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 NBA 寫成一個武俠故事?
《飛刀又見飛刀》
刀在磨刀石上來來回回
磨刀的人手指已經變得粗糙,甚至有點變形。當然,那變形的手指不是他唯一受過的傷。
24把小刀列在身邊,現在在磨的,是第七把。
拿著這些刀,在這個江湖裡,已經飄了20年。
這24把刀,他早已熟悉他們的脾氣。
這24把刀,也早已熟悉他的脾氣。
那年,他已是小有名氣的打手,雖說還不能佛擋殺佛,但是身後已是橫屍遍野。
他知道自己的血液里,是殺手。
但是他和別的殺手不一樣,他殺的是自己。
所以在他還是打手的時候,就已經被前輩們發現
他從來沒有在乎過擋在自己前面的是誰,他只管把他們打退
如果打不退,就殺死。
不管他們是誰。
那時他用的還不是飛刀,是雙拳
他打,站在他前面的他都要打!
或許是桀驁不馴,他知道自己只用手,就可以勝過千軍萬馬,管他倚天屠龍,管他玄冥紅纓,站在他面前,他就打!
不知道是哪個流派,不知道是師從何人,作為打手,他早已經是聲名遠揚!
後來他用了劍
不打了,直接殺!
那把劍是一位禪師相贈,相傳,前一個最偉大的殺手,就是他的徒弟。
或許是傳承,或許是緣分,他遇到了禪師,禪師給了他一把劍。
算不上絕世好劍,但是劍拿在他手裡,有光,有風,有紫金寶氣!
初入殺手界,一身戾氣。
斬過石佛,快過閃電。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與第一刺客的對決。
整場下來,不曾佔過下風。
但既然是殺手,就應該低調,就應該藏匿於黑暗,就應該像是吸血鬼
但是他戾氣太重,太輕的年紀,有太強的能力
佛擋不住,神也擋不住,他自己也擋不住。
所以有人質疑,有人批判。
但是他身體里,流淌的就是殺手的血
終於,劍不夠快,不夠遠,不夠厲害!
「你聽說過飛刀嗎?」
面對質疑和批判,榮譽和嘉獎,禪師沒有做出評價,只問了這一句話。
那把滿是缺口的劍被收了起來
取而代之的,是飛刀,八把。
一時間,整個江湖腥風血雨,未見其人,已見飛刀,八把!
他能夠以各種姿勢,各種距離,各種難度,飛出最精確的飛刀
但是只有八把!
「師傅,如果我要殺死對面的所有人,一次進攻的極限時間是多少?」
「閉上眼睛,默數24下,就是你的極限。」
24把!一下,一把!
而這時的他,也已經在殺手的江湖過了幾個年頭
戾氣不見了。
但是他看不到自己的極限,現在的他,殺不死自己!
所以,他的刀法變了!
以前的刀,出手以後,有龍,有鳳,有五嶽山川的力量,有雷霆萬鈞的氣勢,殺人的不一定是刀,是氣。
現在的刀,還沒出手,敵人已經宣告死亡。殺人的,就是刀,但是更快,更准,更強!
和他對決的殺手,以前輸在他千變萬化的刀法
現在,輸給他的意志。
刀還沒出,勝負已定。
聽到飛刀,不再是聞風喪膽,是不寒而慄
因為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下一刻他就要出手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冷血,英雄,殺手,傳奇。。。。。。
所有好的壞的,都被他抗在了肩上。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刀上有了紋路,身上有了傷痕。
他早已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牛犢
而是這個江湖的頂峰
每個人都在覬覦著他的位置
他也在重複著前輩們一直在重複的事
不斷的接受挑戰,不斷地創造奇蹟,不斷地刷新歷史,也不斷的在消耗自己
但是,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好像飛刀不夠快了,好像準星有點偏了,好像開始喘了
他現在明白,第一次與那個傳奇對決的時候,他在想什麼了
有人說如果他這個時候選擇退出江湖,金盤洗手,說不定能夠全身而退
他的王冠,他的傳奇,他的飛刀,不會因為他的退出而變得暗淡,依然會被人們所傳唱
「對啊,現在就是他退出的最佳時機了」
江湖之外的人總是無意的
他們有熱鬧看,就是好的
他們哪裡懂得,他是一個殺手!
他的血液,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才會流動
如果選擇妥協,他就死了
哪怕他是戰死,哪怕他生前的最後一戰一敗塗地,哪怕他被後起之秀們壓在腳底
只有戰死在戰場,才是他唯一的路
就算他被劃破了喉嚨,他的血液也一定會讓沙場燃燒,讓對手致敬!
就算還有一絲力氣,他都要去殺!
終於磨到23把了
刀雖小,但是活兒細
雖是殺手,也開始喘著粗氣
歇會吧,就剩一把刀了
什麼?
開什麼玩笑,現在才凌晨五點,今天的熱身又晚了一點!
《難念的經之NBA武俠版》
作曲、原唱:周華健
填詞:林夕
配圖:Tomo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
愛競逐鏡花那美麗
怕幸運會轉眼遠逝
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責你我太貪功戀勢
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悔舊日太執信約誓
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啊,啊,捨不得璀璨俗世
啊,啊,躲不開痴戀的欣慰
啊,啊,找不到色相代替
啊,啊,參一生參不透這條難題
吞風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憑這兩眼與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天闊闊雪漫漫共誰同航
這沙滾滾水皺皺笑著浪蕩
貪歡一晌偏教那女兒情長埋葬
文長筆滯,閱者輕看。(已更新至結局【完結撒花】)
第一章
話說這年過六旬的說書客初到了京城,便從懷中盒子里摸出兩片黑鏡子掛在鼻樑,給頜下一抹灰須上了油,揀一個污穢嘈雜的小酒龕,討口茶水潤了潤嗓,便在店旁邊開了腔:
「奧帝駕殞,大帝蘇生。喬木遁得天諭,蝰蛇斷而興邦。一朝詹侯獨攝天下,遍觀水嘯斬花摧風。仙星隱沒,神武降世,卻邀這舉世風塵,冠落雄發!」
啪!
這醒目一拍,把店裡飲客的酒膽都抖落了一寸。
「今日黃辰大吉,乃是遍選武林盟主的頭一日,這最終豪奪盟主之人亦可官賜天威將軍,輔佐大帝,親征七十六城,攝戎馬之威,奠國基之功!」
下面一些邋遢酒客聞言不禁搖搖杯子,更有幾個醉客嘟囔了幾句「大帝出征,寸草不生」,引的一陣笑聲。當此亂世,詹木斯一方諸侯竊得天下,自立詹皇,誰都知道,這新帝尚幼,無人輔佐,縱有項羽之能,也難順利登基。
台下有人問道:「你倒說說誰會是武林盟主?」對此這說書客早有準備,飄飄然捋了捋自己几絲油須道:「我當推炮家保三爺!」座下一片嘩然。這說書客忙解釋道:「論內力外功,保三爺俱非絕頂,然則三爺極擅兵法,乃是天威將軍的不二人選。」
「那韋家二爺呢?」台下有人喊。
「韋家二少勇悍無雙,一身外力爐火純青,然而有時過莽過悍,老朽認為稍差一等。」
「兀那四眼狗賊,在那胡說什麼呢!」
座下傳來一聲爆喝,眾人轉臉看去,卻是有兩個西域壯漢,都是身高丈余,兩撇短須橫在唇上。有人認了出來,悄聲說道:「是雷靈派的"土耳王"坎特和"凶羅剎"亞當斯。」「他倆來了韋二爺豈不是就在附近?」
只見這二人三步兩步到了這說書老者跟前,大聲呵斥:「你這糟老頭姓甚名誰!」這老者一扶眼鏡:「老夫姓楊名易,字瑜迦。」「你憑什麼說二爺壞話?」老者面不改色:「老朽實事求是,自抒己見而已。」兩壯漢聽聞腦崩青筋,大喝:「實你媽的事,食屎啦李。」說著便把老頭的書台掀翻了,順勢還要揍上幾拳,底下坐著好事的酒客坐不住了,也有拔刀要上前幫老頭助拳的,大部分酒客都在擊盤而呼,長些聲勢。
就在此時,兩隻飛鏢無聲息的從某個方位擊了過來,以詭異的角度穿過人群,徑直飛向兩個壯漢,兩人正揪住老頭要打,毫無察覺,就在飛鏢要擊中兩人下腹的時候,只聽得「叮、叮」兩聲,飛鏢被突然飛過的兩隻碗接住,兩隻碗忽忽墜地,立在當中,卻毫無破損。
正當眾人驚詫於這份手上功夫的時候,卻聽得一聲細膩綿長的聲音飄了過來:「素來以大嘴直腹著稱的金國國師竟也會暗箭傷人。」眾人循聲音看過去,發現一個精壯威武的漢子,寬肩闊膀,一身皮衣做的短打行頭,看起來像一個剛從長白山回來的獵戶,正橫眉怒目看著人群中讓出來的一行人,只見這些人不似漢人,頭兩人膚白星目,衣著華貴,搖著藍紙金字的摺扇,一副王家公子的打扮,後跟一人面色黝黑,一身喇嘛打扮,貌似是那漢子口中的金國國師,跟在最後的還有一人,形容猥瑣,四肢奇長,一身粗布的衣服倒像是個家丁或者僕從。
明眼人已經不敢言語了,都知道來的人正是金國兩個小王爺和國師,而剛剛用碗接住飛鏢正是雷靈派韋家二少爺韋震天。
只見一個小王爺搖著扇子打趣說道:「阿杜啊,見到你昔日的弟兄難道不問聲好嗎?」只見那跟在最後的僕人拍了拍蒲扇般的巴掌說道:「只怕我說話人家也不會聽的。」卻見另一個小王爺不耐煩地揮揮手:「行啦別在這耽誤工夫了,我晚上還要去麗香樓消遣呢,阿杜,國師,我們得去養足精神吶。」二人答允,便要離開。
卻見韋震天抓起手中的兩根筷子擲了出去,說道:「蠢驢,還給你!」只見兩根筷子一根飄搖如雪,一根迅猛如雷,都直奔向那金國國師面門,國師正要抵擋,卻見身後一隻長臂先將那根迅捷的筷子用雙指捻住,而後又攤開手掌,將旋轉的筷子領入掌心,筷子依舊旋轉不絕。轉眼看去,接筷子的正是那叫「阿杜」的瘦長怪人。韋震天說一句:「很好。」就帶著兩個羅剎離開了,金國一行也隨即離開。
酒龕里的一群人都接著酒興熙熙哄哄地討論著方才的爭鬥,再看那說書的老者,早已驚癱在地,尚未爬起,嘴裡嘟囔著:「他二人的內力怎也會精進如斯,連威震天都能用碗接鏢而不破,一手發出一陰一陽兩股內力?」眾人聽到,又不禁鬨笑於他的痴相。
正當眾人鬨笑戲謔之時,卻也聽道遠處傳來一聲大笑,聲音由遠及近,不一時就到了人群當中,眾人心想這是又來了哪個高手,定睛一看,卻是一個長髯漢子,滿臉髭鬚,左臂摟著一個豐腴艷婦,狐眉媚目,身似梨形,兩人都衣著華貴,此時正嬉笑打鬧,似是那艷婦在責怪那漢子用輕功嚇她。只見那長須漢子定了定笑,問了一個餐客可曾見過一個衣著奇怪面相兇悍的男子,那餐客便把方才的事情告訴了他,那漢子一拍腦門,說道:「壞了,我得去追上二哥。」說罷,便摟起那婦人去了,眨眼不見蹤影。
眾人當中有些閱歷的盡皆猜測這是屠火幫的幫主大鬍子哈哈爾登,這哈哈爾登原是那長臂怪人和韋震天的拜把子兄弟,後來出道做了匪幫的頭子,偏愛大屁股的婦人。如此看來,是他無疑。那這三兄弟齊聚這武林盟主的擂台是為了什麼呢,大家莫衷一是。
正當這酒攤飯鋪將這故事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遠處山頭的一行人將這些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他們都穿著一襲黑衣,黑色的斗笠,黑色的披風,在披風的一角都繪著一條紫蛇,當前一人身形魁偉修長,看不清面目,只見身旁一人對其說道:「師傅,這場面可以越來越有趣了。」
只見那人負手頷首:「比起我曼蛇舊人,還差得遠了。」
第二章
次日清晨,京城後山。
老說書人楊易昨日受了欺侮,一夜都沒睡著,一大早便起床到了這京城後山的腳下。這京城後山名叫「鵜鶘山」,原是一座小山,但因山上農戶傳言山上有一長眉怪人而名氣斗升,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長眉怪人雖然眉如斗蛇,唇似蚌貝,但聽聞說卻是個道行深湛的大師,所以這山也有了不小的名氣。說書客沿著棧道來到了一座側峰「玫瑰峰」上,卻發現這峰上已有了不少人,今日是比斗的第一日,大批的高手都會現身,大家自然不會錯過這機會。
要說這山勢地形也著實有趣,此處有三峰並立,相距不遠,中間一峰有一處廣袤平台,叫做「北岸花台」,兩處側峰「玫瑰峰」與「三葉峰」正好可以看清這平台的視野,故此兩峰便作為觀眾的看台,而中間的花台便作為武林人士的站台。此時天風清朗,細霧沾衣,倒是個賞景逍遙的好地方。楊易此時無暇賞景,緊盯著北岸花台上已來的一些武林英豪。
嗯,那擎著橘色落日旗的便是西北洛陽派,自從那一代奇才納十郎卸去掌門之位後,門面就一蹶不振,不過據說最近出了一個天資聰穎的門生,或可振興門楣。旁邊的插著一面綠色的鹿旗,便是鹿行門賈家,這掌門賈森是個厲害角色,權術算計、身法武功都屬上乘,哦,這是來了蘋果城的霍家,霍家老頭的女兒生的嫵媚動人,江湖聞名,嘿嘿,這是要在旁邊這些閑漢裡面引起些騷動了。
果不其然,旁邊這些市井閑人看見了霍家大小姐眼睛都直了,爭相擠上前去一睹真容,被擠在後面的憊懶之徒也一個勁兒地往自己鼻邊扇風,邊淌著涎水邊呼:「好香!」卻聽前面一人說道:「香也是老子剛放的屁。」後面的人一聽頓時抬腳就踢,被擠在前面的人又想回身,一時之間,玫瑰峰上亂做一團,烏煙瘴氣。楊易身處其中,被推來搡去,又怕失足掉下山崖,於是疾呼:「國王家大小姐來啦!」這國王派的宗主乃是藩王迪瓦茨遺留下來嫡系,生下來的女兒也是美艷絕倫,於中土美女更有一種化外之美,眉點硃砂,更添一絲妖艷。楊易喊出此話本是要引開眾人的注意力,哪知有人喊道:「別打了,快看江湖第一美女吧。」此話一出,眾痴人打得更盛:「放你奶奶的屁,誰說那西域婆娘是第一美女!」「放你奶奶的奶奶的屁屁,你們知道宮裡的蕊秋娘娘嗎!」…此時玫瑰峰已變了蜂窩,嗚嗚嚷嚷,群蜂亂舞。
按住這混亂的玫瑰峰不說,再說這北岸花台上眾豪傑都已差不多到齊了。花台對面有一高台,高台上有一排座椅,正當中坐著一個身穿宮服的大人,身後站著一個敦實精幹的中年人,兩邊椅子稍低,分別坐了十幾人,各是某個幫派的首領豪傑,平台之上站了無數幫眾,大家井然有序,完全不似玫瑰峰上的市井之徒。只聽那大人身後的侍從輕咳了一聲,說了聲:「眾皆安靜。」霎時群山迴響,玫瑰峰上的烏合之眾也驚詫於聲音之洪亮,自覺安靜下來。有些多事的不禁問道:「這人是誰?」看餘眾也是一臉惘然,楊易接話說道:「此人是宮中的余總管,是蕭公公的下屬。」旁人問道:「坐中間那人便是蕭華?」楊易臉上微微變色:「蕭公公手眼通天,勸各人慎呼其名。」那人嗤之以鼻,閃了開去。又有人問道:「聽說這余總管當年也是武林中人?」楊易答道:「這余總管當年是三禪教的門徒,後來與同門生了嫌隙,便投奔了官府。」「嘿嘿,我聽說是睡了師侄的老婆。」眾人不禁鬨笑。楊易並不接話:「那蕭公公左手邊便是三禪教的大禪師菲傑。」大家轉眼看去,只見那公公左手邊坐著一個披著斗篷的老人,銀髮白須,胸前袖口都綉著大大的三角。楊易接著說道:「禪師右邊是禁軍總管萊利,人稱『魔鬼教頭』。」旁人見他見多識廣,便問他:「公公右手邊的是誰?」楊易剛說:「那是……」便被起身開始說話的蕭公公打斷了。
只見那蕭公公人極消瘦,膚色浮白,眼窩微陷,額頭倒還光亮,說話聲音異為尖細:「當即此日,本宮代恩帝召集武林同盟,甄選異才,賜將天威,自此統率武林,征討亂黨,播我天恩,匡扶正義,振我國威。」說完,讓身給右手邊的一位老者。再看這老人,中等身材,一臉花白的絡腮鬍,臉上略有些坑窪,卻有種不怒自威的風采,只見他踱步來到台前,朝台下歪歪頭,並不說話。過了一陣,台下有人不耐煩了,問道:「老頭子你說不說話啊?」老者嘟了嘟嘴:「沒人問我我說什麼。」台下又有人起鬨:「我問你啊!」老者搖搖頭:「你問我我也不一定說。」底下人氣得不行:「嘿,你這老頭來這武林大會消遣我們來了是吧!」老者:「比武鬥狠哪有意思,不如喝酒彈琴有趣。」說完還打了個酒嗝。台下的人不禁哄道:「他奶奶的誰找了個老酒鬼來說話。」此時人群中突然飛起一條碩大的身影伸掌朝那老者拍去,一邊還嚷道:「快給老子下去吧!」那老者眼看著旁邊起鬨的人群,並不注意,正當這掌要拍到老者胸口的時候,老者位子後面倏地來了一條人影接下這一掌,雙掌想拍,兩人各退一步,出掌那人面露驚異,而接掌那人面無表情,立在當中。原來那飛身出掌的人正是國王派的首徒考辛思,從小由師姐嬌慣縱養,養成了一身惡脾氣,看誰不順眼便要打,然而武學天賦倒是奇高,除了師父沒人能管得了,近些年師父的管教都有些力不從心,所以這考辛思被江湖人戲謔為「師姐寵溺的小表妹」,適才被接下這一掌,這『小表妹』多少有些詫異,因為好久都沒人能接下他使力拍出的一掌了。那這接掌的是誰呢,台下的人也議論紛紛,江湖各路人物中也有人把他認出了:「那面無表情的小子是那老頭的新弟子,叫『來納德』,聽說是取積德行善之意,什麼你問那老頭是誰,那老頭可是得道的高人,叫齊波波,據說這齊波波酷愛喝酒,脾氣古怪,收的徒弟也很古怪,大徒弟『石佛』據說之前是個漁夫,這新徒弟貌似練功傷了面部經絡,做不了表情,倒是比『石佛』還『石』了。」大家定睛一看,果然那青年一臉黑氣,面無表情,倒像個石頭人。此時『小表妹』對這石頭人微微一頷首:「小子,你這可是巨靈掌的功夫?」來納德「嗯」了一聲,並不答話。一見表妹又要著急,齊波波忙上前圓場:「我這徒弟之前是在樹林里長大的,整天就和小鳥樹林講話了,不喜跟人交流,連酒都不愛喝,至於這巨靈掌什麼的,我根本就沒教他,這孩子打小搓樹皮搓的滿手老繭,所以看著手大。」考辛思知他胡說一氣,便轉身下台了。
齊波波暗鬆一口氣,蕭公公等在座的卻都暗捏了一把汗。台下眾人也都等著有人緩解一下此時的窘境,然而齊波波環顧了一下四周點點頭就回去坐了,蕭公公尷尬地笑笑,剛要起身說辭兩句,卻聽台下有人高聲笑了起來:「哈哈哈,這老頭子真有趣,比我們金國的老奴才有意思多了。」話音來處,卻是金國的小王爺到了,只見當先一人生著一副娃娃臉,手中搖著摺扇,晃晃悠悠,意興瀟洒,旁邊的一個小王爺面如冠玉,日含朗星,雙眉之間一點紅心,倒有一絲佛像,只是興緻闌珊,八成是昨日麗香樓耗了大半精神,後面依然是大嘴國師和瘦長的阿杜,只是今日阿杜穿上了金國的華衣,看著有幾分違和。只見那國師把手一揚,將藏於袖中的金國國旗擲向蕭公公的身前腳下,並高聲說道:「今日中原武林,倒要插上我金灣的國旗了。」眾人一驚,連忙想呼喊人去接下那旗子,只是那旗子勢道太猛,眼見就要扎在那正中台前。
只見此時卻有四根旗子從檯子對面的四個方向飛來,後來先到,兩兩將國師扔的旗子圍住,卻見這四支旗子分別寫著「皇」、「炮」、「瓜」、「電」,又聽到四個聲音喊道:「哈哈,只怕沒那麼容易。」
眾人心中大喜:是風塵四俠來了!
