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電腦手機的時候大學生都做什麼?

縱觀現在大學,相當一部分人似乎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遊戲或者其他形式,手機總不離手,大部分人一天下來起碼有一半以上的空閑時間花在電子設備和網路上吧。題主很好奇,對比現今這麼多沉溺於網路的人一天天平庸下去,以前沒有電子設備和網路的時代,大家會不會更積極面對生活呢?和現在生活究竟有什麼區別?是不是意味著相比現在更多的人能好好奮鬥,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呢?

相關問題:以前沒有手機電腦的時候大家都在做什麼? http://www.zhihu.com/question/27767584?f3fb8ead20=1d5c42475af182b86683df9ea8560bbe


看完評論,難道我讀大學時候跟大家不一樣?1992年上大學,沒互聯網、沒電視,沒手機,現在主流的東西都沒有,仔細回想了一下,大學四年消耗時間的是:
1)圍棋:報道第一天,上鋪的哥們問我會不會下圍棋,我說會(就懂基本規則,什麼定式之類都沒概念),上鋪說我兩來一盤吧,擺上棋盤後,走了幾步,我的上鋪說:重新來吧,我讓你9子。然後我被殺得滿盤沒幾個活子,後來才知道,他有業餘二段棋力。當然這不是結局,結局是,畢業時候,我是業餘初段的棋力,在系圍棋賽中也混了個第五,當然我上鋪是第一。可想這四年在圍棋上消耗了多少時間,天天晚上打譜,下棋,大雪崩、小雪崩等定式,中國流開局和棋聖聶衛平中日圍棋擂台賽11連勝棋局都研究的滾瓜爛熟,對上鋪從讓九子到不用讓(當然,基本沒贏過,只是輸的目數不多了)。
2)吉他:大學宿舍8個人,居然有5把吉他,班上有組樂隊的吉他手,天天在宿舍里彈吉他,我能不跟著玩嗎?所以大學畢業時候,我從一個五音不全,連吉他啥玩意沒怎麼見過的,變成一個能流利的彈完「綠袖子」等著名古典吉他名曲的偽文藝青年。所以吉他上消耗的時間肯定不少。
3)足球:高中練的排球,是市中學生冠軍,所以身手還算靈活,是本班足球隊第一門將。大一走狗屎運,在系足球比賽中搞定各級師哥們,拿了個系足球冠軍,代表系裡參加校足球賽。從此走上了足球不歸路。那時學校流行賭球,就是跟其他班踢帶彩的球賽。踢前談好錢,一般是100~200,輸的給贏的一方,贏了就買一堆西瓜水果大家happy吃掉。南方把球叫「波」,所以我們就把這種稱為「打波」。我們班隊強在防守上,然後跟其他班對踢基本不輸,所以大學四年我們號稱「打波」不敗。每周基本都有1~2場,打波都是中午,下午球場上都是人了沒法踢。當然平時下課也去踢著晚,這個消耗時間還真不少。
看起來我們那是還真是純潔,不泡妞不玩遊戲,以致於我們大四即將畢業時,宿舍一哥們說大學四年居然沒談過戀愛,太失敗,要黃昏戀一把,然後去追其他班的美女,在還有兩個月畢業時候,結局你們懂的。
70後的大學生涯,跟現在的80後、90後不太一樣。回想起來,好像跟我們那時同時代的也不一樣,其他專業的一樣都泡妞,看電影,泡酒吧、舞廳(那個時代學校還會組織舞會,還有掃舞盲活動)。

補充一下結局:今年是畢業二十周年,過10天就是聚會日,我們都是一群普通人,從政的也就混科長比較多,當老師的也就教授,經商的算個小大款,但也不土豪,只是一個時代中的一分子。

因為要畢業20年聚會了,隨便感慨一下,沒想到居然這麼多贊同的和回復的,繼續追加70後的大學生活說明。我大學的班級是個比較奇葩的班級,說奇葩的原因是因為作為一個理工科的專業,其他類似的專業都在60多人,只有我們這個班26人,人雖然少,不過好像的確人才多,都挺能折騰的。另外一個宿舍的還湊錢開了錄像廳,當然一年後關閉,晚上我們去混過錄像,現在有網路,網上隨便看各自視頻了,80、90後的學生估計都不知道什麼是錄像廳了,是不是感覺都是放黃片的?那個時代的錄像廳還是很純潔的,放點港台片,不敢放H片,要抓進去大學生涯可就完了。(補充一下,當初牽頭開錄像廳的現在做生意,就是我說的小大款,前兩天在聚會群里發消息還在俄羅斯跟戰鬥民族談生意)。另外,我們專業我們是倒數第二批學生了,後面再招了一屆後就被合併掉了,不復存在。


前面有人貼了胡適的日記,我們再來看看季羨林的!


季羨林《清華園日記》(節選):


二日
今天才更深切地感到考試的無聊。一些放屁胡謅的講義硬要我們記!
大千走了,頗有落寞之感。

二日
今天作Faust的Summary
無論多好的書,even Fausteven Faust。
只要拿來當課本讀,立刻令我感覺到討厭,這因為什麼呢?我不明了。
過午看女子籃球賽,不是去看想[打]籃球,我想,只是去看大腿。
因為說到籃球,實在打得不好。


三日
今天整天都在預備Philology,真無聊。我今年過的是什麼生活?不是test,
就是reading report,這種生活,我真有點受不了。


四日
今天早晨考Philology,不算好。
過午作Faust的Summary,也不甚有聊。
這幾天來,一方面因為功課太多,實在還是因為自己太懶,Helderlin的詩一直沒讀,這使我難過,為什麼自己不能督促自己呢?不能因了環境的不順利,
就放棄了自己願意讀的書(寫文章,也算在內)。


五日
今天又犯了老毛病,眼對著書,但是卻看不進去,原因我自己明白:因為近幾天來又覺到沒有功課壓腦袋了。我看哪一天能把這毛病改掉了呢?我祈禱上帝。
零零碎碎地看了點H?lderlin,讀來也不起勁,過午終於又到體育館去看賽球。


五日
開始作論文,真是「論」無可「論」。
晚上又作了一晚上,作了一半。 聽別人說,畢業論文最少要作二十頁。
說實話,我真寫不了二十頁,但又不能不勉為其難,只好硬著頭皮幹了。


十三日
昨夜一夜大風,今天仍然沒停,而且其勢更猛。
北平真是個好地方,唯獨這每年春天的大風實在令人討厭。
沒做什麼有意義的事——媽的,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氣,
還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麼東西?


