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下獨屬於同志的愛情故事?
戎馬 初春 斜暉
桃李 桑梓 璞鈺
今生 與你 逍遙
這是我寫的,上面有我倆的名字,紀念一下我和我bf三年來之不易的感情的感情。我是同志,他是個雙兒。我們高中就在一起了直到現在。哪怕我們的大學隔了2000多公里,我們依然在一起。不離不棄
每一個來之不易的愛情,都有一段永恆的故事。遇一人終老,擇一人白頭。哪怕最終無果,但你從我的生命中走過,並留下了鮮明的稜角和印記。
我喜歡聽別人的愛情故事,從中體會那種浪漫以及生活中那種真實。不知可否有幸聆聽到屬於你們的愛情故事。你們的愛情又有哪些深刻的回憶,又發生過哪些有趣的故事。或許你們是歡喜冤家,或許你們想都沒想過能和他在一起,又或許你們有緣無份。愛情那件小事,可以分享的很多。如果你願意,請讓這些愛情久別重逢,以文字的形式譜寫屬於你們的愛情傳奇。
8昨天他出去和同學聚會,喝得有點高,醉醺醺的。因為下雨了,不容易等著車,就喊姐夫開車去。我去接他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他的一個同學送他出來,我是認識的。
他嘴裡滿是胡話:「媳婦兒,過來給老公親一個。」
我皺眉:「這裡哪有你女朋友?我和姐夫來接你來了,少說胡話。」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提醒,他終於不再說話,只獃獃地站在原地。我過去攙著他,走到姐夫的車旁邊。
「我和他坐後排,姐夫你開車吧。」我看著他,握著他的手。不知道姐夫瞧見了沒有。
姐夫放了一首南拳媽媽的《風雪梧桐》,然後便轉過身朝我們說:「他好像還是第一次喝醉,不知道好不好照看,要是不好照顧就丟床上留他自生自滅去吧。」
「放心,我一定不會管他的。」我感覺到他用力握了我的手一下。
從KTV到我家需要約莫半個鐘頭,期間我和姐夫閑聊了幾句,他卻已經睡著了。大約是很累了。到了我家樓下以後,我讓姐夫直接回去,畢竟半夜將他喊來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姐夫也不客氣,打了個招呼便掉頭回去了。家中二樓我房間的燈還是亮的,院子門口的燈也亮著,像是歡迎兩個主人回家。
小區的治安很好,我並不擔心賊惦記,於是將他攙進客廳之後我才發現院子的門沒有鎖。因為太累,也就乾脆不鎖了。我去廚房,打算倒杯水給他。
等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他已醒了,坐在沙發上,聽見動靜以後他抬頭看著我:「喝多了,對不起。」
「沒什麼,正常的。你水喝了再說。」我把水端到他面前。他沒有理會茶几上的茶杯,而是直接貼到我身邊,毫不猶豫地將嘴唇貼了上來。
唔,很重的酒精味。我也憋了一星期不止,自然熱烈的回應他,唇舌相交。我主動用雙手環過他的身子,用身子蹭著他。衣物一件件地在手忙腳亂中褪下,潛意識的,我們一路蹭到房間。就連前戲都井井有條,實在是不像一個喝醉的人。
於是我和他在床上廝磨,我含著他的熾熱,舔舐最敏感的地方,極盡所能地賣弄著。後來我說:「抹點油算了,別帶套了。」他竟然還記得搖頭,堅持要帶。於是我便又感動了,我給他最大的信任,他也給我承諾,或許不是甜言蜜語,但這一份堅持,日月的陪伴,已然足夠了。
乾枯的蓬草如若遇上烈火是不可能不被燃盡的,枯木逢春也並非神話。我似乎感覺到在遼闊的原野上所燃起的火焰,我無力阻止,只能由其發展。又期望我的身子可以化作春水一般纏繞著他,溫柔足以令他動容。晴天之下,忽有霹靂,又無風無雲,卻暴雨傾盆,澆灌著乾涸已久的河道,烈火在原野上被雨水熄滅,又忽然燃起。瞬息枯榮,已是我的極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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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困,於是我就想到了要倒杯熱茶給他。我端著茶,水汽便緩緩地、悠悠地爬上了我眼鏡的鏡面。他就像一隻午後休憩的大貓,窩在沙發上,偶爾動一下。
我覺得又氣又好笑,分明不會喝酒的一個人,偏偏去學人家什麼「我乾杯,你隨意」這類豪言壯語。同他喝酒的人,恐怕是有十分的酒量,卻只能用半分,他得隨意,你得乾杯,或許他才不會醉。至於他的隨意,還只能是淺淺地抿一小口,否則幾次這麼「隨意」下來,他還是要醉。
下著雨,我去接他倒不很打緊。反正是他,去的話,就當時出去聞聞雨的味道,再不濟,還可以用半夜出去鍛煉身體來安慰自己。只是他的同學便不同了,這樣大的雨,叫人家等到我去接,總不大好。想來想去,總是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是我治家無方。
不過他有一點好,就是平時絕不喝酒,想來是這次聚會太開心,按耐不住了。所以我也便沒有什麼好生氣的,當做情趣也未嘗不可,畢竟平時,哪裡有機會見到這樣的他?只是次數不能太多,偶爾來個次把兩次,算是情趣,要是屢次三番,那便吃不消了。
到家,我替他脫鞋、脫襪子,再給他擦擦身子,最後換上睡衣,盼他能睡個好覺。我給他脫鞋的時候,他嘟囔著「你真好」之類的,我聽著開心。這混蛋,醉了也會哄人。
醉吧,醉一次,我便照顧他一次,平時絕大多數的時間,我都沒有這個機會呢。偶爾照顧照顧人,也蠻有樂趣。或許又是因為照顧的是他的原因,才覺得有樂趣。思來想去,沒個結果,便也不想了,反正除了雙親與他,其他人我也不會去照顧了。
雨還在下,我與他,就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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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回家,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因為我性格的原因,所以我不願意在寒假外出旅行,他沒辦法,只好順著我。之前我是不樂意他學車的,可是想想這又是必不可少的技能,加上寒假總不能真的就這樣荒廢,於是決定陪他練車。不能是他老順著我,我也得順著他不是,不然他要是跑了,吃虧的是我。
我並不很作,要是偶爾惹他發毛,我馬上認慫。叫他小名也好,昵稱也罷,實在不行喊他老公。我從後邊摟著他,等他憋不住,笑出來,我便知道沒事了。只是有的時候他還是要教育我一番,這個教育我是不敢反駁的,我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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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什麼,我這樣問過他。
他說,什麼都喜歡一點,喜歡你有的時候愛貧嘴,還貪吃。還有你愛耍賴皮…還有點兒聖母……
停!停!你這樣說,好像我只有缺點一樣。
你聽我說完嘛,你這些個東西呀,少一點不行,多一點也不行。你這樣恰恰討喜,多了少了都討嫌。
好了,我不與你說了。我也不問你原因了,我看你是因果倒置。
那我也不說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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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表姐的表弟,他是表姐夫的表弟。
表姐夫和他都一樣,酒量差的很,隨便就醉。醉了自然要說酒話。表姐夫曾經與我說,我能遇上你姐姐,你姐姐能看上我,那是我最大的運氣呀。
我不回答他,只在心裡暗暗想:我能碰見你表弟,他能看上我,也是我的運氣。這樣講來呢,我們兩家算扯平。至於這親上加親的事情,要徐徐圖之,急切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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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
我先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和一個朋友聊天。他則在衛生間洗澡,雖然隔著層毛玻璃,我卻可以看見他的身影。我也不想多評價,不管別人看來怎樣,我給他的評價,總是溢美之詞。
青島的夏天,總不至於特別熱,和福建是差得多的。我將空調開到了二十六度,等他洗好澡。等他洗完出來時,已穿好了睡衣。
今天好累吧,早點休息,我這樣問他。
他躺倒另一張床上,朝我招手,你不過來一起睡啊?聽他這樣說,我自然是不客氣了,蹦躂到他床上,伸手拉出他的胳膊,墊在腦袋底下,翹起條腿,將他摟住。
可他畢竟比我高了十來公分,他只一伸手,便將我摟進了他懷裡。於是便成了兩個人那樣緊緊地抱在一起。出乎意料地,他竟然沒有則床,這一覺睡得很是安穩。
他設了一個鬧鐘,早上七點。我問他不用定到晚一點么?他說,來你家了,不能叫你家人說,該有點樣子。我原先想說,她們不會介意的。可是想了一下,就把這句話吞了下去。他能這樣想,我自然是開心的。
我們各自都帶了洗漱用品,一是其他的用不習慣,二是能省就省,不願意浪費。他那樣好的家境,能這樣,我總是驕傲的。母親常與我說,你不要浪費,以後這些不都是你的?對於他,我也是這樣的,有時還會管著點他,讓他不要太大方了,我做了要同他過一輩子的打算。可他若是要發紅包給我,我卻不愛拒絕,他發來給我,我便開心地收下,或許是一點虛榮心,或許是證明我與其他人總是不同的,他絕不會給其他人那樣發紅包的。
說來說去還是替我自己想著,只不過我自私的打算長久了一些,一直算到了我倆合眼長眠的日子。
我和他看著鏡子,心血來潮,他幫我刷牙,我幫他刷。結果兩個人笨手笨腳,弄了半天,還是覺得沒刷乾淨,遂作罷,自己刷自己的。他笑我,我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笨。我說,你四肢也並不協調,我們算是半斤八兩。
錯了,不是半斤八兩,是恰好匹配,他說。
恰好匹配就恰好匹配吧,雖然匹配的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因為是他,那麼我也就懶得反駁了,不然我定然是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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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道別,師傅說他們明天去嶗山,後天就回去了。我說,一路順風。不止是在回家的路上。
看他們離開之後,我費力地搭上對象的肩膀,捏他的臉。青島夜裡的霓虹好看得很,來往的人群也不算少,各自說說笑笑,不曾駐足。師傅和錚哥的腳步比我們快了一點,他們會先一步回到住宿的地方,也會先一步得到祝福。我和對象慢了一點,不過也不打緊,慢就慢吧,走得慢些,多看點風光,多點回憶,反正終歸是要成功的,得到祝福的。我有這個自信,不僅僅對我們有自信,也對我母親有信心。我同他就像一對兄弟一樣,步伐輕快堅定,彼此扶持。
不必說將來如何了,我們此刻,即便用多少描述幸福的詞語都是不為過的。又是誰規定的,從山東來的熾熱不能和南國的溫柔融洽相處呢。
我要學白娘娘,借給我的愛人一把傘。不過她在斷橋,我在斷了的棧橋。她希望許仙快些還她,好見一面,我卻希望他慢點還我,最好借他五十年,那樣我就好纏著他,讓他欠著我的。五十年以後呢,他還了傘,我這個壞老頭,還得再想想該借他點什麼。
那就在棧橋定個約定吧,三十年以後再來一次,五十年以後再來一次,八十年之後,如果我倆還在,如果還能動彈,那也還是要來的,如果我倆不在了,那也就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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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我去洗澡,忘記帶內褲,喊他拿給我。他想逗我一下,於是拿了內褲在門口不給我。
他:「叫爸爸我就給你。」
「不叫不叫就不叫。」
冬天,我倆鬧了有一會兒。最後我屈服。當天晚上頭疼,他著急地給我燒水……我躺在床上裝死:「爸爸,還敢囂張么?」
「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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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玩的是同一款網遊的原因,做完其中一個主線任務之後我特別不開心,被劇情深深傷害了。
又在單曲循環其中一個NPC的歌。
結果他走過了拔了我的耳機:「我們不是啟王和眷夫人。」
我一想也是,於是抱著他啃了一口:「么么噠。」
可是歌詞里唱的,我確實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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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平時寫的一些,零零碎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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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又火起來了……想看其他的話,我有寫四篇文章,在分享裡頭……
突然收到這麼多祝福回復,不勝榮幸!在此謝過,就不一一回復了!祝大家都會幸福!
——————————這是更新線么,我不會啊——————————————
他今年虛歲過31,父母都已退休,所以,逼婚的大戲一出出上演的相當相當嚴重,七大姑八大姨只要坐在一起永遠是他的婚姻大事為主題,他人呆嘴笨,每次還不了嘴聽完很煩,情緒低落,委屈巴巴的跟我打電話,於是我就跟他分析,解釋,教他怎麼應對,大約十分鐘不到,他就不耐煩了:
「哎呀算啦算啦,明天再想啦」
然後第二天
「喂」
「嘻嘻嘻」
「你笑什麼那麼開心」
」沒有啊,就是聽到你聲音很高興呀「
嗯,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演這麼一段。我都能倒背了。
。。。。。。
他用我教的方式和他舅舅等人聊天,他姐夫一旁聽完突然來了句「你別是同性戀吧,噁心死了」他過後給我發微信,那種難過的氣息都能從屏幕那一頭傳遞過來,每次都是一樣的套路安慰他:
「老公……」
「媳婦,別不開心啦,你都過30的人了,本來就黑,不高興的話就容易變更黑,興許還長很多皺紋,到時候我就找又白又嫩的小鮮肉去了」
他因為這話惦記了一天,到晚上還在跟我說,
」我不黑,我才不黑……就你白就你白……」
。。。。。。。。。
我因為個人原因沒有考駕照,車子一直是他開,出門情況基本如下:
導航:前方往左前方行駛
他:「咦,老公往哪邊開?」我抬頭一看,前方頂上碩大的指示牌指示目的地在左前方。每每路口都好像面對一道選擇題,左還是右?車子開了兩年,至今為止倒車入庫以及斜倒入車位(是這麼說的吧)基本都是我坐在副駕駛上指揮的:
"倒 倒 倒,好,方向盤往左打死,慢慢斜退"
偶爾,我睡著了或者低頭忙的功夫他把車挺好,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腰一直,嘻嘻一笑看著我:
「你看,今天你 沒指揮我也倒好了,厲害吧!」驕傲的像只哈士奇。其實我一直懷疑當初他駕照是賄賂教官考來的。所以我從不敢讓他自己開著出遠門,怕他開不回來。
。。。。。。
從來不吵架,因為真的吵不起來。
「你那麼丑,那麼笨」
這句話,如果開玩笑的情況下說,他會笑嘻嘻的回:
「我那麼好看,那麼聰明」
「那你舉例說明,哪裡好看,哪裡聰明?」
「我就是好看,就是聰明呀」
「……。」
如果我在臉色不好,或者口氣不好的時候說,只會低頭一聲不吭,問他幹嘛不回話,來來回回都是一句我不知道說什麼。
大約他真的是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丑,那麼笨。每次所謂吵架,都是以上模式重複導入,最後都是我一個人自己氣自己。
。。。。。
其實沒有任何的轟轟烈烈,在一起幾年都保持著最初熱戀的一種狀態,平時生活得又像老夫老妻。有時候我都覺得,原來戀愛這麼無趣。
他性格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事事需要我做主,就像個嗷嗷待哺的雛鳥等著投喂就好,他說,他是我永遠的寶寶。
我們說好所有的開心要要一起分享,難過要一起分擔,互相不輕易許諾,哪怕只是承諾明早趕早給你買早餐這樣的小事。
互相都有許多缺點,真的只能互相包容理解,好像我們都對伴侶有要求,但是我們對對方卻越來越沒有要求,也許兩個人在一起當要求變多,離分開大概也不遠了。
他對我說,你不用學車,我可以載你一輩子。這是我聽過最好的情話。
我們是愛情么,我想 應該。
居然真的破200了-.-我給他發了個鏈接,撤回了,他看到了一半記住標題
( ? 3?)????
隨手丟個公眾號 走人。。。
http://weixin.qq.com/r/yES0rLnENeRKrf3P9xHa (二維碼自動識別)
「你不要打電話給我了,我在和學弟喝茶。」
這是我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一旁學弟看我這麼說,問我:「是他吧。」
我說:「是啊,估計是他知道我回來了。」
學弟:「那你去找他上床吧,畢竟小別勝新婚。」
我:「新婚你麻痹,分了半年了。」
話剛出口,忽然就有點恍惚,怎麼就分了半年呢?
學弟看我神情就知道我在想什麼,說:「別想了,今晚去夜宵,不吃撐不回來。」
「嗯。」
於是我和學弟到了校門口的小吃街,一路吃過去,「紫菜包飯吃不吃?」學弟問我。
「吃,為啥不吃。」
這家紫菜包飯是他出國之前,我們兩個吃最後一頓飯的地方,他出國之前,把手機卡交給我保管,讓我記得每個月交費或者停機保號。我心不在焉的聽他安排這個安排那個,一邊吃,一邊「嗯」的答應他。
吃完出門,晚上七點,在人來人往的小吃街路口,我送他搭車回學校。
他說:「你得等我回來,不許找別人。」
「好,你也知道我這顏值找不到別人。」
「不許熬夜,想打遊戲告訴我,我陪你。」
「別來,我怕你蠢。」
「你得等我,找份工作留下來,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好,我答應你。」
「我回國就出櫃,你得陪著我。」
「好。」
「明天不用來送我,我起得早,你別起來了。」
「那省了我計程車的錢。」
我沒有叮囑他一句,只是說,早點回來,我等著。
學弟看我又走神了,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喂,點單了點單了,你想什麼呢!」
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想著今天晚上怎麼操哭你啊。」
學弟一臉驚恐的捂住胸口:「幹嘛啊我可不是基佬。」
想起來,幾任男朋友都談過,他們大多成熟穩重,對自己的隱私也諱莫如深,做情侶的時候,沒一起拍過什麼情侶照,做愛的時候,沒拍過什麼裸照,一起出門的時候勾肩搭背都沒有,更別提牽手。彷彿我是他們的弱點,他們恨不得把我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
只有你像對待一個戀人一樣對待我,我是你的戀人,不是你的弱點,不是你的軟肋,不是你的缺憾。
你也犯下了所有戀人會犯的錯,只是我不能原諒。
後來你再也沒有打電話給我。
分手以後一年多,藍帝上有人問我,約炮嗎?
好。
我穿上衣服出門,到了酒店,脫衣服,洗澡,上床。
那個人不吻我,隨便在我身上親了兩下以後就開始下面的工作。
高潮來臨的時候,恍惚間想起你抱著我高潮的情景,在我耳邊呢喃:「我愛你,我愛你。」
即使記憶忘記了,身體還記得。
鮮衣怒馬的青春終於過去了,再見,我的愛人。談談高中時期吧,搞事情的高中生活&>o&<
前方高能!!!前方高能!!!身體不適的同學速速退去!!!
