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上「南方瘴氣」是什麼?現在還有嗎?

感覺描述的瘴氣真是殺人於無形,人見人怕,可那到底是什麼?現在還有嗎


前面的答案基本上就是高濕度空氣和濕熱病菌兩種解釋。我對生物和醫學都不太熟,但我或許可以從地貌角度來談談兩者的聯繫。

所謂流水不腐,流動的水一方面把氧氣捲入水中,另一方面把下面含氧量低的水翻上來吸收氧氣,所以有機質分解的快,不容易出現微生物集聚情況。而且流動的水會沖走蟲卵,蚊蟲難以滋生。所以,大江大河雖然水多,帶來濕潤空氣,卻未必會直接致病。古人說瘴氣,一般說的也不是開闊谷地里的農業區,而是說周圍的山區里有瘴氣,可見瘴氣不能簡單地說成濕熱空氣。

那麼,什麼樣的水會滋生病菌呢?顯然是不流動的積水,這需要存在許多比周圍低的窪地,存住雨水,而這樣的窪地在大多數地方常見。就算地表是斜面,倒下的樹木,塌落的石頭也經常會造成小型窪地,8月份我去大興安嶺,還在林間見到許多類似的窪地水坑,或者說小型沼澤。只是北方降雨少,晴天窪地會幹涸,冬天會凍結,而南方常見降雨多,氣溫高,窪地因此變成了富含有機質的「細菌湯」和蚊蟲「育嬰室」,成為人類這種已經沒有體表毛的哺乳動物的嚴重威脅。對於那些不適應南方菌群的北方人尤其可怕,帶來遠超出「水土不服」的傷害。平時這些窪地蒸騰出水蒸氣,在樹林頂上重新凝結為細小的水滴,形成霧團。這些霧團因此成為蚊蟲病菌滋生的標誌,被認為是「瘴」。再加上許多大群蚊蟲遠看就像雲霧,古人因此認為南方的空氣有問題。

非洲馬拉維湖上的蠓蟲群,遠看像雲霧

古人和今人對瘴氣都有描述:

江南卑濕,丈夫早夭——史記貨殖列傳

舊時蠻煙瘴雨地 談虎色變是瘴氣

史籍或大部分研究者筆下及各類典籍中的「瘴氣」,事實上都是瘴氣和瘴水的合稱。瘴氣與瘴水對人造成傷害的方式與程度不同,瘴氣對人體的傷害程度相對要弱於瘴水。


在對隴川、盈江、潞江壩子訪談中得知,儘管當地人對「瘴氣」的概念模糊,但在生活實踐中似乎也隱約察覺到,除了瘴氣之外,令他們致病還與「水」有關。一些當地老人說:「以前我們從山上引水喝,山上有毒性的動物和樹木多,山水從這些地方流下來,喝水後就著瘴了,而喝井水後就不會著瘴。像蛇、蛤蟆等都是毒物,只要有毒氣的動物過著水(經過水),就會引起瘴,這些毒物在水邊生長,有一種叫小黑牛的植物就生長在水邊,水流過去就有毒,還有斷腸草,雨季的時候就多了,毒得很。」


此外,動植物尤其是有毒動植物死後,屍體暴露於曠野,在腐敗霉變的過程中形成變異有毒的屍胺、腐胺等有毒致病的有機化合物,以液體和氣體形式散布在山箐河谷,在炎熱濕悶和封閉的環境下,變成水汽蒸發,產生對人體嚴重危害的氣體和液體。周瓊教授認為,各種有毒礦物質和有毒動植物釋放、排泄及經生化反應後產生的各種致瘴毒素就是瘴毒素,產生瘴毒素的生物及礦物就是瘴源(原)體。當長期存在於這種環境中的有害氣體、液體對進入者的生命造成危害時,瘴開始從一種沉悶的自然生態現象與人類產生了聯繫。

那麼,為何「瘴氣」慢慢的消失了呢?從江南退到華南,再從華南退到西南,最後連西南的山間盆地(壩子)里也找不到瘴氣,倒是周圍坡度更大,理論上更難存積水的山區還有「煙瘴之地」的存在。這在前面轉載的文章中也有間接的分析:

「瘴氣我曾見過,下過雨後,能聞見火藥的臭味,是毒氣,紅紅綠綠的,從山腳邊、山窪里的壩塘也就是臭水塘上出來,但現在這些爛壩塘已經變成水田了,1960年都還能見到。這種紅紅綠綠的瘴氣能持續一個多小時,人一碰到就會得病,有毒的,聞到就會打擺子。」

盈江一位姓邵的當地人也確定緬甸現在還有瘴氣。小邵說:「我有兩個哥1998年底的時候去緬甸原始森林砍柚木,之後中了瘴氣打擺子,病了一年半多,吃不得冷的,頭上冒白氣,汗珠大滴大滴往下淌。這種病不容易根治,經常複發。」


隨著人口增加,山區尤其是瘴氣區開發速度加快,雲南生態及社會環境發生了根本變化,瘴氣逐漸消失。原本一直認為現在中國境內應當沒有瘴氣,但從考察的情況看,周瓊教授相信,在部分濕熱封閉、生態原始、人煙稀少的地方,可能還存在部分微弱的瘴氣,或是瘴氣的部分特徵,如個別在調查中未深入的瘴氣塘。此外,與雲南相鄰近的緬甸等地,氣候濕熱,生態原始,這些地區應當極有可能存在瘴氣,即便這些瘴氣的成分與當地未經開發前的瘴氣應有不同,但主要成分應當是相同的。

這個調查說明,瘴氣在開發程度高的地方就少,在1960年代後基本消失。換句話說,農業發達的地區,瘴氣就會消失。為什麼呢?

