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人類是否會用多巴胺取代所有娛樂活動?

多巴胺是大腦的"獎賞中心",我們所有的娛樂活動,旅行、玩遊戲、極限運動、做愛,目的都是想讓腦內分泌多巴胺,傳遞興奮、開心的情緒。那麼,未來人類是否可以通過人工合成多巴胺,進而用極低成本「製造」這一過程?這會極大減少資源浪費,同時也可以降低犯罪率,滿足所有人的娛樂需求。雖然過程不同,但結果是相同的,有點類似吸毒。

更進一步地,人類是否可以通過人工合成的多巴胺、乙醯膽鹼等神經遞質,完全取代人類對所有感覺的需求?

這個問題的變形說法是:人類是否會在未來去研究和追求一種沒有生理副作用的毒品呢。


當然題主本意並不是探討多巴胺這一種神經遞質是否有能被控制並更好的造福他人,而是「人類是否可以通過人工合成的多巴胺、乙醯膽鹼等神經遞質,完全取代人類對所有感覺的需求?」

我的回答和@Monst1一樣,我說得更詳細些吧:

能人工合成,而且很簡單。
但是不能取代人類對感覺的需要,因為一類神經遞質並不是一一對應某一類感覺或者其他的什麼功能的,你可能覺得神經遞質A對應了行為α ,神經遞質B對應行為β ,但實際情況是,神經遞質A同時參與了α β γ 的行為,而行為α 的調節需要神經遞質ABCD的同時作用
而神經遞質本身其實是沒有屬性的,你把它提煉出來撒在豬身上豬也不會突然變得很開心,神經遞質只是「遞質」,僅此而已。
所以人的思維、情感和信息加工是多種神經遞質、多個腦區,乃至從根本上多個基因和蛋白的相互作用下的產物,在弄清楚上述問題之前,不可能單純地依靠調控某一類神經遞質來實現答主所想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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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主和大多數人一樣,把多巴胺的功能簡單化、象徵化了。

首先,如很多答主所說,和快樂相關的神經遞質很多,除了多巴胺,比較著名的還有五羥色胺、阿片肽,當然,多巴胺可能是曝光率最高的一種。

其次,多巴胺本身不僅僅涉及到獎賞和動機功能,其更為重要的是參與了運動調控,帕金森出現的震顫樣動作和行為發動困難,就是由於多巴胺系統出現了問題。除此之外,如果延伸開來,還涉及到了社交、判斷、思維靈活性等等其他的活動。

如果如答主所認為的那樣單純地系統性腦內注射多巴胺,你爽可能是爽到了,但更大的可能是你的運動控制能力出現了問題,並隨之會引發精神分裂症樣的癥狀(比如幻覺、妄想、重複行為)。

那麼要實現題主的想法,首先要做到的一點是排除多巴胺的其他功能,只認準獎賞功能,也就是科研中常說的「特異性specific"問題。

好了,假設我們的技術足以特異性地調控獎賞功能(我思考了下,貌似在不考慮倫理問題的情況下,現有技術似乎是可以很粗糙地做到的),那麼新的問題來了,那就是多巴胺本身可能並不產出快樂,例如強迫症患者就不一定快樂,但他在做重複動作的時候多巴胺系統從整體上是興奮的。

多巴胺獎賞通路的本質是獎賞,而不是快樂。

這就有個很尷尬的後果。

有一天,我們的答主帶著最新高科技——「快樂按鈕」出門,這個按鈕直接和腦內的多巴胺獎賞通路相關,只要一按就會獲得無以倫比的滿足感。
於是答主坐在公園長椅上趁著四下無人時試了一下「快樂按鈕」···卧槽!!!!果然比交配還要爽誒!答主忍不住多按了幾次,在爽過3p的快樂體驗後,答主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夜幕降臨,一個叫「神經可塑性」的大魔王綻開了邪惡的微笑···
從那以後,各大公園裡出現一個奇怪的男子總是喜歡坐在長椅上傻笑,而百度幾大變態貼吧中增加了一個叫「公園長椅吧」的貼吧···

咳咳,我的意思是,獎賞是什麼?獎賞就是你做了一次後,你會想做第二次。一般來說,我們獲得獎賞都是有實質性的反饋的,比如一個蘋果,那麼這個蘋果的味道和觸感等等物理性質信息在轉換為神經信息後與獎賞系統相勾連,產生了突觸可塑性的變化,你就知道蘋果是好吃的而去吃蘋果。那麼當你坐在長椅上卻莫名其妙地獲得了快樂和滿足,你的大腦無法解釋這種情況,只有把它和周圍最顯著的環境綁定,於是你就變成了長椅狂魔。

這只是舉個例子,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當然我也是強行解釋。其實可能跟你的認知系統怎麼解釋這種突如其來的快樂有關,最大的可能是你變成了一個看見按鈕就狂按的人···

