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 2017 年 10 月 1 日夜间美国拉斯维加斯市发生的枪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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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2017年10月1日夜间拉斯维加斯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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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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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拉斯维加斯发生枪击事件_图片频道_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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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信息:美国警方已经基本排除恐怖袭击的可能
这里我想分析一下这起枪击案的作案模式。我的观点是:Stephen Paddock枪击案成为美国历史上伤亡最大的枪击案绝非偶然,它实际上是在当年惠特曼枪击案犯罪模式基础上进行了多处「改进」的,更加凶残的犯罪模式。
惠特曼枪击案中的犯罪分子是「德克萨斯大学校塔狙击手」查尔斯·惠特曼。他从小就是智商139的天才,曾任海军陆战队狙击手。
惠特曼枪击案的大致过程如下:
查尔斯·惠特曼在1966年8月1日清晨,先在家中杀死妻子与母亲。再带着各式枪支,包括来福枪、霰弹枪、手枪等,进入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在90-95分钟间,于校区的高塔内及高塔周边射杀了14人,造成32人受伤。惠特曼在塔内射杀3人、并在高塔的第28层瞭望台随机狙击路上民众。
惠特曼枪击案实际上开创了一个非常具有杀伤力的犯案模式,这个模式具有以下四个特点:
- 预备多把枪支和充足弹药。
- 在可以俯瞰人群的封闭建筑物高层开枪。
- 随机狙击,不断更换目标。
- 独狼作案,不考虑退路。
上述四点在拉斯维加斯案件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 Stephen Paddock准备了23把枪支,包括改装成接近全自动武器的半自动武器。
- 他在一家旅馆的32楼开枪。
- 他向当地音乐活动中的观众开枪。
- 他在警察到来之前自杀。
但仔细比较一下惠特曼的枪击案和Paddock的枪击案,可以发现Paddock做出了超越惠特曼的重大「改进」,显著提升了杀伤效果,因此造成了更恐怖的伤亡。
在惠特曼的枪击案中,他虽然身处俯瞰人群的建筑物,但当时并没有人群大规模集中的活动,因此他一旦开枪后,听到枪声的人群能够从场所和环境中分辨出枪声(这个过程非常重要)并意识到袭击的发生,并快速疏散和躲藏。这导致他虽然射击了90多分钟,却只杀死了14个目标——这还和他极其精准的枪法有关。
而Paddock的枪击案中,Stephen Paddock却置身于一个紧靠音乐会现场的旅馆,窗外就是露天音乐会中的22000名观众,人群的密度使得他的狙击根本不用考虑瞄准问题。而音乐会的场所和音乐更很好地掩饰了枪声(据报道一些听到枪声的群众还以为是音乐会在放烟花),导致人群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袭击的发生并快速疏散和躲藏,同时但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他们在夜色中也看不到袭击者的位置。而Setphen Paddock的武器也比惠特曼更加先进,数量更多,根据最新报道,他宾馆房间内发现了两个叫做bump-stock的装置(见下图),它们能够让他通过碰撞射击(Bump Fire)(一种利用射击反作用力增加射速的技巧)将半自动武器打出全自动武器连射的效果,实现无需瞄准的扫射而非点射。据目击者称枪声一直没有停歇过。换言之,在Paddock枪击案中,群众在听到枪声后的分辨能力被大大削弱,而Paddock毫无人性的扫射更没有留给他们任何额外躲藏的间歇。
顺便一提,全自动枪支在美国很不好获得,但上图这种装置却很容易购买到,广告单价99.99美元。
综合来看,Paddock对惠特曼枪击案作案模式的改进第1点,第2点和第3点上都有体现。
「预备多把枪支和充足弹药」被改进为「预备足矣不间断扫射而非单点狙击的枪支数量和弹药,并通过一些装置和技巧将半自动枪支打出接近全自动枪支加强杀伤效果」
「在可以俯瞰人群的封闭建筑物高层开枪」被改进为「提前在可以俯瞰人群聚集的重大活动的建筑物高层房间内架设多个枪械,并在活动中开枪」
「随机狙击,不断更换目标」被改进为「通过夜色,音乐和场所掩饰开枪,并采取无需瞄准的扫射」
这种改进最直接的效果就是犯罪分子行凶时工作量的减小和群众分辨袭击能力的削弱。相比惠特曼枪击案中凶手还需要花时间寻找目标和瞄准,Paddock需要做的仅仅就是不断更换提前架设好的枪支,利用bump fire技巧在特定区域进行扫射,并通过夜色,音乐和场所的掩饰让人群无法在第一时间分辨出袭击。上述两点的结合造成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对比:Paddock作为一介没有任何军事背景平民,杀伤人数竟然是海军陆战队的神枪手惠特曼的四倍多(目前是59人)。
我甚至有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这种犯罪模式很可能会在日后不断重现。之后任何在高层建筑物附近举办的露天音乐会(或者任何会持续发出削弱人们分辨力的声音的人群集会)都可能成为这种犯罪模式套用的目标。
参考资料:
This is everything we know about Stephen Paddock, the gunman behind the worst mass shooting in US history
Charles Whitman - Wikipedia
Automatic Weapon May Have Been Involved in Las Vegas Shooting, Audio Suggests
https://www.nytimes.com/2017/10/02/us/las-vegas-mass-shooting-weapons.html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Bump_fire
https://www.theguardian.com/us-news/2017/oct/02/las-vegas-suspect-stephen-paddock-gun-semi-automatic?CMP=Share_iOSApp_Other
以前遇到地震了,科普地震发生时如何躲避自救;遇到台风了,科普台风发生时如何降低损伤;遇到泥石流了,科普泥石流后如何减灾防害......
这次这个科普自救可能真没啥特别有用的帮助了,毕竟因为枪伤对人体伤害的不确定性,就算再有经验的外科医生对枪伤都没有绝对把握
按照现在的消息,凶手是从 Mandaly bay 的 32 楼持枪扫射的。查了下地图,大概是这样,从蓝圈位置向红圈位置开枪:
找了个测距软件,两地水平距离大概是 420 多米:
32 层楼高,按照每层 3 米,最高 100 米来做个不精确的估算,凶手射击距离大约在 430 米左右。
现在不知道凶手使用枪械是什么,假设这次凶手使用的是美国最常见的发射 5.56mm 子弹的 AR15 步枪,而 AR 15 官方有效杀伤距离是 550 米(600 码)。
当然这个数字意义不大,因为是对密集人群的扫射,子弹等同于杀伤面目标,还是高俯角,所以这个距离也许没有准头,但是杀伤性是不用怀疑的。
--------------------------------------------- 17/10/04 更新------------------------------------------------
网上流传出凶手使用的就是改装的 AR15 步枪,和我之前的猜测差不多,通过枪托改件把半自动步枪变成了全自动,下面是疑似凶手用枪,注意红圈部位的改件:
小口径子弹因为本身构造问题,钻入体内很容易失稳发生翻滚,造成创伤增大产生空腔,而这次凶手又是高俯角姿态射入,很可能子弹入口呈现自上而下的弹道轨迹,更容易伤及胸腔部位,而这个部位的脏器往往十分重要。
下面这个图是反映小口径步枪子弹射入人体产生空腔的示意图,可以看出小口径子弹对人体的杀伤效果有多大:
(图片来源网络)
子弹射入人体,可能打坏重要脏器,可能产生空腔扩大损伤范围,可能触碰到骨头产生碎片,金属和铅粒的碎片会和骨头碎片一起在你体内飞溅炸开,损伤更多的机体,哪怕只是打中四肢,产生的大面积流血或者肢体断裂等情况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处理的。
通过现场视频判断凶手使用的是全自动火器,虽然 86 法案以后全自动火器在美国市场上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但是民间保有量还是很多的。而且拉斯维加斯是全美最大军火展 SHOT show 的重要展览地,这里本来就有相当数量的全自动火器。
(过去 7 年的 SHOT show 都在拉斯维加斯举办,图片来源 wiki)
全自动火器,有效的杀伤距离,高俯角射击位,小口径子弹吓人的杀伤力,几乎无需精确瞄准的密集人群,所以这次事件伤亡惨重是不可避免的。
新闻刚开始出来时,死亡人数只是 2 人,但是很快飙升到 20 人,随后 50 人,这是因为枪伤的不确定性造成的,相对于其他武器的伤害,枪伤抢救困难,现场急救不仅仅是止血那么简单,对脏器的损害可能往往是无能为力的,就算救援及时,大量重伤员也会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不治身亡,所以死亡人数才会突然飙升。
总之,这是个悲剧,希望在场的所有人,不分种族国家和政治派属,都能平安。
R.I.P
不请自来。
2010年有一个名叫乔 斯塔克的人驾着小型飞机自杀式撞击了美国的国税局大楼。行动前他专门写了一封遗书,设置了自动发送时间,群发全网络。fbi在第一时间屏蔽了该邮件,但还是有少数的邮件流传了下来。通过这封遗书,大家可以对今天的美国社会有一个比较透彻的了解,也会对层出不穷的枪击案感到必然。
现在贴出,以飨读者。
【译者说明:该文在互联网上释出后曾经被美国媒体河蟹。原信并没有标题,这里称这封信为《斯塔克宣言》。为方便不了解背景的读者阅读,文中一部分括号里是原文作者的注释,一部分是译者的注解。英文原文附后。】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你无疑会问,“为什么会这样(驾机自杀撞击国税局大楼)?”简单地说,原因很复杂而且我对这个事件的筹划由来已久。许多个月之前,我开始写这封信,是为了疗治我对这个世界悲观失望的情绪,那是一种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破碎的事情毫无补救希望的绝望。无需多说,我对这个世界的出离愤怒可以写下一卷又一卷,如果我愿意写的话。但我发现,写下这些愤怒的过程让我沮丧,感到沉闷,而且写作这些事情可能是毫无意义的 ... 尤其当狂怒的风暴席卷我的大脑时,我无法充分地陈述我的想法。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抚平我内心的创伤,但绝境下我会做出绝望的挣扎。
小时候我们被灌输这样的“常识”:没有法律就没有社会,那是无政府主义。悲惨的是,在这个国家(美国),我们从小就被洗脑被意识到,我们对这个国家的奉献和服务,换来的是政府对正义的主持。我们进一步被洗脑被相信,这个国家是自由的国度,而且我们应当为“崇高的自由主义”随时准备献出生命。可曾记得那句名言,“不代表,勿上税”(如果我不被代表,就不要从我这里收税)。尽管我们小的时候被洗脑接受这些谬论只用了两三年而已,我却花了整个成年的时间才意识到这纯属扯淡。在现在这个时代,任何人胆敢站起来对这个原理(“不代表,勿上税”)说不会立刻被打上“疯子”和“叛徒”的标签,以及面临更糟的待遇。
虽然很少有人对税收没有怨言,但我敢肯定这辈子还没有见过一个政治家能为有我这样想法和利益的人说话。他们甚至根本不关心我说什么。
为什么那撮暴徒和强盗可以犯下无法想象的暴行(比如通用汽车的总裁们好多年以来的所作所为),并且当他们的贪婪和无比愚蠢的行为最终带来灾难的时候,联邦政府却可以毫无保留地在几天甚至几个小时内救助他们化解危机?于此同时,当我们称之为笑料的美国医疗保健系统包括那些药品和保险公司,在每年谋杀数以万计的老百姓的时候,在掠夺他们(老百姓)的尸体欢呼他们(老百姓)的伤残的时候,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却对此视而不见,反而在积极地救济他们那些卑劣的“老伙计”(华尔街资本家)。更可悲的是,那些政府的“代表们”(称呼他们为小偷,骗子和自私的混蛋更贴切)却在年复一年地空洞地讨论“糟糕的医保问题”而毫无行动。对他们来说,只要死老百姓不挡在他们赚钱的路上,一切危机对他们根本不是问题。
什么正义?搞笑!
