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以戰鬥力凝聚力而論,信玄時代的武田軍團是不是當時的日本第一?


樓上的各位,軍紀是小說,再說一遍。。。。。。
武田晴信和上杉謙信的戰鬥力基本是靠小說出來的。我就貼一段關於上杉謙信的,川中島合戰一個場景。
第四次川中島合戰(八幡原合戰),最後階段,上杉謙信遭武田義信以殘兵襲擊擊破,被斬殺越後將志田義時以下數十人。上杉謙信十分窘迫,自己差點被武田義信剁死,最後還是本庄繁長來援並且最後擊退了武田義信。

《越後史集》中收錄了大量有關此戰(謙信被義信擊敗)的史料
比如此《上杉家遺老談筆記》記為「謙信旗本敗軍」
何謂旗本敗軍?不言自明。連上杉家的遺老都承認這一事實。

武田義信以八百人擊敗謙信旗本,使謙信「敗軍」

這件事情之後,史書的記載是:
河中島の役に、謙信、武田義信の襲い敗る所となる。曰く、「吾れ乃ち小児に輸す」と。本荘繁長?長尾藤景、救援の功あり。また竊にこれを笑う。謙信これを悪み、藤景を誅す。繁長自ら危んで、叛いてその邑に拠る。

大意:
川中島合戰後,謙信憤恨為武田義信所襲敗,說,【我竟然敗給一個小兒】。本庄繁長、長尾藤景因為救援有功,嘗在背後誇耀。謙信甚為厭惡,誅殺藤景,繁長為保自身,於是在自己的居城叛變。

上杉謙信親口承認自己敗給了武田義信。

上杉謙信在八幡原合戰最後關頭,遭武田義信殘兵擊破,並非空穴來風之辭。許多史書都有收錄(描述大致相同,不重複貼了)。謙信在此戰後感嘆,武田義信這小子在川中島陰我,不過我還好福大命大。救援謙信有功的長尾藤景、本庄繁長則在背後嘲笑:「要是沒我們,謙信還能活?」,於是謙信頗嫉恨兩人,先是誅殺掉長尾藤景,後手打算解決本庄繁長。本庄繁長不是待宰的羔羊,自己反起來了。

這段事連日文維基都知道,見本庄繁長日維詞條。說長尾藤景因為批判謙信在八幡原合戰的戰術,被謙信指示本庄繁長誅殺了。
古往今來,自可相互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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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太多故事來自於,《甲陽軍鑒》這類的書。其實,就當是看了演義的感覺,嗯就是這樣的


論軍隊凝聚力,我認為德川家是最強的,首先是思想上高度統一,廣大家臣緊密團結在以德川家康為核心的三河統治集團周圍,創建和諧的東海道發展環境;其次是軍隊制度高度統一,以至於大叛徒、德奸石川數正叛逃到豐臣家後,軍隊制度居然需要徹底更換,可見其軍制的精密;第三是戰術高度統一,每次作戰,德川軍都悍不畏死,敢於進攻,大打攻勢戰爭,與數倍於自己的敵人戰鬥,並且取得了輝煌戰果。如果在同樣兵力情況下論綜合戰鬥力,武田軍、上杉軍是100,德川軍接近100,織田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甚至戰鬥力為負數。

