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中的文字遊戲(例如最著名的阿貝格變奏)是怎麼玩的?

請問具體字母是怎麼跟旋律對應的呢?我記得舒曼不止一首作品玩過這種文字和音樂的遊戲,但是一下也想不起來,有人知道其他作品嗎?有沒有其他作曲家也寫過這種文字遊戲呢?


阿貝格變奏曲一開始旋律上的五個音就是abegg,非常明顯的對應,然後整個主題都是建立在這個動機上面。但是後面的變奏部分這個動機其實不經常出現,比如前兩個變奏用的都是半音動機,只有到慢板段落才又能聽到abegg。


《阿貝格變奏曲》Abegg Variations Op.1 ,作於1829-1830年,題獻阿貝格女伯爵,實為獻給曼海姆名門女子梅塔·阿貝格(Meta Abegg, 是舒曼一次舞會認識的少女)。而「阿貝格」這五個字母——ABEGG 正好也等於音樂中一連串上行音符 a-降b-e-g-g。
另外這種簽名動機最著名的是Bach,對應的是降b,a,c,b四個音,很多作曲家用過。音名有cdefgab,名字中湊巧有的就可以做個音樂簽名了。德國的音名有h,對應的英文名是b,而德國的降b是b,因此巴赫才有了簽名動機。德文的十二音音名:

C#
cis
Cb
ces
D#
dis
Db
des
E#
eis
Eb
es
F#
fis
Fb
fes
G#
gis
Gb
ges
A#
ais
Ab
as
H#
his
Hb
b
Cx(重升C)
Cisis
Cbb(重降C)
Ceses
像我的音樂簽名就無法採用這樣的方式:
我採用中國十二律的方式完成,中國十二律名:黃鐘、大呂、太簇、夾鍾、姑冼、仲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林鐘,蕤賓,太簇三個接近我名字的發音,因此可以用降a,g,d做我的音樂簽名動機,這個動機富有個性,神秘雅緻,富有內涵。
肖斯塔科維奇也曾將簽名放入自己的作品中,而其中最為人知的就是他用四個音符做成的音樂簽名:D—降E—C—B又或者是DSCH。這個「簽名」的來源是他的德文譯名「Dmitri Schostakowitsch」,而名字開頭的「D」和他的姓中的頭三個字母「SCH」合起來就正好是D-SCH。在德文的音樂術語中,D是D;降E就是「Es」,而「Es」聽起來又有點像是「S」;C還是C;而B在德文術語也經常會用H來表示。
這段來自作曲家1974年12月7日寄給肖氏研究專家德雷克·胡爾姆的信中,後來被胡爾姆收錄在他的《迪米特里·肖斯塔科維奇:作品及其錄音目錄》書中。在這部書里有關於DSCH簽名更詳盡的描述。
DSCH出現在肖氏的作品中
第十交響曲(1953)第三樂章是兩個音樂形象之間的一場戰鬥:它們其中一個是充滿嚴厲的遣責色彩的,而另一個就是DSCH一種高度緊張的出現。這一樂章展現出一幅令人顫慄的精神鬥爭的場面。在第四樂章中,斯大林的死被瘋狂地慶祝(這位獨裁者曾以一種狂暴的形象出現在第二樂章中);而DSCH動機在接近尾段的音樂中唱起了火熱的凱旋的歌聲——但卻仍帶著一絲絕望的神傷。
第八弦樂四重奏(1960)
《作品全集序言及對比序言的簡述》作品123(1966)這個有14個字的題目其實是屬於一首隻有2分鐘的歌曲的,這首為男低音和會風琴而寫的作品是作曲家為了慶祝他的作品全集出版而寫的,是一首頗為新鮮而又具有幽默感的作品。作曲家在其中加入了他的DSCH簽名,不無諷刺地向觀眾表示他的歉意,他那「令人不快」的音樂折磨了聽眾的耳朵。
我們也不應該忘記在第一小提琴協奏曲中Scherzo中那段只有2分鐘的小提琴拉奏(相同的調子可在作曲家歌劇《馬克白夫人》中找到),而在第一大提琴協奏曲中,DSCH動機的一個變體貫穿了作品的第一樂章,這段音樂像征著個人(大提琴)對暴徒(樂隊)的抗爭。在這段音樂中,樂隊對大提琴步步逼近,直至最後將其逼至近乎瘋狂的旋轉之中——作曲家在這裡含蓄地影射政府當局脅迫他為他自己毫無熱情、不感興趣的共產主義高唱頌歌的行徑。此外,DSCH動機還曾出現在第七弦樂四重奏的Lento中。這是作曲家為悼念剛逝世的妻子的一首簡單但感人的哀曲。
DSCH出現在其他作曲家作品中
許多作曲家都曾將肖氏的DSCH動機寫進自己的作品中,以示對作曲家的敬意。英國作曲家朗納德·斯蒂芬森就曾為鋼琴寫了一首長達80分鐘的帕薩卡利亞舞曲,其中就融進了DSCH動機,但也有一些作品隱藏了DSCH動機,像施尼迪克的第三弦樂四重奏,DSCH是隱蔽地藏在了第一樂章中(另外,貝多芬的《大賦格》也被引用),並不明顯。
魯托斯拉夫斯基將DSCH動機用於他的《樂隊交響曲》中的托卡塔部分。
樽胡斯拉夫·馬蒂農在他的第六交響曲中也不時引用了DSCH動機。阿斯托·皮亞佐拉為雙簧管和弦樂寫的組曲中——這是一首絢爛的抒情曲——也引用了DSCH動機。但在這裡卻被轉變成半音關係,作為最後一個樂章葬禮進行曲的低音部分。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有點什麼特別的嗎?
馬爾科姆·阿諾德的第六交響曲(1967)有一個奇特的第二樂章,作曲家稱之為「為一種已死的音樂而寫的葬禮進行曲」,在這裡DSCH動機被升了一個半音,並貫穿整個樂章。肖斯塔科維奇是阿諾德最崇拜的作曲家之一,在這部作品中對DSCH動機的引用,很明顯是有目的的。
本傑明·布烈頓在他的作品中也使用了DSCH動機,在這一段音樂中DSCH動機首先由合唱團唱出——這是一個十分有力的主題——然後,管風琴接過來,用一種令人震懾的力量將其奏出,這部作品在1943年在肖斯塔科維奇與蘇聯當局發生矛盾之後寫成的。胡爾姆相信,布烈頓這位肖斯塔科維奇的好友,是通過音樂向肖傳遞著秘密信息!


前幾天在俄羅斯上大師課,聽Ksenia大師說了一個。

肖斯塔科維奇在第五交響曲第四樂章的結尾寫了兩百多個A,也就是La(如下圖的中提譜)

據說是因為他喜歡過一個名叫LaLa(發音而已,並不知道這名字該怎麼拼-_-#)的姑娘......

於是全體弦樂在肖五的結尾都要用樂器喊著這個姑娘的名字......

果然是真愛啊......不過他們沒有在一起......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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