十七日

前兩天下了點雨,天氣好極了。

今天看了一部舊小說,《石點頭》,短篇的,描寫並不怎樣穢褻,但不知為什麼,總容易引起我的性慾。我今生沒有別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幾個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觸。


十八日

看Plato的DialoguesPlato的Dialogues柏拉圖的《對話錄》。柏拉圖(公元前427-347)古希臘哲學家。。

一天糊裡糊塗地過去,沒有多大意思。同長之晚飯後到海淀去,我印了五百稿紙。同訪趙德尊。


二十五日
……今天開始抄畢業論文,作到[倒]不怎樣討厭,抄比作還厭。……


二十六日
今天抄了一天畢業論文,手痛。……


二十七日
論文終於抄完了。東湊西湊,七抄八抄,這就算是畢業論文。論文雖然當之有愧,畢業卻真的畢業了。
晚上訪朱光潛閑談。朱光潛真是十八成好人,非常frank。
這幾天凈忙著做了些不成器的工作。我想在春假前把該交的東西都做完,旅行回來開始寫自己想寫的文章。


【我列一些。】

1、瘋狂的踢球,一個操場不夠用,只要有塊兒空地就能看到放倆堆東西當門兒然後踢。遇到重大賽事,宿舍傳達室就擠不下男生了,老大爺把電視機搬出去外面讓男生看。大夏天,一群人忍著蚊子酷熱看那麼一台小小的電視。

2、泡圖書館。這不是好學習,而是純粹的消遣,一本兒一本兒看過去,跟自己專業不管有關沒關都看。那個年代去圖書館學習有點兒不太常見,多是真的去看書的。通常大一就把那些書看完了,有些文科生因為計算機的書看的多了,後來感興趣就旁聽電子之類系的課。也有後來申請轉系的。

3、租書。這一點好像其他回答都沒有提到,當圖書館的書被看完以後,就開始租書看了。金庸古龍梁羽生廢寢忘食的看,女生就是看言情小說,這三部曲那五部曲,堪稱女頻鼻祖。一本兒五分錢一天。在這個時候,誰買書誰傻子,你買一本兒書,看了一半兒熱的不行洗把臉,上鋪就看上了。你不好馬上要過來,到明天時已經兩三個宿舍的人看過了。而且有時候不知道怎麼就能傳到女生宿舍!有好心的女生就給你送回來。

4、租碟/錄像帶看。碟可比書貴多了,一毛一張一天,教室里那時已經有VCD機了。藍色生死戀那前兒,把女生們看的哭的死去活來。偶爾也看電影,港片兒很好看,全班一起看。女生磕著瓜子兒,男生抽著煙,女生也不嫌嗆!也看外國片兒,印象最深刻的是美國的一個片兒,好像叫《蒼蠅》,還好像是三部曲。租來的時候說是科幻片兒,放起來簡直黃的……教室里頓時飄起生殖器那種騷味兒……因為部分男同學硬的龜頭都頂出來了(頂出包皮了,不是頂出褲子外了),窗戶旁邊的開窗戶散味兒。有女生說還是不要看這個了吧……沒人理……都看入神了。當晚大家都互相挺不好意思安安靜靜的散了回宿舍了,哇!男生宿舍討論的如火如荼,卧談會差點兒改集體日被子會。後來男生總起鬨要租歐美片兒,女生要租韓國電視劇。不讓租拉倒~我們想看去錄像廳看去。錄像廳每天12點以後準時開始放各種帶勁兒的電影,不是純黃片兒。

5、寫東西/寫信。男女生都寫,有愛寫詩的,有愛寫散文的,唯獨很少寫小說的。但只要有寫小說的,都寫的比較好。寫好了就各種投稿,上刊物的話就有機會收到編輯部轉來的來信。後來編輯部懶得轉了,如果不是很有名氣的詩人作家,就把收信地址列在文後。誰都有個筆名,與寒、海望、遠風之類的,比較樸素。如果誰寫了東西上校刊了,還被讀者尋到班裡,那可是相當風光的。現在吧,校刊什麼的弄出來一個班發三本兒沒人看。當年大家搶著看。也有在一些正式刊物報紙上發表的,那是真來信啊,男的認認真真跟你討論文學來信,女的也跟你討論文學但可能更歡快點兒。只要發表一次,可以擁有至少二三十個筆友,你要是回的慢了,說不定還會收到第二封,裡面還有很多郵票。但誰也沒想過筆友在一起,精神上有寄託罷了。有過這樣經歷的人,怎麼也想不起來當年是怎麼和這些無話不談的筆友斷了聯繫的。

6、當家教。那個年代很少有哪個小城市來的學生不用打工補貼生活的,大部分是去當家教,因為當年大學生的牌子還是很受認可的。多是讓教英語和理科的課,教技巧,基礎知識孩子們都背的滾瓜爛熟等你去串起來。尤其是周日下午,家長會做一頓平時他們都捨不得吃的豐盛晚餐。西北小城沒有什麼水產,吃個帶魚給興奮的。

7、談戀愛。校領導帶著保衛處的老師校內巡查,沒用手電筒,好像看見一對在灌木叢後面的草地上坐著摟著卿卿我我,大喊一聲幹什麼呢,出來!那時的大學生也是實誠,這一喊出來二十多對。他們不反對找對象,但是不允許太親密。女生給男生經常洗衣服,男生經常給女生打豆腐雞蛋這些菜,後來是給打肉。根本沒有去招待所兒的,親個嘴兒就了不弟了。有些學生已經結婚了,學校給分教師宿舍。如果看到哪個男生抱著孩子來上課,挺正常的,沒覺得多奇怪。下課後一群女生圍上去逗小嬰兒。嬰兒也很安靜,要麼睡,要麼醒來就睜著大眼睛看台上的老師講課。

8、大四的時候,家裡普普通通的學生都傻乎乎的等分配,希望自己分配的好點兒。分配好點兒的意思就是希望分配到省會,不想被分配回去。而家裡有幹部的學生,家長早就請班主任吃飯去了,主要是班主任定這個事情嘛。最後結果出來,大部分學生是被打回原籍,少部分非班主任同鄉學生和大部分班主任的同鄉留在省會。被分到地方後,這一大批大學生里,打過招呼的幹部子弟被要進好單位,平平常常的最後剩下了就給學校了。這是真的,最後最後的給學校。進了學校不甘心呀,當老師?要是沖當老師的話,高中畢業就能當了,還用上大學?不甘心埋沒怎麼辦呢?書先教著,晚上學習,考研究生!當年的研究生不僅有口糧,而且還有補貼,雖說比代課工資低一點兒,但是還有其他明目的補貼這那加起來高出去了。

9、再次回到校園的感覺,像是經歷了一場噩夢,醒了過來。唯一不一樣的是旁邊還站著一個跟著自己的女人,自己也住上了教師宿舍,本科生叫自己老師,很受尊敬。當時有些在大學教書的老師還是高中學歷。圖書館有一部分過去對自己來說蔚為神秘的地方,也對自己打開了大門,那裡的書只有碩士研究生能看,本科生還不能看。學的越多,越覺得不會的多,有些文獻需要學英語。

10、當時寫論文真的是學有所思寫論文,憋的想寫出來。寫的過程也很漫長,先回憶自己看過的那些論據在哪些書上,然後列個書單。借到這些書以後,一本一本看過去,發現自己印象深刻構成自己論文論點構架的那條,扯個小紙條夾進去。這樣的過程中,就是又看了一遍書,還會有新發現,論文會越寫越大。找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手抄摘錄,你沒有看錯,一條一條手抄摘錄下來。因為那會兒沒複印機啊,九十年代有複印機就好多了。摘錄下來開始寫大綱,大綱寫好了,開始漫長的寫初稿。半年時間寫出來一看,成本兒書了快,仔細修改過後給導師,畢業也就快了。哪兒像現在這麼好,有知網,有搜索引擎,現在大多數時候是為了寫而寫,某省某地大搞枸杞,開枸杞產業國際研討會,請你,你就寫個相關論文過去參加。哪個集團大搞某某文化旅遊產業,你再帶上論文去參加。一年下來回頭看,就沒寫什麼重要有分量的論文。主要還是弄大課題,五六年弄完算是快的。


我上大學的時候已經有手機了,但基本沒法上網。沒有wifi,得用死貴的2G網路,還得看wap的專用網頁,普通html網頁都看不了。

於是我做了一個普通網頁轉wap的網關,並成了我的畢業設計和論文。後來啊,聽說被一個叫google的小公司學去了,推出了html轉wap的服務。


你當鬥地主是這兩年發明的嗎?


