人死於洗衣院;被遣送到各大營寨者10人,賜給偽相國李浩為妾者1人,另外8人無考。可見,在34名皇子妃中,除8人下落不明外,絕大多數女性仍然被遣送到各大營寨(12人)和洗衣院(12人)。[9](p278~283)  

史書留下的有關宗室記載,惟有燕王趙俁、越王趙偲、義和郡王趙有奕三支。其中燕王妻至五國城,妾2人入洗衣院,兒媳4人、女兒及孫女6人中,只有女兒趙飛燕被封為次妃,其餘下落不明。越王趙偲,妻歿於韓州;妾2,1歿於燕山御寨,1歿於洗衣院;兒媳6人,女兒3人,孫女1人,其中女兒檀香入宮為夫人,兒媳陳艷入兀朮寨,其餘下落不明。郡王趙有奕妻歿於道。[9](p286~288)由於宗室女被沒入洗衣院或分給參加侵略戰爭的金軍各級首領,她們的處境各不相同,「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金國一個鐵匠竟以「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分的女性。這些女性「甫出樂戶,即登鬼錄」,[8](p199)命運大致相同。

從以上數字可以看出,在對北宋宮廷、宗室女性的瓜分中,獲益最多的是金朝統鋣治者。首先是金朝皇帝,佔有被送到洗衣院和各大御寨的女性;其次是發動戰爭的軍事貴鋣族,粘罕、斡離不在離開北宋都城前身邊女性已達百人以上,到上鋣京以後,他們又參與了對押解到上鋣京婦女的再分配;再者是參加戰爭的各族軍事首領,據以上有限、具體的數字統計,遣送到各大營寨的女性:額魯觀寨4名,蕭慶寨4名,葛思美寨4名,真珠大王寨11名,寶山大王寨12名,高慶裔寨2名,余覩寨2名,兀室寨4名,婁宿寨4名,劉思寨2名。  

隨著南宋抗金力量的不斷增強和宋金議和的進展,這些被擄女性的處境稍有改變,少數宗室女性被召入金國的皇宮,也有一些女性嫁給了金國貴鋣族,還有個別女性作為金國的友好使者遠嫁異域,如在金國出生的全福帝姬嫁給了西夏國的李敦復。就整體而言,除了紹興十二年(1142)五月伴隨宋徽宗、鄭皇后、邢氏的梓宮南歸的宋高宗的母親韋氏外,其它女性全都留在金國。正隆六年(1161)七月完顏亮南侵之前,殺掉遼朝後裔耶律氏和宋朝子男130餘人。此時距「靖康之難」已30餘年,從年齡上推算,這些女性大多已經在30~50歲之間,最小的也在30歲以上,她們或已客死異鄉,或已人老珠黃被人拋棄了。

「靖康之難」中,北宋後宮嬪妃、宗室婦女全部被擄往北方為奴為娼的歷史,既是南宋人難以啟齒的恥辱,也是激勵南宋人抵抗金兵南下的動力。對於南宋道學家來講,這場災難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在民鋣族矛盾異常尖銳的南宋時期,金軍的頻繁入侵隨時都會使女性們遭到貞節不保的噩運。如何鋣在戰場失利的情況下保住婦女的貞節成了道學家們關注的問題,他們捨棄北宋時期重生存輕貞節的觀念,提倡婦女捨生命保貞節,這種觀念也逐漸被士大夫們所接受。經過道學家們的反覆說教和統鋣治者的大力宣傳,到了明清之際,女性的社會活動和生存空間日益縮小,而標榜她們殉節的貞節牌坊卻日益增多,在生存與貞節之間,女性們除了殉節外已別無選擇。  

作為社會的弱勢群體,戰敗國的女性成為佔領者的戰利品和蹂躪的對象,她們不僅要承擔國破家亡的精神痛苦,還要承擔身體被辱的身體痛苦、受人歧視的心理壓力,勝利者為了掩蓋暴行而篡改歷史,亡鋣國者為了掩蓋屈辱而隱瞞歷史,被擄往金國的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在歷史記載中就這樣被忽略了,而資料的缺乏又使得這一歷史問題在以往的研究中被遺忘。

 辛未,金左副元帥宗翰,命諸路州縣同以是日大索南人及拘之於路;至癸酉,罷籍客戶,拘之入官;至次年春,盡以鐵索鎖之雲中,於耳上刺官字以志之,散養民間。既而立價賣之,餘者驅之夏國以易馬,亦有賣於蒙古、室韋、高麗之域者。時金既立劉豫,復以舊河為界,宗翰恐兩河陷沒士庶非本土之人,逃歸豫地,故有是舉。

在完顏阿骨打(旻)起兵抗遼之初,生女真社會很明顯地存在著三個階級:一是奴隸,即「奴婢、部曲*;二是平民,即「庶人」;三是奴隸主貴族,即「有官者」⑩。金朝滅遼破宋,進據中原後,落後的奴隸制經濟規律不可能自行消滅,而是依然在廣大的高度發展的封建文明地區起著反動和例退的作用。

很多漢人被金軍抓去當奴隸,用鐵索鎖住,耳朵上刺「官「字,立價出售,在燕山府等地甚至專設買賣權隸的市場。驅擄的漢人過多,就大批大批地坑殺,或者轉賣到西夏、蒙古、室韋和高麗。奴隸價格極為低廉,十個被俘的奴隸,到西夏只能換得一匹馬⑾。女真貴族還大放高利貸,「下令欠債者以人口折還」,使很多入淪為債務奴隸⑿,有時則乾脆「豪壓貧民為奴」⒀。按照女真社會的法律,罪犯的家屬可以充當奴隸。在金朝戶籍中,「凡沒入官良人,隸宮籍監,為監戶;沒入官奴婢,隸太府監,為官戶」。此外,還有屬於私人的「奴婢戶」。這些都算是金朝的正式戶名⒁。在奴隸制下,奴隸的來源不外有戰俘奴隸、罪犯奴隸、債務奴隸等等,金朝初期幾乎是應有盡有。貪婪的女真貴族通過軍事、政治、經濟等手段,部分地破壞了中原農業社會固有的土地租佃關係,而擴大其奴隸制經濟。