第三章
只見人群中邁步走出了四人,左起一人身形異常魁梧,穿著暗紅綉金的大氅,猩目寬鼻,髭鬚張揚,渾身一種威武之氣,自是那四俠中的詹侯了,身旁一人身形略短,腮闊臉圓,眉目間睥睨之氣似不輸於前者,卻是那詹侯的好兄弟「閃電手」韋德,第三人身形矮小,長得眉清目秀,一副書生打扮,便是那楊易吹捧的炮家三爺了,最後一人身寬體胖,頭大臉圓,唇間圍了一圈小鬍子,像是倭瓜上長了一圈黑毛,有幾分東洋人的面相,此時叼只長煙斗踱步而出,錦帽貂裘,帶著一身的匪氣,自是那江湖第一大匪幫「甜瓜幫」的幫主安呂布無疑了。
四人身後都跟著一文一武兩位副手,副手後面都跟著數十幫眾,此時這一群人走到這金國眾人面前,氣場頓時壓了過去。詹侯走到金國小王爺面前笑道:「久聞金國小王生性活潑瀟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小王爺笑笑,並沒搭話,身旁的國師呵呵一笑,答話到:「久聞詹侯霸氣盈天,今日一見,也不過爾爾。」詹木斯哼了一聲,臉轉向別處:「我跟你家王爺說話,輪不到你來插話。」國師聽聞面色鐵青,說道:「區區一介草民,江湖浪女之後,也敢妄自稱帝,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詹木斯聞話怒目橫對,待要發作,卻聽得身後有人說道:「大嘴國師的口才也一定是繼承令堂的吧。」這金國國師隹莽格林的母親是有名的潑婦,此時提及也是戳到了痛處,國師袖口一兜,登時彈出了兩枚鐵丸,直奔詹木斯身後發話之人,卻見身後有人伸手一撈,將鐵丸收入手中,這一撈之速,快若閃電,眾人眼前一晃便收了手,國師一驚,側頭朝詹木斯身後看去,卻看到一個年逾六旬的老人,和一個身著華服的美少年,老人一身灰發,佝僂駝背,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而那少年年紀尚輕,又不能有如此造詣,隹莽格林心中暗道:方才究竟是誰出的手,難道是那老頭深藏不露,還是那少年是不世出的英才?正待出聲質問,卻聽那台上蕭公公朗聲說道:「今日貴客盈門,莫要在這比武之前鬧了不愉快,來來,詹侯爺和金國的庫湯小王爺都到台上來,莫要傷了和氣。」底下人聽到蕭公公說道「詹侯爺」不禁都暗暗納悶,那詹木斯自立為皇,按理蕭公公該稱之反賊還不為過,怎麼又不作理會請到台上去了呢?
眾人正自納悶胡猜呢,台上已分了賓主落座,剩下便是蕭公公說些場面套話,介紹大派首腦,隨後便是大排宴席,杯酒更迭,餐盤起伏,連玫瑰峰上的眾人都吃上了宴席,各路英豪饕餮殘雲,酒意闌珊之後便各自下山,為明日的比武修養精力去了。
中間無話,卻說當晚。一行黑衣人到了鵜鶘山頂的北岸花台便忙活了起來,此時罡風正冽,稍有星光,只聽這其中一人輕聲對身旁一人說:「他奶奶的,這幫孫子在這吃香喝辣,我們在三葉峰的背峰喝西北風,到了晚上還要來挖坑。不行,老子得屙坨屎上去,來解解心頭惡氣。」身旁那人急忙說道:「你小子別在這上風口拉屎,得熏死個人啦。」卻見黑暗中那人褲子好像連褲子都解下來了,急忙幫他提褲子,兩人撕扯之中又踩到了身旁挖土的黑衣人,一時間鬧了不小聲響,提褲子那人踩了別人正要回身解釋,卻猛然看見黑暗中一雙銀白色的冰冷目光盯著自己,一時寒氣從腳底便躥上了腦門,後面那人渾然不覺,還嚷嚷著要脫褲子,卻感覺屁股貌似被冰冷的寒氣扎了一下,回頭待要埋怨,也看到那雙逼人的目光,差點嚇尿褲子,喃喃道:「曼……蛇幫主……」卻見那人已回頭,說了一句:「不要生事,否則割了你們喂蛇。」兩人顫巍巍應了聲,急忙拿起鏟子,再回頭看去,那人早已消失在夜色中了。
次日清晨,北岸花台。
卻說這楊易昨天吃了一頓酒宴,酒酣神散,在山腳下的一家客棧一睡就睡到了天明,此時氣喘吁吁地趕到玫瑰峰上,峰上已烏烏泱泱地站滿了人,楊易正苦於找不到合適的位置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喚他,轉頭一看,卻是昨天喝酒遇見的爺孫二人,爺爺姓張,名作未平,外孫姓柯名帆,是個胖乎乎的娃兒。這爺孫倆昨天與楊易吃喝同席,此時見他,便把他叫過來佔一個好地角。
再看北岸花台上,武鬥卻已然開始。只見花台中央切為「田」字四格,正中挑一數丈高桿,上掛一面旗幟上書「天威」,是為主擂台,東西南北四角依次分四方分擂台,正中也各搭一座竹塔,上面各掛一盞燈籠,分書「風」、「林」、「火」、「山」四字。此時四方擂台激斗正酣,平台之南設有華座,蕭公公等人坐於其上,除台上武鬥之人,其餘眾高手立於三葉峰上,與玫瑰峰上眾人相對。北岸花台北面臨海,此時正值午時,陽光正煦,銀波拍岸,海風混著花香襲來,讓眾人都精神一爽。
楊易定睛看向擂台,卻發現比武的並非一人對一人,而是場上三人,場下一人,聽那張老爺子講,此為蕭公公特意制定的規矩——天威不僅為武林之主,更為帝王之將,單打獨鬥並非取材之道,是以此次比武乃是四人為伍,三人上陣,一人坐鎮,上陣之人須得奪到那竹塔上挑的燈籠,傳與坐鎮之人,坐鎮之人相坐場地對角,步不能出一腳的圓圈,更不能出手過招,只能指揮與接應燈籠,是作以軍師之用。此番規則,不僅斗勇,更是鬥智,大家對此規則也是議論紛紛,大感趣味。
北岸花台四方的戰場則更是熱鬧。此時第一輪的四場打鬥剛剛開始,東方擂台兩撥人奔向竹塔,尚待攀爬竹塔,卻見土鷹幫的幫主霍華德徑自走到塔下握住塔腳支柱,雙臂一較勁,竟將竹塔給掀倒開去,對面尚要爬到塔上的三人沒回過神便一併拍在地上,雙峰眾人一片驚呼,場上卻「哎呦」之聲不絕於耳,霍華德邁著四方步,摘下「風」字燈籠便往回走,無人阻攔,拿下第一陣;南方擂台乃是丐幫的「垃圾兄弟」洛長老和贊長老露臉的機會,近年丐幫勢力漸微,昔年幫主文斯剛猛無雙的一套降龍十八掌只傳下來一招「猛龍過江」,卻是這兩個六袋長老學會的,但其勢道過於剛猛,兩人須得合力施之,平日兩人的武器卻是一對鐵棍,自是丐幫的另一絕學「打狗棒法」,傳聞此棒法是出於上古時期一位善養哈士奇的幫主所創,此時用來,也是巧妙無雙,滿場「叮叮噹噹」的鐵棒聲,垃圾兄弟也摘得「林」字燈籠;西方擂場卻是眾人目光聚焦所在,場上的正是屠火幫幫主哈哈爾登,傳聞這哈哈爾登與三兄弟分散之後得遇高人,學了一套奇異的武功,而傳他武功的高人正是「風之子」納十郎的恩師,此刻遊走場上,眾人也希望從他身上找到些納十郎的影子,卻見這哈哈爾登使出招牌的八卦游身步,一人便纏住了對面三人,只見他腳踏星斗,掌落參商,圍著三人轉個不停,突然一個搶身撞向一人,那人正自胡打,一撞便一個趔趄,令人吃驚的是,哈哈爾登似乎摔勢更盛,一個跟頭倒在地上,身法卻不停,雙腿疾掃,卻掃倒了第二人,當這人剛要伏在地上的時候,哈哈爾登已借勢站起,拿掌拍向第三人,那人正要閃身,哈哈爾登卻伸腳一勾,自己與那人又同時倒地,此時場上除了屠火幫的兩位幫手尚未出手之外,倒是躺了四人,頭上那人剛要站起,哈哈爾登便翻身滾過,又將他撞倒,如此反覆,雙峰上的眾人不禁覺得好笑,有人說道:「哈哈,這不是碰瓷兒嗎?」「別胡說,這可是沾衣十八跌的功夫。」「我看是屠火幫發家致富的功夫吧。」場上躺倒的三人也是氣的牙根痒痒,如此躺著也不是,起身也不是,只得悄聲對大鬍子說道:「登爺您行行好,燈籠您拿去,讓小的起來吧。」哈哈爾登嘿嘿一樂,翻身而起,輕輕一躍,踏了兩下竹竿便拿到了燈籠,單手一送,燈籠輕飄飄地落到了軍師身側,彷彿白夜裡的一盞孔明燈,三葉峰上老一輩的高手心下一凜:這可是納十郎的「拈風指」,這小子竟學會了這一手?
這西方擂台的對陣實是精彩有趣,眾人的興緻漸高,便都將注意力都放到了最後一場的北方擂台了。這北方擂台乃是壓軸的場次,出場的正是金國一行,中原武林眾派對金國的這幾人都是心有不忿,不僅兩個小王爺玩世不恭,那國師更是口無遮攔,惹人生厭,但此番這幾人前來,卻是在途中折了不好江湖好手,更不必說投靠了金國的阿杜,本就是江湖數一數二的身手,這次中原武林的招牌能否保住,還真下不了定論。好在與金國眾人對陣的「撕裂城」的兩兄弟勒樂德和考樂姆,撕裂城位於西域邊陲,常有外族侵擾,故而民風剽悍,這兩兄弟並非親生,卻是守城軍中身手最好的兩人,勒樂德一年之前才被提為守軍主將,江湖上卻早已傳出了「西樂將,東喬將」的言語。
此時兩人帶著軍中一名百夫長來到陣前,面色凝重,三人常年面對異邦,此刻也是燃起了對敵外族的鬥志,一聲鑼響之後,三人便邁步朝竹塔奔去,奔得兩步,卻未見對面三人過來,心中正疑,抬頭一看,卻看見一張扇子迅捷無倫地飛向塔頂,轉速飛快,幾乎像一張金色的蒼鷹,勒樂德暗叫不妙,眼見爬上竹塔已然不及,忙掏出鏢囊要截擊那扇子,另叫身旁兩人去牽制對面三人,只見他掏出飛鏢,雙手連施,卻發現飛鏢被盡皆打落,低頭一看,地上散了些碎玉,卻是被金國的小王爺用玉佩擊落了。此時雙峰上的眾人也爆出一陣驚呼,勒樂德匆忙抬頭,卻見那扇子裹挾著燈籠一路旋轉,倒是沖著金國坐鎮的國師飛去。勒樂德心下一寒,知這份手勁實屬罕見,先以急速之力飛至燈籠,在迴轉點恰恰與與燈籠相撞,而後裹挾其一同迴轉,而力道不稍減,可怖至斯,無法可想。而奔向對面的兩人驚愕不遜於勒樂德,兩人施展輕功奔向場地對角,卻見那面如滿月的「小湯王」從懷中取出一把小金弓,手中捻兩支短箭便向二人射來,兩人正要趨避,卻發現第二支箭已然襲來,射向兩人閃避的方向,兩人一驚,待要再換步伐,第三支短箭卻朝兩人腳面射去,三箭齊發,只在一瞬之間,那百夫長武功較弱,這一來亂了手腳,氣息一窒,身子就摔向前去,考樂姆為躲第三支箭只得躍至空中,眼見卻要被飛來的第四支箭擊中面門,急忙仰臉縮身,卻聽得「砰」的一聲,一鏢一箭在身側落了下來,原來是勒樂德情急出手,鏢箭相抵,救了他一命,此時那飛舞的扇子已回到那「小庫王」手上,燈籠也順勢落於那國師手上。勒樂德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率眾下場。而那兩個小王爺下場時依然是一個搖頭晃腦、一個嚴肅冷峻。反觀雙峰上的眾人,大家似乎都對這一番電光火石的爭鬥傻了眼,一時間鴉雀無聲,這一連串的手法勘稱是天馬行空,三人未動一步便將燈籠取到,而那阿杜甚至尚未出手,實是令人震驚。一時間,眾人回過神來,不禁想起了與金國四人有過節的雷靈派韋二爺,這次他能找回場子嗎?一時間大家竊竊私語,有意無意地瞥向韋二爺,只見韋震天今天穿著一件皮子坎肩,露著一雙虯臂,對一切似渾不在意。
一多事的漢子忍不住問威震天:「二爺,您看這後面比武你有把握勝那金邦的三人嗎?」威震天突然皺眉扁嘴,像吃了一斤蒼蠅,也不答話一腳便把那漢子踹個跟頭,那漢子提溜滾了兩翻,沖二爺微微頷首,摸摸屁股便趕緊逃了。
眾人見狀,不再言語。
第四章
時至午夜,蟲鳥靜寂,夜闌無聲,此時三葉峰頂的華府之內尚有幾人秉燭夜談,燭火搖曳,濁酒飄香,觥籌交錯間透著出幾聲低語,含含混混,在窗外分辨不清。卻見書閣外的樹叢中穿出一條人影,倏地躥上閣樓之上,伏身將瓦片揭開,便一邊側耳傾聽,一邊向下觀瞧。只見這書閣之中圍坐著五人,中有一雕木方桌,上有三支燭火,每人身前置一酒杯果盤,燭光明明晃晃,這幾人的面目都似聚了一團黑氣,一時分辨不清。
只聽起首一人細聲說道:「這武林大會已鬥了四日,明日便要決出個盟主出來,你們倒是說說看誰配得上『天威』這旗號呢?」左起一人略一沉吟,說道:「雷靈派的韋家二爺最近風頭正盛,
前幾日連敗幾家高手,且都是以一敵三,尤其昨日一役,雙手頭槌,一瞬便打倒了牛家三名高手,堪稱迅猛無常…」下手一人冷哼一聲:「那韋家二爺確實天賦異稟,但決戰之時反是他最無勝算。想那決戰之時,乃是四方混戰,風塵四俠為一陣,金國小王為一陣,齊波波家的刺馬派為一方,哪一個不強於那隻單槍匹馬的莽獸?」「話不能這麼講……」卻聽右邊一人低聲說道:「大人,這次確要四方混戰嗎,怕不會出些亂子。」只聽先前第一人又細聲細氣地說道:「咱家也想過,先前都是奪旗,是少些傷亡糾葛,但也奪了好些時日了,如今瞧著也生了厭,便換個法子,如此四方割據也更利於考驗這幾派勢力如何趨利避害,各展所長。」「但公公恐不是真要靠比武來選個將軍出來吧。」右手一人說道。卻聽蕭公公掩嘴輕笑,說道:「既是咱家主持的比賽,自不能同江湖惡漢一般只看比武鬥狠,誰利於國家安生,有忠君報國之志,雜家便要扶他一把,今日把你們找來,便是想定個人選。」蕭公公見那吹捧韋二爺的人又要張口,手一伸,又插了一句:「這威震天特立獨行,是個不服管的貨色,那刺馬派都是怪人,上至齊波波那個怪老頭,下至裝憨充懶的大弟子,還有那個會使巨靈掌的木頭一般的小子,這些人難以捉摸,自然不會讓他們截獲『天威』。」那人一聽便不敢作聲。「余總管,你這樣看呢?」只聽那余總管沉聲說道:「臣以為當扶四俠之首的詹木斯為『天威』。」頓時有人發聲反駁:「那詹猴兒一代反賊,怎可立他為將?」余總管說道:「詹侯武技通天,又有四方勢力相助,若能以『天威』收之,為我可用,豈不是好事一樁?」先前力推威震天的那人又說道:「不妨立金國兩位小王爺為『天威』?這兩人的身法武功江湖僅見,又有金國勢力,搬倒詹侯也不可知。」此言一出,已有人暴跳而起,聲音也壓不住了:「奧胖子,你裡通外國,莫不是想被治叛國之罪!」只聽那「奧胖子」粗聲說道:「肯禿子你不要血口噴人,想治我的罪你還要再長一百斤。」那「肯禿子」也不示弱:「你當著公公的面舔著臉說『禿子』,還想不想活了!」蕭公公莫名其妙:「幹嘛扯上雜家?」一時眾口胡說,屋上那人也不禁輕笑了一聲,這一聲便驚動了屋裡的人,「奧胖子」朝身後一使眼色,便要令那人去抓刺客,哪知那人渾然不覺,於是「奧胖子」又咳了一聲,哪知那人向前探了探身,問道:「義父,你嗓子疼嗎?」奧胖忍無可忍,大叫一聲:「基兒,抓刺客!」,只見那人面上一驚,反應片刻,便推門而出,可惜力道太大,把兩扇門都推倒開去,屋內眾人一片頷首默然,過了片刻,蕭公公說道:「看來這刺客也抓不到了,反正最重要的話我尚未說,」說到這,蕭公公刻意放低了聲音,「這次我們誰也不扶,自己來當這武林盟主。」說罷,就讓眾人散去了。眾人各自歸返,心懷疑牘,暗自琢磨其中意味。
卻說次日正午,便是最終的決戰,玫瑰三葉雙峰都烏壓壓站滿了人,北岸花台上只留了一片四方場地,四角分立四方勢力,四俠作為擂主,立於東,金國為客,立於南,雷靈派立於西,刺馬派立於北。四俠之中,保三爺于軍師位,詹、韋、安坐鎮戰場,金國自是兩小王爺與阿杜與站,雷靈派為「雙煞」和韋震天,刺馬派則為來納德和鄧肯和「妖刀客」馬努,底下有「神行太保」帕克坐鎮軍師。楊易三人來的稍晚,擠於人群之中,摩肩接踵,人頭攢動,難以看清擂台上的情況,情急之下,便將柯帆舉於肩上,讓其口述給兩人聽。只聽那娃兒奶聲奶氣地說道:「那韋二爺好生厲害,就朝著那高瘦的老長工打……」張衛平糾正道:「是阿杜。」柯帆說道:「恩,阿杜,就朝他打,哎呀好拳,哎呦好腳,不能阿杜好像都能接住,打得太快都看不清了,哎呦!」楊易聽到驚呼,忙問:「怎麼啦?」柯帆大叫道:「韋二爺一拳打在阿杜肚子上了,阿杜也一掌拍到二爺腦袋上了!」張衛平聽得搖頭晃腦:「嘿嘿,真厲害。」楊易急忙又問:「然後呢?」「然後兩人就坐在地上了,阿杜好像還在傻笑,莫不是打傻了吧。」楊易又問:「其他人呢?」柯帆擦擦眼睛:「那金國的兩個小王爺跟那個木頭人打起來了,木頭人把他們的飛鏢和箭都接住啦,那手真厲害,接到的鏢都扔到地上了。」張老爺子點點頭:「嗯,是巨靈掌的功夫。」「嘿嘿,有個人跟喝醉了似的就進去打架了,真好玩。」楊易問道:「怎麼個醉法?」柯帆笑道:「就是搖搖晃晃的,別人都打不到他,他手裡還像拿著酒杯似的。」楊易暗自點頭,知道這是「閃電手」韋德醉八仙的功夫,這拳法一出,當真是神鬼莫測,常法莫敵。正自想著,卻聽見眾人一片驚呼,忙問柯帆發生了什麼,只見這娃兒一臉震驚,彷彿被嚇得呆了,支支吾吾地說道:「那……那金國的小王爺渾身都……爆出了針,把大家都射倒了……」張楊兩人一驚,相互對視一眼,心中各種暗想:莫非是天女散花的功夫?
