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什麼樣的屍體?感覺怎麼樣?
個人碰到過很多屍體,各種程度死法,心裡感觸很深,和人談起來竟然沒幾個人見過屍體。。。。很奇怪。
還有我說的是人的屍體沒有其他,乾屍屍骨也算,感觸如何
希望是自己真實看到過的。
太奶奶死掉一年多了,她的墳就在鎮子邊的小山上,鎮政府發來文件說那一片要開發,幾個矮山全部都要推平。
除此之外小山上還有別的墳,有的太久了,碑都塌了,築的墓牆也不見了,只剩空空的一個大洞,棺材板都爛沒了。我們放學的時候必須要經過那邊,有的時候玩的太瘋天都暗了,走過的時候經常害怕那些墳洞里,會飛出個穿官服扎辮子的老殭屍,吸血吃髓什麼的。
到了風水先生算好日子的那天,我和我父親,還有爺爺的胞弟(小爺爺),我們撐著黑傘請太奶奶「過茶」。天氣陰陰的,有點悶熱。我抓著父親的衣角,有點害怕。那年我才十歲。
到了太奶奶那,爸爸和小爺爺先擺好香燭紙錢,然後又殺了只公雞,掛了串鞭炮。小爺爺跟太奶奶說的「過茶」詞我早就忘記了,大意是因為什麼原因需要請太奶奶搬個家云云。然後他們拿起鋤頭,開始把已經長出點點青草的墳堆刨開。
棺木看起來還是新的,爸爸和小爺爺合力把從墳洞把棺木拉了出來。爸爸向我招招手,我撐著傘走向前,他輕聲的跟我說等下開棺的時候要在前面磕頭,過一會兒再過來。我放下傘,退到一邊去跪下作揖磕頭。
他們把棺木上的釘子一個個起開,然後爸爸撐著黑傘,小爺爺頓了頓,緩慢的推開了棺蓋。我忘了忘爸爸,他過了一會兒才說:來看看太奶奶。我走過去看向棺內。
太奶奶安靜的躺著,入殮時穿的衣服已經灰僕僕,她的頭只剩下一個骷髏,黏連著些許血肉腐爛後變成的泥土,灰白的頭髮散在兩邊。我有點害怕,那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人死後的樣子。我記事的時候太奶奶就很老很老了,我跟她並不親厚,早已模糊了她的樣子。
我們都沒有說話,天氣依然悶熱,風都好像停止了。小爺爺把棕樹的葉子放在地上,然後跪下來開始收太奶奶的遺骨,他恭敬的拾起那些骨殖,先用黃色的草紙擦拭乾凈,再把他們放在青翠的棕樹葉上。最後再蓋一層棕樹葉子,仔細的包好,放進風水師傅事先準備好的寫了符咒的大信封里。
小爺爺抱著太奶奶,我撐著傘走在前面,爸爸撐著傘和小爺爺走在後面,我們回到祖屋。太奶奶會放在神龕上,每天早晚要香燭草紙供奉,直到下個好日子太奶奶「請」到新的地方。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到人死後的樣子,也是我面對「死亡」這個終極歸宿最近的一次,恐懼和害怕早已忘記,記憶里只有太奶奶的骨殖穿著殮服安詳的躺著的樣子,還有那種四代人生死離別後再見的安詳肅穆。
生命何其偉大,生命又何其微小。本地年屍體檢驗量大約五百左右。猝死,上吊,高墜,燒死,溺死,被刀捅死,被錘打死,各種死法的屍體都基本見過了。新鮮的,高度腐敗的,甚至白骨化的也全檢驗過。
但是這都是工作,基本都是仔細檢查,心驚膽戰的怕自己有遺留,判斷錯誤。例如前天才看一個高墜,死因高墜基本無異議,但脖子上有規則的繩索狀擦傷,看了好久,還是覺得像勒痕,最後在住處發現遺書,發現有形成索溝的條件和工具,才放下心來。這些時候,屍體完全是物化的,和樹木,泥土是一種性質的。
但是面對親人的屍體,則完全是另一種體驗,你對其有情感,這時候,死者是親人,是某種情感寄託,而不是一個死物。心情只余遺憾,悲痛,惋惜等,以上。
