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1984》這本書?
奧威爾寫出《1984》的背景是什麼?
一年看一次,每次看都冷汗直冒。
每看完一次,就想:現實世界多少還是比書裡面的好那麼一點點的。
但是,我又想:奧勃良不是也允許溫斯頓看點離經叛道的書嗎?
所以,陷入更深的恐懼。
戰爭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無知即力量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看的時候渾身冷汗,戰慄不已,那種恍惚中的代入感真的無法言喻。
全書最讓人恐懼的不是那種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監視,不是對歷史的抹除和篡改。因為主人公以及讀者能明顯知道它是不對的,是危險而邪惡的。最讓人恐懼的是,一直清醒而堅定的人,最後在身心折磨下由衷的認可了這詭異的強權,承認錯誤,還在恍惚中悠然生髮的幸福感。主人公的故事結束了,徒留讀者瞠目結舌狂流冷汗。
一個正常人呆在瘋子的國度,他才是人民眼中的瘋子。如果不加入瘋子的狂歡,只有被抹除。清醒者旁觀無知者,覺得無知者可憐。然而無知者是由衷的相信他所相信的,甚至因為這種信仰而幸福。
《1984》對於我和對於我的人生都意義重大,回顧我的前半生,這本書是我的一個轉折點,昭示著我的自我意識的覺醒。
這是我上高中讀的第一本課外書,借於市圖書館。我那年應該是十五歲,在我十五歲之前我都在讀一些浪漫的,勵志的,關於歷史的,總之是那些適合孩子讀的名著,我讀的不知其所以。直到那年,我在晚自習讀完了1984,我仍記得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是一種被嚇傻了的狀態,我的人生信條和尚未成熟的三觀被這本書砸的粉碎,我想說話想發聲想表達自己的觀點,但是卻像被人扼住喉嚨。放學後我跟我的好朋友聊了這本書,她沒有看過,她大概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其實說什麼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傾訴,想發泄,想分享我所看到的新世界。
從這以後我開始有目的性的去看一些書,《我們》,《美麗新世界》,我開始想讀一些哲學,我開始不那麼相信權威,我覺得一切真真假假,都能被篡改。
要是問我如何看待這本書,我覺得這本書是我的曙光,它把我從愚昧中叫醒。從未有一本書對我如此重要。前段時間讀完了喬治奧威爾的那本著名的《1984》,這本反烏托邦的經典小說幾乎可以當做反思集權政體的教材來使用。讀完的那一剎那胸中鬱積的塊壘並沒有被消除,反而陷入了更深的迷茫和恐慌。無力,空虛,對書中那個世界的絕望,溫斯頓在老鼠鐵籠關閉的那一刻便死去,在他喊出讓它們去咬那該死的茱莉亞的那一刻便死去。
《1984》是一部政治諷喻小說,無疑也是一部恐怖小說,它描述的社會是籠罩在陰森烏雲下的墓群,思想警察像烏鴉一樣在枯樹枝頭張望,隨時等待著肢解爬出墳墓的未死之人。這裡沒有任何希望,瀰漫著腐肉的氣息,讓人懼怕到顫慄。
喬治奧威爾曾經是一名堅定的布爾什維克主義信徒,他年少時受教於伊頓公學,在緬甸當過警察,參加過西班牙內戰,最後因為自己屬於托洛茨基派而被打壓迫害,他目睹了黨內的同志清除異己的手段比消滅敵人更甚,目睹了那些骯髒的,殘酷的政治鬥爭。後來他逃到了法國,在一九四八年那年寫下了反烏托邦三部曲之一的1984,兩年後他病逝。可見他寫下一九八四是基於自己真實的經歷,基於青年時期對集權政黨最深刻的認識。
說回小說
如果說集權政體對人民的奴役是建立在鐵腕和愚民教育上的話,那麼人民對集權政體的服從便是建立在怯懦和不願思考之下。溫斯頓是一個覺 醒了的人,他知道自己是這個瘋狂的社會裡的異類,但他又相信不止他一個異類,他小心翼翼的在茫茫大海里尋找自己的同類,他像孤島,困守在自己荒涼的海域,害怕,孤獨,像是一個長工發現老財主跟自己老婆偷情而不知道是該拆穿還是隱忍。我一直在想他到底是悲哀還是有幸,當一個人發現真相卻無法大聲喊出來的時候,他內心裡是幸福的嗎?真相重要,還是苟且的安寧重要?這恐怕只有溫斯頓自己知道。
「Who controls the past controls the future:whocontrols the present controls the past.誰控制了過去,誰就控制了未來;誰控制了現在,誰就控制了過去。」這是整本書蘊意最深刻的句子之一,掌握了絕對話語權的黨可以任意篡改歷史,他們可以說飛機是黨發明的,歐亞國和大洋國從來都沒發生過戰爭,人類歷史上所有偉大的事迹都跟黨有關。當歷史完全的,絕對的屈從於政治的時候,那便是災難的開始。過去是捏在老大哥手裡的玩偶,他想如何打扮就如何打扮,控制了歷史,便控制住了人心,斬斷了人們通過去的所有聯繫,人們不知道五十年前的生活是怎樣的,不知道葡萄酒的味道,不知道巧克力的芳香,不知道所有關於過往榮光的美好記憶,過去是深淵,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深淵,黨說它是深淵,它就是深淵。而當人們不知道歷史的真是面目的時候,那麼他們也就只能順服於當下的惡劣慘淡,他們相信現在是最好的時代,過去是地獄。
