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的詩詞放在五代,南北宋會是什麼水平?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煙雨莽蒼蒼,龜蛇鎖大江。
黃鶴知何去?剩有遊人處。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魚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
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耶律德光,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揮手從茲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訴。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
知誤會前番書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和汝。
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凄清如許。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
憑割斷愁絲恨縷。要似崑崙崩絕壁,又恰象颱風掃寰宇。
重比翼,和雲翥。
人猿相揖別。只幾個石頭磨過,小兒時節。銅鐵爐中翻火焰,為問何時猜得?
不過幾千寒熱。人世難逢開口笑,上疆場彼此彎弓月。
流遍了,郊原血。一篇讀罷頭飛雪,但記得斑斑點點,幾行陳跡。
五帝三皇神聖事,騙了無涯過客。有多少風流人物?
盜蹠庄蹻流譽後,更陳王奮起揮黃鉞。歌未竟,東方白。橫空出世,莽崑崙,閱盡人間春色。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
夏日消溶,江河橫溢,人或為魚鱉。千秋功罪,誰人曾與評說?
而今我謂崑崙:不要這高,不要這多雪。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
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還東國。太平世界,環球同此涼熱。希望評價的時候多看幾首,別老拿那幾首說事,按你們那種評法,稼軒我也能評價到三流詞人裡面去,不信你們去看看宋人的壽詞,俗不可耐。
毛先生的詩詞放在兩宋,五代,與李後主,陸放翁等可否並美?
有一些詩的境界,古人今人都會認為是好詩,典型的是《過婁山關》《北戴河》
有一些詩,古人會認為不好,但今人會認為很好,這也很正常,你把方文山的歌詞拿給蘇軾看,你把周杰倫的歌唱給姜夔聽,我覺得他們會把你黑的生活不能自理。比如毛的一些所謂「有氣勢」的詩是要在地理大發現、二次工業革命、社會化大生產以及共產主義運動的背景下才能夠欣賞的其中的趣味,比如「坐地日行八萬里,巡天遙看一千河」,比如「更立西江石壁,截斷巫山雲雨」。這種詩詞不理解、甚至不處在這個時代的人,就沒法欣賞,但這也說明這種詩詞嚴格來說算不上一流。
有一些詩古人不敢寫,因為寫出來就是反詩,要殺頭。太平世界,環球同此涼熱,更陳王奮起揮黃鉞!
有一些詩是政治宣傳的目的,內容就決定了不能是好詩,這種限定的內容,李白來寫也寫不出花來,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凈胡沙。
有一些詩古人今人都會認為不好,不須放屁!「包好,包好!」康大叔瞥了小栓一眼,仍然回過臉,對眾人說,「夏三爺真是乖角兒,要是他不先告官,連他滿門抄斬。現在怎樣?銀子!--這小東西也真不成東西!關在牢里,還要勸牢頭造反。」
「阿呀,那還了得。」坐在後排的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很現出氣憤模樣。
「你要曉得紅眼睛阿義是去盤盤底細的,他卻和他攀談了。他說:這大清的天下是我們大家的。你想:這是人話么?紅眼睛原知道他家裡只有一個老娘,可是沒有料到他竟會這麼窮,榨不出一點油水,已經氣破肚皮了。他還要老虎頭上搔癢,便給他兩個嘴巴!」
「義哥是一手好拳棒,這兩下,一定夠他受用了。」壁角的駝背忽然高興起來。
「他這賤骨頭打不怕,還要說可憐可憐哩。」
花白鬍子的人說,「打了這種東西,有什麼可憐呢?」
康大叔顯出看他不上的樣子,冷笑著說,「你沒有聽清我的話;看他神氣,是說阿義可憐哩!」
聽著的人的眼光,忽然有些板滯;話也停頓了。小栓已經吃完飯,吃得滿頭流汗,頭上都冒出蒸氣來。
「阿義可憐--瘋話,簡直是發了瘋了。」花白鬍子恍然大悟似的說。
「發了瘋了。」二十多歲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說。