不知道一个有理智的人如何解释在我们的税收以及整个法律系统中存在的那些光鲜却代价沉重的废物。我们有一个过于复杂的制度,复杂到只有那些最聪明的学者才能领悟。尽管连砖家也不知道为什么需要遵守那些法令,这个系统却残酷地要法律的受害者承担违反法律的责任。法律规定税收表格结尾处需要纳税人签名,然而却没人完整了解他们到底签署的是份什么协议,这不是被胁迫又是什么?如果这不是极权专制国家的法律,那就没有法律是了。
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对这个制度的反思开始于80年代的美国噩梦。不幸的是,经过16年的学校教育,我才偶然去注意到税法中那些含糊和傲慢的条令,尽管这些条令都是些最普通的英文。一些朋友推荐我参加一个(普通纳税者组成的)学习小组,阅读和讨论“税法”。讨论的重点是税法中关于免税的一章,免税的对象包括粗俗腐败却出奇富有的天主教堂。在这个领域中最“好”的、薪水最高、最有经验的税收律师的帮助下,我们(学习小组的成员)仔细研读了税法,然后做和那些“大男孩”做的同样的事情(但我们并没有像天主教堂那样打着上帝的名义却从信众中骗财以及向政府隐瞒巨额财富)。我们小心地光明正大地做事,遵守所有法令,就像法律允许我们做的那样。
我们(学习小组)的目的在于获得一种很有必要的对法律的重新评价,(以便看清)这种法律是怎样允许宗教团体这种怪物是怎样通过法律来践踏诚实老百姓的权益的。不过,通过这种学习,我更加认识到每一种法律都存在两种“解释”:一种为富人准备,一种为我们这些“其他人”准备。哦,这些“怪兽们”就是那些制定和执行法律的团体;宗教法庭在今天依然存在在这个国家里。
爱国的代价就是,4万美元的花销,10年的生命以及被清零的退休金。这让我第一次认识到我生活在一个完全建立在彻头彻尾谎言的国家。这也同时让我意识到,对美国公众,我曾经抱有极其幼稚且无法想象的愚蠢幻想,他们(公众)居然还相信并沉迷于“自由主义”那一套垃圾 ... 即使是堆积如山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依然能够继续视而不见。
尚未从这第一个教训(这个国家所谓的“正义”)的震撼中解脱,大约1984年,在我从工程学院中毕业并做了5年的纳税人之后,我想要追随我的独立创业工程师的职业梦想。
岔开下话题,关于为什么选择了工程以及独立创业的梦想,我觉得我继承了父亲的对创造性解决问题的执着,而且我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点。
然而直到我大学的前两年才认识清楚独立创业的重要性,那时我18、19岁,靠着打工来补助自己在宾夕法尼亚州哈里斯堡读大学。我的邻居是个退休的老太太(80多岁对我那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够老的了),一位已故钢铁工人的遗孀。他的亡夫曾在宾夕法尼亚中部的钢铁厂工作,那个大公司和工会许诺她的丈夫,如果工作30年就可以得到退休金和医疗保险。相反,他成了数千被缺乏竞争力的铁厂和腐败工会(更别提政府了)抛弃的P民,到头来一无所获,他存到养老基金的钱都被厂子和工会掠夺、窃取。老太太只能靠社会最低保障金度日。
想想那个时候,我的处境很窘迫,有时数个月只能靠花生酱和面包果腹。但在我听到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故事的时候,我觉得她比我还惨(毕竟,我还有果酱和面包)。当她淳淳教导我吃猫食(她吃的东西)比吃果酱和面包更健康时,我听的惊呆了。我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以猫食度日,不过这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从此我决定不再信任大公司,不再相信它们会管我的死活,决定以后要自食其力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80年代初期,我签合同成了一个天真的软件工程师 ... 两年后,“多谢”差劲的阿瑟·安德森(Arthur Andersen,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总裁,该事务所因卷入安然公司丑闻而遭到解体)和同样差劲的纽约州议员(丹尼尔·帕特里克·莫伊尼汉,Daniel Patrick Moynihan),1986年的税收改革法案以及其中的1706号条令通过议会正式生效。
如果你不熟悉国税局的1706号条令,这条条令规定了对劳动者(比如合同工程师)的税收政策。你可以访问这个链接(http://www.synergistech.com/1706.shtml#ConferenceCommitteeReport)来阅读对1706号条令以及530号修正案的解释。关于这些法令是如何影响技术服务雇员和他们客户的讨论,阅读这里(http://www.synergistech.com/ic-taxlaw.shtml)。
(下面是1706号条令的粗略翻译)
1706号条令,适用某些技术从业人员
(a)通则:1978年的税收法案的530节被下属修正案修正
(d)例外:本节(530节)不适用于下述个人(从而这些职业可以不被法律保护): .... 工程师,设计师,制图师,程序员,系统分析师,或者其他从事类似职业的技术雇工。
(b)生效日期:本修正案对1986年12月31日之后发生的支薪和服务生效。
(1706号条令引用结束)
不得不说,你需要阅读法令原文才能理解其含义,不过理解起来并不复杂。底线就是,我是符合(d)的描述的(从而不再受税法保护)。更进一步说,这个法律还不如直接宣布我是个罪犯和非公民的奴隶。20年后重读这个法律,我仍然不能相信这个法案是真的。
在1987年,我花了将近5000美元的个人积蓄,以及至少1000小时的时间来写作、打印和邮寄给议员,政客,领导以及任何愿意听我意见的人。结果就是,没人愿意听,他们甚至普遍认为我在浪费他们的时间。我花了无数的时间在洛杉矶的高速公路上,去参见会议以及任何想要组织力量反对这一暴政的民间团体。然而,我却发现我们的努力轻易地就被那些经纪人中的叛徒们破坏了,他们想要开始享受所谓的“自由”了。噢,别忘了,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在上面,这给我带来了收入上的损失。
数月的抗争换来一场空。我们辛辛苦苦的最好结果,就是来自国税局发言人的一个声明,声明他们不会强制执行那条修正条款(想想被骚扰的工程师和科学家)。很快这个声明成为谎言,而且这个条款(d)开始影响到我(让我失去退休金);这些,当然也许正是那些立法者想要的结果。
再一次地,我的退休金被席卷一空。如果我有常识,我当时真应该彻底放弃工程这个职业,并且永不回头。
然而,浪子不知回头是金,我仍然沉浸在每个星期100个小时的工作中。然后洛杉矶迎来了90年代早期的大萧条。我们的国家领导人们决定不再需要南加州那些多余的空军基地,这些基地被关闭。悲剧性的结果就是导致该地区的经济劫难,其后果堪比广为人知的德克萨斯州的存贷惨案。但是,因为政府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没人会在乎那些年轻的P民们,(因为失去工作)他们不得不放弃贷款购买的房子,这些房子被有政府补助的富有的借贷公司收回。再一次,我失去了我的退休金。
几年后,随着一场不成功的婚姻的结束和我商业上的奋斗,我发现自己的事业终于有些起色。然而,接下来发生了.com泡沫和911噩梦。那时我们的国家领导们决定把所有的航线都停飞,而且不知何时可以重回运行;随后很久一段时间,“重点”区域比如旧金山处于数月的安全警告期(航空和地面运输受政府限制)。这让我联络客户的费用极大上升。讽刺的是,他们在做了这么多之后,政府用以数以十亿美元计的我们的纳税来补贴航空公司(因为交通限令亏损)... 和往常一样,他们(政府)让我腐烂和死亡,却用我的钱来救助那些富有的却缺乏竞争力的他们的“老伙计”!所有这些不幸的事件之后,我的事业没了,只剩下一些退休金和储蓄。
那时,我想着也许该换个环境了。再见了加州,我要去奥斯汀(德州首府)试试运气。然后我搬到了奥斯汀,却发现这是个人人自我感觉过好却少有人脚踏实地做工程的地方。我在寻找工作上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艰难的时刻。薪水只有经济着陆前的三分之一,因为薪酬被3到4家这里的大公司所把持,而他们在不断降薪恶性竞争 ... 这种事情发生和司法机关不无关系,司法机关根本不管P民死活,只在乎他们自己和他们“老伙计”的利益。
为了生存,我不得不靠储蓄和过早消耗退休金度日,结果个人退休储蓄账户里的钱越来越少。这一年里,经营的开销巨大,收入却是零。那年我没填退税表,我觉得没必要,因为我的收入是零。然而差劲的政府却不同意。但是他们却没有及时通知我以便让我能够及时通过法律手段辩护,当我试图通过法律申诉时已经太晚,法庭告诉我已经过了申诉期。“正义”让我损失了1万元(罚金)。
然后到了现在。有了和注册会计师打交道的经验,在那次商业低谷后我发誓再也不进会计师的办公室。于是我有了新的婚姻,很多笔灰色收入,更别提一大笔新的商业资产和一部钢琴(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弹)。仔细考虑之后,我觉得有责任去寻求一下专业的法律帮助。这后来成为一个极大的错误。
当我们收到税表时我很乐观地相信一切尽在把握。我把我这些年的信息都给了律师比尔·罗斯,比尔帮我填完了表格,结果和我期待的很接近。尽管他忘了把舍利(人名,可能是斯塔克的妻子)没汇报的一笔收入加进去,那笔钱有12700美元。更糟糕的是,他(律师比尔)一直知道这笔未报的收入,却直到东窗事发后的听证会上才指出来。而他听证会上的表现像是在为他自己辩护而不是为我辩护。
这让我被置于灾难的中央,逼迫我为和税收根本无关的交易辩护,为那些我根本不知道和我太太认为根本不重要的事情辩护。结果就是 ... 看看周围吧。
我记得曾读到,在(30年代的)大萧条前股票大跌时那些富有的银行家和商人因为一无所有而跳楼的事情。讽刺的是,60年后,在这个国家,银行家和商人找到了如何解决经济问题的方法;他们从中产阶级那里偷窃(然而中产阶级却蒙在鼓里,选举是个笑话)以解决他们的经济危机。当富人们把事情搞砸时,穷人却要为富人的错误去死 ... (对富人来说)这难道不是个聪明又漂亮的解决方案吗?
谈到政府机构,联邦航空局基本上是个效率极其低下的墓碑机构(不出人命根本不屌你P民),但航空局绝不是唯一的例子。最近的木偶总统乔治布什和他的“老伙计”在其执政8年里无疑让我们相信了这种批评适合所有的政府部门。它们不会做改变,除非出了人命或者政府里的人利益受到威胁。在这个从上到下伪善绝顶的政府里,P民的人命不值几个钱,它们的谎言和自利的法律也一样廉价。
我知道,我绝对不是第一个无法忍受这一切的人。我无法理解,在这个国家为什么民众不愿再为自己的自由而献身,我说的民众不仅仅限于黑人和贫穷的移民们。我知道,在我之前有无数人为此而死,而我之后也会涌现更多。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我的生命不能作为“计数”的一个的话,我敢肯定丑陋的事情不会改变。我选择不再对“老大哥”的扒皮抽骨熟视无睹,我选择不再忽略周围发生的事情,我选择不再假装事情可以继续下去。我受够了。
我希望数字(像我这样的人的数量)越来越大以至于不能被粉饰掉,以至于唤醒那些沉睡的美国僵尸(麻木的民众)起来暴动;它会席卷一切。我希望我的行为不可避免地触动政府作出双重标准的、下意识的反应,这个反应就是他们推出更多更愚蠢更苛刻的对民众自由的限制 --- 这些限制会惊醒人民,让他们看清楚这些高傲的政治暴徒极其走狗的本质。可悲的是,虽然我耗尽此生努力相信暴力可以避免,但我终于醒悟,暴力不只是答案,暴力是唯一的答案。在这个残酷的笑话里,高高在上的那堆屎们一直知道真相,却始终利用真相来愚弄和嘲笑我们这群愚昧的P民。
我曾经读过,荒唐,就是重复同样的无意义的过程一遍又一遍,却期待突然能有个好结果。我不要再痴迷于这种荒唐。是的,国税局“老大哥”们,让我们玩点儿新花样:收下我这磅肉,然后去死吧!(暗指飞机撞大楼的自杀攻击)。
共产主义信条: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资本主义信条:敛自愚民,贪者多得。
约.斯塔克 2010年2月18日
========= 关于最后一句的翻译 =========
最后一句堪称经典,是斯塔克对人生和政治领悟的精要。原文是
The capitalist creed: From each according to his gullibility, to each according to his greed.
这句话是根据马克思的“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改编来的:
The communist creed: From each according to his ability, to each according to his need.
现在网上除了我的翻译外有几个不同版本,有的更对仗一些,有的意思更准确些,现罗列如下,大家选自己喜欢的吧:
1. 各尽欺能,按贪分配 2. 骗轻信人之财,填贪婪者之欲 3. 盲从轻信,贪得无厌
========= 英文原文 =========
If you’re reading this, you’re no doubt asking yourself, “Why did this have to happen?” The simple truth is that it is complicated and has been coming for a long time. The writing process, started many months ago, was intended to be therapy in the face of the looming realization that there isn’t enough therapy in the world that can fix what is really broken. Needless to say, this rant could fill volumes with example after example if I would let it. I find the process of writing it frustrating, tedious, and probably pointless… especially given my gross inability to gracefully articulate my thoughts in light of the storm raging in my head. Exactly what is therapeutic about that I’m not sure, but desperate times call for desperate measures.
We are all taught as children that without laws there would be no society, only anarchy. Sadly, starting at early ages we in this country have been brainwashed to believe that, in return for our dedication and service, our government stands for justice for all. We are further brainwashed to believe that there is freedom in this place, and that we should be ready to lay our lives down for the noble principals represented by its founding fathers. Remember? One of these was “no taxation without representation”. I have spent the total years of my adulthood unlearning that crap from only a few years of my childhood. These days anyone who really stands up for that principal is promptly labeled a “crackpot”, traitor and worse.
While very few working people would say they haven’t had their fair share of taxes (as can I), in my lifetime I can say with a great degree of certainty that there has never been a politician cast a vote on any matter with the likes of me or my interests in mind. Nor, for that matter, are they the least bit interested in me or anything I have to say.
Why is it that a handful of thugs and plunderers can commit unthinkable atrocities (and in the case of the GM executives, for scores of years) and when it’s time for their gravy train to crash under the weight of their gluttony and overwhelming stupidity, the force of the full federal government has no difficulty coming to their aid within days if not hours? Yet at the same time, the joke we call the American medical system, including the drug and insurance companies, are murdering ten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a year and stealing from the corpses and victims they cripple, and this country’s leaders don’t see this as important as bailing out a few of their vile, rich cronies. Yet, the political “representatives” (thieves, liars, and self-serving scumbags is far more accurate) have endless time to sit around for year after year and debate the state of the “terrible health care problem”. It’s clear they see no crisis as long as the dead people don’t get in the way of their corporate profits rolling in.
And justice? You’ve got to be kidding!
How can any rational individual explain that white elephant conundrum in the middle of our tax system and, indeed, our entire legal system? Here we have a system that is, by far, too complicated for the brightest of the master scholars to understand. Yet, it mercilessly “holds accountable” its victims, claiming that they’re responsible for fully complying with laws not even the experts understand. The law “requires” a signature on the bottom of a tax filing; yet no one can say truthfully that they understand what they are signing; if that’s not “duress” than what is. If this is not the measure of a totalitarian regime, nothing is.
How did I get here?
My introduction to the real American nightmare starts back in the early ‘80s. Unfortunately after more than 16 years of school, somewhere along the line I picked up the absurd, pompous notion that I could read and understand plain English. Some friends introduced me to a group of people who were having ‘tax code’ readings and discussions. In particular, zeroed in on a section relating to the wonderful “exemptions” that make institutions like the vulgar, corrupt Catholic Church so incredibly wealthy. We carefully studied the law (with the help of some of the “best”, high-paid, experienced tax lawyers in the business), and then began to do exactly what the “big boys” were doing (except that we weren’t steeling from our congregation or lying to the government about our massive profits in the name of God). We took a great deal of care to make it all visible, following all of the rules, exactly the way the law said it was to be done.
The intent of this exercise and our efforts was to bring about a much-needed re-evaluation of the laws that allow the monsters of organized religion to make such a mockery of people who earn an honest living. However, this is where I learned that there are two “interpretations” for every law; one for the very rich, and one for the rest of us… Oh, and the monsters are the very ones making and enforcing the laws; the inquisition is still alive and well today in this country.
That little lesson in patriotism cost me $40,000+, 10 years of my life, and set my retirement plans back to 0. It made me realize for the first time that I live in a country with an ideology that is based on a total and complete lie. It also made me realize, not only how naive I had been, but also the incredible stupidity of the American public; that they buy, hook, line, and sinker, the crap about their “freedom”… and that they continue to do so with eyes closed in the face of overwhelming evidence and all that keeps happening in front of them.
Before even having to make a shaky recovery from the sting of the first lesson on what justice really means in this country (around 1984 after making my way through engineering school and still another five years of “paying my dues”), I felt I finally had to take a chance of launching my dream of becoming an independent engineer.
On the subjects of engineers and dreams of independence, I should digress somewhat to say that I’m sure that I inherited the fascination for creative problem solving from my father. I realized this at a very young age.
The significance of independence, however, came much later during my early years of college; at the age of 18 or 19 when I was living on my own as student in an apartment in Harrisburg, Pennsylvania. My neighbor was an elderly retired woman (80+ seemed ancient to me at that age) who was the widowed wife of a retired steel worker. Her husband had worked all his life in the steel mills of central Pennsylvania with promises from big business and the union that, for his 30 years of service, he would have a pension and medical care to look forward to in his retirement. Instead he was one of the thousands who got nothing because the incompetent mill management and corrupt union (not to mention the government) raided their pension funds and stole their retirement. All she had was social security to live on.
In retrospect, the situation was laughable because here I was living on peanut butter and bread (or Ritz crackers when I could afford to splurge) for months at a time. When I got to know this poor figure and heard her story I felt worse for her plight than for my own (I, after all, I thought I had everything to in front of me). I was genuinely appalled at one point, as we exchanged stories and commiserated with each other over our situations, when she in her grandmotherly fashion tried to convince me that I would be “healthier” eating cat food (like her) rather than trying to get all my substance from peanut butter and bread. I couldn’t quite go there, but the impression was made. I decided that I didn’t trust big business to take care of me, and that I would take responsibility for my own future and myself.
Return to the early ‘80s, and here I was off to a terrifying start as a ‘wet-behind-the-ears’ contract software engineer... and two years later, thanks to the fine backroom, midnight effort by the sleazy executives of Arthur Andersen (the very same folks who later brought us Enron and other such calamities) and an equally sleazy New York Senator (Patrick Moynihan), we saw the passage of 1986 tax reform act with its section 1706.
For you who are unfamiliar, here is the core text of the IRS Section 1706, defining the treatment of workers (such as contract engineers) for tax purposes. Visit this link for a conference committee report (http://www.synergistech.com/1706.shtml#ConferenceCommitteeReport) regarding the intended interpretation of Section 1706 and the relevant parts of Section 530, as amended. For information on how these laws affect technical services workers and their clients, read our discussion here (http://www.synergistech.com/ic-taxlaw.shtml).
SEC. 1706. TREATMENT OF CERTAIN TECHNICAL PERSONNEL.
