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頭文字D有中國版,那將會怎麼樣的呢?

我胡編的:
藤大海是北京人,祖傳烤鴨店,為了幫家裡送烤鴨,每天開著一輛破普桑賓士於外環,號稱五環十三郎。一次送綠茶碧池同學夏樹回家,遭遇了保養夏樹的開法拉利的富二代高粱,將其秒殺,於是有了頭文字D的故事。

由於第一部很受歡迎,接連不斷地拍續集。
第二部上海大眾贊助了明銳RS
第三部由於贊助商更改,藤大海開的是現代酷派
第四部國產車異軍突起,清一色的都是國產車,藤大海開比亞迪秦
第五部藤大海開哈佛h9,與換柯尼塞格復仇歸來的高粱展開了宿命對決。藤大海領先,但在終點前由於哈佛h9的抓地力不足撞上了在街邊買燒烤的殺馬特,哈佛h9報廢……
第六部藤大海在醫院終於懂得了馬力的重要性,於是拿著在KTV兼職的錢換了眾泰SR9。自此之後,五環的飆車手中多了一個傳說:一個眾泰SR9,快的你連尾燈都看不見……
第七部高粱的哥哥高基邀請藤大海加入G計劃,G計劃是高基規劃的以五環為中心逐步擴展最終成為地下第一車隊的藍圖。G計劃只有兩名車手:開眾泰SR9的藤大海和開柯尼塞格ONE的高粱……
第八部G計劃的征程第一次在西安蘑菇屯受到阻礙。開海馬M8的李愛國是當地最快的車手,他像藤大海發出了挑戰……
第九部一名在斯里蘭卡留學歸來的富二代車手聽說了G計劃前來挑戰。高粱認為對方不值一提即刻接受挑戰。但這位神秘車手竟然比高粱的柯尼塞格快了五秒。藤大海從睡夢中被叫到五環,他看到的是神秘車手的眾泰SR9……
第十部G計劃就要完成了,最後一戰是對抗開紅旗L5的中國最快車手,藤大海終於拿出了壓箱底的夢幻跑車:五菱宏光。他們即將在五環展開決戰,誰才是中國的外環之王?!……

……


昨晚我在秋名山輸給一輛五菱宏光,他的速度很快,慣用型漂移過彎,我只看到他的車上寫著修補房頂漏水,如果你見到他,麻煩你告訴他周六晚上我會在秋名山等他!!!

我是五菱宏光的車主,我的工作是修補房頂漏水,上個月在秋名山超了輛車.現在在街上是輛車都對我燒胎按喇叭,我困惑。昨晚我在秋名山下坡,被一輛三輪車幹了,他用兩個輪過彎,很快,車上寫著順豐速運,有人認識的話麻煩告訴他,他的快遞掉了兩個,一個范冰冰版一個志玲版,都很好用,就是潤滑劑太少。

你好,我是順豐的,那天急著試用產品,忘了控制速度,不好意思,希望范冰冰和林志玲沒砸壞你的車。潤滑劑都在吉澤明步這了,下次一起交流,如果你能追得上我!

我說我買的范冰冰版怎麼還沒送到,我已經準備投訴你了,如果不想被我投訴,開著你的三輪車跟我賽上一場,我會用我鳳凰牌大架子自行車分分鐘教你怎麼樣做人,記得給我買個新的范冰冰,不論結果如何,你都應該賠我一個新的。

明晚秋名山見。


奶頭山D
作者@細砂糖

第一節
午夜幽靈顯聖,
奶頭山新老對決!

鍾禮義是村裡唯一能買得起日產新藍鳥的年輕人。
從維修偽劣自行車,到在路上撒釘子補胎,再到第一家矮馬電動車代理,去年鍾家砸下巨資在村頭私設收費站,借道繞國道收費站的司機,小車3塊大車5塊,鍾家一躍成為百萬大戶。
老爹鍾利啼常對鍾禮義說,這就是爹為你打下的江山,你的目標就是專心成為村支書,到時候……
然而鍾禮義想成為一個車手,想要制霸奶頭村,更為主要的是,他愛上了村尾大明汽修美容店的鈑金女工李夏樹,雖然李夏樹和老闆張大明一直曖昧不清,但是,這恐怕就是愛。
鍾禮義喜歡看李夏樹為他鈑金,車身的每道磕磕碰碰,都是他甜蜜的回憶,後來的人們給鍾禮義起了一個外號,百萬鈑金王,他笑笑,只有香煙明白他的寂寞。

想要制霸奶頭山,沒那麼容易,看似平靜的奶頭村,暗流洶湧。

張家二兄弟良介和啟介,同樣出身名門,兄弟兩個在村裡擁有一間網咖,他們的老爹張大明利用政府撥下來蓋診所的款子開了如今的大明汽修美容廠,診所蓋在廠里,所長是他們的二姑張翠仙。
張家二兄弟的老媽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跟張大明離了婚,嫁給了在城裡開KTV的錢德勝。這些年,李夏樹填滿了張大明所有的空虛寂寞,張大明知道她是為了錢,但錢,我有的是。
直到有一天,張大明在李夏樹手機里發現了鍾禮義發來的黃色簡訊,張大明有了一種衝動,他不但要得到李夏樹的人,還要得到她的心。他買了兩台車,哈飛路尊大霸王和東南V5菱致送給他兩個兒子,去,上奶頭山,乾死那個王八旦。

周六晚上十點,鍾禮義讓收費站封了進村的路,奶頭山的五連髮夾灣上霧氣氤氳,落葉靜靜躺在路邊,大戰一觸即發。

日產新藍鳥憑藉誇張的外型和豪華的內飾,引來村裡姑娘的陣陣尖叫,鍾禮義在人群中找到了李夏樹,只有她的笑容最美麗,鍾禮義發現夏樹今天帶上了他送她的金牙套,兩顆門牙熠熠生輝,還記得那天他們在屋後小樹林,他對她說,你戴金色顯富貴。
美好的回憶被改過低音炮的V5菱致炸醒了,是張良介,為了家族榮譽,他的嘴角一抹邪魅,他知道,藍鳥車體又大又重完全沒有運動性可言,並且他的推頭嚴重,過彎很不自然。呵呵,在我的bgm里,還沒有人能贏我。良介停在藍鳥旁邊,按下了播放鍵,「不如跳舞,聊天倒不如跳舞,讓自己覺得舒服,是每個人的天賦,繼續跳舞……」

