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解體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
最近剛確診雙相情感障礙Ⅱ型;此前沒有被觀察到明顯的躁狂跡象,因此之前一直是按照單向抑鬱症來治療。
回憶之前抑鬱期的狀況,在發作以後或者發作之前會有較長一段時間的「麻木」狀態,我最近才了解到人格解體這個概念,才知道當時的狀況正是人格解體的體驗,所以這題我來答一答吧。
首先引用維基百科的概念定義:
人格解體(Depersonalization或Depersonalisation)是個人自我認知機制的一種異常狀況。它使人覺得在觀察自己的行為(雖然他並不能控制局面)。出現人格解體者的痛苦感也發生改變,感到世界變得不那麼真切、變得模糊、如同在夢中一般、缺少意義。這會干擾感觀,因此許多患者感到他們事實上生活在夢中。慢性人格解體是指人格解體障礙,在DSM-IV中被分類為解離症。雖然任何人面對承受嚴重焦慮或壓力時,一定程度的人格解體和失實感(Derealization)都會短暫地發生。但慢性人格解體則更多得是指那些有嚴重的心理創傷或長期焦慮的人遇到的情況。人格解體-失真感是包含解離性身份障礙、未定義解離症(DD-NOS)在內的所有單純解離類精神病中最為嚴重的病症。它同時也是一個在其他一些非解離性精神障礙中常常存在的癥狀,如焦慮症、抑鬱症、躁鬱症、邊緣性人格障礙、強迫症、偏頭痛和失眠症都可能導致這一癥狀。但人格解體、失真感有時也是被追求的,如對於使用軟性毒品的人。
我在吃舍曲林和黛力新以及阿普唑侖治療單項抑鬱的過程中,曾經體驗過「人格解體」。我一開始以為是藥物的作用,隔離我的悲傷絕望的同時也把其他感情一起無差別隔離了;後來聽我的醫生說並不是,這不是藥物導致,而是我的抑鬱症的癥狀反映。
當時我從傾向於重度抑鬱發作的絕望感中緩過來一些,較長時間段內感受不到任何喜怒哀樂,或者任何對家人、友人、師長的情感,確實感覺生活中的一切都沒有實感,做事情或者產生情緒像是隔了一層厚重的紗——
或者用我更喜歡的一個比喻來說,像是真實世界存在於海面之上,而我被水壓牢牢壓制在深海之中;我背著很重的氧氣瓶,靠這些人工製造的氧氣來維持生命所必須的呼吸。這個氧氣瓶讓我不會窒息而死,但是這種氧氣畢竟和那種天然的自然的真實世界中,自主呼吸到的不同。因此,我渴望著接觸海平面,接觸真實世界,呼吸到最純粹自然的空氣——但是事實是我離海平面很遠很遠,我對真實世界的任何觀察,都需要穿過厚重的液體;而真實世界傳遞而來的任何感受,都被水的阻力不斷的削弱、削弱,當它們到達深海之中的我這裡的時候,就像是從外太空傳來的聲音那樣朦朧而模糊。
我當時無悲無喜,但是並不是那種高尚的所謂「心如止水」的境界。這種「無悲無喜」是讓人恐懼的——但是彼時的我知道自己應該恐懼當時不對勁的自己,但當時我連最基礎的「恐懼」都無法產生。而且這種人格解體不代表你會更有控制力、更理性地看待問題與行事。事實上,因為情緒的隔離,我會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比如在馬路上行走,有一次一個機車突然重來,正常人應該會有驚懼感並且下意識閃躲……但是我毫無感覺,差點被撞到也毫無感覺。毫無驚懼。這個時候就算世界末日降臨我恐怕也不會逃……
現在回憶人格解體的時期,我覺得像是肉體與靈魂產生了隔閡(如果你接受人具有靈魂這個概念的話,應該可以理解)。一般情況下人的靈肉是不分離的,水乳交融,因此任何情緒及活動都可以即時地有所反映;但是人格解體時的我,就像是剛剛「奪舍」一個肉身一樣,靈魂與肉身之間不能完全吻合,有所不融洽,產生了一種顯而易見的隔離感。雖然沒有到行屍走肉、失魂落魄的地步,但是任其發展下去,可以想見其嚴重的後果。
那個時期真正的是,「皮笑肉不笑」,或者更深層地說,是「肉笑靈魂(心)不笑」,呵呵。與人的任何交際都靠演技啊。真正是人生如戲啊。
人格解體某種程度來講是人類心靈的一種自我防禦機制。它能一定程度消解人對負面情緒的感知。很多時候,你隱約地感到自己好像已經萬分痛苦,卻難以做到像正常人那樣表達宣洩,於是你仍然和平常一樣,跟身邊的人閑談互動,只是可能會有些木訥。人格解體將這種「痛苦」封住了,這讓你意識到自己內心的痛苦都顯得不真實。隨之而來的後果就是,被封住的不止是痛苦,而是所有的知覺與情感體驗,就像是被蒙上一了層防護罩,這反而成了一種障礙。最後,什麼都變得不真實,你會失去一般人對現實世界的那種參與感,就連眼前再平常不過的事物都感到陌生,你喪失了面對生活所需要的活力與激情,你就像是這個世界的局外人,被困在了自己的心靈監獄。
