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生命與有限的生命,哪一樣才最痛苦?
問題提的有些模糊,或許我應該仔細描述一下我的意思。
以前聽過一個故事:
從前在鄉下有一個很小的孩子。像其他同齡人一樣,他活潑好動,每天都過得很開心。有一天,村裡死了人,一群人披著壽衣吹打著喪樂。小孩出來看熱鬧,看見了人流前面的黑棺材。他問爸爸,自己有一天也會死嗎?他爸爸說是的。
那天晚上小孩哭了一夜。我現在無法接受死亡,但是我知道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的巧合,我們終究會死,並且死了後就不復存在,我無法想像那是種怎樣的感覺,畢竟現在我吃喝拉撒嬉笑怒罵活的真實確切。
但是如果擁有無限的生命,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樣時間就像靜止的了,好像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什麼也不會去珍惜。
我真的很困惑,短暫地存在一段時間,比起永遠的存在或者永遠的不存在,是更好的歸宿嗎?
我講一個故事吧。上帝到了一個普通人的家裡,問這個男人的願望,他可以幫他實現一個。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男人迷茫,於是他問上帝:「什麼都可以得到嗎?」上帝說是。他又問:「會有什麼不好的結果嗎?」上帝神秘一笑:「無可奉告。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晚上思考時間,明天微亮,我再來找你。」 轉天上帝到來,問男人:「想好了嗎?」男人輕笑道:「想好了。我是現實中的可憐蟲,我沒有錢,我可以找你要全世界的財富,但那樣的暴富會讓我不安;我沒有愛人,我可以找你要全世界的美女,但那樣的放蕩會讓我空虛。於是我想,生命有限,無限的生命會是什麼樣子?很快,現實的思考戡破了美好的憧憬。我會眼睜睜看著所有親人朋友死亡,甚至陷入無限孤獨,再甚,地球毀滅,我將輕颺於縹緲宇宙,這種痛苦,我想我忍受不了。」上帝有些吃驚:「所以?」「所以我放棄,我願意享受現世的美好與痛苦,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目標,也許我會因為沒有錢而苦惱,但我可以擁有無限的精神財富;我也許會因為沒有愛人而心傷,但我可以擁有一幫狐朋狗友,和他們慢慢變老。況且我為什麼不能兩者都有?」
曾經聽到過這個故事的一部分,後面的部分我把自己的想法加進去了。生命不可能無限,那也不必自擾;既然已知生命短暫,那便好好珍惜。我給自己寫過一篇《我的閱讀與寫作》,希望隨時間推移不斷加進新的內容,但結尾早已寫好:「我一生的閱讀不為別的,只想在這世上不白走一遭;我的寫作也是一樣,只為在走這一遭後,留下點痕迹。」
知乎首答,不知觀點表達清楚沒有。
因為施萌大大回了,所以答案重新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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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說過我是為何回國的?
認識我的人也許多少聽過一點,什麼女朋友跟別人跑了,工作被炒了,綠卡掉海里了,犯事兒被趕了。。。諸如此類,林林總總,聽上去都挺像那麼回事。可真實的情況,就如同他們聽到的那樣,似是而非,只有我自己和少數幾個當事人知道。
下面我就要講講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我放棄了工作和女友,匆忙、甚至是狼狽不堪地逃回國。
不知哪位好人說過,留美的是屌絲,留英的是土豪。
這話不假。大腐國留學高昂的開支確實非燈塔國所比,一般家庭是得好好考慮一下。這本來是不包括我在內的,可是現在不行了。
我的家裡是有錢,可我任性不起來。
連續掛了兩門後,大學給我下了最後通牒:再掛一門就自己走人吧!這下可急壞了我家裡,直接就把我零用給斷了,
可想而知,一個平時花天酒地的闊少,突然囊中羞澀,連瓶酒都要蹭妹子的,這是有多落魄。。。
好在我也是個聰明人。既然不給我錢,我自己賺不就得了。機智如我早給自己留了後路。
「不好意思啊,這會兒店裡不缺人。」
我拿著仿若施捨給我的啤酒從店裡出來,抬眼望了望英國一如既往的灰不灰藍不藍的天,又看了看手中的酒瓶。
唉,老人家說的對。酒肉朋友,沒了酒肉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很清楚憑我的聰明才智和阿諛奉承的能力,其他的考試絕對掛不掉。可家裡並不信我這套。以結果論英雄,他們一直如此。可這才學期開始,期末考試遙遙未至,總不能讓我這半年都這麼過吧?
正當我無比憤懣,恨不得把自己的床上功夫都拿到市井兜售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了我沒錢後就很少響起的手機。
按下觸屏,裡面傳來的是妖怡的女聲。
喂,天天嗎?我是玲玲。你還在英國嗎?
是啊,想我了嗎?
我心想難不成是懷念我的床上功夫了?不會吧,我壓根沒跟她睡過。
那邊的玲玲隔空給我來了個飛吻,說道,最近有沒有空來義大利看我?
我想了想,這也太突然了,英國這邊去歐洲還要做個申根簽,我現在錢都沒有,怎麼去。。。更別提機票了,難不成讓我從地中海游過去?
見我沒出聲,她那邊開口說,其實是這樣的,我之前在化妝品公司工作你知道吧?