一個本地混混晚上12點在街上喝酒後騎摩托回家,路上超河沙車,沒超過,被河沙車從腦袋上碾過。同伴嚇傻,打了120,我去現場,我去,整個頭皮耷拉在地上,沒有頭骨,頭皮大概有他上半身那麼長,兩個眼珠子就直勾勾的盯著我,人生第一次看得後背發涼。
見過。
1.貨車和油罐車追尾,副駕駛沒系安全帶從車裡飛出去被翻滾的貨車壓在下面,當時還有氣,顱骨粉碎性骨折,眉骨那裡已經酥了,想看看瞳孔,掀眼皮手指按在眉骨上,從毛孔往外一股一股滲血。四肢均骨折變形,最後從車底拉出來的時候像泄氣的充氣玩具。很慘的現場。
2.車禍,駕駛員雙腿被變形的駕駛室夾住,車已經180度翻身,駕駛員頭朝下,懸空,頭蓋骨被不知駕駛室什麼東西切削,掀開一部分,腦組織外露,冬天,可以看到腦組織冒熱氣,駕駛室還有散落的腦組織。
3.半挂車,駕駛員沒系安全帶,高速撞隔離帶,駕駛員從前擋風玻璃飛出去,掉落車前,被自己的車從身體上碾壓過去,橫斷。車裡有副駕駛。
4.某天某個被蠻橫老婆欺壓的大爺突然暴起,用菜刀把大媽腦袋砍成的血葫蘆,滿地血和頭髮,骨頭渣,腦組織。那是個小門臉,大爺把玻璃門從裡面鎖上,騎大媽身上就開始砍,到警察去了還沒停手。
5.某天,雷陣雨,時間特短,結果急診送去一個渾身焦黑的,被雷劈了,因為是去會診,沒細看。就打了三五個雷而已,就把人劈死了。
手機打字好累鄰居跳樓了,從樓頂,普通的公寓樓25層,他上到樓頂就是26層了。然後就那麼頭朝下跳水的姿勢下去了。
墜在一樓大門上面的檯子上,檯子上有換氣的凸起水泥台,他的頭就直撞在那檯子上,頭爆了是肯定的,水泥檯子還砸了個圓坑。讓我頭一次感受到腦袋說硬還真是硬啊。
但是呢,其實十樓跳下去也是可以死的,他非要選擇跳二十六樓就很不對了,因為他爆裂的腦漿足足濺到了4樓高,周邊牆上白色紅色混雜一氣,地面上更是一塌糊塗。由於衝擊力挺大的,軀幹也摔的異常變形,身上的洞都在往外流各種物質,清理屍體清了一整天,然後就那麼看了牆上的腦漿血液一個禮拜,物業找消防隊沖刷了外牆又重新粉刷。
你死了,一身輕鬆,給邊上居民可真是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
所以拜託想自殺的人,請務必死前準備好自己的後事,不要給他人添堵,謝謝。
瀉藥。
現在一年會接觸到100左右屍體,什麼樣兒的都有,男女老幼,什麼自殺的他殺的意外的分屍的新鮮的腐敗的。真要是講起來,要講個三天三夜。
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第一次工作中看到屍體是一次實習值班,刑警大隊的師兄在晚上快12點的時候通知我穿衣服準備出現場,是跳樓且當場死亡。穿戴好,帶好工具已經是0點多一點了,七拐八繞進到一個廠區宿舍樓旁,現場很黑,師兄先下車去問先到場的派出所民警了解基本情況,我提著勘驗箱和足跡燈,掛著手電筒跟在一旁,他們決定等法醫到了再具體勘驗。先做基礎工作,這時我看見了屍體,一個身形較為健壯的男子趴在一攤紅色液體里,臉朝下浸沒其中,頭髮凌亂,穿著紅色T恤短袖,和白色四角褲頭,一條腿搭在宿舍區菜園的水泥路牙上,周圍有血腳印,民警說是他們與急救醫護人員踩在血上留下的。我提燈,師兄拍照固定現場,在等待法醫過程中,我們把現場還有周邊菜園和通道的明顯痕迹全部固定了,然後師兄讓我拿出尺子,開始測量繪製現場圖,我在那個男子屍體旁不停跑動,只要忽視那攤血,就覺得是個在路邊趴著睡覺的人,皮膚仍然有彈性光澤,好像拍拍他就會翻個身一樣。第一次看屍體竟沒有一點害怕,舉著燈在師兄的指揮下調整位置和角度。