店裡的坐客,便又現出活氣,談笑起來。
——《葯》魯迅
用辛亥革命以前的觀點看,毛澤東的詩文很多都應該是:【被舉報為政治敏感】雖然是個偽問題,可也得歷史地看待。非歷史地假想出一個超越一切時代的詩詞評判標準,以一把尺子衡量古今一切作品是沒有意義的。
即使是在似乎傳統穩定、標準均一,詩詞創作者基本分享著類似的文化背景和知識結構的古代,詩的審美標準也在不斷的爭論和駁詰中進行著變化,有時是微調,有時甚至是虛張聲勢的大造反。對中國文學史有一個全盤的了解或者關心過中國古典文論研究的人一定知道境界說神韻說性靈說肌理說這些不同的文學主張,以及公安派性靈派唐宋派桐城派這些不同的文學流派。如果他們分享著完全同樣的審美共識,那還辯論個什麼勁呢。即使是我們公推為最輝煌的唐詩,唐詩中公推最偉大的李杜二位,也不是天然就處在那麼崇高的位置上,而是在接受史的變化當中得以確立的。我對這些只有非常粗淺的了解,這些泛泛而談只好貽笑大方。諸位還是自尋文學史來看吧……
再說回這個問題,之所以是偽問題,是因為詩詞和詩詞作者都內在地鑲嵌於ta所處的歷史,正如有些答主所說,毛如果回到五代或兩宋,他也寫不出這種東西。毛的詩詞有極強的現代質,那種大無畏的革命氣概和共產主義信仰賦予的線性歷史觀,在治亂循環、時空無盡的古代士大夫的心靈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他們讀到了,就是所謂「反詩」(不是rebel"s poetry,而是anti-poetry),是不可理解的符碼的組合,雖然能從字面讀出意思,卻難免方枘圓鑿、似是而非。有興趣可以閱讀北大李楊教授《抗爭宿命之路》中對毛「古詩詞」創作的思想分析,雖然這是一本研究十七年和文革文學的著作。
有的答主提到了蘇辛的豪放詞,可以說點到了關竅。蘇軾的詞作,在當時的確有顛覆性的意義,因為詞最初被視為「詩餘」,是和詩有所區別的另一種文學體式,有其本體性的界定,雖然沒有確定的題材和風格標準,但時人大體認為詞風應當以綺麗婉媚為主,表達一些不那麼正經的、惆悵低徊的感情,吟詠一些花鳥風月、痴男怨女的故事。比如歐陽修晏殊,都身居宰輔,也寫得一手道德文章,詞作卻不約而同變得柔美細膩,纏綿悱惻,因為他們認為,文章詩作不妨正經,而寫詞不妨放蕩,這也和詞開始時的誕生背景有關。因此詞一開始只是「婉約詞」,這是它的本體論,蘇辛詞出,擴大了它的表現範圍,也引起過非議,最出名的就是李清照指責蘇軾「以詩為詞」,我們現在情感上偏向蘇軾,可能覺得李大驚小怪。但作為一種對文體的純潔性和規範性的捍衛,也無可厚非。事實上後世詞作,仍以婉約為主調。
眾所周知,毛是以打破規律為樂趣的人。有些人可能會因為偏見覺得他是因為路子野,沒有接受過完整的高等教育等等,這些都是想當然了。記得在另一個問題里看到過毛的書法演變,早年寫那些八股策論,他也是一筆端莊的小楷,之所以演變成我們熟悉的狂放風格,只能是出於自覺的選擇,一種思想的躍遷的產物。所以說毛並不是由於文學修養跟不上才信手亂寫,像張邦昌馮玉祥之流的韻文。可以認為對那些古典的成規,他完全了解,雖然不一定有古典文學研究者那麼深,但肯定比我們深多了。即使是建國後,他也仍以背誦古詩詞為樂,而且不像我們視域這麼狹窄,只知道唐詩宋詞,不太為普通人所重的明清詩詞他也廣覽博觀,經常背詩某一句想不起來了,或者寫詩需要用到什麼典故,留張字條給秘書田家英,讓他給找來。也有人說毛寫詩不合平仄不押韻,那有什麼了不起的,毛對詩詞格律的了解還比不過你嗎?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平水韻就那麼多,毛能背那麼多偏僻的詩句,這還背不下來嗎?非不能也,不願為、不屑為也。
毛站在一片古典詩詞創作的廢墟上,眼看著這一傳統越來越衰微,他雖然熱愛,卻沒有伸手挽救的意思,原因很複雜,得從晚清民國文學革命說起,不說也罷。他提倡向民眾學習,寫新詩,卻在私下說過,那些新詩,給他十塊大洋也不看。他所熱愛的,心慕手追的,仍然是那個無比輝煌的李白李賀龔自珍徜徉於其間的傳統。可對他來說,已是「高處不勝寒」了,古典詩詞成為現當代文學史邊緣的邊緣,淪為少數愛好者的屠龍之術,再難獲得以往「不假良史之辭,不託飛馳之勢,而聲名自傳於後」的地位,而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默許之下發生的。何況以他的政治地位,任是怎樣客觀公正的詩人,都沒辦法以新批評或結構主義的冷眼,僅就文字本身發表純審美的意見了,這一點,想必他也心知肚明。唯一純粹的評價也許來自魯迅。在所謂革命的低潮,毛還僻處一隅之地的時候,馮雪峰給魯迅帶來了毛的詩作,據云,魯迅說,頗有山大王的風格,毛聽後大笑。這笑聲,一定是真誠而暢快的。「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這些山大王前輩們的詩,在批評史上只是士大夫們筆記里的一點小點綴,從未得到認真的對待。