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中國大陸出版的《源氏物語》,哪個版本比較好?

豐子愷和林文月的譯本,哪個更妙?
看到最近有一個陝西師大的圖解版,圖還是很美的。
此外很多出版社的各種譯本各種版本,有何推薦的?


謝 @楊不過了邀

先總說一句,《源氏物語》之中譯本,現今只有豐子愷、林文月譯本能相提並論。第一次看推薦林文月譯本,但兩者各有千秋都值得一看。

為何這麼說呢?因為這兩個是獨立譯出的。豐子愷譯本出版之後,中國大陸80、90年代似有一種對「重譯」外國名著的風潮,然而實際上大多數所謂「重譯」並非是從原來的語言獨立翻譯成中文,而是將以前的中文譯本進行改寫,豐譯本《源氏物語》也在改寫之列。於是以後見到殷志俊這個人「翻譯」的《源氏物語》,趕緊躲開(原因見後文)。

近幾年鄭民欽老師又獨立譯出了一部,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然而畢竟還未如林、豐譯本經過時間檢驗,我也未曾拜讀,在此存而不論。

若說《源氏物語》的中譯本,則當首推錢稻孫譯本,其遣詞造句猶如「水磨糯米」(木心語),與平安時期日本文學的平淡之風十分切合。但是,錢稻孫(據說)翻譯了前幾貼,但是我只在網上找到第一帖《桐壺》,我們且摘一段:

那年夏天,貴人自覺病情恍惚,要請假出宮,直不蒙准許。年來習常沉重,御眼裡看慣了,總是說再看看情形,哪知日重一日,才五六天,就病得不像,太君進來哭奏,方許出去。還怕這時候,再落個不好看,留下皇子,悄自退出。事到其間,宮家也沒法苦留,但覺得送一送都辦不到,說不出的傷心。那麼個風韻佳麗人兒,消瘦得這般,一息懨懨,似有若無的,心裡有著話,一句也說不出來,焦急得皇上不思前後,流著御淚百般體恤溫存,還是不聞一聲答應。眉弛目懈,軟疲綿如痴如夢地躺著,看得又沒了主意。宜旨特傳輦車,回進來卻又不叫動了。只說:「盟誓之言,大限到時也願無先後的,料你也不好破棄而去吧」,婦人聽到悚惶不迭,氣息懨懨地奏道:
「臨到歧途悲欲絕,
不勝薄命戀殘生。
早知……如此……」,話沒說完,已自氣乏神疲了,皇上轉念,索性就這麼著,好歹也看個究竟罷,可是外面催著:「今天開壇祈禱,執事人等都已到齊,即晚就開……」,勉勉強強,放了出去。從此皇上胸臆填塞,一眼也不睡,等不得天明。差人出去還沒回來,惦念直沒個消停,使者一到就聽見哭鬧,說是剛過得半夜,就咽了氣,嗒喪著返來回奏。皇上一聽傷悼,百事都管不得了,獨自守在殿里。皇子么,原是怎麼也不肯放開的,無奈這等時分沒個在宮之例,就得出去。還不懂得有什麼事呢,只看著侍女們個個哭壞,皇上也不斷淌著眼淚,直似疑怪,就在平時,離別沒有不傷心的,何況此時,悲傷更不用說了。

臨到歧途悲欲絕,不勝薄命戀殘生。譯得神妙!

接下來說說豐子愷譯本。周作人同樣是一位日語翻譯大家,所譯同為平安時代文學雙璧之一與《源》其名的《枕草子》,至今仍是首選譯本。周作人對豐譯本《源》的評鑒不高,甚至刻薄,摘錄如下:

閱《源氏物語》,「發現譯文極不成,喜用俗惡成語,對於平安朝文學的空氣,似全無了解。對於豐子愷氏譯源氏,表示不可信任。」

在日記中記有「略閱源氏校記,豐子愷文只是很漂亮,濫用成語,不顧原文空氣相合與否,此上海派手法也。文潔若予以校正,但恨欠少其實,此譯本根本不可用。」

看《源氏物語》校記至14篇。在日記中記有:「原譯文只配寫雙珠鳳說書,以譯源氏豈不冤苦。但我得了此一役,亦大幸也。」

文潔若來訪,力請寫關於《源氏物語》譯稿的鑒定意見。「因領導上(樓適夷)反以豐譯俗惡為佳也。雖頗麻煩,只得應之」。

大師之間的好惡往往比較極端,正是因為其對美的執著。不過周作人的評價不可謂不一語中的。豐譯本最大的缺陷在於為《源氏物語》的中譯本在還沒翻譯的時候就預先定下了基調,換句話說,豐子愷依照中國古典章回體小說的風格將《源》大大中國化了。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我們在看豐譯本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部古典章回體小說,其遣詞造句半文半白,和歌也翻譯成了五言四句或者七言兩句,這樣使得原本輕浮(此處非貶義)的《源》變厚重了,反倒失了些許韻味。木心先生評價日本平安文學就說:日文太輕,沉不下去。我深以為然,在《源》中的語意更是模稜兩可,從而整個文本都像隱匿在一層哀傷的霧中,看清了反倒不好了。


