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吹過的牛逼,後來居然實現了是怎樣的體驗?

比如吹自己工作能拿xxx k,吹自己能瘦成一道閃電,吹自己能考到某某學校,etc.

實現的時候是不是自信心爆棚?

@vczh輪子哥哥求助攻


朋友,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整個并州城沒人不知道我的名字。我能開五石的強弓,能揮斷城頭荒草叢生的青石。那時候的我洋洋得意,說些我當乘此華蓋,大丈夫當如是,我必取而代之之類的話。


終於,我三十歲了,做了御前帶刀侍衛,腆著笑臉四處逢迎,刀客也學得戲子長袖善舞。這是二十歲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甚至那時深夜無人,我還曾吶喊保證過,這些一定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正如同,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那十年之後,我會騎著火紅的馬駒,吹響鏽蝕的鐵笛,帶著大軍踢踏江山。


那一刻,原先的山川大海,星河雲霧,天下間所有的榮華與權貴,觸手可及,而又不值一提。

·1

「從前有一個王朝,裡面有人做著金戈鐵馬,行俠仗義的夢,也有人念著十里娟紅,鳳儀天下的好。


到得後來,要金戈鐵馬的變成求功名榮華,想行俠仗義的變成赴約華山,爭那天下第一,更不用提後宮白綾鶴頂紅,手把手教你熬一碗孟婆湯。」


御前三品帶刀侍衛,四十二歲的朱昇靠在窗邊,鬍渣唏噓的教育著新人。


「入了大內,前塵往事一概如煙,甭管你在江湖上多大的名頭,是龍是虎都得趴下。宮裡的規矩,不是你們幾個毛頭小子衝撞得起的。」


朱昇打開窗戶,磕了磕煙槍,火星子在冬日的大雪裡一閃即逝。


剛出頭的御前侍衛們,或蹲或站,在火爐旁圍了一個圈兒,靜靜的聽著朱昇傳授經驗。


擱江湖上,這叫懸崖底下的奇人傳授武功秘籍,擱朝廷里,就該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唯獨一個少年人,不知是走了關係,還是武功奇高,靠在柱子上仰首望天,十年書也好,武功秘籍也罷,竟是充耳不聞。


朱昇嘿了一聲,咧嘴一笑便是滿眼皺紋,他拿大煙槍指著少年,「諸位瞧了,十多年前,我就跟這小子一樣,狂啊。好比是小妖們抓了和尚,問和尚叫什麼,和尚說俺叫孫悟空那般狂。不過要我說,小子,那可都是開了掛的主角,你能比么?」

少年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浮躁,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吧?」


朱昇無奈的嘆了口氣,抬眼一瞅那少年,額上就爬滿了皺紋,「我們這群侍衛,大臣進宮不敢攔,公主發脾氣不敢管,萬一出點事被人拿了當棋子,死都不知怎麼死的。在這班房裡,要是不能齊心,以後有你苦頭吃。」


眾人圍坐在火爐旁,深以為然,有那天性喜好結交朋友的,已嚼著花生米,捧壺烈酒邀少年過來喝了。


少年頓了頓,沒有離開,也沒有過來喝酒的意思。


邀人的侍衛有些尷尬,朱昇一招手,那侍衛喜笑顏開的將酒壺遞過去。


熄滅了煙,放下了酒,朱昇瞄了眼少年,說我給你講的這個故事,你千萬別告訴別人。


當年我剛進了皇宮大內,想著有朝一日定能常伴天子身旁,護駕有功,晉陞公侯,也算是光宗耀祖,百年之後墳頭上兩柱青煙,還能保後輩世代榮華。


那時,我二十七八,滿腦子都是一往無前,出鞘不歸,紅顏添香袍澤在側,都是些永遠和一生的故事,故事裡我策馬飛奔在朱雀大街上,往來的少女會驚呼,男子會漲紅了臉喊大丈夫當如是。


所以等我在御花園裡,看到禮部的侍郎竟在調戲一個十三四歲的宮女,自然就忍不了了。

那少女也是狠辣,素裝黃裙,束縛不了她眸子里的倔強。誰能想到一個十四歲剛剛進宮的少女,會在肚兜下藏了柄匕首呢?