附一段三方原之戰:
濱松城外,號稱「防守最強」的烏龜陣告成,德川家康一眼望去,全軍盡著深藍色軍裝甲胄,刀槍如林,陣型密不透風。家康想到馬上就要與武田信玄交鋒了,滿懷激動,心道:「明天報紙上的頭條會是什麼呢?
『祖傳大巴碾碎赤備!信長:濱松之戰比肩桶狹間奇蹟』
『慘!武田赤備遭藍軍屠殺 信玄:上洛夢碎』
『武田王朝被一人終結 國強:要學大巴找德川!』
『三河之龜狂虐甲斐之虎 上洛大業竟成恥辱之旅』
『德川家康打出日本最佳戰損比 一點特質令信長汗顏』
『巨頭:上杉謙信都不如他!東海道崛起最強軍神』……」
家康想著想著,忍不住脫口而出:「清康公!清康公之後,就是我!」
家康自清晨等到正午,卻不見武田軍一兵一卒,眼看金烏西斜,不由得著急起來。
服部半藏突然出現,急道:「啟稟主公,武……武田軍繞過濱松,往三河去了!」
家康道:「什麼!我精心布置的烏龜陣……信玄都不參觀一下?枉稱軍學大家了!傳令,拔營起寨,速速追趕武田軍,不可讓他們端了咱的三河老家!」
佐久間信盛拉住家康右臂,道:「家康公,不可魯莽!」
家康道:「佐大師之前不是還建議說放武田軍進入三河,我們從後追擊嗎?這不正好實施你的戰略?」
信盛道:「本大師適才叫你示弱避戰,以驕其兵;現在是人家繞著你走,此一時,彼一時,焉能一概而論!本大師現在建議你直接北上收復失地,斷掉武田大軍的陸路補給,再東進襲取駿河,奪取駿河水軍的基地,吾主信長必能聞機而動,在尾張邊境擋住武田軍,屆時再以撤退戰法包他的餃子,可成全功!」
家康怒道:「我們三河武士從來都是剛正面,怎麼你老是讓我們偷襲、斷糧、包餃子?!好,我就讓你看看我們三河魂的厲害,酒井忠次何在?」
酒井忠次一拔胸脯,道:「酒井小平次在此!」
家康道:「與我傳令諸將,輕裝上陣,點炮出兵,全速追趕武田軍!」
忠次敲響了綁在腰間的太鼓,一路小跑,傳令去了。
家康又道:「平岩親吉,給我把信康從音樂教室拖出來,讓他穿上我當年攻打丸根城的那套甲胄,一同出兵!」
平岩親吉道:「主公,此役兇險非常,少主之前從沒上過戰場啊!」
家康一把拉住親吉的脖領子,道:「德川家興亡在此一戰,德川少主的初陣就該轟轟烈烈,我可不希望這小子成為今川氏真那樣的窩囊廢!
親吉忙去找到信康,為他頂盔摜甲、罩袍束帶、系甲攔裙,準備初陣事宜。
信康蹙眉道:「一定要上戰場嗎?戰場可是非常危險的啊!」
親吉道:「少主,您如此厭戰,不靠戰爭,如何統一天下?」
信康道:「統一天下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只要活得時間夠長,等比你厲害的人都死了,你還活著就可以了嘛!」
親吉面帶悲色,道:「難得少主如此樂觀……此戰雖然兇險,親吉寧死也要護您周全。」
於是織德聯軍再次出動,德川軍八千人,織田軍三千人,向北急追武田軍,用極快的行軍速度前去送死……不,前去決戰。
紅日西沉,探馬來報,前面三方原上發現武田軍大隊人馬,高懸著「風林火山」旗幟,可以斷定信玄本人就在陣中!
德川家康心中激動難耐,喊道:「好!今日定要陣斬武田大色魔!」
剛要傳令,佐久間信盛過來攔阻道:「家康公!現在撤退還來得及!」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舊報紙遞給家康,「這是三年前的《環日本時報》,三年前,武田軍圍小田原不下,引誘北條氏康追擊,結果在三増峠大破北條軍。北條兵敗,尚可退守堅城,德川兵敗,卻能退守何處?撤兵吧,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此時,武田軍中鼓角大作,聽得人心驚肉跳。
家康一把扯爛報紙,道:「堂堂武士,從不打紙上的戰爭,我自初陣以來無一敗績,今川、一揆、淺井、朝倉無一不是我手下敗將!別跟我談什麼兵法理論,我只相信我手中的寶刀和帳下的將士!布鶴翼陣,酒井隊居右,石川隊居左,其他諸將皆按序列進入戰鬥位置!」
德川諸將得令,迅速布陣推進,家康指揮如臂使指,一時間氣勢如虹。
瀧川一益問佐久間信盛道:「大師,德川軍布陣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咱們是不是也壓上去?」
信盛道:「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我們的位置最好跟敵軍最弱的武將相對,以免遭受重大損失。」
一益道:「我看那邊有個『內藤』的旗幟,從來沒聽說武田家有姓內藤的大將,想必是個無能之輩,我們就到右翼列陣,與那內藤對壘,可保無虞。」
信盛道:「好!沒想到武田信玄把大名鼎鼎的高坂彈正都留在甲斐,卻帶這等無名鼠輩上洛,被咱們撿了個空子。」
平手泛秀此時忍不住道:「且慢,我素日聽說武田家有四名臣,好像其中有個姓內藤的。」
一益道:「平手君真是孤陋寡聞,『武田四名臣』乃是高坂昌信、馬場信春、山縣昌景,再加上春日虎綱、教來石景政當替補,正好符合『四天王往往是五個人』的定律,從來沒聽說有什麼姓內藤的。」