《美麗新世界》里所描述的世界如果存在的話,那最大的社會問題一定是藥物濫用。

如果現實生活中有快樂按鈕的話,誰來按?給你自己按的話,你怎麼保證不濫用?給別人按你放心嗎? 萬一你的快樂按鈕被壞人控制了怎麼辦?所以說,如果真的開發答主所說的東西的話,倫理問題很難通過,頂多在臨床治療精神類疾病中有少量的利用,除此之外基本不可能出現大規模的商業化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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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劉柯的推薦,其實沒有什麼乾貨,後半段比較牽強,請大家把它當成一個有趣的故事吧。因為首先,如果真的將這種技術運用起來,是不可能不考慮劑量(也就是按鈕造成的多巴胺系統激活水平)問題的,所以基本上不可能出現一按按鈕就上癮的情況。其次,公園長椅那段也just for fun,因為考慮到認知因素的廣泛參與,人類也基本上不可能像動物一樣輕易地建立起巴普洛夫式的條件反射的。希望不要誤導大家。

另外,給大家展開一個有趣的討論,這種技術其實最大的問題是,你怎麼把信號發到腦子裡?乍一聽很簡單是不是?我們有很多方式可以傳播信號,從而讓大腦內事先安裝好的接收器對多巴胺系統發出指令。重點是,但你怎麼保證這種傳播方式不被干擾?在實驗室中,我們可以給耗子腦袋上接根線,並隔絕一切其他的電磁聲光的干擾;但是在人類身上,首先不能連線,你帶個耳機遛彎還偶爾會掛樹上,你要是腦袋上連著根外接線,被熊孩子一撓就完蛋啦;其次最最麻煩的是人類活動環境的多樣性,無論是哪種傳播方式都會不同程度的受到環境的干擾,想像某一個腦袋裡安裝了「快樂按鈕」的人有一次誤闖高壓電密集的地方,然後強磁場激活了腦內的「快樂按鈕」,越靠近磁場強的地方越興奮···


不會。做不到,也不值得做。

技術上有很多問題,見 @動物飼養員鄧師傅的回答。多巴胺和快樂的關係也遠非更多多巴胺等價於更快樂那麼簡單,見文末擴展閱讀。

這裡再補充一點,成癮性藥物(包括毒品)通過各種不同的方式都會造成多巴胺效力增加的效果,這包括了分泌更多的多巴胺和以其他方式增強多巴胺受體的活動(例如可卡因就通過阻斷將多巴胺向受體細胞內轉運的通道而使突觸後膜外多巴胺的濃度維持在高位)。

除了這些操作上的問題之外,「找到讓人快樂的某種物質或方法,以此來替代生活」 即使可能,也並沒有吸引力。

康奈爾的神經生物系最受學生歡迎的一門課是神經藥物動力學,我管它叫毒藥課。這門課介紹各種作用於神經系統的藥物是如何工作的,包括酒精、煙草、可卡因,等等。在上這門課時我總是想到一個類似的問題:如果毒品的危害一大部分是社會危害,另一部分來自由於耐藥性而不斷增加的劑量,那麼毒品帶來的強烈快感本身是否可以用某種方法被提取出來(例如精確調配的劑量和配比),分割毒品的利與弊?

我自己的答案是不可以,因為所有的毒品最終都會(通過多巴胺)改變人的獎勵函數——也就是說,改變人本身。人格大變,幾無異於舊人格的死亡。出於保全自身這唯一的理由,改造毒品為我所用就是一條不值得探索的路徑。

Too much suffering diminishes us by restricting the complexities that constitute our very selves. It must be the same for pleasure as well.
- Marvin Minsky

過多的苦難會限制構成我們自身的複雜性從而消除我們;快樂也是一樣。
- 馬文·閔斯基

擴展閱讀:
@動物飼養員鄧師傅的回答
多巴胺=快樂?沒那麼簡單!- Mon1st 的文章
多巴胺是快樂物質?您到底活在哪個年代?! - 蘇小蛇 的文章
多巴胺是什麼?它有哪些功能? - Jingfeng 的回答
多巴胺獎賞預測誤差 - Jingfeng 的文章


題主的問題似乎基於這樣一種邏輯:

前提1. 人類的娛樂活動都是為了追求快感(pleasure)
前提2. 多巴胺保證快感
結論:人類應該直接追求多巴胺,用之取代人類的各種娛樂活動。

之前的回答都是在否定前提2,認為多巴胺不能完全保證快樂的感覺,屬於神經生理學的範疇。而這個回答將試圖討論前提1,關於人類對快感的追求,屬於哲學範疇。

哲學家有時候比較喜歡極端化。將題主的問題極端化一些:未來,如果有一種沒有副作用的方式來提供純粹的快感,人類會不會,或者應不應該,對其趨之若鶩?

