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很多人認為雍正是清朝最好的皇帝?

他有什麼過人之處,與他的爸爸和兒子又有什麼不同?


在位13年,天天4點起床,工作到深夜再睡,一年只在生日那天不工作,是清朝最勤奮的皇帝,他不好女色,所以甄嬛是編的…


滿清十二帝中,雍正一直是我最佩服的一位。
上學時由於對歷史非常感興趣,尤其是清史,故而強答一次,不喜勿噴:
雖然近年來由於清穿劇的火爆為雍正帶來大批腦殘女粉= = 然鵝據史料記載,雍正其實不好女色,所以不要相信那些電視劇啦。。
說說喜歡他的幾個原因:
1.勤政。用「拚命四郎」形容他一點不為過。在位十三年,堅持每日親自批閱奏摺,在已保存下來的數萬件奏摺上所批示的批語甚至高達一千多字………平均睡眠時間每天只有四小時。。工作狂的節奏。。
2.不好女色。既沒有繼承他爸比康熙的多情,也不如他兒子乾隆那樣濫情;
3.厲精圖治。鐵腕反腐,設立軍機處,將君權最大化;改土歸流,大大鞏固了對西南的統治;「攤丁入畝」實現土地均勻化,割富益貧的舉措有力合理化了稅負,既給乾隆攢夠了零花錢,同時又加強城鄉間的聯繫,有利於社會穩定;
4.雙商高,自帶軟萌屬性:「朕就是這樣的漢子」(批田文鏡奏摺),「朕亦想你」(批年羹堯奏摺)等金句流傳至今;
5.審美高(參考清世宗期間保存下來的文物)
這樣一個皇帝放到今天就是高知宅男一枚,有錢努力還幽默,怎能不愛?


1997年央視熱播《雍正王朝》,創造央視有史以來收視最高峰。片中雍正以改革者的姿態出現,鐵腕反腐。

是年,帝國第十五次御前會議召開,布衣之後出任御前首相。元老院里傳來令人不安的議論:右派也當上總理了。腐朽的官僚們正在蠶食著帝國的生命,布衣之後鑄下血的誓言:我這裡準備了100口棺材,99口留給貪官,一口留給我自己。

對於升斗小民,雍正滿足了特定的年代人們心裡對公正的預期。於是人們把這種預期物化成一個熒幕上的形象。而對於廟堂之上,雍正是政治正確的「人民的鴉片」,多吸兩口無妨。至於歷史上的愛新覺羅胤禛,其實大家並不認識,也不在乎。


談及雍正多贊其勤政自律、雷厲風行,但往往因此忽視其高超的政治手腕和還算寬厚的心腸,竊以為這才是他最值得稱道之處。後人評述其迫害手足,削職抄家,圈禁除籍,賜名豬狗,可謂刻薄,試問,比之玄武門如何?對待臣屬,隆科多出力在前,年羹堯立功在後,結果兔死狗烹,結局凄涼,是為寡恩,試問,比之胡惟庸、藍玉如何?
手足相殘,唐太宗斬草除根,結果有唐一代,權力鬥爭極其血腥,而雍正終究給兄弟留了後,這是他寬厚的地方。鳥盡弓藏,朱元璋清洗功勛太過,結果燕王靖難,朱允文竟無可恃之人,崇禎清算魏忠賢太過,結果黨爭愈演愈烈,雍正畢竟沒有大肆株連,這是他極高明之處。
九子奪嫡,落敗者並不甘心,功高蓋主,脅從者很難滿足,雍正用雷霆手段打擊政敵,除了維護自身統治,也是為改革鋪路。他吸取了宋神宗的教訓,獨攬大權,在改革的同時,把權力角逐和路線之爭限制在可控範圍之內,這需要相當的理性和手腕。
歷史上每次改革皆要付出慘痛代價,商鞅遭五馬分屍,吳起被亂箭攢身,王叔文被逐、王安石遭黜,張居正雖得善終,但死後差點被刨墳鞭屍,挫骨揚灰。雍正熟讀史書,依然敢大刀闊斧,革除弊政,雖然成果有限,但勇氣可嘉。
至於消除賤籍,當稱仁厚之舉,賜死弘時,更是大義滅親了。


他爹死時候給他留下了幾個銅板和一個一吹就要倒的破草房,他死的時候給他兒子留下了超級大別墅和滿屋子鈔票。


這個問題在《原本大學微言》中有很好的答案,節選附在下面。

其中雍正下詔結束自明朝初年被永樂大帝世世代代罰為賤籍的人真是讓我敬佩不已。

此書由南懷瑾先生講述。由於是在網頁上複製粘貼的,可能有錯字。

如下:

從雍正說到乾隆

由於康熙自十三歲即位,長期處於內憂外患的情況中,他從實踐中所得的經驗,影響了他的第四個兒子雍正,自小就重視學問,尤其醉心於禪宗的佛法,這是順理成章的因緣成就。不然,雍正早年,還身為王子的時候,居然潛心佛典,後來被封為親王以後,更加認真,公然在王府中領導少數臣工,自稱學佛參禪。甚至還雜有出家和尚們的參預,豈非怪事。「知子莫若父」,如以康熙的英明,對兒子們這些作為,絕對不會毫不知情而忽略過去。事實上,他對雍正的參禪學佛,根本就不置可否,也從來沒有告誡過。這不能不說他是有有意培養,至少也是並不反對。