咳咳,有一天上語文課,突然講到了「鴛鴦戲水」,那個身體就一顫抖,感覺被一陣凜冽的寒風擊中。對,就是男朋友的一陣目光Σ(?д?lll)
下課,他就和我不羞不燥的聊起了一起洗澡這件在南方漢紙來說很羞射的事情,因為南方的校園,不像北方是大澡堂,我們是自己宿舍帶了洗澡房,廁所房,但是挺小號的,有隔板。
於是,商討了作戰方案,作戰地點,作戰時間(驚了個驚!為什麼聽起來是這麼高大上的事情(゜ロ゜) )我們用了一段時間摸清了每個舍友的洗澡時間,摸清了舍友的回來時間。然後pass掉了我的宿舍,pass掉了先洗澡再吃飯。
終於在某天的黃昏,迎來了歷史性的一刻。那一天舍友們都洗完了澡走了,我拿著自己的桶和盆,激動的屁顛屁顛的跑進了他的宿舍,裝作在他宿舍另一個廁所隔間洗澡的樣子,鎖上了宿舍門(?ω?)hiahiahia
一進來我就狼性暴露,先抱著他啃了起來。可惜時間短暫,又要洗澡又要干羞羞的事,所以就親了一會就脫光光衣服去洗澡了,那算是我們第一次四目相對看著對方的胴體,既害羞又色情的盯著,因為雖然曾經晚上經常一起睡覺,一起干過壞事,但是晚上太暗了,沒燈,從來沒仔細看清過。
心裡那個雞動,在浴室熱水噴洒下,就想來搞事情了,夏天裡,熱水和汗水交融在了浴室這狹小的空間,所有動作都充滿了挑逗和曖昧,刺激和危機感,把他摁倒在牆上,不顧著洗澡水與口水的匯合,只想著侵犯侵略他的每個地方,一隻手與他十指相扣,一隻手也不停的套弄著小動作……
然後……然後……⊙_⊙
然後,每次幹完正事(哈哈哈哈)
看一下表,啊啊啊啊,時間不夠了,匆匆忙忙做完了應該正事的正事:洗澡!可能就洗澡就佔了幾分鐘的事。趕緊跑進了教室,頭都還是濕的,掐點和他一起進了教室,全班都端坐在教室準備開始晚自習,你懂那種,有時候一進去班上有的人抬頭的目光看到我倆的奸笑(?_ _)?,咳咳,好吧,我心虛做了壞事,你繼續笑你的吧。
俗話說的好有了第一次,就有後來的n次,再後來我和他就成了掐點專業戶,嘿嘿。還有幾次沒關門差點被隔壁宿舍發現,那個賊尷尬(/ω\)
(與之前自己的一個回答里複製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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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兩個是我和男朋友的「床事」(?˙ー˙?)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9808121/answer/144319035?utm_source=qqutm_medium=social
https://www.zhihu.com/pin/812085808638091264?utm_source=qqutm_medium=social
前一段時間刪掉了我第一次寫的
再次執筆
已不是當初
故事歷歷在目
只是不再向前
希望像夢一樣
但不希望醒來依舊是一場空
哦,原來你也在這裡
說一下高中的吧,喜歡一個直男三年。叫他W吧高一開學入班,在靠後的位置坐,他在第一排門口的位置。我性格比較內向也不太愛說話,只認識了同桌和前桌兩個人,這兩個人和W都認識,初中同學。前桌總是去找W 也讓我慢慢的注意到了他,乾乾淨淨的比較可愛,個子也挺高的,比我高一頭,畢竟那時我才172,W已經快180了。
忘了具體怎麼認識的了,從說上話之後,慢慢的就熟悉了,開學兩個月,形影不離,上課,吃飯,打水,回宿舍(不在一個宿舍),洗漱(寢室是老式教學樓改的,洗漱的地方在樓下,一排水管,二樓也有但是人多)……
日久生情,從一開始的有話聊,到最後默默的被他吸引,喜歡上他。
班裡有個腐女,給我們倆組了CP,心裡默默歡喜,很快,班裡的人都曉得了我們這對『cp』,有W的地方就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有W。有的時候班裡人也會開玩笑說我是他的內人什麼什麼的……他總會笑著回兩句別亂說balabala……
後來調了幾次位置,我在他的前面的左邊的左邊坐(三人一組),上課的時候會偷偷回頭瞄他一眼,心裡美滋滋。(暗戀時的滿足唉)我記得有一次晚自習上課還偷偷拍了照片,一直保留著,特別特別的可愛哈哈哈哈
很快,期中考之後開始分文理班,我選了文,他留在了理科班。文科1班,和理科9班,一個樓下一個樓上。剛分班的時候,還戀戀不捨,想著分班之後就不能和他一起上課,不能在課間的時候聊天打鬧了。
分班之後,嗯,說一下日常吧,早上6點的時候去班裡背政史地或者英語(全市唯一一個只規定了7點10分之前進班的學校,但是還有很多走讀或者寄宿的同學很早到教室開始學習),6點半上樓去叫他下去吃飯,下樓接水,然後去食堂。吃完飯一起回教室,上課,中午在樓梯等他下來(他下來的也比較快)然後吃飯,再回教室或者宿舍。下午,上課,吃晚飯,吃完飯回教室晚自習,放學後還會留在班裡學習,有的時候會回9班找他,但是他總是做題做題不理我mmp
其實,在高一上學期我並沒有感覺出來我有多麼的喜歡他,高一下學期的時候,那個學霸腐女,(進了文科2班,在我們班隔壁,重點班啊啊啊啊雖然1班也是)和我關係比較好,就問我你是不是喜歡他啊,我頓時有點懵逼啊啊啊啊這時候的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對他,已經不再是有好感了,而是喜歡他了。
慢慢的,我身邊關係好的同學,也開始懷疑我們倆的關係了╮(╯_╰)╭然後他們就曉得了我喜歡W 這件事,也接受了。但是都沒有和W 說。
說一下W吧,每天都在做題,不停的做題,然而成績一般般吧不算特別好。我和他說話,他還在做題,偶爾回我兩句。雖然有的時候也會比較氣他不理我,但是還是覺得他學習的樣子真tm好看
有的時候,中午吃不飽,食堂吃完還會拉著他去門口再買點吃的。或者直接去離我們學校很近的一個商場里的超市買點麵包或者水果啥的哈哈哈哈。他在前面挑東西,我在後面推著車跟著跑心裡美滋滋mmp 。總有一種居家過日子的感覺。可能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受吧,和他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覺得很開心很滿足。
高一就這樣在這種暗戀中美滋滋的度過了。高二就已經有高考的壓力了,各種考試各種刷題畢竟高考大省。
高中時期的美好大概就是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依舊有一個喜歡的人,可以一起吃飯,一起做題,一起生活在這個充滿青春氣息的校園裡了吧。
可以說,從我喜歡上他開始,一直到整個高二,這段既漫長又短暫的時光里,是我最滿足最美滋滋的時候。
高二的冬季,很冷,可我依然喜歡在大課間的時候站在走廊上,看著下面人來人往。我知道他總會在大課間的時候下樓去接熱水,然後上廁所,看著他從我的視野中出現,又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不願放過每一個身影。雖然有的時候會被班主任趕進教室還被她罵過,但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倚在欄杆上。
中午和晚自習放學的時候,我有時會跑去9班,找他有事沒事說兩句,再和老同學聊個天什麼的。每次我去9班的時候,總會有幾個人大聲的喊W你媳婦兒來找你了,或者說我,喲,你咋又回娘家了
然而心裡卻有點小開心????
有一個和我關係很好的女生L,和W兩家很熟,也曉得我喜歡他的事情。在我高二下學期的時候,因為我不知道W對我是什麼態度,想助攻我去表白,可我慫,怕表白失敗,很尷尬,不敢去。最後在某個晚自習的課間,打著真心話大冒險的幌子,拉著我上了樓去表白,得到的卻是一句:你沒病吧?
現在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還是很失落。
慢慢的,我能感覺出來我們倆的關係變的越來越疏遠。比如早上去吃飯的時候,我在走廊上背書(下樓就能看見我),沒有看錶,突然看見他出現在教學樓前的升旗廣場上,沒有叫我???下樓吃飯都不叫我???或者說我上樓去叫他吃飯,發現他不在,9班的人給我說已經去食堂了?????
行行行,不叫就不叫,我還是每天去叫他下樓吃飯。
再比如有的時候中午沒吃飽,叫他一起去學校門口再買點吃的,得到的回答是:不去,我還得做題,作業還沒寫。行,我自己去。我買完之後,回教室,吃完,再上樓去找他,不在,問同學去哪了,哦,和他同學一起去校門口的書店看書去了。呵呵呵可以
雖然這些都是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可耐不住三番五次。這些,我都默默忍了,不想再提。
至於他,每天沉迷學習做題(呵呵呵)僅有的幾次去我們班找我,都是找我幫他忙mmp 。行,我幫。
我依然記得有一天晚自習放學,他用那種寵溺的語氣對我說,走吧,回宿舍了。也記得他對我說過的,人與人之間交流的親密距離,而我,3米開外。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我很難受。
終於,高三了。難忘的高三啊
教室搬到了4樓,和9班只隔了一個樓梯。
高三又分了一次班,我們倆都沒變,一個1班,一個9班。我們班分進來一個可以說是和W 從小玩到大的男生,嗯,很娘,不太喜歡他。而且,自從他來到我們班之後,W 來我們班的次數真的是比之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找的不是我
我高三實在受不了學校的住宿條件和讓我失眠的那幫人:)所以在我舅舅家住。但是還是會借一下別人的飯卡去食堂和W一起吃飯。
因為高二學了藝術,成了眾多辛苦藝術生的一員,高二的暑假開始集訓,高三的國慶又開始集訓,總之,高三國慶集訓之後,就經常不在學校了。
不過有的時候我也會借著集訓的借口,在河堤的花園竹林里,走一走散散步,嗯,美名其曰思考人生平復心情。
而我們倆的關係,就是在高三上學期發生變化的。
忘了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了,只記得W把我惹得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我平時積累的一些情緒也跟著爆發了。把我氣的一直沒理他
好幾次不理他,讓他也奇怪了。晚自習課間看我在走廊上站,就過來問個清楚,問我到底為什麼不理他,是他做錯什麼了?我還在氣頭上,沒消氣,白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進了班。
我們倆,就好像路人一樣,即便在學校里遇到了,招呼也不打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過了段時間,我氣也已經消了,有的時候,我在外面吃完飯,回來站在走廊上,盯著食堂的方向,一直到出現他的身影,看著他從食堂走到樓下,又趕緊盯著樓梯口,等著他上來想著和他說句話,可是等到他一上來,卻沒有了和他說話的勇氣了,像失了聲般。而他,直直的回了班,沒有瞥向1班的目光。我,生了悶氣,更失落了。
然後啊,藝考開始了,同時,不用每天再想著他了。
在我藝考的那一個多月里,認識了我的前任,對我特別好的一個人。在我失落,又傷心的時候,照顧我對我好的人:)在我藝考完結束,回家的那天晚上,我答應了他的追求,這樣,有了第一個男朋友。
等我回到學校,已經期末考試了,我沒有參加。寒假很短暫,正月初四(還是初七?)開學,又回到了學校。
高三下學期,一個痛苦的學期。
忘了說一個重要的人,Y,我的老鐵,一個萌萌萌萌的妹子。
_(:з」∠)_
後面再說她
剛開學的時候只有我老鐵Y和幾個關係好的人曉得我有對象,W也不知道,而我們倆的關係還是像之前一樣,持續冷戰。
4月初,天津單招,果斷去了。
單招結束,下了飛機然後去了前任的城市,和前任度過了愉快♂的兩天。這裡,沒有小黃文♂,只能說,我的第一次真的好疼。
回到學校,帶了個口罩……還是被同桌發現了草莓 然後,身邊的人就曉得了我有對象的事情。都是一群小婊砸,天天問我疼不疼,什麼姿勢什麼的mmp
W這個時候好像還不曉得我有對象的事。
但是有天晚上,我吃完飯,在走廊站著看操場上的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的樓,看見我在外面,走過來問我這段時間去哪了。面對他,我真的挺尷尬的,從喜歡他,到持續冷戰,可以說,已經沒有以前的那麼喜歡了。本來打算不再多搭理他的,但是他一過來找我,控制不住的歡喜啊,冷戰那麼久卻抵不住一句話啊。
晚自習課間的時候,他過來問我出去和別人開房了?我嗯了一聲。忘了他說的什麼了,也忘了他的表情,真應該記下來。
然後我和他也僅僅是熟悉的老同學的關係了
沒辦法再像之前走的那麼近了。
後來我和前任分手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W,對我的態度卻比之前好的太多太多,簡直像兩個人。讓我莫名其妙。
就這樣,我又沉陷了。該死的
人就是這麼的賤啊
但是我清楚我和他的關係已經沒辦法回到以前了,所以在某一天他提出中午請我去外面吃飯的時候,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我還是去了。很不爽,我以為只有我和他,可是沒想到,有個我很討厭的,和W走的很近的女生,還有W的發小,那個娘娘的男生。:)
註定這頓飯吃不好。全程冷漠臉。:)
就是這麼傲嬌。我只吃飯,不想和你們說話,你們隨意:)
或許他想緩和我們倆的關係,可是我已經累了,不想再和他糾纏那麼深,畢竟馬上就要畢業了。
我也盡量控制自己不再去想他,不再因為他而分心。只想著,趕緊畢業吧,這樣,我就可以不再這麼難受了。
而這個時候,因為走讀,而且有的時候刻意的避著W,所以每天和幾個好友一起出去吃飯,那段時間,每天的中午一個多小時,以及晚自習放學後回家的路上那半小時,是我最想念,最歡樂的時候。
說一下在我和他感情劇烈變化的時候,一直在我身邊的老鐵Y,帶我飛。
現在還能想到
倆人請假出去耍的時候,沒有什麼煩惱,沒有什麼學習,沒有什麼W。
還讓我帶入了農藥這個可以解決我情感問題(畢竟電子競技不需要男朋友)的遊戲的坑。
也讓我曉得了謝安琪,鍾無艷,七友。
帶我去吃特別特別好吃的蝦
麻辣苕皮
一直在我身邊開導我,支招。
筆芯
繼續回來。
5月份,拍畢業照那天,和他合了影,算是留念了。
6月,炎熱,高考。
三年高中生活在畢業宴席中結束。
最後見他,是在高考前,打掃教室作考場。看著他收拾東西,背著書包,下了樓,臨走也沒叫著他說句話。只有那件白色的校服上,留有他的簽名。
暑假的時候,他通過別人,叫我出去玩,我拒絕了。
報志願的時候,我選了離我的城市千里之遙的成都,不想留在我這個城市,我這個省,生怕觸景生情。
之後,就沒有聯繫了。偶爾,還會在空間給我的動態點個贊。僅此。
這份回憶算是結束了。寫的時候,想起過往的種種,有點感慨
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也不想記得清楚。
或許,我不會忘記那個和我朝夕相處的少年
或許,再次相見我們可能會不再那麼的尷尬
又或許,我們再也不會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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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的人不了解我的感受,放幾張和老鐵的聊天記錄吧
一個高大受和瘦小攻的愛情故事
可能很多小夥伴都看過了
宣宣寫於2014年2月12日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朋友組織的一次活動上。剛剛運動完的我滿身臭汗,就站在他旁邊。記不清是誰對誰說了第一句話,只記得他一直問我個人信息,哪一級哪個專業多大多高什麼的。當時只是覺得身邊這個比我大一級的瘦瘦小小的男生挺有意思(其實他個子也不矮,178左右)。他沒有再說話,就一直笑著看我和別人說鬧。
回宿舍後我登陸buled,有個叫「塔塔」的人發來信息說:「我今天見到你了。」我有點兒吃驚,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在我旁邊的那個瘦瘦的男生。他一直問我個人信息就是為了核對我在buled上的信息(我沒有在buled上面放真人照)。
這也算是巧遇吧,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那樣瘦瘦弱弱的樣子型號居然是1,不過我這麼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型號是0估計也讓他吃了一驚。因為他的網名都叫「塔塔」,我索性也就叫他塔塔了。後來陸續和校內的幾個基友見了面,也逐漸有了幾個關係很好的圈內朋友。大家經常一起吃飯什麼的。
和塔塔在一起之前我一直是個我行我素的人,每天按照自己的規律做事情,這樣的人看似自成一派,實則難免會孤單。其實我那時候有一個男朋友,不過在另一所學校,距離也不近,那時男友已經大四,臨近畢業,又是學生會主席,所以非常忙,基本沒有時間陪我。和塔塔進一步熟了以後,我就每天和他一起吃飯,有他陪伴的日子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感覺自己不孤單。
我是校級學生幹部,日常工作量很大,而我又希望能在現在的位置上更進一步,因此經常待在辦公室處理事情到很晚。塔塔會在我熬夜的時候送來夜宵,陪我工作到很晚再送我回宿舍。說真的,這就是我期待已久的愛情。後來他向我表白,我因為已經有了男朋友而拒絕了他。那是2013年4月的事了。
五月初,因為放假,我男朋友來找我,當然要出去開房什麼的。在我男朋友來找我之前,塔塔陪我訂好賓館。塔塔當時那種無奈的笑我至今的還記得。和男朋友度過了三天美好時光以後,他就走了,那時的他已經有了一份薪水非常不錯的工作,唯一的缺點就是要到處出差,那是我和他最後一次見面了。
六月,我如願以償地競選成功,處於可以和我男友並肩的職位,我當然是很興奮地告訴男友。在我心裡,兩個男人只有同樣優秀才可能有美好的未來。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塔塔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也繼續陪著我,他不止一次提出想和我在一起,當然我都以有男友為理由拒絕了。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暑假。放假前我收拾行李的時候和塔塔吵了一架,那是我們第一次吵架。他覺得我在拿他的感情開玩笑,後來見了面,解釋清楚了,他第二天送我去了回家的車站。
暑假我去了敦煌,一直在敦煌美院臨摹莫高窟壁畫,而塔塔去了中國的西南部旅行。他很喜歡旅行,幾乎跑遍了大半個中國。當時在敦煌靜心畫畫兒的我有了很多前所未有的感觸。回家以後,我跟我男友說起關於未來的事情,我想跟他一輩子。但依照他的人生計劃,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年了,因為他要結婚。我了解他,他是那種典型的優秀男人,計劃好的事情會不遺餘力完成,而且他的生活同樣也不許別人打擾。我跟他道了歉,說了分手。他終將走向正常人的生活,而那不是我想要的。
就這樣,我和塔塔,我的小太陽名正言順在一起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很美好,我還是那樣的感覺,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了,有人陪了。他屬於那種人畜無害的溫良性男人,連髒話都不會說,體育白痴,成績也一般般,跟我完全是兩種人。但他身上有一種隨性的溫和,那種善良和質樸感動了我。我曾經對待這份感情很隨意,偶爾跟圈內朋友說起的時候表示的態度也就是隨便玩玩兒,後來有一天他翻我的聊天記錄,之後就一直看起來悶悶不樂,我追問他,他突然就哭出來了,原來他看到了我和別人的聊天,覺得我在玩兒他。從那時起,我就下了決心,要和他好好地在一起,一輩子。
在一起的日子很曲折,我們經常吵架,有時候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可能是我們的屬性決定的吧(儘管我不太喜歡這種說法),他看似溫和實際很倔強,而我則是外表剛勁內心比較柔弱的類型,畢竟作為一個0我還是會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們去泉州的時候吵,去江西的時候也吵。吵到兩個人在車上大罵(當然主要是我罵),他身體不太好,嘴又不會說,基本都是把它罵得生悶氣,有時候跟我一邊吵他就一邊流鼻血,我看了也挺心疼的,或許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當然也有他氣我的時候,他蠻不講理起來也很氣人。跟他打電話氣得把手機摔了,恨不能一腳踹飛他,然而還是選擇在浴室里開大流水哭,或者躺在床上把頭埋在被子里哭,不能讓其他人發現。現在想想真的是特別不爺們兒,我打記事起就沒流過一滴淚,以為哭這種機能已經退化了,沒想到栽在和他的感情上。或者只能說,我們在感情上都不成熟。
當然,他也給我帶來了無盡的溫暖。炎炎夏日的一杯冷飲,寒冷冬夜一杯熱熱的奶茶,他把所有好的都留給我,讓我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他下面很粗,跟身材不成正比,做愛的時候疼得要死,有一次我好不容易哄著他,讓我插了他一次,也是沒動幾下他就疼得不行讓我停下來。後來去江西,在賓館他準備好一切材料打算好好「干」上一晚,結果他努力插了半天也沒插進來。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則很懊惱,生氣了要分床睡。他說他受打擊了,這不就是性生活不和諧么!我不置可否,硬把他攬在懷裡,不管他說什麼。
我記得有個學長說過,瘦弱的人都早泄。這到真的是說對了,我前男友就很瘦,塔塔更瘦。兩個人時間都夠嗆。有時候我抱著塔塔接吻的時候他就把持不住出來了,這對我來說倒是好事兒,免得他硬纏著我要從後面來,他那麼粗我可受不了。
13年十月份的時候,我重新下載和註冊了飛贊,塔塔怕我又「招蜂引蝶」,我告訴他這個號是專門用來秀恩愛的(原諒我吧)。到現在總共四五個月吧,粉絲一直在漲,在這裡要謝謝各位贊友。有時候他好像特別沒有安全感,總覺得我有一天會離開他,我在他的眼裡似乎不是個特別值得信賴的的人,畢竟我有飛贊這些軟體,而且還算是受歡迎,總讓他覺得不放心。我們之間發生過很多事情,幾次瀕臨分手,但他跟我不一樣,我可能為了面子而一輩子不見心愛的人,他做不到。無論多大的問題,他生過氣了之後就會笑嘻嘻地出現在我面前。我想我這輩子應該都不想和他分開了。
後來,他帶我去了他深圳的家,見到了他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但如果我以他們的兒子的男朋友身份出現的話,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畢竟我想跟他過一輩子。
他其實也是個很有情調的人,他會流連忘返於各種各樣的精品小店,那些店面裝飾的或古樸或清新,裡面的小工藝品都看似漫不經心地擺放著,有時候會放一些民族風格的民謠。他經常會看到某個漂亮的裝飾時對我說,咱們以後的家裡也要有這個,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真摯;他有時候會在跟我爭吵的最後說三個字「相信哥」,只要這三個字出現,無論我之前有多理直氣壯,都會乖乖聽他的,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別提多性感了;他會在我讓他去機場送我的時候以各種理由推脫,然而在當天卻又屁顛兒屁顛兒跑來接我帶我吃過早點然後一起去做機場大巴。
就在這幾天,相隔數千公里的我們吵架了,同樣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但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他會出現在我回校的車站,然後幫我提著行李一起走進校門。這是我們的愛情,我身高182,體重75公斤,型號0;他身高178,體重55公斤,型號1。他比我大,卻比我單純,我相信他能陪我過完一輩子,永遠不離不棄。可能我和小蘇蘇的事是gay中比較怪異的吧。
(′???`) 剛剛脫離小蘇蘇的懷抱,回學校。火車隨便寫寫,各位看官看不懂就別勉強了,畢竟我寫給小蘇蘇的小情書他都看不懂。
0.寫在前面的話
我呢,96年出生,不高不帥不胖,就是一個普通的高考loser。小蘇蘇,8X年生人,比我矮比我瘦比我吃藕,就一傲嬌智障。
1. 相識
可能認識的過程太過老套,QQ群認識,「蔬菜基地」,當然這麼隱晦的群名是通過年下攻一類的貼吧加的。忘了說,我是一年下攻,專愛輕熟小叔受。
從不爆照的我,腦一抽,被一小叔攛弄著爆了照片,大概是這小叔套路深,說想看他照片的私聊他。聽說其他人也給他私聊,只給我回了照片?
