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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嚴經偽謬知多少?

根據悲智著作《楞嚴偽經──阿含經VS偽大乘經》的分析破斥,《楞嚴經》在佛學常識上錯謬不堪乃至自相矛盾之處十卷中有193處。詳情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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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嚴經是一本很成功的偽經,成功到大部分高僧和佛教徒拿著它當寶。大凡維護楞嚴經的佛教徒,都是有意或者無意的附佛外道。

呂澄的《楞嚴百偽》的每一條都沒辦法破斥,大凡提出來破《楞嚴百偽》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對佛法的理解及其有限的人。一部佛經能被指出上百條漏洞,而且每一條都不能被破斥,那基本能可以把這本經當廢紙了。下面我拿出來一處比較荒謬的經文,用來佐證。

「若我滅後。其有比丘發心決定
修三摩提。能於如來形像之前。身燃一燈。燒一指節。及於身上熱一香炷。我說是人。無始
宿債。一時酬畢。長揖世間。永脫諸漏。雖未即明無上覺路。是人於法已決定心。若不為此。
捨身微因。縱成無為。必還生人。酬其宿債。如我馬麥。正等無異。」——《楞嚴經》

我認為燃指供佛是一種歪門邪道,我不相信佛教會有這樣的教義,認為燃指供佛可以消業,說句不好聽的,這和邪教有什麼區別?完全是一種自殘,而且給當前佛教留下很多不良風氣,多少出家人燃指供佛?除了體現出無知愚昧,沒有任何的正能量可言。


發現一點。


歷史上/知乎上評擊《楞嚴》的人基本上都能歸結為「沒有或不知有沒有實修,更沒有證悟境界"的人,所以拿來評擊的武器都是玩文字定義, 玩邏輯辯論。

可以稱他們為「理論型"


但歷史上我們公認有實修,有禪定境界的高僧大德, 基本就是以悟境來驗證大乘經典

這類是「實驗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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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楞嚴經》而證悟/ 證悟後驗證《楞嚴》的高僧


1、長水大師。史稱「長水疏主楞嚴大師」。

依洪敏法師聽講《楞嚴》。至「動靜二相,瞭然不生」。有省。告敏曰。「敲空擊木,尚落筌蹄。舉目揚眉,巳成擬議。去此二途,方契斯旨。」 敏拊而證之。遂傳華嚴教觀。

聞滁州琅琊山慧覺禪師,道重當世,趨往參見。值上堂次,出問曰。「清凈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覺勵聲曰。「清凈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師當下豁悟。願侍巾瓶。

2、憨山大師

一夕靜坐夜起。見海湛空澄。雪月交光。忽然身心世界。當下平沉。如空華影落。洞然壹大光明藏。了無一物。即說偈曰。「海湛空澄雪月光。此中凡聖絕行藏。金剛眼突空華落。大地都歸寂滅場。」即歸室中。取《楞嚴》印正。開卷即見「汝身汝心,外及山河虛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 則全經觀境。瞭然心目。隨命筆述《楞嚴懸鏡》一卷。燭才半支。已就。時禪堂方開靜。即喚維那入室。為予讀之。自亦如聞夢語也。

( 憨山大師修的是《楞嚴經》里記載的觀音菩薩耳根圓通法門. 開悟後,因為沒有人可以請益印證,於是翻開《楞嚴經》來參證。他以現量境界去觀照經文,心識微起就立即覺了,不使自己落入6分別思量。也就是說,他不用第六和第七識的分別思量,去看經文;而是用他的真心,用如明鏡般的智慧去觀照經文。-- 轉貼)

3、宋代僧法常。

河南開封人,俗姓薛,乃丞相薛居正之後裔。宣和四年(一一二二),依長沙之益陽華嚴軾公剃髮,深慕大乘,然亦不排斥小教。一日,閱首楞嚴經而能義通法海,自此游淮泗,放浪湖湘。後至天台山萬年寺,參謁雪巢,一見即機語契會,雪巢乃命師掌理翰箋。其室唯一低榻,別無他物,一日,寫一《漁父詞》於室門示眾,書畢,就榻收足而逝。

《漁父詞》:  

此事楞嚴嘗露布,梅花雪月交光處。  

一笑寥寥空萬古,風鷗語,迥然銀漢橫天宇。  

蝶夢南華方栩栩,珽珽誰跨豐干虎。  

而今忘卻來時路,江山暮,天涯目送飛鴻去。

4、宋朝遇安禪師

溫州瑞鹿寺上方遇安禪師,福州人也。得法於天台,又常閱《首楞嚴經》,到「知見立知,即無明本。知見無見,斯即涅槃。」師乃破句讀曰:「知見立,知即無明本。知見無,見斯即涅槃。」於此有省。有人語師曰:「破句了也。」師曰:「此是我悟處,畢生不易。」時謂之安楞嚴。

至道元年春,將示寂,有嗣子蘊仁侍立,師乃說偈示之:「不是嶺頭攜得事,豈従雞足付將來。自古聖賢皆若此,非吾今日為君裁。」付囑已,澡身易衣,安坐,令舁棺至室。良久,自入棺。

經三日,門人啟棺,睹師右脅吉祥而卧,四眾哀慟。師乃再起,胞堂說法,訶責垂誡:「此度更啟吾棺者,非吾之子。」言訖,復入棺長往。

5、三峰法藏禪師

師錫山蘇氏子。研究首楞嚴。修觀音耳根圓通。會僧夾籬聞破竹聲若迅雷。乃大徹。參金粟密雲和尚。一日粟舉僧問古德。朗月當空時如何。德雲。猶是階下漢。僧雲。請師接上階。德曰。月落後來相見。且道月落後如何相見。師便出堂。粟休去。開法三峰。大弘濟宗。遷化後。塔於木山。贊曰。

竹聲破裂。深入圓通。森羅萬象。咸令斯宗。

階前月落。覿面相逢。拂袖而去。獨坐三峰。

..................近代修行者....................

6 太虛大師

(二十九年二月在舍衛國對佛教訪問團團員講)

「我初出家,雖然有很多複雜的因緣,而最主要的還是仙佛不分,想得神通而出家。所以受戒、讀經、參禪,都是想得神通。當出家的最初一年,是在這樣莫明其妙的追求中。第一年已經讀熟了法華經,每日可背誦五六部。第二年夏天聽講法華經,始知佛與仙及天神不同。曾住禪堂參禪,要得開悟的心很切,一方讀楞嚴經,一方看語錄及高僧傳等。第三年又聽講了楞嚴經,對於天台教觀已有了大體的了解。並旁研及賢首五教儀、相宗八要等。而參究話頭的悶葫蘆,仍掛在心上。

秋天去住藏經閣看藏經,那時喜歡看憨山集、紫柏集,及其他古德詩文集與經論等。如此經過了幾個月,同看藏經的有一位老首座告訴我說:「看藏經不可東翻西找,要從頭依次的看到尾」。當時我因找不到閱藏頭路,就依他的話,從大藏經最前的大般若經看起。

看了個把月,身心漸漸的安定了。四百卷的大般若尚未看完,有一日、看到「一切法不可得,乃至有一法過於涅盤者,亦不可得」!身心世界忽然的頓空,但並沒有失去知覺。在這一剎那空覺中,沒有我和萬物的世界對待。一轉瞬間明見世界萬物都在無邊的大空覺中,而都是沒有實體的影子一般。這種境界,經過一兩點鐘。起座後仍覺到身心非常的輕快、恬適。在二三十天的中間,都是如此。

大般若閱後改看華嚴經,覺到華藏剎海,宛然是自心境界,莫不空靈活潑;從前所參的禪話,所記的教理,都溶化無痕了。我從前的記憶力很強,只要用心看一遍就能背誦。但從此後變成理解力強而沒有記性了。我原沒有好好的讀過書,但從那一回以後,我每天寫出的非詩非歌的文字很多。口舌筆墨的辯才,均達到了非常的敏銳鋒利。同看經的有後作金山方丈的靜觀和尚等,他們疑我得了憨山大師所說一般的禪病,但我自心中實很安定。我現在想起來,當時如從這種定慧心繼續下去,三乘的聖果是可以成就的。可惜當時就改了途徑,因為遇到了一位華山法師,他那時就在杭州辦僧學校,暫來藏經閣休息。大家說起我的神慧,他與我談到科學的天文、地理、與物理、化學等常識;並攜示天演論、康有為大同書、譚嗣同仁學、章太炎文集、梁啟超飲冰室等書要我看。我起初不信,因為我讀過的書,只是中國古來的經史詩文與佛教經籍。當時與他辯論了十幾天,積數十萬言。後來覺他頗有道理,對於譚嗣同的仁學,尤極為欽佩。由此轉變生起了以佛法救世救人救國救民的悲願心。當時,以為就可憑自所得的佛法,再充實些新知識,便能救世。

次年乃從八指頭陀辦僧教育會;冬天又同去參加鎮江所開的江蘇僧教育會;繼又參加楊仁山居士預備復興印度佛教的祗園精舍。自此以後,就沒有依了以前的禪定去修,這樣從光緒三十四年,一直到民國三年。歐戰爆發,對於西洋的學說及自己以佛法救世的力量發生懷疑,覺到如此的荒棄光陰下去,甚不值得,遂到普陀山去閉關。

閉關二三個月後,有一次晚上靜坐,在心漸靜時,聞到前寺的打鐘聲,好像心念完全被打斷了,冥然罔覺,沒有知識,一直到第二天早鍾時,才生起覺心。最初,只覺到光明音聲遍滿虛空,虛空、光明、聲音渾然一片;沒有物我內外。嗣即生起分別心,而漸次恢復了平凡心境。自此,我對於起信,楞嚴的意義,像是自己所見到的,所以我當時就開始著成了楞嚴攝論。經過這次後,繼續看經,著書,坐禪。這一年中專看法相唯識書。當時其他的經論雖亦參看,但很注意看唯識述記。述記中釋「假智詮不得自相」一段,反覆看了好多次,有一次又入了定心現觀。這與前兩次不同,見到因緣生法一一有很深的條理,秩然絲毫不亂。這一種心境,以後每一靜心觀察,就能再現。從此于思想文字等都有改變,從前是空靈活潑的,以後則轉入條理深細緊密的一途;在此時所寫出的文章不同,亦看得出。