(a) IN GENERAL - Section 530 of the Revenue Act of 1978 is amended by adding at the end thereof the following new subsection:
(d) EXCEPTION. - This section shall not apply in the case of an individual who pursuant to an arrangement between the taxpayer and another person, provides services for such other person as an engineer, designer, drafter, computer programmer, systems analyst, or other similarly skilled worker engaged in a similar line of work.
(b) EFFECTIVE DATE. - The amendment made by this section shall apply to remuneration paid and services rendered after December 31, 1986.
Note:
· "another person" is the client in the traditional job-shop relationship.
· "taxpayer" is the recruiter, broker, agency, or job shop.
· "individual", "employee", or "worker" is you.
Admittedly, you need to read the treatment to understand what it is saying but it’s not very complicated. The bottom line is that they may as well have put my name right in the text of section (d). Moreover, they could only have been more blunt if they would have came out and directly declared me a criminal and non-citizen slave. Twenty years later, I still can’t believe my eyes.
During 1987, I spent close to $5000 of my ‘pocket change’, and at least 1000 hours of my time writing, printing, and mailing to any senator, congressman, governor, or slug that might listen; none did, and they universally treated me as if I was wasting their time. I spent countless hours on the L.A. freeways driving to meetings and any and all of the disorganized professional groups who were attempting to mount a campaign against this atrocity. This, only to discover that our efforts were being easily derailed by a few moles from the brokers who were just beginning to enjoy the windfall from the new declaration of their “freedom”. Oh, and don’t forget, for all of the time I was spending on this, I was loosing income that I couldn’t bill clients.
After months of struggling it had clearly gotten to be a futile exercise. The best we could get for all of our trouble is a pronouncement from an IRS mouthpiece that they weren’t going to enforce that provision (read harass engineers and scientists). This immediately proved to be a lie, and the mere existence of the regulation began to have its impact on my bottom line; this, of course, was the intended effect.
Again, rewind my retirement plans back to 0 and shift them into idle. If I had any sense, I clearly should have left abandoned engineering and never looked back.
Instead I got busy working 100-hour workweeks. Then came the L.A. depression of the early 1990s. Our leaders decided that they didn’t need the all of those extra Air Force bases they had in Southern California, so they were closed; just like that. The result was economic devastation in the region that rivaled the widely publicized Texas SL fiasco. However, because the government caused it, no one gave a shit about all of the young families who lost their homes or street after street of boarded up houses abandoned to the wealthy loan companies who received government funds to “shore up” their windfall. Again, I lost my retirement.
Years later, after weathering a divorce and the constant struggle trying to build some momentum with my business, I find myself once again beginning to finally pick up some speed. Then came the .COM bust and the 911 nightmare. Our leaders decided that all aircraft were grounded for what seemed like an eternity; and long after that, ‘special’ facilities like San Francisco were on security alert for months. This made access to my customers prohibitively expensive. Ironically, after what they had done the Government came to the aid of the airlines with billions of our tax dollars … as usual they left me to rot and die while they bailed out their rich, incompetent cronies WITH MY MONEY! After these events, there went my business but not quite yet all of my retirement and savings.
By this time, I’m thinking that it might be good for a change. Bye to California, I’ll try Austin for a while. So I moved, only to find out that this is a place with a highly inflated sense of self-importance and where damn little real engineering work is done. I’ve never experienced such a hard time finding work. The rates are 1/3 of what I was earning before the crash, because pay rates here are fixed by the three or four large companies in the area who are in collusion to drive down prices and wages… and this happens because the justice department is all on the take and doesn’t give a fuck about serving anyone or anything but themselves and their rich buddies.
To survive, I was forced to cannibalize my savings and retirement, the last of which was a small IRA. This came in a year with mammoth expenses and not a single dollar of income. I filed no return that year thinking that because I didn’t have any income there was no need. The sleazy government decided that they disagreed. But they didn’t notify me in time for me to launch a legal objection so when I attempted to get a protest filed with the court I was told I was no longer entitled to due process because the time to file ran out. Bend over for another $10,000 helping of justice.
So now we come to the present. After my experience with the CPA world, following the business crash I swore that I’d never enter another accountant’s office again. But here I am with a new marriage and a boatload of undocumented income, not to mention an expensive new business asset, a piano, which I had no idea how to handle. After considerable thought I decided that it would be irresponsible NOT to get professional help; a very big mistake.
When we received the forms back I was very optimistic that they were in order. I had taken all of the years information to Bill Ross, and he came back with results very similar to what I was expecting. Except that he had neglected to include the contents of Sheryl’s unreported income; $12,700 worth of it. To make matters worse, Ross knew all along this was missing and I didn’t have a clue until he pointed it out in the middle of the audit. By that time it had become brutally evident that he was representing himself and not me.
This left me stuck in the middle of this disaster trying to defend transactions that have no relationship to anything tax-related (at least the tax-related transactions were poorly documented). Things I never knew anything about and things my wife had no clue would ever matter to anyone. The end result is… well, just look around.
I remember reading about the stock market crash before the “great” depression and how there were wealthy bankers and businessmen jumping out of windows when they realized they screwed up and lost everything. Isn’t it ironic how far we’ve come in 60 years in this country that they now know how to fix that little economic problem; they just steal from the middle class (who doesn’t have any say in it, elections are a joke) to cover their asses and it’s “business-as-usual”. Now when the wealthy fuck up, the poor get to die for the mistakes… isn’t that a clever, tidy solution.
As government agencies go, the FAA is often justifiably referred to as a tombstone agency, though they are hardly alone. The recent presidential puppet GW Bush and his cronies in their eight years certainly reinforced for all of us that this criticism rings equally true for all of the government. Nothing changes unless there is a body count (unless it is in the interest of the wealthy sows at the government trough). In a government full of hypocrites from top to bottom, life is as cheap as their lies and their self-serving laws.
I know I’m hardly the first one to decide I have had all I can stand. It has always been a myth that people have stopped dying for their freedom in this country, and it isn’t limited to the blacks, and poor immigrants. I know there have been countless before me and there are sure to be as many after. But I also know that by not adding my body to the count, I insure nothing will change. I choose to not keep looking over my shoulder at “big brother” while he strips my carcass, I choose not to ignore what is going on all around me, I choose not to pretend that business as usual won’t continue; I have just had enough.
I can only hope that the numbers quickly get too big to be white washed and ignored that the American zombies wake up and revo< it will take nothing less. I would only hope that by striking a nerve that stimulates the inevitable double standard, knee-jerk government reaction that results in more stupid draconian restrictions people wake up and begin to see the pompous political thugs and their mindless minions for what they are. Sadly, though I spent my entire life trying to believe it wasn’t so, but violence not only is the answer, it is the only answer. The cruel joke is that the really big chunks of shit at the top have known this all along and have been laughing, at and using this awareness against, fools like me all along.
I saw it written once that the definition of insanity is repeating the same process over and over and expecting the outcome to suddenly be different. I am finally ready to stop this insanity. Well, Mr. Big Brother IRS man, let’s try something different; take my pound of flesh and sleep well.
The communist creed: From each according to his ability, to each according to his need.
The capitalist creed: From each according to his gullibility, to each according to his greed.
Joe Stack (1956-2010)
02/18/2010
我记得几年前,广州亚运还是什么大型活动有很多人聚集什么的(真的忘记了),附近所有的高楼都不许有人,要不就有武警守着窗口,那时还一堆人在骂……
刚刚到从赌场出来
事发的时候就在strip的一家赌场里,八点多开始听到有人讲 Mandalay Bay 有枪手,我所在的赌场虽然就在旁边但是没人当回事。
我玩的桌子离门口不远,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看着外面的好多人慌张的冲进来,赌场里的人第一个反应是枪手来了,很多人开始卧倒或往里面跑,卧倒的听到没有枪声也开始往里跑,不过都是伏低或趴着出去的。
我跟着人流跑到了员工餐厅,有工作人员让暂时呆在这里,明显感觉到恐慌的气氛,所有人都在查新闻,一部分是因为受到了别人情绪的影响,另一部分是因为在strip上公然射击并且造成不少人伤亡,感觉上更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新闻上说有两到三个枪手(后来警方表示只有一个),手持自动武器破坏力是非常大的,建筑里通道狭窄,如果遇到基本上没什么生还的希望。大概半个小时后看到有两个全服武装的警察在保安的带领下前往,经过人群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大家的情绪好一些了,但仍然非常担心。随后又过了一会,来了一个高级经理,告诉我们呆着这里等待疏散,这里有吃有喝大家自便。
不久一个朋友打电话告诉我在luxor发现了疑似炸弹,(他有朋友得到的内部消息,当时新闻上还没有播出来)这个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电视上的新闻里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网上也没有,外面是什么事态完全不了解,建筑封锁也没办法出去,那一刻觉得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坏,这是我个人心里最害怕的时候。
之后过了两个小时吧,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返回赌场,我也回去了,包和筹码跑的时候都没有顾上拿,索性都被工作人员稳妥的保管好了,没有丢失。
这样一直到电视新闻上警方表态已经将枪手击毙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期间一直有工作人员发水,而且拒绝了我给的小费。赌场开始安排人们兑换筹码,很快又开始set up,回复游戏,但是多数人没有什么心情玩。
我已经打算开房间睡在赌场里了。随口问一个女经理什么时候可以走,她说不太清楚,知道了告诉我,于是我回座位继续农药,停车场依然是封锁的,出租车和uber也叫不到,一会她过来告诉我,领导告诉她她可以走了,问我愿不愿意搭车,这才搭车回家,走的是员工停车场,只出不进。
这个经理告诉我,她的几个同事当时跑到了停车场,看到几个警察在一层层的搜索,当时还以为是枪手,吓得不轻。
目前知道的信息:
凶手从楼上向下扫射,造成了20死,100伤。凶手是本地人,未证实的消息说是60岁白人男性,vegas本地人,警方说已经掌握凶手身份,暂不公开。现在在寻找他的女性同伴。
还是有很多感动的小细节的,撤退的时候虽然有惊慌,但也算秩序井然;人们虽然害怕但还是相互安慰,相互借手机,分烟;食堂的某个工作人员以为我是外地的游客拿了好几个水果给我吃,热情的介绍饮料的种类告诉我随便喝;很多人的筹码财物当时都放在了桌上,工作人员标记好名字保管妥当没有任何丢失;不停给客人发水,并且拒接小费的荷官(这个举动在vegas的意思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热心的经理载我这个陌生人回家,并且坚决不要车费等等。
现在回答问题,站在勉强算是亲历者的角度,我想说的看法。
我反感美国政府的双重标准,也对他们对一些事件的评价和所作所为义愤填膺,但是发生了悲剧的普通人所承受的痛苦并没有不同,大部分美国人还是朴实善良,可以分辨是非的,我们没必要,也不应该去冷嘲热讽。用官方的话说,将政府统治阶级和人民分开,我深以为然。对于有些回答,你们的态度我能理解,但是并不赞同。
好晚了,明天有时间上图。手机码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了,错别字、语气还有写作水平有限,大家担待。
另,女经理是个漂亮妹子,我打算约她吃饭,祝我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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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今天睡醒看到58人死亡,515人受伤,心情很不好。血站全是排队献血的人,unlv是安置点,昨晚开始一直有民众捐赠各种食物和用品。
时间写错了,是十点半左右开始有传言。
答案删了一点,有些人不会理解文章主题思想,只扣着几个字不放,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你们应该都经历过那个时代,都知道当时的人们怎么想,时代、思想一直在进步,拿现在的思想去批判十六年前的一个小屁孩,很优越么?
一些视频,转自朋友圈
早上的血站
当地时间2017年10月1日晚上10时许,美国拉斯维加斯曼德勒湾酒店赌场外音乐节发生枪击事件,事件造成至少59人死亡,527人受伤,如此巨大的伤亡人数使得此次事件成为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枪击事件,一时间,美国举国悲痛。
某媒体有关报道的微博评论区截图
我们曾经一度对国内的各类恶性事件后“恶之花绽开的土地”这类“我陷思,定体问”的话语非常反感,究其原因,是因为对这种“吃人血馒头”,借着死难者鲜血释放自己恶意乃至对整个国家、整个社会幸灾乐祸的行为感到不齿。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不赞成在拉斯维加斯枪击事件发生后,抛出各种幸灾乐祸的言论,以嘲弄美国遭遇的悲剧为能事——无论对美国政府在国际上的种种行为有何不满,至少拉斯维加斯发生的这场悲剧中,死难者们是无辜的。
对于发生在中国的那些重大伤亡事件,包括部分美国媒体在内的一些西方媒体屡次歪曲报道和恶意中伤也让我们印象深刻。可以说,现在个别网友对拉斯维加斯枪击事件种种幸灾乐祸的评论,是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的。然而,作为曾经被种种恶意言论刺伤过的我们,不是更应该体谅死难者亲人们、更应该体谅普通美国民众此时的心情吗?我们对西方媒体的种种春秋笔法和恶意中伤感到不齿,就更应该远离这种言论,而不是为了一时的快意将自己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个样子。
CNN关于昆明火车站暴恐事件的报道
美国驻华大使馆就昆明火车站暴恐事件的表态
但是,我们也没必要矫枉过正,将恶意的嘲讽与客观的分析混为一谈,将那些数据和事例翔实,客观分析事件吸取教训的内容也斥为“吃人血馒头”——应当从这次悲剧中吸取教训增长经验的,并不只有美国人自己,将这件事作为一面镜子,客观地去审视我们有哪些优点,哪些不足,这才是我们应当做的。发生在拉斯维加斯的这次惨剧,今后也一定会被世界各国的社会问题研究者们一遍又一遍地去分析、去解构。
我们同样应当警惕的,还有这样一类“中或输”式的“反转”:
一个结论式标题,一段10秒左右的小视频,加上一群自虐式的嘲讽,再一次重复他们的观点:中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一个群体。这件和中国人八竿子打不着的悲剧,最终还是让中国人莫名其妙地躺枪了。
在中文互联网上的这群人,时刻惦念着用任何地方发生的任何新闻来抹黑中国人,即使这场枪击案发生在美国,即使是在那样一个凶手尚不知身处何处,所有人下一刻都有可能中枪倒地的环境下,这群人依然没有忘记给“中国人”这个标签抹黑。希望大家擦亮眼睛,不要被他们所误导。
那么我们该如何对待他国发生的悲剧呢?