規則事先就約定好了,從這裡起步上山,誰先跑到半山腰的文太農家樂就算誰贏,李夏樹說過,她只屬於勝者。
麻雷子已經點燃,嘭!嘎!
放剎車給油,自動檔藍鳥一馬當先,然而V5菱悅憑藉手動檔的高轉速後來居上,第一個彎,菱悅輕鬆超越。鍾禮義望向良介的車尾燈,好戲還在後面,掛三檔給轉速,打轉向,在S彎的後半段,藍鳥緊緊跟上。
良介知道,鍾禮義的可怕之處並不在於藍鳥,而在於他家補胎的黑色背景,這一路看似平靜實則殺機重重,路邊一堆看似不起眼的枯葉下可能就藏了摔碎的酒瓶底子。這一切,良介也是聽奶頭山貼吧里的老司機講過才知道。一恍惚,面前已是一小堆枯葉,玻璃碴子清晰可見,情急之下,良介忙踩剎車,不想踩的太猛,把車子別熄火了。
鍾禮義早就算到,打轉向變道超車,從容超越。
張良介恨的一掌拍在方向盤上,滴滴!這一聲車嘀喚醒了他,對啊,前面限速50,而且快要進隧道了,有雷達測速!鍾禮義是絕不會把車速提到45的!想到這裡,良介已然重新發動,追了上去。

奶頭山的最後一個秘密,就是出隧道後的第一個彎。看到後視鏡越跟越緊的V5菱悅,鍾禮義額角流下汗水,藍鳥的空調已經壞了兩個禮拜了,但鍾禮義是穩操勝券的,因為隧道不能超車……

「有一台五菱宏光上山了,他車速很快,利用排水渠慣性漂移過彎!」

電台里突然傳來收費站的情報,鍾禮義和張良介一瞬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是奶頭山的午夜傳說!

良介,怎麼辦?電台里傳來鍾禮義的聲音。良介拿起對講,嘴角一摸邪魅,「即使是鬼魂,我也乾死給你看!」然而良介握著對講機的手分明已經發抖了。

據說奶頭山曾經是有車神的,酒駕入刑那一年,車神因為吹了一口氣被帶進局子里再無音訊,他的神車五菱宏光也跟著銷聲匿跡。直到兩年前,有村民突然發現每天午夜能聽到漂移過彎的聲音,偷偷跑去,發現一輛S版五菱宏光消失在夜色里,從此以後,村裡一直流傳著這個傳說,車神化作午夜幽靈,回來了。

鍾禮義和張良介是怕鬼的,因為他們的祖業也全靠老祖宗墳頭冒青煙才得來。這時候,隧道顯得好長好長,菱致緊跟藍鳥,彷彿兩個相依為命的落魄兄弟,但怕什麼來什麼,他們的後視鏡終究還是被遠光燈點亮,五菱宏光來了。

事情的結尾,鍾禮義和良介坐在文太農家樂里驚魂未定,點了一件啤酒上了幾盤小菜,酒過三巡才漸漸緩了過來。就在剛才,五菱宏光如鬼魅般跟著他們,一出隧道他們只望到一閃而過的車尾燈以及鬼魅般暗紅色的S,他用漂移過彎!引擎聲還在耳際的時候,那輛五菱宏光已經消失在前途無盡的黑暗中了。

店裡打烊,老闆周文太拿著啤酒坐在兩個年輕人的桌前。「今晚別回去了,在這兒睡吧。」兩個年輕人爛醉如泥,早將比賽的事情忘在腦後,「不行,我們開車回去……」
文太笑笑,叫人扶著他們到客房,兩個年輕人胡亂間望向窗外,隱約看到一輛微面停在窗外,趕忙靠近一看,五菱宏光S!
「你到底是!」
周文太對他們講:「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你們醉了,去睡吧。」嘴角是一摸邪魅的微笑。

……_(:з」∠)__(:з」∠)__(:з」∠)__(:з」∠)__(:з」∠)_……

我還以為沒人看,沒想到有那麼多人希望我寫下去,真的很感動。真的真的感動。最近有點忙,今天先更新一小節吧,主要把周拓海引出來。
_(:з」∠)__(:з」∠)__(:з」∠)__(:з」∠)__(:з」∠)_(:з」∠)_

第二節
浪子回頭網吧相遇 奶頭山上狹路相逢

奶頭山的秋日風景如畫,楓葉輝煌,晴空一碧萬里。如此秋景在周邊城鎮頗為出名,每逢秋雨一過,太陽出頭,半山腰的文太農家樂必是賓客盈門,迎來旅遊的旺季。周文太常想,奶頭山是一座秋天才出名的山,秋天,往往因為凌冬將至,而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愁緒……
兩年前的秋天,周拓海接到電話,說他爸酒駕被抓,他不得不放下新東方金牌大廚專業的課程,連夜驅車趕回奶頭村,後視鏡里印出學校的校訓「彙集天下名菜,培養廚師精英」。他的視線有些模糊,後視鏡里的世界,只能是越來越遠的告別。他的夢想是成為中華小當家,但誰叫他是文太農家樂的少東家,也許這輩子只能成為奶頭山小當家了吧。周拓海搖開車窗,他想就讓秋風帶走他的思念,帶走他的淚,腳下一狠,神龍富康AX沖向遠方。

15天以後,周文太從局子里被放出來,當街碰到已經在張家兄弟開的新世紀網咖刷了兩天夜的周拓海。
「你他媽的不在學校好好上課,跑過來幹啥?」
「為了家族。」
周文太氣的眼睛都紅了,一腳把拓海踹翻在地。拓海抿了抿嘴角的口水,沒說話,盯著他爹一陣冷笑。店裡的張啟介聽說外邊打起來了,趕忙扭著屁股出去拉架,啊呦叔叔,您這幹啥呢?消消氣。
你誰啊?周文太氣呼呼的。啟介聞言,捂著嘴嘻嘻笑了起來,繼而神色一羞,望了一眼拓海,「我是您兒子的……好朋友。」花蝴蝶似的跑過去扶拓海起來,來拍拍土,瞧你髒的,拓海的屁股上被啟介重重拍了兩巴掌。
拓海一把將啟介推開,「滾你媽的張啟介。」而後低頭站著,雙拳緊握,想像自己其實是封印了九尾妖狐在肚臍眼兒里的,要忍住,不能讓封印解開。
文太一愣,恍然大悟,「你媽是不是叫陳法拉!」啟介正欲去牽拓海的手頓住了,「是啊,怎麼啦叔叔?」
「那你爹是張大明?」
「是啊。」
文太聞言拉著拓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你再也不許跟這個啟介來往!拓海腦子裡全是九尾妖狐的事情,並沒注意他爹說啥。啟介木然站在原地,看到他們背影的那一刻,淚流兩行。

這邊周拓海輟學十五天完美的錯過了新東方的結業考試。周文太找人托關係,好不容易才給周拓海把畢業證辦下來,前前後後花進去十萬塊錢,傷的文太連煙都捨不得抽了。

然而年輕的引擎又怎會熄火?