上述經過定境三次,都因後來事緣紛集的時間太多,致不能有長時的深造成就。自從經過第一次後,我的記憶力便沒有以前好,但理解力很深。那年頭髮已變白,眼已近視,但後來頭髮轉青了,眼睛到現在未變。經過第二次後,起信、楞嚴的由覺而不覺的緣起相,得了證明。第三次現觀唯識的因果法相。古人所謂不昧因果,實在一一皆有條理、秩然而不紊亂的因果。經過這三次的定境,每一次心理生理都有改變,並曾偶然有過天眼、天耳、他心通的徵兆;六通可能,則建基天眼、宿命通上的業果流轉相續亦決可信。因為悲願心太重,未能向禪定去繼續深進。所以沒有次第,可為別人修證的依止。

這裡是佛說金剛般若經的舍衛國,我所以把自己的定心境界,從前沒有對人講過的,也同佛與須菩提談家常一般,因昨晚高文大的請說禪定,專向自家人談一點"

7 虛雲老和尚


光緒二十一年乙未五十六歲在高旻寺開悟 ------

一夕。夜放晚香時。開目一看。忽見大光明如同白晝。內外洞澈。隔垣見香燈師小解。又見西單師在圊中。遠及河中行船。兩岸樹木種種色色。悉皆了見。是時才鳴三板耳。翌日。詢問香燈及西單。果然。予知是境。不以為異。至臘月八七。第三晚。六枝香開靜時。護七例沖開水。濺予手上。茶杯墮地。一聲破碎。頓斷疑根。慶快平生。如從夢醒。自念出家漂泊數十年。於黃河茅棚。被個俗漢一問。不知水是甚麽。若果當時踏翻鍋灶。看文吉有何言語。此次若不墮水大病。若不遇順攝逆攝。知識教化。幾乎錯過一生。那有今朝。因述偈曰。

杯子撲落地  響聲明瀝瀝

虛空粉碎也  狂心當下息


又 偈


燙著手 打碎杯  家破人亡語難開

春到花香處處秀  山河大地是如來


虛老一生宣講《楞嚴經》的「史料」,有記載之處謹四次,自己亦親注《楞嚴經玄要》一書,但於雲南事變後佚失。虛老於光緒二年時三十七歲,於浙江 天童寺聽講《楞嚴宗通》。光緒二十三年時五十八歲,於揚州焦山聽通智大師講《楞嚴經》。光緒二十六年時六十一歲,於陝西 終南山講《楞嚴經》。光緒三十年時六十五歲,於昆明 笻竹寺講《楞嚴經》。宣統二年時七十一歲,於滇西 雞足山之護國祝聖禪寺講《楞嚴經》,曾感得古栗生出數十朵優曇華。民國九年時八十一歲,於祝聖禪寺講《楞嚴經》。上面資料依次見於《虛雲老和尚年譜法匯增定本》頁48丶57丶76。和知定大師之《虛雲老和尚略史》頁20丶頁29。


《虛雲和尚方便開示》
「所以每每叫你們參學的要帶眼識人。又要有雙好耳。聽法能辨邪正。然後將所見所聞的。放進一個好肚裡。比較他的是非得失。修行就不會走錯路。不上偽善知識的當。現正是末法時代。你到那裏訪善知識呢。不如熟讀一部《楞嚴經》。修行就有把握。就能保綏哀救。消息邪緣。令其身心。入佛知見。從此成就。不遭岐路。

又全經前後所說。著重在一個淫字。說。「若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淫。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淫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淫。必落魔道。」

看《楞嚴經》。若不歸宗。跑馬看花。就不中用。要讀到爛熟。就能以後文消前文。以前文貫後文。前後照應。則全經義理。瞭然在目。依經作觀。自得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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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 「學佛" 和 「佛學"的一些個人意見》

可以看見,世人常把研究佛學,等同於學佛。甚至把研究佛學得到的「知識和知見", 等同於修證開悟的「般若智慧"。

學佛,的確是從「聞思"起步,但一定要回歸到「修"上,否則僅僅是學了一輩子的世間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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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佛學不需要講究實修和證量,前人的證量不能利益後人,搞文字研究的才能利益他人"

其實,只搞文字研究的「佛學",停留在獲取世間知識的層次,如同研究「哲學"/「宗教學"/「歷史學"/「邏輯學"/「比較文學"/「名詞學"/「心理學"。

但「學佛"就不一樣,戒定慧,事事親恭,全部都要靠實踐,是心性的訓練。「定"的其中一步就是減少和消滅「文字妄想",然後一步步在定境里消滅五根境界,到開悟解脫。

兩者我們都需要,前者(學者)可以傳承「知識",後者(悟道者)卻可以啟迪「智慧"。 但佛經內容很多是關於「心境的修行和證量" , 沒有「修證"的人,光靠大腦邏輯思維來理解文字,便會容易誤解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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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就像學武功一樣。沒有拳譜,我們不會打拳。但天天只讀拳譜,招式都說得出,講得天花亂墜,卻從不練功,一套拳法都打不出。這隻能叫「懂拳譜"而已,能說自己「會武功"?


《佛學》是研究文字理論,但在這個啄磨研究的過程里,我們製造了更多「文字妄想"和「分別心"。 得到的叫「佛學知識",和「悟"與「證"是無關的。


《學佛》是持戒,禪定 , 減少思維,沉澱雜念,消除文字妄想和分別心,進而明心見性而開慧的過程。

終極的智慧是在「定"中悟到,不是在文字里啄磨出來的。修定的過程里,強調的是息滅各種多餘的心念,對事物進行客觀的覺知觀照而不是判斷思考。

佛經是過程中指路參考之用。如果僅靠理解文字就能悟道,釋迦牟尼花49年寫書就完了,像聖經一樣,人手一本,背得滾瓜爛熟=解脫。還能避免後世的各種集結和偽經爭辯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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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吃過辣椒的人。即使透過文字理解-- 辣椒是辣的,是紅的,吃了熱的難受,要流眼淚。他對「辣"也最多只能是「知道有這種事物存在"。


一定要他親身吃下一口辣椒,才能懂得什麼叫「辣", 懂得了所有文字背後真正的意義,甚至會發現和他之前憑文字而想像出來的「感覺",差之千里。


這個,才叫「悟"。

一口親嘗的辣椒,足以跳過無數文字鑽研,而能得到對辣的最真實準確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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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兩千多年前就說過,末法時期,佛經中第一步被滅盡的就是《楞嚴經》。現在已經是末法了,諸魔及魔子魔孫都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極盡所能來敗壞《楞嚴經》。因為《楞嚴經》的內容,如同照妖鏡,讓一切邪知邪見,諸魔外道無所遁形。所以才這麼氣急敗壞,喪心病狂的來不擇手段撲滅《楞嚴經》。這些人的險惡用心,所有正知正見,真的佛弟子應該看清,應當警惕、遠離。


這麼寫下去,那本書的作者估計會寫出《般若偽經》,《華嚴偽經》,《法華偽經》,《楞伽偽經》,《解深密偽經》等一系列著作,然後底下高票評論第一個就是:「《般若經》是一本很成功的偽經」。

哈哈,笑死了。

且不說實修不實修,我只說以佛教教理來說,世間凡夫的心續中,真的有可以判斷「真相」的能力嗎?所謂的「真經」指的是什麼呢?就是《阿含經》?信仰《阿含經》,排斥其他經典的依據是它更早。但《阿含經》也是不同部派不同時期的集結,你應該信哪一個?佛陀滅度後,部派分立,哪一家的經典是真經?怎麼證明是真經?或者說,作為一個真實的歷史人物的佛陀真的存在嗎?還是,所謂的「佛陀」「佛經」都只不過是當下心續中諸蘊的聚合,僅僅是一些列可以被追溯思索的相續緣起罷了。

佛教教給我的,不是某種現成的知識,而僅僅是一種看待事物和自身方法:在能知之上用功,從而避免在所知之上打轉。進一步學到的為人處世的經驗則是:讓清凈堅固不會斷絕的相續繼續,斷除雜染混沌隨時壞滅的信息干擾那清凈的連續。

《楞嚴經》很好的揭示了這兩點,甚至比《阿含經》《金剛經》都更為生動體貼和自然。如果在暫且可以被稱之「我」的信息的連續性中,「佛教」這一名相所對應的信息就是「可以教導我上面那兩個道理的一切」,那麼不只《楞嚴經》是真經,能夠讓我進一步領悟到那些道理的,六識所緣的天地萬物,相知相識的一切因緣,與我而言都可以是真經。而如果不能讓我充分的領悟「諸法實相」,哪怕是《阿含經》,也依舊是偽經。


佛教說到底還是個宗教,和耶教、綠教本質是一樣的,之所以現在乖的像小白兔似的,還不是被「三武一宗」式的雄主打怕了?
看完問題下面的很多回答,愈發堅定了我作為無神論者的立場。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不需要任何宗教;作為個人,為了智商,也要遠離一切宗教。


現在我說一個方法,如果你願意如此做,如是思維,便能當下證實。
無論你聽到,有人說他是偽經,感覺到憤憤不滿、或者拍手稱快。

你都如是思維:

我為什麼感覺到憤憤不滿呢?因為說楞嚴是偽經者,他敗佛正法,是魔子魔孫。

那麼再深入思維:

為什麼他這是敗佛正法,魔子魔孫呢?

為什麼我會產生這樣的見解?是我聽到什麼人如此說呢? 我是如何認識這個人的?他是如何跟我這麼說的。

或者我看到哪本經、哪本書,這麼寫?

不斷地追溯,不斷地向自己發問,但不要落入情景中,落入情景即是苦的集起,即是情緒的升起。

以此你了悟:一切見解的來處,一切法的來處。

這即是苦的熄處。

繼而深入了悟:「你來自這個世界,亦是這個世界。」

如此觀察思維,由一便能洞徹「非一」世界,此即是你的證地。

那時你已通達這一切,都是究竟的實相,並能如實承擔接受它,歸於當下。

自然,他是敗佛正法,或是魔子魔孫。

你都不再有嗔、痴、苦受的升起,因為你已離苦。

苦的集起,亦是滅苦之道。

你都如是思維:

我為什麼拍手稱快呢?因為說楞嚴是偽經者,他去偽存真,正法得以彰顯。

那麼再深入思維:

為什麼我會產生這樣的見解?是我聽到什麼人如此說呢?

我是如何認識這個人的?他是如何跟我這麼說的。

或者我看到哪本經、哪本書,這麼寫?

不斷地追溯,不斷地向自己發問,但不要落入情景中,落入情景即是苦的集起,即是情緒的升起。

以此你了悟:一切見解的來處,一切法的來處。

這即是苦的熄處。

繼而深入了悟:你來自這個世界,亦是這個世界。

如此觀察思維,由一便能洞徹「非一」世界,此即是你的證地。

那時你已通達這一切,都是究竟的實相,並能如實承擔接受它,歸於當下。

自然,這是去偽存真或是彰顯正法,你都不再有樂受、快感的升起,因為你已離苦。

苦的集起,亦是滅苦之道。

你同時可以如此觀察:

他們為何有這樣的見解,他們的見解來自何處?