2.互撩
金牛座可是出了名的慢熱,恰恰暑假那時候我正處於空窗期,每天宅在家裡打遊戲到凌晨兩點,下午兩點起床。晚上當孤獨感爆棚時,偶爾看部電影打發寂寞,上一段的感情對我太過於窒息,我不想再談戀愛,只想一個人走完大學三年。
他的出現,我開始並沒有想過撩他,因為種種差異,我想,做一個聊友聊聊天就可以了。每次和他聊天,心中的陰霾被他的消息一點點衝散,不快不悅,完全可以置之腦後而不想。那時候,遊戲也不打了,每天躺在床上等著他的消息。
他那時候,工作並不忙,偶爾和三五朋友一直吃吃喝喝,對我這個小孩也是搭個三言兩語。
而我都是秒回!!!
真是,好氣啊!!!
(???_????) 你這是想被撩的態度嗎?
3.窗戶紙
「二狗子,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喜歡。」
「喜歡我,為什麼不見面?」
「我是想循序漸進,有了感情基礎再見面。」
4.初見
寫到這吧。
知乎上有人問我,能說說你的愛情故事嗎?
我說,那是一個有點久且長的故事,如果機會,我想以回答問題的方式,把它敘述出來,作為回答,也為留念。
而看到了這個提問,我想,也許冥冥中,天意真的存在。
我的故事要開始了,你的酒,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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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囍寶。
我的父母應該是那個貧乏歲月里稍顯浪漫的一對情侶與夫妻。
雖然他們出生在同一個村莊,但由於家庭問題,他們的童年及青少年時期,竟然從未在一起玩耍過,甚至沒有說過一句多餘的話。在那匆匆未完的高中歲月,他們便如棋子一般被無可奈何地拋向了兩個完全相反而又陌生的城市。
一個成了邊陲小城鐵路工人老大哥,一個成了省城變電所普通女工。
那一年,臨近春節,寒雨交加。
兩個人在返鄉中途的落腳點邂逅,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一個叫愛情的東西竟然落土紮根。
後來,幾經波折,母親放棄了省城的工作,隨著父親來到了這個邊陲小城。結婚的時候,除了兩口樟木箱子,一籠蚊帳,母親摯友送的一套界牌瓷器,再無其他,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幸福而甜蜜的生活。
母親總是叫父親:陽寶;父親總是叫母親:喜寶。
他們這樣互相的愛稱,已經叫了快40年。
婚後第二年,我出生了,父親覺得是喜從天降,又是愛人喜寶所生,所以,我的小名就叫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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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城市不一樣。我所生活的這個小城,完全被鐵路這個龐大系統所一分為二,鐵路系統內的,叫路內;鐵路系統外的,叫路外。
而我所處的,就是叫做路內的這個系統。而我們更習慣叫它鐵路分局。
這個分局有多大內呢?這麼說吧,如果你對外界不好奇,沒興趣,那麼從出生一直到下葬,你完全可以一直在這個局子里,它就如同一個自給自足的系統,不主動與外界發生交際與往來。
小時候,每家每戶都感覺生活在部隊軍營一般。家裡雖然有鍾,但基本上都是擺設。真正參照的,是火車機務段巨大的汽笛聲。
早上六點,響一次,提醒整個局子的人,天亮了;
七點半,響一次,告訴大傢伙,該洗洗該吃吃,然後準備出門上班、上學啦;
八點,響一次,正式上班,上課!
………
這樣持續,直到一整天的結束。
如果碰上不在這幾個時間段響的,就是出大事了——所有人員無論在幹什麼,必須馬上回到工作崗位,隨時待命。
說這些略顯繁縟的細節,不是在吹噓或者炫耀,而是想告訴你,在這樣一個大環境成長的孩子,父母基本上都不會在孩子這個問題操什麼心,完全放養,幼兒園、學校、食堂……都是現成的,早上把孩子拽出被窩,洗漱穿好,扔幾毛錢,幾塊錢,然後囑咐一句,鑰匙掛好別丟啰,基本上今哥個一天孩子就自個去應付了。
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背著書包,掛著鑰匙,去學前班自個報道了。後來聽我媽說,第一天回來的時候,書包完全沒扣,學校發的書啊,本子啊,筆啊,全部都灑在了回來的路上……
再大一點的時候,父母的工作愈發忙碌了,有時候臨時加班回不來,就托回來的工友、鄰居把我領回家,吃上一頓,然後找個板凳把作業做了,等作業都做完了還沒回來,就自個回家開門,洗漱,上床睡覺。
當然也有比較倒霉的時候,有時候父母忙忘了,自個也好死沒死沒帶鑰匙,就只能站著小區門口的路燈下面漫漫等待……
很多年後,他對我說,你讓我喜歡的,是你的獨立;你讓我害怕和心寒的,也是你的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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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的春節,初三最後的一個寒假。在過幾個月,我便要開始高中生活。
那年春晚里,那英和一個來自香港的女歌手合唱了一曲《相約九八》。表姐興奮地說,哎呀,這是王菲嘛,在香港好紅,好有個性的,今年也來參加春晚啦。
正值青春期的我白了她一眼:也就一般嘛,沒什麼特別的啊。
是不是所以青春期的孩子都是一樣的,什麼都看不慣,什麼都表現的無所謂,而一個人的時候,又會經常莫名的開心,憂慮,興奮與悲傷,彷彿有另一個自己要從自己的身體里鑽出來新生、咆哮一般。
正如我嘴巴上說著一般,最後還是用一星期的早餐錢買了人生第一盒卡帶——王菲《唱遊》。
就這樣,一九九八年的那個暑假,我哼著《半途而廢》,毫無留戀地告別了我的初中時代。而意想不到的是《相約九八》,「相約而來」的,不僅僅是我的高中生涯,還有window98、仙劍奇俠傳、撥號上網器、BP機、OICQ……這一切井噴的事物,除了讓一個15、6的少年目不暇接,大呼過癮之外,更是覺得自己已經與世界聯通,大開眼界,擁有足夠成熟與自信,可以創造與承擔一切。
2000年,高二假期,在苦苦哀求未果的情況下,我選擇了去網吧打工為自己掙一台BP機。
網吧打工並不繁重,除了打掃衛生、清理每個卡位之外,便是用本子記錄下每個客人上下網時間,然後進行結算。
也許現在有很多人不能想像,在我們這個小城第一批上網的,每小時繳納6塊上網費的用戶,只有很少一部分打遊戲、娛樂,更多是在炒股、瀏覽新聞、查詢資料、學習Photoshop以及上各種門戶網站註冊郵箱、建立網頁。
那時候的互聯網遠沒有今天的娛樂性及共享性。
清楚的記得,那是在一個即將打烊的夜晚。
照例收拾清理網吧衛生後,開始逐台搖晃滑鼠確保每台電腦的關閉。
在關到某一台的時候,我發現屏幕上依然是亮著的,一大排的網頁窗口還沒來得及關閉。我鬼使神差地握著滑鼠坐了下來,準備將其窗口一個個關閉。
看得出來,應該是觸發了一個自動彈窗木馬程序,才會導致網頁窗口不斷的自動打開疊加。
剛開始關閉的,無非是一些網上賭博,發財賺美刀的信息,點著點著,突然,出現了兩個全裸的男人,正一臉誇張的表情享受著彼此愛撫!!!
第一個反應:黃色網站!然後,秒動關閉。接下來的窗口,就是一系列這樣的廣告。直到出現了它的主網站。
我人生的感官之門,就這樣在一個夜晚,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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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問後來如何。
許多年以後,回憶起那個夜晚,我感覺自己彷彿是一個被開封的機器人一般,對著另一個屏幕所聯通的系統與世界,不斷被格式化導入新的應用程序與系統。然後完成了開封與系統升級。
在呼吸急促、口乾舌燥的最後,我迅速地拿起筆和紙,抄下了一些網頁的地址及一些同志的線上聊天室後,關閉了電腦和網吧,如小偷一般逃回了家……
其實關於性取向,在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確認過了,並沒有所謂的痛苦、掙扎、徘徊與自我否定,只是覺得,哦,是就是吧,就當是秘密,反正不告訴別人就是了。
但其實內心還是希望有和自己一樣的人,聽聽他們是怎麼說,怎麼看待這一問題的。
畢竟,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應該不錯的吧。
於是,在那個假期,靠著抄下的網頁地址和線上聊天室,我如開掛一般,快速完成了一個gay前期所要完成的培訓課程,提前畢業的同時還順便交了幾個外地的好gay友。
另外說一句,假期結束時,我在交給我媽100塊的「打工工資」外,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人生第一台BP機,嗯,銀白色,3D炫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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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高三,學業一下子陡然重了起來。
我的成績,自初中起,就始終徘徊在還好/差的邊緣,不是不肯學,是我樂意學的,都是不會考的;一定會考的,都是我極度厭惡不想學的。所以,學業的一加重,完了,更不想學了。
9月的一個周末,我正邊上著網邊聽著王菲的《只愛陌生人》。突然,OICQ上,好gay友的頭像顯示上線並馬上開始跳動:
xx:你知道嗎?23號王菲要來長沙開演唱會了!
我:真的假的?!
xx:當然真的!我讓我爸託了關係弄了幾張票,主席台的啊,你來不來啊?來就給你留一張,不要你錢,免費請你看!
我:哇!!愛死你了。可是,我怎麼跟家裡說啊,高三了,說出去看演唱會,還不得被臭罵一頓然後直接鎖家裡啊?
xx:哎呀,機會難得啊,你自己想想辦法。反正票呢我先幫你留著,如果那天你還來不了,我就給別人了哦。
我:知道啦,票你給我留好了,我鐵定來!
海口誇下了,接下來就是計劃如何「出逃」了。
第一步,先跟學校說,老家有親人亡故,需要回家奔喪四五天。由於找了鄰居大哥作證,學校方面,搞定!
第二步,跟父母說,班主任要帶我們去長沙參觀大學城,加上周末一共去四五天,學校那邊管吃管住,只要出個路費就行。然後拿出在校門口列印店準備好的學校通知給爸媽看。好一陣盤查後,竟然被我混過去了。
第三步,拿到路費,托同學在跑火車客運的姐姐,讓她送我免費上火車,並安排好返回的車次和接站的朋友。路費剩下來了。
一切搞定!我真他媽是天才(喪心病狂)!!!
(請小盆友們千萬不要模仿!!!)
(請小盆友們千萬不要模仿!!!)
(請小盆友們千萬不要模仿!!!)
就這樣,我如願以償地踏上了開往長沙的列車,在搖晃的餐車車廂邊坐上,就著Walkman里王菲啦啦啦啦,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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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長沙的那天是一個清晨,薄霧中街道上還沒有什麼人群,車輛,只有洒水車在響著萬年不變的旋律噴洒著道路。
由於時間尚早,不方便驚動gay友。於是自己順著公交站牌,坐上了12路公交車一路顛到了五一廣場平和堂商場。
當年平和堂,號稱三湘第一商場,規模之大,足夠嚇死我這個小城鎮來的鄉巴佬。特別是看到早間開業的麥當勞,清爽乾淨的門堂裡面坐著正在吃著漢堡,喝著咖啡的上班一族以及吸著牛奶寫著卷子的初中生。我第一反應就是,太高級啦,太像拍電影了,以後讀大學了,我也要天天這樣待在麥當勞里!
好吧,既然來了,也不能丟人,我用身上為數不多的路費資金,買了一個麥當勞套餐,然後靠著臨窗的玻璃,邊吃邊打量著這個新鮮的城市。
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每次路過平和堂的麥當勞,我都會不由自主地留意下那個位置。心裡在想:小囍寶,你還記得那天麥當勞的味道嗎?
臨近中午,gay友打來了尋呼,回復後又等了一會,終於在平和堂順利「會師」。
請原諒,時間久遠,我不斷與這位gay友失去了聯繫,甚至連名字都無法回憶起來。萬分抱歉!依稀記得,那天他和另外兩個gay友一起來見得我,四個人都是高中生,沒什麼代溝。很快也就熟絡起來。
一天的光景,我們把五一路,中山路,蔡鍔路都遊逛了一遍,都是窮學生,所以基本上也就是邊走邊看,吃點小吃。一直到晚飯過後,都準備要回家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出了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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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是臨時過來,他們都沒有和家裡提及,自然都不敢隨便把我領回家過夜。
這就意味著,我今晚無地可住了。
四個人在平和堂門口站了半天,我盤算了一下這幾天的生活費。告假裝告訴他們,我有錢,可以住酒店,沒事,你們該回家回家,後天賀龍體育館演唱會門口見就好啦。
等把他們半信半疑地哄上車送走後,我才開始一個人發愁起來。
貴的酒店住不起,便宜的不敢住。何況,只要住了,接下來就一點余錢都沒有了,萬一遇到個什麼事就傻眼了。
正想著,平和堂對面的中山名店已經亮燈,偌大的xx網吧正閃爍著亮光。
哈,有網吧就好辦了嘛。
結果到了網吧一看,卧槽,12元/小時,搶劫啊!
沒辦法,人生地不熟,先落個腳在說。忍痛上了機,卻完全沒有想上網的心情。
完全是下意識地啟動OICQ,然後,點進了同城聊天室里的「瀟湘情緣」。這裡面,真的是隨時隨地,時時刻gay聲鼎沸,魚龍混雜,出於什麼目的的都有。
我選擇了公聊:我是學生,第一次來長沙,人生地不熟,請問有人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
信息發布很快被淹沒在公共聊天室的滾屏中。
又發了幾次。
有幾個人偷偷潛水發信息過來:
真的假的?!處男嗎?
你做1還是0?收費的還是免費的?!
你個小騷貨,裝什麼學生伢子,要住啊,可以啊,晚上讓大叔操一下要得啵?
換做現在的我,微微一笑就帶過去了。
可當時只有高二我的,在熱鬧喧囂的商店網吧里,看出了一陣惡寒,頭皮發麻。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當再次向公聊發布信息後,
有一個「風葉」的人潛水發送私聊過來:
風葉:別再聊天室里喊了!沒用的!而且很危險啊!
我:謝謝你的提醒,可是我今晚真的沒地方可住了。
風葉: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沒地方可去?!
我:吧啦吧啦……(前因後果,來龍去脈)
風葉: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現在在哪?
我:中山名店的xx網吧。
風葉:你在那別動,呼機號給我!!等著,我過會來。記住,別在喊了!!!
我:嗯,好哦。
這樣不知道又過了多久,BP機終於響了。
結賬後找了一公用電話亭回復過去,裡面傳出了一個洪亮的男子聲音:掛了吧,我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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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我這下才忐忑起來。
對方是誰?幹什麼的?好人壞人?他不會綁架我吧?不會把我的器官割了賣錢吧?
正細思極恐之時,背後的頭頂傳來了剛剛洪亮的聲音:你膽子真的不好哇!
我慢慢轉過身,我看到了……看到了……胸口。
嗯,一個男子的胸口。
這不由讓我往後退了一點,稍微隔了些距離,這才仔細看清楚他的輪廓與眉目。
好高大的一個男人,一雙啞光的皮靴上面是一條洗白仔褲,扎在皮帶里的格子襯衣最上面三個扣子沒有繫上,露出厚實的胸膛。再往上,一個偌大的喉結周圍往上是刮的鐵青的下巴,最後是一張菱角分別,略微歐化的臉龐,眼神銳利,透露著強勢,猜疑與審視。
你就是囍寶?
嗯,我……我……就是。
你膽子太大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萬一出個什麼事,你爸媽不得急死啊?
我……我……知道……錯了。
唉,算了,不講這些了,你吃飯了沒有?
吃……過……還沒有。
他進一步,摸了摸我的頭,走吧,先去吃飯吧。我也還沒吃呢。
呵呵,這就是我和我的初戀,後來相戀七年男友的第一次見面的情況。
回想當時,我除了害怕,忐忑,驚恐,強裝鎮定之外,真的再無別的念想了。
就這樣,他在前面走,我背著書包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跟在他後面走。到了一個餐廳,等他點好了菜,再等上好了菜,我TM才稍稍回過神來!