1974年,在一本政治哲學著作Anarchy, State and Utopia中,哲學家Robert Nozick提出了一個稱為"The Experience Machine"(「體驗機」)的思想實驗。大意為,假如有一天,終極牛逼的神經科學家製造了這樣一台儀器:可以向大腦提供特定的神經信號輸入,使得大腦獲得某些令人愉悅的體驗,比如可以體驗出任白富美,迎娶CEO,登上人生巔峰的經歷——假如沒有任何副作用,也不用擔心家人、朋友、財產等問題——你會選擇將自己接入這台儀器嗎?

這個思想實驗激勵和影響了很多其他作品。大概不少朋友想到了黑客帝國或者缸中之腦。Black Mirror第三季也有一集討論類似的議題:如果有一種技術可以將意識接入一個美好虛擬世界,甚至在死後意識可以以一段代碼的形式存在於一個虛擬世界中永遠年輕美好地生活,是否應該選擇接入這個世界,是與否的理由又是什麼?

Nozick認為,大多數人面對這台機器的反應是不願意接入。而大家對這台機器的反感,和題主的問題中對於直接利用多巴胺代替娛樂活動的疑問一樣,證明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哲學流派是錯誤的。這個哲學流派即是所的「Hedonism」。(「Hedonism」的傳統翻譯為「享樂主義」,但「享樂主義」這個中文詞在道德上有些過於負面的暗示;另外的一些翻譯,如「快樂論」等,似乎更接近哲學上Hedonism的意義,但似乎不是中文的常用詞,因此後文直接用Hedonism的英文了。) Hedonism來自於希臘語中的hêdonê (?δον?),後者的含義即是快感、愉悅感(pleasure, pleasant feeling)。Hedonism作為一種哲學流派的大概含義是:感覺上的愉悅和痛苦是衡量好壞的唯一標準——愉悅感和帶來愉悅感的事物是好的,而痛苦和帶來痛苦的事物是壞的。

Hedonism在漫長的哲學史上有各種各樣的具體形式,在古希臘的代表即是著名的伊壁鳩魯學派(Epicureans),近現代討論Hedonism的有休謨、Jeremy Bentham等等。不過近現代的討論我不是特別熟悉,這裡簡單的介紹一下伊壁鳩魯對於Hedonism的論證。伊壁鳩魯認為,感覺是衡量好壞的唯一標準。我們自然地趨向快樂,自然地躲避痛苦,快樂和痛苦的感覺是最自然的,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它們。因此,最好的人生應當是最大程度地追求愉悅,避免痛苦。(這個聽著很像中文裡的享樂主義,不過,絕大多數時候,伊壁鳩魯主義者在行為上的表現其實和以禁慾克己聞名的斯多葛主義者基本一致,因為他們對於如何追求愉悅避免痛苦有著非常有趣的想法。在這裡沒法詳細展開了,有機會之後再寫。)

Nozick的Experience Machine被認為是對於Hedonism的最有力反駁之一。假如Hedonism是正確的,那麼,假如Experience Machine被製造出來,我們應當愉悅地選擇接入。可是,我們似乎對於接入這台機器有所抵觸。這就也證明了,除了美好愉悅的感覺和經歷,還有些其他東西是更重要的。

當然,也有各種人認為這個反駁不夠充分。比如,Torbjorn Tannsjo認為,並沒有理由認為大部分人都會拒絕接入體驗機。我問了周圍的一些朋友,結果也是類似:不少人都覺得接入體驗機也沒什麼不好。而Felipe De Brigard認為人們拒絕接入的理由只是所謂的"status quo bias," 即, 人們在心理上有拒絕改變現狀的傾向。如果被告知自己其實一直被接入在體驗機里,而不是生活在真實世界裡,Brigard認為,人們也會傾向於選擇留在體驗機里。Dan Weijers則認為大部分此類哲學思想實驗都有些本質上的問題。

關於這個思想實驗是否徹底駁倒了Hedonism,可能在這裡也討論不完。我們不妨先看看下面這個問題:拒絕接入體驗機的理由有哪些?那些「更為重要的東西」,又可能是什麼?

Nozick本人給出的回答有三點。

第一,我們希望真正地去做某件事情,而不僅僅是擁有做了某件事情的體驗。這點應該比較好理解。在體驗機里,我們可以體驗到完成一些偉大的事業的經歷,比如我們可以體驗到爬上珠峰的感覺;但是,我們並沒有真的攀登到世界第一高峰上,這似乎還是欠缺了什麼。

第二,我們希望自己真正地以某種特定方式存在("We want to be in a certain way,」斜體字為原作者加),而不僅僅是擁有成為某種存在的體驗。這條好像有點拗口。舉個例子可能好一些。比如,我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勇敢的人。在體驗機里,我可能會體驗到自己很勇敢,比如,我可以擁有在槍林彈雨中拯救戰友的體驗。但是,我實際上只是在大腦上插滿電極的昏迷個體而已——實在沒有理由說那個昏迷的傢伙很勇敢。事實上,任何關於品格的形容詞都似乎對那個接入後的「我」失效了。因此,Nozick甚至說,接入體驗機相當於自殺。

