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堯幽囚,舜野死」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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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堯幽囚舜野死直接來源是李白的一首詩,間接來源當然是《竹書紀年》了。
這個問題涉及到如下幾個問題,一個一個講。
首先是一個基本問題,堯舜這兩個人究竟存不存在?疑古學派認為這兩個都是神,後來才加了一大堆故事把它們裝扮成了人。如果這個說法成立,那麼自然無論堯舜繼位是和平禪讓或是暴力篡奪都無所謂,反正都是假的。
不過一般來說大家還是認為堯舜這兩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基於這個基礎,我們來進行下面的討論。
首先來說說《竹書紀年》內容的真實性問題。
《竹書紀年》出土於西晉年間,據這本書的記載,估算應該寫於戰國晚期。它最特別之處就在於它對古史傳說的記載與尚書以及儒家系統的文獻有頗大的差異。主要內容大家都了解,這裡看一下原文。
說到竹書紀年的原文,也十分麻煩。竹書紀年已亡軼,今天看到的都是從後人的書里抄出來的,可是同一件事,各個文獻記載的具體言辭也是不同的。
先看看「堯幽囚」。
「《括地誌》云:……《竹書》云:昔堯德衰,為舜所囚也。」《史記·五帝本紀》正義
「《汲冢竹書》云: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廣弘明集》卷一一法琳《對傅奕廢佛僧事》
「《汲冢書》云:舜放堯於平陽。」《史通·疑古》
可見各家記載不同,但具體事情一樣,原文究竟是啥,不可考。
舜野死指舜死於蒼梧之野,這個倒不是《竹書紀年》一家所言,《史記》亦記載如此。不過具體來說,《韓非子》將其解釋為「禹逼舜」,也是一家之言。
從上引的《韓非子》中可以看出,在戰國末期,確實有堯舜非禪讓的觀點存在,至少在法家學派中大為流行。但正因為此,反而使得其真實性遭到懷疑,很多人在近代考古學興起以前,就指出這可能是由於戰國晚期世風日下,人心險惡,投射到古人身上而造成的說法,屬荀子、韓非之流臆造。具體來說,可能和燕王噲禪讓造成的災難性後果有關。
另外考古學興起後也有證據證明《竹書紀年》的記載有些問題(當然也有證明其是正確的地方,但和禪讓無關)。例如《竹書紀年》記載伊尹流放太甲於桐宮,並且自己僭位稱王,後來被太甲殺了。可是我們在甲骨文中發現,商朝人對伊尹是很尊敬的,經常要祭祀他,而要祭祀一個殺君自立的人,顯然是很奇怪的。故而我們相信這件事《紀年》的記載是錯誤的。推而廣之,舜殺堯之類的看法也就被人懷疑。
以上是從歷史和文獻的方面來進行討論,接下來再從人類學和考古學觀察一下這個事情。
就人類學而言,這兩種最高權力的替換方式在原始社會都是存在的。
比如摩爾根所記載易洛魁人的首領,即是通過選舉產生,而在弗雷澤《金枝》中記載的許多社會,則通過殺掉前一任的領袖來獲得領袖繼承權。
至於具體堯和舜是什麼樣,顯然已經無法考證了,我們不能很確定堯舜究竟相當於哪個考古學文化(陶寺么,很難說,我覺得還是謹慎一點好),故而,無法對這一問題做出證明。
我個人的想法是,這兩種領袖繼承手段在上古中國都是存在的,後來都被某些人有意無意的附會到堯舜兩個人頭上,至於具體真相如何,可能永遠也無法知道,也未必有那麼必要去知道。
謝邀。「堯幽囚,舜野死」,語出李白《遠別離》。詩意出處,則大抵是《史記·五帝本紀》正義引《竹書紀年》載:「堯年老德衰為舜所囚,及《國語·魯語》:「舜勤民事而野死。」關於這兩位古早賢聖的結局及禪讓事迹,歷來眾說紛紜,我試言之。
帝堯統治晚期,聯盟首領位置的交接,成為帝堯及其治下的華夏部落聯盟所面臨的重大政治議題。其時,生產力的發展使得各部落、各聯盟治理層所掌握的資源越來越多,儘管帝堯勤於政事,操勞終生,但這更多的是一種卓越政治家自身的自我道德約束,並非體制牽絆所致了。而在當時的條件下,聯盟首領所掌握的資源,不僅能夠使其在聯盟範圍內施行統治理念,而且也是保障其部落順利獲得生存空間與發展機會的重要條件。
