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行業對於普通人來說,努力和收穫真的不成正比嗎?

看到身邊做群演的朋友,由衷的感慨這個行業的無奈。普通人基本很難有接觸到好的劇組的途徑和機會,那些橫漂的群演甚至活得連一點尊嚴都沒有,大多都抱著「王寶強」的夢 最後遺憾的離開,那些隱忍奮鬥下去的,背後的代價甚至連用「信仰」都不能釋懷。
1.沒有健全的系統,沒有良好的規則,真是他們說的這樣?
2.是否家裡沒錢、無背景、圈內無人脈的人幾乎沒有出頭的機會?
3.如果真心熱愛表演的普通人想走這條路,入行有哪些可行的途徑?


我覺著我可以說一說這個問題的核心。

如果這個題目換成 『 造導彈的對普通人來說,努力和收穫真的不成正比嗎』 各位會怎麼想?
答案顯而易見了吧。

之所以有這麼多人覺著演員這行怎麼著怎麼著,除了大多都是門外漢看熱鬧的,主要就是壓根沒把表演當作一門學問,一門與工科文理一樣的學問。

我們當下的環境大多數人依舊認為表演就是演嗎,誰都可以演,沒什麼難的。
這樣的認識,是非常愚昧,可悲的。

早年在北京藝考的時候,看著北影廠門口全是群演,當時年小,打心理還覺著他們挺有意思,甚至覺著有點佩服。當年我要拍一個小片,有個中年人物,我就是在北影廠找的演員,可實際讓我非常失望,轉了一圈除了手裡多處理一大堆『看著非常牛x的個人簡歷』外,從交流,從談吐,我都無法信任這個人做我的演員。

很多人覺著王寶強是從群演出來的,演的也不差,但是請記住,他的第一部作品《盲井》,看看裡面的角色,再看看讓他火起來的《天下無賊》,他又演的什麼人物,何況,很多傳聞,就是道聽途說。

我不否認很多喜歡錶演的自己起家也成了,可這真的算少數。
起碼,以我見過的不下百個群眾演員/非專業演員來說,試鏡這關壓根就過不去,都是吹起來自己演什麼特棒,實際都是瞎演。


而且,在這個圈子裡,總有一群人,明明自己水平就擺在哪,還總拿理想熱愛當幌子,羨慕嚮往的是虛榮的光環,自己個騙自己個,長久了,就習以為常。


咱們不比別的,都看過美劇,不說明星大腕,看看美劇里的小配角的狀態,再看看我們的。呵呵。

而以上種種,我還是基於影視演員來說。要知道,老一輩,或者說現在大家可以看到的明星大腕,有多少是戲劇舞台出身,那都是實打實練就的功夫,一步一個腳印熬過來的。

我上了戲劇學院三年了,排了的小品怎麼著也得有百個了吧,幾個同學,一個十來分鐘,一演就是倆月摳來摳去,一排練就是一個晚上又另一個晚上,大一的師弟師妹進校,頭年早晨出晨功,這是傳統。

給你說我的一個老師吧,也是個演員,就不方便說他的名字了。
他大二時,人物模擬,老師當年在南京路看著一撿破爛的,跟了三天。到最後去麥當勞買了一個漢堡給這個撿破爛的,這關撿破爛的傻傻一笑,擦擦手,跟我老師握了個手。
這是真正的生活。
而表演,來自生活。更來自對生活的真誠。


對於某一個人來說,不一定,但努力總比不努力收穫大,但人比人的話,真的會氣死人。
大家國慶快樂!


對這個問題本來沒有什麼話可講,因為不熟悉這樣一個群體,雖然也曾去過橫店,呆過兩天劇組,當時只覺得做影視這一行很不容易,發出「你只看到別人的光鮮,卻看不到別人背後的努力」諸如此類的感受云云。

最近平台收到一篇投稿,作者是程健,他曾去北京漂泊過,在北影廠這個「進去的都是朋友,出來的並不都是明星」的地方體會過五花八門的活兒。想混影視圈的人曾有過怎樣的夢,它們又是如何破碎的?或許這篇文章能給你一個說得過去的答案。

沒在北影廠蹲過活兒的人,不足以談夢想

作者:程健

幾年前,我曾去北京打拚過一段時間。

真正意義上的北漂,原指在北京混跡於影視行業的一群人,並不是只要在北京打拚的人都能被稱為「北漂」。更為準確地說,「北漂」是在北京電影製片廠門口漂泊的一群人。

第一次到北影門口那會兒,時間是正午,我看到一群人坐在兩邊的護草坪石澗和護欄杆上,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鬼頭刀疤的。偶爾有像我一樣衣著乾淨一點的,我當時就在想:這些人是不是從收容所里跑出來的?他們怎麼搞的髒兮兮的?

