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父子當何以自處，才能從曹爽時代任人宰割的局面翻身自保，又順利終止猜忌傾軋的循環，迴避竊國惡名呢？

12-26

最近知乎上一個問題引起扎堆批判司馬懿，令我困惑：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1559739
退回到魏晉時代，司馬懿終其一生，都在魏國權力圈中廣受擁戴。
他抗拒蜀漢，數據或許不漂亮，戰略目標卻是完全達成。其中脂粉計過於浮誇不足為信，《世說新語》則記載司馬懿中了諸葛亮激將法，但被辛毗拿著斧頭酷酷地勸阻。然而辛毗終究還是司馬氏忠實的政治盟友，其女辛憲英在史書中簡直是論證魏亡晉興正當性的女聲旁白……平定公孫淵的華麗表演，就更不必說。
至於剷除曹爽，除了下手太狠對不起蔣濟，終究是在魏國朝野深得人心的逆襲。宣王身故後，文欽起兵反司馬師，寫檄文欲抑先揚，還是不吝惜對司馬老狼稱讚一番，沒說半個不字，哪怕「教子無方」或「上樑不正下樑歪」之類角度，也都棄而不用，顯然是懾於其在魏國的崇高聲望，不敢自欺欺人。

實在要說司馬懿生前有什麼污點的話，到底也就是高平陵之變後堅持誅滅曹爽家族、害蔣濟失信憤死這一條。結合其後來先逼死王凌還要夷其三族，這種對敵人一貫趕盡殺絕、彷彿無法建立任何安全感與信任感的性格，也固然令人忌憚疏遠。房玄齡評論其「內忌而外寬」，是很透徹的。
然而，我們應當承認，司馬懿雖然手段冷酷，卻並非暴虐嗜血——他在權力達到頂峰後，也並不曾因為疑心暗鬼而誤傷政治盟友，不曾搞到魏國人人自危。許多得國更「正」的專制帝王還都做不到這一點呢。
況且，司馬懿在曹爽專權時代已被掐住了喉嚨，即使他能認命不加反抗、「停止恐懼並愛上裝病」，就此默默老去，若曹爽繼續膨脹下去，遲早要逼得他那倆小嬌兒站隊。那樣的話，王凌「保國不成、身敗名裂」的嘆息，恐怕就會變成司馬師和司馬昭的台詞了。
再者，說到留曹爽性命的可能：司馬懿自己是憑著超人的隱忍，甘當寓公才拿下了曹爽，他的神經得多麼粗糲，才能接受階下囚曹爽只需和自己角色對調、去當寓公，「猜猜我要不要政變」的要求呢？
及至五胡亂華，世人恨晉室不爭，南朝受北朝威脅成為之後歷朝歷代之主旋律，宣帝的歷史評價才開始跌落。包括在今日知乎這樣民族主義佔統治地位的平台上，他被群起而攻，是不足為奇的。
至於說司馬懿嫌棄張春華年老色衰等等，這在現代西方選舉政治中或許是一大丑聞，但是那些責備司馬懿當忠心事君的時代，充其量是花邊新聞。
司馬懿死後，又有司馬師廢立，司馬昭弒君，都是在魏帝主動討伐下的被動應對。從司馬師廢曹芳開始，曹家和司馬家的彼此猜疑已無以復加，不是你肅清我，就是我架空你。司馬氏不斷升級的逼宮篡權，已成為出於自保的最低需求，簡直談不上是道德抉擇了。
我是三國史一清淡愛好者，對成功學鄙薄有加，對厚黑學熟讀正典知是反諷之作，但出於當時現實情勢考慮，對司馬氏厭棄不起來。
所以今番我的問題是：「司馬懿父子當何以自處，才能從曹爽時代任人宰割的局面翻身自保，又順利終止猜忌傾軋的循環，迴避竊國惡名呢？」
希望各位能懷著「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的輕鬆心態作答。

