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楚國多公族叛亂?
像春秋時期的若傲氏之亂,戰國時期的白公勝之亂。楚國近800年的歷史,這些公族的勢力一直很強嗎
先說結論:楚國體制是西周分封體制的加強版,自春秋中期以來,以公族為主的地方縣公勢力做大,成尾大不掉之勢,本質上是楚國體制日漸老化導致的,是分封體制的固有弊病。
提到楚國必須要提的便是楚國的縣制。楚國是諸夏中最早設縣的國家,可以追溯到楚武王時代,論者往往以此認為這是楚國前期王權強大的制度根源,然而隨著研究深入,應該看到楚國的縣與後世的郡縣有著本質的區別,
一個突出特徵便是楚國往往是滅國置縣,大部分位於北方邊境地區,也正是因為,楚國往往保留了故國的基本結構,並且恢復了為其重設宗廟,實際上是楚國的附庸國,諸如楚文王【實縣申息】,然而在整個春秋時期申息之師都是作為獨立的軍事部隊出現,而最能體現縣公勢力的莫過於申公巫臣與楚王的衝突了。
此外,縣公的來源大體有兩種,一種是任用當地的貴族,一種是派遣公族進行統治,到了春秋中期,公族任縣公的情況成為主流,比如息公屈禦寇、葉公子高、沈尹戌都是楚國的公族。縣公在縣內擁有較大的軍政權力,在楚國初期王室尚且可以對其進行控制,比如禁止世襲等,然而到了春秋中期,以公族為主的縣公漸成尾大不掉之勢,開始威脅王權。
簡單進行一下梳理,楚國在體制上有意模仿西周的宗法分封體制,與之分庭抗禮,是西周宗法分封體制的升級版,以公族為主的縣公實為楚國內部的諸侯,楚王試圖以王權節制縣公勢力,然而在這種體制之下,縣公擁有極大的地方勢力,並且日漸膨脹,逐步威脅了王權,到了春秋中期,隨著地方勢力的強化,公族日益成為楚國不可忽視的政治力量。
最早的公族為亂的事例應為庄王時期的若敖氏,從武王到庄王之間的十二位令尹中若敖氏便佔了九位,庄王即位之後王室與若敖氏的矛盾終於爆發。庄王九年,【楚子與若傲氏戰於皋滸】,春秋前期應當說楚國王權仍然強大,【遂滅若敖氏】。
然而消滅了若敖氏並不意味著可以改變楚國的政治體制,此時的楚國仍以宗族為基本社會單位,作為集權體制基礎的編戶齊民尚未成為主流,庄王不可能徹底楚國的社會體制,因而在消滅若敖氏之後庄王只能繼續分封與自己更為親近的公族,暫時遏制地方勢力,也就是【內姓選於親,外姓選於舊】。
庄王的政策一定程度上緩和了地方與中央、公族與王室的矛盾,但是無法徹底解決體制的問題,只要分封體制依然存在,公族勢力便依然會是王權的威脅,日本學者安倍道子稱之為「公子群政治」。這一矛盾到楚靈王時期再次激化,楚靈王即位之後實行遷縣政策,大力打擊公子群勢力,試圖加強對於縣公的控制,以強化中央集權,然而楚靈王的舉動引發了公族的不滿,由此引發了公子棄疾的叛亂,終結了靈王政權。
公子棄疾即位為平王之後恢復了之前的政策,積極籠絡公族,公族問題進一步惡化,在吳師入郢以後,楚國王權進一步衰落,徹底無法抑制公族,面對公族白公勝的叛亂,只能依靠同為公族的葉公平定,王權已經徹底衰落。
在這一背景下,楚惠王大封封君,將公族的地方勢力制度化,後世的昭氏、景氏便起源於此,這也意味著在經歷了武王到庄王的王權時期、庄王到靈王的鬥爭時期以後,楚國徹底變成了一個貴族國家,而這一趨勢直到吳起變法才有所緩解。
總而言之:楚國的體制是一種加強版的宗法分封體制,在這種體制之下以公族為主的地方縣公擁有極大的地方勢力,正是由於這種體制的存在,王權無法徹底消滅公族,到了靈王之後,公族逐漸開始威脅王權,而到了惠王以後,楚王再也無法抑制公族勢力了。可以說,楚國的公族問題,和同受宗法體制影響的魯國、衛國如出一轍,在宗法分封體制之下,公族作為宗法的直接受益者,往往成為王權的重要威脅,楚國概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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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張正明:《楚史》
田成方:《東周時期楚國宗族研究》
譚黎明:《春秋戰國時期楚國官制研究》
晏昌貴:《春秋楚王權與楚國政治地理結構》
關於楚國的體制可參見該回答的第二部分:項羽想建立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天下? - 何越曦的回答
有點偏題,這個問題,畢竟樓上@何越曦知友講的很好了,僅談談個人想法,不是乾貨
題主問,楚國公族為何多叛亂,一直很強么
畢竟我們設身處地為古時的王想一想,偌大的天下,誰為朕分憂,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誰去治理,誰為我的助手?