少女說,我知道你是大官,可匹夫之怒流血五步,不是你的血,就是我的血。


禮部侍郎大怒,說宮中帶匕首,這一項罪名最足以砍你十遍,你若從我,一切無事。


少女什麼也不說,只是咬著牙,抓著匕首,直直的盯著侍郎,枯瘦的身子在那年的秋風裡有些蕭瑟,一步不退。


趙侍郎冷冷一笑,說你可知道我弄死你全家,就好像捏死一窩螞蟻那麼簡單?


少女說,我沒家人,你捏捏看好了。


禮部侍郎怒極反笑,就要喊人抓了這少女,這時我竄出來,拿刀柄一下敲暈了他,還衝驚愕的少女咧嘴一笑,告訴她快點跑。


少女說謝謝你,聲音脆生生的,那是我在皇宮裡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後來,趙侍郎醒了,要把事情鬧大,說宮裡有宮女深藏利器,想刺殺皇上。我沒轍,跟著一起去搜,找到少女的時候,才發現她是小公主身邊的丫鬟。


那天,小公主給了我兩巴掌,回頭還被趙侍郎派人陰了,又挨了兩巴掌。

有公主護著,那小丫頭自然沒什麼事,趙侍郎更他娘的沒什麼事,只有我被派去守宮門,一守十年,風吹日晒像狗一樣。


那丫鬟也是傻,還常來送飯,一來二往公主自然起了疑心,丫頭只管閉嘴不說,要不是小公主心善,早死了一萬次。


十年過去,公主跟那丫鬟玩得更好,丫鬟竟真把這事說了,公主沒砍她,還派人喊我去忘憂宮值哨,才有我慢慢爬到這個位子。


剛進宮的時候,有前輩說過眼要半睜半閉,否則寸步難行。那時候狂啊,跟你小子一樣狂,管他個屁啊。可到了最後,以前跟我一起當值的侍衛,不是出去做了將軍,就是陞官到了他處,少年人啊,在皇宮裡,咱屁都不是,有些事,就別太當真了。


朱昇講完故事,昏黃的雙眼越發沒精神了,擺手說,「後來守宮門才發現前輩講的對,這些年天下動蕩不安,大將軍王謝跟丞相往來攻訐,皇宮裡幾位皇子勾心鬥角,皇帝更是老來昏聵,無數大臣宮女太監……和我們這樣的侍衛,都被夾在其中,伸手管一件,且不說能否管的上,伸手就是個死。」


火爐里噼啪響著,眾侍衛迷之沉默,還是那遞酒的侍衛最先反應過來,勉強一笑道:「頭兒,您這不還是大難不死,到了今日的位子么,咱們敬你是條漢子!」


「敬個屁,要不是耽擱了十年,我還用得著坐這跟你們喝酒?」朱昇笑罵著,還是端了酒碗滿滿幹掉。


少年抱刀站在人群外,此時突然拿過朱昇的碗,倒了滿滿一碗酒,銳利的目光對上朱昇昏黃的雙眸。


「敬當年的你。」少年仰頭咕嘟一聲,火辣辣的酒便灌了下去。


「那群人,就算步步青雲,從沒在皇宮聽過那句謝謝,又有什麼意思?」

少年沖朱昇笑了一下,笑得時候眼波一變,恍如春水漫草原。


朱昇哈哈一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你要是見了那小丫鬟,你就知道,十年蹉跎配一句謝謝,好歹也該配公主那樣的美人,配她,太瞎了。」