以前我們那的大街小巷都有街機遊戲廳這類的娛樂場所,在缺乏娛樂項目和不喜歡體育活動的情況下,去遊戲廳泡一天就成了最佳選項,這也造就了如下成果:

三國志 除黃忠一幣通關
恐龍快打 一幣通關
三國戰記 一幣通關
合金彈頭1,2,3 一幣通關
圓桌武士 一幣通關
拳皇95~2001 一幣通關
餓狼傳說(其中幾個版本),龍虎之拳,街霸2,街霸ZERO2,月華劍士2,都是高手(自封的)

拳皇 98保持遊戲廳38連勝紀錄…

有幾款脫衣麻將也偶爾研究一下呀!


謝某同學邀。
我們上大學時,尚不知道手機為何物,大型計算機全校只有一台。微機沒見過。
所以,沒有手機玩,沒有遊戲玩。連最原始的任天堂也沒登陸。。
學習之餘幹什麼呢?
一部分人打撲克,山東有一種發源於青島的撲克打法叫夠級,六個人玩,三個人一夥,一玩就是一個通宵,第二天早上泡點速食麵,接著打一上午。
一部分人下象棋。捉對廝殺的死去活來的。
一部分唱歌跳舞。學校在周末會組織各種舞會,男男女女的,不亦樂乎的跳。個別家境好的孩子,會有把吉他,在小樹林彈著憂傷的旋律,吸引俊的丑的女生側目或住足。
一部分打球踢球。羽毛球、排球、籃球,全在室外。乒乓球則是奢侈運動,因為全校沒有幾塊檯子,大多是老師們玩,同學們只有望球興嘆的份了。
一部分玩沙龍,尋著宿舍樓外牆貼的花花綠綠的海報上指引的地方去高談闊論或聽別人高談闊論,嗨得很。
學霸們則泡圖書館。
談戀愛的也有,不多,畢業的時候,成了4對,後來兩對離了。
大四的時候,不考研的同學有去做小買賣的。
也有練書法、寫詩寫小說的,屬特例,反正至今也沒出什麼名家。
那時候,學習不那麼重要,反正國家包分配。畢業時,大家都不願從事高校教學工作,於是好多學習很差的都留校了,現在最差的也混成副教授了,我們宿舍八個人,出了兩個博導。總之都人模狗樣地活躍在各種大學講台上胡亂講著課,干著誤人子弟的勾當。
也有的混進各級機關,反正公務員也不必考,一張分配書去報到便是。
三十年過去了,不管幹什麼的,都老了。
昨晚熱心的同學在策劃三十年聚會。
聚吧,最後一次,湊一下,或許也會挺好的。

謝謝兩位嚴謹的知友認真地指出關於手機和任天堂的疏漏。特做修正。


1.
那時日,比之當下,純粹許多。

打球打牌喝酒聊女人,即便都是些普通的事情,人與人之間的交互也多了許多。

不像現在的人,都喜歡在周遭築起圍牆。

就連最新的A片,都是一個人獨吞。也不怕陽痿。

那時交互的頂峰,應該從A說起。

我記得那天天氣很晴朗,A一臉悶騷地說想出去逛逛,便一個人走了。

夜裡回來的時候,大家還在打牌。

「兄弟們,你們看!」A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四個二要不要?」

「要要……要……要不起啊。」

沒人理A。

直到B起身上廁所,才瞥見A手裡的東西。

「卧槽!棵體!」

這大家才圍過來。爭搶翻閱。

看到書快要被搶壞了,宿舍的老大,D哥才發話:

「同志們,我宣布,從今天開始,這本雜誌,就是咱們寢室的聖經啦。誰要是爭爭搶搶,把它弄壞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以後鬥地主,就沒他的份了!」

大家這才安靜地圍在一起,一頁頁細細品讀這本人性的啟蒙書。

所謂圍爐夜話,恐怕也超不過此般光景。

2.
時間一長,大家都對啟蒙書倒背如流。

這人的小姨子胸口上有顆痣,那人的老婆屁股上都塊斑,都記得一清二楚。

A說:要是外語課本上,全是《the beautiful chippie》、《sister in law》這種課文,專業英語八級都考過了。

說出這種話的人,往往已經被打通了任屌二脈,開始想女人了。

班上的小紅,被他窮追猛攻。最後終於,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A抱著酒瓶向我們哭訴:

「我作為新時代的大學生,德智體美全面發展,還拿過五講四美優秀學生獎狀,可為啥小紅就是看不上我呢!」

「那還有啥原因,窮唄。」B道。

「別,不帶你這樣兒打擊人的,萬一是因為丑呢。」D哥安慰道。

於是A又哭得更加傷心了。

3.
從那以後,A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就像蟲子褪掉了青皮,變成了會飛蛾子。

儘管還是一隻小蟲,但至少移動速度還是快了些。

他開始梳分頭,穿皮夾克牛仔褲和皮鞋。

在那個男生除了板寸就是圓寸的年代,這身打扮騷得不行。撩妹的勾當,也漸漸有了起色。

我們問他置辦行頭的錢從哪兒來,他就隱晦地笑笑,也不告訴我們。只說後天要買玫瑰花去跟隔壁班的班花表白,讓我們一起去給他造勢。

到後天,A真的去表白了,那女人接過一捧玫瑰,當場撲入了A的懷抱。

我們都很羨慕A,抱得美人歸。

就是第二天被學校開除了有點可惜。

那紙通報公文,我至今仍記得。

大抵就是,xx系xx專業的A同學,販賣淫穢色情雜誌和光碟牟利,觸犯了國家法律和學校紀律,情節嚴重,開除學籍,以儆效尤。

看到那紙通告,大家都很傷心地把A打了一頓。

有新書不給我們看就算了。

還他媽有光碟啊!!!

光碟啊!!!

活該被開除!!!

