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諮詢師,你在心理諮詢過程中遇到的最困難的關卡是什麼,是怎麼克服的?
謝 @劉柯邀。
我個人的體驗中有兩點。
第一,助人情結。第二,入行動機。
我曾經有過一次這樣深刻的體驗。高校心理諮詢中心在新生入學後常常做一件事情,心理健康的評估。我當時在學校諮詢中心去作為訪談員來篩查SCL-90和UCL得分過高的學生是否真的有心理問題和心理危機。特別關注是否有自殺傾向的新生,對於這些同學我們被告知一定要警惕,詳細報告他們的情況。
我當時就接觸了這樣一位新生。她和我以往接觸過的「微笑型」抑鬱症患者的狀態非常相似。不停地綻放出如花般燦爛的笑容。帶著笑容和我「對抗」。我的每一個問題,她都十分的不依從,不直面回答。我拋出一個開放性的問題,然後沉默地等待她的思考和回應,她陪著我長時間的沉默,並且表現出對待空氣般的平靜。在UCL第25題中(是否有自殺意向),她回答了是,我直接了當的問了她自殺意圖。她似乎對這個話題有所興趣,像是和我找到了共同話題似的開始和我聊起她的自殺願望和她的痛苦來源。我嘗試理解她,不斷地探索那些可能讓她難以釋然的事情,我能看到她燦爛笑容的眼角開始將泛出眼淚,可是這時,她突然很快地關閉了她內心。不論我再如何去努力,表達我的真誠和努力,我想要幫助她的願望,她都沉默不語。
很快每一位訪談限定的20分鐘就過去了,我不得不結束訪談。並且把她標記為心理危機。可是整個下午,我再也沒法繼續訪談接下來的工作。我腦海里會不斷腦補她給我描述的那些讓她痛苦的事件,以及她自殺後躺在血泊里的場景。
我尋求了中心老師的督導。簡單地回顧了這個過程,探索了我產生如此強烈不適的原因。這個過程中,我會發現這會和我們最初入行選擇成為一名心理諮詢師的動機有關。有很多人也可能和我一樣,抱著一腔助人的熱血來投身這個行業,希望幫助自己接觸到每一個內心掙扎痛苦的人,這些人好像能夠喚起我們過去在生活中接觸的一些人,也許是自己的初中同桌,也許是自己的大學室友,他們頹廢而悲觀,內心掙扎痛苦,而他們又那麼有才華和能力,笑起來他們就和這位新生一樣如煙火般燦爛,也如煙火般短暫。我們那個時候沒有能力去幫助他們,看著他們在痛苦中掙扎,他們的那種痛苦就像是扎在自己身上的針,時刻刺痛自己。
可是真正成為諮詢師之後,我們會發現,心理諮詢師是很無力的。如歐文亞隆所說,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不被存在的內含悲劇所影響——不可避免的死亡、無意義的世界裡創造自我的意義、存在孤獨和自由所讓我們背負的責任。這些終極關懷對於每一個來說,都沒有一個答案,也都永恆存在,無法根本解決,並且帶給我們深層的焦慮。諮詢師只是旅途的伴侶,陪伴來訪者去見到我們內心的這個部分,去陪伴來訪者走過一段艱難的旅途。可是真正創造自我意義的,永遠只能是來訪者自己。
就如那天的督導師告訴我的,我的助人情結,其實是我的自戀——我自戀地認為自己理所應當幫助別人,並且理所應當幫到得到別人。可是,沒有人是救世主。
後來我發現,我解救不了任何人,諮詢師所做的,只能是陪伴和支持,讓來訪者在極端的焦慮和絕望的處境下,依然有人在支持,有人在相信他/她擁有成長和自我實現的一面,並且幫助他們移除成長和自我實現過程中的障礙。而真正的成長和治癒需要每個人自己負責。
焦慮的時代,給你一杯平靜,關注公眾號:zengminpsy
哈哈,這是道釣魚題啊。
諮詢師自己遇到的最大關卡,其實就是諮詢師自己最大的心理問題。從認知來講就是不合理信念、圖式,從精分來講就是幼年、動力等問題,從森田來講就是不順自然的地方,從EMDR來講就是過去的未處理……
最根本的心理問題是在大部分重要情境下會出現的。對於心理諮詢師來說,無疑很容易在心理諮詢中出現。所以前面有同道回應每個人的問題不一樣。
我曾遇到的最大問題是想把咨客治好。那時候很自我糾結。可惜咨客並不是我想讓他好就能好的,心理諮詢不是開藥,吃下去一定會有實質性變化。心理諮詢很大的特點就是不可掌握性和可掌握性的矛盾統一。怎麼把握好這個度是個很精細的技術活。
另外,還有恐懼。恐懼不被認可,不被接納,怕咨客再也不來了,或者在外面亂說……我身邊每一個剛開始全職做這行的人都多少有過這個問題。全職嘛,咨客來不來意味著飯碗牢不牢,名聲好不好等。私以為這個恐懼是非常正常的。要過這一山,就得提高實力和自信。這兩者不是同一件事,可惜很多非諮詢師以為是同一件事。
我個人還遇到過一種疲憊現象。有時候一天工作下來10幾個小時,真的覺得好累。可是催稿的編輯是不會休息的;文獻那麼多不看是不會消下去的;課題進度管理等等碎活好占時間;咨客到了時間必須做,這是一種責任;病房的病人每天都必須去看,不管是查房還是諮詢……一天下來真的覺得人都空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沒意思。哈哈哈哈。造成這種疲憊感肯定是有自己的心理原因的,經過調整邁過這坎,也是一種成長。
