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重讀《縹緲錄》想問問各位羽然為什麼要一直和姬野呂歸塵曖昧不清?她真的有答案嗎?
江大真是矯情
八月初一,南淮城鳳凰池邊。
「這個缸真大,怎麼做出來的?」
「是用石中火把碎的水晶融化,倒進模子里鑄出來的。」
「我說呢,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水晶啊,原來是鑄出來的。」
「鑄出來的水晶也是水晶,我們河絡的工匠鑄出來的水晶,可純凈了,小姑娘你沒有見過,跟挖出來的完全一樣。你們宛州的黃洋嶺說是產晶,可是最大的晶也不過碗口大,我們河絡的晶……」
「小東西吹的牛真大,要有就拿出來看看!」
「誰是小東西?我……我沒有帶在身邊……」
「還是吹牛,被看出來了吧。被看出來你也不要臉紅啊,害羞了吧……」
「我是生氣,不是害羞!」
呂歸塵看得出神。巨大的水晶魚缸里,紅芙蓉頭的小鯽魚擺動著身子,輕快地來去。這隻魚缸真是太大又太透明了,魚兒大概不明白自己是在魚缸里,以為是片晶瑩的湖。它們悶頭衝過去,頂著缸壁使勁地擺動身子,可是怎麼也游不動了,魚兒們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透明的水一下子就那麼堅硬了,於是又轉身沖著另一邊游去。羽然就站在呂歸塵身邊,一邊瞪大眼睛地看魚,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那個賣魚缸的河絡小夥子鬥嘴。小個子河絡披著漂亮的灰鼠皮大氅,本來非常神氣地看著那麼多人關注他的魚缸,可是這個精靈古怪的女孩子不知道從哪裡擠進來,一個勁兒跟他鬥嘴,把他氣得滿臉通紅。
「羽然,」呂歸塵拉了拉她的手,「別鬧了。」
羽然掙脫了他,用手指頂起自己的鼻尖,跟那個河絡比了個鬼臉,就被呂歸塵從人群裡面拖了出去。
另一側是波光粼粼的鳳凰池,沿湖無數的攤子,五顏六色的排到看不見的遠處,其中有人用三丈高的竹竿挑起了旗幟,又有人腆著肚子鼓足了中氣在攤子前面招攬客人,還有的攤子裡面不時地扔出幾十枚銅鈿,就有孩子守在一邊等著撿,於是把人流都堵在那裡了。南淮城裡的規矩,每年的八月初一,商會在鳳凰池大設市集,四面八方的商客都帶著他們的貨物來這裡擺攤,有寧州來的羽人,也有北邙山來的河絡,每年都能找到不少新奇的玩意兒。
「羽然你想要魚么?」呂歸塵問她。
羽然搖頭,她雙手背在後面伸了一個懶腰:「不過是逗逗那個小河絡,真是無聊,今年沒有什麼好玩的新東西。」
「看看,那邊那個走鋼絲的小貓!」她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又往人群裡面擠去。
呂歸塵一失神,羽然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人堆里了。他努力地抬頭去看,只看見眾人頭頂上方一隻小貓顫巍巍地踏著鋼絲走過,下面一片叫好聲。臨到最後一尺,小貓不走了,四足一蹬蹦到了對面的檯子上,似乎是很委屈地喵嗚一聲,躥下檯子跑了。
班主也不急著找貓,趕快堆著笑對周圍的人行禮,銅鈿裡面夾著銀毫,都扔向了放在地上的盤子,呂歸塵左顧右盼,沒有羽然的影子。
於是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在湖邊的小街上晃悠著前行,一路上看過馴猙的夸父、足有一人高的玉鼎爐和能夠斬開玉石的名劍,不過最有趣的還是那隻會炒菜的猴子,這個可憐的傢伙雖然有模有樣地炒菜,可是它的胳膊太短,總是被火焰熱得躥來躥去,掌柜熱情地招攬著客人吃猴子炒的菜。