他們是聽何人如此說,才產生這樣的見解?

他們的見解是如何的錯誤?

不斷地追溯。

不斷地向自己發問,但不要落入情景中,落入情景即是苦的集起,即是情緒的升起。

以此了悟:"他來自哪裡,何門何派,傳承於何處?"

繼而洞徹:他的來處,即是你的來處,你所追溯到的是他的世界,同時是你的世界。

這即是他心通,是心的通達,是心無掛礙的修因,也是果地。

以此你了悟:

你如此觀察時,你所觀察到的即是你。

嗔怒時,嗔怒是你。

念想時,念想是你。

觀察時,觀察是你。

快樂時,快樂是你。

當去除了,你我的分別執著。

你了知實相,這一切都不是矛盾對立的。

你得到了心解脫,若欲自證,則能自證。

你在定中見佛!

略有所誤:定中見佛是什麼體驗?

略有所誤:虛雲禪師入定九天是真的嗎?


佛經真偽的判斷標準,就是緣起性空的原則。

佛教在中亞 西域地區傳播時期,為了佛法的善巧方便,吸收了中亞西域地區原有的神靈崇拜思想。佛教進入中原大地,就吸收了漢族人的道教思想,儒家思想。

佛經就是在2500年的漫長時期不斷的發展的結果。如果你以佛陀的親自說法為依據,而不以緣起性空的原則為依據,那麼只有說原始佛教第一次集結的經典才是佛經。

但是,佛法是一直存在於世間的,佛法不以佛陀出世間、若不出世間為條件而存在。

佛經是佛法的傳播與記載。

所以,爭論楞嚴經之偽謬,本身就是戲論,荒謬的行為。

還是讀讀佛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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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一唐天竺沙門般刺密帝譯 烏長國沙門彌伽釋迦譯語

阿難白佛言:「世尊,我昔見佛,與大目連、須菩提、富樓那、舍利弗四大弟子共轉法輪,常言:『覺知分別心性,既不在內,亦不在外,不在中間,俱無所在。』一切無著,名之為心,則我無著,名為心不?」   佛告阿難:「汝言覺知分別心性,俱無在者。世間虛空水陸飛行諸所物象,名為一切。汝不著者,為在?為無?   「無則同於龜毛兔角,云何不著?   「有不著者不可名無,無相則無,非無則相,相有則在,云何無著?   「是故應知,一切無著,名覺知心,無有是處。」

「阿難,一者、無始生死根本,則汝今者與諸眾生,用攀緣心為自性者。二者、無始菩提涅槃元清凈體,則汝今者識精元明能生諸緣,緣所遺者。由諸眾生遺此本明,雖終日行,而不自覺,枉入諸趣。   「阿難,汝今欲知奢摩他路,願出生死,今復問汝。」   即時,如來舉金色臂,屈五輪指,語阿難言:「汝今見不?」   阿難言:「見。」   佛言:「汝何所見?」   阿難言:「我見如來舉臂屈指,為光明拳,曜我心目。」   佛言:「汝將誰見?」   阿難言:「我與大眾同將眼見。」   佛告阿難:「汝今答我,如來屈指為光明拳,曜汝心目,汝目可見,以何為心,當我拳曜?」   阿難言:「如來現今征心所在,而我以心推窮尋逐,即能推者,我將為心。」   佛言:「咄!阿難,此非汝心。」   阿難矍然,避座合掌,起立白佛:「此非我心,當名何等?」   佛告阿難:「此是前塵虛妄相想,惑汝真性。由汝無始至於今生,認賊為子,失汝元常,故受輪轉。」

 阿難白佛言:「世尊,我佛寵弟,心愛佛故,令我出家。我心何獨供養如來,乃至遍歷恆沙國土承事諸佛及善知識,發大勇猛行諸一切難行法事,皆用此心。縱令謗法,永退善根,亦因此心。若此發明不是心者,我乃無心,同諸土木,離此覺知更無所有,云何如來說此非心?我實驚怖,兼此大眾無不疑惑,惟垂大悲,開示未悟。」   爾時,世尊開示阿難及諸大眾,欲令心入無生法忍,於師子座,摩阿難頂,而告之言:「如來常說:『諸法所生,唯心所現。一切因果世界微塵,因心成體。』阿難,若諸世界一切所有,其中乃至草葉縷結,詰其根元咸有體性,縱令虛空亦有名貌,何況清凈妙凈明心,性一切心而自無體?   「若汝執吝分別覺觀所了知性必為心者,此心即應離諸一切色、香、味、觸諸塵事業,別有全性。如汝今者承聽我法,此則因聲而有分別。縱滅一切見聞覺知,內守幽閑,猶為法塵分別影事。我非敕汝執為非心,但汝於心微細揣摩:若離前塵有分別性,即真汝心;若分別性離塵無體,斯則前塵分別影事。塵非常住,若變滅時,此心則同龜毛兔角,則汝法身同於斷滅,其誰修證無生法忍?」   即時,阿難與諸大眾,默然自失。   佛告阿難:「世間一切諸修學人,現前雖成九次第定,不得漏盡成阿羅漢,皆由執此生死妄想,誤為真實。是故汝今雖得多聞,不成聖果。」

時,憍陳那起立白佛:「我今長老,於大眾中獨得解名,因悟『客塵』二字成果。世尊,譬如行客投寄旅亭,或宿或食,宿食事畢,俶裝前途,不遑安住;若實主人,自無攸往。如是思惟,不住名客,住名主人,以不住者名為『客』義。又如新霽,清暘升天,光入隙中,發明空中諸有塵相,塵質搖動,虛空寂然。如是思惟,澄寂名空,搖動名塵,以搖動者名為『塵』義。」
  佛言:「如是。」
  即時,如來於大眾中,屈五輪指,屈已復開,開已又屈,謂阿難言:「汝今何見?」
  阿難言:「我見如來百寶輪掌,眾中開合。」
  佛告阿難:「汝見我手,眾中開合,為是我手有開有合?為復汝見有開有合?」
  阿難言:「世尊寶手眾中開合,我見如來手自開合,非我見性有開有合。」
  佛言:「誰動?誰靜?」
  阿難言:「佛手不住,而我見性尚無有靜,誰為無住?」
  佛言:「如是。」
  如來於是從輪掌中飛一寶光在阿難右,即時阿難回首右盼;又放一光在阿難左,阿難又則回首左盼。
  佛告阿難:「汝頭今日因何搖動?」
  阿難言:「我見如來出妙寶光來我左右,故左右觀,頭自搖動。」
  「阿難,汝盼佛光左右動頭,為汝頭動?為復見動?」
  「世尊,我頭自動,而我見性尚無有止,誰為搖動?」
  佛言:「如是。」
  於是,如來普告大眾:「若復眾生,以搖動者名之為『塵』,以不住者名之為『客』。汝觀阿難頭自動搖,見無所動;又汝觀我手自開合,見無舒捲。云何汝今以動為身,以動為境,從始洎終念念生滅,遺失真性,顛倒行事,性心失真,認物為己,輪迴是中,自取流轉?!」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二

 阿難承佛悲救深誨,垂泣叉手而白佛言:「我雖承佛如是妙音,悟妙明心,元所圓滿,常住心地。而我悟佛現說法音,現以緣心,允所瞻仰。徒獲此心,未敢認為本元心地!願佛哀愍,宣示圓音,拔我疑根,歸無上道。」
  佛告阿難:「汝等尚以緣心聽法,此法亦緣,非得法性。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當應看月;若復觀指以為月體,此人豈唯亡失月輪,亦亡其指。何以故?以所標指為明月故。豈唯亡指,亦復不識明之與暗。何以故?即以指體為月明性,明暗二性無所了故。
  「汝亦如是,若以分別我說法音為汝心者,此心自應離分別音有分別性。譬如有客,寄宿旅亭,暫止便去,終不常住,而掌亭人都無所去,名為亭主。此亦如是,若真汝心,則無所去,云何離聲無分別性?
  「斯則豈唯聲分別心?分別我容,離諸色相無分別性,如是乃至分別都無,非色非空——拘舍離等昧為冥諦——離諸法緣無分別性,則汝心性,各有所還,云何為主?」

  阿難言:「若我心性,各有所還,則如來說妙明元心,云何無還?惟垂哀愍,為我宣說。」
  佛告阿難:「且汝見我,見精明元。此見雖非妙精明心,如第二月,非是月影。汝應諦聽,今當示汝無所還地。

阿難言:「我雖識此見性無還,云何得知是我真性?」   佛告阿難:「吾今問汝:今汝未得無漏清凈,承佛神力,見於初禪,得無障礙;而阿那律,見閻浮提,如觀掌中庵摩羅果;諸菩薩等,見百千界十方如來,窮盡微塵清凈國土,無所不矚;眾生洞視,不過分寸。阿難,且吾與汝,觀四天王所住宮殿,中間遍覽水陸空行,雖有昏明種種形像,無非前塵分別留礙。汝應於此分別自他,今吾將汝擇於見中,誰是我體?誰為物象?

