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的避血肌是怎麼回事?

最近聽高峰的相聲《婚姻與迷信》,聽到裡面有一段關於布染色的敘述:布要用猩猩的血來染,猩猩血必須活取,因為猩猩長著一種肌肉叫『避血肌』,死亡以後肌肉自動收縮堵死血管....

我自幼喜歡動物,但從未聽說過猩猩長有避血肌。換個角度來說———高峰作為水產專業畢業的大學生,又一貫喜歡在段子里弔書袋,如果這說法明顯就是訛傳的話,他應該會糾正,但從他的詳細描述來聽,似乎又不是完全的空穴來風。

哪位專家能來解釋一下,這避血肌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完全的以訛傳訛還是猩猩或者靈長類的一些生理機能被誤會?


謝邀

高老闆說的相聲多是老詞,老詞的作者離現在最少也得有一百年了,他們用的典故多是古書上的。

猩猩血可以染布,這一說法最早見《華陽國志》,原文為「猩猩獸,能言,其血可以染朱罽」(卷四·「南中志」)「罽」音「即」,即氈的意思,郭胖子的《下安南》里提的猩猩血染的紅毯子,此為最原始的出處。

「避血肌」是什麼,我不清楚,但取猩猩血則有講究。在裴炎的《猩猩銘》里寫道:「『猩猩。惟與酒,兼之以屐,可以就擒爾。』西國胡人取其血染毳罽,色鮮不黯。或曰,若刺其血,問之:『爾與我幾許?』猩猩曰:『二升。』果足其數。若加之鞭捶而問之,則隨所加而得,至於一斗。弗如此,未肯頓輸。(《全唐文/卷0168》)這個應該「避血肌」的出處,只是原意為,猩猩不想給你血的話,一滴也得不著。

相聲畢竟是故事,怎麼有意思怎麼講,特別是這種大夥根本見不著的東西,更是可以按古書上發揮。在李時珍《本草綱目》上對於猩紅的描述如下:「銀硃,(又名)猩紅,……水銀出於丹砂,熔化還復為朱者,即此也」。(金石之三)很明確的講了,猩紅即是硫化汞。

至於古代的所講的「猩猩」是什麼,天知道了,《本草綱目》上的歸納如下:

時珍曰︰猩猩自《爾雅》《逸周書》以下數十說,今參集之雲︰出哀牢夷及交趾封溪縣山谷中。狀如狗及獼猴,黃毛如猿,白耳如豕,人面人足,長發,頭顏端正。聲如兒啼,亦如犬吠。成群伏行。阮 雲︰封溪俚人以酒及草屐置道側,猩猩見即呼人祖先姓名,罵之而去。頃復相與嘗酒著屐,因而被擒,檻而養之。將烹則推其肥者,泣而遣之。西胡取其血染毛 不黯,刺血必 而問其數,至一斗乃已。又按《禮記》亦云猩猩能言,而郭義恭
《廣志》雲猩猩不能言,《山海經》雲猩猩能知人言,三說不同。大抵猩猩略似人形,如猿猴類耳。縱使能言,當若鸚鵡之屬,亦不必盡如阮氏所說也。又羅願《爾雅翼》雲︰古之說猩猩者,如豕、如狗、如猴。今之說猩猩者,與狒狒不相遠。雲如婦人被發袒足,無膝群行,遇人則手掩其形,謂之野人。據羅說則似乎後世所謂野女、野婆者也,豈即一物耶?
【附錄】
野女 唐蒙《博物志》雲︰日南出野女,群行不見夫。其狀 且白,裸袒無衣襦。周密《齊東野語》雲︰野婆出南丹州,黃髮椎髻,裸形跣足,儼然若一媼也。群雌無牡。上下山谷如飛猱。自腰以下有皮蓋膝。每遇男子必負去求合。嘗為健夫所殺,至死以手護腰間。剖之得印方寸,瑩若蒼玉,有文類符篆也。
時珍曰︰合此二說與前阮氏、羅氏之說觀之,則野女似即猩猩矣。又雄鼠卵有文如符篆,治鳥腋下有鏡印,則野婆之印篆非異也。亦當有功用,但人未知耳。

(獸之四)

結論就是,高老闆引的就是過去的傳說,古人也並不清楚猩猩是什麼,所以一切傳奇都是古本的來,反正聽相聲又不是去上課,想聽知識,可以去超星。


這就類似王玥波說的那個「土豆沾血吃下去准死」的梗一樣……
就是老先生沒文化留下的說法,現在看就是一樂兒。


對於這類「相聲不合理」的問題,鄙人的回答一向是:

對於相聲結構和戲劇性有幫助,錯的也是對的;對於相聲結構和戲劇性無幫助,對了也是錯的。滿漢全席真吃這些菜啊?周瑜十三歲掌東吳水軍元帥啊?

另,「弔書袋」這仨字兒還真不能用在高峰身上。高峰基本上沒有為了顯擺而在台上說跟主題無關的詞兒,給觀眾上課的時候。而且這也不礙水產的事兒啊,要說水產,那得說他那「五個海馬一塊兒游」的泳姿有問題呢。。。


謝邀

鑒於前面朋友的回答已經相當完備,在此我就不在贅述了。只想說一個事,記得小時候聽侯三爺的《口吐蓮花》,直到怹那句「對這路人就得這麼治他」出來以前,我一直認為茶盤兒那麼大的水蓮花真的能繞場飛……


有情高老闆回答 @高峰


謝邀。
這段很可能的確就是高峰為了形容舊社會染色的布匹難買,故意說是用猩猩血染成的。具體可能是老年間,有人看到西洋布匹顏色鮮艷,不同於古法染成的土布,所以有說法,洋布是用血染成的。而高峰在文中為了表現布的顏色正,所以說要取猩猩血染色,而且還不能隨便殺猩猩取血,要通過活取之類的辦法才能取出血做染料。
真要說是不是空穴來風……郭班主都說了,相聲演員說的哪有真事啊?


聽相聲較什麼真啊...還有個含梨片的問題...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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