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文化大革命時期出現的「赤腳醫生」?


1965年6月26日,衛生部部長錢信忠向毛澤東彙報工作,當時,中國有140多萬名衛生技術人員,高級醫務人員只有10%在農村。這組數字讓太祖暴怒:「衛生部不是人民的衛生部,改成城市衛生部或老爺衛生部,或城市老爺衛生部好了。」「培養一大批『農村也養得起』的醫生。」這也是為何到現在為止還有那麼多農村人掛著毛澤東的畫像在家裡的緣由。


1969年,由浦海中醫學院、浙江中醫學院等集體編著的《赤腳醫生手冊》出版,這些學識淵博的高級專家們第一次從基層實際出發,切實把握基層醫療條件,化高深複雜為精簡明了,用最淺顯的語言,最切實可行的辦法來普及病症的診斷和治療,這本書不按照傳統的做法,先講解剖學、生理學、生化學、藥理學,而是以問題為中心,清晰明了、簡單易行、務求實效,成為普及大眾醫學教育成功的案例。
  《赤腳醫生手冊》出版後風靡全國,這本書做到了:只要你能識字,就能做個赤腳醫生,對於占當時疾病發病總量99%的各種常見病能迅速診斷和按書治療。從而為國家迅速培養了大批基層赤腳醫生,根本上解決了當時的農村看病難問題。
  凝聚著一大批專家心血的《赤腳醫生手冊》是如此的成功,甚至引起了國際社會的極大關注,英國、美國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紛紛對其進行了翻譯,先後被翻譯的文字達50多種之多!在全世界發行,時至今日,在一些西方國家的書店裡仍然可以看到英文版的《赤腳醫生手冊》。這本書可以幫助一個學醫幾年還摸不著門診和搶救門道的醫學院學生立刻成為經驗豐富的臨床醫師,也能幫助普通百姓免去求醫問葯的繁瑣花費,自行診斷和救治常見疾病。尤其是對收入不豐的普通家庭和廣大亞非拉第三世界國家的百姓,意義更加重大,可謂是一本書造福了無數人,挽救了無數的病患生命,說它是一本神書當之無愧。

http://pan.baidu.com/s/1CfC54


我想此回答下的大部分答主,都是含著金鑰匙出身,從小端著金飯碗吃飯的主,一生病就掛急診專家號往三甲跑的人。

你們不會明白赤腳醫生存在的意義,也不會懂赤腳醫生當年存在的背景。

拋開歷史背景,拋開大環境,你們就是瞎扯淡!!

一句話,你們根本不懂中國醫療環境!

他們專業極差,素質太低,可這在當年已經是優秀解決方案,不信?

諸位不用去穿越去幾十年前的農村,就在當下,麻煩在西南的某個山區里得個病試試。。

我相信那時諸位會懂得,「何不食肉粥乎?」是多麼無知且自大的表現。

諸位以為今日中國的強盛已經涉及到方方面面,卻絲毫不反省自己的無知,開啟上帝優越級視角,簡直已深入骨髓。


赤腳醫生在全國還很窮逼的情況下,為廣大不知道哪輩子才能養得起正規醫護人員的窮人提供了初級衛生保健。赤腳醫生的作用在於解決「從無到有」這個歷史階段。

初級衛生保健是什麼:初級衛生保健_百度百科

現在看赤腳醫生,評價存在兩個極端。一個極端是說的一無是處。當然,以今天的眼光,當時頂級醫生最值得稱道的還是醫德……沒錯,醫學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當年的名醫除了各種首創,能拿出來吹的醫術不是很過硬。另一個極端就是吹的天花亂墜。本質上,把赤腳醫生吹的天花亂墜的人,跟把美國的月亮說的又大又圓的人,是一體兩面。都是為了寄託自己沾便宜沒夠、想輕鬆的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願望。然,太祖對群眾的期許是「六億神州皆舜堯」,希望你們都是彌賽亞,而不是連實事求是這個太祖思想的核心內容都不顧,把他當無生老母抬出來的白蓮教。一旦經濟下行沒地方報銷醫藥費,想輕鬆活下去的願望佔據思想上風,就徹底拋開唯物辯證遮羞布,跟李大濕跑了。指望赤腳醫生解決人們對醫療的一切不滿,跟放著正經醫院不去非要找百度推廣的那些網站花里胡哨的醫院似的。真要是得了癌症且治不好,病急亂投醫也就罷了,凈是些嫌自己太快之類的問題。還是沾便宜沒夠,還是想輕鬆的活下去的薔薇色兒童夢境。

當時的人怎麼看待赤腳醫生?請看積水潭醫院早期創始人之一,英國洋五毛洪若詩醫生在港大的演講:《我在新中國十五年》英國著名醫生洪若詩在香港發表演講 多廢話一句,洪醫生演講時的氛圍如果真如《參考消息》上講的那麼好,那麼港大當年的時髦跟現在正好相反,真是……

通過洪若詩的介紹,我們可以得知,赤腳醫生最大的貢獻,是把現代醫學帶入到處在醫學真空的落後地區。畢竟太祖也自謙過,他不過是改變了北京周邊的一些地方,中國還是窮地方多。赤腳醫生就是解決「從無到有」,就好比有人要被食物噎死了,邊上有人會海姆立克急救法就能挽救他的生命。那麼能解決「從無到有」就一定能解決「從有到精」么?接上例,能說剛才那個會海姆立克急救法的人能解決受助者的一切醫療需求,或者是多數醫療需求么?

然後,洪若詩醫生也反映出了赤腳醫生的局限性:靠吹豬肺等教學手段學了幾個月的赤腳醫生,基礎薄弱,再往上走比較困難。反正我覺得靠吹豬肺熟練掌握茶鹼、糖皮質激素、β2受體激動劑在哮喘這一常見病治療的應用,比較困難。最多是條件反射的用,不會舉一反三,不會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正經醫學刊物還成天說「同志們茶鹼不能跟沙星一起用會出人命的啊」!赤腳醫生恐怕理論水平遠比不上正規醫生。

為什麼舉例哮喘?別的回答提到了反映赤腳醫生的電影《紅雨》(《紅雨》的文學性和藝術性不知道比《春苗》差多少,當然前30年的醫療題材影視作品我最喜歡的還是以搶救邱財康為原型的《春滿人間》),促成主人公「紅雨」學醫的動力,就是鄰居犯哮喘。赤腳醫生數量峰值出現在1975年,480餘萬人。相當於不到200人就有一位。醫學是實踐科學,一個赤腳醫生服務不了200人,他的轄區可能就一兩個哮喘病人,他對哮喘的診療實踐估計就是「快用吸入劑」。鄉村醫生的谷值相當於全國9億農民1000餘人分享一位,村醫能掌握的疾病譜也是有限的。

當然有人會提出,當年赤腳醫生開了一個好頭,為什麼不繼續下去,把它正規化,讓一支高水平的醫療隊伍留在農村,發揚光大呢?

1975年,某地三縣縣隊辦合作醫療室達2xxx處,社隊兩級管理的合作醫療室4x處,共有「赤腳醫生」6xxx人。但在實施中,由於醫療基金太少,限制了衛生室的發展,藥品、器械短缺,有的僅用「一根針、一把草」(針灸加草藥)為病人治病;有的因管理不善,「幹部吃好葯,社員吃草藥」,群眾對此很有意見;還有的「一哄而上」,片面追求免費比例及範圍,造成經費拮据,難以為繼。自1978年起,赤腳醫生更名為鄉村醫生,其報酬由記工分改為從醫藥利潤中支取,市、縣及公社給予部分補貼。

首先,「一哄而上」,赤腳醫生的質量良莠不齊。於是在「兩個凡是」挂帥的年代,政府就在彌補赤腳醫生的素質問題。

1979年,糾正了「文化大革命」期間以行政命令方式推行合作醫療的做法,整頓農村醫療機構和鄉村醫生隊伍。至年底,全市(不含xx縣)辦合作醫療室1xxx處,社隊兩級管理的2x處;鄉村醫生5xxx人,平均每個生產大隊有鄉村醫生2.7人。隨著農村全面推行各種形式的生產責任制,全市農村合作醫療制度進行了相應的改革。1981年,市衛生局調查的結果是:①全市(不含xx縣)共4x個公社、2xxx個生產大隊,實行隊辦合作醫療的生產大隊2xxx個,社辦合作醫療的公社1x個,參加社辦合作醫療的生產大隊4xx個,仍有4.7%的大隊缺醫少葯。②隊辦合作醫療大致有3種形式:合醫合葯(即醫藥費全部報銷)者,共3xx個大隊;合醫不合葯(即免收醫療費,只收藥費)者,共1xxx個大隊;合醫半合葯(即醫藥費部分報銷)者,共2xx個大隊。③鄉村醫生共5xxx人(男3xxx人,女2xxx人),平均每個生產大隊2.6人。其報酬主要有記工分、現金補貼及利潤提成3種,個別社隊實行了專業承包。針對上述情況,市政府下達了《關於進一步鞏固和發展農村合作醫療的通知》,並增撥鄉村醫生報酬補貼經費18.9萬元,使每個鄉村醫生平均每月補助達到7.5元。儘管如此,仍未達到國務院關於鄉村醫生應相當於民辦教師補助水平的要求。同年,市衛生局對鄉村醫生進行考核,有3xxx人被錄取發證。

但是,正規化受到了沒錢的制約。當年八成實施舊合作醫療的大隊,並沒有像一些人鼓吹的那樣,實現看病吃藥不花錢的醫療共產主義,哪怕是窮逼版的。就這,還製造了腐敗機會。半數以上的大隊不過是分配收入的時候多給赤腳醫生一份,於是赤腳醫生不收診費而已,但是藥費還要社員自己掏。四分之一的大隊赤腳醫生還要收一部分診費,另有4.7%的大隊連赤腳醫生都沒有。

因為城鄉二元化,政府一個月只要掏7.5元(當時的城市學徒工生活費是8元)就算是對鄉村醫生行進補貼了。但是仍然沒有達到鄉村醫生的補貼應該比民辦教師高的國家標準(前陣子剛有一個文件,說醫生的待遇要高於公務員)。

1982年,全市(不含xx縣)5xxx名鄉村醫生有90%落實了報酬問題,其中60%的人得到了現金補貼。

而且這一個月7.5元的補貼,還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60%的人有補貼,未必是一個月7.5元。

1983年,實行多種形式的合作醫療。在2xxx個生產大隊衛生室中,採取各類承包責任制的達1xxx處,同時,有5x名鄉村醫生被批准個體開業行醫。此後,鄉村衛生室逐漸由鄉村醫生或衛生員承包,變為自負盈虧的個體開業診所。全市合作醫療相繼停辦,恢復誰看病誰拿錢的做法。

1983年,人民公社解散的前一年,大家覺得還是分行李回高老莊算了。一個月7.5元都不給,還能提高能力、正規化?都是收大家的錢養著鄉村醫生,與其基層組織把錢收起來給醫生,不如讓他親自向病人收省事。

本村對保留下的赤腳醫生的要求,是「相當於中專」。且不說三個月到半年的學習,雖然採取了諸如吹豬肺等靈活教學手段,但是能不能讓赤腳醫生在理論水平上趕上正規中專生;這都有條件正規化教育了,還吹什麼豬肺啊?江西的共產主義勞動大學,不也改成了江西農大和各地的縣辦農業中專了么……其實現在你們看到的鄉村醫生,就是赤腳醫生換了個馬甲。他們基本上不要診費,當初過半的赤腳醫生要收藥費,現在還是照樣要收藥費。只不過當時可以「一把草一根針」,可以從公社的節餘里出,現在很多藥品和材料要買了,所以價錢就漲了。拋開社會問題不談,只說醫學問題。那麼現在的鄉村醫生有一些人說赤腳醫生那樣那麼的神奇么?