呂歸塵一邊走,一邊想著他家鄉的草原。他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南淮城,離開的時候他會很留戀,他會懷念那株大棗樹,他們總是去翻過圍牆去偷棗子,南淮城的棗子樹里真的是它結的最好吃,他也會懷念釀得好米酒的燙沽亭,自從息衍把那個酒肆的位置告訴他們,呂歸塵已經數不清自己去過了多少次,他會懷念那個死了老婆的老闆會在他們忘記帶錢的時候讓他們掛賬,也會懷念他的小女兒總是嫩聲嫩氣地問他們討錢。
他站住了,周圍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他找不到羽然。
他默默地低下頭去。
「喵嗚!」一聲細細的貓叫從他腳下傳來。
一隻盛滿熱栗子的竹匾下蹲著一隻小貓,正瞪大眼睛看著呂歸塵。他覺得這隻貓有點眼熟,於是蹲下來伸出手去,貓愣了一下,轉身想逃,還是被他抓住了。他把貓兒抱起來,捏捏它的小白爪兒,發現裡面的爪被剪斷磨圓了。他想了起來,是那隻走鋼絲的貓,它的主人怕爪子蹭著鋼絲,所以為它剪短了。貓兒溫馴地在他懷裡趴著,用爪子抹了抹臉,竟像是要睡覺的樣子。呂歸塵回眼看去,那個走鋼絲的雜耍班子已經距離很遠了,也不知道這隻小貓怎麼跑了這麼遠。他抱著貓兒點了點它的頭,退了幾步從竹匾邊走開,想著要不要抱它送回去,這時候有人從後面撞上了他的背。
他回頭,看見一雙深紅色的眼睛。
「羽然?」他心頭一跳。
「啊,小貓小貓!」羽然沒有顧得上理他,第一眼就看見了他懷裡的貓兒。
她把小貓抱了過去,撓著它的下巴頦兒,貓兒癢了起來,開始左閃右閃地不安分,羽然又拎著它的兩條後腿,貓兒只好兩條前腿撐在地下,這樣就算它想撓羽然也撓不到,羽然一推它只好往前踏幾步,往後一拉又驚惶地退回來,倒像是一架小推車。呂歸塵看著不由得笑了起來,也不知道羽然從哪裡學來的方法去折騰這隻小貓,他知道寧州的森林裡其實是很少有貓的。
小貓終於受不了了,兩條後腿一蹬,掙脫了羽然的掌握,一溜煙地跑向了小街後面。羽然想去追的時候,呂歸塵拉了她的手:「別追了,它回去走鋼絲了。」
羽然跺了跺腳,還是沒去追,小貓越跑越遠,只留下一個白色的小背影。呂歸塵覺得自己的手心裡是溫熱的,羽然沒有摔開他的手。他忽然有個念頭,讓羽然就這麼看著那隻貓兒吧,他在後面拉著羽然的手看她……貓兒跑著跑著卻永遠跑不到小街的盡頭,周圍熙熙攘攘的人,他在這裡看著羽然。
貓兒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了,羽然把手抽了回去。
小街不長,兩個人終於走到了盡頭,這裡攤子已經很少了,人也稀稀寥寥。落日的光芒直射呂歸塵的臉,他用手遮著陽光,在街口的地方站住了。
「我要走了,我要回去看書。」羽然也靜了一下,然後說。
「看書?」呂歸塵愣了一下,他知道羽然懂很多東西,但是想起羽然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看書,確實是難以想像的。
「嗯!」羽然點了點頭,「阿蘇勒你去哪裡?」
「明天我和煜少主約了,出城去楠宮看看,我騎馬來了,送你回去吧。」
「不要了,」羽然搖頭,「我坐大車去城南。」
南淮城地方大,商家有馬車從城北往城南,兩個銅鈿就可以搭乘,和去外地的大車一樣,一車可以坐上十幾個人,在街口攔住它,到了地方讓車夫停下就可以。
「嗯。那你小心。」
呂歸塵看著羽然的背影消失在人流里,他的馬寄存在小街的另一頭,他要走相反的路。
秋風已經冷起來了,羽然推開燙沽亭的門,一股煮魚鮮的蒸汽涌了出來,蒸汽濃得像是魚湯,帶著點點腥氣。羽然抽動鼻子使勁嗅了嗅,覺得渾身都暖和起來。她搓著手左顧右盼。姬野就坐在靠窗的桌子邊,桌上亂七八糟地放了五六個白瓷杯子。他手裡還端著一杯,桌上的盤子里菜已經吃空了。
「我來了我來了!」羽然跑到桌子邊坐下,對著掌柜喊,「今天煮的是什麼?」
「是鯡魚,來兩條嘗嘗吧。」
「嗯,就要鯡魚,」羽然回頭看著一聲不吭的姬野,「臉拉得那麼長,我只晚了一會兒啊。」
「我沒事,你幹什麼去了?」姬野努力想裝得漫不經心一些。
「和阿蘇勒去鳳凰池那邊逛街,我跟你說了的啊,你自己又說不去。」
