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有再造大明之功,明英宗知道他無罪,為何不顧太后阻擋,一定要殺他?


謝謝邀請。

于謙是那種只論社稷安危,不論皇帝是誰的大臣。所謂性格決定命運。

明正統十四年八月十六日,英宗皇帝朱祁鎮在土木堡被瓦剌俘虜,即歷史上的「土木堡之變」。消息傳到北京,朝廷大臣慌作一團。自稱精通星象的侍講徐珵表示從星象來看應將國都遷往南京來應對時局。時任兵部侍郎的于謙堅決反對南遷,並嚴厲表示主張南遷的都該殺頭。

英宗母親孫太后果斷擯棄了部分朝臣的南逃主張,採納了兵部侍郎于謙等主戰派的意見,政治、軍事採取了一系列措施。政治上,讓監國的朱祁鎮弟弟郕王朱祁鈺即皇帝位,遙尊朱祁鎮為太上皇,立朱祁鎮之子朱見深為太子,將也先手中視為奇貨可居的明英宗失去價值。軍事上,于謙升任兵部尚書,于謙又推薦石亨總領京營兵馬。同時啟用楊洪等一批軍事將領,並從各地抽調兵馬,充實京師,充分防範。

當年十月,也先挾持英宗經紫荊關進圍北京,大戰五天後,不能取勝,於是挾持英宗回到塞外大營。明廷取得北京保衛戰勝利。

「土木之變」後,特別是北京保衛戰之後,于謙提出了「社稷為上,君次之」的口號,及時破除了也先挾持英宗在大同等地招搖的陰謀。而在與明廷的決裂和對壘中,同樣也使瓦剌失去了更多通過交往可以得到的利益。至景泰元年七月,也先在內外壓力和利益權衡下,決定送失去價值的英宗回北京。

但在迎回英宗的問題上,剛在皇帝寶座上嘗到甜頭的景泰帝朱祁鈺卻不捨得皇位了。

他對眾大臣表示:「朕本不欲登大位,當時見推,實出卿等」。

于謙則從容應對:"天位已定,寧復有他,顧理當速奉迎耳。萬一彼果懷詐,我有辭矣。」在於謙等勸解下朱祁鈺只好同意迎回哥哥。

景泰元年八月十五日,英宗在被俘一年後,再次回到了北京。他被安置到了南宮,仍被尊為太上皇。

朱祁鎮在南宮七年間,景泰帝無時不防範,不但將南宮大門上鎖灌鉛,甚至加派錦衣衛嚴密看管,連食物都只能通過小洞遞入。有時候,吃穿不足,導致太上皇的原配錢皇后不得不自己做些女紅,託人帶出去變賣,以補家用。為免有人聯絡被軟禁的太上皇,景泰帝甚至把南宮附近的樹木砍伐殆盡,讓人無法藏匿。

景泰三年,公元1457年,朱祁鈺廢掉了英宗之子朱見深的太子位置,而是立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為太子,于謙最終也表示同意。只是朱見濟卻夭折。

朱祁鎮在驚恐不安之中度過七年的軟禁生涯,深受恐懼。

景泰八年正月,朱祁鈺得了重病,「出宿於南郊齋宮」。野心家石亨和徐有貞(就是在土木之變後主張南遷的徐珵)趁此機會一拍即和,陰謀搞復辟。《明史》中「石亨謀奪門,密白於太后,許之」。可見孫太后也為了親兒子重回龍位發揮了作用。

正月十七日凌晨,經過精心布置之後,石亨等將英宗所住南宮大門撞開,找到英宗。在將計劃告訴英宗後,石亨、徐有貞護著英宗升奉天殿,英宗復辟,改元天順。這一事件,號稱「奪門之變」。

英宗復辟當日,于謙與大學士王文等被下獄。景泰帝病入膏肓時于謙就考慮景泰帝後事。就在英宗復辟的前一日,于謙還在集文武百官議立英宗的長子朱見深為太子事,他連夜寫成奏章,還未及上奏,朝廷已經變天。

奪門功臣徐有貞入閣參預機務,取代于謙為兵部尚書;石亨晉封忠國公;張軏封太平侯;曹吉祥為司禮太監,總督京軍。

在殺于謙的問題上,英宗非英主,但不糊塗,曾經猶豫過,並表示:「謙實有功」。他母親孫太后(《女醫明妃傳》中說英宗非孫太后親子,實則是亂說。這個電視劇本身就是根據野史改編)作為見慣了宮廷爭鬥的資深老人深知于謙功績,也勸英宗不要殺于謙。