1984裡面奧勃良是一個思想警察,他從溫斯頓覺醒的一開始就敏銳的發現了他的變化,他像一個狡詐殘忍的獵人,放下陷阱,擺好誘餌,一步一步的引導溫斯頓鑽進他設下的圈套,他像坦克一樣肆無忌憚的碾壓著溫斯頓,他知道溫斯頓心裡所想所感,他知道溫斯頓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想法,知道溫斯頓對黨的懷疑,知道他所能想到的所有反抗方式,他於溫斯頓而言就像全知的上帝,這是一種從上而下沒有死角的掌控,從身體到思想,溫斯頓都被奧勃良死死掐住,奧勃良像在擺弄一隻愚蠢的螞蟻,你從來不知道被一個比自己更高的存在審判有多麼可怕,你只能臣服,跪地乞饒,他看透了你的一切。最可怕的是你明知道你眼前這個比你高明太多的人的想法是徹頭徹尾的荒謬的,卻無力反駁,你的每一句反駁都像是打在石頭上的拳,不僅無用,還會被反傷。
跟許多人不同,1984最讓我感到靈魂震顫的不是時刻監視著你的電幕,不是孩子對父母的揭發,也不是大眾對老大哥的狂熱信仰,而是當茱莉亞悄悄在人群里把那張寫著我愛你的紙條遞給溫斯頓的那一瞬間,我腦子裡有洪流在奔涌,那是人類最原始最樸素的感情,它磅礴浩大,豐沛而野蠻,突破所有封鎖,不顧被消滅的可能,衝動的像一隻鬥牛,無視所有的危險。但是,希望的開端,也是絕望的註腳,愛情的力量或許可以短暫的讓他們不顧一切去相愛,可是最終還是無法匹敵那鐵牆一般冷酷的黨,在權力者的眼裡,愛情可笑的像在鼻頭塗了胭脂的布娃娃,愚蠢而又不堪一擊。我希望溫斯頓能恪守他人性的最後底線不要出賣自己的愛人,可是他還是崩潰在裝滿老鼠的鐵籠面前,他聲嘶力竭的嘶喊——『去咬茱莉亞,去咬那個該死的娘們!』絕望的吶喊回蕩在101囚室外的走廊里,凄涼又哀傷...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胸膛里熄滅了,是的,永遠的熄滅了...我閉上眼睛,內心止不住的抽搐。
1984影射的東西毋庸諱言,它是一面鏡子,映射出現實。這個世界像是一副平淡無奇的地圖,當我們順著先賢的指引掀開地圖的一角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地圖下面有另外一個龐大的世界,可惜我們只能窺見其一角,無力撕開整張地圖,這是身為凡人的局限,抑或是尼采所說的綿羊的怯懦。喬治奧威爾揭示了權力的某些真相,自由於我們而言之珍貴甚於生命,我開始理解裴多菲的那首《自由與愛情》的詩,自由乃是宇宙賦予人類最崇高的權利,沒有自由,便沒有一切。
2+2=4,而不是5!
「一切不基於同意的權力,以及一切大政府,全都是萬惡之源。 」
1984作為反烏托邦三部曲之一,給我的最大激勵莫過於此。
我們必須要記住政府(即公權力)為什麼會誕生:僅僅是因為我們為了保護彼此的權利,自由和財產,為了脫離危險的自然狀態,因而簽署了公共性的契約,將個人的一部分權利讓度給契約範圍內的所有個體組成的集體手中,僅此而已。
如果我們創造出的利維坦違背了初心,那它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尤其是稜鏡門這樣的事件,完全證明了美利堅已經墮落成為一頭聯邦巨獸。類似這樣的公權力,實際上已經超脫了當時基於人們同意的範疇;如果這種進程不被全世界人們終止,那它只會向兩個方向發展:1984或美麗的新世界——前者將基於赤裸暴力,後者將基於黑客帝國式的麻醉。
他寫這本書是想引起大家警惕的,不是要大家執行的。
第一點:歷史是可以被篡改抹去的。 過去被清除,連清除行為也被忘卻,謊言變成了事實。
「 黨所做的每項預言都一貫正確,並有文件為證,凡是與目前需要相抵觸的新聞或者發表的意見,都不允許在檔案中存在。所有的歷史都是可以多次重新書寫的本子,只要需要,隨時可以擦乾淨重新書寫。行為一旦完成,無論怎樣都不可能證明發生過任何篡改之事。 」
第二點;唯有動物和群眾是自由的。
「 黨教導說群眾天生低人一等,必須用一些簡單的規定把他們置於服從的地位。事實上對於群眾,人們了解得很少,也沒必要了解很多。只要他們繼續幹活、繁衍,他們別的行為就無關緊要。他們被放任自流,就像阿根廷的平原上沒有籠韁的牛群。他們過著似乎是返璞歸真、類似他們祖先所過的生活。他們在貧民窟出生、長大,十二歲開始幹活,度過蓬勃卻短暫的健美和性衝動期,二十歲結婚,三十歲就步入中年,然後死去,多數壽命不超過六十歲。他們腦子裡想的全是重體力勞動、養家糊口、跟鄰居為雞毛蒜皮之事爭吵、電影、足球、啤酒,還有最主要的賭博。把他們控制住不算困難。思想警察的特務總在他們中間出沒,傳播謠言,瞄上並消滅被認為有可能變得危險的個別人。然而沒人努力向他們灌輸黨的意識形態。對群眾來說,不需要很強的政治感,他們需要擁有的,只是一種初級的愛國主義感情。 」
第三點:愛情和性被認為是骯髒不堪的。
「 黨的目標不僅是阻止男人和女人形成相互忠誠的關係,這種關係可能是黨無法控制的,黨真正的也是未曾講明的目的,是讓性行為完全沒有快樂。不要愛得過分,因為性慾就是敵人,不管婚內還是婚外。 」
「 婚姻唯一被承認的目的,是生出為黨服務的後代。性交被視為一種有點讓人噁心的小手術,就像灌腸。同樣,這也從未明明白白寫出來過,但它是以間接方式,向每個黨員從孩童時期就開始灌輸的。甚至還有像青少年反性聯盟這種組織,它鼓吹男女完全獨身,所有孩子都由人工受精得來(新話里叫「人受」),然後由公家撫養。 」