嘭得一聲屋門打開,冷風凍骨,剎那間刮滅了火爐里躥騰的火焰。


屋內氣溫驟降,冷不過朱昇的心。


瘦瘦小小,沒胸沒屁股也沒臉蛋的普通丫鬟闖進門來,指著朱昇大罵:「朱昇,你混蛋!公主要嫁去北漠和親了,你還有臉在這吹牛逼!」


朱昇愣了一下,片刻後想到一件事,寒風如雷,噼里啪啦擊打在他的身上。


·2

忘憂宮其實是一座高高的樓,丫鬟走後,樓里燈火通明,二十四歲的忘憂公主久居皇城,如今終於也要走上註定的路。


朱昇站在寥落的星辰下,明月高懸,夜風涼如水,啪啪得抽打在他的臉上。


煙槍的火星一閃一閃,終於完全熄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那高貴的公主,遣了瘦小的丫鬟,給值守宮門的侍衛送飯,公主要去和親了,丫鬟也要去陪嫁了,偌大的皇宮,還是只有一個日漸老朽的侍衛。


「聽說,是皇上怕王大將軍造反,要公主和親北漠,搬兵馬來援。」


少年默然走到朱昇身後,嘴角帶分哂然的笑。


朱昇掏出煙絲,掐滅了火,狠狠丟掉,「關老子屁事。」


少年看著茫茫黑夜,燈火幽深仿若停在彼岸,他說,「如果不關你的事,你何必站在這裡?」


「老子吹吹風,不行么?」


朱昇惡狠狠的瞪了眼少年,轉身回了班房,寒風捲起他丟掉的煙絲,打著旋飄落在地上。


回眸望去,那座忘憂樓隱約沉浸在白雲之外。


「為了皇上的一個疑心,就要把公主嫁去北漠,還要引外族入中原,朱昇,我覺得這樣不好。」


少年跟上老侍衛,低頭自顧說著。

「公主誰也沒求,丫鬟辛苦避過人們的耳目,只來找你,你真的不過去看看?」


「我聽說北漠的王很殘暴,一夜要四五個女人服侍,服侍完了就會削下她們的肉來吃,在她們是身上刺字,彰顯自己對她們的所有權。頭兒,你說公主養尊處優,受不了吧?」


「頭兒……她們三天後就要走了,你不去看一眼?」


朱昇終於停下來,皺起眉毛,頭髮亂糟糟的垂下來,轉身劈頭就是罵:「看個屁,公主久居深宮,跟我講了不知多少次她想要一個王子,遠走天涯,在草原上執手看夕陽。現在她的夢想就要達成了,我只是一個侍衛,添什麼亂?」


少年看著朱昇走進班房,背影有些駝,頭髮有些花白,公主二十五六如花似玉的年紀,怎麼也是不搭的。


丫鬟走了之後,再也沒有來過,少年擦刀的時候朱昇一直跟新來的弟兄喝酒。


期間有太監過來巡查,朱昇低頭哈腰遞過煙槍,小太監推脫的時候還被朱昇塞了銀子,眉開眼笑的說公主要出嫁,許宮裡熱鬧一番。


朱昇說什麼叫熱鬧,太監回他,熱鬧就是天下來朝,煙花璀璨奪星月光輝。


擦刀的少年,清晰的看到朱昇神色一黯,卻不知道朱昇想起來的是幾年前的宮門旁,有姑娘告訴他,她生平最不喜歡,就是傳奇的故事,璀璨的煙火,萬方的來朝。


因為那些,都不是她的。

少年看見,朱昇隱隱嘆了口氣。


京城裡連放了三天的煙火,紅了半壁江山,傳聞定西大都督要回京親自護送公主,意義非凡。


巧的是,定西大都督蕭生化出身殿前侍衛,跟朱昇乃是同一輩人。


第三日的晚上,蕭生化哈哈大笑著踢開班房的門,搬了一大壇酒說是拼了性命偷來到此的,朱昇你當年最好這一口,不能不給我面子。


班房裡只有朱昇,其餘兄弟都巡查當值去了,公主離宮,定要萬分小心。


四十二歲的朱昇,畢竟年事已高,又偷偷給小太監塞了銀子,只念叨著平安是福,就失了這最後一次見到公主的機會。


朱昇盯著那壇酒,想起忘憂樓外粘稠的夜,冰冷的風,咧嘴一笑,好,我們不醉不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蕭生化拍著大腿紅著臉,大笑著說,當年你救公主身邊的那個丫鬟,我們都知道,那時候只有你才可能出現,只有你才會一刀敲暈禮部侍郎。