豐譯本九十一萬三千字,而林文月譯本則一百萬九千字,若以林譯為標杆,那麼豐譯則壓縮了百分之十。當然字數並非決定性因素,之是以此大略比較一下。


貼一段豐子愷譯《源氏物語》第一帖桐壺中秋夜天皇思念更衣的名段:

深秋有一天黃昏,朔風乍起,頓感寒氣侵膚。皇上追思往事,倍覺傷心,便派韌負命婦赴外家存問。命婦於月色當空之夜登車前往。皇上則徘徊望月,緬懷前塵:往日每逢花晨月夕,必有絲竹管弦之興。那時這更衣有時彈琴,清脆之音,沁人肺腑;有時吟詩,婉轉悠揚,迥非凡響。她的聲音笑貌,現在成了幻影,時時依稀彷彿地出現在眼前。然而幻影即使濃重,也抵不過一瞬間的現實呀!

這一段林譯本是這樣的:

秋風颯颯,涼意襲人的十分,皇上比往常更思念王妃,於是,派了名韌負的命婦到更衣故里去。命婦乘著朦朧的月色啟程;皇上就此陷入沉思之中。回想當年,每逢如此佳景,他和更衣常有月下游宴,無論是曼妙地撥弦弄琴,或隨便吟詠成句時,他那種風采申請都是別具一格,與眾不同。如今雖是記憶猶新,卻真箇是所謂「暗中相契約,怎得夢裡見」,總就是縹緲而不可把握了。

暗中相契約,怎得夢裡見:《古今集》戀三,無名氏所做和歌句。


(*下劃線之處為後文所引殷志俊譯本錯譯之處的正確譯法)


豐譯本多用短句,更為中國化一些,而林譯本句子更長,縹緲之感更濃,但是總覺得有遣詞造句些過於現代。加粗的部分,豐譯本並沒有標出原文是引用《古今集》的一首和歌,這雖然算不上大毛病,但在「信達雅」之「信」上做得不好。

再舉一例:


豐譯

妾身老而不死,命該受苦。如今面對松樹,尚且羞愧

林譯

雖然早知長壽徒有增加痛苦,卻沒有料到自己竟也活到今天,真箇是應了「羞見高砂松」那首歌所講的了。

羞見高砂松:取《古今六貼》詩句。高砂之松象徵長壽。此處更衣老母謂己馬齒徒長,羞見長壽之高砂松。


豐子愷仍舊是沒有譯出是引文。

林文月在《源》前言中透露了兩點,一是當大陸豐子愷翻譯《源》的時候自己並不知曉;二是自己出生在上海日租界,小時候的母語是日語。這樣一來,林、豐二人都是獨立翻譯,並沒有相互參照,實乃幸事,為我們的比較閱讀提供了絕佳的材料。而對於文本的理解上林文月可能是更勝一籌的。


至於前文提到的殷志俊譯本,同樣的一段如下:

時值深秋。一日黃昏,朔風乍起,使人頓覺寒氣透骨。面對這番情景,皇上忽然憶起昔日舊事,倍覺神傷,遂派了韌負和命婦到外家存問小皇子音信。二人即刻登車前往。此時正逢皓月當空,皇上徘徊宮中,仰頭望月,追憶往昔情形:每逢月夕花晨,宮中必有絲竹管弦之聲。那時桐壺更衣或則彈琴,清脆的音色、沁人肺腑;或則吟詩,婉轉悠揚、不同凡響。她的聲音笑貌,時隱時現,彷彿就在眼前。然而幻影雖濃,又哪抵得過一瞬的現實呢?

加粗之處是錯譯。下劃線之處為照抄豐子愷譯本。為了避免和豐譯本富過於相似,把人家翻譯對的改成錯的,也真是難為他了。


錯譯之處為韌負和命婦(兩個人),應為:


韌負的命婦(一個人):五位之宮女為命婦。「韌婦」為衛府武官。當時以宮女父兄之官銜冠其上,以示其身份地位。此「韌婦命婦」即父兄為衛府武官之五位宮女。

大致就是這樣。林文月的譯本看起來比較貼合原文的意境,只不過遣詞造句上頗有過於現代之處,但是對於第一次閱讀的讀者,門檻可能不是很高。至於豐子愷譯本,很像中國古典章回小說,言語中頗有晦澀之處,但是更具古風。具體選哪個譯本還是要看自己了,更何況要是真正喜歡《源氏物語》,兩個都看看那就更好了。