金朝前期,很多女真貴族都是擁有幾百名以至成千上萬名的奴隸⒂。金廷也往往以成百名、上千名的奴隸,賞賜給女真貴族⒃。由於奴隸數量很大,在社會成員中佔有相當的比例,金朝進行戶口的「通檢推排」時,規定必須「驗土地、牛具、奴脾之數」⒄,奴婢和土地、牛具一樣,成為各戶財產登記的重要項目。奴隸主們把奴婢和金、銀、羊、馬同等看待,用作博戲時的賭注⒅。貴人們死後,還有「生焚所寵奴婢」殉葬的殘酷陋習⒆。金軍中擁有大量奴隸,缺乏軍糧時,奴婢居然也和騾、馬一樣被殺戮作食⒇,真是慘無人道到極點。

⑩《金史》卷2《太祖記》。
⑾《會編》卷98《燕雲錄》,《要錄》卷40建炎四年十二月未,《靖康稗史箋證·呻吟語》。
⑿《要錄》卷132紹興九年秋。
⒀《金史》卷84《耨碗溫敦思忠傳》。
⒁《會編》卷3,《金史》卷15《刑志》,卷46《食貨志》。
⒂《金史》卷46《食貸志》載,金世宗在金海陵王末年,尚有「奴婢萬數」。《金史》卷80《突合速傳》說,完顏突合速有二千名奴隸。
⒃參見《金史》卷72《彀英傳》,卷77《宗弼傳》,卷80《濟安傳》,卷82《烏延吾里補傳》。
⒄《金史》卷46《食貨志》。
⒅《說乳》卷101洪遵《譜雙》。
⒆《會編》卷3。
⒇《會編》卷215《征蒙記》。

女真貴族宣稱「搜山檢海已畢」,④又殘酷地進行焚戮,用以發泄其氣惱和獸性。最先遭殃的是明州,州城裡的居民基本殺光,除東南角的幾所佛寺外,房屋也全部燒成灰燼。金軍又派兵四齣,在整個州境搜剔殺掠,即使是人人跡罕至的深山窮谷,也罹其荼毒。接著,金軍又在臨安府城縱火,連燒三天三夜,煙焰不絕。臨安府在南宋初幾經兵燹,戶口只剩下十分之二、三。⑤在平江府,縱橫百餘里的大火,五天方滅。金軍的殺掠,加之官軍的騷擾,建炎四年夏季的瘟疫,平江府人民喪生者近五十萬,只有十分之一、二的人口幸免於難。⑥ 此次金兵渡江,東路軍所蹂躪的面積比西路軍小,約為兩浙路的一半和江東路的一角,但這個地區卻是宋朝最豐膄的穀倉,是當時全世界最富庶的地區,飽受了如此酷烈的戰禍,非短時期所能恢復。

④《要錄》卷31建炎四年二月丙子。
⑤臨安府戶口的變化參見《宋會要》食貨38之19,《要錄》卷173紹興二十六年七月丁巳。
⑥金軍北撤時的破壞,參見《要錄》卷31,卷32,《揮麈後錄》卷9,卷10,范成大《吳郡志》卷1《戶口稅租》。


徽宗這種情況就好比三胖子偷運一萬名死士潛入華盛頓特區,包圍了白宮。然後川普不等美軍、國民警衛隊出動,率領全家、中央高官坐飛機去朝鮮議和,然後被扣留了。


趙桓對內壓制主戰派勤王軍,對外跪舔金軍、甚至親自跪舔到金軍大營去
——自古漢人皇帝做得那麼漢奸的,怕是惟趙桓一人而已(畢竟石敬瑭是沙坨人)

趙構上台後,河北山東一帶勤王軍仍興盛,東京開封仍有宗澤岳飛留守,若堅持下去,金人仍難以在中原立足
——然而趙構不敢北伐,反而從南京應天(商丘)逃到揚州去(後來甚至逃到溫州去),把主戰的李綱趕下台,把宗澤氣死,把華北中原統統白送給金人(就不說後面是怎麼整死岳飛、認金人為爺爺了)

趙佶貴為九五至尊,卻生出一堆豬狗不如的兒子,這爹怎麼當的?
——這爺仨所作所為,真是恥得讓人切齒也!


很多朝代都有割地賠款,為什麼只有大宋叫大慫?為什麼靖康之恥是之最?

唯一一個皇帝主動送妻女當性奴的王朝,不是被俘,是主動把女人被論斤賣給了金軍,以下是價格表:

最終金人選定嬪妃83人,王妃24人,帝姬、公主22人,其中皇帝妃折錢加倍,共摺合金13萬4千錠;
嬪御98人、王妾28人、宗姬52人、御女78人、近支宗姬195人,共摺合金22萬5千5百錠;
族姬1241人,共摺合金24萬8千200錠;宮女479人、采女604人、宗婦2091人,共摺合白銀158萬7千錠;
族婦2007人、歌女1314人,摺合白銀66萬4千2百錠;
貴戚、官民女3319人,摺合白銀33萬1千9百錠。以上婦女共摺合金60萬7千7百錠、白銀258萬3千1百錠。
即便如此,除去已經繳納的金銀數目,北宋政府還欠金人「金三十四萬二千七百八十錠、銀八十七萬一千三百錠」。

這11635名被出賣的女性分別被關押在青城寨(原大梁城南五里,今開封城南)、劉家寺(今開封城外東北)兩個金軍大營。
------------《開封府狀》

這些從皇帝到高官的妻女姐妹下場不如娼妓,待遇如牲口,並且是這群男人主動把自己妻女送到金軍手中,以換自身安危。


面對危難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丈夫父親,不是和敵人以命相搏,而把自己送給野獸蹂躪換取苟活。


誰能體會當時那些北宋女人的絕望與崩潰?


整個國家精神的淪喪,老百姓的錯亂,民族活著都不知道為什麼而活。


岳飛的《滿江紅》有多憤怒,宋王朝就有多無能


中華上下五千年,還能找出比大慫政府更窩囊更恥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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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吹老是在說古代女人地位低下,是附屬品。即便是寵物一起生活久了也會有感情,何況是同血脈一起長大的親戚。有人說送漢高祖送女人,那是一個外姓女人,況且還是和親聯姻,明媒正娶。


靖康之恥的情況,皇帝和文官集團的集體懦弱,這國家最精英的這群男人,把自己一萬多女家屬送去當性奴。這品行別說中國,全球上下都找不出來第二家。


所以說,小知識分子最矯情。


來看靖康之恥是怎麼發生的


北宋上邊有個遼,軍事實力強於宋,遼宋大概百年沒打過戰了。遼此時被金攻擊,宋當家皇帝叫宋徽宗,水滸傳宋江起義就他任期內搞出的事情。宋徽宗跑去捅遼刀子撿便宜。遼派使臣來說:你宋把我遼搞死了,你宋單獨面對金,你宋不死的更快?宋名將种師道也說:於道義於實力,唇亡齒寒,不能搞遼。 宋徽宗表示,你們說得都很有道理。轉身捅刀子捅得更歡喜了,同時也把种師道免職了。宋還和金結盟,想有錢一起賺,最終在宋金的努力下,遼完蛋了。