見同齡gay友我沒啥可怕的,大不了互相都不能拿對方怎麼樣。但見比自個大的,社會上的,人家還是頭一次,頭一次好嗎!!!
吃飯的過程中,他又問了些我的情況,我估計是摸下我的底,看看我有無在說謊,呵呵,他也不是完全不怕啊。
這麼一想,反倒輕鬆些了,一輕鬆,胃就餓了。狂吃起眼前的食物起來。
他放下筷子,看著對面狼吞虎咽的我,歪了歪頭,笑了一下。
我含著一口菜,胃扯著心,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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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他說,你乖乖在這等著,我去取車,一會過來接你。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看著他走了。
隔著偌大的玻璃窗,我看著他高大的身軀穿越人群,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他,不會,不回來了吧?!
不是說很多人見了網友,不滿意,就找借口開溜嗎?那我怎麼辦?!
還回網吧?!還是乾脆找個便宜旅店?!還是去火車站。
正胡思亂想著,砰砰砰,有人砸玻璃窗。一看,他沒跑,他又回來了!
他揚了揚車鑰匙,頭做了一個GO的姿勢。我聽話的背起書包,出了餐廳門。
一路上,他時不時跟我嘮叨什麼不懂事啊,盲目追星啊之類的,我見縫插針的能頂的都給他頂了回去。
每到這時,他就標誌性地歪了歪腦袋,笑一下。眼神也比剛剛見面柔和了許多。
迷迷糊糊的已經到了他家,他家還挺大,也算得上乾淨、整潔。沒看出有什麼變態狂、肢解狂魔的痕迹。
他一屁股坐在穿鞋凳上,把靴子取了,換上拖鞋,然後說,進來啊,隨後一猛子扎進了卧室。
我換了鞋,輕手輕腳尾隨來到他卧房門口,聽到他在裡面邊鼓搗邊念念自語,額,那個放哪去了?嗯,這個,這個,應該可以。
一會兒,他抱了幾件東西出來,一看,有毛巾,浴巾,還有T恤、短褲。
這些你應該可以用,時間不早了,快去洗洗吧。
不早了?!洗洗吧?!
這是要我……不是……是要把我……
我機械一般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進了衛生間。
唉,他終究和其他人一樣,住一晚,肉來償。
我要不要告訴他我還未成年?我要不要讓他一會輕一點,畢竟我是第一次……
洗到半截的時候,我突然莫名生起氣來。
裝什麼好人,還說什麼危險,讓我小心。還不是想用留宿滿足自己的慾望。
你說你也是,這麼大人了,有本事在聊天室里喊,就要想到有這麼一遭。一大男人,第一次給誰不是給?他不純潔,他社會人,你也沒清白到哪去好嗎?!
這麼想著,也就沒啥顧忌的了,也罷,也罷,早搞完早了事。搞完了我好睡覺。
王菲啊,為了見你,我的犧牲太TM大了!
回浴室的時候,他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沙發上。
洗完啦?
嗯,洗完了。
哦。他直起身子,站了起來,對我走了過來……
一轉身,徑直走向另一個房間門口打開後說,今晚就委屈點,你就睡這間房。床上用品我剛剛換好了,冰箱里有水和飲料,想喝自個拿。我去洗澡了。
然後,然後就留下一臉懵逼的我,自己個去洗澡了。
我迅速地鑽入房間,蓋上被子,驚魂未定地想,這老男人唱的是哪出啊,會不會接下來還有什麼重頭戲和幺蛾子?!
為了安撫情緒,我從書包里掏出了Walkman,想聽點音樂緩解下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心情,最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夜無話,一夜無眠。
後來我問他,那天晚上他為啥沒動手?他歪了歪頭,笑了下,你當我傻啊,未成年那!萬一你跑出去大喊抓流氓,一棟樓的街里街坊還不把我扭送派出所啊!
再說了,不太捨得,嘿嘿。
(寫不動了,有機會在寫吧。我發現每次回答題主問題,總能寫的胡言亂語,文不對題。那什麼,如果題主覺得實在與題目不符,有礙觀瞻,告訴我一聲,我賠禮道歉,主動刪除。)
(另外,寫字功力實在有限,也不想解釋其中情節的真假與否,所有的一切,只在我心裡,樂意看的全當故事小說欣賞欣賞即可,不樂意看的也別噴,扭頭走就好。等全部寫完了,我會下掉它,存起來,自己留個念想。當然,估計難得寫完……就這樣吧,望大家多多寬容,多多包涵,以上。)
題外話:沒想到自己的一些小情小愛形成文字發布出來,得到了大夥的喜歡跟熱愛,真是受驚若寵,與有榮焉。
作為一個「逐漸老去」的80後,站在30這個人生的門檻之上,回頭望去,前面的30多年,雖然並無什麼恢弘壯麗的事情發生,但其中的一些片段、細節,現在回憶起來,依舊會莫名感動、唏噓、扼腕或釋然。現在把這些記錄整理下來,其實就算是對自己人生的一個小小的總結吧。
有人說,80後這個群體(特別是80初),是被犧牲的一代。我們絕大多數是獨生子,沒有過兄弟姐妹;我們出生的時候,物質還沒有豐富,學業、工作、房子……一系列的東西,似乎永遠都是在和別人競爭或者爭強,我們這代人聽到最多的就是:靠,自,己。我們任何的事情考量的標準都是,活下去,而非活得好……
如今,社會發展,世界大同。比我們小的夥伴、孩子開始擁有更加自由的心態及更加廣闊的視野,耽美、同人、LGBT取代了同性戀、同志、玻璃……這些曾經稱呼我們這個群體的標籤。他們可以大聲的宣告自己的主張、熱愛的同志明星、在陽光下牽手、擁抱、親吻,社會也對少數族群更加開放與包容。但對於我們,我們這些已經步入而立之年、不惑之年的80後同志來說,我們已經逐漸被邊緣化,曾經還來不及的主流早已慢慢變成了非主流……
這樣想來,自己寫下這個故事,也是希望同樣是80後的同志小夥伴們可以在我的字裡行間里讀出屬於自己的青春歲月和那年愛情。我們的故事,跟我們的父輩、後輩比,同樣值得銘記、歌頌、讚美。
最後說一句,加油啊,老男孩們!!!!我們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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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太陽透過窗外梧桐葉的間隙散落進來,落在被單、枕頭、我的臉上,慢慢地把我喚醒。
恍惚了好一陣,然後開啟腦系統: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昨天跟一個高個男人見了面,吃了飯,然後被他帶回了家……對哦,他家,額,我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裡!!!!
突然猛地做起來,先看看,身子還在,衣服還在,身上沒有刀疤,安全!
下床翻書包,Walkman在,書在,錢包也在,安全!
………………什麼鬼,怎麼會一切都安全?!不能夠啊!不合理啊!
人都是這樣,當你已經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打算並且準備迎接卻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時候,你會懷疑,然後抱怨,最後抓狂!!!!
下床,開門。看見對方已經在廚房裡忙碌。
沒想到啊沒想到。昨天晚上才一身野性不羈穿著的他這會兒卻身著一套卡通到爆的睡衣正在煎雞蛋。旁邊的兩個杯子里似乎盛放的是牛奶。
噗呲,哈哈哈哈哈。突然忍不住的笑出生聲來——那件卡通到爆的睡衣是一套哆啦A夢的主題睡衣,關鍵在於,在睡褲屁股的位置,有一個和哆啦A夢一樣的紅球尾巴,媽呀,受不了,好想上去扯一下,看看他會不會也系統關閉!
聽到聲音,他轉過身來,看到笑的花枝亂顫的我,一臉的莫名其妙。
噗~~~啊哈哈哈哈,媽呀,救命啊!!!他的睡衣正面肚子上竟然還有一個和哆啦A夢一模一樣的口袋!!!
女士們,鄉親們,男人,真的有很多面的!你根本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昨天晚上的鐵漢一夜過後就變成了萌物。
巨大的「哆啦A夢」走過來,揉了揉我的頭。
睡的還好?
恩,挺好的。
那就好。洗漱用品已經放在衛生間了,快去洗漱,然後一起吃早餐。
大概是他可愛的一面讓我放下了最後的戒備,我高興的答應著,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後,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衛生間。
牙刷,新的;毛巾,新的。突然莫名感動,想謝謝這個男人不僅收留了我,而如此細心的為我這個陌生人準備這些。
很多年後,無論誰在我家過夜,我都會為他準備一套乾淨的洗漱用品。很多人在謝謝我貼心,而我卻都會在心裡想起他。
因為這是他教我會的第一件事情。
沒有了昨天的初次見面警惕與尷尬後,早餐的過程還算輕鬆融洽,雙方在友好而愉快的氛圍中進行了友好的交談,而對於雙方關心的話題進行了深入的討論。
他叫大奇,本地人,軍人家庭出生,還有一個姐姐,已經嫁到國外。目前自己給自己打工,平時喜歡戶外,攀岩,越野什麼的,最喜歡的明星是張國榮。
問到年齡的時候,他似乎沒有馬上回答,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我不死心,繼續追問。他歪了歪頭,有點小抱怨地說,幹嘛問這個啊,年齡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啊,不然我怎麼知道是該叫你哥哥還是……叔叔。
咳咳,他好像被噎了一下,然後猶豫半天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出了年齡,30歲。
What?!你個騙子!!!!你這張臉哪有30歲啊!最多24,5吧,怎麼可能!!!城裡人都這麼會保養嗎?!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經常用這張臉去勾引我這樣的無知少年啊!
30歲,MY GOD,比我大了一輪還多,叔叔,正宗的叔叔。
暗暗慶幸從昨天到現在沒有和眼前這位大叔發生什麼越雷池的事情,不然我真的會羞愧而死,含恨自縊。
叔叔,你很帥,人也很好,BUT,年齡也太TM大了吧!我剛剛燃起的一點點小幻想,就被你這個年齡瞬間澆滅了。(請原諒,當時小屁孩的我始終認為,應該和同齡的男生戀愛才叫般配,才叫浪漫。鬼知道最後山不轉路轉,最後還是栽到了他手裡……真是人生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吃過早餐,大奇……叔叔問我今天有什麼安排。我說沒什麼安排,就是晚上要去賀龍體育館和好朋友看王菲演唱會。
他邊洗碗邊說,你不是跟你爸媽說是來長沙參觀大學城嗎?你都沒去,回去怎麼說啊?要不要上午去那邊玩玩,我可以帶你去參觀參觀。
當然要啊,有人願意陪同,當然樂意啊。(車費又可以省了吧,嘿嘿。)
出發前,大奇叔叔又換上了靴子、仔褲和棉質襯衣,真的奇怪了,剛剛還一臉萌態的哆啦A夢怎麼瞬間又變成了金剛狼。
下樓,打開車庫,他並沒有去開車,而是提了兩個頭盔,推了一輛摩托出來,幫我戴好頭盔好,很帥氣的跨上摩托,然後對我說,上來!抱緊!出發!
一路風馳電掣,環抱著他腰的我,此刻頭緊緊貼在他的背脊上,緊緊閉目,小時候經歷過從爸爸的摩托車上掉下我,這方面一直心理陰影巨大。誰TM說騎車浪漫,刺激,在我這裡就是玩命,找死,害怕,要回家!!!
不過,此刻,陷入駕駛樂趣的大奇興緻高漲,邊駕駛邊大聲盡職盡責地做著地陪的服務:左手邊是芙蓉廣場,那個雕塑好看嗎;我們現在走的是湘橋一橋,下面就是湘江,中間那個就是橘子洲頭;這裡是嶽麓山的入口,從這裡就可以到嶽麓山山頂,那上面有個電視塔。
我閉著眼睛,聽他說完一段,就點點頭,意識我有聽到,其實完全沒有任何興緻,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媽的,以後車費不能省!!!不能省!!!
快到東方紅廣場的時候,大奇開始減速,然後對我說,我們快到東方紅廣場了,那裡是大學城的中心。你知道嗎?東方紅廣場上面有一座毛主席的塑像,你猜猜看,這座毛主席塑像是伸左手,還是伸右手跟人打招呼?
額……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右手吧,一般人不都是伸右手跟別人揮手嗎?沒聽說過毛主席他老人家是左撇子啊。右手!肯定沒錯。
大奇聽了嘿嘿一笑,然後剎車,踢出支撐架,下車,自個看。
額……毛主席,你好調皮哦,幹嘛背著手啊。
於是,在那年秋高氣爽的艷陽下,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屁孩正圍著東方廣場的毛主席塑像左顧右瞧。而就在不遠的地方,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倚靠著摩托車,抽著煙捲,看著那個咋咋呼呼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一臉微笑。
對於我這種小地方來的孩子來說,長沙大學城真的很大,它是由三個高校:湖南大學、湖南師範大學、中南大學(原來叫中南工業大學,後來與湖南醫科大學、長沙鐵道學院合併)組成的,這些大學互相交織,都沒有校門,所以你很容易走著走著就從湖大走到了中大的地盤。而作為當時名氣最大的湖南大學,光是一個嶽麓書院、愛晚亭,就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一路上,在那粗大、茂密的梧桐樹道路旁,大奇推著車,跟我娓娓道來這些學院、建築的歷史,身邊擦身而過的各大高校的天之驕子,突然覺得要好好讀書,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自己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沒有接觸過,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經歷過。而現在的我,只有讀書、考試,才能走出自己生活的那個城市,然後有機會去親身感受這些。
遊歷一天的最後,大奇終於騎車把我送到了賀龍體育館的門口,此刻的體育館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來看演唱會的人,Gay友看到我和大奇,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露出「別說,我都懂」的詭異壞笑,上來和我們打招呼。
大奇對他們點點頭,然後把我拉到一邊,記住,看完了就在這裡等我,我來接你回家。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說,回家。
我點了點頭,然後像孩子一樣,眼巴巴地看著他走遠,然後發動摩托車離開。
演唱會很精彩,那年的王菲舉手投足,還非常地遊刃有餘,自信十足。只是中間有段插曲,就是演唱過程中,不斷有歌迷為了表示熱情,把熒光棒扔向她,有的熒光棒還砸到了她的臉上。最後,她有點生氣地說,你們要是再扔,我就不唱了。
說歸說,阿菲還是非常高質量地完成了這次演唱會,當聽到她《催眠》響起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幾天經歷加上當時當下的情境,真的猶如一場被催眠的夢魘一般。
我怎麼就喜歡上了這個歌手?我怎麼就到了這座城市?我怎麼就到被人收留?我怎麼就到了這裡,親眼親耳聽到這些歌曲?
如果一切發生的太快,就會讓人在某一瞬間懷疑它的真實性,不是嗎?
演唱會結束,Gay友說今天真嗨,要不要去吃個宵夜,然後去唱通宵KTV?
我想起之前和大奇的約定,婉言拒絕了他的邀請,他露著壞笑誇張地說,哎呦,你好有種哦,才一天就找到愛人了哦。恭喜恭喜,永結同心,百年好合哦。快交代,被吃了豆腐沒有?圓房了沒有?什麼時候辦酒啊?
我追著他打,不停地罵他三八,最後連推帶攘地把他們推上TAXI,看著他們一車的妖孽嬉笑怒罵地走遠。
突然又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初秋的長沙,竟然開始有些寒意。剛剛還人潮洶湧的體育館,此刻已經人馬稀疏。我找了個台階坐下,脫下書包,把Walkman戴上,如同很多年前在小區門口等待爸媽回來一般,等著那個人來接我……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都已經睡意惺忪,才看到遠遠一輛車停下來,那個熟悉高大的身影奔跑過來,氣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揉了揉我的頭,
等急了吧,快起來,我們回家。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叔叔好溫暖,我們素味平身,一天以前,我們壓根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一天以後,他不僅留宿於我,還信守承諾地再次來接我。我不帥,要錢沒錢,要貌沒貌,渾身上下透露著土氣和幼稚,但他依舊願意對我友好相待,無欲無求。我很想說些感激的話,但真的說不出口,最後,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鬼使神差、略帶委屈地說出了一句:
以後不可以讓我等這麼久哦。
好。他回應。
繼續回到他的家,照舊洗漱,進房,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收拾完畢,然後敲了他的房間。
大奇叔叔,我要回家了。
大奇從被子里探出頭,看了看我,給我十分鐘,我送你去火車站。
長沙火車站,大奇把車停好後,用后座拿了一袋東西給我,裡面是吃的和飲料,應該夠你回家路上吃了。
我默默接過那袋東西,默默地點頭。
大奇看了看錶,然後說,還來得及,我送你進站吧。
我說,好。
然後我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跟著這個高大的身影進了車站候車室。他把我安排好後,突然似乎想到什麼,對我說,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然後轉身快速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他返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張紙,好像是因為比較著急,紙是從什麼本子上撕下來的,上面這著一串號碼,
給你,這是我的手機號碼還有BP機號,到家了記得給我報個平安,讓我放心。記住,路上人多嘴雜,不要隨便和別人搭訕,如果想睡覺,也要把隨身物品看管好,下了車就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免得父母擔心。回去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成績,回頭有機會來長沙讀書的話,我在帶你去玩好玩的。
說完這些,他笑了笑,然後說,我就不送你進去了,一會到點你就自己進去吧,我先走了。
我依舊沒有說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我就看著這個男人,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慢慢消失在候車室的轉角。突然想起小時候,每次爸爸送我去幼兒園,都是把我丟在幼兒園門口,說,自己個進去。然後就自顧自上班去了。留下一臉驚恐,眼淚汪汪的我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現在,我依舊害怕這種感覺,感覺被人遺落,又或者是我再也見不到了。
返回的路上,我一直把手伸在衣服口袋裡,緊緊拽著那張寫著大奇信息的紙條,時不時還拿出來看看,感覺他正陪著我,歪著頭對我笑。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愛。我們相處的時間還不到48個小時,他不過是覺得我可憐,好心收留了我,對我並沒有什麼想法。而我應該更多的是對他心存感激吧。
一路上就這麼東想西想,不知不覺疲憊襲來,然後就沉沉昏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站了。
還沒到家,剛剛走到小區門口。
一個迎面走來的阿姨就走過來,語氣匆匆地說,你跑哪去了啊?你爸媽為了找你,這兩天都急瘋了,就差報警了,你趕緊回家,趕緊回家。
我瞬間忐忑起來,走到家門口,敲門,開門的是爸爸,媽媽正坐在沙發上哭紅雙眼,爸爸兩眼血絲,看到我,一瞬間的驚訝後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
接下來就是你們可想而知,無非就是掀翻屋頂的咒罵和毆打。
最後,連哭帶嚇,渾身傷痛的我,除去衣物,倒在床上再次睡去,睡夢裡,所有的事情夾雜在一起,長沙的繁華、麥當勞的漢堡、gay友的玩笑、大奇的哆啦A夢、王菲的吟唱還有母親的叫嚷、父親的責打……終於,我病倒了。
兩天後,褪去了高燒,慢慢清醒過來,嚇壞的父母見我醒來,立馬忙活起來,水、葯、粥……讓我覺得,自己這次真的做了錯事,以後不能再如此任性。
小孩生病,來的快,去的也快,下午的時候,就又開始生龍活虎起來,準備去學校報道上課。要去學校之前,我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東西,趕緊翻找起來。
書包里,沒有!
衣服里,沒有!!!
對,褲子,在褲子里!!!可是,褲子在哪裡啊?!
咆哮地問我媽,我媽一臉莫名其妙地說,早就給你洗了啊,穿了那麼多天,臟都臟死了。
我瘋了一樣衝去涼台找到了那條褲子,一把扯下來翻找褲兜。
裡面的紙條早已經被洗衣機揉成了紙絮,別說看,拼都沒辦法拼。
我欲哭無淚,第一次感覺天都灰了……他說過,回到家要聯繫他,給他報平安的!!!!