李夏樹答應跟著鍾禮義去後山小樹林的時候,正是這個落木紛紛的季節。上車後,鍾禮義遞給夏樹一個小盒子。
「哇,最新的華為手機?」
「榮耀6,我給你搶的,我是vip。」
「能雙卡雙待不?」
鍾禮義沒說話,假裝專心開車。
「能雙卡雙待不?問你話呢?」
鍾禮義如骨鯁在喉,他搶的這個版本顯然是不行的,但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
「不行。」
那我兩個卡,咋辦啊。李夏樹喃喃自語,收到的禮物彷彿變成了苦惱和累贅。
一路無話。
停在路口等左轉的時候,鍾禮義狠了狠心,拍了拍依舊不開心的李夏樹,「寶貝,你看……」
話音未落,圓燈亮起,松剎車根指地板油,藍鳥打著左轉,搶在對向來車之前轉了過去。
鬆了一口氣的鐘禮義看看李夏樹。夏樹臉色慘白,驚魂未定,「你瘋啦?左轉讓直行啊!」夏樹眉頭緊鎖。
「夏樹,為了你,違章我都不怕,」鍾禮義說完,右手找到夏樹的小手握了起來,「這樣……我可以開的慢一點。」
夏樹全身都酥軟了,這才是我tmd需要的霸道總裁,哇哈哈哈哈,樂死老娘了!然而夏樹表面上並未言語,微微一笑,晚霞染上了臉頰。

秋日的傍晚清澈微涼,晚上七點,二人行至山後觀景台,看夕陽漸落,鍾禮義悄然打開車裡的小電視,新聞聯播里標準的播音若近若離,襯著倦鳥歸巢,樹影搖曳,二人放倒座椅打開天窗,望著天空高遠雲淡風輕,鍾禮義湊到李夏樹耳旁,「我能親你一口不?」
夏樹沒說話,害羞的別過臉。鍾禮義起身上前,輕輕含住夏樹的耳垂。夏樹即刻間癢的咯咯亂笑,胸間小鹿亂撞……

詩云:「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兩青年你儂我儂,快樂不提。

只提這世間無巧不成書,周拓海帶著新交的女友sasuke沿山而來,sasuke是奶頭村潮流理容店的學徒,周拓海愛上她,是因為她的髮型很像佐助。她本名叫王紅,一個容易忘記的名字。
富康神龍前後比重良好,車身質量沒話說,耐操。唯一的缺點是拓海這輛沒裝中控大屏,不能放電影,好在改裝了低音炮,點煙器上插了紐曼車載mp3,逼格算是提升了一點點。
拓海一路吹牛逼,說自己跑一趟下山有多快多快,妹子放了烏蘭托婭的《套馬杆》,拓海還不厚道的跟著唱「操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行至山後,拓海突然慢了下來,音樂停了,車燈也關了。sesuke說咋啦?拓海把手指放在唇間,示意不要說話,頓了頓,掏出手機,悄悄摸過去。遠處的觀景台上,全新一代藍鳥搖搖晃晃……

哎呦卧槽,車震吶!一瞬間遠光燈大開,操馬的漢子隨即響起,拓海把車喇叭一陣亂按。

那一刻,鍾禮義感覺他的心臟停了下來。大燈晃進車床,鍾禮義趕忙提上褲子,然而他知道這下完了,逆著光的黑影,舉著手機,旁邊站著一個特別像佐助的人影。

「你媽的,你亂拍啥!」由怕升怒,鍾禮義想把這兩條人命當場撕碎。
車震嘿!你看你看,卧槽,活兒不錯啊,哎呦卧槽,奶頭山上耍奶頭啦我去!燈影里的兩個人已經在分享轉播的盛況了。鍾禮義從手套箱翻出一把螺絲刀,跳下車,扎死這倆個王八旦。
誰知遠光燈一晃,不早不晚,山上衝下來兩輛本田雅閣,頭裡這一輛顯然沒料到轉過彎有如此盛況,忙按喇叭提醒路人把穩方向盤慢踩剎車減速,然而還是把神龍富康的大燈給撞瞎了。
車是從拓海他們屁股後面擦過去的,拓海還沒反應過來,等車被撞了那一聲鈍響過後才把眼睛從手機上拉回來,我操你媽,撞我車?
拓海氣不打一出來,擼袖子就要上去干。不想這時兩輛黑色雅閣同時開了車門,下來四五個精壯的漢子。
操你媽的,你車咋停的?會車的時候你媽你開遠光?閃半天你沒看見你瞎啊?

拓海看這陣勢,一下就軟了:「大哥大哥,我錯了,我打電話報警吧。」
報你妹夫的警,打122,你這破車有保險沒?給你保險公司打電話。有幾個漢子已經掏出手機把現場拍了下來,跳進車裡打開雙閃,在來車兩向50米處都放了三角警示牌。

鍾禮義看這場面有點亂,跳上藍鳥。李夏樹正若無其事的望向黑漆漆的窗外。打火,開車燈,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兩個王八旦。周拓海正捂著耳朵打手機,旁邊站著個髮型很像佐助的姑娘正看手機視頻。

操你媽,神龍富康,老子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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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周拓海含冤受氣
鍾利啼破財消災

周拓海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端詳一個男人。

路邊塵土飛揚,燒烤攤子上人聲鼎沸……然而周拓海嘴邊掛著半拉腰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啟介的胸部。
卧槽,這奶子真的假的?周拓海伸手上去,想要捏捏,不想被啟介一巴掌擋開了。
「你那狗爪子髒了人家衣服,新買的,花了好幾百呢。」啟介轉而嗔怒的抱著胳膊,看著周拓海在面前擼串兒喝扎啤。
「牛逼了,哥們兒。」拓海剛擼完一串板筋,手指頭在嘴裡扣牙。
「海哥,你看我,像撒庫拉不?」啟介在拓海肉乎乎的肩膀上輕拍了一巴掌,瞪著裝了美瞳假睫毛的大眼睛望著拓海,活像過期毛荔枝被人踩了一腳。
「你像個八嘎!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拓海一頓亂笑,吸了吸油指頭,呷了口啤酒。「我這兒問你話呢,正經的。」啟介臉上又羞又惱。
周拓海定了定神,想到馬上要結賬了,還是得討好一下花錢的主,否則給人家氣跑了還得自己掏錢,前幾天違章停車兜里的錢都搭進去了……
想到這裡,周拓海把臉上戲謔的神色壓了壓,裝模作樣的拿紙巾擦了擦手,而後走過去扶著啟介肩膀,仔細端詳。