但徐有貞進言:「不殺于謙,此舉為無名。」一語點中英宗要害。

所謂「無名」,意思就是說,朱祁鎮這次的複位沒有法理和道德上的正當性。正中朱祁鎮的要害。

徐有貞這句話翻譯成白話就是:如果不殺掉于謙,我們奪門之變就沒有正當的名義。

此時于謙在朝廷的威望非同小可,又想起當年于謙不顧自己死活立景泰帝及同意廢掉自己兒子太子位,朱祁鎮已暗定殺心。此時石亨等又誣于謙謀立襄王之子,遂以「迎立外藩」罪名於公元1457年2月16日,押往崇文門外斬首示眾,其子于冕充軍,發戍山西龍門,其妻張氏發戍山海關。

徐有貞是一個極具政治野心的人,有才無德。南遷之議使他受盡白眼,常被同僚恥笑,長久不得升遷。徐珵討好陳循,尋找機會贈其玉帶,並說自己以星術預見到陳循將要高升。不久陳循果然加少保銜,大喜,因此多次推薦徐珵。當時,人事大多由於謙定奪,徐珵學生楊宜是于謙的內親,便拉攏楊宜向于謙遊說請求擔任國子監祭酒。

于謙通過宦官向景帝提及了這件事。景泰帝對當年提議南遷的徐珵印象很不好,說:「此議南遷徐珵邪?為人傾危,將壞諸生心術。」認為他會教壞學生,便沒有同意。徐珵不知于謙進言之事,反而以為被其阻撓,於是怨恨更深。陳循勸徐珵改名,徐珵由此更名徐有貞。奪門之變後,銜恨在心的徐有貞是最想除掉于謙的人,因而在英宗尚在猶豫時,極言于謙必須死,其中不乏私心。

石亨,曾守衛大同。也先攻大同時,他打了敗仗一個人跑回北京,受到處分。于謙以其驍勇推薦他掌管五軍大營。北京保衛戰期間,他是于謙的副手,為擊退也先立下軍功,進爵武清侯。石亨為表示對於謙的感謝,再加上他功不及于謙但所受封賞卻超過了于謙,心中慚愧,於是薦舉于謙的兒子于冕,景帝召于冕赴北京。于謙辭讓,景帝不允。于冕到北京後,于謙不但不領情,還上疏景帝,言辭懇切,指責石亨徇私:「國家多事,臣子義不得顧私恩。且亨位大將,不聞舉一幽隱,拔一行伍微賤,以裨軍國,而獨薦臣子,於公議得乎?臣于軍功,力杜僥倖,決不敢以子濫功。」於是,石亨由恩生怨。

于謙之死,徐有貞、石亨等輩構陷是很大原因。另外于謙不講究官場情面也是一大方面。

後來奪門功臣為了權力相互壓軋,逐漸引起朱祁鎮不滿。明英宗召集閣臣李賢討論奪門之變後的政治得失,並問李賢對石亨等人奉迎自己複位有何看法。

李賢說:「當時他們也曾邀請臣一起密謀,但臣以為不可,因而就不敢參與。」明英宗好奇地問:「為何不可?」

李賢說,這皇位本來就是陛下您的,您再說奪門,就顯得名不正言不順,當時郕王(朱祁鈺)病重,又無子嗣,大臣自然會迎您複位,又何必奪門?

石亨之輩之所以迎復陛下,說白了就是以陛下為賭注,希圖富貴,絕非為社稷考慮。那時如果景泰帝事先發覺的話,石亨之輩不足憐惜,只是不知置陛下於何地?」

明英宗聽後深以為然,感嘆于謙才是社稷之臣。

李賢的話至少證明了不少大臣的共識:無論自己是否奪門,皇位的正統性都是在自己這裡的。既然大臣們承認了自己的正統性,那再自己通過奪門之變複位,倒顯得好像自己是篡位的一樣了。於是朱祁鎮下令:「凡殺賊升職者不動,但報奪門、守門升者俱革職」。