泛秀默然。
於是織田軍三千人馬緊挨家康本陣與酒井忠次隊列陣。
織德聯軍列陣已畢,織田軍高懸永樂通寶旗幟;德川軍高懸「厭離穢土,欣求凈土」大旗。德川家康全身披掛,躍馬提刀,在陣前訓話道:
「三河的武士們!德川的將士們!你們面前的,是大名鼎鼎的武田信玄!是堪稱無敵的赤備騎兵!看看那些飄著的風林火山旗幟,他們人數比我們多的多!我在你們眼中看到了與我一樣的恐懼。
也許有一天,武士們會背棄自己的士道,背叛他們的主君,但絕不是今天;也許有一天,三河人放棄抵抗,把後背留給敵人,望風而逃,但絕不是今天;也許有一天,德川家喪師失地,失去一切,走向滅亡,但絕不是今天!——今天,我們浴血奮戰,為了武士的榮耀,為了家鄉的父老!我命令你們戰鬥,直到勝利!三河武士!」
德川將士受到鼓舞,群情激昂,狂呼酣戰。
武田信玄的本陣在三方原一土坡之上,信玄見德川軍棄烏龜陣不用改布鶴翼陣,不由讚歎:「德川小兒勇氣可嘉……」
一旁「攻之彈正」真田幸隆道:「主公可是想起了那村上義清?」
信玄笑道:「昔年孤一腔熱血,屢屢碰壁;如今已入空門,不動如山。德川小兒即便勇力勝過村上義清十倍,也不能憾我分毫。」說著軍扇一揮,「開戰吧。」
兩軍劍拔弩張之際,仍有一人猶猶豫豫,畏畏縮縮,他就是德川家少主,德川信康。
那信康在本陣之中,見全軍將士聽了家康幾句演說就熱血沸騰,心中不以為然,低頭嘆道:「群眾總是那麼容易被忽悠。」
話一出口,一旁的平岩親吉道:「少主,我們身為武士,能夠打一場今天這樣的大戰,實在是三生有幸,你想想四國、九州的那些武士,何曾見過數萬人對壘的場面?您應該慶幸,此時此刻加入到這場名載史冊的戰役當中!」
信康道:「我可是第一次上戰場,而且敵我懸殊,隨時可能腦袋搬家,讓我怎麼像你們這種戰爭販子一樣興奮?」
親吉道:「您可是德川家的少主!想想您的高祖清康公,一十三歲初陣,就夜襲中山城,西鄉信貞望風而降;您的父親家康公,一十五歲初陣,隨今川大軍上洛,一戰破丸根,陣斬佐久間大學,何等英勇!就連老當主廣忠公初陣時也是威風堂堂!」
信康帶著哭腔道:「他們面對的敵人都是廢物,我面對的可是武田軍!可憐我還不到十五歲,還沒來得及跟五德圓房,就要命喪疆場,以後再也不能蹴鞠踢球,再也不能連歌喝酒,再也不能吹笛唱戲了……」
親吉怒道:「你是德川家的子孫!三河的武士!又不是今川氏真那廢物的兒子,踢什麼球,連什麼歌,吹什麼笛子!」
信康一聽前輩大名,頓生親切之感,忙問:「今川氏真,好熟悉的名字,他是誰啊?」
親吉悠悠道:「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袴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忽有一名小將過來傳令,道:「主公有令,命信康少主奮勇殺敵,初陣必須取得首級,若墜了德川家的威名,將取消少主的繼承資格,掃地出門!主公特命我井伊萬千代前來監督少主!」
信康聽了大吃一驚,想到父親發怒時的模樣,險些墜下馬來。定神後,見那傳令小將比自己還要小三四歲,十足還是個孩子,道:「娃娃,你不知道這裡是危險區嗎?小孩子不要上戰場,會被殺的。」
井伊萬千代道:「今川家聽信讒言,殺我井伊滿門,家康公誅殺小人,為我們了報仇。今天跟武田打仗,關乎德川家興亡,我雖然年紀小,但還知道報恩,為家康公出一份力!」
信康默然良久,道:「好!連小孩子都有自己的覺悟,我怎能當懦夫?我會努力的,不愧對德川家的家名!至於取得首級的事情,還需要二位多多協助啦。」
此時,兩軍已然開始交戰,武田軍的先鋒、綽號「滾石主唱」的小山田信茂率先發起攻擊,德川軍左翼大將、「涼茶領導者」石川數正率眾迎擊。
武田家少主武田勝賴在本陣之中觀看戰局。勝賴問身旁的親隨跡部勝資和長坂釣閑道:「這喝涼茶的『石多寶』曾經在姊川噴得『越前第一勇士』真柄直隆狼狽不堪,不知小山田的投石軍能否旗開得勝啊?」
跡部勝資道:「投石軍乃是我武田軍特有兵種,威力堪比鐵炮,幾塊石頭下去,還不砸得『石多寶』的隔夜涼茶都吐出來?」
長坂釣閑道:「『石多寶』只不過廣告做得好,只會耍嘴皮子,不信少主你看……」
但見小山田隊用投石索甩出石頭,石川隊渾然不懼,冒著石頭雨大步衝鋒,被砸得頭破血流也無一後退,很快衝到敵軍身前,開始大殺大砍。小山田隊死傷慘重。
勝資、釣閑道:「純屬運氣,運氣。」
只聽一陣鼓響,德川軍右翼大將酒井忠次主動出擊,正面進攻小幡信貞、武田信豐兩隊人馬。
勝賴問道:「這酒井忠次用兵頗有法度,不知信貞、信豐能否抵擋得住?」
跡部勝資道:「信貞與典廄大人乃是郎舅之親,姐夫小舅子聯手,更勝親兄弟。酒井的太鼓,到時候就要破鼓萬人捶了!」
長坂釣閑道:「酒井忠次不過是鄉下樂隊的三流鼓手,哪裡懂得打仗,不信少主你看……」
但見酒井隊隨鼓聲進退,將士驍勇異常,竟以劣勢兵力殺得小幡、典廄兩隊毫無還手之力,節節敗退。
勝資、釣閑道:「純屬運氣,運氣。」
猛然間,陣前鐵炮聲大作,正是德川軍第一猛將本多忠勝出戰。忠勝肩扛一丈多長的蜻蜓牌擴音器,手拿一本小冊子,在陣前比比劃劃,似在尋找什麼人。