第四點; 正統即是無意識
「舊專制主義者的命令是『你們不許怎麼樣』,極權主義者的命令是『你們要怎麼樣』,而我們的命令是『你們是怎麼樣』。」
第五點;蒙蔽是統治的手段。
「 黨強加於人的世界觀在無法理解它的人們那裡最容易被接受。他們被迫接受最明目張胆的指鹿為馬的行徑,因為他們從未全面理解對他們犯下的是何等滔天大罪。也因為對天下大事關心不夠,他們沒注意到正在發生什麼事。靠著缺乏理解力,他們仍保持清醒,只是輕信一切。而他們所輕信的一切也不會留下什麼,如同一粒穀物不經消化通過小鳥的身體那樣。 」
上個星期剛看完這本書,故事是虛構的寓言,但真的讓我感到深深的恐懼。
沒有不寒而慄,我們厚重的歷史遠比一本政治寓言小說更加冰冷。也沒有心有餘悸,並未破滅的幻想從未告訴你可以劫後餘生。
對於中國人而言,《1984》彷彿是一面鏡子,它回望著歷史也映射著未來,因為喬治?奧威爾描述的幻想之於中國人而言過於現實,它虛構了一個人的一生都要活在思想警察的監督之下,親人愛人之間也要為了一口食物而互相出賣的國度,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大哥」——這個叫法又總是與某些形象綁定在一起,所以很多人以為這是一本關於紅色政權的寓言小說。我想倘若真的如此,倒是小看了作者的格局罷。如果真的要影射紅色政權的話,《1984》中充斥著監督、告密、恐怖的故事應該發生在更像遠東的「東亞國」,而非看起來形象脫胎於英國的「大洋國」。在一個幾乎沒有極權主義生存空間的國度虛構一個這樣的故事,作者也許是想告誡人類,極權主義從來沒有我們以為的那樣遙遠,它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思想里,隨時準備侵蝕你的意識。
《1984》在全世界的盛行似乎都有著一種對陌生制度潑髒水的嫌疑,因為本書用極致的方法去描述社會主義——這時候它已經變成了極權主義——那麼它當然是可怕的。極權主義的可怕不僅僅在「權」,更在「極」。其實,任何一種理論、制度、觀念,發展到極致,都是可怕的。一個人喜歡狗,是一種可愛的情感,可是愛到極致,去高速公路攔截運狗的車輛強行解救,就是可怕的了。糾結同道中人打了狗販子,認為狗大於人,就更可怕了。
極端的集體主義是可怕的,可是完全不受拘束的自由主義不可怕嗎?人們的死法恐怕並不會少一點。背叛與出賣,都不會更少。
我們大可以用《1984》提供的思路去幻想一個與大洋國對立的國家——這個國家沒有道德的約束,法律規定少之又少,政府幾乎沒有強制力,一切出於自由意志的行為都被認為是合理的,人們追求的唯一目標是享樂主義的實現。那麼你會驚奇的發現,這個國家同大洋國一樣,充斥著猜忌與陷害,最自由變成了最不自由,一切都殊途同歸。如果在自由主義頗有市場的今天以此為思路寫就一本《2071》,我想它同樣驚起讀者一身冷汗。
與極權一樣可怕的另一個概念是集體,而後者往往是滋生前者的土壤。
「集群」是人類在自然界勝出的有力武器,也許正是如此,「集體」總是有著特殊的魅力。任何一件事情打上集體的名義便有了天然正義,只是以人類的智慧,在很多時候還分不清正義與邪惡的界限,這其中不易察覺的區別造就歷史上太多以集體的名義作惡的例子。
在我們的人生經歷當中,無論你願不願意,總是要不斷的加入某一個群體。我們意識到的第一個集體可能是班級,後來是學校,家鄉,職業,國度。也許我們每個人的確都是自身經驗的囚徒,所以當我們身處一個集體中的時候,會天然的為其辯護。
比如一句頗得人心的話是「母校就是那個你一天罵八遍,卻不允許別人說一句不好的地方」。毫無疑問這是一句情感大于思考的話,我們以此表達對於母校的情感毫無問題,但如果發自真心的以為母校、家鄉、國家,這樣的群體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容任何質疑,便落進了集體的陷阱,導致我們無法自控的為集體服務,以至於做錯事而不自知。事實是並沒有一個群體因為我們偶然身處其中就天然正確,這世上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集體都不會天然正確。如果我們想要做一個理智的人,不做集體的棋子,甚至某天當集體發瘋的時候能夠擁有自控的能力,那麼就要學會經常跳出你所在的那個集體去判斷它的行為。
在2017年秋季開學的時候,我的母校做了一件頗引爭議的事情——在接待新生的時候為穆斯林學生單獨設置了接待點。此事在微博上引起來諸多爭論,涉及很多大而化之的議題,暫且不談。只說我看到我的很多校友們,不遺餘力的為母校辯解,與人罵戰。這時候就事論事彷彿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漫天的爭論中,本校學子突然失去了講道理的能力。他們用了很多我無法理解的理由去和對方爭論,比如「你來過xx大學嗎?你了解xx大學嗎?」這便是我所謂的集體陷阱了。因為身處其中,便天然覺得母校是對的,可是這件事的對錯淺顯易見,便只好顧左右而言他,用你沒來過、你不了解來否定你批評我的資格。