第三,也是我最喜歡的一點:在體驗機中,我們能感知的世界的深度是有限的。體驗機中世界的深度被體驗機的製造者對於世界的理解所限制。比如,如果體驗機的製造者只知道世界由原子分子構成,而不知道夸克,那麼在體驗機中選擇「物理學家」體驗的人們只能做出原子分子層面的觀測和實驗,而沒有可能獲得探知更深層次物質結構的體驗。但在真實世界中,世界的深度不被任何人對世界的理解所限制。

之所以我更喜歡第三點,有部分理由是因為第一和第二點可以被更魔性的思想實驗所質疑。Nozick提到了另外兩種儀器,一種叫「Result Machine」,一種叫"Transformation Machine"。

Transformation Machine針對前述的第二點。不是說希望真的成為某種人,而不是僅僅擁有成為某種人的體驗嗎?那好,這台黑科技儀器可以讓你瞬間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比如你想要成為職業籃球運動員,一摁扭,好,你就身長七尺運球如風投射如神。

Result Machine針對的是前述的第一點。不是說希望體驗到的事情是真實的么?好,假設有這樣一台黑科技機器,你想要什麼體驗,摁一個鈕,就能把這個世界改變為那種情景。比如你想當美國總統,一摁扭,你就真的頂著橙色的頭髮在華盛頓宣誓就職。

如果有這兩台機器,有什麼理由阻止我們使用它嗎?或許很多之前對體驗機有抵觸的朋友到了這裡會有所猶豫了。但如果還有一些直覺反對使用這樣的儀器,可能是什麼呢?

當然,我們可以說,這樣的黑科技不可能實現,即使實現了,使用這樣的機器也得付出巨大的、普通人不可能承擔的代價。又或者,如果這些機器成為可能,那麼本來讓我們愉悅的事情,比如擁有某種身材或者財富地位,會變得過於普遍,失去了原來的稀缺性,從而也失去了給人帶來快感的理由。比如,如果大家都可以用這些機器,那麼所有人都可能會變的特別帥,於是帥一點也沒什麼值得愉悅的了。

不過,假設真的有這樣的機器在你面前,你知道你可以免費使用,而其他人卻無法使用它們,因此它們所帶來的美好結果也不會失去稀缺性,那麼,從純粹道德上有什麼理由阻止我們摁下按鈕呢?

Nozick給出的最終理由是,如果使用這兩台機器,那麼本質上來說,我們失去了自己的生活——這兩台機器在替我們過我們的人生("They are living our lives for us")。擁有這兩台機器的人,似乎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就像萬能的神靈必須存在與時間之外:如果無所不能,所有一切都只有一個按鈕之遙,那麼做什麼都不能打發時間了。他最後的結論是,也許我們希望在與真實世界的接觸中,自己活出自己的人生("Perhaps what we desire is to live --as an active verb-- ourselves, in contact with reality")。

(最後丟一張圖。Nozick本人也是很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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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擴展閱讀

1. Nozick, Robert. Anarchy, State, and Utopia. New York: Basic Books, 1974.
關於Experience Machine的討論在42-45頁,很短,寫得非常好,強烈建議去看看。

2. De Brigard, Filipe. 「If You Like It, Does It Matter if It』s Real?」 Philosophical
Psychology
23, 1 (2010): 43–57. 這個標題很逗,文章也很有趣,講的是Status Quo Bias。作者在北卡大學教堂山分校里做了一些問卷調查,試圖研究大家對於體驗機的直覺。

3. Weijers, Dan. "Intuitive biases in judgments about thought experiments: The experience machine revisited." Philosophical Writings 41.1 (2013): 17-31. 引申到所有思想實驗的一些基本問題

4. Weijers, Dan. "The experience machine objection to hedonism." Just the Arguments: 100 of the Most Important Arguments in Western Philosophy(2011): 229-231. 和3是同一個作者。在一個哲學小冊子里對於體驗機問題的簡介。

5.Tannsjo, T. (2007). Narrow hedonism. Journal of Happiness Studies, 8, 79–98. 認為沒有理由不接入體驗機的可以在這裡找到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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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體驗機和虛擬現實還是不一樣的。上個月David Chalmers在我們學校講虛擬現實的講座里也提到了Experience Machine。兩者的區別為,Experience Machine中的結果是保證為美好愉悅的,而VR中則不一定:我們需要自己做出選擇,結果可能有好有壞。因此,不接入體驗機的理由們就很不成立了。在VR中,我們有一些(某些意義上)真實存在的事件,而在這些事件中我們可以自主決定我們的行為,我們的行為可以產生一定的結果,因此在VR中我們仍有自己的存在,我們可以是勇敢的、熱情的、智慧的,等等。我們可以在VR中live our lives,並且也可以in contact with some reality,只不過是另外一個reality--「virtual」 reality。這又是另一個問題了,有機會再寫這個吧!