「阿難,是諸近遠諸有物性,雖復差殊,同汝見精清凈所矚,則諸物類自有差別,見性無殊。此精妙明,誠汝見性。若見是物,則汝亦可見吾之見。若同見者,名為見吾,吾不見時,何不見吾不見之處?若見不見,自然非彼不見之相;若不見吾不見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又則汝今見物之時,汝既見物,物亦見汝,體性紛雜;則汝與我,並諸世間,不成安立。   「阿難,若汝見時,是汝非我,見性周遍,非汝而誰?云何自疑汝之真性,性汝不真,取我求實?」

阿難白佛言:「世尊,若此見精,必我妙性。今此妙性,現在我前,見必我真,我今身心復是何物?而今身心分別有實,彼見無別分辨我身。若實我心,令我今見。見性實我,而身非我,何殊如來先所難言,物能見我?惟垂大慈,開發未悟。」   佛告阿難:「今汝所言,見在汝前,是義非實。若實汝前,汝實見者,則此見精,既有方所,非無指示。 「阿難,當知若空是見,既已成見,何者是空?若物是見,既已是見,何者為物?汝可微細披剝萬象,析出精明凈妙見元,指陳示我,同彼諸物分明無惑。」   阿難言:「我今於此重閣講堂,遠洎恆河,上觀日月,舉手所指,縱目所觀,指皆是物,無是見者。世尊,如佛所說,況我有漏初學聲聞,乃至菩薩,亦不能於萬物象前剖出精見,離一切物別有自性。」   佛言:「如是,如是。」   佛復告阿難:「如汝所言,無有見精,離一切物別有自性。則汝所指是物之中,無是見者。今復告汝,汝與如來坐祇陀林,更觀林苑,乃至日月,種種象殊,必無見精受汝所指。汝又發明此諸物中,何者非見?」   阿難言:「我實遍見此祇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見。何以故?若樹非見,云何見樹?若樹即見,復云何樹?如是乃至若空非見,云何見空?若空即見,復云何空?我又思惟,是萬象中,微細發明,無非見者。」   佛言:「如是,如是。」

 佛告文殊及諸大眾:「十方如來及大菩薩,於其自住三摩地中,見與見緣並所想相,如虛空華,本無所有。此見及緣,元是菩提妙凈明體,云何於中有是非是?文殊,吾今問汝,如汝文殊,更有文殊是文殊者,為無文殊?」   「如是,世尊。我真文殊,無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則二文殊。然我今日,非無文殊,於中實無是非二相。」   佛言:「此見妙明與諸空塵亦復如是,本是妙明無上菩提凈圓真心,妄為色空及與聞見。如第二月,誰為是月?又誰非月?文殊,但一月真,中間自無是月非月。是以汝今觀見與塵,種種發明,名為妄想,不能於中出是非是;由是精真妙覺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

阿難白佛言:「世尊,誠如法王所說:『覺緣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滅』,與先梵志娑毗迦羅,所談冥諦,及投灰等諸外道種,說有真我遍滿十方,有何差別?世尊亦曾於楞伽山為大慧等敷演斯義:『彼外道等,常說自然。我說因緣,非彼境界。』我今觀此覺性自然,非生非滅,遠離一切虛妄顛倒,似非因緣,與彼自然。云何開示不入群邪,獲真實心妙覺明性?」
  佛告阿難:「我今如是開示方便,真實告汝,汝猶未悟,惑為自然。阿難,若必自然,自須甄明有自然體。汝且觀此妙明見中,以何為自?此見為復以明為自?以暗為自?以空為自?以塞為自?阿難,若明為自,應不見暗;若復以空為自體者,應不見塞;如是乃至諸暗等相以為自者,則於明時,見性斷滅,云何見明?」

  阿難言:「必此妙見,性非自然;我今發明,是因緣生。心猶未明,諮詢如來,是義云何,合因緣性?」
  佛言:「汝言因緣,吾復問汝:汝今因見,見性現前。此見為復因明有見?因暗有見?因空有見?因塞有見?阿難,若因明有,應不見暗;如因暗有,應不見明;如是乃至因空因塞,同於明暗。
  「複次,阿難,此見又復緣明有見?緣暗有見?緣空有見?緣塞有見?阿難,若緣空有,應不見塞;若緣塞有,應不見空;如是乃至緣明緣暗,同於空塞。
  「當知如是精覺妙明,非因非緣,亦非自然非不自然,無非不非,無是非是,離一切相,即一切法。汝今云何於中措心,以諸世間戲論名相而得分別?如以手掌撮摩虛空,只益自勞,虛空云何隨汝執捉?」

  阿難白佛言:「世尊,必妙覺性,非因非緣。世尊云何常與比丘,宣說見性具四種緣?所謂因空、因明、因心、因眼,是義云何?」
  佛言:「阿難,我說世間諸因緣相,非第一義。阿難,吾復問汝:諸世間人說我能見,云何名見?云何不見?」
  阿難言:「世人因於日、月、燈光,見種種相,名之為見。若復無此三種光明,則不能見。」
  「阿難,若無明時名不見者,應不見暗;若必見暗,此但無明,云何無見?阿難,若在暗時,不見明故,名為不見;今在明時,不見暗相,還名不見。如是二相,俱名不見。若復二相自相陵奪,非汝見性於中暫無,如是則知二俱名見,云何不見?
  「是故,阿難,汝今當知,見明之時,見非是明;見暗之時,見非是暗;見空之時,見非是空;見塞之時,見非是塞,四義成就。汝復應知,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云何復說因緣、自然及和合相?汝等聲聞,狹劣無識,不能通達清凈實相。吾今誨汝,當善思惟,無得疲怠妙菩提路。」

「阿難,一切眾生輪迴世間,由二顛倒分別見妄,當處發生,當業輪轉。云何二見?一者、眾生別業妄見,二者、眾生同分妄見。   「云何名為別業妄見?阿難,如世間人,目有赤眚,夜見燈光別有圓影,五色重疊。於意云何?此夜燈明所現圓光,為是燈色?為當見色?阿難,此若燈色,則非眚人何不同見,而此圓影唯眚之觀?若是見色,見已成色,則彼眚人見圓影者,名為何等?複次,阿難,若此圓影離燈別有,則合傍觀屏帳几筵,有圓影出;離見別有,應非眼矚,云何眚人目見圓影?是故當知,色實在燈,見病為影,影見俱眚,見眚非病,終不應言是燈是見,於是中有非燈非見。如第二月,非體非影。何以故?第二之觀,捏所成故。諸有智者不應說言,此捏根元,是形非形,離見非見。此亦如是,目眚所成,今欲名誰『是燈是見』?何況分別『非燈非見』?   「云何名為同分妄見?阿難,此閻浮提,除大海水,中間平陸有三千洲。正中大洲,東西括量,大國凡有二千三百。其餘小洲在諸海中,其間或有三兩百國,或一或二,至於三十、四十、五十。阿難,若復此中,有一小洲只有兩國,唯一國人同感惡緣,則彼小洲當土眾生,睹諸一切不祥境界。或見二日,或見兩月,其中乃至暈適佩玦、彗孛飛流、負耳虹霓種種惡相。但此國見,彼國眾生本所不見,亦復不聞。   「阿難,吾今為汝,以此二事,進退合明。   「阿難,如彼眾生別業妄見,矚燈光中所現圓影,雖似前境,終彼見者,目眚所成。眚即見勞,非色所造;然見眚者,終無見咎。例汝今日,以目觀見山河國土及諸眾生,皆是無始見病所成。見與見緣,似現前境;元我覺明,見所緣眚。覺見即眚;本覺明心,覺緣非眚。覺所覺眚,覺非眚中,此實見見,云何複名覺聞知見?是故,汝今見我及汝,並諸世間十類眾生,皆即見眚,非見眚者。彼見真精,性非眚者,故不名見。   「阿難,如彼眾生同分妄見,例彼妄見別業一人。一病目人,同彼一國,彼見圓影,眚妄所生。此眾同分所現不祥,同見業中,瘴惡所起,俱是無始見妄所生。例閻浮提三千洲中,兼四大海、娑婆世界,並洎十方諸有漏國及諸眾生,同是覺明無漏妙心,見聞覺知虛妄病緣,和合妄生,和合妄死。若能遠離諸和合緣及不和合,則復滅除諸生死因,圓滿菩提,不生滅性,清凈本心,本覺常住。

阿難,汝雖先悟本覺妙明,性非因緣,非自然性,而猶未明如是覺元,非和合生,及不和合。
  「阿難,吾今復以前塵問汝,汝今猶以一切世間妄想和合諸因緣性,而自疑惑,證菩提心和合起者。則汝今者妙凈見精,為與明和?為與暗和?為與通和?為與塞和?若明和者,且汝觀明,當明現前,何處雜見?見相可辨,雜何形像?若非見者,云何見明?若即見者,云何見見?必見圓滿,何處和明?若明圓滿,不合見和。見必異明,雜則失彼性明名字;雜失明性,和明非義。彼暗與通,及諸群塞,亦復如是。
  「複次,阿難,又汝今者妙凈見精,為與明合?為與暗合?為與通合?為與塞合?若明合者,至於暗時,明相已滅,此見即不與諸暗合,云何見暗?若見暗時,不與暗合,與明合者,應非見明;既不見明,云何明合?了明非暗,彼暗與通,及諸群塞,亦復如是。」
  阿難白佛言:「世尊,如我思惟,此妙覺元,與諸緣塵,及心念慮,非和合耶?」
  佛言:「汝今又言覺非和合。吾復問汝:此妙見精非和合者,為非明和?為非暗和?為非通和?為非塞和?若非明和,則見與明,必有邊畔。汝且諦觀,何處是明?何處是見?在見在明,自何為畔?阿難,若明際中必無見者,則不相及,自不知其明相所在,畔云何成?彼暗與通,及諸群塞,亦復如是。又妙見精非和合者,為非明合?為非暗合?為非通合?為非塞合?若非明合,則見與明,性相乖角,如耳與明了不相觸。見且不知明相所在,云何甄明合非合理?彼暗與通,及諸群塞,亦復如是。
  「阿難,汝猶未明一切浮塵諸幻化相,當處出生,隨處滅盡,幻妄稱相,其性真為妙覺明體。如是乃至五陰、六入,從十二處至十八界,因緣和合,虛妄有生;因緣別離,虛妄名滅。殊不能知生滅去來,本如來藏常住妙明不動周圓妙真如性。性真常中,求於去來,迷悟生死,了無所得。

  「阿難,云何五陰本如來藏妙真如性?
  「阿難,譬如有人,以清凈目觀晴明空,唯一晴虛,迥無所有。其人無故不動目睛,瞪以發勞,則於虛空別見狂華,復有一切狂亂非相;色陰當知,亦復如是。阿難,是諸狂華,非從空來,非從目出。如是,阿難,若空來者,既從空來,還從空入;若有出入,即非虛空。空若非空,自不容其華相起滅,如阿難體不容阿難。若目出者,既從目出,還從目入,即此華性從目出故,當合有見。若有見者,去既華空,旋合見眼;若無見者,出既翳空,旋當翳眼。又見華時,目應無翳,云何晴空,號清明眼?是故當知,色陰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三

  「複次,阿難,云何六入本如來藏妙真如性?
  「阿難,即彼目睛瞪發勞者,兼目與勞,同是菩提瞪發勞相。因於明、暗二種妄塵,發見居中,吸此塵象,名為見性。此見離彼明暗二塵,畢竟無體。如是,阿難,當知是見,非明暗來,非於根出,不於空生。何以故?若從明來,暗即隨滅,應非見暗。若從暗來,明即隨滅,應無見明。若從根生,必無明暗,如是見精,本無自性。若於空出,前矚塵象,歸當見根;又空自觀,何關汝入?是故當知,眼入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阿難,譬如有人,以兩手指急塞其耳,耳根勞故,頭中作聲。兼耳與勞,同是菩提瞪發勞相。因於動、靜二種妄塵,發聞居中,吸此塵象,名聽聞性。此聞離彼動靜二塵,畢竟無體。如是,阿難,當知是聞,非動靜來,非於根出,不於空生。何以故?若從靜來,動即隨滅,應非聞動。若從動來,靜即隨滅,應無覺靜。若從根生,必無動靜,如是聞體,本無自性。若於空出,有聞成性,即非虛空;又空自聞,何關汝入?是故當知,耳入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複次,阿難,云何十二處本如來藏妙真如性?