從《史記》中對這段歷史的相關表述來看,當時有條件、有資格、有實力角逐這一位置的,主要是下面的幾個集團。一是以帝堯之子丹朱為核心的集團,這是最為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的,當然也是帝堯本人所希望的局面。支持丹朱繼位的主要是放齊部落。丹朱的劣勢在於其自身素質在各路競爭者中的相對薄弱,他的性格比較剛直,缺乏冷靜的政治智慧,政治鬥爭的才能和經驗都很稚嫩。二是以共工為核心的集團,其主要支持者是讙兜。共工因主導上古時期地位頗重的水利工程而在聯盟中有著十分特殊的地位。在水利工程中能夠制衡共工地位,並進而進一步覬覦聯盟首領之位的,便是崇伯鯀。鯀的最大優勢在於獲得了聯盟行政團隊中具有較高威望的四岳的鼎力支持。
在統治後期,帝堯曾就繼承人問題徵求各部落意見,以了解丹朱所面臨的形勢。在基本掌握了各方勢力分布之後,帝堯選擇暫時擱置繼承人的問題,為子嗣丹朱做更為充分的繼位準備。這時,四岳則已利用其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以及水患再次凸顯的熱點問題,成功將崇伯鯀擺到了顯要的前台位置。一場平靜之下所隱藏的激烈博弈悄然開始。
帝堯對策的出發點,是為丹朱集團選擇一位沒有濃厚的勢力和背景色彩的較為強力的平民部落代言人,以輔佐丹朱順利繼位。最終,他選擇了重華。重華憑藉其處理家庭關係過程中表現出的品行以及部落聯盟治理過程中的卓越才能和德行而獲譽。經由四岳的舉薦,重華登上中國歷史舞台。
帝堯對重華開始了全面而細緻的拔擢與考察。為拉近相互間關係,鞏固雙方政治同盟基礎,帝堯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娥皇、女英下嫁重華,結下翁婿關係,同時通過兩個女兒對其進行觀察和了解。初步的道德考察結論與民間輿論相吻合,帝堯開始賦予重華處理行政事務的權力。重華出色的完成了各方面任務,獲得了多方面的好評。在此過程中,重華自身及其圍繞在其周圍的利益方開始有了更多的思考和想法。在他們看來,重華完全能夠自己繼承帝堯的位置,成為全聯盟的首領。重華開始利用接待四方部落首領的機會,結交各方部落,培植和經營自己的一方勢力,同時在輿論上攻擊丹朱,並挑撥帝堯與丹朱父子間關係,甚至於阻礙他們父子相見。經過一段時間,帝堯逐漸察覺了這一傾向,他深知這一過程顯然已經不可逆轉,於是只能在此局面下儘可能的予以應對。重華曾被委派前往各種自然環境惡劣的地區,但都憑藉其自身突出的生存素質化險為夷。帝堯還利用重華家中後母及其同父異母弟同他間的天然隔閡,以加害重華,但仍然沒能成功。
經歷諸多險象的重華意識到了局面的嚴重性,於是決定把握局勢主動。重華實施突然的行動,將帝堯軟禁起來,並放逐到異地,使其遠離聯盟政治中心。對外宣稱受帝堯之禪攝行當政,演繹了一幕莊重的禪位儀式。丹朱眼見得局勢已然失去控制,索性公然自立。然而,其能量顯得非常有限,沒能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二十八年後,帝堯在軟禁中去世。重華在一幕避讓丹朱的政治表演之後,正式繼位為華夏聯盟部落首領,是為帝舜。
所謂的禪讓,最早出現在《尚書》之中。而《尚書》文本,已遠非本原的《尚書》文本,而是漢人基於統治需要所人為架構的思想體系中的內容。同時出現禪讓內容的《論語?堯曰》篇亦經學人考究,定為偽作,不足為據。史學大家顧頡剛先生在《禪讓傳說起於墨家考》中,明確指出了禪讓之說處於墨家學派杜撰的觀點。《荀子?正論》以「夫曰堯舜禪讓,是虛言也,是淺者之傳,是陋者之說也。」評價禪讓,《韓非子?說疑》更是直截了當的指出「舜逼堯,禹逼舜」,《山海經?海內西經》中更是乾脆出現了「帝丹朱」的稱謂。此外,《孟子》中也表達了對於禪讓一事不認可的態度。
如果說以上各證或亦存在竄亂之處,不可確信的話,那麼,《古本竹書紀年》則成為討論這一問題時不可忽視的有力例證。《古本竹書紀年》原本為戰國時代魏王墓中竹簡,深埋地下躲過了秦始皇焚書坑儒與漢初構建儒術思想體系兩場文化浩劫,直至晉代才得以重見天日,其價值不可忽視。此外,《古本竹書紀年》中的很多記載在後人使用過程中,經與青銅銘文、甲骨文等的比照,得到了很多印證。如其中關於商王世系的記載,經與甲骨文對比,其準確程度甚至高於司馬遷《史記》中的記錄。由此,《古本竹書紀年》的權威性也是基本可以信任的。而正是在這本書中,「昔堯德衰,為舜所囚也」,「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也。」這樣的句子赫然在列,讓我們對於禪讓制的存在與否與禪讓故事的審視多了一層思考維度。