人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的動物,所以我們也不願意承認我們加入某一個集體的選擇是錯誤的,我們總是一旦加入某一個群體就迅速被同化掉,不由自主用血肉和思想去滋養怪獸的成長。所以《1984》中的「老大哥」是聰明的,他並不熱衷於在肉體上消滅反對他的人,而是在思想上改造你,今天你反對我,明天你就是我。
能夠將身體與魂靈都託付給一個集體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然而漫長的人類史證明這樣除了換來一時的安逸外真的很難得到善終。一個理智的人應該具備隨時跳出群體、審視群體的能力,當所有人高唱讚歌的時候還能在心裡問問自己對錯。走夜路也要睜著眼睛,哪怕偶爾顯得格格不入,但這正是真正自由的代價。
作為一部小說文筆很枯燥,不如《動物農場》諧謔。《1984》里真理部這不讓聽,那不讓讀,順便修改歷史,此類事這個世界每天都在上演,因此讀《1984》有點每天看時政新聞的味道。相對而言《動物農場》更像一部早期革命史,裡面的領袖形象栩栩如生。
最精彩的戲劇,也只不過是人生的剪影。——莎士比亞
舍友前段時間在淘寶買了「反烏托邦三部曲」,其中之一就有1984。
確實是偉大的作品,我也說不出什麼。
如果大家有機會在看完《1984》後,再去看一本叫做《延安日記》的書,簡直不要太爽。&>回頭看這個回答竟然是自己贊數最多了,補充一下答案,有點啰嗦,畢竟年紀大了請諒解。
首先我想法一直沒變,其次有些人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
本人對牆也是很厭惡的,我還是挺懷念當年穀歌在大陸的日子的,當時用小水管,在谷歌音樂下u2的音樂都是回憶啊,郵箱啥的也好用。我最深惡痛絕的是牆對世界做出的不可逆破壞,在這個互聯網時代阻隔壟斷了信息流動,造就了一批文化產業的毒瘤,抄襲搬運賣片的,都是文明進步路上的圖釘。一個搬運視頻牆外原創關注量不及內網十分之一,嗯。
鋪墊了一堆廢話,來說正經的。信息不對等,導致人們很容易被信息操縱。一部分人被官媒「洗腦」, 另一部分人相信外面的信息相信自己所見的「真實」,鄙視另一部分人,blabla,扣帽子貼標籤吐口水啥的沒意思,你不覺得這情節很眼熟么?對啊,這就是1984啊,它根本特么的不是預言,是**寓言**啊,不明白的小朋友對得起你的語文老師么。寓言包含了人類社會的一些規律,用句不準確的話來說就是歷史在重演而已。能預言出下次工業革命這種才是預言好吧。
因為對牆外世界不熟,所以真以為牆外是「烏托邦」存在是翻牆諸多後遺症之一,當年推特剛出時好信去註冊了一個,奈何上面說中文的煞筆太多後來嫌麻煩就註銷了,啊對了當時正是那個時期。初中時喜歡背VOA練口語,後來高中英語習得了能聽懂了就聽出點意思了,挺沒意思的,等以後中國真實現文化自信了我們也可以搞「華之音」之類的。
川普大選時msm胖次都被扒下來了,還有人認為媒體是中立的?西方媒體西藏事件藏獨事件疆獨事件屁股歪到哪裡去了。網上的信息,wiki就是真實的?,早期中文維基,繁中社區爛的像翔一樣,政治事件更是夏姬八改。請不要用社會黑深殘,洗腦小粉紅那套來和我說這說那謝謝,我舅親歷75,老爹參與過數字事件,知道多了,就知道世界不是黑白的,是彩色的,活著不好嗎。
根據跟老外打交道的經歷來看,我只感覺人類畢竟是一個物種,還是有共性的,比如retards,拼音文字都有文盲說明人類心智是有差距的;比如說著不同語言的人會有相同的想法,說明思想是可以交流進化的。總而言之,現在高層一群**,加上各懷鬼胎的人,如果只是牆倒了八成負面影響更大,不如用作智力篩選器好一點。還是說你想讓從都柏林到聖保羅都在雙擊老鐵666?具體信不信由你,反正牆靠嘴炮也轟不倒。
最後亮下屁股,現在不站隊是不行了。如果有人類主義,不是世界主義,而是讓人類向hive mind進化那種,那我絕對支持,不能的話那我決心將命運綁在中國這輛車上了,推不倒牆就讓牆把世界圍起來不就好了,**理想哪天實現我不知道,但是資本主義肯定是先藥丸的←_←想去別的陣營的快趁移民政策寬鬆行動,不跳車到時候翻車了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以下是胡言亂語:
娛樂才是illuminati和影子公司之類真正控制人類社會的工具,看看粉絲經濟和與資本py交易的「二次元」不知有何感想。不說了,我帶 去看年度大戲薛圈圈與李小姐了。以後應該不會更新答案了,看懂我答案的朋友們默默點個贊同反對啥的,別舉報,不想費力氣改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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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所有說1984是預言的回答。
1984是優秀的科幻小說、政治寓言,它引人深思,但它決對算不上預言。書中的集權政體能夠存在,除了對內政策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對外的無盡的戰爭。書中所描寫的戰爭是思想控制和經濟體系一個環節,不會結束,也不會有哪一方勝利。此處戰爭已經不再是「War never changes」那個戰爭,而更像是一種勞動生產的社會集體活動。