知道,我們不就在發布會上認識的嘛
現在我們希望進軍大陸市場,我想來想去,覺著你肯定能幫上忙,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這方面意思。
那叫我去麵條國。。。
她笑了笑,當然是請你來看看咯?我們老闆說啦,就算不行,交個朋友也是好的。當然了,顧問費機票海景套房這些安排,我們公司會幫你弄好的。
嘿,這是天上掉錢啊,我有點喜出望外,沒多想,便應了下來。玲玲說這兩天就先飛過來陪我辦簽證,回頭再一起飛回麵條國。
於是我費了好大勁從朋友那裡借了輛法拉利,開去機場接她。我住在曼城,這裡的機場離大學有點遠,我開的十分愜意。
到機場等了沒多久,她便從接機口冒出來,一見面先給我了個貼面禮,親完這邊親那邊,親完那邊親這邊,嘖嘖出響。
我拉開她瞧了瞧,覺得有點不對勁。
玲玲我當初見的時候就十分中意,細眉粉黛,玉眼斜挑,嘴唇豐滿小巧,膚如麥色,一看就是地中海那邊的華裔。最勾人的是那雙美腿,不早說一宿了,一個禮拜我也。。。咳咳。。。
現在呢?我有點說不清。人還是那人,卻莫名多了幾分妖艷。甚至眼稍嘴角都溢出一股子媚勁兒,看的我心裡一陣陣發癢。
當然如我這般見多識廣,表面上還是不露聲色。只是輕輕挽過她的手,走向停車場。
我說:你之前訂了酒店了嗎?我送你。
她瞧了瞧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微微一笑,差點讓我把持不住。
不,我就先住你那裡吧,你應該還有空房吧?她笑著說。
我想想也是,便答應了。我在曼城有所自己的房子,租不租出去隨便我,沒錢之後室友都散光了,現在也確實有空房。
路遇紅燈,我緩緩停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隨遇而安,不愛操心。當時如果順著這念頭多想想,或許便沒有之後那些事了,可惜呢,我就沒多想。油門一踩,那絲疑慮就隨著法拉利的尾氣遠去了。
玲玲住進我家後發生了什麼大家也能猜到,孤男寡女嘛,郎貌女豺,還能如何?
然後簽證也辦的十分容易,居然隨便就給我批了三個月多次入境的簽。
我拿著自己的護照有點捨不得走。她親了我一下,說,不過是換個環境嘛。有什麼捨不得。
我問道,咱們這算男女朋友嗎?
算,她說。
坐上飛機,看著顛簸的機翼,我覺得最近一切都似乎太快了,我有了女朋友,馬上又要有錢了,甚至還會有一份工作。
我的心情沒來由的感到了緊張和恐懼。玲玲似乎並沒有看出來我的情緒,只是輕鬆地翹著腳,敷著淡紅色的面膜。
飛機抵達麵條國。我們坐上她的mini cooper 一路開向南部的小鎮,又坐上輪渡,前往地中海上的小島。
迎著令人舒服的海風,她靠在我懷裡,我無意識地看著遠方的島嶼,心裡有說不清的不安。
根據她的介紹,她所在的公司貌似買了一座島,而這輪渡也是公司自己的,據說只有島上有要求,才會開過來。我不禁對這個財大氣粗的公司有點好奇。
說是麵條國的化妝品公司,該不會是麵條國的黑手黨吧?
我坐在車上胡亂地猜測著,腦中各種奇思妙想,直到我看見了一座古堡。
車停在離古堡很遠的門外,我打開車門,下了車,用自己的雙眼打量著眼前這座不可思議的建築。
歐洲的城堡和教堂我見得很多,可從來沒見過這種的。說它是哥特風吧,它有個大圓頂。說它是巴洛克吧,可那些尖刺狀的裝飾是什麼意思?
忘了說了,我本業學的是金融,所以這些都是為了泡妞學的。雖說學的五花八門,可是就算跟專業人士我也聊的上。可想而知,看到我從沒見過類型的古堡,我心裡是什麼感覺。
廢話,當然是要拍照啦!
我掏出手機剛準備打開,卻發現根本無法拍照。
因為手機屏幕碎掉了。
而且碎的很規整,正中間一道橫向裂紋交叉一道豎向裂紋,裂紋還幾乎是條直線。
此情此景,我不禁想說:
腎果真是弱爆了!
玲玲一下車起就沒過來,只是在一旁看著我。見我終於將視線投向她,便淡淡一笑,在前面走起來,背影決絕,完全看不出昨日的小鳥依人。
難道是在老闆面前要表現得正經點?她的老闆是個有錢老漢,一身黑色阿瑪尼的大佬范兒?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了過去。來到古堡門前,巨大的門板給人以沉重的壓抑感,好像是知道我們來了一樣,門在我們靠近到還有兩米的氣候便打開了一條縫。
陰森森的冷氣從門縫裡竄出來,我打了個寒戰。看著玲玲如同被怪獸吞食一般消失在門縫裡,我吞了口口水,也走了進去。
碰!
門在我後面猛然關上。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非得嚇得腿軟。
古堡的入口裝飾繁複,頗有洛可可風格,可惜到處都是尖刺狀的東西,顯得很煞風景。兩側有些盤旋的樓梯,又有點像洋館的感覺。
我注意到,一個貴婦人正從台階上款款拾級而下。
我之所以將她稱為貴婦人,是因為她首先是個婦人,然後還身穿著恐怕只有在電影里才看到的十八世紀的宮廷服裝。
當我看清她的臉時,我彷彿被水泥從頭灌到腳,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她的容貌。。。天吶,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我這輩子看過很多女人,中外皆有,但能達到她這水準的人根本不存在。
美貌,不,她顯露的更多是種美妙而威嚴的氣質,讓我感覺自己根本抬不起頭看她,就該匍匐於地,跪舔她的腳趾。就算那樣也是莫大的幸福。
我感到身後有人擰了我一下,受疼痛刺激,我終於恢復了常態。不用說,肯定是玲玲出手相助。我回頭看了眼她,卻發現她一臉的不樂意。
也是,誰樂意見到自己男友看著別的女人傻眼呢?