「我不想去。」姬野知道自己是在賭氣,可是心裡還是隱隱地動了一下,澀澀的有點難受。
「小氣!」羽然狠狠地皺著鼻頭,沖他吐了吐舌頭。
「我才不是!」姬野覺得自己的臉紅了。他心裡打鼓,不知道這些天晒黑了,能不能把血色壓下去。
「你就是小氣,你就是小氣,你就是小氣!」羽然一疊聲地說,「阿蘇勒的父親去世了啊,這幾個月,他心裡一直都很難過的!我不陪他,你陪他么?他才不像你這個樣子,有一點事情就掛在臉上,好像大家都欠你錢的樣子,他就跟我說了一次,可我知道他心裡一直很難過的!」
姬野終於不出聲了。掌柜端了鯡魚上來,看著氣鼓鼓的女孩和一聲不吭的男孩。
羽然狠狠地瞪了姬野一眼,拿起一條竹籤穿好的鯡魚放在他面前的盤子里,伸手過去在他鼻子上用力掐了一下。姬野沒有防備,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可是他不敢回掐,只好低頭下去吃魚。
冷風灌了進來,掌柜上去關了窗子。
窗子關上了,呂歸塵再也聽不見什麼。
他站在巷子里,背靠著牆,裡面是他最好的朋友和註定要毀掉他一生安寧的女孩。
——《一生之盟》第三章第八節
很明顯了吧?
但她誰都捨不得,而且為了維持這樣的「平衡」,她居然騙了呂歸塵。
然而,難道你能忍心責怪她么?她可是羽然啊。
因為諸位看官的立場不一樣吧。
姬野和羽然,塵少主和羽然…
還記得某個夜晚翼天瞻和羽然說的話么?我已經不記得對話的內容了,不過也是提到了一個選擇:
無論你是太妹還是公主,在以後的某一天,你都會選中一個人,你也只能選中一個人。
所以就像讀縹緲錄時的我們,也會在自己的心裡給羽然定下一個歸屬,姬野?呂歸塵?
可是,對羽然來說,她會這麼想么?雖然總有一天選擇不可避免,但在那個時候,我想不止羽然,剩下的兩位也都會懷念曾經的吧。
歪個題
歪完還是要正經的,不過且等我明天考完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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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野、呂歸塵和羽然】
如果要簡單的概括,我會說呂歸塵是「柔弱的剛強」,而姬野是「剛強的脆弱」。
兩元的極端,整個設計看似是很完美的。
呂歸塵的一生就像是一次旅行,他跟一群人一起走,裡面有龍格真煌、有呂嵩、有蘇瑪、有大合薩,當然還有羽然和姬野。但是我們知道的,這些人都沒有證得好的結局。
這個小傢伙回首,發現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他所愛和愛他的人,都離開了他。
他一再的鼓勵自己說有一個理念值得他為之奮鬥,可是他的結局卻是孤獨的。他這麼死去了。
而姬野在這種事情上的處理完全不同,他像是一隻驚恐的鳥兒守護著自己的小窩,對於一切可能傷害他的人都報以絕對的敵意和刻骨的狠毒。他的憤怒是一種焚燒荒原的火焰,掃平一切,他異常執著的要守護他所珍視的東西,但是他擁有的很少,遠遠比呂歸塵要少,在這三個人的結局那場戲裡,呂歸塵會對羽然說:「他的世界,他的一切……其實就只有你那麼多而已。」
對於呂歸塵要迷茫的十萬人的生命和最好的朋友的輕重問題,姬野的選擇可能是簡單而直接的。他會為了羽然殺十萬人,他把其他的一切視為螻蟻。
這是他的邪惡,也是他的孤獨。
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一個小心翼翼的平衡。
當然姬野也會對一些人很好,非常好,但是這個名單是很短的,姬野的心裡被太多了恐懼填滿了,所以他的心很小,容不下太多的東西。他能夠不惜生命去救呂歸塵,他也可以殺很多人,不為太多的原因。為此我特意加重了法場一段的殺戮描寫,呂歸塵的殺戮是因為狂血,姬野是因為什麼?