勝賴問道:「這莫非就是本多忠勝?看他帶著一群鐵炮兵,神秘兮兮,莫不是身懷絕技?」
跡部勝資道:「我武田將士個個銅皮鐵骨,從來瞧不起鐵炮這種懦夫的武器,這忠勝能有何作為?」
長坂釣閑道:「老臣對鐵炮也略有心得,這種武器毫無準頭,三丈開外就毫無準頭,就本多忠勝這幾桿鐵炮,一起發射也不一定打得到一個人,不信少主你看……」
但見忠勝伸手指向武田軍一員戰將,舉起擴音器暴喝一聲:「那人便是XXX!」 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之備發動,鐵炮兵立時將那名敵將打成篩子。隨後忠勝連連暴喝,武田軍數名驍將命喪疆場。
勝資、釣閑道:「純屬運氣,運氣。」
看到德川軍節節勝利,家康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喊道:「清康公,清康公之後,就是我!三方原就是我家康的桶狹間!」
家康跨馬提刀,率本陣人馬全體出動,攻擊武田軍。武田軍雖然陣型緊密,但前軍屢屢受挫,又被家康一衝,竟然顯露敗像。
德川信康在陣後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的軍隊面對強大的武田軍竟然佔了上風,形勢一片大好,道:「父親真是用兵如神!老師,我們要不要一起殺上去?」
平岩親吉一托掌中的長槍,道:「此時不上,更待何時?讓他們見識一下德川少主的厲害吧!」
那信康雖然醉心於文藝,但自幼也是受武家教育長大,會個三招兩式,一時抽刀在手,奮起先祖餘威,跟著平岩親吉、井伊萬千代衝上戰場。
友軍打得如火如荼,織田軍始終坐山觀虎鬥。
平手泛秀沉不住氣,道:「佐大師,德川家那個廢物少主都衝上去了,咱們還按兵不動?!」
信盛道:「嗚呼呀,沒想到德川軍這麼能打,都說雞蛋碰石頭,看來三河的雞蛋比甲斐的石頭還硬!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划水了,本大師看對面那個姓內藤的無名下將也無甚本事,這一場大功勞就讓與泛秀大人吧!」
平手泛秀也不多說,挺槍出陣。
武田陣中,勝賴坐立難安,又見織田軍大將平手泛秀挺槍出馬,與己方掛「內藤」旗幟的將官對陣,心中焦急,問道:「早聽說平手泛秀槍法不俗,萬一此戰再敗,可如何是好?另外,我方的這員戰將竟是何人,我印象中家臣沒有姓內藤的啊?」
跡部勝資道:「尾張織田雖然號稱『日本的義大利人』,但信長這幾年戰績頗為不俗,這三千援軍想必也是精銳,他們也加入攻擊,依老臣之見,我軍危矣!」
長坂釣閑道:「平手泛秀乃平手政秀之子,信長叫政秀『平手爺爺』,說來這泛秀還是信長的叔叔,信長的叔叔親自出馬,而我軍應戰的卻是無名下將,不妙,不妙啊……不信少主你看……」
但見那位內藤將軍拍馬掄刀衝上陣前,只一刀,將耀武揚威的平手泛秀斬於馬下,隨後率軍掩殺過去。
勝資、釣閑道:「純屬那個……運氣,運氣啊。」
眼看著平手泛秀在敵將面前沒走上一個照面就命喪疆場,對面的武田軍如狼似虎般衝殺過來,佐久間信盛驚道:「一益啊,咱們撤吧!」
瀧川一益道:「我觀此戰德川軍雖無勝算,也不至於完敗,咱們一撤,德川軍的側翼可就完全暴露了!」
信盛道:「哼,那家康不用本大師之計,執意以卵擊石。『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此戰之後,德川家的家名就將成為歷史,後世也只會記載德川家康愚蠢膚淺,而本大師將成為在危難之際保存全軍的撤退英雄。」
一益道:「拋棄友軍,終歸不是什麼光彩之事啊!」
信盛道:「既然瀧川大人如此在乎自己的名聲,不如本大師帶部分人馬先撤,您就發揚一下大無畏精神,留在這裡給德川家陪葬吧!」
一益道:「哎,我一益豈是沽名釣譽之輩,大師說撤,咱就撤,別無二話!」
佐久間信盛與瀧川一益兵分兩路,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全速撤出了戰場。那位內藤將軍率隊追趕,結果跑斷了腿也沒追上,默默看了看軍旗上的「疾如風」三字,深感無地自容。
撤退途中,一名副將問佐久間信盛:「大師,我們都是足輕鐵炮,恐怕跑不過武田赤備騎兵!」
信盛道:「所以才兵分兩路啊,我們不需要跑得過武田軍,只要跑過瀧川一益就行了!」
武田本陣。信玄端坐在小馬紮上,如巍巍高山,無論戰局如何變化,都巋然不動。
真田幸隆搖了搖信玄,道:「主公醒來,主公醒來!」
信玄睜眼道:「喚孤何事?」
幸隆道:「開戰前您說織田軍撤退時將您喚醒,如今織田軍已然撤退。」
信玄道:「不出孤所料,此戰德川軍戰意高昂,家康指揮得當,可謂無懈可擊;唯一的弱點就是那群『東洋的義大利人』。命令!」
幸隆攤開了小本子。
信玄下令道:「馬場隊支援小山田,夾擊石川隊;內藤隊不要追擊織田軍,去支援小幡信貞,拖住酒井忠次;信豐和米倉重繼從右翼包抄,斷了德川軍的後路;四郎兒和山縣昌景帶赤備出擊,正面踏破家康本陣!」