這天女散花乃是武林失傳已久的絕學,傳說一瞬時可爆射三千細針,避無可避,乃是暗器中無上的功夫,昔年君子劍雷阿倫將數量縮減為九百九十九針的「暴雨梨花」已然令江湖聞風喪膽,此時如非天女再現,豈能令眾高手一併折戟。此時無暇再聽小娃兒的口述,再看台上,眾人身上皆沾滿了暗器,甚至小「庫王」身邊的人也未能倖免,好在他們事先有準備,穿了厚實的衣服,饒是這樣,也都有損傷。先前韋二爺與阿杜對掌已然受傷,閃電手與巨靈掌也各種爭鬥,也來不及規避針雨,此時那小王爺庫里不禁搖頭聳肩,有睥睨群雄之勢,哪知斜側里突然飛出一掌,按向庫里的背心死穴,庫里聞風一驚,閃身躲讓,卻發現掌法反拍,又追向胸口,急忙退步後仰,待得穩住身子,凝目一看,卻是詹木斯起意突襲,心下一凜,嘴上卻仍是玩笑的口氣:「果然詹侯安天下,竟避的開我的針雨。」詹木斯笑道:「若不是有了這金絲大氅,我也不免著了你的道,」他環顧了一下,又說道,「如今只有你我兩人,是不是要為『天威』一決勝負了?」庫里道:「不為了官爵,我們也應該分個勝負了,不是嗎?」
「非也!」
正當眾人錯愕的時候三葉峰上傳來一聲應答,喊話的人輕輕一縱便過了連通三葉峰到北岸花台的繩橋,身後又有三人走出,過了繩橋,到了北岸花台。只見這四人高矮不一,當先一人身材最為矮小,頭上編著一條條柳絮般的髮辮,穿金著銀,雖然不高但掩不住一身的豪霸之氣,後跟兩人身材稍高,都著一身白衣,左側一人剃了光頭,豪爽英氣,右手一人眉目清朗,溫文爾雅,最後一人身形彷彿一座山,面若磐石,稜角堅毅,活脫脫一個巨石般的漢子。有一些江湖資歷老的人認出了這一行人,頓時震懾不已,旁人問及,只說了句「是四大名劍和小巨人……」原來,來的這四人分別是昔年江湖四大名劍的其中三劍,這四大名劍明噪一時,乃是這風塵四俠的前輩,昔年縱橫江湖,神采瀟洒,倒是留了不少的江湖佳話,而那小巨人乃是名劍的好友,力大如神卻性情溫和樂善好施,在江湖中也有不小的聲望。
眼見江湖前輩前來勸阻,兩人不禁將決鬥擱置一邊,願聞其詳。只聽那矮小的劍客說道:「其實這天威將軍,並非統領武林的官位,反是挾持同盟的傀儡,你說對嗎,蕭大人?」蕭公公面色凝重,並不答話。那人又說:「蕭公公昨日與幾位大人在書房議事,可是提到了要推選一個合適的人選來為大人所用?」蕭公公呵呵一笑,說道:「原來昨晚可是你在樑上偷聽。」只聽那白衣書生說道:「吾等在江湖也有些名號,自不會去擅自偷聽,是有人相告而已。」蕭公公道:「既然是道聽途說,那自然未必可信嘍。」那小巨人朗聲說道:「無論如何,此番比武意圖已未可知,我們須得謹心慎行,不要再傷了武林同道。」這小巨人身形甚大,連說的話都如鍾瓮的回聲一般,著實有些「振聾發聵」。蕭公公擺擺手:「此番比武乃是新帝的一片好意,莫要聽些圖謀不軌之徒的妄言誑語,不如你告訴我說此話的人是誰,我與他當面對質。」
「好啊。」
只聽得山下有一聲應答,不一陣一眾黑衣人便到了北岸花台,這幫人都身著黑袍,帶著斗笠,細細看去,袖口都綉著一條紫蛇。此番不用介紹,這便是四大名劍之一的「曼蛇郎君」了。蕭公公強作鎮定:「呦,什麼風把曼蛇劍都吹來了,今天四大名劍齊聚,當真是個大日子啊。」只聽曼蛇冷冷地說道:「我本來是想奪這第一人之位的,哪知這一切竟是套陰謀詭計,氣不過,自然要來管一管。」蕭公公打個哈哈笑道:「這話說的,哪裡有什麼陰謀詭計。」曼蛇道:「哦,既不是陰謀為何要在眾人的酒食中下毒呢?我曼蛇是毒中高手,這『九介魂香散』如不定時服送解藥便會意識縹緲,功力全散,我說的可對嗎?」蕭公公見峰上眾人都面露驚疑,甚至怒目相向,臉上不禁變色,卻聽余總管說道:「你們不要信他,他曾是我昔年老大,最擅變易怒,大家不可信他。」曼蛇冷冷一笑:「你們可是飯中下毒,菜中解毒,以酒調和,降低毒性?昨日我已叫人將菜中解藥替換,此時大家運運氣,可會感到內息不足?」眾人急忙調息,果真發現內息不穩,霎時間眾英雄驚懼成怒,立馬就要動手做了這蕭公公。余總管見勢不妙,起身喊道:「你們不要亂動,山腰上可有三萬禁軍,誰要動了歹心可不好收拾!」三葉峰上的幫眾已經吵吵嚷嚷地罵了起來,場面漸漸混亂,眼見眾人要湧上北岸花台,一聲暴喝在空中劈開:「夠了!他們就在鵜鶘山頂上還能跑了怎樣,都給我站著別動!」這一聲吼震得眾人耳朵生疼,轉頭一看,卻是木狼幫的宗主加內特,此人地位極高,脾氣又是火爆,這一喊便將眾人震住,手下的三弟子也維持住了秩序。
只見曼蛇微微一笑,說道:「這不必怕,我早已在北岸花台埋了幾百斤黑火藥,若是動粗,誰也逃不掉。」說罷順手一指:「楊兒,給他們看看。」只見一個清瘦的少年提起一根粗粗的引信,直通地下,若是點燃,眾人便將與這鵜鶘山玉石俱焚。蕭公公不禁顫聲說道:「你待要怎樣……?」那楊兒說道:「很簡單,我家幫主也不想毀了眾人的興緻,這武林大會可以繼續,而且可以以一年為期,每年如是,選出最強的門派。至於平常的閑人,可收個入場錢,作為勝者獎金,用以壯大門楣,此中細節官府不可插手,但江湖各派也要減少血斗,如此國富民強,豈不甚好?」蕭公公甚是詫異,問道:「曼蛇郎君何曾是為他人著想的人?」曼蛇冷哼一聲:「那喬木老賊早已買了座山創派賺錢了,我曼蛇難道不能拿個江湖第一的名頭?」蕭公公只得唯唯應諾。
夕陽半斜,亦是殘霞似血。楊易同祖孫兩人走在下山還家的路上,那柯帆扯扯外公的手,問道:「外公,他們為什麼到最後就不打了呀?」張老爺子搖搖頭:「不知道了,咱們除了你連人都看不到,聽他們說是大人物來了,嚇得他們都不敢打了。」楊易說道:「今年是沒打成,但是聽說以後每年都會有群雄匯聚,江湖更迭,倒是更有看頭。」柯帆高興地說:「我以後也會成為高手的。」外公笑道:「到時候你就上去玩兒他。」楊易接茬道:「比武鬥狠不適合你,看你腦袋靈光,倒不如同我學說書呢。」正說笑間,柯帆一個趔趄絆倒在地上,兩人不及扶起,便被對面走過的一個壯漢抱了起來,楊易正要道謝,卻發現此人身材奇高,魁梧異常,一頭蓬亂的頭髮有些不修邊幅,但寬鼻闊目,面有異象,不禁問道:「敢問小哥姓甚名誰?」那人微笑道:「在下恩比德。」三人言謝後便走下山路,在一片暖陽鋪灑的翠綠小徑中走遠了。
明日的江湖,有誰會知道呢?
(完)
後記:一時興起,看到這個題目便寫了個開頭,哪知一旦展開就停不下來了,沒做過寫手,這次耕了這麼多字也是有些疲憊,但是寫的過程中收到大家的反饋還是挺開心的,不知有哪些朋友會把這篇看完,但是還是祝能看到這裡的朋友一直熱愛籃球,熱愛武俠,快樂地生活。
詹先生,今日我把名聲送給你,往後的路,你是一步一擂台。希望你像我一樣,拼一口氣,點一盞燈。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湖人沒有敗績,我又在這兒,他詹姆斯憑什麼出頭。
給你看後仰跳投,是讓你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打球不能只有眼前路,沒有身後身。希望你可以舉一反三。
千金難買一聲響,我的鐵你拿什麼來聽?
人活在世上,有的活成了面子,有的人活成了里子,都是時事使然。
郎心自有一雙腳,隔山隔水有來期。
餃子就在鍋里,怕你是吃不上了
後仰跳投,我已經忘了。我在最好的時候遇到你,是我的運氣。可惜我沒時間了。想想說人生無悔,都是賭氣的話。人生若無悔,那該多無趣啊。
我選擇留在我自己的歲月里了。
從此我只有眼前路,再無身後身,回頭無岸
寧可一思進,莫在一思停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功夫,兩個字,一橫一豎,對的,站著,錯的,倒下。只有站著的才有資格說話。
傳說在上古時代,斯特恩大神開天闢地,後又歷經三十餘載之勵精圖治,方有如今NBA之盛世繁華局面。後大神雖退位,卻在人世間留下了三件聖器:冠軍旗、勝利鐵指環與聖奧布萊恩杯。三聖器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榮譽,只有世間最強者才有資格擁有。江湖上大大小小三十門派,無不對聖器垂涎欲滴,必欲奪之而後快。如今,三聖器正藏於克利夫蘭城騎士山莊,江湖豪傑聞訊,立刻雲集克城,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看來,圍繞三聖器又將掀起一場場腥風血雨了!
克城,騎士山莊腳下,一間普通的客棧。外面細雨微微,雖是不大,卻也下的人心煩。一位身形纖瘦的僧侶悄然踱進屋內,斗笠壓的極低,看不清容貌。不過烏雲滿天,店內光線極其昏暗,也沒多少人注意他。他先是抖了抖身上的水滴,隨後找一張空桌坐下,用洪亮的聲音喊道:小二!
「哎,來了!」小二趕緊跑了過來:客官要點什麼?
「一份大俠套餐。」僧人也不多話,依然把帽檐壓得很低,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
「好嘞,您稍等。」小二一路小跑去了後廚。不一會,二兩細牛肉,一瓶上好女兒紅,一碟花生米就被端了出來。僧人也不多言,就著花生米和窗外的細雨,默默地吃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僧人漸漸有了些醉意,臉上微微泛紅。不知是好酒好菜的緣故還是什麼,他看起來心情舒暢了一些。「小二!」他又用洪亮的聲音喊道。
小二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有事嗎,客官?
僧人不緊不慢的說到:我最近在這克城閑逛,發現這城地方雖不大,卻是卧虎藏龍,人才濟濟。但是他們個個都跟有深仇大恨似的,見面就要互掐。你跟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二得意的說到:聽客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得嘞,我今兒個就跟您說道說道。他們都是各門派的代表人物,個個都是頂尖高手,如今齊聚克城,是來搶奪我們騎士山莊的三聖器的。
僧人來了興趣:哦?可是傳說中斯特恩大神流傳下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上可令黑子閉嘴,下可令噴子失聲的冠軍三聖器?
可不是?如今就藏在我們騎士山莊!當年聖器一出,江湖上一陣腥風血雨,死傷無數,多少英雄豪傑為了他白白的送了性命。大神宅心仁厚,不忍生靈塗炭,遂提出以比武之方法,讓能者得之。這比武一年一次,勝者便可擁有三聖器,但一年之後重新比武,如若敗了,便需將聖器拱手讓出,下一年再繼續比,如此周而復始,天下這才太平了下來。去年就是我騎士山莊笑到了最後,坐擁三聖器,如今風雲再起,天下各路豪傑雲集於此,便是通過重新比武來搶奪這聖器的了。
哦?那麼小二哥,不知對這些各門派的頂尖高手,您又有幾分了解?
小二立刻顯出得意的神色:哼,ESPN的江湖畫報,我可是月月都定的了。不是我吹牛,這麼多頂尖高手,就沒一個我不認識的!
那您給我介紹介紹?
好!咱們就先來說說這騎士山莊的三位當家的,說出來可別嚇破了您的膽。三當家的:背鍋和尚凱文樂福;二當家的:拉杆狂魔凱里歐文;大當家的:六步郎君勒布朗詹姆斯。那在江湖上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先來說說這三當家的凱文樂福,原先是明尼蘇達狼嶺扛把子,能力超群,拿兩雙如砍瓜切菜,無奈明尼蘇達終年寒冷,無能人願上嶺助之,幾年之後,終心寒意冷。為奪聖器,背井離鄉,來投了我騎士山莊。入庄第一天,大當家的將一口黑鍋置於其背,曰:欲奪聖器,需拋棄一切私心雜念,犧牲數據,無所挑剔,山莊失敗之時則需背負各種不公正之罵名,你可願意否?答曰:願也。遂背鍋而行,經兩年來,犧牲數據,背負罵名,忍辱負重,捨棄小我,終得大成!
僧人附手而笑:善哉!善哉!此真奇男子也。不知另兩位當家,有何傳奇經歷?
小二咽了口口水:呵,說起這二當家的凱里歐文,那更是不同凡響了。他本是觀海三年(公元2011年)的殿前科舉武狀元,一身好武藝,打遍天下無敵手,潛力無限啊。誰知就因為不會寫自己的名字,皇上一怒之下降下聖旨,將他發配到了這克城。
您問為什麼是「發配」,嘿嘿,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其實我們騎士山莊也不是一直這麼繁盛的,幾年前大當家的為奪聖器,棄誠而走,投他兄弟去了。老大一走,這城的盛況是一落千丈,常常是幾里路上都荒無人煙,漫天風沙,根本沒人願意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所有人都以為這克城藥丸,直到二當家的被發配至此,才重新燃起人們的希望。
呵,扯遠了。這二當家的,不是我吹牛,那一手拉杆的絕活練的絕對是出神入化,天下無敵。二當家的天天練這拉杆功夫,以至於習慣成自然,不管面前有沒有防守人都要拉一下,所謂「微微一拉,略表尊敬」,人送外號:拉杆狂魔。
去年的比武大會上,正是憑藉二當家的出色發揮,迎著搖頭頑童庫里射了一記驚世駭俗的三分,這才將三聖器收入囊中。二當家的雖位高權重,卻平易近人,從來不擺官架子,所有人都很喜歡他。預計著再過幾年,等大當家的退出江湖,這騎士山莊便是他的天下了。到那時,應是這山莊的又一個盛世吧。
僧人頷首微笑:唔,有此二當家之輔佐,騎士山莊便是再興盛十年,又有何難?
小二感激地笑道:托您吉言,托您吉言了。
僧人又問到:方才你說這山莊之中共有三位當家的,前兩位確乃當世之奇才也,只是不知這大當家的詹姆斯,卻是何等樣人?
小二聞言大驚,慌忙一手捂僧人口,一手豎食指於唇前,悄聲說道:噓!在這裡不能直接說大當家的名字,要叫五黃或者詹皇!
僧人亦大驚:什麼?他敢自稱皇帝?這。。。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小二輕聲笑道:沒關係的,這是當今皇上特許的,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店。關於這名稱的由來,還有一段傳奇故事呢。不過,這故事得從詹母開始說起:
話說那是里根元年(公元1984年),詹母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少女一枚。一日,詹母正於卧榻上安睡,忽夢到一條金色巨龍,於其頭頂盤旋,久久不去。詹母大驚,欲躲避之,卻發現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幾近廢人也。金龍盤旋良久,忽一頭鑽入詹母腹中,詹母疼痛難忍,大喊出聲,終於醒了過來。
詹母找來大夫號脈,竟已是有孕之身。其父母認為其未婚先孕,有辱門風,令其溺之。詹母聯想那日夢境,料定腹中胎兒為真龍天子,將其帶入凡世間乃其天命也。遂不聽父母言,背井離鄉,孤身一人來到這克城,並於阿克倫誕下一男嬰,取名「勒布朗」。
這勒布朗天資聰穎,雖小小年紀,已是身懷皇霸之氣。詹母含辛茹苦,省吃儉用,將其帶大。及長,詹母以金龍之夢境如實告知,以真龍天子之命時時鞭策之。勒布朗遂勤學苦練,期待有朝一日,問鼎中原。
後勒布朗羽翼漸豐,開始逐鹿中原,進軍皇城。於布希三年(公元2003年)考取了武狀元,卻婉拒朝廷任命,甘願回這克城來。皇上只道他是思鄉心切,便不再強留,卻不知他其實是為實現顛覆朝政,謀權篡位之野心。這一下,真乃放虎歸山也。
勒布朗回歸後,經四年發展,這騎士山莊已是兵強馬壯,人才濟濟,糧草充足,已能稱霸一方。世人提起,無不側目。勒布朗看時機已成熟,便於布希七年(公元2007年)舉起了起義大旗,自立為皇,率數萬之眾,從克城開拔,一路南下,直指京師。
消息傳來,朝野震動。皇上趕忙征天下之兵以討伐之。無奈詹皇實力強勁,天下英雄雖多,卻莫能阻也,紛紛丟盔棄甲,倒戈而降。詹皇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不多時,已是兵臨京師城下。皇上心中驚懼,萬般無奈,只好調出最強御林軍——馬刺軍,以征討之。
這馬刺軍,原本也是江湖上的一豪門大派,門徒以千記,且專練長生不老之法。傳說其門下弟子,無論多大,打起來都如新秀一般,看不出衰老跡象。後來這門派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成了鎮守京師的最後一道屏障。軍中總教頭是人稱再世諸葛的波波神候,神機妙算,智慧超群。手下有三大名捕:未來尊者鄧肯,靈蛇妖人吉諾比利,神行太保帕克,率三千黑白條紋鐵甲軍,力保京城不失。
詹皇睥睨天下,不曾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以為皇位已是唾手可得,便不加思索,向馬刺軍貿然進攻。雙方大戰於聖安東尼奧城,殺的是昏天黑地,日月無光。不曾想原先勢如破竹的騎士軍,卻如中了魔咒一般,被強大的馬刺軍殺的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馬刺軍之鐵血防守,用的是鐵桶八卦陣,讓騎士軍痛不欲生。詹皇雖強,然獨木難支,且雙拳難敵四手,終於是支撐不住,敗下陣來。騎士軍幾萬人被絞殺殆盡,他本人則被馬刺軍生擒,剃了光頭(從此以後他就有了髮際線的問題),扭送到皇上面前。
詹皇眼看大勢已去,幾十年基業毀於一旦,也不願苟活,只求一死。尊者鄧肯卻是英雄惜英雄,認為勒布朗殺不得。他輕輕扶起詹皇,緩緩說道:未來是你的!妖人、太保聞聽此言,皆大驚。原來這鄧肯「未來尊者」之稱號的由來,正是因為他喜歡對年輕人說:未來是你的。而被說之人,則如被下了降頭一般,未來三五年內諸事不順,更是與聖器無緣半分。由於其威力巨大,尊者已是許久沒有開口了,如今此語又突然冒出,怎能不令人吃驚。
詹皇畢竟年輕氣盛,不知這話的厲害,只道是長輩鼓勵晚輩,便哈哈大笑,與鄧肯冰釋前嫌。皇上寬宏大量,採納了尊者的建議,與勒布朗簽了招安文書,便放他回克城去了。只是這皇帝的稱號,切不可再用。勒布朗為感謝皇上不殺之恩,便於自己的皇帝稱號前加了個「小」字,成為「小皇帝」。如若是山莊中人,叫他五黃或詹皇,也是妥帖的。
僧人嘆曰:嗚呼!果真是傳奇人生,蕩氣迴腸。只是不知後來如何了?