很多人都不喜歡羽然,但是我依然把她作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女主角去貫穿這段歷史。羽然其實這樣看來是有很多缺點的,嗯,不夠堅貞聖女是她最大的缺點。她的活躍是一種永無止境的冒險,別說兩個正太,就是再多幾個正太,她也不會因此呆在家裡繡花而滿足。但是羽然知道她喜歡的是誰,這個謎底其實很清楚,只是說了,就無聊了。
無論是翼天瞻、息衍還是姬野的追隨者們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們把可以創造新時代的權柄交給了他們認可的意志堅定的英雄人物。但是他們卻完全沒有考慮這個英雄的內心其實並非為了新時代而跳動,他所有的一切努力只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多一些解脫出童年深重的陰影和失去庇護的痛苦,讓自己可以在溫暖的陽光下多呆哪怕多那麼一刻。當他終於失去了,他發瘋了。
《浪客劍心》裡面有名兒的桂小五郎對巴說,當他的刀鞘吧,搞得倍兒煽情。也許老翼和老息都這麼想過,因為他們看見過姬野最天真的歲月。
翼天瞻和息衍都錯了,姬野是一柄根本不能有刀鞘的妖刀。他們要用他的能力去實現天驅的夢想,可是卻沒有意識到這柄妖刀發揮最大威力的時候,就是他徹底失去控制的時候。
好比呂歸塵進入那片黑暗中,他的青銅之血沸騰起來,他最強大,可是他此時完全部分敵我。
如果說呂歸塵只是殺戮的血,而姬野獲得的則是殺戮的心。
從這個角度上說,姬野,尤其後期的姬野其實根本就是一個瘋子。而就是這個瘋子用他異常堅硬的外殼握住了亂世最偉大的權力。
回頭說羽然,不夠冰清玉潔,不會找到了心愛的人就對任何一個意圖接近她的男人大喊說哇賽你們敢碰我一根小指頭我就去死作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但是她的心裡足夠寬闊,她簡簡單單的去愛每一個她喜歡的人,雖然程度不同,付出不同。她是一場金色的陽光,就像呂歸塵的奶奶阿欽莫圖,欽達翰王放逐了她卻又至死愛她,是因為阿欽莫圖讓這個血腥中長大的英雄聞見了花香。
某種程度上說,她沒有給予姬野足以回報他付出的感情,可是畢竟任何人也無法補償那種瘋狂的可以毀滅世界只要保有她的依戀。
歸根到底還是要回到人心深處的怯懦。這是一部英雄的故事,也是一部懦夫的故事。
當然這些都是寫作中的一些嘮叨,這個故事遠沒有講完,寫這樣一部書最後就變成了寫自己的心境,心境會變,情節也會悄悄的改變。
創造大燮朝的只是一個失去了一切畢生都在尋求庇護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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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我說的那一段翼天瞻和羽然的對話了:
他合門坐在台階上,點燃了煙桿,深吸一口,輕輕吐出煙圈,眼睛裡的霧氣更加濃郁了。一會兒,門開了,羽然一躍而出。她換上一件白色的箭裙,腰間系著極寬的白帛腰帶,頭髮紮成長長的馬尾,像是東陸貴族少女出獵的模樣。
「爺爺我今晚要出門去。」
「又跟誰約了?」
「反正不是阿蘇勒就是姬野嘍,我也不認識多少人。」
翼天瞻看她不想說,搖搖頭,又沉默了一會兒:「羽然,阿蘇勒和姬野,你喜歡他們么?」
「當然喜歡了,要不然我為什麼要跟他們在一起?」
「更喜歡誰?」
羽然警惕地瞥了他一眼:「爺爺問這個幹什麼?」
「我剛才在想,也許我們會一生都住在南淮了,」翼天瞻抽了一口煙,「你長大了,我當然想知道你喜歡誰。」
「我不知道,他們都挺好的啊。我為什麼要分更喜歡誰?」