不請自來。
我覺得這個每個諮詢師都不太一樣。
我的問題是,下意識地把諮詢看成了一個得分遊戲,
譬如"嗯,剛才我那個解釋應該會讓來訪者挺受用,他反饋也挺好的"
諮詢完結前,還回顧全程看看自己的"得分情況",要是覺得自己有幾個亮點解釋,就覺得這個諮詢很成功,來訪者很有收穫,否則的話,就分離焦慮,諮詢時間到了也難以掐斷諮詢結束,內疚,覺得沒給夠來訪者東西。
但來訪者我已經看不到了,我他媽哪是心理諮詢,簡直是藉助來訪者自我療傷呢,尋求我"爹"的認可呢。
某一次,我督導說我諮詢"話太多了",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怎麼解決的?沒完全解決呢,雖然一旦意識到後就好了非常多,然後就是慢慢個人體驗了,也許我會一直帶著這個味道很久吧,反正諮詢師因為自己的問題間或地"剝削"來訪者太正常了,畢竟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的嘛,雖說是諮詢關係,但它首先還是一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慢慢來了。
作為心理諮詢師,每個人所遇到的困境可能各有不同。就我個人的水平和經驗,目前無法解決的幾個問題1)和來訪者有相似的問題和困惑,甚至相似的心理問題。而這些問題自身尚未得到很好的面對和超越;2)第二點是和自身水平有關,如果來訪者追求成長,而不僅僅是基本的心理健康,家族情節和更深的無意識情節,或是說有些心理本身都牽動著更深的東西,我目前解決不了。因為自己也沒有成長到這個深度。當然解決不了沒有關係,因為在不同層次上有不同層次的健康標準,而對於一些患者,僅僅消除癥狀就已經算是非常成功了。而克服這兩點不能僅僅依靠技術的學習,當然技術的學習很關鍵,必須依賴深入的個人成長。諮詢師能夠把來訪者帶到的心理健康水平,和他自身的心理健康水平有著密切的關係。
還有一些很困難的關卡,不是由於諮詢師本人造成的,而是由於社會大環境造成的,比如對心理諮詢的過度神化和過度污名化兩個極端,諮詢關係中無可避免的關係邊界不清(有些諮詢是上級領導安排),還有對一些小孩子的諮詢,家庭問題導致孩子的問題,但是諮詢師無法對家長直接做工作,當孩子回到原有的環境,故態復萌。等等 這些有都有待社會的發展和文明的進步。我們只是說在現有條件下我們能通過自身努力達到的事情。各位,共勉
你走多遠,才能帶來訪者走多遠。
諮詢師會遇到的挑戰,往往是要回歸到自己身上的,我們從事的是有關「人」的工作,一切的關卡自然也是與「人」有關的。
以我個人的經驗出發,我覺得「價值觀」是最重要且最常被忽略的挑戰,價值是指一個人所認同的、覺得重要的、意義所在的,而它往往在不知不覺間潛移默化我們對世界的認識與對事情的理解。
我們在看來訪者以及他們所遭遇的事情時,很容易一不注意就被自己的價值觀所影響,但身為一個諮詢師,看事情不能太快被自己的好惡、判斷所控制,要看到的是這些事情背後形成的動力,而非著眼於表面。
一個剛剛拿掉孩子的女性來訪者來到我面前,我可以很老實的告訴大家「墮胎」對我來說是個很有挑戰的議題,如果要問我是如何克服的?我想我並不是去思考如何「克服」這個議題,而是當來訪者帶著她生命中的苦痛來到我面前,我要去看到的是她所受的苦,是遭遇了什麼讓她無可避免的做出這樣的選擇?不管是自願或被迫,背後一定有它形成的動力。
價值觀無關對錯,以墮胎這個議題來說,不同人就有著截然不同的觀點,每個觀點都值得被尊重。只是在心理治療的過程中,倘若諮詢師不擅於自我覺察,沒有去釐清自己的價值觀是如何形成與表現的,自然很難留意到自己的價值觀是如何影響治療過程、影響對來訪者的理解,往往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對治療有負面的影響,或是讓來訪者有被評判的感受。
諮詢師負載了來訪者生命中痛苦難言的部分,宜審慎的自我覺察去除價值評斷,用專業能力釐清並呈現來訪者所面對的問題,才能協助來訪者有力量去扭轉頹勢。看到前面答主的分享覺得收穫頗豐,為了更好地回答題主的問題,我們也特地去採訪了簡單心理平台上三位有多年從業經驗的諮詢師,請他們和我們分享一下自己在心理諮詢過程中遇到過什麼困難的關卡,又是如何解決的。
首先,我們想要感謝抽時間接受採訪的白雲波、庄麗、王曉紅三位諮詢師:
- 白雲波,簡單心理認證諮詢師,目前在北京市執業
- 庄麗,簡單心理認證諮詢師,目前在上海普陀區執業
- 王曉紅,簡單心理認證諮詢師,目前在湖北武漢執業
以下是幾位老師和我們分享的內容:
1、心理諮詢從業初期,很難做到「知行合一」。