隨後的一段時間,我無數次去網吧上網,登陸QQ聊天室,希望在裡面能夠碰到他。由於不停的在公聊里發布尋人信息,我被管理員禁言、列為黑名單並踢出了聊天室。
那一刻,我覺得,一切都完了,我真的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照例題外話:自打把自己的這個故事編寫出來,這兩天一直在進行回憶和整理,畢竟已經過去了近十年的時間,有些片段還歷歷在目,由有的卻已恍如隔世。感謝這幾天不斷的有小夥伴留言、評論以及發信息給我,鼓勵、支持、催更,真是何德何能,莫名感恩。這些年因為一些原因,我已很少在撰寫文字,如今再次提筆,自我感覺真的非常淺薄、粗糙,還望喜歡的小夥伴們不要嫌棄與笑話。
七年感情,雖然不長。卻足夠讓一個男子參與、見證一個男孩,從稚氣未脫的高中生變成朝氣蓬勃的大學生,再變成初入社會的職場菜鳥,最後一步步走向成熟、穩重男人的過程與實踐。我曾對身邊的好友說,也許明天,我依舊會還愛一個人,與他恩愛於共,但終究,他再不可能陪我經歷那麼多的人生轉折與變化,他只是遇到了當下做到最好的我……
今晚重回大學城,和好朋友們大快朵頤後漫步在深秋的校園中,一切似乎都沒變,又似乎都變了,看著身邊三三兩兩的學子從身邊走過,我想,在這個青春之地,應該永遠不會缺乏值得歌頌與讚美的愛情故事,無論是異性的,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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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並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會相信所謂的命運和照物弄人。
就如同小時候你死記硬背一首古詩,青春期哼在嘴邊的一句情歌,看到的一段文字。什麼東西,只有發生了,遭遇了,才能如刻畫在骨子裡般的認同與銘記。
而在失去了大奇叔叔的聯繫方式後,我真的相信開始信命,也佩服老天的造化弄人。
回想那段時光,我如提線木偶一般,麻木而沒有知覺,每天恍恍惚惚地起床、穿衣、吃早餐然後拖著步子去到學校,上課的時候,也是大段大段的走神,拿起紙筆的時候,第一時間也是陷入回憶寫著亂七八糟的數字,以為這樣就可以回憶起那張紙條上的號碼。
很多東西更是不能多提,不願多看。看到哆啦A夢,會想起大奇叔叔穿著萌寵睡衣在廚房做早餐的樣子;聽到王菲的歌,會想起那晚在賀龍體育館的台階等他的情境;就連馬路上擦身而過的飆車男子,我都會當街站著楞上好久,回憶出那天在摩托車后座緊緊抱住他的時刻。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行……
這樣行屍走肉的狀態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爸媽都以為是上次的事情責備的太過嚴厲,給我造成了什麼心理陰影,變著花的做吃的、買我平常一直想要卻沒有答應的東西,身邊要好的同學也儘可能放學拖我出去玩玩遊戲,吃吃小吃。
而他們卻不知道,他們做的越多,我心裡就越堵的慌,好幾次,我都想脫口而出,我TM的沒事,我只是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但是這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只能壓抑在我自己的心底,不能與人分享。
轉眼春節寒假結束,我高中生涯最後一個學期開始了。
在報名結束後,我和幾個平日要好的同學在一家常去的小吃店吃東西。在吃東西的過程中,一個同學突然問道,想報考到什麼地方去讀大學。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要去的城市,要讀的大學以及進入大學後要乾的事情。只有我,雖然默不作聲,卻越聽越激動。
對啊,我為什麼不可以通過讀大學的方式去到有大奇叔叔的城市?!雖然我沒有了他的聯繫方式,但畢竟是在同一座城市啊!大學四年,總有辦法可以想,總有方式可以做!
對!大奇叔叔,你等我,我要去長沙!我要站在你面前,讓你看見已經是大學生的我!
我要當面告訴你,謝謝你,還有,我很想你……
我要去長沙讀大學!
說完,我抓起書包就衝出了小吃店。留下了一臉問號的他們。
高三的課業經歷過的人都知道繁重程度,更何況以我以往的成績,加上前一階段的無心向學,真是感覺排山倒海,亞歷山大。
好在有了目標和希望,眼前的這點困難也就不算什麼了,不就是玩命的學唄,誰怕誰啊。現在想起來,那段時間裡,基本上所有的任課老師都被我追的發了一次狂——媽的,平時咋沒見你那麼上心學來著,現在知道著急、用功啦?!
十年寒窗,一朝龍門。
當最後一場考試鈴聲響起的時候,我的高中生涯正式宣告結束,未來何去何從留給命運安排吧。希望蒼天有眼,遂我心意。
成績出來的時候,我沒有任何驚訝,倒是我媽,開始興奮地盤算著去哪個大學、哪個專業以後會更有前途,天天忙的好像她要去讀大學似的。
直到到填志願的那個晚上,我打斷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她,認真地對她說,就長沙,其他地方我都不會去。
北京X大不好嗎?武漢那個X大也可以啊?再不濟,西安,西安那個我們也接受。為什麼要去長沙讀那麼個鬼學校?!你知不知道讀個好大學多重要,現在就業壓力那麼大,沒有一個硬的學校文憑,你將來吃什麼?住什麼?你不要任性,聽爸媽的話,我們不會害你。
爸爸媽媽,我真不是任性,你們說的我都懂,但你們,真的懂我嗎?
最終,2001年9月,我一個人提著行李箱,踏上了開往長沙的列車……
又走在了這熟悉的場景里,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如此親切與陌生。當立珊專線載著我橫穿這座城市的時候,我望著窗外,內心暗涌。
大奇叔叔,你知道嗎?我來長沙了,我想找到你。
大學新生第一年。
六個人的寢室,四個本地生,只有我和另外一個王健是外地的,聽著他們抄著一口略微呱躁的長沙話嘰嘰喳喳聊天侃地,我和王健均是面面相視,一臉懵逼。
這時其中的一個用腳踢了下我的行李箱,毫不客氣地說,唉,公共場所,懂不懂?別把東西放這裡,要放放到自個床上去。
說來好笑,我就一個行李箱,而他們的行李已經把一間小小的寢室剩餘空間堆的滿滿當當,現在竟然嫌我的東西礙著他們。
剛準備上去理論理論,王健拉了我一下,對我露出兩顆虎牙笑笑說,行李箱很沉吧,沒事,我幫你。我感激地沖他點點頭,兩個人把行李箱放到床板上打開,邊清理邊互相認識,邊作了簡單的介紹。
他叫王健,比我大一歲,來自江浙,父親是做酒店行業的,他來長沙讀大學,完全是看了湖南衛視上介紹湖南有多好,長沙有多好後,執意來到這裡讀大學。結果,正如他所說,剛下飛機,他就想買返程票回去了……
而當他問我為什麼來這裡的時候,我說,因為愛啊。
接下來的時候,無非是大一新生軍訓、課前訓導,我和王健慢慢也熟絡起來,由於寢室里住著「四大惡人」,我和他都不太喜歡回寢室,所以經常是兩個人一起去食堂、一起去網吧上網、一起在校園裡散步,談天說地,交換著各自城市及自己的經歷種種。
他說,囍寶,你怎麼總是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我說,沒有啊,怎麼會?我挺開心、快樂的啊。
他說,不對,你總是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你看啊,雖然咱倆平時都是一起吃飯,一起去泡網吧什麼的,但你好像其實都是一個人在做這些事情似的,有時候我覺得我對面就是一團空氣,完全沒有人的動靜。
我想了想問他,你說如果你十分想見一個人,你會怎麼辦?
他說,那麼想見,就直接去找他啊?
我說,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哪裡,也沒有聯繫方式,又怎麼辦呢?
他說,那我就去到所有他可能去到的地方,然後守株待兔,說不定總能遇到啊,這不就可以見到了?除非……除非……
我問:除非什麼?
他說,除非他故意躲著你,不見你,那你真的別想再見到他。
大奇叔叔,你沒有故意躲著我,你會願意想見到我的,對嗎?
大一開學,課業不多,壓力釋放。一下子有了太多自由時間可以支配。
每個周末,我都會坐上公交車,去往這個城市各個角落,平和堂、步行街、沿江大道、賀龍體育館、東塘、阿波羅廣場……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流,我盼望著在下一個瞬間,就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出現;我也幻想著在一個轉身時刻,腦後被他輕輕的拍打一下,然後轉身看見他對我說,你怎麼會在這裡?就連再次相遇的橋段,我也一個人在內心也已經無數次的綵排、上演過。
然而,每次的最後,都是我拖著疲累的身子,一個人走在返校的孤獨道路上。
轉眼到了聖誕節,一天下課,王健興沖沖地把我拉到一邊,說下午要不要陪他去趟工大,他要去見網友。
這……你去看不就好了,幹嘛拉我去做電燈泡?!
他狡猾地笑笑,就是要你去,如果滿意呢,你就知趣點,找個借口趕緊走掉;如果不滿意,你就說臨時還有事要我陪你去辦,這樣正好可以拜拜。
我去,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愚若智的?!
不去!不去!!不去!!!
去吧!去吧!!去吧!!!
最終,討價還價,以一個星期的中餐(其中每餐必須有教工食堂的紅燒肉)為酬勞,我捨命陪君子,和王健踏上了約見網友的路途。
一路顛簸,好容易到了工大的校門口,根據約定,雙方均以白襯衣、牛仔褲為接頭標記,在最後時刻,我好心提醒王健,這裡可是工大啊,有幾個漂亮女生讀工大的,你別抱太大希望啊,如果實在長的抱歉,你也別馬上就走,好歹應付應付再說。
王健心不在焉地嘴上嗯,嗯的應付我,眼睛都快把工大的校門牌樓望穿了。正在這時,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女孩走了過來,
「夜風中的騎士?!」
「哭泣的百合花?!」
媽呀,這都TM什麼破網名。
還別說,這女孩子長的還真不賴,高挑的身材,垂順的頭髮,沒有化妝的臉卻乾淨、透明,眉目里透著明媚與親切。連我這個gay看著都怪舒服的。
工大,你們是怎麼把這麼美的少女騙來讀書的?!
王健顯得比我更加滿意,頭次見網友,就撿到寶了。寒暄了幾句後,竟然和工大美女揚長而去,大冬天,聖誕節的,留我一個人在工大的校門口孤獨凌亂。
祝,你,們,一,輩,子,沒,有,性,高,潮!
想著既來之則安之,都已經到了別的學校門口,進去轉轉在走吧,也不冤枉來一趟。
工大作為理工科學院,在整體布局上,處處透露著理工的思維與嚴謹,校園處處的建築也是筆挺利落。
正看著想著,突然身後被猛地推了一下,嚇了我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正準備把腿就跑,卻被後面的人叫住。回頭一看,靠,竟然是多日不見的好Gay友。原來他躲到這個和尚大學裡來讀書了。
兩個人擁抱寒暄,詢問著對方的近況。
他略帶八卦地問,唉,你和你那個叔叔咋樣了?你到長沙來讀書,不會就是為了他吧?!
我說,是為了他,可是他還不知道呢。接下來,就一五一十地把過去快一年的經歷講給他聽了。
Gay友聽完,默默地嘆口氣,算了,別想那麼多了,反正你已經來長沙了,來日方長啊,說不定總就機會遇到的。對了,今天聖誕節,你怎麼會來工大啊,不會是找人約炮吧?!我告訴你啊,我已經驗過貨了,都是一群又蠢又髒的直男,早知道這裡壓根沒帥哥,我才不要讀這裡,浪費老娘的青春與美貌。
我笑罵著他,然後把剛剛被人重色輕友甩掉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聽了後哈哈大笑,該!活該!讓你做別人的棋子,怎麼樣,被人當棄子了吧。說完摟著我的脖子,嬉皮笑臉的對我說,你啊,還是得跟工大一姐我混,今晚我包你吃香喝辣,玩好樂好,讓你度過在長沙第一個難忘的聖誕夜。
唉,真是前面走了狼,後面迎來虎。
不大一會的功夫,Gay友又迅速地聯絡到了好幾個其他臨近大學的Gay們,幾個人見面後先互相認識了認識,然後打了個TAXI,直奔了平和堂。
當年的平和堂五樓是一個美食餐廳,上面有著眾多的餐廳及料理。Gay友剛剛出了電梯口,便一招手,姐妹們,今天敞開了吃啊,算我的。於是,我們幾個人做鳥獸散,不大一會的功夫,每個人的托盤裡滿滿當當的都是吃的,然後幾個人找了個窗邊的桌子,嘰嘰喳喳地邊吃邊聊,欣賞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差不多快吃完的時候,一個Gay說,今晚聖誕,一定要來點刺激的業餘文化生活才好。Gay友說,可以啊,我們去夜貓吧。
我好奇,夜貓吧是什麼啊?
一個Gay神秘地笑笑,壓低聲音說,Gay吧啊!
劈!~~~~晴天霹靂,這……也……太刺激了吧!!!
雖然以前在網上也看到過這樣的地方信息,但真的從來沒去過。連普通酒吧都沒去過的我,一上來就這麼刺激,我瞬間腦子充血,臉就紅了。
那什麼,那裡面什麼樣啊,會不會很多人,安全嗎?萬一警察來了怎麼辦?!我不安地問詢這那,還沒去呢,人已經有些連怕帶嚇了。
Gay友拍了我一下,沒事,跟普通酒吧沒啥區別,就是一群Gay在裡面喝喝東西,看看錶演,別說,裡面表演還真的很nice哦,有歌曲,有反串,你放心,進去後你就跟著我,我罩著你,別人欺負不到你啦!
我……我……你……你們……
就在我還沒緩過神來的空檔,就已經被他們幾個人連拖帶拽地帶出了平和堂,我當時竟然有了一種逼良為娼的悲壯感。
夜貓吧,長沙最早的同志酒吧。
最早的夜貓吧,坐落在五一路旁一家叫寶藍街的巷子里,一棟商住兩用的房子,側面有一樓梯,直通二樓,進去後就可以看到這家曾經久負盛名的長沙同志酒吧,聽說,當年開業的時候,全國其他很多地方的同志都不遠萬里來到這裡,一睹裡面的風采。
而今天,我就要一睹它的風采。只是,我沒有興奮,光剩了害怕。
進去的時候,可能是由於聖誕夜,裡面早已是人山人海。煙霧瀰漫之下,台上的變裝舞娘們賣力地勁歌熱舞,台下也是掌聲、口哨聲、叫好聲不斷。
我們找了個空台坐下,用門票換了酒水,我本想換一瓶旺仔牛奶,不想被Gay友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意思是,你有種換一試試?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們一樣,換了一支喜力。
唉,第一次進酒吧,第一次進Gay吧,第一次喝酒……媽,相信我,我還是好孩子的!
好在裡面並沒有什麼太過驚悚的畫面與橋段,舞台上的表演也非常專業,除了在場的人是Gay和Les之外,跟其他的酒吧並無二致。
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在這裡面的客人大抵上可以分成這樣幾類:一種是自由自在,毫無顧忌,大聲喝彩、互動的,他們應該是這裡的常客;一種是點了杯東西,沒有任何錶情,也不互動,只是觀看,他們表情或嚴肅,或灰暗,看不出喜怒哀樂,好像是一個旁觀者;再有就是我們這樣涉世未深卻假裝老道的小屁孩們。
表演的每一段間隙,都會有一段迪斯科的時間,Gay友和其他人歡呼著就衝進了舞池和其他的同志扭動起來,好幾次拉我,被我謝絕後,索性也不管我,自顧自地快樂去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Gay友一臉桃花的返回來,趴在我耳邊對說,姐姐今晚有情況,一會就不陪你啦,一會散了場,你自個回家,聖誕快樂呦!!!~~
說完,拿起書包,一溜小跑地出了酒吧門。
WTF?!一天之內被甩兩回?!
前一個好歹還幫我扔在學校門口,這個更絕,直接把我扔在了Gay吧里!
我一大一學生耶,外地人耶,處男耶!!!!你們是不是人啊!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竟然被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拋棄」,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看著這一酒吧燈紅酒綠下扭動的男女,剛剛還稍微輕鬆、興奮的心情瞬間被不安與惶恐佔據。
接下來我該怎麼辦?繼續留在這?!還是馬上走?!
正想著,突然,莫名地感覺有人在看我。
以為是錯覺,抬起頭四下張望了一下,酒吧里的此刻燈光迷離,人聲鼎沸,根本無法看清楚什麼。
又過了一會,奇怪,這種感覺依舊強烈,並越來越強。
再次猛地抬頭,目光穿透那些燈光、人頭、聲音,我看見了他。瞬間,我以為是驚恐、害怕導致出我產生了幻覺。閉了閉眼,再三確認後。沒錯,是他!真是他!!就是他!!!我終於看到了那個讓我期盼、想念了太久的面孔與身軀。
是的,大奇叔叔。
此刻,他就坐在我對面的吧台上,一臉表情複雜著看著我。
我們隔著人群,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對方,看得忘記了時間……
2001年的聖誕節,我又遇見了我的大奇叔叔。
仍是題外話:
這兩天在猶豫,是不是繼續往下寫。年紀越大,越知道遠離是非,不討人嫌。什麼東西晒出來,有人喜歡,自然就有人不喜歡。本想論上幾句,後想,不寫不就完了,何必還與陌生人論個短長。
好在更多朋友還是希望能往下讀讀,茶餘飯後解個悶,挺好,一期一會吧,就跟擺龍門陣似的,泡上一碗茶,說者暢快,聽著過癮,什麼真假,好壞,優劣,又有什麼重要呢。
最後在嘮叨幾句:1、莫問結局,因為越到後面我越不想回憶;2、莫問真假,無論真假,對於你而言也就是個故事;3、別問微信,照片,若彼此真誠、熟悉,時間之下一切皆有可能,若僅為好奇,就恕不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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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王菲發行倒數第二張專輯《王菲》。
在《流年》里,她如同暗夜裡的女巫般唱著: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總不能倖免,手心突然長出糾纏地曲線;懂事之前,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聖誕濕冷夜,長沙夜迷離。
在那個充斥著喧鬧、歡叫、燈火、酒精的同志遊樂場里,我和我的大奇叔叔,再次相遇。
一年多的時間,朝思暮想,多少個茶飯不思,多少次夜不能寐,就是為了對面那個峻拔的人影。如今真的看見了,卻突然間沒了感念,沒了情緒,只是讓自己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目不斜視地看著,心跳有一陣沒一陣的。
大奇叔叔也這麼看著我,神情複雜,裡面充滿了驚訝與疑惑。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起身,穿過狂舞地人群走了過來,恩,還是那麼高大,我依舊只能看到他的胸口。
「你怎麼會在這?!」
這是一年多沒見,他說出的第一句話。
我緩緩抬起頭,慢慢地將視線上移,粗大的喉結,還是那颳得鐵青的鬍渣,好看的唇形勾勒出漂亮的嘴角,高挺的鼻樑上一雙眼睛仍有著鷹一般的銳利,
「誰允許你喝酒的?!」
好吧,還沒等我開口解釋,他的第二句就開啟了數落模式。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誰他媽帶你來的?怎麼就你一個人在?!他人哪?!」
…………
女士們,先生們,爺們的人婆婆媽媽起來,真的更讓人抓狂,讓人和他同歸於盡!