一個中年大哥拉著一個破音響和一條橫幅走了過來,橫幅上的內容是:祝祖國繁榮昌盛世界和平電影節圓滿成功。他拉著音響來到北影旁邊的右側擺開陣勢又唱又跳。當天有領導要來裡面檢查,值班的保安很不耐煩上前阻止道:「走走 走,別在這兒擾民。」

跳舞的大哥很和氣答應:「好好好,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後來,我辭了奧運村的工作,第二次到北影的時候發現隔壁的小賣部被封了,只剩那副對聯還在,對聯上寫著:進來的都是朋友,出去的都是明星。

這副對聯為小店賺了不少錢。

後來我聽裡面的人說北影要拆,這個消息讓我又是吃驚又是難過。我吃驚的是這個承載了無數普通人接近夢想的地方就要沒了,對於那些蹲過的人來說北影不止是一種情懷,更是一種見證。難過的是我還沒接觸它,它就要沒了。

旁邊有人說拆了好,免得禍害人。

我調轉頭去看是位中年人。他走過來對我說,一個月以前他在橫店打工,經常去跑跑群眾。在橫店只是專一的拍電影,發展機會沒有北京多,所以他辭了工作來北漂。他說他的夢想是能夠當明星,自己還寫過幾首歌。

「你看我還把我寫的歌都列印出來了,我給你唱唱。」不等我要不要聽,他就肆無忌憚的唱了起來。

他唱完問我:「我的歌怎麼樣?」說實話很垃圾,普普通通的爛大街俗話「我愛你,你為什麼不留下來」之類的。我從來都不喜歡打擊人,我告訴他不錯。這雖然不對,但我真的不想為了不熟的人浪費時間講真話。

我在護欄上閑坐,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內心很矛盾,是要繼續找工作呢?還是跟他們一樣做個北漂一族?正在躊躇不決的時候,前面停了輛中巴車,車上走下來一群黑鬼,有四個小夥子走到我旁邊坐下來。我問他們去幹什麼了,怎麼臉上全是灰?他們說剛從八一電影基地拍戰爭片回來,扮演鬼子和屍體。

我很興奮地問:「你們明天還去嗎?」一個小黑臉接話到:「去。」我說:「那你們帶上我。」他們答應了。

就這樣,我的北漂生活開始了。

這四個人都來自不同地方,有河北的,有湖南的,有江西,還有江蘇的。

我和他們在北影門口坐到晚上八點,跟著他們到牡丹園前面一個麥當勞裡面。裡面的人大半是白天在北影門口見過的。

一個二十齣頭的女生披頭散髮地把店裡客人吃剩下的食物聚集在她前面,看起來有一小堆。自言自語地說著像是台詞一樣的句子,沒有人搭理她。我用詫異的眼神打量她,但我不敢正視她,她一邊說些胡話一邊吃著客人剩下來的漢堡包和可樂。

我們五個人坐在一起。

我說:「這樣有點兒彆扭,我去買份薯條來吃心裡會好受一點,至少我們在他這裡消費了。」臉皮薄的人都這樣想,薯條買回來沒人吃,一直放在桌子上。我看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我也跟著趴在桌子上睡,但怎麼也睡不著。

夜裡十一點,麥當勞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這個麥當勞常年被北影的人糟蹋,不敢24小時營業。

被趕出來的人有往小樹林走的,有往北影走的,大部分往網吧走,我們也跟著去網吧找個角落坐了一晚上。

凌晨五點是北影「等活兒」的黃金時間。北影凌晨五點是一個什麼樣子?我告訴你,熱鬧得很,就像菜市場一樣熱鬧。

等活兒的人分散在北影門口的每個角落,等戲頭來拉人。北影是個神奇的地方,神奇的魅力無限大,讓許多人流連忘返。我旁邊站著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在山東老家工廠里上班,他每隔半年會來北影一次,在北京把錢用光了回去攢夠錢又回來。這樣連續五六年了。