白雲波老師在採訪中提到,剛開始做諮詢的時候,會學到好多東西。比如學了精神分析,學怎麼去過剖析構建一個人的心理構成;也會學人本,學習怎麼去共情,怎麼傾聽,怎麼無條件地積極關注。可是,哪怕學了很多,真正做的時候就會發現,這些知識用起來真的很難。甚至用起來的時候腦子會一片空白。初期的時候,只有知,但沒有知行合一。這會讓人非常痛苦和沮喪。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是在實踐中摸打滾爬來成長。
白老師當初面對這個關卡的方式是:讀書、做事和反思。
讀書其實是繼續豐富「知」,比如去看各種書,各種文獻;另一方面,做事則是繼續豐富「行」,不管多辛苦,也不要問成敗,就去努力做。
最後就是通過反思來整合「知」和「行」。不管是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做督導的時候,都就可以不斷地進行反思。通過這樣的反思,就可以慢慢地把「知」和「行」進行融合。從而慢慢發現,原來這個來訪者發生的事情,是從書上看到的那一段;而今天做到的這個共情,可能就是書上說到的那一點。
這樣在豐富「知」和「行」的同時不斷反思,就慢慢地把「知」和「行」融合在了一起。
2、諮詢過程中出現反移情
庄麗老師提到,她遇到過一個非常嚴重的強迫症患者,和這個來訪者相處的某一個階段,她自己也會感受到焦慮。在後來的分析中,老師發現,她有一些認同了來訪者以及其父母的焦慮,為來訪者的現狀和未來感到焦慮。由於自己的焦慮「作祟」,老師和來訪者之間情感的聯結也會變少。
王曉紅老師也在採訪中也提到類似的情況。王老師提到,當來訪者的負性移情非常非常強烈的時候,也會讓諮詢師體驗到負性的情緒,這種情緒有時候讓她很難維待在自己諮詢師的角色中,她會忍不住想要跟Ta生氣,想要跟Ta辯解,想遠離Ta。這個時候,要做到在諮詢中控制住情緒,從憤怒的狀態中撤回來,回到諮詢師的位置上觀察這一切、度過這一切,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當遇到這樣的反移情,老師們克服它的辦法主要是督導和個人體驗。
比較傳統而且高效的方式就是督導了。庄老師就推薦大家在遇到類似的反移情的狀態的時候,可以去找督導來解決。
另外被老師們提及較多的是個人體驗。在採訪中,王老師提到,通過個人體驗,她可以進一步分清楚自己的所感受到的憤怒,究竟是自己的還是來訪者的。當確定這個情緒是來訪者的擾動帶來的,而不是自己原有的情緒的話,就可以做到很客觀的去觀察這一切,觀察到自己想要對來訪者發脾氣的衝動,而不會讓它干擾到諮詢。在個人體驗之後,老師會體驗到對憤怒的耐受力的提升。當情緒過去之後,老師會在後面的諮詢裡面和來訪者進行一個新的探討,來解釋兩個人的關係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3、諮詢進入成熟期,最大的關卡是自身的限制
最後,老師們也提到,在諮詢做到比較成熟的時候,最大的關卡其實就是諮詢師自身的限制。比如性格的弱點,人生經驗的限制等。
對此,白老師用了一個很好的比喻:「來訪者能走多遠,取決於諮詢師的盤子有多大」。來訪者是否能在諮詢中成長,一定程度上取決於諮詢師的「盤子」是否能給他們足夠的承托和支持。除了持續學習、接受督導之外,諮詢師也需要能夠從自己的生活經歷中去體悟、去感受、去反思。
庄麗老師也補充道,作為諮詢師在跟來訪者者工作中遇到的困難管卡大致可以歸為兩類:一類是「無知」,一類是「無明」。
所謂「無知」,是對來訪者的問題或心理病理現象缺乏理論基礎和實踐經驗,無法形成個案概念化的,需要通過督導的指導或系統的理論學習才能更深入、更全面的理解來訪者問題的核心和癥結所在。
所謂「無明」,是指諮詢師在治療關係中的發生的移情-反移情關係沒有覺察,或者諮詢師自身的沒有修通的情結在諮詢過程中被激活,這些都可能導致諮詢陷入僵局或管卡。
所以突破關卡,不僅要求諮詢師去學習里理論和技術,更重要地是去做個人分析或個人體驗,當諮詢師內心發生改變時,往往諮詢關係也會發生改變。諮詢過程遇到困難或關卡時,需要諮詢師有一個內在空間,去體會和涵容由諮詢關係激起的諮詢師自身的情緒和情感體驗,去做更深入的自我探索,利用反移情體驗去提升諮詢師的覺察和對移情反應的識別與解讀能力。
在和幾位老師的採訪中我們也體會到,職業成長的基礎是個人成長。無論是初期執業的迷茫、焦慮,還是成熟期遇到的瓶頸、難題,都沒有什麼」藥到病除「的解決方法,而需要諮詢師自己擺正心態,耐心地去面對、去解決。
最後,也分享小編自己一直珍藏的一句話吧,每當遇到難解的問題是我都會看看:
「耐心對待所有尚未解決的事情,努力去愛問題本身。」
——里爾克《給一個青年詩人的信》
——這是回答結束的分割線——
在國內做心理諮詢師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遇到有自殺傾向的個案如何干預?