在枪击事件发生后不到12小时,国家主席习近平就致电美国总统特朗普,向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表示深切同情,向遇难者表示沉痛的哀悼,向受伤者表示真挚的慰问,并祝愿受伤者早日痊愈。这样的声音,必须代表和成为当代中国在此类事件上最大的共识。
中国未来的道路既充满光明,也漫长曲折。“江山如此多娇,风景这边独好”的感慨可能会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每位中国人的脑海中,我们逐渐和曾经奋力追赶的国家并驾齐驱,甚至可能把它们甩在身后。但正如习惯了仰视的中国人经常被告知要“不卑”,我们也同样希望今后的中国人能时刻做到“不亢”。
就像曾饱受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戕害,又遭受恐怖主义和傲慢偏见对待的中国,并没有想着冤冤相报般的加害,以毒攻毒式的复仇,反而致力去消除它们存在的土壤,从这个意义来说,这何尝不是我们的星辰大海,我们的征途。
愿美国人民早日从惨案的伤痛中走出,愿人类携手早日战胜一切暴力和恐怖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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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团中央知乎团队 舍柒、大公无司
关于这个问题的许多细节都已经补充得非常到位了。但公司的影视团队提供了一部纪录片,看完有了不少新的想法——《校塔枪击案》。
这部纪录片讲述的1966年发生在德州大学的校塔枪击事件。和拉斯维加斯枪击案同样的高处射击,同样的无差别猎杀。
纪录片上映于2006年,德州大学校塔枪击事件50年后。被《时代》杂志评2016年度十佳影片,一同入围的还有你们所熟知的《爱乐之城》、《海边的曼彻斯特》。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唯一一部入围的纪录片。
足够细心的朋友会发现这部纪录片在类型上出现了“动画”的元素。
电影大量运用了真人伪动画的形式来表述这场51年前的枪击事件,就是这样。
真人伪动画和1966年电视台老胶带拼接交错,旁边穿插当时的人们的想法和真人访谈,真实再现了美国历史上首次随机枪击事件的群像。
在原文章中,我通过《校塔枪击案》中的记录,挖了这个案件的很多细节,从受害者,救援者,行凶者三个方面分析了一波。
在这里直接摆结论。
对于受害者,高塔枪击防不胜防,也没办法反抗,当枪声响在耳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对于救援者,医疗人员没办法为中枪倒在开阔地带的伤员提供有效的医疗援助,而警察也不能一时半会制服身处高地的犯罪分子。
对于犯罪分子,当拥有一颗求死之心后,其他的犯罪成本真的就不高了。
非常有趣的一点是,就在这部电影上映后,同年美国德州议会针对校塔枪击案通过了《校园持枪法》。
“年满21岁、且持有隐密持武证的学生,可以隐密携枪进入德州所有公立大学,进入教学大楼与教室”
支持新法的议员认为,让学校里的学生也有带枪的机会,就可以有效的保护好校园屠杀案件,震慑不法分子。
我什么看法?我没看法。
如果要有,我觉得中国挺好的。
以上内容摘自我公众号 真故电影 微信号:zhengudianying
原文长达2000多字,这里摘取了其他回答中尚未提及的部分内容望周知。
有兴趣的可以关注我的公众号,回复【校塔枪击案】,里面有这部纪录片的资源。
杀手里昂剧组拍戏中途意外破获了一起抢劫案。
小黄人的语言真实存在并能被翻译。
关注真故电影每天一则经典电影背后的真实彩蛋。
作为枪击事件的间接目击者来描述下当时的经历:枪击发生时我和我的朋友在拉斯维加斯石中剑酒店看show,show结束后大概晚间10点半,我和朋友走出酒店大堂准备打车回下榻酒店。从旁突然跑来一个女警察要求我们立刻返回酒店内,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先快步跑回室内,估摸着是什么小混混斗殴或者黑帮火拼之类的事情。之后越来越多人陆续走进酒店,酒店大堂逐渐人满为患,我问了好几个路人,他们说从露天返回的人听到了machine gun开火的声音,我们才逐渐意识到可能事情比较大条。
在酒店呆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发生了第一次骚乱。不知什么原因人们从大堂门口方向开始往里跑,越跑越快,耳边充斥的都是runrunrun的呼喊,我和朋友有点吓蒙了,跟着一个staff冲进一个紧急出口,但是也不敢轻易到露天的地方。在奔跑的时候我的大脑基本是当机的,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只是不断在寻找目之所及的隐蔽处,同时避免所有的死角,或者想办法到楼上客房躲避。后来酒店的工作人员解释说酒店里很安全,叫我们在赌场或者酒吧处呆着,等待消息。同样的骚乱在不久之后又发生了一次,据后来分析,第一次骚乱的原因是在枪击现场的幸存者跑进酒店造成的恐慌,第二次是警察全面封锁酒店(石中剑酒店离事发酒店仅隔一条街),人们看到警察不断进入导致的恐慌。
两次大逃亡后酒店的staff广播大家说呆在酒店里很安全,让大家不要乱跑,好好等消息。于是人们就聚集到酒吧看电视新闻和刷FB、twitter,才逐渐得知有人对音乐节的人们开枪扫射,造成了大量死伤。
在酒店大堂酒吧等到大约下半夜,突然有一只特种部队经过,于是人群中大喊“是特种部队,所有人举起手来!”于是在场的所有人蹲下举手,等特种部队经过。其中特种部队护送着一个类似担架车的东西,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我不确定里面是否是凶手的尸体,因为无辜死伤者的尸体应该是由医护人员或者普通警察来照顾的?
再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石中剑酒店的住户被要求立刻返回自己房间,我们这些意外滞留的被全部搜身后集中到了二楼的几间会议室。大家只能席地而坐/躺。除了等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随着死亡人数的不断攀升和事件逐步浮出水面,国内的朋友也得知了消息并陆续询问我们的安危,我才彻底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恶劣程度。当时警察已经封锁了整个拉斯维加斯大道和沿街所有酒店,在确定凶手已自杀后,警察仍需全城排查同伙的存在,机场的起降也一度收到影响。
一直到了凌晨5点多,我们才收到通知可以陆续离开,但是主街仍然关闭,我们只能前往临近的酒店打车返回。回到自己的酒店已经6点了,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下还是决定继续我们的行程。索性机场正常运转,整个城市也大概在此日早晨7、8点恢复运转。我们乘车前往机场,目之所及仍是旧日的繁华,仿佛昨日的梦魇不曾发生,但无论如何逝去的生命已无可挽回。
整个经历回想起来,仍像一场噩梦般不真实,但就在我们为台上的演员鼓掌欢呼的那一刻,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某个人的至亲,或者是朋友,被一颗颗冰冷的子弹击穿,所有的渴望和热爱都化成了冰冷的灰烬。
更新了据信是Stephen Paddock最后的照片,比较血腥,比较血腥,比较血腥,我放在最下面了,请自行决定是否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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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老Paddock的信息被披露出来。
Stephen Paddock的父亲本杰明是一个职业罪犯。他应该大概在20年代出生,在他三十岁左右的时候,他开始抢劫银行,1960年在拉斯维加斯被捕。1961年被宣判并送往得克萨斯服刑,刑期20年。这一年Stephen只有8岁,他的妈妈自己独自抚养三个(或四个)儿子。1968年本杰明成功越狱,一路向西,6月的时候在旧金山又抢劫了一家银行并成功逃脱。以后沿西海岸向北,最终在俄勒冈的尤金附近落脚,更名Bruce Ericksen。1969年FBI将他列入十大通缉犯名单。
本杰明被人认为是一名诈骗大师,精通桥牌,扑克,宾果等一系列赌博手段。70年代后期,本杰明在尤金开起了全州第一家宾果赌场直到1978年他被FBI逮捕归案。仅一年后他就被假释回到了尤金,并受到当地官员的欢迎,据说是因为他乐善好施,尤其喜欢帮助孩子。
回到尤金以后,本杰明重新开起了宾果赌场。80年代,他又惹上官司,被起诉诈骗罪,最后缴纳了60余万美金的罚款,免除了再次的牢狱之灾。
再后来,他回到得克萨斯,生活在那直到1998年去世。
Stephen以赌博为业是否与他爸爸有关?他也是一个精通牌技的人,混迹于各个赌场。而且在本杰明返回得克萨斯的那几年中,他们很可能有不少交集。
真是有点扑朔迷离啊。难道Stephen的犯罪动机真和他爸爸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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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了一些关于Stephen Paddock的新消息。
1,国税局要求赌场报备所有超过一万美金/每天的筹码交易,这个报告显示Stephen在过去几周内曾经多次交易了一万美金,有时候达到两万,三万美金每天。这可能预示枪案与Stephen的财务状况有关。
2,Paddock家是三兄弟而不是两兄弟,除了Stephen,还有佛罗里达的Eric以及住在加州的Bruce。Bruce和Stephen已经十年以上没有任何联系。Paddock家三兄弟都是在加州长大的。Bruce指出Stephen的经济来源主要就是公寓出租。
3,Paddock的爹Benjamin着实是个人物。最开始在亚力桑那抢了三次银行,然后就在拉斯维加斯被捕,关在了德克萨斯某监狱。六个月以后越狱,在旧金山又抢了一家银行,躲到了厄勒冈州,直到最后被捕。
真有点老子反动儿混蛋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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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 Paddock,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1,职业赌徒,拉斯维加斯的常客,经常出现在各大赌场和show场。
2,经济状况良好,在佛罗里达,得克萨斯,内华达多处拥有房产,赌博的金额在几万几十万水平。
3,单亲家庭,父亲曾经是FBI十大通缉犯,母亲住在佛罗里达,前一段遭受飓风侵袭。唯一的兄弟也住在佛罗里达。与家庭成员关系并不紧密,但也并不隔阂。曾经招待自己的侄子辈在拉斯维加斯度假。案发之前几天,还问候过自己的母亲。
4,为人低调,没有明显的政治,宗教倾向,更谈不上极端。宅男,不喜交际,和邻居都是点头之交。
5,没有犯罪记录,从来没有进入过警察的视野,不被认为是具有威胁的对象。
6,结过婚,并在27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维持6年的婚姻,没有孩子。现女友是一个据信菲律宾裔的女子,案发时并不在美国。
7,工作经历尚不清晰,1985-1988年曾在洛-马合并前的某家公司任职。2000年左右曾在达拉斯经营公寓并自己管理。
8,个人爱好并不广泛,除了赌博外,还喜欢邮轮旅游,听乡村音乐会,打高尔夫。持有武器但并不是武器爱好者,没有军队背景,不喜欢打猎。
从目前披露的信息看,此人除了是个职业赌徒,并没有任何反常之处。作案动机尚不明确,但是与其说与政治因素有关,我更相信可能和他个人的财务状况有关。
另外一点,案发当场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也很值得怀疑。警方宣布为独狼行动是否是一种侦查手段?一个64岁的平民老人,独自一人将10把以上的长枪运进酒店,准备好枪支弹药,设置射击角度,在音乐会的最后时刻展开攻击,对于单个人来说,这似乎不太容易。
只是猜测,静候更多信息。
血腥,血腥,血腥!!!
血腥,血腥,血腥!!!
作为在美国经历了07年弗吉尼亚理工枪击案的老留学生,我只想说当年有个枪击案之后大家好歹还能够团结一心地哀悼一下受害者,然后再理性讨论一下枪支政策;而现在则是在一切消息都未经证实的时候,政治和社会立场不同的网民就开始相互疯狂甩锅(对,也包括这个问题下面超过一半的答案),试图从凶手的社会关系网和网络信息中找到他是左派/右派/老兵/穆斯林/红脖子的种种“证据”:左派很高兴凶手是个白人,右派很愿意把ISIS的认领当作圣旨,每个人都要把凶手和相关人员的脸书和推特翻个底儿掉,仿佛证明了这个凶手不是自己人之后,己方的政治道德和立场就瞬间伟光正了起来。
只能说现在的美国人已经在潜意识里接受了枪支政策(或者其余很多社会政策)的扭曲程度并放弃了治疗,唯一的希望就是“证明与己不同的那一方是更坏更该死的人”。每个国家都有社会问题也都有天灾人祸,这本身并不可怕;然而当一个国家的公民(和长居的移民,比如在知乎的这些)都已经放弃了在现有框架下解决问题的努力并把党同伐异的甩锅作为政治生活的日常的时候,那这个国家的公民社会和民主政治的根基恐怕真的就是药丸了。
祝逝者RIP,生者早日康复。AR15好......bump stock无敌
========10.3更新======
警方证实上升至58死亡,515人接受治疗。
=========更新========
拿软件分析了下视频的声音,一个间隔内出现至少89个类似击发音的波峰,可能是90发以上的弹链.......
========多嘴一句========
M249可能性挺大的,这个射击频率和复装来说应该是有依托射击+60发弹鼓
或者这个
600m直线距离用机枪在高处往下泼水,有枪械常识和良心的就应该会把这个称之为屠杀
效率比奥马哈海滩的屠杀还高。
=========更新========
可能是和凶手住一起的那个亚裔女性是菲律宾人。
凶手目前政治倾向未定,只有推上的猜测,还是等事后官方调查吧。
==========更新===========
帮你们翻点墙外视频
推和脸书伤已经炸了,LVPD证实了超过50人死亡,400多人受伤(包括非枪伤 其他消息远源很多为200人以上),警方声称64岁枪手 Stephen Paddock已经死了
BREAKING: Clark County officials estimate 406 people were transported to hospitals and 50 are dead following Las Vegas shooting.
警官已经证实406人被送往医院,50人确认死亡。
视频里,600m的直线距离280枪撂倒400多人,还有更多擦伤和贯穿伤,基本可以判断是7.62mm全威力弹或者更强的机枪。第一轮长点已经有了有效命中,音乐会场那个人群密度就是和割稻子一样,音乐暂停后第二轮射击恐慌就开始蔓延,这么沉着冷静的长点不得不怀疑有副射手在旁边,甚至可能做测距。
而且视频里可以听到熟悉的长点射声音......至少是60发弹鼓走起。
Authorities have identified the suspected gunman in the Sunday night shooting as Stephen Paddock. Clark County Sheriff Joseph Lombardo said officers confronted Paddock on the 32nd floor of the Mandalay Bay Hotel and Casino across the street from the concert. Paddock is dead.
Previously, the deadliest mass shooting had been an attack at an Orlando, Florida, nightclub that killed 49. Before that, the deadliest shooting in the U.S. was the 2007 attack at Virginia Tech, in which a student killed 32 people before killing himself.
大致翻译下
枪手确认为Stephen Paddock,Joseph Lombardo警官确认了枪手是从Mandelay湾酒店32层跨过街射击。在这前美国现代历史中最大的枪击事件是奥兰多枪击案,现在拉斯维加斯这次是历史上最严重的枪击事件了。
BREAKING: Police: Las Vegas shooter killed himself prior to their entry into his hotel room.
AP新闻转述警方的话,枪手在警方进入酒店房间前已经自杀了。
具体的枪手政治倾向已经没啥意思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点是不会随着你左倾还是右倾改变的(美式)。
美国在对抗苏联意识形态时代所强制拉起的那批中产阶级,在面对自身必然的阶级坠落下的反抗只会愈演愈烈。美国在建国之初就缺乏一套完善的民族主义叙事体系,后天创造的美利坚民族主义概念和原本自由开放包容的美国发展历史是本质上冲突的,没有两个互相不否定的美国面对反全球化的浪潮下是无力让无国界的资本选择拉扯本国内部的中产阶级让他们不至于阶级坠落。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美国建国以来的核心矛盾会在未来越来越多的类似事件中暴露出来,无论是经济还政治,虽然不至于伤至美国的立国之本,但是背后暴露的美国阶级矛盾问题会在未来演化到什么程度,只能附上那句话了:
堡垒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谢邀,北美党今天随时更新,最新的伤亡人数已经到了58死,515伤(其实昨天我在的城市刚发生ISIS恐怖袭击,不过显然美国这次枪击案更严重得多=。=)。
发生了什么?
美国内华达州著名赌城拉斯维加斯,10月1日晚10点发生了一起美国近25年来最严重的恶性枪击案件。案发地点在曼达雷湾酒店(Mandalay Bay Hotel)附近的一场乡间音乐会上,一名枪手从32层用数把自动步枪向下射击,导致大规模死伤。枪击持续了15分钟。
伤亡人数多少?为什么是25年来最严重?
根据最新报道,目前已经有58人死亡,超过515人受伤,伤亡指数超越25年来的任何一起恶性枪击案件。(下图为FBI公布的,在此之前美国几起最严重的枪击案)
枪击地点和音乐会场的位置?