可是一般寫清初歷史小說的人,大多都把雍正的參禪學佛,寫作為奪嫡爭權的手段,認為是以退為進的權術。其實,在康熙的時代,根本就沒有把儲位的密旨,先行寫好,放在「正大光明」匾額後的辦法。這個辦法是雍正本人所開創的。因為他有鑒於歷史上對儲位之爭的故事,如唐太宗李世民,也為了立太子的事,氣得發昏。現在又親自看到本身父兄之間立儲和廢太子的事,又加眾多兄弟之間明爭暗鬥的慘痛內情,所以他在登位第一年的八月間,就命總理王公大臣等,將密封建儲事的錦匣,收藏於乾清官「正大光明」匾額後,並且明說是「以備不虞」。所謂「不虞」,就是意想不到的事。因為人的生命無常,況且身居高位,無常之變更多,萬一本身不保,後繼無人便難辦了。而且如果自己所定的人選,因環境影響而變質變壞了,要想更換另一個人,也會引起很大的不安。「凡事以豫立而不勞」,他不如採用這種公開秘密的辦法,早做準備為妙。然而從清末以後,一般人便顛倒清史的前後關係,說雍正用手段改掉了藏在匾額後的遺詔,搶得皇位,未免有欠公允。

晝夜勤勞「辦事定」

但我們現在要講的問題,是無關這些歷史疑案的爭議,只是說繼康熙以後的雍正王朝,更為明顯的是外示儒學、內用佛老文化政治的內涵。但要詳細說明這個理由和事實,又是一個很煩復的專題。我們只要提起大家的注意,現在還保存在故宮的檔案中,仔細查一查雍正在位十三年來所批過的奏摺,就會承認他是歷代帝王中最為認真勤政,而且生活比較儉樸,嗜欲比較淡泊的一位皇帝。如果他無誠心辦事的真情,沒有過人的精力,的確是經不起這樣晝夜勤勞文牘的工作,但他在做皇帝時所批大量公文的同時,卻對禪宗佛學方面的編著,比起他所批奏摺公文的分量還要多得多。批奏摺、編著書,都要動腦筋,用手來寫的。那個時候,沒有打字機,更沒有電腦,他身為帝王之尊,不要說日理萬機,就是十多年來關門閉戶,專心寫作的人,也未必能有如此精闢豐富的成績。不過。對於雍正深入禪佛的學養方面,我相信將來必有專家去研究,我們姑且點到為止,不必多加討論。但要補充一點,雍正平生書法,也極力學習他父皇的字體,只是筆力勁勢稍有不同而已。所以只要在故宮保存康熙晚年所批的奏本中,找出已經有雍正為康熙代筆批閱處置的資料,便會了解康熙早已有心培養他可能繼承帝位的幹練才能。如果這樣,就可明自康熙在臨危時,何以匆促召來雍正,咐囑他來登位的史實了。

清初康熙一代的施政重點,在於平定內亂,統一全國。而且最注重的是治理黃河與運河的災患,費了很大的精神和力氣。對於全國知識分子「反清復明」的意識,存在滿漢之爭的緊張情緒,只能用懷柔綏撫的政策,舉行「博學鴻詞科」,以時間來爭取和緩。

但到雍正登位之前,他處身皇子之位,已有四十五年的經驗和閱歷,關於諸多兄弟之間的事故,以及八旗子弟與滿漢之間的情形,他是深知利弊。尤其對滿族旗人的貪婪和腐敗情形,正如他祖先皇太極當年所說的「諸姑格格等,皆以貪得為心」,必須做出處置。因此,他即位以後,立即雷厲風行,毫不留情地先從宗室動手整頓。接著,就是清理八旗子弟的游惰和貪瀆。所以他首先得罪樹敵的不是漢人,卻是他自己的宗室和滿族旗人。因此,他的宗室族人勾結漢族臣民,造謠中傷不遺餘力,甚至盡量宣傳他是如何使用奸詐,取得權位的不正不順。

其次,在康熙的晚年,朝廷(皇室中央)收入的財賦及庫存銀兩,已漸見支絀,並且與各省地方之間的財賦庫存,已有矛盾。康熙四十八年,已經有詔諭戶部及各省,要「從長商榷」。其中有關宗室重臣及各省大吏的貪污侵佔情形,以及權臣如年羹堯、外戚如隆科多的別有異心,雍正在藩邸的時候,早已知道得很清楚。但康熙以寬大為懷,雍正自己又處在諸王大臣及兄弟之間爭權奪利的嫌疑地位,當然不好明顯表態。所以當他登位以後,便著手嚴格處置滿漢權臣,整頓田賦財稅,即使是兄弟宗室,也毫不留情。歷來在政治上整飭綱紀,肅清貪污,幾乎沒有一朝一代不弄得灰頭土臉的。宋朝的包拯雖稱「包青天」,但他也並末辦過整理財經的大案。不然,就是萬里無雲的青天,也會風雲變色。可是雍正卻不顧一切,親自動手做到了,清朝的國庫充足了,貪污犯罪的官吏傾家蕩產了。因此,有關滿漢反對派的怒怨,就一概集中到他「朕」的一身了。但他是學佛參禪的健者,他深切體認到永嘉禪師所說「辦事定」的學養,如「止水澄波,萬象斯鑒」。只要見地真,行履切,即有如莊子所說的「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的決心,就毅然地做了。

雍正如何「平天下」

雍正元年,正月,還未正式視政之時,就頒諭旨十一道,訓飭督撫提鎮以下各官。這就是先聲奪人,告訴大家他要開始整肅了。如照現代觀念來說,他已首先宣布他施政報告的方向了。我們現在依據史料所載,略選幾則他的主要施政,並酌加簡單說明如下。