「高危行業」中的心理諮詢師如何自我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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諮詢師的個人成長是最重要的,沒有之一。
應邀!
來訪者約上床
來訪者約談戀愛2
。。。。。。。
那個時候我開始心理諮詢正式工作第一年和第三年
後來嚴格來說是終斷,轉介和終斷。只有一位轉介成功後來還聯繫感謝我。另外兩位終斷對其來說也沒事。
一開始想匿名,現在覺得直接講也沒事情
是不是釣魚我不明白,其實我並沒意識為什麼要釣魚,有什麼好處。
在這麼十多年以後的正式心理諮詢從業經驗後,我更清楚凡事如果探索都有理由,真心去努力了,隨著時間會心想事成。
至於怎麼克服,我後來逐步理解和肯定,性的問題是關係問題的展現,專欄里有推薦本相關書。根據心理諮詢目標展開探索就行。
約談戀愛的,攤手後面就不會碰到了。轉介那位not my type,終斷那位不可否認我自己搖擺不穩了好在沒錯也沒有聯繫,這也讓我覺得或許老天覺得我還是適合這份工作的。
後來我碰到升級版的,來訪者提出有沒有適合的來訪者介紹交往。我的應對類似,這對來訪者意味著什麼,是不是熟悉點對心靈都有好奇心比較有共同語言等。
可能不只能克服,是可以超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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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訪者不需要專業,而且如果有機會進行長程深度分析的來訪者可以對自身這種跨邊界的行為有更多的個人化的體察。
比如,好像愛上諮詢師,愛上是種能好像被看到聽到能被理解互動認可的鏡映,非專業的人好像妖魔鬼怪隨時可能傷人太可怕,但是沒有意識到每個人都有情緒發作的時候。
為什麼想要諮詢師介紹對象?
因為我覺得和你一起的人好像對心靈的真實有更多的關注,而這些關注讓人感覺安全些而不至於滿是操控和陷阱,真正能理解透徹些的人會更有底線,可以溝通互動。
人在當今社會很難不發生一些和自己切身相關的個人化的事情。
心理諮詢是幫助理解這些,並在諮詢外的生活中發展各種能力來達成夢想的。
作為一名較多接觸未成年人的心理諮詢師,最大的關卡………就是怎麼跟他們的爸媽交流…
不好意思這個涉及到孩子的隱私無可奉告哦~不不是你親兒子也不行~
這個諮詢真的無法寫個具體的計劃表哦,效果也不能給承諾哦,你女兒不是來上思想教育課的哦~~
多開導開導?您是說講道理是吧,要是有用你們也不用來找我了是吧~~
~~~~~~手動分割~~~~
做未成年人諮詢其實最難是做到客觀中立吧,從心理就有對他們的同情,不認為他們可以像成年人一樣選擇自己的人生,當然也就無法為自己付多少責任…反過來對他們的爸媽很多時候會有責怪,就像我上面寫的那樣,是有情緒的。
很多時候會在心裡默默吐槽,您孩兒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們,你們才該來做諮詢居然還怪孩子不聽話…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絕大部分的孩子問題都源於父母,絕大部分的父母送孩子來諮詢也都不是出於對孩子自身的關心,而且不聽話/不孝順/老師告狀…怎麼說呢,人性本就是自私的對吧。
當然我也能從理性去理解父母們,他們也有自己原生家庭的束縛,也儘力為了孩子去改變,有時候看到一個媽媽或爸爸,為了孩子的成長,硬生生衝破自己原有觀念和人格,真的是很震撼很感動的。孩子真的會讓父母成為更好的人。但是依然還是很多人辦不到,並且用道德去綁架孩子…「這麼點小事怎麼就心理出問題了?現在的孩子太脆弱了!」這是我最不喜歡聽到的聲音之一…
謝邀!