我心裡一樂,走上台階,裝模作樣的牽起貴婦人的手,在那手背上屏息一吻,然後放開,行了個中世紀的貴族禮。
您好,尊貴的夫人,很高興見到你。我用英語說道。畢竟不會麵條語,就這麼將就吧。
貴婦人輕輕挑了挑眉,用法語說,你聽得懂法語嗎?聲音清脆如鈴。
大致聽得懂,但我不會說。我老實回答道。
那你以後可以學。她示意玲玲扶著她的手,轉身走上樓梯。
我跟著她倆走進樓梯盡頭的一間房間。這是一間會客室,十八世紀的裝飾風格,唯一格格不入的一旁放著的mac book。看我望著那裡,貴婦人有些莞爾地一笑,說,我不喜歡那個,只是很多人都在用,便讓下人買了。還有這個也是。
她不知從哪裡拿出台腎果5,我看著她蔥蔥玉指中的腎果和她滿身的華服,心中暗自感嘆。
喬老爺若有幸得見,多半會搗鼓出來個復古宮廷版腎果。不過我猜,不管怎麼設計,它都會是個長方形。
我和她兩人在小巧的茶桌旁坐下,玲玲幫我們準備紅茶。我無言地坐著,等待著貴婦人的開口。
她喝完第一口茶之後終於開口道,我聽說天先生是個喜歡女人的人。
我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這叫什麼開場白。。。我不喜歡男人,自然就是喜歡女人。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她又接著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我剛準備開口,突然看到玲玲的眼神,覺得還是保守一點比較好。畢竟這跟面試差不多,雖然面對的不是我之前猜測的黑手黨大佬,可這位分明也不是等閑人物吶。
我笑了笑,開口道,如果我早於玲玲之前遇到您,一定會是您的裙下之臣。
不知為何,只見她的臉色一沉。我頓時有點慌,心想太輕浮被討厭了?不會吧,這歐洲的姑娘不是挺喜歡這套么?
貴婦人沉默了幾秒,重新開口道,天先生真是會說好聽的話,你可知道我的年齡嗎?
喝,猜女人年齡?這可是大忌諱,一般人怎麼回答都不是。面對這類問題,我當然有自己的門路。
您如此美貌,當與玲玲同歲吧?我說道。
她果然掩嘴笑了起來,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以後的時間就在閑聊中度過,氣氛明顯輕鬆了很多,貴婦人在最後給了我她的英文名片,上面寫著的瑪麗 約翰娜想必就是她的名字。奇妙的是,名片的頭銜上只印著QUEEN,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化妝品帝國的女王嗎?又是什麼樣的化妝品能讓她煥發如此光彩呢?
我之後於古堡的東側下榻,和玲玲的房間隔得不遠,她也不想呆在自己的房間,而是一直賴在我的房間里。
在古堡呆了幾天,每天都有新鮮的女僕照顧起居,和貴婦人一起用餐,去古堡里的草坪上喝下午茶,享受海風,我過的還挺自在。畢竟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嘛。又有美女相伴,何樂而不為。
換做以往我還是享受這樣的相處的,但玲玲的樣子有些不太對勁。
也不知是在擔心什麼,她有時候半夜會不睡覺,靜靜的看著我。
天可憐見,在古堡這種陰森的環境里,同床之人這麼半夜看著你,你知道那有多恐怖嗎!
可我就是不放在心上,該吃吃該睡睡,該打炮就打炮。沒心沒肺,樂不思蜀。
我貌似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是什麼呢?
卧槽,我不是來談生意的嗎?
於是這天,我跟貴婦人一起喝下午茶的時候,我問了這個問題。
她微微笑著說,就等你問呢。
她讓女僕拿來一份資料書,說,我們的產品都在這裡。
我接過書,剛想打開,她卻突然按住我的手。
「你想好了,看了就別後悔!」
我愣了楞,沒有打開那本書。
因為此時,我的心裡出現了一些疑問。這些疑問不斷堆積在一起,彷彿不經意間生長在牆隙的花草,已經覆蓋了整個牆面,讓人無法無視。
她看著我,血紅的嘴唇裂開,聲線喑啞。就像上了年紀的老人。
她說,你相信永恆的生命嗎?
相信,我立刻回答道,表情真摯,沒有半點猶疑。作為一個花場高手,說話流暢毫不遲疑是基本功。此刻我用上招牌伎倆,也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回答,準備用來說服我的台詞都落了個空。
呃,貴婦人整理了一下情緒,重新說道,永恆的生命即是永生不死。但是光是不死也沒有任何意義,只有永葆青春才會讓永生變得有價值。
我點頭表示同意。
青春是最好的化妝品,而男人則是青春不可或缺的調劑。我們的公司就是結合了這兩者,並將之送給那些想要美麗的女性。
可是你看我這裡的古堡,這些天,你可在我這裡見過任何男性嗎?
我想了想,回答道,沒有。
她笑了起來,說道,所以你還不明白嗎?
她突然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現在你就是這裡唯一的男性啊!而我。。。也開始變老了。
如同特效化妝鏡頭快放一樣,眼前的她發生了驚人而恐怖的變化!