上面算是比較文藝化的表達。沒算錯的話,七年了。這個事除了幾年前對父母提過幾次(然而我爸說我想多了,建議我平時多出門走動就沒事),我幾乎沒有向身邊的人提起過。這種體驗,除非同類,正常人無法理解的。要是單純的抑鬱症還好說,畢竟抑鬱症這個詞都開始普及了。去過醫院,醫生也只開了點抗抑鬱葯,那玩意每次吃完就胃酸,吃了一半就扔了。而且問診的時候也是我自己闡述和分析病情,然後醫生就照著我說的寫了,基本草草了事。
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有點麻木無所謂的感覺,也不再介意讓別人知道。以後如果有什麼變化再來寫寫吧。
人格解體大約影響了我兩年的時間
我覺得很多心理疾病都是互相關聯的,甚至互為唇齒
我十五歲到十七歲的那兩年,先是不太嚴重的強迫症到神經衰弱強迫症加重,再到人格解體,輕度的抑鬱。再到極端的痛苦,想自殺,再到自愈。
首先我有人格障礙,我從小受到家庭暴力,父母蠻不講理,而我倔強偏執又冷血無情。如今我是一個無法和別人取得親密的情感聯繫的人。反感親密關係,或者說沒有理解親密情感的能力。父母特別是我的父親,活生生把我毀了。
心理疾病應該始於我小學時的家庭暴力吧,此前我一直是留守兒童。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從一個關心外部環境的人變成一個重視自我主觀意識的人。導致我社交乏力,又可能是我有反社會人格,之前的答案有寫過,這也是一種情感認知功能的缺失。
大概十四歲有的強迫症,那時候並不算嚴重。最開始是因為喜歡抓青蛙各種折磨致死,然後發現青蛙很臭很臟,開始瘋狂洗手,之後慢慢覺得很多東西很臟,別人都很臟。慢慢的潔癖就開始了,甚至到了我母親都覺得我不正常。再之後我開始在睡前不斷的檢查門窗,水龍頭,煤氣。
十五歲離家,潔癖慢慢的好了,但是因為我那時候變成內向的人社交無能,無法適應環境。產生焦慮,我強迫症加劇,又有了睡前尿頻的癥狀。對陌生環境的恐懼以及對前途的迷茫,我焦慮加重,神經衰弱。
無時無刻的走神,精力無法集中哪怕一分鐘。和別人說話到一半會忘了自己說到哪裡。每時每刻都和腦中另一個自己講故事聊天,反覆回憶自己的一生,回憶那些細節。
我在賭博的時候才能勉強集中精神,但我會身體劇烈的顫抖,顯得極不正常。今年我玩狼人殺面殺的時候也有一次全身劇烈顫抖,無法剋制。
人格解體之前我精神恍惚,被強迫症和神經衰弱折磨的要自殺。那時學會了玩貼吧,看了無數資料,以及別人的經驗,看到那麼多痛苦,我愈發絕望,覺得我們是上帝的棄兒。
自此人格解體開始,某一天午睡被人叫醒,一臉懵逼,突然感到陌生,我怎麼會在這裡?彷彿這個世界很不真實,好些昨天的事情發生在十幾年前。我困惑。
之後每天都做各種奇怪的夢,睡得很香。夢中的東西都很清晰,反而我覺得現實很不真實,有一種隔膜感。
就是哪天中午,我彷彿隱約中看到我和這個世界隔著一層塑料膜,朦朦朧朧的,白色的光,很模糊,我自己也變得不清晰,好像眼睛和肢體都離得很遙遠。然後我知道自己是人格解體。
甚至時間也變得扭曲,就像慢快門下物體的重影,人和物都扭曲了。
有時候別人的一個笑話我本來該笑的,可在正常時間之外我已經經過了這種條件反射
照鏡子時會覺得那不是我或者看到鏡子里的人獨立於我的動作
我覺得這已經不是心理疾病而是精神疾病了。情緒一直低落,或者說精神虛弱。
這種狀態持續了幾個月,我對外部環境毫無關心,我對自己的生命失去熱情。我渴望毀滅,一切都消失。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和人間的痛苦不同。那種痛苦像潺潺的溪水,雖不洶湧卻也連綿不絕。我的靈魂就像一簇微弱的火苗,最後的火星。我感覺我快要死了,我感覺世界也快要消失了毀滅了。在這種狀態下我居然無徵兆的自愈了。
生活的壓力迷茫和恐懼,又慢慢襲來,但是很淺很淺,就像剛剛沒過鞋底的濕水。我從此變成了正常人,最起碼看起來是正常人。
我一直到今天才明白自己原來是有人格解體,這種狀況持續了2年或者是更長的時間吧,因為這麼長的時間都像是做了一場清醒又朦朧的夢。對於人格解體我想談談自己的想法,我本人是一個特別敏感但是又比較樂觀的矛盾體,在我並不長的19年的歲月里,遭遇了許多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不該承受的事情,我絕望過,窒息過,一遍又一遍在內心尋求死亡過,也幻想墮落過,生活就像是走在鋼絲繩上,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人格解體更像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像是用玻璃罩將自己整個人罩起來與外在的世界隔離,同時又在皮肉與靈魂之間建一個玻璃罩,層層疊疊,令人窒息又帶有一絲安心。