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查出癌症,剩下時日不多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癌症


很多人在肉體和精神痛苦的情況下把家裡人也折騰得不輕,除了生活護理中對家人的各種發難,還有全家人因為逃避現實進行的各種自討苦吃的過度醫療和上當受騙,最後留下人財兩空。天朝的死亡教育和生命教育嚴重不到位,姑息醫療發展缺位。


謝邀。。。
沒有經歷過。不知道。
但是查出了良性的。
沒什麼感覺,抓緊時間做手術了。

希望永遠不要經歷題主描述的事情。


他不老,只不過是鬢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偶爾會被我發現一兩根還沒完全變白的白頭髮,他周末的時候會像前幾年一樣騎車帶我去學書法和英語,過橋的時候得站起來蹬自行車才能載得動我。他擺弄著新買的mp4,每天維護著學校的官網,回到家裡還要在電腦前坐上幾個小時才會休息。

他老了嗎,兩個月前出去應酬喝酒,回到家時酩酊大醉,騎車摔倒後在臉上留下的傷口不住地流著血,我說:"你明天別去學校上班了。""咋?我臉上有傷給你丟人啊?""。。。"

半個月前,帶我上過英語補課班,他出乎意料地給我買了個風箏,我看著他拽著風箏跑啊跑,我在後面匆忙地放線,再抬頭,他不知什麼時候摔倒在了體育場遍地塵土的跑道上,周圍的人看他的表情帶著驚訝,好像有點嘲笑,他膝蓋流著血,騎車帶我回家。
他最近一直後背疼,媽媽說可能是落枕了,一周又一周,落枕癥狀愈發嚴重,他去了盲人按摩店,一個小時下來舒服不少,安靜的睡下,第二天起來還是一樣的疼。他不知道從哪裡買來一台理療儀,於是,電腦凳的靠背上,便加上了這麼一個扁扁的,可以加熱的玩意,只記得他每天都要靠著那個理療儀,一靠就是一個晚上。

半個月了,他後背疼痛的癥狀絲毫沒有改善,由於晚上睡不好,面容略顯憔悴。那天是星期三,放學後我一如既往在學校一樓等他一起回家。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越來越近,最後一聲分明比之前都要重。他帶著滿臉的痛苦向我走來:"剛才最後一個台階急了,墊了一下,嘶哈…",我聳聳肩,"今天白天你去哪了?""去市內的醫院做個檢查,沒啥事"。

就是那個星期三,我跟他回到家,忘了我是出於什麼原因走向客廳,看見他枕在媽媽的腿上,兩人的眼裡都暈著淚水,看到我,媽媽的眼淚啪嗒掉了下來,落在他的臉上,啪嗒這聲音是不是我後來自己加上去的,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那一滴眼淚特別真實,特別沉重,我從未見過這情景,回到屋子裡,繼續寫著作業。

他第二天沒有上班,回到家裡後,他和媽媽都不在,迎接我的是媽媽的同學和他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姑姑。他們說他和媽媽在市內住院,最近可能要做個小手術,做完手術我就能看見他和媽媽了。小手術,這是當時在一個9歲男孩腦海里的一個模糊的概念,應該會流血吧。。。

一周後,他的同事帶我去市內看他,第一次去那個醫院,只記得走了好遠,從小路繞到住院部,坐電梯到10層,他就半躺在進門的第一個床位。素白的住院服,從衣服里莫名其妙地連出幾根管子,管子又連著床邊的透明盒子,盒子裡面有紅紅的好像是血的液體,也有黃色的,白色的,我看不懂,也不想去問那是什麼,因為病床邊的氣氛好像不適合一個孩子問這問那。

大人們建議他下床走走,我看他緩緩坐直,穿上拖鞋,鞋底和地的摩擦聲便迴響在耳邊,他的同事拎著那個盒子,走在他後面,我在走廊邊玩了一下悠悠球,他就瞪了我一眼。回到病床,他不敢大聲咳嗽,像是使勁太大就會很痛苦的模樣,撩開他的衣服,我看見那條從右胸一直延伸到後背的刀口,被黑色的線纏繞,那種既醜陋又可怕的刀口沒辦法用語言表達出來。