簡單,官僚啊,可是,誰為官僚?
王可用之人,無非以下,所識之人:至親,外戚,公族,摯友,師生,盟友,甚至僕人,伴讀,馬夫
不識之人:天下聞名之人,有才者,所識之人的推薦,以及早期政治中最常遇到的地方豪族權貴(部落首領,話語人)(當然可能不全,可補充,謝謝大家)
人之常情
早期政治的一個大問題,不就是如何管理好我的國家這份財產么
對於這個問題,東西方無數數得上號數不上號的國家,都在進行嘗試。
樓上所提到的晉楚兩國的發展,正是東方模式的政治體制的早期探索,如樓上所說,兩國在政治制度上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線,但最終的結果卻大同小異:
楚國的王,決定重用公族,最終王權衰落,空有江山;
晉國的王,決定重用外臣(當然有前期的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亦是三家分晉,血沒長平。
可見,權力由王傳到誰的手裡,誰就強悍,誰就成為不穩定的因素,最終反噬了王(當然這只是其一,光被授予不夠),楚王把權杖交給公族,公族長期握有地方權力,形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長此以往,當然利欲熏心,一旦有人要限制甚至剝奪他們的利益,他們又怎麼會不叛亂(勉強算是回答)。
東方的兩個大國,對於不同模式的選擇,都失敗了,重用自己人,不行,用外人,也不行?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於是樓上有評論感嘆,郡縣制和官僚制,對於帝國級別國家的管理,是一個巨大進步。
可是六卿又何嘗不是官僚制的雛形或一種嘗試?
有幸的是,我們生活在2000年後,能看到後世一些成功的方法,不僅他們失敗了,他們之後的那些帝國,也困擾於此
漢帝國由於前期受公族權力過大影響王權的影響,限制公族,最終外戚,宦官(僕人)輪流當政,地方地主勢力做大,亡於那些四世三公的外臣,實則同於晉國
西晉追於前朝公族羸弱亡於外臣經歷,重用公族,最終八王之亂,偌大的帝國,青衣斟酒,成歷史笑柄,內亂之後空虛無力亡於外患,實則同於楚國,那些大貴族空談成性,甚至喊不出一句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豪言
可見,在戰國之後,「王」們也一直在探索把權力授予誰的重要問題
與後世穩定的文官制度相比,早期的王們,真是無奈。
比之後世,這些各種更換角色的授予,重用不同集團的嘗試,終究因為缺乏後世的帝國集權式的官僚選拔制度而淪為貴族政治的一種形式,不是重用的人不對,而是重用之後,沒有相應的好的傳承製度,終至世襲成風,成為尾大不掉的貴族勢力。
這些貴族政治因為關閉了底層進階通道而缺乏活力和帝國級的動員力和組織力,使楚空有江山,而無與其他大國奮力一戰的能力;使晉徒有六軍,只是自相侵奪,無力兼并天下。
所以,真正讓那些非王權勢力膨脹的,不是授予對象,而是選撥制度,一個錯誤的制度導致的世襲,不論他是公族,他是外臣,他是地方權貴,哪怕是至親,都將轉化為貴族威脅王權,導致國家機器的不正常運轉,久而久之的覆滅
戰國時各國紛紛改革,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開闢一種新的選拔制度,而軍功進爵成為當時一種重要的轉變,而秦的軍功進爵正是一種有利於國家機器的選拔制度,使秦軍的戰車之輪最終滾滾向前,碾過六國的貴族之夢,可見成功的選拔制度的強大力量。
當然這種偏向亂世的制度也只能生存在他自己的環境中,後世需要一種新的制度來引領,而很幸運的是它應運而生,指導了後面幾個大帝國的發展,沒錯,科舉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可以看到科舉的功勞,為什麼後世「王」們將權力轉交給文官集團的早期時候,他們沒有從真正意義上威脅到王權的生存?因為優秀的帝國集權式選拔制度,沒有讓他們早早變成貴族集團,(當然每當一個帝國病態走向末期的時候,這些文官勢力也利用其僅有的發揮空間成為大地主,轉化為貴族透支國家力量,使一些帝國無力防禦外患)。
他們都是從低名望的地方走來,與漢武的尚書少府,有異曲同工之妙。
綜上所述,
1. 非王權勢力的強大,主要來源於王對他們的權力授予,更重要的是授予之後的再授予到長期授予,世襲之封,楚國公族的強大和叛亂,正是楚國早期重用公族後期又想抑制公族的一種結果表現,他們的叛亂,也多是對抑制公族的一種強烈反抗。
2. 真正要解決王權旁落的問題,不是要思考權力要交給誰,而是建立完善優秀的選拔制度,讓接過權力的人保持敬畏和責任,而不是貪婪和慾望。
說道楚國就不能不提晉國,這兩個國家一直爭鬥,國家對公族的處理也完全不一樣,命運也就不一樣了。楚國公族力量強盛,大量的公族子弟得到封土,或者被委以重任。權力大了就會有非分之想,造反叛亂也就免不得了。看晉國就相反了,自獻公而下,諸公子多游於外,重用外臣,因此就有了六卿執政,公室羸弱,終於有了三家分晉。所以啊君上不可不備,重公族則叛亂起於親戚,弱宗室則危難始自臣下。
反對樓上所有答案。
知乎慣例: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麼。
題主問楚國為什麼多公族叛亂?
