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鬼的日常是什麼樣的?

他們吃飯嗎?睡覺嗎?啪啪嗎?無聊嗎?會45度角仰望天空嗎?會快樂嗎?去了南方會怕熱嗎?會懷念做人時的往事嗎?
命題作文:請以異鬼的第一視角寫一篇80字以上的作文,文體不限,詩歌也很吼啊


你在南方的君臨里遊街示眾,我在北境的長城外召喚亡靈。
如果凜冬之前來的及,我要吃了你的眼睛。 瓊恩一生,守不住一座牆。
他不再和誰談論做愛的山洞,因為他只會用舌功。
他的心裡再裝不下一個家,做一個什麼都是不懂的傻瓜。
我說你遊街被人恥辱的裸體,不及第一季第一集。
勞勃綠帽成山,無可奈何。
為了七國的土地連在一起,走進彌林,只為輔佐你。
全世界,有名的,侏儒。
他聽見小鳥唱著古老的歌,唱著君臨還有北方正在發生的。
像在她眼睛裡的臨冬,沒有小喬,也沒有拉姆斯。
南方南,北境北。君臨燒成灰。南方南,北境北。北境有異鬼。北境有異鬼。北境有異鬼。


長夜將至,我至此離開家鄉,至死方休。
我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
我將不披盔甲,不戀寒冬。我將統帥屍鬼,揮劍南征。
我是凜冬的寒風,長夜的先驅,我是砍破長城的巨斧,午夜時分的黑暗,我是率領逝者的騎士,永冬之地的奴僕。
我將生命與靈魂獻予寒冬之神,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好煩啊…
老大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我們去南邊…
聽說南邊可熱了,夏天都沒空調,那邊的太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頭頂上散熱,人站在底下不住的淌水兒,跟化了的冰棍似的,地面黏糊糊的,跟沼澤一樣,好噁心啊…


我會不會晒黑啊……想想就可怕

好討厭啊…一點都不想去南邊…

可是老大說我們非走不可,說北邊吃的越來越少,很快就沒人了,前兩天那個誰誰它們部落才搬到城牆那邊去…

可是我想說我吃的一點都不多啊!
一點都不多啊!
點都不多啊!
都不多啊!
不多啊!
多啊!
啊!

重要的事情說七遍!

昨天我就吃了一頓,一個肝子都沒吃完~

話說在吃這方面,數量一點都不重要好嘛,重在質量!

一看老大就知道是餓的多了,天天餓死鬼一樣就知道吃!
不過他為什麼怎麼吃都不胖啊啊啊!
羨慕嫉妒恨啊!

話說回來,昨天我和小白還有小藍一起吃的那個肝子真的好好吃啊,脆脆的,一咬開裡面鮮美多汁,還甜甜的^_^

前天吃的那個腦子也好好吃啊,軟軟的,很有嚼勁,微微帶著一點鹹味~

聽說南邊肝子都是鹹的,腦子都是甜的!
我…你…這…我無話可說了…

煩死了,為什麼非要去南邊啊啊啊啊啊!
我不過了!

話說回來,聽說守夜人那邊是民主選舉的,為什麼我們這邊不這樣啊!
…呃,不過話說我來的時候這個老大好像已經在這幹了好幾年了………………………………………
所以到底是哪個sb把他選上去的啊!

「小白,你看,長城到了!」

唉?是哦。
啊啊啊啊啊,永別了,我甜甜的肝子和鹹鹹的腦子,我涼爽的北方和一年只上三天班的太陽
T—T

我摸了摸城牆,還好,不是很熱,不過那一邊就不好講了,說不定都化了…
話說你們守夜人都沒感覺嗎!吃岩漿長大的嗎!
天天守著個火爐子還穿那麼多…

老大又催我們爬牆了…下一屆換屆選舉一定把你這個Sb選下去!


不過,我們有換屆選舉嗎?

T—T生無可戀啊


"來來來,大家排好隊領新美瞳了啊。"

"報告大王,我們申請把藍色美瞳換掉。"

"換個屁,等會把你頭髮好好做一下,一點不飄逸……那個人,你臉咋有點黑,抓緊時間去做個蒼白面膜,馬上要南下了注意點形象。那邊那個,別再舔自己的長劍了!早知道就不該做成老冰棍味兒的!"