奪門之變不出五年,先是石亨的侄子大同總兵官石彪因罪問斬,後是石亨因罪下獄,死於獄中。徐有貞在與石亨的爭鬥中,先已敗下陣來,流放金齒(今雲南保山),削職為民,卻也保全了性命。太監曹吉祥自比魏武,謀逆事敗下都察院獄,被磔於市。

成化帝初年,復官賜祭,弘治二年(1489年),謚肅愍。萬曆中,改謚忠肅。

于謙(1398年5月13日-1457年2月16日),字廷益,號節庵,漢族,明朝名臣、民族英雄,杭州府錢塘縣(今浙江省杭州市上城區)人。寫有名詩《石灰吟》:「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明史》稱讚其「忠心義烈,與日月爭光」。死後葬於杭州西湖,與岳飛、張煌言並稱「西湖三傑」。


因為明英宗朱祁鎮所謂「奪門之變」,奪的並非此時已經病重垂死的明代宗景泰帝朱祁鈺的皇位,而實質上是奪了他長子、後來的明憲宗朱見深的皇位。當時在皇位歸屬問題上,孫太后和于謙本質上都是朱見深的支持者。所以朱祁鎮不顧孫太后反對定要殺于謙,亦是對自己母后和長子的警告,斷絕他們在朝中最大的支持力量。

當時明代宗景泰帝朱祁鈺病重不起,而他的獨子「懷獻太子」朱見濟已夭折。國家沒有皇儲,是以人心浮動。按朱元璋皇明祖訓,倫序擇立的第一繼承人,就是皇侄中最年長的朱見深,正是幽居南宮的太上皇朱祁鎮之長子。他在幾年前被朱祁鈺廢去太子位後,改封沂王,一直在皇太后孫氏的保護下。

明代宗、景泰帝:朱祁鈺

朱祁鈺身邊那幫幾年前力主廢掉朱見深的近臣,生怕朱見深繼位後會反攻倒算,謀劃著另外迎立藩王,選中的便是素有賢名的皇叔襄王朱瞻墡,此議被兵部尚書于謙堅決抵制。

因為于謙在土木堡之變後臨危受命,指揮北京保衛戰大獲全勝,挽救社稷於危亡,于謙在朝野聲望隆高。而景泰初年的朝政大事,也都由於謙一言裁決,名為兵部尚書,實為帝國的實際首相。

大明少保、兵部尚書:于謙

于謙和商輅等內閣重臣商議,由商輅援筆《復儲疏》:「陛下宣宗章皇帝之子,當復立章皇帝之孫。」而當時明宣宗朱瞻基的後裔,僅剩下包括朱見深在內的,太上皇朱祁鎮的幾個兒子。

【十六日擬寫二本,伏闕投進,本稿系臣在禮部朝房內寫,主事俞欽抄謄。本內有云:陛下為宣宗章皇帝之子,當復立宣宗章皇帝之孫正位東宮,助理庶政等語。姚夔、鄒乾等皆稱善。因寫二本,大小官員僉名數多,封進不及。】——《商文毅公文集》

朱祁鈺願意接受此奏議,復立朱見深固然好。否則等他歸天,群臣只需上書孫太后,讓朱見深以血緣最親近、年齡最長的皇侄身份繼位亦可。

沂王:朱見深

然而如果朱祁鈺復立朱見深為太子;或是朱祁鈺死後,朱見深正常即位;雖然是最符合朝局穩定,社稷安寧的大局,卻絕不符合朝中那些權奸宵小,如石亨、徐有貞等人利益。

他們謀劃奪門,不止是為撈取迎立之功,亦是因他們深為嫉恨的于謙在朝中主持中樞,他們就沒辦法得到朝中大權,從而為所欲為。

而對於謙這樣望重天下的社稷大功臣,想要致他於死地,就必須換上一個對於謙有深怨而銜恨的皇帝,並栽贓以謀反罪名。所以前太子朱見深並不符合他們心意,非太上皇朱祁鎮不可。

石亨、徐有貞通過太監曹吉祥,密告深宮中的孫太后,稱明代宗及其親信大臣打算迎立襄王朱瞻墡,或過繼其子孫為皇儲,斷絕朱祁鎮、朱見深父子的複位可能,甚至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孫太后畢竟只是個深宮婦人,受了他們顛倒黑白的蒙蔽,聽說兒子和孫子不但要丟了皇位,甚至性命難保,情急之下同意了他們發動政變,放出南宮中的朱祁鎮。