我曾經試著用力地掐自己的皮肉,雖然會疼痛但總感覺像是疼在另一個人身上,是一種鈍疼式的麻木。在這途中,我總是想睡覺,我的同學說我上一秒還在和他說話,等他和別人說了一句話回頭看我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但是到了夜晚,又總是做被傷害的清醒夢,被剝皮,蛇吞,鋸腿…那種疼痛說出來可能有人不會相信,它沒有真實地發生卻像是疼痛神經自我反射一樣,真的很痛很痛,好似在夢裡那個才是活著的我一樣,但醒來後那種被隔離的感覺會更加嚴重。現在的我已經從那種狀態里走出來了,所以才會有動力寫下這些年的經歷,我是被現實的疼痛與溫暖拉回這個世界的,5月6號,上學途中,一輛汽車飛速而來,我來不及躲避,被重重地撞飛,在空中的時候,心中有一個自己的聲音說道:就是這兒了…強烈的撞擊打碎了我體外的罩子,腰上像是靈魂都在灼燒的疼痛融化了體內的罩子。手術進行了五個多小時,十多天的日子裡,我在受苦可是無比的安心,即使一個月後就是我高考的日子…我想,撞碎並融化罩子的可能並不是那輛汽車,而是我父母親戚朋友灼痛又焦急的眼淚,是事後他們暖心的鼓勵和安慰,許許多多的人來看我,甚至連五六年都沒有見面的朋友都來了。那時候我問自己何德何能讓那麼多人記掛著我,那麼多的能量與祈福堆積在我身上,讓我溫暖到顫抖…解決事情需要一個契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祝福那些曾和我一樣在痛苦中掙扎的人們能遇見一個不這麼慘烈的契機,重新回到陽光中。
這是我在人格解體期間寫過的一些夢境和感受,當時的狀態就是莫名其妙地在清醒中發困到睜不開眼睛。我覺得自己能走出來有一部分很大的原因是在痛苦中仍嚮往著光明的一絲念想吧,其實有時候很想就這樣一了百了,但會強迫自己留下一絲陽光。
很感謝有人能看完這些東西,人格解體並不是一種很有知名度的病,可能這和我們中國人下意識迴避精神類疾病有關吧,來到這裡的人也可能更多地是為自己找一個答案。如果你身邊有人有精神上的疾病,請多點理解和關心,這些真的不是自己想能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這篇文章也算是我自己和過去的自己做個道別吧。
小二封
對一切都感到陌生,對他人的感情也變得淡漠,記不起關心人關愛人是什麼感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周圍的一切都像隔著一層膜。但是可以很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隨之而來的就是無可避免的焦慮,十分的痛苦。
因為人格解體屏蔽很多痛苦感受,但同時,也屏蔽很多我們正常應該有的感受,比如欣喜、快樂。
最可怕的是我們將失去同理心,同情心,和換位思考。在很多事情上,沒辦法將心比心,沒有辦法和別人產生情緒共鳴,甚至在很多事情上,會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得罪和傷害很多人(個人認為,這也是一種認知障礙。因為這樣,我們對身處局勢的判斷也會失誤,很多人會覺得這樣是不解風情,不識時務。具體地說就是,一言一行沒辦法考慮到別人的感受和別人的自尊心與處境,因此言行會傷害到別人)。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人,想長期的去維護感情是很難的,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活在別人同情里。
但是發現問題的人,總比解決問題很多。我從昨天起就開始努力試著看到別人眼中的自己,把別人當做一面鏡子,注意自己言行。但這很難,想要改變需要一點時間。如果能遇到一種強大的外力就更好了。比如有的人指點我們怎麼從,人格解體的屏障里走出來
時隔我寫這篇回答九天後的今天,我突然意識到,我可能錯了。也許並不是每個有人格解體都會出現失去同理心換位思考的情況。
我這人從小很內向,而我出現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六年前,也就是我抑鬱症開始發作,那段時間。剛好也是我遭遇了人生的一些變故。經歷了,一些我從未經歷過的挫折打擊。那段時間我開始討厭自己,逃避別人眼中的自己,每當想到別人眼裡失敗的自己的時候,都會讓我無比痛苦。碰巧那時候的很多網路雞湯提倡:不要去管別人怎麼看待你,我行我素。(如今這樣的毒雞湯,依然時不時會出現在朋友圈裡)慢慢的這樣的思維被強化、固化,形成牢固的潛意識。那是我也曾意識到自己變的麻木,就像行屍走肉,而且負面情緒泛濫,悲觀、消極、自卑、恐懼……整個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但是我做很多努力,希望能從抑鬱症,和負面的情緒中解脫出來。(那時,對人格解體並沒有概念,但確實清晰的意識到自己變得麻木和逃避的傾向。)