我問他:「不累嗎?」他說來北影是他最開心的事兒。

北京電影學院每年都對外招生,他說他想去試試,喊我跟他一起去。如果考上他就去讀,學費都已經攢好了。

我已經三天沒洗臉洗頭了,一聽要去電影學院,立馬拿出手機照照自己,蓬頭垢面,臉上能刮下一層油來。我說等我去廁所洗洗,可等我洗完出來,人就不見了。

北京五月涼風乍起,小雨綿綿,沒有衣服穿只剩薄薄的一張床單。天凍得人直抖,我顧不得面子,把床單披在身上來回走動保溫,像蝙蝠俠一樣,「酷斃」了。北影前面是兩條川流不息的車流和行人,雖然我覺得自己穿的像個奇葩,但經過這裡的行人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了。

北影門口不光只拍電影,什麼亂七八糟的「活兒」都來這裡拉人。一天早晨五點半,我從窪里南口趕往北影,看見陸續有中巴車拉走了幾車人,心想今天肯定有活兒接。

到北影后,大多數人都被拉走了,有五六人還在排隊。我上前去問他們幹嘛去?前面的小夥子說:「去抬轎子。」我被集合隊伍的人也拉了進去,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跟著隊伍出發了。

車開到昌平區,停在了新郎家門口,領隊讓我們換上古裝衣服,我問同去的人要幹些什麼?他們說抬新郎和新娘坐的嬌子。我跑去看新郎和新娘誰的體積大一點,好做準備要站在哪一邊。

但是裡面的人太多,我看不到。

出來後我走到新娘嬌子的位置,我想新娘一定很苗條、輕盈。時間一到新娘頭頂著紅喜帕走出來,踏上轎子,嬌子一沉,糟糕,我失算了。領隊隨即喊:「起轎!」來不及換了。抬就抬吧,反正給錢咋都行。

路上眾人在旁邊兩手恭賀,新郎緩緩還禮。這兩百多米路,抬得我肩膀好疼,像是負重走了好幾公里。

轎子抬到家門口,新郎下轎後往新娘轎子用腳踢三下。我們放下轎子接出新娘,新娘真的好豐滿。

這樣的活兒一次70元,一上午就結束,簡單、快速。對在北影混的人來說已經不錯。

早些年在北影還有這麼個活兒——「試藥」。

我國每年有大量新葯上市,幾乎每天都有藥物臨床實驗進行,這些葯在動物身上試過毒性後,便開始在健康人的身上測試安全性,最後才在病人身上測試療效。

我想但凡是個有危險意識的人都不會去干這樣的事。但是北影不同,這裡的人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大部分人知識薄弱,受教育程度低。當一個人為生活發愁的時候是不會去考慮危險的,他只想著先把肚子餵飽。

組織試藥的人把人帶進醫院體檢,通過體檢後才留下試藥,一天300元至500元不等。通常試藥期為一個禮拜,葯的危險性和錢成正比。那天北影來了一個年輕人,瘋瘋傻傻的,每天一個人自言自語,北影的「元老」說他頻繁試藥搞出來的,怨不得人。

一天中午,我獨自一人坐在護欄上曬太陽,一個十六七歲樣子的小孩過來問我,他說:「哥,你知道那個醫院有賣血的嗎?」

我被他的問題嚇到了,問他:「你為什麼要賣血?」他說我肚子餓,幾天沒吃飯了。聽人說血能賣錢,有血頭經常到北影來招人賣血,每100毫升給100元錢。我問他為什麼要來這裡?我告訴他我沒見過什麼血頭,如果有那是非法的,不安全。現在醫院都是無償獻血,只給禮物和吃的,不給錢。

他不好意思地告訴我:「我也是來追夢的。」我很生氣地吼他:「如果你是來追夢的,那你肚子餓了可以去肯德基麥當勞吃客人剩下的食物。如果你是來玩兒的,那麼馬上回家去。」

他很迷茫地對我說:「我不要那樣做,吃別人剩下的東西沒有尊嚴。」

我說麥當娜曾經為了夢想也吃過別人的食物。他可能不知道麥當娜是誰,斜著眼對我哼了一聲。可能他覺得我太裝了,我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帶著情緒跟他說話?也許我是怕他少不知事,違心損己。可是誰又能左右誰呢?誰又能支配誰的自身權利呢?只有你自己。