毛大概也不屑於被編織進這麼一個體系里評頭品足罷。他每一首詩寫出來,都有郭沫若等人以絕對正確的唯物史觀熱心地寫箋注,他卻假作者之名悄悄地將其中望文生義、胡吹亂捧之處改掉,以「情與境合」一類標準的古典批評術語加以解釋,這是那個以政治解讀一切的時代唯一也是最大的例外。還記得黃萬里因為反對三峽工程被打倒(經評論指出,似應為「三門峽」,不及考證,姑錄於此),毛大光其火,對其父黃炎培說,你那個兒子實在是頑固(大意),可舊詩寫得確實好,我還時不時想拿出來看。如果時移世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這件事一定會被寫入某本類似《容齋隨筆》的著作,任一代代讀者反覆詠嘆。
P.S.讀蔣寅記錄程千帆私下講學言談的《立雪私記》一文,也談到毛詞(見蔣寅《學術的年輪》一書)。因是私下談話,當出自真心,茲錄於下:
毛主席詩詞,尤其是詞的確開拓一境,為歷來所無。為他人所不及。「寥廓江天萬里霜」,有清剛之氣。博大胸懷與革命鬥志融會,氣魄、功力非夢窗等可望其項背。白描尤其出色,可達南唐中主、後主的境界——不恰當地比喻一下。當然,後來發表的一些不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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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嬌 鳥兒問答》
鯤鵬展翅,九萬里,翻動扶搖羊角。 背負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間城郭。炮火連天,彈痕遍地,嚇倒蓬間雀。怎麼得了,哎呀我要飛躍。
借問君去何方,雀兒答道:有仙山瓊閣。不見前年秋月朗,訂了三家條約。還有吃的,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試看天地翻覆。
蘇軾等:土豆為何豆?
柴榮:唐宗宋祖可以的!這宋祖是?
太祖:當然是趙匡胤咯!
趙匡胤:卧槽,冤枉啊!這廝。。。
柴榮:哦,將這貨打下天牢,連並指揮使一起。
趙匡胤:卧槽,火鍋吃的好好的,火車就翻了。
成吉思汗是誰?
先不論會是什麼水平,這種詩在古代算反詩吧
簡單地說,如果單純作為詩人,太祖的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那就是有文才卻無匠心,有境界卻無意趣。
文才真的是先天天賦了,而境界又和一個人的器具心胸有著直接的關係。這兩者是不能刻意培養出來的。文才超凡境界高遠的詩人,我上下五千年的華夏也就李太白一人而已。
就文才和境界來說,太祖確實具備了成為偉大詩人的必要硬體。
可是呢,他缺了偉大詩人的關鍵軟體。太祖的詩詞雕琢不夠,層次失衡,這是他沒有那種一字一推敲的匠心。而最要命的是他的作品幾乎全都是主題先行,這就是他的意趣和傳統文人不同的關係了。
這兩點在他的長曲和近體詩之中表現的十分明顯。
這就是為什麼學過古詩詞的朋友對他的詩詞總體評價不是很高。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小令寫得比長曲好,這更是為什麼他的詩詞里常有「金句」,整體看卻常常頭重腳輕。
陳毅同志:
你叫我改詩,我不能改。因我對五言律,從來沒有學習過,也沒有發表過一首五言律。你的大作,大氣磅礴。只是在字面上(形式上)感覺於律詩稍有未合。因律詩要講平仄,不講平仄,即非律詩。我看你於此道,同我一樣,還未入門。我偶爾寫過幾首七律,沒有一首是我自己滿意的。如同你會寫自由詩一樣,我則對於長短句的詞學稍懂一點。劍英善七律,董老善五律,你要學律詩,可向他們請教。
西 行
萬里西行急,乘風御太空。
不因鵬翼展,哪得鳥途通。
海釀千鍾酒,山裁萬仞蔥。
風雷驅大地,是處有親朋。
只給你改了一首,還很不滿意,其餘不能改了。
又 詩要用形象思維,不能如散文那樣直說,所以比、興兩法是不能不用的。賦也可以用,如杜甫之《北征》,可謂 「敷陳其事而直言之也」,然其中亦有比、興。「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也」。韓愈以文為詩;有些人說他完全不知詩,則未免太過,如《山石》,《衡岳》,《八月十五酬張功曹》 之類,還是可以的。據此可以知為詩之不易。宋人多數不懂詩是要用形象思維的,一反唐人規律,所以味同嚼蠟。以上隨便談來,都是一些古典。要作今詩,則要用形象思維方法, 反映階級鬥爭與生產鬥爭,古典絕不能要。但用白話寫詩,幾十年來,迄無成功。民歌中倒是有一些好的。將來趨勢,很可能從民歌中吸引養料和形式,發展成為一套吸引廣大讀者的新體詩歌。又李白只有很少幾首律詩,李賀除有很少幾首五言律外,七言律他一首也不寫。李賀詩很值得一讀,不知你有興趣否?
