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些關於蛇的故事?


捕食者的最後一滴毒液

冬去春來,乾涸的小溪,在雪水的滋潤下,歡笑著,吵鬧著,很好聽。老樹抽芽,綠草開花,萬物復甦的時節,我也爬出了藏身地。

回頭一眼,冬日裡溫暖的小窩,再也沒有曾經的吸引力。決絕的,毫不猶豫的,甚至是奮不顧身的,我沖向遠方,那片惹眼的綠色。

我在草叢裡遊動,我在花香里徜徉,我瘋狂的扭動著,蜷縮了整個冬季的身軀,在春日的柔光下,酥酥的,很舒服。

裸露的山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暖暖的。我躺在上面,吐著舌頭,尾巴也不由自主的地搖來搖去。

過了好久,一股飢餓感襲來,望了一眼乾癟的肚皮,身體一扭便下了山石,我該去捕食了。

運氣很好,沒走多遠,我就在草叢裡找到了一條小路。憑藉多年的經驗,稍一探查,我就知道這裡剛剛有一隻獵物經過。

我決定哪也不去,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做好偽裝後,便一動也不動。

每一個捕食者,都需要擁有一顆足夠堅定的耐心,而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不記得時間過了多久,東升的太陽,已經移到天空的正中央。一陣輕微的震動,引起了我的注意,吐了吐舌頭,我十分確定,他就要來了。

果然,不一會兒,一道黑影出現了,就在我眼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很警惕,雙耳高高豎起,兩隻眼珠溜來溜去。我想,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他就會扭頭就跑吧。

但是我的偽裝是完美的,他絕對發現不了。果然,再有一步,他就要進入我的攻擊範圍了。我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收縮著,毒液已經注入牙腔,只要他再向前一步,我就會像彈簧一樣射出去。

忽然,他停了下來,離死亡只有一步的距離,他竟停了下來。

難道他發現我了,不可能,應該是被周圍的氣氛感染到了。我沒有貿然出擊,而是把身子伏得更低,舌頭也收了回來,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塊死物。越接近成功,越不能心急。

最終,這場僵持,還是我贏了。他終究還是邁出了那一步,死亡的一步。

過了一會兒,還是那塊山石,我大咧咧的躺在上面,鼓鼓的肚皮在陽光的照射下,懶洋洋的,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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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我眼前一黑,再恢復時,看到的是滿是泛黃的液體,以及一道透明的屏障,很壓抑,很難受。

我習慣性的吐了吐舌頭,卻不小心沾染了,那種泛黃的液體,味道真是壞極了。扭一扭身體,我準備伸個懶腰,卻發現只有頭部在動,身體的其他部分已經失去了知覺。

一陣暈眩傳來,掙扎了很久,這才想起來,我早就失去了對他們的控制。

還記得上次昏迷前,雖然已經不能控制他們了,但還是有一股若隱若現的燒痛感。而現在,連那一絲燒痛感也沒有了。

又是一陣昏眩傳來,我又要昏睡了。

不!不能睡!我怒吼,拚命地扭動著頭部。
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我知道,如果這次再睡下去,我可能就再也醒不了了。

可能是迴光返照,經這麼一折騰,我終於清醒了一些。老天爺,我究竟是犯了什麼錯,要把我關到這樣一座可怕的囚籠里。

正在我進行死亡前,最後的掙扎時,一陣輕微的震動,引起了我的注意,就算是瀕臨死亡,捕食者的本能,依舊沒有消退。

果然不一會兒,一道巨大的影子,隔著透明屏障,緩緩靠近。沒有貿然攻擊,因為我知道,隔著屏障,一切都是徒勞,還不如繼續潛伏。況且,我也沒有多餘的體力了。

隨著一隻大手伸過來,黃色的液體一陣翻湧,罩在我頭頂上的那扇門,終於打開了,在我快要死亡的時候,打開了!

一股久違的空氣,從四面八方湧入,伴著空氣的湧入,一股記憶也湧入我的腦海。就是在那個春日,那塊山石,我被一隻大手,蠻橫的按住頭部,幾經輾轉,最後被丟進現在這座可怕的囚籠。

當然,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那扇門的打開了。不過我依舊沒有動作,而是選擇繼續潛伏。

每一個捕食者,都需要擁有一顆足夠堅定的耐心,越是接近成功,越是不能心急。

終於,那隻手又出現了,就在我眼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馬上就要進入我的攻擊範圍。

我的大腦越來越清晰,渾身通暢,失去知覺的身體,好像也恢復如初。

我全神貫注的盯著他,一動也不動,最後一滴毒液,已經注入牙腔。終於,那隻手終於突破了那道線。

我像一根彈簧,拚命地射了出去,就像那個春日……

ps:本來只是開了一個腦洞,準備從第一視角,寫一隻被放在酒缸里泡酒的蛇,潛伏半年,在打開酒缸的一剎那,發出致命一擊的故事。
沒想到寫著寫著,意思就變了,變成了歌頌。蛇,天生的捕食者,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後,捕食者的本能依舊不會消退。

最後,未允禁轉!