這樣的情況直到職校畢業,學校安排實習,遇到了一群好人。並且順利的實習期結束。靠自己獨自一人找到了一份工作。關於銷售方面的,工作中我遇到的也都是好人,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工作的第一天,我賣出的商品。這讓我感覺到,我可以重新被這個世界接納。從那之後,我開始把生活重心放在工作上。只讓我從消極情緒中慢慢解脫出來,我抑鬱症的情況開始明顯好轉。但這大概是在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漸漸發現很多東西已經形成我性格中的一部分,比如負面情緒和逃避思維,即使我極力掩飾,能使自己在做銷售時看起來很從容自然(經過努力,我的溝通能力和銷售能力不差,甚至業績比一般銷售人員要強,甚至在公司連續拿下三個月片區前十名),但是在日常人際交往,毫不誇張地說,我就是一個渣。因為我做事完全不能考慮別人的心理感受,包括同事上級,這也讓我吃盡苦頭。於是我看了很多關於人際關係的書,比如人性的弱點什麼的,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主要問題在於我不能找到換位思考,而我不能換位思考的原因是我思維中有一條根深蒂固叫「逃避」的潛意識,而這個潛意識再歸根結底,叫人格解體。
而我真正意識到自己得的是人格解體的是在大概兩三年前偶然看到一篇叫《一個催眠治療師寫給人格解體患者的自愈法》的網文,這篇文我個人覺得作者寫的很生動,大家有興趣也可以找找看。其實很想把這篇文發到知乎,但為了避免侵權,還是辛苦你們自己找找。
看世界,眼前會有被玻璃罩,或是什麼東西罩住的感覺。或者說是,從身體的裡面,看向軀殼,然後再看向外面的世界。世界徹徹底底的虛假感,就連自己身體的動作也會缺乏現實感…好像我只是被肉體套住的一個什麼東西。(對於那個東西的感受也並非真實感受其存在)幾乎不會因為外在發生的事情感到開心或是其他情感感受。但是有時會有莫名的焦慮,煩躁感,並且無法發泄。
並不能確定這算不算人格解體吧…因為沒有看過醫生。如果將其中一兩點感受告訴家人,或是有意透露出那麼一點想去看醫生什麼的,就會被"那是精神病啊。你很正常你很好"等話。
又怎麼可能光明正大說出,我很痛苦很難受很崩潰,對於這種狀態這種情況真的很不知所措。
從小時侯就有這種感覺了吧。大概九,十歲的時侯。那時候也不知道這些什麼病症的,就是發現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對世界的感受讓自己很不舒服。想到以前,感覺是活生生的在世界上的。而現在…無法形容吧。(當時的感受)
那時出現在外面的世界中總是很正常,卻幾乎每晚睡前都會哭,並沒有哭的正當理由,只是莫名奇妙而已。
當時只是覺得心情不好而已,自己長大了變得奇怪了而已。(現在也差不多這麼認為吧…)
這些東西其實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但大概比較像普通人喝醉酒的狀態吧,只不過只有腦子是那種情況,其他的只要願意,都可以控制到假裝一切自然。
只要願意不顧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偽裝正常生活是沒有問題的,也不會被他人發現
【語無倫次沒有邏輯請見諒【強行答題,如不妥即刪
半年後再次補充(原回答在最底下,補充了兩回)
這是十天前答主起床看新聞時看見的(答主生活在倫敦)。BBC NEWS花了至少十五分鐘做了一個關於人格解體(depersonalisation disorder)的專題,邀請了兩個深受人格解體困擾長達七八年並且兩年沒有踏出過家門的國外小姐姐,來聊他們的體驗。當然還有一個長年研究人格解體的心理醫生。
在英國,NHS(英國國家醫療服務體系)的醫生無法診斷一個病人是人格解體,一些醫生錯判病人為抑鬱症/焦慮症。原因是因為NHS的醫生沒有接受過關於人格解體的培訓。
答主看到這個新聞時還是很欣慰的,因為現在大家在呼喚更多的醫生關注這個疾病,關鍵詞:疾病。
BBC寫了篇關於人格解體的文章,鏈接如下:http://www.bbc.co.uk/news/health-41384979?from=singlemessageisappinstalled=0
想從人格解體中好出來的第一步是,承認你得了人格解體。這病不少見。
有病就治啦!
