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統一使用一種貨幣,經濟運行會更穩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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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答案,不,經濟不會變得更穩定。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各主權國家發行各自的貨幣,被很多人視作理所當然,但卻極少有人考慮過這是否是經濟上最優的選擇。蒙代爾對此的思考最終產生了最優貨幣區理論,也給他帶來了一個諾貝爾經濟學獎。可見,能否從平凡中看見不平凡,從看似理所當然的事物中找到值得研究的點,也是區分大牛和庸人的重要標誌。
統一貨幣有好處,這簡直理所當然。經濟學外行都能看出。降低交易成本、減少匯率波動風險、促進貿易、增加競爭……等等。
但即使不考慮政治上的可行性,統一貨幣同樣會有成本,這就不是所有人都能認識到的了。統一貨幣導致一國失去匯率和貨幣政策的獨立性,但這並不是說會像@張鑫所說的那樣,導致要素向發達地區流動,事實上,在歐元區建立後的大部分時間內,資本是從德國等歐洲核心區域,向希臘、西班牙等相對不發達區域流動的。
統一貨幣的最主要成本,是匯率和貨幣政策獨立性的喪失,會極大地削弱宏觀政策制定者應對非對稱衝擊(Asymmetric Shocks)的能力。非對稱衝擊很容易理解,簡單按字面意思把它理解成會對不同地區經濟造成不同影響的衝擊就好。
有A、B兩個國家,假設突然有非對稱衝擊出現,導致對A國商品的需求下降,A國失業增加,經濟增長減速。此時如果A國使用的是獨立貨幣,它就只要推行寬鬆貨幣政策,使得貨幣貶值(話說某國貨幣剛貶值來著……),就能擴大出口,增加就業。
但如果A、B兩國使用的是統一貨幣,再假設這非對稱衝擊對B國沒什麼影響,甚至還擴大了對B國商品的需求,那此時B國所需要的匯率和貨幣政策就與A國完全不同。這個由A、B兩國組成的統一貨幣區也就無法由簡單的匯率和貨幣政策應對這一非對稱衝擊。這就是統一貨幣帶來的成本。
講到這裡有人可能要問,非對稱衝擊難道不會出現在一國內部嗎?當一個推行統一貨幣的國家內部不同地區遭遇非對稱衝擊時,它同樣無法在不同地區施行不同的匯率和貨幣政策,這跟多個國家發行統一貨幣有什麼區別?
OK,當你問出這個問題時,你就已經不再把一國發行各自貨幣視作理所當然,而這個問題就涉及到最優貨幣區理論的根本了:滿足什麼條件的區域應當使用統一貨幣?
我們舉兩個例子來看下當一個發行統一貨幣的國家遭遇到非對稱衝擊時,它有什麼應對措施。這兩個例子都來自Krugman(2012)。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美國麻省遭遇了一場非對稱衝擊,從1986年到1991年,美國整體的失業率從7%下降到了6.8%,而麻省的失業率卻從4.0%上升到了8.8%。麻省當然不能依靠獨有的匯率和貨幣政策擺脫這一危機,但到了1996年,美國全國失業率進一步下降到5.4%,而麻省的失業率則進一步降低到了4.6%,已經接近衝擊前水平。
中間發生了什麼?Krugman(2012)給出了另外一組數據,1986、1991、1996年,麻省就業佔美國全國就業的比率分別是2.7%、2.48%、2.43%。也就是說,麻省失業率相對美國平均水平的下降,很大程度上並不是因為它創造了更多的就業機會,而是勞動力遷移到美國其他地方找工作去了。
這一機制就是Mundell(1961)所強調的要素流動。如果要素是可以自由流動的,那就算沒有獨立的匯率和貨幣政策,一國經濟仍舊可以在非對稱衝擊之後迅速恢復均衡。
另一個例子是2008年經濟危機前後的佛羅里達。危機前的2007年,佛羅里達上繳聯邦1365億美元稅收,從聯邦獲得14億美元的食品救濟;危機後的2010年,佛羅里達上繳聯邦政府稅收1114億美元,從聯邦獲得29億美元的失業補助和51億美元的食品救濟。單純上繳稅收的減少和失業補助、食品救濟的增加就使得佛羅里達相當於獲得了超過300億美元的額外補助,根據Krugman(2012)的計算,這差不多相當於5%的佛羅里達GDP。
這就是一個統一的中央政府和財政體系在面對非對稱衝擊時的作用。
當然,最優貨幣區還有些其他標準,比如歐盟的支持者們當初喜歡強調的是緊密的貿易往來、相似的生產結構和同步的經濟周期,這些特徵自然可以減少非對稱衝擊的可能性,從而降低統一貨幣的成本。
在歐債危機之後,人們又認識到,具有獨立貨幣發行權的央行對本國國債和銀行存款保險的隱性無限償還承諾對經濟的穩定性也十分重要。但統一貨幣區之內,各國央行顯然不可能擁有獨立貨幣發行權。
而無論是要素的自由流動,還是統一的中央財政,都是目前世界各國之間所缺乏,也不可能擁有的。所以如果目前各國之間真的統一貨幣,那經濟毫無疑問會變得更不穩定。
參考文獻:Robert A. Mundell, A Theory of Optimum Currency Area,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Vol. 51, No.4 (1961), pp.657-665.
Paul Krugman, Revenge of the Optimum Currency Area, NBER Macroeconomics Annual , Vol.27, No.1 (2012), pp.439-448.
