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的心理感受?對於罪犯會造成什麼後果?
從最近兩天小女孩那個案件,以及之前英國那個著名的案件中想到的問題
大家可以從各種方面來回答,比如有木有殺過人的同學來說說感想(警察或者老兵之類的。。。。大概有吧Orz)
以及從專業的角度比如心理學(對於殺人者的心理分析,特別是未成年殺人犯),或者宗教(各種宗教對於殺人的內容)、神話傳說(殺人要下地獄等)等等來回答,可以結合一下這兩個著名的案件以及一些對於殺人犯的訪談或者其他各種案件來說說等等。
總的來說就是開放性比較強的問題,可以從各種角度和姿勢作答。
講一個我的親身經歷,別誤會,沒殺人。
我有斷掌,不知道什麼是斷掌的自行百度。在我老家,有一個說法是斷掌之人長大隻要與人打架必會打死人,破解之法是要在小時候用斷掌之手弄死一隻其他生物。
在我小時候,市場里有很多賣那種小雛雞的,毛茸茸,淡黃色的,於是死在我手中的就是其中一隻小雛雞。
(以下情節十分血腥,不適者見諒。)
那時候我四五歲,不到七八歲熊孩子的年齡,但是也記事了。
記得那一天風平浪靜,和平常的一天沒什麼兩樣,在家玩著變形金剛等著奶奶回家做飯。突然奶奶風風火火地開門進來,一邊喊我。我跑過去瞧,發現奶奶拎著一個藍子,裡面嘰嘰喳喳的叫聲,打開一瞧,一隻毛茸茸的小雛雞。少年心性,心中萌翻了,搶過來就逗它玩。
奶奶瞧著我歡喜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進廚房做飯了。
酒足飯飽之後,奶奶打斷了我與剛被我取名叫「毛毛」小雛雞的玩耍(這個名字我印象十分深刻),把我拉到一邊,嚴肅地跟我說了各種斷掌的害處,舉了各種例子說斷掌之人會無意殺人,殺人後如何如何,當時我才四五歲,聽這些東西和恐怖片一個樣,嚇得我都快哭了。於是哭著問奶奶怎麼辦,奶奶就把破解之法跟我說了,當時我記得我還天真的問奶奶,打死一隻蚊子可以嗎?奶奶搖搖頭,把我拉到放著小雛雞「毛毛」的藍子的邊上,面無表情、冷冰冰、毋容置疑地說「掐死它。」
當時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獃獃地站了半天。
「楞著幹嘛啊,掐啊!」
渾身一激靈,從未見過和藹的奶奶有過這種表情,低頭又看看「毛毛」在籃子里嘰嘰喳喳地賣著萌,心中不知道如何是好,大哭起來。
「這死孩子,我讓你掐,你就掐,哭什麼啊!」
這時,爺爺從屋裡出來,瞧了瞧我的樣子,嘆了口氣,說:「聽你奶奶的話,這個是為你好。」
我看了看爺爺,又望了望奶奶,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勇氣,把小雛雞「毛毛」抓了起來。頓時毛茸茸的觸感讓我心裡一軟,遲遲地不敢使勁。
「對嘍,使勁,弄完了給你巧克力吃。」
「我不要巧克力了,我不幹了行嗎,我不幹了……」畢竟是四五歲小孩,嚇得只是哭。
手中的「毛毛」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還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我拿著它讓他不太舒服。
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鐘,爺爺不忍心看我哭得死去活來,跟奶奶說「這孩子心太善,要不算了……」
「不行,都到這地步了,今天一定得弄死,要不一拖人就長大了,以後咋辦!」
「作孽啊!」爺爺搖了搖頭,抽著煙進屋了。
奶奶這時候不耐煩了,拿起一個擀麵杖,跟我吼道:「麻利點!今天你不想屁股開花,就掐死它!」
話鋒一軟,緊接著說:「奶奶是為你好啊,你快動手啊!」