首先謝邀
因為是信玄時代,所以不談長篠之戰
可以肯定的是,當時的武田軍團是是當世最強之一
至於算不算最強,這個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畢竟武田和上杉鬥了那麼久難分勝負
同時武田家的赤備以及以《孫子兵法》「風林火山」為核心的戰略思想天下聞名
很多人說武田軍是戰國最強
在我看來這個說法如同真田信繁「日本戰國第一兵」的誇讚異曲同工

附一篇武田信玄風林火山的戰略概論:
其疾如風
所謂「兵貴神速」,速度是用兵的重要因素之一。信玄為了讓軍隊可以迅速行動,強化了地域單位的組織,軍令統制由此暢行無阻。同時,他還整備了「指物眾」,使得部隊間的聯絡得以秘密進行。為了在合戰中能夠先發制人,信玄常常於戰前派遣大批偵察兵,而且武田家還有一批「諸國使番眾」平時就在敵國潛伏,探聽信息。
然而,由於與越後的上杉謙信長期進行拉鋸戰,那遲到的上洛怎麼也不能被稱為「迅速」,信玄沒有時間盡展宏大的戰略,誠為他本人以及後世的遺憾。

其徐如林
這一節關於林的解釋中重在治世及謀略兩方面,其中也包括一些下一節「火」的釋義。 說到治世的話,當然首先當然要談一談「信玄堤」。戰國時期,甲府盆地洪水泛濫,信玄遂決定花大力進行治水,這也是從了中國古語「治河者治天下」(按:日文原文為「河を治める者は天下を治める」據說出自史記,但筆者遍查史記,並未看到相似的話語,只能認為是對舜、禹二人事迹的概括。)之義。「信玄堤」是為了防範甲斐國釜無川與笛吹川的洪水而建,雖然耗時長達二十年,但卻是一項為世世代代造福的工程,為後世甲斐國的農業繁榮奠定了基礎,此堤建成後360年間,甲府盆地沒有發生過一次大洪水。
另外,該堤的施工方法也相當優秀:組合了霞堤與雁行堤,還挖掘了巨大的蓄水池。霞堤是在大堤上預先開好幾道口子,洪水奔涌而來時便可使其中一部分朝其他方向留去,每道口子都使洪水削弱一點,從而達到疏導的目的。雁行堤則如同武田軍的「雁行陣」一樣分為好幾層,洪水衝破一層,還有下一層阻擋,這與信玄的兵法「立雁行之陣,第一陣被破,尚有第二陣,第二陣被破,三陣四陣迎敵」是一脈相承的。這種工法後來在江戶時代被完善為「甲州流」,與「伊奈流」一起在全國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謀略方面,信玄最有名的莫過於活用「三者」的忍者集團的事迹了。所謂「三者」,據說是指「間見」、「見方」、「目付」,但每「者」具體負責什麼則不可考了,總之是一個諜報活動的集團。同時還有一些傳聞說日本全國都有武田家的間諜——「步巫女」的行蹤。
最後解釋一下「林」字在用兵上的意義:「徐如林」可解釋為秘密行動,個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攻打諏訪、鹽尻峠之戰、八幡原之戰的啄木鳥戰法這三次作戰。攻打諏訪時,武田軍首先拉攏了諏訪氏的同族高遠賴繼,讓諏訪軍處於腹背受敵的境地而迅速崩潰。鹽尻峠之戰中,武田軍也是採用了突然襲擊的戰術,使小笠原軍大敗虧輸。最後,啄木鳥戰法是山本勘助在第四次川中島合戰時的有名提案:乘著夜色將上杉軍趕下妻女山,而後與另一隊夾擊之,但被上杉謙信識破了。
兵者,詭道也」是《孫子》中的思想,從信玄的作為來看,實不愧於一個優秀的實踐者、兵法家。