因為農業需要排水。

最早的農業是燒荒輪作,靠天吃飯,不會澆灌。慢慢地,農業技術進步,農民也希望定居下來過好日子,就必須對土地做深度開發了。深度開發的第一步就是搞水利,修堤壩,建渠道,用引來的活水灌溉土地,讓莊稼生長不受氣候波動的影響。但灌溉不是水利的全部,排水和澆灌一樣重要。因為莊稼不僅會旱死,還會淹死。當然這其實是可以解決的次要問題,因為澆水量是可以通過渠道控制的,你可以選擇不灌那麼多水。真正的問題是土地的鹽鹼化。

(呵呵,說到一點本行,畢業論文寫的是鹽漬土地段公路建設)

雨水是大自然「蒸餾」過的水,基本沒什麼礦物質,所以澆下來再蒸發掉,沒什麼大問題。但一旦你挖了渠道,引來的水就是在地面上流動了很久的水,甚至是從岩石中抽出來的地下水,這樣的水溶解了很多礦物質鹽。如果只澆不排,靠下滲和蒸發來排水,一年兩年或許還混的過,時間長了土地就是白花花的一片鹽鹼,完全不能再種地了。不信你看看鐘乳石,那就是水中析出的礦物質形成的。你還可以舔舔海水,裡面的鹽都是陸地河流帶進去的。水流進大海再蒸發,留下鹽分,所以大海才那麼咸。如果農田只灌不排,100%的水都是蒸發掉,鹽分積累速度可比溶洞或者大海快多了,幾年就會見到明顯「成果」。

西北可灌溉地區,因排水設施失修導致的鹽鹼化耕地

所以,修水利不僅僅是修堤壩,修渠道,更要修整地面坡度,建梯田,給窪地開排水口,最終保證整個農業地區不存在完全低於周圍地區的封閉窪地(水庫的水是可以通過水閘放出的)。這樣才能長期耕作。

水利開發要消滅的封閉窪地

整修後的農業地區,不存在無開口的窪地

這說明農業開發意味著消滅「瘴氣」的源頭。在農民和蠻荒山區的對抗中,每一代農民都有大量的傷亡,但最終農民填平了窪地,排幹了沼澤,開墾了「壩子」,把煙瘴之地變成了肥沃的農業區。所以農業發達地區很少有「瘴氣」。不過小農改造土地的能力畢竟有限,許多連片的窪地沼澤沒法開墾,稍微偏一點的丘陵包圍的窪地也不會去處理。直到人民公社時代,集體的力量和逐漸加強的縣級水利技術部門配合,又給中國多墾出了幾億畝耕地,順便消滅了大多數南方農業區的「瘴氣」死角。這就是為什麼前面的調查顯示1960年前後是轉折點的原因。

另外,關於窪地死水和「瘴氣」的關係,60年代的《赤腳醫生手冊》也有提及

可見當時鄉村防病,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消滅村落周圍的積水,讓溝渠水流動起來,養魚吃掉水田裡的蚊蟲卵。我還見過70年代的老宣傳畫,號召孩子們把村落周圍的破缸,破瓦罐都敲成小碎片,免得雨天過後滋生蚊蟲。這實際上也是對付「瘴氣」。和古代農民、現代公社通過水利建設除去「瘴氣」是一個道理。

這個過程甚至不止在南方存在,在北方黃淮海平原也存在。中國農民用了幾千年,把洪水泛濫,泥濘難行的黃淮平原變成了能灌能排的肥沃土地,但其中還有上億畝窪地死角,還有幾億畝在降雨較多年份難以排水的澇窪地。所以玉米傳入中國幾百年,一直不是主要作物,高粱雖然難吃營養低,但耐鹽鹼耐水淹,一直是中國典型高桿作物。直到人民公社時代,國家建設的大型治淮、治黃工程和縣級小水利結合,才徹底解決了黃淮海平原排水問題,帶來了糧食大幅增產和糧食口感的改善,讓中國人從餓不死到吃飽,從吃粗糧雜糧到吃細糧。同時,環境改造也大大降低了東部地區的常見病發病率。

這個過程參見我的朋友蘇拉密的文章:

萬流歸海見桑田 作者 [蘇拉密]_關天茶舍

「窪」到底是什麼呢?這裡我給出「窪」的定義:「窪」是中國北方平原普遍存在的連片、季節性濕地。「窪」與聚落地、旱地、水源、氣候等要素一起構成了傳統中國農業的生態元。這種生態元亘貫了中國6000年農耕文明史,直到上世紀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才被新的生態元取代。所謂「生態元」我們可以簡單地理解為「構成大生態的基本單元」。

河南古稱「豫」,「豫」的字面意思就是「一個人牽了一頭大象」。地質學、人類學、考古學揭示,在華夏祖先即將進入農耕文明的前夜,即7000---8000年以前左右,中原大地是一派水草豐沛、林木茂盛的景象;現活動於熱帶雨林的大象在中原一帶尚有出沒,其生態景觀介於現在的東北丹頂鶴棲息地濕地與西雙版納雨林之間。

後來,由於氣候的變遷,林木漸漸稀疏,濕地逐步演變為「季節性濕地」;所謂「季節性濕地」就是在降雨量大的季節或年份表面積水,在降雨量小的季節或年份積水退去,露出地面。就是在這個時期,華夏先民在這塊土地上急劇繁衍起來了,中國農耕文明的曙光冉冉升起,一個個農耕聚落出現在遼闊的東亞內陸。

由氣候變化引起的生態變遷,相對於人類文明史來說是極其緩慢的,這就意味著在以千年為度量的時間段里,華夏的農耕文明必須與「季節性濕地」所構成的「生態元」結伴而行,若沒有強大的力量介入,這種狀態就依然緩緩延續。「淇則有岸,隰則有泮」是《詩經.衛風.氓》所描繪的、今京廣鐵路新鄉---安陽沿線的大平原3000多年前的生態景觀;這個「隰(xi)」就是低洼積水地。直到距今800年,京城汴梁雖早已不見了大象的蹤影,但在京畿大型鱷魚還時有活動(何新考)。可見前、後生態之穩定性。

聚落的基本形式是村子。北方先民們是怎樣選擇、安排他們的聚落呢?首先必須面對人類不是「兩棲」動物的現實,選擇能常年露出水面的高台地帶作為聚落地;其次周圍還要有相當面積的常年旱地用於耕種,用於種穀子。這部分旱地史稱「桑田」、「桑榆之地」或「永業田」---這些都是從西周就有的稱謂。

何謂「桑田」?棉花引入中國很晚,古稱「木棉」。直到唐宋能夠擁有一件出產於印度的「木棉袈裟」都是很不容易的,圍繞著這種寶貝,經常有很多血雨腥風的傳奇發生。中國古代的紡織品主要依賴於絲、麻,在村邊旱地的田邊地頭栽種桑樹是西周就已經非常普及了的傳統和習慣。據說,這是軒轅黃帝的老婆---嫘祖,在此2000年前親自倡導的。

何謂「永業」?故名思義,就是不動產。在征服或開發而形成一個聚落的早期,這種田地往往是參加戰爭和開發的聚落成員按人頭可以分得的,並可以傳之後代。這些田地官府造冊登記、歲畝征賦。為了宣誓產權,居民常會在田地之間埋下石頭或石灰坑作為界標;20世紀曾經活躍於中國政壇的「蔣中正介石」,其名、字皆源於此。

「榆」即榆樹。榆樹耐旱不耐澇,雖成材周期長,但主幹發達,材質堅實,是典型的棟樑之才。在聚落附近栽種榆樹表達了先民們對佔有這份不動產的自信和對未來的有所設想。

關於窪地在北方平原是不是大規模存在,我可以說一說北京,因為大家對北京相對了解的多一些,我單說我這裡大家不知道。北京亞運村附近有一個地名叫「馬甸」,首鋼的新廠址叫「曹妃甸」,北京的經緯度是北緯40度/東經116度(N40/E116),正好處於這個整經緯度坐標點上的村子叫「下葦甸」,北京大年正月初一的老廟會叫「廠甸廟會」... ...以「甸」為後綴的地名,用北京話講,那是「多了去了」。

這個「甸」就是大片的窪地。《禮記.周禮.地官.小司徒》載:「四丘為甸」,意思是:由四個高地圍起來的那片窪地就是一甸。經史學家鄭玄進一步注釋為:「甸方八里」,意思是:一甸是八里見方。可見「甸」的度量比中原一帶的「窪」要大。清代的北京地區仍沿用「甸」作為地名,反映了北京地處農耕文明與游牧文明的交錯地帶,農業開發程度相比中原要低,人口密度小,聚落間距大的歷史狀況。50歲的老北京人都還記得海淀(也作海甸)區西北郊區大片的低洼積水。上面說到的「廠甸廟會」就有《竹枝詞.廠甸正月》雲:「雪晴滿路是泥塘」;「下葦甸」之「蘆葦」也是和低洼積水有明顯聯繫的。