毋庸置疑,除了假髮套有點毛糙開叉,啟介把自己弄得特別像《火影忍者》裡面那個小櫻。啟介穿上了黑絲短襪露出半截白嫩的大腿,臉上塗了厚粉畫上了眼線,若不是眉眼之間還能看出些熟悉的影子,周拓海還真感覺這啟介是從電視上走下來的日本蘿莉。
「咋樣?像不?」
「像……真的挺像的。」
啟介臉上一瞬間煥發出光彩,捂著嘴樂了。周拓海本質上是個粗人,這一刻突然心生尷尬,趕忙退回凳子上,頹然喝了幾口啤酒。
二人無話良久。
「那我問你個問題,你能不生氣不?」啟介望著拓海,目光溫柔。
「啊?」周拓海腦子完全放空,想像自己是文太農家樂二代目,以及和大舌丸的血海深仇……
「能保證不?」啟介又問。
拓海腦子一糊塗,反正別人要這麼問,你總得生氣,「保證保證,你問吧。」
那我問了啊,啟介看看四周,臉上有些尷尬,把臉湊近周拓海,臉上飛霞,輕聲說……
「卧槽,你躲開!」言畢一把推開拓海,拓海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耳邊呼呼作響,再一定眼,翠綠的啤酒瓶子已經在粉紅色有些開叉的假髮頭套上開了花。
挨打了。
卧槽,拓海隨即覺得肚子挨了一記重擊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喝進去的啤酒即刻間從鼻子眼兒噴了出來。
拓海畢竟是拓海,長這麼大沒怕過誰。從地上抄起扎啤杯子,狂喊著操你媽一頓亂掄。不想沒喊幾聲,掄著杯子的手被死死擒住,繼而腦袋被人按在燒烤桌上,胳膊反剪,毫無反抗可言。
我操你媽,操你媽呀!拓海的臉整個埋在一堆花生毛豆的殼裡,依舊不屈不撓的喊殺震天。
「來,看看你爺爺…… 」腦袋被擰過來,眼前是一條被塞得鼓鼓囊囊的牛仔褲,抬眼往上瞧,大光頭凶神惡煞,眉宇間若出林猛虎,眼睛銅鈴般大小,瞪的周拓海雙腿打顫。
「叔叔我錯啦,放過我吧,咱得講理是吧,咱能講理不……」周拓海涕泗橫流,軟成一攤爛泥。
「老虎叔,你把他放開。」鍾禮義從壯漢的背後走出來,嘴角是一摸邪魅狷狂。
周拓海隨即像小雞似的被拎了起來。
「外面富康神龍是你車吧。」
拓海沒說話,雙拳緊握,想像自己是漩渦鳴人,我得忍,不然九尾妖狐該放出來了,為了木葉,我得忍……
隨即挨了一耳光,「你他媽的說話。」
「是呢,你想咋。」
「哎呀卧槽,挺牛逼啊。」
鍾禮義一腳蹬在拓海雞巴上,拓海雖然叫的很大聲,但也沒覺得有多疼。
鍾禮義享受這種虐待弱者的快感,他喵的你想咋?你能咋?鍾禮義掏出兩個生羊腰子捏成稀爛扔在扎啤杯子里,灌了酒懟在拓海鼻子底下,來,喝尿。喝完爺的尿,爺再告訴你要咋。

周拓海接過杯子,卧槽,騷氣逼人,熏的人直想吐。這時趴在地上的啟介突然站起來,臉上彷彿油鹽醬醋一齊打翻,我操你媽,你們把他放開!言罷死命衝過來,不想腳下高跟鞋一崴,撲在半路上。鍾禮義和老虎一陣狂笑,卧槽,哈哈哈,這tm傻逼。
啟介再抬頭時,淚眼模糊,嘴裡血沫橫飛,我操你媽鍾禮義,是男人你單挑啊,叫你媽的人……
鍾禮義眉眼一變,衝上去沖著啟介面門就是一腳。
這邊,周拓海默默喝完了扎啤杯里的東西,跪在了地上,「哥,求你別打了……」鍾禮義攥著拓海的領子問道:「你拍的視頻呢,你刪了,哥放你一條生路。」

「別刪,挺好看的。」
張大明緩步走出來,旅遊鞋白的發亮,淺灰色衛衣衛褲,雙手插在衛衣兜里。這個中年人面相併不兇狠,戴一副金絲眼鏡,短髮花白但依舊精神。微笑起,唇間露出一顆金牙。

「老虎,誰tm讓你領著他出來的?」鍾利啼也從人群里閃了出來,健步上前,啪!一耳光摔在鍾禮義臉上,「去,跪下跟你張大爺認錯。」鍾禮義完全懵逼了,我他么才是黑社會啊?卧槽,我被打了?沒反應過來,他爹沖著腿肚子就是一腳,鍾禮義膝蓋失力,跪在張大明面前。鍾禮義還想說什麼他爹按著他的頭嘟囔了一句,閉嘴。鍾禮義乖乖聽話。

張大明盯著躺在地上的張啟介,不動聲色,看了很久。他是認得出他的兒子的,但他沒說話,只是盯著啟介滿臉血污,在泥地里打滾。

鍾利啼抬眼賠笑:「張哥,小孩子不懂事,您別怪他。」張大明盯著啟介,沒說話。「張哥?」鍾利啼試探的喊了一聲,張大明如夢初醒,咳出一口痰,包在紙巾里,「張賢弟,你回去吧,你要把你兒子管好。」鍾利啼得令,趕忙帶著兒子跳上路邊的白色普桑,逃之夭夭。

兩天前,鍾利啼在家端著個手機看趙本山小品,笑的屁滾尿流。給村裡韻達快遞的小夥子開門的時候,眼角還帶著淚花。收到一個伊利牛奶的紙箱子,打開一看,一疊一疊全是錢。鍾利啼愣住了,忙問誰寄來的。快遞小伙沒回答只是說村委會的張主任給他捎了句話,說快到普法宣傳月了,為增強村民法律意識,叫他中午準時收看《今日說法》,有不懂的地方打村委會的電話去諮詢。
鍾利啼縱橫奶頭村也幾十年了,不明不白的收到一箱錢怎麼說都是個大事兒。想起村委會張主任捎來的話,看了看錶,按開電視,先看看再說。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鍾利啼後脊發涼,冷汗直冒。電視上演的是一樁車禍的案子,大致是員工殺了老闆,跑上高速公路被大車撞死,結果是大車司機賠給這個員工家屬30萬。鍾利啼趕忙數數這箱子里的錢,整整三十萬,分毫不差。
趕忙打電話去村委會。
電話那邊是一個冷漠的聲音:「下午三點,村委會辦公室,帶著箱子來。」這人正是村委會張主任,張家兄弟的老爹,張大明。

在奶頭村,張家的勢力之大,至於平常百姓提起,都要細聲細氣,生怕被聽到。張大明的老爹是前任村支書,張大明的老丈人是現任村長,村委會裡一半以上都是張家的人。若想在奶頭村撈個一官半職揩揩油水,必須得看張家人的面子。

午後時分,鍾利啼抱著一箱子錢,汗津津的敲開村委會辦公室的門。屋裡坐著幾個人,喝茶看報,靠著窗戶坐在文件櫃底下閉目養神的,就是張主任,張大明。

「張哥,叫兄弟來啥事?」鍾利啼在張家的地盤也要矮上三分。
「今日說法,看啦?」
「看啦。」
「你兒子挺愛車的啊?」
鍾利啼咯噔一下,扯到兒子頭上,怕不是小事,「張哥,孩子還小不懂事,你看有啥怠慢的地方,您指點。」
張大明把手機扔在桌子上,鍾利啼望見兒子光著屁股趴在李夏樹身上。
「你兒子睡了我馬子,那我就是受害者家屬啊,送你的錢你拿著,法院不給你的,我給。」
鍾利啼噗通跪下,「張哥,孩子不是個東西,我拉回去好好教育,求您放孩子一馬。」

