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讓子彈飛》中的小六,被人污衊「吃了兩碗粉,卻只給一碗錢」時,你怎麼辦?
建議將「你如何證明清白?」修改成「你怎麼辦?」
這道題非常具有發散意義。
1
前幾位排名的答案,都認可掏錢了事,韜光養晦,但其實這是很糟糕的方法,正如 @Junius Lu所說,一旦掏錢認慫,就被黃四郎掐死了軟肋,是為下策。別以為在現實生活中這將是我們「無奈的選擇」,如果你走了這步,你將生不如死——老大還會用你嗎?兄弟還會看得起你嗎?你和大家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了,你又沒有湯師爺那張嘴,你以後怎麼活?
如果在現實生活中,你遇到小六子這種情況,損失當然一般不會是生命,那麼這個時候如果你寧願不扛下這種損失,而是自以為「無奈」、「成熟」甚至「智慧」的用「掏錢了事」的方式,我想後果和上面說的是一致的:你做了違背價值觀和破壞戰略的事情,就不要再指望和曾經的戰友並肩戰鬥。
2
至於小六子選擇的剖腹自證,大戰略上沒有偏失,最關鍵是符合人物的性格和價值觀。當然,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賺得一個壯烈犧牲的名聲且保全了大局,自古似乎有很多這樣捨生取義的故事,在我看來,最多算是中策。
3
而上策應該是既不違背人物的性格和價值觀,又保全性命,還能圓滿處理情況的——這不就是站著把錢掙了么。小六子絕不是死在剛烈正直大義凜然視死如歸,而是死在太年輕太缺乏鬥爭智慧,尤其是能否在當時混亂的場面下迅速想出辦法。這一點往往被我們忽略。比如我們評價一個人混的不好,常常會說「他就是太正直,太有原則了」,而不去想是不是他「太笨了」,後一個答案太殘酷,前一種解釋則比較美麗,但,哪一個更真實呢?
小六子的死,恰恰可以作為整部電影主題的一個起點和鏡子,來映襯並讓人注意張麻子又是怎麼和黃四郎較量的,因為在我看來,《讓子彈飛》有兩個主題,一個是革命者的自我懷疑(重點在結尾部分展開),另一個則正是鬥爭智慧——張麻子是正義+智慧的化身,兩者缺一不可,是能夠站著把錢掙了的楷模。而我們的歷史教育中,讀到的正義但缺乏智慧的人物總是更多,壞人往往更聰明,這是一種非常不健康的知識結構和價值觀影響——我們歌頌好人,不該只歌頌吃了虧、犧牲小我的好人,更應該歌頌聰明的、成功的好人。
關於這種鬥爭智慧,和小六子之死對比最明顯的一場戲,就是黃四郎要來了縣長的照片,白紙黑畫和張麻子的臉放在一起,張麻子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底氣十足的說「這就是我」,馬邦德跳出來以後,馬上一個磕巴兒都不帶的轉口,繼續底氣十足的說這他媽確實不是我,但照相的非說他媽的是我我就用了,直到最後說什麼三叔——一個完全可以引起滅頂之災的假冒縣長之罪,而且是面對黃四郎的逼問,就這麼被張麻子幾句話給壓下去了,讓黃四郎「新三步」的第一步完全破產——這是多麼冠冕堂皇一本正經的跟流氓耍流氓,這他媽是多麼痛快多麼崇高又多麼實用的智慧!
4
以下是我的方法:
以小六子當時的情況,我觀察到的最核心的點在於轉移戰場,轉移裁判權。我不再解釋理論了,直接以他的身份說幾句話,注意姿態和語氣,以及對當時各個人物的角色的明確,一定不能站在解釋者的立場,要一身正氣光芒四射——
對胡萬: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斷這個官司,想打抱不平就去縣衙告官!新縣長剛剛上任,你就自己在這裡擺公堂,是要公開造反嗎!什麼?一碗粉兒這麼小的事不用去公堂?你這是根本不把縣衙和縣長放在眼裡啊。這是小事嗎?這不是小事,錢是小錢,但這關係到咱們鵝城的公平和正義,正義就要伸張,就要把事情搞大!我喊縣長爹怎麼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是懷疑咱們縣長要徇私枉法嗎?你這是懷疑縣長的英明正義嗎?我問你是不是?不是就閉嘴,跟我去公堂!