從窪地積水和「鹽鹼化」說起

和「桑田」相對,距離聚落較遠的就是「窪地」,那裡是不適合人類棲息的地方。由於地勢低洼,往往秋季積水,在降雨量大的年份,甚至全年積水不退。如果有讀者要把這些和「水草漣漪」「地球之肺」等浪漫的辭彙連接起來,實際的情況一定會讓你大失所望。和恆久濕地的生機昂然不同,與「季節性濕地」帶來的是「鹽鹼化」,古文獻稱之為「斥鹵」。

窪地「鹽鹼化」的生成機理
秋季,雨水從天而降,溶解了地表的可溶性鹽分,從四面的台地湧來,將所有的可溶性鹽分搬運到窪地,在窪地形成齊腰深的積水,水面上漂浮著從聚落衝來的生活垃圾死雞爛鴨;由於沒有河道排出,積水只能有兩條出路:下滲和蒸發。蒸發的過程就是鹽分的富積過程,下滲的過程就是鹽分的儲存過程;年復一年,窪地的淺層水鹽分逐步累積。我們把以上的溶解---搬運---富積---儲存---累積的過程稱之為鹽鹼生成的「宏觀機理」。

除了宏觀機理,鹽鹼化的過程還有一個「微觀機理」:初冬,來自西伯利亞的乾燥風吹過窪地,在陽光輻射的幫助下,將表層土壤的水份帶走,本來含鹽量已經很大的地表水進一步濃縮,鹽的白色晶體終於析出了。要命的是隨著水分的蒸發,土壤打開它們的毛細管,源源不斷地地將含鹽淺層水「泵」到土壤表層進行補充;繼續重複蒸發脫水、析出晶體、再次補充的過程;如此周而復始把晶體鹽累積在土壤表層。整個窪地,在冰封來臨之前完全變成了一個專業的「曬鹽場」。鹽層的堆積厚度可達10cm以上。

窪地、鹽鹼地的耕作價值與「桑田」不可同日而語

極度或高度鹽鹼化的土地,基本不適宜農業耕種,始終處於荒蕪狀態。那裡通常只有很少量的幾種雜草可以生存,最常見的是「莎草」(音「蓑草」)。對人類文明史有過一些了解的網友,往往會聯想起茂盛的「尼羅河莎草」,古埃及人用它加工出了人類最早的植物書寫材料---「莎草紙」(順便說明:「莎草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蔡倫紙」,它的性質和樺樹皮經過柔化加工可以作為書寫材料相同)。尼羅河莎草高達1米至數米、亭亭玉立,在中國是可以當做「觀賞植物」的,中國北方的莎草就沒有這個幸運。在土壤、水源條件良好的環境下它可以長到30cm高,在高度鹽鹼化的土壤中,它的高度不超過10cm。其根莖可入葯,藥名「香附子」。

 「呼嘯的西北風掠過曠野窪地,稀疏低矮的莎草枯萎凋零,殘敗的枝葉被白色的鹽層覆蓋」---這就是初冬窪地的一派蕭殺景象。

「春夏似火炕,秋季水汪汪,冬來白茫茫」,農民對窪地與鹽鹼化做出了最洗鍊的描述。

鹽鹼的肆虐雖嚴重製約了華夏農耕文明的進程,卻在另一個方面給整個人類帶來了驚喜。中國古代「四大發明」之一的火藥和被稱為「第五大發明」的豆腐,都直接起源於對鹽鹼的認識和利用。把土壤泛起的鹽層用水溶解,過濾出清潔的液體,然後加溫蒸發,不久就會析出晶體,這就是硝酸鉀(俗稱火硝),是配製火藥的主要原料。剩餘的液體稱作滷水(以氯化鈣為主的二價鹽)是製作豆腐的沉澱劑。火藥、豆腐在中國鹽鹼分布最廣的黃河、淮河流域首先被發明出來,也許是上天為了憐憫華夏子孫們抗爭鹽鹼的一次次失敗所給予的安慰與補償吧。(註:豆腐的發明者漢.淮南王劉安主要活動在淮河流域;火藥配方的最早記錄者唐.孫思邈主要活動在黃河流域)

窪地里幾乎不存在輕度的鹽鹼化,窪地的可耕地大多處於中度以上的鹽鹼化狀態。「可耕」也不過是勉強可以耕種,即便是「勉強」也必須找到一種頑強的作物。

穀子是華夏先民最早馴化的農業作物,它的野生種即使是在現在的大都市都隨處可見---就是「狗尾巴草」。據說炎帝神農氏當時找來了很多種「狗尾巴草」試種,從中選拔出了穀子。在小麥、高粱、玉米傳入中國之前,穀子和稷子全面承擔著養育華夏北方子孫的任務,即使是後來它們也非常活躍,直到上世紀60年代末還依然被作為主糧種植。但穀子的特點是「耐乾旱瘠薄,不耐水澇」。它適應于山區坡地和黃土高原的水土條件,平原只能種植在「桑田」旱地,窪地不可種植。

於是,高粱走進了華夏農耕文明的視野。

從高粱的植物學、農學屬性說起

高粱,原產於非洲,雖然中國也有野生高粱發現,但正統的農業史觀點依然認為高粱是公元前10世紀(西周)以前通過埃及---印度的途徑傳入中國的。華夏先民為什麼看中了高粱呢?這是由高粱的生物學、農學和窪地的土壤學屬性決定的。