如有關農業經濟的開發和利民的事,即定「起科之例」:「諭各省凡有可墾之處,聽民相度地宜,自墾自報。地方官不得勒索,胥吏不得阻撓。至升科之例,水田仍以六年起科,旱田以十年起科,著為例。」(這是集權於一身的帝王專制政治時代,不是如二十世紀民主時代經民意代表的提案,再經會議決定來辦的。雍正他生在深宮之中,長於皇族家庭,可是他卻深察民隱,就是這樣地獨斷獨行,嚴今照辦。尤其他明白指出地方官的慣性勒索,和基層幹部的有意阻撓,是不准許的,這是很值得讚賞的事。)

夏四月,復日講起居注官(這也等於是自找麻煩,要大臣隨時記錄他生活和辦事的是非好壞)。然後才「初御乾清宮聽政」。跟著便下令「除山西、陝西教坊樂籍,改業為良民」。(教坊樂籍是當時歷代要唱戲及專為民間婚喪喜事等奏樂的賤民,其至包括做娼妓。這是明朝以來的弊政,把戰俘和罪人親屬歸入這種戶籍。子子孫孫,永遠不得出頭的貧民。可是雍正卻以佛家的慈悲,儒家的仁德,首先下令解放了他們。如照我們現代來說,他早已有了「共產主義」、「社會主義」思想的意識了。)

六月,命京師(北京)八旗兵無恆產者,移駐熱河喀剌河屯樺榆溝墾田。(他這道命令,對那些入關征戰有功滿族八旗的特權子弟,會引起多大的埋怨和憤恨啊!可是他卻嚴厲地做到了。後果呢?當然是眾怨所歸了。)

八月,諭諸鹽政約束商人,循禮安分,嚴禁奢靡僭越。(在中國過去歷代的財政經濟上,最重要的財貨,首在鹽和鐵的生產和貿易。經營貿易鹽鐵,是大生意。例如「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的揚州,就是大戶鹽商的集散碼頭。鹽商巨賈,有富至敵國的豪門,有了錢,便在蘇州造園林,奢侈的生活享受勝過王侯。做鹽道的官,比做皇帝還要闊氣。可是雍正非常明白,他是不願這些官商勾結,胡作非為。所以他這一道改革的命令,也是招怨的要素。)至於建儲匣,藏在乾清宮「正大光明」匾額後面,就是這個月中的事。

九月,除紹興府惰民丐籍。(這又是一道解放貧民,使窮人翻身的仁政。所謂浙江的惰民和丐籍,他們原來都是明初俘虜張士誠部下的殘兵敗將的後人,一部分圈在浙江的紹興,既無恆產,又沒有謀生的技能,便永遠變成遊手好閒的窮民。更苦一點,就淪為乞丐。由明朝到清初,還專門把他們編為惰民或乞丐的戶籍來管理,永遠不得翻身。可是雍正卻下命令取消了這種戶籍,使他們做一般良民的自由人,你能說這不是仁政嗎?)跟著十一月,又下令「禁止奸棍私販中國幼樨山口,賣與蒙古關口。官員兵丁,不行查拿者,分別議處。著為例」所謂著為例,就是「作為永久立法」的詞句)。

十二月,當時有西洋人,在內地潛傳天主教,因浙閩總督覺羅滿的報奏,恐會有煽惑人心,要求驅逐出境。但雍正不因宗教信仰不同的外國人便加敵視,卻下令各省地方官沿途照看西洋人,好好安插他們到澳門居住,以示寬大。

二年四月,命左右兩冀各立「宗學」一所,撿選宗室四人為正教長,十六人為副教長,分別教習「清」「漢」書。

六月,又命內務府餘地一千六百餘頃,及入官地二千六百餘頃,設立井田,將八旗無產業人,自十六歲以上,六十歲以下者,派往耕種。滿洲五十戶,蒙古十戶,漢軍四十戶。三年以後,所種公田之谷,再行征取(這件事,他在文書中,便有「共力同養」的要求,如從現在人的觀念來講,等於是他首先實行「共產主義」的試驗農場。事實上,可以看出他一步一步對八旗子弟的整肅和管教)。

九月,首先命山西丁銀攤入田賦徵收。

三年正月,又「遣官於直隸固安縣擇官地二百頃為井田,命八旗無產之人受耕」。

三月,允朱軾請求,修浙江杭州等府,江南華亭等縣海塘,捍禦潮汐。

四年二月,定陝兩延安府十七州縣丁銀概從下則,以二錢為率。

四月,命雲南通省丁銀,攤入田畝內徵收。

六月,禁賭,准許吏胥在賭場「所獲銀錢,不必入官。即賞給拿獲之人,以示鼓勵」,永為定例。

十二月,兩浙鹽商輸銀,照兩淮鹽義倉之例,於杭州府地方,建倉買米積貯,隨時平糶。

五年三月,命江西丁銀攤入地畝徵收。

四月,除江南徽州、寧國等處伴當世仆名色。諭旨有:「朕以移風易俗為心,凡習俗相沿,不能振拔者,咸與以自新之路。如山西之樂戶,浙江之惰民,皆除其賤籍,使為良民,所以勵廉恥而廣風化也。近聞江南徽州府則有伴當,寧國府則有世仆,本地呼為細民。幾與樂戶惰民相同。又其其者,如二姓丁戶村莊相等,而此姓乃彼姓伴當世仆,凡彼姓有婚喪之事,此姓即往服役。稍有不合,加以箠楚,及訊其僕役起自何時,則皆茫然無考。非有上下之分,不過相沿惡習耳。」故著該督查明除報。