遼在1125年正式撲街 ,當年金就跑來打宋。這時的宋徽宗好比哈士奇進冰箱,智商終於算正常了。宋徽宗此時琢磨:我太宗都打不過遼,遼反而都被金滅了,金又來打我,那還打個JB!宋徽宗打了個機靈小算盤,老子憑實力闖的禍,憑啥讓我背鍋,火速傳位給兒子宋欽宗。客觀來講,這時他兒子宋欽宗離白痴還是有距離的,當場表態:這坐火山上的皇帝不能當!拚死反對,然後被摁在地上,被強行穿龍袍即位,就差摩擦摩擦了。也算奇觀。


不愧為宋徽宗的親兒子,宋欽宗即位後不但忠實繼承了他爸的慫,而且慫出了新高度,慫出了新篇章。第一次金兵圍開封被种師道嚇回去了。這時种師道說,金兵不懂兵法過黃河時絕對能全殲,不能讓他們白跑了,「否則成國患」。 被宋欽宗拒絕,並強收兵符強行撤軍;後來种師道又說要加強滄州防線,又被宋欽宗拒絕;後來种師道又說金兵肯定還會南下,請宋欽宗暫去長安,再被宋欽宗拒絕,再免職。种師道軍威有多大? 金國使者見宋欽宗都不行禮,見种師道就行拜跪禮。就這樣的名將, 宋欽宗都不重用。


這時候要介紹下,种師道的弟弟种師中。種家將是名將世家,比楊家將軍功顯赫得多,种師中也是悍將。這個時候被派去解救太原,种師中是三路援軍中最能打最先到預設地點,按計劃等待其他兩路援軍就位。宋王朝愛刷存在感的瞎指揮,要种師中孤軍深入。种師中這種六十七歲的老將軍都知道這是兵家大忌,援軍孤軍深入,一路敗,全部敗。等於讓軍隊白白送死,當然選擇無視,最後宋庭直接威脅用畏敵治罪。 种師中接到命令就在邊看邊哭:畏敵是重罪,我戎馬一生到老了還被這麼侮辱?

逗撓,兵家大戮也。吾結髮從軍,今老矣,忍受此為罪乎!《宋史·卷三三五·列傳第九十四》

种師中哭得傷心還有一層意義,為自己被糟蹋的命運,老將怎能不知按命令執行的結果。軍隊前進時,种師中下屬都建議請改命令,被种師中拒絕。是因為皇威,也是捍衛種家將榮耀。最終直到戰死,其他兩路援軍都沒到,以死殉節。


种師道當得知弟弟的死訊得有多難過。一想到胞弟是因宋庭亂指揮,而沒意義的葬送,再結合自身悲憤交加,眼睛都哭瞎了。六十七歲的一代名將种師道,最終被這個二逼皇帝活活氣死了。


种師道去世後三個月,金兵第二次南下包圍開封,這時宋欽宗做了兩件事:一,下令地方不準再來勤王,干擾他專心跪舔金朝。二,把主戰的國防副部長李綱踢走,原因是有倆:功高震主和金朝偏偏討厭他! 表現出最有誠意的跪舔姿態。


後邊才發生大家知道的靖康之恥,請問宋王朝作不作?是不是自殺紅旗小能手?


再來說宋朝怎麼起家的。


為什麼宋皇帝違背五倫的事情很多?宋王朝開朝都不硬,宋太祖是武將叛亂犯上起家,欺負小皇帝孤兒寡母,不是靠硬實力,純粹的機會主義者上位成功。


請知道一個王朝規律,每朝開朝階段是最強的,以後的實力是必然下滑。宋太祖對外族最大的成績是,決心省吃儉用也要存錢!決心用錢把燕雲十六州買回來,不敢打遼。


宋太宗表示:從歷史上來看,這樣以後老子臉上也掛不住,要把北京河北打回來。結果被大敗兩次,不敢再提,遼成噩夢。


宋開朝的第三個皇帝宋真宗上台,鑒於前兩屆的表現,銳意進取群眾就根本不指望了。但是你宋那麼有錢,遼人當然要來搶銀子花花。新皇帝很硬氣的表示,當然是選擇逃跑啦。名相寇準一把摁住新皇帝:中原無險可守,一跑全完。最後在寇準的主持下還是打輸了,宋真宗變成遼太后侄兒,見一次叫一次媽媽,每年固定交保護費。


好比秦始皇修長城,中外立國君主都為國家拔釘子除隱患,宋朝開朝皇帝哪有?權術上位,實力不足。


燕雲十六州有多少重要,朱由檢死的時候皇太極都被擋在關外。


宋開朝三皇帝們等於用事實給子孫寫了兩條祖訓:一,一定要防自己人。二,拿命換安全不划算,拿錢換。傳承家風叫小家子氣。


在宋朝武將是最高風險職業。打不贏敵人,會戰死。打得贏敵人,要麼會被懷疑謀反被歧視,要麼被自己皇帝殺死(岳飛)。宋武將極少有善終。 韓世忠、 孟珙、 王堅都是打了勝仗,最後被宋皇帝嚇壞了,然後主動辭職,惶惶不可終日鬱悶而死。


如果說辛棄疾口中的報國無門不形象。好比梅西你再牛逼,不准你轉俱樂部,不准你上場,偶爾上場進球多了還會沒命。你除了抱著板凳哭,你還有什麼辦法?


