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關於動物們最後歸宿的知識?

想起故事裡的象冢,好奇動物們正常死亡的最後歸宿是什麼?比如大夏天有辣么多的蒼蠅和人類生活在一起,但我從沒有見過一隻不是被人打死或被蛛網粘住的蒼蠅屍體啊(⊙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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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剛剛寫了一個動物天敵的回答,我就順著寫一下。

坦誠的講,我不太喜歡用萌、可愛這樣的辭彙去描述自然界的生物。生命,在我看來,澎湃又悲壯,生物在殘酷的自然中砥礪前行,以點點星火照亮自己的命運,卻又不可避免的黯然熄滅。

與我們人類不同,野生動物的歸宿,總是難以善終,大部分的生物熬不過第一個年頭,僥倖得以成年的那些,也會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中,不斷地被擊倒。而最幸運的那一些,可以完成繁衍生息的使命,但體能也不可避免的走向下坡,最終,年邁的捕食者追不上獵物,疲倦的被捕獵者甩不掉天敵的追蹤,它們或者餓死,或者被他人果腹。

我們以以下這幾種動物為例,講述這些生物波瀾壯闊的一生,和生命之火即將熄滅時刻的最後脈動:

我是一隻綠海龜。我和三百多個兄弟一起,被埋藏在淺淺的沙坑。我們幾乎在同時孵化,一起沖向未知的命運。從沙坑到海面,短短的幾十米,卻是我生命中最漫長,最艱險的征程。我不顧一切的爬,身邊的手足卻不斷被沙灘上的蟹鉗、空中俯衝下來的鳥喙劫掠。我衝進海浪之中,又必須竭盡全力的划水,因為一個不小心,就又會被海浪拍回沙灘,甚至還有一些同胞被海浪溺亡。僅僅一天的時間,近乎一半的親人們走完了生命的旅程

然而厄運並未終結,在我們小的時候,仍需要躲避海洋中的掠食魚類、海鳥的襲擊,即便我的體型不斷長大,腹背有了堅硬的鎧甲,但我們無法像陸地上的同類一樣把四肢和頭部縮進殼裡,像鯊魚這樣的天敵,依然可以對成年的海龜展開獵殺,大多數兄弟還未性成熟,就又葬身魚腹,最終,能順利成年的海龜,還不到1%

幸運的,我成為了這1%,也找到了傾心的伴侶,我們的愛情,雲也記得,海也記得。雲雨之後,她必須獨自踏上返鄉的道路,回到她出生的那片海灘,誕下我們的希望

但命運多舛,不可預計……我的伴侶踏上了不歸路。在海灘上,不僅有投機分子在覬覦我們的蛋,也有捕食者在虎視眈眈等待我的伴侶。不知道是一條鱷魚,還是一隻野狗,奪走了伴侶的生命

悲傷總要過去,生活總要繼續,之後的幾年裡,我又結識了新的女伴,她們有的幸運的產下後代,有的卻在歸途中撞上人類的漁網,由於無法浮上海面呼吸,被活活溺死

而我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水母是我的主食,我雖然沒有牙齒,但卻在喉嚨里長有許多倒刺,這樣滑溜溜的水母就不會從口中脫落。這一精巧的演化特徵,卻幾次差點要了我的命。水母和塑料袋,在我們海龜眼裡是無法分清的,而塑料袋刮上了喉嚨里的倒鉤,就無法吐出,許多同伴因此而噎死,也有的被塑料袋堵塞腸胃而死,我只得把塑料袋吞下,任由它在我的腸胃中留下隱患

終於呵,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精疲力盡,我慢慢落入海底,我的屍體將被蝦蟹、海星海膽、以及各自食腐的魚類分食,我從海洋中獲取的一切,終究要還回海洋中。我沒有悔恨,這片大洋,我可能遨遊了150年,也許更久,我是多麼幸運,命運對我的眷顧已經足夠,而現在,我希望有一個地方,那裡有我早夭的兄弟,有我無法忘懷的摯愛,有我許多未能走完一生的後代們……現在,我來了

我是一頭非洲獅,人們說我們是草原之王,我的父親說,舉目所及之處,都是我們的領土

父親的豪言,並沒有讓我榮耀許久。不久之後,在迎戰外來挑戰者的決鬥中,我的生父敗下陣來,身負重傷,黯然離去。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或許他找到了新的獅群,或許他還在孤獨求索,也或許……我們獅子是群居動物,我們的領地由雌性經營,卻必須依賴一頭(或幾頭)雄性保護,生父敗了,就只得離開,獲勝者就是我們新的獅王。這是獅子的法則,我們只能默默接受

我們幼獅平常由所有的母獅輪流看護,以防範鬣狗和毒蛇的襲擊,但在捕食開始的時候,我們只能躲在草叢中自保。然而,除了鬣狗,新的獅王也對我們充滿惡意,因為只要我和我的兄妹們未能成年,我的母親和阿姨們就不會分發情,這顯然不是新獅王所期盼的。於是,新獅王在母獅外出捕食的間隙,利索的咬死了我的好幾個兄弟,同輩中,只有包括我在內的寥寥幾隻趴在草中得以逃生