大概一周後,他和媽媽回家了,還帶了大把的綠色的藥片,於是,一個叫做"王振國"的人便進去了我的腦海里,記得那段時間,主卧室的桌子抽屜里多了一些關於各種癌症的書,各種各樣的病例,各種不卑不亢同癌症鬥爭的人物,封面是一群人在長城頂上,拉著紅色的條幅,寫著"抗癌鬥士"之類的話。
我還記得那個數字12,吃綠色藥片的第12天,他特別精神,他打開電腦,瀏覽著自己一個月前做的工作,他拿出mp4,讓我給他和媽媽拍照片,"吃藥臉上有痘痘",他看著拍完的照片指著自己說。他笑得特別精神,媽媽說這個狀態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他笑了笑,但第二天他並沒有像一個月前那樣帶我去學校。

他那段時間瘦了好多,記得他健康的時候是128斤,不胖不瘦的體重,額頭挺大的,是雙眼皮,濃濃的眉毛在末端延伸下來,這點從我的眉毛也能看出來,好多人都說我跟他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但我的眼睛是單眼皮,也沒有他的大。

他和媽媽又去醫院了,這次要去一個禮拜,他們不在家的日子,我晚上會到同小區另一位老師的家裡補數學,那個時候學的好像是最大公約數和最小公倍數。有一次我留在那個老師家裡吃飯,家裡他的同學(我稱她為葛姨)等急了,回去後還被葛姨訓了一頓,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來也覺得莫名其妙,我跟葛姨感情很好的,但那天我們都哭了,我是因為葛姨跟我生氣才哭,葛姨不知道為什麼哭。

每次他和媽媽回來,都會感覺他又瘦了一點,精神也不如從前了。他做手術的時間是十月末,不知不覺現在已經到了12月份了。他不跟我們一起吃飯,我們吃完過後,媽媽會給他單獨煮一碗麵條,給小孩吃的那種很細很細的麵條,裡面加上一兩條蔬菜,這樣一小碗,端進他的屋子裡。然後屋裡就會傳來兩個人低聲細語的聲音,我知道那是媽媽在勸他吃飯。然後,十分鐘後,媽媽就會突然跑出來拿盆,回到屋子裡,便是嘔吐的聲音和嘔吐物濺到盆子里的嘩嘩聲。十分鐘後,媽媽端著盆出來,清理好嘔吐物,然後留著眼淚把吃過麵條的空碗刷掉。

每天晚上,媽媽都會這樣煮麵條,但我記不住是不是他每晚都會這樣嘔吐。媽媽從他生病後就再也沒陪我睡過,那幾個月的主卧室,永遠都是這個家裡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他躺在那裡的床上,夜晚會不斷地喊疼,然後媽媽就會起身給他揉腿,揉肚子。我也給他揉過一次,揉腿的時候他閉著眼睛,嘴裡扔在囁嚅著"誒呀,誒呀",我知道不管怎麼揉他都會疼,但只要媽媽在身邊給他揉著身體,他的呻吟聲就會小一點。

那段時間,家裡的冰箱最下面放著的,都是葯,一小瓶一小瓶的液體,他太疼的時候,媽媽就會打開一瓶,用注射器給他扎進去,過了一會,他便安靜地睡著了。現在扔能記清的場景,就是我深夜被媽媽的開燈聲吵醒,看見主卧室的燈光打過來,媽媽對他說著話,交雜著盆放在地上時的聲音,乾嘔的聲音,和他呻吟的聲音。

12月末,他和媽媽又去了醫院,這次不是市裡的醫院,而是區醫院,去醫院前,我還記得他摸著自己肚子上一塊雞蛋大的凸起。
診斷結果出來了,原發性腸癌,我的同學的爸爸,也是那個醫院的主治醫師,對媽媽說:"情況不太好,做好心理準備吧"。這不是我親耳聽見的,是親戚告訴我的,因為我覺得自己那段時間裡都好久沒有跟媽媽說話了。媽媽也有兩個多月沒上班了。