「你只要想,如果讓你跟他們中的一個人一輩子在一起,只能一個,你會選誰,你就明白了。」
「我不想……這樣就挺好的。」羽然背過身去。
「傻丫頭,世上才沒有這樣的事呢。就算再好的朋友,即便是親生的兄弟,所愛的那個人,始終是不能跟人分的。就好像一顆心,分成兩半,也就像琉璃那樣碎掉了。」翼天瞻說著,忽地有些出神。
羽然拿手指把兩個耳朵塞了起來,縮著頭說:「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翼天瞻低低地笑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抽煙。羽然背對著他站了一會兒,蹦蹦跳跳地出門去了。
在我看來,羽然、姬野、呂歸塵,就這樣挺好。
雖然姬野總要建立大燮,呂歸塵終會回到北陸,而羽然也會長大從而不得不做出選擇,不過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少年人的喜歡是沒那麼多條條框框的,喜歡一個人並不代表你就不能喜歡其他人,至於是對哪個人暗地裡已經越過了喜歡和愛情的界限,只有在自己心裡才知道。
最後舉個栗子(未聞花名相關
未聞花名的最後,面碼消失前寫給小夥伴們的信:
鶴子 我最喜歡善良的鶴子
雪集 我最喜歡努力的雪集
波波 我最喜歡有趣的波波
鳴子 我最喜歡有主見的鳴子
仁太 我最喜歡仁太 仁太的這個喜歡是想成為仁太的新娘子的喜歡
因為姬野和呂歸塵都是羽然的朋友啊
年少時,我們不懂什麼是愛人,可我們懂什麼是朋友。
你以為那是曖昧,可我認為那是最純真的友誼,
她不願意任何一個她視為朋友的人受到傷害,因為她只有這幾個朋友啊,她很孤單啊。
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你年少時的朋友,大家一起玩,一起做夢,難道只能是男生與男生之間么? 偷花跳板打棗子,他們一起做的都是朋友與朋友之間的事啊。
我們讀縹緲錄,讀姬野,那個總是孤獨的抱著猛虎獠牙槍的黑瞳少年。我們看著他的憤怒和不甘,看著他心中的火焰,看著他在和北陸的比武中拼上性命,看著他帶著12把刀去救阿蘇勒……我們知道他孤獨,知道他不甘,知道他要一個人去挑戰整個世界,知道他在最後得到了一切卻又失去了一切。
可是
羽然呢?那個從六歲起就流落他鄉的羽然呢?
姬野說遇上羽然是他第一次知道這個茫茫的世界上,竟然可以有什麼東西只屬於他自己,而不屬於昌夜。難道羽然就不是么?她跟著翼天瞻去過翰州,去過中州,一路南下到了南淮就有過朋友了么?在那次的刺殺中失去一切的羽然就擁有過什麼了么?我們往往只是為那些寫出來的悲傷而悲傷,卻看不到那些寫出來的歡樂中間隱藏著的悲傷。羽然,她也很孤獨啊!
縹緲錄全六冊,從蠻荒到豹魂,從南淮相遇到一生之盟,男人們從一開始的各自孤獨,到相遇之後相擁著取暖,再到燃燒盡彼此之後更深更深的孤獨。裡面一直有一個羽然啊。
羽然拿出的最純真的友誼,只是因為你喜歡她,才產生了錯誤的猜測,我們在面對喜歡的人的時候不也一樣么?可是從始至終羽然她都只是想要留住自己僅有的幾個朋友而已啊,最後卻全部失去了,她也很孤獨的。
羽然不說話了,兩個人任馬兒慢慢地向前走。
又過了很久,翼天瞻忽然問:「羽然,他們兩個人裡面,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羽然低著頭,很久沒有回答,馬蹄聲滴滴答答像是一場稀疏的春雨。
「其實我心裡,是知道的。」她很輕很輕地說。
「對不起,惹得你不開心,其實那次你看見我和羽然,只是因為我阿爸死了,羽然可憐我。她一直都很好心,什麼東西她都可憐。羽然是喜歡你的,其實不用我說,你就該知道的,如果她不喜歡你,又能喜歡誰呢?」
阿蘇勒也是明白的,所以哪裡有曖昧雖然沒有證據,但感覺羽然是喜歡呂歸塵的。