我曾一度以為,戰爭也是真理部的傑作之一,因為根本不需要有真實的戰爭存在也行。但是後來一想這根本是不必要的,多此一舉罷了。書中大西洋國只是政權之一,那麼其他幾個大陣營是怎樣存在的?只能是以類似的政體存在,那麼戰爭也是它們的需求,所以大家只要合作就好,不然每年新增要處決那麼多人只會對國家運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1984中描寫的世界是人類社會的穩態,文明的最終形式之一,烏托邦也是這樣,所以說本書是反烏托邦名著。有些人認為這是反社聖經,我只能說年輕人理解的太奶姨夫了,作者本人就是社會主義者。如果老大哥系統真的實現,也不一定在中國。英美的技術水平比中國不知高到哪裡去了。當年英國監視系統建成時網友把這個系統叫big brother,再看看美國稜鏡的技術水平,我國頂多只能撿人家玩剩的罷了。老大哥原型雖然是斯大林,但老大哥並不是指具體的自然人,可以任何組織、集體,現實生活中找到影子並不奇怪。
至於說查水表的,陰謀論的請您歇歇吧,給自己加戲不累嗎。隨便去某個還活著的實體書店,都能找到1984,甚至還能找到英文原版。如果某一天這本書需要撤下來那麼估計書籍銷毀的也差不多了,我更擔心沒有網的問題。順便推薦大家看下原版,不說翻譯的有沒有私貨,就是天朝外文圖書翻譯從來都是良莠不齊,正好作者是英國人,本書又沒有太多生僻辭彙,平裝實體書大概只要二十塊一本,也就一頓麻辣燙的錢罷了。若是要帶著一個先入為主的觀點讀書的話我建議「中年男人中二發作約炮年輕貌美女同事出軌並幻想著對抗集權的故事」保證讓閱讀過程不枯燥,不謝。
說個細思極恐的,為什麼書店裡美麗新世界和娛樂致死基本見不到?為什麼滿架都是網路爽文和暢銷雞湯文?這是出版商根據利益的考慮還是我們大眾憑藉自己的喜好選擇?寫出來娛樂一下,不當真就好啦。村上春樹出《1Q84》之後我才知道《1984》這本書,讀了之後感覺很震撼。
書中體現的歷史觀和社會觀引人深思,對社會階層的假想和討論,對人性的探討,在物質生活極度匱乏情形下人們生活狀態的推測,其中引出的階級統治模式的延續性。
封建社會時期皇帝,子孫世襲的模式難以長久,也不穩定,一旦出現能力與自己所處的地位不匹配就會引起政權的不穩定。純粹依賴民主誕生的領導者又往往存在指令得不到具體實施或者效率太低的問題。《1984》中提出的模式很好的滿足了兩條,在一定範圍內選擇領導人培養,兼顧世襲和民主,老大哥的地位和權威得以保障,而愚民政策則保證了老大哥的意志可以傳達到每一個人。這樣的制度在沒有外界干擾的情況下是非常穩定的,即便是清朝,如果不是鴉片戰爭,還能延續下去的。
《1984》中描述的篡改歷史的行為乍一看是荒誕的,然而結合制度的需要又是必須的。為了統治的延續和民眾的信任,歷史證據的修改符合需要。這種模式很容易到最後失去民眾的基本信任,所以就需要用宣傳的手段反覆給民眾洗腦從而保證信任。家家戶戶都有老大哥的眼目,言論沒有自由。
還是會有不同理念的人,還是會有怎麼洗也改變不了的信念,對歷史真實的追求,對公平正義的追求,時機成熟的時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喬治.奧威爾寫這本書是當科幻寫的,就像現在2015年寫一本叫《2051》的書,1948年正是二戰結束的時候,資本主義社會主義的制度對立和衝突很容易引發人們對未來的思索,乃至在此之後長期的美蘇爭霸也給了作者思考的空間。
至於現在把老大哥和哪個國家領導人建立聯想,哪些又是現有制度的映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以下是來自書啦圈作者的投稿,滿足你的需求,尤其是對於作者創作背景的理解。原文鏈接:現實中的預言,預言中的現實——評《失控》
引言
《1984》是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於20世紀40年代末所作的一部小說,它是一部傑出的政治寓言小說,也是一部幻想小說。作品刻畫了一個令人感到窒息和恐怖的、以追逐權力為最終目標的假想的極權主義社會,通過對這個社會中一個普通人生活的細緻刻畫,揭示了任何形式下的極權主義必將引發悲劇的真理。該作自發表以來,經久不衰,被譽為20世紀影響最為深遠的文學經典之一。
一九八四
作者: [英] 喬治?奧威爾
譯者: 劉紹銘
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13年4月
ISBN: 9787530212721
書籍簡要介紹
《1984》講述了作者假想中的1984年的英國,在社會主義(即「英社」)制度下,一位名叫溫斯頓的黨員對「老大哥」產生了思想上的背叛,而後他結識了一個他自認為是和他站在同一戰線的奧布萊恩,卻遭欺騙而被抓進了進行思想再教育的「仁愛部」,並在痛苦的改造過程後思想上徹底歸順了「老大哥」的故事。
一部客觀之書