九月,給各省入川逃荒之民,以牛具籽種,令開墾荒地。

十月,命建八旗學舍(督促八旗子弟讀書)。減嘉興、湖州兩府額徵銀十分之一。其諭旨有云:「查各省中賦稅之最多者,莫如江南之蘇(州)、松(江),浙江之嘉(興)、湖(州),每府多至數十萬兩,地方百姓,未免艱於輸將。其賦稅加重之由,始於明初。以四府之人為張士誠固守,故平定之後,籍(沒收)富氏之田,以為官田。按私租為額稅。有明二百餘年,減復不一……查嘉興額徵銀四十七萬二千九百餘兩,湖州額徵銀三十九萬九千九百餘兩,俱著簡十分之一,二府共免銀八萬七千二百兩有奇,永著為例。」

十二月,命江蘇、安徽丁銀均攤入地畝內徵收。

七年三月,命湖廣武(漢)、鄖(陽)等九府州、武昌等十衛所,丁銀攤入地畝內徵收。

八年八月,分京師旗庄為八旗,設官分理。「京畿各有庄屯之地方,旗人事務繁多。應以三百里內為一路,分為八路,設官八員,分司辦理。」

十一年春正月,命各直省設立書院。

四月,詔在京三品以上官員,及外省督撫,會同學政,薦舉博學鴻詞,一循康熙十七年故事。

十二年九月,諭各省生童,不許邀約罷考(嚴禁學生的罷考運動等)。

十月,命陝西督撫確查州縣歉收之處,奏請蠲賑。

十三年四月,停旌表烈婦之例(這是解放婦女的德政,免受那些死守習俗三貞九烈的虛名所束縛)。接著乾隆元年並即「諭審案不許株連婦女」,也是步其後塵而立法的好事。

至於歷來寫歷史或小說,描寫雍正的嚴厲殘忍手段,大多是以雍正三年,有年羹堯的幕僚汪景祺作《西征隨筆》一書;以及雍正四年,名士而兼名宦的禮部侍郎查嗣庭所作的私人日記;和雍正七年,因湖南生員曾靜,而禍及呂留良父子家人這三件文字獄的大案,作為罪不可恕的論斷。這三件大案,都是有關當時滿漢民族之爭的問題,其中的是非曲直,善惡因果,頗為複雜,我們姑且不論。如從雍正素來是飯依佛學的禪者立場來說,他當然知道早在兩千多年前,釋迦牟尼佛已經首先提出泯除民族歧見、國土界別,眾生平等的道理。但結果他仍然無法脫離滿族祖制家法的立場,採用嚴刑峻法的手段來處理,可以想見其內心的矛盾和痛苦。因此他便嘔心瀝血,親自寫作一本《大義覺迷錄》來辯說民族平等的問題。這個書在清朝兩百多年中,雖然並不受人重視,但它卻啟發了民國初年五族共和,以及現在各個大小民族共和的國體,應該也算是先聲之作了。

雖然如此,雍正總難逃「為德不周,為仁不達」的遺憾。但再退一步來講,過去古今中外英雄帝王們的統治手法,都會如三國時代劉備說過一句坦白的老實話,那就是「芝蘭當門,不得不鋤」。有罪無罪,同為一例。所以佛、道兩家便教人要知時知量,明哲保身,做為苟全性命,不求聞達,獨善其身的規範。但如不幸處在兼善天下的地位上,那就隨時會有可能碰上棘手的事,瓦礫黃金,同為廢物,即使聖如堯舜,也有殛四凶的記載,孔子也有殺少正卯的故事。雍正雖學佛參禪,當然更不能比於堯舜與孔子,應當受到後世的批評。

大禪師整頓佛教

但做了清朝十三年守成皇帝的雍正,他受當時讀書人及後世攻擊的真正原因,就是他嚴格整頓佛教禪林的結果。因為從明朝中葉,王陽明理學一系的興起,以禪宗明心見性的宗旨歸入儒學的知見,以孔孟之教的良知良能作為禪宗開悟的極則。因此,陽明之學的流弊,到明末時期,大都猶如狂禪之流,到處都是。當時便有人嘲笑明末儒家「聖人滿街走,賢人多如狗」的情況。那時禪宗的大匠如密雲圓悟禪師,雖然望重禪林,但他的出身,猶如唐代的禪宗六祖慧能大師一樣,並非儒林名士出家。可是從他求學的人,很多是為了逃避明末的黨爭,逃禪入佛的學者名士。他有一個名儒削髮為僧的弟子法藏,自認是從密雲那裡開悟得法的高足。因此,一般有進士、舉人功名的人,就紛紛歸到法藏的門下,從禪宗的習慣,都尊敬簡稱地為「漢月藏」或「三峰藏」禪師。「三峰」、「漢月」就是他掛褡在江蘇的庵名代號。

「漢月」的弟子中學者眾多,聲勢日盛,便有談禪的專著,闡揚唐宋以後禪宗的五家宗旨,標榜一個「○」(園相)為指標,或說平常著衣吃飯,即知即行等等,就是「當下即是」佛法的禪。其實,給人有法可得、有道可修的作為,早已離禪離佛愈遠。這樣流傳廣了,密雲大師知道了,大為不然,就著文章來批駁他們。可是「漢月藏」的弟子們不服氣,又著書反駁師祖密雲。如《雍正語錄》所說的《五宗救》、《辟妄》、《辟妄救》等書名,就是這個故事的由來。

但自滿清入關以後,「漢月(三峰)」一派的弟子,愈來愈多。其中大部分還是「反清復明」的讀書分子,有的以出家為僧作掩護,有的便以居士身份,住在禪林寺院,做為伺機而動的據點。明末有名的詩僧蒼雪大師,就與「三峰」及「反清復明」分子有密切的往來,而且以詩文交誼、不涉世務做擋箭牌。蒼雪大師遺著《南來堂詩集》,在他唱和的詩中,便有許多明末人物的史料。「漢月藏」一系,後來又專以禪宗五宗的「曹洞宗」相標榜,意在脫離「漢月藏」的傳承來自「臨濟宗」的作用。雍正在王邸的時候,早已開始參禪學佛,和他交往的方外僧人也不少。而且他受章嘉大師的啟迪印可以後,對於禪悟,自認為是已經破了三關的大徹大悟者,所以也公然以居士帝王禪師的身份,收出家和尚們做弟子。因此,他對明末清初佛教的禪宗叢林,和蒙藏密宗的教法.其今的利弊得失,以及龍蛇混雜的情形,都弄得非常清楚。