上邊歪一寸,下邊亂一丈。所以說宋王朝懦弱是祖傳習慣,再來一次估計靖康之恥也難免


至於,其他漢政權哪個不是硬剛出來的?聽說元蒙你很屌?明太祖就在捕魚兒海把元帝國斬草除根。 藍玉那一仗,蒙皇二代是被抓了一百多人,蒙中央高官幾千人,軍隊大幾萬。總體來說是把成吉思汗家族的脊樑打斷了,曾經橫跨亞歐的蒙古人都頹了,此後再無正統中央政府。


成吉思汗家族一滅,明太祖就為子孫安心了。明太祖對外族功績拔得太高,土木堡之變後,沒有皇帝政府照樣運轉,依然硬剛漂亮。子孫後代一參照,導致整個輿論不具備認慫的環境土壤。明崇禎很多機會跑,選擇帝王氣節的還有一個原因是:沒得選,他生下的環境就是先皇各帝的文治武略,各種牛逼,成長熏陶導致也缺少逃跑的概念。所以大臣輿論反對跑也正常,最終不跑也是崇禎自己才能決定留下。 更別說送女眷當慰安婦換自身安全。人生看淡,不服就干,從家風教育早都融入老朱家的血液了。


談起明朝,那是漢政權的脊樑。 不割地,不賠款,不稱臣,不和親,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朱由檢接手的攤子比趙桓爛得多,他有躲過?城破,他已沒有能力繼續保護自己妻女。但他能保證和這個家,這座城死在一起。


這是朱家男人最後的責任與擔當。


宋王朝有什麼可吹?


我小時候看歷史書,看到兩個皇帝被抓走這件事情,

還覺得跟明朝的明英宗自己作死被抓走挺像。覺得可氣可嘆,也沒覺得有那麼丟人。

後來看余秋雨寫的書,模模糊糊提過一句。也沒往心裡去。

甚至,我還看過名為《柔福帝姬》的小說(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地攤文學吧),裡面有講被抓走,然後好不容易逃回來,具體也沒有詳細講,只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總之,那時候還是小孩,沒往這方面想。

到後來,才知道為什麼柔福帝姬千辛萬苦的跑回家,但是趙構一定要說她是假的。

因為不能認啊,認了這個臉就丟得太大了!

那些草原游牧民族,完全沒有倫理的概念。又娶了皇帝的女兒,又娶了皇帝的老婆,還要娶皇帝的媽。

弄了一個大妓院,關了成千上萬的中國女人在裡面,都是王公大臣的女兒和老婆。

就像余秋雨說的,這個隊伍裡面,有很多薛寶釵,有很多林黛玉。不管她們有多少才情,在這時候都無力反抗。


中國人,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大的恥辱。

而且這些女人,都是皇帝自己親手送出去的。甚至是官員挨家挨戶搜了抓來,看她們哭哭啼啼,衣衫不整,還特地買了新衣服和脂粉首飾,打扮好了再送過去的。

那些女人,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是馬上死(死了的話,宋朝這邊還要補一個給人家),一條就是受辱,也有受辱之後被虐待死的。但大部分人都有求生本能,也就是大多數女人都選擇了忍辱偷生。

直到這些女人死光,前後持續了幾十年。

具體資料在這一位的回答下面,我不引用了。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0518660/answer/156109858

這樣大規模的長期的持續的侮辱,空前絕後。成為了漢民族永遠的恥辱。

所以,之後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等極度變態的封建貞操觀念,都是因此而產生的。

因為中國的男人沒有能力保護他們的女人,所以要求女人自己用自己的生命來抵抗侮辱。

後來,有很多城被破之前,都會先把女人殺光。

崇禎皇帝在上吊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要殺他女兒,因為女兒掙扎了一下,沒成功,砍掉了一條手臂。

清朝皇帝挺聰明,找到公主以後沒有動,好好的送去跟原先定下的駙馬完婚了。

而到了南京大屠殺,日本人幹了那麼多骯髒事,敢做不敢認。

他們都清楚,漢民族再受不了另外一次同樣的污辱了。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為什麼恥?我覺得中國歷史上最恥辱的一個是靖康之恥,另一個是南京大屠殺。

國恥!

誓死抵抗輸了?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這叫你誓死抵抗?你TM抵抗了個球?

為什麼明朝破事幹了不少為什麼依舊有很多人喜歡?人家皇帝直接住在北京,北京距離邊境才多遠?真正的天子守國門,被弄死我都不走。

宋徽宗根本不配當個皇帝。

端王輕佻,不可君天下!

換成明朝皇帝,自殺殉國也不會跑,換成唐漢皇帝,還沒打過來金軍就被滅了,滅完順便過去把他滅了,哪怕是當朝,勿謂言之不預也說了不止一次,東征高麗抗美帝,西戰阿三振國威,北上怒剛毛子,南下吊打越猴。周邊國家基本上打了個遍,全球哪個大流氓我沒打過(46年到49年打了第一個,50年連續打了三個,69年打了第五個)?

全球前二十的國家,有幾個老子沒打贏過?

恥辱!

真恥辱。


兩個皇帝當俘虜。
一個當時世界的最高水準的文明,兩任領導者全部被控,宣告了國家信譽的直接破產。
當然了,你現在感覺不到恥辱。
因為歷史觀是與時俱進的。
現在都是中華民族的內部矛盾。


我換個角度,讓大家看看我宋二位皇帝是怎麼表現的,靖康二年,金朝擄走徽欽二帝,關在韓州,並且封他們爺倆「昏德公」、「重昏侯」

降封昏德公詔(估計是找遼、宋的漢族學士代筆的,金人圍城第一次勒索,要求宋人教出來的包括讀書人和圖書經典)

  制詔佶曰(朕告訴趙佶你):「王者有國,當親仁而善鄰;神明在天,可忘惠而背義。以爾頃為宋主,請好先皇(指完顏旻),始通海上之盟,求復山前之壤(指燕雲十六州),因嘉懇切,曾示允俞。雖未夾擊以助成(你宋軍啥忙都沒幫上),終以一言而割錫。星霜未變,釁隙已生。恃邪佞為腹心,納叛亡為牙爪。

  招平山之逆黨,害我大臣(藏匿遼國流亡將領張覺);違先帝之誓言,愆諸歲幣。更邀回其戶口,惟巧尚於詭辭(試圖策反降金的契丹人耶律余睹)。禍從此開,孽因自作。神人以之激怒,天地以之不容。獨斷既行,諸道並進。往馳戎旅,收萬里以無遺;直抵京畿,豈一城之可守?旋聞巢穴俱致崩分,大勢既以雲亡,舉族因而見獲。悲銜去國,計莫逃天,雖雲忍致其刑章,無奈已盈於罪貫,更欲與赦,其如理何?載念與其底怒以加誅,或傷至化,曷若好生而惡殺,別示優恩,乃降新封,用遵舊制,可封為昏德公。其供給安置,並如典禮。嗚呼!事蓋稽於往古,曾不妄為;過惟在於爾躬,切宜循省。祗服朕命,可保諸身。