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老而猙獰,她的頭髮從油潤變得乾枯,她的皮膚凝結,青筋暴露,她的腰背彎起佝僂。
貴婦人瞬間變成了老婦人。
裙下之臣?哼哼,她笑道,兩百多年來一直都有男人看了那副模樣垂涎欲滴。
可我從沒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我可真是百口莫辯。媽媽咪呀,我今天是活見鬼了吧?當時那樣當然得那麼說了,難不成要我高呼索尼大法好嗎?
不對不對,我的思路有點問題。
眼前這個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的女人,現在跟我掀底牌有什麼意義嗎?總不至於要生吞活剝我嗎?
老婦人好像覺得自己確實太過激動了點,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讓一旁默不作聲的玲玲拿出一管藥劑服下,只見不一會兒,她的樣子又恢復了原狀。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我見她恢復了平靜,這才問道。
她說,雖然你不是我理想的那種人,可你想要永生嗎?
我沉吟了半晌,站起身來,向遠處慢慢走去,這片庭院一側便是海邊的懸崖,高度並不高,海面清澈,遠遠看下去,能看到遊動的魚兒與搖曳的海藻。
她和玲玲不知我想說什麼,也跟在我後面。
我終於回頭,先問玲玲,你把我帶來是為了延續自己的青春還是貴婦人的?
她面無表情地回答,現在,都一樣。
我又問貴婦人,你留我下來,就能永葆青春了嗎?
她斬釘截鐵地說,能。
我隨即大聲呵斥道,你們都錯了!
玲玲,你如果不喜歡我,何談青春?難道青春就是性交嗎?
瑪麗,你以為把我圈在這裡就能保持自己的青春,然而這樣根本是愚蠢的。因為青春根本是無意義不規則不受拘束的!從你這樣做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老了!
永生於你們,與死無異!
說完我就轉身往海里跳去,玲玲動作快,一把拉住我腿,卻被我一腳踹開。
我們分手啦!
我叫道。然後頭朝下掉進了水裡。
完了完了,工作泡湯了,女朋友沒有了,未來的綠卡也沒了,這身衣服也糟蹋了。
我一邊在海里游著一邊胡思亂想,幸好我是小城市出身,小時候在河裡練就一身好泳技,要是一線城市,那個游泳池天天人擠人,還學個屁的游泳。
大概遊了一個小時,一艘遊艇把我撈了起來,好心的美女艇主提議把我送到鎮上的警局。可我擔心這地方有那化妝品公司的眼線,便軟磨硬泡讓她送我上了火車。最終我又來到了機場。
隨身帶護照以及護照放隔水袋的好習慣救了我,機票用護照刷一下就能取,玲玲的提前訂票此時看來令人無比安心。只是我的腎果完全廢掉了,這堅定了我以後只用索尼三防的決心。
回英國以後,我才知道我失蹤了好久,久到都期末考試了。而失蹤的這段時間裡父母恢復了我的信用卡,恢復之前生活的我好不容易才畢業。想到留在國外說不定還會遇到玲玲以及貴婦人,便匆匆回了國。
如今我堅決不與化妝品行業的人打交道,因為我覺得說不定隨時都會冒出像貴婦人這樣的人。
哦,對了,我錢包里居然還有那張她給我的名片。原先的那張被我留在了古堡里,現在這張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出現的。
正面英文,反面卻是法文。我這才知道,貴婦人的全名。
她全名是,瑪麗亞·安東尼亞·約瑟芬·約翰娜
或者叫 瑪麗·安托瓦內特,你們會更熟悉些?施萌,從你各種逗比而機智的回答中我就知道你終有一天會意識並糾纏於這個問題。但我決定幫助你,因為我覺得你並非無可救藥的,你還是有趣的,所以我決定過段時間後我會給你一個較為詳細的回復。
但是你不要指望這回復能解決這個問題,事實上你內心也很清楚這一點。因為你的問題太大,問題一大就很難解決了,尤其是像這種關於生命的終極問題。終極到事實上幾秒鐘之前我還想詳細地給你寫篇回復,講一些關於如何面對生命死亡什麼的一些文字,但此刻我就已經不想了,不是因為我懶,而是因為我知道你看過之後會像對待一個屁一樣地把它忘掉,是的,那會是毫無意義的文字,反映出了我愚蠢的構思,以及蠢不可及的以為自己能夠在生命這種問題上對別人有所提點。
是的,我不能幫助你,我不能在一個和我一樣的活生生的生命在生死這座大山下戰慄發抖時給她一些慰藉,此刻的我內心有股挫敗感。然而令你料想不到的是事實上這只是一瞬間的微弱感受,我很快便恢復理性,胸有成竹的繼續編寫回復。
我想你可能心生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傢伙心生憐憫,又為何能如此迅疾的讓這股憐憫消失。當然你可能根本不會發出這種疑問,因為在你因混跡網路多年而逐漸變得麻木的那顆心所支配的大腦的潛意識的思考下,你會認為這個人不過是在編寫一個看似不同尋常實則無聊至極的回復罷了。以己之心相比他人之心,於是你會以你之麻木內心而比作我之心。是的,這就是死亡,死亡就是因形體的存在而所圈起的這個特殊的生命體與大生命體的隔絕,如同一圈堤壩從大江中圈起一個小池而使其無法與大江彼此勾通一樣。如此一來,久而久之,此小池會污濁,發臭,蒸發殆盡。此特殊生命體也會心生各種疑竇,百病叢生。
而你若能心懷仁愛,見他人痛苦視若自己痛苦,見他人歡樂視若自己歡樂,同事又能讓這一切瞬間即過而瞭然無痕,那麼這世間萬象就如同水流在小池與大江間順暢溝通時所產生的波痕與浪花一樣,又何來生死之說,到那時想必你再看現在的自己,都會泯然一笑吧。
不同的人不一樣。追求的東西也不一樣。自然感受也不一樣。
追求親人的,親人都死了,活著就是痛苦。
追求朋友的,朋友都死了,活著就是痛苦。
追求財富的,有無數的錢不知道該怎麼花,這就是痛苦。
對於他們來說。永生就是永刑。
只有一種人是適合永生的。那就是。。。
腦洞大的。
腦洞大了,實現或者驗證這些腦洞的花費就要大。腦洞是無限的,那麼實現和驗證這些腦洞所耗費的時間就是無限的。他們永遠也不會覺得空虛和無聊。。因為有無限的腦洞等著去填啊。。。
人與人最本質的區別。就是腦洞了。。。
一個是有許多有趣好玩的事情但沒享受完就死了;