來過北京的人都知道,五月份的北京城總是被柳絮困擾,走到哪兒都有柳絮飄揚在空氣中。北影裡面種的柳樹也不少,柳絮亂飛弄的我們沒法打球。從球場里走出來碰見一個年輕人,神神秘秘地走到我跟前說:「有活兒,接嗎?」

我問他:「什麼活兒?」他說:「到大使館裡送封信,200塊,送到你就走,錢我在外面給你。」我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拒絕了。

這兒就是這樣,什麼五花八門的活兒都有。

北影這個地方是個永恆的話題,經常有節目報道,比如《魯豫有約》、《坦白講》等。其他小專訪也是不少,特別是學校裡布置的專訪。

有一天我坐在護欄上啃大餅,一個學生提著單反來問我們,願不願意配合他拍幾張照片。我問他是幹什麼的,拍照的用途何在?他說他是學生,是來做專訪的。他給我看了他的身份證和學生證,我答應了。但我的朋友們不答應。他們說不給錢不讓拍。

這位同學一臉為難。我想了一下,決定不要他的錢也答應拍照。但我的朋友們就是不幹,他們也不讓我干。

正巧這時又來了個提著單反的中年男人走過來,他問我們一張照片50元拍嗎?我的這倆朋友立馬就答應跟人家走了。後來我們在一家醫院的宣傳單上看到了這兩人頭像,標題是「治不孕不育請到XXX醫院」,上面說這些人都是治好了的病例。

拍我的這位同學是郵電大學二年級學生,他們在做一期北京底層生活現狀的人的採訪跟蹤。

他沒找錯地方,在北影混的這一群人應該是北京最底層的群體了,狀況非常糟糕。吃不飽,睡不好,穿不暖。

題材需要很多照片,我以身示範,在公園的座椅上擺各種造型,任由他拍(咱也享受了一下當「模特」的感覺)。拍完,我們聊了很多關於北漂的艱苦生活。最後互留了手機號,臨走前他從身上拿出50塊錢塞給我,他說:「這是下個禮拜我來找你拍的費用,錢不是我的是社團的。」

我笑嘻嘻的要了,讓他下次來的時候先打電話給我,我好給他多準備些拍攝對象。

在北影還有一種活兒叫「充場」,充場就是充人數,論人頭,充人氣。

主要以兩種類型為主——

第一種類型是到網吧充場。哪裡附近新開網吧,網吧為了製造一種生意興隆的假象,就到北影門口拉人去湊數,讓你免費上幾天。第二種類型是到餐廳飯店去充場。這對於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肚子餓了,沒錢吃飯怎麼辦?那你去充場啊!平時沒錢餓肚子的時候我們就會去充場。每天下午兩點半準時到指定地點(地鐵站門口)集合,最常去的是簋街。

簋街位於東直門內,是20世紀80年代後興起的美食街,也是北京出了名的小吃街。北京很多著名小吃,像羊蠍子、爆肚、鹵煮火燒等,都在這裡。但簋街的特色是以麻辣小龍蝦、饞嘴蛙和烤魚為主。

剛開始,我以為是去吃烤魚、小龍蝦,事實是我多想了。我們每天下午在北新橋站地鐵口集合,每個領隊帶走一小隊人(大約十個),到了店裡就分散到一樓各個角落去。服務員麻溜的給每桌上一壺茶水,這一壺茶水要從下午三點喝到晚上九點。

晚上七點是用餐高峰期,店裡會給每桌每人一個素菜一個葷菜。素菜一般是涼拌黃瓜,葷菜一般是麻婆豆腐。每人給一碗米飯,這頓飯得吃兩小時。所以大家總是「數」著吃,一顆,兩顆,三顆····一直吃到臨近九點用餐高峰結束,才能收工。