對掌柜:你是賣粉兒的,我是吃粉兒的,咱倆說不清楚,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什麼?他是賣粉兒的,當然說了不算,萬一他想多收我錢呢?說不定你跟他同謀呢!別著急,我也說了不算,誰說了算?衙門說了算!掌柜的你說,縣長是不是青天大老爺?是不是?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上一齣戲張麻子剛教訓完武舉人被大家喊青天)好,既然是,讓他來斷案你服不服?服不服?我把話放這,如果咱們青天大老爺馬縣長說我吃了兩碗,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我小六子絕不含糊!(那個時候,就是罰了小六子,也抱住了青天形象,黃四郎這一招仍然不能得逞)如果斷出來是你誣陷我,也決不輕饒!如若是只想多貪一碗粉兒錢到還罷了,要是查出來是有人幕後指使,藉機擾亂咱們鵝城的公平公正,那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把他揪出來!不光是你,還有你們這些幫忙的,都該受罰!(到時候倒打一耙,胡萬吃不了兜著走)
對武舉人:你給我閉嘴,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需要你撐腰!
對明真相還圍觀的群眾:諸位鄉親,我們馬縣長初到鵝城,秉公執法,明鏡高懸,百姓人人得見。今天正是個機會,這件事掌柜說的不算,我說的不算,你他媽說的更不算!讓大家見識見識咱們青天大老爺是怎麼給大家一個公平的。如果是我小六子欺占掌柜,定當按律處置!如果是掌柜想坑我初來乍到,也絕不姑息!如果是你(指胡萬)藉機私設公堂藐視縣衙,那也一定給你定一個大大的反叛之罪!
以上就我是目前能想到的上策。
你如何證明「你沒有向我借過1000元錢」?證明不了就應該還我1000元錢嗎?
「誰主張,誰舉證」是一般原則。如果是我,就讓對方拿出證據來證明「吃了兩碗粉,只付一碗錢」,否則就告他誹謗。
---以下為2013.02.01根據@顧扯淡 的評論提問補充---
上面這個回答是半開玩笑的,電影里不是在講法律……不過,從法律思維來回答,仍然是好玩的。
首先,我想表明的是:一個人本來就沒法證明自己沒有某項債務。只有當原告就債權舉證後,被告才能相應的舉出反駁證據或相反證據。
比如:甲主張乙借款不還,並舉證一份借條,乙才能針對地性地舉證,例如主張借條上的簽字不是自己的親筆簽名,或者拿出一份收條證明該借款已經清償,等等。
如題目所稱,上來就要證明「自己沒有吃兩碗粉」,是沒法做到的。
至於旁邊的人「都說」,是為證人證言,其證明效力需要結合實際情況而認定。被告可能的針對性答辯包括:證明證人與原告有利害關係;證明證人受到脅迫;通過向證人提問以證明其證言虛假或者並非親歷者(這個比較考驗律師的經驗);以相反的物證來證明證言不實;以不符合常理而答辯;主張證人證言為孤證,證明力不足,等等。
在電影中,有一個簡單可行的辦法可以排除這些證人證言:
小六立即報官,然後將這些證人分別隔離開來,一個一個出庭作證,事先嚴肅地強調做偽證的後果,然後分別對其提問細節。例如,兩碗粉是先吃一碗,付了一碗的錢,
又點了一碗但沒付第二碗的錢;還是一口氣吃了兩碗,但只付了一碗錢;吃兩碗粉大概用了多少時間;兩碗粉是一樣的,還是不一樣的;是素粉還是雞蛋粉還是牛肉粉;小六在吃粉時,證人坐在什麼位置,為什麼能觀察和注意到其吃粉的情況;諸如此類。因為這些證人是做的偽證,當一個個依次出庭時,其並不知道之前的庭審情況,很難做到陳述完全一致。再對其中被證明證言前後矛盾的證人加以訊問,不難找到膽小或不會隨機應變的證人承認「陳坤」等人採用了威逼利誘手段。然後就可以轉而審訊「陳坤」他們了。
不說話,一句都不說。
干坐著,一動也不動。
想來想去,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案。
前面高票回答說了很多,也說的很好。如果選擇用錢息事寧人,那是妥協了,服軟了,慫了,承認你做錯了。你這一承認,這就是你一生的小尾巴。就算你今天不被這一碗粉弄死,黃四郎抓著你這個小辮子,早晚也會用這件事搞死你。不划算。跪著活,不如一刀把肚子喇了。
還有一個答案說據理力爭,看起來很有道理,實際也不可取。人家都是黃四郎的人,能讓你說兩句就跟著你一呼百應了?你小六講了一堆道理,對,是,你都對,但是有啥用呢?人家聽么?這事本來黃四郎就是沒道理的,不還是一樣把你小六逼死了?所以道理這個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別人聽得進去,那是道理,聽不進去,那就是狗屁。
所以我覺得最好的做法就是,啥也不做。
你說任你說,我當耳旁風。你說我這是默認,隨便,只要老子不說承認,那這事就不算完。我也不跟你們叭叭的犟嘴,吵不過我閉嘴行了吧。我就等,我一天不說話,我爹肯定能過來救我。等我的人來了,那我開口,咱們清清楚楚的講個明白。
這就像兩個高手過招,只要動手了,就勢必有高下。辯論也是,只要張開嘴了,那勢必要有是非曲直,輸贏對錯。若如此,那我乾脆不開口,你招數都打在空氣里。這就是無招勝有招吧。想了這麼久,可能也就是覺得這個方法對於當時的小六子來說,最為可取。
以上。
憑什麼要舉證自己無罪?