我止住了哭聲,只是獃獃地看著手中的「毛毛」,手中的柔軟讓我下不去手,「唧唧」的叫聲讓人心煩意亂。
「快點!」突然耳邊一個驚雷,嚇得我渾身一緊,手中跟著使勁,「唧唧」的叫聲頓時啞然而止……
「這就對咯,奶奶給你拿巧克力去!」
這時我也不哭了,記得只是獃獃地站在那,看著籃子里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毛毛」,現在已經蜷縮在一團,腦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獃獃地看著,很久……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意識的知道「死亡」這一個詞,沒想到卻是我造成的。
我不知道殺人是什麼感覺,但是一個生命需要讓你結束的時候(不是為了充饑果腹,也不是極端之下,只是為了殺戮而殺戮),心中的那個感覺是想像不到的。
後來喝酒時與朋友說過這個事,被嘲笑慘了,殺只雞而已,看把你慫的……看到題目突然想起這件事,狠心寫出來大家如果嘲笑就嘲笑吧。
這件事小時候讓我壓抑很久,越長大越有些孤僻,不願意與其他小孩玩,總喜歡自己在屋裡看書看電視,直到長到十六七,心中這股黑暗面才消退些。
我記得後來我也沒見到「毛毛」的屍體怎麼處理了,問奶奶也不說,於是總騙自己說「毛毛」是裝死,等我們走了,它自己爬起來溜走了,一直這樣說服自己,也許才沒得神經病吧。
寫這篇文章寫了一個多小時,不是因為打字慢,而是寫著這個故事,我手中還是隱約能感覺到那股毛茸茸的感覺,寫著寫著就會愣一會兒神,不知道如何下筆。
(媽蛋,我果然很慫啊……)
算了,寫出來就不怕笑。只是我想寫出來讓大家知道,殺只雞如此,何況殺人!總有人把「殺人」這個詞開玩笑式的說出來,但是並不知道這個詞後面的沉重。
本來是個故事而已,不知道為嘛我心裡現在有點亂,文筆又不好,寫不下去了。
願大家尊重生命!謝謝!
PS:我的奶奶不是容嬤嬤,在她眼裡,這事兒可能真的是為我好,下狠心才這樣。
PS2:我故意沒有把雛雞弄死的細節,其實不是一下掐死的,而是反覆掐了好幾下,就跟折磨死一樣,由於太血腥了,我故意沒寫。
PS3:媽蛋,本來想匿名的,沒想到剛到電腦前@yskin就評論了,這手太快了……
我爸是執行槍決的人,據他回憶,執行過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號人,稱得上是殺人者了吧。
我當然問過他執行槍決時候的感受,他說(大意):
我國現在的法律對於死刑的裁定是非常謹慎的,能不殺的盡量不殺,所以能被送到刑場上執行死刑的,必然是罪大惡極、證據確鑿的罪犯,這種人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
我問他,那晚上會不會做惡夢呢?
爸說不會,我睡眠好著呢。
和有些同事執行槍決時會把眼睛移開不同,我爸會看著犯人中槍、倒地。一槍斃命,犯人的痛苦也會少些。
在押送到刑場前,爸和同事們經常和罪犯聊天,真到那時候大部分的犯人都看淡了,會開玩笑、會要煙抽。他們最害怕的時候其實是宣布執行死刑的頭一天晚上。
最後,請不要在評論區和我討論死刑是否合理。我沒殺過人。但是我夢見過。
夢境都是完全身臨其境的,其中的感受估計跟現實差不多的。
我夢見我為件小事殺了人,然後把人塞冰箱里以後我一直盯著冰箱看,開始沒有感覺,一片空白,彷彿剛睡醒。後來衝動勁過了便慌了---我殺了人!就為了件小事!現在屍體就在冰箱里!我該怎麼辦?!怎麼處理屍體才能不被發現!怎麼才能逃過警方的追捕?!我將被拷上冰涼的手銬,父母將留著眼淚在法庭上見到我,親友同學們會在報紙頭版上看到被剃了光頭穿了灰色囚服拖著沉重腳鐐的醜陋的我!