一次媽媽單位的領導帶著媽媽在單位的朋友來看望他,那位朋友從主卧室走出來後用雙手捂著臉,淚水還是一滴一滴落下來,打在地板上,啪嗒,啪嗒。

每天吃過晚飯,從餐廳走到客廳的那段路,都會路過主卧室那扇虛掩著的門,我不敢推開,只是悄悄地走過,因為我怕推開門後看到那副痛苦的表情和瘦弱的身體。他只剩90斤了,顴骨突出,眼睛更大了卻沒有一點神氣。

一個下午,家裡只剩我和他,從客廳聽見他微弱地叫我的聲音。第一次自己推開那扇門,他側躺著看著我,就像以前一樣,像在英語課教室外等我時一樣,像放學後送我回家時一樣,像做好了孜然羊肉端到我面前一樣,像看著因為嚼不動花生哭泣的我一樣,那時我還沒長牙,他把花生嚼過後,用勺子送到我嘴裡,那種滋味我是不是再也體會不到了。。現在的他躺在床上,脖頸一側的脈搏跳得倉促而微弱,他拉起了我的手,"以後要聽媽媽的話",我們都淚如雨下。

他之後就很少下床了,媽媽買來了攜帶型坐便,就放在他的床邊,還有尿盆,打點滴用的支架,原本寬敞的主卧室一下子滿了起來。1月份,他湖南的同學來看望他,那時他還有一些精神,湖南的同學跟好多其他的他們的同學去滑雪,只有他和媽媽沒去。可能,現在對他和媽媽來說,最安逸的時光無非就是在床邊的日日夜夜了。不想動,卻渴望著窗外的陽光和空氣。

終於,攜帶型坐便和尿盆也無濟於事,他不能正常排便和排尿了,他最後一次站起來是被媽媽扶著去廁所大便,又被媽媽扶著躺會床上。一周後,救護車停在了我家樓下,他大聲地呻吟著,被床單架著從四樓抬到一樓,抬到救護車上,抬進醫院的病床上。那天我和姐姐哭了一整天。我哭著給班主任打電話:"我爸又進醫院了。"彷彿這進醫院跟之前幾次有什麼不同。我和姐姐一邊流著淚一邊疊著千紙鶴,100,101,102從中午一直疊到晚上,最後用線串好,第二天早上姥姥把它們掛到了醫院病床邊。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往常這個時間我,媽媽和他都應該是去爺爺奶奶家,爺爺前幾年去世後就在姥姥家過年了,之後才去奶奶家住幾天,奶奶知道他病了要來看他,但坐車還沒出縣城就暈車昏迷了被送回家裡。今年,可能要留在城市裡過年了。

過年前我去醫院看他和媽媽,小小的病房裡兩張床並排挨著,一張住著他,一張住媽媽和二姨兩個人,他插著尿管,吸著氧氣,閉著眼睛,我叫他,他只是點點頭,我不奢求什麼,他知道我來看過他就好。

過年了,那年的春晚有韓紅和郝哥的《在那遙遠的地方》,還有誰唱的《不怕不怕》我不記得了,第一次留在城市裡過年,看過了最多的煙花,吃到了不一樣味道的餃子。
在醫院的他和媽媽估計也會暫時被這過年的氣氛所包圍吧。過年後,媽媽回家了一次,他的一舉一動,媽媽都記得,媽媽說,他咳嗽出的痰,沒法吐出去,媽媽就用潤濕的棉簽在他的嘴裡一點一點往外擦,媽媽說今天早上他的舌頭邊有一層白白的皮,好像是新長出來的,是不是情況會逐漸好轉啊。媽媽說,今天晚上媽媽吃黃瓜的時候他睜眼看了一下,媽媽問他是不是也想吃,他點點頭,於是媽媽就像他幾年前喂我花生一樣餵了他一小口黃瓜,可是他遲遲沒有咽下,不是不想咽,而是咽不下了。媽媽回來換了件衣服又走了。大姑回來了,也跟我說著他的一舉一動,大姑說,他今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大姑指著床邊的千紙鶴問他:"知不知道這是誰給你疊的呀",他眨了眨眼睛。大姑又跟他說:"過年了你就又長了一歲,可得好好的啊",他眨了眨眼睛。

