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開始寫一篇九州?

算算第一次看到九州還是刷清韻時的偶然相遇,那時候還不知道七老妖將要創造一個時代;
而正式開始追則是很久之後,一次性買了三本九幻:六橋柳、七瓣蓮、八月槎。
現在想自己動筆寫,以前寫過一些短篇、中篇,還投過今古武俠版的新人王;但是九州是一個嚴密的架構,設定龐雜,要開始寫九州的話,需要參考哪些文獻?遵守哪些規則?
(已經看過九幻四年,猴子全套,水泡全套,多事全套,缺大全套,葵花全套,縹緲錄及若干中短篇)
另:我不只是想寫小說,事實上我更傾向於寫設定或者帶故事性的風物誌(比如旅人,或者水泡大那種作品),甚至我想等我筆力漸豐、能夠獲得前輩們認可的時候寫一寫邢萬里們的故事,請問需要從哪裡開始?應當遵照哪些作品?以及有哪裡有設定空白?


九州最嚇唬人的其實是歷史設定,那麼多王朝帝王將相,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時間線,再加上南北分家後各自開闢更多新朝代外帶對一些關鍵歷史節點互相不承認,很多新讀者瞄一眼就頭暈了,更別提寫了。何況,現在南北九州還各有不對外開放的朝代設定,除了內部約稿別人也不能寫。

所以我的個人建議是,別去插足歷史線,了解最基礎的天文、地理、種族、秘術設定,熟悉一些怪獸植物之類的九州風物,從和主線歷史無關的獨立故事寫起,九州是一個無限寬廣的世界,需要有人去書寫歷史,也需要歷史之外的東西去豐富它。有一個叫唐缺的前死胖子現美男子已經靠這些獨立故事出了十多本九州的書了,也沒什麼難的。


謝邀
作為一條工科菜狗讀者,不能發表什麼有用的建議……再者,其他答主比如唐缺老師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並且翻翻他的在九州話題下的回答大概能出一冊九州漫遊指南。在唐老師面前九州客服大廈得建造只剩下修修補補的工作了,所以我還能答點什麼呢……
於是拖到現在,然而第一次被邀不捨得點忽略……
認真思考下能不能搬運點資料過來,翻了一翻~Bingo!就這個好了——「江南老師關於幻想文學創作的若干意見
作者: @胤祥
鏈接:作家江南所說的「江八條」具體是哪八條原則? - 知乎用戶的回答
來源:知乎

以下拷貝粘貼自[Novoland]-[常用資料]-江八條;修改日期2006-10-17;保證一字未改;當年似乎發給過一些作者的。1、男作者女讀者,情節要有細膩處和抒情處,增加對於女讀者的吸引力
2、結構上不要設置閱讀障礙 指結構
3、拒絕文藝腔
4、要有提供代入感的主人公 推薦大家寫一群華麗高亢的男人
5、主題簡單明了 可以用一些詞概括,如理想、信念之類
6、強調場景鏡頭感。強化漫畫化場面描寫
7、主角要美型……供花痴用
8、控制字數 適合雜誌並適合出版10-14萬字

這個是當時的筆記啦,具體的解讀大概是:
1. 把書賣給中學女生
2. 嚴禁玩弄敘事技巧
3. 不許寫生僻字,尤其是某些女作者
4. 賣腐
5. 高概念
6. 視覺化寫作
7. 顏值要高,便於配合畫手
8. 希望按照輕小說操作

大約網上能找到的記載就是在這個答案里了,全文請戳原答案鏈接。
別說這答案沒誠意,講誠意你就輸了。
以上。
(P.S.其實是因為不爽《曾楊柳》之後跑來答的)


那我起個頭?
那是大夔平明三年的一個早上。


因人而異吧。如果拋開文筆和講故事的能力不談,對新手來說開始寫一篇九州文最大的瓶頸往往在於「九州」這倆字上:自己寫的這個文算不算「九州」?但是「九州」不「九州」其實也並沒有一個量化的標準,所以有時對新手來說這就成了一件很迷茫的事。從問題來看,我猜題主有可能也存著這類疑惑吧?評判是不是「九州」,話語權常常一半在讀者手裡一半在自己手裡,對於想提筆開寫的作者來說,首先得過了自己這一關不是?這時就取決於你自己對九州的認同度了——你覺得「九州」應該是什麼樣子?自己寫出來的是不是這個樣子?當你自己覺得自己寫出來的東西符合自己的審美像是那麼一回事了,這一半的話語權你就拿到了。(然而覺得不像怎麼辦?改唄。)

