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有過女天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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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皇室皇位的第三順位繼承人悠仁小皇子今年已經十一歲了，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悠仁的伯父皇太子德仁，第二順位繼承人則是悠仁的父親秋篠宮文仁。不過，因為悠仁的伯父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愛子公主，所以悠仁被視為未來日本天皇接班人。

日本明仁天皇

讀到這裡，可能有人好奇：難道日本不能讓公主擔任女皇嗎？從日本目前的法律來看，確實是這樣的。在近代引領日本成為強大的資本主義國家的明治天皇（公元1867年－1912年在位），在他繼位後為了鞏固皇權，頒布了《皇室典範》，宣布皇位由籍隸皇統的男系男子繼承。

不過，這一規定，在悠仁皇子出生前，差點被打破。因為當時日本皇室，明仁天皇的兩個兒子都沒有兒子，所以皇太子德仁的獨生女愛子公主一度被認為有可能將是日本近代以來第一位女天皇，日本有可能因為皇室無子嗣而修憲，讓愛子公主當女皇。不過，這一切引起討論的風波隨著悠仁小王子的出生而戛然而止。

日本皇室居住的東京日本皇居之正門石橋

既然明治天皇以來，日本沒有女皇，那麼明治之前，日本是否有女皇？答案是肯定的。日本歷史上曾出現八位女天皇，共稱霸十代統治。

第一位女天皇是第三十三代天皇推古天皇，於公元593年繼位，在位長達三十六年，她在位期間，推動日本和當時中國的隋朝的政治、文化交流。第二位女天皇被稱為皇極天皇，她的兒子是大名鼎鼎的大化改新的主角孝德天皇，在孝德天皇去世後，她又繼續擔任天皇，當她再度繼位後，就被稱為齊明天皇，她一直擔任女天皇至公元661年病逝為止。第三位女天皇是持統天皇。她一直對丈夫天武天皇多有所助，在丈夫去世後，她親自執掌政事。後來皇太子病故，便在公元690年登基為天皇，做天皇七年後，她把位子讓給孫子文武天皇，但是仍繼續輔佐朝政。日本現存最早的日語詩歌總集《萬葉集》收錄了她的六首詩歌。

2002年譯林出版社出版的中文版《萬葉集》封面

第四位天皇是元明天皇。她是天智天皇的第四皇女，在文武天皇去世後，奉詔即位。在執政期間，她遷都平城京（位於今奈良），首次鑄造標明面額的貨幣，仿效唐朝，推行基於律令運行的社會制度。

第五位天皇是元明天皇的女兒——元正天皇。元明天皇在世時讓位給她。執政期間，她派遣唐使往中國學習，獎勵墾田，並推動史書《日本書紀》的寫作完成。這部書是日本留傳至今最早的正史。第六位是孝謙天皇，於公元749-758年在位，公元758年讓位後，於公元764年再度即位為天皇。她再度即位後，被稱為稱德天皇，又再做了6年的女皇。而第七位女皇，則要等到17世紀的明正天皇了，她在位14年。最後一位女天皇是18世紀的後櫻町天皇。日本學者小島毅認為，第一代至第六代天皇在位的世紀，集中在公元6世紀-9世紀，是十分引人注目的，當時朝鮮半島的新羅也有女王活躍的時代，在東亞，容許女性成為帝王的世紀，也只有公元7-8世紀。在遙遠的未來，日本是否還可能因為皇室無子嗣而考慮修憲立女皇？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主要參考文獻：小島毅，《東大爸爸寫給我的日本史》，台北：聯經，2013年。馬紅娟，《日本古代女天皇及其成因探析》，《日本問題研究》，2000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