侵掠如火
武田軍被稱為「戰國最強」,作戰時好似火焰在廣闊的原野上奔騰燃燒一般。那麼這個「戰國最強」的秘密到底在哪裡呢?
首先來看信玄的用兵。日本武士古時都習慣於「一騎打」的戰術。元寇以降,集團戰雖然慢慢滲透到了日本的戰鬥當中,但離稱得上「有組織的」依然很遠。信玄很早就發覺了這一點,他首先任命了名為「寄親」的部隊長(大多由武田家的譜代重臣擔任),部隊長下屬有「同心眾」,更下一級則是「被官」統領的眾多下級武士,他們組成了武田軍的主力。此外還有親族眾、近習眾、直參眾等旗本,主要負責甲斐國境警戒任務的津川眾、武川眾、御岳眾和主要置於被佔領地的外樣先方眾,信玄佔領駿河後還組織了海賊眾,計有軍船五十三艘。這些武士的知行地均被課以一定數額的軍役,每有合戰便應當率規定的人數出陣參戰,信玄的軍法和軍令嚴格地在這些方面加以規定,增強了領地內的組織力。
因為有前一節所述的情報體系作為支撐,所以信玄在戰場上可以自由自在地如手足一樣調遣軍隊,從而讓部隊有了臨機應變的能力。例如在與北條軍的三增峠之戰(按:此戰雙方動員兵力三至四萬,是戰國時代規模最大的山嶽戰)中,武田軍在面臨著被夾擊的危險時摸清了敵軍動向,迅速配置部隊,最終利用了北條軍山嶽戰經驗不足的弱點將其擊退。由此觀之,甲斐軍團的確是像火焰一樣強悍,但信玄的用兵也並不是十全十美,後面將講述其局限性。