一個是享受完所有有趣好玩的事情可是還活著。
這讓我想起小瀋陽說,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趙本山卻說,最大的痛苦是人活著,錢沒了。
題主你感受一下……
我認為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無聊」,看上去永恆的生命里「無聊」的可能性更大。
除此之外,我覺得想活但不能繼續活下去,和想死但死不了,其實都挺痛苦的……
(不會告訴你身為(極不合格的)基督徒因為怕天堂太無聊都有點猶豫了……想不出要永恆(但沒什麼好玩事情做)的生命有什麼意義……)說永恆的生命痛苦是因為你們沒有永恆的生命。
看著親人和朋友漸漸死去,在你有限的生命中也很多,為何在永恒生命中就是不能承載的痛。人總是健忘或者是很容易習慣的,那樣的痛苦真的沒有什麼值得說道。
如果用永恆的生命見證所有的奇蹟恢弘。用永恆的生命積蓄財富,建立勢力,爬上人類的巔峰。去享受有限生命享受不到的一切。未來的科技帶來的享受。我一直想試試網路小說中的那種虛擬實境遊戲,坐著航天器就飛到月球看地球從月平線爬上來。每個人都想能帶著這一世的記憶投胎再來一世,永恆的生命不比之更好,帶著前世積蓄的所有。
我不知道有哪一點會讓人覺得永恆的生命會痛苦?
我最嚮往的便是擁有永恆的生命。
如果我可以永生,我可以陪伴一個人從出生到衰老;
如果我可以永生,我可以看到一座城市拔地而起;
如果我可以永生,我可以見證一個王朝的興衰;
如果我可以永生,我可以有機會等到世界大同;
如果我可以永生,我可以伴隨人類文明的發展;
如果我可以永生,我可以學習無盡的知識;
如果我可以永生,我可以等到人類滅亡的那一刻;
如果我可以永生,我可以成為終極。
尼采曾經要求:你應如此活著,一如你願意這樣的生命可以永恆地重複——諾齊克《蘇格拉底的困惑》。
所以由此可以看出,如果空虛地活著,無論是短暫的生命還是永恆的生命,都是痛苦的;如果找到了超出生命本身的價值,值得消耗生命去爭取,無論是只活一天,還是一萬年都是滿足的。而諾齊克認為,哲學是這樣一種可以讓生命變得滿足的生活。
每個人好像都問過一樣的問題。
在有永恆的生命的時候期望死亡。
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畏懼死亡。
讓我想起了那個 「去世博會後悔 不去世博更後悔。」
人本性賤。
如果一定要比的話 我認為永恆的生命吧。因為這個要永恆痛苦。而現在只需要痛苦一輩子。請看這部電影——這個男人來自地球
當然是永恆的生命更痛苦。
因為時間所能容納的痛苦被大大增加了。
但是反過來說,在更加漫長的時間裡你所能獲得愉悅也大大增加了。
生命是一個盛放各種感受的容器,生命的長度代表了容器的大小,容器越大,我們所能盛放的感受也就越多。痛苦並不值得畏懼,那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如果你不爬上枝頭剝開果皮,你就無法享受果香;
如果你不追逐和獵取,你就無法獲得鮮肉;
如果你不承擔冷水和窒息,你就無法游過河岸;
如果你逃避痛苦的籠罩,那麼你就會失去歡愉的垂青。
在漫長的生命歷程中,你會看到一些人離你而去,但也會看到另一批人向你奔來。在有限的生命歷程中,你的生命就是歷史代謝的內容,但對於一個無限的生命來說,這個世界的更替便是歷史本身。你會超脫於芸芸眾生之上,看穿這個世界與個人生命的真正價值。從這個意義來說你不會再是一個普通的人,但還不至於超脫生命的範疇——你依然會是一個人,一個雖然特殊,卻仍然有吃喝拉撒、喜怒哀樂的人,你會向所有普通人一樣愛身邊的人並被愛,你會像所有人一樣驚喜於新生命的誕生並哀悼即將遠去的靈魂。在你眼中族群的歷史就像風雲的變幻,被大大拉長的時間線將不再執著於那些飄忽短暫的細枝末節,不再以個人為單位去分析萬事萬物的本質。你的目光將會更加深邃,你的心懷將會更加寬廣,你的行為將會更加質樸,時間無法帶走你的生命,而你生命的結束卻會標誌時間的終點。
你承受著整個世界的痛苦,卻也品嘗著滔滔不絕的樂趣;你肩負的責任足以壓垮所有人,卻也激發出無限的力量;個人、民族、國家都是你生命中的過客,然而你會用你生命的全部能量來維繫智慧與美德的傳續——那是人類得以存在的根基,也是你漫長生命的土壤。我也來說個故事。
神通過簡單的說明和無可辯駁的行動,向單身男人證明了自己神聖的身份和超越人類想像的強大能力。進入正題。
神:「你已經清楚了我的身份,明白我能夠辦到所有事情。現在,我允許你向我提出三個願望。」
單身男人興奮不已:「任何願望都能實現嗎?」
神:「是的。但實現願望之前,你要做一個選擇:
1
,不管你提出任何願望,我都無條件滿足;
2
,我保留自己的一些判斷,視情況決定是否滿足你的要求。」
單身男人呆了半晌:「我覺得……當然是不受限制更好呀。」
神:「那你是選
1
咯,決定了嗎?」
單身男人:「等一下,讓我想想……選
1
的話,會不會是個陷阱?」
神:「我原諒你的無理。這話是從何說起?你以為我堂堂一個神,會無聊到來戲弄一個凡人?」
單身男人:「抱歉,我絕對無意冒犯。主要是選項
1
實在是太誘人了。」
神:「那你現在能選了嗎?」
單身男人:「您很忙嗎?」
神:「不忙,我有充足的時間等待你做出選擇,然後向我提出願望。」
單身男人:「那您等我思考幾分鐘,可以嗎?」
神:「可以。」
單身男人認真地考慮了許久:「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神:「問吧。」
單身男人:「如果我選擇
1
的話,即便是無理的要求,或者是過分的要求,甚至是對您不敬的要求,您都能滿足我嗎?」
神回答得十分乾脆:「是的。」
單身男人:「我會不會因為提出了過分的要求而受到某種懲罰?」
神:「不會。除非你的要求就是懲罰自己。」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單身男人停頓一下。「在我做出選擇之前,您能給我一些建議嗎?」
神略微有些驚訝:「看來我之前小瞧你了。」
單身男人:「您何出此言?」
神:「沒什麼。好吧,我跟你的建議就是——別提愚蠢的願望,以及任何可能危害到自己的願望。」