以及,我覺得題主對於九州的閱讀量已經很大了。作為讀者的時候通過接觸各種不同九州作品,必然就會形成自己的九州世界觀,由此出發,你已經可以開始轉型嘗試著向作者之路邁出第一步了。類似唐缺大大,在下的建議也是別在前人已有的歷史線上插一腳,大可以自己另起爐灶胡編,也可以完全拋開歷史背景只寫故事(比如唐缺大大)。然後基於你在閱讀中形成的九州認知,比如天文地理種族,知道什麼便可以拿來寫點什麼,不知道的姑且放手胡編一氣,編得不對大可以下次再修正回來,反正好文都是改出來的。何況在九州原創式微的今天,題主願意動筆創作已經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了,只要在創作過程中保持聞過則喜的好心態,勤於修改,想要達成你的目標真沒有什麼難的。

又及:題主說自己喜歡邢萬里遊記一類的風物誌,這正好是九州體系當中空白非常大、創作者非常大有可為的一片拓荒領域!我也好這一口,因為覺得特別好胡編,特別好胡編,特別好胡編——重要的事要說三遍。然後,掛一篇自己之前寫的遊記出來做結尾罷。(以下全部都是胡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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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涯漫話:柏梁的雪

  在夜北人的傳說里,霰雪是先祖英靈遺留下的精神印跡,帶著冰寒覆蓋高原,透徹每一個夜北子孫的骨與血。從霍北到秋葉,從臨萩到八松,儘管風情各不相同,然而關於夜北高原雪祭英靈的習俗,卻無一例外成為了各地冬狩時節的重要一部分。

  瀾州有句八字民諺,說道「天北一葉,震驚百里」,指的是夜北最負盛名的兩大客居家族——以霜月冬青為徽記的臨萩葉家,與以雙色金雞菊花為徽記的柏梁百里家。千百年的時光里,這兩支來自宛州的古老家族與長年土居於此的七海家族一起歷經了夜北高原上最嚴酷的風霜洗禮,深深紮根下來。很難說清楚,在這樣漫長的過程中間發生了多少同化與被同化的故事,但是夜北古早有之的霰雪節已經在臨萩和柏梁兩座城市之間流傳了很久很久。

  我第一次去柏梁的時候,正好趕上一場霰雪節。

  那一日,當冬季例行的暴雪在午後停下,我跟隨商隊從擎梁山下來,已經可以遙遙俯瞰見大地上鋪展開的巨大六瓣花朵形輪廓,非常鮮明地勾勒出一座城市與周圍莽莽蒼原的分野。再行進兩個對時左右,直到目力終於無法一覽城市全貌時,柏梁距離我們也就不遠了。

  抵近城門,嚮導指著城牆高處點頭示意,跟隨他的視線,一面皂旗上銀線織就的雙色金雞菊花已然明晰地從我們眼前展開,在風中烈烈有聲。

  「好好享受吧,外鄉人,這裡就是『夜北之花』,萬古長青的柏梁城!」

  落日餘暉的溶金顏色在白皚蒼茫的雪原上奔波流淌,爭相攀湧進古老靜默的城牆背後,穿過人與牲畜呼吸出的叢白霧氣,依附在漫天飛散的冰晶身上——就像是有無數微小透明的羽人凌空扶搖,每一次轉身,都反射出炫目的星辰光芒。

  幾乎有那麼一刻,我認為眼前這一切就等於永恆了。

  毫不遲疑地,在匆匆和商隊告別後,我按照嚮導指引的路線步伐匆匆,意外順利地找到了鍛雪台,也就是霰雪節的主會場所在。

  關於柏梁霰雪節的歷史我曾有所知悉。據說在夜北一帶的冬祭供奉名列中,第一位有名有姓的先祖英靈就出自柏梁。在本紀元前半葉的數百年時間裡,范風羚作為瀾州崛起的一顆將星曾短暫地照耀過風琊時代的歷史風雲,直到最後隕歿在柏梁的茫茫風雪底下,正好應證了他本人那句「生長於斯,終焉於斯」的讖言。在宛州和中州流傳的話本傳奇里,范風羚慘死於家鄉故老的背棄叛離,但是在柏梁本地,他被視為守護柏梁的不滅英靈,化作家鄉上空永恆的霰雪,被人們在年復一年的祭祀中傳唱。