一個幽靈,死亡大軍的幽靈,在塞外遊盪。為了對這個幽靈進行神聖的圍剿,維斯特洛的一切勢力,北境和西境、河間地和谷地、王領的白袍子和長城的守夜人,都聯合起來了。
有哪一個反對者不被它的敵人罵為ghost呢?又有哪一個反對者不拿ghost這個罪名去回敬更進步的反對者和自己的反動敵人呢?
從這一事實中可以得出兩個結論:
異鬼已經被維斯特洛的一切勢力公認為一種勢力;
現在是異鬼向全世界公開說明自己的觀點、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意圖並且拿自己的宣言來反駁關於異鬼幽靈的神話的時候了。
為了這個目的,塞外的異鬼集會於艱難屯,擬定了如下的宣言,用通用語、古語、多斯拉克語、源語、盛夏群島語和高等瓦雷利亞語公佈於世。

異鬼不屑於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他們公開宣布:他們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存的社會制度才能達到。讓統治階級在異鬼的面前發抖吧。異鬼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那天我和城最近的距離只有5英里,8個月後,我拿到了去南方的簽證。
長城關口的工作人員一身黑制服,不苟言笑,我們多次申請被拒絕了,種族歧視太嚴重。
北境陽光稀少,不知道南方叫君臨的地方是不是也這樣陰冷呢?我想去看看。
我先要做一個假肢,裸露的左腿骨會嚇壞他們吧。
好久沒洗熱水澡了,頭髮乾枯分叉也沒有保養過。
很奇怪,我沒有來北境前的記憶,我之前是不是在陽光下肆意奔跑過呢?
看著眼前這面白色高牆,終於可以去南方了,北境,我會想念你……


不上班的異鬼生活狀態也許是如此。。跟外面那些妖艷的賤鬼很不一樣哦
圖侵刪


世界恐懼著吾等
吾等也恐懼世界
但所有種族不會因恐懼而羞恥
撕掉長城、懦弱的蟲子們
我等不會罷休!

吾等被創造
是森林的矛與盾
是無畏的抵抗者
吾等被創造
但吾等自由!

拔起冰晶長劍吧
拋開你手中乾枯的頭顱
去戰!去死亡!
為了所有異鬼的自由!
我聽見所有異鬼的哀歌——
吾等不是矛、不是盾
吾等有生命
同所有一樣!
先民,森林之子
巨人,侏儒……
誰抹殺吾等自由
吾等願意翻越所有
高山、谷地
島嶼、海洋
吾等渴望自由!
於是,吾等便渴望戰爭!

當所有人、所有種族
一起抵抗
那麼這個種族
便是最強大的
你們承認嗎?
你們這群骯髒、昏聵的
卑微的、懦弱的小蟲!

史詩和哀歌抽泣
吾等敗了
將永世存活在冰凌中
吾等不甘心
吾等尋找嬰孩
吾等尋求命運
吾等不甘心!
每個異鬼都該生活在陽光下
每個異鬼都該歡笑在大海中
都該生活在北部、鐵島、谷地
凱岩、風暴、冬恩——
維斯特洛每一寸土地上!

吾等不會罷休!
只要有一天
有一個異鬼還受到不公正
有一個異鬼還被關押到北方冰冷的風雪中
吾等就不會罷休!
要麼給吾等自由
要麼吾等與維斯特洛一起死亡!

贊完再走!感激不盡!


都tmd給我看好了,這個人,一頭速食麵髮型的的人。去了南方不能跟我搶。這是我看上的。夜王大人每天都會開會強調一遍,自己心中的美人啥也不知道!!!


——老大,我吃不慣咸粽子和放糖的豆腐腦,為什麼我們要去南方啊。
——大家總得換換口味嘛~


樓上這些說的都是什麼玩意,答非所問


「在一片黑暗中,異鬼降臨人間,」她一邊說,手中針線一邊作響,咯,咯,咯。「他們是冰冷與死亡的怪獸,痛恨鋼鐵、烈火和陽光,以及所有流淌著溫熱血液的生命。他們騎著蒼白的死馬,率領死人組成的軍隊,橫掃農村、城市和王國,殺死成千上萬的英雄和士兵。人類的劍無法阻止他們前進,老幼婦孺也難逃魔掌。他們在結冰的森林裡追捕少女,用人類嬰兒的肉來飼養手下的死靈僕役。」