法醫到了後,就著手對屍體進行勘查,法醫看過背部後,就動手把屍體翻過來,整個臉上都是半凝固的血,模糊不清,額頂有一個明顯的凹陷變色的傷痕,鼻樑應該斷了,鼻子被碰撞一部分進入了顱內,鼻孔中全是白色的膠狀物質,法醫說:「腦漿。」耳朵有細流狀的血流出,口腔內全是血,牙齒的白色隱約才能看見。胸腹沒有明顯外傷,有些特別小的擦傷,小腿有一個明顯的撞擊痕迹,沒有破皮,應該是與長條形無稜角的物體撞擊的痕迹,很明顯是旁邊的鋼管制的晾衣架。從宿舍四樓墜下,因為房屋較矮,下墜處距地面應該不到9米,推測落點正常應該是菜園的泥地,而且很可能是傾斜著腳著地,但是小腿撞到了菜園邊的晾衣架,巨大的力量讓身體翻轉,頭部先於腿腳落地,而且砸在了更靠近宿舍樓的水泥路上。
事後對他跳樓的家中房間進行了勘查,沒有任何打鬥痕迹,沒有陌生人指紋,死者與妻子沒有不和,與外人無愁怨,沒有欠債,所住宿舍樓是公司分房,有產權,家中有車,有一個3歲的女兒,沒有精神類疾病,當天晚飯時無異常,洗澡後上床睡覺都和平時一樣。技術手段確定他是自殺但至今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自殺。
這是我的第一次看見屍體時的所見,寫得太爛了,見諒。嗯是我的第一個案子。
給殺人兇手的辯護律師工作,並提供陪審團側寫。辯護律師助理身份。
該案情況如下:
嫌疑犯(當時尚未定罪)夜晚潛入受害人家中,用不知名物體—推測是大號冰錐,反覆連續多次敲打受害人1頭部,導致頭部頭骨幾乎完全碎裂…後敲打同房間的受害人2至頭骨1/3變小渣渣找不到了…之後又敲打了兩個受害人的三個孩子致死。
在驗屍官處看到了幾個人的屍體…基本都是沒有頭的…隔著玻璃直接難受到不行,衝到衛生間吐了……現在想起來都是無頭的可能再也不會遇到更噁心的屍體了吧。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幾個人的冤屈……有一種從腳趾寒到頭頂的感受。大夏天特別熱的情況下凍的不能自已…回家不敢開空調只好打開加熱器。嚇炸:(
後來工作需要看到了全部證物。摸到了其中兩個受害人的頭骨…這才是最讓我不舒服的……到現在我回想起那幾片形狀各異的頭骨碎片都能吐出來…寫不出內心的感受,大概就是特別害怕吧。做夢還會夢到,會嚇醒。
給朋友講了這個case沒有透露具體細節,講哭了。給心理醫生講了好幾個月,反反覆復提起、敘述,真的崩潰了……
後該嫌疑人幾經波折終被定罪,終身不得保釋。
感謝正義。現役消防小哥兒一個,被火燒的,車禍的,還有機場小型直升機螺旋槳弄死的,跳樓的,自刎的等。車禍的比較多吧,各種類型的車禍,最慘的應該是高速吧,。第一次面對死人是新兵,晚上十點左右,火災,二樓,火勢很大,撲救結束後搜尋屍體及善後工作完凌晨一點左右,抬出屍體是我和另外一個同年兵,過程不多說,臉上扣了一碗麵條,回去路上隊長喊吃粉,給我單獨點了一份麵條,必須吃完,腦海里一直回憶死去的人臉上那碗麵條,無法下咽,最後還是吃完了。回去規整器材結束後凌晨三點,幾個同年兵都害怕,五個人擠在兩個床上...好像有點跑偏了,反正沒人看,無所謂啦
醫學狗……
其實打開箱子之前什麼感覺都沒有……
但是當你真正看到屍體的一剎那……也沒什麼感覺……
然後老師開始講解……前方高能!!!!!!
有些藍孩紙哇的一下就吐了……關鍵是……他剛好前面有位女孩紙,不幸的悲劇……結果就是這個女孩子的頭髮上沾滿了……新鮮的葷香陷包子與各種早飯的混合胃糜……
哈哈哈哈哈哈哈,反正我當時是這麼不地道的笑了,然後……我的臉腫了……
1.