降封重昏候詔

  制詔桓曰:「視頹網以弗張,維何以舉;循覆轍而靡改,載或爾輸。惟乃父之不君,忘我朝之大造(你爹就是個坑壁),向因傳位,冀必改圖,且無悔禍之心,翻稔欺天之惡,作為多罪。矜恃奸謀,背城下之大恩;不割三鎮(第一次開封之圍,宋欽宗許諾割讓太原、河間、中山三地,但是三鎮軍民誓死抵抗),構軍前之二使。潛發尺書,自孽難逃。

  我伐再舉,兵士奮威而南指,將臣激怒以前驅,壁壘俱摧,郡縣繼下,視井惟存乎茅絰,渡河無假於葦航。豈不自知,徒嬰城守;果為我獲,出詣軍前。尋敕帥臣,使趨朝陛。罪誠無赦,當與正於刑名(本來打算砍了你);德貴有容,特優加於恩禮。用循故事,俯降新封,可封為重昏侯。其供給安置,並如典禮。嗚呼!積釁自於汝躬(鍋都是你的),其誰可恕?降罰本乎天意,豈朕妄為?宜省前非,敬服厥命。」


宋徽宗聽說自己有六個女兒被金朝貴族娶做妃(xing)子(nu),立馬上謝表謝恩、跪舔、認親戚、表忠心

昏德公表
臣佶伏奉宣命,召臣女六人賜內族為婦(你確定你女兒願意?),具表稱謝。伏蒙聖恩賜敕書獎諭者,仰勤睿眷,曲念孤蹤,察流寓之可憐,俾宗藩之有托。伏念臣棲遲一已,黽勉四遷,顧齒髮以俱衰,指川途而正邈,獲居內地,罔間流言,得攀若木之枝,少慰桑榆之景。此蓋伏遇皇帝陛下擴二儀之量,孚九有之私,憫獨夫所守於偷安,辨眾情免涉於疑似。臣敢不誓堅晚節(我誓死效忠主子您),力報深仁,儻伏臘稍至於蕭條,賴葭莩必濟乎窘乏,尚祈鴻造,俯鑒丹衷。


試圖攀個親戚,結果金太宗拒絕見他,只好用文字跪舔

又謝表
天恩下逮,已失秋氣之寒(天氣預報本來說要下雨,結果……);父子相歡,頓覺春光之暖。遽沐絲綸之厚,仍蒙縑繐之頒,感涕何言,驚惶無地。竊以臣舉家萬指,流寓三年,每憂糊口之難,忽有聯親之喜(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多虧女兒們爭氣,被諸位主子上了),方虞季子之敝,誰憐范叔之寒,既冒寵榮,愈加驚悸。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唐仁及物,舜孝臨人(主子您太好了),故此冥頑,曲蒙保衛。天階咫尺,無緣一望於清光;短艇飄搖,自此回瞻於魏闕。


宋欽宗的跪舔水平顯然不如他爹,和兄弟見個面上表謝恩

重昏侯謝表
暫留內殿,忽奉王言,特許手足之相歡,更被縑絪之厚賜,喜驚交至,恩旨非常。伏念臣稟性冥頑(奴才是傻叉,多虧主子您),賦質忠實,負邱山之罪;天意曲全,聯瓜葛之親。聖恩隆大,方念無衣之卒歲,遽欣挾纊之如春(多謝皇帝賞的幾段布)。此蓋伏遇皇帝陛下仁恕及人,勞謙損己,雖天地有無私之覆載,而父母有至誠之愛憐(您真賽過我的親爺爺)。念報德之何時,懷此心而未已。


但是「手足們」可沒這麼好心,「 戊子,趙?誣告其父昏德公謀反,?及其婿劉文彥伏誅。 」《金史·太宗本紀》,這時候出面維護宋徽宗的是蔡京之子蔡鞗。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搬到胡里改路(黑龍江牡丹江市,也就是清朝大大有名的寧古塔)的謝表,繼續強調「姻親」,可惜金太宗、金熙宗不認你這個國舅

昏德公表
臣佶言:「伏蒙宣命,差官館伴臣赴和啰噶路(就是胡里改路)安置,於今月二日到彼居住者。曲照煩言,止從近徙;仍敦姻好,尚賜深憐。大造難酬,撫躬知幸。竊念臣舉家萬指,流寓連年,自惟譴咎之深,常務省循之效。神明可質,詎敢及於匪圖;天地無私,遂得安於愚分。驚濤千里,顛躓百端,幸復保於桑榆,僅免葬於魚鱉。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垂邱山之厚德,擴日月之大明,非風波而可移,亦浸潤而不受。回瞻象闕,拜渥澤以馳心;仰戴龍光,感孤情而出涕。」


這麼說吧,徽宗被金朝封為二品世襲公爵,8年時間,又生了子女19人。欽宗被封三品世襲侯爵,只生了男女各2,遠不如其父。

================補充一丟丟=====================

金熙宗完顏亶即位之後,給這爺倆各升了一級,宋徽宗封為天水郡王,宋欽宗天水郡公。


金人不懂中原,徽欽沒有覺悟。

漢家氣節,自古講的是「士可殺,不可辱」,士尚且如此,何況君王?戰場上的事,輸贏就是輸贏,沒必要談什麼偶然僥倖。但是你把倆皇帝劫走了,怎麼處理這才是關鍵。

如果金人學學司馬氏的做法,封徽欽二帝一個類似「安樂公」,「歸命侯」的爵位,好生伺候著。北宋嬪妃公主之類的,金朝哪位大官王爺看上了,娶回去哪怕當個妾,估計漢人的抵抗要小得多。畢竟徽欽這二位在位也沒幹什麼好事。金朝要沒那個預算,也可以一刀捅死倆人,好生安葬,起碼也算是「君王死社稷」了。結果金朝做了漢人最不能接受的事——把徽欽的龍袍扒了,一擼到底成了庶人,然後回到北方讓他們住窩棚,過最下等人的生活。王妃皇后公主通通變成肉便器,被金人隨意蹂躪。這噁心人的事是漢人最忍不了的。

這種不懂中原的做法還體現在金與南宋的關係上——剛開始金與南宋是「君臣關係」,金君宋臣。後來經過不斷抗爭,變成了「叔侄關係」,南宋成了金朝的大侄子了。這是長期噁心死人不償命啊!你金朝手起刀落滅了南宋都不至於這麼噁心啊!我泱泱中華居然要叫胡虜一聲「叔」,這事只要一提哪漢人不得牙根痒痒?順著這事往上捯,必然就加深了民眾對於靖康之恥的印象。