祝好!
毛 澤 東
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一日
「詞以境界為上,有境界自成高格。「
王國維
誰敢說太祖的詞沒境界?宋江有詩為證: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潤之不丈夫!
憑著這些詩詞的水平,在汴京謀個崇文院典籍管理員的差事應該是沒問題的。
我愛東風從東來,花心與我一般開。
花成子結因花盛,春滿乾坤始鳳台。——這詩水平如何?
如果知道作者就明白,開國之主的心胸根本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都是放到和平年代整個秀才不費事的水平
建興年間,漢丞相諸葛亮曾經發動過輿論戰,發動對魏國不滿又好做危言的底層文士和群眾,宣傳「曹操的詩水平不怎麼樣嘛,不要說遠追三代,就是和當代的詩人比差距也是很大的嘛」「把曹操的詩捧到高位完全是宣傳的手段,老驥伏櫪,用詞多麼粗鄙,維漢二十二世,五言詩出來六個字,小學生都不如」,以此來證明曹操一輩子沒做過好事,拋開政治,連詩人都不夠格。
後來漢也亡了,魏也掛了,可是曹操的詩,還是被人稱道了快兩千年,現在還裱在我辦公室的牆上。
活不過秋後的水平,分分鐘被告官然後抓起來砍頭
引用他自己的話來評價:
不須放屁,試看天翻地覆。
現在網上「文科生」幾乎是文盲的代名詞的,這並不是因為搞人文科學的就比搞自然科學的要差,而是因為門檻低。自然科學好歹還需要學點數學,人文科學識字就行了。我的很多高中同學數學學不成樣子就報了文科班,並不是因為他們只是數學學不好,也不是因為他們文科學的很好,而是他們什麼都學不好,當然選擇門檻低的。同樣,由於人文科學的門檻低,所以不論什麼專業出身的都可以侃兩句,於是民科橫行。
對自然科學中的民科我們喊打喊殺,然而對於人文科學的民科大眾往往缺乏辨識能力,一方面是自身修養不夠,另一方面是大家都不怎麼重視,就如孔夫子究竟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還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究竟怎麼解說實話並沒有多大關係,存在一個關我屁事的問題。
人文科學更多是是思辨型的科學,有很多不同的觀點可以並存,不像自然科學那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吃瓜群眾一看便知。很多人雖然強詞奪理毫無邏輯,但若是思不鬆口,死纏爛打一通,吃瓜群眾依然雲山霧罩,無從辨別。於是很多文盲有了操作空間,瞎扯一大套,只要寫的長就有人贊,比如最近從天涯流竄來的沈某,天天被人追著打臉還怡然自得,水平雖然不怎麼樣,這份涵養確實了得。
人文科學中,漢語言文學這個專業是文盲最多的。其實漢語博大精深,常人能窺門徑就不得了了,然而很多其他專業學不好的人都到這個專業落腳,於是魚龍混雜,再加上很多懂與不懂的人都可是出來說兩句,於是從外面看,這雜草到比秧苗多了。
太祖是什麼水平,重慶一幫御用文人已經見識過了,諸位水平再高,也未必比他們高。水平插不上話,就拿代筆說事,代筆苦無證據,就轉向抄襲了。前些日子看,還大有拿身高說事的趨勢,也算是與時俱進了。
正巧手頭有本書,摘兩頁出來給大家看看:
看見有人拿格律說事的,再摘一段:
本來想用胡適之那句若是意境好,韻都可以不壓,何況格律,不過以「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的水平,似乎沒有太大說服力,還是手頭的書就近吧。