這時候不是應該互相擁抱互述衷腸嗎?!這時候不應該是熱烈親吻你儂我儂嗎?!怎麼又變了他數落我?!怎麼又變成了他教訓我?!你咋就那麼愛教育人呢?!
噼里啪啦,一大段開場白說完後,他抄起了旁邊座位上我的書包,另一隻手拎起我衣服,我就這麼像個小雞仔似的被他帶了出去,結束了人生第一次與Gay吧的「親密接觸」。
冬季深夜的長沙,寒氣逼人,五一大道上已經人車稀少,只有黃黃的街燈在盡職盡責地照亮著。
剛剛從溫暖的酒吧里出來的我,被寒冷一逼瞬間打了個激靈,人也馬上清醒過來,忍不住地跺腳,搓手。大奇叔叔隨手把自己的呢子大衣扔給我,然後對我說,乖乖等著,我去取車。
哆哆嗦嗦地把碩大地呢子大衣包裹在身上,內里子帶著他餘溫立刻驅散了周邊濕冷,我抬了抬頭,看著墨黑的天空,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
還是這個男人,還是同樣的言語,我們的相遇,如出一轍。
鏡頭轉到行進的車內,兩個男人,開始了重逢後的第一次對話。
「你怎麼到長沙來了?"
"讀大學啊。「
「不錯啊,小傢伙,考到長沙來了啊,什麼大學啊,學的什麼專業?」
「XX大,國際貿易專業。」
「……學校一般,專業還可以,也不錯啦,恭喜,恭喜。」
「誰要你恭喜,你說說,你剛才在酒吧怎麼對我這麼粗暴啊?」
「誰讓你小小年紀不學好,跑那種地方去玩,你知不知道裡面的人多眼雜的,還喝酒,膽還跟以前那麼大!」
「誰小小年紀啦,我成年了好嘛。再說了,你不也去了嗎,你不也在裡面喝酒了嗎?你如果不在那裡,怎麼會碰得到我,還有臉說我?!」
「說誰哪?!找死吧!!!你和我有可比性嗎?我多大,你多大,再胡說八道,宰了你個小兔崽子!」
…………
瞬間凝固,媽呀,你有種,你厲害,算你狠,我怕了你了行了吧。
談話沒占著便宜,我坐下副駕駛位置上,嗷嗷了兩聲表示抗議後,扭臉望著窗外,不再搭理他。
「喂!!!怎麼啦,生氣啦。真是小孩子,講都講不得了。說吧,這麼晚了,你去哪過夜啊?」
「哼!回學校!!!」
背後傳來大奇叔叔嘿嘿的笑聲,都能想像他握著方向盤歪頭的樣子。一腳油門,車瞬間加速了,大奇叔叔扭開了收音機,裡面傳來的是蔡琴的聲音。
「午夜的收音機,輕輕傳來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地旋律,在你遺忘的時候,我依然還記得,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
車暢通無阻地駛過了湘江一橋,穿行在了校園之中,一路上,大奇叔叔似乎心情不錯地跟著收音機哼著小曲,我卻在埋怨剛剛他沒給我台階下自顧自地生悶氣。
眼瞅已經都已快到宿舍門口,他依舊沒有任何想說話的意思,我慢慢泄下氣來,萬念俱灰,車剛停穩,我拉開車門,抓起書包,恨恨下車,最後對著裡面的大奇冷冷說了句,謝謝,再見。然後,頭都沒回,落荒而逃般往宿舍奔去。
呵呵,很好,一件壞事後面都尼瑪跟著更壞一件事。好死不死,人都到了宿舍門口,才記起來今天是周末,宿舍大門早就落鎖,好吧,這下真是徹底傻眼了,有門進不得,有室歸不去。要是剛剛服個軟,說不定還能再去大奇叔叔那蹭個一宿。
東張西望地看了看黑洞洞地宿舍門裡,確認進不去後,一步三回頭地折了出來。盤算著,今晚到底是網吧過夜內,還是去電視吧的小間選兩本碟湊合一晚。網吧過夜是8塊,可以繼續玩傳奇練級,要麼就組隊玩泡泡堂,但就是坐久了不舒服,而且後半夜肯定還得宵夜、飲料盯著,算下來不便宜,第二天還的補覺;電視吧倒不錯,有房間有床的,看得困了就能睡,但問題是一晚上要30塊,而且那床不知道多少人在上面做過,想想都覺得噁心……
這麼盤算著,一路低著頭往校門口走,正在這時,身邊響起了車喇叭聲,扭頭一看,這貨沒走,他,竟然,沒走!!!
「這位同學,怎麼啦,大晚上不回寢室,一個人在馬路上溜達,小心壞人哦。」MMP,我的刀呢,我的槍呢?!
「要你管,走你的吧。」
「別啊,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太危險,我學雷鋒做好事,陪你說說話。」嘿嘿,嘿嘿。他在笑,他還在笑!!!我的屠龍刀呢?!我的原子彈呢?!
「你煩不煩啊,你走不走,不你走,我走啦!」又氣又惱,感覺面子碎了一地的我,加快了步伐,想趕緊逃開這裡就好。
「哎哎哎,你別走,別跑啊,我開玩笑哪,我開玩笑哪,快上車吧,跟我回家。」他邊說邊摁著喇叭。
我收住腳步,轉過身,直愣愣地看著車裡的他,眼裡充滿了無由地憤怒、怨恨跟委屈。
此刻,他立馬剎住車,拉開車門走了下來,撐開自己的呢子大衣一把把我裹住,然後順勢將我拉進了懷裡,用下巴輕輕摁著我的頭頂,用我從未沒有聽到過的溫柔語氣說:
傻瓜,我逗你的,我逗你的呢,乖,不生氣了好不好。我想你,我好想你。一年了,一年多了,你怎麼就沒聯繫過我,怎麼一點點都沒想過聯繫過我,一點音訊都沒有,那怕發個信息也好。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你這個小壞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氣,你知不知道我再看見你有多高興,你啊,太TM壞了!
恩,那什麼,雖然作為一個大學生,一個成年男人,但此時此刻,面對此景此人,我還很忍不住很配合地哇的哭了出來,然後,盡興地把眼淚、鼻涕、口水都留在了大奇叔叔的胸膛上……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哭得都已經感到有點疲累,一年多的情緒都放肆差不多了,大奇叔叔才稍微鬆了松抱著我的雙手,寬大的手掌在我臉上抹了幾下,
乖,不哭了,走,我們回家吧。
我聽話地點點頭,跟著他回到車內,剛剛的一鬧一哭,上車後暖暖的空調吹得我立馬裹著大衣沉沉睡去。後來大奇說,他忘不了那一晚上,他開著車,旁邊睡著呼呼的我,雨雪打著車窗,車內溫暖滿滿,他像是載著一件失而復得的勝利品,凱旋而歸……
還是題外話:
謝謝大家的支持與關心,放心,所有更新都將在問答及文章里出現,兩邊都能看,大家都開心。還有,我真不會寫小黃文,期待接下來有什麼特別H愛情動作戲的,都可以散了,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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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的溫暖加上搖搖晃晃,讓我感覺從未踏實與心安,睡的那叫一香甜。以至於什麼時候車停了我都渾然不知,依舊呼呼大作。
隱約中,大奇叔叔開了車門,過了一會走到了我車門這邊,拉開車門後,俯下身子摸了摸我的頭,然後拍了拍我。
「唔!~~~~幹嘛!」我被摸的不舒服,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意思是,別煩我,老子在睡覺!我睡覺的時候是死穴,任何人都不能把我吵醒,如果誰把我弄醒了,哼哼哼,我的起床氣真的足以把銀河系摧毀。(我爸見識過,我媽見識過,我同學、同事見識過,大奇……後來也見識過……)
「小傻瓜,起來,到家啦。」大奇叔叔彎腰鑽進車廂在我耳邊小聲的說。
「唔,不要,好睏,我今晚就睡這,不想動了。」我轉過身,雙手一把勾住大奇叔叔的脖子,閉著眼,頭頂頭地繼續呼呼。
嗯……咦?!不對勁啊,怎麼感覺臉上熱辣辣的,還有比我還喘的大聲的氣息。
猛地一睜眼,「你……」還沒說完,就被結結實實地吻起來。
「你個小壞蛋,叫你裝睡勾引我。」大奇叔叔半個身子都鑽進了車廂,抱著我的頭拚命地蹂躪著我的唇,「讓你勾引我,讓你勾引我……小壞蛋……」
蒼天在上,有句MMP我一定要講——誰TM勾引你了,我真是沒睡醒啊!!!!
好吧,瞌睡醒了,初吻也沒了。
我被大奇叔叔的親吻搞的面紅耳赤,頭埋在大衣里撒著嬌,死活不肯下車。最後,好說歹說,大奇叔叔同意,背我上去,我哈哈一樂,立馬下車,開心地跳到他背上,對他說了一句「駕!」 然後兩個人就這麼著回家咯!!!~~~~~~
大奇叔叔的家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多餘花哨的裝飾和擺設,顯出一個男人特有的幹練和整潔。當然,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這叫性冷淡風……
從大奇叔叔的背上蹦躂下來,我把書包往門口一扔,就鑽進了那間曾經收留過我一夜的卧房,恩,也還是老樣子,只是床上用品更換了,哎呀,想想真是懷念,感覺從來沒有離開過似的,大叫一聲,飛撲上床,被單里透出的都是陽光混合著洗衣粉的味道。
大奇叔叔走了進來,用腳踢了踢我的腳心,唉,沒洗澡就上床啊,去,滾去洗澡先。
媽的,這人是不是人格分裂啊,一會溫柔似水,一會粗暴野蠻,好好地話不會好好說啊。去就去,哼!
我翻起身,拿眼白了他一下,什麼東西都沒有,你要我用什麼洗啊?
大奇叔叔笑笑,轉回主卧,又跟上次似的一個人埋頭翻箱倒櫃,過了一會,拿出一套乾淨的毛巾和換洗衣服,洗澡吧,小祖宗。
我瞧了瞧他手上的東西,對他做了個鬼臉,說了恩,辦的不錯,跪安吧,小棋子!然後抓起來就跑進了衛生間,留下身後咆哮地他。
洗白白的感覺真好,套上大奇叔叔加加大的T恤、短褲,感覺像是兒子偷了爸爸的衣服穿似的,在鏡子面前顯得滑稽,可笑。
趁著大奇叔叔在自個房間搗騰的功夫,我迅速鑽進小房間,蓋上被子,準備把剛剛中斷的美夢續上,而然,又TM在半夢半醒地時候,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完澡,直愣愣地站在我床頭來了句,你今晚還打算睡這?!
嗯,就睡這了,好睏。晚安哈。
哈個你批!!!走你!!!~~~
說音未落,整個人從被窩裡被抽起來騰空,然後一下撞擊他寬闊的胸膛,跟著就被他「新娘抱」地走到了另一個房間,隨後跟拋東西似的直接被他拋到主卧的大床上,陷在一堆被單之中。
媽呀,我是誰?!我在哪?!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咋懵逼了捏?!
慌亂中我趕緊抓起身下的被子裹成一團,只從被單中露出眼睛,嘴巴和鼻子,你,你,你要幹什麼?!
大奇叔叔此時又換上了那套異常卡哇伊的哆啦A夢睡衣,只是臉上完全沒有哆啦A夢可愛與純美,一臉壞笑地打量著我,饒有趣味看著我暗夜驚魂般的卵樣子,噗呲一笑,乖,別鬧,小別勝新婚,來,讓爺好好寵幸寵幸!!~~~~
FUCK油咧!!!!
我什麼時候答應和你搞那事了?!不應該是先確定關係後牽手、擁抱、接吻後才那啥嗎?!怎麼就到這一步啦?!
滾!!!臭流氓!!!雖然眼前這個人是我朝思暮想的,但想著要發生那事我還是瞬間害怕起來,一瞬間腦子跟過電影似的冒出無數個念頭:他是不是早就想和我XXOO來著?!他做完之後會不會翻臉不認人?!然後把我趕出去?!第一次會不會很痛啊?!會不會得病啊?!還有,早知道,剛剛洗澡就洗乾淨點,萬一大在床上怎麼辦?!
我正胡思亂想著,大奇叔叔已經慢慢脫去了哆啦A夢睡衣,露出了裡面的黑色三角褲,我去,好大一坨,這麼會那麼鼓啊 ?!神啊,我到底在想神馬那?!
不由分說,大奇叔叔已經拉開被子的一腳,猛地就鑽了進來,然後瞬間抓住想要逃跑的我,狠狠地熊抱起來。
乖,別動,不然,一切後果,自!行!負!責!
此刻大奇叔叔的腹部緊緊地貼著我的背脊,雙腳霸道地把我的腿壓著,頭搭在我的後脖子上,輕輕地噴著熱氣。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這麼抱著。
恩,別動,一身冰涼的,讓我好好抱抱你。
就這麼不知道抱了多久,我感覺周身緩緩地從冰冷變成了暖和,又從暖和變成了燥熱,軀體被這股燥熱也逐漸卸下了防備,長這麼大,除了被我爸,我還沒這麼被人抱過,而且大奇叔叔好像也並未有更近一步的舉動,於是剛剛的不安慢慢地竟變成了一種莫名的委屈,我轉過身子,也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胸膛里,如同一個嬰兒尋找到了母體一般,安詳、踏實。
大奇叔叔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變化與回應,先是緊緊地摟著我,似乎要把我嵌入他的身體一般,然後慢慢放開,用手撫摸著我的背,頭。
乖啊,別怕,睡覺。
就這樣,我在他的安撫之中,猶如孤海遠航的一夜小舟在經歷過大風大浪後駛進了一個寧靜小港,困頓不已,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稍稍放亮,我感覺自己似乎沉睡了很久很久,一覺醒來,渾身輕鬆、舒暢。
抱了我一夜的大奇叔叔此刻依舊在輕柔地打著呼嚕,被他抱著的我試圖掙扎了一會發現無果後,又回到了他的懷抱。一會耳朵貼在他胸膛上,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會揚起臉,看著他鐵青的下巴、好看的嘴角、高挺的鼻樑還有眼睛下面可愛的卧蠶。
唉,咋那麼好看呢,成熟與可愛的混合體,老天,你真是我肚子里蛔蟲,就知道我對這種男人沒有任何抵抗力啊!!!!~~~
經不住誘惑,我決定干點壞事,抽出手來,先是摸了摸他的胡茬,好硬,扎手,接下來摸摸他的嘴唇,好軟,wow,唇部竟然都有稜角,極品啊!!!美得很!!~~美得很!!
越摸越收不住手腳,臉部被我的淫手糟踐過後,我慢慢地摸到了他的胸部,哦!!!饅頭!!北方大饅頭!!!媽呀,瞧瞧人家是怎麼長的。還有這麼咪咪,好性感,摸一摸,居然還硬了,吼吼吼!!!~~~~
正在我YY美的一塌糊塗時,突然,頭頂上穿來一聲彷彿來自天庭的聲音:
你還有一個地方沒摸呢!!!~~~
哦槽,他什麼時候醒的?!
還想著趕緊把剛剛放在咪咪上揉搓的小淫手拿開,毀屍滅跡。無奈手瞬間被他抓緊,然後一路向下,穿過黑色的三角褲,我……我……我摸……摸到了……一根火腿腸……還TM是雙匯王中王……
這真是好好地文藝片突然跳到GV的節奏——此刻我的手正被他狠狠地抓著,讓我沒辦法地只能緊緊地抓著他的那根巨物,太……大……了,光是上面的暴怒地青筋、壯碩地維度已經讓我這小屁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喜歡摸是吧,恩,讓你摸個夠!
邊說著大奇叔叔邊把頭彎下來,不由分說地用舌頭撬開了我的嘴,肆意地吮吸、舔戲著。我真是又羞又喜,自作孽不可活和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兩個念頭同時在我的腦子裡旋轉、交替、上升……
終於,我也可恥的硬了……
(此處省略五百字)
激情褪去後,兩個人在床上又鬧騰了一會。
我罵他老不正經,勾搭腐蝕殘害社會優秀小青年。他說是我勾引在前,自甘墮落,他只是替天行道,收了我這個妖孽。
我一聽怒火中燒,說他不講道理,欺負人云雲,嚷著要下床回家。他又使出了那招熊抱的絕招,從後面緊緊地抱著,任我掙扎鬧騰夠了,把我身子扳過來,面對面的,用很嚴肅、認真地語氣說: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小怪物,只能讓我一個人欺負!別人敢欺負你,我廢了他!但如果你要再在外面勾三搭四,和別人眉來眼去,我同樣廢,了,你!
我被他的語言震懾的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剩下直愣愣地看著他。
發什麼呆啊,同意就快親親老公。
老公?!什麼鬼?!什麼跟什麼啊?!兩個大男人,老公老婆,噁心到死!!!再說了,我幻想的是和一個同齡的大學生一起戀愛的啊,再不濟也要是學長、校霸之類的啊,怎麼直接給我來了一叔叔?!
看我一時沒表態,大奇叔叔用了用手上的勁,低吼了一聲後把嘴巴往前湊了湊,意思是,你最好快點,別惹得我變身。
我鬥爭了會,然後端正了下態度,看著大奇叔叔的眼睛說,我不要什麼老公老婆的,從今以後,我是你的囍寶,你是我的大奇!