4.
A收拾東西走的時候,並不失落。

還給了我們一個淫蕩的笑容。

那個笑容,我至今都還記得。


1997級大學生,帝都,985,研三(04年)才第一次有了手機,在此之前連BB機都沒有

回憶起來,沒有手機的那個年代,發獃的時候多,比如等、坐公交車,地鐵(沒有出門帶書的習慣),基本就是在發獃中度過,不像現在,基本在看手機中度過

看書看報的時候多,我是雷打不動地每周五晚上和周六晚上泡圖書館的雜誌閱覽室,兵器知識、艦船知識、世界軍事、參考消息等等陪著我度過一整個晚上,平時則看北京青年報(每個宿舍樓都會訂幾份,在宿舍一樓大廳坐著看)

聊天的時候多,跟同學一起吃飯時聊天,睡覺前聊天,現在則是大家一起吃飯,聊不到十分鐘,總會有人開始看手機,其實手機沒啥好看的,但就是跟抽大煙一樣,不看一眼渾身難受

當然,手機和電腦也帶來了極大便利,比如查文獻,pubmed效率比當年手動一本一本地翻文獻快出去幾千倍。

科技進步帶來的好處還是要多於壞處的,至少叫女友去吃飯不用在宿舍樓底下大喊大叫了


來,我們看一下胡適先生大學時的日記:

七月二日(星期日)
讀《馬太福音》八章至九章。書作寄李辛白。天熱不能做事,打牌消遣。

七月三日(星期一)
有休寧人金雨農者,留學威士康星大學電科,已畢業,今日旅行過此,偶於餐館中遇之,因與偕訪仲藩。十二時送之登車。
今日天氣百一十度。打牌。

……

七月五日(星期三)
往暑期學校註冊。下午打牌。

七月六日(星期四)
暑期學校第一日,化學(八時至一時)。打牌。

七月七日(星期五)
上課。打牌。

……

七月廿一日(星期五)
化學第二小試。是夜邀演說會同志會於余室,議進行大旨。打牌。得近仁一書。

……

七月廿四日(星期一)
上課。得德爭一書。打牌。演化學算題。

……

七月廿九日(星期六)
讀《馬太福音》。讀sammuel daniel情詩數章。打牌。

……

八月十八日(星期五)
讀馬可梨(Macaulay)之「History」及「John son」。打牌。
見北京清華學堂榜,知覲庄與鍾英皆來美矣。為之狂喜不已。

八月廿五日(星期五)
作《康奈耳傳》結論,約三百餘字,終日始成;久矣余之不親古文,宜艱如是也。打牌。

八月廿六日(星期六)
讀德文詩歌「Lyrics and Ballads」。打牌。

九月四日(星期一)
今日為勞動節(Labor Day),為休息之日。打牌。
讀仲馬小說。吾讀《俠隱記》續集,已盡六巨冊,亦不知幾百萬言矣。此"Son of Porthos"為最後之一冊。偉矣哉,小說之王也!

要是放到現在來,胡適除了寫文學,沒準還能弄個鬥地主國家級選手的名號噹噹。


好多老一輩人的回答了,我補充一個跨度年份吧。
背景:08級魔都某211,當時不是人人有手機,基本就是飛信簡訊電話的年代,勉強手機上網,用的是UCweb居多,寢室沒有網,全寢室只有我帶了一台筆記本。公共澡堂等服務設施同老式大學,但是校區地址在市中心。

大一的時候寢室是上下鋪,另一邊四個書桌(含書架)。地是水泥地,沒有地板和地磚。沒有衣櫃,大家用透明桌布在書架上做個帘子,分出一半書架當衣櫥,我是本地生,索性每周帶衣服,不用衣櫥。寢室看來很大,放一張八仙桌還很寬敞,因為什麼傢具都沒有,只有床和書桌。剛開始用淘寶,買了木質鞋架,兩個寢室漢子一起組裝了四個,至今還有當時的照片。

一個汶川重災區的哥們,我上鋪,心思比較活絡,主要就是他跟著我打撞球,我跟著他學吉他,大家一起參加交誼舞會(都不會跳舞)。

對門寢室有個南寧小帥哥,跟他一般一起在寒風凜冽中橫穿整個校區去學院機房上網,每天只有晚上7點到10點開門,每個人每周免費上網時間只有7小時,超過要扣錢。我們倆每天都去一小時,只為了偷菜,搶車位,上貓撲天涯等,後來覺得時間太少,就去學校外的興賓網吧(有人猜出什麼學校了嗎)。

樓下有個山西大漢,會偶爾拿個u盤把他拷到的動作片送上來,我們4樓是飛地,3個寢室08級,其他全是07級,一直需要3樓接濟資源,一有新作,十幾個人就去對門401分別站好坐定評頭論足,用他們寢室唯一一台電腦觀摩,記憶最清楚的就是一起看蒼老師隱退大作。

沒有網,除了輪流玩單機遊戲互相比拼(極品飛車9,三國無雙4,三國志11,尾行3),就是一寢室的人輪流用電腦看課件。

還是3樓那群傢伙,買了一副麻將牌和桌子(不是電動的),被我扛上樓,十幾個人來自十幾個城市,大家改良了一種簡單易學的南寧麻將,自摸兩塊點炮五毛的天天打麻將。有一天突然一個警察推門進來,嚇得我們四個立刻彈起來,結果另一個室友說,別緊張,我爸爸來送衣服的…

寢室還裝了一部電話機,四川和安徽的兩個室友輪流搶電話訴衷腸,有時候一說就是幾個小時。在沒電話以前,樓下兩個公共電話總是排了長隊,每個人說上幾分鐘後面的人就會催,幾乎都是等著給女朋友打電話的男生,大冬天也是這樣。(四川室友的愛情故事跌宕曲折,歷經生死,總是想說又覺得侵犯隱私…)

在書桌上拿象棋當康樂球(撞球),晾衣桿當球杆,四個角落做個網,打山寨康樂球(撞球)。
在地上打高爾夫,道具同上。
在長書桌上放上鉛筆盒,打乒乓。
在寢室里打羽毛球,只有挑球,沒有扣殺(寢室確實比較大)。

兩三個寢室的人一起cos千手觀音,自由女神等。

蹲在寢室門口抽煙,躲在在陽台上喝酒,在寢室門背後放上飛鏢盤,扎得門上全是洞,被阿姨警告(阿姨字寫得特別好)。

跟南寧的同學發明了十分平衡的象棋玩法,32個子,除了將士相以外,全部打亂隨機暗放在原來的棋盤上,然後打開,審視一分鐘亂局,一個人選擇紅色或黑色,選色的人後走。

參加圍棋社撞球社桌上協會等,參加系,校,市的高校圍棋撞球乒乓三國殺四國軍棋比賽等。

幫同學寒風中堆蠟燭表白,有成功的有失敗的,也有純粹圍觀的。

周末去各大郊區學校體驗,最後表達全上海高校食堂還是本校好!(請再次猜測學校)

零星回憶,好多好亂,以上運動大多數都留圖了,不方便且部分圖沒打碼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要上圖。

大二的時候學校有網了,雖然死貴,還是裝了,四川室友為了打dota和對面的上海室友換了寢室,安徽室友轉專業成功換進來一個山東室友。

一有網,就和現在的社交大同小異,也就是玩的遊戲看的網頁不同罷了,除了圖書館外,就是每個人抱著自己的電腦,拒絕社交,拒絕運動,從那以後,再也沒一起聚餐,晚會,運動,打牌,各自生活,偶爾一起打一局網路三國殺直到分道揚鑣…