一問:何為公族?
我們一般會認為是王族宗室中有王位繼承權的,不出現任國君父、兄、子三族的。如果已經別立門戶、喪失王位繼承權、下降為卿的,我們即可認為不再是公族了。例如魯國的「三桓」,鄭國的「七穆」,還有晉國的大家族狐氏、胥氏、先氏、欒氏、郤氏、韓氏等。因此題主問題中的若敖氏(斗氏、成氏)和白公勝本身都是喪失王權繼承權的卿。
二問:公族叛亂多麼?
我粗略統計了一下春秋戰國時期的導致楚國內部動蕩的,大致分為這麼幾種狀況:
①公族王位爭奪
春秋:楚武王弒侄子;楚成王弒兄堵敖;楚穆王弒父;楚靈王弒侄子郟敖;楚平王弒兄
戰國:楚王負芻弒弟
②卿族叛亂
春秋:權尹斗緡叛亂;斗克之亂;令尹斗椒之亂;申公巫臣叛逃
戰國:白公勝之亂;楚聲王為盜所殺;令尹吳起之難;庄蹻暴郢
③外敵入侵
春秋:吳破楚之戰
戰國:鄢郢之戰
春秋弒君三十六,身為四大流氓之一的楚國就佔到了九分之一(不算楚武王),且的確都死於公族內鬥,而非卿族克上。同時代的魯國弒君五起,齊國弒君七起(忍痛不計緊接著的田氏三連殺),晉國弒君六起,不明白楚國的優勢何在。
三問:導致楚國權力鬥爭原因是什麼?
綜上可以觀察到,楚國即使發生弒君事件,也不會誘發大的動蕩,所謂「羋姓有亂,必季實立,楚之常也」(《左傳·文公元年》)。由此我們可以推導出,弒君者在發動對現任君主襲擊時,已經掌握了王權,弒君行為本身,只是一道過戶手續而已。所謂公族叛亂,不過是王權內部鬥爭。與卿族的利益幾乎沒什麼關係。
那麼卿族叛亂又是怎麼回事?
楚國文明的發育晚於中原,直到西周末年政治制度還停留在原始社會軍事民主制。楚武王、楚文王先後征服隨國為首的「漢陽諸姬」、吸收中原文明後,始建立起兼具中原封建和部族特色的政治體系。包括:①縣制;②以令尹為首的政府和以莫敖/司馬為首的軍隊。
縣制是郡縣制的雛形,是官僚制的外化,與之對應的是貴族封建制。在春秋時代,諸夏縣制中,晉國縣制最為成熟,已經形成官僚制的雛形,但其是受二級封建的卿族控制;齊國縣制的特點在於單位比較小(等同於「村」),同樣也在卿族控制的範圍內;秦國縣制是建立在對西戎部族的管理上,縣公是部族首領,很粗糙。
楚國的縣制不同於諸夏的縣制,首先在於楚國的縣是直接受到王權的控制的,楚每滅一國每置一縣,都是王權的擴張,這是楚國內政穩定的基礎;其次在於楚國縣制單位很大,其兵力相當於一小國且受縣尹(公)節制,這帶來的影響是每當楚國內亂都有個別縣尹渾水摸魚。晉國和楚國的縣制都是行政單位和軍事單位的混合體。
文武分治同樣是官僚制的具體表現之一。楚軍出征,以莫敖/司馬挂帥為主,但也不排除令尹挂帥出征的情況(畢竟楚王也需要挂帥出征)。文武分治在此階段尚比較粗糙,職權劃分也不明確,但較之諸夏純粹的政軍混一(例如晉國的中軍將和宋國的右師),似乎又要先進一點。
可以看出楚武王設計的政治制度具有超越時代的智慧,官僚制的建立意味著王權的集中,其內部政治環境就相對穩定,能夠集中力量向外部擴張(郢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因此優越的地緣政治和早熟的政治制度,是促使楚國能夠迅速崛起(中興)的主要原因。