  「阿難,汝且觀此祇陀樹林及諸泉池。於意云何?此等為是色生眼見?眼生色相?阿難,若複眼根生色相者,見空非色,色性應銷,銷則顯發,一切都無;色相既無,誰明空質?空亦如是。若複色塵生眼見者,觀空非色,見即銷亡;亡則都無,誰明空色?是故當知,見與色空,俱無處所,即色與見,二處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阿難,汝常意中,所緣善、惡、無記三性生成法則,此法為復即心所生?為當離心別有方所?阿難,若即心者,法則非塵,非心所緣,云何成處?若離於心別有方所,則法自性,為知、非知?知則名心,異汝非塵,同他心量;即汝即心,云何汝心更二於汝?若非知者,此塵既非色聲香味、離合冷暖及虛空相,當於何在?今於色空都無表示,不應人間更有空外,心非所緣,處從誰立?是故當知,法則與心,俱無處所,則意與法,二俱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複次,阿難,云何十八界本如來藏妙真如性?
  「阿難,如汝所明,眼色為緣,生於眼識。此識為復因眼所生,以眼為界?因色所生,以色為界?阿難,若因眼生,既無色空,無可分別,縱有汝識,欲將何用?汝見又非青黃赤白,無所表示,從何立界?若因色生,空無色時,汝識應滅,云何識知是虛空性?若色變時,汝亦識其色相遷變,汝識不遷,界從何立?從變則變,界相自無;不變則恆,既從色生,應不識知虛空所在。若兼二種,眼色共生,合則中離,離則兩合,體性雜亂,云何成界?是故當知,眼色為緣,生眼識界,三處都無,則眼與色,及色界三,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阿難,又汝所明,耳聲為緣,生於耳識。此識為復因耳所生,以耳為界?因聲所生,以聲為界?阿難,若因耳生,動靜二相既不現前,根不成知,必無所知,知尚無成,識何形貌?若取耳聞,無動靜故,聞無所成,云何耳形,雜色觸塵,名為識界?則耳識界,復從誰立?若生於聲,識因聲有,則不關聞,無聞則亡聲相所在。識從聲生,許聲因聞而有聲相,聞應聞識,不聞非界,聞則同聲,識已被聞,誰知聞識?若無知者,終如草木。不應聲聞雜成中界,界無中位,則內外相,復從何成?是故當知,耳聲為緣,生耳識界,三處都無,則耳與聲,及聲界三,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阿難,又汝所明,鼻香為緣,生於鼻識。此識為復因鼻所生,以鼻為界?因香所生,以香為界?阿難,若因鼻生,則汝心中以何為鼻?為取肉形雙爪之相?為取嗅知動搖之性?若取肉形,肉質乃身,身知即觸,名身非鼻,名觸即塵,鼻尚無名,云何立界?若取嗅知,又汝心中以何為知?以肉為知,則肉之知元觸非鼻;以空為知,空則自知,肉應非覺,如是則應虛空是汝,汝身非知,今日阿難應無所在;以香為知,知自屬香,何預於汝?若香臭氣必生汝鼻,則彼香臭二種流氣不生,伊蘭及栴檀木二物不來,汝自嗅鼻,為香為臭?臭則非香,香應非臭,若香臭二俱能聞者,則汝一人應有兩鼻,對我問道有二阿難,誰為汝體?若鼻是一,香臭無二,臭既為香,香復成臭,二性不有,界從誰立?若因香生,識因香有,如眼有見,不能觀眼,因香有故,應不知香——知即非生,不知非識,香非知有,香界不成——識不知香,因界則非從香建立。既無中間,不成內外,彼諸聞性畢竟虛妄。是故當知,鼻香為緣,生鼻識界,三處都無,則鼻與香及香界三,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阿難,又汝所明,舌味為緣,生於舌識。此識為復因舌所生,以舌為界?因味所生,以味為界?阿難,若因舌生,則諸世間甘蔗、烏梅、黃連、石鹽、細辛、姜、桂都無有味,汝自嘗舌為甜為苦。若舌性苦,誰來嘗舌?舌不自嘗,孰為知覺?舌性非苦,味自不生,云何立界?若因味生,識自為味,同於舌根,應不自嘗,云何識知是味非味?又一切味非一物生,味既多生,識應多體;識體若一,體必味生,鹹淡甘辛和合俱生,諸變異相同為一味應無分別,分別既無,則不名識,云何複名舌味識界?不應虛空生汝心識,舌味和合,即於是中元無自性,云何界生?是故當知,舌味為緣,生舌識界,三處都無,則舌與味及舌界三,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阿難,又汝所明,身觸為緣,生於身識。此識為復因身所生,以身為界?因觸所生,以觸為界?阿難,若因身生,必無合離二覺觀緣,身何所識?若因觸生,必無汝身,誰有非身知合離者?阿難,物不觸知,身知有觸;知身即觸,知觸即身;即觸非身,即身非觸;身觸二相元無處所,合身即為身自體性,離身即是虛空等相,內外不成,中云何立?中不復立,內外性空,則汝識生,從誰立界?是故當知,身觸為緣,生身識界,三處都無,則身與觸及身界三,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阿難,又汝所明,意法為緣,生於意識。此識為復因意所生,以意為界?因法所生,以法為界?阿難,若因意生,於汝意中必有所思發明汝意,若無前法,意無所生,離緣無形,識將何用?又汝識心與諸思量,兼了別性,為同為異?同意即意,云何所生?異意不同,應無所識;若無所識,云何意生?若有所識,云何識意?唯同與異二性無成,界云何立?若因法生,世間諸法不離五塵,汝觀色法及諸聲法、香法、味法及與觸法,相狀分明,以對五根,非意所攝。汝識決定依於法生,今汝諦觀,法法何狀?若離色空、動靜、通塞、合離、生滅,越此諸相,終無所得。生則色空諸法等生,滅則色空諸法等滅。所因既無,因生有識,作何形相?相狀不有,界云何生?是故當知,意法為緣,生意識界,三處都無,則意與法及意界三,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阿難白佛言:「世尊,如來常說和合因緣:一切世間種種變化,皆因四大和合發明。云何如來,因緣、自然,二俱排擯?我今不知斯義所屬,惟垂哀愍,開示眾生,中道了義,無戲論法。」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汝先厭離聲聞、緣覺諸小乘法,發心勤求無上菩提,故我今時為汝開示第一義諦,如何復將世間戲論、妄想因緣而自纏繞?汝雖多聞,如說葯人,真葯現前,不能分別,如來說為真可憐愍。汝今諦聽,吾當為汝分別開示,亦令當來修大乘者,通達實相。」
  阿難默然,承佛聖旨。
  「阿難,如汝所言,四大和合發明世間種種變化。阿難,若彼大性體非和合,則不能與諸大雜和,猶如虛空不和諸色;若和合者,同於變化,始終相成,生滅相續,生死死生,生生死死,如旋火輪,未有休息。阿難,如水成冰,冰還成水。
  「汝觀地性,粗為大地,細為微塵,至鄰虛塵,析彼極微色邊際相,七分所成;更析鄰虛,即實空性。阿難,若此鄰虛析成虛空,當知虛空出生色相。汝今問言,由和合故,出生世間諸變化相。汝且觀此一鄰虛塵,用幾虛空和合而有?不應鄰虛合成鄰虛。又鄰虛塵析入空者,用幾色相合成虛空?若色合時,合色非空;若空合時,合空非色——色猶可析,空云何合?汝元不知如來藏中,性色真空,性空真色,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所知量,循業發現!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阿難,火性無我,寄於諸緣。汝觀城中未食之家欲炊爨時,手執陽燧,日前求火。阿難,名和合者,如我與汝一千二百五十比丘今為一眾,眾雖為一,詰其根本,各各有身,皆有所生氏族名字,如舍利弗,婆羅門種;優盧頻螺,迦葉波種;乃至阿難,瞿曇種姓。阿難,若此火性因和合有,彼手執鏡於日求火,此火為從鏡中而出?為從艾出?為於日來?阿難,若日來者,自能燒汝手中之艾,來處林木皆應受焚。若鏡中出,自能於鏡出燃於艾,鏡何不鎔?紆汝手執,尚無熱相,云何融泮?若生於艾,何藉日鏡光明相接,然後火生。汝又諦觀,鏡因手執,日從天來,艾本地生,火從何方遊歷於此?日鏡相遠,非和非合,不應火光無從自有。汝猶不知如來藏中,性火真空,性空真火,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所知量。阿難,當知世人一處執鏡,一處火生,遍法界執,滿世間起,起遍世間,寧有方所?循業發現!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阿難,水性不定,流息無恆。如室羅城,迦毗羅仙、斫迦羅仙及缽頭摩訶薩多等諸大幻師,求太陰精用和幻葯。是諸師等,於白月晝,手執方諸,承月中水。此水為復從珠中出?空中自有?為從月來?阿難,若從月來,尚能遠方令珠出水,所經林木皆應吐流,流則何待方諸所出?不流,明水非從月降。若從珠出,則此珠中常應流水,何待中宵承白月晝?若從空生,空性無邊,水當無際,從人洎天皆同滔溺,云何復有水陸空行?汝更諦觀,月從天陟,珠因手持,承珠水盤本人敷設,水從何方流注於此?月珠相遠,非和非合,不應水精無從自有。汝尚不知如來藏中,性水真空,性空真水,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所知量。一處執珠,一處水出,遍法界執,滿法界生,生滿世間,寧有方所?循業發現!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阿難,風性無體,動靜不常。汝常整衣入於大眾,僧伽梨角動及傍人,則有微風拂彼人面。此風為復出袈裟角?發於虛空?生彼人面?阿難,此風若復出袈裟角,汝乃披風,其衣飛搖應離汝體。我今說法,會中垂衣,汝看我衣,風何所在?不應衣中有藏風地。若生虛空,汝衣不動,何因無拂?空性常住,風應常生;若無風時,虛空當滅;滅風可見,滅空何狀?若有生滅,不名虛空;名為虛空,云何風出?若風自生被拂之面,從彼面生,當應拂汝;自汝整衣,云何倒拂?汝審諦觀,整衣在汝,面屬彼人,虛空寂然,不參流動,風自誰方鼓動來此?風空性隔,非和非合,不應風心無從自有。汝宛不知如來藏中,性風真空,性空真風,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所知量。阿難,如汝一人微動服衣,有微風出,遍法界拂,滿國土生,周遍世間,寧有方所?循業發現!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阿難,空性無形,因色顯發。如室羅城去河遙處,諸剎利種及婆羅門、毗舍、首陀兼頗羅墮、旃陀羅等,新立安居,鑿井求水,出土一尺,於中則有一尺虛空,如是乃至出土一丈,中間還得一丈虛空,虛空淺深隨出多少。此空為當因土所出?因鑿所有?無因自生?阿難,若復此空無因自生,未鑿土前,何不無礙,唯見大地迥無通達?若因土出,則土出時,應見空入;若土先出,無空入者,云何虛空因土而出?若無出入,則應空土元無異因;無異則同,則土出時,空何不出?若因鑿出,則鑿出空,應非出土;不應鑿出,鑿自出土,云何見空?汝更審諦,諦審諦觀,鑿從人手隨方運轉,土因地移,如是虛空,因何所出?鑿空虛實不相為用,非和非合,不應虛空,無從自出。若此虛空,性圓周遍,本不動搖,當知現前地、水、火、風,均名五大,性真圓融,皆如來藏,本無生滅。阿難,汝心昏迷,不悟四大元如來藏,當觀虛空為出?為入?為非出入?汝全不知如來藏中,性覺真空,性空真覺,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所知量。阿難,如一井空,空生一井,十方虛空亦復如是,圓滿十方,寧有方所?循業發現!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阿難,見覺無知,因色空有。如汝今者在祇陀林,朝明夕昏,設居中宵,白月則光,黑月便暗,則明暗等因見分析。此見為復與明暗相,並太虛空,為同一體?為非一體?或同非同?或異非異?阿難,此見若復與明與暗及與虛空元一體者,則明與暗二體相亡,暗時無明,明時非暗。若與暗一,明則見亡;必一於明,暗時當滅,滅則云何見明見暗?若明暗殊,見無生滅,一云何成?若此見精與暗與明非一體者,汝離明暗及與虛空,分析見元,作何形相?離明、離暗及離虛空,是見元同龜毛兔角。明、暗、虛空三事俱異,從何立見?明暗相背,云何或同?離三元無,云何或異?分空分見,本無邊畔,云何非同?見暗見明,性非遷改,云何非異?汝更細審,微細審詳,審諦審觀,明從太陽,暗隨黑月,通屬虛空,壅歸大地,如是見精,因何所出?見覺空頑,非和非合,不應見精無從自出。若見聞知,性圓周遍,本不動搖,當知無邊不動虛空,並其動搖地、水、火、風,均名六大,性真圓融,皆如來藏,本無生滅。阿難,汝性沉淪,不悟汝之見聞覺知本如來藏。汝當觀此見聞覺知為生為滅?為同為異?為非生滅?為非同異?汝曾不知如來藏中,性見覺明,覺精明見,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所知量。如一見根,見周法界,聽、嗅、嘗、觸、覺觸、覺知,妙德瑩然,遍周法界,圓滿十虛,寧有方所?循業發現!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阿難,識性無源,因於六種根塵妄出。汝今遍觀此會聖眾用目循歷,其目周視但如鏡中無別分析,汝識於中次第標指,此是文殊,此富樓那,此目揵連,此須菩提,此舍利弗。此識了知,為生於見?為生於相?為生虛空?為無所因突然而出?阿難,若汝識性生於見中,如無明暗及與色空,四種必無,元無汝見,見性尚無,從何發識?若汝識性生於相中,不從見生,既不見明,亦不見暗,明暗不矚,即無色空,彼相尚無,識從何發?若生於空,非相非見:非見無辨,自不能知明暗色空;非相滅緣,見聞覺知無處安立。處此二非,空則同無,有非同物,縱發汝識,欲何分別?若無所因突然而出,何不日中別識明月?汝更細詳,微細詳審,見托汝睛,相推前境,可狀成有,不相成無,如是識緣因何所出?識動見澄非和非合,聞聽覺知亦復如是,不應識緣無從自出。若此識心本無所從,當知了別見聞覺知,圓滿湛然,性非從所,兼彼虛空、地、水、火、風,均名七大,性真圓融,皆如來藏,本無生滅。阿難,汝心粗浮,不悟見聞發明了知本如來藏。汝應觀此六處識心,為同為異?為空為有?為非同異?為非空有?汝元不知如來藏中,性識明知,覺明真識,妙覺湛然,遍周法界,含吐十虛,寧有方所?循業發現!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四