小二繼續說道:這詹皇回歸之後,皇位自是不敢想了,轉而去追求三聖器。無奈尊者的一句話威力實在太大,詹皇連續三年在季後峰上折戟沉沙,連聖器的影子都看不到,久而久之,終於失去了耐心。恰好此時詹皇的兩個兄弟:飛天大聖韋德和一板道人波什,雄踞熱火峰,欲挑戰天下英雄,邀詹皇同去。詹皇思索再三,終是去了。那時,全城的人都在咒罵他,可想而知其壓力有多大。
閑話少說,詹皇在熱火峰上呆了四年,兩奪聖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原以為終於打破尊者魔咒,不想觀海六年(公元2014年),皇上怕詹皇太過驕縱,又起犯上作亂之心,遂派尊者率馬刺軍親自上峰,給熱火三人上了一課。熱火兵敗如山倒,詹皇失落至極。尊者見狀,欲上前安慰,剛開口說:年輕人。。。詹皇連忙捂耳:我不聽我不聽,尊者休得再咒我。尊者無奈,只得率馬刺軍下峰而去。
詹皇望著滿地狼藉,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悲涼感來:想家了!遂辭了熱火峰上的兩位兄弟,腳踏七彩祥雲,回到了這騎士山莊。詹皇回歸之日,全城歡呼,之前的種種怨恨全都煙消雲散。後背鍋和尚來投,再加上已歷練四年的二當家,山莊之實力再達頂峰。後面的事,您已經知道了。
僧人:嗯。這騎士山莊雖一波三折,然終攀到武林之頂峰,可喜可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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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詹皇本紀克城冠軍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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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元年,詹皇兵敗金州。時大雪封路,援軍不至,詹皇孤軍落於平陽,雖往來劈殺,斬首無數,奈何敵軍十面埋伏,無窮無盡,霸王折戟,烏錐失蹄,詹皇身披箭矢、血染征袍,盤腸死戰不降。
近侍德拉、馬前捧戟都尉特栗斯坦,捨命翼護,以肉身擋白刃,拚死保得詹皇退回克城,檢點兵馬,不足七八百人矣。
詹皇勢弱,群雄鼓噪、謠言四起,欲取而代之執掌東部王國牛耳者比比皆是,印城飛將泡椒、綠凱魁首小托馬斯、紅牛新貴巴特勒,為呼聲最高者。
克城岌岌可危,人心浮動,詹皇懷抱重劍、蜷居鐵王座,整日不發一言,亦不離宮帷半步,莫測高深,積威之下,風波漸平。
經月,有言官諫曰,近臣特栗斯坦與德拉,久居君側,既不能排兵布陣,亦不能斬將殺酋,庸碌之輩卻有護駕之功,必然驕揚跋扈,當早遷之。一時間附和者眾。
詹皇曰,此二人,並總管穹絲,皆忠臣也!無德拉,無車駕,休得多言。另起一詔,封特栗斯坦為護駕八賢王,監察京畿衛戍及百官德行。此詔一出,謠言四起,曰詹皇信佞臣而遠賢能,國不久矣。然此後,德拉盡忠職守,兢兢業業,屢立戰功,並無半點暨越;特栗斯坦似為木納,卻守本份,每日於京城之中抓姦捕盜,雞毛蒜皮,煩煩索索,並無怨言,出行遇百官,仍持下禮,毫無新貴之態。久而久之,謠言破散。
越明年,詹皇整軍,決意風雲再起。時小王爺厄文抱恙未愈,詹皇當殿宣旨,重用大將軍凱文愛,執掌兵權。
愛日夜操練,頗有精進,詹皇甚喜。忽一日,金州兵馬犯邊,詹皇遣軍迎擊。擺開陣勢正欲交兵,迎面箭如飛蝗,直射得克城軍如秋後稻草,陣亡無數,老軍師不臘特走避不及,股肱中箭,幸得親衛捨命搶回。
內閣痛定思痛,念老臣不臘特病體纏身,雖勞苦功高,但思維疲敝,難有突破,故推舉原副軍師太能擼為軍事首輔。
擼,年富力強,曾隨鯊魚曼巴戰答案者也,受胯下辱,一時談資。亦曾對戰喬神詹皇於弱冠,能為不顯,泯然眾人。後擼棄武從文,追隨一代大師河文檔,精研兵法,深有心得。
起先依詹皇之意,戰前祭天之禮勞民費力,以為無用,欲令勿再實施。擼曰:合天道,存人理,焉能廢之?皇沉思,曰:誠如所言。祭天之禮遂復興,臣民皆喜聞樂見。
有好事者,為祭天編排舞蹈若干,詹皇見喜,亦從而習之,一眾臣民以為時尚,紛紛效仿,花樣無數,蔚然成風,兵士操練前立功後皆愛舞弄一番,竟有人人爭先同仇敵愾之意,令人始料不及。
又一日,沙場練兵,詹皇舉千斤之鼎,拋起十餘丈高,反手接住,如是三次,眾皆嘆神力。皇意得志滿,兵馬仍在操練,皇歸帳納涼去也。
擼見之,破口大罵:王者,當以身作則,當身先士卒,當防微杜漸,食同釜、飲同瓢、寢同帳、行同陣!爾焉敢高高在上?臨陣何人敢頸背付汝之手?豎子妄稱成大事,猴年馬月不能也!
左右大驚,急報於皇。詹皇聞之,喜形於色,匍匐拜於擼腳前,曰:吾之過也!先生醍醐灌頂,大恩不敢言它!求先生教我為王之道,生死莫有不從!乃日益嚴於律己,行伍操練,莫不楷模,士氣大振、軍紀森然。
詹皇卧薪嘗膽,老將姐夫深、福萊、莫威、燈台紛紛來投,受封京畿衛戍副統領、火器營副統領、押糧官和廠衛提督。鐵甲營統領香波、小王爺歐文皆傷愈,大將軍樂福獻盡忠表於殿前,火器營統領姐啊思維痴立生死狀於大帳。一時兵強馬壯、君臣一心,詹皇聲威席捲東部王國。
君臣會於朝堂,太能擼進前,上一表,獻行伍三策,曰:狂飆、百變、猛攻。詹皇烏錐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呼嘯來去,當者披靡,小王爺厄文白馬銀槍,奔行如電,眼花繚亂之際,已取敵將首級,依擼之意,大小皇帝當世英雄,一力一巧,全在於快,縱軍行陣,如風似火,是為狂飆;克城大軍,人才濟濟,各有風騷、一專多能,行軍布陣,無一定之規,不拘泥一格,敵軍難料,是為百變。眾人皆以為然。
皇疑曰:人言守衛鐵壁可安天下,先生亦是此道翹楚,為何獨言攻字?擼泰然對曰:街頭莽漢,拳腳交加,皮糙肉厚者勝;兩軍對壘,勢均力敵,矛尖盾厚者勝。此兵之常道,自不待言。然雄霸金州者,水花兄弟,天外飛仙、一劍傾城,何等甲胄當其一擊?不以攻對攻,須彌可死。眾瞭然,鑄造重甲堅盾之餘,日日磨礪斧鉞刀槍。
是年,望西部大陸,金州雙雄攜霸主餘威,風頭一時無兩,兵峰所指,橫掃七十三州,酷里神箭之下,斬殺首級四百零二,鬼神慟哭,號日天,威風不可一世。更有佛射手客來、賽廉頗老將伊哥、巨靈神伯骨特、全能戰將哥麟忠心輔佐,良將千餘員,兵馬上百萬,糧草輜重不計其數,慨然無敵之師。
時坊間多聞兒歌,言道:金州有萌神,談笑定死生,更有真佛祖,反手定乾坤。小王爺厄文聽聞,不置一言,卻每日駐紮校軍場,苦練弓馬不停,廢寢忘食。初眾人觀之,十箭射出,正中紅心者不過四五支,策馬往複奔行,屢有失蹄,一時笑談,然文不為所動,日益精進不止。
四月,詹皇整軍完畢,兵強馬壯,陣容齊整,長劍所指,再伐金州。
路過底特律郡,笑傲江湖,四番苦鬥,*河蟹詞*連捷,主將雷擊庄神死戰不退,皆斬;再戰亞特蘭大州,英雄射鵰,彈矢如雨,血流成河;又過多倫多國,倚天屠龍,時有號稱詹皇剋星名曰卡螺耳者,聞克城大軍到來,揮戈來戰,三兩合,丟盔卸甲,落荒而逃,不知所終。北境之王,人稱鐵花兄弟鑼銳、德洛棧,攜猛將鼻永博,傾國一戰,不肯降服,上念其英烈,城破之際,未啟刀兵,縱馬而過。
東西兩方霸主終再會於華山之巔。
克城大軍五十六萬,金州大軍七十三萬,號百萬,一時間,長槍如林,鐵甲如雲,殺氣凌霄,山河變色,大陸一統,就在此時。
詹皇下令離城十里,安營紮寨,來日覓戰。
入夜,忽聞營外鑼鼓齊鳴、人喊馬嘶。皇起問左右,莫不是金州人馬來偷營乎?答:然。皇問:來者何人?答:膘騎校尉巴恩撕、車騎校尉利文撕盾、老將伊哥打蠟!皇笑曰,鼠輩耳,著令大將軍凱文愛出戰。凱文愛提刀上馬,呼嘯而出,飛騎斬殺牙將十七名,又斷大旗十三面,卻不見三敵將蹤影。忽聞斥候來報,三將避開兵鋒,繞襲後營,明火執仗,實行三光,老弱殘兵一律斬首,糧草輜重能拿就拿、能燒就燒,可憐詹皇運營經年,財糧無數,被一把火化為焦土。
詹皇聞訊,撕心裂肺,披甲持戟,引兵來戰,三將撥馬就走,一邊使人大呼:「糧草已絕!詹皇氣數已盡!何不早降免死!」
皇大怒,引小王爺厄文鐵騎突擊,敵軍似有動搖,詹皇正欲進軍,忽見旌旗招展、再聞戰鼓喧天,金光萬道、瑞彩千條,敵陣正中閃出一道大旗,上書一字曰:昊。
剎那間,一道箭矢,如飛火流星,來自天外,瞬息而至,正中詹皇盔瓔,全軍震動,此前詐敗三將同時撥馬回殺,克城軍大亂,潰不能當,遺屍無數,連退百里,方才穩住陣腳。
詹皇視左右,曰:輕敵慘敗,吾之罪也,如今士氣低迷,急需振奮,計將安出?火器營統領姐啊思維痴率福來等上曰,吾日夜操練鐵炮,威力天下無敵,奈何不曾派上用場,明日再戰,定當叫金州小兒嘗到亞特蘭大之滋味!詹皇心中大定。
次日果不其然,金州兵馬前來覓戰。姐啊揮動令旗,擺開大炮,連射二十三發,然顆顆啞彈,僅有不足四五顆炸響,卻不知落於犄角旮旯。
眾皆茫然,迎面陣中,閃出一員大將,身高九尺,腰圍也是九尺,威風凜凜,乃波骨特也,得意洋洋,擊鼓五番,大呼曰:克城豎子!爾等鐵炮早已被我差虎撲細作灌毒奶招黑,焉能傷我,嗚哈哈哈哈!
詹皇氣得七竅生煙,無可奈何。金州掩軍廝殺,連奪三十三座大營。大將哥麟呼號曰:斬詹皇首級者,賞美人愛撫愛慕維匹!殺!!!金州眾將血脈賁張,奮勇爭先,唯恐愛撫愛慕維匹落於他人之手。亂軍之中,大將軍凱文愛後腦為流星錘砸中,翻身落馬,失落敵陣。克城老將姐夫森咬碎鋼牙,單刀力敵十二員敵將,拚死保得詹皇退回克城。
入夜,克里夫蘭城頭,死氣瀰漫,城門之外,大軍壓境。眾將相顧無言,回望詹皇,見其面容隱於鐵盔之下,看不真切。太能擼起,行於詹皇近前,曰:我軍未敗,自當奮起!諸君當眾志成城,決一死戰!應者寥寥。
忽而角落閃出一人,乃言官菲爾汗迪也,曰:我有一言,諸君可願聞聽?詹皇曰:故所願爾。菲爾乃緩緩行於眾前,忽撕扯朝服,袒露胸背,拋冠棄履,砸碎玉圭,大吼曰:汝輩!皆豎子!勝敗乃兵家常事!馬革裹屍雖死無憾!我軍雖初敗,城未破、人未死!何如垂首頓胸作婦人狀?人生百年,生死一搏之機,幾何?莫等彌留之際,回顧今日,追悔莫及!
群雄聞之,紛紛躁動,雙目燃火,一腔熱血,幾近沸騰。盧大喜:軍心可用!驀然聽聞甲胄聲響,一道陰影遮蔽月光,回望,乃詹皇威猛之虎軀慨然而起也。詹皇取過鐵戟,翻身上馬,一言不發,扯動韁繩,直取敵營。
金州軍新勝,正於帳中痛飲去年掠奪之美酒香檳,眾將爭論誰之功勞最大,可得美人,唯有老將伊哥面有憂色。忽聞賬外來報,敵軍來襲!昊王酷里笑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我出戰!眾將哄然允諾,旋風一般,湧出大營。
大將巴恩撕迎面觀去,但見克城城頭燈火通明,旌旗林立,卻不見半個人影;城樓之下,燈火不及之處,一片黑暗,卻有踢踏之馬蹄聲。蹄聲不緊不慢,卻如與眾人心跳共鳴;暗影里不見人形,卻有無邊殺氣瀰漫。
金州軍身經百戰,軍陣絲毫不亂。片刻間,一騎烏錐來到陣前,左右無護衛,前後無從兵,正是詹皇。
金州佛射手客來淡然一笑,令左右擎著湯神大旗,來至陣前,喊道:足下莫非樂邦?詹皇垂戟,曰:然。克來笑道:貴軍丟盔卸甲貽笑大方,足下莫非受到傷害,棄暗投明?我軍帳中香檳尚有餘香,何不共飲,成就一番美談?
詹皇不答,抬手取下鐵皇冠,只見刀削斧鑿,銹跡斑斑,血色沁透,多有殘缺,正中鑲嵌之處,寶石卻不知所終。
詹皇將皇冠擲於地上,曰:吾征戰沙場十三載,風刀霜劍,屍山血海,年華流逝,兄弟分離,戰士喋血,九死一生。蒼天垂憐,僅賜此一物。吾知爾等窺探此物久矣,此時此地,越過吾之馬頭即可得之,諸君何不速來?某之項上魁首亦當一併奉上!
巴恩撕聞言大喜,不待將令,點起自軍一萬八千,擺開陣勢,呼嘯而出。
詹皇橫戟,鬥氣勃發,大地之上,響起一片蒼雷,烏錐立處周遭泛起死亡波紋,但見寒光如輪,無數金州兵馬,如草芥般彈向半空。詹皇左手將鐵戟背於身後,操出肋下戰斧,迎面劈去,一道溝壑,直衝敵陣,金州軍大亂。
酷里大驚,軍師殼兒道,主公莫慌,他孤身一人,大軍合圍,定斬此梟!遂揮動令旗,全軍突擊。詹皇面無懼色,舞起鐵戟,半步不退。
忽聽一頓鼓響,殺氣震天,克城城門大開,小王爺厄文、大將姐啊思維痴,兵分兩路,呼嘯而出。厄文持亮銀槍,如蛟龍入海,反覆鑿穿,三進三出,面不改色;姐啊思維痴神箭如風,連斷敵軍五面大纛。更有猛人特栗斯坦,手持兩把大鎚,既不披甲,也不騎馬,專往敵兵密集處去,見人就砸,混不畏死。
克城軍捨生忘死,詹皇持戟始終立於最前沿,眾將士人人奮勇,一番大戰殺的天地恫哭。金州死傷三十餘萬,倉皇敗退。
詹皇揮軍銜尾而上,昊王酷里見狀,擎起寶雕弓,搭上狼牙箭,直向克城本陣射來,詹皇輕舒猿臂,探出兩指,一把將來箭操在手中,單拳一握,箭身根根寸斷,敵兵士見之,紛紛抱頭奔走,唯恐落入詹皇手中,莫不要化為齏粉。
東軍急急追趕,見敵遁入一座要塞,高城堅牆,箭孔遍布。詹皇奮起餘勇意,欲一戰而下,小王爺厄文更是單人登城,頗有斬獲。眾人殺的興起,突聞兩翼衛城傳來支呀之聲,無數巨弩,遮天而來。克城軍豎起鐵盾,一邊格擋一邊死力攻城,奈何連日征戰,兒郎們體力耗盡,詹皇亦血染征袍。
太能擼見狀,進言道: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不若暫時退兵來日再戰。詹皇回顧陣亡將士屍骨,肝膽欲裂,奈何力有不繼,只得傳令徐徐退兵。幸歸途之中,覓得此前失散受傷之大將軍凱文愛,今頭傷略好,匆忙歸隊,詹皇略微欣慰。
詹皇回城,聚集眾將帳中,曰:我意已決,明日全軍出擊,不破金州,誓不生還,此去凶多吉少,諸公隨我多年,家有老小,尚有牽掛者盡可自去,吾不罪也。
鐵甲營統領香波起曰:主公奈何辱我等,職責所在,只有死守香波,沒有苟活伊曼!太能擼起曰:主公無需多言,吾等早存死志,唯馬首是瞻,然如何破金州萬箭大陣,尚需從長計議。
於是眾將紛紛進言,布陣、戰法、機巧、計謀,花樣無數,連校軍場搬石鎖者俄人拷蒽,亦不甘人後。遍歷全軍,竟無一人脫走。
詹皇大喜之餘,遙想當年青蔥歲月,形單影隻,孤軍奮戰,亦不免感懷。
忽聞小校來報,言道金州大將哥麟心情煩躁毆打戰俘,不料用力過猛腳腕脫臼,近日不能出戰。眾人聞聽,哭笑不得。
太能擼道:雖說暫時少一勁敵,但金州箭利,遮天蔽日,若不能直搗黃龍,難以取勝,然未抵核心之前,定然損失慘重,如今出戰,誰人願為先鋒?
眾人皆欲爭此重任,大將軍凱文愛慨然而起,曰:某恬居要位,卻寸功未立,此任,諸君莫要再爭。提刀上馬,率先而行,大軍隨後跟進。
愛身邊一小校問道,將軍,我部皆步兵也,行動緩慢,雖也能弓箭,卻射不透對方堅盾,若要列陣突擊,未及城門,怕不死傷過半也,如何取勝?凱文愛曰:無妨,昨日老將福來與穹絲賜我錦囊妙計,言道定可取勝,待我取來一觀。喚來隨從,掌燈觀瞧,如此這般這般。凱文愛撫掌笑曰:妙也妙也!
親隨言道:雖是妙計,卻於將軍威儀有損,何如改圖它計。愛曰:大丈夫保家衛國,區區榮辱何足道哉!遂依計而行。
行至陣前,愛著令鼓樂隊大吹大擂,掌出金絲錦繡大旗若干面,上書「無敵大將軍凱文愛」,又書「金州一破,勢必屠城」!
湯神客來見狀,引軍來戰,一箭射來,正中盔纓,愛慌作跌下馬來,大叫吾命休矣,丟下錦旗,抱頭就跑。客來哈哈大笑,曰狗屁無敵,今日定取你人頭!連珠箭發,射得凱文愛東逃西竄,連丟三十七面無敵錦旗,又失營帳鑼鼓無數,這一退,就是二十一里,酷里率金州精銳銜尾追來,卻是離了衛城弩炮射程。
敵將巴恩撕也想爭些功勞,卻不如客來馬快,弓箭射了無數,卻僅撿到兩口破鍋,心有不甘,進言於酷里道:大王,敵陣雖敗不亂,莫非誘敵乎,何不令客來將軍休要遠追。
酷里正思量那美人愛撫愛慕維匹如何妖嬈,聞聽此言,手搭涼棚,細細觀瞧,不看則已,一觀之下,不僅倒吸一口涼氣。果不其然,凱文軍看似狼狽,卻隊形齊整並未多少損失,倒是自軍多為輕甲羽士,追擊途中,潰散有十八營之多。酷里大呼曰:吾軍中計矣!全軍速退!