實際上後來元滅南宋,宋恭宗投降後元朝派他去學佛,賜瀛國公。陸秀夫攜幼主蹈海自盡,沒給元朝噁心人的機會。於是元朝滅南宋,並沒有形成靖康之恥那麼大的影響。

而另一方面,徽欽二帝的覺悟也夠人一夢。您二位是一國之君,國都破了,您說您不死心,希望勤王部隊把您救回去,所以暫時不自殺,這個可以。您到了北方,幻想還能封個公侯,暫不自殺,也行。您都被糟蹋成那樣了,竟然能一直苟且下去,匹夫您都不如啊!您要有明朝崇禎帝那覺悟(雖然滅明朝的是李自成),當時順著東京汴梁的城牆跳下來,真也就只是「恨」,而沒有「恥」了。


耐庵編定的《靖康稗史》就是一本被人長期忽略、極具史料價值的史書。該書輯錄了當時尚存的七種筆記,其中《開封府狀》、《南征錄匯》、《青宮譯語》、《呻吟語》、《宋俘記》五種筆記從不同角度記載了北宋都城陷落、宮廷宗室女性北遷及北遷後的情況,其內容可與《宋史》、《金史》互證,且能補正史之不足。該書最大的特點是保留了宋、金雙方的記載,作者們大都是這段歷史的見證人。

這兒有一坨李世民 2015/12/25 15:21:40

從正月二十八日起,北宋政府開始履行以上協議,按照金人的要求向金軍營寨輸送女性,最早送去的是蔡京、童貫、王黼家的歌妓各24人,其中福金帝姬(公主)作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斡離不)寨。史載,福金帝姬見到斡離不後,「戰慄無人色」[2](p139),斡離不下令奴婢李氏將福金帝姬灌醉,乘機對其實施強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難」中第一個被金軍統帥蹂躪的宋朝公主。
15:22:20
這兒有一坨李世民 2015/12/25 15:22:20

而開封府尹徐秉哲為了邀功,竟「自置釵衫、冠插、鮮衣」[3](卷七七,p584),將上自嬪御、下及樂戶的5000名婦女盛裝打扮送出京城,交付金軍。以勝利者自居的金軍從選送的5000名女性中「選收處女三千,余汰入城」[2](p139),當然,被淘汰的2000名女性應屬於被金兵糟蹋後由於身體虛弱等原因不便帶走而已。

由於無法滿足金軍索要的金銀數目,宋徽宗和皇室成員也沒能逃脫這場噩運:二月初七日中午,在金軍元帥粘罕、斡離不和上萬名騎兵的嚴密監視下,宋徽宗率妻妾、子婿婦、女奴婢從皇城絡繹而出,經內侍指認點驗後,「太上后妃、諸王、帝姬皆乘車轎前進;後宮以下,騎卒背負疾馳」據《靖康稗史》之三《開封府狀》所保存的少量與皇室關係密切的女性資料統計,這些女性的平均年齡在20歲左右。

這兒有一坨李世民 2015/12/25 15:22:53

這11635名被出賣的女性分別被關押在青城寨(原大梁城南5里,今開封城南)、劉家寺(今開封城外東北)兩個金軍大營。

二、關押在青城寨、劉家寺女性的遭遇

從被送入金軍營寨的那一刻起,這些女性就開始遭到金軍將領的蹂躪,她們被迫更換舞衣,給金軍將領勸酒,稍有反抗就被當場斬首。二月七日晚,3名女性被斬首示眾;1人因不堪侮辱,用箭頭刺穿喉嚨自殺;另有3名貢女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鐵竿捅傷,扔在營寨前,血流三日方才死去。斡離不指著這3名女子的屍體警告王妃、帝姬要以此為鑒,否則同樣下場。他們還強令福金帝姬安慰、說服剛到的人梳妝打扮、更換舞衣,供金軍將領享樂。不久,保福、仁福、賢福3名帝姬和2名皇子妃被折磨而死。在金軍將領強迫宋徽宗參加的宴會上,斡離不向宋徽宗提出把富金帝姬嫁給設也馬(真珠大王),遭到宋徽宗「一女不事二夫」的拒絕。粘罕不勝惱怒,竟下令在場的金軍將領每人拉走兩名女子,任意發泄。[2](p155。156)為了滿足金軍將領們的淫慾,斡離不甚至下達了「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2](p154)的命令。


這兒有一坨李世民 2015/12/25 15:23:50

據《宋俘記》記載,從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起,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被分作7批押往金國都城上京(今黑龍江阿城市),途中歷時1時2個月,除忍飢受凍、風餐露宿外,她們既要克服身體的特殊狀況(月經或懷孕),而且隨時還會遭到押解官員的騷擾和侮辱。

《青宮譯語》完整地記載了第二批押解女性從東京出發到上京的全過程,從她們的經歷可以比照其它六批女性的遭遇: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韋妃(宋高宗的母親)、邢妃(宋高宗的皇后)、朱妃(鄆王之妻),福金、嬛嬛兩位帝姬和兩位皇子在真珠大王、千戶國祿和5000名金兵的押解下北遷。二十九日,邢朱二妃、二帝姬因「墜馬損胎」[7](p177)。四月初一日,她們與寶山大王押解的第三批女性宋欽宗的朱皇后和朱慎妃等人會合。四月二日,行程途中,國祿先後猥褻朱妃、朱皇后,隨後與嬛嬛帝姬同騎一馬。蓋天大王見色起心,殺國祿,棄屍於河,妄圖霸佔嬛嬛帝姬,被真珠大王阻止後,又把凌辱的矛頭指向邢妃,「邢妃以蓋天相逼,欲自盡」[7](p178)。十一日到達真定府(治今河北正定縣)後,金軍將領聽說朱妃、朱慎妃擅長填詞歌詠,逼迫朱妃、朱慎妃為他們填詞演唱。兩人無奈,就填詞哀嘆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慘處境,其中一首為:「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濕。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7](p179)四月十九日,真珠大王強娶富金帝姬為妾,大擺宴席,邀請北宋后妃參加。四月二十九日,真珠大王押解韋妃等先行,與蓋天大王分別,蓋天大王「送至三里外,悵然而別」[7](p182),對這些女性仍心存覬覦。從燕山登程以後,進入沙漠,路絕人煙,金人日行150里,壯年男子都感到疲於奔命,這些女俘們更是苦不堪言。過兔兒渦(今遼寧北鎮縣境內)、梁魚渦(今遼寧新平縣東南)沼澤地時,儘管她們躺在駱駝、馬匹兩側的兜袋裡,衣服也全部濕透,「地獄之苦,無加於此」[7](p185),以致人皆病困,直到十幾天後到達烏舍(今吉林農安縣東北)時,病者才死裡逃生。然而,等待她們的是更悲慘的命運。除富金帝姬等4人被賜給真珠大王為妾、陳桃花等4人賜給真珠大王為奴婢外,韋氏、邢氏等18人被遣送到洗衣院。