即使一時逃過了,我以後還是要時時躲避警方,要如螻蟻一般生活在隱秘灰暗的角落,沒有陽光沒有希望沒有未來!我的人生被徹底毀了!!!噢,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早知就不殺他了!然後陷入了極度的自責和絕望中,然後就被自己嚇醒了。。。。
我果然不適合當殺手啊。
荒蠻時代,殺人是一種獲得自由的方法,因為單位空間里只允許一個雄性存在
理論上,任何一個有威脅的雄性對自身「向上的自由」都是阻礙
這時候殺人代表了清除障礙,代表對另一個雄性的超越
在荒蠻時代,除掉一個妨礙你自由的人,手起刀落之後你會得到劇烈的成功體驗
從此,你會吃得飽睡的香。。因為在這個空間之中,你成為王者,你不用思考任何人,你滿腦子都是自己。。你進入一種完全自我影像充斥的內在世界。。進入一種稱之為「我」的神秘宗教
但是,那是一種荒蠻的動物式的排他殺戮自由,現代人因進入社會而被迫放棄這種自由
「進入社會」帶給動物個體的好處大於野蠻,動物們放棄殺戮,轉而用智商完成對其他人的超越與統治,得到「人上人」的自由激情殺人,在雙方爭吵中自我本身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導致情緒失控殺人的。在殺人後第一反應是驚恐,錯愕。第二反應是想辦法掩蓋殺人的事實,故作鎮定。在之後的日子裡看到警察會心裡發慌,而在遇到例行檢查時,表面裝作鎮定,眼神飄忽,不敢直視警察,心理素質稍差者會出現冒汗,語無倫次等現象。
謀殺後,在作案過程中兇手一般會保持冷靜按計划行事。如果是第一次謀殺在殺人後還是會有些慌張,但是會冷靜的銷毀證據。之後的一個星期內會處於一種非常擔憂的狀態可以說是寢食難安,非常害怕身邊出現警務人員。如果此案沒被破獲,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種擔憂會日漸消退。但是還是會避免和警察接觸。
總之一句話不管處於什麼狀態殺人,如果是初犯,殺人者心裡都會處於一種恐慌的狀態。而老手的心態其實也就和平常人殺了只雞一樣。
這種問題果斷要匿名.不匿名估計會出名...
我沒念過幾年書,也不懂醫學知識,所以說不了太多高深的.簡單說吧,當時就是我挨了一個啤酒瓶子.捅了對方很多刀,反正當時是血衝上腦袋了,管不了什麼了,一刀刀的捅.然後對方捂著肚子倒了。
沒多想,轉身就跑。對方最終在醫院傷重,做了手術沒救過來。我啊,自己自首。
受邀,這種問題你玩我啊╭(╯^╰)╮
我只是過來準備關注回答殺過的人。。。
嗯,但是這樣必定會被摺疊,太水了也不好。
仔細想想身邊殺過人的確實有那麼幾個,大部分都是殺完人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了,也沒什麼機會去問他們到底是什麼感受,就說一個我知道的吧。
前段時間和一個老伯伯聊起過這個話題,老伯伯個人經歷是殺人的感覺就是沒什麼感覺。
這個老伯伯行伍出身,現在是北京某校的掛名教授,絕對的忠黨愛國+和藹可親,在他眼裡我是屬於有希望改造好的受西方思想毒害了的偏激愛國青年。
聊多了才知道人家當年打過抗越自衛反擊戰,是蹲過貓耳洞的老兵,因為被地雷的彈片擊中頭部才下的前線,他當時說的就是,能遠遠的看到人,遠到完全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長相,憑肉眼僅僅能知道的是那邊不是自己這邊的人,是敵人。我就開槍,然後那邊瞄準的位置可能就有人倒下或者地上有濺起的土和煙,我再開槍。
我問那也不是你一個人開槍啊,你怎麼知道那邊是你打的。老伯伯說確實沒有辦法100%確認人家倒下就是因為自己的射擊,但是也八九不離十,我說我懂你的意思,我看人射箭的時候看不清楚別人的箭,自己射的箭卻經常有慢動作的感覺。
我接著問人家那你會有什麼想法嗎?結束了一個人生命會不會愧疚?