孫太后

就在《復儲疏》呈於禮部,還未上報給朱祁鈺的當夜,石亨徐有貞曹吉祥們聽聞風聲,迫不及待打開宮門,迎接朱祁鎮,發動了 「奪門之變」。

被囚南宮,苦盼復辟的朱祁鎮,和石亨、徐有貞、曹吉祥等奪門一黨達成骯髒的政治默契:一方得皇位;一方得朝權、殺于謙。

因此朱祁鎮復辟後,迫不及待將于謙及許多景泰年間重臣下獄。其謀害於謙聖旨曰:

「于謙……這廝每知罪惡深重,恐朕不容,……糾合心腹都督范廣等,要將總兵官(石亨)等擒殺,迎立外藩以樹私恩,搖動宗社……欽此」

商輅原系朱祁鎮東宮舊臣,本不在逮捕之列,朱祁鎮一度還讓他給自己起草複位詔書。可商輅為于謙力辯絕無迎立外藩事,舉此時仍在禮部的《復儲疏》為證據。

豈不知朱祁鎮對此本就心知肚明,為了完成與奪門一黨的約定、為了讓這場政變變得師出有名,更為了打擊支持皇長子朱見深的勢力,他才非殺于謙不可;是以索性將商輅也下了獄,其後從寬改罷官歸鄉,終朱祁鎮在位之日,不復召還。

(後來,朱見深即位,當今給於謙平反,召還商輅為內閣首輔,並在他的力主下,恢復了朱祁鈺景泰帝的帝號。)

明憲宗:朱見深

當然,朱祁鎮在南宮被囚禁期間,明為太上皇實為囚徒,積鬱數年的怨憤,也讓他對於謙懷恨在心,認定是于謙勾結朱祁鈺謀奪了他的皇位,卻完全忘記當年是于謙打贏北京保衛戰,大敗瓦剌軍,是于謙力勸朱祁鈺「天命已歸」將他迎回,不用在漠北吃一輩沙子到死。

于謙立身甚正,「兩袖清風」這個成語就是由他而來,什麼常例的冰敬炭敬灰色收入,從來與他絕緣。他遇難時家無餘資,只有正屋裡緊鎖著明代宗朱祁鈺賜給的蟒袍、劍器等物。

【絹帕麻菇與線香, 本資民用反為殃。 清風兩袖朝天去, 免得閭閻話短長!】——于謙《入京》

【及籍沒,家無餘資,獨正室鐍鑰甚固。啟視,則上賜蟒衣、劍器也。死之日,陰霾四合,天下冤之。】——《明史·于謙傳》

于謙遇害時,「陰霾四合,天下冤之,京郊婦孺,無不泣灑」。百姓心中自有一桿秤,他們都知道,是于少保從瓦剌騎兵的鐵蹄下,拯救了山西河北上百萬百姓的身家性命。「天下冤之」的另一面就是「天下怨之」,百姓怨恨的對象正是那個復辟成功、高居九重的大明天子。

于謙在刑場

不論古今,什麼時候都缺不了污衊英雄、落井下石的宵小。于謙遇害時,某地一個教諭小官叫」吾豫「上書,就說于謙罪當滅族,于謙薦舉諸文武大臣都當一併誅殺。只是就涼薄如朱祁鎮,也知眾怒不可違,若真敢如此倒行逆施,勢必人心喪盡,恐怕就連他自家的皇位也不穩了。

【坐以謀逆,處極刑。帝意遂決,棄謙市,籍其家,家戍邊。遂溪教諭吾豫言謙罪當族,謙所薦舉諸文武大臣並應誅。部議持之而止。】

畢竟殺害於謙,可是連朱祁鎮自己的母后都因此嘆氣哀傷,甚至當面斥責:【為何不留于謙一命?】

【公被害時,皇太后宮中閉而莫知,後聞之,嗟悼累日,適上來問安,太后語之曰:「于謙曾效勞,不用,當放彼歸田裡,何忍置之於死?」】——于冕(于謙之子)《先肅慜公行狀》

