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朱熹的學說是新儒學?

朱熹對傳統儒學的繼承和發展分別體現在哪裡?


簡單地說,因為朱熹的儒學和孔孟的儒學有很大的區別。所以為了表示有所不同,稱之為「新」。但是我覺得兩漢的經學和孔孟的儒學也有很大區別啊……為啥沒人說新呢?可能兩漢雖今古文爭論甚囂塵上,而且也有很多異於春秋戰國的原始儒學的地方,但是其重點還在解經,所謂疏不破注,雖然有自己的發揮,卻還是在以前那個大框架下的。可是宋儒以後,因為佛教中國化的問題,所以有點「天竺為體,華夏為用」的意思。整個儒家理論的氣象以及其關注的點,甚至表達的方式,思維的方式都發生了非常重大的變化,而我覺得,這個變化比兩漢儒學的變化更有「根本性」的意義。
樓上比較詳細地說了宋明理學給儒家思想賦予了形而上的新內涵。這點的確是非常不同的。儒家開始解釋整個世界,開始有自己的世界觀和方法論,開始走向了「哲學化」,討論一些終極問題。比如理和氣,比如無極太極,這些都是宇宙的終極問題。以前的原始儒家,更像是政治倫理學,對於終極問題的思考是非常有限的。
樓上雖說了變化,卻沒有說這種變化的原因。我覺得(當然,也是很多很多研究思想史的大家的觀點),佛教的傳入以及佛教思想的擴張有著無比重要的推進作用。而當時,因為佛教思想的強勢,已經吸引了太多太多的人,對聰明人他們說妙法,對一般人就說因果,基本從上到下通吃。儒門淡薄,收拾不住。在這個時候,從韓愈開始,一直到朱熹集大成,中國的儒者開始了入室操戈的「師夷長技以制夷」。他們為了重新振興道統(其實古典儒家也沒有道統這一說,這個應該也是韓愈學佛教的傳燈的),完成了儒家思想在當時的「現代化」。所以,這個時候儒家的變化,稱為新。
當然,到了近代,以熊十力為首的一幫人,又搞了個新儒學。所以說新儒學或者新儒家,往往可能出現概念上的混同。不過聯繫上下文的話也好區分。


新儒學,所強調的新字還是針對宋明理學對佛教思想的吸收和融攝。以熊十力牟宗三先生領導的當代新儒家的新字應是針對西方哲學的衝擊和引入。
我對朱熹的思想理解不深,只是讀過《四書章句集注》和《詩集傳》,《近思錄》。朱熹的繼承和發展,第一個還是對宋代他之前的思想的一種歸納和總結。將周敦頤開始的,二程,張載發揚的學說做了一個整理。第二個就是對佛道思想的引入和消化。第三個就是將儒學徹底的發揮成為一個客觀唯心論的整體,無論是天道、心性、工夫,都有了互相之間的貫通。第三個就是從理學的角度,對過往經典的再詮釋,構建出了思想統一的儒家經典體系。
這些都是我的很底層面的看法,如果繼續對朱子思想進行研究,可以移步到百度朱熹吧。吧主專業做朱子學研究,可以給你更好的回答。


「新儒學」在英文里有兩個不同的用詞,一個是「Neo Confucianism」,主要指中國宋元明清時代以及同時期日本、韓國等地的「新儒學」;另一個是「New Confucianism」,則是指20世紀以來的「新儒學」。就中國而言,宋元明清的「新儒學」,其「新」主要表現為在批判、排斥佛老的同時,廣泛、深入地吸收了佛教與道家、道教的思想資源,對古典儒家的經典和思想作了新的詮釋與發展,從而使儒學獲得了適合近世社會文化的新的形態。20世紀以來的「新儒學」,其「新」主要表現為「吸取」但不是「批判、排斥」西方的哲學、宗教以及文化,立足於儒學基本的價值立場,謀求使儒學獲得現代的發展。現代的「新儒學」發展至今已經有豐碩的成果,但仍在不斷發展之中。如何充分消化和吸收西方文化的優秀因素而使自身在「未始出吾宗」的情況下獲得「創造轉化」與「綜合創新」,正是現代新儒學的一個基本課題。(彭國翔《儒學、哲學與現代世界》)

朱子對傳統儒學的繼承和發展,這個問題太大了。單是朱子對北宋理學的繼承和發展,就不易說清。儒家傳統本來就不是僵化的,而是隨時因革損益,與時俱進的開放系統。當然,概括而言,可以說北宋以來新儒學的發展,豐富了儒學的心性論。

至於漢代儒學是否也當視作「新儒學」,學界有不同的看法,如李澤厚就持肯定態度。

ZT

有關「儒學三期說」之辨正 — 就教於李澤厚先生

黎漢基

李澤厚先生近著〈說儒學四期〉一文,蒙貴刊登載。誦讀再三,對其為未來中國別闢新路之宏願,是耶非耶,有待論辯增益,筆者在此未敢置喙;然個中對「儒學三期說」多有針砭,或有失實偏頗之處。謹奉上兩點商榷意見,供李先生參考修正。