一小兒水邊玩耍,遇一棕色長蛇,血口利牙,引頸吐信,大懼,遂奪路而逃,蛇於其後鳧水尾隨。至家中,小兒躲入院內瓷缸,屏息吞聲,噤若寒蟬。長蛇繞缸三圈,乃去。復半日,家人外出歸,遍尋兒不見,聞缸中異動,揭蓋視之,然小兒已化為血水,屍骨無存矣。

異史氏曰:
小孩紙不做完作業就出去玩,就是這個下場,所以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一日事一日畢!


崇拜靈蛇的奇異村落 作者:伯昏有人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12月3日

蘇越正在街上閑逛,忽被一頭包方巾的老道扯住,那老道端詳著他的面相,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口中直道:「可惜啊,可惜!」


蘇越只當是個騙錢的江湖道士,「先生有什麼事?」


「公子可是進京趕考?」


蘇越大驚:「正是。方才先生說可惜,可是晚生此番科舉不第?」


「公子異相,天生慧根,登科及第如探囊取物,只是……」老道頓了頓,「只是我看公子眉宇之間似有一股黑氣,乃造業太深所致。想來公子一介讀書人必不會做什麼壞事,敢問高堂所事何業?」


「家父以販蛇為業,不過是小本生意。因有了些積蓄,便送晚生去讀書,希望家裡能出一個讀書取仕的人,光耀門楣。此番專為進京趕考。」


老道嘆一口氣,「公子若能平安進京,功成名達指日可待。只是令尊殺虐太甚,影響了公子時運,近日恐有大禍啊。」說罷轉身要走。

蘇越忙攔著老道問:「敢問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天意難違啊。」老道復嘆一口氣:「離科舉還有些時日,不知公子為何這麼早就上路?」


「只因此前未出過遠門,想借著這次機會好好遊歷一番。」


「看來是命里有緣。公子若不嫌棄,貧道或可幫公子一把。」


蘇越先信了三分。況且他本來孤身一人,正愁沒個伴,看這老道說的有理有據,不像坑騙錢財之人,或許有些真本事也未可知,說不定真能救自己一命,當下便道:「如此便謝過先生了!」


閑話少敘,二人當即上路。


忽然間,老道的黃布包里有東西叮噹作響。待他拿出來看時,卻是一個羅盤。


老道說:「這羅盤專指妖精鬼魅所在,附近怕是有不幹凈的東西。」


蘇越哪裡見過這等稀奇之事,想不到跟著這老道倒是長了些見識,「先生可是要去?」

「斬妖除魔本我輩中人的天職,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不知公子……」


「不妨,晚生跟著先生就是。」


二人遵循著指示的方向走了一陣,來到了一個孤僻的村落。


此時已是日薄西山,村頭外一棵老樹孤零零地立著,遠遠望去枝葉還算茂盛。


蘇越踱到老樹下,細細觀察那樹的紋路。他正認真看,一個細長的影子盪到了他的面前,竟是一條小蛇!蘇越大叫一聲,跌坐在地。


那小蛇滋溜一下躲到樹上去了。同時,整個樹冠彷彿受了驚,開始微微的抖動起來。


蘇越和老道同時抬頭看,發現那哪是什麼枝繁葉茂的樹冠,那就是一蛇窩!枝葉間藏進了數不清的蛇,它們蠕動,整個樹冠就跟著微微抖動。從遠處看,盛大的樹冠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錯覺,那是蛇群讓凋敗的老樹顯得生機勃勃!


蘇越家裡雖然是販蛇的,但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尤其是蛇團在一起在枝幹上蠕動,他看的頭皮發麻,險些乾嘔出來。


村落里突然有人大喊:「要生啦!要生啦!」


接著就看到十幾戶人家涌到街上,興奮地議論著什麼。

老道手裡的羅盤震動地更響了,他立馬衝進村子。


蘇越也緊跟著他進了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實在是瘮得慌。


只見一戶人家前面層層疊疊圍了好幾圈人,屋子裡不時傳來「啊——啊——」的慘叫,裡面像是有人分娩,可這叫聲卻是男聲。


羅盤指的正是這間屋子!