鄉村醫生的數量。峰值相當於不到200人一位,現在相當於700人一位。目前西方國家認為家庭醫生(全科醫生)一人服務1500人左右比較理想,服務人數太少不經濟,並且醫生的閱歷也受影響。

人民公社解體前後,赤腳醫生人數跳水,減少了四分之三。但是衛生室數量相對穩定。原因就是「一哄而上」,很多訓練不足、人浮於事的人混了進去。


這裡拋開政治因素就談赤腳醫生:

前面的 @通吃島島主@xun yin 已經談了很多了,這個制度和毛主席六二六指示相關,在當時缺醫少葯的情況下,派去赤腳醫生,儘管不專業但是也比沒有強。赤腳醫生提供的服務屬於初級衛生保健(Primary Health Care, PHC),此概念在國際上非常熱,來源於1978年《阿拉木圖宣言》。

1978年9月,世衛組織與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兒童基金會)在哈薩克當時首府阿拉木圖市舉行了歷史性的初級衛生保健國際會議。會議重點論述了初級衛生保健在國家衛生服務中的重要性、其原則和組織模式以及在此領域中開展國際合作的前景。會議通過了《阿拉木圖宣言》,確定了初級衛生保健是「到2000年實現人人享有衛生保健」目標的關鍵。

2008年,世界衛生組織為了紀念阿拉木圖會議30周年,其年度世界衛生報告主題為《初級衛生保健,過去重要,現在更重要》。中文報告地址見右:http://www.who.int/whr/2008/whr08_ch.pdf

但其實,初級衛生保健最早來源於中國在定縣開展的運動,當時除了晏陽初在定縣開展的大眾教育實驗外,陳志潛和蘭安生(John.B.Grant)也開展了針對大眾的公共衛生運動,同時陳志潛了首創定縣三級醫學衛生保健網模式,「自1929年起,陳志潛教授創造性地探尋解決中國農村衛生困境的途徑。他所面對的問題促使他所建設的農村衛生組織圍繞一個新的引人注目的概念:「初級衛生保健」。他提出的這個概念今天已經被全世界所接受。世界衛生組織(WHO)指出,初級衛生保健是全球人人享有衛生保健的主要基礎。」 


此外,陳志潛因其公共衛生領域的其他卓越成就也被成為中國公共衛生之父。
可參考 頻道頁|CMB 和 陳志潛創立定縣公共衛生模式 領先世界25年

下面是世界衛生組織簡報(影響因子5分左右)對中國赤腳醫生的報道
WHO | China』s village doctors take great stri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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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鄉村醫生髮展迅速
在過去的幾十年里,中國的鄉村醫生極大地改善了中國農村衛生保健的可及性。Cui Weiyuan報道。
第86期,第12號,2008年12月,909-988

中國的赤腳醫生為當年初級衛生保健運動起到了主要鼓舞作用,導致後來於1978年在前蘇維埃哈薩克共和國的阿拉木圖召開的會議。這些衛生員住在他們服務的社區,側重預防工作,而不是治療。他們把西醫和傳統醫學結合起來,教育公眾,並提供基本的治療。

當時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社會醫學教授Philip Lee醫生在1973年作為美國醫學代表團成員訪問中國後,曾在《西部醫學雜誌》撰文,生動地描述中國的初級衛生保健體系。他說,在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前,到處可見的是流行病、傳染病和惡劣的衛生條件。「今天的狀況已顯著不同……死亡率持續下降,特別是嬰兒死亡率。主要流行性疾病得到控制……營養狀況得以改善,一直在開展大規模的健康教育和環境衛生運動。大量衛生員得到了培訓,建立了一個為絕大多數人提供一定程度衛生服務的體制。」

中國農村衛生管理司副司長張朝陽醫生說,赤腳醫生這一制度對通過《阿拉木圖宣言》產生了巨大影響。「世衛組織在七十年代的研究發現了有關衛生成本負擔和衛生資源分布不均的問題。為設法解決這一不平等問題,該組織在9個國家開展了研究工作,其中包括在中國的4個合作中心。中國的經驗激勵世衛生組織發起了2000年人人享有衛生保健規劃。」

張說,由中央政府發起,但主要由地方進行管理的赤腳醫生制度,起源於五十年代。「1968年《人民日報》發表一篇毛主席撰寫的社論後,赤腳醫生這個名字開始在六十年代後期流傳起來,」他說,「"赤腳醫生"這個名稱源自上海,因為南方的農民在水田裡幹活通常是打赤腳的。其實,中國鄉村醫生在此前早已存在。1951年,中央政府宣布基本衛生保健應由村衛生員和防疫人員提供。

1957年,全國各地已有超過20萬名鄉村醫生,使農民每天可以在家和勞動地點接受基本衛生保健服務。赤腳醫生制度其實是六十年代醫學教育的改革產物。在那些缺醫少葯的地區,村醫要接受短期培訓(三個月、六個月、一年)才能返回各自村裡務農和行醫。」

張說,這個制度在過去幾十年里不斷演化,儘管赤腳醫生這個詞已不再使用。「這個制度從未停止過。在八十年代初,國務院(中央人民政府,中國的最高執行機關)指示,赤腳醫生通過考試後可以獲得"鄉村醫生"的資格。沒有通過考試的,可成為衛生員,在村醫的指導下工作。鄉村醫生和農村衛生員今天仍然在從事初級保健的大部分工作——預防、教育、孕產婦和兒童衛生保健、收集疾病信息等。農村醫生(提供的醫護)質量隨著社會和經濟的發展在不斷提高。」

美國國家衛生研究所福格蒂國際中心項目主管Liu Xingzhu醫生在1975-1977年間曾是一名赤腳醫生。文化大革命期間他19歲,當時他所在的高中停課,要學習實用技術。「縣衛生局在我們學校組織醫學培訓,免費提供食宿。培訓教師是縣中心醫院各個領域最出色的。這些醫生中很多是「上山下鄉運動」中由城市醫院派來的(當時毛指示,"光榮的"城市青年到農村去,向工人和農民學習),職業素質極高。他們是最優秀的教師和醫生。」

「我在1975年6月份畢業後,在Suliuzhuang公社(在北京以南,山東省的西北部)作赤腳醫生,為1800名居民提供服務。儘管嚴格的培訓使我學到了知識,但是當時農村的條件和設備非常有限。我只有一個包,裝著一些基本藥品、兩個注射器和10個針頭。」

這既說明了赤腳醫生制度的優勢,也說明了它的不足。它為農村貧窮人口提供了解放前不曾有過的衛生保健,但是醫生獲得的有限培訓以及設備和醫療用品的限制,意味著他們不可能做太多工作。
Liu Yuzhong醫生是赤腳醫生隊伍中的另外一員,在43年後的今天他仍然在為村民提供基本衛生保健。他現今69歲,被患者看作是一位愛心和技術兼備的醫生。儘管他自己說,「我什麼都學到了一點,但什麼也不專。」他補充說,「赤腳醫生在村裡,有很多好處。患者都是我的鄰居。我了解每個家庭的情況、生活方式和習慣。由於我經常見到病人,即使我第一次診斷不夠準確,我可以密切跟蹤,下一次的診斷就更確切了。」

八十年代,作為中國經濟自由化的一個結果,農村合作醫療制度垮掉了,Liu Yuzhong被北京東郊的定福庄衛生中心聘用。「我很幸運,因為我在1981年通過了衛生部組織的考試,獲得了村醫行醫證書。」

Liu Xingzhu認為,在七十年代晚期和八十年代早期農業實行私有化時,衛生保健服務的確受到破壞。「赤腳醫生的工資原來由公社集體支付,現已失去收入來源。許多人轉為務農或進入企業。最為直接的影響是,幾乎沒有人負責農民的接種或提供初級衛生保健服務。很多以往已經根除的疾病在農村再度出現。」

中國在八十年代開始實行用戶付費制度,使很多人自掏腰包付費或無力負擔治療費用。最近幾年政府認識到有必要提高衛生支出,促進位定新的醫療保險計劃,這可能反映了中國對初級衛生保健的特別承諾,即「出於社會平等,每個人都可以享受到與社會和經濟發展相適應、可負擔得起的初級衛生保健,」張如是說。衛生部衛生政策法規司雷海潮醫生說,2003年建立的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制度現在已覆蓋8億多農民,衛生系統的公共資助已得到了大幅度提高。

然而,張說,衛生保健的標準在中國不斷提高,部分原因是鄉村醫生和衛生員努力的結果,他們受到良好的培訓和支持。「中國農村的孕產婦死亡率從1949年前的每10萬人150下降到今天的每10萬人41.3。同期的嬰兒死亡率從每1000人200下降到18.6。中國現有88萬多名鄉村醫生,約11萬獲得許可證的助理醫生和5萬衛生員。」他相信,初級衛生保健在中國還會有助於減少貧窮。「只有有了健康的身體,人們才可以從事教育和生產活動,改善生活標準。鄉村醫生在防止人們致貧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30年前,早產難產雙腳先出來,生下來以後已經沒呼吸的我被一個受過幾個月培訓的赤腳醫生用人工呼吸救活了。
你說赤腳醫生有沒有用?