三個都是註定要孤獨的人,陰差陽錯地走到了一起。
南淮偷花打棗子的日子,在長大以後就一去不復返了,但是無疑都給他們留下了最深刻的記憶,哪怕最後他們都走上了很高的位子,寂寞孤獨冷的時候想起來還會有點點溫暖的。羽然對於姬野來說可能更加像照亮他生活的一道光芒,而對於呂歸塵來說或許只是他也想要保護的某個人,像蘇瑪他們一樣,羽然大約在姬野的生命中就是唯一了。
至於羽然喜歡誰。。。我一直覺得羽然喜歡的是姬野,從頭到尾都覺得阿蘇勒不會是羽然喜歡的那個。比起阿蘇勒,姬野更加需要羽然,他的心很空,但只留了位置給羽然。但或許直到最後羽然都沒有直接面對這個選擇的問題。按照通俗小說的套路,君主登上大位的時候身邊是會有一個足已般配的妹子攜手看江山的,但在縹緲錄裡面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他們的責任和驕傲就預示著結局不是happy ending。
這大概就是飄渺錄最動人的地方,無論故事怎麼開始,他們的相遇都註定是悲傷的。
p個s 看到知乎還有人在討論縹緲錄真的特別。。。感動
假期重讀,並沒有覺得他們曖昧啊。
羽然喜歡誰,她其實知道,舉幾個栗子吧:
1、羽然說了「我就是你的」,這種話是會在人心裡留下痕迹滴;
2、羽然經常有揪野雞的臉、抓他耳朵、打頭、抓領巾之類的行為,起各種外號,還自發地假裝親野雞,野雞也是一樣,拉過手、按過頭、抓腳等等,說明他們特別親近,而小塵塵則是摸個頭髮都要先問問;
3、後面大君死了,羽然陪完小塵塵後說要回去看書,其實是約了野雞下館子,她居然為了一個旁友欺騙另一個哦;
4、接上,羽然坦白自己遲到的原因,然後野雞不開心,羽然卻覺得他應該能諒解才對,說明她真的從心裡把當野雞當自家人;
5、最明顯的還是羽然寫信,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害羞型女生,從她小時候瞪昌夜就可以看出她是不喜歡隱藏的。觀察羽然和野雞的對話,經常是直來直去,而和小塵之間卻總是差了點什麼,所以她把信給了野雞。如果她喜歡的是小塵,為什麼還要野雞轉達呢。她試著寫了好幾封,並未寫出更多的內容,說明對塵的情感並未超過對野雞的;
6、羽然和野雞討論過關於只喜歡一個人、攻打殤陽關的話題,雖然並沒有對野雞給的反應表示滿意;
7、「歷史」中各種片段都顯示出羽然和野雞一生的糾纏,而小塵塵和羽然在街頭擁抱之後就沒下文了。
最後,羽然喜歡誰,其實塵塵也是知道的。
借一張別人的截圖
So.
因為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遇到很好的人 不是都應該很喜歡嘛 這有什麼嘛
曖昧就曖昧吧,反正最後和龍襄在一起了
雜誌里連載的時候,呂歸塵一心還是想著蘇瑪的……後來不知道怎麼改就變成兩個都喜歡羽然了,框框廢稿太多、改文的習慣也不好
話說、羽然跟倆人「曖昧不清」的證據主要有兩點鐵證:
1、蒼雲古齒里對姬野說的那句「我就是你的」
2、一生之盟里聽聞阿蘇勒大婚的反應
其他都可以認為是倆心機boy為了在讀者心裡樹立cp感自己yy的內心小劇場,或者拿「若干年後」的上帝視角扯皮。光憑這幾點其實不能確定wuli羽然是在跟倆人曖昧不清…大家都是好盆友嘛,談感情多傷金銖…
but,好死不死這個小太妹跟爺爺說她「其實心裡是知道的」…我勒個去…讀者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知道你還吊著倆純情少年!禍水!磨人的小狐狸精!起開~我們要看小哭包和小小酥在一起!咳咳…
回過頭來分析一下小禍水的成長軌跡…小時候因為權力之爭失去家人離開家園,內心深處和矯情男主們同樣悲傷敏感,卻從未表露過。相對於男孩兒們都是一見鍾情的野路子,羽然就特理性,必須先看順眼才能一起玩,慢慢地發展感情。果然大部分女孩子就是比同齡男孩子成熟啊…