大年初四,家裡的親戚來這邊看他,從醫院回來跟我說:"應該還能有幾天。",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去同小區的老師家裡補課,補著補著就聽見有人喊了我兩聲,我以為是我姥姥從家裡喊我吃飯,我從窗戶探出頭望向我家窗戶的方向,並沒有人。不知為什麼,心裡有點不安,那天晚上去醫院,他還是那樣安靜地躺在床上,旁邊的電視重播著春晚,病房的窗戶上爬著冰凍的窗花,他應該知道我來,嗯,他好像有一些反應。

那天晚上回去後做了噩夢,夢見我得了糖尿病,右手變成了那種乳酪的形狀,滿是窟窿。噩夢被電話聲驚醒,我模糊地看見姥姥把胳膊伸到我這邊接電話,大廳的燈亮了,姥爺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牆上的鐘,4:35,麻木地坐車去醫院。

病房外,圍著三三兩兩的人,大姑拿著拔出來的尿管還有一大堆塑料膜,扔進廁所的垃圾桶,沒有人大哭,所有人都是哭哭啼啼地小聲抽泣,或者默默地流眼淚,護士推著心電圖儀走出來,一條白色的帶子凌亂地堆在上面,帶子中央只有一條水平的線,我知道,那代表死亡,我沒哭,我看到司儀拿著白酒,撒到地上,我被司儀抱起,拍著病房的門框,嘴裡喊著"什麼什麼西方大路光明大道您老走好"之類的話。

我還記得,在殯儀館,司儀抓著我的手,用棉絮沾著酒精擦他的臉,他們管這叫"開光",我記得他很安詳,比疼起來的表情好看很多,我記得他的身上蓋著黨旗,黨旗周圍插滿了花,他真的很好看。我記得那天是2月22號,農曆大年初五。我記得半個月後,3月4號,瀋陽降下了我見過的最大的一場雪,雪下了三天兩夜,平均厚度齊腰深,那個他教書我上學的學校,因為下雪停了一周的課,那幾天,家裡都有好多親戚陪著我和媽媽。那一年,是2007年。

爸,今天是2015年11月26日,我和媽媽都很好。


剛進臨床工作不久,我想說說我的感受。
接觸過不同年齡不不同工作性質不同社會階層的患者,每個人面對cancer這樣的判決反應都不一樣。有年輕的姐姐,三十齣頭,因為缺乏相應的知識,表現得無知無畏,是你看著都心疼的那一種,每次的化療都像是普通感冒打個針就會好那樣……反正說不出的感覺,我們能做的,除了給她規範的治療以外,更多的是言語上的安慰,但是說實話,我很害怕她們那種信任的迫切的目光,那裡面的希望太多,可是我們沒法給予保障。
再就是四十多歲的阿姨,正是即將卸任可以輕鬆一些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的腫物是惡性的,這樣的人的眼裡,更多的是一種失落,就好像是晴天里的驚雷那樣,但是半生的生活閱歷又會讓她為了家庭為了下一代挺過一次接一次的化療……
也有六七十歲的老年人,她們的狀態,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不安,甚至是愧疚,就好像犯錯了的小孩一樣,因為是在他們想要繼續為後代出力的時候反而成為了家裡的拖累,就像一個阿姨總是在我給她換藥的時候念叨的「我兒子真是太辛苦了,這一生都太苦了」一樣……
但是,說真的,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不管什麼人,都會害怕,但是有的職業素養很好的也會很淡定,我們有一個阿姨,局麻下進行一個難度很大的操作,全程心率穩定在90以下,後來知道是軍人。前幾天收住了一個同行,30出頭,很晚期,自己什麼情況自己心裡一清二楚,但是她老公不明白,從住院開始就每天好幾遍堵著我問病情,後來一直到出院,他的問題就很直白了:能活幾年?可是我們的生存期里只有概率……可是他就想知道究竟還有幾年,到最後,連我溫文儒雅的老師都聽不下去了,說就這麼著急換嗎?!我還小吧,也不能評價,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是總念念叨叨孩子還小……所以其實,家人的關愛和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補充一個小事,有一天晚上下班,在電梯里偶遇科里的患者,是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邊上陪著的應該是女兒,就在事無巨細溫柔地告訴她媽媽醫生交待的出院後注意事項,但是其實她是良性的,在我們眼裡,良性的簡直是禮物,但是在生病的人眼裡,在她們的家庭里,是一件幾乎需要全員關心的大事
我的醫學生涯剛開始,我只想讓我接觸的每一個患者不後悔她們的選擇,在以後回憶起這段不怎麼美好的生活經歷的時候,會想起有一個小大夫很用心地對待過她。
醫學,是專業,還是人心。