【皇太后初不知謙死,比聞,嗟悼累日。】

【復辟後,太后憐謙忠社稷,以不賞死面詰上曰: 『何為不留謙 ?』】

朱祁鎮也知道自己的種種倒行逆施,如殺于謙等忠良大臣、廢明代宗帝號等,若是將來朱見深即位,定會平反。

朱見深還在襁褓時,朱祁鎮就被捉了,回來又被關在南宮,父子兩人隔絕多年,本身就談不上什麼感情。只是為了儘快安撫人心,他復辟後不可能不復立朱見深為太子,否則孫太后到滿朝文武都不會答應。

因此他讓無子的錢皇后去做皇次子、德王朱見潾的養母,以此增強德王的政治資本,同時對阻止自己易儲的孫太后「深恨之」。六年後,孫太后病死,朱祁鎮不久後恢復了被明宣宗廢掉的胡皇后的後位,並且深信自己是抱養來的,並非孫太后親生。

同時迫不及待提高德王待遇,如令文武百官赴德王府朝見,如向皇族中聲望最高的皇叔襄王朱瞻墡寫信,表示自己對德王的愛重。然後還特別向內閣首輔李賢試探,是否應該廢掉朱見深的太子位,易儲德王。

明英宗:朱祁鎮

只是孫太后死後短短一年,來不及進一步動作,朱祁鎮也死了,真讓他多活幾年,朱見深還能不能順利即位,于謙還能不能被平反昭雪,怕是真不好說。

是以,《明史》和通俗讀物《明朝那些事》中「朱祁鎮受徐有貞、石亨矇騙,才害死於謙,事後悔悟」一說,不過是沿襲後來的明憲宗朱見深給於謙平反時,為其生父遮醜諱過,才做的官樣文章。實質上,朱祁鎮就是殺害於謙的頭號罪魁禍首,罪證確鑿,不容抵賴。

歷史何其不公,大明二百餘年最優秀功勛最高的大臣,偏生碰上了大明二百餘年最無情最忘恩負義的天子;

歷史又何其公正,英雄終究會流芳百世,英名與華夏民族同始終;懦夫和兇手同樣也一定會遺臭萬年,永遠受盡子孫後人恥笑唾罵。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因為一句話——于謙不死,奪門無名!

人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哪怕是大善之人,都要思忖再三,更何況是凡人

我們都知道,于謙是保衛京城的核心人物,是明朝不至於重蹈宋朝覆轍的最關鍵所在

而這一切,明英宗並非不知道

同時,他深知于謙的忠於明朝之心!

若無于謙,明朝或許會走上宋朝的老路子,而英宗本人也不會有還鄉的那一天

若無于謙,明朝也不會在歷經土木之變之後,依然強盛不倒,給了自己機會重返家鄉

雖然英宗深知這一切,但是卻因為「還鄉團」的蒙蔽加上自己的顧慮

選擇以莫須有的罪名冤殺于謙!

因為他本來就不喜歡于謙,但是卻也不願意殺于謙,我想這是英宗的本意


  • 故事要從最開始說起

土木堡一役,明朝精銳三大營毀於一旦,王振在陣中即被斬殺,而英宗也成了也先的俘虜。

這場戰爭造成的結果是,得勝的也先一路高歌猛進,彷彿要分分鐘滅了明朝

而明朝的精銳部隊和大批文臣武將都隨著這場戰役全部隕滅,連皇帝本人都被俘虜了,整個明朝的士氣達到了最低點

幾乎所有的朝臣都認為應該效仿宋朝偏安南方,進行遷都

是于謙站了出來,斬釘截鐵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主戰!

並且,他取得了勝利,在太后的支持下,朱祁鎮的弟弟朱祁鈺上台成為皇帝,並在於謙的努力下,抵禦了也先的進攻

但是,這也為後面的事情埋下了伏筆

因為,他並未選擇讓朱祁鎮的法定繼承人兒子上位,而是選擇了他的兄弟


  • 或許是天意

于謙有治世之能,卻清正廉明,忠心赤膽,從來不謀求權勢。這也導致了他並未進入國家機器的中樞機構並有一定的掌控

而朱祁鈺坐在皇帝寶座上,也自然不願意下來。所以,他心裡是不希望哥哥回來的

但彷彿就是天意,朱祁鎮毫髮無傷的回來了

雖然他不是一個好皇帝,卻是一個有魅力的人,憑藉著強大的人格魅力,他竟然自己回來了。雖然這個時候,明朝彷彿不需要他的存在

但他畢竟是曾經的合法繼承人,對於皇位有著不可分割的所有權!但是,朱祁鈺卻用自己當下所擁有的權力做出了新的定義

他軟禁了自己的哥哥,並廢除了自己侄兒(朱祁鎮之子朱見深)的太子之位,並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

權力現在屬於我,我想要你的位置,你能怎麼辦?——朱祁鈺的真實寫照。雖然在當皇帝之前,他只是個衣食無憂不問世事的皇弟

關於此事,于謙最後的看法是同意!