老道待要進屋,村民們紛紛攔著他:「哎呀,哪來的道士,神明之子就要誕生了,哪容你這凡夫俗子在這搗亂。」


老道也不清楚裡面的狀況,但他知道裡面肯定有妖怪,「讓開,裡面的是妖怪!」說罷生生地擠進了屋子。


蘇越跟在後面,也被擠了進去。


村民們口中罵罵嚷嚷的,但唯恐驚擾了神明之子,不敢貿然進屋。


進到屋子裡,只見幾個長者圍著一個看起來年輕力壯的男子。年輕男子躺在床上,他的小腹隆起,像是懷有身孕一般,此刻正捂著肚子滿床打滾,疼得滿頭大汗,不住地哇哇大叫。大家都手忙腳亂,沒顧得上闖進來的老道和蘇越。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蘇越也是第一次看到成年男子這副摸樣,想來這疼痛是非常人能受的。

男子還在打滾,他的肚子卻外凸成了奇異的形狀,尖尖的、小小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緊接著男子的肚皮開始泛出詭異的紅色,那紅色越來越濃,男子的肚子越來越尖,只聽「噗——」地一聲,男子的肚皮被生生地撕裂開,噴湧出一股鮮血,隨之從肚子里竄出一條小蛇。


男子吁出了最後一口氣便閉上眼,顯然已經肚破腸穿,死了。他的臉上卻帶著奇異的笑容。


蘇越冒了一身的虛汗,這個男人分娩出了一條蛇!


滿屋子的村民都慈愛而崇敬地看著地上的小蛇。再看老道,他也緊緊盯著那條小蛇。小蛇通體墨綠,只一雙蛇眼血紅,「吱吱——」地對著老道吐著蛇信子。


蘇越都沒看清老道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待他反應過來,那條小蛇的七寸上已經扎了好幾根銀針,銀針上還纏著黃色的符紙。小蛇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


「啊!」一個老者當即叫出聲,「神明之子啊!」


全部人都驚慌失色,馬上有人衝出去喊人,「來人啊,快把這兩個瘋子抓起來,他們殺了神明之子啊!」


屋外的人群一陣騷動,有幾個青壯年擠進屋來就把老道和蘇越綁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蘇越和老道手被反綁在後面,被壓著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後面浩浩蕩蕩跟了好長的一隊人,人們手裡的火把明明滅滅,照出了前面森然的古宅。

「先生,這可怎麼辦啊!」蘇越哪見過這等場面,著急向老道詢問對策。


老道安慰似得看看他,轉頭對後面說道:「老人家,你們為什麼要綁我們。」


跟在他們後面的老者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為什麼?因為你們殺了神明之子!」


「神明之子?你是說那條蛇?那分明是只小妖怪。」


老人家被氣得不行,「妖……妖怪,好啊你們,死到臨頭了還敢詆毀我們的神明。等你看到我們的神明,你就知道了,只要神明大人一發怒,你們就全都完了。哎,說不定連我們的村子也要跟著遭殃啊……」


「村長,別和他們廢話了,就把他們綁到神明那兒去,聽憑神明大人發落!」


被叫做村長的老人家點點頭,便又領著隊伍向前走。


又走了一會,隊伍在一座老宅子前面停了下來。老宅子有三層樓高,年久失修,外牆攀滿了枯藤敗葉,窗外已經破了,風吹進去發出低沉的「呼呼——」聲,如泣如訴。


老村長對他倆說道:「今晚你們就在神明面前思過,若是你們明天能活著出來,便說明神明原諒了你們,否則,哼!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說完就有幾個人扭著兩人進入宅子,蘇越聽了村長的話腿早已軟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這個不知何方聖神面前喪命,就只顧著哭爹喊娘:「不是晚生殺的啊!不是晚生殺的啊!都是這個先生,晚生不要進去啊!」


老道看著蘇越,無奈地搖搖頭,「哎,是我動的手,你們放過這位公子吧。」


眾人哪裡肯聽,把他們推了進去,便把宅子鎖了,大家就都散了。


宅子里漆黑一片,兩人都干站著,摸不清方向。


蘇越瑟瑟縮縮地躲在老道後面,忽然他感覺到頭頂某處似有光亮,抬頭看時,只看見十尺高的地方有一對碗大的蛇眼!那蛇眼幽幽地冒著綠光,借著這綠光,蘇越才看清楚這老宅里什麼陳設都沒有,這條巨蛇就靜靜的盤踞在那,整個空間都被它龐大的身軀所佔據。


蘇越嚇得面無人色,他感覺的到那蛇在看著他們,這就是那位神明啊,被他吃了才真是叫死無全屍!