其實這方面我不懂,就拋磚引玉吧……
我覺得現在的答案里其實想說的是Mundell的最優貨幣區理論?Mundell-Fleming似乎沒說這事。。。
使用同一種貨幣的好處,大家基本都有共識:
1、有助於勞動力和資本的流動和有效配置
2、熨平、同步各國的經濟周期
3、有助於風險分攤【大家也都知道現在存疑】
不會。
因為為了貨幣政策會打起來。
如果你一定要規定不許打起來,
那麼大家都會瘋狂鑄幣,
向對方國家收鑄幣稅,
然後打起來。
如果這樣了你還不許人們打起來,
那麼人們只好把你掛起來,然後自己印自己的錢玩。
不請自來。
這個問題有現實的答案:看看現在的中國和歐元區——一個是東西部(也包含南北差異)的經濟差異,一個是北歐和南歐地區的經濟差異。
簡單點討論,我們就拿蒙代爾模型來分析問題:
『世界使用同一種貨幣』——這個假設可以認為是這樣一種情況:不同的經濟體有著不同的財政政策,資源稟賦,卻有著相同的貨幣政策(不能調節貨幣發行和利率政策)。
後果是什麼呢:首先,各個地區地理位置不同,資源稟賦和生產力水平有著巨大的差異。中央銀行(貨幣發行行)根據某一生產力水平和經濟狀況決定貨幣政策(利率水平和流動速度)。那麼問題來了,對先進生產力區域來說,當前的貨幣價格(利率)和流動速度能夠極大的促進當地經濟的發展;而對於生產力落後的區域來說,可能當前的貨幣價格和流動速度不利於本地的經濟發展,於是將會出現資源的傾斜——資本和勞動力以及財富向高生產力地區移動。為了避免本地出現本地的真空狀態,落後地區勢必在財政政策上進行『補貼』,比如提高居民福利水平——即變相提高勞動工資,提高生產成本(政府承擔),比如對某些產業實行價格補貼。無論怎樣做,後果就是政府的財政赤字不斷上上漲,而政府必須不斷舉債來維持當前的經濟水平。但當地的生產力不足以支撐政府的舉債,那麼長期下去,該地區的政府必將破產。
說的再具體點,刨除其他雜因。有兩個國家,德國和希臘。它們兩國使用相同的貨幣,有著相同的利率γ%。德國生產率高,平均勞動和資本收益率大於γ%。希臘生產率低,平均勞動和資本收益率小於γ%。所以資本和人口都喜歡向德國移動啊。現在歐洲央行給德國和希臘各發了一筆錢,利率就是γ%。德國能夠用先進的產業和生產力通過這筆資本德國創造出了大於γ%的財富。於是資本和優質勞動力聞風而來。希臘只有旅遊和農業(假設的),它用這筆錢根本搞不出γ%的財富來,只能通過發放福利維持本地的經濟狀態。但政府債務越來越多怎麼辦,新債補舊債。這樣循環往複下去,地區的差距越來越大。
注意,我們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一個大前提就是:儘管各個地區使用的是相同的貨幣,但是各個『區域』是不同的利益主體。統一貨幣體系下的不同經濟利益主體,這種情況在歐洲是這樣,在中國也是這樣。在我國,不要說各個省各為利益主體,各為分割的市場,就是省內的各個地級市,地級市下面的各個縣,都是互為獨立的利益主體的。
當然現實的情況要比這個複雜的多。比如德國的歐洲霸主夢,比如中國的戶籍制度。但大體上資源(這個資源也包括人口)的流動是受價值高低左右的。秦始皇統一錢幣之前,先統一了中國。
世界統一使用一種貨幣,除非是某個國家先統一了世界,經濟才能運行更穩定。
實例就是歐盟,
歐盟統一了貨幣,但是國家還有獨立主權,造成了經濟政策和貨幣政策間的矛盾,歐洲金融危機的很大一部分肇因就是歐元。
使用同一貨幣跟保持固定匯率我認為是一個道理,首先要明確兩個問題:1.貨幣的性質。2.要研究貿易及貨幣對貿易產生的影響。貨幣代表的就是購買力,而貿易的目的是獲得商品。周其仁有篇文章講得很好,我搬出來~大家看看守不住的固定匯率
幣值不能穩定的一個原因,在商品世界裡頗為常見。這就是不同國家或地區之間,商品的生產率變動有異。由於自然稟賦、技術進步、生產者人力資本等各種原因,不同地方之間的商品生產率,常常發生不同步的變化。如果物物交換,那些生產率進步快的地方,就因此擁有更多的交換籌碼,即用同樣的勞動和其他資源耗費,就能夠換取到其他生產率進步慢的地方更多的商品。不對嗎?今天你生產的一個大蘿蔔,換我家的一隻雞蛋。明天你的生產率提升到產出2個大蘿蔔,我家(母雞)的生產率沒有提高,那麼你同一天的產出,就能換到加倍的雞蛋。只需把蘿蔔和雞蛋都看作是交換對方產出商品的 「交換籌碼」,就不難明白,誰的生產率進步快,誰的交換籌碼就多。
在這裡,交換籌碼就是貨幣。這也是天下貨幣無不起源於商品本位貨幣的道理——它們本身就有享受價值,因此有放棄此享受換取其他商品所帶來的享受的交換價值。把商品本位的貨幣獨立出來,成為一般的、專司交換籌碼職能的貨幣,僅僅是因為以商品交換商品有種種不便利之處,譬如在蘿蔔愛雞蛋但雞蛋偏偏不愛蘿蔔的場合。貨幣作為一般等價物的閃亮登場,並沒有改變上述定理——生產率進步快的,能得到更多的貨幣從而交換更多其他商品。中國改革開放的時候,先富起來的廣東人令內地不少同胞側目,其實別無玄機,就是因為得風氣之先的廣東人擁有更高的生產率的進步率。
就是把你我分成蘿蔔國與雞蛋國,情形也沒有什麼不同。還是貴國的蘿蔔生產率進步快,敝國雞蛋的生產率進步慢,只要「兩國」選用同一種商品作為貨幣——比方說銀子——那還是蘿蔔國經由交易握有更多的籌碼。這裡要拐個小彎:蘿蔔國的生產率開始上升,但銀子供應量沒有增加,於是蘿蔔國的蘿蔔價格下跌;於是雞蛋國進口蘿蔔的需求增加,於是雞蛋國的銀兩輸送到蘿蔔國,或者乾脆把原本用於雞蛋的投資也移進蘿蔔國——無論發生哪種情況,老天爺總是通過增加蘿蔔國的交易籌碼——蘿蔔和銀子——來獎勵其生產率的更快進步。
說來不容易相信,早在18世紀中葉,蘇格蘭經驗主義的領軍人物休謨(David Hume)就提出了「價格黃金流機制 (Price Specie-Flow Mechanism)」。按此,在金本位的情況下,國家之間的貿易不平衡可以得到自動調節。倘若一國出現貿易順差,引起黃金流入,國內價格水平上漲,商品因變貴了而限制需求,直到恢復平衡;同樣,貿易逆差國的黃金貨幣流出,國內商品價格下降而刺激需求,也可以恢復貿易平衡。休謨的闡釋高度簡潔,既沒有生產率進步,也沒有資本流動。不過,把這兩項添加進去,也就是上文講述的蘿蔔國與雞蛋國的故事。技術進步的差別可以解釋貿易不平衡的起源,而資本流動則告示黃金逐價的運動不止於消費且可擴展到投資。經濟邏輯並沒有改變:在貿易失衡沒有得到恢復之前,總是生產率進步快的國家得到更多的交易籌碼;一旦把更多籌碼換成更多的商品,貿易平衡就恢復了。
再複雜一點,兩國生產率變化的步伐有異,又使用兩種不同的貨幣,情形將如何?推來算去,我得到的結果是生產率進步神速國家之貨幣,相對於生產率進步較慢國家的貨幣,擋也擋不住地一定升值。我們不妨一起來走三步。第一,進步神速國家同樣的貨幣因生產率進步而可以購得更多的商品,就是說其貨幣幣值提升;第二,進步慢國家的貨幣幣值因生產率進步較慢而相對貶值;第三,拿前一種貨幣與後一種貨幣「換匯」,匯率當然升值。加到一起就是本文的重點:做不到貨幣幣值變動的一律,斷然守不住匯率的固定。
除了生產率的變動率各國有異,另外一個引發貨幣幣值不穩定的原因,是各國政府和貨幣當局迫於財政、經濟和社會的各類壓力,通過貨幣供應的控制或主動或被動地人為造成貨幣幣值的不穩定。上周本專欄提到過,即便像黃金白銀那樣「本性誠實的」貨幣,也沒有能夠完全消除在黃金陰影里那些改變貨幣幣值的小動作。因此,「金本位」下各國貨幣的含金量,其實不盡相等。至於布雷頓森林體系,把美元與黃金掛鉤的承諾作為戰後國際貨幣體系的基礎,那就要端看承諾得到履行的程度。歷史反正已經做了結論:1944年布雷頓協定簽約時允諾的每35美元換1盎司黃金之價,到上世紀60年代後期就搖晃不已。當尼克松總統在1971年8月15日乾脆宣布關閉美國的黃金窗口時,山姆大叔「千諾不值一金」的做派徹底搖動了布雷頓森林體系,固定匯率制也合乎邏輯地隨之壽終正寢。以今日美元對黃金之價(1200美元1盎司)看,要求全世界恪守固定匯率之道,不啻是痴人做的白日夢!
當代的現實是,生產率變動率差異極大的各國都融入了全球化,而各國貨幣當局恪守幣值穩定目標的嚴肅性差異也很大。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把固定匯率當作一項認真的建議拿出來兜售,世人究竟該作何種評價?