不動如山
表面上看起來,「山」與「林」十分相似,但其實是不同的,所謂「不動如山」主要是指戰術層面上的持久戰。說到這裡,我們首先想到的便是長達十二年的川中島之戰,但川中島之戰之所以無休無止,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其特殊原因在內的(如上杉謙信的性格因素),那麼還是來試著看一下其它的合戰。信玄在攻打上州箕輪城與小田原城時遭到了罕有的失敗,大概是因為他過於局限在《孫子》所說的攻城為下下策而總是試圖使用長期圍困的辦法。反觀豐臣秀吉,攻城時經常派金堀眾切斷水源,以短期決戰為目標,即使一旦陷於持久戰,也總是採用兵糧攻、水攻的辦法迫使對方投降。
還有,終信玄一生,根據地只在甲斐,這也可以說是錯誤地運用了「不動如山」的思想吧。此誠為信玄用兵的局限性所在。


這個問題我理解是比較家臣團素質吧。大名的能力主要體現在家臣團建設。
武田信玄花畢生心血搭建的家臣團,主要以宿老眾(板垣、虎昌等)、一門眾(武田信繁、信廉、義信等)、旗本眾(高昌、馬場、內藤等)、先方眾(真田、穴山、木曾等)組成。核心是一門眾與旗本眾。在完整建制時期,大概是川中島戰役前期,可以說是比較牛逼的,信虎時期的老將基本折損在信濃征服時期,川中島戰役逐漸打殘了一門眾,織田德川聯軍又廢掉了旗本眾。所以先方眾迅速淪為帶路黨。
但是跟信長、家康比較,同樣時間裡打造的家臣團,明顯信長的是最強,獨當一面素質的有好幾個。信長也敢於放權,當然也死在這個問題上。家康的家臣團素質主要體現在忠誠度,秀吉挖了一輩子,除了石川數正,幾乎沒有里切的。這個就優勢很明顯了。


三河眾的戰鬥力不亞於武田軍,只是家康的處境和策略與信長和信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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