作為一個和89年一屆的90後,我想我正好趕上了傳統意義的大學生活的末班車吧…

回想之後才發覺只有第一年是真的讓我覺得,我經歷過大學生活…


上學時候,沒這麼多便利的條件。就算是網吧,也沒多少,而且網速還沒那麼快。更別提這現在的智能手機了。能有個藍屏,四十和弦那就已經相當不錯了。而且你還不知道給誰發信息,因為手機沒那麼普及,而且他么移動給移動發一條一毛錢,給聯通是一毛五還是兩毛我忘了。至於說簡訊包業務那都是後來的事兒了。

那時候我在小縣城上學,人們思想還比較封建,像上網吧,打撞球,遊戲廳這種行為還是不被家長認同的,所以女生上網的也沒那麼多。記得那個時候隨便申請個qq都是八位數的,還有幾率申請到七位數的。遊戲也少,基本就是傳奇,傳世,奇蹟,紅月,千年,這些老牌遊戲。然後就是紅警,cs,這些單機區域網的。

除了逃課或者放假能出去上網,平時在學校,大把的時間都是靠運動來打發時間。踢球,打籃球,乒乓球之類的。我踢了五年足球,不玩籃球。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同齡人的身體素質普遍都很好,基本兩條秋褲就可以過冬了,也不會感冒。而且到了夏天洗澡沖涼的話,可以看到胖子也沒現在這麼多,身材都還可以,很勻稱。托那個時候踢球,鍛煉的福。我也六塊腹肌持續了很多年。直到參加工作以後好幾年以後才不明顯了。現在才知道,在這種工作環境下再想練回去,千難萬難了。想想以前夏天下了晚自習,穿牛仔褲,光著膀子把T恤搭在肩上六塊腹肌袒露著在操場晃來晃去的樣子,再看看現在自己腦滿腸肥,豐乳肥臀的德行,無語凝噎,泣不成聲。

操蛋學生不學好,抽煙喝酒打架,覺得挺酷。很懷念那個時候跟幾個哥們兒湊在一起蹲在鍋爐房牆角一起抽一顆劣質煙的日子。踢球累了跟幾個哥們兒坐在看台上一瓶五毛錢的汽水就可以吹牛一下午。

還有就是交筆友,自己學校的,還有那種青春雜誌上看到的交友信息的。給人家寫信,一上課沒正事兒。奮筆疾書,忙著回信呢。咱是有檔次的人,那必須得講究。寫信的信紙要用那種帶香味兒的。一個月光寫信買信紙都花不少錢。後來為了維持生計,代筆給別人寫情書,三塊錢一封,要保證都不能一樣的內容。寫完了以後再讓客戶抄一遍,我是習慣性的署了筆名,對,就是筆名,多麼高大上。我那個時候叫「笑傲紅塵」(我先吐一會兒。)還真有呆逼直接一字不差的把筆名也給抄寫上,弄得人家姑娘以為我看上她了。

後來韓流來襲,什麼hot,神話之類的。我操,帥,必須學跳他們的舞。又跟幾個哥們兒折騰著學舞蹈。後來在學校元旦晚會上露臉跳了幾次。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狗戴鈴鐺跑的歡。統一服裝,再有燈光效果,再跳個那時候少見的舞蹈,吸粉量相當大,走在校園裡有種哥也是紅人的感覺。那時候見識短,以為那就是街舞,直到後來去了大城市以後看到跳街舞的才知道。你得會拿大頂才有資格說自己是跳街舞的。

我現在再回憶起來的話,覺得那個時候我的精力實在是太旺盛了,根本就沒有睡懶覺的時候,每天除了給筆友回信就是在學校里折騰來折騰去,踢球,打球,搞對象,看到囂張的了找個借口揍一頓,跟姑娘花前月下,跟妹子情意綿綿,甚是懷念那校園時光。

年輕,真好。真他么的好。


高中時父母禁網三年,禁買課外書,無聊的我就用幻想打發時間。
在腦海中幻想一個架空世界,文化,歷史,政治,地理,文學……
構想一座城市,在紙上用課本上的地理知識畫圖,安排它的氣候,水溫,土壤……以及區位位置,設定它的農業工業等等…以及人口,文化,交通……這些這些。
然後去推演它的歷史,因為個人比較懶,也沒時間去看書,歷史發展的規律就按照唯物史觀推了,因為的確方便也相對靠譜,大概就是工業黨那一套吧。
細節設定的小紙條裝了滿滿一袋子,還有各種平面圖,時間軸等等……
偶爾也設計一些武器,物品,禮節等等。
少女心發作時會設計些家裝,設計一棟夢想中的房子,構想它的裝修啦這樣。
當然少不了構思人物,小說情節……
你們帶得走我的消遣,但帶不走我的腦洞。
如果腦洞有質量,我可能早已成為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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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大二,已經開始為了消遣寫小說了。
去了晉江,點擊率低的懷疑人生,下一部書我還是去男頻吧。
我這種女性啊,在男人堆中太軟,在女人中又太漢子,真的是注孤生的節奏?


知乎首次過百贊了,十分激動。看來我媽除了做麵包還是有點用的。最後一次更新啦。

我媽上大完大學的第二年就嫁給我爸了—— 一個有車有房父母雙亡的優質單身男子。上個圖,我媽似乎不是很願意。

感恩分界線,嗚嗚。


我知道我媽為啥做不出來麵包了,想哭又想笑,呵呵哈哈嗚嗚嗚。她農副產品加工的專業怎麼做麵包啊啊啊啊啊啊!當初的論文是怎麼胡謅了50多頁啊!

發現驚天大秘密的分割線。

我又來賣母求贊了。

說現在的大學是個整容所,以前的大學也是好嗎!

請看我媽大一和畢業時的對比圖。令我惶恐。

我媽除了是dance queen,還是pose queen.那時候沒有美顏沒有PS,照片一次成型,我媽好美。為什麼不給我遺傳點?摔!我媽好矮,為什麼要給我遺傳這?掀桌啊啊啊啊!

此處又有分割線,你看到了嗎?

感謝大家對我媽的關心和厚贊。為了回饋大家,我決定爆照了。


首先是dance queen,藍色衣服是我媽。

然後是我媽的同學錄,照片的裝飾是我媽自己弄的,可憐她有多閑。

留言也很有意義,友誼萬古長青。講真,這個成語我第一次聽,話說有這個成語嗎?祝君奮飛?鳳飛飛?不管怎樣,謝謝你的祝福,九林?阿姨。

此處有看不見的分割線。

我媽媽上大學是90年,反正她是沒電腦沒手機,報平安都要用公共電話。

媽媽說,她們那時候沒課就集體在宿舍嗑瓜子,織毛衣,雖然也不知道織了給誰穿。

課餘活動超豐富,各種舞會,我媽會化白臉紅唇妝去跳交誼舞,簡直是dance queen。男同學紛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媽學食品加工專業,運動會時他們一個班的人做了雪糕賣給學校同學。我媽說那時候技術不成熟,幸虧沒出什麼事。