…………

1952年,朝鮮尚在熱戰之中,就在這一年的10月31日毛澤東說「要把黃河的事情辦好」,從此,每當冬季農閑,大河兩岸人聲鼎沸、紅旗招展。在20多年裡總共使用了7.7億立方米的泥土和1400千萬立方米的石頭把黃河牢牢地夾在原地。在這之前它是年年決口,歲歲漫堤。7.7億立方米!這相當於高1米厚1米的圍牆繞赤道20圈,相當於修築4條萬里長城。

與此同時,「根治海河」、「修好淮河」兩面拉開,使這兩條水系的總排海能力擴大了4倍。從1949年的1.03萬立方米/秒擴大到1976年的4.3萬立方米/秒。

頓時,濤聲止息,幅原千里的黃淮海大平原水落田出。在這個過程中全國總共有3億多畝的低洼易澇土地露出了芬芳的土壤,僅此一項就是埃及所有耕地的10倍。「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於今」華夏大地何時發生過如此劇烈的變化?

然後就是築大壩築水庫、修河渠修堤堰、引黃灌溉、引淮灌溉.....

隨著水利設施的興建,大片大片的窪地得到了徹底的改造。靠積水、鹽鹼才神氣奕奕的高粱漸漸遠去。我記得我最後一次喝高粱糊塗是小學三年級,推算來應該是1972年。以後還喝過幾次,不過不是在家裡,是在生產隊的「憶苦飯」上。

低產、難吃的高粱退伍了,取而代之的也不是人們夢寐以求的穀子;是玉米、是水稻。水庫碧波蕩漾,河渠嘩嘩奔流,田頭水泵轟鳴,靠耐乾旱耐貧瘠而倍受喜歡的穀子也風采不再。(小米很香甜但產量太低還需要「歇年」---今年種了穀子的地,來年就不能再種穀子,否則容易「野化」)

黃河兩岸第一次出現了大面積的水稻田,濃厚的黃河水哺育出了優質的「黃河大米」,最著名的當數「原陽大米」---這是由1958年興建的「人民勝利渠」澆灌出來的;黃河母親面對偉大的兒子毫不吝嗇地淌出她金色的乳汁。

那個時代到底興建了多少水利工程?大大小小多如牛毛,如果一一統計、一一介紹寫成文字將汗牛充棟。但是有幾個數字的對比可以讓我們一覽梗略:1949年全國可灌溉面積為2.4億畝,其中多集中在江南水鄉;1979年全國可灌溉面積為7.1億畝,其中黃淮海平原地帶佔1.8億畝。

我的相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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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北方人為何懼怕南方?
可看此文


別的回答已經闡述很多關於「瘴氣」方面的理論知識,那我也不用費勁再重複一遍。

在這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瘴氣這種東西並沒有消失,是確實存在的,別的不說,單說一個例子就夠了。

雲南德宏州的盈江有一個地方叫做「那幫」,對面就是近幾年跟緬甸政府軍打得不可開交的「KIO」(緬甸克欽獨立組織)原來的中央所在地「拉渣洋」,「拉渣洋」過去也並不是「KIO」的中央所在地,他們原先的中央所在地是在大山深處的「雷欣」,他們是在與緬甸前軍政府簽署「停火協議」後才搬遷到了條件稍微好一點的「拉渣洋」的,這幾年因為緬甸政府軍持續不斷的轟炸,其中央所在地已重又搬回到了「雷欣」。

說回「那幫」,「那幫」在公路修通之前是一個遙遠的村落,人煙稀少,瘴氣嚴重,公路修通之後「那幫村」升級成為「那幫鎮」。

第一位鎮長調任不久就染上了瘧疾,身強體壯的鎮長這些年被瘧疾折磨得苦不堪言,一次跟隨縣領導到內地出差,舊疾發作,幾乎喪命,因為現在國內醫院的很多醫生已經很多年沒接觸過瘧疾這種病例,對瘧疾這種疾病已經差不多沒了概念,最後這位死裡逃生的鎮長也跟我一樣提前退休了,沒別的,就是因為身體原因。

現實永遠比書本更豐富也更豐滿更具生命力,前天參加一個活動正好碰到那位鎮長,人太多,只來得及匆匆打了個招呼,互道珍重,然後我們兩個人就都被人群淹沒了。

那一聲「珍重」,我是發自內心的,希望他一切安好,身體健康。


已補齊,請進。
純手機碼字,文獻引用錯誤,或有別字錯句,望請指出。


其實要聯繫中醫來說的,同時,隨著時間的變化,南北分界線在不斷南移。

至少從春秋戰國開始,南方對於當時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北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地方。

當時的中原人——三晉人就嘲笑楚國人是南蠻子,事實上當時楚國的地盤主要是現在的湖北地區。
漢代司馬遷的《史記?貨殖列傳》更是說:

「江南卑濕,丈夫早夭。」

大概是說,江南地勢低下,濕氣重,漢子純陽之體,所以死的早。

同樣是漢代的「南方人」淮南王劉安在《淮南鴻烈·墬形訓》上又講:

「南方陽氣之所積,暑濕居之,其人修形兌上,大口決眥,竅通於耳,血脈屬焉,赤色主心,早壯而夭。」

大概是說,男方陽氣重,暑濕兩種邪氣充盈,南方人嘴巴大眼睛大(北方人,尤其是現在的陝西西安、安康一帶,當年的中原,原住民多是眼睛狹長,單眼皮),在劉安的眼中是異形。同時心屬火,陽氣重的南方,人就早熟早夭(舉個栗子,西伯利亞人和印尼人,肯定是西伯利亞人發育緩慢,壽命較長)。
《淮南鴻烈·墬形訓》還說了:

「山為積德,川為積刑。」

山就是北方的高大的山,川就是類似於秦嶺的縱橫交錯的水網,在當時相當於雲貴高原、秦嶺橫斷山脈、湖南丘陵地帶,涉及風水,古人迷信,積刑的地方有害人的瘴氣也就理所當然了

同時,當時的南方尚欠開發,醫藥缺乏,環境惡劣,再加上水土不服,的確有很多北方人來了之後生病乃至死亡。

西漢時期賈誼賈太傅被貶謫到長沙當了長沙王的相,現在的長沙是一個發達的二線城市,可是賈太傅當時卻是始終懷著必死的憂慮的:

「賈生既以適居長沙,長沙卑濕,自以為壽不得長。」
(《史記·屈原賈生傳》)

為此還作了一首《鵩鳥賦》表示:「我真的好難過,你們都不愛我了!」
結果後來果然就死了。

等到醫聖張機出世,張機是河南南陽人,中原人士,曾任長沙太守,在傷寒論序里,也說戰亂影響下宗族二百餘人的南陽張氏,掛點了三分之二。在他的傷寒雜病論里,有不少治療溫病的方子,其中名氣最大的,我認為是白虎湯。至少側面的說明溫病在長沙是比較常見的。

等到唐代,南方的概念繼續南移。

河南沁陽人張謂到了長沙的時候,實地考察了長沙的風土人情,覺得這是個好地方呀,於是順手就嘲諷了賈太傅是溫室里的花朵,經不得雨打風吹。

當然,嘲諷人是不對的,但是張謂的觀點至少說明當時的長沙在一部分人眼中不是那麼的「南方」了。

而且古人地理都不咋的,至少李白就是一個。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中,就說:

春天都過去了,你丫才走到五溪。
看你這麼可憐兮兮的,就托月亮跟你問個好吧。
額,月亮問我你在哪兒,我說你在夜郎國的西邊兒。

當然,原文肯定不是這樣的。

夜郎在雲貴一帶,龍標在湖南西南部,現在的洪江市,應該是夜郎北才對,精確一點應該是夜郎東北方。不過李白曾經說過:南方嘛,都差求不多噻!可見到南方去當官都是被貶的。

宋代的時候,經濟文化政治南移,東坡肉就被貶……額,不,蘇東坡就被貶到過黃州、惠州、儋州,分別依次向南。他被貶到黃州的時候還在想著赤壁英烈,到了惠州就開始專門研究吃的了,等到了儋州……

他老人家開始研究博物了,在海口看到一堆百歲壽星後,由衷的感嘆到:

「我操(#?Д?),麻麻這裡有活鬼!」

其實他原話是這麼說的:

嶺南天氣卑濕,地氣蒸溽,而海南尤甚。
夏秋之交,物無不腐壞者。
人非金石,其何能久。
然儋耳頗有老人,年百餘歲者,往往而是,八九十歲者不論也。
乃知壽夭無定,習而安之,則冰蠶火鼠,皆可以生。

就是說:

你們呀!too young!
還騙我說這裡不是好地方,你們看那些八九十歲的老頭老太,你們都是騙子!
I"m angry!

等到明清時期,對於南方的劃分已經和現代差不多了,瘴氣則成了神秘的西南地區的專屬,而原本的瘴疫病,在溫病學盛行的明清南方,就轉化為了溫病中的時癧疫病、溫熱病、溫疫病、濕溫病等等。

與其說瘴氣範圍在隨著時間不斷縮小,不如說是醫學進步,把以前解決不了的問題變成了能解決的問題,能解決的問題,在中國人看來都不是問題。

而究西南地區「瘴氣」的存在,大概也就是類似於苗族蠱術、湘西趕屍一類的存在吧,在加上雲南原始森林極多,氣候潮濕,瘧疾(在中醫歸為溫病範疇)多發,再加上醫療條件極差,口耳相傳,三人成虎,就有了「瘴氣」。