詩詞鑒賞這個東西,其實主觀性很強,甚至有此之蜜糖彼只砒霜的感覺。杜甫活著的時候其實並沒有什麼名聲,若不是元稹把他的詩從故紙堆里挖出來,再過百年散逸殆盡,中國文學史上就沒有杜工部這一號人物了。答主的個人水平並不足以對某些詩詞的歷史地位做出評價,但說詩詞就是詩詞,非扯上政治,毫無常識的為黑而黑就很無聊了。
補充:
剛上知乎的時候還會和人在評論里撕一撕,後來就懶了。雙方不在一個頻率,也不會討論出什麼結果,何必傷感情,所以評論基本都不回了。謾罵隨你,冷嘲熱諷隨你,上知乎是來裝逼的,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不過今天有個選手比較奇葩啊:
按說九鄉河文理學院是個不錯的大學了,教出的學生不應該是這個德行,然而這現實怎麼看怎麼殘酷。不過好在還不是五道口男子技校或者圓明園師專,否則中國的高等教育就應該檢討了。
答主本人在歷史地理學玩過票——說歷史地理學屬於人文科學怕侯先生晚上託夢打我,但按照教育部的學科劃分,還是划到了人文科學中,一些老師也都是人文科學出身——玩票期間接觸過很多行業內比較優秀的人物,印象比較深刻的是人大的華老師,謙謙君子,溫文儒雅,毫無架子,2013年的時候還用著一部諾基亞黑白屏手機,有一種強烈的反差萌。這些老師都是學識淵博,治學嚴謹,輕易不開口,開口必中的,是真正的學者。事實上想要做好人文科學需要深厚的功底,嚴謹的邏輯和一顆敢於寂寞的心——國家級社科項目才30W。正因為如此,能做出成就的人少之又少,一句話,易學難精。
其實開頭的說法並不是要挑起文理之爭什麼的,只是想說由於行業的門檻低,很多沒有能力發言的人也都能說上兩句。這些發言的人文科生理工科都有,然而他們敗壞的是整個學科的外在看法,間接的敗壞了從業者的聲譽,比如這個問題下的很多答案。這個時候相關專業的人應該果斷跳出來打他們的臉,讓他們知道專業的事情不是人人都可以置喙的,讓大眾知道人文科學也是講道理講邏輯的。然而你們沒有,你們在評論區罵街。
網上對於「文科生」向來有偏見,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這是客觀存在的,罵街改變不了事實。我們要做的是消除這個偏見,具體的做法是發言嚴謹,不要像崔化鈉一樣毫無常識還亂說話,同時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對一些常識性的錯誤打臉。
做好自己,管好文盲。
補充的補充:
我今天就要得罪你們一下,這屆評論區的「文科生」不行啊。
一些人因為什麼都學不好才去學文科=所有學文科的都是什麼都學不好的。
學文科的人有很多是濫竽充數的=所有學文科的都是濫竽充數的
我不知道這些孩子是怎麼得出如上結論的,這邏輯著實有點感人。
網上對文科生有偏見這是事實,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他就在那裡:
一百年前說中國人是東亞病夫,中國人義憤填膺,只因當時國疲民弱,被戳到了痛點,所以才有中國武術大師打敗各種外國大力士以證明中國人很強的故事。而現在若是有人說中國人是東亞病夫,我們大約只會回他一個「呵呵」,比導彈也好比金牌也好,東亞病夫這四個字說出來也不知道能羞辱到誰。
很多小玻璃心反應如此強烈,也正是因為這種偏見是確實存在的,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戳到了一些人的G點。錢鍾書也說「因為在大學裡,理科學生瞧不起文科學生,外國語文系學生瞧不起中國文學系學生,中國文學系學生瞧不起哲學系學生,哲學系學生瞧不起社會學系學生,社會學系學生瞧不起教育系學生,教育系學生沒有誰可以給他們瞧不起了,只能瞧不起本系的先生。」
這種偏見是如何產生的,冷哲已經有了論述,其中一些觀點和答主有些類似:
冷哲:文科生為啥不如理科生?