枪手的位置在拉斯维加斯市中心的曼达雷湾酒店32楼,而91号公路收获节音乐会(Route 91 Harvest Festival)的地点和酒店仅相隔一条拉斯维加斯大道(Las Vegas Blvd)。对于凶手的房间而言,视野非常良好(如果玩过GTA就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
下图为凶手进行枪击的房间,凶手是9月28日入住此房间的。这家酒店我在拉斯维加斯旅游时曾经路过,那一整条大道全部是豪华酒店+赌场,比如米高梅、凯撒宫、百乐宫、威尼斯人这些,曼达雷湾这家在偏南边一些,但是路段也非常繁华,旁边我印象有一个水族馆。
另外,枪手在作案之前,是用随身携带的锤子敲碎了玻璃之后,再开始向下射击的,显然是有备而来。
枪手是谁?用什么武器作案的?
枪手只有一人,是一名叫做斯蒂芬·帕多克(Stephen Paddock)的64岁白人男子,在警察冲进他的酒店房间时发现凶手已经饮弹自尽。根据拉斯维加斯治安官约瑟夫·隆巴多(Joseph Lombardo)的报告,帕多克的房间携带有数量非常之多的武器,其中包括10把自动步枪。
凶手帕多克自从2016年6月起,就生活在内华达州梅斯基特(Mesquite)的一个退休度假村,他的出生日期是1953年4月9日。梅斯基特距离拉斯维加斯大约80英里的路程,位于内华达州与亚利桑那州的边界。
最新更新:警方已经查了凶手在梅斯基特的家,这里是一个非常平静的养老小区,他的家里非常普通,整洁干净,但是警方在屋内发现了大量枪支和弹药,到目前为止,发现的武器是.223口径和.308口径。
帕多克的所有枪支都是合法购买的,在加州查到了他的购枪记录,但他用来作案的10支枪都是在内华达一家叫做Guns Guitars的枪械店购买的。目前有证据显示他对枪支进行了改造(改装成全自动)。
帕多克从2011年到2016年曾在内华达州的里诺市居住,并于2013年至2015年移居到了佛罗里达州墨尔本。而在此之前,从1990年以来他一直住在内华达州亨德森,以及加利福尼亚州的几个地方。
枪手的动机是什么?是一次恐怖袭击吗?
(这也是我最关心的)但目前最新的进展中还没有透露凶手的动机(也还未调查清楚此人的宗教信仰),隆巴多警长说正在调查凶手是出于恐怖袭击还是只是因为个人泄愤。无论是哪一种,都将引起美国全国的一场地震式恐慌。
帕多克不是军人出身,此前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并且暂时未发现他和任何恐怖组织的联系。但是为何会持有如此多数量的武器令警方非常怀疑。
警方目前正在寻找一名叫叫做Marilou Danely的64岁的亚裔女子(最新消息已经找到),据称可能是枪手的女友。
此外,枪手住在佛罗里达奥兰多的弟弟埃里克·帕多克(Eric Paddock),向媒体声称,他哥哥干的事对他而言简直不啻于一颗陨石从天而落。他最后一次和斯蒂芬·帕多克发信息是在飓风艾尔玛来袭之后第五天,电力中断之前,他的哥哥询问他们的母亲在飓风袭击后状况怎样。
他还补充了一句:我们的父亲(已故)是个著名的银行抢劫犯,当年在FBI通缉名单上能排进前十。
的确,后来FBI也证实了,他俩的老爸本杰明·霍斯金斯·帕多克(Benjamin Hoskins Paddock)从1969年6月10日一直到1977年5月5日都在FBI的最高通缉名单上,埃里克就是在他逃亡时生下的。
那张FBI1969年的通缉令上写着,帕多克因银行抢劫、汽车偷窃罪以及诈骗罪被捕,通缉令还称他有精神疾病,曾经携带枪支去银行打劫,并且有着自杀倾向,应该将其视为重度危险份子……
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反倒觉得他儿子是恐怖袭击的可能性不大了)
最新消息:伊斯兰国ISIS星期一声称,帕多克的行动是由他们授意,但ISIS没有提供任何证据。 ISIS是通过Amaq通讯社发表此番言论的,并声称几个月前,帕多克刚刚皈依了伊斯兰教,并因此针对ISIS敌对的目标国家进行了袭击。
(这就有点……那啥了……等我拿到更多可信源再追加更新)
枪击当时的情况?受害者是哪些人?
所有人都是来参加音乐会的无辜群众(这场音乐会观众总数有2万人,目前没有关于中国公民的伤亡报道),其中包括一名退役警察,他的腿部中了一枪,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根据一名当事人称,在枪击时他们以为是音乐会附近在鸣放烟花,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并不是这样,大家开始纷纷卧倒,有些人开始四散逃跑。
当时乡村音乐歌手杰森·阿尔迪恩(Jason Aldean)刚刚开始表演,现场就开始枪声大作。一名现场的女士说,她反应过来这是一次可怕的枪击后,立刻卧倒并将自己的女儿紧紧压在身下,她的女儿没有哭闹,显得非常惊恐。
枪击稍稍平息后,很多经过的车辆都主动停下来,帮助运送伤员。在场的群众秩序也很良好,没有骚动没有惊慌。
从凌晨4点开始,已经有大量当地市民前往救助站自发排队献血。拉斯维加斯市长卡洛琳·古德曼( Carolyn Goodman)呼吁大家来献血,目前血浆资源是最迫切需要的。
美国方面的反应?
奥巴马在推特称,和自己的妻子米歇尔一起为死难者及家属祈祷,并称这是一次毫无意义的悲剧。
克林顿在推特称,这难以想象会发生在美国。他的太太希拉里克林顿则推特声称:我们仅仅在此悲伤是不够的,这一次我们可以而且必须将政治放在一边,而是站起来抵抗NRA(美国步枪协会National Rifle Association),共同努力,阻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她还说:想象一下吧,如果枪手的枪上安装有消音器会怎样?而NRA正在设法让购买消音器变得更简单。
另外再补充一下拉斯维加斯的枪支管理政策吧:
在拉斯维加斯所处的内华达州,管制枪支的法律很松,允许人们携带武器,且不必注册为持枪者。只有当顾客购买枪支时,才会进行背景核查。而且,当地私下出售枪支也不被禁止。此外,州政府没有禁止进攻性枪械的条例,其中包括自动或半自动枪械,此外购买弹药也没有限制。(事实上帕多克的枪支也的确都是合法购入的。)
白宫新闻秘书萨拉·桑德斯(Sarah Sanders)表示,特朗普总统今天上午将会发表关于这次枪击事件的讲话。
现在川普已经发表完讲话了,除了哀悼,鼓舞美国人要团结起来,“我们在最黑暗的时期”,警察好样儿的之外,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另外他周三会亲自前往拉斯维加斯。
另外白宫方面认为当下不宜讨论枪支管理的问题,“今天是哀悼日,我们应该团结在一起,至于枪支管理的政策,我们应该先搁置。”
美国这周五之前将全国降半旗。
持续更新中,请继续关注。另外,在事情真相曝光大致完整之前,个人先不发表看法不急着乱带节奏,只给大家及时传达新报道。
前一段,遥控智能狙击枪的新闻出来。
我就很担心一种新的恐怖模式。
恐怖分子只要进入美国,能买到枪,他就可以改装出一把网络连接,自动射击的远程武器。
他或者他的同伙在某个高层的窗口布置好武器。租上几天房间,然后飞回中东。
只要有互联网,他就可以在isis的大本营,遥控射杀民众(自动武器扫射)或者总统(用狙击枪狙),还能连上摄像头现场直播。
而且他还不用自杀。警察第一时间肯定是蒙圈的。
如果屋里面再安排上爆炸物,进门就是地雷炸药包,顺便把房间轰掉,那就更high了。
可以合法买到枪械的地方,要搞点恐怖活动太easy了。
另外,无人驾驶技术发展出来,特别是l4级别的技术普及以后也会很恐怖。我在想美国是不是真的到了王朝后期了。
禁枪的法理障碍就是宪法第二修正案。宪法第二修正案赋予了人民持枪的自由,这个宪法完全没法动,没人敢动,或者说动不了。
这种几百年前定下来的宪法,在中国历代王朝那里就叫做 祖制。
我们看历史电视剧,应该经常看到有这样的镜头 小皇帝想锐意改革,台下的一帮大臣死命制止说,这和祖制违背啊,这是大逆不道啊!!!!这会民心尽失啊!结果最后这改革只能不了了之。
禁枪这事,在美国显然就碰到这个 祖制 的问题。
还有像黑人命贵,这其实也是个祖制,违反就是大逆不道。
包括川普想和俄罗斯化敌为友,结果被国会完全怂回去,还剥夺了川普以后擅自通俄的权利,这也是祖制 的问题,俄罗斯就是敌人,这个在美国就是祖制,谁违反谁就是大逆不道。这有点像明朝后期朝廷绝对不能和女真谈判,谈判就是大逆不道。
当然王朝的灭亡耗时会很久的,明朝崇祯吊脖子后,南明还维持了几十年呢,所以并不是说很快美国就会没落。
只是美国现在也碰到了我们历代王朝后期的大问题了。
过上一百年回头看,川普今天的改革会不会被描述为像 王安石变法 一样?
……………………………………
有评论和回答说到枪支协会和军火商是禁枪的主要障碍,这个也和王朝后期有点像,比如明朝后期,朝廷没钱,要收税,但是文人集团庞大,他们的商业,他们的田地,都收不了多少税,税都只能加到最穷的农民身上,结果如何…………现在美国很多富人的所得税过低,巴菲特还是谁自己都觉得不合理提出应该提高富人所得税………这些征象,是不是有点相似?……
……………………
美国很难禁枪除了有法理障碍,警察不负责保护人民群众也是非常关键,下面这文章就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难以禁枪的其他理由比如人少地广,警察来一次很难,要靠枪才能对抗动物对抗歹徒。这种理由根本不是理由,一来中国就没有地广人稀的地方?欧洲就没有地广人稀的?都有的是好不好。二来这种情况下靠猎枪不够?显然猎枪就够了,要什么自动步枪???
看完下面这文章,我觉得放到中国的话,绝对比彭宇案恶劣上一百倍!
看完这文章,我们应该为我们自己的人民警察点赞!
……………………………………下面为转载,侵删。
O编辑总结:禁枪为什么在美国不现实 (二)警察权责的界定与各州自卫权的落实
在北美中文圈中对枪支问题的讨论里,最常见的控枪论点就在于个人持枪的不确定性。毕竟任何一个人在不同刺激下都有失控的可能,而全民拥枪使得这种失控后果的不可预见性大大增加。如果恰好失控者带枪,而周边人不带,则很可能会产生悲剧。 基于此种概率,控枪/禁枪观点拥有者认为应该对枪支进行严格管制,将失控范围减少到少数经过训练的执法者手中,这样才能使得随机性大规模枪击概率降低同时使得武力仍能够保护大多数人。
我对此观点是非常赞同的,问题在于,这种观点持有者搞错了一件事情:警察权责的界定范围。 即警察权力(关于警察权力可以参考O编辑总结:如何应对美国警察)和警察责任的相对应关系。如果我告诉你,美国警察在有第一时间基于他自身判断剥夺你生命的权力的同时,却没有在你生命受到威胁时对你进行任何保护的义务时,你会怎么想?
绝大多数华人第一反应都会是你在开玩笑。错,我真的没开玩笑。 因为这是由美国最高法院从1981年来通过一系列法案确定的原则。(美国的案例法系中,一个案子的法理解释在未被推翻前就一直生效,而最高法院的对于美国警察的权责对应是靠一系列案例来维持的,因此推翻几乎不可能)由于最高法院的这一界定,导致了美国各州的自卫权下放和公民持枪权的极大增加。今天我就来说说这一系列案件中的两个很著名的案件:
1981年沃伦对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案(Warren v. District of Columbia; 444 A.2d. 1, D.C. Ct. of Ap. 1981) 和2005年石城镇对冈萨雷斯案 (Castle Rock v. Gonzales, 545 U.S. 748 (2005)) 通过这两个案件,最高法院明确表示美国警察对任何公民不具备直接保护责任。在正式开始阐述案情前先额外介绍一个背景就是实际上和大多数人印象不同,1980年代的美国对个人在公共场合的持枪(right of carry,注意,不是拥有枪支) 是十分忌讳的。上到立法者,下到平民都认为持枪保护公民是警察的责任。因此那个时期美国绝大多数州都是立法禁止个人在公共场合公开或隐蔽持枪,或者有很多限制。下图是1986年(美国各州对持枪权的限制,我原来要找1982年的,结果时间太老找不到。。。
从文字记录来说1980年左右只有四个州是允许携带的)right to carry图中红色的是完全不允许公民公开场合隐蔽/公开持枪,黄色是可能允许但需要由执法机构选择性批准,蓝色是一旦通过考试,那么就可以获得许可,绿色是完全不限制,无需任何证件可以公开/隐蔽持枪。从上图我们可以看到即使在1986年,禁枪/控枪州比例是 41:9,更远的1980年是46:4. 那么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让我们从1975年的某个周日清晨的华盛顿特区开始看起。1975年3月16日,一个周日的清晨,两名年轻的女性 Carolyn Warren (就是本案的主角) 和 Joan Taliaferro 像很多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一样租下了华盛顿特区(美国首都)西北角的1112拉蒙特街的一个公寓的三楼的房间并分担房租。在他们楼下是Miriam Douglas 女士和她四岁的女儿。 在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二楼的公寓门 (美国的大多数公寓门是没有防盗门这说的,都是小木板门,很容易被踹开) 突然被两名壮汉踹开,这两名壮汉(后来被确定是Marvin Kent 和 James Morse)冲入了二楼公寓,并当着小孩的面轮奸了她的母亲。睡觉中的Carolyn Warren 和 Joan Taliaferro 听到楼下Douglas 女士尖叫声后立即拨打了美国报警电话911,并向调度员报案她们的公寓在被强行入侵中。并请求警方立即提供援助。
警方调度员告诉她保持安静,让她放心,警方将及时调度警力进行支援。06:23华盛顿警察局总部接到调度员通知有人在强行侵入,但是不知何原因调度员给了巡警2级优先权(code 2), 而根据华盛顿警察条例,任何同类型犯罪都是1级优先(code 1)即警力应该马上支援。即使如此,四辆警车仍然响应了这一通报,其中三辆赶到拉蒙特街,一辆去调查可能的嫌疑人。与此同时,Carolyn Warren 和 Joan Taliaferro从窗户爬上屋顶等待警察的到来。在那里,他们亲眼看到一名警察开车路经他们的房子,但根本没有停下来,他甚至没有头伸出来看看房子的前后就走了。第二个警察来了,敲了敲公寓的门,在没听到任何回复后也直接离开了。0633分,他们在到达五分钟后没有做任何确认房子内部的安全措施就都走了。
于是Carolyn Warren 和 Joan Taliaferro 爬回自己的房间里在哪里她们再次听到Douglas 女士的持续尖叫声; 于是她们再次打了911; 并告诉值班警官她们认为入侵者已进入了公寓,并要求立即提供援助。再一次,一名警察向他们保证援助已经在路上。这个电话在0642进行了记录 但处理结果竟然是 “随便查查”。 这次没有任何的警员为这个呼吁出警或者分配任务。由于相信了警员的话,Carolyn Warren 和 Joan Taliaferro下楼来帮助Douglas 女士以协助警方。结果被两名犯罪分子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两名犯罪分子持刀劫持了所有三名女性到了Kent的公寓,然在14小时内对其进行轮奸,抢劫和殴打。 三名女性中的两名被迫对彼此实施性行为的同时,另外一名女性被两名犯罪分子轮奸。一系列机缘巧合下,三名妇女侥幸得以逃命(从犯罪统计来看,这个活命概率小于17%),三名妇女向哥伦比亚警方提起诉讼,内容包括: 1. 0623报案的处理不当,2. 巡警未能遵循标准调查程序。3. 0642的报警的彻底无视。
但是联邦下级法庭宣布此案流案,不予受理,他们的解释是: 警方对于大众的责任是广义的,并不存在警方对某一公民的特殊关系,在这一层面中,警察没有任何具体法律义务的存在。 (原文:”[t]he duty to provide public services is owed to the public at large, and, absent a speci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olice and an individual, no specific legal duty exists.”)