小學放學回家的時候,家隔壁的那棟樓下有好多大人聚在一起好像談論著什麼大事。
我好奇就在旁邊聽了一會,原來那棟樓的樓梯走道上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中毒死了,據說是喝了農藥。
那時候我迷戀柯南,腦子一熱就悄悄溜上樓去想看看屍體長什麼樣。
上到三樓的時候,一具女屍橫躺在樓梯拐角上,全身發紫發腫發硬,現場空無一人。
我倒是沒被嚇著,還假想自己是柯南仔細地觀察著現場周圍,當然也沒觀察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屍體,也算滿足了一下獵奇心理。
後來我下樓的時候被大人們發現了,他們還告訴了我家人,那天晚上回去後被揍得像具屍體一樣。
2.
初中的時候曾祖父去世了,全家人回老家守夜。
老家是破舊的農村,黑燈瞎火,房間里也只有微弱的暗黃燈光,棺材就擺在堂屋。
所有人都穿著白衣,老輩人還唱著喪歌,歌聲就像朽木摩擦出來的聲音一樣難聽。
老法師敲鑼打鼓施了一夜的法,然後打開棺材給曾祖父注射福爾馬林(我猜的,總之是透明偏黃的液體)。
開棺材的時候我獵奇心又來了,走上去看,我從未見過如此粗的針筒,估計這是給牛用的針筒吧。
但是曾祖父並不壯,屍體瘦骨嶙峋,完全就是皮包骨的樣子,非常可憐。
老法師用力壓著活塞,福爾馬林根本打不下去,於是又換了個位置,還是打不下去。
就這樣換了好幾個位置,我在旁邊看著長針進去又出來,非常心疼。
老法師抬起頭對我說:「小孩子別亂看這些,走一邊去。」
我含著淚水轉身走了,那時才知道看親人的屍體和看陌生人的屍體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3.
高中的時候,聽說一個發小出車禍死了,就在湖邊的一條馬路上。
他騎的是電瓶車,撞他的是大貨車。
我看了車禍現場的照片,血肉橫飛,半個身體和腦袋都沒了。
除了悲痛就是震驚,從小到大都沒有過身邊人出意外的例子,他的意外讓我感到恐懼。
我才意識到生命是如此脆弱,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變成了肉泥。
他的去世給我的感觸是最深的,從那以後我做事都小心翼翼,不容自己出錯,或許哪天某一次錯誤也會帶走我的生命吧。突然又想起在腫瘤科的那些日子,眼淚又扒拉扒拉地掉下來了.一些比較熟的病人走了也覺得很傷心,真的不敢想像如果是親人病了我得多絕望啊..
(?_?)(?_?)(?_?)(?_?)(?_?)(?_?)
作為一個包屍不下十個的小護士,看到的屍體都是釋然的.
在腫瘤科呆了一年多,這裡接收的都是臨終關懷的病人.
有的年齡大了,病情不合適積極治療了,或者家屬放棄了,就送來我們這種醫院做臨終.
有的實在沒得治或者治不起,就送來這裡續續命,能活多久活多久.
我記得一個肝癌的,最後是吐血身亡的,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能吐出這麼多血.滿床滿地都是,還要我一邊開了吸痰管在鼻子里吸著,嘴巴里還源源不斷地冒血.
我當時嚇壞了,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刷刷地戴個手套然後拿旁邊床的吸痰用物來吸血.
(旁邊的是一個氣切的病人,剛好備了吸痰用物,這麼緊急的情況下只能順手就拿起來吸)
後來血停了,人就走了.
後來回去護士站之後我都是懵的.....
有一個腸癌的女士,才39歲,肚子大得跟十個月似的.整個人很瘦很瘦,皮包骨.
我覺得她生病之前應該很漂亮的,也不能說絕美,至少很有特色.她有個女兒,見過幾次,我也判斷不出年紀.
人人都說她事多,可是我覺得還好,不知道是不是我脾氣好?偶爾有痰過來討個化痰片,胸悶又要個丹參滴丸等等.秋天的時候太乾燥,求我們護士給她塗點護膚露,我搭檔一半都是指我去的.....
最後走前的一個星期,老是低血糖,整晚整晚吊著葡萄糖.腸癌影響到了胰島素的分泌了.那段時間是我看到她家屬最多的時候.
那時候她說,請不要搶救我.