本回答沒有評價赤腳醫生,答主是因為看到有人說赤腳醫生都是文盲,所以想給知友提供一個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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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一個被我忽視的細節,答題草率真是要不得。

大概從四五年前開始,我爸爸這個赤腳醫生終於有組織了,屬於拿工資的人。上面給他配了電腦,要求把每個人的病歷和疫苗接種情況全部錄入到系統中。這個太高大上了,知道了這件事後,我這個已經變成城裡人的人表示羨慕嫉妒恨。

就這樣,一個快六十歲的農民,要學著幹辦公室內勤的活。。。

因為他不會拼音,我弟弟就給他配手寫板,到現在好像已經用壞三塊了。

前兩年,我們家附近的年輕人只要是放假回老家,就會被我爸爸抓壯丁當秘書,因為手寫板錄入速度實在太慢了。但大部分時候都是他自己利用接診間隙的零碎時間泡在電腦前工作,他愛窮苦白襯衣,此時就儼然一副白領形象。再加上經常加班加點到很晚。。。。

健康檔案建了一兩年才完全弄好,後來出來鎮衛生所看病報銷的事,要不是還有工資領,他就算是被過河拆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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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從十九歲起,每天用自行車丈量村裡下雨就泥濘,天晴就撲灰的坑坑窪窪的路。直到他快四十歲時,才買了摩托車代替自行車,從此告別「全村最快自行車駕駛員」的稱號。

但是赤腳醫生絕對不是他們那個時代農村人的最辛苦的工作,相反,是不算特別辛苦的工作。這份工作受人尊敬並且收入過得去,算不差的了。

我家裡有兩個房間是我爸爸的工作室,牆上貼著藥品價格表,上面有幾乎所有他能用到的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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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赤腳醫生,我十幾歲時,曾經翻出來他的最早的那本醫生執照,上面的一寸照片已經沒有人像,只剩下泛黃的光板了。我還記得執照第一頁寫著「華主席說……」

我爸爸讀過高中,可只上完高一就因為家裡需要勞動力而輟學了,我們村裡有一個他的同學讀到高中畢業後來當了縣財政局長。他們兩人應該是他們那個時代村裡最有學問的人之二。

在我上初中開始學英語的時候,他只記得廖廖幾句英語了,我大概還記得是「毛主席萬歲」、「好」之類,這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只怕他現在一句也不記得。

在他十八歲那年,他被指定為村裡的赤腳醫生培養對象,曾經上過半年的醫學校(我忘記是什麼學校了)。後來陸續接受了一些培訓,具體頻次我記不清楚了。

幾十年來,我爸爸背壞了好多個藥箱。他先是騎著自行車,我上初中後又騎著摩托車到處出診。我們那裡是丘陵地區,住戶非常分散,到處都是坡,騎車真是很辛苦。我曾經在讀高二的時候騎車賣過雪糕,只堅持了三天就受不了了,因為實在太累了。我從小干農活,在我考上大學離開家鄉以前每年兩季水稻的種與手全靠我們的雙手完成,就這樣,我還是覺得那份賣雪糕的工作是我干過最累沒有之一的活。

從去年開始,我爸爸總算有機會去寵幸他最喜歡的釣魚的愛好。因為鎮上的衛生社開始醫保報銷,住院報75%,門診報25%還是50%來著,非常便宜,所以我爸爸幾乎沒有什麼生意了。

手機碼字好累。。


赤腳醫生是中國欠發達地區的剛性需求,只要貧困還在,這類需求就只能通過赤腳醫生來解決。我有一個親戚,女,在新疆就是從事類似工作。

我們家那裡是新疆的農村,很窮,漢族和維族雜居;原來兵團有個醫院,後來撤走了,僅剩下個衛生點,三個醫生(兩個剛畢業),幾間病房,做不了手術,能看一些常見疾病。大病只能初診,確診需要去一百公里外的城市醫院,價格昂貴,一般人都不去。真正的小病抗,大病就只能等死了。

這個醫院的醫生都是漢族,內地支邊大學生,不會說維語。所以維族人的情況就更艱難了,方圓幾十公里,他們找不到看病的地方。去城市的醫院的話,動則幾千上萬的支出,對於年均收入才一千多的維族同胞,更是承擔不起,基本上租個汽車的路費都出不起。所以,病人一般要用毛驢車拉著去醫院,光顛簸對病人都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以上是背景。我這個親戚,是個開藥店的;早年是四川一個醫學院畢業(瀘醫?),在四川是醫生。但嫁到我們那裡,在我們那裡掛不上醫生資格,於是就開了個藥房賣葯。由於醫院太遠,很多時候我們那的人,去醫院看了病,葯吃完了,病沒有好,就按照醫生開的葯,在當地再買一點;吃到好為止。

由於這個親戚是科班出生,會給病人推薦一些同類的或者更對症的葯;一來二去獲得了病人的信賴;慢慢的也會有幫病人看看病,輸輸液之類的業務。按照國家相關法律,這無疑是違法的。說白了,她就是一位赤腳醫生。

這位赤腳醫生很好學,學會了一點維語。維族同胞聞訊紛紛來找她看病了,由於太缺乏醫療資源,她這裡看病又便宜。在維族同胞那裡,有神醫的美譽。我回老家的時候,經常能在她的藥房門口,看到一長串的毛驢車、摩托車;都是來看病的維族同胞。

她的醫術明顯要好於正規的那個衛生點。我就見過她做過外傷縫合、給婦女做人流、洗胃,據說還幫人切過闌尾。她哪裡收費便宜,開的葯不過十幾塊,輸液也才幾十塊;經驗也足。無論維、漢;都願意去她哪裡看病。

有次我也問她,她這算非法行醫,有隱患。她當時告訴我,這些人生病,都沒人治,也治不起,只有她能治。她行醫不合法,不是她的問題,是政策的問題,大意如此。

聊到這的當天,我就看到前文說的人流的案例:一個維族女青年,和他的男朋友發生關係,意外懷孕。由於女方家長看不上男方(窮);一直不同意。這個女青年不敢說自己懷孕的事,就找了點墮胎偏方吃了,一個多月過去了,自以為已經沒事了。結果一直頭暈,腹痛;終於有一天疼痛難忍,告訴這個男青年她墮胎的事情。男青年只能來看醫生,赤腳醫生。當時,親戚檢查了一下,告訴小夥子情況很不好,建議他去醫院,她這裡搞不定,弄不好要死人。小夥子很激動,說了半天,但語速太快,似乎還有口音,親戚的聽不明白,找了一個病人給翻譯。說小夥子說他沒錢,去醫院看不起,而且也不敢讓女方家裡知道,求我這個親戚給處理。親戚問了女青年的意見,女青年不說話,反覆說了嚴重性,才說都聽男人的。親戚開始也不給處理,這有生命危險的,能不看就不看。後來兩人在門口等了半天,親戚一時心軟,給處理了。男青年當時只帶了幾十塊,連葯錢都不夠。不過毛驢車上帶了個羊羔,當天買了兩百多塊,親戚收了個葯錢,其他也沒要。喊男青年多給買點補品吃吃。後來據說康復了,兩人結婚了,還給親戚送了點核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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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里有人認為這是個皆大歡喜的結果,可能是我見得多了,寫的簡單;我推測這後面藏著這一家人的心酸血淚。
那個男青年,將羊羔賣了看病,雖然錢不多,但這可能是他最重要的資產。羊羔買回來要好幾百,養大了能賣一千多;對於當地居民而言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男青年將羊羔以肉價賣掉,不僅當年收入無望,而且會虧本。這會給他本來就貧困的生活,造成更大衝擊。

而女青年,因為亂吃墮胎藥,造成胎兒死亡,然而這個死胎沒有排乾淨,在她體內待了一個月多;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嚴重損害。據說是要損害生育能力的,在一個相當保守的傳統社會裡,這是對婦女最大的損害,漢族如此,維族也是如此。

然後,他們兩人結婚了。原本看不上男青年的女方同意他們結婚,此時男青年應該比之前更窮。那為什麼會同意?要麼女方懷孕的這個事情,被擴散了,「壞了名聲」;或者女方的身體收到了不可逆的損害,無人敢娶。無論哪一種,在我看來都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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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西部、農村就是這種經濟環境;在現有醫療體系下,當地醫院不能盈利,醫生外流嚴重。醫院關停,醫生走人。而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是需要醫療服務的,當現有醫療體系無法覆蓋農村人群的時候,農村人群只有兩個選擇,去城裡看病---窮死或者不看病---等死。在這種左右都是死的境地下,像我親戚這樣赤腳醫生,至少給了這部分人群,生的可能;我想著就是赤腳醫生們存在的價值。


這叫技術不行?

你行你上。

大家如果沒事,都應該讀一讀這本《赤腳醫生手冊》。雖然有很多技術過時了,但卻在緊急的時候簡單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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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可以來本人的小站:晏如齋隨筆,看看:)


樓上多是從社會需求角度來談赤腳醫生,我換個角度來聊一聊。
赤腳醫生是一個具備雙重身份的角色。一方面,他根植於傳統鄉村社區,容易得到農民信任,採用的治療手段也多是傳統的中草藥,跟傳統鄉紳社會中半農半醫的讀書人很相似。另一方面,他是現代文明社會動員的結果,接受了一定的科學訓練,被充分納入了國家機器之中,所以又並不是舊鄉紳的復活。
文革之中的赤腳醫生形象,基本上是貧下中農出身,又為貧下中農服務,出身好,階級覺悟高,與城市老爺衛生醫務人員截然不同。他們積極配合愛國衛生運動,教育農民同不良的衛生習慣做鬥爭。赤腳醫生被賦予鮮明的意識形態特徵,是國家向底層滲透意識形態的載體。赤腳醫生即是政治動員的結果,同時又強化了政治動員和黨國對農村的控制。
同樣,我朝開國初期的一些明顯帶有進步主義色彩的行動,如解放婦女、如掃盲運動,皆於赤腳醫生相同,鄉村教師、傑出婦女、赤腳醫生是前三十年我朝統治農村的基石。
我們及我們父輩這兩代人,正是在這些農村精英的規訓下成長起來的。於是,遍布大江南北的農民知道了他們雖然生活在不同地方,但都是中國人,知道婦女也是半邊天,要喝熱水,要飯前洗手。總之,像個現代人,與上一代人不太一樣了了。而這些豐厚的成果,又為之後的經濟奇蹟奠定了基礎—高效的政府以及龐大的受過教育的健康的高素質人口。
值得注意的是,赤腳醫生並非人們印象中的那麼廉價,其背後的社會動員需要的是百年屈辱所積蓄的動能,需要戰時體制對群眾激情的透支。當沒有了這些,赤腳醫生及鄉村教師都消失了。
30年後,當城市已將農村完全的納入統一市場之中,伴隨著減免農業稅、新型合作醫療、轉移勞動力、村村通等諸多政策的出台,城市再次向農村發起了衝鋒的號角……但這次,已經是和原來不一樣的故事了。


我姥爺是赤腳醫生,本來學的是中醫,後來tg教會了他做小手術跟打抗生素之類的西醫手段。

看病是收費制度是包醫,也就是看病前估價,達成協議後看好了才收錢,醫生出葯。不過,這樣大概只能看些小病吧。慢性病哪有看好之說。

據說他當時在大隊里聲望很高,雖然沒有一官半職。有多高我不清楚,只知道那一年大隊里唯一推薦上大學的名額給的是我媽,去的省里最好的醫科大學。當然,跟我媽文化課好應該也有很大關係。

因為交通問題,農村人去城裡縣裡看病很不方便,專業醫生農村也養不起,也不願意去農村,就算我父母那種農村出身的醫科大學生也一樣。所以培養不脫產的赤腳醫生,是個很好的注意。