是的。我們先從經濟學講起:
一、別了,弗里德曼
費里德曼和他的貨幣學派經濟認為,是先有貨幣行為,然後再有經濟現象。所有的經濟活動,都可以理解為貨幣現象,並認為貨幣可以自行創造需求。事實上,並非如此,他把因果關係弄反了。現實中,是先有經濟活動,然後再有貨幣現象。
央行是一個經濟體的心臟,它的作用是向經濟組織和器官供血,商業銀行則是血管,整個銀行系統的資產負債表,就是一個經濟體的動脈和經脈血液循環系統。弗里德曼的錯誤在於,把一個經濟體的心臟當成了一個經濟體的大腦。
一個經濟體真正的大腦是政府,而不是心臟。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因為憎惡政府,所以把心臟的地位繼續升格,用心臟取代大腦的作用。讓心臟決定給誰供血,不給誰供血。因為大腦缺席,貨幣擴張的時候,是盲目而浪費的漫灌,貨幣收縮的時候,又是普遍的饑荒和乾旱。
胳膊要去拎一桶水,大腿要去奔跑。正常的流程是,大腦發送指令,然後心臟給胳膊和腿供血。但是在貨幣主義學派中,大腦是不存在的,這個經濟學理論主張,心臟只要把血泵出去,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胳膊自己會產生去拎水的指令,腿自己會產生去奔跑的意志和衝動。貨幣主義,就是這樣一種沒有大腦的經濟學思想。
貨幣的本質,對於經濟體來說,就是血液。金融的本質,是讓血液流通,血太多或者凝滯的地方,效率低下,需要減少供血和進行疏通。血太少的地方,也會造成效率低下,要多融通過來一些。而調節哪裡多,哪裡少的,並不是由心臟來做這個事情,而是要由大腦來做這個事情。
貨幣學派弄反了經濟活動和貨幣活動的因果關係,錯把心臟當成了大腦,那麼就會進一步的產生更加迷信的推論。這個迷信是,貨幣擴張,等同於經濟效率的擴張。貨幣的收縮,可以整肅經濟活動中的低效率部分。
這個無腦經濟學,對美國經濟產生了嚴重的破壞性。2000年後的全球化大躍進中,全球經濟一體化,形成了金融資本,要素資本,人力資本的大分工。在這個過程中,美國金融資本產業鏈在擴張,而要素資本和人力資本產業鏈在收縮。這次全球化經濟效率革命,給美國經濟,帶來了新的增長動力,也帶來了新的問題。
這段時間,美國經濟最大的特點就是,因為受到中國廉價商品的衝擊,資產價格萎靡不振,國內因為金融產業和科技產業擴張帶來的經濟增長,和整體的資產價格出現了背離。貨幣主義因為是一門無腦經濟學,所以它無法判斷,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問題。主導美國經濟決策的貨幣學派信徒,根據自己的理論,認為,這是一個貨幣現象,資產價格下跌,是因為貨幣擴張的不夠。
做出這樣的判斷和決策之後,美聯儲的開始用貨幣手段,修復美國的經濟,進行了長達十多年的近乎零利率的超寬鬆貨幣政策。但是這一次,令格林斯潘們錯愕的是,貨幣手段失靈了。任憑美聯儲怎麼進行貨幣擴張,美國的資產價格就是熱不起來。
但是血泵出去了,這些血液,就得自己去找出路。華爾街的投行們,充當了給這些血找出路的大腦,投行的客戶經理,找到腿跟腿說,你要不要走兩步,走完再跑個一萬米;找到胳膊跟胳膊說,你引體向上做的不錯,要不要多加一組俯卧撐。讓經濟組織的一部分,去充當另一部分經濟組織的大腦,這個做法太奇怪了。
結果就是,貪婪的華爾街的投行們,為了利潤,不折手段,造出來了一大堆的低效率經濟活動,和一整個的龐氏騙局。在這個龐氏騙局玩不下去的時候,就爆發了金融危機。貨幣主義弄到這一步,算是理論上破產了。但是向來憎惡政府的貨幣學派信徒,經濟崩潰,到擦屁股的時候,卻找到了政府來背鍋接盤。
美國政府,因為在經濟決策上,長期充當美聯儲的傀儡,它本身並不具備充當經濟大腦的職能和能力,它早就萎縮成杏仁大小,腦袋裡面裝的全是水。這是一種考拉型政府。考拉的腦袋,也是這樣,除了一個杏仁大小的腦仁,整個腦殼裡面,裝的全是水。
白宮裡面的考拉們,並不能真正的對整個美國經濟決策,起到什麼大作用。當了美聯儲和華爾街的接盤俠之後,雖然被推上了應對經濟危機的前台,但是背後主導經濟決策的,仍然是美聯儲那幫貨幣主義信徒。他們變的更狡猾了,躲在白宮這個大考拉背後,繼續玩他們的龐氏騙局,用直升機撒錢式的量化寬鬆,繼續進行貨幣擴張。
美國經濟,因為貨幣主義無腦經濟學而導致了金融危機,病倒了之後,用來治病的葯,還是繼續沿用讓其致病的貨幣主義不良手段。二娃吃了幾個煤球,肚子疼的打滾,送到醫院,醫生看了看,跟二娃說,你這病能治,吃了我給你開的葯就不疼了。二娃一看,方子上寫著,請再吃更多的煤球。美國經濟,就是這個二娃,美聯儲就是這個可怕的醫生。至於白宮的那幫人,他們只是受美聯儲和華爾街操縱的滿腦子水的考拉,對經濟決策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旁氏騙局,一直持續下去,不僅會把美國經濟推入更無藥可救的深淵,還會進一步,把美元變成毒資產。美元變成毒資產之後,又會進一步摧毀以美元為基礎建立起來的全球經濟。只要美聯儲還在信奉貨幣主義這一套無腦經濟學理論,那麼這個下場是無可避免的。它不僅是美國經濟的災難,也是美元的災難,更會給全球經濟,帶來金融災害。
美元要重建信用,打破這個龐氏騙局,必須得徹底告別貨幣主義這種無腦經濟學,必須要獲得一個發展經濟的新大腦,重建整個國民經濟,而不能再受美聯儲的操縱。這就意味著,藍血們紅脖子們,要從猶太人手裡奪權,打倒美聯儲和華爾街,拯救盎格魯撒克遜民族所一手建立起來的國家。這會是一場比南北戰爭更嚴酷的內戰,但是目前看,藍血們在搖擺,紅脖子們實力太弱,又根本不是猶太人的對手。
紅脖子們可以不告別弗里德曼,但是其他國家,其他民族,可不管這些,他們都要紛紛告別弗里德曼,告別美元這種未來的毒資產了。尤其是,告別這種別有用心兜售給全世界的無腦經濟學。貨幣主義無腦經濟學,就是猶太人為了方便對全世界進行金融統治和掠奪,而特地發明的一種工具。把全世界的國家都變成無腦考拉,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二、收保護費的邏輯
一個以政府信用為錨的法定貨幣,它本身毫無內在價值,它的價值就在於政府信用的延伸。但是美聯儲的量化寬鬆,用債務償還債務,已經算是實質上的違約了,這對政府信用的傷害非常大。為什麼一個技術上已經破產的政府,它的貨幣理論上也成了名譽掃地的毒資產,卻沒有遭到擠兌和清算呢,因為要清算美元的歷史時機還未到。
債務違約,使得被肉麻吹捧的契約精神,維繫政府信用的君子信用破產了。但是基於軍事霸權的流氓信用,還沒有破產。這就決定了,對美元的金融清算,要晚於軍事清算。所以,美元儘管聲名狼藉,但在美國還沒有被軍事清算之前,美元還不會受到徹底的金融清算。
武大郎在街上支了個攤子賣燒餅,街上來收保護費的惡霸,接踵而至,牛二來了,鎮關西來了,蔣門神也來了。武大郎要以同樣的代價,獲得最高限度的安全,那麼他顯然會把保護費交給最能打的那一個。他不會交給牛二,因為牛二功夫不行,一下子就會被人打死。也不會把錢交給鎮關西,他也頂多只能挨三下。他會把保護費交給蔣門神,因為在這幾個無賴裡面,他最能打。