這句話讓單身男人感到不安:「什麼是愚蠢的願望?」
神:「這個你只能自己思量了。」
單身男人:「可能危害到我自己的『願望』更讓人難以理解。我自然不會提對自己不利的願望……啊,難道您是在提醒我,這些願望實現後,可能引發某些不良後果?」
神緘口不語。
單身男人擔心起來:「對,這是必須考慮的問題。讓我好好想想,我是個二十五歲的單身漢,租著二十平米的單身公寓,沒有錢,沒有房子和車子,也沒有穩定的工作……我需要的東西太多了。不過三個願望也算不少,我只要弄清什麼是最重要的就行了……」
他繼續分析:「我的長相雖算不上英俊,但也還過得去;身高雖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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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太矮……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有一個女友,相貌身材實屬平庸,但她好像還蠻愛我的。可是哪個男人不希望擁有一個像斯嘉麗·約翰遜或吉賽兒·幫臣那樣性感火辣的女友呢?
神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他,沒有一點兒不耐煩。
單身男人意識到自己在一邊自言自語太久了,居然忽略了神的存在。他趕緊收斂心神:「抱歉,我失禮了。只是想要實現的願望太多,讓我難以取捨。」
神:「我能理解。不過你似乎弄反了事情的順序。你應該先做出選擇,再考慮提出哪三個願望。」
單身男人:「唔,抱歉,那我馬上就選吧。只是,選擇之前,您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我的其中一個願望是讓某個絕色美女成為我的女友,會不會產生什麼麻煩?」
神:「我不能回答這樣的問題,除非你選擇
2
。」
單身男人此刻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選擇
2
,您就能對我的願望提出一些建議;而如果選擇
1
的話,您只負責實現這些願望,而不管結果如何?」
神:「正是如此。不過你要考慮清楚,選擇
2
的話,我有可能會拒絕你的一些要求,從而讓你失去一至兩次機會。而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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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完全無條件滿足。」
單身男人「我明白了。那我盡量不提太過分的要求就行了吧。」
神:「那你是打算選2嗎?」
單身男人:「是的,選2
——誰會不希望聽聽神的建議呢?」
神:「好吧。你已經做出選擇了。接下來,告訴我你的三個願望。」
單身男人:「說實話,選擇
2
讓我輕鬆了許多。」
神:「說實話,你選擇
2
讓我也輕鬆了許多。」
單身男人:「啊?為什麼?」
神:「我剛才以為,你會在選擇
1
之後,提出『讓神成為我的奴僕,實現我所有的願望』這樣的願望呢。」
單身男人汗顏道:「不瞞您說,我確實這樣想過——如果我真的提出了這個願望,會怎樣?」
神:「那我就真的會變成你的奴僕,實現你的所有願望。」
單身男人:「啊……」
神:「怎麼,後悔了?」
單身男人:「不,我不敢如此冒犯。我之所以沒有這樣做,是因為隱約覺得會產生什麼嚴重的後果。不介意的話,您能告訴我嗎——以前有沒有人向您提出過同樣的願望。」
神:「有。」
單身男人:「結果怎樣。」
神:「我現在是一個自由的神,不是誰的奴僕,你覺得呢?」
單身男人的思維好像在幾千英里之外遨遊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好了,現在我該好好思考一下我的願望了。嗯,剛才的那個問題,您能回答我了嗎?如果我讓某個絕色美女成為我的女友,會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
神:「那得看這個絕色美女具體是誰。」
單身男人:「好吧。吉賽兒·邦臣,您知道她嗎?」
神:「再次原諒你的無理。我是神,我能獲知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你想聽我的建議?」
單身男人:「是的。」
神:「我當然能讓她成為你的女友,但你們語言不通,身份懸殊,我無法保證她會情願一直當你的女友。不過這不是最大的麻煩。她的丈夫是否會答應此事,才是你們之間最大的障礙。」
單身男人:「你是說湯姆·布拉迪,那個全世界最出名的橄欖球運動員。天哪,他不可能不找我麻煩。」
神:「所以,你明白了吧。」
單身男人:「是的,多虧您的建議。不過,您就不能讓她也愛上我,同時她丈夫對此事不聞不問嗎?」
神:「當然能,但這樣會同時佔用你的三個願望。你確定如此?」
單身男人:「不不不……我不能因為這事耗費寶貴的三個願望,拜託您讓我再好好想想。」
神:「沒關係,我今晚的時間都屬於你。」
單身男人思索了許久:「其實仔細想起來,我何必要求某個美女成為我的女友呢?這真是太蠢了,只要我有了錢,還怕美女們會看不上我嗎?金錢雖不是萬能的,但起碼能買到世界上的大多數事物。」
他思忖了一下該如何表達:「唔,我不會提『讓全世界的錢都歸我所有』這種貪婪而愚蠢的願望。這麼說行嗎——讓我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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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美元……這個要求不算特別過分吧。」
神:「對神而言,的確不算太過分的要求。你確定了嗎?第一個願望就是這個?」
單身男人:「等等,我還是要問問您的意見——這個願望可會帶來什麼弊端?」