為什麼不快速改善交通狀況呢?之前政府的確考慮過上馬大量工程,改善陸路水路運輸,那叫大躍進。這是當年大饑荒的一個重要原因。

最後,不要提民國的純中醫了。想理性分析就看看死亡率跟平均壽命的統計,想感性分析就看看魯迅的回憶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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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嫌棄赤腳醫生文化水平低,說這是民粹。

很多美國人也覺得中國現在讓人付一萬刀都不到的學費、上五年本科就出來做醫生,甚至是動手術,是一件很民粹很落後的事,平時都當笑話講的,講的時候帶著普世價值的優越感。

五十步何必笑百步。


我外公是赤腳醫生,高中學歷。外公父親是中醫,而外公自稱「雜醫」,就是不管中西醫還是偏方只要能治人就行了。西醫是他自學的,有執照,在農村當了一輩子的赤腳醫生,好聽一點是那個村裡只有兩層樓被稱為醫院的,被政府認可的院長,其實一共只有兩個醫生,我外公和一個不敢給人看病開藥的幫手。
開的葯一般不會超過5塊錢,若是知道你太窮,擺擺手算了,幫你付。現在每個月一千多一點的工資,幫著幫著,就剩打牌的小錢了。可惜農村的醫生太少,病人太多,外公家也變成小診所,常備各種葯和吊瓶。外婆,媽媽,舅舅都會幫人打針,拔針。
哪怕外公老是幫別人墊錢,可家裡並不窮,80年代是村裡唯一一個萬元大戶,靠養蜜蜂和入股鄰居家開的糧廠。
受外公影響,幾個走得近的親戚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成了非常出色的醫生,也算是我外公這個赤腳醫生作出的很大貢獻吧。
直到去年,外公突然中風,半個身子不能動,他才退休了,便在家休養,打打牌,不過酒煙不禁,用他自己的話是人生得意須盡歡,其實有種活夠了的意思,外婆也看的開,隨便他.......休養了半個月,村裡的新院長,一個野心勃勃的只有醫學常識的中年人開始了改革,葯價開始長到百元及以上,而且經常治不了人。於是外公家又開始有很多病人了,餘下的藥用完就沒了,病人卻越來越多,此時新院長也求外公出山當編外醫生,工資一千出頭,於是外公整天騎個小電瓶,只有半個身子能動,這樣去村醫院,上班10個小時或更久,只是他再也沒權利開便宜葯,也不好意思開新院長的貴葯,於是只看病,要由另一個人,新院長的侄子開。
外公基本上沒有請過假,直到今天外婆在省人民醫院動食道切除手術,外公才休息了一天,不過並沒有到現場陪伴外婆,而是在家裡和精神脆弱的舅舅呆了一天順便玩了一天鬥地主......對了,給外婆動手術的人是曾經受過外公影響的一個表叔叔。
這就是我外公,一個赤腳醫生,他代表不了一個群體,但他的經歷算是有一點借鑒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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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回答說赤腳醫生沒文化之類的,,,我要忍不住炫一下我外公。我外公什麼都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時候天天跟我講故事,讓我背古詩,還會跟外婆唱黃梅戲,整天咿咿呀呀 ?˙3˙??(??? ? ???)??˙3˙)
但有一點,我外公從來沒給我治過病,他說不敢給我治,也不讓其他村的醫生給我治,
每次去省醫院或者市醫院,我外公就盯著醫院那些器材看,回去就嘆氣,說把家裡最貴的我賣掉,也買不了一個器械,?? (??  ̄?? ̄? )?? ??然後就喝酒。
不過外公當赤腳醫生近50年了,沒遇到醫鬧。他說這是他最得意也最無奈的事,每一個來找他的,要麼是小病,要麼就是病入膏肓去不起大醫院,來找他求死,求安慰。


中國人口史第六卷(民國時期) 第九章383頁舉例,在北平衛生示範區通過注射疫苗、凈化水源建立一個初步的衛生體系,就可以把死亡率降低到原來的幾分之一的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

編者按:這篇講演是白求恩大夫在l936年4月17日蒙特利爾內外科學會舉辦的醫學經濟學專題討論會上發表的。這天,其他發言人都反對社會化醫療,唯有白求恩大夫為之大聲疾呼。

緒論

今天晚上提出了一件對這個學會來說是歷來最有意思的案子。這是一件「人民對醫生」的訟案。我們既是被告,又是法官。我們應該以最客觀的態度來考慮這個問題。這個案子是社會經濟學和政治經濟學領域中的倫理和道德問題,而不單純是醫學經濟學問題。應當把醫學看作是鑲嵌在社會結構中而不能從中分離的東西。它是一定的社會環境的產物。任何社會結構的基礎都是經濟。加拿大的經濟無論從理論上或從實踐上來講都是資本主義的。它建立在個人主義、互相競爭和私人盈利的基礎之上。這個資本主義制度正在經歷著危機——通常叫做經濟蕭條。這不是政治機體的一種暫時的疾病,而是一種需要作系統治療的足以致命的頑症。那些懦夫卻把系統治療稱為激進派的藥方。我們大多數的政治庸醫們所建議的治標的措施,就等於是用阿斯匹林來治療梅毒性頭痛,可以解除一些痛苦,卻永遠不能根治。

醫療事業是一個組織鬆散的、基本上以個人為基礎的典型行業。在「能撈則撈」的資本主義制度下,它是以私人盈利為基礎的一種壟斷經營。現在,醫療事業不可避免地要經歷資本主義世界其他部分所經歷的幾乎同樣的危機,也會出現幾乎同樣有意思並令人不安的現象。這可以概括成為「對疾病的科學知識有餘而健康不足」。正如某個國家生產的食物超過人民的消費量,但同時卻有千千萬萬的人在挨餓(我們甚至燒掉咖啡,殺掉肉豬,付錢給農民要他們不種小麥和棉花);也正如製造商們生產大量服裝賣不出去,而同時卻有千千萬萬人衣衫襤褸;因此,幾百萬人在生著病,幾十萬人在忍受著痛苦,好幾萬人因缺乏適當的醫療而夭折,而這種醫療本來是現成的,只是他們付不起錢。缺乏購買力是和分配不當有聯繫的。醫學經濟學的問題是世界經濟學問題的一部分,兩者不可分割。我們現在的醫療事業是一種漫天要價的行業。我們賣的是麵包,卻要人們付珠寶的價錢,這種價錢,占我國人口百分之五十的窮人付不起,於是只好挨餓,而我們因為賣不出去,也得受罪,人民沒有健康保護,而我們沒有經濟保障。這樣我們就看到了這個問題的兩個方面。

病人的困境

我們這個國家在經濟上分成三大階層:第一,富裕層;第二,不富裕層;第三,窮困層。上層包括那些生活富裕的人,有錢人和大富之家;中間一層是那些不甚富裕而又沒有保障的人們;下層是廣大的群眾,他們實在是生活在鐐銬之中,輾轉於勉強糊口的邊緣。低收入階層的人只能從醫生的家庭診所和醫院門診中享受到基本的健康標準的三分之一。醫療費用委員會的材料說明,按適當標準現應住院治療的人中,只有百分之五十五的人能住上,住院天數也只及實際需要的百分之五十四。唯一例外的是因外科手術住院的病人,貧富大致都能受到正常待遇。

總之,人們必須經歷大手術的災難,才能得到多少說得過去的治療。委員會的報告還說,年收入低於一千二百美元的人中,有百分之四十六點六在一年之內得不到任何內科、牙科或眼科的治療。假如和收入一萬美元或更多的人(他們中間有百分之十三點八得不到這一類治療)加在一起,我們就面臨著這祥一個可怕的事實:占人口總數百分之三十八點二的人,不管收入多少,都得不到任何內科、牙科或眼科的治療。造成這種驚人狀況的原因是什麼?第一,付不起錢是主要原因;第二,無知;第三,無人關心;第四,缺乏醫療設施。因此我們看到,l929年美國有一億二千萬人口,那一年一百人中只有四十八人去看內科,二十一人去看一次牙,十七人中只有一個人能住院治療;二十六人中只有一個人檢查了眼晴;九人中只有一個人受到健康檢查、種痘或打防疫針。然而這一階層人民中的發病率數字表明,同一年裡每千人中就有三百四十四點五人得病。如果把加拿大看作美國這種現象的一部分,我們完全可以這麼看,那麼我們的數字不會有多少不同。

醫生的難處

科學知識之博大已經使任何個人在實際上不可能掌握全部醫學知識,更不用說加以運用了。這就使醫生的專業化成為十分迫切的事,而集體行醫也就成為必要的了。個人的專業化意味著需要人口集中。普通醫生都知道,沒有專科醫生的相助,他們給病人的治療就不值病人們所付的那些錢。然而專業化訓練所需要的費用使許多醫生不能進入該領域。年輕的醫生為了支付醫學教育費用,在經濟上需要經過艱難的奮鬥。此後,為了要掙錢,他們往往不得不去做任何有利可圖的活計,不管這對於他們是多麼不相宜。這樣他們就被套上了經濟的枷鎖,千人中也難得有一人能從中掙脫出來。治病收費這一點使開業醫生在道義上感到不安。病人往往不能正確估價醫生服務的好壞。1933年,佩羅特和科林斯調查了美國九千一百三十個家庭,發現特別貧困的階層比其他階層發病率高。醫生為這個階層的病人出診看病有百分之六十是免費的,為中等富裕階層的病人出診看病有百分之三十三是免費的,甚至為那些富裕階層病人出診看病也有百分之二十六是不收費的。假如以三千美元的純收入為標準,那麼美國有百分之四十的醫生所掙的錢不足此數。如以二千五百美元的純收入為計算標準,那麼就有百分之三十三的醫生收入不足此數。如以二千六百美元計算,也有百分之十八的醫生收入不足此數。此外,有百分之五的醫生總收入甚至不足以支付職業上的開支。把這一情況與在陸軍、海軍以及醫院和公共衛生事業中擔任專職醫生的薪金作一比較,很有意思的是,我們可以從中看出,這些人中間只有百分之十三點二收入低於三千美元。

除了上述這點以外,委員會還認為,目前的醫療系統和分支機構,無論從數量和質量上來看,都不能提供合乎基本標準的服務。迫切需要極大地擴充公共衛生事業。現在按人口計算,花在每人身上的三十美元中,醫藥費只佔一美元。這是不行的,至少應該佔二點五美元。然而,在這方面,我們的政客們對公共衛生,特別對貧困的人們卻表現了漠不關心的冷酷態度,似乎不這樣,就有損於他們的信條和尊嚴。

我們該怎麼辦?