若要說及「瘴氣」的根本,和氣候的變化也是有關的。

夏朝一位王,愛吃龍肉,就先假設這件事是真的,就算他吃的不是恐龍,那也應該是一種大型的動物,而現代的北方,最大的動物也不過是牛馬駱駝而已。

紂王帝辛的時代,有三千人的戰象軍團,而河南殷墟婦好墓中也有象牙器的陪葬,在春秋時期,象牙製品還是比較高檔但並非稀缺的貨色。等到了兩漢,象牙就非常珍惜了。側面的說明了以前的中原的氣候,甚至比現在的長江以南的部分北部地區還要「濕熱」(比如暖氣和包郵的結合體徐州就和廣州相比)。

順便一提,中藥中常用的「犀角」,在明代之前非常常用,至少說明宋代或者更早的時代,犀牛都不是東南亞產的,而是產自中國南方。直到後來氣候變遷,中國境內的犀牛、大象、「恐龍」,都滅絕了。

本質上瘴氣的變化,是地理、醫學的認識,和氣候的變遷帶來的三重,乃至多重因相輔相成的,在一定的人文條件加以催化之下的產物。

而在中醫上,瘴氣就是一段時間內人對一大部分溫病的總結。


瘴氣是瘴氣,南方多雨潮濕環境,植被茂密,溫度較高,地表蒸發的水蒸氣凝結,形成可見的霧氣。還有大家以訛傳訛,把各種傳染病都歸於瘴氣,給了它一個殺人無算的惡名。

疾病是疾病。潮濕高溫環境,有利於細菌和蚊蟲繁殖,古人不懂消毒,食品和勞動衛生不過關,呼吸道消化道疾病多發,加上蚊蟲傳播,傳染病高發。

兩種東西恰好發生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在不懂傳染病學的古人看來,很容易聯繫起來,造出一種神秘莫測的毒霧。


公劉《太陽的家鄉》


古人所說的瘴氣屬於溫病的一種。《諸病源候論·瘴氣候》:「夫嶺南青黃芒瘴,猶如嶺北傷寒也。南地暖,故太陰之時,草木不黃落,伏蟄不閉藏,雜毒因暖而生。故嶺南從仲春訖仲夏行青草瘴,季夏訖孟冬,行黃芒瘴。」


我覺得有可能是指熱帶病

主要是在貧困地區尤其是熱帶地區炎熱潮濕氣候環境下流行的傳染病。它們大多是由蚊子、黑蠅、白蛉、采采蠅、獵蝽和家蠅等昆蟲以及蝸牛傳播的寄生蟲病,有些疾病的傳播源是遭污染的水和蟲卵孳生的土壤。環境污染惡化了傳播鏈,而惡劣的生活和衛生條件又反過來加劇了環境污染。這些疾病曾一度流行甚廣,而現在則集中在極度貧困的環境。在世界其它廣大地區,隨著生活和衛生條件的改善,它們已逐漸消失。


老家江西東南部,福建就在隔壁,90初,小時候村裡老人一般都不會讓我們去植物太密比較陰的地方,方言翻譯成普通話說是有毒氣,說的可能就是瘴氣了,我們小孩子夏天不注意去那些地方就會身上出現紅斑,嚴重會長很大的瘡流膿不止,感覺我那一輩大小差不多的整個夏天都有,腿上手上,現在我有不少疤就是這樣留下的。
發生時間基本上在夏天,不過感覺老家夏天至少有5個月長,所以現在想主要是南方濕熱的氣候造成的。一是在這種環境下不少有毒的植物,你只要碰了,身上長紅斑癢之類很常見,我們本地人都會;二是一些動植物常年腐爛形成的一些有毒氣體在一些地方沉積;三可能就是一些真菌之類的微生物造成的了。
至於現在應該還有不少,而且我們那由於農村人出去了和封山,植物比小時侯密多了,所以可能還比以前多了。但是這些地方基本沒人去了,農村基本沒人了,小孩都在鎮上或縣城了,所以看目前的00後來說,我們小時後經常長的那些瘡之類基本絕跡了。
以前稍微想過相關的事,剛上小學那幾年每到夏天腿上就不少瘡,有些一小塊肉都沒了,秋天好了會有特明顯的疤,但現在的小孩從沒見過長了。所以建議去江西,福建,湖南,兩廣和雲南這些地方的農村,看見植物茂密又背陰的地方盡量不要去。


瘴氣就是蚊子,所謂小樹林里出現的瘴氣其實是一大片數以萬計的蚊子群,這種熱帶地區的蚊子很小,當它們集結在一起飛舞的時候,遠遠看去就像一層薄霧;一旦它們把你包圍,開始叮咬,它們所攜帶的熱帶病毒就會很快讓你生不如死,甚至還有直接致死的。熱帶地區蚊子繁殖能力很強,往往會在同一個時間段從池塘湖面冒出來,這一片蚊子群就是瘴氣。


