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擅長以拍「愛」為題材的東西方攝影師?


Angelo merendino我就知道兩套作品,哭了兩次

《在門口說再見》
他拍下了父母在離開時送他到門口的表情

就是,你說不上這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看了這樣的表情無數次,習以為常
直到他把這個拍成了照片,告訴你,他們是這樣送你離開的
你才會猛的意識到什麼

以及

最後兩張,我們都懂發生了什麼

《the battle we didn"t choose》
娶到了夢中的女孩,五個月後她就被確診為乳腺癌,最終於四年後過世,他記錄了幾年間他妻子的變化

能清晰地體會這種堅持,溫暖,以及無力
我就發三張,下面有英文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我不是想當一個父親,而只是想和她一起養個孩子。
第三張是這個系列的最後一張,不久之後她就過世了。


謝謝邀請。

說實話看到這個問題好久了,一直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很奇怪:以「愛」為題材裡面的「愛」到底指什麼?我比較關注紀實攝影,在我看來很多攝影是一種視角,一種和世界交流的方式,一套作品必然有它想傳達的、屬於特定人群的、大家未曾關注的信息。那麼我覺得單是一個「愛」字所指的範圍未免就太廣了,而且我認為這個字作為一個message是非常單薄的。很多紀實攝影師拍的故事不會都以"愛」為唯一題材的,最多大概會有那麼幾個作品和愛有關係吧....那麼我就來分享一下和愛有關的作品好了:


Laura Pannack: Young Love

其他圖可以到攝影師網站上看 :) p.s. Pannack今年剛好以另外的一副作品贏了LensCulture的人像大賽。
Pannack在她這組作品的statement里寫道:

青春期的戀愛可能是因為身體的變化:我們懵懂而脆弱,對未來充滿了不安,需要依靠另外一個人來分擔。他們有著同樣的擔憂,不會在乎我們身上的膽怯和不安全感。無條件的接受我們,愛著我們。
但這並不是說這種年少的戀情不該長久,因為我們都因各種原因而墜入愛河。很多時候大概是因為年少輕狂,而我們年輕又一無所有,所以來不及對這個時期的愛情築起保護的圍牆。

(後面還有兩段的描述.答主翻譯的要吐血了....)
Pannack在探討年少時期的愛,而我們從照片中可以看到少年少女們互相依偎的身體和羞澀而戒備的眼神,似乎是在問:這樣的感情是否能長久?好像和以「愛」為題材有點不一樣呢。在我看來更多的是,他們對於長大的不安吧~~

Fausto Podavini: Mirella

這套圖似乎流傳較廣,畢竟是2013年贏了World Press Photo的作品之一。

在結婚40年後,65歲的丈夫得了阿滋海默症。妻子照顧了他6年。這組圖是他們的日常。從某天開始丈夫不再記得如何吃飯,如何辨別白天和黑夜,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生病後第5年,他不再認識自己的妻子。2011年,丈夫去世了。

這組作品裡的每張都溢滿了愛意和溫暖,但同樣的也有辛酸。可以說和愛有關或是妻子對丈夫的愛和照顧感動了我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作品更是向我們展示了阿滋海默對家庭,特別是患者愛人的影響。

傅擁軍: 我很想你

這個大家都懂,留守兒童。在我看來也是講」愛「,只不過是缺席的愛。中國的社會現象之一 :"(Jan Grarup: I Just Want to Dunk

2012年的片子,感觸頗深的是statement里的這句話:

Young women risk their lives to play basketball in Somalia.

這組片子拍的是索馬利亞的女子籃球隊,一方面來看錶述的是這些女孩子對籃球的熱愛,但是另一方面我們看到了在這裡女人打籃球會被極端分子視為違反教規,隨時面臨著生命危險。這背後是政治問題,是宗教問題,是性別平等問題。」愛「(對籃球的熱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今天先寫到這裡。。。(每次寫這種都好累orz因為要自己翻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看。。。

--- 2016.07.28 好像被編輯推薦了多了好多人看,謝謝大家~~ 答主暑假在實習每次不會更新太多,這次更新兩個經典的吧 :)