最佳為豐子愷譯本,林文月譯本次之。

以書中我最喜歡的人物——藤壺女御為例,桐壺帝把藤壺女御看作蓋世無雙的美人,稱她為輝く日の宮。
林文月譯為:日宮;
豐子愷譯為:昭陽妃子。高下立判。

排版和印刷最佳的是一1982年的老版本,一共上中下三冊:

(估計現在舊書店或某些網站可以淘到)如果是網上在線閱覽,推薦夢遠書城:源氏物語|紫式部
和這個版本的內容並無二致,包括注釋。


LZ可以參考下這個豆瓣帖:http://book.douban.com/review/1633377/

上面說過的,就不再重複了,主要是林本和豐本之爭。
我個人感覺豐子愷版更有中國人講故事的味道,通俗為主(想想他的畫就能感覺到了呵呵),但畢竟是文人大家,那種對古典氣息的把握和字裡行間流露的深厚積蘊,非常值得一看。
林文月則更具台灣氣息,你懂的。她在日租界長大,日語是從小使用的語言,所以對日本文化的熟稔不在話下,風格也更為接近。作為女性視角用語也更為細膩,但也正是受人詬病之處。
有興趣的話,兩個本子可以參看比較好。各有所長。
個人都很喜歡,也不認為這兩個本有明顯的優劣之說。


上面提到止庵先生,他的確在微博里回答過這個問題,引用如下:《源氏物語》只有豐子愷、林文月兩個譯本,都談不上「很古風」,錢稻孫譯得多少可以「古風」形容,但只存前幾回,發表在雜誌上。抄一段周作人豐子愷譯《源氏物語》的評價,僅供參考:「豐子愷文只是很漂亮,濫用成語,不顧原文空氣相合與否,此上海派手法也。」豐子愷譯《源氏物語》毫無風致可言。林文月翻譯的《源氏物語》恐怕是唯一可以推薦的。


林版好,可是林版的注釋都碼放在每章的後面也很反人類……


豐譯本語言很綺麗考究,也更通順,而且本土化修飾做的相當到位,易讀性大大高於林譯,但是中式章回體評書演繹的即視感非常濃烈。相比之下林譯本過於糾結重現原文,讀起來比較拗口,但是更有一種質樸的古雅風致,更能重現那種淡雅的物哀。 所以我覺得:想讀故事的左轉去看豐子愷,想體會意境的右轉去讀林文月啦。我個人看法么,喜愛林文月多些。當然,這些都比不了錢稻孫沒翻完的遺憾啊……
當然和歌的話,我覺得還是豐子愷翻的好。平安時代的和歌應該是受白居易影響很大的,豐子愷用五言七言的形式,應該是很貼合的。而林文月選擇了楚辭的形式,詩歌上就以我淺薄的認識,我覺得楚辭本身應該還是偏向原始粗放的風格,跟和歌的內斂大概還是不太搭吧……
其實我覺得除了豐林兩版,葉渭渠譯本也是蠻值得一看,我不懂日語,但是業界評論認為這個譯本還是非常準確的。 語言風格上嘛,就是比較敦實啦,不是很有豐版的精緻和林版的古雅。 但我個人覺得,葉唐被豆瓣貶為「日翻雙煞」還是很委屈的……


這個林文月說過的,如果她看過豐的譯本,她就不會再譯了!林也是一代才女,不過本人只看過豐子愷版的,
我推豐子愷版的!畢竟他是從民國過來的人,翻譯的古意悠悠,滿齒含香(不要想歪,只是古書的味道)!
而源氏物語畢竟也是一本古書,那裡面的意韻,才情把握的會更好。(只是臆斷,持相反觀點的不要噴我)


豐子愷豐子愷豐子愷
要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

人文社出版的也有圖 也很美的
而且豐大師翻的俳句簡直給跪 每首都很棒
源氏物語的景物描寫佔比很大 看豐子愷的版本你很容易就能根據景物變化把握人物的內心情感
所以如果是第一次看源氏的話還是先看豐子愷的吧 以後再看林文月的 女性翻譯者的角度總會有她的獨到之處


作為一個最近剛開始看《源氏物語》,並已經看完林文月譯版第一卷的人來說。從閱讀的流暢性我推薦林文月的,注釋幾乎可以跳過,不太影響理解。但從美觀度來說,我強烈推薦多看閱讀上電子版的《圖解源氏物語》上下冊,真的,這個版本譯註據網上說是借鑒豐子凱版,但勝在裡面的配圖很多,多看閱讀又能高清看圖,注釋又是隨行引入,還有很多背景詳解,看起來不要太爽哦,所以從入門通讀來說,還是看這個啊,我已經想暫時棄林版了。
哦,我說的就是題主說的陝西師大的版本,康景成譯的。
再補充一個,大和和紀的《源氏物語》,畫的好美,但有美化光源氏的感覺,我最先看的是這個,再來看小說原文有的對光源氏的描寫就會有點掉下巴的感覺!