這兒有一坨李世民 2015/12/25 15:24:09

由於史料缺乏而不能進行完全統計,從第一批押解的情況可以大致看出有大批女性死於押解途中:第一批被押解的人員中有宗室婦女3400多人,她們三月二十七日從青城寨出發,由於途中「長途鞍馬,風雨饑寒,死亡枕藉,婦稚不能騎者,沿途委棄」,「十人九病」,[8](p198)有1500名婦女在途中死亡。[9](p244)四月二十七日到達燕山時,僅存婦女1900餘人,死亡率為44%,到達上京的死亡率應在50%以上。至於民間貢女,其處境更是慘不忍睹。固新押解貢女3180人、諸色目人3412人從青城寨出發,四月初八到達相州(今河南安陽),由於連日下雨,貢女所乘的車大多已經破漏,她們被迫到金兵的營帳中避雨,結果遭到金兵的輪姦,以致「多*斃」[8](p194)。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面,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8](p195)。

15:24:51
這兒有一坨李世民 2015/12/25 15:24:51

宋徽宗在世的21名公主中,除死於劉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3人外,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迫為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聘為妾,剩下的16人中沒入洗衣院的9人、遣送到各大營寨的6人、雲中御寨者1人。

這兒有一坨李世民 2015/12/25 15:26:18

史書留下的有關宗室記載,惟有燕王趙俁、越王趙偲、義和郡王趙有奕三支。其中燕王妻至五國城,妾2人入洗衣院,兒媳4人、女兒及孫女6人中,只有女兒趙飛燕被封為次妃,其餘下落不明。越王趙偲,妻歿於韓州;妾2,1歿於燕山御寨,1歿於洗衣院;兒媳6人,女兒3人,孫女1人,其中女兒檀香入宮為夫人,兒媳陳艷入兀朮寨,其餘下落不明。郡王趙有奕妻歿於道。[9](p286。288)由於宗室女被沒入洗衣院或分給參加侵略戰爭的金軍各級首領,她們的處境各不相同,「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金國一個鐵匠竟以「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分的女性。這些女性「甫出樂戶,即登鬼錄」,[8](p199)命運大致相同。

從以上數字可以看出,在對北宋宮廷、宗室女性的瓜分中,獲益最多的是金朝統治者。首先是金朝皇帝,佔有被送到洗衣院和各大御寨的女性;其次是發動戰爭的軍事貴族,粘罕、斡離不在離開北宋都城前身邊女性已達百人以上,到上京以後,他們又參與了對押解到上京婦女的再分配;再者是參加戰爭的各族軍事首領


事實上,中國歷史上有一個可以和靖康相比較的時代。

那就是土木堡之戰後的北京之戰。

同樣是被北方游牧民族圍城。

同樣是已經有皇帝被俘。

但是兩邊相比,結果如何?

PS:宋吹,尤其是軍事宋吹,尤其是那些瞧不上明朝軍事實力的軍事宋吹,基本上會對北京之戰視而不見。

畢竟……

北京之戰,狠狠的打了三百年前宋朝統治者的臉了。


一、「從靖康之變」到「靖康之恥」

首先明確一個概念,「靖康之恥」的稱呼,長期以來是不見於學界與正史之中的。一般比較正式的稱呼是「靖康之變」或者是「靖康之難」,也有稱之為「禍」與「亂」的。《宋史》、《宋會要輯稿》、《三朝北盟會編》與《建炎以來系年要錄》中均是如此,只有《宋史全文》中有一處關於靖康之恥的說法記載,《宋史》中出現過一處「 丙午之恥 」的記載,而學術研究中繼承了這個觀點,一般也都將這一事件稱為靖康之變或者是靖康之難。從這個角度上看,靖康之變與庚戌之變一類的事件是沒有太大區別的。

那「靖康之恥」的說法又是怎麼來的呢?答案很簡單,大宋君臣都覺得這事太窩囊了,窩囊到只能用「恥」來冠名的地步。這其中自然有自我激勵的意思在裡面,比如大家熟悉的「靖康恥、猶未雪」,就連高宗自己也跟臣子這麼說:「丙午之恥,當與丞相共雪之。」

而民間對這件事的稱呼很難說是從什麼開始由「靖康之變」變成「靖康之恥」的,起碼翻閱宋人的筆記,大家還都很有默契的將此事稱為「靖康之變」或者是「靖康之難」,目前還沒見到有「靖康之恥」的記載,當然也可能是我手頭的宋代筆記還不夠全。

靖康之難六宮皆北去惟先朝嬪御得免乃建承慶院以處之 —— 建炎以來朝野雜記
女靖康之難,朱昭等數人死於震武城之類,予得朱弁所作《忠義錄》於其子栐,乃為作傳於四朝史中,蓋惜其無傳也。 —— 容齋續筆
靖康之變,金人盡欲得京城宗室。有獻計者,謂宗正寺玉牒取有籍,可據以取,則無遺矣。虜酋立命取籍。 —— 閑燕常談

不僅宋時筆記如此,直到明朝,「靖康之恥」的說法依然不多見。那麼這個說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廣泛被傳播的呢?答案很簡單,這個說法是隨著岳飛的那首《滿江紅》的廣為傳唱而為人所周知的。

岳飛本人命途多舛自不必言,《滿江紅》作為他的代表詞作自然也遭到了跟他本人差不多的命運。在宋金時期,由於複雜的政治影響與當時南宋詞風偏向婉轉陰柔的原因,這首詞選家不錄,也無評點和唱和,詞人和詞評家對它不置一詞,自然也就鮮為人知。

明代景泰六年,湯陰典教袁純編了一部《精忠錄》,終於算是將《滿江紅》收錄了進去。繼而天順二年,秀才王熙在湯陰縣岳廟肅瞻亭院東南角將這首《滿江紅》刻在了牆壁上。這段時間正是土木堡之變以後,大明由盛轉衰、民族意識高亢的時候。而岳飛的這首滿江紅無疑具有強大的象徵意義。弘治十四年前後,浙江提學副使趙寬書寫刻石,立於杭州岳廟,至此,《滿江紅》這首詞才開始成為廣為傳誦的經典。雖然清代對這首詞進行了一些「冷處理」,但由於清代統治者對岳飛的總體態度仍是以肯定為主,所以《滿江紅》這首詞依然流傳了下來。