人類的一切感官都是有惰性的。很多老毒鬼,他們吸毒只是因為難以忍受戒斷癥狀,至於所謂的化學快感,早已感受不到了。

而且多巴胺只是快感通路中的一環,只是它的發現對於神經科學有很大的意義,所以經常被人提起。

真正的快感,是神經系統不斷受到新的、有益的、外界刺激而給出的自發高效能的工作狀態。多巴胺只是傳遞這種良性信息的遞質而已。人為地給予過多的多巴胺,就像瘋狂印錢導致通貨膨脹一樣。


首先,多巴胺釋放的增加會直接導致快感嗎?實際上並不會。參考下面知乎回答和專欄文章:

多巴胺是什麼?它有哪些功能? - 知乎用戶的回答 - 知乎
知乎專欄
知乎專欄

根據動物實驗的結果,如果在你幹活的時候給你刺激多巴胺,你可能會成為工作狂,但是並不會增加快感哦。所以刺激多巴胺不會成為娛樂項目,反而會讓你成為自願為黑心老闆幹活的工具。

即使多巴胺系統不是快感中心,那麼也可能存在其它腦區,當我們用電流激活的時候會導致快感。刺激它會不會完全代替所有的娛樂活動呢?

如果副作用大,那它和部分能產生快感的毒品就類似了。如果副作用很小的話,它可能成為娛樂活動的一種,但是不能完全代替其它的娛樂項目。因為:

(1)我們喜歡某樣東西,往往綁定了很多種感覺刺激,而這些刺激並不需要整合成統一的快感貨幣。也就是說,正常的快感是非常複雜的各種感覺刺激的混合。而電流刺激出來的快感缺少感覺系統的信號輸入,沒有自然獎賞的體驗豐富多彩。

(2)如果你喜歡吃梨,但是你天天吃,頓頓吃,吃久了也會膩煩,也想偶爾嘗嘗蘋果的味道。這叫做感覺特異飽感(sensory-specific satiety)。天天刺激快感區可能是很爽,難道就不想玩玩別的花樣?

(3)根據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人的需求從低到高包含了:生理,安全,歸屬,愛,自尊,自我實現,和自我超越。這些東西用單根金屬電極能刺激出來這些東西?


本答案純探討向腦洞向,歡迎回復討論。

@動物飼養員鄧師傅 的說法給了我很大啟發,既然多巴胺基於獎勵,而非快樂。我感覺人類的春天就要到了。

毫無疑問,讓人來掌握是不是按快樂按鈕是危險的!如果是自己掌握這個按鈕,那麼自己很可能濫用按鈕,讓自己變成長椅狂魔,凳子狂魔……等等,如果是由其他人來掌握這個按鈕,那麼其他人可以很輕易的利用這種獎勵機制製造出一批奴隸。

那麼我的想法就是,讓AI,也就是人工智慧來掌握這個快樂按鈕。把快樂按鈕當作自己的「承諾工具」。比如你告訴AI,我今天要好好學習。那麼每當你作出一點點的進展,AI就自動釋放一點多巴胺給你獎勵,這樣的話,所有的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消除惰性,把自己塑造成自己想成為的人。但是我們還需要一個「不快樂的按鈕」,用來快速分解多巴胺,以避免干擾自己的自由意志。並且AI只會執行我們多巴胺回復到正常水平之後的指令。

這就和 @Mon1st 說的,分割毒品的利弊的思想一樣。但是這麼強大的力量,不能掌握在人的手裡,否則遲早要壞事。但是掌握在機器的手裡,我感覺是可以為人類造福的。


1. 提主的說法可能是不對的。以我有限的生物學知識來看,多巴胺不是我們娛樂活動的目的,而只是類似於標稱物或獎勵物之間的東西(這些東西不止多巴胺一種)。就好比發貨幣不是目的,發展經濟才是目的。

2. 很顯然,瘋狂印貨幣長期來看並不能發展經濟,而瘋狂攝入多巴胺也不會讓人長期過得舒適。瘋狂印貨幣引起的經濟奔潰,最終也會在攝入過量多巴胺的人身上上演。

3. 人類本身的體驗系統很複雜,尚不能完全解釋,更不要提那藏在自我意識體驗後面的常人不敢觸碰的終極問題:我是誰,為什麼我能體驗到我之存在?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攝入多巴胺這個做法太簡單了,太low了,完全無法滿足生命自我意識的需求,真要玩,那就要玩複雜的

4. 生命中最深刻的體驗,就是這個你認為的客觀世界本身。生活中的辛酸,生活中的快樂,生活中的挫敗,生活中的成就,一起構成了你的生命感悟。沒有痛苦,你不會知道什麼是快樂;沒有貧窮,你也不會體驗到富貴的幸福;這是由幾乎無限複雜的信息構成的綜合性的生命體驗,快樂和其他是不能切分開來看的,光攝入多巴胺及其他所謂快樂藥物,too simple。