張大明的金絲眼鏡在陽光下閃著溫柔的光澤。但他的眼睛很混濁,看不清喜怒。「鍾賢弟,你先起來,來,找把椅子坐下。」
辦公室里有人遞來一把椅子,摻著鍾利啼坐下。張大明看著鍾利啼,笑了,露出一顆金牙。
「我們村委會,講規矩的,你兒子睡了我馬子,按規矩,我找人撞死他。」鍾利啼聽了,臉色刷一下就白了,腿一軟,又要跪。張大明又講:「但是……你喊我一聲哥,這孩子就是我大侄子,大爺找人撞死大侄子,說出去,不好聽。」
「張哥您說,有啥能幫上忙的,只要放過孩子,我赴湯蹈火。」鍾利啼順著話音往下接,覺得孩子應該是沒事兒了,算是松下一口氣。
「鍾賢弟,你在村裡私設收費站,占著咱全村的路發財,村委會一直挺有意見的,你知道吧。」鍾利啼腦門子冒汗,沒說話。
張大明忽而把臉湊近張大明,「往後你那個收費站,村委會要佔七成的股份,年底記得分紅,咱村委會要用你家賺的錢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行不?」
鍾利啼眼前直泛黑,今天怕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張大明從抽屜里拿出積分協議叫鍾利啼簽了,打發鍾利啼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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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奶頭山午夜最速傳說誕生!

奶頭山上已然馬上要進入冬季,氣溫驟降,幾場秋雨過後,落葉被攆作爛泥,髒兮兮的,不堪入目。奶頭村裡,張大明順利接任新一屆村支書,只要是投過他的票的,每家兩條軟中華,過年還發羊腿和城裡廚子做的肉丸子。張大明領著良介到市裡的4S店裡逛,隨便挑,良介看中一個車,問他爸行不,他爸沒說話,拿出一個伊利牛奶箱子,全款落地,長城哈弗H9。
爺倆開著新車回村,張良介看到鍾禮義蹲在收費站門口抽煙,按了幾聲車笛子,叫鍾禮義抬桿過車。鍾禮義扔掉煙屁股,一溜煙小跑到車前,敲了敲車窗「大小車一律5塊了。」
車玻璃緩緩降下,張良介探出腦袋「能不交不?」
鍾禮義又懵逼了,卧槽,你買的新車?啥啦,是不普拉多?鍾禮義探著身子往車裡瞧,卧槽,挺豪華,頂配?
張良介一聽就不耐煩了,啥jb普拉多,這正經國產哈弗h9!言畢一把將鍾禮義推了出去,不想這一下子有點重,鍾禮義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到地上。張良介本應給個台階講句抱歉,轉念一想,老子怕你個鬼啊,你老爸是我老爸的手下敗將,你也是老子的手下敗將。
鍾禮義看車裡黑漆漆的人家也不理他,沒說話,拍拍屁股,去抬杆子。哈弗h9一腳油門竄出去,即刻間良介覺得腿間一陣酥麻,掏出手機來了新信息。
一行字歷歷在目:周六晚上十點,我在奶頭山等你——鍾禮義

再說周拓海這邊,旅遊淡季也沒事可做,每天按時按頓給家裡做做飯,閑下來也是在後廚呆著,弄幾個烤串,喝上半瓶燒酒。拓海的腦子裡揮之不去的便是那天在燒烤攤子上,啟介扮成撒庫拉醬的影子。每晚無法入睡,一合眼,便是啟介滿臉血污的趴在地上,醒來時,眼淚流進頭髮,在枕巾上氤氳一片。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得罪,我能決定誰對,誰又該要沉睡……
拓海的手機在夜裡亮了起來,是啟介。
喂?拓海有些詫異。
海哥,周六晚上十點,我哥還有那個王八旦鍾禮義要在奶頭山頂上賽車,你也去吧,我幫你,打敗那兩個傻逼。
「我不去。」
「為啥?」
「他們車比我的好,跑不贏。」
「沒事,我想好了……」
「你tm沒聽到嗎?老子不去!老子不去!」周拓海掛斷電話,拽裹被子捂住腦袋,窗外是雷聲陣陣……
這一切,周文太在門外都聽到了。
煙頭子一明一暗,周文太嘆了口氣,跑到地下室,按開了燈,眼前是一輛龐然大物。

周五,鍾禮義和老虎拉了一箱啤酒瓶子,暗暗埋在奶頭山的山路上。
拓海依舊蒙著被子大睡,文太在地下室里瞎鼓搗。
李夏樹被叫到村委會辦公室。
啟介望著電腦屏幕發獃。
張良介坐在哈佛里聽歌,用鉛筆寫下日記記錄勇氣,我可以對著牆壁讓拳頭叛逆,呼吸天窗玻璃,打開我的身體,這裡,引擎聲就像是一種樂器……

周六早晨,拓海收到一條簡訊。短短几個字:我看錯你了——啟介

鍾禮義打了桶水,把藍鳥擦了擦,摸著鈑金過痕迹,陳思良久……

夜色來的很快,文太吃過晚飯,在桌邊剔牙。拓海轉身要回屋,被文太叫住了。
你今晚有空嗎?
「有啊,啥事?」
「陪老爸看春晚的重播吧。」
拓海沒說話,皺著眉頭轉身要走……
「你也懂嘛,腦子正常的人誰會去看春晚的重播……」
一瞬間,拓海覺得他聽懂他爹的意思了,腦子沒病,就上奶頭山。晚風正勁,打開門,前路是無限黑暗,拓海按了解鎖鍵,神龍富康亮了一下,冒出一句「關好門。」
「你好,老朋友。」
拓海正欲開門,不想身後突然亮起遠光燈,一轉身,看到文太從一輛越野車上下來,「今晚,你開這輛上山。」
拓海從未見過這輛大傢伙,圍著車繞了一圈,髒兮兮的屁股後面赫然寫著帕傑羅V73.

空調已經修好,本來藍鳥的懸浮式車頂設計讓人看起來有一種suv的感覺,好像要比一般三廂家轎要高一些。此時停在哈佛h9旁邊,也像個小兄弟一樣了。良介把煙灰磕下車,順著就飄到鍾禮義的車裡,鍾禮義只好打開車門,對著副駕一個勁吹氣。
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也跟著看熱鬧跑上了山,爬在哈佛旁邊指指點點,良介嘴角又掛上一份邪魅狷狂,伸手把頭頂旋鈕一擰,天窗打開。即刻引來圍觀群眾的幾個卧槽,看見沒,一扭就把天窗打開了。有姑娘問良介,你開天窗不冷?良介沒理他,打開了座椅加熱。

馬上就十點了,鍾禮義,你就等著輸吧。

報話機里傳來山下的情報,說一輛越野車上山了。
9點55。
遠光燈一亮,拓海來了。
如今拓海也是越野一族了,剛和啟介在電腦上查了,他爹這個車可牛逼了,全時四驅,有6個缸。啟介說有六個缸啊,肯定耐操。

拓海把車停穩,專停在h9旁邊。良介瞪大眼睛,這窮逼哪兒淘的垃圾。拓海滋溜一口優樂美,目不轉睛的看著良介,盯的良介發毛。
「你瞅啥?」
「越野車,牛逼不?你就說牛逼不?」
良介白了他一眼,「你這個有座椅加熱沒?」
「卧槽,座椅加熱咋開呢。」拓海一頓亂找。
「你中控能連手機不?」
拓海望著中控台發獃,「我這個點煙器能給手機充電呢。」
「傻逼。」
良介沒再說話,伸手上去一擰,天窗關起來了。
拓海看呆了,卧槽,他爹給他整了個什麼垃圾,連他喵的多動能方向盤都沒有。拓海放了個碟,他爹的盤,尹相傑跨年專輯,就一首歌《縴夫的愛》,恩恩愛愛纖繩操悠悠……拓海不由自主的跟著哼起來。

然而鍾禮義全程沒說話。他們的車都比我的大,並且造型誇張多了,你妹的,明天我也讓我爸給我買h9,買頂配的,老子還要改低音炮!