這源於他的性格,在他看來,大明誰當皇帝都沒關係,只要大明正常運轉下去就好了

或許,這就是于謙這個完人身上最大的弱點——缺少一定的政治頭腦


  • 或許是命運

朱祁鈺的兒子竟然死了,作為他唯一的繼承人,竟然死了。這對朱祁鈺來講,深受打擊,並且日益病重。他明白,這個皇位是坐不住了!

陷入絕望的朱祁鈺,已經下定決心要把皇位還給哥哥了

但是,變數出現了。投機分子曹吉祥、石亨、徐有貞策划了那場奪門之變

為何說是投機呢?

朱祁鎮並不知情弟弟的情況,但是這些投機分子卻已經明了,他們要利用這個已經絕望無助的皇帝,為自己的未來謀一條出路

在朱祁鈺病重之時,三人擁護著朱祁鎮上演了那場看成是毫無水平的奪門之變

緊接著,朱祁鎮復辟並重登皇位。此時,朱祁鈺尚未死亡,只是躺在後宮奄奄一息,朱祁鎮下令廢掉朱祁鈺的皇帝位,才讓這場鬧劇初步完成。

可憐的朱祁鈺,雖然曾經貴為一國之君,也屬於臨危受命的英雄皇帝,卻也未能入明黃帝陵,可謂是可悲可嘆

投機分子成功了!

在皇位明明就屬於朱祁鎮的前提下,他們導演了這一場戲,讓朱祁鎮錯誤的認為,若是沒有他們,自己不可能重登帝位

就這樣,還鄉團+投機分子成員三人,紛紛成為國家的重臣,而且極度囂張跋扈!


  • 于謙的結局

還鄉團成員是不喜歡于謙的,因為于謙剛正不阿,屬於他們眼中的「榆木疙瘩」

朱祁鎮也不太喜歡于謙,因為于謙立他弟弟做皇帝而非他兒子,即使後來自己回來了,也從未提過要自己重新即位,這不是自己人!

當然,利益的驅使下,才讓于謙最終冤死

還鄉團三人組因為個人情仇利益選擇置於謙於死地

那就是開頭所說的,于謙不死,奪門無名

作為朱祁鈺的擁立者,于謙是朱祁鈺的人

朱祁鎮奪門復辟,是打倒朱祁鈺的人

所以,于謙應該活著嗎?

正是因為這個邏輯,朱祁鎮下令殺死了于謙


事後,朱祁鎮後悔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朱祁鈺死後,皇位必定是自己的無疑。而這三個投機分子,無非是選擇了一個最佳時期,讓自己的即位變得名不正言不順,但卻有理!

皇帝是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所以他選擇讓自己的兒子為于謙平反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虧欠

只不過,已經為時已晚了

因為,那個曾經在風雨飄搖之中守衛大明王朝的人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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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們就是這樣,總是記得自己對別人的好處,也總是記得別人對自己的壞處。如果不是于謙,他的大明江山都將破碎不全,哪裡來的他今天的皇位?哪裡來的他今天的地位,說不定他跟靖康之恥的宋欽宗、宋徽宗一樣孤獨的死去。
他更不知道的是,景泰八年,景泰帝病重,奪門之變,朱祁鎮復辟成功。這裡想問一句,于謙身為兵部尚書真的不知道南宮復辟嗎?連他的兒子于冕,一個低級的官吏都知道了,身為堂堂的兵部尚書大人難道就不知道嗎?更何況他還在兵部值班,令箭這些都不缺,如果他將這場活動定性為政變,他不會出兵嗎?