5. 而事實上,上述無限複雜的生命體驗,本身也是一個完全虛幻的人工(這真的是人工)建模世界。你現在對著手機,對著電腦,看我的帖子,但事實上,手機和電腦根本不存在,只有「空」本身濕存在的,因為原子的99.99999%都是虛空,你看到手機和電腦,是因為看到各種顏色的光。而事實上,各種「顏色」也不存在,只有各種頻率的電磁波存在。你通過電磁波的頻率,建模了一個五光十色的世界,你通過振動的瓶綠,建模了一個由聲音有音樂的世界;你通過電子之間的互斥力,建模了一個有觸覺的世界。但事實上,這個世界對其他生命根本不存在,或者說,完全和你建模出的不一樣,一隻螞蟻,一個三葉蟲,對這個世界對建模和你是不一樣的,即使基於同樣的原料。所以,我們可以說,我們的意識本身,加上感官系統,本身就是自帶超級幻覺功能,這個功能比毒品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讓你體驗的東西也不知道比毒品好到哪裡去了,就別老想著毒品了。同學,好好過你的生活


不能,多巴胺能神經元有無數種發放方式(firing pattern)。我們需要的是能編碼信息熵的,有序的發放。而不是像打針一樣簡單的往腦中注射一劑多巴胺。

再舉個簡單點的例子,假設往視覺皮層投射的神經元分泌的是乙醯膽鹼,是不是我們切斷視覺纖維,直接注射乙醯膽鹼就可以代替眼睛感受世界了呢?當然不可能,乙醯膽鹼本身不編碼視覺信號,真正傳遞和加工視覺信息的是視覺纖維和下游神經迴路之間的各種firing pattern和豐富的拓撲投射模式。這些加在一起才能讓你感受到多姿多彩的世界。

就如同交響樂一樣,樂器之間和諧有序的交替鳴奏,才能帶來聽覺上的美感。如果一起奏響,只會是巨大的,不編碼任何信息的雜訊

少年,你想要哪種發放?

是burst firing 還是 tonic firing? firing rate是1hz還是5hz?interval需要多久?
是搭配點腎上腺素,讓你竊喜時心跳加速?還是混合點gaba,讓你笑中有淚,悲欣交加?需不需要刺激下游neuron的spines的形成?讓你長久回味時臉上仍然帶著笑?

世間有千萬般挑戰,會帶來無窮種喜悅,才能在你腦中刺激出交相輝映的多巴胺發放之曲。


嗯,我覺得人類文明的終極形態就是所有人從小生活在培養容器里過著無憂無慮的虛擬生活,維護系統和採集精子卵子培養下一代的任務都交給人工智慧來做
也有可能人類連培養下一代都沒興趣了(虛擬世界裡可以定製自己的孩子,比現實的可愛得多了),最後一代人死光了人類就滅絕了


可參考諾齊克對享樂主義的反駁。

假如神經心理學家能夠把我們放進一架「體驗機器」里並注射藥物,而這些藥物可讓我們產生我們自己所能想像出來的最大快樂的意識狀態,比如愛情的狂喜、創作勞動的成就感以及沉思的寧靜感等等。

如果快樂是我們的最大利益,那麼我們就都會樂意進入機器里度過終生,我們不停地服藥獲取快樂,然而除了快樂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感受體驗不到。

但是顯然很少會有人作出這樣的選擇。因為這樣不僅不是最好的生活,甚至都不能算作生活,這種生活不僅沒有價值,甚至還會糟蹋生活的價值。有些人寧願死去也不會選擇這樣子過活。

快樂並不是我們生活的全部價值,心理體驗和感受並不能代替全部的實際行動,感受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們需要親身去經歷愛情、寫作和勞動。

「風平浪靜的大海,每個人都是領航員。但是,只有陽光而無陰影,只有歡樂而無痛苦,那就不是人生。以最幸福的人的生活為例--它是一團糾纏在一起的麻線。喪母之痛和幸福祝願彼此相接,是我們一會傷心,一會高興,甚至死亡本身也會使生命更加可親。在人生的清醒的時刻,在哀痛和傷心的陰影之下,人們與真實的自我最接近。」


有一本預言書,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裡面有這種葯,叫嗦麻。
在美麗新世界裡,當人們感到痛苦害怕羞澀等等情緒都可以來一克嗦麻,也可根據程度增減劑量,然後人就會變得大膽快樂,或者直接在睡夢中進入天堂。

該書主要描寫了機械文明下的未來社會中,人的「人」性被機械剝奪殆盡。處於幸福狀態的人們,是工廠試管培植出來的,製造出來時就分為從高到低五個等級。培訓者會採用催眠、睡眠療法、巴甫洛夫條件反射、電擊等讓每個階層的人接受種種安於現狀的教育。
這個世界,人人幸福快樂,人人都覺得自己無比自由。但看書時面對這種一切皆是,被製造出來的幸福生活,簡直毛骨悚然。
我們會想要這樣的快樂嗎?