說完,便吻了下去。人生的劇本啊,真是變幻無常!!!~~~~
從此,我和一個叫大奇的男人,正式拉開了一場為期七年的愛情馬拉松……
看到這個問題突然很想和大家分享
白先勇先生的《孽子》里的幾個故事。
看到新郎和伴郎在婚宴上互相灌醉,嘻嘻哈哈。然後伴郎在宴會結束後縱身跳河的時候我特別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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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上個世紀末,台灣,
前文概括:父親知道我是同性戀後希望破滅,對我又打又罵,我從家裡逃了出來。逃到了聽聞許久的同志公園,又冷又餓。這時候,公園的元老郭公公收留了我,給了我編號,告訴了我公園以往發生過的一些轟轟烈烈的愛情。
——————————以下轉載原文————————————郭老起身去沏了一壺釅釅的紅茶,替我斟了一杯。我們一面飲茶,郭老抱住那本厚厚的相簿,一頁頁翻下去,一面講給我聽許許多多公園裡傳奇的故事,一個比一個引人入勝,一個比一個驚心動魄……
「喏,他叫桃太郎,你瞧瞧,是不是有點像小林旭?他爸爸是日本人,在菲律賓打仗打死的。莫看他長得清清秀秀,性子卻是一團火。不知怎的,偏偏跟西門町百樂門一個理髮師十三號愛上了;兩個人雙雙逃到台南去。十三號原定了親的,到底給家裡人捉將回去,一逼便結了婚。成親的那個晚上,桃太郎還去吃喜酒。喝得嘻嘻哈哈,跟新郎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猛灌。誰知道他吃完喜酒,一個人走到中興大橋,一縱身便跳到了淡水河裡,連屍身也撈不到。十三號天天到淡水河邊去祭,桃太郎總也不肯浮起。人家說他的怨恨太深,沉到河底,浮不上來了……」
「這一個,這一個是塗小福,上個月我還到市立精神療養院去看他,給他帶了兩盒掬水軒的餅乾去。他見了我,一把拉住我的袖子,笑嘻嘻的問道:『郭公公,美國來的飛機到了么?』五年前,小塗跟一個從舊金山到台灣來學中文的華僑子弟纏上了,兩個人轟轟烈烈的好了一陣子,後來那個華僑子弟回美國去,塗小福就開始精神恍惚起來,天天跑到松山機場西北航空公司的櫃檯去問:『美國來的飛機到了么?……』」
「這些鳥兒,」郭老感慨道,「不動情則已,一動起情來,就要大禍降臨了!」
郭老翻到中間的一頁,停了下來。整頁只有一張大照片,差不多佔滿了,照片下面注著:
五十號 阿鳳 一九六O年
相片是八吋寬長六吋的一張黑白半身照,已經微微泛黃了。相中的一個面貌長得十分奇異的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少年身上穿著一件深黑翻領襯衫,襯衫的鈕扣全脫落了,襯衫角齊腹部打了一個大結,胸膛敞露,胸上刺著密密匝匝錯綜的鳳凰、麒麟紋身,還有一條獨角龍,張牙舞爪,盤踞在胸口。少年一頭又黑又粗的頭髮,大鬈大鬈,獅鬃一般怒蓬起來,把額頭都遮去了;一雙長眉,飛揚跋扈,濃濃的眉心卻連續一、成一片。鼻樑削挺,犀薄的嘴唇,狠狠的緊閉著。一雙露光的大眼睛,猛地深坑了下去,躲在那雙買賣的眉毛下,在照片里,也在閃爍不定似的。臉是一個倒三角,下巴兀的削下去,尖尖翹起。
郭老對著這張影像,注視良久,他那一頭柔絲般的銀髮在顫顫的閃著光。
「這些孩子里,他的身世,最是離奇,最是凄涼了……」
郭老那蒼老、沙啞的聲音,突然變得悲戚起來,開始緩緩的流著。
「阿鳳,是在台北萬華出生的,萬華龍山寺那一帶,一個無你,無姓的野孩子。阿鳳的母親天生啞巴,又有點痴傻,見了男人,就咧開嘴憨笑。但是女偏偏卻長得逗人喜愛,圓滾滾一身雪白像個粉團,人都叫她『粽子妹』,因為她從小便跟著她老爸在龍山寺華西街夜市擺攤子,賣肉粽。有人走過他們攤子,啞巴女便去拉住人家的衣角,滿嘴咿咿啞啞,別人看見她好玩,便買她兩隻肉粽。後來啞巴女長大了,還是那樣不懂顧忌。有時候她一個人亂逛,逛到寶斗里妓女戶的區域去,她靸著一雙木屐,手裡拎著一掛烤魷魚,一路啃一路搖搖擺擺,腳下踢踢踏踏,自由自在。沖著那些尋歡的男人,她也眯眯笑。附近一些小流氓,欺負她是啞巴,把她挾持了去睡覺,回家後,她向她老爸指手劃腳,滿嘴咿啞,她老爸看見她蓬頭散發,裙子上濺了血,氣得就是一頓毒打。每次啞巴女給她老爸打了,便打著赤足跑到龍山寺前面坐在路邊一個人默默掉淚。鄰近那些年輕攤販們,看見啞巴女哭泣,互相使眼色,笑道:『粽子妹又挨扎了!』啞巴女十八歲那一年,一個颱風來臨的黃昏,她收了攤子,推著車子回家,半路上便遭一群流氓劫走了,一共五個人。啞巴女那次卻拚命抗拒,那幾個流氓把她捆綁起來,連門牙都磕掉了一枚。事後把她拋到龍山寺後面的陰溝里,在大風雨中,啞巴女一身污穢爬了回去。就是那一夜,啞巴女受了孕。她父親給她亂服草藥,差點沒毒死,大吐大瀉,胎始終打不下來。懷足了十個月,難產兩天多,才生下一個結結實實哭聲宏亮的男嬰來。啞巴女父親多一刻也不許留,連夜便用一隻麻包袋裝起那個哇哇哭叫的男嬰,送到了靈光育幼院里。阿鳳便是在中和鄉那家天主教的孤兒院里長大的。
「從小阿鳳便是一個稟賦靈異的孩子,聰敏過人,什麼事一學便會,神父們教他要理問答,他看一遍,便能琅琅上口。院里有一位河南籍姓孫的老修士,特別喜歡他,親自教他識字講解《聖經》的故事。但是阿鳳那個孩子的脾氣,卻是異乎常人的古怪,忽冷忽熱,喜怒無常。他最不合群,在院里一向獨來獨往,別的孤兒惹了他,他拳打腳踢便揍過去。當他犯了眾怒,那些孩子聯合起來修理他,他卻連手也不回,任他們泥巴沙子撒一頭一臉,然後獨個兒到自來水龍頭去慢慢沖洗乾淨,孫修士問起他臉上的青腫,他狠狠閉著嘴,一聲也不吭。阿鳳自小便有一個怪毛病,會無緣無故的哭泣。一哭一兩個時辰停不下來。哭得全身痙攣。有時候,三更半夜,他會一個人躲到院中小教堂里,伏在椅子上嗚嗚抽泣。孫修士發覺了,問他哭什麼,他總說心口發疼,不哭不舒服。阿鳳漸漸長大,變得愈來愈乖戾了。一個聖誕夜,院長領著孩子們在教堂做彌撒,他拒絕上前領聖體。院長申斥了他幾句,他突然暴怒起來,跑到聖壇上,一把將幾尊瓷聖像掃落地上,砸得粉碎。院長把他關了一個禮拜的禁閉,孫修士天天領著他跪誦玫瑰經。阿鳳十五歲那一年,他終於從靈光育幼院逃了出來,再也沒有回去過。
「阿鳳一闖進公園,便如同一匹脫了韁的野馬,橫衝直撞,那一身勃勃的野勁,誰也降不住他,就是我的話,他還順從幾分。因為他剛出道時,便跟公園三重鎮幾個登記有案的流氓幹上了,給捅了好幾刀。是我把他帶回家,替他療好的。他躺在床上,撫弄著自己腹上一道紅腫的傷口,對我笑著道:
『郭公公,再戳深一點,就省了你這些麻煩了!』
阿鳳----他真是個公園裡的孩子,公園裡的一隻野鳳凰。他在蓮花池畔的台階上,逛來逛去,蓬著一頭獅鬃似的黑髮,昂頭挺胸,一副目中無人的狂勁兒。當時還有不少老頭了迷他呢!萬年青電影公司的盛公就是其中的一個。盛公想收養他,把他帶回到他八德路那間公館裡:將他從頭到腳打扮起來,替他在西門町上海造寸縫了一套法蘭絨淺灰的西裝,又在亨得利買了一隻銀殼的勞力士戴在他的手腕上,把他裝扮得闊少爺一般,然後帶他上麗池去吃西餐。盛公倒是有意栽培,想送他進學校念書,將來讓他拍電影,當明星。可是那隻野鳳凰在盛公館裡,只待了一個星期便又飛回到公園裡來了。西裝手錶當得精光,當了幾千塊,他把公園裡那些野孩子一大夥帶到楊教頭開的那家桃源春去,點了兩桌菜,跟那些野孩子猛吃猛喝,大打牙祭,喝醉了,他便爬到桌子上去唱歌,唱《雨夜花》。正當大家樂不可支,拍手喝彩,他卻跳下桌子,一個人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因為他的脾氣難纏,公園裡的人,縱是有心,也不大敢去招惹。到了他十八歲那一年,合該氣數已到,偏偏遇見了他那個煞星。對頭是個大官的兒子,還是個獨生子呢,因為屬龍,小名叫龍子,龍子人長得體面,世家又顯赫,大學畢業,在一家外國公司做事,本來都預備要出國留學了,原該是前程似錦的。那曉得龍子跟阿鳳一碰頭,竟如同天雷勾動了地火,一發不可收拾起來。龍子在松江路底,租了一間公寓,悄悄築了一個小窩巢,把阿鳳藏到了裡面。那時松江路底還是一片稻田,他們那幢小公寓就在田邊,一打開窗子,就看得見一大頃綠油油的稻秧了。他們兩個人打著赤膊光著腳,跑到田裡去挖田螺捉泥鰍,糊得一身的爛泥,坐在田邊,敲破一隻香瓜,你一口我一口便大嚼起來。兩個人確實過過一段快樂的日子的。但是那隻野鳳凰哪裡肯那樣安安分分守在巢里?有時半夜三更他便飛回到公園去了。騎在蓮花池畔的石欄杆上,仰起頭,在數星星。龍子追了來,要他回家,他說:『這就是我的家,你要我回到哪裡去?』偏生龍子也是一副狂風暴雨的脾氣,兩個人一言不合,在公園裡便揪鬥成一團,一身的衣裳也扯得稀爛,打完了,又坐在台階上,互相抱頭痛哭。公園裡的人,都笑他們,說他們得了『失心瘋』。那段時期,常常在深夜裡,龍子坐了一部計程車,滿台北找了去,見了人就問:『你看見阿鳳么?』公園裡有些人吃醋,有些人幸災樂禍,編出許多話來:『阿鳳到新南陽去了。』『阿鳳跟人到桃源春吃夜宵去了。』『阿鳳么?不是讓盛公帶走了么?』於是龍子就真的一一到那些地方去追尋,有時追得天都亮了,才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園裡來,在那蓮花池畔的台階上,焦灼的來回走著,從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從那一頭走到這一頭。
「有一天晚上,阿鳳跑到我這裡來,一臉發青,一雙深坑的眼睛閃得要跳出來似的。
「『郭公公,----』他的聲音都在發痛,『我要離開他了,我再不離開他,我要活活的給他燒死了。我問他,你到底要我什麼?他說,我要你那顆心。我說我生下來就沒有那顆東西。他說:你沒有,我這顆給你。真的,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他把他那顆東西挖出來,硬塞進我的胸口裡。郭公公,你是知道的,從小我就會逃,從靈光育幼院翻牆逃出來,到公園裡來浪蕩。他在松江路替我租的那間小公寓,再舒服沒有了。他從家裡偷偷搬來好多東西:電扇、電鍋、沙發,連他自己那架電視也搬了來,給我晚上解悶。可是----可是不知怎的,我就是耐不住,一股勁想往公園裡跑。郭公公,你記得么?我十五歲那年在公園裡出道,頭一次跟別人睡覺,就染上了一身的毒,還是你帶我到市立醫院去打盤尼西林的。我對他說:我一身的毒,一身的骯髒,你要來做什麼?他說:你一身的骯髒我替你舔乾淨,一身的毒我用眼淚替你洗掉。他說的是不是瘋話?我說:這世不行了,等我來世投胎,投到好好的一家人家,再來報答你吧。郭公公,我又要溜掉了,飛走了,開始逃亡了!』
「阿鳳失蹤了兩個多月,龍子找遍了全台北,找得紅了眼,發了狂。在一個深夜裡,那還是一個除夕夜,龍子終於在公園的蓮花池畔又找到了阿鳳。阿鳳靠在石欄杆上,大寒夜穿著一件單衣,抖瑟瑟的,正在跟一個又肥又丑,滿口酒臭
的老頭子,在講價錢。那個酒鬼老頭出他五十塊,他立刻就要跟了去。龍子追上前拚命攔阻,央求他跟他回家,阿鳳卻一直搖頭,望著龍子滿臉無奈。龍子一把揪住他的手說:『那麼你把我的心還給我!』阿鳳指著他的胸口:『在這裡,拿去吧。』龍子一柄匕首,正正的便刺進了阿鳳的胸膛。阿鳳倒卧在台階的正中央,滾燙的鮮血噴得一地----」
郭老的聲音戛然中斷,眼帘漸漸垂下,他那張龜裂般的皺臉,好像蒙上了一層蛛網似的。
「後來呢?」沉默了半晌,我囁嚅問道。
「後來么----」郭老那蒼啞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龍子坐在血泊里,摟住阿鳳,瘋掉了。」
三年的感情,認識3個月就同居了,這期間他陪我經歷了人生第一場婚姻、第一次創業失敗、第一次聽見背後人說這兩人是同志。而對他而言,第一次和一個人如此深入靈魂的溝通,還有不計其數的流淚。
最近發生的一個場景,或許稱的上很同志,也是剛剛發生不久的事情。他一直猶豫自己的人生該在直婚、形婚、不婚中怎麼選擇,這個問題在我們剛剛同居的時候就是溝通過的,當時我自己的想法是,如果1年內你還想不清楚自己走什麼路,就趕緊滾蛋,可是1年、2年我越來越沒有底氣逼他做出選擇,因為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開心。我也越來越接受他的那個說法「現在在一起開心就好,何必擔心未來」。
隨著自己人生路的一步步延伸,我逐步完成形婚、和父母出櫃、給自己規劃養老,我越來越沒有辦法假裝未來無所謂了。所以,半年內,給他下了兩次通牒,要麼選擇好自己的路,要麼滾蛋。第一次,我就無恥的退縮了,在他無助的眼神前,我甚至覺得自己真混蛋,為什麼要不停的去傷害自己喜歡的人?我在自我鄙視和對未來不確定的壓迫感中不斷糾結;還有,對於自己能否在這個看臉的同志群體中,再找到一個心儀人,感到很懷疑,一點自信也沒有。
慢慢的,對未來的擔憂(我心裡,特別害怕某天他說,對不起。我要結婚去了)逐漸佔據上風,在他一次清除我手機微信里我倆聊天記錄的時候,我居然很決然的說了那句話「我們分手吧。」他愣了一愣,或許他沒有想到過,只是刪除聊天記錄而已,至於這麼大反應么。我也並不是多在意那些聊天記錄,我需要的是憤怒給我的勇氣。相處3年,他手機里和我的聊天內容都是看完就刪,我倆3年了都沒有保存一張合影,因為他非常恐懼,會被家人或同事看到,他的懦弱既讓我心疼他,也讓益發沒有信心,我希望自己可以有更加有力的未來。
他「再考慮一下吧,我們都再冷靜一下。」
我「就這樣吧,也不是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了,我累了,不想再等了。」
「…………」
他走出房間,站在陽台上,對著窗戶,不停的聳肩,默默的抽泣。我忍住去擁抱、安慰他的衝動,依舊默默坐在房間。
他「好,我同意。」
我的心微微一顫。「那一會,我們去營業廳把我倆手機解綁吧。」我手機綁在他的號上,都是他在付話費。
他「那又沒多少錢,要這樣么?」
我「既然分了,就按分了來吧。」
他「以後,我們還可以聯繫么?」
我「不知道,或許可以做朋友吧。」他走過來,伏在我的肩上,肆意的流淚。
他「我們出去走走吧。」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主動邀請我出去走走,平常都是我又哄又騙的讓他陪我去散步。
出門,看見一棟樓。他悠悠的說「這個房子和我們前年租的房子很像」,我心裡木木的,甚至刻意和他保持一段距離,心想,這會回憶又是何苦。但也很溫暖,他日常就像一個沒有情感感受的人,這種表達回憶和流露情感的語句,讓我覺得很吃驚。
我們繞著公園走,各自表達對這段感情的感激,儘管當時理性的做了分手的決定,可是我們彼此都知道,這三年我們很開心,我們在這三年也都成長了很多,只是人總要去選擇。很遺憾,我們要選擇分手。他向我吐露他童年不好的記憶,這也是第一次。對於他的童年,我多少有些感覺,他對情感的表達、他對親密關係的處理方法,早就暴露了他不幸的童年,也暴露了他的柔軟、善良、還有一些膽怯。
在我們回去路上的一個十字路口,我們默默等紅燈,他突然說「要不,我開始找形婚吧。」淡淡的語氣,而我幾乎是抑制不住的想拉住他的手,心一下飛起來的感覺,可是依舊故作淡定,「你想好了,我不希望你是因為屈從我,才這樣選擇。形婚,不是條輕鬆的路。」
「總要試試的。」我終於忍不住的拉住他的手,心裡想「完了,我以後再也不能擔心所謂的未來不確定了。除非,他甩我,否則我肯定死心塌地一輩子照顧這個蠢貨了。」
那一刻,就好像剛剛雷雨大作之後,突然雲破天開,心一下就敞亮起來。
不知道這算不算特別同志的愛情,除了日常的相處,比起直男直女,我們總難以避開的問題「你會和異性結婚么?」
一直覺得我倆的故事實在像是 在拍電影
在此題正式地留下一個紀念吧 最後一次了
紀念最美好的高中三年的時光
部分選自之前一篇答案
我和他 認識六年 相戀三年 分開半年多了。
初中的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and同班同學。那時候的我也才剛剛認識到自己的身份。
那時候傻傻懵懵懂懂的我 和一個直男談一段沒有未來的感情 算是各取所需吧 然後我和他的故事也是源於此吧。
高中 我和那個直男分了。 這時我和他在同一個學校 不同的班。
有一天晚上 我讓他上寢室來陪我一起睡 來和我聊天。也許是剛失戀有些矯情吧 想找個人陪陪我。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好多 他跟我聊他喜歡上的一個女生 我和他聊我的感情。
說自己多傻明知道沒有未來 還是要去嘗試。
然而 誰知道 後來的我們又把悲劇重新上演了一遍呢?
那天晚上 敞開心扉地聊了很多。
我記得好像講著講著 講到後來 我睡著了。
也記得那天晚上 我們還被熱醒了。
那天晚上之後 也沒有了下文。
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見面打個招呼 在飯堂碰到就一起吃飯 聊聊天。
有一天晚上 回宿舍碰到他。他問我要不要一起睡 因為那時候天氣開始變得挺冷的 我說好啊。( ps 為了防止那晚被熱醒的不好的經歷再發生 我們選擇了脫了衣服和褲子睡 冬天也是 捂臉)
剛好那時候 天氣也變冷了 睡覺的時候有人聊聊天也挺好的 於是我跟他說 不如你每天晚上都來陪我吧 (當時真沒想太多 就覺得兩個人睡好暖和啊hhh)
他說好。
每天晚上 我們都會一起扯 講遊戲(我倆都打dota)
有一次他跟我說他不追那個女的了 我還覺得挺可惜的哈哈哈哈。
然後每次都會讓他抱著我睡。他也願意 我們關係也算挺好的。
事情轉折於期末考試的前一天 是的 我先動的手(つД`)
那時我枕在他的手臂上 突然我的臉湊了上去他好像也沒什麼反應 於是我們親了起來。。。
然後 我就開始 嗯。
不擅長於 小黃文。
就幫他口 然後不可描述。
當然 印象最深的是那時我問了一句 你算是我男朋友了嗎?
他說算吧。
好吧 也算是不走心的確立了關係吧(.﹒?︿﹒?.)
之後期末考完就是放寒假 就整天一起打打遊戲 每天晚上互道晚安 然後偶爾一起出來玩玩 看個電影吃個飯那種。
高一下個學期 也有一個印象很深的時候吧。
那時候要分科了 然後要分一次班。
他是特尖班沒有換 我換到了二班 然後二班的宿舍在以前的初中部那邊(我們高中初中連在一起的 所以跟他是六年同校 初中三年是同班的)
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 我的內心簡直崩潰了。
更加狗血的是!!!我還和前任那個直男同班了!!(不過後來也沒什麼 釋懷了 現在還是很好的朋友)
因為以前我和他的宿舍很近 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三樓 通常都是他上我宿舍一起睡。
然後現在要搬到跨越大半個校園 我也不知所措。
那天下了晚修 我跟他說了這件事。
他也沉默了 安慰我說 沒關係 等高二了就會搬回來了 一個學期而已。
那天晚上 我就差哭出來了 然後!!!