蘇越的腿抖如篩糠,他拉著老道的袖子:「先生,你不是會降妖除魔的嗎,快,快把這巨蛇……」


老道也是呆望著巨蛇,聲音裡帶了一絲顫抖:「我也不曾見過這等修為的蛇妖啊,只怕自己道行太淺,不是這蛇妖的對手……」


沒等聽老道說完,蘇越已經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蘇越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老宅子里了,而是躺在一間樸素的村屋裡。


他正納悶,就看見老道掀起門帘走了進來,「公子醒了,出來喝點粥吧。」


蘇越騰地坐起身:「先生,昨晚的事……」


還沒等老道答話,又一個人笑呵呵地走了進來,正是村長,「道長、公子,看來神明並沒有降罪於你們啊。二位誤殺了神明之子仍得赦免,不僅是神明慈悲,想來也是二位命貴啊,哈哈。」


老道對蘇越說:「昨晚你暈過去之後,我一直守著,一直到天亮,那巨蛇都沒有任何動作,」老道有些自嘲:「看來還真是神明不想殺我們。」


吃過飯,村長就帶著二人在村子裡逛逛。


經過昨日之事,村裡的人已經把兩人奉為貴客,全然沒有昨天要置兩人於死地的煞氣。看來這神明在村裡人心裡的地位十分重要,神明赦免的人,於他們就是座上之賓了。


蘇越昨天還想著要馬上逃離這古怪的村子,但經過這麼一折騰,竟受到如此禮遇,就覺得此行不虛,真是開了眼界,而對這蛇村也是越發好奇。


蘇越問道:「敢問村長,貴村為何將那巨蛇奉為神明?」


村長似乎對他直呼巨蛇略有不滿,卻也還是回答道:「公子和道長是遠來之人,有所不知,幾年前村裡趕上了百年不遇的泥石流,房子一般大的石頭就從村子東南方向的那座山上傾流而下。眼看著整個村子都要毀於一旦,那位神明不知從何而來,用它那神明之軀擋住了那些巨石,整個村子才幸免於難。」


「後來那位神明就一直在村子裡了?」


「是啊,神明大人好像受了傷,之後便一直歇在老宅子里。也多虧了神明大人,村子一年到頭都風調雨順,再也沒出過什麼亂子。蛇現在就是我們村子裡的吉祥物啊!」


老道和蘇越聽罷唏噓不已,難怪村外的那棵老樹上如此多蛇,這麼看來那位神明還真是個有好生之德的妖怪。


迎面走過來幾個大著肚子的男子,友好地和二人打了招呼。


蘇越盯著他們肚子,猛然就想到昨天那個裂腹而死的青年,這麼看來村裡還有好幾個大著肚子的男子,蘇越又問道:「村長,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男子的肚子里為何有一條蛇?你們叫它神明之子?」


「那是神明借他的肚子產子啊,神明每三月產一次卵,蛇卵每半年孵化。經過神明指示,這些蛇卵都是要寄住在成年男子體內的,吸收人的陽氣方能孵化。」


「啊,」蘇越想到昨日男子的慘死之狀就覺胃裡一陣翻滾,「這神明不是保佑你們村子的嗎,為什麼還做這等陰損之事害人性命!」


村長趕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公子可不要亂說話,什麼陰損之事喲,能被選上的人都是有福氣的人啊。」


老道咦了一聲,「此話怎講?」


「神明之子出世之時,那些人雖會死去,但魂靈卻得以轉投到神明之子體內。被選上就意味著你會成為神明啦,誰不想撿這等便宜事!」


蘇越還待要問什麼,老道對著他搖搖頭,他也只好作罷。


兩人回屋後,蘇越才問老道:「先生,這個蛇村的事您怎麼看?」


老道呷一口茶,悠悠道:「妖孽終歸不會變成神明,這只不過是只高明的妖怪,能讓村民心甘情願為他所害。蛇性屬陰,需要陽氣調和方能存活,而吸收人的陽氣在人的肚子里孵化,則會讓他們變成至陰至煞之物,一旦修鍊成形,又是人間大害啊。」