做心理諮詢師以來最困難的關卡,應該是早期有過的對來訪者的不信任吧,這種不信任傳遞給來訪者,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呢?要不跑掉了,要不繼續彼此不信任地一起工作,結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信任是一個含義豐富而深厚的能力,首先可能要先信任自己,才可以很好地信任他人;無條件接納、來訪者為中心也是信任的體現。來訪者有著不同的文化、受教育以及經驗的背景,他們的許多可能就是他們需要解決的,他們希望在以信任的基礎來建立牢固的諮詢關係。就像信任也是與人建立關係,極為重要的能力一樣。
體驗到自己的信任問題,也逐漸明白與來訪者工作遇到的瓶頸或是困難,因此也帶動自己走入新的歷程。
作為一個心理諮詢師每次與一個來訪者一起工作以及他們離開你後,都感到他們的改變更多的是他們自己的努力,我們只是用專業推了他們一把,不是心理諮詢師成就或幫助了一個來訪者,有時候來訪者的許多也使我們進步或促進我們進步。至少他們的勇氣、解決自己問題的勇敢都是可貴的,值得學習的。首先謝謝邀請~ 我就我自己的經驗來作答吧
作為在讀學生 我只是每周固定一個時間接兩個諮詢 所以接觸到的來訪者種類和數量都不是很多 但其中 我覺得比較難處理的問題是 「以理性的眼光去審視每一個來訪者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遇到過偶幾次 來訪者的問題在我的觀念並不足以讓他們煩惱到他們所形容的程度 而這個時候 需要做到的真誠而不虛假的共情就很考驗諮詢師的技術和經驗 稍微做作就會顯得虛假 但如果掌握不好又會在無意中傷害到來訪者
我之前做的好幾個諮詢 來訪者來過一次或兩次就不在來了 而他們表現出來的 是他們的問題得到解決了 而在後來 我在跟我的督導老師說到這一點的時候 督導老師告訴我 這個問題必須要注意了 你要學會去分辨和判斷 他們是真的好了 還是在諮詢的過程中 你的力量給得太快 讓來訪者為自己的問題感到羞愧了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 那很有可能你為來訪者又創造了新的心理壓力
這就是我認為的 缺乏「以理性的眼光去審視每一個來訪者的問題「的能力 諮詢師是很需要經驗的積累的 還需要很多的生活歷練 畢竟一些人生感悟或者 稱之為頓悟吧 確實是需要經歷過後才能得到的 那也許是所謂的生活饋之於我們 最珍貴的禮物
僅是個人意見~ 畢竟很多人都是 52hz的鯨魚啦啦啦~作為一名從業已經有七年整的心理諮詢師,對我來說,最困難的關卡有:
1邊緣人格障礙的來訪者的負移情:對諮詢師的攻擊和威脅.
曾經讓我深深受挫及體驗最強烈的負面移情來自於患有邊緣人格障礙的來訪者.
正常來說,面對這樣的來訪者,諮詢師一開始會體驗到正移情:來訪者會把諮詢師投射為內心深處深深渴求的"好父母"(理想父母). 他們不被滿足的內在孩子會渴求被無條件的愛與接納.因而會開始對諮詢師進行一些索求(無意識地,包括超出諮詢設置的索求). 如此進一步發展的情況就是個體的"負移情".諮詢師被來訪者投射為"壞父母"(不能滿足他給予他所需的足夠好的父母,往往是來訪者曾經對於自己現實中父母的感受),因而,開始產生對諮詢師的不滿,怨恨,攻擊.諮詢師這個時候會產生一種強烈的體驗:自己就是那個"糟糕的父母",面對一個對自己憤怒和怨恨甚至是攻擊的孩子,最開始的時候是很困惑而手足無措的.
我第一次體驗到的時候,很困惑,我認為自己已經付出了特別特別多,對這位來訪者,甚至會感覺自己已經是特殊地對待了.但是為什麼對方依然是對我有著強烈的不滿和憤怒.我在一般的心理疾病的個案中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然後我研究了相關的人格障礙的描述之後,發現來訪者的情況附合了"邊緣人格障礙"的描述.嚴重的抑鬱困擾,被自殺的意念危脅,同時極度地恐懼被拋棄.包括在諮詢中一系列的"投射性認同"和我對對方的"內射性認同",來訪者會無意識地對諮詢師索取種種,無意識地諮詢師會覺得自己應該去滿足對方. 來訪者會渴求諮詢師扮演一個他設定的角色.而諮詢師會感覺到自己就像被硬套進某個角色中,必須要按對方的要求去扮演那個角色才可以.否則就會體驗到來訪者各種負面情緒的攻擊......
回憶那個時候,我會有一種無措,被迫,困惑,委屈的感覺.如同於我傾盡全力去給予對方我所能給予的一切,對方依然會推開我,然後告訴我,他(她)很失望,很不滿,很孤獨,不被理解和看到.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正處於一種對方的內在投射中, 我是那個"壞媽媽".因而怎麼做都是不對的,不夠好的.
由於是邊緣人格,內在極度不穩定,因而要讓他固定治療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是如果真的要治療有效果和成功,是需要固定長時間治療的(一般至少要三年左右的長程治療會達到明顯的治療效果,在關係合適的情況下).因為每一次他根據自己的意願結束諮詢的時候,每一次他都會感受到是被諮詢師拋棄.創傷的重現.
當事人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是邊緣人格,也沒有在醫院診斷和治療過.只是曾經有過自殺經歷.很容易被誤解為抑鬱症患者.其實並不是.
在我初接觸的一位邊緣人格來訪者,他在單方結束諮詢之後對我提出一些諮詢以外的要求被我拒絕,然後他體驗到對我莫大的憤怒怨恨,他揚言要和我共歸於盡.我最後寫了一封郵件給他.告訴他,不論他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暗示了:你可以傷害我,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然後,他的憤怒彷彿被止息了.他沒有再騷擾過我,也沒有實施報復行為.
我最大的體驗是:憤怒和怨恨以及毀滅性的攻擊,只有在愛中得以平息.