還有一個原因是人文科學門檻低到是人都能說兩句,有的人說只有有思辨能力的人才算入門,這大約是沒分清楚門檻和登堂入室的區別。思辨能力和邏輯能力一樣,是一項層次很高的技能,很多人其實並沒有。比如滿嘴跑火車的袁騰飛,你不能說他沒入門,但確實屬於社科領域的民科。
麻煩在於人文科學和社會科學不一樣,嘴皮子利索就能忽悠人,這就導致人文科學的民科很難被人察覺,最終毀的還是學科的聲譽。這並不是說鍋應該由「文科生」背,實際上社科領域的民科不一定是文科出身的,比如學機械的汪於軾,儼然一副經濟學大師的派頭了,你們不去反駁他,他出去胡說八道不要緊,弄的人民以為搞經濟的都這種貨色,難道是學機械的人去背?
林林總總說了這麼多,主要是對這個問題下面很多人不靠譜的言論有感而發。鑒於有些人的閱讀能力,就不總結中心思想了。以前還喜歡把重點內容加個黑體,後來就不加了,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也說不明白。
恐怕更多的人是被第一句話戳傷了小玻璃心,於是便炸了毛,一心一意要打倒答主反動派,再多說什麼也無益。不過答主的父親是搞人文科學的,說答主看不起文科生這鍋答主不背。
對了,評論區有個妹子說答主是民科的,恐怕沒看過答主的其他答案:
社科領域有哪些民科的例子? - 知乎用戶的回答
忘了加倆字了,補上。
以上。
毛澤東的詩和詞可不是一個水平,詞遠超過詩。
《憶秦娥·婁山關》那首,放在南北宋,也會是《宋詞三百首》這類集子的必選之作。
《沁園春·雪》寫得很有氣勢,但缺乏詩詞特有的韻味起伏,只知豪放到底,顯得太過直露。只能算他的中等之作,有好幾首都比這首強。
綜合評價,詞要遜色李後主,李後主可是中國最偉大的婉約派詞人之一,但比李後主他爹李璟要強。詞風不一樣,其實這樣的比較很牽強;詩肯定比不了陸遊,但不考慮數量,詞的質量或許可以一比,因為和毛相反,陸遊的詩要好於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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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至少會有一首詞有資格進入《宋詞三百首》(相當宋詞前三百名),但很可能沒有一首詩能進入《唐詩三百首》,如果考慮到毛的政治地位,放低一點標準(就像《唐詩三百首》放低標準選了李隆基的一首詩),那麼或許能有首七律可選入,但肯定不是「紅軍不怕遠征難」或者「鐘山風雨起蒼黃」,更有可能是這兩首的一首:
七律 登廬山
一山飛峙大江邊,躍上蔥籠四百旋
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
雲橫九派浮黃鶴,浪下三吳起白煙
陶令不知何處去, 桃花源里可耕田
春江浩蕩暫徘徊,又踏層峰望眼開
風起綠洲吹浪去,雨從青野上山來
尊前談笑人依舊,域外雞蟲事可哀
莫嘆韶華容易逝,卅年仍到赫曦台
額,詩放過去是好詩。
關鍵是人過去之後,他就寫不來這樣的詩了。
畢竟,那時候他沒有古詩可以借鑒。
分割線————————以上為原回答
我看有人說到用典和挪用的問題,為了讓大家可以更好的感受,放一段文學收集,之前在知乎上複製的,原來整理的人我忘記是誰了,如果看到,請聯繫我。 ?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唐·李白《送友人》
揮手從此去,翳鳳更驂鸞。——宋·張孝祥《水調歌頭》
揮手從茲去——毛澤東《賀新郎·別友》1923年1月
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唐·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
人生易老天難老——毛澤東《採桑子·重陽》1929年10月
嗚呼一歌兮歌已哀,悲風為我從天來。——唐·杜甫《干元中寓居谷縣作歌七首》
國際悲歌歌一曲,狂飆為我從天落——毛澤東《蝶戀花·從汀州向長沙》1930年7月
南園滿地堆輕絮,愁聞一霎清明雨。雨後卻斜陽,杏花零落香。——唐·溫庭筠《菩薩蠻》
雨後復斜陽,關山陣陣蒼——毛澤東《菩薩蠻·大柏地》1933年夏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清·周希陶《重訂增廣》
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毛澤東《清平樂·會昌》1934年夏
上有骷髏山,下有八寶山,離天三尺三。人過要低頭,馬過要下鞍。——湖南民謠
驚回首,離天三尺三——毛澤東《十六字令三首》1934年——1935年
戰退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空飛。——宋·胡仔《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卷五十四》
飛起玉龍三百萬——毛澤東《念奴嬌·崑崙》1935年10月
天不生斯人,人皆化魚黿。——宋·陸遊《入瞿塘登白帝廟》
人或為魚鱉——毛澤東《念奴嬌-崑崙》1935年10月
安得倚天劍,跨海斬長鯨。——唐·李白《臨江王節士歌》
安得倚天抽寶劍——毛澤東《念奴嬌-崑崙》1935年10月
目盡南飛雁,何由寄一言。——唐·王維《寄荊州張丞相》
望斷南飛雁——毛澤東《清平樂·六盤山》1935年10月
國脈微如縷。問長纓、何時入手,縛將戎主?