三名女性不服,上诉到哥伦比亚特区上诉法庭。 在经过上诉法庭7名法官讨论后,哥伦比亚特区上诉法院在1981年以4-3的票数的肯定了下级法庭的判决。 同年,最高法院对本案上诉不予受理(代表了最高法院的态度)由于哥伦比亚上诉法庭是联邦高级法庭,其案例宣判覆盖全美国。(不同于区域的巡回法庭,仅限于数州)本案震动全美。
从此美国案例法开创了警方与普通公民之间不存在任何具体的法律义务的先例。自此以后,全美各州立法机构开始全面下放公民自卫权。 无论是民主党的蓝州还是共和党的红州,自卫权和公开持枪权开始全面放开。 就地自卫(stand your ground) 城堡法案(castle law)开始全面取代强制撤退(duty of retreat) 而公民的隐蔽/公开持枪也纷纷放开。 截止2000年,情况变成了这样:right to carry 2000让我们复习一下:图中红色的是完全不允许公民公开场合隐蔽/公开持枪,黄色是可能允许但需要由执法机构选择性批准,蓝色是一旦通过考试,那么就可以获得许可,绿色是完全不限制,无需任何证件可以公开/隐蔽持枪。在2000年,禁枪和控枪州是19个,开放个人公开/隐蔽持枪州 31个,完全无限制州仍然只有1个。
虽然一直在节节败退,控枪人士仍然有希望,因为最高法院对1981案例只是不予受理的表态,而一旦表态,则仍然可以推翻下级法院判决。那么他们仍然有翻盘的可能。
最高法院没让他们多等。2005年石城镇对冈萨雷斯案 (Castle Rock v. Gonzales, 545 U.S. 748 (2005))给了其致命的一击。比起上面案子的跌宕起伏,这个案子十分直接了当
科罗拉多州石城镇居民Jessica Lenahan-Gonzales和他丈夫Simon在1999年办理离婚手续。但是她丈夫一直在非法跟踪和试图控制她,为了保护自身安全,Jessica 向法庭于1999年6月4日申请了禁止令。 法庭禁止令中明确表示,他在合法探视以外必须离Jessica和她四个孩子(其中儿子 Jesse不是Simon亲生孩子,而三名女儿Rebecca, Katherine, 和 Leslie是)100码以外(大概91米)。 6月22下午5点15分,Simon 突然闯入并劫持了三个女儿。 于是Jessica 在当日 晚7:30分,8:30分,10点10分,和23日凌晨12:15分屡次报警,并亲自在23日凌晨12:40分到了警局报警。
但是由于她原来曾经很善良的允许Simon在不同时间探视过孩子,警察无动于衷。 凌晨3:20分,Simon出现在石城镇警局门口,携带了枪支来追杀Jessica并主动向警察开火。 在交火中他寡不敌众的被警察乱枪打死,在他的车里发现了三名女孩的尸体。 根据法医检查,他恰恰是在进入警局之前杀死的她们。
悲痛欲绝的Jessica Lenahan-Gonzales 将石城镇警方与和她交谈过的三名警官告上法庭, 根据联邦法律42 U.S.C. §1983,她认为 警方“未能适当地执行对限制令侵权投诉作出回应。”
但是地区法院在讨论后根据1981年案件先例提出了此案流案(不予起诉)的动议并获得了批准。 愤怒的Jessica随即上诉科罗拉多州丹佛市第十巡回法庭。该法院的一个小组在讨论后驳回了Jessica的实体性正当程序要求(即结果是否正义判断),同时确认三名警官有职业豁免权,因此不能被起诉。 但巡回法院认为在此过程中石城镇警方对禁止令执行有程序性不正当; 因此Jessica可以部分胜诉。 此决定在巡回法院全体法官复审后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因此石城镇警方对三名女孩子的死有责任。 石城镇警方不服,反向上诉到最高法院。
2005年6月27日,最高法院以8比1的悬殊比分推翻了第十巡回法院的判决,并恢复了地区法院的判决。由法官安东宁. 斯卡利亚大法官(对就是刚去世那位)为首的多数意见认为,根据科罗拉多州法律来看,禁止令执行是没有警方强制性的; 它不会产生类似of Board of Regents of State Colleges v. Roth案例中一个受保护的权利范围。 即使有一个受保护的个人权利禁止令正在执行过程中收到了侵害,从法理来看这种侵害也是对法律本身而不是个人的价值,因而也不能算作生命财产保护的正当程序条款。。。
这些话说的可能有些绕,这里小O简化一下:就是禁止令是个法律命令,其意义在于如果侵犯后要受到法律的惩罚。这里的惩罚基础在于对法律的破坏而不是个人的伤害。 警方没有在这个禁止令被破坏途中进行干预的义务,但是有在这个破坏后把对方绳之以法的义务。
由于jesscia和警方在发现Simon杀死女孩尸体前都不能确定这个禁止令的破坏程度。 所以警察没有任何责任去管可能产生的伤害。而当事者Simon已死,所以这个追责已经可以停止。 至于在破坏这个禁止令产生的生命财产伤害,对不起,你自己倒霉吧。
通过这一案例,美国最高法院最终确认了“警察在提供警察服务时不对任何一名公民有任何公共责任规定下的具体责任(the police do not owe a specific duty to provide police services to citizens based on the public duty doctrine.)这一原则。换句话说,警察在执行任务中如果认为公民是威胁,其拥有第一时间内根据自身判断剥夺生命的权力,但同时他拥有不对任何公民受到侵害时具体保护的豁免。 警察的职业叫做执法(law enforcement) 即保证破坏法律后的追诉责任,但是对具体的侵害则没有任何保护的义务。
实际上刚刚发生的奥兰多案也是如此。 在凶犯数目不明下,奥兰多警方等了3个多小时才采取行动。 最后造成百余人伤亡。 而凶犯只有一个。 无论死亡者是被凶犯还是警察打死的,他都是活该。 因为他仅仅是执法活动中的附属伤害(collateral damage).
在05年最高法院案例之后,禁枪/控枪群体彻底失败right to carry 2016随着2013年最后一个完全禁止公民公开/隐蔽持枪州—伊利诺伊(对奥巴马大统领的故乡)的彻底沦陷,美国不在有任何一周禁止公民公开/隐蔽持枪进行自卫。 截止2016年,美国对枪支完全不限制的州(不需任何证件即可公开/隐蔽持枪)有10个,资质合格后可以持枪州有32个,限枪州8个,禁枪州 0. 美国拥枪派 V 禁枪派 42:8 比起1986年的9:41来实现了完全的逆转。open carry其中31个州(图中的德克萨斯已经是绿色州)是无任何限制的公开持枪州(图绿色) 14个州(粉色)允许公民考证以后公开携带。 不允许公开携带州5个(但允许考证后隐蔽携带)
当你了解了这些后,是不是应该自问一下? 在美国这个罕见的警察对公民没有防卫义务且自卫权下放的国家,当我遇到侵害时候,我应该等待警察,还是应该拥有一把枪自卫?如果你能明白这点,你就不难了解,美国为什么无法禁枪了。编辑于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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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评论,事隔这么久,我来说一下当时我这边的情况吧,我在拉斯维加斯,我在大道上的酒店工作,我只好说说当时我的感受
首先,当天我是休息的,和我的男伴(约会但不是男朋友)hang out了一整天,晚上各回各的家,因为当天晚上是他雷打不动的game night,我当晚要去健身。
大概10点来钟,我的手机突然疯了,各种微信,短信,电话,messenger,what"s app全部炸锅,我刚洗完澡,看到很多朋友问我你在哪里,回个信,hey,are you ok?let me know,类似这样的信息。我当时搞不清楚状况,我在家啊,咋滴了?
然后上Facebook,Facebook上也是一片炸锅。。。。。我才搞清楚,卧槽,枪手。。。。。。。这是恐怖袭击吗?马上Facebook开始有各种现场视频传上来。我知道是Mandalay Bay酒店出现了枪手,当晚我知道那边有一个乡村音乐节。Mandalay bay在大道的差不多最南端,然后看到我当晚上班的同事发Facebook说我们酒店也有枪手了。。。。。。我们酒店在大道正中央的位置,我的反应是WTH。。。。。。紧接着军队也出动了,因为我的男伴的工作性质,他很大可能被召回,我也可能需要待命,我赶紧给他打电话,担心他被召回,因为今天幸好我和他都休息啊,如果我们两个上班,简直了,妈蛋,手机联系不上,我都要骂人了。。。。。。留了几天语音留言
警接着,我们管理层的群也开始热闹了,夜班经理群里报平安,然后老板说现在大道酒店全部戒严,谣言现在满天飞,不知道具体有几个枪手,当天是周日,所有经理除了轮岗倒霉碰上了,所有人都休息呢。。。。。。
Facebook上一会儿说Bellagio也出现枪手了,一会儿说Paris也出现枪手了,各种谣言满天飞。老板说大家都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上班到酒店再说,我第二天是下午上班。
好友群里,华人的,鬼佬的各种炸锅,都在问what"s going on,its horrible,大家赶紧在social media上报平安
差不多12点多,我的傻逼男伴给我回电话,我赶紧接,他说他今天刚换的手机,刚刚一直在更新,导数据这些,他也是刚刚才看到我的留言,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给我回电话,我带着哭腔(他觉得)把他臭骂了一顿,我也是刚想起来,对哦,下午我陪他去买的新手机,但还是臭骂了一顿,因为这事儿,我发现我们彼此还是有点儿在乎对方的,所以决定从hang out往dating发展
第二天一早,收到集团邮件,近期几天酒店预定取消,都不收额外费用,免费取消
我下午回到酒店,戒严已经解除,没有堵车,大道上虽然还有行人,但是人很少。回到酒店,繁重的工作才开始,客人取消预定这些无所谓了,关键是住店客人安抚,因为发生枪击案后,大道戒严,所有酒店lock down,不让进也不让出,我听夜班同事说lock down之前,能冲进酒店的都冲进酒店了,楼道里的贩卖机什么的都被客人拖过来堵住房门,员工也害怕,很多躲到了员工餐厅,有的客人即使是住店客人,或者有预定,当时也进不来酒店,我面对的是很多这种客人的投诉,我有预定,我有房间,为什么不让我进酒店把我关在外面。。。。。。。。。。
当然,还有奇葩说为什么不让我赌博,我是来旅游的,发生了这种事发牌员都暂停工作了,我没法赌钱了。。。。。。。对于这种我就呵呵了,还算顺利
保安们前一天晚上加班到凌晨4点,第二天都是红着眼睛上班的,几个跟我关系好的小伙伴都跑到我办公室做咖啡喝,他们都很辛苦。
到了再晚一点,手机朋友群再次炸锅,我有一位好朋友昨晚在现场,她。。。。。。现在。。。。。失联了。。。。。。。。
我才想起来昨晚我们群聊里她的手机发出来一条信息询问我们是否可以联系她的家人,还有她的全名,因为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她在Virginia,我们都以为是玩笑,还说这一点都不好笑,这是我们当时的聊天记录。画圈圈的是她的手机发出来的信息。
因为这个,我当时真的有点freak out了,这时候真心的感觉上个礼拜还在一起hang out的人,我们还玩的很开心,怎么就这样了,而且这种自责和愧疚缠绕着我们所有人,那时候我开始有点撑不住了
我们一帮朋友打寻人热线,打遍了拉斯维加斯每一家医院的电话,最后终于找到了她,她受了伤,在医院,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下班,当时就哭了,这种压力,真的太大了。。。。。。。
两周过去了,拉斯维加斯开始继续歌舞升平,继续繁华,但是这次枪击带来的伤痛,并不能很快的抚平伤痛,我很反感那些说美国怎么怎么样活该的人,这时候扯政治有意思吗?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生命是这么的脆弱,我是一个华人,事情发生时很多朋友给我发短信打电话,种族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是一样的,另外,我爱拉斯维加斯,我非常爱这个城市,刚来美国时我挺不爱呆在这里,但是拉斯维加斯是我非常爱的一个城市,我指居住在这里。大部分的美国人是心怀善念的,出事之后,当天凌晨5点,献血中心就排满了无偿献血的普通民众。
我说这些不是说我多爱美国,请喷子们自重,我爱我的祖国,但是在这种灾难面前,难道不应该提倡的是互助和友爱吗?
#Pray for Vegas#3
关于hang out的解释,让很多人失望了,不是炮友,就是单纯的两个人一起出去玩,可以逛街可以打游戏,就这么简单,决定正式约会之前的正常交往,朋友,同性之间也叫hang out
谢邀。 由于本案现在实在是扑朔迷离,我不愿意当不确定信息的传声筒,因此对案情本身现阶段不给与太多评论。 也希望大家保持克制,等待警方的具体更新。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大家对类似案件的关注点:是枪,还是人?
首先说美国为什么不禁枪,又住在中国的朋友绝大部分对美国的法律系统缺乏基础的了解。在美国现有法律和判例系统下,自卫权和警察权责和中国有根本性的不同:
警察没有针对单一公民的保障义务。 (即从法理上警察没有为某一公民生命财产安全在被侵害过程中进行强制保护的法定责任,警察作为一种职业,以保证自身生命安全为首要目的),警察的定位是law enforcement, 即法律的执行者,对破坏法律行为的追责者。这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界定以及中国传统文化界定完全不同。
美国各州的自卫权虽然界定不同(包括强制撤退州,城堡法案州和就地自卫州)但是最核心的定义:在认定自己受到生命威胁时可以用对等的暴力进行反抗以剥夺侵害者生命,自卫者没有刑事责任 (注意,仅仅是需要证明在当时情况下被害者合理的认为加害者能造成生命威胁)这条从未改变。 这点也和中国在实际判决中有非常大的不同。
最高法院针对这两案判例也有很成型的判决。 要推翻从可见的几十年很难。
因此拿着中国的逻辑套美国是很不现实的。
现在的问题在于,由于人口和枪支文化差异,美国在全国系统内建立枪支登记管理都无法达成共识(这需要州级层面首先达成共识,然后建立联网系统),就甭说进一步的管控了。 即使是管控比较严格的蓝州,由于州界没墙,也无法阻挡其他州非法枪支的流入。 (即使这些枪支在其他州也许也是合法的,参考17年初UCLA那个毕业的印度博士去明尼苏达州工作,合法买了一把在当地合法的枪,然后开车纵穿半个美国回到加州,一枪崩了迟迟不让自己毕业的导师---在当时情况,此人在加州属于非法持枪)
那么基于国情,我们在遇到类似案件时应该针对“为啥美国不禁枪”这个问题,还是“为什么这个人能拿到枪支以犯下如此罪行“为出发点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毕竟,美国枪支保有辆在2.8亿-5亿左右。 而车辆仅在2.5-2.8亿,也就是说,街上每一辆车,都可能对应1-2把民间枪械。 而以这个标准衡量,美国的枪支安全是不是相对好的过分呢? (从总伤亡情况看)
毕竟,枪,高压锅,汽车,刀,都不会自己杀人,人杀人。
另外对于说美国禁止民间持有自动武器的,这里澄清一下,美国并不是完全禁止民间有私人武器,而是有更严格的管制(相对于半自动武器),加上价格很高(物以稀为贵),手续繁琐(大多数地方一个半自动武器证全弄下来在8000-15000美元左右,且需要半年到一年时间)并有很多额外要求(储存,检查等),怕麻烦的绝大多数公民都不会弄(包括我自己)但这不包括自己的非法改装。 (奥兰多射击案中即是如此,这次也有很大怀疑)。
我会在了解更多案情后进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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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些非枪支的恶性伤害案件 (此回答针对某人说让我举例非枪支伤亡在50人以上,如果能举出来就管我叫爹的。。。和上文无关)
新疆七五暴乱:死亡197, 用具刀具。
俄克拉何马州联邦政府大楼爆炸案:死亡168, 用具汽车(装满化肥改装的炸药)
波士顿爆炸案:(我老连队是第一批快反部队抵达) 死3 ,伤183, 运气很好,因为罪犯不懂如何放置高压锅导致威力向天崩了,否则伤亡更大。用具高压锅。。。
法国尼斯恐怖袭击,死亡70余人。。。 用具汽车。。。
好了,某些人可以叫了,我不认就是。
2。 我个人认为社会可以达到不同的平衡(根据历史与国情),例如枪支要不严禁,要不不禁,都是一种平衡,最差的是弛禁。 即一部分有,一部分没有。 考虑到美国的国情(保护私有产权-枪械恰好是私有财产,法律不能回溯,自卫权下放到个人,警力财政不统一,需要警察的地区恰恰财政不够,以及最高法院判例认为警察对个人无保护义务),明显不禁更符合国情
3。难道家里有枪大汉就就不敢来了吗,只会变成大汉们拿着枪进到你家。而且有枪的入室抢劫,你真的会跟对方火拼一场吗?