Ed van der Elsken: Love of the Left Bank

1954年出版的經典之作,答主一眼看到就愛上了照片里的層次感和電影感!這裡的Left Bank指巴黎一個有名的藝術區,這組片子在當時非常新穎,因為很少有人把紀實攝影拍得這麼「隨意」。(當然這種風格在現代非常常見,比如其他答主提到的一些攝影師,但是很久以前攝影是很嚴肅正式的事情。。。)
回到問題上,我覺得這組片子呈現比如慾望,青春,對生活的熱愛,對肉體的渴望,都非常棒~大家有空可以搜一下整組片子。

Nan Goldin: 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

這個跟上面的非常相似,但是給人感覺更provocative (嗯不知道怎麼翻譯合適)。真的非常有名啊因為攝影師本來就是個經驗豐富會玩兒的妹子(當時是妹子),記錄的也是她真是的日常生活(朋友家人)以及愛情慾望各種。個人認為當今很多拍什麼年輕人戀愛啊真實的情感啊也是沒人能超越她,一是畢竟人家是鼻祖,二是很多青年攝影師都只拍愛情/青春美好又溫馨的一面,但是Nan Goldin的照片里還有暴力有迷茫,非常真實(而且色彩也是無敵)。。。今天就更到這裡,明天還要上班嘿嘿。。。


這個題目讓我立馬想到了最近在書店看到的一本畫冊,印象非常深刻,以至於我只能想到這本畫冊。Young Love Book

攝影師是 Karen Rosetzsky ,以為荷蘭阿姆斯特丹的時尚和生活攝影師。

Karen Rosetzsky

Karen Rosetzsky 個人網站的Young Love Book

很喜歡的一張 Karen Rosetzsky

很喜歡的一張 Karen Rosetzsky

簡直被洗腦。

以上圖片均為轉載。


有答主提到了我最愛的 Ed van der Elsken 的作品 Love on the Left Bank,我就來多列一些圖,順便放上我翻譯的一篇 Patti Smith 與這部攝影集的故事。

影像:重返左岸之愛

1967年夏,我,20歲,登上自費城至紐約的巴士。就在那之前,我在車站對面的舊書攤上找到一本破舊的攝影集:左岸之愛 ( Love on the Left Bank ) 。法國的一切都吸引著我,我打開它,一座黑暗而迷人的咖啡館是這不夜城稜角上的風景。那是傑克·凱魯亞克 ( Jack Kerouac ) 式的巴黎。我被一個女孩兒的照片深深吸引——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物。她是梵麗·梅爾斯 ( Vali Myers ) ,披頭士一族的神秘吉普賽女巫,積雨大道的統治者。她狂野的散發,深邃的煙熏眼,不拘一格的雨衣和雪茄,賦予她遺世獨立的氣質。她的姿容映照出一種我所欽慕的審美——獨具風格卻不自覺。她的地下王國似乎象徵著我所期待的一切:簡而言之,是自由。這些來自埃德·凡·德·埃爾斯肯 ( Ed van der Elsken ) 的50年代的影像有著紀錄片的藝術氣質。將這些人物帶在身邊,我好似冒險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領域,過上了一種全新的生活。

1971年我和羅伯特·梅普爾索普 ( Robert Mapplethorpe ) 同居在紐約切爾西酒店的時候,梵麗·梅爾斯肩上盤著一隻狐狸,踏進酒店大堂。紋身師是她諸多身份之一。我認出她是那攝影集封面的女孩兒,那朝著一面雨珠打碎的鏡子凝視的女孩。我鼓足勇氣,請她在我膝上紋一道閃電,她答應了。作為圖像,她第一次觸碰的是我的靈思;作為實體,她第二次觸碰到是我的肉身——我多麼歡喜於這生命的烙印!至今,我依然擁有這紋身,和那些稀罕,卻又殘酷且熟悉的夜生活。它們一直與我相伴,因為它們正如梵麗本人,永生難忘。