神:「人類中流傳著一句老話——『
金錢是把雙刃劍』。財富即能為你帶來快樂,也會為你帶來煩惱,甚至是死亡。」
單身男人:「啊,沒錯……每年那麼多的富豪被綁架或殺害,每一個接近者都可能覬覦著他們的財富,形成威脅。這真是太可怕了……」他靈機一動。「不過,我還有兩個願望呀,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神:「你的第二個願望是什麼?」
單身男人:「『讓我擁有無限的壽命和不死之身』——這樣可以嗎?」
神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確定要許下這兩個願望?」
單身男人:「啊,這是兩個願望嗎?」不過他意識到這並非問題的關鍵。「您是不是覺得這兩個願望太過分了。」
神:「不是過分,而是太可怕了。這就是我剛才說的,愚蠢的願望,並且是最愚蠢的願望。」
單身男人:「為什麼呢?」
神:「第一,無限的壽命意味著你會一直活下去,但你身邊的父母、妻子和兒女卻在不斷衰老。你必須眼睜睜地看著你所愛的每一個人老去、死去,剩下你孤單單的一個人。而且這種事情不會只發生一次,會不斷地循環。你終有一天會崩潰,從而厭倦、憎恨和詛咒自己為什麼永遠無法死去。死亡有時是一種休息,人總是會疲倦的,相信我。」
單身男人不住地點頭。
神:「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不死之身』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它會讓你萬劫不復。」
單身男人思考了一陣:「抱歉,我不太明白『無限壽命』『不死之身』之間的區別。」
神:「這麼跟你說吧,你現在賴以生存的地球,只是宇宙中的一顆微塵而已,而宇宙又是另一個更宏大概念中的一顆沙粒。宇宙既然會誕生,就會消失。未來總會有這樣一天——地球或宇宙在一場大爆炸中毀滅。如果你僅僅擁有『無限壽命』,在地球毀滅的那一刻,你的生命也就隨之終結了。但如果是『不死之身』,即便宇宙已經毀滅,你也仍然存活。」
單身男人嚇得臉都白了:「天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神:「你會漂浮在黑暗、恐懼、無聲無息、無邊無際的混沌之中,如同無法超度的孤魂野鬼一般,永世不得超生。」
單身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種狀況簡直比地獄還恐怖。看來我已不用在乎什麼願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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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我最大的幸運,我因此躲過一劫。」
神微笑:「你是個幸運、聰明的年輕人。不過三個願望,總是要提出來的,你再好好思考一下吧。」
單身男人變得懼怕起來:「必須要提出嗎?不能放棄?」
神:「是的,不能放棄。」
單身男人苦惱地說:「既然金錢、美女、生命……諸如此類的願望全都不妥,我實在想不出還能提什麼願望了。」
神:「人類的悲哀,大概就是如此吧——任何事物只要不達到極致,就如同並未擁有。」
單身男人沉靜良久:「我明白了。」他鄭重地說,「我要開始許願了。」
神:「不再參考我的意見了嗎?」
單身男人:「是的,我直接提出願望。」、
神:「說吧。」
單身男人:「第一個願望,我希望我和我所有的親人——包括未來的妻子和子女,都能夠健康長壽。」
神:「明白了。第二個願望。」
單身男人:「我希望地球上瀕臨滅絕的物種都能得到有效的保護,現有的物種不要再消亡了。」
神:「可以。不過好奇地問一句,為什麼要許這樣的願望?」
單身男人笑道:「我是學生物學的,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親眼目睹和研究全世界的動植物,不過這個願望就不用您幫我實現了,我自己慢慢體會其中的樂趣吧。」
神微笑:「明白了。最後一個願望。」
單身男人變得靦腆、扭捏起來:「唔……最後一個願望,我有點……不好意思提出來。」
神:「那就換個別的。」
單身男人:「啊,不,我還是說吧。」他漲紅了臉,「我女友那傢伙,有時會嫌我……呃,直說吧,您能讓我身體的某個部分變大一些嗎?不用太大,會嚇著她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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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米長度就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您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神:「第三次原諒你的無理。我是神,而且不是一個愚蠢的神。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
單身男人:「那麼,我的這些願望,全都實現了嗎?」
神:「前面兩個此刻無法驗證,最後一個,你自己看吧。等等,等我先離開,真是夠了。」
轉自 寧航一 匿了。
永恆的生命前提是要永遠青春,否則無意義。永遠青春的情況下活夠了還可以自殺,我是不是跑題了233
如果只是壽命長也就算了,你看看這位:
《不死法醫》梯托諾斯(艾·丁尼生)
森林會腐朽,森林腐朽而倒下
蒸汽把它的重負淚灑大地,
人來了,他耕田,然後躺在下面;
活過許多年,天鵝也要死去。
唯獨我,受到殘酷的永生熬煎,
而在你手臂環抱中慢慢枯萎。
在這兒,在世界安寧肅穆的邊緣
一個白髮蒼蒼的幻影,像個夢,
彷徨在東方永遠寂靜的太空,
在霧靄中,在晨曦微明的大廳。
嗚呼!這個灰色的幻影,他曾經
是一個人──如此俊美而榮耀,
你選中了他,使他豪邁的心裡
覺得自己純粹就是一個神!