總之呢，答主的問題就是一句話【當了婊子，該怎麼樣立牌坊】？抱歉，我不知道。
大魏忠臣司馬懿、教子有方司馬懿、忠臣不二司馬懿，可以了吧。
宣王粉的邏輯基本是慘不忍睹，也是啊。從知乎到貼吧，我就沒看見過【一個】智商正常的宣王粉。你說你殺了曹爽、政移司馬氏了，你怎麼還在哪裡苦哈哈的，全天下都欠你的？
從頭到尾啊，答主總是意淫曹爽要殺司馬懿啊，司馬懿不反擊就要被滅族了。我想送某些人一句話：霍光傳不可不讀。
事實上，司馬懿發動高平陵政變到誅殺曹爽、何晏等人三族前，確實很難說司馬懿竊國，但是之後誅殺曹爽三族，暗示大臣讓皇帝給其加九錫、進位相國，增加霸府成員、立家廟於洛陽，其不臣之心也昭然若揭，他竊國罪名的也已經板上釘釘了。至於毌丘儉討伐司馬師，瘋狂吹司馬懿、司馬孚，不過是為孤立司馬師、減少司馬家族的打擊面罷了。看一篇檄文如何，不如去看看《宣帝紀》。
如果司馬懿在正始五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死了，又該如何？曹爽想要的是架空司馬懿的權力，而不是司馬懿的性命。
對啊，司馬懿不嗜血，比其他專制帝王的作為都要正派。
《宣帝紀》：及平公孫文懿，大行殺戮。誅曹爽之際，支黨皆夷及三族，男女無少長，姑姊妹女子之適人者皆殺之……
三國志一開始就說司馬懿被曹爽架空，事實並非如此。
《曹爽傳》：「使爽白天子，發詔轉宣王為太傅，外以名號尊之，內欲令尚書奏事，先來由己，得制其輕重也。」
《宣帝紀》：「遷侍中、持節、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與爽各統兵三千人，共執朝政，更直殿中，乘輿入殿。」
司馬懿只是升為太傅，然而其加官侍中、都督中外諸軍事、錄尚書事等權力並沒有被剝奪。
正始二年，司馬懿甚至還親自帥軍出擊。
（二年）六月，乃督諸軍南征，車駕送出津陽門。
四年秋九月，帝督諸軍擊諸葛恪，車駕送出津陽門。
五年春正月，帝至自淮南，天子使持節勞軍。
中央行政方面，曹爽以大將軍、司馬懿以太傅之尊共同宰割朝政，一起錄尚書事。儘管何晏為吏部尚書，然而司馬孚為【尚書令】。
曹爽權勢滔天，司馬懿大公無私
曹羲為中領軍，曹彥為散騎常侍。司馬師也是散騎常侍後轉中護軍，司馬昭也為散騎常侍。琅邪武王（司馬）伷正始初封南安亭侯。
齊王芳立，（司馬）駿年八歲，為散騎常侍侍講焉。
你說司馬懿該怎麼保住權勢？他從頭到尾失去過權勢么？

哥哎，司馬懿卧病兩年，曹爽都沒殺他，還要咋樣，不過是奪了司馬懿的權，司馬師還統領禁軍，曹家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他老老實實的，沒人會把他咋樣，就這樣司馬懿反咬一口，那麼多人被夷三族，司馬懿做了個很壞的開頭，以後得政治鬥爭誰還敢放對手一馬，萬一重蹈司馬懿的覆轍咋辦，從那以後，高層的權利鬥爭只會更加殘酷，不斬草除根，就怕死灰復燃。這一點，司馬家族深有體會，所以後來司馬家族相互殘殺，一點都不手軟，人丑就要多讀書。