  爾時,富樓那彌多羅尼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

「世尊,若復世間一切根、塵、陰、處、界等,皆如來藏清凈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諸有為相,次第遷流,終而復始?
  「又如來說,地、水、火、風本性圓融,周遍法界,湛然常住。世尊,若地性遍,云何容水?水性周遍,火則不生,復云何明水、火二性,俱遍虛空,不相陵滅?世尊,地性障礙,空性虛通,云何二俱周遍法界?
  「而我不知是義攸往,惟願如來宣流大慈,開我迷雲,及諸大眾。」
  作是語已,五體投地,欽渴如來無上慈誨。

佛言:「富樓那,如汝所言,清凈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汝常不聞如來宣說,性覺妙明,本覺明妙?」
  富樓那言:「唯然,世尊,我常聞佛宣說斯義。」
  佛言:「汝稱覺明,為復性明,稱名為覺?為覺不明,稱為明覺?」
  富樓那言:「若此不明名為覺者,則無所明。」
  佛言:「若無所明,則無明覺。有所非覺,無所非明,無明又非覺湛明性。性覺必明,妄為明覺;覺非所明,因明立所;所既妄立,生汝妄能:無同異中,熾然成異;異彼所異,因異立同;同、異發明,因此復立無同無異。
  「如是擾亂,相待生勞,勞久發塵,自相渾濁,由是引起塵勞煩惱:起為世界,靜成虛空;虛空為同,世界為異;彼無同異,真有為法。覺明空昧,相待成搖,故有風輪執持世界。因空生搖,堅明立礙,彼金寶者,明覺立堅,故有金輪保持國土。堅覺寶成,搖明風出,風金相摩,故有火光為變化性。寶明生潤,火光上蒸,故有水輪含十方界。火騰水降,交發立堅,濕為巨海,干為洲潬。以是義故,彼大海中火光常起,彼洲潬中江河常注。水勢劣火,結為高山,是故山石擊則成炎,融則成水。土勢劣水,抽為草木,是故林藪遇燒成土,因絞成水。交妄發生,遞相為種,以是因緣,世界相續。
  「複次,富樓那,明妄非他,覺明為咎;所妄既立,明理不踰,以是因緣,聽不出聲,見不超色,色、香、味、觸,六妄成就,由是分開見、覺、聞、知。同業相纏,合離成化;見明色發,明見想成;異見成憎,同想成愛;流愛為種,納想為胎;交遘發生,吸引同業,故有因緣生羯羅藍、遏蒱曇等,胎、卵、濕、化隨其所應。卵唯想生,胎因情有,濕以合感,化以離應。情、想、合、離,更相變易,所有受業,逐其飛沉。以是因緣,眾生相續。
  「富樓那,想愛同結,愛不能離,則諸世間父母子孫相生不斷,是等則以欲貪為本。貪愛同滋,貪不能止,則諸世間卵、化、濕、胎,隨力強弱遞相吞食,是等則以殺貪為本。以人食羊,羊死為人,人死為羊,如是乃至十生之類,死死生生,互來相啖,惡業俱生,窮未來際,是等則以盜貪為本。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生死。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唯殺、盜、淫三為根本,以是因緣,業果相續。
  「富樓那,如是三種顛倒相續,皆是覺明,明了知性,因了發相,從妄見生。山河大地諸有為相,次第遷流,因此虛妄,終而復始。」

  富樓那言:「若此妙覺本妙覺明,與如來心不增不減,無狀忽生山河大地諸有為相;如來今得妙空明覺,山河大地有為習漏,何當復生?」
  佛告富樓那:「譬如迷人,於一聚落,惑南為北,此迷為復因迷而有?因悟而出?」
  富樓那言:「如是迷人,亦不因迷,又不因悟。何以故?迷本無根,云何因迷?悟非生迷,云何因悟?」
  佛言:「彼之迷人正在迷時,倏有悟人指示令悟。富樓那,於意云何?此人縱迷,於此聚落更生迷不?」
  「不也,世尊。」
  「富樓那,十方如來亦復如是。此迷無本,性畢竟空。昔本無迷,似有迷覺,覺迷迷滅,覺不生迷。亦如翳人見空中華,翳病若除,華於空滅。忽有愚人於彼空華所滅空地,待華更生,汝觀是人為愚為慧?」
  富樓那言:「空元無華,妄見生滅;見華滅空,已是顛倒;敕令更出,斯實狂痴,云何更名如是狂人為愚為慧?」
  佛言:「如汝所解,云何問言,諸佛如來妙覺明空,何當更出山河大地?又如金礦,雜於精金,其金一純,更不成雜;如木成灰,不重為木;諸佛如來菩提涅槃,亦復如是。