他有可能會做到極端的事,因為他內在極為不穩定,四分五裂和弱小的自我令他在情緒出現時,理性和成人意識是缺席的.他也曾有過自殺和想要傷害他人的衝動慾望. 他的創傷,需要在治療所產生的抱持性的環境中重新體驗到被接納被愛,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地療愈整合自我.
可惜的是,他一直不肯固定諮詢(這是邊緣人格本身的性質使然),以至於,最終還是脫落了.但他後來發郵件告訴我,他在我這裡學到了一些東西,可以讓他成長和幫助自己的東西.
一個人內在的傷痛,緣於早年體驗到不被愛和被拋棄的內在小孩,治療師人本主義式的愛,輔以精神分析和客體關係理論,移情焦點治療,來訪者可以得到真正意義上的成長與治療. 這就是我後來針對邊緣人格障礙患者的治療方式.並且實際證明了它的有效性.
2.面對抑鬱發作時有著強烈的自殺慾望的來訪者.
我曾在半夜接聽電話,我的一位患有嚴重抑鬱的來訪者打給我的.那時我的內心其實是害怕的.我害怕他真的會自殺.生與死在那時只在一念之間,而他此時此刻已經被內在的惡魔佔據,那個惡魔要拉著他去死.我在和那個惡魔進行一場拔河比賽.
我很害怕我稍微方式不對,就輸給了那個惡魔.
我害怕萬一他撐不過去,我該怎麼面對他的父母,朋友,親人,他們對我的控訴.我害怕失去他,因為我十分欣賞他.
同時,我也害怕對他提出要求,因為我認為他最最不需要的就是被要求什麼.他一輩子都活在被要求當中,他內心強大的魔鬼其實就是那個完全強勢控制欲的超我,他飽受此抑鬱折磨,終極的自我否定的,正是這個對他有著要求和稍微做不到就嚴厲地否定自己的超我.我不願意增加哪怕一丁點對他內心的負擔.
因為我是一個人本主義的心理諮詢師,羅傑斯曾在他的&<當事人中心治療&>這樣寫道:"當死被允許,生或被選中." 就是一種全然接納的態度.可是這個時候,我能允許他去自殺嗎?
實話是不允許的.因而,我傾聽,感受,分析,作為他的癥狀外的意識去提示他,拉著他.並不勸導,而是和他約定.在深深地去理解他的感受和感受背後的原因之餘,和他進行約定,助他度過最危險和困難的時光.
在後來,我幫助自己去探索和面對這個恐懼.我發現自己害怕他自殺完全是出於內心的自私.因為我害怕無法承受那個結果.可是我內心深深地知道,他需要的是被我信任,信任他內在愛自己的本能,信任他會活下去,去相信和尊重他為自己做的每一個選擇.只有在如此之後,他才會體驗到一種真正的對他的接納.
因而我在我的枱曆本上寫下:我深深地信任你愛自己的本能,我深深地尊重你內在的意志.
當我做好了自己的內在工作之後.我面對他再一次又一次抑鬱發作之後的坦然會成為他療愈自我的一部分. 他確實在我開始的恐懼感和焦慮感中產生對我的愧疚感.以這樣的愧疚感去挽留自己的生命,那麼體驗到的一直都是"我在為了別人而活著".這是一種多麼沉重的枷鎖.而這樣的枷鎖又會讓內在的自我更抑鬱更壓抑更無法做自己.我深深地清楚,我要做的是幫助他一點點地解開內心多年的枷鎖.我不需要做他的另一個要求他的"父母".
事實證明,當我全然地信任他的時候,即便再次面對這樣的情況,我的內心是坦然的.這份對他的深深尊重和理解,坦然和信任會傳遞給他,讓他面對抑鬱的發作擁有更多的感覺被支持的力量.
也在幫助他一點點地打破內在的防禦.看到內心深處從來不曾被自我接納的那個自己.
擁有人本主義理念的心理治療師,以抱持性的環境,所有的心靈的創傷,皆會在體驗到被無條件的接納與愛中,而療愈.
我很感謝他們.
他們給予了我很多,幫助我成長為一個更好的心理諮詢師,治療師.他們讓我見證了他們生命中最脆弱的那個自己,最灰暗的那一頁,也讓我見證了生命本能的堅強和勇敢,面對內在弱小自我的勇氣,同時那也是生命中最珍貴的,傷口的部分被看到和療愈的時候,生命會綻放不一樣的光彩.
感恩,和你們的遇見!
補充說明:
心理諮詢心理治療之所以是一門藝術,是因為每個人都是獨特的,是諮詢師治療師和來訪者心靈共舞及碰撞的過程,然後諮詢師的無意識所捕捉到的對方的一切所帶來的"感覺"有時會帶來當下是針對這個個體來說最有可能可以幫助到對方的一個應對方式.
心理諮詢對於保密原則有規定,若涉及來訪者自傷、自殺或有危害他人意圖的情況下可以突破保密原則.上文的情況,一例是危及諮詢師,一例是危及來訪者本身安全.需要說明的是,我在當時的作出這樣的應對處理方式基於我對於來訪者本身具體情況的了解而作出的認為是對來訪者來說最有利的應對處理方式.而不代表這個方式適用於其它這種情形的來訪者.