令旗將揮,突聞兩翼戰鼓喧天,詹皇與厄文引軍左右殺來,如虎入羊群,勢不可擋,當者披靡,那邊凱文愛亦引軍回殺。酷里畢竟一方霸主,臨危不亂,急令原地布陣,以強弓硬弩迎擊。箭雨過處,克城軍紛紛落馬。
厄文單臂高舉銀槍,呼號曰:敵軍弓矢有盡,我軍戰魂無窮,隨我殺!一馬當先,迎著箭雨而上,全無懼色。詹皇一言不發,只把鐵戟舞得如風車一般,將萬千鐵矢盡數擋下,親軍緊隨其後,馬不停蹄,只往敵陣最密集處殺來。
雙方將士如割草一般倒下,詹皇的鐵騎卻逐漸逼近金州中軍。金州大將波骨特亂軍之中,誤中流矢,不能再戰。
軍師殼兒見勢不妙,忙擁了酷里逃入內城。詹皇厄文率軍掩殺,大戰四天四夜,終於攻陷金州兩座衛城。
卻說這兩座衛城,為金州三大要塞之門戶,互為犄角,代號肆拾壹,精銳裝備無數,號稱永不陷落。今日分別落入詹皇與小將厄文之手,天下震動。
金州軍退入內城,拒守最後的一座要塞。卻說這座堅城,建於天險絕峰之上,只有一條坡道通行,世稱詛咒之路,無數英雄豪傑,折戟於此,五十二年,無人登頂,令人慨嘆天命難違。
詹皇行至山下,舉目望去,但見陰風陣陣,黑霧沉沉;側耳細聽,隱約鬼哭狼嚎,不知多少冤魂,似要將來人拖入地獄陪伴。左右雖身經百戰,行至此處,亦不免顫慄不止。
詹皇環視左右,道:吾曾於神明之前,許下誓言,定要光耀社稷,破除宿命。如今轉戰十三載矣,有志得意滿,亦曾失落迷失,卻不敢半日忘記承諾。行至今日,只能進,不能退,雖刀山火海,吾往矣!定不叫此生抱憾也!路途險惡,吾當領先而行,天雷地火,某隻以這臂膀承擔,諸君若有不棄,隨我來罷!
詹皇提戟上馬,昂首而上。克城將士隨後跟來,只覺道路昏暗看不清楚,仰頭望去,卻只見詹皇厚重背影,徐徐而行,不緊不慢。眾人再無彷徨,跟定那背影,便是方向。
卻說金州軍,據守要塞,昊王酷里心頭大定,整備兵馬,準備迎戰。強弓勁弩火炮雷石自然無數,更有一件兇狠的物件,喚作鐵滑車。
鐵滑車這器件,傳說為天朝名將韓信所創,專克霸王人物,純鐵鑄就,車頭布滿鋼刺,沾上就死,重逾千鈞,碰上就亡。傳聞一代猛人高寵於牛頭山一役中,連挑十一輛鐵滑車,終於力竭,被第十二輛壓為肉泥,令人唏噓。
金州要塞里這鐵滑車,在蠻荒之地波特蘭製成,增設休城火箭加速,再以渾鐵馬刺制動,又用三界雷霆驅動,比那古時,既重且大,更延請恐懼斗室巫師,加持神秘詛咒力量,曰失實、誘惑、嫉妒、自滿和懷疑,專用於迷惑人心,極為險惡。
克城軍行至半山,忽聽兩側鑼鼓大作,飛矢火炮流星而至。大將軍凱文愛也是倒霉,一不留神,膝蓋連中三箭,滾鞍落馬,克城軍大嘩,幸有腿甲保護,只有皮肉之傷。
大將特栗斯坦,大喝一聲:保護吾皇!接過鐵旗杆,揮令三軍,豎起十六面塔盾,半步不退;老將姐夫深,往來呼號,約束人馬,壓住陣腳;神射手姐啊更不說話,揚起手中地獄火焰魔弓,只往那炮火最猛處回射。燈台、莫威、德拉、香波等眾將,皆死力應戰。
再看詹皇,只當漫天風火如無物一般,埋頭前行,不停半步。忽聞轟隆隆雷霆般一聲巨響,迷霧之中,隱約一道黑影,帶著腥臭的惡風,呼嘯而而來,正是凶名遠播的鐵滑車也。眾將看到,肝膽欲裂,大呼:吾皇小心!
詹皇見之,面不改色,單手持戟,探入車底,振起麒麟臂,直把那龐然大物挑到半空,再一甩,擲入深谷,良久傳來墜地之回聲,隆隆震響不息。克城軍見詹皇如此勇猛,齊聲高呼:吾皇威武!
金州軍副參軍培敦者見之,大驚,曰:吾素聞他詹神力,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然我軍之戰器,另加成有精神魅惑、詛咒虛弱之力,凡人遇到,骨軟肉酥、頭昏腦脹,十層力用不出半成,莫非他詹有萬鈞無敵之力乎?
軍師殼兒道:非也,那詹皇雖是壯年,勞損頗多,神力早不若雄霸南海之時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筋骨亦不如初出茅廬時金剛不壞水火不侵。然此梟身經百戰,早心如磐石,又如止水,那些個常人難以克制之攻心伎倆,於他無用也。但人力終有窮盡,速速再放滑車,定要活活碾死他才是!
當下,令旗揮動,鐵滑車一輛接著一輛,呼嘯而出。
卻見詹皇,虎目中竟似露出興奮之色,如同回到幼年習武之時,揮動鐵戟,卻不一味蠻力。有時一頓一搓,讓那滑車順上戟桿,再一擺,就將那兇狠物件彈到深澗;有時借了馬力,直把戟尖向鐵刺縫隙中扎去,正中滑車機樞,瞬間四分五裂;有時身法轉動,竟貼到車前,渾然一體,然後虎背一靠,把那滑車撞得飛起,炸碎不少金州軍的堡壘。詹皇賣弄起一身的本事,大巧不工、剛柔並濟,時而重如泰山,時而輕如鴻毛,連破二十餘輛滑車,反倒愈發精神。
遠在聖城人稱石佛之武聖者聞得詹皇之戰法,撫掌曰:詹皇,武技已臻化境也。
殼兒見之,目瞪口呆,良久,著令來人,將探報稱詹皇年老力衰之細作名伊埃斯皮恩拜蕾絲者,釘小人之吹噓詛咒之力者名疼遜煩者,推出午門斬首。
克城軍見詹皇如此威風,士氣如狂,人人奮勇。軍師太能擼恐詹皇有失,令小王爺厄文上前翼護,厄文擺開銀槍,迅若蛟龍,效法詹皇,並不正面硬撼,只用那大槍杆子,突、擺、順、穿、摘、戴、掛、流,十八般武藝運起,華麗無匹。
詹皇見之,並不逞強,與厄文並肩而立,一同阻擋來車,克城軍竟無一人傷在這凶物之下。
昊王酷里與湯神客來見之,同時取出寶弓,運起鬥氣,漫空中一片血雲撲來,克城軍死傷無數,不得寸進,連小王爺厄文也不得不暫時走避。
昊王哈哈大笑,只手一指,前前後後共一十八輛鐵滑車,於鐵鏈拴在一起,載著熊熊火光,如遠古混沌巨獸一般,攜萬鈞之力,凌空而下!
山路狹窄,避無可避,兩側是萬丈深淵,身後是血肉兄弟。再看詹皇,虎目圓睜、青筋暴起,渾身上下噼啪啪一陣爆響,腰身粗了八尺,體量漲了兩丈,麒麟鐵臂肌肉賁張,擎起鐵戟,一聲怒吼,迎面撞向鐵滑車陣!猛聞得驚天動地一陣巨響,鐵流紛飛,火花四散,宛若盤古開天,詹皇竟將十八輛鐵滑車同時打得粉碎!連帶此前,詹皇共破鐵滑車四十一輛也。
後底特律郡退隱之汗密盾壁爐鋪話來士等世稱五虎者,曾與詹皇對陣於東部大陸絕頂,聞聽此舉,良久,相視苦笑曰:戰神復生矣!
昊王急怒攻心,又想放箭,回手摸去,箭壺卻空,再尋那軍需官不得,氣得只把那平日把玩喜愛之白玉奶嘴,信手丟出,回過神來,再想拾回,早四分五裂矣。
詹皇如此霸道無敵,兩軍莫不動容。金州培敦忽指詹皇,嘶吼道:鐵戟斷矣!鐵戟斷矣!速梟敵魁!眾人長目觀去,果見詹皇坐下烏錐,筋斷骨折,口吐白沫,倒斃當路,而詹皇手中鐵戟,寸寸斷裂,不復可用。
金州軍以為有機可乘,正欲出陣掩殺,克城軍中,太能擼猛然大吼:圓桌武士何在!?大將姐啊思維痴,應聲而出,取過詹皇斷戟鐵尖,搭在地獄弓上,弓弦響處,敵軍護城河弔橋鎖鏈應聲斷裂,又一箭射去,敵軍指揮大纛墜落城下;猛漢特栗斯坦脫掉八尺厚的戰甲,將詹皇護在身後,然後甩開大步,如遠古巨人,握著兩柄大鎚,披荊瀝火,直奔到敵城門前,左手一錘,一個大洞,右手一錘,城門倒塌;眾人尚不及舉步,只見一道銀光,小王爺厄文馬快槍疾,率先踏入金州本庭!
卻說金州本庭,早已布就一座奧術天門大陣,玄妙無窮、機關遍布,合八卦太極之數,通生死陰陽之門。西軍擁昊王退入大陣核心,運起陣勢,只見滿眼金光,門戶無數,不知哪條才是正路。
東軍湧入大陣,頓時迷失方向。但有絲毫鬆懈,便見莫明之處湧出大片金甲戰士,刀砍箭射,連環殺戮不休。小王爺舉起銀槍,卻聽令牌響處,陣法運轉,早尋不到半個敵人,姐啊連珠箭射出,悄然無聲。
太能擼曰:天門大陣,千變萬化,唯有尋得陣眼,方可破之。然欲達陣眼,需破得八十九道大小幻陣與機關,兇險之極,稍有閃失,萬劫不復,這可如何是好?
詹皇失卻烏錐鐵戟,只得持了玄鐵重劍為戰,聞聽此言,道:先生只管將破陣之法道來,某必可熟記於心,此番前去,步步為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絕不教我軍誤入歧途。
擼曰:此去重重門戶,生門一,死門八,八十九道門戶,走錯一門,全軍覆沒,破陣之法雖有,古往今來,未有人走完也。
詹皇輕撫頰下剛髯,隱約可見霜花,道:我心如鐵,堅不可摧,必竟全功,絕不半途而廢!全軍,隨我來!率先而行。
一路行去,果不其然,一片金光之中,金州大將紛紛出戰,機關消息、火炮勁弩、刀槍車馬、滾石陷坑,層出不窮。
詹皇指揮若定,時而集群突擊,時而停步死守,時而身先士卒,時而居中調度,運籌帷幄,大軍互分互合,進退有據,雖不曾斬殺敵將,卻也未亂了陣勢。此中詹皇引導大軍,雖有三番五次險入死門,均能懸崖勒馬,重歸正途。
西軍大將哥麟連連出戰六番,均有斬獲,然東軍不為所動,一面穩穩還擊,一邊徐徐縮近到陣眼之距離。
東軍行至半途,來到一混沌關口。昊王酷里與湯神客來見狀,聯手引軍襲來,老將伊哥更是捨命來戰,此關壁壘森嚴,陷阱遍布,東軍屢次衝擊,竟不得寸進,反倒被敵箭攢射,前部精銳兵馬折損近七萬,詹皇與厄文欲與迎敵,金州軍退入陣門,毫髮無傷。
大將姐啊思維痴罵道,無膽鼠輩,只敢龜縮,欺我克城箭矢不利乎?操起寶弓,搭上穿雲箭,目指天狼,穿越迷霧,連珠射去,但聞霹靂聲響,陣門破裂。
詹皇大喜,急令全軍掩殺,終過此關。兩軍犬牙交錯,忘情廝殺。詹皇引領道路,越過八十一道關口,又破八座迷陣,逼近金州中樞。
金州諸將望詹皇軍勢,滾滾而來,不覺顫慄,但覺手中刀劍沉重。老將伊哥打蠟奮起,大吼曰:與其束手待斃,何不生死一博!昊王,助我一臂之力!
酷里道:諾!取過一支九天神箭,滿弓如月,渾身金光大盛,帶起無盡狂飆,往克城軍旗射來!伊哥打蠟懷抱炸藥,心存死志,一躍而起,單手抓住箭桿,風馳電掣一般,隨箭凌空飛來。
克城軍旗之下,為姐啊駐守,正拖著早已射空箭匣之地獄弓,忽仰起頭來,但見金光之中,一道陰影攜凜冽罡風,碾壓而至,慌忙舉弓格擋,喀嚓一聲,殘缺的魔弓不堪神箭的風壓,斷為兩截。
詹皇正於前線指揮作戰,猝見金州如此凌厲的超遠突襲,再欲回護,已然不及。剎那之間,詹皇拋下鐵劍,微合雙目,並指如劍,指向眉心,空氣中泛起一道波紋,詹皇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刻,他已現身在軍旗之下,正是久已失傳之超級賽亞神技。
伊哥見姐啊被壓倒,本欣喜若狂,正慾火中取栗,忽見面前升起一座高山。好個詹皇,輪起磨盤大拳頭,泰山壓頂一般,劈面砸下,耳輪中只聞得一聲霹靂,可憐老將勇不畏死,連人帶箭被砸為齏粉。
克城軍歡聲如潮,人群之中,小王爺厄文雙目如電,憑藉方才昊王散發的金光,已然鎖定金州本陣位置。小將縱馬而起,踏過無數將士的屍骨,飛騎而上。昊王見狀大驚,連忙揮軍阻攔,好個厄文,少年英雄,單臂一帶馬韁,如白龍躍空,跳過千軍萬馬,蜂腰微斜,猿臂舒展,鳥翅環得勝勾上,摘下八寶托龍亮銀槍,一道寒光,那槍長虹經天,破碎虛空,正中金光最盛之處之陣眼。
天地之間傳來一陣隆隆之聲,漫天烏雲慘霧消散,四處幻像機關崩塌,天門大陣,已破。
金州軍見之,心神俱喪,湯神昊王畢竟一代英雄,各持寶弓,誓死一博,然無數鐵甲騎士蜂擁而來,左有詹皇鎖定湯神,右有大將軍凱文愛死拼昊王,將二人團團圍住。可憐兩位豪傑,空有一身本領,竟不得施展,雙雙就擒。
踏出大陣,詹皇面前,一座大門高聳入雲,門扉上刻滿古老的符文,兩個巨大的門環,銹跡斑斑,門內隱約傳來神鬼恫哭之聲。
小王爺厄文操起亮銀寶槍,振臂點去,但見電光飛弋,直振得虎口破裂,龍槍脫手而飛,大門卻紋絲不動。
太能擼急急呼道:此乃英靈召喚之門,不滅不破,凡人縱是如何英雄豪傑,亦不得毀之也。然若不毀之,金州後備精銳層出不窮,雙王亦可輪迴轉生,我軍孤軍深入敵陣,早無再戰之力,必將全軍覆沒!
詹皇聽聞,更不答話,拾起龍槍,默運僅余的半分神力,仰首向天,一聲怒吼,身上無數傷口崩裂,血光飛濺之中,詹皇超脫生死之念,帶著一道殘影,如洪荒蠻獸,合身向大門撞去。
但見那門出現一道裂紋,將破未破之際,斜刺里嗚地飛來一道惡風,一柄車輪巨斧從黑暗處飛來,正中詹皇肩胛,噹啷一聲,銀槍落地,鮮血如匹練一般,飛上半天,詹皇鐵軀轟然倒地。再看那斧刃,深深入骨,鋼刃與骨茬摩擦,發出令人齒酸之聲。
眾人大驚,正待上前,忽見詹皇緩緩站起,屹立如松,單肩一震,那斧徑直彈起飛入暗處,當下砸倒一人,觀之,金州大將哥麟也。
眾人請詹皇退下休整療傷,詹皇擺手,揮退左右,曰:時不我待,此乃吾之天命,不敢輕辭!回身,紮下馬步,揚起單拳,直面轟去,只見那門,搖搖欲墜,卻不曾破碎。反震之力,詹皇便身鮮血齊涌,通體泛起紅色光芒,有若伏魔金剛,唯有一雙虎目,清澈無比,宛若嬰兒。
詹皇把那腰身略略舒展,上下骨節間發出啪啪如爆豆般炸響,長吸一口氣,運起渾身力氣,雙拳緩緩推去,但見無數白光穿越時空,飛入詹皇體內,然後在拳鋒處凝成一團光球。光球愈聚愈大,越聚越亮,猛然間無聲炸響穿透眾人心靈,再看那門,帶著無數英靈魂魄,灰飛煙滅!