A: 我们执法者常说的一句话是 "criminals are cowards" (犯罪的是懦夫)因为罪犯即使持有武器,也鲜有去和被害者对射的,这是基于他们求财而不是拼命的欲望导致的。这也是为什么靶场很少被抢劫。此外除了黑社会性质的武装团伙(能保证弟兄挂了以后分红利给弟兄家属的)外,基本上都是乌合之众(尤其是天使集合体),属于互相极度不信任状态,因此只要遇到反抗,基本一打就崩(类似亚特兰大陈女士案,3个持枪歹徒一枪没放直接吓跑还被打死一个)。但是中国人往往有将敌人危险化的不良想象,好像对方各个都是久经战阵的胡子乃至兰博一样。 那是忒高看了美国的犯罪团伙了。 其实想想看,一个好射手都是子弹喂的,然后靠不断练习维持的,那么需要合适的枪和大量的子弹(我们比较良好的射手基本需要每年1000发左右保持水平,3000-5000发进行提升,手枪枪一把600-800,9毫米子弹一发.25美元,贵的狙击弹一发3-5美元)。。能供的起这种人的犯罪团伙会来抢人家? 丢一个成本就打水漂了。。。事实上,反而是持枪自卫的中产能达到这种水平,我们枪友会很多老射手年均子弹数远超本地警察的,射击技术也是。。。
4。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在宪法持枪权朋友眼里已经是很左的人了。 我个人认为枪支是需要大量培训且门槛应该很高的管制物品,但是,我尊重宪法和美国最高法院的判决,因此数年来一直坚持定期的免费科普。 以达到华人社区对这个问题进行理性个人选择的目的。 对这个问题有兴趣的身在美国朋友可以先看我文章(按我在本文提供的顺序),再决定自己是否持枪。 而其他朋友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在美国是无法禁枪的这一问题:
O编辑总结:禁枪为什么在美国不现实 (二)
O编辑总结:禁枪为什么在美国不现实(三)
O编辑总结:如何应对美国警察
O编辑总结:为什么禁枪在美国不现实(一)
最后我引述一下自己教课里最常说的一句话:
我们在支持拥枪权同时一定要强调枪非万能,望华人无论支持或是反对禁枪者,均能时时警醒,be aware of our surroundings,不沦为暴力犯罪之牺牲。
望所有在美华人/留学生幸福,安全
赌城枪击案发生时,在台上表演乡村音乐的乐队,是来自德州的Josh Abbott Band。事件发生后,乐队贝斯手Caleb Keeter在自己的推特上,写了这么一段话,大意如下:
我这辈子都是坚定的宪法第二修正案的支持者,但是这次枪击事件,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我们的工作人员中有人带了枪,他们的枪就放在乐队的大巴上。这些枪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害怕被警察误认为凶手,没有人敢去拿枪。我最大的悔恨,是自己真的被放到了如此危险的环境中,才意识到枪支管控的重要性。
能让这位死里逃生的音乐家,意识到控枪的重要性,是件好事。作为一个枪支管控的拥护者,我似乎该为他的“浪子回头”拍手叫好。
我的看法正好相反。
如果五年前在Sandy Hook小学被枪杀的20个孩子的生命,都没有改变他对枪支的看法的话,事到如今,我只能看到他身上的自私。
人,怎么可以冷血到这个地步。
Sandy Hook校园枪击案的20名受害者之一,时年6岁的Emilie Parker
2016年,两个西雅图人从加拿大温哥华返美,顺便给朋友带了六颗「健达奇趣蛋」。过边检时,海关人员发现了这些奇趣蛋,然后问道:
“你们知不知道「健达奇趣蛋」在美国是违禁品,携带每颗奇趣蛋的罚金,是2500美金?”
两人哈哈大笑,觉得海关的工作人员真会开玩笑。
然后这两个人就被带到了海关的办公室;看着身边荷枪实弹的警察,才意识到这不是个玩笑。
「健达奇趣蛋」是意大利费列罗集团旗下的产品;每个巧克力蛋里,都有一个小玩具。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都可以买到这种巧克力蛋。
在美国,这是一种违禁品。根据联邦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FDCA)的规定,甜点中不得包含任何没有营养价值的物品。1997年,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CPSC) 在对这种巧克力蛋进行过进一步检验后,认为巧克力蛋里的玩具可能会被儿童误食,具有安全隐患,联邦政府就此取缔了这种巧克力蛋。
自1989年以来,全世界至少有七名儿童死于误食奇趣蛋里的玩具。也就是说,在过去的28年间,平均每四年,就有一名儿童死于奇趣蛋。
我无意为奇趣蛋辩护;权当这种取缔,是联邦政府为保护少年儿童的“高瞻远瞩”。
那么,和奇趣蛋相比,每年死于大规模枪击事件的人数,又有多少呢?
自2015年起,每年都超过了365人次;也就是说,平均每天都有至少一位大规模枪击案的受害者。
在2013-2016这四年间,如果奇趣蛋导致了一名儿童的死亡的话,这四年间死于大规模枪击事件的总人数,是1357人。
这里还只是统计了「大规模枪击」事件,也就是包括至少四位受害者的情况。
如果把全部枪击案的受害者都算上的话,光是去年一年的数据,就足够触目惊心:
58,780起枪击案,15,079人死亡,30,614人受伤;伤亡人数中包括671名儿童(11岁及以下),及3125位青少年(12-17岁)。
于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的下一代,美国政府在枪支与「健达奇趣蛋」之间,果断取缔了后者。
10月1号的赌城枪击案,是不是当天全美发生的唯一一起大规模枪击事件呢?
当然不是。
美国中部时间凌晨1点40分,在堪萨斯州的劳伦斯市,就已经发生过一起5人中枪、3人身亡的枪击案。
劳伦斯市枪击案的受害者Leah Elizabeth Brown的相片,持相片者是她的母亲
按照菩萨心肠的美国步枪协会(NRA)的说法,大规模枪击事件的凶手之所以能得逞,就是因为现场的受害者没有用枪保护自己。
这也是反对控枪者们的主要论点之一:枪支自卫说。
还记得文章开头时,提到的那位完全可以立刻武装自己的吉他手吗?
他和他的那些持枪的伙伴们,在现场用枪保护到谁了?
或者,我们假设参加音乐会的每个人都带了枪,然后请各位自行脑补一下:
在300米开外的音乐会现场,上千人朝着凶手所在的酒店方向开火的场景。
宪法第二修正案是一个已经被说烂了的话题,“持枪反对暴政”是一个严重不合时宜的概念。在一个法制健全的民主国家,公民大可以通过其他非暴力途径,来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
就算美国的老百姓,真的被官逼民反到了要揭竿而起的地步,那好,给他们人手一把AR-15,他们就有能力推翻一个拥有坦克、航空母舰和原子弹的政权了吗?
再说NRA引以为豪的口号,一个出了名的流氓逻辑:
“不是枪杀人,是人杀人。”
于是,从法国的尼斯,到中国的昆明,都要被他们拿出来“论证”一番:
“你看,汽车也能杀人,菜刀也能杀人!怎么不禁汽车和菜刀?”
这种论调,都忽略了枪支和其他两样东西的本质区别。
汽车,是一种用于运输的交通工具。
菜刀,是一种用于烹饪的厨房用品。
而枪支,是一种用于杀伤的武器。
武器的使用价值,在于“杀伤力”;哪怕是用于防御,仍然是建立在具备有效“杀伤力”的前提之下。失去了杀伤力的武器,就失去了自身的使用价值。
没错,汽车和菜刀也能伤人;但这两样东西的使用价值,根本不是由“杀伤力”来决定的。
枪支,是行凶成本最低(尤其是在极其容易买到枪的美国)、行凶效率最高的武器。
CNN记者录下的枪械展上的枪支交易过程;给钱就卖,不需要办理任何其他手续
警方从Stephen Paddock行凶的房间,以及另外两处和他有关的房产里,搜出了整整47把枪;在过去的短短12个月间,他就买了33把枪。
这接近50把枪,全部是Stephen Paddock通过正规渠道购买的。枪击案发生前的他,还是一个“遵纪守法、没有任何犯罪记录的好公民”。
行凶现场的酒店房间
有一个在美国都广泛流传的说法,是“半自动武器合法,全自动武器非法”。
这个说法,只说对了一半。
先用一句话解释“全自动”和“半自动”:
每扣一次扳机,发射一颗子弹的,叫半自动。
扣住扳机,就可以持续射击的,叫全自动。
图上为军用全自动步枪M4A1,图下为民用步枪AR-15
根据1986年通过的枪主保护法(Firearm Owners" Protection
Act of 1986 (FOPA) ),在1986年5月19号后,政府不再允许民间注册全自动武器。也就是说,如果在这个日期之前完成注册,枪支就仍然合法。
还记得速度与激情7里的这个画面吗?
这是自1963年起就被美军装备至今的M134迷你炮机枪,射速高达每分钟6000发子弹。
在此时此刻的美国,依然合法。
根据目前警方发布的调查报告来看,凶手使用的,是合法取得的半自动步枪;但是看过视频的诸位,肯定记得里面机关枪一般的射击频率:
拉斯维加斯枪击案5_腾讯视频v.qq.com视频这个射速,对于扣一次扳机、只能发射一颗子弹的半自动步枪来说,也太快了吧?
原因很简单:枪手改进了他的步枪。Stephen Paddock在他「合法」购入的枪支上,又安装了一个同样可以「合法」购入的撞火式枪托(bump stock)。
在安装上这种枪托以后,枪支的射速,可以达到每分钟400-800发子弹。
半自动步枪,合法。
撞火式枪托,合法。
组合出来的射速每分钟800发子弹的“半自动步枪”,当然「合法」。
而在惨案发生前,国会正在讨论的和枪有关的议题是:
准备进一步放宽对「消音器」 的限制。
至今可以轻松从网络上购入的枪支消音器
在消音器的问题上,我的观点,倒是和我一个合法持有枪支的美国朋友一致。他的原话是: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普通人会想要消音器这种东西。”
控枪的本质,是为了提高罪犯的犯罪成本,增加他们的犯案难度。更何况,这次赌城的罪犯,根据目前警方搜集到的证据,都是一个看上去没有任何作案动机的普通人。不论是枪店的老板,还是他的亲兄弟,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枪店老板印象里的凶手,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普通人
Stephen Paddock的弟弟Eric Paddock在采访中表示,自己完全无法解释哥哥的杀人动机
不论枪支的购入途径是否合法,在美国买枪的门槛,是如此的低,让这个国家的这位「普通人」,转眼就变成了杀人狂。
1996年,澳大利亚发生了阿瑟港枪杀案;28岁的无业游民马丁.布莱恩向游客开枪,杀死35人、打伤23人。
惨剧过后,澳洲政府出台了极为严格的枪支管控法规,斥巨资从民间回购枪支,各款自动及半自动武器均被取缔。
2014年,一个澳洲农民在用枪打死了自己的妻子和三个孩子后,吞枪自尽。
这是过去20年间,澳洲发生的唯一一起大规模枪击事件。
在枪文化根深蒂固的美国,“全面禁枪”是一件既不容易、也不现实的事情。那么,折中一点行不行?
对枪支购买者进行更严格的背景审查,行不行?
对短时间内大量购买枪支的行为进行限制,行不行?
取缔像是“撞火式枪托”这种可以轻松提高枪支杀伤力的配件,行不行?
所有这些再温和不过的政策,在许多反控枪人士的眼里,都成了“政府全面禁枪”的第一步,让任何实质性的改进,都变得寸步难行。
这些人选择性无视枪支泛滥酿成的恶果,甚至连一贯挂在嘴边的“人权”都可以忽略不计;或者是混淆视听,把“持枪权”说成是“人权”的一部分。
恕我愚钝,我翻遍了联合国发布的《世界人权宣言》,也看不出“持枪权”怎么就成了人权的一部分了。
皮尔斯.摩根(Piers Morgan)是一位我非常欣赏的英国记者,一个不遗余力的声讨美国宽松的枪支管控政策的“外国势力”(是的,美国人也讲“外国势力”)。
在10月3号的《早安英国(Good Morning Britain)》节目里,摩根和美国的反控枪活动家Dan
Roberts进行了激烈的辩论。摩根问道,在惨案过后,Dan Roberts等反控枪者,是否准备做些什么?
Dan的回答是:我们基本上什么也不会做(We"re not going to do much of anything).
在Dan看来,不能因为“一个疯子“的行为,就“剥夺其他合法持枪者的权利”,完全无视美国平均每天至少一起大规模枪击案的现实。
Dan Roberts还声称枪手使用的,是“自1986年起就被全面禁止的全自动武器(而凶手使用的武器,明明是配备了撞火式枪托的合法枪支)”;他不需要“向其他国家辩护身为美国人的权力”。
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不是借控枪议题,来控诉美国人的“冷血”。
恰恰相反,这是一个热心肠的国家。这次枪击案中,就涌现出了无数普通人抢救伤员的例子;案件过后,又有成百上千的美国人自发前往血站,为伤者献血。
遗憾的是,惨案过后,还出现了这么一条新闻:
枪械股周一开盘大涨。
背后的逻辑是:居民担心出台更严格的控枪法令,于是纷纷买枪,导致股价上涨。
近60个无辜生命的灰飞烟灭,反而让持枪狂们掀起了新一轮的枪支抢购潮;他们对枪支顶礼膜拜的迷信态度,才是最让人感到绝望的地方。
皮尔斯.摩根在节目的后半段里问道:
枪手伤害的,不止是美国人,还有那些在美国工作、旅行和生活的人。
谁来保护这些在美国的外国人的权利?