因為你吃太快就會很尷尬,大家都不熟,吃完後也不聊天,就這麼對著一桌空盤子乾瞪眼,玩手機,跟幾塊木頭一樣。所以大家都假裝自己是真正的食客,吃得很「仔細」。

這樣的活兒一次能掙25塊錢。

這條街分專業吃客和業餘吃客,我們屬於業餘吃客,沒錢了才會來。專業吃客那就是每天都會來吃,好像他們百吃不厭。這裡不僅有專業吃客,還有專業「磕」客。

專業嗑瓜子的一般都是些老大媽。

這些店喜歡用人多來表達店的受歡迎程度。所以他們在門口擺滿一排排小凳子,中間放些瓜子,把這些專業嗑客請來坐在門口從下午嗑到晚上,有時候聽說一磕就是一天。

北影門口還有一種活兒叫「錄節目」。

錄節目是最無聊的一個混法,去集合的時候要挑人,屌絲不要,衣服不幹凈不要,長得丑的不要。湊巧的是,在北影門口混的人基本上都能滿足這些要求。

那時候有個宋小寶、賈玲和其他明星的節目,去了很多人,領隊一看多了將近一半人。本來只要200人的,那天去了600多人。怎麼辦?刷人!但是人家貼了車費來到你這裡,總得有個理由才好刷吧?

於是,他們的總領隊頂著個大光頭,挺著個大肚子,吊著串金鏈子,拿著個大喇叭喊道:「安靜,安靜,聽我說,今天來了很多人,但是節目組打電話來說只要200人,多餘的人我們要不了。」

大家頓時感覺被耍了,紛紛噴這些小領隊。喇叭里又傳出聲音:「」、今天晚上節目要錄到夜裡十一點,十一點前不回家的站到左邊來,要回家的站到右邊。」集中的人群被分成左右兩對。

很明顯左邊人很多不止400人,喇叭里又說:「今晚你們沒有錢拿(節目組是給錢了的),能讓你們看宋小寶和賈玲已經是很不錯了,好多人花錢買票還沒這機會。」聽到這兒我聽不下去了,走了出來,對旁邊的人說沒錢還搞什麼?我又不是來看明星的。

總領隊在喇叭里又說:「夜裡錄完節目沒有車送你們回去,你們自己想辦法。」

最後一個要求說完,左邊只剩100多人,目的達到了但是有點過了,反過來倒差七八十人。小領隊們私下去補人。那些沒有去的人大聲在人群里喊:「誰他媽去這個節目組,誰就是我孫子!誰他媽去這個節目組,誰就是我孫子……」

第二次我們到中央戲劇學院去錄節目,中午12:00點錄到晚上0:00,累死人,就這麼一直坐著。導演說咱們該歡呼的時候要歡呼,該笑的時候要笑,表情一定要自然到位。

剛開始我們也很配合,可到最後實在是太沒勁了,就有點不想配合了。這是一檔相親類節目,有幾位男嘉賓是富二代,有錢有顏,每次上台做遊戲都是這幾人。

我們後排的男生對此很不爽,我們嫉妒他們有錢有顏,我們羨慕小鮮肉。有個9號男嘉賓是個外國朋友,從節目開始到快結束幾乎沒有機會上過台,都在看那幾位朋友玩。

公不公平我們不知道,但是接下來只要有女嘉賓要求男嘉賓上台做遊戲,我們男生就玩命的喊9號,剛開始主持人無視這喊聲,因為只有我們後排男生喊9號,後來在場的大部分男生也開始喊9號。主持人這才叫9號上去做了一次遊戲,這位外國哥們兒下來的時候經過我們,拜佛似的謝。

我問旁邊的人:「為什麼要這麼玩命的喊9號?」他說:「我上班的地方遭排擠壓力大,喊9號能讓我舒服。」

北影門口的活兒太多,講不完,比如像「挂號」,像「押送」,像「化妝」等。

這裡有很多懷揣夢想或者只是想混口飯吃的人。就算混得再不濟也沒人會嘲笑你,只要你不自慚形穢。

作者介紹:

程健,原是一家牧業公司的小職員,因心中有夢,便踏上了追逐夢想的征程,並記錄下了這些發生在路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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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社會,努力與回報永遠成正比,不分行業。


驗證方法:與別人比較時,請橫向比較。或者,自己可以縱向比較。


有人會說有的演員靠不正當途徑獲得了很大成就。自己分析下,這所謂的不正當途徑其實也是一種努力,只不過很少人會採用這種努力的方法罷了。

個人觀點,無惡意,請各位嘴下留情。


在網上看到的:
機會是留給努力的人,但努力的人太多,機會決定搖號。


先搶樓~回去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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