雍正登位以後,便以禪師而兼帝王的立場,大刀闊斧來整頓佛教的禪林,下令盡毀「漢月藏」一派《五宗救》、《辟妄救》等著作,並命「漢月(三峰)」一系的出家僧眾,統統要重新改投「臨濟宗」的門下。在聖旨威嚴管束的同時,他又聲明自已是個明眼宗師,如果有天下老和尚認為他的見地有錯誤的,儘管進京找他面談對錯,他只以出家衲僧的立場相見,絕不以皇帝的權威壓人。總之,要和他講論佛法,他自認為只是一個禪師或居士而已,並非就以人王之尊的面目相見。可是當時如雍正一樣,對於參禪學佛,確實下過一番真參實證功夫的出家人,並不多見,當然便沒有像南北朝和唐代的禪師們,一領布衲,芒鞋拄杖,敢在帝王前面瀟洒自如地侃侃論辯佛法了。因此,他把幾個跟他參禪學佛多年的和尚徒弟,分別派到江、浙及其他省分去做禪寺叢林的住持,並命督撫以下各官照應,做為佛門的護法。如揚州的高旻寺、杭州的凈慈寺、嵩山的少林寺等,都是由他派出和尚徒弟,住持整頓。經費由地方財政的贏餘中劃拔,及募集功德所得,或由皇室支付,統報由雍正自行核定。但從雍正的整飭佛教和禪宗以後,便使中國的禪宗,局限於高旻寺的禪堂之中,只以參一句「念佛是誰」的話頭,定為參禪的風規,直到現在。這倒合了一句古話:「良冶之門多鈍鐵,良醫之門多病人。」

但我們需要知道,雍正整頓佛教和禪宗各叢林寺院,從佛法的立場來講,他是確有正知正見,並非歪纏。但同時也使那些皈依佛門,抱著「反清復明」思想的知識分於,臨時冒充參禪學佛的和尚,走投無路,弄假成真了。因此,後來「反清復明」的幫會組織,就

都離不開與佛門有關。可惜過去一般對歷史記錄的大儒,偏偏固執成見,認為佛、道兩教,都是孔子所說的「異端」,從來不關心它與中國政治文化有關係的重要,所以並不深究。尤其對於清史,如入關前後的一百多年中的三四代皇皇,如不了解禪宗和密宗的淵源,當然所有論斷,就多有外行之談了。中國過去的歷史,尤其在佛教的宗教史上,認為破壞佛教最厲害的,便是「三武一宗」之難(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以及後周世宗)。但並沒有說雍正這樣做,也是佛教史上的災難。事實上「三武一宗」的事,是有關歷史文化恩想的衝突,和佛、道兩教的宗教鬥爭,以及那些昏君的不知正面治理所造成的結果,但也並非是政治上的絕對盲動。至於雍正的整頓佛教禪林,他是以內行對內行,他的本心原在維持佛法的正知正見,當然不能把他做為迫害宗教的事件來論斷。

但另有一件與雍正整頓佛教禪林有關的故事,我也追究了幾十年,直到如今,仍然是屬於「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的疑案,那就是:中國佛教的出家人,為什麼要在光頭上燒戒疤?開始在哪個朝代?根據佛經大小乘的戒律,以及印度原始的佛教和蒙古、西藏等地區的佛教傳承,出家人剃除鬚髮以外,也都沒有這個規定。我曾經在五十多年前,訪問過幾個前輩的師友,都無法作答案。有一次,在峨嵋山上,和一位老和尚討論過此事。他說,應該從清朝入關以後開始,而且可能起於雍正的時代。

如果這樣,那就是在雍正收拾「漢月(三峰)」一系,飭令統統歸到臨濟宗門下以後所開始。他為了同時緩和滿漢之爭的作用,施行仁政,當他在位的十三年中,曾經兩次在夏天盛暑時間,命令清除刑獄,釋放一些罪犯。如誠心愿意懺悔改過,准許入佛門出家修行。但又恐一般始終心存「反清復明」思想的人,從中煽動,便咐囑他所派往江南一帶住持大寺的和尚徒弟們,提倡以《法華經》、《藥師經》和《梵網經菩薩戒》的捨身懺罪、燃燈供佛的作用,接受三壇大戒(沙彌戒、比丘戒、菩薩戒)的同時,便在一身最寶貴的頭頂上燃燈,以表志誠。這樣一來,即使要在出家以後,再來蓄髮還俗,從事「反清復明」運動,或是怙惡不悛者,都無法逃過檢查身份的法網了。從此以後,除蒙、藏喇嘛以外,就形成內地漢僧的頂上,都有戒疤為記了。除此以外,又有在禪堂中警策參禪入定的香板,也是由雍正當時在王府領導修行,交一把寶劍給一個和尚徒弟說,如果你在七天中不開悟,就以此自裁吧!結果,此僧果然不負所望,所以後來在禪堂中集體參禪時,便變更形式,做成劍形的香板,也是雍正禪師的傑作云云。有關這兩件事,是否如此,我仍然不敢確定,只如野老村言,備做研究參考而已。

至於後來寫歷史小說的人,便把雍正描寫成學武少林寺,並與南京大俠甘鳳池、白泰官,乃至了因和尚交往,以及呂四娘報仇等事,說得津津有味,有趣之至。甚至還有把乾隆也寫成曾經學藝南少林寺,和洪熙官有關係,因此火燒少林寺等等,不一而足。雍正是學禪的行者,他在即位以前所編集的《悅心集》中便收有「十載勛名身外影,百年榮辱鏡中花」的警世名言,這些毀譽對他來說,又何足論哉!