——————————————————————————————————————————想補充並且再強調幾點:
1. 人格解體是一種癥狀,不是源頭。大家可以理解為,你抵抗力差還吃了冷的,所以你拉肚子了。人格解體屬於【你拉肚子了】,導致你拉肚子的源頭每個人都不一樣,需要自己去找。
2. 你不可能通過吃一些葯就可以完全好。你只能短時間緩解這個問題。同樣這個例子,你要是還一直吃冷的還不努力加強自己的抵抗力,就算你吃藥那你還是會拉肚子。
3. 我通過一年半的彷徨、掙扎,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找到了源頭。你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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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答案:人格解體是繼焦慮症和抑鬱症後患病人數第三大心理疾病。但和前兩者不同的是,人格解體是一種【狀態】。它不能真正的和前兩者一樣讓你因為急性驚恐症而行動受阻,或者意識低迷不振哪裡都不想去。
在人格解體的這個狀態里,你依舊該幹嘛幹嘛,該玩玩該吃吃該睡睡,只不過你感覺你在看一場關於自己的電影。而不是意識和軀體都完全沉浸在那個場景里。
這很難解釋,打個比方:你的意識驅動你的軀體讓你去星巴克買咖啡,你的軀體去買了咖啡,你下意識坐在了椅子上。但是你的意識卻沒有100%在【這一秒里】,在這個場景里。你的意識有一部分跑到熒幕外面坐在電影院的椅子上看剩下一部分的你買咖啡坐椅子上去了。雖然如此,但是【你完全明白】你是存在在這個買了咖啡坐在椅子上的這一刻的。
所以,你的意識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存在於現在,第二部分存在於電影院的椅子上,第三部分存在於完全明白自己在同時經受著前兩種意識的感受。
每當我又一次在這個狀態里的時候,我都會通過感官:觸覺、聽覺、味覺,通過掐自己的痛、撫摸牆壁的粗糙感,來讓更多自己的意識沉浸在這裡,而不是熒幕外的那裡。讓自己的意識更多的放在外界,而不是自己的內心感受,會好很多。也就是強調:I am here.
說白了就是多和別人玩,不要自己沒事兒瞎想。
希望我的回答可以解答你一部分的問題。
簡單的說,就是在正常情況下,就如同你喝醉酒一樣,意識清醒,但對周圍環境感知力差很麻木(注意是正常情況下持續了時間不短數周就算)我已經解離了大概有多半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起來,為自己加油:-(
以前對朋友描述我的狀況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扮演感。感覺我自己只是暫時寄居在這個軀體里,我和她是分離的,我通過她來認識這個世界。我和所有人,所有事物的接觸都隔著這個軀體。
感覺自己像一台機器,努力運算你們的表情聲音動作並做出相應反應,但是我本身沒有任何的情緒,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我只能控制我的肌肉,腦子永遠一潭死水,看什麼都像看電影,感覺在一場vr遊戲里操控了一個我自己;有的時候更奇怪,不是完全的vr遊戲,只有一部分身體是陌生的,可以操縱正常使用但是從認知來講這不是我的東西。
突然會覺得自己很陌生 彷彿站在上帝視角看待周遭的一切 情感淡薄 浮生如夢吶~很奇妙但也挺痛苦的(ˉ▽ˉ)
2017-2-26夜
關於人格解體,體驗和大多數回答差不多,說到治癒:
我覺得這是可以治癒的,但現在我不想被治癒。
原因:首先,同意高票答案,人格解體是一種自我防禦機制。之所以產生自我防禦,是因為常態下無法消解現實里的壓力和痛苦,所以由人格解體來化解一部分。如果你的生存環境沒有變化,你的壓力和痛苦是無法避開的,那麼擊破這層防禦,勢必還要承受環境的打擊。
就像手上的繭,被磨出來是因為需要被磨出來。除非以後不再干粗活,你可以不要它,否則若急著撕了它,新肉會磨得更疼。
2017-
簡單添加一點體驗吧。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答主女生,和另一個女生一起走在路上,背後有朋友突然地同時拍我們肩膀嚇唬我們,女生同伴先是跳了起來,然後驚恐地回頭,然後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艾瑪嚇死我了。而我,被拍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但這聲咯噔很快就像掉進深淵裡很快消失,想著,哦,惡作劇,然後回頭沖朋友笑了一下。
2017-10-23晨
今天忽然就不想這樣了。
客觀環境也發生了變化。
差不多就試著回來吧,回到現實世界吧,萬一人生還有希望呢?