沒多久她就陷入了昏迷,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因為不是我搶救了,我也不知道她最後到底是什麼表情.我覺得應該是釋然的.
一個40不到的女子,被腸癌折磨了六年了.最後的不要搶救真是讓人心疼.
還有,她老公沒有讓她女兒見她最後一面.
還有好多好多,好像早上還在跟我說說笑笑的下午就去了,好像脖子長了一大個淋巴瘤還要拚命拜菩薩最後還是掛了的,好像乳腺癌潰爛了老公幫忙換藥比護士還熟練的........
看著很多被癌痛折磨的半生不死的病人真的好想去殺掉他們,幫他們結束痛苦.
漸漸的又越來越怕老了以後也會變成這樣,變成家人的負擔. 也好怕家人變成這樣,看著他們受折磨又無能為力.
我看到很多夫妻一方病了另一方守著的我就想,
ta上輩子到底犯了什麼錯這輩子要看著最心愛的人被折磨而無能為力
真的不得不感嘆生命真脆弱
吸個貓輕鬆一下
解剖實驗室里的還有解剖樓樓道里放的標本。
有白骨,福爾馬林腌過的內臟大腿,和完整的剝皮並打開胸腔的,以及各種無腦兒唇裂的小孩的標本。
最奇怪的是有一個正常足月嬰兒的標本~
不知道哪來的,盯著看了半天。
嗯,我見到的屍體都很安詳,沒有血肉模糊的,摸起來手感。。。有點硬。
就是實驗室從回來發現白大褂都腌入味了,摻雜著各種化學藥品和甲醛味。。。咦~~~
初一的時候見過一個淹死的人,當時跟同學去澡堂洗澡,路過涼水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叫,但是從小都是這麼叫的),然後看見一堆人圍著,還有警察,就過去看熱鬧。然後就看見警察叔叔用鐵鉤子勾上來一具,當時是夏天,屍體全都發黑了,然後嘴裡都是血(後來聽說是先被勒死然後拋屍),然後就是特別的臭,印象最深的就是陰囊有西瓜那麼大。。。。
小時候見過,忘了幾歲了。我們家後面有條河,某天聽說河裡打撈出來一個死人,好奇跑去看了。躺在席子上,聽說脖子上拴著繩子,繩子另一頭綁著大石頭。我只看到一邊小臂已經沒有肉了,只有白森森的骨頭,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姿勢,那一幕我到現在都記得。
之後總會夢見死人、墳墓上的頭骨、水裡的棺材、人肉被魚吃掉等,打雷要奶奶從背後抱著才能睡著,直到現在都怕黑,不敢一個人睡覺。
現在我只想抽死小時候傻逼的自己。
地質工作者,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半年。出野外打沙鑽,三個人一組,其中一人猝死,沒搶救過來。心肺復甦按了半個小時,胸口都按紫了。
參加工作前就明白野外地質工作是很危險的,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剛參加工作就遇到這事還是手足無措。現場另一個人是當地找的民工,當場嚇得腿軟起不來加喘不過氣,說是自己兒子九年前也是這麼死的,於是120來搶救順帶一起搶救了。野外,方圓兩公里內無人,一人死一人癱。有手機信號,可以打120,問題是不知道在哪,我們是按照坐標定的點。一天換兩個點,根本沒辦法描述地點。下山找人,那就沒人搶救(事後醫生說這種情況也就頭五分鐘心肺復甦,五分鐘之後就算救回來了,大腦也會損傷且不可逆)去搶救,就沒法找人叫救護車。一
給我最大的衝擊就是人生第一次直面死亡,剛參加工作就遇到這種事真的是很大的震撼,我也明白電視里裝死都是假的,因為人才走一個小時吧,臉都紫了,一眼就能分辨活人死人。
人才46,身體很棒,沒結婚,以前是練家子,有肌肉。但是有抽煙和酗酒的習慣,各位自己掂量。
搶救的醫生說這麼快死亡的原因不是心梗就是腦梗。
小三的時候還沒放學,我媽到學校接我,說我大姨娘死了,叫我去看看,我去看了,躺在棺材裡,像睡著了一樣。我當時沒感覺,只有一個念頭,沒人給我買零食和玩具了,我想念我的遙控飛機和碰到東西就回頭的警車,因為沒玩多久就壞了,我還想玩,可是沒有人在買給我玩了。磕頭的時候我挺興奮,我媽叮囑我一定要磕三個,我沒聽,多磕了一個,磕完了倒退著跑,跑的還挺快,像大俠一樣,我當時笑了。