夜王的一天

在路上撿了了小娃娃敢咬我,別哭別哭,我給你換付美瞳。
你,說你呢,瞅啥呢,你過來,你眼睛是不掉色了?來我給你加加色。
來個人給我打只兔子去,我要吃叫化雞!
什麼沒有雞?我不是讓你打兔子么?我要吃叫化雞和讓你打兔子衝突么?衝突么?
哎呦呦,有人看我,誰看我?小正太你長得好漂亮啊,快讓叔叔摸摸你,好了標記成功,來人!整隊!搶老婆去了!
誰能搶到那個正太賞二十隻兔子!
正太你別跑啊我封你做王后!別跑啊!
放狼咬我?沒事不疼,別咬了,你不咯牙么?來來來,小狼你過來我給你換付美瞳!
傻大個你幹嘛,我老婆天天讓你背來背去的我還沒跟你幾眼呢,你還敢擋我路?來來來,我給你換付美瞳!!
哎我老婆呢!我老婆呢!我老婆呢!


其實異鬼的日常是在電視前看權力的遊戲


你們好,我是一隻你們口中的異鬼,這是我過得的第十四個冬天了。按照你們說法,應該是成年了吧。這兩天部落裡面好像在做徵兵宣傳,說要去打仗,一大早就就有人在那喊口號:為了異鬼王!據說異鬼王有一把冰晶長劍,據說無論碰到什麼都變成冰塊。我爸爸也有一把,我有時候也會拿出來玩,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自己了,當時嚇死了,可是後來我不怕了,因為我就是冰啊~
我們體溫非常低,特別怕熱,更怕火,據說南方有種邪惡的生物叫做惡龍,會噴火,大人們經常拿惡龍來嚇唬小孩子,可以我也沒有見過,不知道長什麼樣……
你們問我眼睛為什麼是藍色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你們眼睛是棕色的黑色的,我很好奇,你們顏色為什麼跟我們的眼睛不一樣,我還是覺得藍色的好看一些子啊~
聽部落里長輩說,我們北方天氣寒冷,吃的東西比較少,而南方有好多吃的……你們人類是不是有種叫做酒的東西?那個很好喝?部落里的大人說人類雖然貪婪,弱小,但是做的東西特別好吃。而且人類會做各種工具,用各種材料,不像我們只用冰。
聽說很久很久以前你們侵略過我們,殺了好多我們的同類,你們自詡有文明卻做出這種事情!這是仇恨,每個異鬼都是會記住的。長輩說遲早有一天要殺盡你們這些七國豬!異鬼永不為奴!
我們最終目的是要改造你們,部落的長老會一個很厲害的法術,可以把你們變得聖潔。但是這隻對屍體有效,沒辦法,為了拯救你們只要先把你們殺死了,據說死的時候會很疼,沒辦法只好委屈你們了。
聽打仗回來的鬼說,南方的女孩子很漂亮,比我們異鬼好看多了,我們這邊的女孩子都喜歡那些高大威猛的,像我這種瘦小的,她們都不願意和我說話,部落長輩也不喜歡我,說我連一個人類都殺不死。如果我去了南方,你們其中一個女孩子可不可以讓我殺死?我會立刻求長老把你復活的。然後我們就一起拯救別的人類。
過幾天我就要上戰場了,如果你們看見我,不要跑,不要害怕,就乖乖站好了,讓我殺死,等你活過來我們就是好夥伴了~


北方,大雪。

遙遠的冰原上,佇立著無數屍體,彷彿被凍僵在那裡,無一例外閉著眼睛。

異鬼們守在城牆以北,已經很多年。

一切都要從那天說起:

「看看誰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 許 動!」


有人問異鬼,

你們平時都幹什麼

異鬼:吃飯,睡覺,打豆豆!

豆豆是誰?

森林之子:勞資就是豆豆。



沒事的時候搞搞投矛比賽,有敵人的時候就轉化點屍鬼,每年還得挑幾天去那個鬼父人類家裡收嬰兒轉化成新手下,時不時還得想辦法應付那些守夜人,雖然大部分事都交給手下去做了,但朕也是很忙的,為了衛冕今年的投矛比賽冠軍,還是得刻苦訓練才行!


