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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蘑菇這種大型真菌,種類繁多,他存在的意義難道就是讓人類食用的嗎?


按照我這隻蘑菇的理解來講,或許是有的。

蘑菇神父告訴我,或許世界是一隻巨大的蘑菇,當它成熟的時候就會爆裂開來。那四溢的火山噴出孢子,蓋滿不平整的世界。那翻滾的海洋是主的涮鍋,不信神的蘑菇會在涮鍋中不得安寧。那聳立的荊棘之林是主的烤架,不信神的蘑菇將會在烤架上備受煎熬。他們永生永世承受輪迴,不停地被吃下,排出。舊蘑菇死去,新的蘑菇長出來,世界會重新煥發生機。

蘑菇老師告訴我,或許分裂才是世界的本質,蘑菇才是最高級的文明形式。一顆孢子覺得解決不了宇宙的問題,於是集合在一起產生了蘑菇這樣的東西。蘑菇的使命只有生長和噴發,通過高速的複製去佔領成片的土壤。那些高大的兩足動物不過是在模仿蘑菇的繁衍方式,但是他們的分裂速度實在是太弱了,僅僅是一種拙劣的模仿。

可是這些與我有什麼相關?可是這些是否與我無關?我想了好久好久,頭都痛了,也不知道他們在說啥。無非是吃與被吃,無非是密密麻麻地增殖。

我只想撐著小傘,看著雨水一滴滴從我的帽檐滴下。我要一下一下計算雨水落下的時差,和探頭喘氣的蚯蚓打聲招呼,看看自己臟乎乎的腳丫。

生而為蘑菇,真是對不起呀。

煮也不在乎吶。

世界真傻。


「吶,我的前世,是一隻蘑菇哦。」
她與我的對話,開頭大抵如此。我也想不出什麼話來作為應答,只點點頭表示聽到了,等著她接著說下去。
「你難道沒有前世的記憶么?」好像對我的反應感到不滿一般,她沒有和往常一樣講述自己的故事,而是對我丟出了問題。她問這個問題時的語氣,實在太過平常和隨意,就像是問我今天晚上有沒有吃晚飯一樣——不禁讓人覺得,有前世的記憶才是一件正常的事。
「記不起來。」我說。
「唔。」她頗為失望地哼一聲,低頭擺弄起自己的頭髮來。這是她無聊時常做的小動作:我第一次見她時,她也是坐在這裡擺弄自己的頭髮。

這麼說來,我和她也沒見過幾次,今天才不過第四次而已。雖然這對於從未互留聯繫方式的兩個人來說,已經能算是一種奇特的巧合了。
或許是因為我們同為這家酒吧的常客。我每周末都來這裡,喝一杯加冰威士忌,讀一會兒書;而她的到訪則毫無規律(至少在我看來如此)。當然,或許她自己有一套獨特的日曆,依照木星或者其他什麼天體的運行來編排,上面標註著來酒吧的日期也說不定——她實在很像會這麼做的人。
和她的會面也都是在這酒吧里。她永遠坐在最靠里的位置:燈光幾乎照不到,牆壁上方都長了霉,座位下有一攤積水,空間狹小得站起坐下都困難。正常人要是被安排坐在這種地方,肯定是怨聲載道,罵罵咧咧地拔腿就走也不是沒有可能。她卻彷彿自得其樂:也不做什麼,只是喝酒,盯著冰塊的形狀發獃,擺弄頭髮。
雖然如此,我會去和她搭話,並不是因為覺得喜歡坐在那種地方的女孩子會更容易勾搭上。僅僅是因為她的短髮很漂亮罷了。
奇怪的理由——我也這麼想,因為我本是不喜歡短髮的。但她的頭髮於我卻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不管是劉海還是長度不到下巴的頭髮邊緣,都烏黑髮亮,也剪得極其整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一根過長的髮絲。她每每將鬢角的那縷頭髮撩起,在手指上打幾轉,再放下的時候,那頭髮也像是記得自己應在何處一樣,毫不猶疑地回歸原位。
大概就是因為看入了迷,我才第一次和她撞上了目光。那也是我唯一一次見她主動回頭。