宋詞經典名次

上表是根據歷代主要詞選的選詞、評點、唱和情況、以及20世紀以來相關研究的論文,當代互聯網網頁鏈接數這五項數據指標,採用統計學原理,綜合考察500首宋詞名作的入選率、點評率、唱和率、研究率和鏈接率,確定出來的當代最知名宋詞排行。

到了民國時期,《滿江紅》不僅被譜曲作為軍歌使用,更在歷次反帝運動中被印刷成冊,廣為流傳。而「靖康恥、猶未雪」的說法也隨之普及開來,在當時具有相當的象徵意義。之後的抗日戰爭中,《滿江紅》經劉雪庵與楊蔭瀏改編譜曲後廣為傳唱,此曲後來被大陸和台灣的中學音樂課本同時收錄,是二十世紀初民族意識覺醒的典型產物。而「靖康之恥」的說法也隨著《滿江紅》的流傳而為人所熟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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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千古傷心事,猶唱後庭花。舊時王謝,堂前燕子,飛向誰家?
恍然一夢,仙肌勝雪,宮髻堆鴉。江州司馬,青衫淚濕,同是天涯。

吳激,北宋末年著名的才子,以宋臣留仕於金。在張侍御家飲酒會宴,座中發現一位佐酒歌妓,原是大宋宗室之後,當時卻也流落異鄉淪為歌妓。感慨萬千,留下這首千古名句。

靖康之變,帝為奴,後為娼,成千上萬宗室大臣家眷為軍妓. 若是蠻荒之地互相搶妻女也罷了,對篤信忠孝人倫為根本的華夏文人來說,這種事情比滿城遭戮更覺得屈辱。靖康之變甚至可稱得上影響了南宋和明代兩朝的話語權和政治走向。

100多年後,南宋定要聯合蒙古滅金,即使明知道滅金以後自己將要面對更強大的蒙古。滅金將領歸來,受到英雄般的禮遇,宋廷以完顏守緒的屍體在臨安祭祖,並以俘獲的金國宰相等人行獻俘禮,以報靖康之恥。

500多年後,明朝的士大夫鑒於宋的教訓,皆以為與後金和談為恥。盧象昇即告訴皇帝說:「陛下命臣督師,臣只知戰鬥而已!」崇禎帝只能辯稱根本就沒有議和之事。

《靖康稗史箋證》對這次事件所記很詳細,書中所記因為非常恥辱,正史多無法記載,故參考價值頗高。其中《瓮中人語》記載:靖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開寶寺火。二十五日,虜索國子監書出城。」次年正月,「二十五日,虜索玉冊、車輅、冠冕一應宮廷儀物,及女童六百人、教坊樂工數百人。二十七日,虜取內侍五十人,晚間退回三十人。新宋門到曹門火。二十八日,虜索蔡京、王黻、童貫家姬四十七人出城。」金兵圍攻陷汴京前後,燒殺擄掠,姦淫婦女。除金銀財物之外,大量擄掠宋朝官員和百姓,其中女性尤多。金人特意索要「女童六百人」,卻沒索要男童。靖康元年閏十一月,「二十七日,金兵掠巨室,火明德劉皇后家、藍從家、孟家,沿燒數千間。斡離不(完顏宗望)掠婦女七十餘人出城。」


據《南征錄匯》載:靖康元年十二月初十,宋臣「吳幵、莫儔傳宋主意,允以親王、宰執、宗女各二人,袞冕、車輅及寶器二千具,民女、女樂各五百人入貢。」金軍守城千戶陸篤詵殺死其兄尚富皂,原因是尚富皂「踞大宅,淫及陸(篤詵)所掠女」」。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原定犒軍費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須於十日內輪解無闕。如不敷數,以帝姬[注 4]、王妃[注 5]一人准金一千錠,宗姬[注 6] 一人准金五百錠,族姬[注 7] 一人准金二百錠,宗婦一人准銀五百錠,族婦一人准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准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自正月二十五日,開封府津送人物絡繹入寨,婦女上自嬪御,下及樂戶,數逾五千,皆選擇盛裝而出。選收處女三千,余汰入城,國相(完顏宗翰)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次月五日夜,完顏宗翰宴請手下將領,令宮嬪換裝侍酒,不從者即處死,當時有鄭氏、徐氏、呂氏抗命不從,被斬殺,又將一女以箭鏃貫穿喉嚨殺死,又有「烈女張氏、曹氏抗二太子(完顏宗望)意,刺以鐵竿,肆帳前,流血三日。初七日,王妃、帝姬入寨,太子指以為鑒,人人乞命。」


《開封府狀》載:「選納妃嬪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錠,得金一十三萬四千錠,內帝妃五人倍益。嬪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錠,得金二十二萬五千五百錠。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錠,得金二十四萬八千二百錠。宮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單四人,宗婦二千單九十一人,人准銀五百錠,得銀一百五十八萬七千錠。族婦二千單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銀二百錠,得銀六十六萬四千二百錠。貴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銀一百錠,得銀三十三萬一千九百錠。都准金六十萬單七千七百錠,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一百錠。」被抵押折價的各類女子統計竟有11,635人。


靖康之恥時,金軍攻破開封城,俘虜了宋徽宗、欽宗父子兩代皇帝。並將趙氏宗室、後宮妃子、朝臣等三千餘人擄往北方,還有朝廷各種禮器、古董文物、圖籍、宮人、內侍、倡優、工匠等,一併搶去。百姓十萬眾,亦被趕往北方。

明朝藍玉捕魚兒海之戰,「獲其次子地保奴、妃、公主以下百餘人。又追獲吳王朵兒只、代王達里麻及平章以下官屬三千人,男女七萬七千餘人,並寶璽、符敕金牌、金銀印諸物,馬駝牛羊十五萬餘。焚其甲仗蓄積無算」,北元可汗脫古思帖木兒及其大兒子天保奴逃走。

靖康之恥,基本讀了小學中學的都知道,而捕魚兒海之戰,洗雪了岳飛等不能做到的,捕魚兒海之戰可以和霍去病封狼居胥,李靖陰山之戰相提並論了,但是歷史書上是看不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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