蘇越贊同地點點頭,他也覺得甚為荒謬,哪有喝信徒血肉的神明,「這村子實在太荒誕,既然先生昨日也說鬥不過那妖怪,依晚生看,我們不如儘快離開這裡吧。」


老道哈哈一笑,「不能走,不能走。」


蘇越驚駭,「不走恐旦夕命懸啊。」


「貧道昨日說鬥不過,今日可沒說鬥不過。」


「怎麼昨日鬥不過,今日就斗得過了?」


「你沒聽村長說嗎,那巨蛇三月一產卵,如今正臨近它產卵之期,其妖力最弱,正是收服它的好時候啊。」


蘇越心下尋思,這老道要趟這渾水,自己沒必要陪著搭上性命啊,便打定主意自己離開,「先生道者仁心,晚生深感佩服。既如此,晚生就不在這裡礙著先生了,明日一早晚生便離開,自行上京去了。」


「公子,公子,」老道連忙挽著他的手坐下,「公子難道不想除去眉宇間的黑氣了嗎,此番正是個好機會,救一村之民於水火之中,這等善事難道還不足以抵過令尊的殺虐之行嗎?這救人和殺畜生孰輕孰重,自不必多言。」


蘇越聽了這話,有些猶疑,本來自己對鬼神之事敬而遠之,但現如今的所見所聞讓他對這些事不得不信,難道自己真的時運不濟?想到近日種種,蘇越不禁問道:「先生可有十全把握?」


老道一笑:「老道有九成,還有一成在公子手裡。」


蘇越不解:「先生此話何解?」


「眼下有一個難題非公子不可。」


「先生但說無妨。」


「公子可曉得引蛇之物?」


蘇越當然知道,自古有驅蛇之法,便有引蛇之物,蘇家販蛇,自然又對這事情更加了解,「實不相瞞,家裡確有一種藥丸,把此丸放在蛇籠子里,第二天保管有蛇上鉤。」


「哈哈,正要此物。」老道正色道:「公子,老道需要借你肚子一用。」


「借肚子?」蘇越變了臉色,「先生莫不是要晚生孕那蛇卵?」


「正是。公子有那藥丸在身,蛇喜歡的不得了,待選定孕育神明之子的成年男子之日,公子定能被選中。」


蘇越不迭地擺手:「晚生,晚生會沒命的!」


「哎,公子,你要相信貧道。你體內有了那妖物的後代,到時你隨貧道前去那老宅子,自然容易讓那妖物放鬆警惕,貧道便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拿下。」


「那……這……這腹中之物該如何是好啊!」


「那小妖怪不足為懼,它還未成形,尚談不上法力之類,只消一碗符水,小妖物保管身形俱滅。」


蘇越看老道信誓旦旦,不像虛言,那一方妖物在自己肚子里,自己也能想盡辦法折騰它。加之想到老道深宅守護之恩,又想著這一舉說不定能讓自己飛黃騰達,便應允道:「既如此,晚生便將自己全然托於先生了。」


當夜無話。


翌日蘇越自去準備那引蛇的藥丸了。


這幾日在村中,兩人發現這村裡的人著實對蛇有非同平常的崇敬之情。家裡在吃飯,一旦有蛇入門,全家人都得放下碗筷先伺候蛇大人吃飽了,才敢動筷。更別說家裡的雞被蛇吃了他們不會怪罪了,反而會當這是家裡的幸事,大肆慶賀一番。


那些懷有神明之子的青年,更是受到了神明才有的待遇。他們不需勞作,頓頓有酒有肉,只是務必把陽氣養足。


而且為了迎接即將降臨的神明之子,全村的人都齋戒沐浴、禱告焚香。


又幾日,果然傳來消息說老宅子里的那位又誕下了兩枚蛇卵。


明日便是選定人選的日子,老村長說每回都由一條小蛇作為神使,代神明來選取陽氣旺的成年男子。


蘇越的藥丸已經準備就緒,然而時辰越近他就越是猶疑不定,「難道我真的要把肚子借給神明?要是因此喪命豈不是太過冤枉。」那日那個男子的死相又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浮現,蘇越一夜無眠。


第二天剛破曉,村裡的人便都起了。門外傳來一陣陣的鑼鼓鞭炮聲,還有人殺雞宰羊,比祭祀還隆重。


繁複的禮節完畢,正午時分,全村的人都圍在了古宅周圍,成年男子紛紛摩拳擦掌,都對自己選中抱著很大的信心。蘇越苦著一張臉,在興奮的眾人之中顯得極不和諧。


大家都等待著那位神使到來。


終於,古宅的門幽幽的開了,一條小黑蛇從門縫中溜了出來,它的口中銜了一枚白色的卵,想來那就是神明誕下的蛇卵了。


小黑蛇遊走在眾人腳邊,不時地駐足,像是在思考什麼。它突然攀上一個精壯的男子的小腿,那名男子立即興奮的吼了一聲,接著就看到四面八方湧出了幾十條蛇,都比那小黑蛇大,團團圍在那名男子腳邊。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條小黑蛇從男子的小腿爬到了男子的胸膛,在他的脖子上饒了一圈後,居然鑽進了他的嘴裡,直到它的尾巴消失在男子口中,蘇越才回過神來。