  歷史的真相我是不可能看清了,但是我知道,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吝惜足夠多的溢美辭藻來美化家鄉的英雄,尤其是在他們死後——因為,每一座城市都迫切需要一段值得經久傳唱的動人傳奇,只為見證自己久遠的歷史。

  鍛雪台是柏梁城最大的廣場,在它的中心聳立著一座十二人高的范風羚騎像,通體瑩白,古樸渾厚,簡直教人疑心那是不是用秘術凝聚起來的冰雕雪景。我在一群歡快的河絡後面擠出塊空隙坐下,隨意地張望四周,鼻孔里填滿了香榧雪沫酒以及烤鹿肉串混雜在一起的濃香。

  「讚美真神!今年這座英靈造像一定是五年來最好的作品,我就知道,承晝這小子一定會超越他自己的。」

  「就是可惜啦,傻傻的人族哪裡懂得欣賞,嘎。待會只有眨巴眼的功夫好好看著它,想想以後都看不見啦,嘎。」

  「噢不不不。雖然只有那麼一小會兒,但是傳達給真神的讚美必將永恆——你說是吧,明沉?」

  「我們還是好好祝福那孩子吧……唯榮耀必將永恆。」

  「……必將永恆。」

  我曾聽嚮導介紹過,柏梁城有不少的河絡工程團在此落腳,主要負責全城供暖系統的維護和改造。這是百里家與辟先山河絡訂立的契約,內情外人無從得知。但是在這樣的人族節日里看見河絡的身影,多少還是感到了一絲新奇。

  也不知道霰雪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直到我坐下,場地上已經聚集了五名歌者,她們拱衛在冰像四周詠嘆英靈的事迹。和聲穿過人群,在他們頭頂織串成裊裊的淺吟低唱(河絡還在低聲嘟囔:「那幾個人一動不動圍在那想幹啥?擋著我視線了好么,嘎!」):

  「……於是英靈化成投槍,

  在槍尖刻下一句擲向刀叢的詩行:

  『生長於斯,終焉於斯』,

  好讓罪人們也知,

  這是夜北之子的脊樑。

  冰上血,

  鞍里刀,

  終於刺出了,

  風武者終結亂世的絕響。

  可是最後,

  風沒能將你挽留,

  她唯有忠誠播撒你的榮光:

  『生長於斯,終焉於斯』。

  你的詩在星辰間迴響,

  凝結了霰雪,

  撫慰夜北兒女的一生哀傷……」

  歌者們的詠唱像一串從湖心投出的琉璃石,拋上九霄才沒一會兒,就在天頂的穹廬磕出空曠迴音,隨即伶仃地打個轉兒,又曲曲折折地落下,砸在厚重層疊的人潮里,撲起高高低低一片迴響漣漪——「生長於斯,終焉於斯……」人群里的應和之聲縷縷不絕,顯然這是一首柏梁城民耳熟能詳的歌謠。或許這對於他們太過熟悉了,以至於我看見有些婦人的眼角旁泛出一點晶光——或者只是因為下雪的緣故?

  即使陌生如我也不得不隨同裹挾在這種不曾感受過的龐大情緒海潮里,隨之一起飄搖、沉浮。我想起了幼時與祖父圍爐夜話的短暫時光:日落無影,萬物沉音,炭火一明一滅,正好合著祖父的唇角一張一翕。我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只聽見屋外林間雪落的聲音……

  「真神在上,嘎!」河絡尖細的嗓音不合時宜地飄高,扎碎了朦朧中的什麼東西——有什麼崩裂開來了。

  「噢噢噢噢天吶!」「不可思議……」「這真是——太美了!」一息的安靜,人群再度興奮而沸騰起來。我想我終於看見了,一剎那的震撼簡直讓我失態忘形——

  隨著詠嘆調最後一個尾音掛上嘴角,鍛雪台中央的范風羚騎像居然就隨之綻裂開了!從塑像表面崩落的無數晶體粉末掀起一層又一層密不透風的雪潮,被爆裂的氣流拋離塑像,層層疊疊朝著天空的方向飛揚。雪潮依照某種規律間隔有序綻開,塑像圍裹在其中已經看不見蹤影,彷彿忽然落進牛奶罐子里的麥芽糖塊兒,無休止地重複著牛奶被濺起的那一刻……我留心數了數,綻裂一共重複了十二次,而拋射激飛的雪潮一次比一次高昂,直到——