「走了。」她乾脆利落地說道,隨即放下空了的杯子。
我這才驚覺自己走了太久神,暗想這下壞了事。眼看她已經開始艱難地挪下凳子,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等等!今天我請客,再喝一杯?」
她抬頭看我,眼神頗為奇異,像是在看一位從天而降、想把她帶走的外星來客。隨即,她的眼神轉向被我拉住的右手,嘴角微妙地勾起:
「你這人真有趣。」,她說著,順勢坐回座位上,「明明以前都不敢碰我來著。」
「啊…對不起。」我這才發覺自己的失禮,趕忙縮回手來。手上殘留著她拿過酒杯後留下的水漬,冰涼而濕滑,慢慢在手心的掌紋里聚成一小灘——就像這陰暗角落下的那灘水一樣。
「幹嘛啊,緊張成這樣。難不成喜歡我么?」她笑意更顯,目光也轉過來逼視我的眼睛。
「倒不是,只覺得失禮了。」我老實回答。
「上次你問我要聯繫方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對話哦。」
「還真是。」
「現在呢,也還這麼想?」
「…嗯。」我反應了幾秒,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為什麼呢?按理說,你們不該對不喜歡的女孩子感興趣。」
「想交個朋友,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真閑吶。可有女朋友?」
「現在的話,沒有。」
「也就是,有過。」她帶著一絲玩味咀嚼著這句台詞,「嗯,感覺得到。」
「感覺得到?」
「是呀。不僅是你,這裡的每個人,我都感覺得到。」
我環視酒吧一圈,「每個人都?」
「嗯,倒不是說什麼有沒有過女朋友啦。我能感覺到,各種不同的孤獨。」
「不同的孤獨。」現在輪到我去咀嚼她的台詞了。這個詞語組合,就如她本人一樣奇妙,對我而言,是難以在一瞬間接受下來的概念。需要一個類似於擺弄頭髮的過程。
「一時不明白也罷,」她抬起手腕看錶,「或者說,真正能體味它們,不是什麼好事呢。」
我一時啞然,便也去看錶。十點快到了。
「那就拜託你買單了,我記性不錯的。」她說著,用手撐著凳子站到潮濕的木地板上。
「這就走了?不再說說前世的事?」
「那事嘛,下次再說吧。這種地方,呆一會兒就足夠了。」
「不至於還有門禁吧,你家。」
她只是笑,搖頭不答。短髮隨著這輕微的晃動微顫,又立刻回到原位,整整齊齊。
「可知道蘑菇是怎麼生活的?」走到門口,她忽然回頭問。就像問我有沒有前世記憶一樣理所當然的語氣。
「腐生吧,似乎。」我在腦內搜索著高中生物課的內容。
「嗯。孤獨啊,就是人類變質的精神哦。每個人都是變質的,或多或少。」
不等我回答,她便已然離去。

我忽然強烈地感覺,自己不會再見到她了。
就在她向我宣告「每個人都是變質的」的那個瞬間,我們之間那根脆弱的絲線折斷了。
而她前世的秘密,也將永遠是秘密吧。
潮濕陰暗處,腐生的蘑菇,仍在默默消化著什麼東西的殘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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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迦@阿道夫盧梭@徒嘆

我也不知道我在寫啥了,你們就將就吧
其實我是第一次寫這種故事我會亂說…


生小蘑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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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生命存在的意義都是繁殖
為什麼呢?因為意義不是繁殖的生命都絕後了


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當蘑菇的,因為一日蘑菇終生蘑菇,感覺除了被採摘我實在毫無用處。

所以我一直對上神大人死纏爛打,不要變成蘑菇,身子小小還是爆炸頭,一眼看去就是不良少年殺馬特,這樣哪裡能夠泡到文藝白菜小妹,哪裡能夠追到清純的蘭花軟妹,哪裡能夠……

當然,上神做到這神份上也是有水平的,所以我也就被野花帶入歧途,把誇獎當作了春天。

做了蘑菇,我就呆在那個林子里,無論春雨秋風。


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那個姑娘。


是的,呆了多少年才來了一個小姑娘:扎著馬尾,圓臉萌萌的,鼻子有點俏皮,唱個歌兒時不時伸著小舌頭抿一下嘴唇。

從此我就知道了我,一個蘑菇的意義,並且譜寫了一首著名的歌曲


———采姑娘的老蘑菇


第一反應,做老虛的機油!愛的戰士hhh


好奇怪的問法。人類存在的意義是啥?造糞嗎?


分解者的一種。
是生態系統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看到題目以為你在說奈須蘑菇的原來不只我一個!


還有毒死人類,等毒死的人類變成殭屍後再噴……


為了讓精神病人說:噓,其實我是一個蘑菇。


難道把它叫做jb雲?


不要問我存在的意義,

我只想安靜地為心愛的蟲子遮風擋雨。


豬這種大型動物,數量眾多,它的存在意義就是給我們食用的嗎?


@李塵客 為了采姑娘π_π


沒毒的好吃,有毒的好看


《蘑菇之歌》--自然卷

夏天的浪花蒲公英的花
詩人的腦袋開花 雞皮疙瘩
北國的雪花 麻將的同花
我唱到了嗓子沙你還不開花
蘑菇 蘑菇 他不會開花
蜜蜂 蜜蜂 你不要采他
蘑菇 蘑菇 他不會開花
小姐 小姐你還愛他嗎
蘑菇 蘑菇 你不用開花
打個哈欠 就很迷人的啊…
啊…啊…啊…


選自木心《西班牙三棵樹》


那麼好吃的東西。還有松茸,那麼棒的東西!


適應環境而已,為了適應環境,所以成為蘑菇之前的物種變成了蘑菇。


蘑菇比人類更要誕生,到現在還沒有消失,只能說明這個世界需要它,比人類更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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