不一會,那條黑蛇居然又從男子的口中鑽了出來,嘴裡卻沒了那枚卵。原來都是這麼把神明之子送入腹中的,蘇越差點吐了出來,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條黑蛇又悠悠轉回宅子里,再出來時,口中又銜了一枚卵。


它轉了一會兒,居然真的朝蘇越的方向爬了過來。


蘇越的心越跳越快,「不會的,不會的,藥丸不在我身上,不會選中我的。」他輾轉了一夜,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堵上自己的性命。他想,那老道要是自己肚子里有神明之子,還怕不能接近那巨蛇嗎,所以他就把藥丸偷偷塞進了那老道的黃布包里。


蘇越正安慰著自己,果見那小黑蛇走過自己,去向老道那邊。


他正鬆一口氣,突然感覺小腿被什麼東西纏上,他低頭一看,嚇得面無人色,怎麼會,藥丸明明不在他身上,他怎麼會被選中!


村中的人紛紛偷來羨艷的目光。


他向老道看去,老道卻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蛇已經爬到了蘇越的嘴邊,蘇越想扯下那條蛇,轉身跑掉,卻發現自己已經被蛇群包圍,他認命的看著那條蛇慢慢地爬進自己嘴裡。

蘇越也在村裡也受到了神明般的待遇,但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他只是每天摳自己的嗓子眼,摳了幾天,吐了不少次,就是不見那枚蛇卵。


他幾次求老道賜他符咒,好讓他結束了肚子里那妖孽。


老道搖搖頭:「公子,這都是為了讓那蛇妖放鬆警惕,你要是現在殺了他,你的罪不都白受了嗎。」


「那就請先生快快去收了那巨蛇!」


老道還是搖搖頭:「如今為時過早,你那肚子里的小妖孽還未成氣候,巨蛇恐怕還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蘇越一想到肚子里有那麼個玩意兒,就是一陣反胃。


「公子如此性急,貧道倒有一個法子。」只見老道從他的黃布包里拿出了幾張符,「此符可縮短幼蛇的孵化期,公子只需將符紙燒了化水喝,一天一張,半月之後,就可行事了。」


蘇越只想快點把那東西從肚子里拿出去,聽如此,便千恩萬謝的接了符紙。


蘇越剛開始聽照老道的吩咐,一天一張,但只覺毫無起色,而後便一天兩張的喝了起來。蘇越覺得自己已經接近崩潰了。到最後,竟一口氣把最後的幾張符紙都喝完了。


這日晨起,蘇越發覺自己的小腹已經有肉眼看得見的隆起了,他馬上找到老道,「先生快看,這個程度已經可以行事了吧。」


老道微微驚訝:「公子這是用了幾張符?」


「全用完了。」


「啊?」老道一頓,「哈哈,這才第六日,公子未免太性急了。」


「先生莫要取笑,只是快點去那老宅吧!」蘇越臊紅了臉。


「無需去老宅了,」老道微微笑道:「現在只消等待你腹中幼蛇出世即可。」


「啊,」蘇越跌坐在地,「先生這是何意?」


「公子啊,你可知道你肚子里是什麼寶貝嗎?這幼蛇吸收男子陽氣後變成極陰極煞之物,可是煉丹的好寶貝啊,你說我不是只要等它出世便好了嗎?」


「你……你說什麼,你的目的本就是要它出世?」


「幾年前我追著那巨蛇到了這村子,本意是用它來煉丹,豈料那蛇居然是個慈悲之輩,做惡甚少,沒什麼煞氣,對煉丹有害無益。剛好它救了這個村子,我便心生一計,將它封印在那個老宅里,逼它借腹生子。產下的幼蛇煞氣重,可是煉丹的上品。」


蘇越氣得發抖,「你、你這個妖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行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塞進我包里的引蛇丸我都看到了。」


蘇越啞口無言。


「本來還擔心你尋死覓活的,可能會讓幼蛇中途夭折,畢竟找你這般的讀書人借腹生子不太容易,就騙你服下符咒讓幼蛇加速發育,沒想到你比我還心急,這幼蛇發育到這般程度,任你再怎麼折騰,都不會有事了。」