——南宋·劉克莊《賀新郎·實之三和,有憂邊之語,走筆答之》
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毛澤東《清平樂·六盤山》1935年10月
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雞一聲天下白。——唐·李賀《致酒行》
一唱雄雞天下白,萬方樂奏有于闐——毛澤東《浣溪沙·和柳亞子先生》1950年10月
盡人間白浪滔天,我自醉歌眠去。——元曲·馮子振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毛澤東《浪淘沙·北戴河》1954年夏
寧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寧還建業死,不止武昌居。——古時童謠
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毛澤東《水調歌頭·游泳》1956年6月
極目楚天空,雲雨無蹤,漫留遺恨鎖眉峰。——幼卿《浪淘沙》
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毛澤東《水調歌頭·游泳》1956年6月
一年尊酒暫時同,別淚作、人間曉雨。——宋·黃庭堅《鵲橋仙·席上賦七夕》
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毛澤東《蝶戀花·答李淑一》1957年5月11日
才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處。——宋·王觀《卜操作數·送鮑浩然之浙東》
不如風雨卷春歸,收拾余香還畀昊。——宋·蘇軾《和秦太虛梅花》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只把春來報——毛澤東《卜運算元·詠梅》1961年12月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
已是懸崖百丈冰——毛澤東《卜運算元·詠梅》1961年12月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宋·陸遊《卜運算元·詠梅》
俏也不爭春——毛澤東《卜運算元·詠梅》1961年12月
待到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南宋名妓·嚴蕊《卜運算元》
待到山花爛漫時——毛澤東《卜運算元·詠梅》1961年12月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唐·韓愈《調張籍》
蚍蜉撼樹談何易——毛澤東《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1963年1月9日
秋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唐·賈島《江上憶吳處士》
正西風落葉下長安——毛澤東《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1963年1月9日
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唐·杜牧《九日齊山登高》
人世難逢開口笑,上疆場彼此彎弓月。——毛澤東《賀新郎·讀史》1964年春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唐·李白《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
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毛澤東《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1965年5月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俗諺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毛澤東《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1965年5月
夢繞神州路。悵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底事崑崙傾砥柱,九地黃流亂注?聚萬落千村孤兔。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老易悲難訴!更南浦,送君去。
涼生岸柳催殘暑。耿斜河、疏星淡月,斷雲微度。萬里江山知何處?回首對床無語。雁不到、書成誰與?目盡青天懷今古,肯兒曹恩怨相而汝?舉大白,聽金縷。
——南宋·張元干《賀新郎·送胡邦衡待制赴新州》
夢繞神州路,悵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底事崑崙傾砥柱,九地黃流亂注?聚萬落千村狐兔。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易老悲難訴。更南浦,送君去。
涼生柳岸催殘暑,耿斜河,疏星淡月,斷雲微度。萬里江山知何處,回首對床夜語。雁不到,書成誰與?目盡青天懷今古,肯兒曹恩怨相爾汝!君且去,休回顧。
——毛澤東《賀新郎·改張元千詞悼董必武》1975年4月
男兒立志出鄉關,學若不成死不還。埋骨何期墳墓地,人間到處有青山。
——宋·月性(和尚)《題壁詩》