我要求你:「請你給予我永生。」
你嫣然一笑應允了我的要求,
像富人隨手給予而毫不考慮
但強大的時序女神鐵面無情,
擊倒了我,把我毀壞、耗損,
儘管她們殺不死我,卻叫我
以殘廢之軀與永生的青春作伴,
永生的老朽在永生的青春身邊,
我成了一堆灰燼。你的愛情、
你的美怎能補償?儘管現在
我們頭上的銀星──你的指路星
照著你顫慄的眼睛在聽我說話時
淚光閃閃!讓我去吧,把你的
贈禮收回。為什麼一個凡人
想要偏離人類的一切夥伴,
想要跨越註定的終極的門檻?
那是人人留步的最合適之處!
輕風分開雲層,雲縫裡剎那間
閃現了我從中出生的黑暗世界。
又一次,那古老而神秘的微光
滑下你純潔無瑕的眉頭、肩頭
與胸口,那兒跳動著蘇醒的心房
你的臉從朦朧中開始發紅,
甜甜的眼睛對著我漸漸發亮,
直到星星們黯然無光,忠於你的
野性的馬群渴望著為你駕車,
從它們散開的馬鬃上抖落暗影,
四蹄把晨曦敲擊成片片火花。
看哪,你永遠是這樣默默地
呈現出麗色;然後,沒有答覆我
就離去,只把淚珠留在我頰上。
為什麼你老是用淚珠使我驚恐?
使我害怕我在那黑暗的大地上
很久前聽到的諺語竟是事實:
「天神們不能收回自己的贈品。」
唉!唉!在那遙遠的往日
我曾以何等樣的心和眼晴
凝視你──如果我就是當年的凝視者──
看你光輝的輪廓漸漸顯現,
看你朦朧的捲髮燃起金光;
我追隨你神秘的變化,感覺到
漸漸燒紅你的丰采和門廊的
那股熱力,灼熱了我周身血液;
我躺著,嘴、額、眼皮如露水般濕潤,
承受著比四月蓓蕾還溫柔的吻,
我能聽見風吻我的芳唇悄悄地
低語著不知什麼──又野,又甜,
恰似當伊利昂城堡如霧方升,
我聽得阿波羅唱出的神奇歌聲。
我們的天性怎能繼續相伴?
你玫瑰紅的暗影冷冷地浴著我,
冷冷的是你的星光,我枯皺的腳
踏著你微明的門檻發冷,當蒸汽
從那朦朧的田園上升,在那裡
住著有權利逝世的幸福的人們
和更幸福的荒冢里的死者。
放我去吧,請把我還給大地。
你看見一切,你將看見我的墳;
你每天早晨都更新你的美麗,
而我,土中土,將忘卻這空闊的宮闕
和駕著銀色車輪迴歸的你。
我也害怕死亡,我曾想人死了之後回是怎麼樣的?想著想著就越害怕死亡。
如果在現實生活中,你覺得自己過得很迷茫,很失望。那麼我覺得你會覺得無限的生命回是痛苦的;反之,你會覺得有限的生命是痛苦的。所以我覺得認為怎樣形式的生命最痛苦要看你當時的狀態。(個人觀點,不喜勿噴,小心臟受不了╮(╯▽╰)╭)
我覺得生命的精彩就在於短暫。
PS:我寧願過得不精彩。
《人都是要死的》作者: [法]西蒙娜 波伏娃
我生命有限所以覺得有限比較痛苦
ps 坐等來自地球的男人解答
朋友做了一個夢,他和一個團隊有了奇遇。
可以選擇獲得永生,但那條件是,全團隊的人都同意獲得這種能力。
他不願意。於是受到了曾經親密無間的朋友的追捕。
「我只希望你也獲得幸福!」
那麼幸福究竟是什麼?他開始糾結這個問題。
本來和他關係較差的一個隊友,是唯一除他之外不願意獲得永生的人。他們在全世界的追捕中不斷躲避。
最後的時候,他們被包圍,他望向自己的隊友。
「你幸福嗎?」
她什麼都沒有說,緊緊的擁抱住他。
然後夢結束了。
我問他,你現在還是選擇不接受永生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
說,如果是最後那種情況,其實永生或不永生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恨你的那些朋友們嗎?
不,他們只是希望我幸福而已。
在最後的那個擁抱中,你幸福嗎?
大概吧。他咧開嘴笑了。
最後我再問一遍,你願意永生嗎?
不,我不願意。
我害怕有遺憾,但我更害怕沒有遺憾的人生。
我終歸是個普通人,我畏懼永生。
但在有限的生命里,我是幸福的,我一點也不感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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