金融危機之前的美國,就好比一個信奉契約精神的蔣門神,從來不賴賬。後來,蔣門神沒錢還債,開始耍橫,我就要違約,你們拿我怎麼辦,整條街上,你們還不是以後照樣姓蔣,保護費還得照常交。蔣門神,雖然信用破產了,但是整條街上的武大郎,都敢怒不敢言,都還只好繼續交保護費給蔣門神。這個原形畢露,蠻不講理的蔣門神,就是金融危機後的美國。
在武松到來之前,這條街上,還只能繼續姓蔣。美國經濟,如果再次爆發更嚴重的金融危機,它還是會向全球轉嫁金融風險和災害,根本不會有絲毫的顧忌和仁慈,負利率,加大量化寬鬆力度,什麼招都會用。 怎麼才能規避這種風險呢,所有的武大郎們抱團,組成聯盟,大家都不交保護費,用技術手段在經濟上去美元化,量他蔣門神也不敢把一條街上的人都打死。另一個辦法,就是等待武松來收拾蔣門神,對蔣門神進行軍事清算。
美國要防止被其他國家進行軍事清算,那麼就得在軍事上維持和其他國家的代差優勢。要保持代差優勢,就需要升級軍備,升級軍備,又得需要大把大把的錢。美國已經沒錢了,怎麼再進行軍備升級呢。經濟衰落,和軍事衰落之間,有一個時滯周期。並不是說,美國可以一直這樣躺在軍事霸權上,騙吃騙喝金融飯。這個時滯周期結束,那麼等待美國的,就是軍事和金融的雙重清算。等這個軍事上的代差優勢消失了,武松就會到來。
這裡面有一個變數,很可能會改變世界格局的變數,那就是來自美國內部,受掠奪的大多數人對少數人組成的利益集團的利益清算。這次運動如果爆發,其強烈程度,足以撕爛美國。美國並非鐵板一塊,它是一個由意識形態支撐的拼盤國家,這個叫做美國夢的意識形態破滅,它所帶來的摧毀力量,遠比恐怖襲擊要嚴重的多。等美國人民齊聲高呼要吃糧找闖王之時,他們的李闖王也就會像超人一樣的披著斗篷從天而降。
美元的興起,是美國強權帝國興起的產物,說明主權是貨幣的因。主權興,貨幣興,主權弱,貨幣弱。從人類的文明,人類的經濟活動的歷史看,一個貨幣的誕生,和它的消亡,都有內在的規律。
三、貨幣的進化史:石頭、金屬、主權、信用和安全
最初的貨幣,是精緻打磨的石頭,是羽毛,獸皮,貝殼,珠串等等。隨著人類冶煉技術的進步,貨幣進化成了金屬貨幣。在金屬貨幣時代,金銀又成了金屬貨幣之王。隨著經濟的發展,作為純粹信用工具的紙幣又被發明出來了。
人類一開始,靠採集狩獵為生,這種經濟活動,跟羊吃草,獅子吃羊,本質上區別不大,還保持著強烈的原生態生物鏈碳循環的特徵。這時候,自然是不需要貨幣的。就像羊和獅子,不需要貨幣一樣。
人類學會了使用火,發明了獨立於生物碳循環之外的以能源驅動的第二套負熵循環,這時候,一些大自然中本來不存在的器物出現了,是人類製造了它們。馴化動物,培育植物,發展農耕業和手工業,人類的經濟活動,越來越複雜,分工越來越細化。一個部落,已經不可能再獨立完成所有的生產。那麼不同的部落之間,就只能進行交換。
分工和交換活動,催生出來了貨幣。最開始的交換,是以貨易貨,人類並沒有貨幣的概念,隨著交換活動,越來越複雜,作為信用工具的貨幣,就產生了。信用工具的意義是什麼呢,它的內涵是債務,持有它的人,堅信這個債權能夠再次夠兌換成商品。
怎麼保證這個信用不被破壞呢,這就要求充當貨幣的物品,要稀缺,不易被複制。銅比鐵稀缺,所銅比鐵幣值高,銀比銅稀缺,所以等量的銀比銅幣值高,金又比銀稀缺,所以黃金一度被人們奉為貨幣之王。為什麼黃金會這麼稀缺呢,因為金屬都是巨大天體核聚變的產物,在核聚變中,要合成黃金,所要消耗的能量,遠遠大於其他金屬。黃金儲備的負熵最高,所以它的價值也最高。
有比黃金更值錢的東西嗎,隨著人類文明的進一步發展,人類要合成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繁榮帝國,這裡面好消耗的負熵,對於人類和他們的文明而言,它儲備的文明負熵,價值上超過了黃金。這是以國家信用為儲備所發行的信用貨幣,能夠產生的根本原因。帝國的秩序,成了比黃金更有價值的儲備,人類的大主權,國家信用,威嚴上超過了作為自然主權的黃金。
隨著媒介技術的發展,人類的經濟活動進入了全球化時代,經濟規模的擴張,已經遠遠超出了黃金開採量的增加。人類的貨幣,已經無法再以黃金為儲備,以一個全球帝國做儲備來發行貨幣,是人類經濟全球化和持續擴張的必然產物。美元,把黃金徹底的拋進了貨幣史的垃圾桶。
所有的人都認為,美元作為一個主權貨幣,充當全球基礎貨幣,這會造成內在的缺陷,這個缺陷就是特里芬難題,美元要支撐全球經濟擴張,就必須得出現貿易赤字才能把美元流動性向全球輸出。而一旦美國貿易出現了嚴重赤字,那麼人們就會質疑美元的信用。一次次的美元危機,昭示著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特里芬難題的本質是什麼呢,因為人類文明,在媒介技術和經濟活動上完成了全球化和一體化,但是,人類在文化和政治上,卻遠遠沒有完成全球化和一體化進程。簡單的說,要消除特里芬難題,需要一個可以在文化,政治上,統一整個地球的大帝國。但是美國顯然做不到這一點,儘管它也很努力,並嘗試這樣去做。
人類文化和政治上的一體化,遠遠滯後於人類媒介技術,經濟活動的全球化和一體化,這就是美元危機,和特里芬難題所描述的那個內在缺陷之所以產生的深層原因。這個問題,不出在經濟層,更不出在金融層,而是出在更深層的文化層和政治層。
把文化和政治上的碎片化,孤島化,千片高原化,冠冕堂皇的稱之為多元化,這並不符合人類文明進化的內在大趨勢。人類最終,必然的要走向文化,政治上的全球化和一體化。因為不同的文化,就會產生不同的政治,不同的政治,就會產生不同的主權。只要還有主權存在,那麼人類的貨幣,就無法形成統一,匯率風險就會一直存在。
為什麼美國無法在文化上統一地球呢,因為美國這種脫胎於黑暗天主教的清教徒文化,是一種低級文化,低級文化,統治高級文化,只能是走破壞和感染的路線。和病毒感染人體的原理是一樣的。真正的人類文化統一,是身體的免疫系統,戰勝所有的病毒,並把所有的被感染的人類成員都治好。
科學,只是一種為經濟活動服務的工具,它本身並不具備文化屬性,它是中立的東西。所以文化層面的問題,無法用科學來解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科學問題。老有人說,你用著美國人發明的電腦,為什麼要鄙視美國的文化呢,這種幼稚的想法,是頭腦簡單造成的。
照這麼說,學螳螂拳,就要把螳螂當神拜,學猴拳,就要把自己變成猴了。當初西方人用中國發明的大炮來揍中國人,好像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吧。這類人,都是被低級文化感染的肉雞,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器物,從無中來,又將歸於無,有用就拿來用,沒用就趕緊扔,萬物皆有備於我,應該是人統御器物才對,而不是人去崇拜器物。