  第十三次。悠長的一聲尖哨吊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呼吸,一束雪柱就像自雪潮的擁簇下拔地生長那樣,從高台騰騰竄起,激射向晦暗的天空,隨後——「啪」地在高遠的空中爆裂開來,聚化成一簇瑩白耀眼的雙色金雞菊花。無數的脖子就此伸長了,極目去看那巨大花影的閃耀,幾乎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直到花的光芒暗淡,散逸成紛紛揚揚的絮末。

  居然是那些凌空飛舞的透明「小羽人」。

  此刻正是印池凌駕於夜空中天的時間,星辰溢出郁藍光帶像一匹緩慢流動的鮫綃穿過柏樑上空,插進紛紛揚揚的霰雪中間,無數的透明冰晶轉眼閃爍出魅惑的星光藍……

  柏梁城中的節日氣氛就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男男女女們仰面迎接漫天的飛絮,還有許多人虔誠地跪在雪地里,鞠一捧霰雪傾蓋在自己的面頰上,細細揉搓著,神情莊嚴與修士頂禮別無二致。

  這就是夜北人的傳統。他們相信先祖的印跡凝聚在雪中,以雪擦拭身體,就是讓自己的骨血徹底接受先祖們的審視與考驗,讓精神在冰寒中得到升華——自古夜北民風剽悍,由此可見一斑。

  河絡們顯然對這樣的習俗見怪不怪,早已經三三兩兩結伴穿過人群,或許去找他們的同伴喝酒了。滿足於這樣一場節日的表演,我想我在瀾北的旅行終於開啟了一段新的美好插曲。人生不過百年,一步步且行且觀,能相逢柏梁這樣一場雪,這一生又得以平添下一場美好的樂趣與回憶呢。


瀉藥。
很慚愧因為我到現在為止都沒寫出一篇九州...因為卡在地圖上了orz
(?_?)細節控真的很在意地理上的一丟丟細枝末節,問題是九州設定對這一塊沒有系統的說過,要摳細節只能從無數文章中找到自己要的那一部分。至於當初想知道的是哪些細節我已經忘了,忘記要寫的那個故事到底是個什麼故事了。

作為一個行動力不強的人很丟臉。
題主看的也不少了,要寫就趕緊像唐缺說的那樣拿筆吧!我也希望自己以後(儘快)能寫出斬大那樣的遊記。

共勉。


首先確定有哪幾個族的登場,然後根據劇情需要挑一個合適的州落地(覺得麻煩就直接創一個類似「桃花源」的村落吧,這樣各人設矛盾基本解決),歷史線一般不要過度介入,把時代背景和各族友好關係記好就可以動筆了…,


很多人寫小說都喜歡套用典故,但也往往容易被典故限制住。
如果脫離實際,就得完全走脫經典。
如果參照歷史,就得讓人難分此故事的真假。


時間軸和大事件沒錯的話,就看自己發揮了。歷史,其實填充就會有貢獻就會豐滿。


先看看創造古卷,然後開腦洞就可以了


貼一個我寫的中篇的開頭部分吧,大家給點建議。謝謝啦。


《九州 染塵之羽》

這一年的秋風吹過華源城時,霍疏群來到了這個克跋山下的小城市。

眼前一片夕陽落于山邊,微涼的風吹起他的黑錦緞衣。一天冷起一天了啊。霍疏群默默想。這是他離開家鄉宛州南淮的第五個年頭。五年了,他心頭總縈繞著一些模糊的感覺,思鄉,抑或怨恨,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不像那些大的生活著帝王諸侯的大都邑,克跋城的城門關卡松的很。一身舊兵服的老卒半倚在城門旁,腳邊的酒壺看上去比他還老。霍疏群走過去,探問:「師傅,此時還能進城嗎?」「當然可以,隨便進吧。」老卒臉也不抬,迷糊著眼,懶懶地說。霍疏群於是大步走進克跋城,戒嚴時期難得有一個都邑會隨便放外地人進城,無論他是手無寸鐵,還是荷戟長槍。


在城北附近晃悠了幾時,霍疏群找了一家客棧入住。夜幕無聲無息落下,天已入秋,這個時節在露天野地里熬一夜是很有風險的,北方不比南地,秋寒勝冬雪,錦衣難擋風。

「二十銀毫!太貴了吧,店家可是在趁火打劫啊。」霍疏群伸手壓在客棧台柜上,臉向前探。

「客官見諒,最近四方諸城戒嚴,收留散客是有風險的。何況您去打聽打聽,我們暖酒客棧已是城裡城外最廉價的一家了。」店夥計一臉懇切。霍疏群無奈,只好乖乖拿出銀錢打賬。一路省吃儉用,連份魚肉菜都不敢多瞧一眼,省下來的錢也不過夠付幾日的客房錢而已。當初自己在南淮的時候,可是一個為友人接風包下一整個客棧都不眨眼的世家公子,說不上富可敵國,那也是散盡千金的模樣。可如今,霍疏群仰天長嘆,卻只見得黑漆漆的屋頂高高在上。還仰天呢,這都要住小黑屋嘍。