「我」曾經看過一套很厚的典籍,記載了另一個世界的軼聞。筆者並非常人,而那個世界中的見聞和他遇到的事更是奇妙。
其中有一段提到了很像異鬼的一種生物,並且有更深入的了解:

遠處的海腥味在我壓抑的呼吸中進出,這有助於我保持冷靜。
我躺在一棵歐多樹的槽中,這是一種樹身上下有很多槽的植物,這些槽兩頭呈橄欖尖的形狀,但是由於槽的長度和邊緣的木唇結構,準確地說更像人類女性的某個器官。槽多長在樹的枝與乾的交接處不遠,向著天空,用來盛接雨水,所以槽的基座充滿營養,會很胖,給人一種奇妙豐滿的感覺,像腫起來的什麼。看來這裡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降雨,不然槽中盛滿的雨水沒法供我藏身。

外邊悄無聲息,除了若干個沉重的腳步在四處徘徊。
這是一些巨型的蹄類生物,在咱們人類的世界,蹄類通常食草。而這些是雜食和食腐性的巨性蹄類,口中有磨牙,更有鋒利的獠牙!
我聞到了並不濃,到很烈的臭,若有若無地飄來,有的時候讓我想作嘔,無的時候便讓我慶幸,少了一分心思留在恐懼。

這是一座半島,我隨著皇家軍隊的船沿著海岸線路過此處,船隊稍作停靠並補給淡水。
這裡對整支船隊來說是陌生的,但我想沿著海岸線的行駛給了我們錯誤的安全感,對未知的尊敬不能有一時的疏漏,因為毀滅無法逆還。

我先跟在補給的一些士兵後邊,饒有興緻地觀察這裡的地貌和植物,這是一個有趣的地方,巨大的喬木上寄生了種類繁多的熱帶植物,藤曼、花與草在高大肥胖的巨木森林的上邊,讓陽光難以進入,而地面則相當空曠,多是些泥土和長不成氣候的小草。我們走在了一條小山脈的邊緣,據剛才的探尋,這裡有地面水源。

走到水源附近的一處平狹地,我們看到遠處有四頭一人高的巨獸,傻站著。從外觀上看,像是一些食草動物,但是我不確定,它們沒有一個在吃腳下的草。
我很小心,立刻退到隊伍的最後,隨時準備逃跑,這是我對未知的尊敬。
然而士兵們沒有這個智慧,為首的軍官讓大家拿起長弓,分兩排齊射。長弓的準頭和威力在這個距離確實很強,軍官有這個判斷不能說全然是魯莽,三十人的齊射,立刻讓四頭巨獸變成了刺蝟,我看到有些箭矢甚至沒入皮膚只露出尾羽。

不,它們衝過來了。我多麼希望剛才的齊射瞄準的是它們的腿,我只看到一隻巨獸由於關節中箭放慢了速度。
補給隊伍是有準備的,有五個人扛著火器用來對付類似的意外,但事實上這些重型火槍並沒有什麼用,只讓他們成為率先被踐踏的對象,只讓巨獸的面部有了更加猙獰的孔洞!

隊伍被衝散了,我往回逃,但是我聽到有更多巨獸的蹄聲,並不是從後邊來的。
這就是為什麼我藏身在一個歐多樹槽中的原因。可這些比起馬上要發生的事,連糟糕都不算。

就像我每次一樣,隨身帶一隻鳥,這次帶了無尾鳥,這是一種體積好像麻雀的鳥,灰黑色,並不好馴化,但生命力強也好攜帶。我的意識「鑽入」鳥中,飛了出來。

樹下,幾隻巨獸。還有更多隻分布在遠處,在往海邊走,「我」也往海邊飛去。
船隊有三艘主艦,兩艘貨船,船隊響起集結警報,這警報是用一種很大的像海螺的工具發出,但是要反著吹,出口細,吹氣口要罩著布罩在臉上吹。整個螺紋非常密,就是說那個螺旋的圈數很多,旁邊以一定規率開小孔,內貼膜,隨著吹氣膜會位移到孔邊。所以吹起來聲音會有一種從低音到高音的變化,讓人一聽就緊張起來,傳播得很遠。

我知道,他們是要來救我,護送我是這支船隊的任務之一。我意識犧身的小鳥落在樹枝上,看著士兵們在船上列隊,然後依次乘小船上岸,幾頭巨獸從樹下鑽出,沖了過去。士兵們身上背的小盾並沒有大用,除了被踩在腳下的和逃開的,兩個人被頂到了海里,一眾長刀劈在巨獸身上,出乎意料的順利,切下來幾塊肉。

看到此時,我一陣眩暈,糟了,自己的身體出事了!
睜開眼睛卻是一片模糊,我的胃部劇痛,疼痛似乎要消散,在往上瀰漫。渾身沒有力氣,兩眼欲突,我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模糊的眼前好像有個紅色的人形。我不能死!