一 「儒學第三期」不等於「現代新儒學」

首先是「儒學第三期」的定義。覆按原文,李先生是將之界定為「現代新儒學」:

按牟宗三的說法,自明末劉宗周死後,有清三百年又失其傳,一片黑暗,直到熊十力出來,傳至牟宗三、唐君毅等人,才又光大,是為「儒學第三期」。他們認為,今天的任務就是繼續發揚這個以牟宗三為核心代表的「儒學第三期」。人名之曰「現代新儒學」,我稱之為「現代宋明理學」。

請問,是什麼人將「儒學第三期」稱之為「現代新儒學」?誠然,「儒學三期說」乃是當代新儒家牟宗三、杜維明二先生所提倡的主張,但「儒學三期說」與「現代新儒學」,一是儒學歷史的分期法,另一是學術派別的稱呼;兩者焉能等同?李先生將「儒學第三期」等同於「現代新儒學」,顯是犯了語意轉換的毛病而不自知。

「儒學三期說」應是一個兼容並包之設計,杜維明先生在展望它的前景時,似乎沒有狹隘地理解為「現代新儒學」;在他的期許中,便很歡迎包括李澤厚先生在內的各地學人,對儒學進行不同方面的思考和探索:

今天,在中國大陸、台灣、香港和北美的中國知識分子,對於儒家傳統的複雜性、內容的豐富性以及其可能引進的一些新的人文思想這一課題,照察得比較全面。人數雖比較少,但說服力較大。看今天對這一問題進行反思的朋友們,像李澤厚、龐朴、湯一介、陳俊民、朱維錚都認為對這一問題值得進行探索。在美國像余英時、張灝、林毓生、李歐梵;在香港像勞思光、劉述先、金耀基;在台灣像張亨、梅廣、錢新祖對這一問題的嚴肅性與多樣性,也都給予肯定的評價。
也許,李先生未必願意加入到杜先生所號召的團隊之中,但杜先生及不少儒家學人嘗試集思廣益的用心,似亦不應抹殺。

在文章中,李先生列舉了六點「偏誤」(或曰「困難」、「問題」),究其底蘊,真正與「儒學三期說」相關者只有第一、第二兩點。其餘第三至第六點,都是針對「現代新儒學」而言,是耶非耶,片言隻語難以論定;好在這些問題,不完全是李先生孤明獨發的創見,在學界已有不少討論和駁議,讀者可自行覆按,毋須贅言。 在此只補充一句,李先生將他所認定的「現代新儒學」的「偏誤」,硬派在「儒學三期說」的頭上來,頗有張冠李戴之嫌,宜加檢討修正。

二 荀子和漢儒被抹殺了么?

李先生對「儒學三期說」所作出的兩點批評,錄如下文:

「儒學三期說」,以心性論作「道統」來概括和了解儒學,認為這是儒學的「神髓」、「命脈」。從而,孔、孟是第一期,孟死後不得其傳焉,直到宋明理學發揚心性理論,成為儒學第二期。」……〔一是以心性 道德理論來概括儒學,失之片面。孔子本人極少談「心」、「性」。「性」在《論語》全書中只出現兩次。孟子談了一些,但並不比談社會政治問題更為重要。「三期說」以心性道德理論作為儒學根本,相當脫離甚至背離了孔、孟原典。第二、正因如此,「三期說」抹殺荀學,特別抹殺以董仲舒為代表的漢代儒學。在他們看來,漢儒大談「天人」,不談「心性」,不屬於儒學「道德」「神髓」。這一看法不符合思想史事實。」……〔把它一筆抹殺,我以為是明顯的偏見。

這並非李先生一時心血來潮的想法。早在五年前,即1996年1月,他在吉隆坡講演,便有類似的言論:

以牟宗三為首的現代新儒家認為,真正算儒家的,除了孔、孟以外,就到宋明理學,周敦頤、張載、二程、朱熹、王陽明等人算是儒家;其他的人,甚至漢代的董仲舒都被排除在外了。」……〔我不贊成杜維明教授的三期說。杜教授的三期說是:孔、孟第一期,宋明理學第二期,現在第三期。這個三期說把漢代忽略掉了,這是一種偏見。漢代的儒學其實是非常重要的。我認為第一期是孔、孟、荀;以董仲舒為代為的漢儒是第二期;第三期才是宋明理學。「現代新儒學」的熊十力、馮友蘭、牟宗三等人,只能算是第三期(即宋明理學)在現代的迴光返照。

李先生一再為荀子和董仲舒叫冤抱屈,責難當代新儒家基於「偏見」而忽視了他們,故此特地主張為漢代儒學另立一期(即他所宣傳的「儒學四期說」),以示彰顯。

另立一期與否,是李先生個人的自由,旁人無從置喙;但他硬說當代新儒家只談孔、孟,忽略荀子和漢儒;事實真是如此嗎?