今天是外國的平安夜。去飯館吃飯還被贈了蘋果。
一直掙扎在心理世界和現實世界之間。
我是個不太關注現實世界的人,在現實世界裡做的事,就是掙錢,吃飯,睡覺,維持生命體征,模仿一般人應有的反應。然後將剩下的錢和精力投入心理世界。網路是聯通人與人的心理世界的好媒介。另外有時候就不去接觸別的,放空,或者做夢。
縱然心中波濤洶湧,千思萬想,外人看來我卻是平淡無味,無聊透頂的樣子,我不在乎外人怎麼看,更希望他們別看我,無視我。
最近有個自己有點擔心的現象,我有時候會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有時候聽到喜歡的歌,會覺得有動力,有慾望,但反觀現實,掙的錢怕是不能支撐自己的生活和幻想了,又會害怕。我知道大腦是不太瞧得起這副貪吃貪睡的軀殼的,但是唇亡齒寒的道理它懂,軀殼安全,才能守護心中的小世界。所以,即便是生活的體驗不佳,也不會放棄自己。
說一下我患上人格解體的感受:
1.對自己過去的回憶受阻,因此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沒過去的人,不能說這是失憶,應該是對過去的印象淺了。此外對自己剛做過的事印象也很淺,好像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被控制了,例如不知道自己怎麼到達某個地方。(對此我個人理解把它形象比喻:某座軍事基地發生緊急狀況,進入警戒狀態,只放出,不放進,派出士兵執行命令,但回報戰況的士兵卻很難回來,於是戰況只能了解個模糊且斷斷續續,甚至沒有士兵回來報告戰況基地都不知道自己知否派出過某隊士兵執行某項任務。注1:軍事基地指大腦,警備狀態指人格解體,士兵指神經衝動。注2:本人不學無術,不懂軍隊發布命令走什麼形式,也不懂神經衝動這術語說的啥意思,你們看著理解就行,別較真。注3:寫完一就感覺累死了,有第一次打字經驗的朋友應該會懂,所以我二就先不寫了 。
)
前幾天剛剛十七歲了,患有人格解體大概有六年了,知道這是種病大概是一年前吧。回憶起這個時間段,還是與往常一樣,如同做夢一般,隔離,迷幻,不真實,並且一直持續。這種感覺,我想無論用多麼樸實易懂亦或華麗非常的語言來敘述,都不能讓正常人理解半分,比喻也是。
還記得那天是在舅舅的車上,好像是接我回老家的樣子,途中路過一所超市,舅舅下車去買東西,好像還有幾個人下車了,記不太清了。之後我輕輕依靠在車窗旁,靜靜的看著大人們進超市的背影,但是猛的,就那麼一瞬,腦袋像被突然罩上了一層薄霧,從此與現實世界脫軌。我想,或許那個時刻的我,瞳孔放大了數倍。
解體不知多久之後的一個晚上,那種感覺仍不能讓我適應,很痛苦。我躺在床上,看向窗戶外的夜,漆黑死寂(那時候在老家,夜晚並沒有路燈),我伸出手,像一些中二少年似的就在那黑暗裡抓啊抓,好像那樣就能觸摸到世界的真實似的,可是並沒有。而後是一陣巨大的眩暈感,像是要把我吸入,那時候我內心除了不適竟然還有一陣狂喜,我想我終於可以解脫了吧。可是奇蹟並沒有發生,眩暈感消失之後一切便都歸於平靜,之後便沉沉的睡去,第二天依舊。
變成這樣子之後的痛苦是說不出的的,想過自殺,想過脫離這個感覺不真實的世界,但是我不能,因為還有親人朋友在。我清楚的知道這是真實的,不是在做夢,但我的感覺卻一次次的欺騙我,我一直在做夢,一做便是六年了,直到此刻還沒有醒過來。
解體之後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我的記憶力和注意力以及想像力與以往相比變得極差,時間觀念也變得異常淡薄。那時候找一件東西,明明就在你眼前,我卻好像看不到,過一會才知道,哦,在這裡,很想哭,真的。還記得小時候習慣性的睡覺前在大腦里編故事給自己聽,圖文並繪,大腦里充滿著色彩人物,這樣讓那些一個個充滿靈氣的小人兒們伴我甜甜的入睡,夢裡也是甜甜的,我想那時候童稚的我把這些想像權當做一種精神支撐,很滿足的。可是解體之後,我再也不能想像出當時大腦里的那個色彩斑斕的世界了,腦海里只是一片虛無,一片漆黑,連做出的夢都是朦朧的。印象里小學的學習成績很好,還得過年級第一,而解體之後,只是奢望了。對於時間淡薄,就是自己剛剛做過一件事情,就不記得是過去什麼時候做過的了。舉個例子,一個小時前剛剛看了一篇文章,被內容所吸引,但過一會突然就想,誒?我是什麼時候看過來著,昨天,前天?還有一個蠻可怕的,從解體之後的不真實起到此刻的正在打字,這期間的時間好像是一瞬間過渡過來的,就像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了,我期盼自己只是因為記憶力下降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還有啊,就是感覺有兩個我,一個是因為從小的家庭環境、學校環境,變成本該如此的我,這個我做著和別人一樣功課,一樣的哭,一樣的笑,一樣的本該如此的反應。還有一個我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著我做這一切的另一個我,而這個我的喜怒哀樂很淡泊,只是靜靜的看著,或許沉思時候的我便是這個。尤其是晚上的時候,想起一天發生的事情,表面的那個我就徹底不是我了,此刻沉思的我(先這樣稱呼吧)就像是放電影一般的以觀眾或者是上帝視角冷靜的觀賞著一切,包括戲子的我。
一口氣說了好多,看著自己寫的好像語氣很平淡,但是天知道我曾經是多麼的悲痛絕望,只是現在已經有些習慣這種感覺了。