老伯伯說你想多了,怎麼會愧疚,要愧疚也是愧疚殺的不夠多,雖然沒辦法確認,他開槍後自己也會知道自己打死了人,在那種環境那個時候根本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想其他的的事情來不及呢,周圍的人都一樣,打仗的時候根本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我沒殺過人,但我接觸過殺過人的人,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殺過死刑犯,槍決那種,當然是合法的,我問他什麼感覺,他說總之第一次執行任務之後連續好幾天沒睡著覺總是做噩夢,會看到那個被殺的人(雖然他看不見正臉因為槍決都是從背後執行的),總之感覺很不好受。但是因為知道是死刑犯到時沒什麼負罪感。這種事差不多一回生二回熟的那種,他說他還見過第一次執行任務的人,沒打中心臟,打在後腦勺上(後果和場景知友們腦補),當時就吐了,幾天都精神恍惚。恩,差不多就是這樣,希望對題主有幫助。
今年剛好破了兩起命案,兇手都是吸食#麻#古#過量產生了幻覺,第一個殺完人之後睡了一覺,醒了之後發現跟自己一起的人怎麼掛了,然後趕緊跑路;第二個殺人之後搶了個計程車跑了,還自殘,抓到之後扔到監護病房裡看著,第二天晚上才清醒,據說也沒什麼感覺,就是求死。
PS:#毒#品實在太泛濫了
犯罪心理還有Dexter(嗜血法醫)這兩個電視劇電視劇里說。
對於連環殺人犯來說,是非常有快感的事情,通過剝奪別人生命來滿足的慾望。
因為殺人是一件非常耗體力的事情,很多還特別耗腦力,如果不是感到很開心,很有快感,殺人犯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殺人。
殺人完全不敢想,現實生活中甚至也沒見過殺人事件。然而小時候親眼所見的一次殺雞讓我記憶猶新。
那時我大概六七歲,一次爺爺奶奶家的團聚,伯伯姑姑都回來了,所以決定殺只雞改善下伙食。後來決定用繩子把雞勒死。當繩子套到雞脖子的時候,我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後來,燉了一鍋雞湯,我一口都沒吃,推說困了想早點睡,躲在被子里默默的流淚。
不過沒過幾周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雞肉豬肉什麼的來者不拒。後來安慰自己說小乘佛教還允許吃3種「凈肉」呢。
我相信報應,所以這輩子註定不會主動殺生。烹羊宰牛這種事,還是留給別人吧。殺人?別鬧了。
主動答題刷存在感。
有段時間經常夢到殺人。。
而且夢境中的殺人兇器慢慢從從手槍等熱兵器慢慢變成刀子匕首筷子(直接戳眼睛)等冷兵器。。
後來直接變成徒手擰斷別人的脖子,或者按住他的頭往牆上撞,鮮血淋漓。
夢中的血泊越來越大,一開始做殺人夢的時候沒有後悔,只是【誒我怎麼殺人了】的疑問,後來就是越來越有快感,變成【死了吧活該】,後來就【別想死得那麼容易】。
而且自己一直是伸張正義的那方。。
所以。。
殺人是會上癮的。。
折磨人也是會上癮的。。
PS: 舊時鄰居家的兒子宅家近十年後出去工作,因為一點口角,殺了他的同事,被判無期。
或許沒有正常的人際交往,個人就趨近於毀滅。
很輕鬆地擰斷過一隻雞的脖子,也和別人一起弔死過疑似瘋狗,也認真滴考慮過面對一個人會怎樣。