就好像我每次會把意識寄居到鳥中,我還可以轉移完整的意識,但這並不是我喜歡做的事。
眼下的情況是胸腹部分被面前這傢伙的手插進去,真是兇殘!然而我是幸運的,如果面前沒有這個人形生物和我的負距離接觸,那麼死亡之噩就會成真。

轉移只在一瞬間。
我看到自己的手插在面前的屍體腹中,勾入它的胸中,這個屍體就是剛才的我,衣襟半濕是因為歐多樹槽中的積水,另一半濕因為血液,除了傷口,嘴裡也在流著鮮血,垂頭,已然沒有生機。

血漿紅,手臂黑硬,流淌肘尖的紅纏黑。
我盯著手臂插入的地方,不想去看那張臉,早上還在鏡子里收拾的臉,我明明梳向右邊的頭髮很順眼,現在看來效果完全和我熟悉的不一樣,鏡中的世界都是反著的啊。
好尷尬,我閉上眼睛,不想動。那是一種本能地不願面對,甚至到去擺脫都不願意因為這樣要和這個麻煩互動。
我閉著眼睛,查覺到內心有一股憤怒,還查覺到剛才的臭味,但我已然不討厭了。這個時候,發現自己有一樣東西查覺不到了,就是空氣的流動,風。

我鼓起心中一股憤怒,用力把手一甩,然而這具我不想面對的屍體並沒有隨之離去,它的肋骨卡在我的手指間,和著肉從胸中拉出,連接著屍體與我。有什麼東西從拉扯開的破口流出來,我很不喜歡!也許,早晨如果不吃東西的話就好了。

究竟誰是我,這個問題早已經問膩了自己,早有了堅定又不滿意的答案,而此刻我在內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湧起這個問題,這讓我感覺好受,這讓我彷彿找到了自我。我很憤怒!
我覺著我應該是難過的,應該是想大笑,應該有很多說不清的感觸,它們確實存在可是,可是好像我只能真切得感受到憤怒,這種感受讓我更生氣了。

掛在我右手上的屍體開始掙扎,眼珠上翻,蠕動。四肢往後翻騰游移,這動作好像在受苦,它好像在表達我內心的感受!
好一個噁心的畫面,我並不陌生屍體。我噁心的是這具屍體剛才還代表我,它身上聯繫著我的很多事件、人物。現在它不但死了,還活了。

我再一把甩開它,甩到遠處。看著它由仰躺爬起來,眼白上翻還蠕動著,血液不再流出。
我盯著它,而它沒有注視任何地方,雖然睜著眼。


船隊下來的士兵很快就和我匯合了,有三百人左右,佔了全船士兵的一半還多。
他們拖著武器,有一些扛著小船。他們步履不一但速度整齊地來了。
他們衣衫不整,四肢不齊,他們活動著,但都死了。和我身後跟著的屍體一般,我看著他們眼珠向上蠕動的樣子,只感覺憤怒。
從心底里升起的憤怒,凝聚在胸腔正中間。這種憤怒讓我不想多說一句話,不屑於表達一絲情感,除了憤怒。而憤怒在我的身體好像沒有相關的表達方式,不管是表情還是肢體。好比動物們不會慟哭的樣子(我知道它們很多能流眼淚)。
我開如質疑心中這種憤怒的來源。

在這個版圖面積遠超過地球的世界,日月四維交織,橫縱四分。
這條海岸線屬於「日神線」以東,按照我們的世界可以理解為赤道附近。整個海岸線漫長,繞彎,荒蠻且對大部分文明來說未知,中間會途經一個封閉強大的國度。他們的封閉只是針對我跟隨船隊的文明,封閉源於對落後的排斥和不屑,我所跟隨的船隊其國家屬於低一個層級的文明,面對這個封閉強大的國度充滿了欽慕與渴望,可未知和恐懼卻是更多的倍數。幾乎沒有人有什麼理由用經年的時間前往一個回不來的未知之所,只是單向地接受對面派來的使者,被告知不可侵犯其所在。被教化於對方的尊貴與不可估量的強大,人們認為那裡的一切都會發光。

這讓我對整個航程會面對的事情沒有什麼太多可了解的,就好像船隊上的人們一樣。我只知道一眾無法確定的故事,類似傳說,難辨真偽。
這些故事中有一段述事詩歌,描述了一種叫屍山的巨人活在前往東邊海域的岸沿:它們活在每一具死屍之中,當它站立的時候,所有的死屍都合為其一,比山還要高,注視著海面。他躺下的時候,就沒有了形體。化身為每一具腐屍漫步叢林山間。
那麼,這就是傳說中的類似屍山的東西?我想到了這個故事。
漫步的屍體。
死屍,屍山?