朱昇瞪大了眼睛,幾乎把酒噴出來,「那你們怎麼不告訴我?」


蕭生化一手扶著酒罈,呵呵笑著站起來,搖頭晃腦道:「你知道么,其實今天我本想灌醉你,哪怕灌不醉你,也要弄個宮中禁酒的名頭,把你關牢里兩天。」

「……為什麼?」朱昇搓著額頭,吐氣看著高高在上的定西大都督。


蕭生化望著沉凝的夜幕,撇了撇嘴,「我們當年都佩服你,說你有種,比我們所有人都有種,怪不得你的刀比我們所有人都快。這麼多年,我以為你還這麼有種,所以我只能瞞住你,把你送進牢里。」


「瞞我什麼?」朱昇一頭霧水。


蕭生化轉過身來,哂然一笑,「如今看來,也不用瞞你了,王謝的兒子被扣在京城為置,做了御前侍衛,便是成天跟你廝混的少年。王謝已經在北方反了,派人來接他,沒曾想那小子跑去了送親的隊伍,說要替某個老侍衛見一眼公主。」


「朱昇啊朱昇,如果是十五年前,誰敢跟你說這些?公侯將相,真了解你的人里,再多的權勢也不敢跟你說這些,你狂啊,狂得像是天庭里一把火,燒起來就是大鬧天宮。但現在你完了,你沒種了,有些故事還沒完,你就念叨著算了吧,算了吧……現在想起來,還不如一開始,你就沒種得好。」


蕭生化拍了拍手,打開門,門外下了鵝毛大雪,天地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遠處一道煙火騰起,蕭生化笑了笑,轉身沖不知所措的朱昇道:「我們的人成了,那小子拿下了。」


朱昇身子一抖,滿臉的褶皺擠成一坨,有風雪進門,拍打到他的臉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酒罈一顫,朱昇霍然抬頭,發現蕭生化拿了酒便要離開。


一聲無意義的怒吼,朱昇奮力躍起,抓住酒罈的沿口,喃喃的說你不能連酒也拿走,你不能拿走……


蕭生化殘忍的笑笑,眼睛裡的惡毒像能一寸寸割下朱昇的手,他一下拍在朱昇的手腕上,兩個人同時鬆手,酒罈啪得碎裂在地。


酒香四溢,酒意暖不了北風凜冽。


「朱昇,十五年前我們對刀,你勝了我。在侍衛裡面,你救了那丫鬟,又勝了我。可那又如何呢,你現在連喝口酒都不行,就好比當年你被派去守宮門的時候……哦對了,那還是我給趙侍郎出的主意,反正你永遠都無能為力,永遠都只能待在那裡看著。」


蕭生化伸手指了指朱昇,後者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瑟縮著向後躲了躲,咬緊了牙,紅透了眼,仍是止不住的打顫。


「朱昇,你輸了。」


蕭生化哈哈大笑,說我饒你一命,也免你牢獄之災,老子此去抓了王謝的兒子,便回身平定叛亂,將來帶刀上朝,封侯賜爵,會給你剩壇酒的。


朱昇望著蕭生化離去的背影,無數次的想大吼出來,有種又怎麼樣,救了一個小破丫鬟又能怎麼樣,如果不是公主,等那趙侍郎發起飆來他還是無能為力。


他從來都沒有贏過,他從來都無能為力,就算救了一個姑娘,姑娘和那雲霧中的公主,都感慨他是條漢子,正如當年的弟兄感慨他有種,又怎麼樣?


帶刀的侍衛,還是無能為力,連壇酒都搶不過來。


朱昇乾笑了兩聲,多麼荒唐,多麼悲傷。


流淌的醇酒倒映出他自己凌亂的頭髮,通紅的雙眼,滿是褶皺的老臉,朱昇伸手,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這張臉,曾經也是疏狂不羈,瀟洒自在過的。