我媽說她的畢業論文是如何做出一個麵包,寫了50多頁,到現在,將近50歲,一個麵包也沒做出來過。


來來來,看看季羨林老先生勁爆的大學日記。我已笑翻


我上大學的時候電腦早已經普及了,不過清華大學第一年是不讓帶電腦的,大部分系至少第一個學期執行的非常嚴格。因此我算過了大約一年的短暫的沒有電腦的生活。當然宿舍也沒有wifi,手機也還是2g。

那時大家都多少有點電腦癮,於是我們就在學校裡面找能打遊戲的地方。在轉戰了幾個機房之後,終於發現一教的機房是可以打遊戲的,管理非常鬆弛,於是我們沒事了就跑去打遊戲,dota生涯就是在那裡開始的。在一教打遊戲的時候,動不動就會彈出個窗口「請同學們不要打遊戲」,直接關掉再切回遊戲。偶爾也有被憤怒的管理員重啟機子的時候。再後來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於是就開始周五晚上去億開網吧,吃一品三笑,打得一身煙味,高高興興地在凌晨騎回宿舍。

問題是在宿舍依然沒有電腦可以玩,於是我開始教我的室友們打牌。那時候宿舍里還都是小板凳,兩個板凳拼一拼就是個桌子,四個人就著桌子打牌,到中午了懶得去食堂,就點一個清青pizza或者清青快餐,送到樓下打個牙祭。

那時候還踢球,參加了系隊,參加過幾次訓練,踢了機場友誼賽,直到連續練吐了兩次,意識到這個運動已經不適合年老體衰的我了,於是默默退出了系隊,甚至放棄了足球。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宿舍多了一套三國殺,於是中廳就成了據點,中午晚上沒事的時候,就一大堆人在中廳殺來閃去的,那時候時間過得很慢,一個人可以等七個人慢慢想應該出什麼牌。

那時候還有女朋友,需要動感地帶的1000條簡訊套餐,直到後來移動出了良心產品飛信,於是所有用聯通的小夥伴都經常收不到班裡的群發簡訊。。

哦當然,那時候還去上課。


 三國杯是每年一次,在整個三國的高校之間展開,前面我們提到過,理工大曾經差點得到過一次冠軍,結果演變成騷亂,在其它十幾年中,理工大幾乎每次都是亞軍,冠軍當然次次都是河海,據說世界盃、歐洲杯、黃花崗七十二烈士杯都有賭博公司參與,就是三國杯沒人敢玩,原因很簡單,實在是太沒有懸念了,任何人看到這個結果都知道這兩個隊伍孰強孰弱,可惜理工大的球迷朋友從來都想不明白,每次比賽完了不是怪裁判,就是怪場地,還有人說河海場地比理工大海拔高出四米多,有高原反應,反正總要鬧一點事,以前比賽都是在河海旁的清涼山體育場,今年因為體育場改建,就把比賽場地改到理工大來了。
  把場地選在理工大,組委會主要就是考慮理工大學生最多,可以最大程度的烘托主場氣氛,可是他們卻忽略了,在三國這個地方,人口眾多往往是最可怕的,最難管理,特別是在這種管理者(保安隊)已經失去了威信的地方。
  周瑜剛剛上任,就碰到了今年的三國杯,第一次搞這麼大的活動,急的他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當然,和周瑜相比,董卓簡直就是掉在油鍋里的蛤蟆了。
  理工大和河海年年搞足球比賽,年年干仗,特別是近年來為了提高群眾對足球的熱情,學校還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在球員在球場上打架不用受處分,球迷為球賽發生衝突也是可以原諒的,慢慢的足球暴力越來越猖狂,相比之下前幾天張飛就因為扁了關羽幾拳,結果被嚴重警告,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試想一下,如果你就是張飛,晚飯的時候,你在無數人流中衝鋒陷陣,終於踩著那些拚命和你爭飯吃的狗男女們,來到了窗口,掏出你父母辛辛苦苦積攢的血汗錢,在窗口內射出的鄙視目光下,心滿意足的端回了你的六兩米飯和四個饅頭,在痛苦的忍耐住一次吃光的慾望後,最後剩下了兩個饅頭做夜宵,於是你幸福的拿起籃球去運動,在球場上肆意的揮霍你的體力,因為你知道宿舍里有你的兩個饅頭在等你,運動完然後洗澡,回到宿舍後雖然肚皮已經有點餓,但是你還是毅然的拿起書本去自習,因為你知道只有在更加飢餓的時候品嘗這兩個饅頭,你才能更好的體會到什麼是幸福。
  夜,靜悄悄的,只有你的鉛筆在紙上划出的沙沙聲,以及旁邊關羽和貂蟬親嘴的吧吧聲,還有身後趙雲的呼嚕聲。當然隔壁教室甘妹妹壓抑的呻吟聲也一直在教室里回蕩,已經很晚了,大家一個一個都走了,就連關羽也等不及先走了,可是你還在忍耐,因為你知道,宿舍里有你兩個幸福的饅頭在默默期待著你,於是,在肚子傳出第11聲鬼叫的時候,你終於收拾東西回宿舍了,口水不知不覺中已經涌了出來,腳步越走越快,太餓了,真的太餓了,你開始慶幸自己這麼有遠見,居然可以在晚飯時剩下兩個饅頭,你的眼睛已經開始發出綠光了,腳下開始狂奔,終於到宿舍了,你在無比幸福中推開宿舍的門,然後看見關羽剛把最後一快饅頭放進嘴中。
  你說,該不該修理他?