規則簡單,下山路,誰先跑到村口收費站誰贏。
嘭!嘎!
麻雷子升空。鍾禮義放開剎車,地板油衝出去,可惜藍鳥的扭矩還是太小,本以為佔盡優勢,沒想到旁邊兩個大塊頭比他衝出去的還快,哈弗h9一馬當先,帕傑羅緊隨其後,藍鳥跟他們越拉越遠。
鍾禮義氣的直拍方向盤,這幫孫子,超速讓交警逮到,罰死你們。鍾禮義把大燈打開,走的歪歪扭扭,他得躲開路上藏的玻璃碴子。
h9和帕傑羅是不怕的,並不是他們輪胎牛逼,而是兩車都很寬,碰到玻璃碴子都能騎著走。鍾禮義放玻璃碴子按藍鳥放的,正在車裡大罵自己傻逼。

下山隧道就在不遠處,雷達測速前要超過前車,還得降下速度來,拓海準備冒一把險。
閃了幾下會車燈,跑在前面的良介即刻把車往左偏了偏,擋住了超車道,看你還怎麼超!
誰知拓海即刻打了右轉向,深點油門,從右側上去,利用應急車道超過了良介。良介豈能罷休,點起油門,跟了上去,兩車並行,雖然拓海的車頭要超一點點但也決沒有優勢可以超車。拓海並不著急,油門一點一點踩下去,車速是一步一步攀升,直奔70邁而去。
「前方有雷達拍照,限速五十……」導航一遍一遍提醒,良介的額角流下汗來,還不減速嗎?

話說藍鳥在前半段拉開太多,鍾禮義為了能贏,把車速悄然提到90邁,子彈一般的射向你爭我奪的拓海和良介二人。

200米,150米,100米……

車速還在增加,眼看快到雷達測速,拓海和良介輛車幾乎同時踩下剎車減速,鍾禮義正恍惚,發覺前車突然減速,慌忙猛踩剎車踏板,ABS響應,咣當撞在了哈弗h9的屁股後面。良介探出頭來望了一眼後車瞪著眼睛的鐘禮義,「你媽你傻逼啊!」隨後也不管了,又踩下油門絕塵而去。然而此時的拓海,已經跑進了隧道,任良介狂踩油門也只能乖乖跟車。

奶頭山的秘密,就在於出隧道後的第一個彎。

這個彎如果被超越,之後便進了奶頭村。奶頭村裡的硬化路面是絕無超車可能的,且在限速30邁的情況下,車手還得時刻觀察路況,以防突然衝出來的行人。
所以,這個彎才是整個比賽的關鍵。

張大明在半睡半醒間,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電話里的人只講了一句:「你兒子終究跑不贏我兒子,幾十年前,我把陳法拉讓給你,你終究守不住。」電話被掛斷了,張大明氣不打一出來,卧槽你給我戴綠帽子還戴出中二感來了?而後繼續呼呼大睡。

此時的隧道口,隱約聽到空氣在躁動,近了。

良介緊跟拓海,拓海的帕傑羅雖然是6缸發動機,但是車齡太久,馬力和扭矩都不比當年,然而h6如初生牛犢,雖是四缸,好在加裝了渦輪增壓,在動力數據上要高出一大截,採用非承載式車身結構更耐操,可惜沒有全時四驅,真是遺憾!

馬上要出隧道了,良介即刻變向超車道!拓海措手不及,他都沒閃超車燈!出彎時,h9已經領先帕傑羅一個身位,拓海心想,藥丸。
嘀嘀!對向竟亮起遠光燈,良介穩住方向盤,踩下剎車,拓海瞅准加速,良介變道,避開逆向車輛又跟回帕傑羅屁股後面,卧槽!這誰啊?這尼瑪不要命了?

啟介關上遠光燈,路尊大霸王掉頭,開回了網吧。

良介輸了。

拓海贏了,卻悵然若失。他定了定神,開往新世紀網咖……

第二天,奶頭山依舊,然而這裡的最速傳說已經改寫。

鍾禮義把車開進大明汽修美容廠的時候,李夏樹已經不在了。工友把李夏樹留給鍾禮義的信轉交給他。
信是這麼寫的。

親愛的百萬鈑金王:

我去奶頭市的北方汽修找成龍學車去了。
你最近還上奶頭山嗎?恐怕你已經在奶頭山創下午夜最速的傳說了吧。你知道,我來了奶頭市,逛了新華書店才發現有本漫畫叫《頭文字D》,裡面的女主角是夏樹,男主角卻不是你。一切都好,除了你送的榮耀6背板開膠,勿念。
愛你的,夏樹。Ps.我喜歡你的藍鳥。

(全文完)


是五菱宏光!五菱宏光上山了。


……………………

以上原答案,
續寫點東西。

拓海最後加入了職業車隊,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高橋涼介問過拓海為什麼開車可以這麼穩。

拓海沒正面回答過他,只說過他爸以前的職業是個貨車司機,帶他送過一次貨,從那之後開車就這麼穩。拓海點了支煙,就沒繼續說下去,只是解釋細節記不清了。

其實到現在,那時滿地的貨物和周圍搶貨的村民嬉笑的臉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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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菱這車比我想像的受歡迎,
趕緊讓我其他答案也上車
如何寫一個物理風格的玄幻小說? - 怎樣的回答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暫停一小時,而你沒有暫停,你會做些什麼? - 怎樣的回答

如果你被人綁架幾年了,綁匪有天犯了個錯誤把你一個人留在屋子裡幾分鐘,你身邊有個電腦連著網,你會做什麼? - 怎樣的回答


老根以前是東北某國營廠子的司機,後來趕上下崗潮自己只能倒賣五金件。老婆跟南方說不利索普通話的小老闆跑了,只留下兒子大牛。老根買了一輛五菱宏光,偶爾讓大牛送貨。五菱宏光(老根管材)經過老根的加工,過彎重心不偏移,人人都說老根懂技術。