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所以一旦環境壞到一定程度,我想很多人都會暴露出冷血的一面。聽一個當警察的朋友說過,在你死我活或者解救人質的時候,殺個人不算什麼(而且不一定是槍殺,各種暴力手段...)。你不弄死他,他就要傷害你或者人質,這就沒什麼心理壓力了,也是職責所在。
嗯,直接想到實驗課上引頸法處死小白鼠的事兒。
那是頭一回正兒八經上解剖課,心情亂奇怪了。
先是自己去一堆小白鼠里挑一隻,編號,稱重,接著就是要處死,解剖。我挑的那只是最輕最小的一隻,那種握在手裡軟軟的溫熱的小生命轉瞬就要死掉的感覺真是太複雜了!又因為它實在太小了,那種奇怪的感覺越發明顯。
不由自主會用那時的心情來模擬下題主的問題。
因為畢竟是實驗課,該做的都要做,腦子裡什麼也不再想,只是按照實驗要求一步一步完成。
每一步都不再手抖,但完成之後不能多想,因為多想會想吐。
想起士兵突擊里袁朗對吳哲說的話了。吳哲以為在邊境的作戰還只是袁朗折騰的演習,當真遇到被滅掉的人時他吐了,袁朗說要是吳哲平時多當點真就不會這麼慫了。
極端狀況下估計都不大過腦子吧,因為一旦多想,就要被別人滅掉了。
精密地策劃的又另當別論了。
胡言亂語結束。
唔,就回憶下解剖小白鼠就怯怯了,天生不是當醫生的料,兒時的夢想實在是太單純了。
看了排名第一的同學的回答,突然想起我也有過在夢裡殺人的經歷,呃,確切地說應該是過失殺人,被殺的人是我的同桌。
當時我的同桌是我們班公認的很煩的一個人,經常上課莫名其妙地大聲說話,傻樂,喜歡扯女生頭髮之類的…我在與他做了一段時間同桌之後不勝其煩,有一天晚上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擁有了一種超能力,心裡詛咒一個人就能成真。有一天我被同桌惹急了,就說了一句「你去死吧!」,結果同桌第二天就出車禍了。
之後我嚇壞了,就去警察局自首,警察叔叔根本不相信我,我只好隨意說了幾句類似「你出門會摔跤」之類的話,結果都應驗了。警察叔叔也驚呆了,但還是覺得不能定我的罪,於是我威脅他如果不把我關起來就詛咒他的家人,他只好妥協了(真是@¥#%*…^$)。。。
結果這個夢醒了之後我感覺對同桌很愧疚,居然潛意識裡想殺了他,於是開始耐心忍耐他的一些行為,慢慢發現這個人還是挺可愛的~
後來當我們倆關係已經不錯的時候,有一天他突然問我說一開始覺得我很不喜歡他,為什麼突然有一天對他態度改變了很多。我便把這個夢講給他聽,結果他笑得不行,說就我這個心理素質這輩子絕對殺不了人,對此我深以為然。。。
看過了題主的問題與下列答案,我萌生了回答這個問題的想法。我本人並不是老兵警察街巷小混混,也不是什麼心理學專家與人類學家之類的厲害人物,我就以一個未成年人的身份來訴說關於殺人心理的一些經驗。
知乎不太會玩。不太懂答題的技巧,表達能力不好,總是喜歡瞎扯。於是將文章分為這麼幾個部分。
1.未成年人的犯罪心理之我見
2.我所認為的真正的「殺人」
3.我的故事:我是「殺過人」的
我知道我這個人很煩,而且還不太會玩知乎。所以請大家自行選取,膩煩就停止。(和題目相關好像只有1啊雖然還扯了很多……)也希望有人能為我如此主觀的看法揪出毛病。
感謝一切閱讀的人。
(話說,知乎有跳躍功能嗎,就是點擊小標題便跳到相應段落什麼的?)