人類在文化,政治上,還不能形成一體化之前,永久的和平,在理論上就不可能。不同的文化之間,就像不同的病毒一樣,互相感染和攻擊,都想把對方變成自己的肉雞,變成自己的宿主。文化戰爭,比經濟戰爭,和軍事戰爭,影響深遠的多的多,也更可怕的多的多。一個民族,被文化病毒感染了,它就會成百年成千年的,徹底忘記自己到底是誰,變成宿主民族。大多數的基督教國家,佛教國家,伊斯蘭教國家,他們其實都是宿主民族,他們本來並不是這樣的,而是後來被感染成了這樣。
消滅所有的文化病毒,人類作為一個物種的共同體,身心健全了,然後才能談在文化上統一人類,進而是政治上統一人類。政治上統一了,地球上就會形成統一政府,那麼地球上的經濟全球化,就會形成統一的大腦,形成統一的心臟,全球央行。這樣的全球化,才是真正的人類經濟一體化的最終進化目的地。
把全球化,當成一個有生命的生物體的話,它現在是很痛苦的。它剛產生了自己的心臟,一個版本很低的全球央行,美聯儲。但是它的大腦,全球政府,還沒有形成。很多需要大腦來處理的問題,都要由心臟越俎代庖來處理。這樣的全球化,不要說歷史會終結於這個版本人類實現終極大和諧了,如果不再進行升級,人類可能會消亡於這個版本。心腦分裂,是人類全球化不成熟的體現,它還要繼續生長和進化。
在下一個人類百年,有可能會完成文化和政治上的統一,快的話,應該不用這麼久,也可能是幾十年的事。現在這件事,還缺乏可操作可執行的理論,目前的這些什麼破爛多元化,宗教和解,簡直就是亂七八糟的穢物反芻。人類宗教的和解,在於宗教的消亡。文化的和解,在於文化的統一。永久和平的安全體系,在於全球帝國的形成。
美國,並不是這樣的全球帝國,它只是一個羅馬式的強盜小分隊,又加上猶太人金融投機黃鼠狼小分隊組成的蠻夷帝國。它註定在道德上,就不是一個想讓所有人類都過上好日子的,文化基因低下的全球性奴隸制國家。這樣的文化基因,註定它無法進化出來全球大腦。瘤子長再大,也不可能變成人。
四、人民幣國際化的四大戰役
當前,國與國之間的競爭的最高形式,表現為貨幣的競爭和金融的競爭。人民幣國際化,怎麼形容它的重要性都不為過。它是中國經濟發展的制高點,也是最高目標,也是中國經濟最終成功的標誌。金融統治,是人類社會全球化的基本統治形勢。人類的戰爭,已經從炮彈互射,進化成了金融戰爭。
人民幣要開放資本賬戶,打開城門走出去,第一步繞不過去的,就是中國的國家資本要和猶太資本展開一場規模浩大的大對決。按照中國人的軍事思維的傳統,不打沒把握的仗,所以,在中國的國家資本有信心和手段碾壓猶太資本之前,中國還不會全面開放資本賬戶。這個開放,應該會是一個漸進式的,試探式的,等到中國國家資本的威懾力強大到,讓猶太資本不敢再進行投機冒險的時候,也就是中國資本賬戶全面開放的那一天。
這是人民幣國家化的第一場大戰役。猶太人的金融戰爭,從歷史記錄上看,可謂戰功彪炳,鮮有對手。一戰後用金融投機摧毀德國經濟,它們得手了。後來被希特勒反攻,它們跑到美國,用金融資本控制了美國,它們又得手了。二戰結束後的重建,它們又用金融資本控制了歐洲。日本經濟危機,它們也得手了,日本人還為此寫了一本書《金融戰敗》。攻擊東南亞,俄羅斯,它們也都得手了。把整個美國,從內部掏空,它們也成功了。
中國的國家資本,和猶太資本,之前的交手記錄看,猶太資本,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香港狙擊戰,算是猶太人鮮有失手的時候。前幾個月,以美元加息為契機,大舉做空中國,這次交手算是互有勝負。中國的損失在A股上面,苦了股民。猶太資本的損失在於人民幣頭寸上面。他們的損失,要大於股民們在A股的損失。
投機,是猶太人的種族本能,他們聞到金錢的味道,就會撲上去。就像中國人到哪裡住下來,都喜歡種菜一樣,這都是種族本能,幾千年進化出來的東西,是改不掉的。要讓猶太人停止投機,除非在肉體上消滅他們,這是希特勒的結論。後面看,還有一種可能,在金融市場上,以投機來挫敗他們的投機,也可以讓猶太人停止投機。中國的國家資本,是以戰爭思維來打金融戰,猶太人的投機思維,是以金融思維和手段來打金融戰。猶太人,並不太能理解這種以軍事思維和手段來打金融戰的理念。
邁過猶太資本這一關,人民幣就可以實現全面自由兌換。戰場就會轉移到初級產品,衍生品市場,證券市場。和美元爭奪大宗商品定價權,把人民幣變成全球性的計價貨幣。一等中國全面開放資本賬戶,衍生品市場,證券市場,會獲得跳躍式的發展,金融人才,將會迎來空前的大機遇,中國的期貨交易所的目標,是要爭奪全球定價中心的地位。中國的證券交易所,要爭奪全球資產的定價權,包括人民幣資產的全球定價權,和非人民幣資產的全球人民幣定價權。這是人民幣國際化的第二場大戰役。
人民幣奪取定價權之後,接下來就會在結算貨幣競爭上,把美元擠出去。這是人民幣國際化的第三場戰役。這需要中國的金融體系,國有大銀行們,全面提升金融能力,來支撐這樣的全球貿易清算系統。銀行在這一波大形勢中,要賺大錢了。當前,人民幣已經放棄了盯住美元,改為盯住一籃子貨幣來形成人們的匯率,這是一個長遠的戰略,人民幣要成為國際結算貨幣,首先在利率形成機制上,就要降低匯率上的波動風險。人民幣未來的匯率走勢,長周期的穩健是第一位的,短周期雙向大幅波動反覆來回打擊和掃蕩投機資金,這是第二位的。這便是人民幣匯率未來的基本格局。
打完前面的三場戰役,最後一戰,人民幣國際化的第四場戰役,是要成為主要的國際儲備貨幣,在儲備貨幣份額中,超過50%的比例。人民幣奪取鑄幣權,這相當於渡江戰役,把紅旗插上總統府。這一戰打完,基本上,局勢大定,後面清理掉敵軍殘餘勢力,還有一些投機土匪,人民幣就可以坐穩大位了。
目前的SDR貨幣入籃,對人民幣是件好事,它是人民幣國際化的暖場曲。但它的本質,依然是美元強權控制下的舊秩序。這顯然不是人民幣最終的去處,舊秩序完全無法滿足人民幣的抱負,人民幣的抱負,在於打破舊世界,自己建立一個新世界。人民幣入籃,本質上就是大國之間的權利交易。並不能給當前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國際貨幣體系,帶來根本的改變和重生。
入籃,只是人民幣國際化,全局中的一小步,開城門出去攻城略地之前,得先造勢,先解決當前面臨的企業結算匯率風險的現實問題。在新舊兩個世界完成交替之前,除了在舊秩序里,獲得更多的權利之外,還要通過各種技術手段,在國際貿易上去美元化。在經濟發展中,也會去美元槓桿,逐步有序的開始對美元毒資產,進行前瞻性管理。在新世界到來之前,釋放美元毒資產,是一個長期而又複雜的過程。超主權貨幣,只是一個過渡,並不能真正一勞永逸的解決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問題。
SDR,是美元的家庭小派對,美元是家長,歐元是二當家的,二當家聽老大的話,但是心裡又有些小九九。日元和英鎊,則是桌子底下啃骨頭的兩條犬,它們的作用是幫老大看家護院,尤其是英鎊要盯住老二歐元別耍花樣。同樣作為犬型貨幣,英鎊的待遇,又比日元高多了。美元一有煩心事,就會用腳猛踢桌子下面的日元這條狗來發泄。華爾街的交易員,只要市場風險上升,他們馬上就會吃飯睡覺打豆豆,把市場風險,轉嫁為日元升值損害日本經濟的風險,日元就是豆豆。