社會制度的形成與變化演進,決非一朝一夕而一蹴而就的事情,因之,將傳子制度「家天下」的重大歷史變化歸因於禹啟之際簡單交替,顯然是不負責任的。揭開禪讓背後的面紗,其景象的表現或許並不如我們單純美好的小小願景一般,然而,歷史的真實,以及歷史上諸多遠甚於此的殘酷與晦暗,從來沒有因為我們的願景做出過一絲一毫的改易。
更何況,這禪讓童話的真實表象後,實則是中華歷史文明向前邁進的堅實有力的一大步呢。
而當一切進行到舜禹之際,事情的發展也並未顯得有何跳脫。晚年的舜同樣希望自己的兒子商均來繼承自己的位置,但也同樣面對著有著空前威望的禹的虎視眈眈,而舜甚至於沒有辦法像當年的帝堯一樣找到一個可以與禹相平衡的選擇。 於是,當禹認為時機成熟,決定動手的時候,帝舜的統治便戛然而止了。禹將年齡已經很大的舜武裝押解到南方荒無人煙的蒼梧之野,到了今天湖南省境內,對外則以南巡的名義解釋了帝舜的消失。在蒼梧之野,老邁的帝舜被殘忍的殺害了。舜死後,葬於九嶷山,今湖南省永州市舜陵。
從文獻來說,目前記載堯舜非禪讓的文獻沒有早於燕王噲禪讓事件的,但有可以證明戰國中期有堯舜禪讓傳說極為流行的文獻,如郭店的《唐虞之道》、上博的《子羔》、《容成氏》鼓吹禪讓引據堯舜,從出土文獻中我們知道了戰國中期曾有過一個禪讓制流行的思潮,堯舜禪讓傳說當時被廣泛接受並引以為據。所以《竹書紀年》的記載不早於這些鼓吹禪讓的戰國中晚期文獻,不早於燕王噲禪讓事件。其真實性更像是當時知識分子和統治者因燕王噲禪讓失敗而對傳統的堯舜禪讓傳說一種反動。
某日,魏文帝曹丕登基後,心血來潮在封禪台論壇發了一貼。
「舜禹受禪,我今方知~~"—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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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我頂啊,LZ說的好啊!」—司馬炎
「可惡啊,樓上又搶我滴沙發!」—劉裕
」地板~~!前排佔座,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讓一讓啊讓一讓啊~"—蕭道成
「頂LZ,此貼必火!」—蕭衍
「再頂,火鉗劉明!」—侯景
「前排擠擠~~~」—陳霸先
「不明真相圍觀群眾路過。」—高洋
「這貼不能讓他娘的這麼就沉了。」—宇文覺
「媽蛋,這是誰挖的墳?」—楊堅
「我不是針對LZ,我只是說樓上的各位來自河北省的,都是渣渣。」—李淵
「頂!d==( ̄▽ ̄*) LS,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朱溫
「我就看看不說話。。。!」—李存勗
「LS你特馬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石敬瑭
「LS你特么也沒好到哪去好吧!」—劉知遠
「頂樓上,有權就是任性!」—郭威
「此貼終結,挖墳十循!」—趙匡胤
這句話帶給我的刺激僅次於得知:偉大革命導師列寧死於嫖娼引起的梅毒。信仰崩塌了,有木有?再也找不回心中完美的崇拜對象了!
後來知道了:「劉幽囚,林野死」。我也就釋懷了。李敖說過,政治本來就像**一樣骯髒,而這兩樣東西,男人都喜歡搞。
曹丕登基後,說了句實話:「我現在終於知道禪讓是怎麼回事了」!
上古史春秋後成書均不可信。王子朝奔楚,王人殺子朝於野,此後三代文獻皆佚。唯有尚書等成書早於子朝奔楚的書籍可以取信。魏王室源於姬姓旁支畢萬,不是武王后代,不可能手上有夏商古書副本,汲冢紀年只能是三次文獻
禪讓就是儒家編出來的玩意。 反正觀中國歷史2000多年 ,有哪個領袖是真正的心甘情願的 讓賢禪位。 曹丕已經講的很清楚了。 至於現在大多數的國家都實行票選和禪讓 不過是制度把他們框架起來了, 沒有這個框架世襲就太過普通了例如我們的好鄰居 超限。
人變鬼(神),鬼(神)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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