1.未成年人的犯罪心理之我見
幼小的兒童,有時候是十分殘忍的。
他們不懂得生命的珍貴,也不太明了死亡的意義,只會以自己的意願去行事。所以兒童對生命的認識是需要父母的引導的。不要想著讓孩子自己成長自己理解,為人父母不是只是養育的意義,是需要作為孩子人生的導師來帶領孩子前進的。
然後重點說青少年。
青少年一般會在青春期出現一種很極端的心態。有時候可以表現為對強大的渴望,有時候可以表現為對一種潮流的追求,有時候是表現為以自我為中心,有時候又是極端的自卑心理,或是自憐自艾,自暴自棄,等等。
青春嘛,常說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但其實每個人的青春都是以各種形式瘋狂過那麼一兩次的,如果沒有的那才叫特殊。
回歸正題。青少年的這種極端心理是很不穩定的。他不像所謂的「意志」,有強大的心理後盾做支撐。但是因極端心理而造成的經歷,是足夠構造後面的人生的。
所以才說,青春是一個成長過程。
有些現代青少年因為不堪現代社會的重負,總是會做出一些很極端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則會使青少年進一步激化極端心理。這是不普通的事,我是不普通的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極端到一個程度,就變成了一個炸藥桶,只需要一個火星,就會引爆。
比如說一直被欺負的某孩子的家長父母不理解,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最孤獨的某孩子總是覺得命運不公,還沒達到量變到質變的效果就覺得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水的某孩子對前途感到絕望,等等。
(插一句,請大家務必重視校園暴力。看著好像沒什麼事的孩子,看著好像很太平的社會,其實早就積怨已久。)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渠道宣洩。
衝動捅個刀啊,那都是常事。
實例,某良好學校初中某學生因被笑呵呵的幾人欺負積怨已久某天拿起滅火器往某學生頭上砸。我問過他,他說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那麼做了。
火藥桶里的火藥是一點一點聚積起來的。我認為那並不叫衝動。雖然沒有火星,隱患總不會變成現實,但是反過來說,有了隱患,火星還不是到處都是。
俗話說得好,量變到質變,自然發展規律,到哪裡都適用。
所以,未成年人的殺人行為,我認為直接將其歸於衝動,是片面的,並且也沒有看到事情的本質。「衝動」,僅此而已的評價,是不負責任的。
未成年人的犯罪是一個積累過程。而到了一個極端,就會爆發。如果僅僅是在犯罪之後施行教「教育」,不能起到實際效果,是不治標也不治本的。
然後,一般來說,犯罪之後的未成年人都會陷入一種恐懼,害怕以及逃避的心理。這是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然後再極端一點,就會將之認為成一種正確的行為,或者是說標榜自己「強大」和「特殊」的行為。在罪惡感的纏繞之中,如果沒有人幫助,很容易就會扭曲。
以上是我所理解的未成年人犯罪心理。
本來還想要說一點家長教育孩子的建議,還是作罷了。原諒我過於愛瞎扯……
2.我所認為的真正的「殺人」
殺人
在我的認知之中,真正的殺人,是將對方視為人並且故意殺死,那才叫做殺人。上述提到的「發泄殺人」,或者是戰場上的殺敵,那都不叫「殺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殺人。
殺人有兩個階段,一個是心理認知,一個是親身經歷。這兩個階段都很重要。舉個後者的例子,彭,開了槍,然後觸到了鮮血淋漓的屍體。一般來說第一次的話不會有人不動搖,這是人類的本性,是在社會中形成的良知的映射。死了。動的,不動了。我做的。屍體。肉塊。鮮血。在那裡的,不過是一些不會動的肉塊罷了。已經不是人了。 大概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是身體的感應。因為死亡而恐懼,而感到罪惡。
而前者,則是更高一個層次的殺人。後者只是因為由生到死而震撼,前者則還有心理上的一層壓力。將其認知為人而殺,也就是認同對方生存的權力,只是個人不能與之共存,故殺之。這與後者是有很大差距的。如果後者是因為發現自己的行為使得自己喪失為人資格而戰慄,前者就是用自己的手殺了自己,親手丟棄了自己的人性。
雖然結果都是殺了人,但是對一個個體的意義是不同的。
然後再論。殺了人的人,如果能抱有那種負罪感,總而言之是抱有人性,那麼對我來說,其人就是可以原諒的。
對我來說。
因為他還有重要之物,他還有人的情感,他知道要背負罪孽,那麼他就還是人。
我未曾見過無情感之人,或是喪失情感之人。之前電視上看見過一個好像是有精神病的人,殺了妻子出獄後又殺了父母,也許那就是沒有情感之人?