Patti Smith / 撰文
時衡 / 翻譯
Ed van der Elsken / 攝影

Photos: Revisiting Love on the Left Bank

In the summer of 1967, at 20 years old, I boarded a bus in Philadelphia and headed to New York City. Only moments before, I had found a battered copy of Love on the Left Bank sitting on a sale table outside a used-book stall, across from the bus station. Attracted to anything French, I opened it and was greeted by a dark and intriguing café scene on the grittier side of the City of Light. It was Jack Kerouac, Parisian-style. I was especially captivated by the image of a girl, the likes of whom I had never seen before. She was Vali Myers, the Beatnik gypsy mystical witch who reigned over the rain-soaked streets. With her wild hair, kohl-rimmed eyes, loose raincoat, and cigarette, she offered herself with abandon and self-containment. She mirrored what I aspired to aesthetically—to be unconscious of style, yet style itself. Her subterranean world seemed emblematic of all I hoped to attain: in a word, freedom. These images, shot in the 50s by Ed van der Elsken, melded the documentary with art. I carried them within me as I ventured into new territory and a new life.

In 1971 the same Vali Myers, with a live fox on her shoulder, entered the lobby of the Chelsea Hotel, in New York, where I lived with Robert Mapplethorpe. She was then a tattooist, among other things. Recognizing the girl in the rain-pitted mirror, I gathered my courage and asked her to tattoo a lightning bolt on my knee, and she consented. And so she touched me first as an image and then as a human being, and I am happily branded for life. I still have my tattoo, and those images of an unobtainable but brutally familiar nightlife. They have always been with me, for they are, like Vali herself, unforgettable.

Patti Smith / Article
Ed van der Elsken / Photograph


感謝邀請。

前不久,我收到了《假雜誌》的試刊號,反覆翻閱,除了文章訪談之外還有一個特別推薦欄目。試刊號的這個重要位置,留給了攝影搭檔李潔和張君鋼

我曾經在一篇答案中(一張拍出「情感」精準到位的照片是怎樣的? - yiiran 的回答)淺談過這對兒有趣的二人組合,今天想要在這個問題下分享的,是他們的長期攝影項目《愛恨情仇》

攝影師李潔和張君鋼的網站上有數個仍在持續更新的攝影項目,其中只有《愛恨情仇》中出現了大量的人。這些照片,放棄了攝影的技術性正確,放棄了討好他人審美的構圖和色彩,甚至在許多畫面中還能看到底片掃描後沒有修理乾淨的干擾線。然而這些所有的「不討好」,都絲毫不影響我對這個系列的喜歡。

這是一種非常單純的喜歡。在我們反覆用鉛筆敲著腦殼思考攝影的意義的時候,李潔和張君鋼選擇先讓雙手回歸到拍照這件事上。他們被本能驅動,多彩也多變,我站在對岸觀看,忍不住猜測畫面里的世界是什麼模樣。

2011年,Jiazazhi Blog對張君鋼進行採訪的時候(訪談四九期:張君鋼 InterView 49: Zhang Jungang ? Jiazazhi blog),問到了什麼樣的攝影是好的攝影,張君鋼回答,私密的,無法解讀的,充滿了未知的。

而關於攝影項目《Untitled》(Untitled),張君鋼曾經這樣說:「……我注意到在網路中大部分攝影師的網站在展示自己作品的時候都採用了簡要、剋制的方式,圖片都不會放得很大,一方面為了保證瀏覽網頁的流暢性,一方面也是把更多的細節保留給展覽和出版的環節……(但)這幾年我們的網站是一個龐大而又緩慢的空間,也不似其他網站那樣有明確的導航欄和標題分類,那是我們自己的攝影史的堆積物,那是我們在漫長的時間裡對攝影的認識、熱情、矛盾,對陳詞濫調的厭惡,或者是某一刻我的傲慢……我希望的攝影,始終是一種 『看的開始』的狀態,而不是 『看的結束』。

「……許多人還是習慣在一個合適的尺寸下判斷一張照片的構圖和色彩的是否和諧、美麗,是否充滿戲劇感的決定瞬間,是否傳達著某種詩意或是情感。對此,我感到厭倦。」

(張君鋼和李潔,《Untitled》:Untitled)

基於這樣的理解,在《愛恨情仇》里,所有的愛恨情仇都變得理所當然,有人歡笑也有人受傷。你無法評判畫面中某項因素的輕重比例,不能用理論進行分析衡量。這是全密封的感官空間,畫面邊緣是正在上映著電影的影院,相機鏡頭是我們買票進場的雙眼。你不能預知下一張照片里會出現什麼,那裡的人們隨心所欲。