定鼎守成一奇才

至於雍正在位的時期,對於中國文化上歷來所敬重的儒家傳統和先師孔子的尊號,他雖然不像歷代其他帝王一樣,隨時要聽從儒者出身的大臣們的建議,做出特別表示尊儒尊孔的舉動,但他也步康熙的後塵,做過幾件事,算是對儒家文化也有了交代。如雍正元年六月,加封孔子先世五代,俱為王爵(這又是出手不凡,以虛名以博實譽的出奇之舉)。二年八月,定從祀孔廟三十一人,包括有鄭康成、諸葛亮,乃至清初的名儒蔡清、陸隴其等。三年正月,親試應差學政各員文藝。如云:「因從前學政主考,皆就其為人謹慎者派往,並未考試,其中並有不能衡文者。或因中式之後,荒疏年久者故耳。著將應差之翰林,並進士出身之各部院官員查奏。俟朕試以文藝,再行委差。」六年六月,授先賢冉雍後裔世襲五經博士。雍正為什麼忽然心血來潮,在孔門七十二賢中,偏要這樣重視冉雍,實在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唯一可以為他解釋的,可能是他有感而發,覺得有德有學的帝王之才,實在太過難得。孔子曾經稱讚「雍也可使南面」,所以他便有這一道詔命吧!

依照前面所講的觀點,總結雍正在位十三年來有關整肅傳統文化的作為,從明儒王陽明開始,融會禪學於儒理的流弊,到明末萬曆祟幀時期的黨爭,以及進入順治、康熙王朝以後,所有逃儒入禪的前明遺老和遺少們,在這位「雍和宮圓明居士允禎(雍正)破塵大禪師」的棒喝之下,幾乎都無立錐之地,無所逃於天地之間了。

同時又設置僧錄司管理佛教事務,內分善世、闡教、講經、覺義,左右各二人,號為「僧錄八座」。選任出家的僧官,先由禮部考試,再送吏部備案,最後交內務府(皇宮內務主管機構)的掌儀司、禮部的祠祭司會同考核,再報由內務府大醫請旨准可,才移吏部頒發符札委任。這樣一來,掌握僧官的實際權力都在內務府中,等於是由皇帝的親自監管。各省地方僧官的選任權,便交內督撫決定。至於從雍正親自主持參禪,經他自己認可的禪師和尚,有資料可查者,而且經他親自派遣,住持江南等名剎,便有性音、明鼎、超盛,以及拈花寺方丈超善、萬壽寺方丈超鼎、聖因寺方丈明慧,和元日、超源、實徹、悟修等十僧,猶如他出家眾中的十大弟子。當然,也等於是他外派視察民情的耳目。在滿漢的大臣中,如張廷玉、鄂爾泰、福彭、允祿、允禮、天申、圓壽,和他自己的兒子寶親王弘曆(乾隆)等八人,等於是他座下在家眾中的得法弟子,可倚為治國的左右手。其他有關從他隨緣參學的妃子、宮人、太監,當然在他的選佛場中,還不能得到榜上有名的記錄。

清朝入關定鼎八十年後,有了一位文學詞章並不亞於任何一位翰林進士;談禪說道,並不遜於禪門宗師的雍正皇帝。他的為政之道,使人不敢欺,亦不可欺。內肅權貴,不避親疏。外立綱常,赫如烈日。用此守成,當然可使內外肅穆,誰敢與之抗衡。一般評

論,便只能說雍正猶如漢代的文(漢文帝)景(漢景帝),過於忮刻而己。但他對用人之道,卻真能實踐「賢者在位,能者在職」的原則。換言之,他在需要外派整治事功的人才,「寧可用黠而能者,不肯用愚而廉者」。如果學問好、有品德,如張廷玉等人,始終就給以高位,留置內廷。出身功名不高,但的確別有才能,如田文鏡、李衛等人,便委以重任外放。至於科名循序漸進的人,雖詞章華麗,也只能位任文員,安置在翰林館職而已。雍正在十三年中,得以坐鎮京畿,背靠漠北的滿蒙,右握西北,左攬東南;西南有事,只

需一個能臣,一旅雄兵,便可唾手而定。他是真實奠定了清朝的江山,付予兒孫好自經理,實在可算是歷代定鼎守成帝王中的一代奇才,為歷代職業皇帝中絕無僅有的一人。如果以「修身、齊家、治國」之道來說,他確是做到了如《詩經》所說:「刑於寡妻,至於兄弟」了。但從「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之道來說,他卻落於「靜慮而後能得」的窠臼,對於「親民」而「止於至善」的外用(王)的實際,難免自有遺憾之處。明儒兼通佛道的洪自誠說得對:「涉世淺,點染亦淺。歷事深,機械亦深。故君子與其練達,不若樸魯。與其曲謹,不若疏狂。」雍正即位以後的禪病,正陷在過於練達而又曲謹的漩渦中而不自覺。

也許大家會問:他究竟是怎樣死的?既然已經開悟,又何以只有五十八歲就死了呢?參禪開悟,並非是求仙道的長生。一個人事無巨細,都要事必躬親,晝夜勤力,日里萬機十多年,不累死也會癱瘓的。況且他對佛法心宗意生身的轉身一路工夫,還須求證,並未到家。這是他無法告人、無處可問的關鍵所在。他究竟是怎麼死的,也許將來或可知道謎底吧!