其實,只要認真地查考相關的文獻,而不徑自從主觀的印象立言,即會發現李先生的指責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且看牟宗三先生如何說:

儒家學術的第一階段,是由先秦儒家開始,發展到東漢末年。兩漢的經學是繼承先秦儒家的學術而往前進的表現,而且在兩漢四百年中,經學盡了它的責任,盡了它那個時代的使命。從漢武帝復古更化說起,建造漢代大帝國的一般趨勢,大體是「以學術指導政治,以政治指導經濟」,經學處於其中,發揮了它的作用。因此,不能輕視漢代的經學,它在那個時代,盡了它的責任、使命;盡得好不好,是否能完全合乎理想,則是另外的問題,至少在漢朝那種局面下,儒家以經學的姿態出現,而盡了它的使命。

上述引文,一再申述漢代經學的重要性,李先生能看出牟先生有半點否定漢儒的意思么?談到先秦儒家,牟先生從來沒有剔除荀子的意思,先不說他本人曾在《荀學大略》和《歷史哲學》二書所作的研究,即使在界定「儒學第一期」之時,也絲毫沒有忘記了荀子:

儒者之學,除顯於政治社會之組織外,于思想則孔、孟、荀為第一階段,《中庸》《易》《樂記》《大學》為第二階段,董仲舒為第三階段。此儒學之由晚周進至秦漢大一統後表現為學術文化之力量而凝結漢代之政治社會者也。兩漢四百年,為後世歷史之定型時期。一經成型,則禮俗傳統,於焉形成。

除了荀子和漢儒,牟先生還注視到《中庸》《易》《樂記》《大學》之地位。這可說明,「儒學第一期」的內涵,絕不如李先生所指責者那麼狹窄,只有孔、孟二人而已。

至於杜維明先生,是否有意扼殺荀子和漢儒呢?還是用文獻來說話來得比較可靠:

所謂第三期,是以先秦兩漢儒學為一期,以宋元明清儒學為二期的提法。
對儒學的發展,我是這樣來進行分期的。第一期發展是從先秦到漢,漢以後一直到唐代,主要是佛教思想的傳播,儒學的發展相對處於低潮。從宋代開始,儒學對佛教思想的挑戰,有了一個創造性的回應,因而形成了從宋到明清的第二期的發展,並從某一角度成為整個東亞社會的文化內核(「東亞文明的體現」)。

從「先秦兩漢」和「從先秦到漢」的界定,足證杜先生對漢儒是持正面肯定的態度。在另一場合中,他還這麼說:

可是我們所要強調的則是塑造儒家價值系統的那些重要人物,從孔、孟、荀、董仲舒,一直到北宋諸子、朱熹、王陽明、劉宗周、王夫之、黃宗羲、顧炎武、戴震……

這一大串的儒者譜繫上,也沒有漏掉了荀子和董仲舒。此外,在《現代儒學與儒家傳統》一書中,杜先生追索儒家傳統的起源和發展時,不只說「孟子和荀子繼承孔子所提出來的一些中心課題,逐漸成為定義儒家傳統的大方向」,更指出了漢代儒學發展的一些癥結。 在在可見,抹煞荀子和董仲舒的罪名,同樣不宜用在杜先生的身上。

征諸其他當代新儒家的代表學人,李先生的指責也是不能成立的。例如唐君毅先生,著有《中國哲學原論》六卷,《導論篇》的〈原心〉、〈原名〉、〈原辯與默〉,便有探討荀子哲學的部份,《原道篇》亦有專章分析荀子「成人文統類之道」;而有關漢儒的研究,更佔了《原道篇》第二編七個章節的篇幅。又如徐復觀先生, 耄耋之年,以兩漢思想史為志業,原定計劃是要寫五大卷, 因天年所限,只寫畢三卷。任何人,只要正視到這洋洋百萬言的事實,怎還可以批評當代新儒家只談孔、孟,而不重視荀子和漢儒呢?

以上拉雜寫來,容有芟荑,希望對於「儒學三期說」有所澄清,得到更進一步的認識。

http://www.yuandao.com/zazhi/7ji/ygrxsq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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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呢,新儒學的奠基人是韓愈,奠基人是二程,朱熹的心儒學繼承了二程的理。朱熹繼承並且把這個理解釋的更加清楚明白。物的存在就是理的體現,一切事物,都有其理。而且,不同類別的事物有不同的理,如此,花才成為花,葉就成為葉。


沒有被否認,卻又不同於原文,就加了個新字在前


我們習慣把朱熹和二程放在一起。他們的學說叫做程朱理學。

理學是對儒學的一種繼承與升華。

繼承發展了儒學中對個人行為的約束,甚至到了對人性壓抑的地步。

新的就是理學作為一種客觀唯心主義學說,更有辯證法的意味。雖然荀子學說中也有辯證法,但是荀子的學說屬於樸素唯物主義。


自己做作業


因為題主高中歷史沒聽講


朱熹後人為什麼去了韓國?


麻煩題主翻一下高中歷史課本必修三講文化的解決了題主三分之二的疑惑,或者先百度,不要有了問題就來知乎好伐,明明觸手可及的問題為什麼非要做伸手黨,假如是工作人士,百度可以吧,初中生問問高中的學姐學長不行么?高中生這個都不知道學文學理都不可饒恕吧,課本呢,翻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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