奧威爾的《1984》在冷戰時期發表,所以當它傳播到世界各地之後,這部英國人寫就的作品不免被許多資本主義陣營的人利用,作為批判布爾什維克的工具。但事實上《1984》真的是在反對社會主義嗎?——這一點讀者將會在後面讀到,而在這裡,筆者更想要強調的是,《1984》之所以經久不衰而且影響深遠並非因為對某個國家和陣營進行諷刺,而是超越了低級的陣營紛爭,試圖深入到問題的深處。《1984》表達了作者對於極權主義的恐懼,他認為這個龐大的怪物有著泯滅人性的力量,甚至可以讓人放棄追求愛情和自由的天性。出於這種擔憂(當然我們不能完全排除當時的政治格局與其狀態的影響),奧威爾寫出了《1984》這部源於幻想但客觀之書。之所以說它「客觀」,因為在這部作品裡,作者沒有完全站在政治陣營的任何一方,而是表現了一個普通人奮鬥的悲劇以求能夠警醒世人不要小看極權主義的力量與威脅。
創作背後的故事
喬治?奧威爾早在1944年就構思了《1984》的主題,但動筆則是在1947年。到了1948年,他在結核病的困擾下於蘇格蘭的朱拉島完成了這部作品。其間,由於疾病的惡化,在1947年9月份奧威爾曾住院治療,中斷了創作。1948年年底,最終稿被送到了出版社,並與翌年6月份出版。
《1984》這本小說最初的題目叫做《The Last Man in Europe》(《歐洲最後的人類》)。但是1948年出版時,出版商希望他能夠換一個名字,儘管不情願但是最後奧威爾還是把書名改成了「1984」。有些說法認為這是作者把創作年份48年顛倒了,也有的說法是取自作者妻子的一首名為《世紀的終點1984》的詩歌,不過這些都是臆測,真正改名的靈感來源是什麼,至今仍不得而知。
(電影《1984》創意宣傳海報)
作品最初的意圖
喬治?奧威爾曾在1946年發表過《為什麼寫》的文章,表達了反對極權主義,擁護民主社會主義的觀點。而後在1949年——即《1984》出版之後,他在《生活》雜誌就這部作品發表了這樣的言論:「我最近的這部小說,絕對不是為了攻擊社會主義和我所支持的英國勞動黨。但是我們仍可以意識到部分已經發生在共產主義和納粹主義當中的扭曲。
小說的舞台設定在英國,不是為了表現說英語的民族要優於其他民族,而是為了強調極權主義這個怪物,如果不去抗爭,它將戰無不勝。」但作品發表之後,一些資本主義陣營卻常常把它作為「反共聖經」來詮釋並宣傳。美國歷史學家Isaac Deutscher曾在1955年發表的《1984——殘酷的神秘主義的產物》提到一段記事,在他向紐約的報紙推薦這本小說時,他說道:「讀了這本書,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們必須在布爾什維克的頭上丟原子彈了。」很顯然,這種針對「布爾什維克」的解讀是對作品的一種曲解。因為在奧威爾那裡,現實中發生的「主義之扭曲」使他發現危機正潛藏於人類朝向未來良性發展的路途之上,他將這種發現運用小說的語言來使之「陌生化」,於是就有了這部飽含著對極權主義擔憂之情的現代寓言之作。
作者試圖告誡讀者要警惕書中悲劇結局產生的根源,那根源不是某一陣營的產物,而是來源於更為深層的當權者對統治的可怕慾望與群眾對惡勢力的一種漠視。
除了政治它亦抒寫了愛情
任何一部傑出的作品都會擁有超越創作初衷的價值。《1984》就是這樣的一部作品。當我在閱讀的時候,除去作者主要想表達的對於「極權主義」的諷喻之外,還有人類的情感也深深打動了我。我甚至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奧威爾最初要把這部小說叫做《歐洲最後的人類》了,因為他想表達對於人類的認知——在《1984》里,那人類就是溫斯頓,他是一個渴望並能夠享受性愛快感的人,也就是說他仍然保留著作為人的本能,這是人最為本質的一個要素。溫斯頓不僅僅在內心裡渴望著自由,他渴望著愛情,甚至超越了自由。
在書的結尾部分,作者有一段這樣的描寫:
他又來到金鄉了,沿著兔子出沒甚多的牧場上的小徑走,腳下是柔軟的小草,頭上是溫暖的陽光。牧場的盡頭是榆樹林,隨風舞盪。在遠處就是柳蔭下的池塘,雅羅魚漫遊其中。他突然驚醒,脊背滿是汗水,因為他聽到自己高聲喊了出來:"朱麗亞!朱麗亞!我的愛人!"
這部分描寫的是溫斯頓從仁愛部放出來後,重返曾經與朱麗亞相遇的地方,在經歷了殘酷的思想改造之後,在他都開始認為2+2=5之後,他仍然沒有忘記對於朱麗亞的愛。一種人類最美好的情感支配著溫斯特的靈魂,比起自由,他更希望自己不是孤獨一人。朱麗亞並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但是他們之間擁有愛情,那愛情支撐著溫斯頓,直到那最後的考驗到來……
(電影《1984》劇照)
結語
村上春樹為致敬《1984》而寫下《1q84》,並獲得了耶路撒冷文學獎。在獲獎致辭中他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假如這裡有堅固的高牆和撞牆破碎的雞蛋,我永遠站在雞蛋這一邊。」他將體制比作高牆,然後又將人類的反抗比作雞蛋,表達了兩者力量的懸殊。而在《1984》這部小說中可謂是印證了村上的比喻,在個人與體制的對抗中溫斯頓最後失敗了。這不由讓人感到「高牆」對於人類自由的巨大阻礙。但奧威爾沒有對這種結局表示氣餒,而是寫下了這部不朽的傑作,期望著「人類」——擁有著愛的人類,對自由本能地渴望的人類,能夠在與「高牆」的鬥爭中獲得最後的勝利。
書評作者:Max
精分前期
對權力的渴望與對權力的抗爭並不矛盾
發一段不那麼相關的訪談,再次致敬戴女神。
人物周刊:從此前的訪談來看,《一九八四》和《美麗新世界》是兩種典型的反烏托邦作品。你是更警惕後一種未來嗎?