自此,驚天動地一戰,終於落下帷幕,詹皇引軍回城,一百三十萬父老,凈水鋪街黃土墊地,夾道相迎,自不多言,唯見詹皇寶冠正中,一枚碩大的寶石,閃耀光芒。
這正是:
克城風雨起詹皇
百戰騎師斗殺場
劈金礪火決死意
破釜沉舟敵膽殤
宜將剩勇追窮寇
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
人間正道是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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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徹頭徹尾的YY文,純吹我詹,所有劇情,均為虛構,牽強附會,與實際的人物和組織無關,請勿對號入座。
本文所有觀點,都是個人臆斷,蓋不作數,若有引起讀者反感,請自行發泄。
本文作者放棄一切權利,但首發於虎撲騎士專區論壇,允許隨意轉載無需通知本人,但謝絕修改。
一篇不合時宜的老文章《天下第一小前鋒之戰》
又是一年武林比武大會,保羅、皮爾斯、格里芬、小喬丹駕機前往雷霆崖,那是峨嵋派杜掌門的主場。皮爾斯早已不復當年之勇,這回來參賽,只不過是為了了卻夙願,上山一看,擂台已經搭好,四周黑壓壓全是人。
群豪來到這雷霆崖絕頂,都覺胸襟大暢。這絕巔獨立天心,萬峰在下。其時雲開日朗,纖翳不生。向南望去,武當山巒零星,宛若雲海浮舟。東邊遠眺,明教光明頂遠落滄海,幾融天水。
兩個老者指指點點說:」往昔去過聖安東尼奧武當山,也去過邁阿密光明頂,頗覺高不可攀,今日來到雷霆崖,才知武當山光明頂,原來都在雷霆崖之下......「說罷撫掌大笑。
杜掌門依舊溫和謙恭,君子如玉,把大家都安頓進了觀戰彩棚。明教教主勒布朗親自趕來,印第安納來了保羅喬治,紐約蘋果城來的是安東尼,武當鄧大俠馬二俠帕三俠帶著一個面癱長手小伙,隔壁坐的是達拉斯小牛門,掌門諾天王,他帶著玉面書生帕森斯。再北邊是猶他爵士幫,海沃德年少成名,早當幫主。金州來了伊戈達拉。芝加哥來了吉米巴特勒。夏洛特來了巴圖姆,洛杉磯來了皮爾斯,綠衫軍來了特納。。。。幾乎天下三號位的英豪濟濟一堂。
大家正在互相見禮,寒暄不止,忽聽一個破鑼嗓子從洛杉磯湖人的棚子里傳出來:」這裡幾百號人,你也見禮,他也見禮,見到什麼時候,早早打了架回家上網發推特臉書為好。「卻見一個黑塔一樣的漢子裹著繃帶坐在地上,玩手機搖微信。
眾人哄堂大笑:」慈世平,你也來爭第一小前鋒么,科巨俠,都是你湖人的兄弟,你也不管管。「
科巨俠微微一笑,並不說話,慈世平把手機一丟,爬起來擺了擺肘子:」哪個笑老子的,過來說話。」眾人面面相覷,看了看火箭門掌門哈登的腦袋,一個個噤若寒蟬。
欽差克勞福德清了清嗓子說;"這位慈大師雖然沒吃藥,但是話糙理不糙,時辰不早了,諸位英雄,這就開始吧,今年杜少俠和詹教主都要參戰,裁判就由我和科巨俠還有鄧大俠一起擔任。今年比完了,我們三個都要退休了「
先上場的是少年才俊特納,此人手持日月雙輪,揉身直進,上砸下劈,對上了彎刀少俠海沃德,特納這人少年老成,詭計多端,明明是20歲的身體,確是30歲的技巧,海沃德原本冷靜勇猛,才堪匹敵,但今年新任幫主,諸事不順,幫務繁忙心浮氣躁,不到50回合便無心戀戰,拱手認輸。
特納連勝吉米巴特勒、馬里昂、巴圖姆、等老少名將都敗下陣來,躊躇滿志,保羅誇到;"只說單挑,這特納兄弟雖然姿勢猥瑣,全靠小技巧,但的確是聯盟一絕。」
這時一個身材臃腫的老胖子踱上台來,特納如臨大敵,只見那老胖子眼睛浮腫,腳下緩慢有氣無力,慢吞吞抽出了一把劈柴刀,大家卻全部不說話,屏息凝氣,這是當年綠衫軍、籃網的皮爾斯,現在已經是快船的皮爾斯了。格里芬讚歎道:「老前輩好大的氣場。」
皮爾斯輕飄飄一刀劈出,特納伸手一架,卻覺虎口一熱,日輪幾乎脫手而飛,暗叫不好,第二刀有當頭劈來,特納立馬運足十成內力,月輪帶著風聲砸出去,要和老胖子拼氣力,誰知道刀輪相交的時候,輪子居然完全沒有著力處,似乎砍在空氣里,只見皮爾斯慢吞吞一個撤步,特納十成力量都撲了個空,惶急之間正要使出千斤墜定住身形,皮爾斯奸笑一聲,一個轉陀螺來到他身後,肥臀一頂,特納就飛下了檯子。
只聽台下暴雷般喝彩,鄧肯、科比、馬努、馬里昂起立鼓掌,大喊:」皮胖子威武,給咱們老傢伙爭光。「皮爾斯微笑致意。
這時台上來了一位短脖子冏臉的怪人,一動不動地站著,皮胖子把刀晃了晃,他還是一動不動,皮胖子心裡有點發虛,問:」兄台你為何不進攻?「那人嘆了口氣:」進攻進攻,你們這些俗人,就知道進攻,一點文化都沒有,老子完全不知道進攻是什麼東西。「
」什麼?你是伊戈達拉?「皮胖子怪叫一聲:」你怎麼穿上了金州的戰袍?卧槽,大大不妙」皮爾斯打都不打便跑下台去,眾人不明所以,只有科比、馬努、勒布朗幾個心知肚明,只是不說話。大家看了看台上,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打消了上台的念頭。
這時候,武當的馬二俠拉過那個面癱小伙兒,在他耳邊嘀咕幾句,伊戈達拉正在台上抱拳作揖,說方才皮前輩高風亮節,容讓在下,如今還有哪位高人上台指點,我反正不主動進攻的。剛說完忽然也「卧槽」一聲,原來那個面癱辮子頭小伙卡哇伊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站在他身旁。「小子,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伊戈達拉問,卡哇伊:「。。。。。」,伊戈達拉:「你倒是說話呀?」卡哇伊:「。。。。。」,伊戈達拉:「你倒是進攻啊?」卡哇伊:「。。。。。」,台下哄堂大笑,伊戈達拉大怒,於是拔出長劍,慢慢試探著刺了出去,眼看著劍尖快到頂到卡哇伊前胸,正在暗喜:「這小子是個傻瓜。」忽然覺得脖子一涼,一隻大手已經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原來卡哇伊伸出手去,就比長劍還長,台下一陣驚呼:「好長的手。」
於是卡哇伊勝了這一局。小牛的帥小伙帕森斯搖著摺扇一搖一擺走上台來,把扇子往後頸一插,拱手道:「卡兄你好。」卡哇伊:「。。。。。」
帕森斯:「聽說你是天下第二?」卡哇伊:「。。。。。」
帕森斯:「聽說你還被陛下青睞,選進了御林軍?」卡哇伊:「。。。。。」
帕森斯大怒,俊臉泛紅,大罵:「你這小子,哪裡了不起了,居然在我面前裝大。」拿起摺扇刷刷刷一頓猛攻,帕森斯的武學傳自西域白駝山,使起來甚是瀟洒俊逸,扇子攻勢兇猛而又好看,長袖飄飄,宛若仙人,而且長短皆能,法度森嚴。扇子打開便如刀光霍霍,合攏便如金鳳點頭,一會兒刀法一會兒判官筆法,變化無窮。而卡哇伊動作笨拙丑怪,顧應不暇,手忙腳亂狼狽無比。帕森斯戰到興起,鐵扇如筆,直指卡哇伊咽喉,卡哇伊原本命在旦夕,忽然間長手一合,把扇子捏在手裡,蠻力一發,捏彎了鐵扇,帕森斯應變奇快,順勢以扇為鉤,鉤向卡哇伊後腦,誰知道掌中一輕,那長手瞬間又到了腦後,奪走了扇子。。。。帕森斯沒有兵器,恨恨下台,嘴裡念叨;"一點進攻都沒有,只有蠻力和長手,憑這個也能天下第二,今上真是瞎了狗眼。。。。」
接下來一輪,卡哇伊就靠絕技死亡纏繞僥倖戰勝了印第安納的保羅-喬治,贏得非常辛苦。
大家正在看熱鬧,忽然風聲大作,杜掌門一襲青衫騰空而起,如鷹隼撲兔般直撲台上,一道電光直射卡哇伊腦門,馬努大驚失色,喊道;"面癱快退「。卡哇伊不服,身形急閃,躲開了電閃雷轟的一劍,杜掌門冷笑一聲,劍鋒一振,發出龍吟一般的聲音,長劍舞起一團光霧,叱道:」接我三招,饒了不殺「。他嘴說三招,可是一招之內,又何止千招萬招。卡哇伊雖然天賦異稟,可是杜掌門和他一樣手長,而且劍法通神,當下瞬息之間,連連遇險。馬二俠在場下大叫:"不要躲,你沒他快,躲不掉,貼上去貼上去。」卡哇伊咬咬牙,要猛撲到杜掌門懷裡,杜掌門又冷笑一聲,忽然收了劍,眼光看著卡哇伊小腹,卡哇伊大吃一驚,原來杜掌門直接看穿了他的破綻,剛想轉到杜掌門背後,腳一動,杜掌門眼光直射他腋下.......如此這般,杜掌門不斷地看他的背心、太陽穴、左手、右手、丹田、後腦,卡哇伊像中了邪一樣跳來跳去,似乎那目光就是無形的劍氣。一盞茶功夫不到,滿臉全是熱汗,狼狽無比。鄧肯和馬努大驚,對視一眼,馬努抄起一條白毛巾就扔了上去;「投降投降,杜少俠饒命。」
卡哇伊面癱臉都嚇白了,兀自氣鼓鼓的不服,鄧肯連忙拉他下台休息。
台下半天作聲不得,大家都被杜掌門的神技折服。保羅喬治極為不服,非要上台,卻被大哥格蘭傑死死按住。杜掌門獨立風中,袍袖飛舞,他身材瘦削,看上去弱不禁風,卻半天無人上去挑戰。
杜掌門向東抱拳道:「詹教主,兄弟就等你來指教了。」
勒布朗躊躇半響,愁眉苦臉道:「單打獨鬥,我恐怕不是你的對手,若是領兵對戰,我能贏你。」杜蘭特笑道:「那教主是認輸咯?」勒布朗斬釘截鐵道:「不用打了,認輸」。眾皆嘩然。
克勞福德剛剛要宣布杜蘭特掌門為天下第一,卻聽一聲「且慢」。
這時候,有個人慢吞吞走上台來,手提鴛鴦雙刀,原來是蘋果城的卡梅隆安東尼,杜掌門臉色一變,安東尼原本是個笑嘻嘻的人,此時也面色沉重,一聲不吭,半天才問:「打贏你,我是不是天下第一?」杜蘭特啼笑皆非:」安掌門真是有趣,天下第一不過是個虛名,單打獨鬥不算大才,詹教主領兵有方、智勇雙全,那才是真的天下第一。」
安東尼點點頭:「你說的不錯,他才是英雄,但是我倆還得比比,分個高下。」
杜掌門笑道;"那請安兄出招吧。」
安東尼搖搖頭:「我們這等境界,不需動手動腳,文比即可,我說一招,你看看能不能破」。安東尼擺了個門戶,雙腳微微分開,雙刀下垂,忽然肩膀連抖三抖,屁股扭三扭,問:「這招怎麼破?」
杜蘭特臉色大變,抬頭望天,苦思半天,只好說:「破不了」,安東尼得意洋洋,正要說話,杜蘭特卻說:「慢著,我也有一招,你看怎麼破?"
只見他長臂伸出,雙手一圈,如抱太極,左右上下一個大迴環,問:「怎麼破?"
安東尼愣了半響,說:「破不了」。兩人雙手相握,哈哈大笑,勒布朗遠遠的看著他們,也在笑。
如此皆大歡喜,克勞福德宣布:「比武大會結束,杜掌門和安大俠並列為天下第一小前鋒。哪位英雄不服,請上台比試」
卻聽台下又有人喊:「老子不服。」
「那麼就請這位慈世平大俠上台比試」
「老子打不過,只不服不行么........"
另有一篇老文,寫於2013年,《第一內線之戰》
「奉天承運,總裁詔曰:朕掌乾坤數十載,當國日久,今已白髮蒼蒼、雄主日暮,來日無多。追思往昔,如夢如幻,二十年前,聯盟全盛,群雄並起,奇才迭出,尤以四大中鋒、諸前鋒光彩奪目,當時如古希臘眾神擎天架海、叱吒風雲,朕今思之,英豪勇烈猶在眼前,而今內線凋零,青黃不接,朕發偌大宏願,當在退位之前,選拔才俊,重開內線群雄之盛況,巨人運動之未來。故舉辦」第一內線「之戰,諸君切磋巨人族武藝,點到為止,不傷和氣,勝者即為本朝第一內線,賞千金,封邑萬戶,且獲季後賽三次體毛光環加持。
欽此。」
洛杉磯太空堡壘總控制室,保羅和短手怪格里芬接了聖旨,送走了朝廷欽差克勞福德,安德魯喬丹湊了過來問道:「兩位哥哥,這玩意兒上都寫了寫什麼?小弟不讀書,哥哥不要蒙我。」保羅笑著說:「三弟莫心急,不是什麼大事,朝廷要選什麼第一內線,這事和你不相干,你在家好好練武,就莫要摻合了「。喬丹大急:」大哥說什麼話來,如此大事,豈能與俺無關,俺身長7尺,乃是標準內線巨人,彈跳超群,長相正派,名字霸氣,步法師從大夢,扣籃不輸二哥,如何參加不得?「
短手怪格里芬笑道:」三弟言之有理,多年來他常被世人誤解小覷,此番和我同去挑戰天下內線豪雄,當可為自己正名。「
保羅說:」二位賢弟都去也可,不過愚兄也得陪同前往,你二人心思單純,莫中了奸人算計。"格里芬點頭稱是,說:"大哥向來謹慎,我二人還是聽你的。"
於是三人乘坐太空堡壘帕枷索斯直撲比武場地-----雷霆崖,總裁大人原本是要在明教邁阿密總舵舉行盛會的,又考慮明教近來勢大難制,不可助長其氣焰,遂改為鵝城雷霆崖,杜掌門乃武林後起之秀中絕頂人物,為人謙恭有禮,深沉有謀略,深得朝野歡迎,舉國上下,皆稱頌其賢德,而雷霆崖獨立天心,奇峰兀立,天高地闊,實乃比武較藝的好去處。
巨大的帕伽索斯懸停在雷霆崖上空,下方人群一陣驚嘆,保羅兄弟三人乘猛禽穿梭機降落山頂,卻發現雲層中懸浮著另外一艘龐大的巨艦,那是洛杉磯的另一艘太空堡壘——卡拉狄加,老舊的艦體千瘡百孔,襯著蒼煙落照,彷彿神話時代的遺物,一艘舊版的蝮蛇戰鬥機載著科比和霍華德從他們身邊掠過。
喬丹叫道:「三哥快看,那是第一中鋒霍華德」
保羅冷笑道:「外強中乾,徒有虛名」
短手怪大笑:「彼可取而代之也」
三人落地,發現山頂校場早就圍滿了各派高手,格里芬四下看時,奧蘭多的武切維奇、邁阿密的勒布朗、波什、印第安納的希伯特、明尼蘇達的佩科維奇、勇士的大衛李、聖城的提亞哥和鄧肯、波士頓的加內特、洛杉磯的霍華德、達拉斯的諾維茨基、掘金的麥基、孟菲斯的馬克加索爾和蘭多夫、薩克拉門托的考辛斯、風城的諾阿、休士頓的阿西克、還有雷霆崖的一把卡和杜蘭特,大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正要動手比試。
忽聽一人喊道:「阿貓阿狗,都來掙個虛名,不管季後賽火燒眉毛,不管自家門派後院失火,這天下的事,亂七八糟,老子可沒眼看了。「
大家都轉過身去怒目而視,看誰在胡說八道,一瞧卻是個蓬蓬頭的大黑胖子,一條腿打著石膏,坐在地上照鏡子,眾人鬨笑不已,一把卡笑道:」我道是何方高人,原來是費城的拜納姆大爺,您老人家不在家好好玩保齡球,跑到雷霆崖幹嘛,莫不是也要爭這個天下第一?「
小喬丹介面道;」一把卡忒不厚道,人家斷了腿,如何能比武。「
鴕鳥俠麥基皺眉思索半日,恍然大悟:」劉皇叔何其痴也,一隻腳怎麼了,拜兄天縱神武,大可以飛獨腳踢人。「
拜納姆滿不在乎:」五大囧小兒,休要對你大爺無理,我且問你們,你們這許多人來爭奪天下第一內線,到底是怎麼打,擂台賽車輪戰么?萬一輸了不認賬怎麼辦,有人下黑手廢人怎麼辦?需不需要裁判?「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拳腳無眼,刀槍無情,成王敗寇,要什麼公證,閻王爺就是裁判。「原來雷霆崖杜蘭特掌門一身青衫,站在山風起處,背對大家,一派超凡脫俗的氣象。
"嘖嘖,太子爺果然霸氣側漏......豈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拜納姆依舊不知死活。
杜蘭特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冷電一般,長袖一揚,一道烏光閃過,直射拜納姆的大嘴。
「小心,霹靂雷火彈!」有人大喝一聲,如飛鳥般掠過,凌空截住那道烏光,單腳點地,風車一般地旋轉起來,用轉圈的柔勁化解霹靂雷火彈的剛烈之性,姿勢果然美如畫,其人紫金服色,原來是洛城的科巨俠。
科比站定之後,沖杜蘭特舉手道:「好霸道的暗器,拜納姆是我舊日兄弟,看在我面子上,杜掌門手下留情。「
杜蘭特微微一笑:」科巨俠老當益壯,功夫不減當年啊。「
拜納姆嚇得頭髮樹了起來,嘴上依舊不服軟:」鳥暗器了不起么?想老子當年,三分線外追魂奪魄……「科比連忙捂住他的嘴。
此時考辛斯大為焦躁,跳出來叫道:「爾等來到雷霆崖,就是扯淡說相聲的么,要打快打,俺還要回家和教練說理去呢。」
明教教主勒布朗言道:「車輪戰太耗體力,依我看,還是比三場休息一場。公證裁判還是得有的,我等雖然不是內線,僅來觀禮,但江湖上混跡多年,多少懂一點門路,這樣吧,我和科巨俠、杜少俠作為副裁判,主裁判就有請欽差大人喬克勞福德吧。」
話音剛落,聖城鄧肯大急:」不可不可……這個副裁判你們三個可以,這個主裁判…..「」主裁判如何?「光頭白胖子克勞福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瞪了鄧肯一眼,鄧肯打了個寒噤,縮了回去。
大家對明教教主還是服氣的,於是無話,比武開始。
風城諾阿第一個出場,手提狼牙棒,報名叫陣,西部那廂有人叫道,哥哥莫急,兄弟來會你了,諾阿定眼一看,一個白人大個子慢吞吞半天才爬上了擂台,左手盾牌,右手巨劍,原來是舊日兄弟阿西克,諾阿心想我這兄弟防守極好,進攻極差,我雖然比他快些,但進攻也好不到那裡去,當先下手為強,打他個措手不及,於是叫一聲」兄弟得罪了「,舉起狼牙棒舞得如風車一般,潑風般砸向阿西克,好個阿西克,不慌不忙,馬步扎定,舉起巨盾,看似左支右拙,卻是風雨不透,任諾阿侵略如火,他自不動如山,諾阿砸了半天,他也沒個破綻,諾阿似乎使得脫了力,狼牙棒舉得高了一點,阿西克大喜,心想機會來也,全力掄起巨劍,攔腰斬去,諾阿大驚,急忙著地一個打滾,巨劍帶起的烈風刮面如刀,狼狽至極。正要起身認輸,卻發現阿西克右手空空,一臉懊喪,巨劍插在十丈外的觀眾席上,嚇得拜納姆大呼小叫。台下哄然大笑,原來阿西克用力過猛,巨劍脫手飛了。阿西克長嘆一聲:」天生黃油手,今日又脫手。哥哥,兄弟沒了兵器,不是你的對手,這就回家去也「諾阿甚為慚愧,拱手道:」兄弟,你若不進攻,我也贏你不得。「
保羅贊道,諾阿這些年技藝逐漸圓融、粗中有細,這位阿西克兄弟天賦極好,若會進攻,前途不可限量啊,說話間,第二場第三場打過,諾阿又勝了玉面郎君武切維奇,和黑金剛希伯特戰了個難解難分,最後一招險勝。諾阿連贏三場,擦著汗下場休息。
馬克加索爾上場叫陣,卻敗在大衛李手上,這大衛李武藝奇特,身為七尺長人,功夫卻極為小巧靈活,右手青鋒劍,左手卻是一把弩箭,近刺遠射,實在叫人頭痛。聖城的提亞哥是個近戰肉搏高手,擅長反手匕首刺殺,怪招也極多,兩人對攻,花樣百出,極為好看,但提亞哥也被大衛李層出不窮的弩箭射擊搞的手忙腳亂。提亞哥大叫;」且住,你這是內線伎倆么?我看你像個後衛!「大衛李笑道:」呸,你那反手匕首也是邪魔外道。「提亞哥趁他分神,忽然揉身直進,鑽到大衛李懷裡,一匕首把弓弩打落,反手直插大衛李胸膛,這幾手兔起鶻落,鬼魅無比,看的台下大聲驚呼,提亞哥正自以為得計,忽然背心一涼,大衛李的長劍已經抵在背上,自己的匕首再也遞不出去了,就差了一寸而已。只好棄劍認輸。
科比嘆道:」提亞哥這幾下,來自南美格雷西柔術,還有些學自馬努的異術,前途不可限量「
保羅也道:」科巨俠所言不差,其實兩人同時出手,大衛李防守極差,但是勝在手長。「
小喬丹忽然傻笑道:」這位提亞哥武功再好又有何用,不過是個短手怪……哎呦….二哥我不是說你「頭上挨了個爆栗子,格里芬對他怒目而視。
大衛李躊躇滿志,顧盼自雄,忽然半空跳下一個長手長腳的傢伙,愁眉苦臉,歪著腦袋打量他,神情極為無禮,大衛李心中有氣,說:」這不是五大囧老師么,歡迎上來指教,亮兵刃吧.」麥基大搖大擺揮揮手:」指教不敢當,兵刃么也不用使,我就空手和你玩玩.」
大衛李大怒,挺劍就刺,麥基呼的一下,田雞一樣從大衛李頭上跳了過去,大衛李怒不可遏,劍如游龍,暴風驟雨向他進攻,麥基上躥下跳,躲來躲去,還好整以暇地誇獎;」嘖嘖,好劍法好劍法」,終於身形慢了一下,大衛李一劍穿胸而過,台下一片驚呼失色,大衛李卻覺得空蕩蕩混不著力,麥基幾乎嚇尿了,低頭一看,原來這廝太瘦,戰袍太大,那一劍也就刺穿了戰袍,麥基哈哈大笑,大衛李張口結舌,麥基飛起一腳踢飛了長劍,大衛李抬手就是一頓連環快射,只見空中亂羽紛飛,很多人閉上眼睛,以為麥基要被射成了刺蝟,不料麥基不躲不閃,大喊一聲;」大夢老師附體,天羅地網.」雙手上下一頓亂抓,羽箭一個不剩,全部抓在手中,大衛李面如死灰,扔下弓弩,下台去了。
台下目瞪口呆,看著鴕鳥俠在台上得意洋洋。
小喬丹大叫一聲,聲如炸雷,掄起戰斧,縱起數丈,一招」飛龍在天「,空中挺腰展腹,姿勢美極,一斧子挾著風雷之勢,向麥基砍去。麥基大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邊繼續上躥下跳,一個砍一個跑,場上如群魔亂舞一般,塵土滾滾,熱鬧之極。
保羅嘆道;」三弟和囧大師兩人,徒恃身形敏捷,能飛善走,不學無術,終非內線王道。「
正在此時,諾阿休息完了,走上場去,一手揪住麥基,一手揪住小喬丹,笑道:」二位兄弟還是回家玩去「,輕輕把他們丟下台去。
台下叫道;」諾阿莫憑氣力欺負人,某家來也。「此人身形如山,步履雄健,原來是明尼蘇達的佩科維奇。佩科維奇手持一個攻城錘,大叫:「接我三招,饒了不殺「,諾阿大怒,狼牙棒劈頭砸下,佩科維奇隨手一格,火星四射,諾阿氣血翻湧,連退三步,不過他性格剛烈,愈挫愈勇,又一棒攔腰掃去,佩科維奇豎起鐵鎚一封,諾阿又退三步,諾阿心想此人如此龐大,腳下必然不靈,於是繞到佩科維奇背後,舉棒就砸,不料佩科維奇看似笨拙,卻如胖狸貓一樣轉過身來,一錘架住,大叫一聲開,諾阿雙手一麻,眼冒金星,狼牙棒脫手而飛。只得認輸。
薩克拉門托考辛斯上得台來,此人內外兼修,十八般武藝無所不通,原本是個好手,不料相鬥不到數十招,一不小心撞倒了主裁判喬克勞福德,不但不道歉,還大罵:「直娘賊,臭賊禿,如何擋了老子的道路?「結果被趕下擂台,喜得台下鄧肯直打跌。
佩科維奇繼續叫陣,卻見一個大黑胖子,爬了半天爬不上擂台,佩科維奇只好上去拉了他一把,不料那個黑胖子剛上得台來就順勢扣住佩科維奇手腕,左手短劍連續刺擊,此人看起來蠢笨,卻比佩科維奇靈巧十倍,佩科維奇大驚,全力掙開黑胖子的擒拿,正要舉起攻城錘進攻,不料胖子腳下如穿花蝴蝶,一個退步一個刺探步,又鑽進了佩科維奇懷裡,短劍如連環電閃,刺得佩科維奇哇哇大叫左支右絀無可奈何,只好棄錘認輸。黑胖子才住手不攻,知道此時大家才看清了,此人是孟菲斯的蘭多夫。
小喬丹坐在場下大叫;「偷襲無恥「
格里芬冷笑道:」三弟,兵不厭詐,算不得無恥,大哥,我去會他。「
保羅知道短手怪季後賽吃過蘭多夫的虧,點頭道:」小心在意「。
格里芬手提八棱紫金錘竄上擂台,叫道:」黑熊怪別來無恙。「
蘭多夫咧嘴一笑:」短手獅鷲獸莫要客氣。「
說話間兩人殺在一起,這一回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殺得天昏地暗,格里芬神力驚人,此次居然使得全是小巧功夫,兩隻八棱紫金錘使得如同兩隻繡花針一樣,蘭多夫技術精湛,腳踏伏羲六十四卦方位,進退如風,攻防有度,堪堪拆到800招的時候,格里芬忽然一個迅捷無比的後轉身,殺到蘭多夫側翼,蘭多夫腳下一頓,後撤步游魚般滑開,百忙中一劍點在格里芬鎚頭上,彈出一丈遠,叫道:」且住」,然後呼呼喘氣,說:」今日認輸,洒家身軀肥胖,體力不佳,若在一年前,你不是我對手.」說著一搖一擺爬下了檯子。
終於,公認的第一中鋒霍華德走上來台,笑嘻嘻站定,手持威震天下的鳳翅鎦金鎲,話說一寸長一寸強,格里芬原本手短,八棱紫金錘也不是長兵刃,於是乎把那些花巧手段都收了起來,雙錘微擺,如峙淵岳,霍華德一聲大吼,大跨步前轉身,鳳翅鎦金鎲帶著龍吟一般的響聲,在空中划過一道天勾一般的軌跡,斜劈格里芬左腰,格里芬大叫一聲來得好,忽然矮身從鏜下鑽過,一錘直掛霍華德的前胸護心鏡,霍華德向來以力服人,此番也十分敏捷,微微側身,一肘子打在紫金錘上,以鐵肘架開金錘,沉肩塌腰,用肩頭重重撞在格里芬前胸,能擋得住魔獸沉肩一撞的,都早已卸甲歸隱,不過格里芬只是後退一步,立刻掄錘再上。
科比看得暗暗心驚,對保羅說到:「你二弟天賦異稟,體魄不在明教教主勒布朗之下。看來第一內線非他莫屬」保羅笑道:「科巨俠謬讚了,勝負之數還未可知呢。」
霍華德成名已久,面對短手怪居然久戰無功,心下焦躁,他手段不多,平日只用三招,敵手便束手就擒,今日三招已經重複使用數百次,還是毫無建樹。於是怒吼一聲,拔地而起,騰空一丈多高,雙手持鏜,以力劈華山之勢劈下。格里芬也殺得興起,大叫一聲,同樣騰空而起,以同樣的招式對劈過去。霍華德起在空中,眼看格里芬比自己還高飛了一尺,忽然間腰間一酸,知道舊傷再次發作,瞬間心灰意冷,空中讓開了格里芬,斜斜飛落,格里芬眼見就要火星撞地球,卻見霍華德主動讓開,不明其意,也只好擦肩而過,雷霆萬鈞的一錘砸在地上,飛沙走石,霍華德長嘆一聲,走下台去.