匯率波動令人厭惡,因為它意味著風險。全世界都屏氣凝神的伸長脖子盯著美聯儲議息會議,來為經濟決策來制定方向,這也十分令人厭惡,因為這意味著很大的風險。美元主導的貨幣體系,雖然讓全球經濟受益,但是它所帶來的風險和金融災害損失,不比它帶來的利益少。全球經濟,在呼籲一個穩定的金融秩序,和一個更可持續的全球化體系,這是人民幣的歷史機遇,也更是挑戰。
五、這件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人民幣全球化,重建全球經濟的大腦和心臟,使經濟全球化,進入穩健有序可持續的新世界和新階段。這件事,所帶來的好處,怎麼讚美它都不過分。等人民幣打贏了四場戰役,中國人,享受主權紅利的時代就會到來了。不管你為國家做了什麼,到了那一天,國家會為你做的更多,這便是主權紅利。
首先,中國人在國內的人民幣資產,不會再因為美元潮汐造成的金融災害的衝擊而蒙受損失。國民經濟的運行,也會更可控,風險更低,不管是做企業的經營者,還是上班族,匯率風險解除,它對經濟活動中的不同層面的微觀主體來說,都是一件具有普惠意義的事。安全,是一個極其值錢的事物。
其次,中國人的購買力可能會憑空倍增,因為人民幣成為強勢貨幣後,人民幣資產的購買力,相對其他貨幣,會升值很多。以前去發達國家買東西,感覺買什麼都貴,以後就是去其他國家消費,感覺買什麼都便宜。因為你持有的是人民幣資產,所以你的購買力,因為人民幣的升值而增加。並且,由於鑄幣稅的權益,中國可以憑空用紙幣換一堆的商品回來,社會總供給增加,物價會下跌,中國人的購買力,也相當於間接的大幅提升了。
第三,中國人去全球各地,都可以直接使用人民幣,出國旅遊和留學,不用換匯了。不僅中國人使用人民幣,外國人也使用人民幣,人民幣在全球使用水平大幅提升。從這點講,人民幣國際化,就是把使用人民幣的人搞的多多的,讓使用其他貨幣的人,搞的少少的。它帶來的不僅是便捷,更是地位的上升。走到哪裡,因為人民幣,因為長著一張中國人的面孔,那裡的人們都會更加尊重你。
對於熱愛發財和工商業經營的人來說,以及對於熱愛財經衝浪和勇闖世界的人來說,以上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民幣國際化,將開啟一個全球資產大規模重新配置的百年級別的大機會和大趨勢。隨著全球範圍內,消化美元毒資產的過程,人民幣以強勢貨幣,去收購廉價而優質的美元資產的時代到來了。財富增加的本質,就在於從財富的再分配成為獲益者。這次財富的大轉移,和再分配,將會締造出來無窮多的大富豪。
通道全球化打開,資本流動全球化打開,有錢要投資的,可以進行資產全球配置。需要融資的,也可以把自己的產品服務和股權證券進行全球發行和承銷。一下子,生意機會擴張了很多很多倍。除了中國的國家資本之外,中國可能還會因為人民幣國際化的歷史機遇,產生一大批的金融鐵騎,這群人,會取代華爾街的那些人,在全球資本市場,呼風喚雨。
在2000年左右,先富起來的那批人,很多人移民到了其他國家,財富也轉移了過去,錯失了中國經濟發展的經濟紅利。同樣那時候的一千萬,移民到了美國,財富可能還是一千萬量級。而用那時候的一千萬,光買一線城市的房子屯著,都能增長到上億的級別。更不要說,通過經營企業實現財富指數增長的那些城市精英了。
最近這幾年移民出去的人,他們可能會錯過人民幣國際化而帶來的主權紅利。人民幣國際化完成之後,人民幣資產的購買力,可以坐著升值,非人民幣資產,比如美元這樣的毒資產,會嚴重貶值。當前看多美元資產,是鼠目寸光的小聰明。等他們發現錯失主權紅利的時候,怕是要後悔莫及。
貨幣是主權的延伸,它表現在現實利益上,就是主權紅利。因為強大的主權為世界提供了秩序,信用,安全,所以就可以享有鑄幣稅這個權利,這是對等的交易。主權越強,貨幣越強,貨幣越強,主權紅利的購買力溢價越高。它不僅會帶來現實中有形的溢價,還會帶來許多無形的溢價。
人民幣怎麼才能避免走美元心腦分裂的老路,為全球化重建全球腦和全球心呢,這需要對整個世界,進行頂層設計,需要卓越非凡的智慧和技術實現手段。英國主導的世界秩序是全球化的幼兒階段,美國主導的世界秩序,是少年階段,它遠沒有發育成熟,所以出現了各種不良的缺陷。中國要主導的全球化,將會是一個全面成熟的全球化。人類文明,也將步入它的成年階段。
設計全球大腦,從羅斯福關於聯合國的構想開始到現在為止,美國人的實踐,是失敗的。聯合國這個腦,有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別,根本就不具有全球大腦的功能。設計全球大腦,就要廢除既有的聯合國框架,重新設計一套新大腦。
美國人的失敗,有政治上的失敗,也有文化上的失敗,他們的政治基因,和文化基因,都是沒教養的蠻族的那一套。說西方人懂政治,跟說豬會飛一樣笑話人,他們把古希臘那些原始人的思想,當成是政治的最高範式,沒見過世面,沒品位,比沒文化還嚇人。
為新版的全球化,設計一套全球大腦系統,這套系統,應該從更底層的文化層開始設計,文化層設計好了,然後再對政治層進行設計。沒有文化支撐的全球政治,就跟現在的充滿政治正確謊言的多元化一樣,成天人彈炸不休,這樣的政治全球化不安全,不長久,不可控,不穩定。人類要想不被核彈滅絕,並能繼續繁衍和發展下去,就得進行全球性的文化革命。
人類作為一個物種共同體,生存和繁衍,是第一正義和第一公理。生活安定和幸福,是第二正義和第二公理。在全球化時代,合作和效率是第三正義和第三公理。所有違反這三條公理的反自然反現實反人類的主義,理論,價值觀,裝神弄鬼滿嘴跑火車的宗教,都應該讓他們消亡。
美國人之所以失敗,在於它幾乎同時違背了這三條公理,他們把清教徒那些沒頭沒腦的反自然反現實反人類的思想,當成了人類文明的公理。所以他們的失敗是必然的。秩序,信用,安全,還在推動人類文明向前進化,美國人的帝國版圖,已經失去了秩序,失去了信用,即將也會失去安全。只有能夠為人類提供秩序,信用和安全的國家,才能領導人類繼續繁衍下去。
人類的文明史,是一部血與火的歷史,人類的經濟史,也是一部血與火的歷史,人類的文化史,同樣也充滿了血與火。不同的文化,永不停休的在感染和侵略其他文化。文化驅動了政治,政治驅動了經濟,經濟又驅動了金融。當媒介技術和金融之血,把全人類都連成一體的時候,這個碰撞過程,即將宣告結束。一體化,意味著人類文明,將從星際塵埃,摶聚成星體。這個初生的星體,還沒有從內部安定下來,還在不停的四處迸射著岩漿與火焰。
要讓小藍星,和藍星人,變得溫柔和文雅,不被核滅絕,還可以繼續繁衍下去,得首先讓他們學會安靜。要讓他們學會安靜,就得要拔掉驅動他們並使他們狂熱的發條,那些感染了他們的文化病毒。這是一個比人民幣國際化,更浩大的工程和事業。人民幣國際化,會打開這些宿主民族的城門,緊接著,也將打開教化之門。
內容來自至道學宮 白雲先生:人民幣國際化:中美爭霸的大結局 - 至道學宮
什麼叫經濟穩定?指的是沒有經濟危機嗎?如果指的是沒有經濟危機,那麼我可以告訴題主,你這個辦法是不行的。
經濟危機是由多種貨幣造成的?顯然不是。既然不是,那麼統一貨幣後又有屁用?發行權由我黨控制嗎?