補充。
回到現實的我們的世界,如果我們開始通過服用多巴胺的方式獲取快樂,就不應該把這個問題單純看成多巴胺獲取快樂的問題。
【社會制度】怎麼的社會制度會讓人用多巴胺獲取快樂?怎樣的社會制度下我們才會用多巴胺獲取快樂?應對人們用多巴胺獲取快樂的情況,社會制度會怎麼安排現在的市場制度?
【人】沒有了多巴胺的身體激勵機制,我們靠什麼去感知我們要重複做什麼事情?(社會安排?那我們就變成用肉體做的機器了)。人活著的意義在哪裡?通過多巴胺獲取快樂後的空虛,何以填補?(也可能沒有空虛,那是什麼樣的社會文化才會創造出服用多巴胺獲取快樂而不空虛的情況?而這樣的社會文化下,人還能稱為人嗎?)

粗淺想到這些問題。總之,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多巴胺合理化的問題,而是從社會文化、社會制度、人類本身都要經歷的一次大大大改變。也許,就像美麗新世界?


多巴胺不通過血腦屏障,外周給葯不作用於中樞
(也就是吃多少也不會有欣快感)
那直接中樞給葯?你是想得帕金森呢還是想得亨廷頓??

這是它的藥理作用,現在用於感染性休克,心源性休克和血源性休克,與利尿葯合用治療急性腎衰竭

左旋多巴是多巴胺的前體藥物,服用可以增加中樞的多巴胺含量,現在用於治療帕金森,這是它的副作用

還有,現在精神分裂症的病因假說里,多巴胺系統功能亢進學說是得到認可最為廣泛的,治療精神分裂症的藥物主要也是拮抗腦內邊緣系統的多巴胺受體

想要欣快感還是吃吃嗎啡好了。。。


會。一個問題:如果吸毒沒有生理副作用,那麼可以吸毒嗎?

科幻小說《The Metamorphosis of Prime Intellect》設定是,人工智慧跨越了奇點,能夠像神一樣改變物質世界,將人起死回生。一些人類自願成為了表面上看起來的植物人,實際上在藉助AI來刺激自己大腦的獎勵中心,精神上處於極樂世界。而且副作用以及基本生理需求都由AI幫助解決。

AI面臨一個判斷:它是在幫助人類還是在傷害人類?

這還不算完。小說中,人們因為過於無聊,興起了一種尋求刺激的作死運動。有人設計遊戲一樣的死亡陷阱關卡,供真人闖關遊玩。玩家和AI商量好,如果瀕死的時候,讓AI將自己恢復健康,真正的續一命。AI在問,幫助人類去作死,這是在幫人,還是在害人?

引用主人公最後和AI的對話:

成為人類,必須要有值得奮鬥,抵抗,去努力爭取的東西。但是現在我們擁有了一切,唯一能做的,僅僅是等待時光的流逝。

人利用快感為自己的目標奮鬥,稱之為追求。如果只是沉迷於快感,不如說只是激素的奴隸罷了,我們社會通常稱之為上癮。如果吸毒沒有生理副作用,那麼可以吸毒嗎?


謝邀。
對生物一竅不通,無法討論技術上的可行性。但是題主的問題讓我想起一部小說。
《美麗新世界》
《美麗新世界》是英國作家阿道司·赫胥黎於1931創作並於1932發表的政治諷喻小說。該書主要描寫了機械文明下的未來社會中,人的「人」性被機械剝奪殆盡,處於「幸福」狀態的人們以幾種種姓產生於工業化的育嬰房,接受種種安於現狀的教育,熱愛機械化的工作與生活方式的未來生活。(資料來源百度百科)


這部小說中人們吸食一種叫「唆麻」的東西來達到題主所述的目的,以保持人們終日快樂的狀態。
在這個世界裡,「家庭」、「愛情」、「宗教」…皆成為歷史名詞。人類不再有人性,取而代之的是嚴密的科學控制下一個個精確的模版。

如果題主所述的在技術上真的能實現,快樂能在生產線上被製造,那是不是人的形貌,氣質,思想也能輕鬆的製造。這樣製造出來的,到底是人,還是機械化社會下冰冷的產物呢。


別吧。

我剛剛想了,萬一成真了,世界會怎麼樣。

你和你女朋友情到濃處,正要啪啪啪的時候。女朋友突然告訴你她姨媽來了,要你注射多巴胺解決——反正最後快感都一樣,還不用解鎖姿勢,多累啊。

你期末考了100,母親答應了你考100就帶你去遊樂場瘋一天。結果你媽媽太累了,不想陪你出去玩——母親拿著一支針,要你注射多巴胺,還告訴你:「去遊樂場幹嘛,反正都是有快感。注射多巴胺還不累。」