請允許我提幾點明確的看法。當人們猶豫不決時,來點兒說教是可以起作用的。

1.提供健康保護的最好方式是改革產生這種不健康狀況的經濟制度,消滅無知、貧困和失業。由個人來負擔自己的醫藥費用的做法是行不通的。這樣做不公正,效率低,浪費大,完全過時了。而醫生們,搞慈善事業的個人和機構,都在儘力保持這種做法。本來在一百年前,即十九世紀初期,隨著工業革命的到來,這種做法就該自然消亡了。在我們這個配合得很密切的現代工業社會裡,並不存在所謂私人健康——所有健康都是公眾的。一部分群眾的疾病或肌體的失調都會影響到所有其他的人。政府應該認識到,保護人民的健康是它對公民應盡的首要義務和責任。使醫療制度社會化並取消或限制私人行醫看來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可行的辦法。讓我們把盈利、私人經濟利益從醫療事業中清除出去,使我們的職業因清除了貪得無厭的個人主義而變得純潔起來。讓我們把建築在同胞們的苦難上的致富之道,看作是一種恥辱。讓我們組織起來,使我們自己不再象現在這樣受政客們的剝削。讓我們重新給醫療道德下個定義,不是作為醫生之間職業上的一種陳規陋習,而是醫學界和人民之間的基本道德和正義準則。讓我們醫學界更多地討論我們時代的重大問題,而不要盡討論有趣的病例;更多地討論醫療事業與國家的關係,討論這一職業對人民的責任,討論我們生活於其中的經濟和社會制度。讓我們承認我們時代最重要的問題是經濟和社會問題,而不是技術和科學問題(這裡指的是我們對這些詞的狹義理解)。

2.醫學界象今天的宗教界和法律界或任何其他組織一樣,判斷其領導人好壞的根據,是看他們對待當代基本的社會和經濟問題的態度如何。我們所需要的不是現代醫學界的第一流內外科醫生,而是更多具有遠見卓識和社會想像力的政治家。

醫務工作必須成為傳統的、一貫利於他人的人民健康的捍衛者。讓我們向政府提出一個為全體人民提供有計劃的醫療服務的全面的、完整的方案。在這個方案實施以後,不管醫務工作會處於什麼地位,它都必須接受這種地位。這看來象是把這項事業作為祭品焚化在理想的公眾健康的祭壇上,但其結果將使這一事業象一隻光輝奪目的鳳凰從它自身的死灰中再生。

醫學界必須全部重新組織並統一起來。要組成一支醫生、牙醫、護士、技師和社會福利工作者的大軍,聯合起來向疾病進攻,並利用它的成員的全部現有科學知識來達到這個目的。

讓我們不要對人民說,「你們有多少錢?」而是說,「我們怎樣才能為你們服務得最好。」我們的口號應該是:「我們是為你們的健康而工作的。」

3.醫療制度社會化意味著:第一,保健事業成為象郵局、陸軍、海軍、法院和學校一樣的公共事業;第二,它要由公共基金來維持;第三,不是根據人們收入的多少,而是根據其需要,使所有的人都能享受到醫療服務。必須取消慈善事業而代之以正義。慈喜事業使布施者降低了思想境界,使受惠者淪於墮落;第四,醫務工作者應由國家支付有保障的薪金和養老金;第五,應由醫務工作者自己來實行民主管理。

二十五年前,被稱作社會主義者是一件丟臉的事。今天,誰要不是社會主義者,這才荒唐可笑。

醫療制度的改良辦法,如有限的健康保險計劃之類,並不是醫療制度的社會化。這是那千呼萬喚方始出來的人道主義出於不得已才製造出來的虛假的社會主義形式。

醫療制度社會化的反對者們所強調的三點主要反對意見是:第一,會失去主動性。在現代這種野蠻的狀態之下,雖然人類這頭蠢驢可能需要在它的鼻子底下掛上某種蔬菜,但是還不致於要金黃色的胡蘿蔔;掛上一束榮譽之花就行了。第二,會產生官僚主義。這可以由自下而上的對機構的民主管理來防止。第三,病人自己選擇醫生的重要性。這是鬼話,這種說法的唯一支持者是醫生,不是病人。給病人一個有限的選擇——比如說兩、三個醫生任其挑選,要是病人還不滿意,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醫生那裡去!對人對己要一樣——醫生也應該有機會選擇病人!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人要的是療效,而不是名醫啊。

4.醫務工作必須從它的科學偏見和強烈的個人成見中解放出來,要想到整個社會,要意識到健康和經濟上的保障是分不開的。

讓我們拋棄自己的孤立狀態,了解當前經濟危機這一現實。世界正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發生變化。醫神之舟已開始感到,在它的龍骨底下日益高漲的世界潮流正在洶湧澎湃,奔騰向前,不顧一切地洗刷著昔日的陳跡。我們必須順應潮流前進,否則就要葬身波濤。

5.今天的世界上有兩種人在競爭:一種是那些相信為了生存必須進行殘醋鬥爭的舊的個人主義者;另一種是那些相信為了使大家都生活得好一些,就必須進行共同努力的人們。

人民已經準備實行醫療制度的社會化。保障人民健康的障礙來自醫學界內部。要承認這個事實。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實。這些人擺出一副反動派的譏諷面孔或者裝出宿命論者沒精打採的神情,他們打著「保持醫生和病人之間的神聖關係」,「非盈利性的國有化企業沒有效率」,「社會主義的危險性」,和「個人自由」等等旗號來宣傳他們的主張。這些人是人民的敵人,而且毫無疑問,他們也是醫學界的敵人。

今天醫學界所面臨的局面是醫學界內部兩種力量的鬥爭。一派主張,要緊的是維護我們既得的傳統利益,維護我們的私有財產和支配醫藥的壟斷權。另一派主張,醫學界的作用比保持醫生的地位要重大得多;保障人民健康是我們的首要職責,我們是人民的公僕,而不是人民的主人,人權應高於職業的特權。因此,莎士比亞《亨利第四》中一個劇中人的挑戰性的話,雖然說了幾世紀,今天仍然在迴響著:「白莎尼安啊,你生或死於哪個國王的麾下!」


問「為什麼不培養大量專業醫生」的人都有帝王之資,晉惠帝的帝。
(晉惠帝的帝,楚襄王的王…spire k y 補完)

醫療衛生事業最好用一個比喻來說明:
把國家比作一個人,衛生事業比作看病養生的話,問題就很容易推演了。

一個低收入的人,必然不可能在醫療保健上投入太多,他的投入與收入和生活水平相匹配,最多就是維持的程度。
即便他明知道什麼樣的生活習慣正確,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對,什麼狀態治療一下會更好,養生節目說的不錯,公共賬號講的有理等等,可只要不是影響掙錢或者危及生命的問題,他是沒法負擔和改變的,因為他不得不將主要精力投入到提高收入上,把主要收入用於維持生活必須和積蓄上(用作滾動投入,提高收入的主要依靠)。
為什麼一定是這樣的局面呢?因為這個人如果支出了超過收入水平、生活水平的醫療養生投入,那麼他在病死之前就先餓死了,畢竟國際上沒有社保,沒有偏向弱者的保護性條約,更沒有人為福利買單。

所以,70年代的醫療,不靠赤腳醫生,就只能靠赤腳大仙了。


發霉的大米,對快餓死的人來說是救命的良藥,對錦衣玉食的人來說卻是致癌的毒品。
同理,對缺醫少葯 文盲眾多 一窮二白的新中國來說,速成的「赤腳醫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生命;但若現在還去大力發展「赤腳醫生」,無異草菅人命。


改革開放後尤其是90年代以來的醫療改革是一場徹底的失敗。2014年中國人均壽命73.5,排名83位,巴西略高於中國排名82位,顯示數據也是73.5。看起來挺正常吧?都是金磚國家。可是2007年中國人均壽命73.0,巴西人均壽命名72.3,再看看1990年,中國人均壽命68.3,巴西66.5。這三十年巴西發展比中國快嗎?巴西是一個重視公共福利的國家嗎?都不是,巴西只是一個普通的發展中國家,事實上,中國的人均壽命增長速度放緩是由於醫療衛生制度改革所導致的。世界銀行的報告(World Bank,1992)警告說,如果中國繼續現行的論 量計酬醫療系統,並讓市場主導醫療系統,那麼醫療費用無法控制的飛漲、醫療 保健極端不平等這樣的災難性的狀況很有可能發生。而在1980年世界銀行還盛讚當時中國的醫療衛生制度,1978年的阿拉木圖大會上,世界衛生組織還向世界發展中國家推廣中國的制度。詳細情況可以參考這篇文章:Health sector finance in China. World health statistics quarterly. Rapport trimestriel de statistiques sanitaires mondiales, 1984, Vol.37 (4), pp.387-402.

以下是對本題的正式回答:

談論任何一種制度都不能脫離時代背景。
我們先看幾組數據:
1940—1944雲南省呈貢縣(今昆明呈貢區)人均壽命:
平均32.8,男子31.9,女子34.2
剔除因霍亂死亡人口:
平均36.0,男子33.8,女子38.0
聯合國公布的1940年拉丁美洲人口平均壽命:
巴西37.25,智利38.70
中國與其他發展中國家水平相近,因此可信度較高。(呈貢縣數據來自當時的社會學家陳達的調查)
事實上,根據古籍記載以及骨齡測算中國古代人均壽命的結果是這樣的:
東漢22歲 唐朝27歲 宋朝30歲 清代33歲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原因主要有三:

1.戰爭

2.嬰兒死亡率高:250‰——也就是每四個嬰兒就要死一個

3.傳染病(豬瘟鼠疫等等)


後兩個問題就好比你去打dota,剛開局就隨機死一個英雄,然後所有人不定期地被持續傷害技能打中,更要命的是沒有驅散沒有藥膏,只能靠自己硬抗,所以經常就被團滅了。相比之下,和對方開團(戰爭因素)甚至都微不足道了。


當時人均壽命低下的原因不是缺專業醫生,而是沒有醫生。嬰兒死亡率高為什麼?大部分接生婆根本不具備基本的接生技術,廣大農民對於嬰兒護理等也缺乏最基本的常識,許多成年人生病以後也只能喝符水跳大仙。傳染病多發的原因則是廣大農民缺乏最基礎的衛生常識。 @xun yin已經貼上了毛主席的那段著名指示,說的就是這麼一個問題:培養一個高級醫師的花費要遠遠高於培養10個甚至100個1000個赤腳醫生的費用,這裡面不僅有錢的問題,更有時間問題,高級醫師可能需要5年10年,小班教學,赤腳醫生集中培訓,幾個月就可以出師。而取得的效果呢?那些高、深、難的疾病很多都是富貴病,全國有幾個人能夠得到?高級醫師願意去農村嗎?所以那一句」城市老爺衛生部「簡直精闢,不是說專業醫生不好,而是說,在那個歷史條件下如果把有限的財力放到培養專業醫生方面上去,那造成的必然結果是官員老爺先分掉最好的醫療資源,剩下的餵給大城市的居民,佔全國人口80%的農民依然缺醫少葯。


