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弗洛伊德和拉康說學習精神分析的最好方法就是研讀希臘悲劇?
希臘悲劇包括但不僅限於:
Sophocles: Antigone, Electra, Oedipus, Philoctetes
Aeschylus: Prometheus Bound, Agamemnon, The Libation Bearers, The Eumenides
Euripides的 Medea
最近正好學到了關於用弗洛伊德的理論解讀古希臘神話的一些內容,也讀了一些相關的資料,可以回答一部分這個問題。
/*(重新讀時,覺得我這段的定義下得太武斷,可無視。)首先希望能明確一下標題所言的「古希臘悲劇」。我似乎沒有查到弗洛伊德的原話。因此我對古希臘悲劇這個概念有些疑問。對於古希臘悲劇的起源,羅念生先生在他的全集第二卷中提到,「古希臘悲劇起源於酒神頌,那是一種鄉村歌舞。歌隊由五十個『羊人』組成,其中一個是歌隊長,他回答歌隊的問話,講述酒神狄俄尼索斯的故事。」在我的理解中,古希臘悲劇是一種對既有神話和神話人物的重述和一定意義上的再加工,並且摻雜有許多作者個人的價值觀和當時的時代背景在內,而且可能有一定的政治意義,例如在《俄瑞斯忒亞》中對公正的價值判斷就受到了埃斯庫羅斯自己的思想和當時古希臘的政治因素的影響,或者《波斯人》弘揚的愛國情懷。因此,我以為可研讀的不僅限於古希臘悲劇。*/
在《夢的解析》中,弗洛伊德提出夢是潛意識中的慾望的投射。而古希臘神話是古希臘文化的「夢」就是古希臘文化中慾望的投射,將那些如果真實發生在現實生活中會被譴責的事用詩歌、用戲劇的方式表現出來,是古希臘人將自己ego的部分轉移出來的一種形式。即,將古希臘文化理解成人,而將神話理解為讓本我(ego)突破repression barrier的「夢」。而古希臘文化,相比起我們當今的文化來說,總體地說,道德觀是比較「原始」的,repression barrier所處的位置和現在社會上的是不一樣的。對於道德的標準這類問題,希臘人仍然在探索之中(我們現在大抵也是吧)。仍然以《俄瑞斯忒亞》為例子,判斷克呂泰涅斯特拉弒夫和俄瑞斯忒亞弒母兩個行為哪個更為公正時,相對於復仇女神所代表的、當時的傳統的母式社會觀念、血緣關係觀念和Miasma[1],埃斯庫羅斯通過奧林匹亞諸神提出了另外一種關於正義的定義。另外,對於性,古希臘人並不如今天這樣避諱,對裸體是欣賞的態度;或者說,也許更接近《機器人叛亂》里提到的自髮式系統。
從也許更接近ego的古希臘神話中,弗洛伊德抽象出了俄狄浦斯情結和厄勒克特拉情結。(這也許與尼採為什麼會提出酒神崇拜也有共通之處。)而在讀古希臘神話時,也就是對古希臘人作為一個總體的精神分析。
再跑一下題,雖然弗洛伊德的理論現在並不是學界主流,但是反過來,用這種方式來理解古希臘神話,來了解古希臘的文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或者再延伸一下說,用精神分析法來理解現在的文也許也是可行的。從言情小說中的瑪麗蘇、湯姆蘇成分,到修仙小說中的人成仙的奮鬥歷程和種種艷遇,也許也是我們的民族文化的「夢」和投射,也許我們也能從其中分析出我們現在的文化潮流。
我對拉康的理論不了解,但是現在在讀相關的書。等讀完後再做補充。
望斧正。
[1]Miasma (Greek mythology)
神話里有著一個民族最深沉的情節。
所有文化的起源,剛開始都具有一定「神性」。
太陽東升西落,人們創作出太陽馬車,創作出金烏;太陽帶來光明讓人嚮往,人們創作出阿波羅,創作出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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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蟹妖,首先例如在俄狄浦斯故事中,主角因為命運預言其會殺父娶母而被其父讓獵人帶走,獵人不忍殺主角,後主角長大半路錯意殺害其父,回答獅首人身獸的答案登上皇位迎娶皇后,違背預言反而使其走向預言。
在希臘悲劇中更多對於人類本性的討論,對於生活種種不能言說的困境的演化為故事性敘述
悲劇更能凸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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