丫鬟說的對,朱昇就是個混蛋,朱昇就只能在一群新入大內的雛面前吹吹牛逼,什麼都做不了。


那個本該去迎親隊伍里的人,是他,不是少年,不是本可以離去卻為了傻逼、有種,非要替他看一眼的少年。


朱昇胸中塊壘難消,捧起一勺殘酒,燒得胸腔火辣辣疼。


仍是塊壘難消。


男人憤怒捶地,這是他少年時察覺自己無能為力,才會做的傻事。


桌案上的燭火顫了兩顫,傾化灑落,點燃了醇酒一地的火焰。


朱昇下意識跳起來,大火迅速竄高,男人在屋子裡四處搜尋,二狗的家書,鐵柱的傳家寶,狗剩的定情物,一一都翻到了懷裡。


火焰已燒三丈,四處奔忙的朱昇一愣,突然停在了火中。


每個人都要拋不下的東西,自己的,是什麼?


人的思緒可以隨時停下,只是這世界不會管你,蔓延的大火也不會在意。


火光逼近的那一刻,朱昇感到衣服燒著了,頭髮枯卷了,焦黃了,自己馬上就要葬身火海。


那一刻他想清楚了,從一開始他就沒想要救火,只想著搬出弟兄的東西,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自己去死的準備。


烈火焚身,想來必是慘不忍睹,離京和親的姑娘,身陷囚牢的少年,看不到我也算是幸事。


朱昇閉上眼,將弟兄的包裹扔出門外,伸長雙臂,要葬身火海。


噼啪聲響,從朱昇左手間爆起。


朱昇狐疑去看,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左手裡握了一把刀。


刀鞘被燒爛了半截,刀鋒雪亮,迎著火紅的光,也映著自己的臉。


裡面的人似乎在說,你的兄弟在替你去死,你的女人等著你去救,你十五年前無能為力,十五年後還是無能為力,命運待你如此,你便服氣?


朱昇茫然的搖了搖頭。


片刻後,朱昇收回手臂,右手握上刀柄,渾身沾滿火焰。


男人堅定了搖頭,低聲道,我不服氣。


一道刀光,開天闢地般飛起。


傳聞就在這一夜,有鳳凰涅槃,從紫禁城裡皇根底下,亮翅清鳴。


·3

二十歲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刀應該追求快,快到極點,能破風。


三十歲的時候,又有人告訴我,刀應該追求慢,快到極點也是慢,能畫光。


四十歲的時候,還有人跟我講,刀這東西不祥,真練到家了,不快也不慢,出手就是個死。


這一年,我四十二了,從大火里走出來,拔刀。


我就是刀,我自己拔出了我自己。


朱昇心想,玩個刀嘛,哪來那麼多快慢生死的講究,出刀就是出刀,我出刀了,天下無我不成之事。


怕個卵。


朱昇在紫禁城裡仰天大笑,一個勁兒的喊對,老子出刀了,老子怕個卵!


整個皇宮裡的侍衛都覺得這貨瘋了,身上還零星燃著火,就大步踏著風雪,提了把無鞘的刀,走出宮城。


守城門的侍衛說,你不能過去。


朱昇哈哈一笑,拍著兩個侍衛的肩膀說,守城門一天九個時辰,換班也有六個時辰,風吹日晒,雨打雪劈,就為了裡面的人逍遙快活,說砍死你就砍死你,你服不服?


侍衛們有些沉默,不說服不服。


朱昇又哈哈大笑,攬著兩個小侍衛登上城牆,指著遠處慢慢消失的迎親隊伍說,為她們,熱鬧了三天,京城餓死了三千人,城外驅趕了凍餓的饑民上萬人,裡面有沒有你的親朋,會不會有你將來的親朋,你服不服?