  暑假裡趙雲沒離開南京,跟劉備一樣沒什麼事情做,就整天縮在四號門的網吧里,放假學生都走了,留下來的無非都是要考研的或者是談戀愛的,因為想打遊戲而留下來那除非是神仙,所以網吧里只有劉備、趙雲和同樣無聊的袁術在對戰帝國,實際上嚴格地來說是劉備在對戰趙雲和袁術兩個人。   帝國時代自從作為第一款專門設計的網路對抗遊戲橫空出世以來,就橫掃了理工大周圍的大小網吧,那時候除了學校的計算機房以外(133的機器,win95都跑不起來),沒有哪個地方不是滿屋的咚咚咚砍木頭聲,董卓晚上吃飽了撐著出來壓馬路,聽到這聲音,還以為什麼地方多了一窩啄木鳥,頗為理工大綠化的效果得意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呂布就在自己辦公的電腦上玩帝國砍木頭,這才穿了幫。結果很快學校內的大小網吧全都被查封,只剩下了一號門和四號門外僥倖的那幾家。
  如果把遊戲中一斧頭一斧頭砍掉的樹木計算一下的話,估計用不了兩年,被這些遊戲玩家砍掉的樹就足夠把藍色地球變成綠色地球,到時候老美宇航員返航的時候往下一看:乖乖,這兩天是不是雨下d多了,怎麼長了一地的苔蘚,北美洲都找不到了,好不容易透過望遠鏡發現地上鋪著一面美國國旗,歡天喜地地降落下去,仔細一看發現是薩達姆家的露天廁所,別提多鬱悶了。
  打帝國還有不少專業術語,造農民,造房子,出兵,這都是大家能懂的,不容易懂的比如敵人打過來帶著農民扔下基地跑路就叫裸奔,於是很快就有了「裸奔王」的稱號,那時候網上最流行的文章就是一個帝國高手寫的「我裸奔所以我快樂」,董卓還抽空翻出來看了看,愣是沒看懂,到老也想不明白怎麼這小子滿篇文章地鼓動大家多砍木頭造房子,無證砍樹造屋這玩意兒可是犯法呀!
  這就是文化的代溝,高高在上的學校頭頭們永遠也不明白這些學生在想什麼,因為他們從來沒有一堆人光著身子湊在一起打牌,然後輸了的就去樓道裡面喊「我陽萎」。學生也不明白這些頭頭們整天在想什麼一樣,因為他們也從來沒有一圈人坐在一起端著茶杯打瞌睡,被掌聲驚醒後趕快說我沒有意見。但是不同的是,學生們根本就不關心這些頭頭們在想什麼,而這些頭頭就不能不來關心關心學生們,要不怎麼說是管理者和被管理者呢?幾個副校長還曾經在三食堂門口拉張桌子擺過幾次龍門陣,但是來反映意見的學生少之又少,最後主辦單位只能找幾個學生幹部來裝模作樣地說說環境呀、公共衛生呀之類的問題。試問:枕頭底下塞滿了臭襪子、一年奔澡堂不超過五次(包括忘了東西回去取的)的學生有幾個會關心環境和公共衛生?這事情最後無非就是上了校電視台成了領導們走近學生的宣傳片,什麼結果都沒有。
  沒人反映情況並不說明就沒有情況,關鍵是反映了以後有沒有用的問題。既然要上訪到校長那一層,那不是告學生幹部就是告學院領導,要是兄弟倆搶饅頭吃找你校長幹嗎,就算真的有人想不開告上去最後無非就是學校踢到院里,院里扔給年級幹部,最後年級幹部來收拾你,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了然後寫報告說勝利完成任務,戴紅花得表揚,剩下你一個人在牆角哭吧。

太史慈的保安隊員生涯中,最讓他難以忘懷的是一次抓賭的經歷。

  學生的課餘生活中,打牌永遠是第一娛樂項目。宿舍裡面最常玩兒的無非就是八十分、鬥地主和拱豬,個把月下來這一棟樓里斗出來的地主夠全國再搞一次文革用的,拱出來的豬也能讓全城人吃上大半年的。但是每天弄來弄去總是這幾樣,慢慢的就玩膩了,於是大家開始翻著花樣來懲罰失敗者。比如喝涼水貼紙條之類的,很快就上升到電話騷擾女生宿舍。等到臨近畢業的時候,最新的懲罰辦法是把當天晚上最大的輸家揪出來,用粗頭水筆在他額頭上大大地描上「我是豬」,然後責令他光著膀子去女生樓下的串燒攤上給大家買雞腿宵夜。

  劉備他們宿舍大二的時候已經搬到了九舍,緊靠著10舍女生樓,經常就這麼惡搞。有一天操刀下筆的關羽比較狠,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不退色的粗頭筆,在張飛的額頭上端端正正的寫下了「我是豬」這般豪言壯語。(..)這位遭了難的仁兄還不知道自己額頭上已經被人暗算了,照規矩去女生樓下丟了一圈兒臉回來,就準備上床睡覺。張飛平時打牌以手臭聞名,去女生樓下遊盪就屬他次數最多,因為習慣了,所以照老辦法偷了一點大哥的洗面奶隨便搓了搓,頂多也就算個母貓洗臉。壓根兒就沒想到還有洗不掉這一說法。第二天早上剛好是上大課,全校各院系的200多名學生濟濟一堂,其中不乏張飛垂涎已久的美女,當他頂著這三個字雄赳赳氣昂昂的進去以後,教室里就炸了鍋了,不少女生都認出來就是這小子經常晚上光著膀子來女生樓下晃悠,結果張飛從教室出來以後提著凳子滿世界追著關羽報仇。

  後來有一天,雖然已經熄燈,但是戰局正酣,圍觀的人都已經跑去搶水龍頭沖涼了,大家點了兩根蠟燭夜戰。就在最後即將決戰出今天的豬王時,突然宿舍門被人哐啷一腳踹開,緊接著從門外凶神惡煞的衝進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就是傳說中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熱血保安太史慈,鐵塔一般站在眾人的面前,諸葛亮想抬頭看他一下,一不小心就扭了脖子。

  「全都趴在桌子上不準動!再動我就不客氣了」

  這是當時大家聽到這個白臉大漢說的第一句話,感覺有點象碰上警察了。但是想想也不對呀,咱們宿舍一向遵紀守法從不偷稅漏稅,警察來這裡幹什麼?實際上太史慈說出這話,是因為他太興奮了,就把平時經常看到的電影台詞給說了出來。

  「把錢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這一句喊出來大家就明白了,敢情是強人來打劫了,剛剛一直憋著沒去廁所的諸葛亮當時就覺得下面有點兒收不住。但是也不對呀,搶銀行的多了,搶商店的也有,就算不入流的流氓搶一搶路邊的乞丐也是可以接受的,從來沒聽說有強盜洗劫學生宿舍的,這年頭學生比乞丐還窮呢,而且馬上就是學期末了,到臨走這幾天誰不是砸鍋賣鐵的湊路費。

  幾分鐘後大家才明白過來,跟著太史慈衝進來的都是學校保安,熄燈後看到這個宿舍窗戶閃著微微亮光,就在窗戶外面聽了聽牆角,以為是聚眾賭博,於是破門而入。太史慈他們敬業的精神和觀察能力讓大家敬佩不已,但是太史慈畢竟是缺乏經驗。學生們大熱天的晚上在宿舍里打牌,一般都是穿著簡陋,象張飛這樣的都是只弄個內褲遮羞,個別比較有涵養的就套一條大褲衩。所以在桌子上以及四個人身上摸了半天就摸出張飛塞在桌子下面的一副臭襪子,到此大家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打牌的時候總覺得桌子底下貓了一窩死老鼠。

  按照校規學生在宿舍賭博肯定要開除的,但是在宿舍里打牌也就是檢討檢討的事情,那天最後的處理意見就是劉備他們向院領導保證以後堅決不在宿舍里打牌了,同時太史慈答應給他們把門修好。

  第二天現場的情況就是四大天王照樣坐在桌子跟前豪賭那個豬的稱號,而這邊太史慈在忍氣吞聲的給他們修門。牌局進行了兩個小時以後,太史慈和劉備他們坐在那裡打牌,張飛嘟囔著嘴蹲在那裡修門。不同於以往的是,那天的牌局結束以後,光著膀子頂著那個豬天王的稱號去給大家買宵夜的是太史慈。