孩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毛澤東《七絕·贈父詩》1910年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婦,悲嘆有餘哀。——曹植《七哀》
愁殺芳年友,悲嘆有餘哀——毛澤東《五古·挽易昌陶》1915年汀洲無浪復無煙,楚客相思益渺然。漢口夕陽斜度鳥,洞庭秋水遠連天。
——劉長卿《自夏口至鸚鵡洲望岳陽寄元中丞》
洞庭秋水漲連天,艨艟巨艦直指東——毛澤東《七古·送縱宇一郎東行》1918年春季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民間詩謎
露濕塵難染,霜籠鴉不驚——毛澤東《五律·張冠軍道中》1947年4月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唐·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毛澤東《七律·解放軍佔領南京》1949年4月八駿日行三萬里,穆王何事不重來?——唐·李商隱《瑤池》
地上去天八萬里,空自呼天天豈知。——宋·陸遊《貧甚,作短歌排悶》
坐地日行八萬里,巡天遙看一千河。——毛澤東《七律二首---送瘟神》1958年7月1日一樹春風千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唐·白居易《楊柳枝》
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毛澤東《七律二首·送瘟神》1958年7月1日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宋·陸遊《示兒》
人類而今上太空,但悲不見五洲同。愚公盡掃饕蚊日,公祭毋忘告馬翁。
——毛澤東《七絕·有感》1958年2月21日曾驚秋肅臨天下,敢遣春溫上筆端。塵海蒼茫沉百感,金風蕭瑟走千官。
老歸大澤菰蒲盡,夢墜空雲齒髮寒。竦聽荒雞偏闃寂,起看星斗正闌干。
——魯迅·《亥年殘秋偶作》
曾驚秋肅臨天下,竟遣春溫上舌端。塵海蒼茫沉百感,金風蕭瑟走高官。
喜攀飛翼通身曖,苦墜空雲半截寒。悚聽自吹皆聖績,起看敵焰正闌干。
——毛澤東《七律·改魯迅〈亥年殘秋偶作〉》1959年12月明月不知滄海暮,九疑山下白雲多。——明·李氏《登樓》
九疑山上白雲飛,帝子乘風下翠微。——毛澤東《七律·答友人》1961年斑竹一枝千點淚,湘江煙雨不知春。——清·洪升《稗畦集·黃式序出其祖母顧太君詩集見示》
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毛澤東《七律·答友人》1961年漢口夕陽斜度鳥,洞庭秋水遠連天。——劉長卿《自夏口至鸚鵡洲望岳陽寄元中丞》
洞庭波涌連天雪,長島人歌動地詩。——毛澤東《七律·答友人》1961年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渡鏡湖月。——唐·李白《夢遊天姥吟留別》
我欲因之夢寥廓,芙蓉國里盡朝暉。——毛澤東《七律·答友人(周世釗)》1961年熊羆對我蹲,虎豹夾路啼。——曹操《苦寒行》
豈有蛟龍愁失水?更無鷹隼與高秋。——唐·李商隱《重有感》
獨有英雄驅虎豹,更無豪傑怕熊羆——毛澤東《七律·冬雲》1962年12月26日記得當年草上飛,鐵衣著盡著僧衣。——無名氏·假託黃巢所做·宋陶谷《五代亂離記》
記得當年草上飛,紅軍隊里每相違。——毛澤東《七律·吊羅榮桓同志》1963年12月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唐·李商隱《賈生》
賈生才調世無倫,哭泣情懷吊屈文。——毛澤東《七絕·賈誼》1964年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俗諺
年年後浪推前浪,江草江花處處鮮。——毛澤東《七律·洪都1965年》魚龍寂寞秋江冷,故國平居有所思。——唐·杜甫《秋興八首·其四》
憑闌靜聽瀟瀟雨,故國人民有所思。——毛澤東《七律·有所思》1966年6月
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一去紫台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
——唐·杜甫《詠懷古迹五首》(其三)
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林彪尚有村。一去紫台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
——毛澤東《七言詩·戲改杜甫《詠懷古迹》其三》1971年9月豫章西望彩雲間,九派長江九迭山。高卧不須窺石鏡,秋風憔悴侍臣顏。
——明·李攀龍《懷明卿》
豫章西望彩雲間,九派長江九迭山。高卧不須窺石鏡,秋風怒在叛徒顏。
——毛澤東《七絕·戲改李攀龍《懷明卿》》1972年10月2日
直觀感覺毛詞放在任何時代都是豪放派的優秀作品,韻律,氣勢,意境擺在那裡在!
可以和岳飛《滿江紅》相當!有木有覺得踏破賀蘭山缺一句很有毛詞風格?其實我以前不知這句出自滿江紅,還真的以為是太祖作品呢!
至於其他答案有說反詩的,也是醉了,時代不同,觀念不同,身份不同,說是反詩有什麼關係?還有糾結成吉思汗是誰的……就不能從純文學的角度出發鑒賞么……?雖我以前也從這個角度想過,自比一堆古代帝王,是何用心?敢笑黃巢不丈夫?可是後來,發現太祖寫這《沁園春·雪》時,已經開過遵義會議了,也就釋然了。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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