不等兩個小侍衛說話,朱昇又說了。


以前事沒到我眼前頭,我不知道我服不服,可我的兄弟被人抓了,我的女人被強行帶去和親,還要扯個蠻子禍亂中原,傻逼才服,傻逼才不干他娘的。


朱昇拿著刀比了比兩個小侍衛的脖子,這次沒笑。


「你們要是服,我也不殺你們,溜去一邊別攔著我去救我的兄弟。要是不服,幫我開了城門,一起走。」


兩個小侍衛看著那雪亮的刀,不知所措。


朱昇又是哈哈大笑,三五步躍下城牆,刀光一出,城樓里幾乎亮如白晝。


偌大的城門,被一刀劈開。


朱昇唱著歌,說長刀出兮劈他娘,放火燒天是故鄉,斬王侯兮娶姑娘,誰不服兮跟我平四方。


守城門的兩個小侍衛知道朱昇,一個守了十年宮門的廢柴侍衛,一刀砍出原來是潑天的妖后,鬧凌霄的大聖。


一個小侍衛撞了撞他的朋友,低喃道:「你服氣么?」


另外一個小侍衛搖了搖頭,說:「王侯將相,有種么?」


「這個男人有種,我服他,不服別的!」


總有那麼一刻的衝動,將決定一生的軌跡,兩個小侍衛沖了出去,跟著朱昇大笑大唱,迎頭闖進了刑部的大牢。


蕭生化已經提兵北上了,少年被吊了起來正準備用刑,朱昇抬手就是一刀,霸道絕倫,從朱雀長街,砍到了天牢深處。


一道長長的溝壑,讓少女驚呼,讓來往的少年頓足,握緊了拳,說卧槽尼瑪真是吊。


朱昇一把將少年扯了出來,沖胸膛就是一拳,笑道:「你小子現在該請我喝酒了!」


少年目光亮起,背後瑟縮著的刑部尚書跟垂老獄卒看都不敢看二人一眼。


一行人奪了馬,朱昇搶了匹紅色的烈馬,橫刀踏上朱雀大街,仰天笑唱,長刀出兮砍他娘,放火燒天是故鄉,斬王侯兮娶姑娘,誰不服兮跟我平四方!


京城的兵馬湧來,堵在門口,朱昇照樣長笑,把刀一指說你們給我讓開,我要去追我的女人。


兵卒們面面相覷,數千精兵就為了擋四個人,還有一個拿刀的瘋子,丟臉丟太大了。


那瘋子見人不讓開,也懶得再勸,把刀一揚,眉目里就全是不服。


我二十五歲來到京城,為了搏一個出身,等我四十歲再來京城,為了不服,為了推翻我也不知道要推翻的什麼東西。


我只知道,我要拔刀,你們不走,就得挨刀子。


朱昇下了最後通牒,把刀向天一揮,風雪陡然停住,天邊冬雷震震,一道閃電凌空劈下,劈著了京城城外的大樹。


兵卒們駭然散亂,這特么不是瘋子,這是,這是……誰知道這是什麼鬼?


朱昇一聲大笑,策馬揚刀,屏住呼吸一道砍破了厚重的城門。


嘴裡還不忘喊著,任人宰割的,命運浮沉的,八方來風不能自己的,你們心中服氣么!


人在江湖,可以身不由己,也可以不死不休,刀在手,跟我走!


朱昇雷霆般的話,炸響在風雪密布的紫禁城外,天地一片蒼茫,無牽無掛的人們,熱血不服的少年,呼啦啦站了出來。


·4

當蕭生化再次見到朱昇的時候,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那是在一個荒蕪的平原上,鐵鉛色的雲層密布,枯黃的大地上覆了層幾日前的細密雪色。


遠方,有一條火龍,踢踏而來。


清一色赤紅色的馬,赤紅色的鎧甲,刀槍劍戟兵器雜亂,氣勢卻都是罕見的一致。


領頭的人,還穿著幾日前大火里走出,殘破的侍衛服,頭髮胡亂一挽飄在空中,單刀揚起,鋪天蓋地的大軍刺斜里堵住了蕭生化北上的去路。


細密的鼓點響起,兩軍毫無言語,天上的鉛雲崩潰,地上的流火蔓延,兩支兵馬相撞,平地里掀起血與火的歌。


亂軍之中,蕭生化全副鎧甲,遇到眉目輕狂的朱昇,心底沒由來一陣害怕。


朱昇似有所感,回頭一望,目光如同兩道火電,噼啪帶響,炸在了蕭生化的腦海。


下意識的,蕭生化一聲大喝,都住手!