那赤腳醫生有什麼好處呢?首先是上面提到的,培訓成本低、見效快,能夠迅速解決農民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絕大多數常見病;第二點也非常重要,赤腳醫生並不是專職醫生,他們與廣大農民同吃同住同勞動,這使得他們對於每個人的情況非常了解,張三有什麼病史,李四最近乾的是什麼活吃的是什麼飯這容易引起什麼病等等;更關鍵的是,可以在疾病初期及時醫治,防患於未然。1935年白求恩作為皇家醫學會成員,參加了在列寧格勒召開的國際生理學大會,他通過調查發現,革命之後的18年,蘇聯的肺結核發病率竟然下降了一半以上。蘇聯的醫療技術水平遠不及美國加拿大,發病率下降的原因就是產業工人公費醫療制度的實施。其實大多數高深難的疾病都是由簡單的疾病發展起來的,窮人由於沒錢看病,常常是能熬則熬,把小病拖成大病,而公費醫療推廣之後這個問題就解決了。於是列寧感慨道:窮人有窮人的肺結核,富人有富人的肺結核,在西方是富人康復而窮人死亡,在蘇聯卻是發病率的直線下降。赤腳醫生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赤腳醫生制度是」愛國衛生運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赤腳醫生就是運動在農村的領導者。許多人說毛時代搞的是」愚民政策「,那絕對是扯淡,當時的政策是打破知識分子對知識文化的壟斷權,做到文化的普及,最終模糊管理者與被管理者的界限,實現真正的人民當家做主,當然,實施過程中遇到了許多問題,和本題無關在這裡就不多談了,總之赤腳醫生負責傳播基本的衛生文化知識,改變落後的生活習慣,然後發動農民進行衛生運動,除蚊蟲、填水溝、打疫苗、凈化衛生環境甚至鍛煉身體。


結果是什麼呢?那麼落後的一個新中國,在極短的時間內,控制了瘧疾、血吸蟲病、天花、白喉、肺結核,嬰兒的死亡率從250‰降低到低於50‰。根據世界銀行的估計,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平均壽命從1960年到1980年提高 了27歲,而同期低收入國家提高約為15歲,中等收入國家為9歲,工業化資本主義 國家為4歲。這些成就用」奇蹟「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偉大。


改革開放之後呢。嘿嘿嘿嘿……安全起見,我直接引用其他人的研究成果,不做評論,和我無關哦:

」嬰兒死亡率在80年代早期就停止下降了(World Bank 1997; Liu et al. 1999)。5歲以下孩童死亡率——一個表徵國家健康狀況的可靠指標——的下降在1980年代中期就停滯了。這讓人憂慮,因為在相似經濟增速的國家他們的5歲以下孩童死亡率不會像中國這樣停滯的。一些地區曾出現過意想不到的傳染病爆發(Zhang 1985; Zhu et al. 1989; Liu et al. 1995; Hillier and Shen 1996; World Bank 1997)。平均壽命幾乎沒有改變,從1982年的68歲到1993年的69歲(Hsiao and Liu 1996)。


在幾乎每個健康指標上,城市人口都比農村要好,而且差距顯著增大了(Bloom 1998; Liu et al. 1999)。舉例來說,城市嬰兒死亡率自從1980年代早期一直穩步下降,而農村則在90年代嬰兒死亡率卻增加了。事實上,對中國的30個貧困縣的一個調查發現令人難過的傾向:嬰兒死亡率從70年代的50‰上升到80年代末的72‰(Liu et al. 1999)。當不同群體的收入差距無論在城市或鄉村都在擴大時(Hinton 1999; Weil 1996; Meisner 1999),兩個地區內部的不同收入階層之間的健康差距也惡化了。 「


」國家為流行病防疫工作所提供的經費從1978年佔GDP的0.11%下降 到了1993年的0.04%(World Bank,1997)。 「


」衛生防疫中心為增加收入,長期兼而從事為工廠測試水質、為企 業驗證食物和化妝品的衛生,以及為廠礦職工進行收費的體檢等(World Bank, 1992)。更嚴重的是,1994年的一項調查表明,通過對疾病預防服務的收費和其 他的、如實驗測試和收費體檢等專門服務實現的收入佔到縣級衛生防疫站預算的 56%,更佔到了縣級婦幼保健中心預算的67%(Bloom 1998)。「


」環境衛生項目被忽視(World Bank 1992)。以血吸蟲防治工作為 例,報導表明因為公共衛生專案被忽略,從1980年代早期開始,釘螺的棲息地便 不斷增長、重災區擴散範圍極廣(World Bank 1992)。 「


我所理解的赤腳醫生就是有一定的文化與知識水平,醫學方面也還過得去。按照現在來說只是沒有從業資格證。我小時候村子裡有幾個赤腳醫生,方圓村子老一輩的都會找他們看病。因為當時醫療衛生差,理療器材爛,赤腳醫生更多的是靠自己的經驗與大膽的嘗試來看病,反正可能沒有現在大醫院的醫生那麼有專業水準,但是他們有豐富的經驗,有偏方,我小時候經常去看赤腳醫生,現在還用著很多他們交給我們的偏方。我覺得他們是一群為時代做了貢獻,但是又被時代忘記的人。


現在看來赤腳醫生水平挺低的,但是你要知道農村是什麼情況,不是簡單髒亂差就能形容的。傳染病,寄生蟲,極差的衛生習慣,對生命的漠視等等,沒有基層醫務工作者的努力,只能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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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赤腳醫生本身也沒文化.這個要看和什麼時代對比.和現在比肯定是不行了,那時候能正常讀完初中的都沒多少個.不過我認識幾個赤腳醫生,那時候起碼是上完初中的.甚至還有高中畢業的.當然沒有大學生,那是嚴重的資源浪費.

的確如某人說的那樣,培訓一段時間就上崗了,但是他們上崗之後還在不斷的接受衛校的培訓,每年都有幾周甚至一兩個月的培訓,水平沒有你們想像那麼低.

也有人說"還有人找他們看病么?",答案是有的,他們那些人基本就是現在的鄉村醫生,當然大城市的你是不會找他看病的.


整體來看才好回答。所以我從頭說起。

戲說偉大的毛澤東虐殺中國流行病!

正文開始:

現在有些人拍主席馬屁胡編亂造!要拍馬屁,要歌功頌德就要來真的!我首先從我了解的醫療方面拍個馬屁!讓你們知道毛主席多麼偉大!————穆成的怒吼。


毛澤東。是神一樣的存在。

你說是上帝也好,撒旦也罷。反正都屬於神這個階層。


別的神跡大家已經看過很多了。我今天講的是他另一方面的神跡。


如果病毒和動物有思想,他們聽到毛主席重生一定會嚇尿。


當時,最強大的BOSS是瘧疾。屠呦呦這章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3MTM0MTg1Mw==mid=212636295idx=1sn=c147606ebdc1eb125772f011156ae866scene=20#rd


已經講了瘧疾有多麼牛逼。不再累述。

這個病在新中國建立以前卻是一種全國性的常見病,每年發病數高達3000萬人。在中醫(反中醫的人有很多借口,本文不提)的苦苦支撐下,也有上百萬人會因得不到及時的治療丟了性命。


當時,我們叫做東亞病夫。沒錯。無論政府還是人,都是病的。

第一節:病毒泛濫的建國前。


老百姓沒有醫療衛生的保障,傳染病、寄生蟲病等在人民中間廣泛流行肆虐,除了瘧疾,比較常見的病種還有:

鼠疫、霍亂、天花、血吸蟲病、性病、結核病(俗稱癆病)等,這些疾病流行是非常廣泛的,例如建國初期統計,血吸蟲病疫區就達200多萬平方公里,感染病人1200萬人,大量的人喪失了勞動能力。


即使現在《冬至日》武漢黃教授說的脊髓灰質炎依舊在中國泛濫。


其實就是小兒麻痹症。


世界上只有五個國家還有這個病,如果正好是五個不能使用FACEBOOK的就更有意思了,可惜不是:奈及利亞,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和天朝。


這些數據表明,當時的中國有多麼慘。一半人口不到三十歲,撲街。人均壽命35。各位看官,你們活過三十五,就是拉升國家平均線了。


這個時候,一個神降臨了。他對現代醫學一竅不通,但直接就要乾死傳染病。


我們都知道,毛主席是非常反對嫖娼的。對於他而言,用這麼膚淺的方式獲得女人的身體是下流的。


可對我們這些屌絲而言……哎,說多了都是淚。


白求恩同志傳言特別好這一口。毛主席對他則非常包容。為什麼呢?因為尊重醫生。


1945年,主席寫道:「遍地哀鴻滿城血,無非一念救蒼生。」


這種最樸質,最崇高的救世情懷令我感動。讓人民健康,有病可醫,是毛澤東一生最求的遠大理想。


人,可以直接槍斃,但不能病死。


1944年,陝甘寧時他說過:「………新醫當然比舊醫高明,但是新醫如果不關心人民的痛苦,不為人民訓練醫生,不聯合邊區現有的一千多箇舊醫和舊式獸醫,並幫助他們進步,那就是實際上幫助巫神,實際上忍心看著大批人畜的死亡……我們的任務是聯合一切可用的舊知識分子、舊藝人、舊醫生,而幫助、感化和改造他們。


這段話可以看出毛主席非常清楚只培養,只使用新醫——也就是先進西醫——在當時是不現實的。這個觀念,非常接地氣。


1945年他還說過:「……所謂國民衛生,離開了三億六千萬農民,豈非大半成了空話?


這句就更接地氣了。沒有健康的農民,哪有富裕的國家?


「疾病是蘇區中一大仇敵,因為它減弱我們的革命力量。如長岡鄉一樣,發動廣大群眾的衛生運動,減少疾病以至消滅疾病,是每個鄉蘇維埃的責任。」

「解決群眾的穿衣問題,吃飯問題,住房問題,柴米油鹽問題,疾病衛生問題,婚姻問題。總之,一切群眾的實際生活問題,都是我們應當注意的問題。」

「……許多人生瘡害病,想個什麼辦法呢?一切這些群眾生活上的問題,都應該把它提到自己的議事日程上。」


毛澤東,中國醫科大學第四期畢業生題詞:「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


毛澤東給中央醫院題詞:「治病救人」

亂世當中,一個這樣滿臉慈祥,一身正氣,才高八斗的偉岸男人,天天在你耳邊不斷的對你說:「小兄弟,注意身體。」「小兄弟,吃飽了嗎?穿暖了嗎?」「小兄弟,要看醫生,要愛惜自己」……


你哭不哭?

就問你服不服?

來,跟我一起答:「服!」

這樣回答的人多了。國家也就順理成章拿下了……


第二節:建國後的衛生「戰爭」


建國後,某些古代君王開始忘記自己的誓言和理想。現在奧巴馬,安倍的什麼也老忘。


毛主席,勿忘初衷了嗎?……此處刪去一萬字……


沒有!