這群眼白蠕動的士兵站定了,最前邊的人形和我現在一般,身體黑硬帶著角質條紋鱗片,暗紅色大塊大塊的花斑在胸腹,臂彎。這些花斑沿著身體關節連接漫延出去,有了一些條紋。而眼角,嘴唇,鼻冀更是邊緣整齊的暗紅,黑色的眼中是白色的瞳孔。我一眼就看向了他們的瞳孔,我急需看到一個不蠕動的眼睛。那裡邊是牽牛花一樣的多角紋理,呼應著棱形的嘴角,說不上可怕,說不上不可怕。平靜但充滿了暗示死亡的風格。

「唿嗯——————」
其中一位嘴唇微動,我聽到一種聲音很低沉混雜著很高頻的音調,細密幾乎像想像中的聲音而不是真實聽到的。我立刻感受到了寧靜,我心中的憤怒從這個聲音中找到了共鳴。這是一種讓我踏實的感覺,憤怒穩定了,沉澱了!不再讓我想要揮發和噴薄。然後我看到了這憤怒心情之後還藏著恨與恐懼。好強烈,強烈到讓我無法離開這股踏實和回歸的感覺。
我還能感受到別的東西:同類,聚集,等待,時間,死亡的把控,消除和存在。

這裡粗壯的喬木多是高大,它們從天空中汲取水與營養,爭先恐後地往上長,錯落天空,最高能有百米。像歐多樹承接雨水的,像海棉一般的胡差樹(枝條多孔蓬鬆的巨喬,除了品種差異外,這些都不是什麼過於稀奇的植物)。而小灌木多是寄生在這些大喬木的枝上,頂上,上邊鳥、蟲、獸組成一界原始的繁華,卻荒涼了地面,由於陽光的疏少難透,一點點在枝葉間折射的暗光只養活了細軟的毛草,偶有一些菌類和發光植物。笨重的動物收割著地面的毛草和落下的腐屍,輕靈在天空枝冠中的才是多數。

在這最黑暗的林中深處,所有死亡的領袖,包括我,這一眾「屍山」就呆在這裡。
我清楚自己的一切,過往,每個細節都記得。我知道我的目標是什麼,但是我在這裡很安定,就好像缺覺的人躺在軟床上爬不起來,我知道我不能在這兒呆著,可是沒有心思離開,我只想和一眾死亡為伍,讓我內心中的憤怒穩定。讓恐懼收斂。我沉溺在等待中——所有屍山的等待。
我們知道有一個時間屬於我們,那個時候我們不會恐懼,可以享受憤怒,抒發仇恨,消除和佔有。
那個時候,死亡不會腐敗。

一隻頭骨暴露的巨獸佇立在我邊上,頭角掛著我之前隨身攜帶著的防水皮袋。
之前的軀體已腐敗不堪佇立,合併在了一堆屍首之中,組成了一個小山。原來這就是屍山,不是我們,我們是屍山的心。

我開始隱隱焦慮,希望那個時刻趕快來臨,讓我有動力離開這裡,繼續展開我自己真正的目標。
但首先誰是我呢?
所以哪個目標是真正屬於我的目標,容我想想。

這一章節來自於奇妙厚重的遊記《大迷根世界》,作者的冒險故事和對龐大異世界詳盡的記錄深深吸引了我,希望可以分享,所以以後有空時我會繼續「摘錄」


推薦閱讀:

你知道甚麽關於《冰與火之歌》世界的冷知識?
在劇中都有誰知道瓊恩雪諾的身世?
權力的遊戲誰的戰鬥力最強(只算活著的?
《冰與火之歌》中為什麼教廷能監禁太后?
《权力的游戏》中的夜王是到底是谁?

TAG:權力的遊戲美劇 | 冰與火之歌書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