十全老人的乾隆

清朝從雍正以後,接著就是他許為已破禪宗三關的兒子寶親王弘曆,即晚年自稱為「十全老人」的乾隆即位。事實上,在秦漢以後的歷史上,本身做了六十年的太平天子,活到八十多歲,傳位給兒子嘉慶以後,又以太上皇的身份,仍然還得干政,乾隆的確是絕無僅有的一人。那些相信宿命論的算命先生,算他的八字,是「子午卯酉」四正的命,好像很有道理而不盡然的巧合,卻很有趣。

不過,以乾隆一生的際遇來說,他真是得力於父祖的遺蔭。照俗話來說,也可說他靠祖宗有德的結果。從他的祖父康熙立下統一的根基,經過他父親雍正的整肅守成,打好財政、經濟、吏治的穩定基礎後,他在正當青年的時期,稱帝六十年。在他手中,編集了《四庫全書》,對於中國文化做了最大的貢獻。又對明末第三代的遺老遺少們,再舉行一次「博學鴻詞科」,一網收盡遺留有「反清復明」學術思想的漢人讀書分子。從此使清朝的文運,真正做到「銷磨天下英雄氣,八股文章台閣書」的作用。讀書知識分子,考取功名以後,大多數是浮沉宦海以外,便轉向在文學詞章上爭取文藝的勝出。有關儒家「四書」、「五經」的義理之學,只走向如《十三經註疏》和《皇清經解》等巨著的考證路線上去。少有如宋明那樣的理學和禪宗大師人才輩出,論辯縱橫的情景,似卻產生了學識淵博,考證精詳,文詞華麗,蘊藉風流的人士,如紀昀(曉嵐)、王文治(夢樓)、舒位(立人)、袁枚(子才)、趙翼(甌北)、張問陶(船山)等等一群風流瀟洒的才子。在詩文詞章上的成就,或變更成規,或注重性靈,但都不免帶有孤臣孽子的潛藏情感。因此,使清代乾隆前後的文學境界,並不亞於中唐的格調,大有特色,值得欣賞。

他自己除了批註歷史,編了一部《御選通鑒輯覽》以外,又作了很多評論歷史的詩。同時把清宮裡所收集的歷代名畫,任意在空白處題詩寫字,蓋上「乾隆御寶」的印,自己以為是很藝術,其實是破壞了藝術作品的壯舉。並且命臣工編輯《御制文集》,誇耀白已為「翰林天子」,有意與那些進士狀元出身的文人爭一時的短長。但從乾隆一代的內政來講,實在確是一個昇平盛世。所以他在那時所作的春聯,便有「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門」、「乾坤春浩蕩,文治日光華」,乃至有「文章華國,詩禮傳家」、「國清才子貴,家富小兒驕」的現實情況。

因此,他到了晚年,自稱為「十全老人」,並且在讓位授璽(交印)歸政給兒子顒琰,改年號為嘉慶的時候,又自稱為「千古第一全人」,比起十全老人更要全了。其實,他所謂的十全,是包括了康熙、雍正前兩代的功業在內,是指清朝的武功而言,並非完全屬於文治。因為由於清代「康、雍、乾」三朝的領土擴張,全國版圖,除元朝以外實為中國歷史上版圖最大的一朝。東至鄂霍次克海與日本海,朝鮮與庫頁島在內;南至安南、緬甸、暹羅。西邊的阿富汗、吉爾古斯、浩罕,西南的廓爾喀、哲孟雄、不丹,均臣服中國,北與西伯利亞接界。至於乾隆時代自誇的武功,便是曾經征服準噶爾、大小金川、廓爾喀各兩次、臣服回部、台灣、緬甸、安南各一次。以此自弦,便稱為是十全武功。他不像他的父親雍正,或用「寶月居士」的身份而談禪說佛,可是他卻能通藏文,注意藏傳密宗的修持。他曾經翻譯藏文黃教主要修法的「閻曼德迦」《十三尊大威德修待儀軌》。據說嘉慶即位,正當白蓮教作亂。他在太上皇的寧壽宮皇極殿上,手持念珠,跏趺禪坐,為大清江山保平安而修密法呢!

總之由順治算起,自公元一六四四年,到嘉慶末年一七九九年為止,大清朝的江山已經過了百多年的昇平歲月,時代即將進入十九世紀。乾、嘉以後,清朝也由盛而衰,整個中國文化,正開始受到西方文藝復興運動以後工商業科技文明、發明的撞激,不變而變,非變不可了。如果要講中國的近代史或現代史,準確一點,應當從嘉慶時代開端,不是咸(豐)、同(治)時代才開始啊!但我們應該知道,有關「四書」、「五經」的文化,尤其是朱注《四書》章句,和明清兩代八股考試文章的結合一體,直到光緒末年才告一段落。可是中國人到現在,仍然對讀經與不讀經的爭議,還在喋喋不休。其實,讀「四書」、「五經」是為了知道自己國家民族的文化根本來源,它和國家的興衰成敗,以及國運的強盛富有,不能混為一談。事在人為,不是事在書為啊!傳統文化的詩書並不害人,只怕自作高明的人為害了詩書的精義而已。

清朝由嘉慶開始,匆匆百年之間,經道光、咸豐、同治、光緒、乃至宣統,這六七位愛新覺羅後代的職業皇帝,都是卑卑不足言,何足論哉!況且地球世界的人類文化在變。中國和所有東方國土的文明,正如「白日依山盡」,「朝陽西海升」的情況。隨著而來的,中國即處在「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紊亂和刺激之中。現在我們需要對西方文化自十六世紀文藝復興以後,十七世紀開始,怎樣漸次興起,怎樣逐步東來,影響我們今天的情形,扼要作了了解。