上文中涉及對我進行威脅的來訪者是因為他想像中認為可能會被我傷害而發出威脅,本非惡意,當然我也考慮了我可能會承擔的任何後果.涉及重度抑鬱發作有自殺傾向的這一位來訪者本身在藥物治療中,他堅持著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但他拒絕住院,醫生建議他住院被拒已讓他簽了風險同意書.他願意也給我這樣的一份免責聲明書,但我當時認為,這份聲明書對於心理治療(從對來訪者的角度是否有助益和對諮詢關係來說)本身沒有好處僅有壞處而拒絕,我願意和他共同面對這個過程,也在內心作好了可能要面對的一切可能性的後果.他拒絕透露給我家庭住址和家人聯繫方式.但我也不願意違背來訪者本人的意願在重度抑鬱發作時做出違背他意願的行為.這對我來說是很難的選擇.對於一個諮詢師來說是非常考驗及需要承受其大的心理壓力的.看起來我是在和他一起冒險,這個行為本身值得被分析,而我個人深入探索自我之後的結論是,我之所以沒有拒接和轉介這位來訪者是因為他對我深層的信任,還有我對他深層的信任.弄清楚這一點之後,意味著我們已經度過了關於信任的最大危機也是整個諮詢關係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我們的諮詢(心理治療的工作)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必須說明的是有嚴重自殺傾向的抑鬱症患者是必須接受藥物治療並且在穩定情況下進行心理輔導(心理治療面對重度抑鬱發作時基本上是無能為力的),但不排除特殊情況下的特殊處理.上文抑鬱發作的來訪者一直對自己的病情有充分的自我認識並且積極的治療意向,每一位抑鬱症患者的具體情況都有所不同因而不能一概而論和單一處理.面對重度抑鬱症患者,諮詢師需要有危機干預的知識背景和受訓經驗.心理諮詢師在處理不當的情況下也有可能危及到來訪者的生命或是帶來二次傷害,這需要心理諮詢師本身良好的職業素養及人本主義式的醫者情懷(遇事皆多從對來訪者有助益的角度來考量).
很明顯,大部分心理諮詢師跟本喵一樣都有同一個問題,自以為是?話太多
目前來說,是感覺有些諮詢中實打實的比較微妙的東西沒地方學,只有靠歲月和諮詢實踐的累積和感悟。
謝邀。對於我來說重要地是如何處理自己的情緒和如何在諮詢中對焦,也就是更高效的理解來訪者。
我作為來訪者,在知乎上找過2個大V諮詢師,1個小V諮詢師,在知乎外也找過4個諮詢師,到現在為止做過60次以上的心理諮詢(還在進行中),有很多感受想分享,喜悅的,憤怒的.......
最困難的地方是找一個和你匹配的諮詢師
1.諮詢師與來訪者是否匹配
有時不談幾次戀愛,不確定什麼伴侶適合自己,做諮詢也一樣,面對面談話幾次才知道對方是否適合自己,我找了挺多諮詢師才發現適合自己的太少了,不過很慶幸自己還是遇到了一個 ^_^ 打算跟他做1到2年的諮詢和個人體驗
2.諮詢師的人格
有一個知乎大V,在給我做諮詢時,總是忍不住講自己很牛逼的勵志故事,傳遞一種」他是一個天才「的態度,我當時體驗是像打了雞血一樣,但短暫的雞血終究掩蓋不住真實存在的問題,後來大V諮詢師在一個答案公布了自己的個人體驗和督導時間,好像只有短短十幾個小時,遠低於標準的300個小時,自己的自戀問題沒有解決,會嚴重影響到與來訪者的諮詢
有試過一些便宜的網路諮詢,50元一次,150元兩次那種都有,有兩個諮詢師,直接跟我吵架對罵,現在回想我當然存在自己的心理問題,但心理諮詢師扛不住我質疑回罵我的處理方式也是不妥當的呢,魚龍混雜的很多
3.諮詢師的技術
看到知乎另外一個知乎大V諮詢師,每次看他的答案都有啟發,便找他做諮詢,300元一個小時,有點貴,跟他做諮詢半年,我終於忍不住問他:「我看你答案寫得很好,應該實力很強,但為什麼已經半年了,你還沒能找到我的病症原因和解決方法呢?每次都處於探索階段」,他的回應是「你感到不耐煩,不過有些東西還是要慢慢來的」,這位諮詢師的人格應該是挺健康的,一直處於很溫和穩定的狀態,但穩定歸穩定,實際問題還是停留在原地的話,我會覺得是他技術上的問題,於是也結束了諮詢關係,另外還想吐槽一下他,他在諮詢中說得最多的兩句話,第一句:「你有什麼感覺?」 ,第二句,「嗯嗯,是的,是的「
判斷一個諮詢師水平,一個方法是找多幾個諮詢師做橫向比較,另外一點就是自學心理學的知識,特別是心理諮詢技能,選擇與諮詢師流派一樣的技術去學習,了解多一點沒有壞處的哈
4.心理諮詢改善慢
心理成長是很緩慢的,有時候諮詢師的一句話,我可能在日後某一天才突然明白理解,但他當時帶著問題去做諮詢又是很急切的,希望一次就能解決問題,然而一次下來,可能連背景資料都沒有收集完整
最後贊一下現在的那個諮詢師,人格和技術都不錯,說說他的優點哈
a.很靈活,雖然他是動力學的諮詢師,但不會和其他動力學的諮詢師一樣,執著於一個詮釋,他會給出幾個詮釋,問我哪個詮釋有感覺,之前那個大V只會重複他自認為的那個解釋,會以為我不明白,於是重新給我解釋,其實我是不認可那個解釋