因為沒有見過,我不敢妄下判斷。但是,有一點,我認為喪失情感之人,是喪失為人資格的人類,也是喪失得到作為人之幸福權力的人。是可恨的,也是可憐的。
好了,接下來我要講一個不精彩的故事,是關於我個人的。我沒有真正殺人,想看殺人過程的都可以退場了。
3.我的故事:我是「殺過人」的
我,算是殺過人的。我接下來要以殺人者自述,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關於我的「殺人」經歷,以及其過程中的一些心理感受。
我在小學時期,和我的姥爺住在一起。父母要工作,姥爺退了休在家,孤身一人,我過去一是給父母減輕了負擔;再有與孤苦伶仃的姥爺做個伴,也是好的。
姥爺是十分能幹的。各種技能樣樣拿手,修個電器種種花拾掇草,做一頓美味的佳肴或者是給小朋友輔導輔導科目。
這樣全能的姥爺,卻沒有映入我的眼中。
小孩子在某種程度上是可怕的,至少我是這樣。也許是因為做了與被做了許多骯髒與可怕的事情,也許是所有小孩子的天性。
我會為了一本雜誌的不翼而飛和姥爺爭吵;會因為電視節目的衝突而對他大喊大叫;會因為一道解釋錯誤了的題目而沖他發脾氣。我任性,喜歡無理取鬧,但是那時候的我由現在的我回憶起來就像是一個空殼,一個人偶娃娃。什麼也不懂,什麼愛情親情友情,沒有一樣在我心中刻下印記。所以那樣的行為對一個人偶來說是「合理」的。因為人偶是會安安靜靜地小口吮茶,也是會當慾望得不到滿足時而大發雷霆遷怒於人的。沒有良知與底線,情感的積累也只是靠經驗。
即使是這樣的我,姥爺也是愛著我的。非常非常愛我。喜歡孩童的他,把他對孩童的關愛灑在與他度日的我的身上,就像把陽光灑在臉上一般。即使是我這個人偶,也意識到了這種溫暖。我明白姥爺是愛我的,當他在說著悲傷的話語時我會傷心。我也是愛著姥爺的,因為我的每次遷怒過後都會無比後悔,想盡辦法彌補。
但是,與某人的爭吵似乎成了習慣,這樣一種遷怒也成了逃避現實的一種極其舒適的快感。繼續爭吵,把那之後的愧疚也當做一種日常,一種為自己開脫的方法,這麼持續著。
姥爺得了癌症。胰腺癌。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沒什麼感覺,原因是對於死亡的觀念過於薄弱。傷心欲絕的母親在某個夜晚對我傾訴了親人死亡的痛苦,還有死亡的含義。我稍稍有些理解了。然後在每天半夜三點燈火通明的客廳後偷聽到的「費用」「遺產」「半年」以及各種嘆息與各種爭吵,讓我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現在的我曾經還翻到一個小本子,簡單的畫著一個老人,眼冒金星,吐著舌頭,脖子處畫了一個大大的叉,下面寫著「姥爺要死了」的文字。這是我悲傷心態的流露。我還學著改了姥爺過於悲傷的手機鈴聲的母親,決定堅決不在姥爺面前唱那首我最喜歡的鎮魂歌——我認為如果那麼做了,姥爺就會立刻逝去。 我是被母親的悲傷所感染,還是我自己真正的悲傷,我也判斷不出來。
那之後父母和大姨家輪流在姥爺的房子里值班。姥爺轉去了醫院。我因為沒人照顧,所以也和父母一起住在姥爺家中。
原先會笑著夾菜的母親,現在在每夜每夜的驚醒之中嘆息;原先會給我讀故事的父親,現在正在奔波於借錢的路上;會來到這裡陪我玩耍的兩位姐姐,再也沒出現在這個家之中。
這一切消失了的快樂時光,到底是為什麼一去不回?我開始思考。
得出了一個跟扭曲的結論。
「都怪姥爺。」
都怪姥爺,父母才天天疲憊不堪,才如此痛苦。母親和父親已經不負重擔,為什麼還要繼續折磨他們?
對不起,姥爺。 我懷著一種極其悲傷的心情,打開了生死簿。
那時的我認為自己是主宰世界萬物生死存亡的人。雖然幼稚,但是那是深信,那真的是深信。
所以,深信代表了什麼呢?