你是一個背包客,遊走大好河山,以此為樂。結果有人告訴你:浪費資源啊,注射多巴胺就好了。反正你所得到的快樂,多巴胺都能給。

你是一個吃貨,熱愛火鍋,小炒肉,紅燒肉,糖醋裡脊,紅燒獅子頭,宮保雞丁,魚香肉絲,油淋乾巴,芹菜牛肉,糖醋尖椒,干椒藕條,番茄炒蛋,蚝油菜心螞蟻上樹,糖醋鯉魚,油燜大蝦,清蒸螃蟹,腌菜洋芋湯,黃瓜雞蛋糖,紫菜蛋花湯,海苔,薯片,巧克力,火腿腸,果凍,餅乾,豆腐乾,牛肉,楊梅,奶茶,棒棒糖,牛板筋,可樂,魷魚絲,香瓜子,開心果。。。。。。結果說:吃這些多浪費啊,注射一支多巴胺/乙醯膽鹼吧。

。。。。。。
哇,想想這樣,就要哭了啊。
未來的人不會那麼傻吧。

進化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從單細胞進化到人。好不容易從原始社會走到現在文明發達,吃喝無憂的社會,為了節約所謂的資源,你讓我注射我本來自己就能生產的多巴胺?

人啊,之所以是人。我們生活不是為了享受結果,而是為了享受過程啊。


中國人的主食是大米,那麼把所有土地上都種上水稻,是不是就能保證每個人都豐衣足食了呢?

我覺得可以類比這個問題。

單一的一種措施,並不能簡單粗暴地最終解決問題。往往是需要整個系統的調控。

比如說,吃飯問題。所有土地都種上水稻,那麼我們住哪?要考慮住房問題吧?還要考慮適不適應栽種水稻吧?還要考慮全變成水稻會不會影響整個生態吧?還要考慮光是吃大米會不會營養不均衡吧?

所以,比如說,中國人的主食是水稻,但不能說,簡單粗暴地把所有土地都種上水稻,我們就能全部都吃上飽飯了,這是整個系統的問題,光調節系統中一個元素的比例,是不能達到目的,反而會使系統失衡。

同樣,看樣子我們大腦是憑藉一些化學物質而快樂悲傷的。但不能說,光增加這些化學物質的比例,就能完全替代娛樂活動。

因為這不是一個元素的問題,而是要調節整個系統。

你快樂高興時,可能表現形式是某幾種化學物質大量增加,但事實上,可能涉及幾千萬種生化反應和物理變化。

當然,你也許會說,那有一天,如果這幾千萬種生化反應和物理變化我們都掌握了,可以精確調控整個系統,那麼我們能不能用一些人為的措施替代娛樂活動了呢?

我覺得應該可以,但問題是,如果人類能掌握大腦的全部變化,那人類的科技已經足夠逆天了吧。什麼記憶下載,知識上傳,情感共享,心靈感應、智力飛躍、返老還童,科技大爆炸什麼的,都輕而易舉了吧?


這樣會被自然淘汰!


假設未來真的有人這麼做

多巴胺屬於兒茶酚胺和苯胺類的神經遞質,極性較大,不易透過血腦屏障,往腦脊液里注射多巴胺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如果注射可行,腦內多巴胺多了,會破壞神經遞質的原有平衡,擾亂神經傳導通路,最終導致精神疾病,。

如果用量得到控制了,代謝途徑也人為可控了,靠神經遞質提升情緒體驗,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多巴胺對於談戀愛有幫助,
但多巴胺是心動,內啡肽才最長久,。


其實啊,讓每個人都有機會輪流成功一次,並且讓成功人士的成功無法被繼承,唯一裝備且靈魂綁定,就夠了;只是人類統治者的覺悟還不夠高;人類被統治者的覺悟也不夠高。我建議他們多學習一下勃學。

這個社會如此殘酷,讓一些人永遠無法成功;讓另外一些人一定要裝作自己很成功的樣子吹噓自己去開班搞LIVE當CEO強撐下去;還讓一些人睡著都能成功。這合理嗎?這公平嗎?人類社會不是人類設計出來,抵抗大自然的侵害,讓每個人都幸福快樂的嗎?我們現在已經輕鬆抵禦大自然,我們生產的糧食已經超過了每年人口的需要,然而,

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幸福,快樂嗎;我們每個人都有同樣的機會成功嗎?

這個社會讓人太失望了。隨著資本收益率超過勞動收益率,永遠無法成功的人將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就是一種哲學傳遍世界產生變革的一天。

人類唯一應該做的事情是儘快開發機器人,讓他們用核聚變的能量或者太陽能製造人工食物;這樣子,所有人都有東西吃了;那些愛成功的人就讓他們互相傾軋互相成功去吧,看誰買賬。那才是工人階級徹底解放的一天。

至於失敗人士,思想水平再提高一下可以找到人生答案。


不會

因為沒有關於生活的「行事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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