「頂樓走廊最里房,客官一夜安好。」店夥計單手奉上一枚蘇鐵鑰匙。霍疏群接過鑰匙,拾階而上。

二三樓都是燈火明亮,顯然是住滿了客人,唯獨四樓漆黑一片,不知是沒有客人,還是沒有客房。霍疏群正疑惑著,腳步卻在五樓停住了,此一層沒有向上的樓階,原來五樓便是最頂層,和四樓一樣,也是暗暗無光,伸手難見半個巴掌。

最里房么?霍疏群朝走廊深處走去,那一片看不透的黑好像永遠走不到盡頭。

眼前出現了牆壁,霍疏群轉身出手摸房門,檀木紋路的門一碰就吱呀著敞開了。霍疏群走進房間,寬大窗戶對映整個克跋城夜景,沒有名城的萬家通明、燈火輝煌,小城的靜夜卻也有一種別緻的美。

霍疏群舟車勞累的心舒展了些。也許這裡,就能找到那個人了吧。這樣睡一覺,明天早起興許能看到中州克跋山有名的輝煌日出。霍疏群有了些許睡意,仰躺在床上。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黑色涌溢到走廊里。


—————————清明日更新—————————


客棧里燈火一陣明一陣暗,窗邊風聲飄忽不定。店夥計緊緊關上窗,「好像下雨了,秋雨甚寒啊。」

「給剛才的來客送床棉被吧,小吳。那屋裡挺冷的。」櫃檯一側的另一名夥計蜷縮在火爐旁說。火爐里燒著些許木柴,火星沉暗。

小吳沒做聲,卻進了裡屋抱了床被出來,走上了樓梯。


窗外隱隱有雨聲,霍疏群仰躺在床上閉著眼,他的睡眠一向很好,今夜不知為何久久不能入眠。

簌簌——屋頂的天花板好像有聲響,一股奇怪的氣息撲來。

霍疏群驀地睜開雙眼,一片羽毛下落,嘯聲墜下。霍疏群及忙側身翻下床,咚——斷刀硬刺進床。

一個帶羽翼的身影從屋頂墜落。

「是誰!?」霍疏群拔出倚在床邊的刀。身影瞥了他一眼,沖向門口。

「等等!」霍疏群追上去。

噗——身影衝破走廊里的窗戶,跳到窗外。

霍疏群抓住窗沿,只見到一個羽人的身影消逝在天邊。


「小吳,回來了。咦,被怎麼還在你手裡?」

「門鎖的很死,大概是睡了吧。」

「哦。我們也睡吧,明還要早起啊。」


窗外涌溢進絲絲縷縷的陽光,霍疏群的雙眼一夜未合,布滿了血絲。

經歷了半夜的那一幕,任誰睡不進去了吧。期待中的輝煌日出終於到來,但心情早已丟得無影無蹤。

霍疏群拾起刀劍,拖著疲倦的身軀走下樓。


「客官吃些什麼?昨晚睡得可好?」見到霍疏群下樓,店夥計一旁殷勤地詢問。

霍疏群沒有說話。店夥計又續續地說:「昨晚我怕你著涼,去給你送過被子,不過門鎖得死,想必是一夜好夢了。」「什麼?你給我送過被子!」霍疏群驚醒而道。

「是啊,挺晚的了。」

「你去的哪間房?」

「四樓那間啊。」

霍疏群沉默了一會,低聲問:「四樓再上是什麼房間?」

「那是廢房,很久以前就廢用的。怎麼,客官你——」

「沒什麼,沒什麼,昨晚我睡得是死了一點。」

霍疏群說完便徑直走出客棧,心想這家客棧很有蹊蹺啊,他決定暫時先不說自己的遭遇。

今天照例應是去找當地的畫坊畫廊和獸場之類的地方,畢竟這是霍疏群追尋多年的那個人遺留下的僅有的線索了。咕咕——肚子不爭氣地響了。霍疏群不想再留在這家客棧,更別提在那用餐,於是在街上轉了一會兒,走進一家不起眼的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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