場下掌聲雷動,給力芬一戰勝了第一中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拜納姆卻說:」霍華德和格里芬比力量比輕功,未免太笨,何不使出三分神射絕技,可制必勝」
不過台下已經無人理他,大家都在喊」天下第一」,格里芬微笑抱拳致意,不料鵝城的一把卡縱上台來,他兵刃和大衛李差不多,左手飛刀右手彎刀,向格里芬挑戰,保羅看著杜蘭特,大為疑惑,一把卡遠不是獅鷲獸對手,他和格里芬比武,無異於班門弄斧,不知道杜蘭特是何打算,眼見二人戰了起來,一把卡虎吼連連,鬥志昂揚,但是實力相差較大,短手怪揮灑自如,神情瀟洒,一錘一錘把飛刀磕飛,時時仗著靈巧迅捷的腳步,欺身進逼,一把卡刀法散亂,神情狼狽,眼見飛刀射盡,格里芬長嘯一聲,縱身躍起,紫金錘以泰山壓頂之勢當頭砸下,眼見一把卡無力招架,心下不忍,正要收手,忽覺襠下劇痛,當時摔倒在地,原來格里芬猶豫之際,下身空門大漏,被一把卡一拳擊中。
保羅和小喬丹大怒,一起跳上台去,杜蘭特忽然出手,劍氣如虹,將保羅逼退,說到:「克里斯,你待怎地?要仗著太空堡壘倚多為勝么?」保羅怒極,問喬克勞福德:」欽差大人,比武乃聯盟大事,豈能如此骯髒無恥?「杜蘭特冷笑道:「骯髒無恥?難道你就乾淨了?」克勞福德滿臉流汗,只好說:「比武乃單打獨鬥,不管手段何如,就算用杜少俠獨門絕技雲手蹭犯規,也是規則允許的,無論如何,不可事後報復,倚多為勝。」
保羅冷笑三聲,扶起格里芬,乘坐穿梭機飛回太空堡壘。
如此一把卡當選第一內線,鄧肯、德克、加內特三個老傢伙坐在一起,互相看了看,德克和加內特搖搖頭,不想摻合,唯有鄧肯得意洋洋說:」二位老弟,如果裁判不是光頭克勞福德,俺大可以奪回這個第一內線,收拾這些小屁孩,還不是玩兒一般。我今年被叫做21號新秀,也不算以大欺小「
德克和加內特都轉過身去,異口同聲說;」無恥「
主裁判克勞福德大聲喊道:」現在一把卡技壓群雄,還有哪一位英雄不服的,可以上台挑戰。「眾人看著杜蘭特青衫飛舞,獨立山巔,個個噤若寒蟬,無人敢應戰。
明教紫衫龍王波什整了整腰帶,正要上台,教主勒布朗忽然道:」波什,我禁止你出戰。「波什看了看」天下第一內線「的牌子,嘆了口氣,退下了。
主裁判克勞福德再次喊道:」一把卡技壓群雄,還有哪一位英雄不服的,可以上台挑戰。「
費城拜納姆坐在地上介面道:」我拜納姆不服」
克勞福德道:」那麼請拜納姆先生上台比試.」
拜納姆鼻子里呲了一聲;」老子腿斷了,打他不過,我只不服行不行…….」
——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銅膝鐵肘
「世人都說你的球風像上代喬幫主,可我卻不服,可有時間較量一番?你大概也知道江湖上稱我為天選之子,雖說你比我早幾年出道,那又怎樣?明晚帶著你的紫金王朝,我在紫禁之巔等你,不來就把這聯盟第一的位置讓出來!"詹皇說道。科比微笑說道:「世人都說你天賦異稟,年少輕狂,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想來在你未出道之時已聽見我名號,今日敢在我面前說這樣話,我喜歡。那就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咱們紫禁之巔較量一下,即分勝負,亦決生死。」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哈哈,世人皆知我以上代幫主為榜,今日不來,我幾十年賺取的名聲毀於一旦,我科某人命雖然不值錢,可名聲倒看的緊呢。」
「哈哈哈,就沖你這句話我不殺你,想你當年與大鯊魚一時瑜亮,人稱OK雙霸,帶領紫金王朝成為江湖第一大幫,在當年我也是羨慕的緊呢。世人都謂我天選之子,可那群人怎知我背後付出的努力,只看見你夜深時起來練功,可知我雞鳴時亦在舞劍。"
「不錯,今夜我卻無必勝把握勝你,若我輸了,請帶我傳一句話給大鯊魚,說當年確是我對不起你,奪了你的幫主之位,今日身死你該原諒我了吧」
「本說饒你性命,可我知你定不會偷生,你交代我事定幫你辦到。今日之戰,我雖有信心,但萬一失敗,也煩你帶我一件事。」
「你說」
「若我死後,煩告訴我的妻子韋德不必為我報仇,能死在黑曼巴的手裡,是我的驕傲。還有的我小妾歐文,她性情剛烈,到時必找你拚命,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她一命。」
「我答應你」
沒有人知道那一劍是怎麼出手的,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
「望你莫忘了答應我的事」
「你交代的事我必幫你辦到,遇見你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從此之後世上再無如你這般的對手,我會時常去你墳前,陪你喝酒」
他的劍
他三歲那年,第一次看到劍,眼睛挪不開,迷上了。
父親是個劍士,但是無奈劍術平庸,為了生計,常年帶他走南闖北,周邊沒有朋友,他與劍對話。
十一歲,劍術未成,他已經急著開始找那些成年劍士比試,沒別的,他想贏,他覺得自己會贏。一場比試,就是一生。
十八歲,勤於修行,又憑天縱之才成為同輩翹楚,方圓百里,無人不知其名。前輩們寄予厚望,以為他會繼續潛心修鍊,及至出師,然後去掙一番名聲。可這哪兒是他要走的路,他說,我要去江湖看看,還有,去見一見那個男人。
自此,少年不見,江湖上多了一位少俠,御劍江湖。
江湖上那麼多幫派,他被招攬至了紫金門,一個傳奇的幫派。原因只是因為執掌人的一句話——我看上他了。執掌人當年憑著十步殺一人的劍術在江湖上留下傳說,當世之人,無不傾佩,於武林旗上,畫下其身形,為表敬重,故其也被稱之為 「武林旗之男」。
在少俠見到那個胖子的那天,他不會想到,多年以後,他會跟那個胖子產生那麼深的羈絆。
「喂,小兄弟,準備大殺一場吧!哇哈哈哈!」胖子咧著大嘴,聲音洪亮。
武林大會一年一次,贏者王,輸者寇。八年內,他跟那個胖子把江湖攪的天翻地覆,他執一把無名利劍,胖子則靠一身天生的神力,霸王的氣概。一方是劍氣縱橫三萬里,另一方是力拔山兮氣蓋世,兩人珠聯璧合,江湖上颳起一場腥風血雨。
那真的是一幕黃金時代,不,紫金時代,三度武林盟主,接受大大小小各種幫派的俯首稱臣。
多好的歲月。
他遇上了那個被稱為神的男人,那個可以站在整個江湖面前,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只要老子未退,爾等終究是寇的人。那次交鋒之後,那個神笑了,他笑終於出現了一個人,終於讓他燃起了一點殺意,無敵終究是寂寞。
他遇上了那個被稱為孤星的對手,可以一較高下。那一年他和胖子贏的太久,以為會一直贏下去,然而,孤星出現了,一柄快刀殺的兩人措手不及,遺憾的是,強弩之末。他問孤星,傷成這樣還要繼續嗎?孤星將血咽了下去,回他,為什麼不。他贏了孤星,可他也沒忘了他,因為他發現孤星眼睛裡有樣東西,和自己的一樣,殺不死的桀驁。
那段黃金時代很好,然而,那是屬於胖子的,不是他的。
他看著胖子在萬眾矚目下,高高的舉起那枚象徵榮譽的江湖令,哈哈大笑,胸膛里什麼東西被點著了。
是啊,如果有人一定要拿起那枚令牌,那為什麼不是我。
胖子離開了。紫金門,是屬於他的了。
這一年,江湖上少了一名少俠,多了一位殺神。
二十六歲,手中的劍,是時候真正的開鋒了,持之大殺四方。天下為之震懾。世人曾笑他,謗他,辱他,惡他,他皆以劍上鮮紅回敬,數月之間,以摧枯拉朽之勢連破眾多門派,尤以猛龍幫損失最甚,門眾八十一人亡於劍下。在他的身上,眾人彷彿看見了那位隱退許久的神的影子。
只是一個人開一條路,太難。
他是一柄所向披靡的劍,但他沒有護他周全的盾,前八年,他有胖子那萬夫不當之勇為屏障,然而如今他獨身一人,只能一次一次的揮劍。
他孤身一人最接近令牌的那一天,也是他敗的最不甘心那一天,他遇上了綠林三俠。兩個門派之間長達數十年的恩怨,在他們身上開始新的輪迴,宿命的回合在上演,他覺得他能成為最後的贏家,但是……
一柄劍如何同時抵住三把武器。
一柄利劍,一支穿雲箭,一根狼牙棒。幾個回合之後,他聽著那些幫眾的噓聲,回到了自己的領地。
還不夠強,還需要一個幫手。
他等到了,他等了六年,終於等到了。
他想這次是準備好了,劍術精進已臻至化境,揮指灑劍氣,讓人不禁想起當年憑獨孤九劍縱橫天下的前代劍神。一劍封喉,於遊走間招招致命。
第一次,他把一個剛揚名的年輕人教訓了一頓,然後昭告天下,他的勝利。
第二次,他再一次碰上了那三個人,但這一次,他不孤獨了,他有了幫手,幾個回合之後,他聽見了山呼海嘯般慶祝的聲音。他做到了。
「你這傢伙!真是太他媽了不起了!哇哈哈哈!」他聽見胖子在人群中祝賀他。
是,如願了。
然而……
英雄總有遲暮,他沒想過,有一天,他的劍斷了。
有人問過他,如果有一天,你不能用劍了,你會做什麼。
他看著手中那柄斷劍,沉默不語。
最後一次戰鬥,當年輕描淡寫就能將敵手敗下陣來的他,拼盡了全力,一次失手,沒關係,收回劍勢,再揮劍。最後一刻,對方漏了破綻,劍如銀蛇出洞。
他回想起為幫派第一次出戰,最後時刻,掌門告訴他,由他出劍去打敗對手,他失手了。
二十年如一個輪迴,這一次,他得手了。
二十年,他聽過山呼海嘯般的噓聲,也接受過萬人朝聖般的景仰,但這一次,他彷彿聽見了整個江湖在喊著他的名字。
「科比!科比!科比!」
他想起很多事情,他想起了他一直在追逐的那個劍神,死於他劍下的亡魂,與他匹敵的對手,與胖子的黃金時代。
他放下了手中的劍。
年近四十,不滯於物,無劍勝有劍。
他最後一次朝著天空,豎起自己的食指,宣告自己的勝利。
然後走向人群中,告別這個江湖。
......Mamba Out......
.
費城
秋天似乎到了
早起開始感覺到微涼
像劍客刺劍,刀客彎刀。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寒意,或者叫孤寂。
一個清瘦的身影,在汗水中投出了一道弧線,太陽出現在大地上。
他是如此的累,但沒有人懷疑他下一個球的出手。
他似乎不喜歡失敗,近乎瘋狂。
他叫科比布萊恩特,他要所有人記住他的名字。
天地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蕭瑟
劍客在磨劍
劍的確不是一把好劍
但它能殺人
布萊恩特就能殺人
他的血液中就有這種冰冷
他是一個看的見的刺客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因為你想都不會想要去阻止他
它可以忍耐、可以等
但絕不會受任何人的委屈
洛杉磯
夜很漫長、很喧嘩
也有人覺得它很靜
這種人專註的做一件事的時候
四周都是寂靜如水的
這種人很可怕
當你面對他時
他總有辦法將你擊倒
倘若當時沒有
你也不會有任何的僥倖
因為你知道下一次
他一定會
他是劍客手中的劍
人世間最悲哀莫過於
美人遲暮、英雄末路
倘若再加上無窮盡的傷病
你真的不能再要求他做什麼
你只希望看到他一直打下去
因為他真的老了
再也贏不了什麼
也因為他贏下了他能贏下的所有
就像我們說的
該是無悔了
當劍客拔完了劍
一切都應該結束
不管結果如何
布萊恩特就是一個球場上的劍客
冷血、孤傲
帶著敢與天下決戰的劍術
成就了屬於他的傳奇
絕無僅有的布萊恩特
歲月經年只留下了生命的痕迹
劍客退隱時風花雪月般的六十分
飄揚在洛杉磯上空的榮譽
以及費城微笑的倔強少年
在不同的平行時空閃耀著,永不老去
時間:公元前2016年11月4日巳時
地點:甲骨文山頭
事件:門派之爭
話說由神龜少俠和杜少俠帶領的雷派原本是中原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門派,奈何在去年的武林大會上,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竟被勇派連勝三局,硬生生的錯過了武林大會最後的決戰!那個人稱杜少俠的心生去意,但怎麼也沒讓人想到的是,他竟去投了敵,去了勇派做五當家,改名為杜曉武!
而今年的武林大會,雷派在神龜少俠的帶領下已經橫掃了四五個山頭,氣勢正盛!恰好今天路過甲骨文山頭,這一路過不要緊,恰好看到了杜曉武正在與勇派四大當家秀恩愛,這可氣煞了神龜少俠,想當初你杜曉武與我神龜少俠佔山為王,氣派上也不輸勇派,在去年的武林大會也差點稱霸武林,奈何你竟投敵,到這裡坐五當家...
神龜少俠是越想越氣,於是帶著自己的大鎚就去踢甲骨文的山頭!
「噹噹當」神龜少俠就是三垂
勇派被這開山三錘震蒙
急得勇派大當家小學生是額頭冒汗
二當家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三當家提議說:「大當家莫急,看我去取了他的蛋」
大當家小學生面露不悅說:「難道老三你忘了我們去年是怎麼丟掉武林盟主的了?」
三當家面露紅色,連忙說:「大當家教訓的是,都怪我沒有分寸,踢了詹大俠的蛋,要不盟主就是您的了!」
四當家「一哥」也不做聲
這時五當家杜曉武已急得滿頭大汗,他知道神龜少俠這是沖著他來的!
他偷偷地瞧了大當家小學生一眼,沒想到大當家小學生的雙眼也正如箭一樣射向他!
這讓杜曉武渾身打了個冷顫!
這時三當家又說話了:「大當家,我這有一計,不知如何?」
曉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脫口而出:「三當家快些講!」
大當家小學生點了點頭
三當家才開口說出此計:「偷襲」
大當家小學生是明白之人,一聽到這兩個字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是小聲吩咐了下去,畢竟偷襲這事不太光彩,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武林笑話!
這面,神龜少俠越戰越勇,已經佔領了甲骨文四分之一的山頭!
見大當家小學生領著二三四當家,唯獨不見杜曉武!