哎呀!蘇越往自己的肚子上狠錘一記,「糊塗啊!」復對老道說:「妖道,我要把你的詭計告訴村民,你不會得呈的!」


老道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公子儘管去,看他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那位神明。」


蘇越手抖如篩,「你……你……」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老道自言自語道:「儘管跑吧,總是會回來的。」


以後的日子裡便再沒有人在村子裡見過蘇越,他一個外村人,誰也不知道他上哪了,但大家都還惦記著他腹中的神明之子。


一日深夜,老道看著掌心上的小蛇嘖嘖稱奇:「這讀書人的陽氣真不一般。」小蛇的眼睛紅的滴血。


老道自竹簍中取出數十條幼蛇,一齊放入煉丹爐中,隨後便全神貫注地開始煉丹。


煉丹時要求精力集中,煉丹之人常常因此而魂靈出竅。


正在老道魂靈離體之時,村中老宅突然傳來失火的消息。


村民們全都集中到老宅那裡救火。


大火早已吞噬了一切,包括巨蛇那龐大的身軀。燒毀了身軀,巨蛇的魂靈也得以掙脫符咒束縛。


此刻巨蛇的魂靈和老道的魂靈在村落上空鬥法斗得難分難解,老道因擔心煉丹爐,分身乏術,終是不敵巨蛇。


巨蛇趁老道分神,「咻——」地一下竄到了老道的身體里。


只見老道緩緩睜開眼睛,大笑一聲,一腳踢翻了煉丹爐,口中唱到:


「這世道呵,黑白顛倒,人不如妖。」


說罷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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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家流傳的故事

從前蛇是沒毒的,人們都把蛇抓來當繩子用,結果蛇被折磨死了不少,它們紛紛跑到閻王爺那裡去告狀,閻王爺說,這好辦,我給你處理一下,人們就不敢抓你了。說著他就在蛇的舌頭上抹了一點毒,把它們重新放回了陽世,這下可不得了了,無數的人被毒蛇咬死了,他們也紛紛跑到閻王爺那去告狀,閻王爺沒辦法,只好把蛇抓來,說:我給你們的毒也太多了,我要捋掉一些,說著便用手去捊蛇的舌頭,可能用力過猛,蛇的舌頭被捊成了分叉狀,但從此人和蛇基本上就相安無事了。


寫個自己的。

小時候跟我爺爺奶奶一起住在山上,半山腰。

我家那時候還是土坯房,沒現在水泥砌的那麼嚴實,特別是屋頂,進條蛇什麼的不要太簡單。

5歲的一天晚上,奶奶在房裡洗澡,我坐在邊上寫作業,玩性重,寫一會兒左顧右盼一會兒,正好看到一條小蛇順著牆角游過來。

我奶奶背對著我,也沒發現那條蛇。我當時不知道咋想的,直接衝上去抓著那條蛇的尾巴提了起來,狠狠地甩了下。

然後那蛇就不動了……

事後把我奶奶嚇得夠嗆,我還追著問過怎麼那蛇一甩就不動了,我奶奶說被我甩死了。(@_@)

剛查了下發現應該是被我甩脫臼了暫時不能動,哈哈漲姿勢了。

在我們山上經常看到蛇和蛇蛻,還有人專門抓蛇賣錢,我運氣挺好的從沒被咬過,所以我到現在都不怕蛇,反倒是其他長條狀的軟體動物節肢動物我看到會比較慌,比如馬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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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一個。

我爺爺還在的時候,我們家種地,什麼紅薯啊玉米啊洋芋啊都種了幾分地。

但是山上呢,難免會有野豬,晚上就來拱地。

剛開始我爺爺只是放稻草人,或者半夜起來對著我們家地吼幾聲,嚇嚇野豬。

但這顯然並沒有什麼卵用,於是我爺爺就在地里用木板樹皮編織袋搭了一個簡陋的篷子。晚上我爺爺在家裡吃過晚飯,抽根煙,洗漱過後就帶上手電筒去我們家地里,睡在篷子里。

據我爺爺講,有一天晚上月亮挺大的,他就乾脆沒打開手電筒,趁著月光去了篷子。

到了篷子里,我爺爺坐到床尾,借著透進來的月光就看到床上有一團黑糊糊的東西,手一伸摸了下,涼涼的滑滑的,他心裡奇怪就打開手電筒仔細一看,一條蛇盤在床上,正慢悠悠地往床下爬呢。

「嘖,好長一條烏梭啊!」從我爺爺的語氣里我只聽出了遺憾嘆息,大概是這個意思:唉,好幾百塊錢呢!