她對兩個人一開始一定是沒有愛情的。她的心裡應該對於愛這個字眼很認真,也很沉重,畢竟她曾經愛的人,都死在了寧州。而兩個男孩子對她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愛也是值得商榷的事情,羽然很聰明,不同於男孩子每天練武,她每天的功課大多是看書。作為精靈般的羽人,她對人性的理解會更深刻。兩個人對她的迷戀到底有多少愛,對與顛沛流離的她而言多麼值得託付,何況一直有寧州陰影掩藏在她天真笑容的背後,她知道總有一天她要回寧州去完成姬武神的使命。女孩子總是比男孩子想的多,知道這一層,她便不可能輕易的說愛了。
羽然所謂的「曖昧不清」,不是簡單的輕佻、不負責,相反地,這兩份「愛」對她而言很沉重,很難負擔。她眼見兩個少年為了她漸漸生出嫌隙,她也只能兩邊安撫沒有其他法子。
但是她說她知道自己更愛哪一個。
第二部時三人是初識,無從考證羽然漸漸萌生的愛意,三、四部也缺少著墨而無跡可尋,僅僅通過小舟的舞台劇所展現的歷史軌跡,推斷羽然若像薔薇公主一般恐怕會和姬野是官配,卻莫名其妙的不能在一起,當然從廢稿來看最後因為接盤俠龍襄相愛相殺了…可沒阿蘇勒啥事這不科學。單從一生之盟來看,全部都是羽然和阿蘇勒滿滿的cp狀態,以及姬野極低的存在感…除了劫法場,就剩吃醋跑掉、喝鯽魚湯和偷玉環…雖然如此,也並沒有在羽然和阿蘇勒之間擦出更多火花,而姬野卻始終梗在倆人之間搞的倆人的cp像偷情一般…
但是,這並不一定說明羽然更愛姬野。有幾個細節需要深(guo)度分(jie)析(shi)一下。場景一:羽然得知阿蘇勒阿爸死了之後擁抱阿蘇勒被姬野撞見,羽然猛的和阿蘇勒分開,羽然很委屈,像做錯事一樣,阿蘇勒想解釋,姬野氣跑。此處貌似是羽然被姬野撞見之後心裡有愧,說明她愛的是姬野。有理倒也未必盡然,和姬野同行的息轅方起召也見到了這一幕,並且出言嘲諷。女孩子面對這樣的情形總要不自在的,不敢直面姬野也可能是出於心裡有貓膩而害怕,後來羽然跟姬野解釋了是因為阿蘇勒阿爸死了,還說姬野小氣。事後的語氣看起來羽然很坦然,並沒有覺得對不起姬野,一方面可能他們之間真的更親近,羽然出於性格坦蕩,覺得姬野應該理解自己;一方面可能他們之間不應該計較這個,因為大家都是朋友。而羽然是了解姬野的,他擁有的少、小氣,喜怒都在臉上,而阿蘇勒更加內斂,懂得照顧別人的情緒。無論是她一開始的馬上分開、默不作聲,還是後來的滿不在乎,都可能是出於對姬野的保護。姬野心思淺,易怒也易哄;阿蘇勒心思深,不易怒,心結卻老也哄不好。姬野她哄的差不多,阿蘇勒卻是傷到了。這一局看來,姬野勝了八成。場景二:阿蘇勒大婚前最後一次和羽然喝酒,阿蘇勒最終也沒有說出自己的心裡話,臨走羽然又要了一壺酒,開心地喝。直到阿蘇勒的身影一消失,羽然立刻就收起笑容放下杯子,輕輕呼喚他的名字。此處也許是出於羽然感受到了阿蘇勒的傷感,也許出於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南淮的不舍。阿蘇勒好多話都沒能對她說,其實她自己也是。由於並沒有描寫羽然和姬野的最後一面,這一局暫定阿蘇勒勝了七成。場景三:羽然離開的信。她只寫了一封信,給了姬野,而她說想來想去覺得給阿蘇勒的信和這封沒有區別,就一封信給二人。這裡值得注意的有兩點,一是羽然第一封信寫給了姬野,二是兩封信一模一樣。這裡我不禁想起阿蘇勒臨刑前留下的遺書,寫給了好多人,但是最後寫給羽然,卻什麼也寫不出來,只留下一滴墨。竟然和羽然的行為驚人的吻合!後寫給的人在心裡最重,卻說不出什麼特別的話,有些話就留在了心裡,直到我意識到自己恐怕永遠也說不出口了,才驚慌的想喊出來,卻又是姬野這小子,拿著十二把刀跑來想說的話愣是被他堵住了…羽然最後寫給阿蘇勒,走之前也沒有說出那個心裡知道的答案,卻在出城門的最後一刻,驚恐的掉落了面紗。