我原以為像曹爽在高平陵之變後的遭遇才叫「任人宰割」，萬萬沒想到司馬懿在正始年間的遭遇竟然在題主眼中也符合「任人宰割」的定義。

翻身自保？

同為顧命、並受遺詔。尊為太傅，都督諸軍事如故。何來翻身一說？

正始十年，曹爽什麼時候對司馬家痛下殺手？何來自保一說？

司馬一族奪魏之作為，曹爽一族可有為之？

高平陵之變後，司馬懿指使何晏網羅罪名，須臾之間，便「坐實」曹爽罪名，如何能信？

「司馬師廢立，司馬昭弒君，都是在魏帝主動討伐下的被動應對。」

原來不是臣子欺凌主上，主上反擊失敗。而是昏君欲殺忠臣，忠臣含淚將其反殺。

天日昭昭，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相信郭太后的詔書。

難不成齊王曹芳真的荒淫無度？高貴鄉公曹髦真的暴虐成性？

當如何自處？

你司馬懿安安靜靜地於正始十二年薨於家中，倘若魏帝曹芳亦如明帝一樣英年早逝，說不定司馬師、司馬昭可與曹爽、夏侯玄、陳泰一起當託孤大臣，如文帝故事。

可惜你司馬家不願成為曹真、曹爽父子、不願成為夏侯尚、夏侯玄父子、不願成為陳群、陳泰父子，而想做曹操、曹丕父子。所以正始這個年號就沒有十二年啊。

現在當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

我想替夏侯玄問一問：「他該如何自處，才能從司馬師時代自保啊？」

兄弟，你是真心提問還是給司馬懿洗地你自己很清楚的吧。
你說的知乎上關於司馬懿的評論，只是不夠委婉，但都是實話

我感覺這哥們說得就很有概括性，這就是司馬懿做的事，就曹爽那點政治智慧，真能把司馬懿怎麼樣？奪權時候司馬懿的表現不是亂臣賊子？奪權之後作個霍光輔佐幼帝不行？想想武侯在蜀的威望，他怎麼就沒把權力留給自己的兒子。司馬懿，不過是個小人，自己子孫都不好意思洗他了，奪權就是為了權力，人渣就是人渣，哪有什麼進退兩難迫不得已

說說為司馬懿翻案的背景吧。

軍師聯盟什麼的當然算是直接原因。但真實的原因應該是這兩個：

1、中國真正開始進入私權時代了（儘管現在還非常不穩定，有走回頭路的可能），人們更關注的是私權個體的成功，不像舊時代那樣更在意忠孝節義和家國天下。

2、格局問題，人們在討論私權個體的成功時，卻限於自身格局，類似於三國演義把諸葛村夫描述成妖道，把戰爭描寫成武將單挑，現代老百姓所「喜聞樂見」的，大概是把歷史想像成辦公室政治和辦公室愛情吧？比如乞兒之間吹水，大概是「人家皇帝，要飯盆都是金子打的」。（現在的宮斗劇、政斗劇大概就是這層次）

這兩點本身沒什麼可說的，第一點算是時代的進步，由是，我們挖掘出曹吉利是可愛的奷雄（還愛人妻），岳武穆情商其實也挺高什麼的。第二點算是"人民喜聞樂見，你不喜歡，你算老幾？"，這也無可厚非。

但是，私權時代，意味著每個人在私權意義上是平等的。想作惡還要別人誇（俗稱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立的功要比作的惡要多，要大。而這個立功，當然是私權意義上，讓其它的私權個體感到滿意之處。比方說曹吉利一家吧，屠城好把式，技巧型篡位能手，但畢竟大致平定了北方亂局，屯田的稅賦其實非常重，但太平世界的狗狗也好過亂世的人不是？等第二任曹老闆批准了九品中正制（這個制度說不上好還是壞，只能說適合於那個時代）之後，大家已經巴望著曹老闆上台當領導了。

反觀司馬一家，於國無功（站在諸夏的角度，打的都是內戰），於君不忠，於人無信，於妻無情。我想除了厚黑這個角度，怕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閃光點了吧？這種情況下還要美化司馬氏，我想，大概和穿越小說主角的想法有些相似之處，總覺得自己是翩翩公子，人生贏家，比如這樣：