也對,我爺爺也是個山裡漢子,見到蛇哪有怕的,只遺憾手邊沒有趁手工具,哪怕一根樹枝也好啊,實在不好空手抓蛇只能眼看著它溜走。

講到這兒了就說說我爺爺怎麼守地防野豬。

他在地里分散著插很多竿子,竿子上用塑料繩綁著大鈴鐺,沒有那麼多鈴鐺就在奶粉筒子里放石頭鐵塊,線全都順著篷子邊的縫隙牽到篷子里床邊上。

老人家覺少且淺,他晚上時不時醒來拉線,地里就會叮叮噹噹亂響,還買了挺多我們用來炸魚的大炮仗,半夜放兩個,我們在家裡都能聽到響,這樣防野豬效果就挺不錯了。



姨姥爺要用蛇膽做藥引子,去打蛇,打死一條來一條,打死一條來一條,後來實在沒招了,跪在地上念叨,大致內容就是為了治病沒辦法然後求饒之類的。然後蛇就不繼續來了。


聽說的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支探險隊,在亞馬遜的熱帶雨林中不幸迷失了方向。他們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堵高大的牆。這堵牆向上看不到頂,左右看不到頭。他們以為只要走到這堵牆的盡頭就可以獲救了,於是,便沿著這堵牆走了下去。
他們走了三天三夜,終於走到了牆的盡頭。可是,迎接他們的,不是獲救的希望,而是一雙猙獰的眼睛。這堵牆,原來是一條巨大的森蚺。


有一個。


我小時候喜歡抓蚯蚓玩,看見就抓。
有一次我遇見了一隻

這麼長的蚯蚓。 我伸手就是抓, 抓到後捏成蝴蝶狀扎頭髮,再接著把頭髮剪了去釣魚。 每一次釣到幾條我就再用頭髮把蚯蚓扯出來。繼續釣。
有一次我釣到了一條蛇,我靠這蛇還吃蚯蚓。管他呢,我用力拽頭髮想把蚯蚓弄出來,結果弄不出來,我就把那條蛇送給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把它盤成蝴蝶結紮頭髮。

後來她就成為了一個別人看一眼就會石化的人。


姥爺是老大,家裡原來在山東的時候供過保家仙,後來闖關東到黑龍江了,一直以為山東老家那邊供著了就沒在供著了。
這是背景
姥爺一共三個孩子,大舅二舅還有我媽媽,媽媽最小,而且姥爺最疼她。
那時候大概媽媽還是小學時候,那段時間,姥姥大舅二舅都愛生病,但是姥爺沒重視,有一天媽媽也生病了,特別突然,還特別嚴重那種,因為姥爺最疼小女兒,趕緊找大夫,大夫檢查都說沒什麼,但是大夫也很迷信,建議找個明白人看看,姥爺就找了個會看的奶奶,那個奶奶把媽媽後背的衣服掀開,用說從上到下摸了一次後背,屋裡的人都看見,媽媽後背就像電視屏幕那樣,有條蛇影。
然後那個奶奶說,你們家保家仙來找你們來了,現在沒人供他了,你家是老大,想讓你家供他,前段時間你媳婦,兒子都生病也是因為他,但是你不重視,沒辦法只能找你最心疼的老姑娘了,後來姥爺答應供保家仙,媽媽也就健康了。
這是媽媽親口說的,家裡人都知道,所以應該是真的。


當時看安意如的《觀音》
這裡的音是音律的意思,收取了很多戲劇故事。
其中最讓我傷心的就是白蛇傳那個了,原來男主叫許宣,我開始還以為我買的是盜版,後來查查才知道就是許宣。

他懦弱無能,根本不是真心愛白蛇,只是害怕她罷了,最後她被鎮壓雷峰塔,他再娶生子,好不快活。

原來只是一場一廂情願的單戀。

後來很多人覺得太慘了,就把男主名字改成了許仙,結局也蓋好了。


金剛葫蘆娃


法海和白娘子


說一件微信爬寵群里某人說的經歷。
此公酷愛養蛇,早年間入圈不久之時家裡養了條舟山眼鏡蛇。某日發現此蛇越獄。尋遍家宅未見此蛇。次日售房…


微博
剛剛正好看到,感到局部一緊。


女媧,伏羲啥的不都是人頭蛇身的,這算吧。
古希臘和中國古代都是以蛇為神靈的。


新白娘子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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