不匿了,無所謂了,當做一個記錄吧,想起什麼的時候再更。希望可以一直記錄到自己好起來的那天,也希望自己會好,願世界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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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17.10.17
前幾天看了一部電影叫做《超脫》在男主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喜歡上了這個演員。上面男主的自述很像人格解體,貼幾句上面的台詞。
「我從未這般深切感覺到,我的靈魂與我之間距離如此遙遠,而我的存在卻如此真實」 (而我的存在卻依賴於這個世界)
「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我和你不是同一種人。我不該在這裡,我的靈魂不在這裡。你可以看見我,但我只是一具空洞的軀殼。」
「你不該在這裡,因為我不在這裡,你看到的我,不過是個空殼。」
「人們彼此疏遠,內心卻支離破碎。每一天結束,也許你是常人中偏執又瘋狂的那一個。你急於融入人群,因此又一次變成了隨波逐流的群居者。為此你付出的代價,是一種長期的超脫的痛。不論幸是不幸,你的掙扎,無人能見,無人能懂。」
「我年輕,又年老,連靈魂都無聊至極。」
「幽默感是關鍵。我就沒有那樣的天賦,哈哈。我的意思是,我的幽默感里,還摻雜著某種悲劇感。」
「她曾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姑娘,但她總是對生活要求太多,她又有什麼資格不滿足,她的母親和我儘力滿足她的所需,為什麼她突然變得如此乖張,如此粗劣,如此刻薄,我們不明白,坦白說,這與我們並無干係,我們是稱職的父母,但她以自殺的方式,回報了我們的付出。」
Henry Barthes
就是會感覺好像活的很假的感覺,常常有陌生感,我實際上是焦慮症的泛化。。。焦慮三年多了,生活整個變了,主要是人變了,就是整個人停滯成長了,沒辦法應對和適應周邊環境,但是依然在工作,只是自己總覺得格格不入,而且很難有那種理所當然的感覺,總是對外界世界質疑,懷疑自己,沒有做人的感覺,還認為自己和周圍人不同。。。我常問自己人是什麼?沒辦法有正常生活的思考,天天被這些感覺和想法折磨,很痛苦。說出來會好一點,但是沒辦法解決。然後每每想到以後的每一天都要這樣,就覺得活不下去。。。
其實我曾經想剖析自己焦慮的原因,但是剖析的結果總是無解。。。希望我們所有焦慮症患者最終都能走出去,面對真實的世界,理智的看待自己的妄想。
2017年4月27日
最近這幾天越發清晰的感覺時間像是舊的,幫隨著頸椎和肩膀的疼痛,我感覺我的精神已經被蒸發了
清晰的記得大概是小學二三年級,那時候野菊花開的正旺盛,太陽金黃金黃,菊花也金黃金黃,在那樣一個時光的下午我對摘著野菊花的媽媽說
媽媽,我好像在做夢
注意,這不是唯美的像夢裡的夢,而是一切突然與我彷彿用看不見摸不著的障礙隔開,清晰 模糊 忽遠忽近 ,從此就像活在了太空
2017年初始,大二下學期剛開學那幾天,我的精神狀態有了些問題。可能是因為在家裡已經習慣了閑適的寒假生活,一下子回歸到壓力很大的校園生活很是不適應。(德語系,要考專四的那個學期。再加上我成績也不好,所以壓力很大,不過還好,我的專四現在已經過了。感恩。)
當時我提前了一兩天返校,出現人格解體狀況是在正式開學的第一天。我們每次開學的第一堂課,都是考試!考試為了測驗假期作業有沒有獨立完成,假期有沒有認真複習等等。
我首次感到不對勁是在那場考試上,明明正在做題,但是感覺不到考試的真實性了,考場那種緊張肅穆的氣氛完全感覺不到倒是其次,主要是我感覺不到自己是如何做題的。手裡的筆在動,眼珠也在不停瀏覽,試卷也慢慢完成……但是大腦好像感知不到是我本人,本人在思考在做決定了。就那樣朦朦朧朧完成了考試之後,我沒有任何對於考試結果的緊張或者期待。後來我和朋友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跟她們說:「我覺得今天好不真實啊,我不是在做夢吧?」她們都笑,我也笑。我知道我在笑,但是我沒有開心,也沒有不開心,正在嬉笑的那個女孩,不是我。
後來這整整一天,讓我非常非常痛苦。諾大的校園裡,我目之所及的整個世界,跟我完全沒有關係了。在我眼裡,世界是假的,同學們是假的,周圍的一切全是假的,我想揮揮手把這些鏡像打破,然後回到現實世界,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於這個要回到現實世界的想法,我都覺得不是我的……我不是我,我做著一切應該做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我,我失去了自己的思維能力和對外界的一切感知能力。我按部就班地上課,吃飯,拿快遞……甚至與同學說笑,玩樂,但是我本身是沒有任何情緒的,除了冷漠沒有其他。我大聲跟舍友們嚷嚷:「怎麼辦?我感覺不到自己的情緒了。我現在在跟你們說話,但是說話的並不是我。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假的,你們也是假的!」在我嚷嚷這些的時候,我想旁人看我的表情一定全是痛苦和無奈,實際上我並沒有這些情緒的,只是這樣的事情應該有那樣的表情和語氣,於是我便那樣做,就是,完全失去了自我,完全!