楚國的卿族有賞邑的不多且不大,也沒有世襲的官職,因此大多數楚國卿族的利益得不到穩定的保障。我認為,在楚國的歷史進程中,存在著周期性的卿族危機(非封建危機),其具體表現就是廟堂冗員,內部分化嚴重,官員整體素質下降,應變效率低下。最為顯著的四次是:楚莊王時期的斗椒之亂(前605年);楚昭王時期的吳破楚入郢(前506年);楚肅王時期的吳起之難(前381年);楚頃襄王時期的鄢郢之戰(前278年)。這四次動亂結果均造成了卿族人口劇減、以及卿族勢力的重新洗牌(斗椒之亂後,若敖氏滅亡;吳破楚入郢後,蒍氏銷聲匿跡,昭氏、景氏崛起;鄢郢之戰後,昭氏、景氏、屈氏俱消失,外姓黃氏、項氏崛起),王權得以強化,以及恢復安定後迅速進入一個或大或小的發展高潮(庄王稱霸、昭王中興、威懷之盛和吞魯東擴)。從吳起變法的內容來看,其精力也是主要針對郢地卿族過於集中的問題。需要注意的是,楚懷王時期的庄蹻暴郢事件應當不是此類卿族危機,其誘因推測是清算垂沙之敗責任引起暴亂,傷亡主體是平民,卿族則恪守封邑自保(「庄蹻起,楚分而為三四。」《荀子·議兵》;「庄蹻發於內,楚分為五。」《商君書·弱民》)。
相比較而言,楚武王時期的斗緡之亂,是對新生縣制的挑戰;楚莊王時期的斗克之亂和楚惠王時期的白公勝之亂,都是王權控制最為薄弱時(國君年幼)的鋌而走險,事件本身帶有突發性;楚共王時期的屈巫叛逃(時楚共王才10歲),其留在楚國的本族遭到王權控制者令尹子重的清洗;楚靈王時期的公子棄疾之亂,是因為楚靈王流連申地、逡巡不返,也是王權最薄弱時的突發事件(公子棄疾是被裹挾叛變的);楚聲王為盜所殺,史料不詳。以上五起牽扯麵很小的叛亂及其平定都與其職位有很大關係(斗緡為權尹;平定斗克之亂的是廬邑大夫戢黎;熊勝為白公,平定白公勝之亂的是葉公沈諸梁;巫臣為申公;公子棄疾時為蔡公)。
我們可以總結出:①大部分情況下卿族都無意於叛亂,叛亂均是臨時起意或個人恩怨,沒有所謂曠日持久的權力鬥爭;②卿族叛亂必須依靠所在職位(令尹、司馬、縣公)所提供的資源;③一旦進入卿族危機時期,必定以消化大量卿族人口為代價。但無論如何,在楚國的政治體制下,王權始終保持優勢。在王權強盛時,卿族與國君對抗毫無勝算;在王權薄弱時,卿族叛亂還受到其他卿族的掣肘,勝算依然很小。類如晉、齊等國的卿族之間互相攻伐兼并的現象在楚國不存在,楚國精英層換血要麼是國君屠殺,要麼是外敵入侵。
進入戰國之世,各國為了適應兼并戰爭的節奏,紛紛開始了變法。在政治上的變法則是確立官僚制,實現中央集權君主專制,強化動員能力,將國家打造成戰爭機器。而楚國體制的狀況與其他國家均不同,在於其①很早已經粗糙地完成了官僚制的任務,王權實現了集中,但是不夠精細化,動員能力過弱,在於沒有完成編戶齊民;②沒有強國傳統。楚國的先民曾是中原共主的火正,具有鮮明的宗教傾向,是為楚巫。「巫」的精神內核有三,分別是「法天」、「齊物」和「神遇」。隨著時代的發展,「巫」文化一分為三:「巫」、「道」、「騷」。這種自成體系的文化,不僅孕育出楚人獨特的思辨和審美,同樣也塑造了楚國精英「順其自然」的政治慣性,吳起變法時息公屈宜臼就曾認為「昔善治國家者,不變其故,不易其常」(《淮南子·道應訓》)。
楚國在鄢郢之戰前,國土面積、人口、資源、賦稅、技術等均是不在秦國之下的,失敗的原因在於①處於周期性末期,在朝貴族能力低下;②之前坐看秦國吞併巴蜀,實體差距縮小,地緣上處於弱勢;③接連大戰(丹陽藍田之戰、垂沙之戰)敗多勝少,新兵沒有充分訓練,士氣低落;④楚國的體制處於凝結狀態,缺乏引用外圍人才的機制,難以應付戰國兼并戰爭的節奏等。
因此,不能一以貫之的給春秋諸國都套上相同的歷史規律,我大楚國自有國情在此。
以上均為我的個人所見,歡迎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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