《讓子彈飛》 影射現實無數,針對有罪推定這段是最精彩的。你們啊,naive。
這件事情,要從黃老爺為什麼安排這個情節講起。各位的想法都是倒推式的論斷,根據結果來判斷黃老爺是要利用六子的衝動莽撞殺了他。然後因此再反推出只要不衝動莽撞就能破開此局?
地球人類是這個邏輯思路嗎親?假如你現在面前有一個仇人,你要設局整死他,你會認為這麼個利用對方衝動的特點殺人的局是合理的么?
黃老爺並不是要殺害六子,他的目的,是推翻張麻子在縣衙打武狀元板子,所說的話,所立下的形象。
張麻子在縣衙打武狀元板子,表明的態度很明顯了,是告訴縣民們我是好人,我要跟你們開創新局面,要跟你們講公平,我是帶著善意來的,我不讓你們跪我,也不讓你們跪別人。
要點在於:公平,善意 ,新局面。
一件事擺明了不足以讓人民完全相信他,信任必須是一連串事情的積累的結果。也因此黃老爺要破開此局,消除張麻子對他的威脅,自然是用消除對方形象的方法最為方便快捷。
所以黃老爺設下了此局,原本的目的估計是逼六子就範,或者至少是把水攪渾,六子只要認了錯,人民就會知道這縣老爺打著為我們服務的旗號,其實幹著的卻是跟黃老爺同樣的勾當,人民自然不會再去信任親近他,沒有了人民,張麻子就無論如何也鬥不過黃老爺,(此處說法略微有點不科學,黃老爺心中人民地位沒有這麼高,但是大意這樣是沒跑的-----或許更準確的說法是黃老爺不是為了疏離人民和張麻子,而是為了將張麻子的壞的一面揭露出來----這個就足以成為很重要的理由了)。
世事決不能一早預料,黃老爺也不能判斷將會發生什麼,在他而言,大概最期待的是兩種狀況:1. 六子認錯給錢,張麻子之前的形象被打破;2. 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效果更好,即六子怒而殺人,把冤枉他的涼粉攤販給殺了,這也正是胡萬要守在現場的原因,如果是為了殺死六子,那麼就可以參見:能否如此猜想:朝鮮抓中國漁民是中朝演戲給菲律賓看,讓菲律賓更加覺得中國軟弱可欺,引誘菲律賓先動手,這樣我們就可以師出有名? 純屬吃飽了撐的。
胡萬在涼粉攤的表演我認為一方面值得稱讚,另一方面又有點奇怪,稱讚的是把握局勢可圈可點,可以看出來他一開始並不是要逼六子死,但是他抓住了瞬息萬變的場面,成功的逼死了六子,而奇怪的部分則是我覺得陳坤演的太用力了,我學識淺薄不敢做准,就是覺得演出來一股子話劇腔的感覺,太齣戲了。
下一個值得討論的議題其實是:張麻子樹立形象的目的是什麼?斗翻黃四郎?建立公民意識?至少這兩條理由都無法說服我。
-------補充分割線-------
想要破這個局,靠六子自己是不行的,兒子為了維護老子的形象而慷慨赴死,拉是決計拉不回來的。
只能說我相信老子會為了兒子的命,犧牲自己的形象。師爺是個大滑頭,他能幹的事情就更多了。賣涼粉的不光怕黃四郎的槍,當然也要怕師爺的槍(不過當時他沒有槍?)碰一下對方,然後面容痛苦倒地不起,大喊「XXX打人啦!」,這時記著抱緊對方的腿。於是你說我吃了兩碗粉只給一碗錢,我不認;我說你打人,你也不認。怎麼辦?報官唄。
那「官」是小六他爸……
看了好多答案,很多論述的邏輯過程很複雜,不符合當時急迫的情景。更進一步,想得太多太複雜,反而一葉障目。
其實解決方案很簡單,既然一切都圍繞著那不存在的第二碗粉,自然解鈴還須繫鈴人,只需要在第二碗粉上做文章即可,同時也可以間接突出桌子上只有一個碗的矛盾。
舉例如下:
「其實我吃第二碗粉時吃出了半隻蟑螂,然後吐到碗里了,大夥都來看看——咦,怎麼桌上只有一隻碗?你怎麼這麼卑鄙!什麼時候把第二隻碗偷偷收走的?這事咱們得好好說道說道!這幾天小爺我要是頭疼肚子疼的,唯你是問!」
話說到這個份上,說白了就是相互誣陷,你說我吃了兩碗粉誣陷我一碗粉的錢財,那我就借著第二碗粉誣陷你的醫藥費,既然你舉不出來第二碗粉的證據,那麼我的誣陷自然也不需要證據。倒地,抽搐,口含泡騰片。。
粉里有毒。。
不好解決,我不太認同目前高票的答案。
因為高票答案是一種默認有更高秩序存在的情況下的選擇,是包含一定對公理的考量的。
當時的情況是被數名武裝人員包圍
無論用任何方法,只要對自身有絕對優勢,必然會被拒絕,或者直接被捅刀子幹掉。
道理很簡單,見證人都是認定黃四郎有更大控制力的,這些周圍的看客只是奉命製造壓力,專門整死小六,根本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見證工作。
你們仔細想一想,那些見證人是老百姓嗎?是隨即挑選的嗎?
不,不是的,他們都是規則下的小利益者。
可以說是中產階級,是小資產階級(我發現很多分析這一幕的人居然都沒意識到這一點,光說著人民麻木去了,這讓我非常意外,因為這些人的身份在影片中是直接提到的)。
而在之後小六證明清白之後,他們很自覺的退了出去,而且是麻利的做完了一個差事走人的退。
也就是說,這場對峙無論如何,都必須是黃四郎一方獲勝,如果有半點退讓,那麼對於黃四郎的社會控制力損失是極大的,是不可接受的。
因為小資產階級都是騎牆黨,而且是自以為看明白實則不明白的騎牆黨,所以更不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一點控制力的降低,否則就是破壞了自己最重要的基本盤。
黃四郎之所以要這麼弄死小六,不是為了讓這些小資們覺得小六不自殺就應該死,對於這些人來說,一槍打死和小六自己死,沒區別。
真正的意義是對王麻子。
也就是我殺了你的人,如果你還和我談,說明你的確和我談,那麼我們還有的談,至少還願意以拖待變,是給你一個面子。
這和某些上司睡下屬的老婆是一個道理。
當然,這是開了上帝視角的
但是作為小六,的確可以採取高票說的做法,當然很明顯不會取得任何效果,不過此時也就明白周圍的人完全沒人在乎事情是怎麼樣的,連個說法都不需要有,所有人也不關心口頭上是否聽得過去。
也就是說,明明白白的清楚了,這完全是叢林,並無人在乎說不說得過去。
整件事情其實連是否說的過去都不重要。
小六最好的結局就是這麼死掉
道理很簡單
即便不考慮立即開戰可能的惡果,我們也可以想到一些損失。
1:開戰在即,而且大家都知道了,那麼這些小資產階級在當下會立即緊緊抱在黃四郎周圍日,所以和黃四郎在公共關係上保持一定對外宣稱的合作是有必要的。
2:小資產階級會立即搜刮錢財,不會是上級的,只能是老百姓的,那麼在老百姓看來王麻子就是攪局的,那麼群眾基礎就沒了,後面發錢都不會管用了。而最後麻子能取勝,還是因為老百姓沖了。
所以說,小六的死,是避免群眾基礎被預先破壞的唯一選擇。
而黃四郎的誤判就在於他認為自己只要控制了小財閥核小資產階級就能控制全部了,也就是說黃四郎停留在封建時代的思想,否則他就會讓小六擊斃武頭或者任何一個人,以達到切斷麻子的後續的平民滲透工作。
所以小六這類人,其實和李大釗這樣的人是差不多的。
那麼,小六在破壞一定大局的情況下有無生還希望呢?