有一次大牛在送貨的時候,遇到一輛吉利美人豹,美人豹沒有飆過五菱宏光,留下了一段傳說。

後來大牛和舞廳里的小雲好上了……再後來大牛靠五菱宏光敞篷版加入了美人豹的車隊……


剛坐過你的車,我發現一樣東西。你每次過彎都很不自然,你不覺得嗎?雖然你的奇瑞QQ馬力很大,不過車頭很重。秋名山那麼多急彎,你每次入彎就一定要推頭。尤其是最後那五連髮夾彎,你每次都拿不準最好路線。除非你能克服這個問題,否則你鬥不過我中國原裝進口的五菱榮光。


據朝陽區群眾舉報,北五環外有夜間超速行車,疑似未成年人無證駕駛。
公安幹警蹲點一周後
馬拓海,男,十六歲,無證駕駛,超速行駛被拘留批評教育。其家長馬文太被拘留。駕照吊銷處理。


昨晚,我的GTR在秋名山輸給了一輛AE86,他用慣性漂移過彎,他的車很快,而且會利用排水渠過彎,我沒有看清車牌,只看到有個豆腐店的招牌……如果你們有認識的話,麻煩跟他家人說一下,他車掉溝里了……

後來,我換了輛五菱宏光,就啥也不怕了。
拖貨可頂倆三輪,載客可拉幾十人,碰上運管來堵路,狂飆提速賽車神……

關鍵是,再也沒人敢找我茬了,因為找茬的永遠不知道我車上有多少人。。。


人民日報社論
堅定不移的打擊山路汽車流氓
持續穩定的發展山路減速帶項目,汽車事故有效降低5成
中央巡視組第十三次對龍井山進行檢查工作
學習駕駛安全知識,杜絕一切山路作死

CCTV
是什麼讓迷途少年命斷崖底,是什麼讓無知青年耗光家財,是什麼讓懵懂年華家破人亡。歡迎收看今晚13點的焦點訪談節目,讓我們探討山路飈車者的凄慘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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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當年電子海洛因吧,等遊戲能賺錢了,哪家媒體不閉聲!合法賽車都賺不到,更別談非法的,媒體當然死里干。中國版頭文字D基本就是媒體D!!!


六子混了四十多年了,美艷的老闆娘都還沒泡到,如今兒子也在外環混上了。

老炮兒版頭文字,怕不怕?

你的法拉利雖然快,但在外環,是我五菱宏光的天下,小六撂下這麼一句話,打開車燈超了過去,低沉的轟鳴響徹外環。

白毛香腸嘴在三環飛車多年,素有紅色掃把星之稱,倚著豐厚的身家用超跑征戰三環公路,改裝後的辣法底盤高度堪比陸虎,大口徑的輪轂帶來無與倫比的地面控制力,京郊的眾泰800車隊曾被虐到爆缸!

如今,卻輸給了一輛五菱宏光……奇!恥!大!辱!

香腸凡查到了小六的住址……

老六子如今生活安逸,沒什麼錢,也沒什麼地方用錢,平時就愛鳥,房檐下掛著的八哥,院子里養著的鴕鳥,還有酒吧上美髮廳里那隻金絲雀。

出門喝碗豆汁兒的功夫,門把兒上多出一封信來。

明晚,外環,十萬塊。

……


吃完一碗加了三份菠菜的麻辣燙之後,妖艷女人才姍姍來遲,金髮紅唇白臉大耳環還有黑蕾絲低胸衣加豹紋短裙,一流的混子都愛和這種妞打交道,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女人也的確是極品。

……

小六下意識看了眼女人的紅底高跟鞋,想起昨晚那一腳,差點踩爆一個丸子!是的,混混小六和他爹不同,他爹喜歡狗那樣衝撞女人的車尾燈,就像活塞爆插排氣管;小六喜歡被踩,那極細的紅底鞋跟,還有裙下的風光以及女性的臭腳。

小六並沒有過多懷疑女人的來路,那女人卻打心眼裡厭惡眼前這個混子,她不是吳白毛的女人,只不過拿錢辦事。

昨晚是個意外,小六急著解釋道,我………

女人依然是厭惡臉,真實到眼神里。

我帶你飆一次吧,我五菱車神的外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小六可不管那麼多,他只愛車和女人,而且覺得車比女人刺激多了。

老司機帶帶我我要去進城啊~原汁原味的車載音響搭配最流行的音樂,開最快的車,唱最嗨的歌,賓士在凌晨四點鐘的外環車道上,引擎的轟鳴與女性的尖叫此起彼伏~阿累累阿累累阿累阿累累~

摸著細細麻繩纏繞的方向盤,李小六吐盡肺中殘煙,儘管不想承認,這輛五菱越來越慢的事實無比冷酷地砸在他臉上,從十年前混帳老頭兒給他儀錶盤上放下第一杯水,到如今縱橫外環唯我獨尊,他長大了,它卻老了,小六不後悔爽約比賽,十萬塊能買來十年的時光么?

能!回憶被撕開,老六子粗暴地拍著車門,現在十萬塊能買三台五菱,你去給老子贏回來!
小六這才注意到滿院亂七八糟,鴕鳥也不見了。

其實前天那幫人就盯上這兒了,今兒個我去你晴姨那兒,回來就被闖空門了,馮老司機氣得跺了腳輪胎,小六兒心裡猛地一顫!


是五菱!五菱下高架啦!

今晚外環聚了不少人,五菱車神也許只有外環車手知曉,紅色掃把星卻是名震京城。

你的五菱,重心高,底盤低,空倉的時候後輪對地面摩擦力較少,而外環這種下坡多的公路尤其適合麵包車,所以為了對付你……我也準備了秘密武器。吳白毛顯然已經迫不及待了!

出現在左邊車道的赫然是金杯!

在五菱名揚天下之前,紅色昌河與白色金杯各占拉廂車界的半壁江山,唯有日產的豐田本田堪與之一戰,雖說最後輸給了市場和時光。

但這輛金杯絕對被暴改過!!

專門針對五菱!重心更低!車體更輕!馬力……大的離譜!!!

不可能贏!

開始的信號發出,金杯直接彈射出去,超大的馬力直接把車輪浮空了,但這無疑損失了很大速度,所以五菱轟響中奪取了先發車位!

第一個彎道之前就會被追上!冷汗從小六額角滑下,緊張到右手都在抽搐。

一頭猛獸在背後!小六甚至感覺獠牙刺破皮膚,那個引擎絕不是金杯,那是……怪物!!

金杯嘶吼著逼近五菱……

如果單憑馬力大就能贏,我們鍛煉技巧幹嘛?
小六腦海里浮現出那個獃頭鵝的背影,不知他有沒有開上收割機征戰千頃良田,也許還是遙不可及,只是不要再混日子了……

哪能輕易認輸,賭上我十年來磨鍊出的技術和尊嚴!

小六放開了剎車,車子自然滑向水泥護欄。

他瘋了!?金杯車上吳香腸嘴凡瞪圓雙目!

在直道多且短暫的前段,盡量彎道上不被追到,就算被追到,也不要被拉開距離,最好控制在……7s以內!