建國當年10月,察哈爾省爆發鼠疫。

毛澤東直接@斯大林:「空運生菌疫苗四百萬人份,血清十萬人份。我們要用。拍防疫隊來,在我們這工作下。」

他戰爭時開展群眾性衛生運動。新中國成立後開始愛國衛生運動。搞了一個愛國衛生運動委員會。他把衛生,提升到了愛國層次。

愛衛生=愛國。


不洗手=不愛衛生 不愛衛生=不愛國 不愛國=槍斃。


就問你怕不怕?


後來。毛主席開始放大招了。


兩個例子:


1:麻雀戰。


1955年12月。毛主席要求七年之內基本消滅傳:老鼠,麻雀,蒼蠅,蚊子。

蚊子蒼蠅老鼠已經是不要臉了,他們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沒覺得意外。


麻雀嚇尿了。麻雀心想,老子起碼是個鳥類,這麼和這些被人類噴了幾萬年的低賤生物放到一個名錄了?


因為毛主席不但注重醫療,還注重農業。麻雀吃糧食。


所以後來,麻雀只要聽到毛主席發言,就像狗狗遇到玉林人一樣,嚇尿。


1956年10月12日,毛澤東寫道:「除四害的根本精神,是清潔衛生,人人振奮,移風易俗,改造國家。」


10月13日,毛澤東在最高國務會議的講話中再次強調:「除四害是一個大的清潔衛生運動,是一個破除迷信的運動。……如果動員全體人民來搞,搞出一點成績來,我看人們的心理狀態是會變的,我們中華民族的精神就會為之一振。我們要使我們這個民族振作起來。」


1957年10月,毛主席在《做革命的促進派》一文中說:「消滅老鼠、麻雀、蒼蠅、蚊子這四樣東西,我是很注意的。」他還說:「要來個競賽,硬是要把這些東西滅掉……中國要變成四無國;一無老鼠,二無麻雀,三無蒼蠅,四無蚊子。」


競賽……這個是很可怕的。比如長沙殺了一萬隻麻雀,成都殺了一萬另一隻,那麼成都的市長就是毛主席喜歡的戰士,長沙市長就可能成為反動派……


神出一招,足以致命。

毛主席出了幾年的招。並且,他還把這個發展到戰爭層次——「麻雀戰。」


同志們,神跡出現了。說出來你都不相信。


麻雀沒了……就問你怕不怕?


天上沒有麻雀了!卧槽!麻雀啊!飛的啊!繁殖力超級猛啊!

神說,要有光,於是出現了太陽。

神說,沒麻雀,於是沒有麻雀。


上海曾經專門展開了兩次打雀嘉年華。

一次滅雀88171隻,獲雀卵265968隻;第二次進行了兩天,滅雀598001隻。


好啦。總之,最後科學家們發現麻雀沒了,害蟲造成的傷害更嚴重。於是要求給麻雀平反。他們說:」替麻雀翻案,比替曹操翻案的意義大」

曹操在墓下很無奈……


偉大領袖毛主席,多少是要點面子的。

廬山會議上,有人拍桌子:「你是農民,我也是農民,一畝地多少產量你會不知道?」

沒事幹和神PK。後果當然是很痛心的。


科學家們就比較婉轉:「神啊,您說的很對。麻雀有害,但是呢,某些時間它也有益,當然啦,主要決策在您手中嘛。」


最後,主席下了結語:「麻雀不要打了,代之以臭蟲,口號是『除掉老鼠、臭蟲、蒼蠅、蚊蟲』


從那以後,可愛的麻雀就又自由的飛翔了。大家可以在餐館吃到很多自由的麻雀。


2:滅螺大戰


毛主席還提出要搞死血吸蟲病。


1955年,毛澤東到血吸蟲疫區視察,發出了「一定要消滅血吸蟲病」的號召。

在七年內,基本上消滅若干種危害人民和牲畜最嚴重的疾病,例如血吸蟲病、血絲蟲病、鼠疫、腦炎、牛瘟、豬瘟等」

1956年2月27日,毛澤東在最高國務會議上再次號召:「全黨動員,全民動員,消滅血吸蟲病。」


毛主席再次把衛生提到了戰爭層次。史稱「滅螺大戰。」


神跡……又出現了。


1958年,血吸蟲病流行區江西余江縣率先全面消滅血吸蟲病,創造了世界血吸蟲病防治史上的奇蹟。

人民日報講述了江西消滅血吸蟲的故事,毛主席寫首祝賀。


「浮想聯翩,夜不能寐。微風拂煦,旭日臨窗。遙望南天,欣然命筆」

還有著名的送瘟神:

「綠水青山枉自多,華佗無奈小蟲何!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蕭疏鬼唱歌。坐地日行八萬里,巡天遙看一千河。牛郎欲問瘟神事,一樣悲歡逐逝波」

「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天連五嶺銀鋤落,地動三河鐵臂搖。借問瘟君欲何往,紙船明燭照天燒。」

你看最後兩句。感受到嗨沒有?

毛主席聽聞血吸蟲被消滅,真的是發自肺腑的開心。從詩句中,你能感受到的。


那麼兩個例子舉例結束。我們整體上來看看。

第三節:建國後毛澤東的衛生制度改革。


毛主席首先搞了前無古人的醫療衛生體系。要知道,這個體系是在一窮二白的國家建立的。這個國家基本都是無知的農民。


毛主席帶領人民弄了很多至今都在運作的重要機構。


生防疫、疾病醫治、地方病控制、婦幼保健、國境衛生檢驗檢疫。


針對流行病——結核病,皮膚病,麻瘋病,鼠疫、克山病、大骨節病、地方性甲狀腺腫——專門機構……


50年代初,要求全國免費接種牛痘和卡介苗。


60年代初,脊髓灰質炎、麻疹、乙腦、白喉、破傷風、百日咳和結核病等展開免費計劃接種。


這些體系,今天還在沿用,和發揮。


神,就是神。

神說不要錢,那些醫生就診不敢要錢。你現在去醫院說你要接種。你一分錢不花可能嗎?


主席知道國家窮。所以搞了合作醫療。農村醫療就靠這個普及下來。


1975年合作醫療在全國覆蓋率達到84.6%,到1970年代末,甚至達到了90%以上。


你要知道這之前,我們國家都是偏向城市,和少數人的。是毛主席,讓醫療公平起來。


「什麼都搞特殊化,看病也搞特殊化,我很不贊成搞什麼高級病房、高級病床,老百姓有了病怎麼辦啊?有那麼多的工人、農民,有了病怎麼辦?你不給看?不給治?現在的這些醫生,都喜歡給大官看病,還不如三國時期的華佗,華佗給老百姓看病是不收錢的,實行治病救人」。


看看主席的話,現在的官員不覺得羞愧嗎?髒水總往一線的醫生臉上潑,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麼?


1965年,重上井岡山時,有人投訴缺少葯,看不起病,不及時,主席當時就快哭了:「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呢,主要是我,對不起鄉親們,以後,相信我們的黨會認真做好農村的醫療保健工作……」。


現在有幾個官說過自己:「工作沒做好?」不都是推卸嗎。


「告訴衛生部,衛生部的工作只給全國人口的百分之十五工作,而這百分之十五中主要還是老爺。廣大農民得不到醫療。一無醫生,二無葯。衛生部不是人民的衛生部,改成城市衛生部或城市老爺衛生部好了。」主席626指示時嚴厲無比。


這次談話後,醫療重心向向下傾斜。五億農民得到了希望。


一個讓世界無法想像的職業從天而降了。

赤腳醫生。


最近啊,很多人噴這個赤腳醫生。我反正不會噴。因為赤腳醫生救過我親人的命。好幾條。其中一個病就是白喉。


這個赤腳醫生。就是我們遊戲世界裡的游醫。光腳,背藥箱,田間行走。武俠世界裡,遊戲世界裡,這種人都是很酷的。


赤腳醫生就是半農半醫,醫術一般,有些基本素養的醫生。如果是今天,這些人的醫學知識只夠考舞蹈專業。


王桂珍,是赤腳醫生的代言人。1974年出席日內瓦衛生大會,將中國這一個職業帶向世界。


我認為赤腳醫生一定會治死人,一定會失誤,一定會有騙子。

但在那個時代,那種情況下,這是最好的辦法。


當這個世界上沒有醫生,沒有藥物時,你有幾片阿司匹林見臨死的人就給兩片,你就是救世主。何錯之有?

第四節:國際社會對毛澤東衛生貢獻整體評價。


各個國家對中國衛生制度的評價:


「中國從落後、破壞、饑荒、水災和瘟疫的廢墟上站起來,在短短的一些年裡在農業和歷史、教育和公共衛生、征服宇宙和原子方面——還有在使集體和個人的道德臻於完善方面取得了非凡的進展。」


它丟棄傳統的西方模式,而發展出一套有創意、適應中國建國後三十年內的實際情況的體制。


「此外,中國獨特的醫療衛生體系創建,深刻的影響了其它國家的醫療改革,啟發那些改革者們多多發展適合自己的醫療衛生制度,而不是盲目照搬其它國家的制度。」


「自從1949年後的新中國,在消滅和控制舊中國流行的傳染病和寄生蟲病方面、在建立一個過去從未有過的全國醫療系統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進步。」

「前30年中國創造了一個奇蹟,因為沒有哪個國家可以花那麼少的錢就解決了老百姓的基本醫療問題」。

中國農村實行的合作醫療制度,是發展中國家群眾解決衛生經費的唯一範例。儘管每個合作醫療的具體情況在全國有很大差異,但是總的來講,它是由群眾集資、採取預付醫療保險金的形式,解決群眾基本醫療保健問題的一種醫療保健制度。

初級衛生工作人員的提出主要來自中國的啟發。中國在佔80%人口的農村地區,發展了一個成功的基層衛生保健系統,向人民提供低費用和適宜的醫療保健技術服務,滿足大多數人的基本衛生需求,這種模型很適合發展中國家的需要。

在當代世界的發展中,中國做出了一項重大的貢獻,即展示了一個國家即使在相對比較貧窮的時候也能在推進民眾的健康與長壽方面取得重大的進步,也展示了衛生成就無需嚴格受制於經濟手段,即使經濟手段非常有限。……雖然當時中國的人均收入水平很低,但是中國的衛生成就己經開始同那些遠比中國富裕的國家比肩了


……

第五節:毛澤東時代的成就


好了。最後,我們總結下,毛主席帶給中國衛生事業的成就。


我用感嘆號數量,代表難度。


1957年,霍亂有效控制!


1958年,血吸蟲大範圍消滅!


1959年,妓女妓院消失,性病幾乎絕跡!!!!!!!!!!!!!!!!!!!!!!!!!!!!!!!!!!!!!!!!!!!!!!!!!!!!!!!!!!!!!!!!!!!!!!!!!!!!!!!!!!!!!!!!!!!!!!!


1960年,天花在中國絕跡!!!


1970年,瘧疾逐漸消聲覓跡!!!!!!!!


1975年,肺結核基本控制!!!!