戴錦華:你不覺得《美麗新世界》離我們更近嗎?我之所以強調《美麗新世界》,是因為我們那麼真切地體驗到「一九八四」的威脅,但很少有人提起或體認到「美麗新世界」。你對「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非常敏感、非常恐懼、非常憤怒,但對無處不在的監控器、手機24小時衛星定位,渾然不覺。甚至生怕忘了帶手機,生怕片刻不被定位,你難道不明白你正把自己隨時放置在一個巨眼的觀看之下?我們批判福柯所謂的「規訓社會」,卻毫不懼怕他預言的「控制社會」。又比如,我們歡呼3D、4D電影愉悅我、娛樂我,絲毫沒意識到《美麗新世界》中的五感戲——只作用於你的身體和感官——的臨近?對此,大家似乎毫無警惕和批判意識。
人物周刊:因為這一輪技術革命來得太迅猛了?
戴錦華:每一次新技術我們都會去反思,文明在得到什麼的同時失去了什麼。可這一次,大家完全處在被催眠一樣的狀態當中,在世界範圍內人們對這場革命「未經抵抗,全然不曾討論」,這種情況在現代史上也所見不多。中國的特殊問題在於,我們真的在為以前的歷史付代價。因為只參照自己的歷史,我們對今日現實中的問題非常麻木,或者錯指誤認。
《1984》的閱讀體驗令人印象深刻。
雖然從平淡空洞的生活到與女主人公相愛再到最後被捕都屬於轉折,但讀的時候卻並無跌宕起伏的驚訝之感。或許書中的一字一句一直都在給人增添壓抑,讓我們隱隱覺得所謂的希望並不存在,讓我們彷彿能預見到這個凄涼的結局。我覺得1984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全是可怕和恐怖,正是這一切扼殺了希望。
正如書中序言所說,奧威爾的小說開創了「新新聞寫作方式」這一文學形式。我們可以看出,1984的確如新聞般翔實,以至於最後對「新話」都作了教科書般的介紹。它像一則生動的政治新聞,你不能不把它當做一種文學,但其政治性彷彿又置於其文學性之上。最終我們的社會並沒有發展成像奧威爾描繪的那樣,或許是因為像奧勃良一樣的人並沒有能力登上統治地位,又或許權利和痛苦本來就並非人類所求之物。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能夠在奧威爾的字裡行間體會到恐怖。這是一個經歷過恐怖的作家再用藝術放大的恐怖,儘管最後恐怖得有些極端了,它也還是一種恐怖。你用觀察他人的視角去看會覺得恐怖,當你將自身代入其中之時,你會覺得更加恐怖。 這種恐怖是遞進的:它開始淺,後來深;開始隱藏,後來顯露;開始輕微一觸,後來無孔不入。它慢慢由一種你想要抵抗的外物,變成一種你無法抗拒的內在,最後就是我們都看到的悲劇結局——這是沒有黑暗的恐怖,是一種白色恐怖。
《1984》的三個章節,其實是恐怖的三層遞進:
一、篡改和壓迫:黨如果能控制過去,也就能控制未來。 雖然現代社會沒有像書中的「黨」一般的能夠完全篡改和蒙蔽過去的組織,但是上層對人民思想的限制卻是無處不在的。若是能像大洋國一般完全切斷國家內與外的聯繫,篡改就是改變過去的籠;若是像現代一樣國家間的交流已無法避免,阻礙就是限制限制思想的牆。牆是雙刃的,它在讓我們無法獲得更多可參考信息的同時,也避免了我們接受虛假和別有用心的信息;而籠是恐怖的,牆內的信息還能時不時受到牆外信息的衝擊,而籠內的一切都完全被掌控了,只有溫斯頓手中那張「證據」還彷彿能作為「真實的過去」存在的證據。溫斯頓想要摟裘麗婭,但是她腰上圍著的那條令人厭惡的猩紅色綢帶,卻是咄咄逼人的象徵。 壓迫大概是最常見的恐怖了。壓迫無非是限制慾望和利益:為了自身意念限制他人慾望,為了自身利益而限制他人利益。但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有性禁止,就有人追求性自由;有黑人歧視,就有人追求人人平等;有農奴壓迫,就有人起身反抗…… 篡改和壓迫只是最外在的恐怖:有時候統治者以為他們改變了過去,但原本的過去仍存在於人的內心;有時候統治者以為他們消滅了慾望,但天然的慾望仍於人的內心燃燒。這種恐怖在今天仍是公開和屢見不鮮的。這種恐怖能於一時限制人的表現,卻限制不住人內心的涌流。
二、窺視和竊聽:溫斯頓和裘麗婭以為是天堂的小店閣樓,卻無時無刻不處在電幕的監視下。 派遜斯因夢囈中出現反黨言論而被自己的子女告發,鋃鐺入獄。在強權壓迫和逼害下的人雖然暫時不能公然反抗,但是他們需要交流,需要發泄,需要密謀。擁有完全不被窺探的、屬於個人的地方仍然是人類在以後的追求,因為隨著技術不斷發展,是否窺探和監視一個人已經逐漸取決於另一個人的意願而非條件限制或力不能及了。 擁有這樣一個場所讓人感覺到十分幸福,就像你望著窗外的狂風暴雨卻能在溫暖的家裡與愛人子女溫存。你覺得縱使強權再盛,你也能擁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一起互通心聲,得到精神上的滿足和自由。哪曾想,你的私密小天地卻處於強權的掌控之下:你的一舉一動,你的一詞一句,都被窺視和竊聽。你的陽奉陰違,你表面服從強權底下卻又反抗的內心其實早已暴露。 更為恐怖的是,監視溫斯頓的是曾經給他不少美好事物的卻林頓,舉報派遜斯的是他自己的子女,以致於溫斯頓被抓後還擔心卻林頓會不會受牽連,而派遜斯最後還為子女們感到一絲驕傲。 這種恐怖在一直是秘密進行,不見天日的。 這種恐怖能窺探人的內心,使人感覺危險無處不在。