b.我是一個視覺型的人,那個諮詢師使用的意象對話更多使用圖像語言,這點比其他流派採用純談話的諮詢師更適合我,而且他的共情能力很強,針對同一個畫面,他體會後說出來的感覺,和我的感覺很接近,而不是一般那種,我說出我很憤怒,對方再共情我的憤怒(當然他也有,但這種共情會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懂)感謝邀約,我是一名私人心理師,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我的訪客每一個癥狀都是巨大的挑戰,而解決的方法只適合他們本人,而解決問題關鍵是他們自己,並不是心理師,心理師只是幫助他喚醒了快樂的能量。
要說讓我最不願意麵對的就是精神障礙患者的家屬,經管我很含蓄的表達這不是我工作的範圍,建議去大醫院心理科去就診,聰明家長還是會馬上察覺到癥狀的嚴重性,面對淚如雨下的家屬,我只好做一些應激預防性工作,有時候因為不忍心也會懷疑自己的鑒別診斷是錯誤的,其實那只是對自己醫者仁心的自我防禦。
面對精神障礙的患者我坦誠的承認我的力量和許可權都是有限的,我別無選擇。
面對這樣的事情我會感到無力,同時我會讓這樣的無力感在很短時間內消失,因為我將馬上要面對下一個需要我幫助的人,至於方法態度,太長,我不想敷衍大家,也沒有太多的時間。
謝謝邀請。
在諮詢師成長的每一個階段,都有自己要處理的課題,遇到挑戰。對我來說,沒有「最困難」,但是一直都會有困難的部分,當我看到了,感受到了,就會去處理。比如之前的很多諮詢師談到自身能力的提高:感受不到反移情、在來訪者面前的自戀、對咨訪關係的理解和處理、部分沒有熟練使用的技巧等等;又或者是個案本身的難度,或是諮詢師本身未完成個人體驗、需要去做個人成長的部分,都是心理諮詢過程中會碰到的,我想每個諮詢師對於每一種困難的感受和評分也都不一樣。
一個最近遇到的困難是關於來訪者主動結束咨訪關係,給我留言說明原因,這件事會引起我對目前我自己的狀態的反思:比如會產生疑慮,是不是自己最近狀態有點累,把這種累帶到了諮詢過程里?我有沒有做傷害來訪者的事情?是不是哪裡沒有共情到?還是來訪者自己的問題?作為一個還不算成熟的諮詢師,我會產生不自信的感覺,也會理性對咨訪關係和諮詢過程再次地分析,從中再去學習、總結和提升。
我好像一直可以保持著一顆敬畏的心,比較淡定去對待諮詢中發生的每件事,有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感覺,然後把遇到的困難帶到督導里,帶到個人體驗里,帶到朋輩支持小組裡,去探討,去找答案,去反思。有的時候會停滯不前,有的時候會茅塞頓開,有的時候會醍醐灌頂感覺自己充滿了能量。我會看到這些困難和挑戰帶來的有趣的能量,這也是我收穫最多的地方。
謝 @袁卓 邀。
作為心理諮詢師,在心理諮詢中遇到的最困難的關卡莫過於在自己的來訪者身上看到了自己最不願意麵對的性格側面。「親愛的,外面沒有別人。」這句話一直在我的心裡迴響。它道出這個宇宙的真諦,也描繪出坐在諮詢室里的咨訪間的秘密。每個人就像一面鏡子,他們既熱情又無情地呈現出你自己,而你又像一個多面體,每個人承受著你所投射給對方的這個多面體中的一面,並將其順理成章地呈現在你面前。「親愛的,外面沒有別人。」這句話陳述的是一個事實: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自己。所有外在的一切,都是你的心理內容的外化,他們本質上是不存在的。當你能用這種心態看待自己和他人,乃至整個社會及宇宙時,你會發現你的心無比寬,你的愛的源泉將涌流不息。
沒錯!我的來訪者也是我自己其中一個性格側面的外化,而從我的經驗來論,來訪者所呈現的,大多是我不怎麼待見的性格側面。如果我不是諮詢師,我將一輩子壓抑這些性格側面,然後對自己說,「他們不存在。」但這是行不通的。在心理諮詢行業里,有一句行話:「每個人都是病人,包括心理諮詢師。心理諮詢師與其他人的不同,只在於心理諮詢師擁有察覺能力。」作為心理諮詢師,我必須察覺到,我面前的這位來訪者,他正在呈現我不願意麵對的性格側面。除非我處理了我這個性格側面所代表的心理問題,否則我將沒有辦法繼續幫助到我的來訪者。心理諮詢師走的路多長,就能帶來訪者走多長。心理諮詢本質是人格的影響,是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的親密接觸。
剛剛入門時候感到的那種無力感,是想幫助來訪者,自己心中卻明白毫無用處,所以開始提出各種看似有效的建議,去安慰彌補那份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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