如果上帝給我這樣的機會,告訴我還有多少天就可以死掉,我真的好開心啊,終於解脫了。就當從沒來過。


和朋友們把所有沒有做的事情做完的急切,或者覺得還沒有孝順好長輩的內疚,還有沒有能力保護愛人的心痛。和 我真的不願意死。


天塌了 放不下


題主這問題。。每個人感受肯定不一樣,有人看的開,有人看不開。

爺爺是胃癌死的。查出晚期後做了手術,術後一年左右複發。然後去世。
術後爺爺興緻很高地去看了很久不見的老朋友,去了很想去的泰安。
當時全家都覺得。。爺爺挺鬧騰的,身體不好還出去鬧什麼?老老實實在家裡修養身體不好么?但爺爺難得的異常固執(爺爺年輕時很固執,但老了以後溫和了很多)。回來後不久,檢查時就發現癌轉移了。
後來我們覺得,爺爺當時應該是有預感。。預感到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那般堅持。
我沒有這樣的經歷。。但我覺得,如果知道了自己命途將終,人會覺得時間緊迫,而覺得以前看重的東西輕起來,想加緊時間去做再不做就來不及的事。
也會想儘力救治自己的生命。。但最後無力回天在床上動都動不了渾身疼的時候。。也許會後悔浪費了時間吧。。也許會生出留戀。會不甘心。會哭。
會歇斯底里。
會絕望憤恨。
會迷惘不知何為生死。會追憶。
會平靜走向終點。

但也有可能查出後就一直在治療。。心驚膽戰,屢生希望又屢屢失望。。談不上生活,而僅是在醫院裡病床上卑微地沒有質量地活著。

各有緣法,人人相異。


連帶著我人生心態都發生改變了,面對這種事情能有幾個人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從年輕時代摸爬滾打過來的父親不惑之年獲知命不久矣,直接跳到接受期 平靜的問醫生還有多久,之後就是著手準備後事,他知道自己治不好但是私下和我說治療其實是在治身邊人的心,為了不給身邊的人心裡留下愧疚,教會了我人生最後的道理,到最後還是放不下家。之後就是我隨風飄蕩樂天知命的人生了,沒什麼比追尋自己喜歡的生活重要。


翻滾吧,腫瘤君!


我們有一個阿姨,肺癌,局麻下進行一個難度很大的操作,全程心率穩定在90以下,後來知道是軍人。前幾天收住了一個同行,30出頭,很晚期,自己什麼情況自己心裡一清二楚,但是她老公不明白,從住院開始就每天好幾遍堵著我問病情,後來一直到出院,他的問題就很直白了:能活幾年?可是我們的生存期里只有概率……我最最最希望的最重要的心愿就是治好癌症
可是他就想知道究竟還有幾年,到最後,連我溫文儒雅的老師都聽不下去了,說就這麼著急換嗎?!我還小吧,也不能評價,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是總念念叨叨孩子還小……所以其實,家人的關愛和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1、每個人體驗不一樣;
2、我自己目前還沒得,沒有親身體驗
3、接觸過相關的也有。去猜測這個,是對他們不尊重。


一直都覺得 如果有一天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話 希望能以積極的態度去面對 而不是家人朋友一起難過 花錢去挽救一個明知留不住的軀體 / 想把自己能用的器官捐獻掉 / 想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自己想做的事 然後好好用心跟它告別


人間是有地獄的,那地獄就是醫院。之前在裡面被折磨了一段時間,終於有幸離開。十分慶幸可以離開,要好好珍惜還活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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