三、控制和改造:溫斯頓還是覺得能和奧勃良說話是很好的。他最終戰勝了自己並熱愛老大哥。 最為恐怖的是,在監聽設施的背後不是《竊聽風暴》里的XX/7,而是堪稱惡魔的奧勃良。 人們難以想像的恐怖在第三章集中爆發。 在這樣恐怖遞增的發展氛圍下,一個「密謀造反,計劃敗露,被捕犧牲」草率結局明顯是不可能的了。奧勃良用肉體的苦楚和似乎平等討論般的交流不斷侵蝕著溫斯頓。 我閱讀時感到最可怕的是,這樣的人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存在?你在和他目光接觸的一瞬,他就能讓你感到他是你的朋友;無論他怎麼折磨你,你仍覺得和他交流是令人高興的;他彷彿是你的知己,知道你腦袋裡一切所思所想,知道你在這世上最害怕的東西。他能全方位地控制你,進而改造你。他不需要犧牲的英雄,因為很多人並不怕死;他需要改造的「良民」,而且他也知道你最怕的是什麼。 總的來說,奧勃良和他所在的政府是我於本書發現的最恐怖的事物。他們能塑造出自身的對立面,並加以分析和體會。他們塑造出反抗者,並在反抗者的角度分析自己。他們的追求——權力和痛苦,是多麼的純粹。奧勃良就像是溫斯頓的複製體,他知道溫斯頓的一切;但同時他又更聰明,更有優勢,更堅定。 這種恐怖現在估計還不存在。這種恐怖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這本書讓我想起了《楚門的世界》。楚門同樣生存與他人的監視之下,但是他人掌握了他的行動,卻掌控不了他的內心。楚門最終堅定地走向了通向自由的道路。
其實世界之美根本在於多樣性。了解和控制他人內心之人的出現,會消除人的多樣性。這才是人類史上最可怕的夢魘。
這本書與《麥田裡的守望者》和《黃金時代》構成了我青春期整個人生觀。
開始反抗命令,開始大聲和喜歡的人說話,都是從這開始的。
在漸漸被侵蝕前
在沒了話語權,看著不斷修改的虛假的新聞前
在刪去"自由"這個詞之前。
趕緊去追求想要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在壓迫來臨時,要反抗。乾巴巴,但是很有深意。
極權主義的危害性—-書評《一九八四》(Nineteen Eighty-Four)
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阿克頓勛爵
前天終於把喬治·奧威爾的巨作《1984》看完,本來昨天是要看電影版的《1984》的,但是網評說沒必要看,就作罷,轉而看了一部紀錄片,《蘇維埃往事》。
1984
誰控制過去就控制未來,誰控制現在就控制過去。
小說很有先見之明地構建了一個極權主義的大洋國,很容易對應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蘇聯。而對
老大哥的描寫,也能使人第一時間想到20世紀三大劊子手之一,斯大林。主人公溫斯頓是真理部的一員,專門負責篡改歷史,這也是「誰控制現在就控制過去『的
其中一個原因所在。結局是悲傷的,溫斯頓最終還是被迫地被改造,淪為一具沒有思想的軀殼。
奧威爾通過這本書告訴我們的是,自由是何等得珍貴和神聖,一切迫害踐踏自由的政治體制都是腐敗的,而這其中,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控制思想,讓你的思想不再自由。篡改歷史只是極權主義控制人的其中一個手段,而控制思想(即雙重思想)是影響最惡劣的一個手段。歷史存在嗎?存在。一.存在於書籍影像里,二.存在於人類的思想里。通過篡改歷史達到控制一,通過雙重思想達到控制二。這時候,真理部便真的成為真理部,沒有活著的人會去懷疑偉大的黨。
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
在大洋國中,戰爭就是為了消耗剩餘勞動力而刻意製造的一種手段,為什麼會有剩餘勞動力,因為
貧困,大洋國把一切科學一切娛樂甚至是食物,都嚴格控制起來,自然,人們的生活水平會下降,因為「如果真的實現共產主義,那麼人人均富,必然會使人們質疑
黨存在的必要性」,所以,黨要想維持自己的權利,必然要使貧困存在,等級結構必須保持不變。而通過控制媒體,虛假宣傳戰爭,誇大戰果,又能更好地實現控制
思想,使人崇拜老大哥,崇拜黨。一個具有聖君情結的被洗腦的群體,必然是絕對的「智力泯滅」而又執迷不悟的。
插播一段:小說最後一段溫斯頓對過去的回憶(亦或想像),讓我感受到了很強烈的畫面感。必須寫下來:他的小妹妹還太小,不懂他們在玩什麼,一個人靠著床腿坐在那裡,看到他們大笑也跟著大笑。整整一個下午,他們在一起都很快活,就像在他幼年時代一樣。
最後提個小問題:在本文開始說斯大林是20世紀三大劊子手之一,很容易想到第二個肯定就是咱們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納粹)的頭頭希特勒了,那麼問題來了,第三位劊子手,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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