林文月。


我可是林文月老太太的腦殘粉吶!!
《源氏物語》本就富有女性化的細膩,感傷。林文月的經歷很「日本」,對六朝與唐詩是家學淵源且為其專業,對著作的理解恐怕更勝一籌。

PS1:可以試著讀一讀近年來林文月的「全集」,看看她為什麼要翻譯《源氏物語》,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山水與古典》中提到了不少。

PS2:《源氏物語》的部分故事似乎「脫胎」於唐詩,比如白居易的《長恨歌》,林文月是箇中高手。

PS3: 林(連)家家學淵源。


林文月的譯本是讀起來最為通順流暢的版本,且言語及其具有美感,詩句多以楚辭形式翻譯,非常優美。最初接觸源氏物語所讀版本為豐子愷的譯本,實在是文白夾雜,看的非常累。
so,推薦林文月版。


我要非常「不客觀」地來答題。
林文月對和歌不倫不類的偽楚辭譯法我很不喜歡。
比較以下內容:

豐:「朱絲已綰同心結,但願深紅永不消。」
林:「新束髮兮紫帶鮮,曾將絲組殷勤系,但願君情兮似此堅。」

豐譯本:「冷露凄風夜,深宮淚滿襟。遙憐荒諸上,小草太孤零。」
林譯本:「秋風起兮露華深,宮城野外多幼荻,安得稚兒兮慰朕心。」

就像有朋友說的,兮來兮去的我尷尬症都要犯了。
從這幾句詩可見一斑,豐子愷的翻譯是內斂的古風,簡潔雅緻含蓄,而「但願君情兮似此堅」這麼直白的話像是山野村婦的歌詠了(對山野村婦並沒有意見)。


看了下兩個人譯本的節選。感覺就像甜豆腐腦和咸豆腐腦的差別,燕瘦環肥各有所好。豐子愷的譯本比較平實,文字意味深長,但不如林文月的雅緻,文如其畫,譯作符合豐大師的風格。林文月身為女性在情感方面更能表達出「物哀」,文字細膩,典雅
可參考 豐子愷版 vs. 林文月版 (評論: 源氏物語)


林版和豐版我都看過,但就個人喜好而言,我更偏向於林文月女士翻譯的版本。也不能簡單得說林版比豐版好,看個人的興趣吧!林文月女士翻譯得很美,很淡雅,文字非常細膩,有一股陰柔之美。而豐子愷作為一代文化大師,追求樸實,文學研究性比較高,與中國的歷史實情(稱呼等等)聯繫得比較密切。但豐子愷先生翻譯的版本有點難看懂,不像林版一般,看起來基本沒什麼壓力。樓主可以先看林版,要是還有興趣研究下去的話,再看豐版。實屬個人建議。希望對你有幫助咯!


豐子愷的適合先讀,林文月的時候細品


手機打字,只好簡單說說。
眼下《源氏物語》漢譯雖多,事實上仍不外乎在豐子愷和林文月這兩個本子之間選擇。
首先兩者都是從現代語轉譯。林文月翻譯的當時,大有環境的安穩與便利,又趕上小學館對譯版本刊行,注釋自要比豐子愷的版本多了。但除了這點,論其文字表達,那種仿照大風歌卻押詩韻而句意也不通的歌譯,還有翻譯最要緊的信實,無不在豐譯之下,很是可惜。
另提一句,國內後出的一切漢譯本,皆自豐譯轉出。


豐林兩版採取的句式和選詞不同導致譯文風格有明顯差異,但都是良心譯本,各有千秋。我有一點點日語基礎,讀中譯本時會腦補出日文的平仄和句讀,體會敘述者的態度。林譯讀起來十分接近日語的韻律,而豐譯就像改編的中國小說。似乎兩版的翻譯側重點不同,林女士和紫式部同為女性,因為自身經歷與日本有很深淵源的緣故,譯文側重信;豐大師擁有高水平的藝術造詣和審美修養,譯文側重達和雅。

個人認為林譯更能表現原版的意境。


1、隨便拿來一本先看過再說,我們要看的是故事本身,不是么。
2、雖然我首版選了豐子愷的譯本,但是我相信,書,也是有千人千面的。
3、譯本,本就是譯者按照自己對原著的理解、調用自身的文化積澱,再次進行藝術的加工和處理而來的。
4、不要讓百家之言踟躕了你閱讀的樂趣才好。


我看的姚繼中的版本,沒有看過其他的版本,覺得這一版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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