也是有的,但是需要拖時間。
1:在掏出手槍威脅小販時,其實大家都認為小六失去了理智,其實很放鬆。
2:放下槍時大家最放鬆。
3:立即擊斃武教頭,然後快速擊斃所有黃四郎方面的人,其實可以看得出就只有三個人(當然如果小六那麼機靈,他們也不會那麼安排)。
4:麻子聽到槍聲很快就會來,小六要限制住人群使得他們無法離開,但要聲明保證他們安全,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說明白了不僅不針對大家,還會給獎勵以及權力。
5:麻子到了
6:把所有人都殺了
7:在中央大街展開大屠殺,尤其是剛才參會的所有人的家屬,一邊殺人一邊拿他們的錢,誰幫忙搶東西就給誰很多錢,以此建立新的小資系統,開放中央大街的搶劫。
8:由於新建立的小資系統不穩定,所以需要舊有體系支撐。
黃四郎沒損失什麼,麻子最終也得到了權力,成為另一個武教頭,但私營更多。
9:最終為了不要起衝突一起賺錢,王麻子給黃四郎養老送終,然後實質繼承位置(片中黃四郎沒有孩子),成為更加兇殘的黃四郎。
10:終於還是有另一個王麻子來了,小六隻好殲敵一億,虎據台灣…哦不,浦東了。
不過,那就不是校長和太祖的事兒了,而是孫中山和校長的事兒了。
小六是個爺們。
大多數人,也包括我,成不了小六子,誰能說自己活在這個非黑即白的世界上,是個爺們?
看上去那是一碗粉的問題,實際上,那不是一碗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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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後面有一些回復,在此一併答覆。
我的看法是:樓主問的問題,根本不重要了,在弱肉強食的條件下,你只有兩個選擇
1、屈服
2、去死
我想影片這裡所要闡述的是這個道理。小六子選擇的是去死,而你、我選擇的是屈服。
當然有的同學會說,屈服(妥協、退讓)是一種智慧,打住,你等等再說...
其實看懂的自然看懂了,看不懂的也沒關係,慢慢就懂了。我為什麼要證明????明擺著是圈套,太用心去證明,本來就落了下乘,反而被動。
掏出錢,告訴他:」我把錢放這兒,也把話放這兒,我行得正坐得端,無論有沒有證人,你們說我吃了兩碗,我說吃了一碗,爭來爭去沒意思,我給你20碗的錢,如果你覺得自己拿得有道理,你就拿,這都是小事情,鬧大了的話,那就是別有用心。」
最起碼一點,保證自己安全才是正理,然後堂堂正正走出去。
槍杆子才是硬道理,控制得了局勢,就全宰了,控制不了局勢,回頭再找機會宰了,就這麼簡單。
意氣用事,爭面子,都是沒道理的。
揍對方一頓讓他還我清白
「您說幾碗,就是幾碗。鄉里鄉親不容易,要多少錢您說一聲,回頭送到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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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都是一夥的,怎麼辯解也是錯。
如果我是他:
」哦,那我現在補上。「掏錢補上一碗。
「漏一賠十。」掏十份的錢。
「小六我侍奉張爺(張牧之)多年,張爺教導我行得直坐的正,有錯就該認。今兒真是吃糊塗了鬧了這麼一出給張爺丟臉,也耽擱各位街坊了。「拱手一讓禮,走人。
硬要胡攪蠻纏找茬兒沒關係,道歉可以,賠禮也行,下跪磕頭奉茶認錯也撐得住。
那這梁子就結下了:你丫以後千萬別栽我手裡!
到底還是太年輕熱血了…
剛烈值得敬佩,行為不值得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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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冷笑著說:『』你也太小看你六爺了吧,爺剛吃了10碗.『』 說完就把10碗錢的錢砸他臉上,揚長而去。
吐出來還它,一分錢不給。
憑什麼要背莫須有的罪,寧願當眾出醜,也不要被當做賊人。
再叫一碗,把錢一張一張整整齊齊摞在桌上。
老子吃一碗算一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掏槍,踹人,踩腦袋。
誰TM想訛老子,門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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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是來跟你講理的,你非要跳他的坑,怎麼都是死,先掌握主動權才對。
鵝城有法律嗎?