Dan Roberts的答复是:
如果你们害怕来美国的话,我的建议是别来。
摩根说:
让我们感到害怕的,不是美国这个国家。
让我们感到害怕的,是面对日渐严重的枪击事件,整个国家的无所作为。
令人不寒而栗的,还有Dan Roberts这样的反控枪活动家;在58死、527伤的惨剧前,在皮尔斯.摩根的质问下,哈哈大笑。
节目中的Dan Roberts
忘了在镜头前为Sandy Hook的遇难者落泪的奥巴马,和把这场屠杀形容成“彻底的恶魔行为”的川普吧。
也别再去想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的派系斗争,和在控枪议题上形同虚设的美国国会。
在赌城枪击案发生后的72个小时里,
在奥兰多夜店大屠杀发生后的479天里,
在康涅狄格州的孩子们的身上被打出高尔夫球大小的弹孔后的58个月里,
这个国家的枪支管控政策,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没有
任何
变化。
是时候开放重武器了,
如果参加演唱会的观众,随身带着RPG,或者重狙,罪犯应该杀不了这么多人。
这个篇答案刚写完,我还在修缮的时候,恰好被禁言了七天,然后又折叠了,心累。当时还搜了好几个人的名言来着。原本还想把BBC那句话也添加的。
钱文忠那句话,我之前是听别人说的,但是后来搜不到出处了了,所以就删掉了。
写这篇回答的本意,其实就是在借此讥讽那些不带脑子的公知的。真的,当中国发生事情的时候,姚晨之类人的嘴脸,当真让人觉得可憎。
对于这次枪击时间,我的看法是,同情一下受害的平民。另外,也越来越理解中国的安检措施了。美国的安检工作有待加强。
原回答_________姚晨:恶之花绽放的土地。
李开复:枪击是遥遥领先的民主自由。
袁立:听见了吗?那是人民的声音。
孙海英: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老榕:这是真主在惩罚穆黑。
张欣:美国人民要的不是温饱,他们要的是自由。
任志强:暴动了?
杨舒平:美国的空气是多么香甜。
美版杨舒平:从美国来到中国的时候,我准备了五件防弹衣。
旅英女作家钟宜霖:此类事件如果发生在欧美国家,第一件事就是首相道歉,媒体控诉执政党无能。最多一两个月,首相就会下台。
枪击过后,现场一片狼藉,再难看出这里曾是狂欢之地。据《纽约时报》描述,四处散落着人们逃命时丢下的东西,没喝完的饮料瓶,拥挤中被踩掉的鞋子,还有不小心遗落的手机。从深夜到天明,这些遗落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大概是没能联系上亲友的人们,看到新闻后担心不已,不死心地反复拨打号码。
斯蒂芬·帕多克敲碎了酒店房间的落地窗。
他今年64岁,从上周四起就一直住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曼德勒海湾酒店32层的“Vista”套房,并一口气搬来了超过10个的行李箱。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一切看似正常,直到当地时间10月1日晚10点。
这一刻的拉斯维加斯异常热闹。正在举办乡村音乐节的赌城,夜晚主干道最高峰人流量逾十万。就在帕多克敲碎落地窗后不久,百乐宫酒店前的一座道具火山还进行了准点喷发,伴随着轰隆隆的音效,橙红色的灯光从山体内射出,造成火山喷薄的观感,许多路人围在旁边拍照留念。
透过帕多克房间的落地窗往外看,超过2.2万人聚集在200米外的草坪上,欣赏美国乡村歌手杰森·阿尔丁的演唱,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不远处的街区上,还有人坐在街边喝啤酒,享受夏末夜晚最后一丝凉爽。
当晚的演唱还有几首歌就要结束了,阿尔丁的《当她叫我宝贝》响起:“有时候日子过得很苦,爬起床,蹬上靴子,就得向前走;有时候我只想躲起来……”
突然,他没办法继续唱下去——枪口从敲碎的落地窗伸出来,瞄准了音乐会现场的人,开始射击。
“37秒沉默后的大屠杀”
最初的枪声持续了9秒,但没能引起人们的警觉。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些枪声大概是某个酒店搞的烟花表演。
来自四川的张轩(化名)就是其中一员,发生枪击时,他正坐在人声鼎沸的秀场看脱衣舞表演,感受赌城特有的纸醉金迷,秀场外就是超大扬声器造就的乡村音乐节演唱会现场。枪响之后,舞台上的表演并未暂停,舞娘们依然卖力地演出,台下观众还在阵阵欢呼。
在距离阿尔丁演唱会两公里外的街上,26岁的李鑫言(化名)也听到了枪声,他刚来到拉斯维加斯不到6小时,还沉浸在购物满载而归的喜悦里。这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身边的行人甚至没有因此停下脚步,李鑫言也没太在意。
继续步行了几分钟后,一辆鸣笛的消防车从眼前驶过,人群中有人喊道,“mass shooting(大规模扫射)!”紧接着,更多的消防车驶过,之后,直升机也出现了。毫不知情的李鑫言在微信上发布了一条朋友圈:“听说前面发生恐怖袭击了??”
就连洛杉矶警察局的乔尔·特怀克罗斯警官都差点忽略了这阵枪声。当时他正坐在附近跟朋友喝酒。后来他对《洛杉矶时报》的记者说,“我们的日常训练就是学会应对这种枪火袭击”。但在那个休息日,他听到枪声的第一反应是“演唱会喇叭坏了”,又听了一下,他立刻紧张起来,“这听上去像是枪声”。
第一阵枪击暂停后,音乐节舞台上的阿尔丁一开始还继续唱了几句,但很快就转回头,把吉他举过头顶往场下跑。观众席里听到声音的人们在讨论,“这到底是不是烟花?”人群在混乱、不解、迷惑中度过了37秒的短暂沉默期后,紧接着遭受了又一次射击,是连发,没有停止的迹象,大部分人凭直觉趴在地上,保持不动。
但这次他们错了,子弹从天空飞下来,持续了整整15分钟,伴随着人们恐慌的尖叫、哭泣——这是被美国媒体形容为“37秒沉默后的大屠杀”。
目击者穆雷·赛勒接受美联社采访时说,一开始他也以为那只是烟花,但“那个声音”变得越来越密集,就像是“有人在这里狩猎”,逃跑的人们总会被子弹追到,“枪声一直就像在追着我们跑”。
“你能听到它(枪声)从天花板上传下来,就像是一直没挂断的铃声。所有人都慌了,大家都在逃跑。当你跑到了停车场,能看到周围的人在流血,还有人倒在了街上。这真的就像是在看一部非常糟糕的电影。”当时站在后台的乡村音乐歌手杰克·欧文刚刚唱完自己的歌,他在枪击案后告诉《滚石》杂志,“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很想赶快醒过来。”
当地时间2017年10月1日夜,美国拉斯维加斯,91号公路丰收乡村音乐节传出枪声,人们救助伤者。图 / 视觉中国
回到酒店房间打开电视,看到屏幕上滚动播出的新闻,李鑫言才确认,刚刚路上听到的枪声真的是一场袭击。就在他所在酒店的西南方位,露天乡村音乐节现场发生了高空扫射,透过房间窗户,李鑫言看到窗外的街景已不复绚烂,所有霓虹灯光熄灭,除了少数大楼的照明设施,整座城陷入前所未有的暗淡。
而张轩所在的秀场直到晚11点才停止演出。警察突然出现,告知观众们此处需立即执行封锁。毫不知情的游客们在狐疑中度过了最初的几十分钟,直到有人通过网络,得知了枪击案的发生。
根据美国拉斯维加斯警方10月2日公布的情况,发生在乡村音乐节上的枪击事件,目前已造成至少59人死亡、527余人受伤,是美国现代史上最严重的枪击案件。
赌城不眠夜
拉斯维加斯警方在午夜前后锁定了凶手。他们找到了帕多克敲碎的落地窗,还有从窗口伸出、不断扫射人群的枪。警方发言人乔瑟夫·隆巴尔多在凌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这是一名“独狼式”的袭击者。直到特种部队冲进他所在的135号房间,他还在试图反抗,隔着房门不断扫射,向警方开火。但最后,他倒在自己的枪下,自杀身亡。
他死去的房间几乎像个小型军火库,藏有23件武器,包括步枪和大量弹药。随后,警方还在他位于内华达州的家中又发现了19支枪和弹药武器。
帕多克终结了自己的性命,但他所制造的噩梦,仍然在整个赌城延续。
枪击过后,现场一片狼藉,再难看出这里曾是狂欢之地。据《纽约时报》描述,四处散落着人们逃命时丢下的东西,没喝完的饮料瓶,拥挤中被踩掉的鞋子,还有不小心遗落的手机。从深夜到天明,这些遗落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大概是没能联系上亲友的人们,看到新闻后担心不已,不死心地反复拨打号码。
一位事件亲历者在知乎匿名写下了自己当晚的感受,引起了强烈的共鸣:“只觉得很恐怖,我也不知道自己离死亡这么近,和家里报了平安,差点没哭出来,有那么一刹那,脑子想的都是死了爸妈怎么办,妻子怎么办。”
59名遇害者的身份也逐渐得到确认,其中包括参加过阿富汗战争的士兵、从事特殊教育的老师、5个孩子的母亲、特意赶来参加挚友生日派对的年轻人……他们都成了这场令人心碎的惨案的一部分。
35岁的安德里安·墨菲特是土生土长的拉斯维加斯人,靠贩售三文鱼为生,每天工作16个小时,对热爱乡村音乐的他来说,这原本是一趟难得的度假之旅。
当晚,他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布莱恩·麦克金诺都在音乐会的现场,阿尔丁的《当她叫我宝贝》这首歌响起后没多久,他脖子上中了一弹,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附近的一位观众恰好是消防员,他替墨菲特做了急救,“他的身体逐渐变成蓝色,那时我们还能不断听到枪声,听到逃跑的人们的尖叫声”。
麦克金诺目睹了墨菲特的死亡:“消防员告诉我,他回不来了,让我快点逃。但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我一直抱着他,可最终他还是死了,我看着他死在我的怀里。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很难过。”
牧师罗比恩·格莱夏亚参与了陪伴遇害者家属认领遇害遗体的过程。她告诉《洛杉矶时报》,她所协助的家属中,已经有4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自己怀里。
希瑟·米尔顿就是其中之一。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烟火表演后,她的丈夫、29岁的桑尼·米尔顿立即拉着她逃跑。希瑟说,桑尼当时就在自己身后,“我感觉到他后背中了一枪,然后他倒了下来……他救了我的命”。桑尼成为事件中第一个被确认的遇难者,在Facebook上宣布丈夫死讯时,希瑟形容他是“我身披闪亮盔甲的骑士”。
不止一个人在死里逃生后又回到了噩梦现场。在接受CNN采访时,护士凡妮莎说,她一开始逃出来了,但是她又跑回去救人。“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这场美国现代历史上死伤人数最多、最严重的枪击案震惊了整个国家,美国总统特朗普发表电视讲话,谴责枪击案是“纯粹邪恶之举”,宣布全美下半旗,以示哀悼。正在举行的体育比赛也为之中断,大屏幕上打出“为拉斯维加斯祈福”的标语。
当地民众举行烛光悼念仪式纪念遇难者。图 / 视觉中国
拉斯维加斯一如往常
赌城的天亮了。但人们却对这场惨案的真相却依然一无所知。
最大的谜团是,凶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们对帕多克的了解停留在最基础的阶段:斯蒂芬·帕多克,男,64岁,住在内华达州的麦斯奎特,离过两次婚,现在有一个叫做玛丽卢·丹利的女友,曾经是一个会计师。
虽然他已经30年没有过正式工作了,但似乎并不缺钱,还曾从事房地产工作。他热衷赌博,是赌城的常客。
除了喜欢赌,单从个人信息记录上看,帕多克看上去不像个“有问题”的人——无犯罪记录、无被捕记录,在内华达生活的时候,他连交通违章记录都没有。
人们对他的印象是不爱说话、独来独往、热衷赌博,但最常被提及的是“不起眼”,“他就是一个寻常的人”。
拉斯维加斯警方对嫌犯帕多克的家进行了搜查,警方表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住宅”。图 / 视觉中国
两年前,帕多克曾住在佛罗里达。他当时的隔壁邻居唐纳德·朱迪向《华盛顿邮报》回忆说,帕多克的房间就像是“大学毕业生住的样子”,墙上没有画,只有一张床,一个餐椅,两张躺椅。
他总是拎着行李箱,开着租来的车出门,住了没多久,他就给了朱迪自己家的钥匙,让帮他照看房子。没有吸毒,没有吵闹的派对——除了喜欢赌博,这个邻居看上去没什么大毛病。
枪击案发生后,有宗教极端组织宣称对此负责,但警方并未发现相关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在新闻发布会上,警方发言人乔瑟夫·隆巴尔多说,目前对于凶手的动机“一无所知”。
许多记者涌去了帕多克位于内华达麦斯奎特的家门口,但他们在这儿连认识帕多克的人都很难找到。住在这里的时候,帕多克很少和周围的邻居说话,只有碰面多了才会偶尔说一声“Hi”。
许多退休的老人在这座城市安顿晚年。71岁的汤姆·詹宁斯跟帕多克住在同一个街区,他告诉《卫报》,生活在这里非常安逸,“在这儿,人们晚上8点就睡觉了”。
媒体们都涌向帕多克的兄弟。他的弟弟埃里克·帕多克在自家车库门口被记者团团围住。“是的,他是我的哥哥,我的确认识他。”埃里克·帕多克说。他们上一次联络是九月中旬奥兰多飓风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们看我手机上的信息。”这条信息只是写着,“妈妈怎么样?”
在他的印象里,哥哥就是“一个普通的家伙”,是那种“在酒吧自己闷头喝的人”。他会给90岁的妈妈送饼干,还会坐游艇出行,在网上玩扑克牌每一把能赌100美元。他记得哥哥很富有,“是个百万富翁”,但那是因为他所购买的房子升值了。
“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我的哥哥居然能够冲着这么多他压根不认识的人开枪!”埃里克·帕多克说,“这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在我小时侯,他是我们家最不暴力的一个人了。所以当我听到这件事时,我的反应类似于,‘谁?你在说谁?’说起来,我的脾气比他可大多了。”同是兄弟的帕特里克·帕多克说,在他们家里,父亲才是暴力的象征——他们的父亲是FBI长期通缉的银行抢匪。
关于帕多克的一切依然是个谜。他在演唱会开始射击的那首歌如同谶语,开枪的那一刻,舞台上唱着“有时候我只想躲起来”,而被枪击打断、还没唱完那半句歌词正是:“我不想见任何人,以免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但拉斯维加斯并未被这场枪击案改变。当地时间晚上8点,结束火焰谷州立公园的旅行、再次返回市区的马苗(化名)发现,虽然赌城每个酒店门口和大的十字路口都有警车把守,但在酒店入口,她偶遇一个中国旅行团,大家并未表现出惊慌情绪,依然按照事先的行程安排游玩。在附近街区,行人依然很多,大家神色如常,拉斯维加斯大道上大部分商家也已经恢复了正常营业。
10月2日晚22:00点 事发24小时后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依然热闹 图 / 受访者供图
夜幕再次降临,赌城又进入了它惯常的状态。在距离事发地大约2公里外的好莱坞星球酒店,赌场上座率并未受到枪击案的影响,舞台上性感的表演女郎穿着比基尼随着音乐热舞,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围绕在赌桌旁下注,不时传来欢呼。
在拉斯维加斯,人声喧嚣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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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每日人物《37秒沉默后的大屠杀,那些死在亲人怀抱里的无辜者》
文 | 李斐然 卫诗婕 李悦
编辑 | 金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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