看看歐元區的困境,就知道了這種問題的答案!
經濟肯定是更穩定,但政治會不穩定,因為會造成大量央行工作人員下崗
腦補世界統一貨幣,然後出現辛巴威那樣的國家…
不會,你看現在歐元區一團亂麻就可見一斑了。為什麼會這樣呢?先說說蒙代爾不可能三角吧,這人也是歐元之父,卻搞出了這個怪胎。
蒙代爾說穩定的匯率~獨立的貨幣政策~資本自由流動這三者只能同時成立兩個。如果要使用統一貨幣,必然喪失獨立的貨幣政策。
但每個國家發展水平不一致啊,本來一個國家通脹了,想要緊縮貨幣,對不起,只能由統一的央行來決定。有人說那還有財政政策嘛,你這個國家通脹了,我就給你輸入廉價貨物和勞務來對沖嘛,但這個就設計到了國家利益,誰都不想當冤大頭。
現在的希臘就是如此,經濟不行了,要寬鬆,要借錢,要賴賬!德國為了把希臘留在歐元區,已經妥協了很多了,借錢可以!賴賬可以。但咱以後能降低點國民福利不?不然德國人累得像狗一樣,你希臘人還躺在沙灘曬太陽!但希臘人這點都不願意啊,所以就鬧僵了。
除非所有國家能同步發展,或者大家都是好兄弟,覺得吃虧是福,否則統一貨幣永遠都是個美好的烏托邦。統一貨幣的代價有多大呢?保羅克魯格曼在闡述最優貨幣區理論時提出了GG-LL模型,如圖
要素在區域內的流動性越強,貨幣一體化帶來的收益越大。
因為同一的貨幣區就是通過商品貿易和服務貿易以及要素的流動,帶來較低的交易成本從而創造收益的。如果各國之間要素流動性較強,統一貨幣有利,反之要付出更多成本。
由於歐洲碎片化的市場,各國生產力水平的差異,歐元區統一貨幣的代價已然浮現了。
如果硬要讓美國加州和非洲貧民窟用一種貨幣,區域發展不平衡帶來的成本是非常可觀的。分割的市場,分割的生產,還是使用獨立的貨幣比較合適。
某種程度上,貨幣曾經統一過。就是金本位下的貨幣。
貨幣是一種有價證券,它的價值是發行機構的信用。
所以信用好的機構,才有發幣(有價證券)的能力,他們或者是主權,或者是銀行,或者是賭場(籌碼),或者是大公司(股票)。。。
統一貨幣首先需要一個在全世界被普遍相信的機構提供信用。
這在以往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後來尼瑪有了比特幣啊,由演算法提供信用!只能說卧槽牛逼大了!它當然不是完美的解決方案,但是為統一貨幣提供了一種可能性!
好了,既然有這個可能性了,假設所有政府,包括某些貨幣管制的國家,都願意使用同一種電子貨幣。
貨幣統一後計劃經濟不再有滋生的土壤,經濟不再被決策者個人意志所左右的同時,市場調節的滯後性就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政府由統治者就徹底變成服務者,不提供信用的政府敢激起民憤分分鐘倒台啊有沒有。所以從一個政府對比特幣的態度可以看出它的角色定位,某些國家直接宣布其合法,對我說的就是德國,這種國家的政府通常本身就是服務者。貨幣統一對其影響不大。
受影響大的是那些外匯管制的國家。從短期看,這些國家必定天下大亂啊有木有,資本外逃完全不能控制,波動巨大,瘋狂投機,說句民不聊生也不為過。
長期看,統一貨幣之後,國境這個東西就顯得不那麼必要了,全世界的財富都往富人和聰明人手中轉移。靠資本和智商吃飯的人會過得不要太爽,靠統治地位靠政策靠壟斷吃飯的人失去生存空間。系統趨於穩定,其實也挺好。。。
總之,如果統一貨幣對人民來講始終是件好事,問題在於不是所有國家的人民都能承受其在短期內帶來的損失。。。
拉回現實,對政策的制定者們來說,統一貨幣等於砸自己的鍋,他們又不傻。
統一貨幣會增加一條貿易路線
比特幣跨出了這個方向的第一步,但是法幣的地位仍然無法動搖。因為一旦有統一貨幣出現,政府就失去了超發貨幣的權利從而較難緩解負債問題。
不會。
非但不會讓世界經濟運行更好,反而會引發不同地域之間的矛盾和衝突,最後以戰爭結束。
不同地區產生財富的速度是不同的。使用同一種貨幣時有的地區會更加容易積累大量財富和金錢,而有的地區會加速衰敗。如果中國和印度使用同一個貨幣,那麼中國對印度的大量貿易順差會很快抽干印度國內的財富,印度會很快淪為赤貧。
現實的例子有加入歐盟的東歐小國,它們的產生的財富有限,必須大量進口各種物資,而且又得不到財政補助,因此慢慢就淪為了高負債國家,一遇到經濟危機最容易崩盤的就是它們。
美元割羊毛也是這樣割的,通過美元升值貶值掠奪其它國家的財富。
現在特朗普之所以不要臉面地廢除各種貿易條約就是因為中國鎖住了大量的美元使美國無法順利的割羊毛。那乾脆就是流氓一回掀攤子重新玩兒了。
還有一個類似的就是原來泰銖錨定美元,實行固定匯率,其實跟用同一種貨幣差不多,結果就是東南亞金融危機了。
財富是經濟體內的各種產品和服務,貨幣是財富的流通性表現,二者必須對等,不對等就會出大問題。
政治是以經濟為基礎的,現在國家之間的政治狀態正好說明了各國經濟的發展程度,反過來現在的經濟發展狀態也決定了各國的政治形態。
中國是發現了美元國際化的好處,現在也在學美元國際化,但從根子上說沒有一個國家會放任外幣的自由流通。第一部分:
經濟主要是技術、資源、勞動力、貨幣。
而金融主要體現在貨幣上,貨幣的控制主要是基礎貨幣發行量、存款準備金率(廣義貨幣放大乘數還包括金融系統的複雜程度)、銀行利率三者調控。
而一個國家和國際經濟交流主要體現在進出口與熱錢流動,其與匯率有關。一國貨幣匯率的確定受到該國投資回報率、銀行利率、貨幣發行量、政策的影響。
第二部分:
以人民幣的發行為例,人民幣是以美元歐元資產為抵押發行人民幣,然後經過商業銀行放大。可以認為人民幣的本質是美元,只不過美國是以美國國債為抵押發行美元,而中國是以美元歐元資產包括美國國債、美元為抵押發行人民幣,所以美元和人民幣的本質沒有區別。只不過是通過不同的中央銀行以不同的形式發行,而且商業銀行的放大係數、金融系統的複雜程度有所不同。本質上美元和人民幣是一樣的,只不過兩者發行貨幣量相對美國國債的放大比例有所不同,而且兩者獲取美國國債的難易程度不同,再者銀行利率不同。