沒有。只有規矩。
規矩是什麼?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
漫說一碗粉,就算是說他打爛了椅子不賠錢,地上現在哪怕連塊木頭渣子都沒有,所有人都依然會指控他。
無他,在鵝城,黃四郎就是天,就是理,哪怕是無中生有,他也是對的真的。
這種情況下,小六在他的規矩下想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從容布局,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亮出拳頭,讓所有人都看到到底誰更橫,誰的拳頭更大,一舉掌握局面的主動權,至於後面的事情,自有張麻子和黃四郎去斡旋。個人覺得,這其實就是一種社會現象,六子遇上胡萬,就像楊志遇上牛二,要麼殺了對方證明自己的刀殺人不見血,要麼就認慫,刀被搶走,以後還會因為這件事被不斷糾纏。六子作為縣長的兒子,如果用軟的方法,認慫,「承認」自己吃了兩碗粉,以後黃家就會抓住這個把柄,自己這一派的人在鵝城都會混不開;所以六子選擇了硬的方法,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賠上了年輕的生命。
而當時在場的群眾,就如同何九叔,心裡什麼都明白,甚至把武大郎的骨頭都保存了起來,西門慶的銀子也留著,但就是礙於西門慶的勢力不敢站出來揭露這一切,保持了沉默;武松一逼問,因為武松比西門慶牛,所以何九叔立馬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了,還拿出了物證,自己也一下子變成了「正義的證人」。在場的群眾都知道六子吃了一碗粉,但就是礙於胡萬的淫威,揣著明白裝糊塗,保持沉默;假設一下,如果六子能耗得久一些,或者張麻子的馬快些,及時趕到了大堂,縣長一來,那些群眾估計會全體倒向「青天大老爺」這邊,為六子「作證」,因為更厲害的人出現了(參考武舉人踢涼粉販子的時候群眾都在拍手叫好,縣長審判完武舉人群眾集體跪下高喊「青天大老爺」)。
所以,以六子的身份,他必須死。他認慫,黃家就會對張麻子這一派佔據道德制高點,以後找茬就更加容易,張麻子就更鬥不過黃四郎了。六子的死,讓張麻子知道了,對付流氓,軟的硬的都不管用,只能用流氓的方法,於是,胡萬在縣衙被俘虜後,「兄弟,我是張麻子這件事,替我永遠保密。」「永遠保密!」「砰!!」你的確替我永遠保密了啊,反正我是流氓,把你崩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啦啦啦~
另外還要說一點,和流氓斗不僅要有流氓的方法,還要有做流氓的優勢和資本。楊志在自己沒權沒勢沒關係的地方,遇上了地頭蛇牛二,無任何優勢可占,自己如果也耍流氓,是撈不著便宜的。六子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人為自己出頭,耍流氓動手動槍也不一定打得過胡萬,旁邊還有武舉人拉著,所以沒有耍流氓的資本,只能用生命捍衛真理。而張麻子俘虜胡萬的時候,胡萬和他的小弟都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又是在張麻子的地盤,命是掌握在張麻子手上的,先說放了你再把你崩了你也無可奈何。
對於沉默的群眾這方面,也許真的是對中國社會的一種諷刺吧。張麻子和兄弟們騎馬衝到碉樓大門口,看到百姓們並沒有跟過來,也許當時他腦子裡划過了審武狀元和六子的死這兩件事,讓他更加確信:誰贏他們幫誰。現實無比的群眾永遠只會站在更強的一邊,於是,張麻子巧妙利用了群眾「牆頭草」這一特點,放了一晚上空槍,然後宰了替身,接下來群眾們就自發衝破了大鐵門,一舉攻破了碉樓。
值得諷刺的是,當初在黃四郎手下當狗腿子的武舉人,在看到「黃四郎」被抓後,一下子沖在了攻打碉樓的最前面;原本對黃四郎忠誠無比的胡千在看到人群攻破大門時,立即喊出「跟我來」,瞬間倒戈。
有人說是編劇讓六子死,六子不得不死。我比較同意這一點,如果六子不死,而是認慫,那張麻子就輸定了。如果六子不死,張麻子也不會明白這些道理,也不會在接下來的鬥爭中一步步擊敗黃四郎。
也許這就是六子在這個故事中的作用和價值吧。希望我們在《太陽照常升起》的旋律響起時,還能記得那個左耳上的耳環,那個莫扎特的唱片,那個留洋的夢想,那個年輕的六子,以及我們心中那殘留的純真。
大部分做桂林米粉的都是先收錢,再上粉的。
事實上我人在那樣的環境里,基本上不存在什麼辯駁成功的可能性
除非你有一個擁有絕對權力的靠山或者你用同樣卑鄙的方法回擊
但是這麼做也意味著你也會和挑釁你的人淪為一體,辯駁成功,也不能贏回你的道德節操
所以有句詩說的好,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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