（老子英俊瀟洒，年少多金，美女倒貼，什麼？你說我的錢都是偷來的？有本事你也去偷啊？！）

但自己想要成功，但總想著作點惡走捷徑，美化司馬氏大概是潛意義地為自己已經作的惡和準備作的惡辯護吧？反正只要成功了，管他洪水濤天呢。

但從概率上講，穿越的結果多數是這樣：

（你瞅啥？）

或者這樣：

（瞅你咋地？）

（上面幾個圖來自三國志13人物立繪）

總的來說，即使我們站在私權個體的角度，以個人成功為標準，在一個私權平等的時代，卻長著統治者大腦，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我想，我們這個時代，需要的是平民英雄，即使當領導，我們能夠喜歡的應該是那種真正把人當人看的領導。所以，本人粉季漢，一來是因為劉備起家資本最少，二來，對百姓，劉備算是最厚道的。

對司馬氏來說，如果是自保，前面幾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高平陵之前，自保根本不是問題（任人宰割？我還是引用 @越石暮年扶風賦回答中那句話吧：霍光傳不可不讀）。曹爽上位最多算是皇室為了平衡士族力量，加強中央集權而引進的親近寒族。曹一代和曹二代儘管有點不厚道，但對士族來說，如果不是謀反或者強烈反對曹老闆（前者不說了，皇權時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犯了這條都容不下你，後者如孔融），幾乎沒有趕盡殺絕的情況（彌衡、楊修那種自己作死的除外），即使是高平陵之後，如果能夠善待曹爽，也有很大機率保全（當然這個同機率就不那麼保險了）。

但既然已經當了婊子了，討論下如何聲嬌體柔、如何風騷徹骨、如何名器風流，如何成功轉型成「媽媽」（所謂狐媚以取天下），這是可以的，這方面也得到了大家一致肯定，誰敢否認司馬三父子是一代英傑？

但談忠貞節烈……嗯，今天天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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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寇準傳》

張詠在成都，聞准入相，謂其僚屬曰：「寇公奇材，惜學術不足爾。」……准送之郊，問曰：「何以教准？」詠徐曰：「《霍光傳》不可不讀也。」准莫喻其意，歸取其傳讀之，至「不學無術」，笑曰：「此張公謂我矣！」

@越石暮年扶風賦講到的「霍光傳不可不讀」，意思是「不學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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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分割，

突然在想，很多宣王粉說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好可憐哦，但是，按理說，這句話應該給曹爽，諸如無能啦，奢侈啦，陷害忠良啦……等等，誰知道不是勝利者司馬氏指使另外一個失敗者陳壽污衊曹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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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分割：

我們不相信那種「冥冥之中自有報應」的說法，因為除開意外、巧合之外，很多實際上是有理跡可尋的：就用晉朝的例子打個比方吧，

殺死魏帝的賈充（當然，不是他直接動手），就是那個諂諛陋質的賈充，有一個女兒叫賈南風，賈南風的老公叫司馬衷，嗯，他就是「為官乎，為私乎」的出處，嗯，更有名，反覆被廣大知乎用戶引用的一句話是「何不食肉糜」。

曹爽天子在手不敢起兵，牌子都倒掉的廢人，司馬太傅不知道他是死老虎？

曹爽專權歸專權，可他曾幾何時把政治鬥爭提高到肉體清洗的地步？沒有吧？

司馬太傅不知道自己在開一個什麼樣的先河？或者說，追隨一個什麼樣的先例？

司馬太傅為什麼寧可背叛一生摯友蔣太尉，也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違——甚至可以說，以司馬太傅之能，完全可以預見後來叛將蜂起的局面——去殺一個已經沒有反抗能力和號召能力的政治死屍？