------------------理工大風流往事
1998屆大學生的日常生活,只不過是借用三國里的人物來描寫。類似此間的少年,但是個人感覺比《此間的少年》高到不知哪裡去了。

ps:《理工大風流往事》是以劉備集團為主線展開劇情,另外還有一本《理工大風流往事外傳》是以孫權集團為主線,都是同一個作者。


我上大學的期間是 1991 年到 1995 年之間。


1991 年的時候,還沒有手機這東西,連 BP 機,都要到 1992 年前後才開始鋪滿大街小巷,隨後沒有多久,香港錄像里(對,那時候我們只能在錄像廳里看香港電影,所以,我們提起來說的都是「香港錄像」)才開始有黑社會大哥手裡握著或者屁股兜里插著「大哥大」(腦補一下大傻成奎安的形象)…… 到我快大學畢業的時候,一個諾基亞手機黑市價要賣一萬兩千塊錢(算上通貨膨脹之類的因素之後,大概相當於今天一輛伊蘭特的價格罷)…… 那個時候也沒有互聯網;國內民眾用上互聯網,是 1996 年前後的事情了,最初的時候只能用 14.4K 的貓(Modem)斷斷續續地上網。那時候的電腦基本上是打字機而已,街上各處都是「打字培訓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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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錄像廳

一進去臭哄哄的錄像廳,是我們那個時候甚至每天都要光顧的地方。《江湖情》、《喋血雙雄》、《阿郎的故事》、《旺角卡門》、《天若有情》…… 反正那時候的天王不是周潤發就是劉德華,各種警匪片,各種黑道幫派片,反正一看就要看好幾個,通宵也很常見 —— 確實沒別的事兒可幹麼!於是,偶爾幾個人樓道里抽顆煙,或者出去「下館子」(那可是大事兒),話題總是跑不了討論一下最近看過的猛片……

2. 撞球廳

撞球廳也是臭哄哄的,煙味、汗味、酒味…… 裡面全是痞子,或者起碼裝出來的痞子。東北的情況可能特殊,人們喜歡自己驍勇善戰的樣子,於是,撞球廳其實是很危險的地方,因為那裡天然擺滿了兇器…… 可無事可做的年輕人們還是要整天泡在那裡,一下午,甚至一整天,反正打到天昏地暗,後腳跟生疼才算數。



3. 遊戲廳

多年來,街機里真正流行的遊戲其實沒幾個,街霸當屬第一;然後就是各種飛機戰鬥遊戲,記得當年玩的最多的是個叫做「特殊部隊」的遊戲,一個小摩托,各種槍林彈雨,戰鬥到底。1993 年前後,台灣的竹青幫馬仔們跑到大陸四處開各種賭博遊戲廳,各種賽馬機、撲克機…… 我在長春讀書,長春的新亞商城頂層,幾千平米,滿滿一層,進去之後,相互說話得大吼大叫,否則對方聽不到 —— 全都是鐵幣的聲音加上永遠循環播放的一首英文歌: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4. 籃球/足球

這個不用說了,男生可以沒完沒了地踢足球,打籃球;那時候的女生們也沒事兒干,看男生們踢球打球也是一大娛樂項目。有了女生的觀望,球這個東西可能引發無窮無盡的話題,當然偶爾也會引發一些血案。下課去踢球的是一撥,下課去看球的是另外一撥,反正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然後去洗衣服…… 有些男生很拽,因為事後有女生幫忙洗衣服。


5. 撲克/麻將

回到宿舍里,那就是撲克的天下了。打麻將通常太過興師動眾,而且道具不好隱藏 —— 學校里是禁止打麻將的,但總是有麻將出沒,也總是有人提議賭點錢…… 其實打撲克也要賭錢的,至少輸了的人不是買吃的請客,就是幫別人洗衣服抵債…… 有人打,有人圍觀,胡說八道卻也熱火朝天……


6. 女生?—— 織毛衣/圍巾

一般,男女宿舍是分開的,男生們很少有機會去女生宿舍,所以也沒辦法知道女生們平時都在幹什麼…… 但有一點好像是東北的女大學生都干過的 —— 織毛衣、織圍巾,然後送給心儀的男生…… 張瑋瑋有首歌,歌詞里說,「我深深的愛著你,你卻愛著一個傻逼,傻逼不愛你,你比傻逼還傻屄,你還給傻逼織毛衣……」 一聽就知道那個年代裡吃過暗虧。


7. 書信往來

雖然那時候沒有互聯網,就算玩遊戲也玩的是「單機遊戲」,但還是有個地方叫「郵局」…… 「筆友」之間可是相當純潔的友誼 —— 也許罷。郵票越來越貴,不再是八分錢一張了,於是大家發明出一種方法:在信封上貼好郵票之後,再在郵票上刷一層漿糊,於是,收到信的人,只需要把信封扔到水盆里泡一會兒,那郵票脫落下來,上面的郵戳也不見了 —— 晾乾了之後再用很多次…… 收發室的大爺大媽一喊「誰誰誰來一下,有信!」,其實大家都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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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其實大學裡沒啥值得奮鬥的 —— 二十年前如此,現在好像也是如此。過去與現在一樣,大家都有娛樂與溝通的剛需,都在不同程度地奢侈地浪費一部分青春 —— 只不過現在浪費青春浪費生命的方式高級了一點,途徑多了一點,工具花哨了很多……


還有就是,努力與奮鬥這事兒,其實是有場景支撐才有意義的 —— 萬一誰成功了,努力與奮鬥基本上談不上是充分必要條件,那只是充分條件之一而已,再說,誰不向上,誰不努力呢。更多的時候,關鍵在於是否做對了事情……

Doing right things &> Doing things right

許多年後,有那麼幾年,我經常有機會去大學演講,我總是笑嘻嘻地給出兩個建議(可我也知道這兩個建議里,第一個被當作耳旁風了,第二個被當作笑話了):

  1. 不要做義工
  2. 好好談戀愛

做義工其實有個大坑:因為你是義工,所以,做得多差人家都會感激你,誇獎你,最後你很可能被幻覺塑造成一個事實上的二貨;你收哪怕一分錢試試?做的足夠好也有人罵你 —— 這其實相當於抬高了你平時做事的標準,對自己是有益的。


上大學的時候不轟轟烈烈談場(或者若干場)戀愛,就是真的浪費了生命浪費了青春 —— 國內大學裡的那些課,不提也罷了罷。等大學畢業了,大家其實談的不是戀愛,是政治,不是前途,而是錢途,很不一樣的 ——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沒了。別不信。


年輕的時候不要把生活過成苦逼狀態。該學好好學,該玩好好玩,別苦大仇深,別怨天尤人。到最後,成功與否,其實很大程度上靠運氣的,而運氣這東西,只有樂觀的人才有 —— 這是鐵律。這世界正在變好,變好的主要體現之一就是,你可能用不著運氣那麼好,也能過的不錯,前提是,你不能一無是處,你必須有一技之長,最好那一技之長還相當地長……


哦,對了,我上大學的時候也有過一些理想,基本上具體的後來都沒實現,反倒是籠統的都實現了……


我們老師(40歲吧)說他上大學時玩極品飛車,還問我們現在極品飛車出到幾了


聽各種音樂,攢錢買walkman,買每期的音像世界。
下圍棋,追馬曉春,劉曉光。
打橋牌,各宿舍之間聯賽。
每個宿舍都有一兩把吉他,一屋子騷男。
你不會淫幾句朦朧詩都找不到女朋友。
進了大學就是保險箱,保證了國家幹部身份,無須憂慮了,儘管追求詩和遠方。
當然少不了足球和排球,高高大大的排球帥哥是全校的白馬王子,對,就是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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