  「富樓那,又汝問言,地、水、火、風本性圓融,周遍法界,疑水、火性不相陵滅。又征虛空及諸大地,俱遍法界,不合相容。
  「富樓那,譬如虛空,體非群相,而不拒彼諸相發揮。所以者何?富樓那,彼太虛空,日照則明,雲屯則暗,風搖則動,霽澄則清,氣凝則濁,土積成霾,水澄成映。於意云何?如是殊方諸有為相,為因彼生?為復空有?若彼所生,富樓那,且日照時既是日明,十方世界同為日色,云何空中更見圓日?若是空明,空應自照,云何中宵雲霧之時不生光耀?當知是明,非日非空,不異空日;觀相元妄,無可指陳,猶邀空華,結為空果,云何詰其相陵滅義?觀性元真,唯妙覺明,妙覺明心先非水火,云何復問不相容者?真妙覺明,亦復如是。汝以空明,則有空現;地、水、火、風各各發明,則各各現;若俱發明,則有俱現。云何俱現?富樓那,如一水中現於日影,兩人同觀水中之日,東西各行;則各有日,隨二人去,一東一西,先無準的。不應難言:此日是一,云何各行?各日既雙,云何現一?宛轉虛妄,無可憑據。
  「富樓那,汝以色空相傾相奪於如來藏,而如來藏隨為色空周遍法界,是故於中風動、空澄、日明、雲暗。眾生迷悶,背覺合塵,故發塵勞,有世間相。我以妙明不滅不生,合如來藏。
  「而如來藏,唯妙覺明,圓照法界。是故於中,一為無量,無量為一;小中現大,大中現小;不動道場遍十方界,身含十方無盡虛空;於一毛端現寶王剎,坐微塵里轉大法輪。滅塵合覺,故發真如妙覺明性。
  「而如來藏本妙圓心,非心、非空;非地、非水、非風、非火;非眼,非耳、鼻、舌、身、意;非色,非聲、香、味、觸、法;非眼識界,如是乃至非意識界;非明無明、明無明盡,如是乃至非老、非死,非老死盡;非苦、非集、非滅、非道;非智、非得,非檀那、非屍羅、非毗梨耶、非羼提、非禪那、非般剌若、非波羅蜜多,如是乃至非怛闥阿竭,非阿羅訶、三耶三菩,非大涅槃,非常、非樂、非我、非凈。
  「以是俱非世出世故,即如來藏元明心妙,即心、即空;即地、即水、即風、即火;即眼,即耳、鼻、舌、身、意;即色,即聲、香、味、觸、法;即眼識界,如是乃至即意識界;即明無明、明無明盡,如是乃至即老、即死,即老死盡;即苦、即集、即滅、即道;即智、即得,即檀那、即屍羅、即毗梨耶、即羼提、即禪那、即般剌若、即波羅蜜多,如是乃至即怛闥阿竭,即阿羅訶、三耶三菩,即大涅槃,即常、即樂、即我、即凈。
  「以是俱即世出世故,即如來藏妙明心元,離即、離非,是即、非即。如何世間三有眾生,及出世間聲聞、緣覺,以所知心測度如來無上菩提,用世語言入佛知見?譬如琴、瑟、箜篌、琵琶,雖有妙音,若無妙指,終不能發。汝與眾生亦復如是,寶覺真心各各圓滿。如我按指,海印發光,汝暫舉心,塵勞先起,由不勤求無上覺道,愛念小乘,得少為足。」

  富樓那言:「我與如來,寶覺圓明真妙凈心,無二圓滿。而我昔遭無始妄想,久在輪迴,今得聖乘,猶未究竟。世尊,諸妄一切圓滅,獨妙真常。敢問如來,一切眾生何因有妄,自蔽妙明,受此淪溺?」
  佛告富樓那:「汝雖除疑,余惑未盡。吾以世間現前諸事,今復問汝。汝豈不聞室羅城中演若達多?忽於晨朝以鏡照面,愛鏡中頭眉目可見,瞋責己頭不見面目,以為魑魅,無狀狂走。於意云何?此人何因無故狂走?」
  富樓那言:「是人心狂,更無他故。」
  佛言:「妙覺明圓,本圓明妙,既稱為妄,云何有因?若有所因,云何名妄?自諸妄想展轉相因,從迷積迷以歷塵劫,雖佛發明,猶不能返。如是迷因,因迷自有;識迷無因,妄無所依;尚無有生,欲何為滅?得菩提者,如寤時人說夢中事,心縱精明,欲何因緣取夢中物?況復無因本無所有,如彼城中演若達多,豈有因緣自怖頭走?忽然狂歇,頭非外得;縱未歇狂,亦何遺失?
  「富樓那,妄性如是,因何為在?汝但不隨分別世間、業果、眾生三種相續,三緣斷故,三因不生,則汝心中演若達多狂性自歇,歇即菩提。勝凈明心,本周法界,不從人得,何藉劬勞肯綮修證?譬如有人,於自衣中系如意珠,不自覺知,窮露他方,乞食馳走。雖實貧窮,珠不曾失;忽有智者指示其珠,所願從心,致大饒富,方悟神珠非從外得。」

  即時,阿難在大眾中,頂禮佛足,起立白佛:「世尊現說殺、盜、淫業,三緣斷故,三因不生,心中達多狂性自歇,歇即菩提,不從人得。斯則因緣皎然明白,云何如來頓棄因緣?我從因緣心得開悟!世尊,此義何獨我等年少有學聲聞,今此會中大目揵連及舍利弗、須菩提等,從老梵志聞佛因緣,發心開悟,得成無漏。今說菩提不從因緣,則王舍城拘舍梨等所說自然,成第一義。惟垂大悲,開發迷悶。」
  佛告阿難:「即如城中演若達多,狂性因緣若得滅除,則不狂性自然而出;因緣、自然,理窮於是。阿難,演若達多頭本自然,本自其然,無然非自,何因緣故怖頭狂走?若自然頭,因緣故狂,何不自然,因緣故失?本頭不失,狂怖妄出,曾無變易,何藉因緣?本狂自然,本有狂怖,未狂之際,狂何所潛?不狂自然,頭本無妄,何為狂走?若悟本頭,識知狂走,因緣、自然,俱為戲論。是故我言,三緣斷故,即菩提心;菩提心生,生滅心滅,此但生滅;滅生俱盡,無功用道。若有自然,如是則明自然心生,生滅心滅,此亦生滅;無生滅者,名為自然。猶如世間諸相雜和成一體者,名和合性;非和合者,稱本然性。本然非然,和合非合,合然俱離,離合俱非,此句方名無戲論法。
  「菩提涅槃,尚在遙遠!非汝歷劫辛勤修證,雖復憶持十方如來十二部經清凈妙理如恆河沙,只益戲論。汝雖談說因緣、自然決定明了,人間稱汝多聞第一,以此積劫多聞熏習,不能免離摩登伽難。何須待我佛頂神咒,摩登伽心淫火頓歇得阿那含,於我法中成精進林,愛河乾枯,令汝解脫?是故,阿難,汝雖歷劫憶持如來秘密妙嚴,不如一日修無漏業,遠離世間憎、愛二苦。如摩登伽宿為淫女,由神咒力銷其愛欲,法中今名性比丘尼,與羅睺母耶輸陀羅同悟宿因,知歷世因貪愛為苦,一念熏修無漏善故,或得出纏,或蒙授記。如何自欺,尚留觀聽?」

「阿難,第一義者,汝等若欲捐舍聲聞,修菩薩乘,入佛知見,應當審觀因地發心,與果地覺為同為異?
  「阿難,若於因地,以生滅心為本修因,而求佛乘不生不滅,無有是處。以是義故,汝當照明諸器世間可作之法,皆從變滅。阿難,汝觀世間可作之法,誰為不壞?然終不聞爛壞虛空。何以故?空非可作,由是始終無壞滅故。則汝身中,堅相為地,潤濕為水,暖觸為火,動搖為風,由此四纏分汝湛圓妙覺明心,為視、為聽、為覺、為察,從始入終,五疊渾濁。
  「云何為濁?阿難,譬如清水清潔本然,即彼塵土灰沙之倫本質留礙,二體法爾,性不相循。有世間人取彼土塵,投於凈水,土失留礙,水亡清潔,容貌汨然,名之為濁。汝濁五重,亦復如是:
  「阿難,汝見虛空遍十方界,空見不分,有空無體,有見無覺,相織妄成,是第一重,名為劫濁。
  「汝身現摶四大為體,見聞覺知壅令留礙,水火風土旋令覺知,相織妄成,是第二重,名為見濁。
  「又汝心中憶識誦習,性發知見,容現六塵,離塵無相,離覺無性,相織妄成,是第三重,名煩惱濁。
  「又汝朝夕生滅不停,知見每欲留於世間,業運每常遷於國土,相織妄成,是第四重,名眾生濁。
  「汝等見聞元無異性,眾塵隔越,無狀異生,性中相知,用中相背,同異失准,相織妄成,是第五重,名為命濁。
  「阿難,汝今欲令見聞覺知,遠契如來常樂我凈,應當先擇死生根本,依不生滅圓湛性成,以湛旋其虛妄滅生復還元覺,得元明覺無生滅性為因地心,然後圓成果地修證。如澄濁水,貯於靜器,靜深不動,沙土自沉,清水現前,名為初伏客塵煩惱;去泥純水,名為永斷根本無明。明相精純,一切變現不為煩惱,皆合涅槃清凈妙德。

  「第二義者,汝等必欲發菩提心,於菩薩乘生大勇猛,決定棄捐諸有為相,應當審詳煩惱根本,此無始來發業潤生,誰作誰受?
  「阿難,汝修菩提,若不審觀煩惱根本,則不能知虛妄根塵何處顛倒。處尚不知,云何降伏,取如來位?阿難,汝觀世間解結之人,不見所結,云何知解?不聞虛空被汝隳裂。何以故?空無形相,無結解故。則汝現前眼耳鼻舌及與身心,六為賊媒,自劫家寶,由此無始眾生世界生纏縛故,於器世間不能超越。
  「阿難,云何名為眾生世界?世為遷流,界為方位。汝今當知東、西、南、北、東南、西南、東北、西北、上、下為界;過去、未來、現在為世。方位有十,流數有三。一切眾生織妄相成,身中貿遷,世界相涉。而此界性,設雖十方定位可明,世間只目東、西、南、北,上下無位,中無定方。四數必明,與世相涉,三四四三,宛轉十二。流變三疊,一十百千,總括始終,六根之中,各各功德有千二百。阿難,汝復於中克定優劣:
  「如眼觀見,後暗前明,前方全明,後方全暗,左右旁觀三分之二。統論所作,功德不全,三分言功,一分無德,當知眼唯八百功德。
  「如耳周聽,十方無遺,動若邇遙,靜無邊際,當知耳根圓滿一千二百功德。
  「如鼻嗅聞,通出入息,有出有入,而闕中交,驗於鼻根,三分闕一,當知鼻唯八百功德。
  「如舌宣揚,盡諸世間、出世間智,言有方分,理無窮盡,當知舌根圓滿一千二百功德。
  「如身覺觸,識於違順,合時能覺,離中不知,離一合雙,驗於身根,三分闕一,當知身唯八百功德。
  「如意默容,十方三世一切世間、出世間法,唯聖與凡,無不包容,盡其涯際,當知意根圓滿一千二百功德。
  「阿難,汝今欲逆生死欲流,返窮流根,至不生滅,當驗此等六受用根,誰合誰離?誰深誰淺?誰為圓通?誰不圓滿?若能於此悟圓通根,逆彼無始織妄業流,得循圓通與不圓根,日劫相倍。我今備顯六湛圓明,本所功德數量如是,隨汝詳擇其可入者,吾當發明,令汝增進。十方如來,於十八界一一修行,皆得圓滿無上菩提,於其中間,亦無優劣。但汝下劣,未能於中圓自在慧,故我宣揚,令汝但於一門深入,入一無妄,彼六知根一時清凈。」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五