如果不是為了向天下立威，掀開司馬代曹的第一步的話，那麼是為什麼？

因為向追隨司馬的死士謀臣們許下的未來，是一封封實打實的字面意義上的地契，只能用血來兌現。

司馬景王之妻夏侯徽，在魏明帝世，就已經因為撞破司馬父子的密謀，而被其丈夫殺人滅口了。

而青史豈能不真晉書洛陽城？

呵呵。

答案是遵守和蔣濟的協定，以宿敵.諸葛武侯為法，如蜀漢般建立起重臣依序執政，輔佐魏室的局面。這也是東漢以來士大夫階層集體的理想國。然而司馬太傅並沒有什麼理想……

只說一句，做不到的。

畢竟曹爽什麼逼迫司馬懿、試圖奪權、伐蜀慘敗諸如此類都是司馬氏潑髒水來的。你指望怎麼洗司馬懿？

至於說高平陵時為什麼那麼多人支持司馬懿，可以看看曹爽所用諸人和當年的浮華案主要責任人是不是一起的。

也所以司馬懿父子在撕破臉皮後要殺得天下名士死者半，甚至搞出大中正來收買人心。

PS:都督諸軍事如故的司馬懿說被曹爽迫害、伐蜀之敗明確責任人司馬昭說臨危不亂，刺激的，好吧。

曹爽時代，司馬懿的問題是資歷太深，威望太高，且以外姓而掌兵權。要害在兵權。所以只要司馬氏主動放棄兵權，就不會怎麼樣，實際上也是這樣。曹爽架空司馬懿以後，對司馬懿只是戒備忌憚，但談不到更深程度的迫害。甚至司馬師和司馬昭還能繼續身居要衝。但樓主這個問題，核心在自保。這就很微妙了。在一個君臣父子的朝代，身為臣僚，什麼叫自保？如果是保全首腦，司馬懿早就做到了。假使臣子為自保而必須擁有相當勢力，使君上有所忌憚而不敢下手，這本身就是反征了。所以樓主的問題翻譯過來，就是問司馬懿怎麼能又有造反之實又不挨罵，讓這一套順利的延續下去。這個真沒有。因為前提就自相矛盾。

回到具體的歷史裡。當然曹爽也不是皇帝，但在司馬懿和曹爽之間，或者說既得利益的功臣宿將和新興宗室親族勢力之間，無疑曹爽才更符合皇帝利益。當然，這鍋要找到曹丕身上。從他手裡，曹魏宗室親族和外姓的勢力平衡就打破了。到了少帝時期，已經積重難返。但正因為此，被臨時推出作為宗室輔政的曹爽才更無選擇。曹爽的死穴是猝然上位，缺乏成長和鋪墊。收司馬懿權可以，但自己確實頂不上去。他和夏侯玄組織的伐蜀，意在建功立威，卻更暴露了內中空虛。這種情況下，魏國又確實需要一位資歷威望能力都足夠的領袖。新舊陣營交替之際，總會有這樣的矛盾。當時即使想當忠臣，發誓永遠不翻案，以後的事態發展，也未必盡能如意。

我決定為宣帝說兩句話。

以我閱讀宮斗小說的經驗來看，一般的女主角入宮之前總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死活不肯入宮，然後被逼入宮。這樣不管後面女主幹了什麼都可以咆哮「當初都是你們逼我的」，自帶受害者光環。其實我覺得宣帝也可以這樣洗（笑）。當然我知道有人會說宣帝早年的堅卧不起是為了觀望。其實官渡之戰（建安五年）之前觀望、兩頭下注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宣帝第一次被徵召是建安六年，官渡已經打完了，是個人都能看出曹操統一北方只是時間問題，何況宣帝這樣的人物。宣帝正式出仕更是遲至建安十三年，曹操都已經是丞相了。「觀望」實在不足以解釋宣帝的堅卧不起。

再說司馬懿是否曾經失去權勢或者任人宰割或者被猜忌，那是肯定有的。有答主以宣帝受顧命為由認為他沒有失去權勢，但他這個顧命來的非常曲折，偶然因素也很多，還是靠孫資劉放+對手實在太渣。到曹芳時期，權力更是被蠶食，齊王剛繼帝位的時候是「遷侍中、持節、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一個月後變成了「其以太尉為太傅，持節統兵都督諸軍事如故。」看起來是陞官，但是少了一個「錄尚書事」，這四個字在漢魏的重要性不用多說。之後正始六年失去中壘、中堅。怎麼可能沒有失去權勢？

再說任人宰割，私以為宣帝一生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危機重重，任人宰割的，幾死者數矣，活到最後也有很多運氣成分。就算到正始九年間，曹爽想要除掉他也就是一紙詔書的問題。宣帝留下的詩只有一首，時間是他征公孫淵過溫縣。