開口嘲笑「算他杜曉武還知道羞恥!」
正當神龜少俠開口說話之際,杜曉武從神龜少俠右後方襲來,說時遲那時快,神龜少俠一個側閃,然而就在這時,勇派四位當家一起沖了上來將神龜少俠團團圍住。
神龜少俠大笑:「你們一起來又如何」
勇派四位當家和杜曉武也不做聲,就是快真狠的去攻神龜少俠的各要害之處,神龜少俠剛開始也都完美的拆擋了回去,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神龜少俠慢慢感覺體力略有不支,而自己帶來的幾個蝦兵蟹將也近不了他的身,這時的神龜少俠被勇派五人圍的密不透風!
戰況越發激烈,勇派三當家眼看神龜少俠支撐不住,但就是攻不下來!
大喊一聲曉五,曉五立馬明白!
曉五和神龜少俠在一起執掌雷派八年了,對他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剛才那下「右後方襲來」只是試探,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偷襲!
只見曉五向神龜少俠的天靈蓋方向左右各蓋了兩掌,神龜少俠哪裡會想到杜曉武使出這般陰損招數,躲閃不及,中了兩掌,單神龜少俠的內力還是很深厚,臨逃出勇派包圍圈之際,回了杜曉武一掌,也正好蓋到了杜曉武的天靈蓋!
眼看大勢已去,神龜少俠和雷派被打得節節敗退,勇派四位當家心想算了,看你神龜少俠是條好漢,也不忍要了你的命了!但杜曉武卻不甘心,執意要了神龜少俠的命,好在雷派的小將們護主心切,讓神龜少俠先撤,他們在那裡抵擋杜曉武,其中一位叫坎特雖武功不如杜曉武高強,但卻一直嘲笑杜曉武投敵的行為。此戰由巳時打到了未時,大戰了三個多小時,戰況慘烈,勇派傷亡96人,雷派傷亡122人!
神龜少俠很是憤怒,·仰天長嘯「下次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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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球迷最常見的對於職業運動員的誤解就是把運動員的比賽生活相互之間的關係當成武俠故事
風捲殘雲,武林盟主憑藉最後一箭功成身退。
有人說我像曾經的老盟主,也有人期望我能成為武林新的領袖,更有人希望我手裡的寶劍永遠不能出鞘。
我很討厭他,即使他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利。
因為他的存在,我似乎看不到能站在江湖頂端的自己。
可是現在他隱退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他離開的第二年,我和一個曾經打破武林規則的黑大個就聯手修理了那個曾經在舊盟主頭上耍刀的混小子。
連續三年,沒有任何壓力,我和這個巨無霸都在每年的武林大賽解決所有對手。
後來,我望著手裡嗜風的劍,再看著黑大個手裡的兩把鐵鎚,我決定不再和他並肩。
或許我天生就是一個獨行俠。
我籌謀了五年,經歷了很多痛苦,期間曾想更立門戶,但卻沒有。
我來了,回到了闊別多年的江湖。
帶著三個幫我擦劍的高個子。
站在江湖頂端,我曾期待和那個把自己很多傳說都打破的行者過招。
可是,他沒來,來的卻是一個早已是我手下敗將的笑面虎。
毫不費力封王之後的那一年,面對武林世上最準的弓箭手和最髒的硬漢們。
苦戰七天七夜,終於走到了那個黑大個的不曾到過的地方。
這一夜,我是王。享受到了武林最高的的榮譽。
但是後來的我逐漸感覺力不從心,被三個從鄉下來的毛孩子打敗了。
這時候,我意識到,我的時代可能要過去了。
一次平常的切磋中,我被一個比我原來面對的綠色弓箭手更準的弓箭手射傷了腿。
即使嘴上不願承認,我也清楚的知道,我的時代結束了。
一年又一年,我的腿似乎失去了站起來的力量。
又是一個傍晚,這天夕陽把雲彩燒成橘紅色。像極了老盟主曾經離開的那天,即使沒有一絲絲的風。
離開了,把手中的銹跡斑斑的鐵劍放下,發出清脆的鳴聲,離開了。
有意思,寫個人物設定,想到誰寫誰吧
喬丹:前公牛幫幫主,劍神,百年前挫敗天下豪傑一統江湖,生平求一敗而不可得,後仰神劍冠絕天下,歸隱後是武林有史以來最大的不敗神話,激勵了無數有抱負的年輕人奮發向上,江湖近百年來湧現無數豪傑,但迄今未有達到喬幫主之神功境界者。
科比:江湖最強兩大勢力之紫金寺的前任老大,喬幫主歸隱江湖後,從無數教主接班人中唯一將後仰神劍修鍊至第九重的人物,江湖四大神劍之一,性格桀驁不馴,一人一劍橫行天下。晚年自創打鐵劍法,據說至今於紫金寺的凌晨四點仍能夠聽到老大練劍的迴音。
奧尼爾:天生神力,力能扛鼎,唯一一個將龍象般若功修鍊至十二重境界的人,喬幫主時代的武林四大法王之一,後與科老大一統江湖三十餘載,玩心極重,沒有人見過其全心修鍊的樣子。身負眾多傳說,最著名的傳說是其奶奶是當年喬幫主一統武林的貴人。歸隱前收集了一套彩虹戰袍,可以召喚神龍。
鄧肯:關中大俠,前狗刺幫三大當家之首,將各類基本武學皆修鍊至大成,武功大巧若拙,為人大智若愚。江湖人人敬仰的武林泰斗,和其儒雅的性格不同,內功修的卻是頗為霸道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據傳有拔人頭髮和說武林盟主是你的的古怪愛好。
老酒鬼:真名不詳,20年前詹侯與鄧大俠華山論劍後,有傳聞說此人才是狗刺幫真正的主人,修聖心訣,已經活了幾百年,他也是狗刺幫數百年來一直位列江湖數一數二大幫的秘密。
艾弗森:江湖四大神劍之一,輕功天下第一,重義好施,無數人眼中的英雄,紫金之戰中一人劍挑鯊魚科比,渾身經脈盡斷,至今為江湖傳頌。
麥迪:江湖四大神劍之一,劍帥,曾在狗刺幫圍毆之下領悟傳說中的六脈神劍,35步間斬殺狗刺幫13員大將,當日天空為之哭泣。
詹姆斯:現武林第一人,風塵四俠之一,騎士堡之王,九陽神功修鍊者,掌法至陽之剛,疑似練就金剛不壞體,划水愛好者。曾因為邁阿密三結義毀譽參半,又因荊州之戰名滿天下,威望如日中天,有待後人紛說…
庫里:荊州鏢局世子,天資絕頂。荊州鏢局於近年來異軍突起,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江湖,竟有隱隱蓋過當日喬幫主當時號令武林之勢,庫公子自小便練就一手日天神箭,箭無虛發,江湖盛傳假以時日必成兵器榜第一。於年前荊州之戰中敗於詹侯手下,今據傳鏢局已招收今天下五絕之一的雷霆大少,想必武林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杜蘭特:昔日雷霆會三少爺中的大哥,長臂怪猿,集百家武學於一身,近20年來一直是武林牌面人物,但卻路途坎坷,近來不知為何棄會投奔了荊州鏢局。
維斯布:昔日雷霆會三少爺中的二哥,現任雷霆會的幫主,脾氣火爆,對杜蘭特的離開一直耿耿於懷,閉關後練成了傳說中上古豪傑大奧的三分歸元氣。
哈登:昔日雷霆會三少爺中的三弟,喜愛豐腴美婦,虯髯大漢,現任火箭幫幫主,另闢蹊徑獨創了碰瓷劍法,近來對大哥和二哥的決裂有些不知所措。
保羅:海龍王,風塵四俠之一,飛天艦隊提督,公認的絕世高手,但每每武林大會都因颶風阻隔無緣決戰,常有人見其立於船頭,面向中原若有所思。
韋德:奔雷手、紫電功,風塵四俠之一,情深義重,與詹侯、波什於熱火教一同創立不世基業,但後因教內長老陷害,遠走公牛教。
倫納德:狗刺幫少幫主,原本是一員平平無名的普通幫眾,也無奇遇,但卻奇蹟般的練就一身極強的鋼皮鐵骨,沉默寡言目無表情,年紀輕輕實力已遠超普通的一流高手。
恩比德: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6歲殺死為禍鄉間的獅子,16歲偶遇一名叫巴莫特的俠客走上武學的道路,短短數年已在江湖嶄露頭角。
費城3號。任武林誰領風騷 我卻 只為你折腰 。
何必去刻意的寫,群雄逐鹿,已然一方江湖;各路英雄,早成宗師門派。武俠不在辭藻修飾,而在胸懷。
參照 狂言nba
月,殘月。
星微之光射透松隙,打散在落磯山嶙峋的岩石上,陰風森森,楊少俠御風而行。
一襲螭文金縷千華潵彩袍,發束光祿瓔翎紫金冠,一把長劍別在腰間,光華萬丈,可謂青年才俊。可此時的楊少俠心中卻弗如這松崗古月般淡然。樹欲靜而風不止,恰似一石如水,激起心底萬尋波瀾。
自他十載前初入江湖至今,還未曾有過如今這樣的困境。當二十九大門派的聯合軍隊殺到落磯山下時,這個號曰:「單打王」的卧虎派掌門人還是信心滿滿,可當鎮板堂堂主喬喜兒陣亡時,他才意識到卧虎派的山河即暮,盛日當晲。
「不,一定還有破解之法!」楊少俠按劍搖了搖頭,眉宇間卻多了些許英氣,卻道英雄構此絕境皆如此乎?
原來這落磯山,雖為其奇石,怪松,急湍,千仞峭壁為絕,可也有些許聖跡未被常人所覺啊。傳說有一白衣仙人隱居山中,非仙醪不飲,非霞練不食,清顴風骨,胸有成書。博覽古今億萬年事,既有唐堯之賢明也可配德以比許由,若得此人相助,畢可解燃眉之急。
但是,此等仙人又如何肯摻這凡人事故?楊少俠不禁沉吟起來,不過事已至此,權且死馬當活馬醫了。
轉眼之間,風起雲湧,楊少俠不覺身邊場景已變。自己已不知何時進入一篁林之中,四周清流急湍,有流觴曲水之景,雖天外風雲恣睢,可此處也不曾有悸動之氣,看來定非常人所能駕馭。「此必仙人居所!」楊少俠大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他從風上躍下,微微收力停在地面上,徑直向深處走去。
「少俠留步!」
洪鐘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楊少俠猛地回身,只見一白衣仙人佇立於斯,鶴髮童顏,須長及胸,目光爍爍。「呵呵,老夫有感將為俗事所擾,故聊備薄酒,以候少俠。」他微微躬身,乾枯的手指向前方,「少俠隨老夫來。」
楊少俠雖然滿是疑惑,但此人卻有天生的親和力,他不禁跟著仙人走去。
此處阡陌交通,越過簾洞,卻又是一番洞天。
石桌一盞,峭然於地。已設樽俎,餚核盈餐。二人對坐,略舒心氣。
「少俠,請!」仙人手持玄尊,「此乃落磯山之簡絕松膏所釀,每日一滴,積累而成。」
楊少俠略微遲疑,旋即一飲而盡,口中幾抹鐵腥。
「日暮血染濃若酒,遙覺世味薄如紗。」仙人笑道。
楊少俠心中驚顫,忙問:「仙人何意?我將有事求與您。」
仙人閉目不答。
「難道您不知道嗎,前日二十九門派攻打落磯山,我派弟子奮力抵抗,無奈寡不敵眾,現已被逼入金頂固守。在下身被數十創才殺開一個缺口,悄悄下山求助仙人!若至日升,則落磯山危矣。」
楊少俠言罷,仙人大笑樂:「少俠何不見老朽視已茫茫,發皆蒼蒼乎?何力而為?」
楊少俠急忙起身,叩頭說道:「仙人莫推辭,早聞真人雖視世味如紗紙,但是如果卧虎派被滅,也對您不利,況且我還帶來一件寶物。」
「何物?教我看看。」仙人停著,慈祥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楊少俠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匣,「這是我派鎮山之寶,幽冥絳紫鐵,乃先輩遺物,從故主老巴斯棺中發得,請仙人以目。」他將小匣遞給仙人。
小匣輕啟,冷光乍出,狂風驟起,竹葉梭梭之音不絕如縷。
「呵呵,巴斯這老狐狸居然把它藏棺材裡去了,不過,這也算物歸原主。」仙人拿出鐵塊,竟然一口吞入腹中,隨著「咕咚」一聲,彷彿鐵塊嵌入了仙人的體內,頓時紅光滿面。
楊少俠駭然。
「少俠莫慌,嗝~」仙人打了一個飽嗝,「少俠願如何相助?」
「我願以此劍心,殺將回去!」楊少俠抱拳厲聲喝道,眼中卻已淚光泛泛。
「哦?敢取少俠寶劍一觀否?」仙人冷笑。
楊少俠從腰間解下了寶劍,輕輕摩挲著。此劍乃當世名匠打造,又得落磯山紫金神劍點化。楊少俠還在華城派時便曾以此劍參加華山論劍,初出茅廬的他接連斬下「惡面虎」歩拉齊和「雲中青」賈謎森兩大高手的狗頭,雖然最後惜敗給了「君子劍」雷阿論,但也是自此名震天下。不覺回憶湧上心頭,轉眼間八年過去了,世事更迭,多少英雄想目睹此劍風采都無緣。
仙人抽出寶劍,青光婉轉。三尺提攜之物在他手中靈巧若筆。輕輕揮砍,彷彿以天云為墨,白岩為紙,書寫電光火石。他挽了個劍花,笑道:「以老朽看來,此劍何異於童稚玩物,少俠又如何殺將回去?」
楊少俠嘴唇翕動,面色發黑,已不能言。
「劍,若不已千年玄鐵打造,難稱寶劍。」仙人抿了一口酒,「方才你與老朽之劍,雖有千年鐵之氣,無其實也,而天下使劍之人,以快准著稱,很少使千年玄鐵為材料。老朽有一鐵鎚,曾于波士頓得一遠古碳晶,環環六十四晶格,可幻化為文王六十四爻象,胡人稱之四十七氧三十鐵 ,可抵千軍萬馬,但非有劍心可拿動,若少俠可使,老朽願贈予少俠。」
仙人從袖中抽出鐵鎚,黝黑鐵殼,他漫不經心地一揮,楊少俠的寶劍頓時化為烏有。「劍心何用?當有鐵心!」
楊少俠閉上了眼,卯足了力氣,將畢生功力運到右手上,猛地一喝,將錘拿起,不料卻沒想像中那樣重若山河,他疑惑地看了看仙人。
仙人哈哈大笑,「少俠有鐵心啊!此乃天賦異稟,與內力無干。少俠可知大鯊魚奧尼爾嗎?」
「聞其大名,冠蓋江湖之力士者。」
「他也無法拿動這鐵鎚!」仙人淡淡地說,「老朽畢生除少俠外,也只見過一人曾拿動此錘……」
「那,還有一人是?」楊少俠忙問。
「此人早已退出江湖,居家打鐵保健為樂,人送外號易帝。」
楊少俠大驚,早在他出山之前,就聽說過易帝,那時易帝的出現讓武林一片腥風血雨,各大高手都死在易帝手下,沒想到他曾得仙人點化。
「少俠既然心誠,老朽再傳你一絕世神功。此功法兼得靈巧與力量,四兩撥千斤。」仙人再次據酒杯,一飲而盡,他盯著楊少俠由憂轉喜的面龐。
楊少俠跪地稱謝,盤腿打坐,氣沉丹田,血沖督脈,他微微合眼道:「有勞仙人了。」
仙人踱步到他身後開始運功,一點炫光閃過,如五雷轟頂。楊少俠不知是入了阿鼻地獄還是天上人間,宇宙萬象都從眼前飛逝而過,一萬顆金星灼灼升起,光芒無限。半晌他咳出一口濃血,睜眼四顧,桌還是桌,酒亦為酒,仙人還是那個仙人。只是四面卻忽如一夜秋風過,青竹化枯蝶,滿地堆積。
他茫然站起身來,天邊晨光熹微,月將落,約莫半個時辰就天明了,日出之時,血濺之刻。
「少俠,此功叫鷹郡無影肘,慎用慎用啊。」仙人扶穩了楊少俠,轉身拂袖離去。
白衣獵獵,一地狗毛。
「仙人!」楊少俠猛然醒悟了什麼,「鷹郡?莫非???」
「仙人便是當年的黝黑鐵神蝸殼?」
「哈哈哈哈……」仙人停歩,開懷大笑,他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半人半犬的豆瓣般的科頭,黝黑無比。他黃牙輕啟:「都是虛名,早已過去。未來,是你的。」
「風雨驟間竹瀟瀟,鐵肘鋼心隨風消。轉蓬流徵歆悅里,英雄衣缽今遞迢、…..」
蒼茫的聲音從山中響起,蝸殼的吟詩聲久久縈繞,留下兀自沉思的楊少俠。
羅萬天尊,盟主蕭華緩緩走進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接受二十九門派的朝拜。他坐在紫金聖座上,天邊的紅日升起,正是良辰美景時。青膤蛛蕭蘭特匆匆躬身上前說:「父王,卧虎派弟子四千七百一十七人已經全部格殺,其中錨筋堂堂主歩澤爾,佳得樂堂堂主林鼠耗皆已被五馬分屍,只是未見幫主楊你科的屍體。」
「再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蕭華咬牙切齒道,他向眾人擺擺手,說:「好了諸位,卧虎派已經滅亡,現在,讓我們迎接奧布萊恩的聖跡降臨吧。」他如同天父般,華麗厚重的紫袍升起萬朵雲暈,他走向殿中的大祭壇開啟了機括。
突然外面殺聲震天,蕭蘭特的頭顱盤旋著落到殿中,蕭華的鷹眼向外望去,只見一青年俠客手持鐵鎚,錘肘並用,聯軍無可抵擋,能量彩段飛向四方擊毀了各個門派的營地,他的肘似乎是天外隕鐵打造,無堅不摧,很快眾人都敗下陣來。
「楊你科,你還是贏了。」蕭華沒有看驚慌失措的眾人。低垂的眼帘上滿是愁惘,「鷹郡鐵肘功……」他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赴死。
第二天.
楊少俠扔下了鐵鎚,長舒了一口氣。昨日的廝殺已經讓落磯山金頂血流成河,山也似血染成。他走到祭壇邊,按下了蕭華手中的按鈕。
祭壇中的金波開始涌動,一個黝黑的半圓形出現了,隨即一口碩大的鐵鍋出現在他的面前,上面附有一張紙條「家嫂之鍋。接鍋之人——你科-楊。」
我來說幾個稍微冷門點的古代人設
雷傑米勒-喬幫主時代的英雄。人送綽號關鍵先生。雷先生其人孤傲,以快劍聞名。當日孤身一人面對紐約幫在電光火石之間了結對方八員大將。武林中稱為米勒時刻。曾與喬幫主大戰七天七夜惜敗。喬幫主曾有言"米勒永遠都是我的眼中刺!不除掉他我就不會感到安寧。」
馬龍與斯托克頓-喬幫主時代的英雄,綽號黑白雙煞。強到令人髮指。與他倆的戰鬥,也是喬幫主生平最險惡一戰。馬龍,綽號郵差。為人沉默寡言。使一根齊眉混鐵棍。招式看似簡單平凡,其實早已達到返璞歸真之境。本就天賦異稟力大無窮,戰鬥時刻更好似金剛下凡。斯托克頓,輕功絕倫,善於點穴與暗器(助攻與搶斷)。至今這兩項也是江湖傳說,無人超越。平日為人和善平易。戰鬥時刻卻極為難纏。與馬龍的配合天衣無縫。當日二人與喬幫主一戰。驚天地 泣鬼神。無奈喬幫主乃天選之人,那一剎那的一招是雙煞永遠的痛。
佩頓-喬幫主時代的防守大師。以金絲纏蛇手和催魂魔音聞名天下。任何對位的對手實力根本發揮不出五成。當年與喬幫主大戰六天六夜敗下陣來。小腿被喬幫主所傷。人送綽號手套。亦為一世之雄。
假僧.基德-乃是手套佩頓的師弟。被譽為繼白煞斯托克頓之後最強的暗器點穴宗師。成名甚早。但是而立之後遂成大器。曾在一場比試中零封活塞派二當家畢如普斯,還曾逼得太陽王納什幾乎無法出手。當日曾率三流小幫籃網幫打上紫金寺,以一己之力獨挑黑曼巴與鯊魚惜敗。第二年又與狗刺幫發生大戰,卻又再次遺憾地敗於石佛與妖刀之手。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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