  阿難白佛言:「世尊,如來雖說第二義門,今觀世間解結之人,若不知其所結之元,我信是人終不能解。世尊,我及會中有學聲聞亦復如是,從無始際,與諸無明俱滅俱生,雖得如是多聞善根,名為出家,猶隔日瘧。惟願大慈,哀愍淪溺,今日身心,云何是結?從何名解?亦令未來苦難眾生,得免輪迴,不落三有。」作是語已,普及大眾五體投地,雨淚翹誠,佇佛如來無上開示。

 阿難雖聞如是法音,心猶未明,稽首白佛:「云何令我生死輪迴,安樂妙常,同是六根,更非他物?」
  佛告阿難:「根塵同源,縛脫無二,識性虛妄,猶如空華。阿難,由塵發知,因根有相,相見無性,同於交蘆。是故汝今,知見立知即無明本,知見無見斯即涅槃。無漏真凈,云何是中更容他物?」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真性有為空,緣生故如幻,
   無為無起滅,不實如空華。
   言妄顯諸真,妄真同二妄,
   猶非真非真,云何見所見?
   中間無實性,是故若交蘆,
   結解同所因,聖凡無二路。
   汝觀交中性,空有二俱非,
   迷晦即無明,發明便解脫。
   解結因次第,六解一亦亡,
   根選擇圓通,入流成正覺。
   陀那微細識,習氣成暴流,
   真非真恐迷,我常不開演。
   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
   不取無非幻,非幻尚不生,
   幻法云何立?是名妙蓮華,
   金剛王寶覺,如幻三摩提,
   彈指超無學。此阿毗達磨,
   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六

  爾時,觀世音菩薩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世尊,憶念我昔無數恆河沙劫,於時有佛出現於世,名觀世音,我於彼佛發菩提心。彼佛教我,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初於聞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瞭然不生;如是漸增,聞、所聞盡,盡聞不住;覺、所覺空,空覺極圓;空、所空滅,生滅既滅,寂滅現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間,十方圓明,獲二殊勝:一者、上合十方諸佛本妙覺心,與佛如來同一慈力;二者、下合十方一切六道眾生,與諸眾生同一悲仰。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七

  「阿難,汝問攝心,我今先說入三摩地修學妙門。求菩薩道,要先持此四種律儀,皎如冰霜,自不能生一切枝葉,心三口四,生必無因。

佛言:「阿難,當知妙性圓明,離諸名相,本來無有世界、眾生,因妄有生,因生有滅,生滅名妄,滅妄名真,是稱如來無上菩提及大涅槃,二轉依號。阿難,汝今欲修真三摩地,直詣如來大涅槃者,先當識此眾生、世界二顛倒因。顛倒不生,斯則如來真三摩地。
  「阿難,云何名為眾生顛倒?阿難,由性明心,性明圓故,因明發性,性妄見生,從畢竟無,成究竟有。此有所有,非因所因,住所住相,了無根本,本此無住,建立世界及諸眾生。迷本圓明,是生虛妄,妄性無體,非有所依。將欲復真,欲真已非真真如性,非真求復,宛成非相。非生非住,非心非法,展轉發生,生力發明,熏以成業,同業相感,因有感業相滅相生,由是故有眾生顛倒。
  「阿難,云何名為世界顛倒?是有所有,分段妄生,因此界立;非因所因,無住所住,遷流不住,因此世成。三世四方和合相涉,變化眾生成十二類。是故世界因動有聲,因聲有色,因色有香,因香有觸,因觸有味,因味知法,六亂妄想成業性故,十二區分由此輪轉。是故世間聲香味觸,窮十二變為一旋復,乘此輪轉顛倒相故,是有世界卵生、胎生、濕生、化生、有色、無色、有想、無想、若非有色、若非無色、若非有想、若非無想:
  「阿難,由因世界虛妄輪迴,動顛倒故,和合氣成八萬四千飛沉亂想,如是故有卵羯邏藍流轉國土,魚鳥龜蛇,其類充塞。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八

  「阿難,如是眾生一一類中,亦各各具十二顛倒,猶如捏目,亂華髮生,顛倒妙圓真凈明心,具足如斯虛妄亂想。汝今修證佛三摩提,於是本因,元所亂想,立三漸次,方得除滅;如凈器中除去毒蜜,以諸湯水並雜灰香洗滌其器,後貯甘露。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九

  「阿難,世間一切所修心人,不假禪那,無有智慧,但能執身不行淫慾,若行若坐,想念俱無,愛染不生,無留欲界,是人應念身為梵侶,如是一類名梵眾天。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第十

  「阿難,彼善男子,修三摩提,想陰盡者,是人平常夢想銷滅,寤寐恆一,覺明虛靜猶如晴空,無復粗重前塵影事。觀諸世間大地山河,如鏡鑒明,來無所粘,過無蹤跡,虛受照應,了罔陳習,唯一精真。生滅根元從此披露,見諸十方十二眾生,畢殫其類。雖未通其各命由緒,見同生基,猶如野馬熠熠清擾,為浮根塵究竟樞穴。此則名為行陰區宇。若此清擾熠熠元性,性入元澄,一澄元習,如波瀾滅,化為澄水,名行陰盡,是人則能超眾生濁。觀其所由,幽隱妄想以為其本。


鹽沒吃多少,便來說鹹淡,舉凡說楞嚴經是偽經的全是這些自稱教授學問,來辯證的"大學問"家,弄出這些子事來無非是多些關注,博個名聲,我還是想說,你們真厲害那麼多人都是瞎子,就你們真知灼見,勸你還是歇歇吧,喝口水。


聖人以神道設教。佛是以法,教化眾生。

佛經就如指月亮的手指,是指引我們如何修到佛的境界。不去尋找適合自己修行的法門,不去按照前人的經驗教訓修行。拿著顯微鏡看這根手指,有何意義,能看出個球來。

孟子說過: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這些主張某經是偽經的人,無非彰顯自己的學識,展示自己有能耐分辨真偽。

那什麼是真,什麼是偽呢?不過是自己的分別心起作用罷了。就好比有人愛吃豬蹄,有人不愛吃豬蹄。那愛吃豬蹄是對呢,還是不愛吃豬蹄是對呢?哪裡來的對錯,真偽。有人覺得釋迦摩尼親自宣講的才是真經,在下以為只要是有人能依此經證悟就是真經,管他阿貓阿狗寫的。哪一種真經的定義才是對的呢?一千個人心中可以有一千種對於真偽的定義。宣講自己認為的真偽,就是宣講自己的分別心啊,這跟逼著別人吃豬蹄有何分別。哪裡來的真偽,對錯。帶著分別心讀佛經,才是大錯。好比拿著顯微鏡研究指月亮的那根手指,看再久你也不知道月亮在哪。

何來的真經偽經,簡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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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佛法也是有為法,也是如夢幻泡影,也有生滅。楞嚴終究是要滅的,佛法也終究是要滅的,願與諸位同修共勉。


看你們這些高票回答 我突然覺得2b青年好多
能不能先看一遍楞嚴經 有點基本常識 再跑來裝B


我敬佩這種治學態度,同時懷疑這種立場。

「五十二年。首楞嚴經。般舟三昧。先化滅去。十二部經尋後復滅,盡不復現,不見文字。沙門袈裟自然變白。吾法滅時,譬如油燈,臨欲滅時,光明更盛,於是便滅。吾法滅時,亦如燈滅。自此之後,難可數說。」

諸佛子共鑒。


我還以為題主能上一兩篇佛教或者文獻學期刊上的論文,結果你給我開了個淘寶鏈接。

笑死。


這麼一比,《古文尚書》的考據環境真是無比優越啊


吾生也有涯,而「經」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矣。

人生苦短,何必執著於細枝末節,先把主幹搞清楚,再談進階,不要還沒學會爬呢,就想飛了。

最穩妥的還是取最大公約數——根本經典《阿含經》


真偽自在人心。只有實修實證的人最清楚。


看了其他人的回答,要麼就是真經,百分百正確。要麼就是偽經,百分百不可信。忍不住補刀。

楞嚴經「部分作者」的思想認識水平遠在佛陀之上。

補刀:
1楞嚴經應該是集體創作的結果。
2七處征心,十番顯見,耳根圓通,這些是證悟者的創作
3自誇本經如何牛逼,以及燃指之類肯定是沒開悟的人補上的。
4楞嚴經不可信,但是楞嚴經可以拿來用。跟任何所謂真經相比毫不遜色。
5看看阿含經里那個叨逼叨說車軲轆話的佛陀,你應該很容易明白,整個佛教都是在發展的,所謂發展就是一輩比一輩強,這才是歷史真相。


這個實在沒有太多的懸念,

我們看看公認的祖師大德對《楞嚴經》的評價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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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他人能說此經,吾亦尊之為佛祖也。

相反,縱使佛現於前而說《楞嚴》是偽經者,吾等亦視為魔說可矣。

——蓮池大師(被後世尊為中國凈土宗第八代祖師)

不讀《法華》,不知如來救世之苦心;

不讀《楞嚴》,不知修心迷悟之關鍵。

——憨山大師

此經(楞嚴經)為宗教司南,性相總要。是誠一代時教之精髓,成佛作祖之秘要,無上圓頓之旨歸,三根普被之方便,超權小之殊勝法門,催魔外之實相正印也!

——凈土宗九祖 藕益大師

以我的愚見,最好能專讀一部《楞嚴經》,只要熟讀正文,不必看註解,讀到能背,便能以前文解後文,以後文解前文。此經由凡夫直到成佛,由無情到有情,山河大地,四聖六凡,修證迷悟,理事因果戒律,都詳詳細細的說盡了,所以熟讀《楞嚴經》很有利益。

——虛雲老和尚

《大佛頂首楞嚴經》者,乃三世諸佛圓滿菩提之因,一切菩薩趣向覺道之妙行。」

——印光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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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明顯了吧?

你說《楞嚴經》是偽經的話,等於說以上列舉的祖師大德錯誤評價咯?

歷代祖師大德對《大佛頂首楞嚴經》的高度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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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護口業!


夫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
山腳下坐論諸峰之高低,何不勤懇攀登,將天下風景盡收眼底。


這佛教都是偽經。為什麼呢?
第一,傳說釋迦摩尼講法幾十年,沒有一字留下。說的是什麼,不知。

第二,佛病死之後,傳說舉行一次結集,每一個弟子記憶匯總,寫在無邊無際的貝葉之上。可是這個貝葉,一片也沒有找到。五千年前的埃及草紙都發現無數,貝葉一片沒有。

第三,所有佛經都是以《如是我聞》開頭,意思就是道聽途說來的,都是別有用心之徒胡編亂造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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