雍正是清朝唯一一個也是歷史上少有的為貧苦農民(大部分是漢人)利益著想的皇帝。

工作強度跟朱元璋有一拼。

事實上雍正和朱元璋都是理性主義者,完美主義者。


康熙退位空虛國庫800萬,雍正退位積攢國庫6000萬,乾隆退位空虛國庫無法統計。


一個一年只給自己放一天假的皇帝,電視劇導演居然敢編他的電視劇,電視劇導演都瘋了。。。。


很簡單,康乾盛世這一個盛世獨獨沒有雍正大帝,為什麼呢?因為在康熙後期,大清由於多年征戰面臨著一個國庫不豐盈的局面,吏治不清明,多個皇子爭儲,這樣的局面,最終被雍正帝一一解決了,康熙帝所處的環境是開疆拓土,建立霸業的時期,雍正帝則不同,創業初期總是去進行投這個,搞那個,但到了穩定期,要做的就是整合優勢資源,清除團隊毒瘤,從而達到穩定發展,雍正大體就是這麼個作用,比起乾隆坐享其成,還么沒隔三差五游江南,雍正過得日子真心不咋地,一輩子勾心鬥角維護皇權,還為盛世做了很大貢獻,卻也因為用力過猛,被文人以及統治集團內部利益受侵害者污衊了一輩子,清朝皇帝普遍勤政,但有作為的,雍正帝不遑多讓,畢竟,除他以外,敢於侵害滿族貴族利益,中央集權,整治吏治的皇帝,真心沒有啊…看看乾隆之後的嘉慶帝就知道了,道光帝更是,打個補丁都要三十兩白銀…都從沒懷疑過這裡的問題…不曾整治過…


雍正是一個不一般的皇帝,你可以說他刻薄寡恩也可以說他鐵腕反腐,你可以說他是工作狂也可以說他是強迫症,總之,改圖歸流,平定羅布藏丹津,秘密立儲制,這三件大事他完成了。還有,雍正文字獄少,他更看重精神治療,不提倡肉體消滅,即使殺人也必須讓對方「心服口服」,很奇葩吧?哈哈,參見雍正給年羹堯的信


不清楚史實。。。看了各種關於雍正的文章,感覺他唯一的錯就是沒選好繼承人。。。


雍正事實上就是清朝最有能力的皇帝。
工作能力:身為皇帝,他可算是工作狂,勤政程度歷史上可能只有朱重八比他高。
政績出色:強化中央集權,整頓吏治,查處貪官。
政治遺產:給蓋印皇留下清明的朝廷和充足的國庫,供其揮霍。


去看他留下來的數千萬字的硃批和其他作品,去拍賣行上手一下他的瓷器,你就沒有這個疑問了


誠如樓上所言,最好的評價標準如果不能確立,後續的立論難言嚴謹。
好與壞,最好與最壞,需要一個角度。
諸如毛澤東,建國之功肯定無法抹殺,但治國之能則另當別論。
對於雍正來說,也許從民生的角度,去評價較為中肯,那就是其相關改革,確實改善了民生,並且未引發過大的動亂。這兩點同樣重要,歷史上也許有其他帝王也曾勵精圖治,但無法延續統治,僅從這一點這一個角度來說,也許可以稱雍正為清朝最好的皇帝吧。


世宗爺一生唯一的敗績就是和通泊 剩下的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


評論歷史人物不要因為他的血統,民族,比如什麼滿漢蒙之說,只是說他的時期,社會有哪些進步,總的來說三點,雍正繼位,1充實了國庫,2平定了叛亂,3減輕了百姓的負擔。


如果你說的是如今大眾輿論中雍正為什麼脫穎而出,原因很簡單:《雍正王朝》,及由此劇衍生出的無數清穿、言情小說(後來的小說並非以康雍朝歷史為背景,實是以《雍正王朝》為背景)。
而《雍正王朝》為什麼火呢?看一下播出年份就懂了。

而在雍正火了以後,大眾史學的科普其實是通過裁剪史料強化《雍正王朝》中雍正的人設。

總之,雍正口碑的逆襲,這跟歷史的關係甚弱。


首先,這個問題就問得不嚴謹。我們無論是從主觀上看,還是客觀上看。都不能輕易下結論說雍正就是清朝最好的皇帝。清朝共有12位皇帝。分為前6位,後6位。其中後6位嘉、道、咸、同、光、宣就不評價了,因為清朝此時已經衰落。就看前6位三祖三宗。三祖是清太祖努爾哈赤、清世祖順治、清聖祖康熙。三宗是清太宗皇太極、清世宗雍正、清高宗乾隆。由此可見雍正只能算宗,光這一點,雍正的歷史地位就比他祖太爺、爺爺、父親低。順治和康熙都是破例尊為祖,而雍正沒有達到。而且就功績而言,清太祖努爾哈赤征戰一生,開創清朝。清聖祖康熙執政61年,一生立下頗多豐功偉績,開創史無空前的「康乾盛世」。康熙被後人稱為「千古一帝」。這些都是雍正無法相比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否認雍正帝的功績。雍正在位的13年里,實施了一系列利國利民的政策。雍正在「康乾盛世」中起著承上啟下的重要作用。可以說如果不是雍正的努力,乾隆


勤勉。

勞苦大眾的代言人。


其實大量文藝女青年穿越雍正朝估摸寂寞死才是正常的,這一個工作狂,他這樣拚命,當皇帝可不是樂事,而是天下第一等的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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