1965年城市千人床位比農村多8倍,專業衛生人員是3.8倍,而人口農村比城市多4.6倍。經費農村25%城市75%


1975年,農村床位提高60%,180多萬赤腳醫生正在工作,60%經費花在農村。


平均壽命35提高到67.嬰兒死亡率由20%(5個孩子死1個)降到3,47%。烈性傳染病被完全或基本消滅。地方病和寄生蟲被有效控制。


日本醫學家總結道:「科學進步,醫藥方面的新發明,雖然各國都有,但是醫療衛生普及人民,在全國各地普遍展開防病治病工作,恐怕只有中國做得最徹底了。」


我們可以看出。

神的帶領下,一切病毒都是紙老虎。

神的帶領下,一切生物都可以批鬥。

神的帶領下,各位才能活到今天,然後易居城市,或安享在家鄉。


只要有神在,什麼喪屍,什麼Z病毒,都是浮雲。


現在,神在你身邊拍著你肩膀說:「小夥子,為了新中國,衝鋒吧!」


你是不是閉著眼睛就沖了?


神的錯誤本篇不談。以後有機會再說。

神的正確和明智,我是敢說的。因為投訴無效的!


神的整個一生都在為中國的衛生事業努力著。論經濟,他晚年才開始重視,論醫學,他幾乎一竅不通。他完全憑著一腔熱血,或者說救世濟人的初衷在努力著。


最後,送上幾句神諭,希望大家別忘了。

「什麼醫院……要開放,給老百姓開放。……縣衛生院認為賺錢的醫療隊就好,不賺的,少賺的就不好,這難道是人民的醫院?藥品、醫療隊不能以賺錢不賺錢來看。」


記住神的話。否則遭雷劈。


各位同學都肯定了赤腳醫生的作用。我很欣慰。也提出了水平不足是時代限制。這都很正常。


但是各位可能沒想到,類似赤腳醫生這樣的鄉村醫生,在中國的歷史是極其悠久的。


在黃帝內經之前,在扁鵲之前,中國就有鄉村醫生了。那時候鄉村醫生,叫鈴醫。


鈴醫們肩背藥箱,手搖鈴鐺,有的還提著虎撐;(這是武俠小說里的標準鈴醫)走街串巷,游鄉串戶,不避寒暑,鈴醫的偉大之處你們根本想不到。


無論中國還是西方,所謂的正統醫學都是坐堂醫。西方現代建立了醫院,在建立醫院制度之前,和中國一樣,都是以各種小診所為正統。


小診所就已經是醫學的最高形式。相比之下,鈴醫也不過比小診所低一點點罷了。


自古以來,看病難就是一個大問題。正經醫生大多集中於城市,鄉村主要依靠本地的鈴醫甚至宗教治療疾病。直到民國都是如此。可見赤腳醫生這種形式的醫療很早就流行了。

扁鵲


赤腳醫生是建國後伴隨合作醫療出現的事物。至今依然有很多人懷念赤腳醫生。這是因為,赤腳醫生主要完成了兩大成就:


大大降低傳染病尤其是血吸蟲病的傳染。


大大減少嬰兒和孕產婦的死亡率。


僅這兩個成就,就足以讓赤腳醫生這個稱號名垂青史。世界銀行和聯合國也承認赤腳醫生,並稱其為中國的第一次衛生革命。


但是 ,隨著改革開放,由於赤腳醫生水平不足,國家取消了這一制度,取而代之的是鄉村醫生。但是鄉村醫生職業化導致數量稀少,農民看病難貴的問題再一次出現。在這種情況下,推行半職業化的赤腳醫生制度其實是有利的。但是要看國家怎麼做了。


赤腳醫生並不是專業醫生,而是半農半醫。他們有農民身份,同時從事醫療活動。現在農村對於文革多數並沒有傷痕感,反而有懷念感。多數就是因為文革時極為成功的赤腳醫生制度。雖然它們技術普遍不高,但是普通小病也是可以治的。但是如果沒人治這些小病,小病也會拖成大病。現在的農民多數都硬抗,導致大病產生不得不去醫院。

事實上,赤腳醫生這種稱呼並不是官方製造的,反而是民間先叫起來的。南方多種水稻,下田要赤腳,久而久之,走鄉串戶的鄉村醫生也要赤腳,於是就被成為赤腳醫生了。赤腳醫生的出現源於毛澤東的六二六指示。後來,當毛澤東也知道這個稱謂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赤腳醫生就是好。


當時正好又伴隨著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這批青年文化水平高,就是這些人最後成為了赤腳醫生的主體。


赤腳醫生採取的治療手段,主要是中醫。由於西醫需要大量的檢查設備和複雜的治療手段,中醫以其簡便高效成為了赤腳醫生的主流。赤腳醫生們自己種植草藥為農民看病,主要的治療手段就是針灸和草藥。注射由於無菌條件不可能實現,所以基本上就被棄置。他們能使用的主要西醫手段就是止疼、消炎針劑,紅汞、碘酒、阿司匹林。


農民每年只需要上交一塊錢,挂號只要五分錢,其他從大隊公用資金里出。這可把農民們樂壞了。如此便宜又方便,何樂而不為?但是,這種低花費也造成赤腳醫生模式的後繼不足,經常受到經費不足的衝擊。

僅僅幾年,赤腳醫生的數量就超過一百萬,幾乎超過了原本城市存量醫生的數量。由多個中醫學院集體編寫的《赤腳醫生手冊》更是人手一本,成為了除了毛澤東語錄外最流行的書籍,甚至被聯合國翻譯成50多種文字在全世界流行。


對於赤腳醫生來說,其之所以流行,也與參與了鄉村情感有關。醫療本來就是人際關係的一種。赤腳醫生本來就是農民。在醫療之餘還要下地幹活。病人必須信任醫生才能配合醫生的治療,醫生也必須理解病人才能感同身受,為病人解除痛苦。而現在城市醫院裡的西醫們卻做不到這一點。他們沒有意識到醫療也是人際關係,將機械觀帶入醫療活動,導致對病人的冷漠。而現在,隨著醫患衝突的惡化,醫生群體更對病人群體產生了很大的偏見。而病人對醫生的偏見卻是由醫生對病人的冷漠產生的。


國外對赤腳醫生的研究,大多對這一模式推崇備至。雖然有技術不高甚至導致疾病無法治癒和傳染病蔓延的問題,但是總的來說,這一模式以低廉的花費普及了基本醫療,是一種極其偉大的行動。聯合國至今仍然在貧困地區推行這一模式。


赤腳醫生模式與以前的鈴醫模式已經有所不同。赤腳醫生們經受了正規的培訓,醫術有一定的保障。主要治療常見病,大病會推薦其去上級治療。


赤腳醫生本身是依賴大隊公社產生。在改革開放以後,大隊公社制度解體,赤腳醫生模式自然面臨崩潰。赤腳醫生不再能拿工分,收入大幅度降低,也失去了原本作為技術人員的優越感。再加上知青返城,其崩潰是正常的。

在赤腳醫生時期,醫患關係是極其融洽的。當然有多方面的原因。有政治推動的原因,但是赤腳醫生能融入農民群體,除了收入方式,思維方式等,中醫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但是,雖然赤腳醫生主要使用的醫療手段是中醫,赤腳醫生的身份卻從來與中醫無關。他們同時也會使用一些簡單的西藥。可以說,赤腳醫生本是毛澤東關於中國醫學的一種美麗夢幻。當然,現在的鄉村醫生仍然同時使用中西醫醫療手段。未來如果出現真正的中西醫融合的中國醫學,也很有可能是從鄉村醫生中產生。


在這裡順便說一些中醫。民國時對中醫的廢止和打壓,本質上是由於救亡圖存,五四運動和新文化運動而來。多個群體都逐漸推崇科學,希望以西方的科學和其他東西拯救中國,免於亡國。這與東亞病夫的形象也密切相關。但是是中醫的無能造成了東亞病夫嗎?肯定不是。東亞病夫與鴉片的關係眾人皆知。要怪罪也必須怪罪鴉片戰爭。無論中西醫,現在對於毒品上癮還是沒有太有效的辦法。


但是現在,在中國已經逐漸崛起的背景下,中國需要自己獨特的東西。如果依然跟隨外國的腳步,那就失去了自己的獨特性。民族國家也就不值一提。所以,政府必須支持中醫。


而西醫相比中醫高明的地方,就是標準化的治療手段,抗生素和強大的預防措施,包括疫苗和公共衛生。所以,赤腳醫生也吸收了西醫的特點,把預防工作當作重中之重。

但是事實上,從民國到現在,中醫界從來沒有試圖廢止西醫,倒是西醫界總是想廢止中醫。總是想砸別人飯碗的人,估計不是好人。況且吃飯的人也是好人呢?


中醫是封建醫嗎?封建就必須打倒嗎?不見得。封建必須打倒,將封建主義稱為大山之一,還是建國前的說法。很久都不提了。可見這種說法只是一種階段性的說法。


我想,醫學這件事,還是要堅持以人為本。甚至是以病人為本。畢竟是病人養活了醫生。沒有病人,醫生吃什麼去?以人為本的赤腳醫生成功了。雖然最終消失,但是他們的功績不會被人忘記。而現在的醫生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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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許三春. 清以來的鄉村醫療制度[D]. 南開大學, 2012.


他們做的是從零到有。
今天的一切都建立在他們的工作之上。
人吶,別忘本。
~~~
忘了是誰說的了
「先解決有沒有的問題,再來談好不好的問題。」
~~~~
下班路上又打開大劉的《鄉村教師》,裡面這麼寫道:

和二蛋成親一年後,秀秀生娃兒死了。他還記得那個接生婆,把那些銹不拉嘰刀刀鏟鏟放到火上燒一燒就向里捅,秀秀可倒霉了,血流了一銅盆,在送鎮醫院的路上就咽氣了。成親辦喜事兒的時候,二蛋花了三萬塊,那排場在村裡真是風光死了,可他怎的就捨不得花點錢讓秀秀到鎮醫院去生娃呢?後來他一打聽,這花費一般也就二三百,就二三百呀。但村裡歷來都是這樣兒,生娃是從不去醫院的。所以沒人怪二蛋,秀秀就這命。後來他聽說,比起二蛋媽來,她還算幸運。生二蛋時難產,二蛋爹從產婆那兒得知是個男娃,就決定只要娃了。於是二蛋媽被放到驢子背上,讓那驢子一圈圈走,硬是把二蛋擠出來,聽當時看見的人說,在院子里血流了一圈……
想到這裡他長出了一口氣,籠罩著家鄉的愚昧和絕望使他窒息。
但娃們還是有指望的,那些在冬夜寒冷的教室中,盯著燭光照著的黑板的娃們,他就是那蠟燭,不管能點多長時間,發出的光有多亮,他總算是從頭點到尾了。

文中的鄉村教師和題主所問的赤腳醫生一樣,甚至還包括很多下鄉的普通知青,他們是燒毀中國山村愚昧、落後、封閉、迷信等等陋習的星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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