時至今日,我倒想起人格解體還有那麼一絲絲好處?哈哈哈那就是我會完全感覺不到恐懼,沒有任何的恐懼…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驚慌,我平時是個內向的女孩子,膽子有些小,熟人面前開朗,外人面前靦腆,怕老師怕蟲子。但是那期間,我感知不到恐懼的同時,還發現了隱隱的反叛人格。對於整個世界,還有身邊的人,我不止是失去了愛心同情心什麼的,我明明確確地感受到了心底潛伏的黑暗。拿快遞的路上,看著眼前來來去去的陌生人,我腦海里全是嘲諷,對,是嘲諷,我不知道哪裡來的這種感覺,也不知道這是由何而起的。頗有種你們這群愚蠢的凡人……就是這樣的,你們不要笑話我,當時在我心裡,身處之地有兩個世界,我是一個,而其他的所有是另外一個。那時的我,可能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世界的神明吧。而且我可以肯定,那時候如果有需要讓我去殺人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甚至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都不會有情感波動,即使是我的親人好友。這些事情還好並未發生,但是經歷過了的我知道,我會流淚,會有表情,會做一切正常人做的事情,但是不會難過不會害怕不會有自己的感情。
後來,我有著非常非常的「痛苦」感、「壓迫」敢,覺得自己要窒息了。然而,可笑的是,就連這些感知……也是知曉一切都不正常的情況下,我的大腦告訴我,你應該有這些感知。就這樣,應該有,但是我是體會不到的,就是這種體會不到更是尤為痛苦!
我的思想跌進了只有我一個人的深淵,我的身體還存活在這個世界。我想,可能是大腦的認知和生活習慣掌控了我的身體,也可能是我不知道的一個什麼東西掌控了我的身體,它又把我關到了一個透明的容器里,那隔的是兩個世界!我!回不去現實世界!我感受不到情緒,我失去了回到現實世界的慾望,毫無掙扎,無限沉淪!
哎呀現在想起來真的還很後怕,那個時候,我的身體曾有過關於死亡的「想法」,死亡在我看來和吃飯是一樣的事情,真的。對於人格解體狀態下的人……如果她自殺,並不是由於內心的痛苦、外界的壓力或者一切的愛恨情仇,如果我當時選擇去死,就像我選擇了中午吃飯一樣正常。毫無道理,毫無恐懼,就是這樣,這樣才是最可怕的。
不過,幸運的是,我可能只是一時之下心理出現了問題。我的狀況只持續了幾天,但是這幾天我體會到了無限的痛苦,半年之後的今天那些痛苦還歷歷在目。那時候,每晚睡覺前告訴自己,明天就會恢復,明天就好了明天就好了,靠著這個度過一個個夜晚。對了,說到這兒,我記起,我那時候是不知道餓不知道困的,吃飯因為該吃飯了,睡覺是因為該睡覺了,真是諷刺。如果這還不算是行屍走肉,那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了。
我是自愈的,沒有接受任何的治療。整個期間,我只是了解了一下我這種狀況是什麼,人格解體,想來還有點酷。但是,那些真正飽受煎熬的病患,祝你們早日回來,真的,現實雖然不盡美好,也請你不要放棄,回來吧。之前完全不知道有這個詞語,後來百度了不真實感慢慢找到了這裡。
也沒有看過醫生,總覺得把心裡藏得最深的東西和陌生人說還是有點不敢。
看了看大家的回答,感覺找到了組織。
說一下我的感受吧
體會的最多的就是感覺自己要靈魂出竅了。
玩著遊戲的時候,就在想,這是誰在操作,是我嗎?可是我是什麼呢?
早上照鏡子的時候會想:這人是誰,即使心裡知道是我,但是還是覺得很陌生。
總是覺得自己是個第三者的角色看著真實的「我」
很多時候心裡知道答案,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疑問。
其實我是相信著唯物主義的但是現在的種種表現好像我是唯心主義更多一些。
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很迷茫,有時候會想到十年後就會很害怕,覺得現在的自己就要消失了。
感覺是真的很矛盾。希望能找到好的解決辦法吧。目前就是時時刻刻需要聲音轉移注意力。電視電影音樂等等最好能不停的說話。也總是會抽自己咬自己用刀子之類的划上幾刀,倒真的沒有這麼消極,只是給自己一點刺激告訴意識上的「我」還活著吧。
大家共勉,不要放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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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10
今天遇到一件很令人煩躁的事情。
導致心情很鬱悶,很難受。明明知道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但是就是覺得是自己的錯。
這個時候就會想,哎呀。要是現在人格解體發作該多好。
後來又想,體會人生的酸甜苦辣也是必修課呢。
想想更想哭了。
要是人格解體發作了該多好啊。
感覺生活是第三人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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