肅清萬里，總齊八荒。告成歸老，待罪舞陽

拿下公孫淵輕而易舉，但詩的最後卻說「待罪舞陽」，顯然是嗅到了危機。

再說曹爽等人，正始改制太得罪人了，而這幫人的才幹尚不如二王八司馬，失敗是必然的。

額題主不是宣王怎知我宣王沒想過竊國景王毒殺夏侯氏可能是後人附會但是要是是真的話。。。高平陵之前司馬家起碼籌划了十五年。那時候曹爽還在幹嘛呀。宣王需要自保嗎
至於自保。額曹爽哪裡有過要除盡司馬家一族的舉動了？景王的中護軍就算是拿夏侯玄和夏侯霸插手征西戰區的換來的起碼曹爽也是守信的啊宣王一家不還活的好好的。丟了的也只是征西軍權啊
對比凡有八族的何晏築成京觀的遼東軍民要護著曹子丹血食蔣濟指洛水發誓的尹大目。曹爽真是太心慈手軟了
話說題主討厭不起來司馬家也正常宣王景王皆一時人傑成王敗寇曹家又何須抱怨
但是想洗地的話真洗不了司馬家在曹睿死後肯定就有想法了要是自保高平陵之後十年發生的那些血腥事件根本無法解釋。至於題主好清談鄙視成功學。這你應該喜歡嵇康啊而不是家傳漢書名臣傳典型事功家族成功學典範殺掉嵇康的司馬家啊。
至於司馬家沒有干血腥的事情？沒有搞得大魏臣子人心惶惶？那滅了公孫淵還築什麼京觀？諸葛誕表示我幹啥了非逼反我？高貴鄉公是自己想不開找成濟去的咯。蔣濟陳泰順利把自己憋死倒是乾淨了宣王和景王的手啊
哈哈哈

曹爽要是知道司馬懿如此小人，早就想辦法把他幹掉了。想想曹爽把司馬懿供起來，讓渡一些權力給司馬家子弟，大難臨頭了還願意相信司馬懿的交接方案。不得不說曹爽兄弟確實厚道，下限比司馬家這幫黑心客要高多了。

任人宰割？曹爽對司馬懿父子還算不錯了，至少從沒有動過殺心。前期曹爽對司馬懿還是很尊敬的。後來尊司馬懿為太傅，把他架空了。但是司馬師、司馬昭、司馬孚等人還是很受重用的。司馬懿想富貴終身是很容易的。

題主軍師聯盟看多了吧，真的以為司馬懿是小白兔，曹真曹爽父子兩代瘋狂迫害他，高平陵之變是司馬懿忍無可忍被迫反擊?

不能，司馬懿雖然至死都是魏國的臣子，可也有名無實了，魏廷被他已經玩成生活不能自理了，司馬師司馬昭平叛，平的是魏國的臣子，魏國的宗室，皇族，基本就是個擺設，連掙扎都不會了，司馬懿身受託孤之重，太師之尊，居然改易君上，廢掉齊王曹芳，這分明就是賊臣了，司馬老兒利用蔣濟，騙的曹爽三族夷滅，十個家族滅族，這是臣子該做的么，這是權奸惡賊，蠹國穢跡，莫此為甚，司馬昭，陰養死士，於光天化日之下當著文武群臣的面，弒殺君主，這種大惡，如何洗刷，司馬炎篡國之後，短短四十年內，天下大亂，人民塗炭，戎狄入寇，這種喪亂政權，就因為一部軍師聯盟，妄想洗白，做夢

笑死我了。。。曹爽後來只打算做富家翁，是誰逼著司馬家殺了人家全家？

別竊國，就沒惡名了。
你看周公霍光的名惡嗎？

陛下為何要謀反？

向滿清學習，大興文字獄，堅持不懈，稍微有點壞話的苗頭就株連九族。自然就給婊子立起了牌坊。

嗯，難道題主一定要曹爽大呼兩聲：「好做好做！」？

軍師聯盟看多了吧？無論怎麼美化，改變不了司馬家是欺負孤兒寡母，晉朝是中華最渣的朝代之一(另外是渣宋)，晉武帝是最差的武帝，皇帝大部分是白痴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