終於于謙被下獄,以謀反罪問斬,終年60歲。正如當然明月在《明朝那些事兒》寫道:「其實于謙並不需要皇帝的所謂嘉許,因為這些所謂的天子似乎並沒有評價于謙的資格。明英宗之前有過無數的皇帝,在他之後還會有很多,而于謙是獨一無二的。   

人們不會忘記,正是這個人在危難之際挺身而出,力挽狂瀾,保衛京城和大明的半壁江山,拯救了無數平民百姓的生命。   

他從小滿懷以身許國的志向,經曆數十年的磨礪和考驗,從一個孤燈下苦讀的學子成長為國家的棟樑。   

他身居高位,卻清廉正直,在他幾十年的官場生涯中沒有貪過污、受過賄,雖然生活並不寬裕,卻從未濫用手中的權力,在貧寒中始終堅持著自己的操守。  

他不畏懼困難和風險,在國家最為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承擔天下興亡。   

他是光明磊落地走完自己一生的。   

在這個污濁的世界上,能夠乾乾淨淨度過自己一生的人,是值得欽佩的。   

而如果他還能做出一些成就,那麼我們就可以說,這是一個偉大的人。   

于謙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他的偉大不需要任何人去肯定,也不需要任何證明,因為他的一生就如同他的那首詩一樣,坦坦蕩蕩,堪與日月同輝。」


李賢說:天下本是明英宗天下,奪門二字名不正言不順,叫迎立尚可,明代宗病重,無子,如景帝病逝大臣會迎立明英宗,不必奪門政變,如政變失敗明英宗後果難測。徐有貞、石享、曹吉祥等不過是藉此謀貪天之功,徐、曹、石等人是陰謀家…李賢的說法有道理,李賢乃一世名臣也,為于謙正名。但是如若景帝正常去世,景帝無子,于謙等大臣們極有可能迎立明英宗的兒子朱見深(即明憲宗)為帝!兒子當皇帝跟自己當皇帝還是有區別的。


《明朝那些事》這本書說的很中肯,基本把朱祁鎮先生的事迹全部說清楚了,基本上就是,本身朱先生就對於少保有些小意見和看法,加上徐有貞這幫人蒙蔽,說于謙要擁立藩王,因此殺了!!後來該藩王親自入京和朱先生解釋子虛烏有的事,朱先生又看到了擁立前夜時于謙上書就是要朱祁鎮複位的奏摺,朱先生也是懊悔不已,後來只是其子朱見深為謙哥昭反!!縱觀朱祁鎮先生一生,是個好人,更容易聽信身邊的人的話,耳根子軟,性情中人但真不是一個好皇帝。包括後來還被太監曹吉祥和徐有貞差點再次攻進皇宮~有興趣可以去讀讀這本書的這一段


明英宗朱祁鎮,明宣宗朱瞻基長子,九歲即位,年號正統,明朝第六代皇帝。即位時有三楊輔佐(楊士奇、楊榮、楊溥)和英國公張輔,社會尚算安定。自正統七年(1442),王振掌權後,政治開始腐敗,塞外的瓦剌不斷搶掠。1449年,明英宗在太監王振的慫恿下親征,由於用兵不當,導致「土木堡之變」。明英宗被俘之後,北京的明眾臣為穩定人心,以于謙為首的大臣們,主張立明英宗的親弟郕王朱祁鈺為帝,史稱明代宗。此後,大明和瓦剌之間的鬥爭愈演愈,瓦剌見英宗無利用價值,邊釋放,後來英宗發動政變,複位。于謙自然就成衛英宗心中的大患便殺了。于謙被殺,「天下冤之」,京城百姓無不為之落淚,就連皇宮內的孫太后也為之感嘆。然而,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對於明英宗來說,皇權永遠是第一位的。


于謙和岳父、張煌言並為 西湖三傑,于謙是明朝功臣,民族英雄。歷史會永遠銘記他。


英宗並不想殺于謙,英宗說過,于謙有功於社稷。但是,當時的情況自己剛剛複位,朝廷里的大臣必定很多人對此不滿,而貿然得罪擁立自己的人,不明智,一旦出事,于謙保護不了自己,所以,放棄于謙是出於政治需要!


英宗是蓄意要顛倒是非黑,奸忠能庸。殺于謙和其他的功臣,主要是貫徹「無藩鎮割據」的立朝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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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要是因為兩點:

1、早年間與英宗結下樑子,英宗復辟之後肯定要報復當年之事,所以必殺于謙而後快。

2、于謙升職太快,且掌兵權,大有大權獨攬之勢,雖然都是為了大明社稷,但難免遭人妒忌,所以連翻被人陷害也是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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