或許不是這麼複雜的心思,只是寫信的時候覺得倆人都一樣,加上阿蘇勒在宮裡不好送信,索性就送到姬家一封信算了。呵呵…這局我宣布!阿蘇勒勝了九成。場景四:生日禮物。羽然說喜歡那個玉環,兩個男孩子都想送他當生日禮物。最終阿蘇勒用正道花錢買下了,姬野走野路子跑去偷卻沒偷著…即因為偷的不成功也因為阿蘇勒先下手了。老闆說玉環是定親用的…考慮到最後倆boy一人一半頓時覺得嘿嘿嘿了…話說回來,這個東西常規來講姬野是買不起的,阿蘇勒能。遙想羽然過生日…金菊花沒收著…姬野的命倒是收了一條…玉環為結親之物,不知道羽然知不知道,還是作者的什麼暗示。阿蘇勒準備送羽然定親之物,然而下一刻卻被國主定親了…對於姬野來說,玉環就像金菊花一樣,是拼了命也沒能拿到的東西。他們倆都沒能真正送羽然一個圓滿…結果玉環最終從一個好機油到了好機油的手上…女人果然都是配角…好污…這局阿蘇勒仗著錢多險勝六成。
四局不加權加起來,阿蘇勒勝。
最後…我只能說…在姬野跟嬴無翳閨女眉來眼去的時候,羽然的心思可能已經不受官配控制了。但是官配畢竟是官配,辰月之爭里息衍說過要做白毅閨女的婆家…到了一生之盟還不是把小舟官配給了百里煜…蒼雲古齒里大量的筆墨渲染羽烈王和姬武神的cp…可是文都是人寫的,越寫越歪是常有的。一生之盟的感情線算是從南拐到北了…至於要不要一條道跑到黑就取決於西門也靜將來能不能扶正了。
好吧,以上純屬虛構
羽然明明是龍襄的
不說了,上圖
至少目前六本讀過來,羽然喜歡的是姬野。
雖然坑王的書中角色情感線的細節塑造和情節描寫有時比較脫離實際,不過,本身就杜撰的,不必結合實際分析。單看書里的細節內容分析即可。
前面二人初見時(阿蘇勒加入前)的細節無需贅述了。單糾《一生之盟》卷中羽然和翼天瞻回寧州那一章節分析就可以明白。
裡頭羽然一行出南淮城,馬車裡她對爺爺說自己心裡是清楚(姬、呂二人中喜歡哪個)的,也因此,自己一定要再回南淮。而隨後他們就在城門「邊檢」那裡聽到阿蘇勒要成婚的消息,如果羽然喜歡的是阿蘇勒,她不會只是後來的那種悵然若失的反應。
對一個自己喜歡、喜歡到下定決心克服一切都要回來尋找的人,如果突然聽說對方隔天就要成婚,那麼按書里羽然這種「多血質」般的性格,即便回寧州拯救城邦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以至她無法立刻跑去阻止或問個究竟,但也絕不會令她僅是一個淡淡失落的反應。
而且,她對阿蘇勒要成婚的反應,其實很像後來阿蘇勒得知蘇瑪嫁給了比莫干時的表現,是一種類似失落感。
所以,我認為羽然喜歡的是姬野。
看第一部時候希望羽然喜歡的是姬野,到後來卻越來越希望她喜歡的是呂歸塵。因為呂歸塵真的太讓人心疼了。姬野的愛那麼明顯,呂歸塵只能藏在心裡默默守護,不敢越出雷池,只敢偶爾放縱。
老娘把你們當兄弟,你們竟然想上我!!!還他媽兩個人都想!!!
羽然他們那時候還只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吧。就算朦朦朧朧地懂了點什麼,也只是懂了一點點吧…感覺阿蘇勒他們倆就像是小男孩剛剛懂得對女孩子好奇,看見漂亮的姑娘願意和她玩,會想花點心思討好她似的。羽然對他倆的感情有愛情的成分嗎?一點點肯定是有的。但是最多的恐怕還是小孩子一起放風箏偷棗子玩得開心,他們是好朋友。也許比起一個她更喜歡另一個,但這就像你有很多朋友,你在心裡也會有親疏一樣
姬野,江南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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