南方瘴氣其實就是霧,現在當然也有。因為瘴氣在夏天最多,而蚊蟲這些會傳染疾病的昆蟲也在夏天出現。古人生活在北方,沒見過瘴氣。於是就把這些傳染病歸於瘴氣上


把古人所言的瘴氣說成完全是蟲子是錯誤的,把瘴瘧完全等同於傳染性的瘧疾,是低估古人的智商導致的。
瘴氣是南方的濕熱氣或濕熱蘊蒸出來的霧嵐毒氣,致病原因不完全是蟲子的作用。得瘴瘧者,有的頭疼腦熱,有的嘔吐身冷,有的口渴心煩。惡寒發熱的,那叫寒瘴。身體暴熱,面紅口渴的,那是熱瘴。
此外,還有各類瘴病。

就好比,北方的同學到南方,經常會出現忽然飈出濕性或熱性的疾病一樣,即便所在地方非常非常乾淨,依然會得病。譬如有的人到了南方會飈痘上火,有的人到了南方會起大片的濕疹,有的人甚至連小雞兒陽程都變了,還有的會因濕氣滯血而產生心悸的狀況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在古人眼裡,這都可以說是受到了「瘴氣」的照顧,如果再嚴重一些,可能就高燒不退或頭暈嘔吐了。


南方是這樣的,當年都是原始森林,十人抱的大樹滿山都是,又全是山,亞馬遜森林比起來差遠了,這種地方在古代你要打仗豈不是開玩笑?

瘴氣,指的就是這種生態環境下產生的所有讓人不適應的東西。
不但包括傳染病,還包括蚊蟲叮咬。

許多人用現代思維很難想像這個環境有多殘酷。
這麼說吧,中國遠征軍,去裝備至少是近現代的吧,撤退回國的時候,多少萬人進入無人區?回來僅得一小部份了,更不要提古代。


許多答案錯的地方,他們不知道古代樹多。
大樹在大練鋼鐵砍光了,不知道不怪你們。

就這樣。


影響中國古代南方的最主要兩種傳染病分別是長江流域的血吸蟲和江南至嶺南發布的瘧疾,但嶺南的惡性瘧更多,死亡率更高。
所謂瘴氣最主要的因素是蚊子叮咬傳播的瘧疾。根據對西雙版納氣候和瘧疾的研究,勐臘霧氣與瘧疾有著十分巧妙的關係,每年十月份霧氣出現的天數可以預測來年五月份患瘧疾人數的多少,二者呈正相關關係。(個人認為這個關係應當是通過雨季的降水量、蚊蟲的繁殖規模形成的)
參考資料:科學網—西雙版納版納霧氣與瘴氣的30年變遷


通常是蚊蟲傳染引發的疾病,瘧疾等。


那時候南方森林被砍伐的少,樹也長得高大和茂密。在林子里一走,頭頂層層枝葉,位置不好或者眼神不好,你連陽光都不一定看得到。在這種感悟大自然的環境下,如果樹林里死點動物、枯萎點植物、人進去來坨便便啥的,慢慢就腐爛了,而形成的氣體也不太能從樹林里揮發出去。時間一長,其實樹林子就是一片沼氣池。外加南方那氣候,相當於給沼氣池外面加了個保溫箱,那感覺,絕不是酸爽倆字能包含的了的。

現實中的人類嘛,畢竟不是科幻小說,活在這種環境里啥事兒沒有,那就奇怪了。

南方有些少數民族號稱能避開瘴氣,有些其實就是變相的炭包,好多年前誰還送過我一個……


所謂瘴氣,是古代人醫學知識不足而提出的一種假說。南方較北方濕熱,更適合微生物繁殖。北方人初到嶺南,免疫系統的抗體防線尚未建立起來,自然多有病倒。中醫不能認識到其中的原因,就提出了一個瘴氣論來解釋,把各種各樣的疾病都算成瘴氣導致的了。其實,仔細看各類文獻就會發現,中醫對瘴氣病癥狀的記載五花八門,有呼吸系統癥狀、消化道癥狀、免疫系統癥狀、血液系統癥狀,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排列組合,明顯不能用一種診斷籠統概括。


有的,現在廣東的一些水溝,晚上都可以看到霧氣慢慢升起,估計就是古代所謂的瘴氣了,至於帶來的疾病,我估計是這種霧氣冷凝到某些植物上會有毒性,不小心喝到會中毒,還有就是男方的蚊子太厲害了,還有種叫小咬的更厲害,叮咬帶來的疾病估計也夠受的。。


可參考於賡哲老師的文章:
疾病、卑濕與中古族群邊界
惡名之辨:對中古南方風土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瘴氣是熱帶原始森林裡動植物腐爛後生成的毒氣,主要原因就是無人有效地處理動物死後的屍體,加上熱帶氣溫過高,為瘴氣的產生創造了有利條件。 「瘴」並非一定就是「氣」。宋方勺《泊宅編》載:「虔州(今江西贛州)龍崗、安遠二縣有瘴,朝廷為立賞添俸甚優,而邑官常缺不補。他官以職事至者,率不敢留,甚則至界上移文索案牘行遣而已。」中醫中的瘴, 指南方山林中濕熱蒸郁能致人疾病的有毒氣體,多指是熱帶原始森林裡動植物腐爛後生成的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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