藉助無剎車漂移小六死守line,金杯速度雖快卻覓不到超車機會,在直線超出都被轉彎時拉回去,不能等了!

接著一個人行道並機動車道金杯把一側輪胎強壓上護欄邊,金杯車頭一點點越過五菱,最後尾燈擦在五菱保險杠,超車!

突如其來的超車和撞擊差點讓五菱失速,卻也讓小六堅定了兩人之間無法逾越的技術差距。

纏鬥到後半段的多彎區,五菱仍然緊緊咬著金杯……

最後的五連發卡彎!

你的輪胎堅持不住了吧,大馬力加上前段我的刻意壓制,磨損到極限了吧,你的抓地力!

金杯彷彿中了詛咒般,漂移路線愈發不穩。

五菱加速緊貼金杯,車門甚至都靠在一起滑過第一第二第三個發卡彎,五菱車頭此時已經趕上金杯了!

突然一陣悶響,五菱內部齊齊震了一下!

油門突然一松到底,五菱瞬間加速徹底甩開金杯!

黑煙從五菱車頭冒出,後輪瞬間空轉,車頭調轉180度,五菱失控了!

金杯反應不及,減速時前輪與地面磨出兩道黒印,終點就在眼前!

降檔,松油門,倒車殺!

五菱憑藉慣性用車尾率先到達終點,金杯車上的吳白毛額頭滲血,顯然是剛才劇烈減速時的撞傷。

六子的女人就在終點。

他眼睜睜看著她拋下自己跑向金杯,慌慌張張拉開車門將香腸凡攙扶出來。

贏了比賽,輸了愛情。


你的十萬。


吳白毛堪稱慷慨地叫來拖車把五菱拉到六子父子居住的衚衕,同時還有隻焉頭焉腦的鴕鳥。

嗬,他倒是真輸得起。

老六子沒管失魂落魄的兒子,親切地撫摸著鴕鳥紅噗噗的腦袋……

事實上十萬塊能買不錯的轎車了,也能給自己張羅一場像樣的婚禮。

呵呵,女人果然是天生的騙子。

手機突然響了,嗡嗡嗡,屏幕上是他從昨晚念叨到今早的名字,夏綠茶……

救我……聽筒里傳來虛弱的女聲。

沒想到這個賤貨居然真對你有了感情,那十萬塊我算在她頭上了,給你個機會,和我再比一次。吳白毛每等小六拒絕就掛斷了電話。


只有車子能解決一切問題!

……
我是分割線
……

煎餅老安從來沒被城管抓住過,一切只因為他那輛三輪里………藏著大秘密。

在三年前老六的五菱宏光正處巔峰,小六不知道的是老六曾用它贏過一台馬自達,用最決絕的姿態,贏得徹徹底底,馬自達毀了……而五菱也受了不可逆的損傷。

表面上看這次比賽毫無意義,只有煎餅老安還記得那個早上老六用小三輪拉來一顆心臟。

一台轉子引擎。

五菱將重獲新生。

新的project在孕育,沒人知曉它能走向何方。


中國不允許危險駕駛,國版頭D小孩子看了會盲目飆車危害交通安全造成安全隱患。。。。。所以不會過審。。。或者飆車時不能超速,還要中途停下來看紅綠燈,變成安全駕駛宣傳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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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麵包和出租,在夜間公路上(山路飆車不安全),一聲令下,踩離合,拉手剎,踩油門,打起步燈緩慢加速,夜間限速80的道路上,為了安全起見只開50你追我趕彎道還要減速鳴笛確認安全才能通過,終於,在最後一個彎道(停車等紅綠燈),出租略有優勢然後打右轉燈超車,麵包為了安全起見減速讓行,最終出租贏得勝利,眾人採訪,司機表示請遵守交通規則。


「昨夜裡我和我爹去試車,你知道嗎?車子有個新的轉速表——五羊本田,二十五匹馬力,杠杠的,你知道二十五匹有多快嗎?昨兒七十碼壓彎,跑完整個石頭山……三分多鐘,厲害吧」

「哇……嗯嗯嗯」

「好想告訴全村兒,包括你!還有……翠花」

「嗯……不……不用了」

「啥不用?」

「不用告訴翠花……」

「???????」

「彪子,我有些話想跟我的把兄弟說」

「誰啊?」

「你啊!」

「你說啊!」

「我看到翠花……跟男的……進了招待所」

「招待所?」

「嗯!招待所」

「操!你瞎說啥雞巴玩意啊?」

「我說——三百包宿!熟人還能便宜點兒」

「卧槽你大爺!」


高糧界被醫鬧打成重傷無緣與周拓海一戰。傷重不治。

周拓海的五菱宏光換成了奧拓,娶了從良的夏樹花,染上愛滋。


我叫藤原拓海,我堵在三環高架橋上上不去下不來。


昨夜八點,莞深高速,車水馬龍,我正在和一輛路虎飆車,車速在120到150之間迅速變化,以S型不斷穿越在不同車道之間。左前方超車道出現一個貨櫃車,對,就是那種最大的貨櫃車。我瞄了一眼,應該是港牌,準備利用中間車道超過貨櫃,再變道超車道,車速提到130。
只需3秒,貨櫃就會被拋下。我和貨櫃之間距離在迅速拉大,然且,是我被拋下了。
我看了下表,130沒錯,右邊的漢蘭達和左邊的邁騰已經落後100米了。
貨櫃還在加速,我準備再加到150,然且,貨櫃一個變道直接甩到我的面前,他的車速是大於我的。

我和路虎不在飆車,下面我們只有一個目標:不要被貨櫃車拋下了。

我不會告訴你們結果的,莞深節假日晚上八點是什麼情況,120碼的速度,車距都在20米左右。

那夜,我在貨櫃消失在視線之前轉了莞佛,路虎還在努力,我覺得他沒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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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貨櫃變道過來的時候,感覺就是直接平移過來的,明顯的甩尾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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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什麼是港牌:是指懸掛香港廣東兩地牌照的汽車,一般是香港人所有。


拓海開著傳祺喝著伊利玩著lenovo,左邊抱著李冰冰,右面坐著按住啦北鼻,這時華為手機響了,電話中傳來涼介的聲音:別忘了我們橫店手撕鬼子的大業。拓海面無表情的回答:八百里開外,一腳油門撞死他一個團


我就想上張圖

圖片來自網路,侵刪


弱弱的問一下,要是跑五環的話就應該是中國版《灣岸》吧。
其實中國版每天都在上演,門頭溝昌平的大山裡開貨車的就是活生生的。下山路看不見剎車燈亮一下,沒到彎前一腳油門,嗖嗖的消失在前方。一會兒山下你看到那輛車從對面面駛來,按著喇叭正在超越一輛奧迪a6。


在中國的綠茶碧池會上你的破普桑?


第一部第一集,拓海把他爹送貨的五菱宏光開報廢了。然後搖號搖了兩部。可以弄點愛情友情創業入黨之類的。

來自大型青春勵志劇&<頭文字黨&>


奧拓對陣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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