我在生死簿上找到姥爺的名字,用黑色筆划去。抱著十分抱歉與沉痛的心情。
「姥爺死掉了,父母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對不起,姥爺。」
但是過了幾天,姥爺還是活著。
我並不懷疑是自己的生死簿出了什麼問題,只是單純的認為它的反應太慢。
於是在每一個在姥爺家度過的夜晚,
我在幽深的月光之下,在轟鳴著的城市之間,瘋狂地用黑色水筆在那個名字上劃刪除線。每夜每夜,反覆如此。一開始的憐憫與悲傷都不知道去了哪裡,白天以也許會傳染為由拒絕去見姥爺,晚上則瘋狂地在生死簿上劃線,以至於都把本子劃破了,但是依舊沒有停止。如今保留在我記憶中的,只有當時的瘋狂,與伴隨著瘋狂的一句話:
怎麼還不死。
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
只是默念著這樣的字句,進行著瘋狂的行為。
但是上天對我很好,這樣的瘋狂行為沒有持續幾天,姥爺出院。也忘記了是因為沒有資金了還是姥爺自己的要求,反正不是因為病情好轉那樣的美好故事。姥爺每夜每夜都在床上呻吟。十分的痛。十分的痛。
中秋夜的前兩天,我和父親在姥爺房前談話,然後唱出了那首我最喜歡的鎮魂曲。或許我是覺得無所謂了,也或許是不經心,但是我是知道姥爺的房門是敞開著的。
那天晚上,姥爺死了。
也許是被疾病奪去了性命,但我認為是被我殺的。
姥爺十分愛我。最後一次的爭吵過後,姥爺說過的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你不喜歡姥爺,但姥爺愛你!」那是我歇斯底里地謾罵他的時候他喊出來的話語。
……
「你以前總是愛給姥爺梳小辮,現在不梳了。」他帶著一種孤獨與悲傷的音調,眼裡滿是渴求。
……
「你喜歡吃哪個?姥爺可以做給你吃。」事實證明他做到了,而且非常完美。
……
「看看歷史是很有好處的……」姥爺最喜歡看的節目是百家講壇,在死前最後一刻研讀的書是《史記》。
……
「XXX子!」姥爺調侃似的在我的名字之後加上了「子」字,好像日本的名字。
……………………
我跪在姥爺的棺材前痛哭。
眼淚如同洪水般泄出,忘了開關在哪裡。
不明事理的人以為我是因再也不能見到姥爺了而痛哭。
但是,不是這樣。
我殺了姥爺。
對不起,姥爺。
即使您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殺了姥爺。
但是至今我都背負著這種罪孽而活。
不是因為我的手上還抱有鮮血的粘稠,
只是因為我真正「殺」了那個對我付出一切愛的人。
小時候拿著鈍斧頭追過一隻脖子沒砍斷的雞,我奶奶在旁邊燒開了熱水等著。
夢見自己殺人了,很真實的一個夢,現在想想,如果有天真的殺人了,也是那種感受。
某晚夢見自己在一個房間差點被害,殺了那個害我的人,當時害怕極了。我該怎麼辦?潛逃一輩子?自首?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再也沒家了。
鎖了房門用鐵絲緊緊擰住,跑了出去,外面車水馬龍,只是這種繁華再與我沒幹系了。一路上跑跑走走,看周圍有沒有警察 ,跑啊跑,跑到了一號橋底下。夢醒了……醒後一陣惡寒,這只是一個惡夢,千萬不要成為真的。
沒有殺過人,但是同樣做過「性質惡劣」的事情。
實施這個事件的時候我相當激動,滿腦子都是憤怒上頭,渾身都在抖(真的就是在抖),感覺自己被欺壓的幾年算是到頭了,於是隨手一酒瓶子下去,接著[嗶——]又[嗶——]把他[嗶——]……
之後肯定是要亢奮好幾天的,怕被人抓,各種怕,但是又很興奮,因為感覺到了暴力可以解決問題,所以內心誕生出一種我長大了的特別狂的感覺。
內疚感?沒那種東西,我暗示自己他是自找的。
(實際上也確實是他自找的:) )
再過一段時間,興奮的感覺也消失了,但是那一股子狂氣,幾乎撐起了我的人生,我不比他人差,哪怕是武力解決,也是我解決的,是我的人生。
順帶一提,很久以後我想起當初的這件事,還是感覺到「熱血沸騰」,完全沒有「愧疚」的感覺,如果這個人他該死,你送他去死是不會誕生多大的愧疚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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