美元和人民幣都可以說是以美國國債為抵押品(其實中國還有歐元資產,這裡忽略它);只不過美國可以自行發行美國國債而中國需出口產品換取美國國債;然後美元和人民幣對於美國國債的放大倍數不同,這個和存款準備金率、金融系統的複雜程度有關;然後是中美兩國銀行的利率不同。
資金的流向源於趨利,所以資金會流向投資回報率高或者銀行利率高的國家,而貨幣發行量過多則該貨幣貶值壓力增大,政策也是一個影響因素,但是政策的作用是有限的,社會收益率和貨幣貶值升值趨勢才是匯率變化的主要原因。現在由於各國社會收益率不同、貨幣供應量相對貨幣抵押品的放大倍數不同,導致資金的流動以及匯率的波動。
第三部分:
這裡先提出一個公式:
貨幣抵押品*商業銀行放大倍數*貨幣流通速度*金融系統複雜係數=經濟體量
以2009年為例,中美兩國M2相等,也就是貨幣抵押品和商業銀行放大倍數之乘積相等,但美國GDP是中國的2.8倍,也就是美國的金融系統複雜係數與貨幣流通速度之乘積是中國的2.8倍。可以理解為美國貨幣流通速度是中國的1.65倍,而且其金融複雜係數是中國的1.65倍。
第四部分:
如果全球統一貨幣,則貨幣抵押品必須一致,現在大多數國家的貨幣抵押品可以等效為美國國債,在這點上基本做到。然後由於國家的存在,即使統一貨幣,銀行利率也還是在各國手中,而貨幣流通速度、金融系統複雜程度也不是統一貨幣就能改變的。所以貨幣統一與否對貨幣供應量是沒有影響的。當貨幣不統一時,公式變化為:
貨幣抵押品*對美元匯率*商業銀行放大倍數*貨幣流通速度*金融系統複雜係數/對美元匯率 =經濟體量
所謂的貨幣政策,主要是指央行可以增加基礎貨幣、改變銀行存款準備金率、以及再貼現再貸款等手段。央行以本國債務為抵押少量增加基礎貨幣對貨幣系統沒有太大影響,中國基礎貨幣的改變主要源於外匯資產的改變,而後兩者在統一貨幣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實行。也就是統一貨幣與否對國家的貨幣政策沒有太大影響,關鍵是該國的中央銀行是否被限制。如果只是統一貨幣而其央行的職能依舊,則統一貨幣與否對該國的貨幣政策沒有太大影響。
所以說統一貨幣與否對於該國貨幣政策沒有影響,對貨幣政策有影響的是國家央行是否受限。
第五部分:
在貨幣不統一時,熱錢的流動受到社會收益率、匯率走勢的影響;而在統一貨幣時,熱錢的流動就只受到社會收益率的影響了。如果說匯率政府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市場投資回報率則不是政府可以控制的,而銀行利率政府的可控範圍有限。所以貨幣不統一時,各國對熱錢流入流出的控制力增強。而熱錢的流入會帶來基礎貨幣的增加,從而增加該國的貨幣供應量造成經濟繁榮。
第六部分:
在貨幣不統一時,如果增加貨幣供應,則貨幣貶值,但是國內通脹,這種貨幣貶值對出口的促進是非常有限的。如果貨幣供應不變,銀行利率、投資回報率的下降而導致資本外流、貨幣貶值,此時由於基礎貨幣減少,存在通縮的風險,雖然貨幣貶值但是國內資金的獲取難度加大,所以這種情況下對出口的促進也是有限的。如果政府人為操作匯率,且抑制資本外流,此時可以促進出口,但是這種好事是很難做到的。
而貨幣統一的時候,當政府增加貨幣供給降低國內融資成本的時候,可以促進出口。但是這個舉措是相對的,每個國家都可以做,則相互抵消,於出口無影響。
所以無論貨幣統一與否,貨幣方面的因素對出口的改變是很小的,出口主要還是受限於技術、資源、勞動力三個方面。出口是實物交流,其本質是資源和技術的交換以及勞動力的最優配置。貨幣只有在增加需求的時候才能對出口產生實質影響,而本國國幣政策不能直接增加他國對本國產品的需求。
總結:
進出口是實體經濟層面的,其主要受限於技術、資源、勞動力成本。
貨幣政策與央行權力有關而與貨幣統一與否無關。
熱錢流動受制於投資回報率、銀行利率和匯率,而匯率受制於投資回報率、銀行利率、貨幣供給和政府政策,於是不統一貨幣便於各國通過對匯率的調節從而有限控制熱錢流入流出。
所以貨幣統一與否的主要影響是貨幣在全球範圍內流動的難以程度,貨幣不統一時其在某國的流入流出受該國政府的制約較大,但貨幣統一時其流動的限制大幅度降低。
展開:
在統一貨幣之後,主要影響是貨幣的流動性加大。當該國經濟不好的時候,政府通過降准以及再貼現再貸款等手段提供貨幣流動性,但是由於貨幣統一這些錢必然會流出。貨幣流通成本大幅減少之後,導致貨幣追逐利潤在全球範圍內混亂流動。這會導致不需要那麼多錢的國家貨幣太多,而需要貨幣的國家又沒有貨幣,從而出現混亂。這和戶口是一個道理,在中國還不發達的時候為了防止流民出現,通過戶籍管理限制百姓流動,即使出現問題也是局部爛掉而不會殃及整體。
現在的全球化程度還是比較低的,各國的差異性依然巨大,在這種情況下統一貨幣,由於對某些國家的不信任,必然會出現限制各國央行的政策,而各國央行受到限制則其不能很好的根據具體情況增加貨幣供給,從而會限制全球經濟的發展速度。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現在相當於是中國周、春秋的封建時代,不同的經濟體有自己的央行和貨幣,而美國就是最大的霸主。在這個時候秦漢的郡縣制是不可能實行的,但是隨著全球一體化加深以及各國經濟差異性的降低,貨幣上的大一統應該是可以預見的。但是秦統一中國之前出現了戰國混戰,那麼全球貨幣統一之前是否也有貨幣之間的亂戰呢?這個應該也是有的,美元歐元之間的戰鬥,還有非元體系的夭折,然後是中國倡導的亞投行,不久的將來不同貨幣系統導致全球經濟的混亂應該是可以預見的。現在美國勢力強大,類似於封建時代的霸主限制了混亂的產生;但是隨著美國衰退、中國崛起、歐元發展,逐漸形成均勢平衡,然後會引發經濟上的混戰甚至熱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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