初二的時候還沒放學,被後桌拉著去看熱鬧,跑了三里地,透過人群看到一個淹死了的小孩,身上挺潮的,褲子上都是土,臉被蓋起來了,四肢亂擺,肚子有點鼓,一隻腳赤著一隻腳穿著鞋。旁邊一個中年婦女就在那哭,大聲的哭,有節奏的哭。我當時沒感覺,還笑了。
初二的時候還沒放學,政治老師告訴我們班主任死了,喝完酒騎自行車被車撞死了。第二天全校師生站在馬路上送他,他躺在棺材裡,要被送去火化,我踮起腳尖看到了一個大肚子。我當時挺高興的,因為在他死的前幾天扇過我倆巴掌,臉腫了。看到政治老師哭的鼻涕下來了,我笑了。
高一的時候有個同學死了,白血病,全校給他捐了款,我跟我媽說要買資料,加上早飯錢捐了60。最後還是死了,她死之前我找她要過作業抄,沒死之前也一直是抄的她作業。死的無聲無息的,什麼時候埋的埋在那我也不知道。之後班級挺正常的,和她在之前一樣。我當時感覺不太好,沒有笑。
十幾天前有個人死了,被人殺了,埋起來了又被挖出來了,身上都是土,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匆匆瞥一眼。是欠錢的殺了要錢的,8千。最後被抓了,大街上圍滿了人。我當時沒有感覺,就是多了點話料了。也沒笑
正正式式看過屍體(在XX館或者是親人的遺體的不算)只有一次
我們讀的是綜合性大學,有醫學院,每年有一天開放日,有一具屍體,還是已經剖開的。
很多人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我眼睜睜的看了好久,腦袋裡面各種想像這個人生前的生活和死因,還有是什麼原因才會導致他變成這裡陳列的內容(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就用內容了),各種發獃看了15分鐘。
在最後,我還不自覺的用手戳了一下那個內臟(當時有人解說那部分是什麼器官,但是我忘了),戳完之後還看著自己手指發獃,再想我戳他的時候他有什麼感覺。然後再想,如果我變成了一具被解剖的屍體,別人會不會戳我,我會有什麼感覺。
大概用了半個小時才把自己的思維抽離開來。
小學,冬天,某天在學校聽說附近的荒地里有一個小孩子的屍體,於是中午放學去看,一群小學生默契的圍成一個圈,中間是一個小小的還在襁褓的嬰兒,聽旁邊高年級的學生說的版本是這樣的:小孩子在家裡被虐待,眼睛有一隻被挖掉了,最後被毒死扔了出來。
我膽子大,加上對死亡還沒有什麼概念,就和同學一起湊近看了下,小孩閉著眼睛,有一個眼皮略微凹陷(所以都在傳是被挖了眼睛),臉色青紫,尤其是嘴唇也是紫色的,就像小時候電視劇里喝毒藥死了的人的嘴巴的顏色(所以都覺得是中毒而死),渾身被包著也不知道性別。後來著急回家吃飯就走了。
回家和我媽說這個事被吵了一頓,下午回到學校和同學說大家都想看,結果放學再過去已經沒有了,有個高年級姐姐說她中午回家報了警,應該是下午警察處理的。
現在想想應該沒有傳言那麼誇張,可能只是附近誰家養不起就丟在外面凍死了……
當時太小沒什麼感覺,現在想想覺得真的太可憐了,能在父母的關懷下平安健康的長大真好~
嗯,回答下,癌症晚期患者,什麼局長,前面還好的時候聊天都是說叔你啥時候給介紹男朋友啊,我就是這麼不要臉,接班時候各體征不平穩,人已昏迷但是躁動,凌晨兩點左右不躁動了,四點半左右心率下來了,叫了醫生,四點四十五心電監護提示直線,看了瞳孔散大,聽診未聞及心音,醫生宣布死亡,身上有腹穿管還有頸內靜脈置管,我得給拔了,帶了pe手套摸著還有餘溫,濕冷,拔了管子,家屬不敢給他翻身,我就上了,沐浴更衣後,火葬場來拉走了,嗯他老婆給了我大紅包,過後好幾天一閉眼就是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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