我永遠記得 他那天全程牽著我的手回宿舍。
當時我只感到心灰意冷 事後想起來倍感幸福。
這件事讓我做出了非常大膽的舉動
我每天晚上還是作死跑去他們那邊睡 讓舍友在舍管巡邏時我打掩護。雖然也有被抓過 不過也都是有驚無險。
大概的經歷也就是這樣子吧
總之在學校的每一天晚上我們都會在一起睡
在宿舍里啪啪啪 各種不可描述 一起洗澡(*ΦωΦ)
背一樣的書包 穿情侶裝 喂對方吃東西 沒人就親一下
吃飯時一隻手使筷子 另一隻手牽手
換衣服穿 還換小內穿(ˊo????o???`)
然後還有 互相在脖子上種好多草莓 後來我被班主任叫去談話了(??д??)
當然小吵小鬧還是會有的 不過從來沒有提出過結束關係。
以上幾乎是我倆的全部。
沒有記下分手的那個部分
想在這裡只留下最美好的部分
雖然沒有再單獨出來一起玩過
偶爾幾個好朋友一起出來吃飯會聚在一起
前幾天一起燒烤 才發現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他沒胖 換了個髮型 感冒了
還是我記憶的那個樣子。
至今不能釋懷
儘管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但是 我能笑著說
這輩子我只愛過一個人。
大三的時候,特別愛圖書館,周末必去,平常沒課也去,一般一周加起來會去個三四天,也不一定看了多少書學了多少習,就是喜歡圖書館安靜的氣氛。
然後,不知從什麼時候注意到他,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偶爾看到過幾次笑容,挺暖的。他似乎比我來得還勤,我每次去都看得到他,經常是我八點十分到圖書館而他已經坐在那了。
從那以後,我去圖書館除了學習,看書,玩手機,還多了個內容——看他。無論什麼時候,抬起頭視線里有他,莫名的安心。
然後,次數多了,差不多跟他是眼熟了。他寢室居然跟我同一棟,電梯里見過他好幾次了,我六樓他五樓,每次碰上他,他都會打量我一番,而我雖然很想打招呼,實在臉皮薄,只能電梯到了各走各的。
然後,並沒有然後。沒那麼多那麼好的愛情故事。我有一段時間特別想認識他,想跟他交朋友,我佔位置小心翼翼坐到他斜對面,自覺不突兀又能稍有交流。我甚至在紙上寫了很多很多話,正常的比如同學,看你在這很久了,認識一下唄;逗比點的像同學,出來下,我有話想跟你說;小心機的有同學,我明天有事會晚些來,經常看你在這裡,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佔個座,回頭請你吃飯......不勝枚舉。只是後來,那些紙條無一例外被撕得乾淨。
當初,那麼喜歡。現在,還算淡然。
哪裡要那麼多轟轟烈烈,也沒有期待的平平淡淡。像何以笙簫默里的何以玫,那些年來的感情只是一人花開無人問詢。
但那又怎樣?喜歡。喜歡過。然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看著在你視線內不遠的人,笑著想差不多是放下了吧,也挺不錯。
已分手。
我們的故事
一個在婚姻外,一個在婚姻中
天天信息問候
時刻保持聯繫
一個在北京,一個在上海
都盼著能到對方城市的出差
否則一年只能見一次
一次相伴九天
每年八月的旅行
就像真實的斷背山
這樣的日子
已經過了十一年
唉,自己就是賤。
分明知道這是屠狗的話題還是點進來了。
沒有男朋友(攤手)不過作為一個彎男,在平時和和直男相處的幾個瞬間還是挺開心的。
和男同學一起去看《大話西遊,大聖娶親》
進了影院,發現附近全是情侶!當時就想撤了。但是,爆米花都買了票都訂了,已經沒有退路了。便和同學坐下來慢慢看。
這部電影對愛情片段的描寫真多。很快,旁邊的小女生都「嚶嚶嚶」地撲到男朋友懷裡。
「幼稚!」我冷笑一聲,去抓身邊的爆米花。
結果手伸進去,我的手就被另一手抓住了。我一看,原來同學也在抓爆米花。。。
我們的視線對視了3秒不知,都尷尬的笑了一聲。
他把手抽了回去。
當時我的少女心「撲通撲通撲通」地亂跳
我這是怎麼了??(也許是當時的環境渲染的)
那位同學也許不會放在心上,很快就忘了 ,但是這個讓我這個少女心老爺們記很久的
當然。不算戀愛經歷,跑個題罷了。
我 大叔一枚。是某片區小警官一名。深櫃,未婚。我這個故事可能有點腦洞,請慎閱。
事情是這樣的,在某個邊陲小鎮,四處環山,山清水秀。並且這裡生活著大量的國家級保護動物金絲猴。因為當時剛好查處了一批盜賣的金絲猴,來源直指這個邊陲小鎮。當初我就被下派到這個小鎮調查取證。
對於這個小鎮,我是一無所知。每天都是盲目的翻山越嶺到處勘查。直到有一天,不小心從山坡滑落下來,把腿給摔斷了。那時候天也快黑了,心情那是極度沮喪與孤立無援。
直到一個年輕俊秀的小夥子從我不遠處走來。那時候感覺他就像個天使,他的出現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好的風景。多麼好看的一個男孩子啊。我毫無疑問被他吸引住了。性壓抑這麼久。多想跟他做愛,做到讓他愛上我啊。
他來到我身旁,對我暖暖一笑,沒有說話,起身溫柔地扶起我。真是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我紅著臉對他說謝謝。他溫柔的回我不客氣。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他家,雖然帶著傷,但這是我走過的最快樂幸福的路。
他家並不大,甚至有點簡陋。但莫名覺得溫馨,因為他在我身旁啊。那一晚我懇求睡在他的房間,他也害羞的同意了。我打心裡覺得他也是喜歡我的。那一晚,我跟他也發生了很美妙的事情。
就這樣我一直待在他家養傷,我們的關係也越發親密。他每天變著花樣為我烹煮健康食材調養身體。一有空就給我講故事逗我開心。還特地去學習指法為我按腿復健。我這一度壓抑的深櫃內心,也因為他而煙消雲散。
那一段時間甚至我都想脫去警服留在這裡,跟他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快活生活。我想跟他永遠在一起。
可我有我不可推卸的責任與義務。我來這裡並不是男男情長的。
直到我傷勢康復之後,我告訴他,我是個警官,來這裡是有任務要執行的。下派到這裡 是為了查獲盜賣金絲猴犯罪份子的下落。如果沒有查到任何有關線索的話,不久就要回去復命了。他聽後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收拾好準備進山繼續調查取證的時候,他突然衝出來拉住我的手,說帶我去一個地方。
進山後七拐八拐的來到一片密林里。看到很多眼熟的鎮上居民忙上忙下。搬弄著一盆又一盆水果泡著的烈酒。擺放在地上。弄好之後全部散開躲在遠處。四周洋溢散發著濃郁的果酒香。
令我震驚的是,不一會三五成群的金絲猴被香味引來,來到酒盆旁邊吃果子。大快朵頤的吃著。沒過多久,所有的金絲猴都醉醺醺的倒在地上。
鎮上居民見狀,紛紛出來把醉倒的金絲猴裝進籠子。
我目瞪口呆的見證這一過程。瞬間明白了偷盜者不是其他人,就是這小鎮上的居民。
他站在旁邊告訴我,他也參與了。他們鎮上的主要經濟來源都是靠倒賣金絲猴而來的。希望我能幫他保守這個秘密。並央求我不要再做警官了,跟他生活在這裡,一起倒賣金絲猴,一輩子都會衣食無憂的。
我沒有說話。我緊握著拳頭 顫抖著,我動搖了,我內心在做鬥爭。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繼續哭著求我,說他父母很久以前就去世了,一直一個人孤零零的。當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喜歡上我了。在和我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裡,也是他最快樂最有安全感的時候。希望我能留下來,做真正的自己,不要回去繼續戴著假面具做個深櫃。我們可以永遠就這樣幸福的待在這裡。
許久許久,我在職業道德和個人情感里苦苦掙扎。最後,我一咬牙還是選擇了回去上報。
對不起,我的他。作為一名人民警官,我還是選擇了為國家奉獻出一切,包括了自己的愛情。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久,他和鎮上參與的居民都被一一逮捕。鋃鐺入獄。我不忍心也沒臉去看望他。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多次上報為他求情,爭取寬大處理。
但是後來對他的思念之情也日益漸長。我實在忍受不了就去看望了他,他憔悴的神情讓我心如刀割。他看見我就哭,大聲的哭,嘶聲裂肺的對我喊著:
可惜不是你,陪我盜醉猴…
花有重開日
人無再少年
高中喜歡三年直男,所有感情付諸東水,到了大學反而對別人已經沒有熾熱的感情,就算喜歡也不會輕易流露一絲一毫,再也達不到當初那種死去活來的地步了。雖說和他沒有聯繫,但是對他對我來說也是解脫,再也不用想自己的付出自己的無奈了,也不會在寫和他的事了,得到了酸甜苦辣的情感不後悔,唯一後悔的就是自己當初的天真和對他的表白,後悔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所有覺得自己一輩子放不下的事情也會有放下的一天,所有付出也會有回報的一天,只是真的需要等待。
每個人都有愛和被愛的權利,只是需要衡量。我之所以喜歡看這類問題,是喜歡你們的故事,覺得美好,心生羨慕。希望所有美好的事能繼續美好下去,而還沒遇到美好的事的你將來一定會遇到。 筆芯。
兩個異地戀故事
文|歐選
A
晚上八點在太白路吃完飯,出門死活也打不到車。於是在零下一度的寒夜裡,我只好打個摩托回學校。
摩托司機是個三十來歲的彪悍爺們,我上了車之後,司機一個蹬腿,加足馬力,帶著我衝進了大馬路。馬路那麼寬,司機卻往最外側的機動車道奔。一路都行駛在外側機動車道,誓與路上的公車、轎車爭奪一片天地。
身旁時不時有四輪車駛過,司機就在四輪車之間左拐、右拐、加速、橫穿。
我怕得要死,雙手緊緊拽住車后座的把手。
這種要死的感覺,讓我想到了你。
******
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你有一架小電摩。差不多大,也差不多快。你用它載著我穿梭在城市大街小巷搜刮美食;飛馳在雨天的清晨接我上學;直奔著向晚的夜幕去往相枕的睡眠。
那時候的你也是這樣開車的,雙腳一登,猛轉油門,筆直地沖向機動車道,用70邁的速度橫穿在一輛又一輛四輪車之間。家鄉沒有霧霾的清新的風,把你吹成特別好看的背頭,我就緊張地躲在你背後用力抱著你,時不時罵你幾句,一個破電摩就不能好好開在自行車道上嗎?你就不能開慢一點嗎?前面有紅燈你還加速幹什麼啊?你嘿嘿一笑,又把車開快了些。
我又抱緊了些。
******
後來我考到了這個霧霾肆虐的城市,你和你的小電摩就從我的生活里抹去了。
每天起床,下樓走兩步就是教室,再也沒人哈著氣暖著手,和他的電摩一起在樓下等我;周末想吃個啥,總是被這城市癱瘓的交通困得發瘋,再也沒人開著小電摩帶我穿行在擁堵的街道;煩悶的時候想去兜個風,走路出門都會被霧霾嗆得喉嚨疼,再也沒人騎著電摩帶我在江濱大道上狂奔。
還記得我來到這個城市之前,那個分開的夜晚你抱著我大哭,你說我總是對你很冷漠,你說我總是不在意你的付出,你說你離不開我。你說怕我有了新的生活就放棄了你。說實話我的確有這樣設想過。但在異鄉的幾個月里,我發現我的生活里沒了你和你的車,我就快樂不起來了,這是我開始發現自己愛上你的時刻。
漸漸地,我開始每天拿著手機和你對話,開始在明信片上寫肉麻的話,開始鼓勵你能考來這個城市。你看上去有些開心,你說我變了,變得不再冷漠。也許距離是個好東西,它讓我發現我是多麼不想離開你。
就這樣,我們用手上這個發光的機器將彼此關聯了一整年,從我高考到你高考,但最後緣分還是沒能讓我們走到一起。你留在家鄉,我還在這吸著霧霾。
一整年的希望沒了,這下去就是漫長的異地戀了吧。那異地戀就異地戀啊,反正我愛你你愛我的,一年這麼過來了,兩年三年也都不怕。
******
大學是個有趣的遊樂園,我是個不愛玩樂的老小孩,可我知道你不是。
漸漸地,我們的位置發生了互換,我在守望,而你先瘋。
「視頻么,想看看我的男神了。」
「室友在,不方便。」
「等等一起打屁股嗎?」
「和室友在打擼。」
「你怎麼回我信息回這麼慢?」
「學生會聚餐。」
「不是說好今晚一起打遊戲嗎?」
「排練完節目,同學說一起吃宵夜。」
「這周末我坐飛機回去找你吧」
「我要開運動會。」
******
好啊小子,現在敢冷落我了。
我像以前生氣時一樣把你拉黑了,發簡訊我當做沒看到,打電話我也不接,我們就來比一比誰更冷好了。在我的設想之內,你開始一直打我電話,通過各種渠道找我。而我大部分時間不接電話,即便是接起了也不說話,我就聽著你在電話那頭著急地要我開口說話,著急地說對不起、再也不會冷落我了。
感受你著急的樣子,是我唯一能覺得你還愛我的時刻。
終於,反覆了幾次,把你惹毛了。你在電話里問候了我全家,控訴了我這心理扭曲的喪心病狂。你說我不把你當人看,愛拉黑就拉黑,給臉不要臉。我透過電話,彷彿能感受你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能感受你的唾沫星子濺在了我的臉上。我偷偷的哭了,笑著哭了,因為這一刻我還是覺得你是愛我的。
那一夜我們打了一通118分鐘的電話,沉默了很久,之後也聊了很多。你說你還是愛我的,只是把愛放在了心裡。我心裡一萬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你就是在放屁,異地戀每天對話框里10句話不到,電話一周打不到2分鐘,這樣的愛只要放心中是嗎?你說生活里有很多事情要忙碌,但要我相信你是愛我的。
「我不在乎你就代表我不愛你嗎?」
「難道不是嗎?」
「不是。」
嗯,我還能說什麼。
******
後來我們又堅持了一段時間,然而還是不歡而散。
決定離開的時候你說:「我們從一開始就存在太多矛盾,只是一開始我願意委曲求全,然而現在我越來越不想這樣。我長大成熟了,也想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遇到你之後我一直為你而活,而現在,我想為自己而活。」
其實說的很對,這世界美麗的景色太多,不值得停留在我這枯舊泛黃的一隅。一開始我的若即若離、一開始我的漫不經心,才是風景最耀眼的時刻。說白了就是一開始和你在一起卻並沒有多喜歡你,反而給你了無限想要得到回饋的渴望,有著一種難以觸及的嚮往。而當我們各奔東西,我開始發覺我已經不習慣沒有你的生活,你就開始在我眼裡變得耀眼。
於是我開始有著極強的佔有慾、發狂的寂寞感、以及極端的對感情的表達。這種對你無限的思念與需求,是我自己都覺得噁心,都不忍面對,都極度厭惡的。我想你也是厭惡的,一個暴戾又粘人的躲在手機里的我,一個參與不了你多彩新生活反而一直干擾你的我,一個變得太依賴你的我。太令人厭惡了。
當一個愛情里的驕傲者變成乞討者,我想方設法撒潑打滾哭著喊著,想從你的口袋裡再得到些什麼。我可以很積極,我可以很努力,我可以低聲下氣,我可以腆著臉,我也可以做你要的改變。我設想過一千種能夠讓你能像從前一樣依賴我的方法,而打碎一切的是你親口對我承認的,你對我的感情變了。
那再說什麼都是徒勞。
權當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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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起1179天。
我們在一起39個月。
我們在一起3.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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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司機載著我飛馳在零下一度的夜裡,流光拽著一輛輛車與一段段畫面往後走,風凜冽而殘酷地抽打在我的臉上,我呲牙顫抖著,緊緊拽著摩托后座的把手。
前面的人是無法抱緊的。
B
和他在一起1149天、38個月、3年零2個月。
他比我大一屆,卻像一個小弟弟,喜歡發脾氣,喜歡無理取鬧,但我總會慣著他。所以三年來我沒對他發過脾氣,總是在他生氣後腆著臉去討好他,安慰他。身邊的朋友都問我,你累嗎?你這樣有什麼意思?你這樣好沒有尊嚴。但我總會說,不累,你們不懂。我總覺得他是我的一切,我會全心全意地為他去付出。
在高中的第三年,他去外地上大學,他去機場的前一個晚上我止不住地一直哭,到現在他還會拿這件事出來嘲笑我。確實,沒有了他的高中生活空虛了許多,但是為了跟隨他的步伐,我也就努力學習爭取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學。我是藝術生,還記得當成校考查成績的時候幾乎所有學校都是不合格,讓我和他都揪心得要死。但奇就奇在從沒畫過色彩頭像的我,竟然以一個不錯的成績通過了他所在的學校的校考,之後我就更加努力地學習文化課,希望能考上他的學校。
可最後,高考分數以微小的偏差,使我與他失之交臂。他一整個暑假都在抱怨,我為什麼當初不參加那個城市另一所大學的校考,為什麼我不再努力一些。我也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做那樣的選擇,但是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再怎麼後悔也沒有用了,於是我們就隔著大半個中國,持續我們的感情。
進入大學,我心想要改變自己,不想再像以前一樣,只會玩遊戲混日子,其餘什麼都不會。於是我積極地加入各種部門,開啟了一個新的生活,感覺生活充實了很多,於是我便忽略了他。每天只是簡單的給他發個早安晚安,就再也沒有話題可聊。甚至他找我,我都不會像以前一樣很快地回他。
他說他覺得我對他的感情變了,說我不在乎他了。於是他又像往常一樣,開始無理取鬧,與我吵架,刪好友、拉黑、不接電話......我便像往常一樣的套路,不斷地打電話,發簡訊,道歉,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他好像下定的決心一般,不論我說什麼都不為所動,我開始慌了,甚至開始想,如果沒有了他,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我可以忘記他嗎?我能忍心放棄他嗎?
十天之後,他終於接了我的電話。一段很長的沉默之後,我們敞開心扉聊了一個晚上。一通持續了118分鐘的電話,幾乎都是我在說話,這是這麼久以來,吵架的時候我說得最多的話。我說出了所有我對他的不滿,我給他發消息他有時只會冷漠回一個「哦」,不小心說錯話就會惹他暴跳如雷,和他開玩笑他只會冷冷地說「你這樣我很討厭」,一生氣就會把我拉黑......並且我希望我的大學能有新的開始,我有我要忙碌的時候,不能總是陪著他。而他說,他一個人在外地,總是感覺孤獨,希望我能經常陪他聊聊天,和他分享每天發生的事。
我們言和,彼此儘力做到讓對方感到舒服的相處方式,去維護這段感情。我盡量多陪他聊天,他盡量學會改變自己的壞脾氣。
可事實是無論怎樣聯繫,那種無限的空虛感是永遠無法消去的。
因為不總能牽手所以每次都緊緊扣住,摸他的每個指節。
因為不總能接吻所以每次都親他很久,觸摸他短促的呼吸。
因為不能總見面所以每次都想找聊好久的話題,每次好久才張嘴。
因為不總能啪到所以每次都安排好久,因為是個孩子,所以像孩子一樣緊張,總是不知道從哪下手。
我也似乎做過我從不敢想的夢,夢見我抱著他的腿求他在等我兩年,風吹淚的冰涼,我又醒了。
我總跟他坦白我很怕,卻對我怕什麼閉口不言。
沒有什麼專屬於同志的愛情故事,只有專屬於我的他,和我對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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