或許只有在觀看照片的此時此刻,我們才能成為自由之身。

這些照片旁若無人,沒有任何服務於觀眾的驕傲或溫柔。它就像是一本深藏在家裡的老相簿,我們不經常翻開來看,但每次翻開,都忍不住面帶笑容。它從不選擇也毫無遮掩,隨便你看或不看。

我猜,這千變萬化和難以捉摸,這欲言又止卻難以言喻,大概便是愛的模樣。

相關鏈接:

zhangjungang.com
k1973的微博_微博

《假雜誌》試刊號:
《假雜誌》Vol. 0-淘寶網

Jiazazhi Blog與張君鋼的訪談:
訪談四九期:張君鋼 InterView 49: Zhang Jungang ? Jiazazhi blog


最高票說到了 Angelo Merendino 拍的他女朋友與癌症戰鬥的每個階段的照片,不過沒發完整。我把完整版發出來吧。
看完實在是忍不住眼淚。


荒木經惟


《 愛的陽台》

愛貓 愛妻子 愛陽台
荒木不止是一個色情攝影師,除了捆綁,他還有30年關於愛的回憶。


想到繼續更新
謝謝


Laura Makabresku


Giulia Bersani
義大利女攝影師。
20歲時出版黑白寫真集《Lovers》I
當時,她還沒有男朋友。
所以她從自己的角度。
拍攝作品來詮釋自己眼中的愛情雙方。

後來。她有了男朋友。
作品都變成了彩色的,溫暖調的
《Lovers》Ⅱ

攝影師和男友的自拍也在其中。
ヘ( ^o^)ノ\(^_^ )
愛,是遇見你世界變精彩了!


荒木經惟。

魔都曾經有過荒木經惟的個展(2013年,喜馬拉雅美術館),最初看的時候不以為然,但當事後回憶起來才覺得他真的是能夠自然的以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感,而不是某些國內攝影師的嘩眾取寵、劍走偏鋒、自吹自擂、流於形式和光怪陸離。國內某些人,他們只能稱為自戀,根本不是愛。

沒有妻子背影的陽台,化為骸骨的愛貓,沒有言語。
無聲的鏡頭傳達出攝影師的痛苦
而究其根源,正是對被攝對象的愛意
痛苦越大
愛越深。

功夫達到一定境界
落葉飛花,皆可傷人。
哪需要膠片色調和意識流式的鏡頭。
你再怎麼把自己當成沙考斯基,將某些人吹捧的如同艾格斯頓,也掩蓋不了作品的貧乏和抄襲的本質。不過是人家玩剩下的concept,就不要拿出來當個寶了。

-----------------------------------------

西方攝影師倒是有另外一位名人
RobertDoisneau
作品就這張

(不過是擺拍)
背後故事很多,就不展開了


只知道關於愛的電影,東方有個導演不錯。
他就系王家衛、江湖人稱,墨鏡王。


X-art


陳老師都沒人答。你們也真是逼格高。


每一個拍婚紗攝影的攝影師。


http://mp.weixin.qq.com/s/cpgUAN0qK9nRp_bT0Ptpiw 原來你是這樣的荒木經惟


我不是攝影師,但是昨天下午去圓明園拍了兩張照片挺適合這個主題的,非專業,輕點噴


有愛的攝影師


杜可風


俄羅斯攝影師murados mann。對就是他,秀恩愛狂魔。


家人之間的愛,情侶之間的愛,對故鄉的愛,可不可以只是對某個object的愛呢……
戀人
Harry Callahan
Eiki Mori
家人
Susan Worsham
Tierney Gearon
Larry Sultan
Nicholas Nixon
Nigel Shafran

一下子只能想到這些artist,因為都是自己很喜歡的現當代藝術家。想起更多再加。


x比婭


愛絲團隊,非常有愛


來晚了么,學生卡,滴……


推薦閱讀:

大學期間你有遇到過抑鬱的同學嗎,他們後來怎麼樣?
男人長期缺愛的表現有哪些?
你一生中生的最重的病是什麼,如何堅持下來一步步康復,或者走在康復的道路上?
一個愛你的女人,會為你做什麼事?
如何看待斯內普對莉莉的愛,他們為何最後沒有在一起?

TAG:藝術 | 攝影 | 攝影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