雨水充沛的年份,我們的獵物——角馬和斑馬,會準時遷徙回到族群的領地,衣食無憂,我得以順利長大。然而總有一些年份,雨比去年來的晚了一些,獵物遲遲沒有回來,我們只能忍飢挨餓,一些體質較差的獅子活活餓死,另一些,則只能把目光投向我們不願觸碰的非洲水牛、長頸鹿甚至大象身上。這些獵物體型碩大,捕獵的時候我們經常受傷,一些族人被牛角頂傷,有些傷口可以自愈,有的則會發炎感染,直到被病菌奪取生命。而我的母親,被長頸鹿踢中,一命嗚呼

終於,我成年了,和我同年的雄獅被趕出了獅群,這是我們的本能,人類將其解釋為——為了防範近親交配而演化出來的生存策略,而我,也將和我的族群一起,迎接草原上的日出。

看著兄弟們遠去的背影,我又想起了我的父親,我的兄弟們,很可能也要面對那樣的一生

我又想起在母親倒下的地方,鬣狗和禿鷲在狂歡盛宴,這或許也是我的歸宿

命運充滿坎坷艱辛,我只能,坦然面對

我生在一個強大的家庭,我的父輩們有尖銳的長牙,厚重的皮膚,更有碩大的體型,隨時可以給敵人「成噸的傷害」,許多人以為,我們可以信步閑天的漫步在草原上,做一個無冕之王

但現實遠沒有這麼夢幻。父輩的強大,並不能給我們初生的幼崽完全的庇護,一些新生的小象,隨時會成為捕食者的美餐。捕食與被捕食,並不會因為我們有體型的優勢就完全逆轉,面對捕食者,我們依然是被動無奈的一方

我慢慢成長,我的長牙給了我防禦進攻的底氣,雖然仍有膽大的捕食者前來騷擾,但再也不能輕易地置我於死地。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令我引以為榮的長牙,居然成了危害我生命的一大「隱患」

不知道是命運的眷顧,還是人類的保護,我並沒有因為象牙失去生命,但我依然要面對疾病、飢餓和乾渴的威脅。作為野生動物,我們沒有醫生,任何一次意外的受傷、被捕食者抓傷咬傷,都可能導致傷口的感染而喪命。非洲的氣候惡劣又多變,果腹尚且不易,更難以保證營養的充足,遇到連續乾旱的年份,總有體弱的同類倒下,人類以為,我們有神秘的象冢,其實哪裡有這樣的地方,只是我們剛剛倒下,馬上就會被食肉、食腐者分食,殘存的骨頭,也很快在暴烈的日晒下分崩,腳下的土地,就是我們的象冢

武士也會迎來黃昏,我已經老了,我知道,總有一天,我的氣力無法擊退獅子,我的體能不足以支撐我長途跋涉找尋水源,我終將倒下,與我摯愛的大地融為一體,或許,我仍能感受到後輩們踏足大地的隆隆震動,仍能見證我們族群頑強的生存征程

我明白自己不能討人類的喜歡,但我吸血,是為了讓卵巢發育,不吸血,就沒法繁殖,這是我的本能,一隻小小的蚊蟲,如何抵抗體內洪荒奔涌的本能?更何況,讓你癢,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巴不得你一點也不癢,一點也不難受,這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吸血而不被你提防,但你有自己的免疫系統,它們為了提醒你被我吸血,就分泌組織胺,讓你感覺癢,你要是撓來撓去,它們反而會分泌更多的組織胺,所以你為啥要撓呢?你自己的免疫系統讓自己癢,為啥要怪我呢?

吸了你的血,我就去水邊產卵,我的孩子在水中孵化,以浮游生物為生,而它們本身又作為浮游生物,被各種水生生物捕食,尤其是食蚊魚和水躉,專門吃我的後代,絕大多數的孑孓沒有機會在空中翱翔,更沒有機會吸你們的血

剛才提到的水躉,長大後就成了蜻蜓,這是我們一生的宿敵,從孩童到成年,一直在狂熱的追殺我們,而除了蜻蜓,蜘蛛、家燕、壁虎、蟾蜍……我還有數不清的天敵,我沒有能力對抗它們的圍捕,只能採用r策略——瘋狂的生。這就牽扯到你們人類了:我要生育,就必須吸食血液,以血液中的蛋白滋養卵巢

然而你們人類捕殺我們的手段,更是眼花繚亂,有用蚊帳紗窗把我們物理隔離的,有用噴霧蚊香生化武器的,還有用什麼滅蚊燈的(笑,這個我真不怕),聽說最近你們還發明了個什麼激光滅蚊的新技術,簡直令蚊髮指

逃過了重重追殺,完成了繁殖大業,天氣也逐漸肅殺起來。越冬,這是我們昆蟲無法迴避的問題,我們蚊子,只能找一個相對溫暖的角落,一動不動的硬抗。北方的蚊子是幸運的,暖氣房中的它們只需要忍飢挨餓,不至於像我們南方的蚊子一樣饑寒交迫。絕大多數的同胞都在越冬期逝去了,我的感覺也愈發遲鈍麻木,這個冬天,我可能熬不下去了,我們的屍體會被端上螞蟻的餐桌……但我相信,蚊蟲的生命之火堅強倔強,只要一息尚存,我們都會傳續下去,明年夏天,還要奏響嗡嗡嗡的最……強……音……


鯨落


餓死老死凍死的蒼蠅是有的。題主多關注生活細節哈!


歸宿……肚子?


象那個是假的。
結局大概都是腐敗被分解吧,想留下痕迹可以變化石或者被永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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