戰場上沒人停止,反因蕭生化這一聲喊,朝廷兵馬又死傷不少。


朱昇饒有興緻的看了眼蕭生化,輕輕把手一抬,一身赤色的人紛紛後撤,片刻間就給兩人空出了地方。


蕭生化紅著臉,試探問道:「我現在投降,能給條命吧?」


「我要是說,你把你後面那群人都坑死,你就能活,你怎麼干?」朱昇把刀扛在肩上,笑眯眯的盯著蕭生化看,皺紋里全是深邃的凌厲。


蕭生化抿嘴想了半天,哭喪著臉道:「我,我不知道怎麼干啊,這麼多人,我怎麼坑的死?」


朱昇搓了搓額頭,點點腦袋錶示明白,把肩上的刀垂下,目光越過蕭生化望著他背後眾人。


「喂,都想明白了么?家國天下,沒有什麼大我小我,從來都只是犧牲小你,成全大我,你們還服么?!」


風吹雲動,沙場靜寂無聲。


片刻間有人大喊道,我們不服,將軍我們要跟你平天下!


朱昇笑罵,說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別說是跟著老子,是你不服,你想平天下!


那人得了回應,更是喜笑顏開,向四周看了看,徑直跑到了另一側。


一人動,自然後繼者如潮。


蕭生化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發生,想著兵法上說的,棄卒保車,為什麼會有人棄車保卒?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朱昇不知道么?以前談論兵法的時候不是說過,戰爭總要流血,總會有那些被堵在城外的人,總會有殺一救百的時候,總會有……


「蕭生化,你服不服!」


一個聲音,剎那間打斷了蕭生化的思路。


朱昇按馬而來,說我知道你是不服的,不服沒關係,我跟你對刀。


蕭生化咬咬牙,說我不對刀,能饒條命不?


朱昇一揚眉,說那也行,你滾吧。


蕭生化狐疑道:「你不會……想玩打草谷的遊戲,在背後射我玩吧?」


朱昇哈哈一笑,說沒準我一時興起,也未必呢。


蕭生化笑了起來,說你不會的,我還不知道你嘛,你就是……


話音未落,蕭生化陡然拔刀,他的刀是太行山中最快的刀,一揮刀間能讓風止雲收,一顆大樹能生生砍掉十年樹輪。


朱昇笑了,大笑說好刀法,幫我逆了這十年人生。


朱昇出刀,不講快慢,不講勝負,不講利害生死,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刀不服。


不服的一刀,砍破了蒼穹砍裂了大地,砍斷了偷襲者的鋼刀和腦袋。


那一夜,潮水一樣的兵馬狂涌,在無盡的荒原上點了火把,千里賓士終於追上了迎親的隊伍。


北漠的兵馬已經來接了,可看到那一萬個不服的男兒舉刀,誰都慫得跟狗一樣,跪倒在地口稱天朝您好。


那一夜,隨隊的將軍哭喪著臉前去談判,說不就是公主么,皇上會給你的,別不服了行不?


朱昇撇嘴,說你們搞錯了,我愛的又不是公主,我愛的是陪嫁的丫鬟。皇上就是把丫鬟給我了,我也還是不服,憑什麼丫鬟和侍衛就一定要聽吩咐,就一定要左右逢源,王侯將相有我有種么?


將軍哭了,他哭著說你這是圖什麼呢,就為了一個丫鬟,您一個普通的侍衛,倆什麼都不是的人,推翻了一個王朝?


朱昇哈哈一笑,整了整衣衫,說這個你不懂,我要去見我的女人了。


那一夜,公主和丫鬟出了帳,丫鬟哭得淚如梨花雨下。


丫鬟指著遠處策馬而來的朱昇,說公主,你看那是我的男人,他來接我走了。


也曾被少年跑來看望,以為侍衛對自己有情的公主頗為尷尬,只能點頭說好,想著自己也願不做公主,只要有這樣一個漢子。


漢子長聲大笑著,射出了一道光彩奪目的火箭,搖曳著升上天空。


萬軍從中,人手一張弓,點火搭箭,一樣齊齊的衝天而去。


朱昇來到丫鬟面前,下馬相擁,他說傻丫頭你哭個什麼,是不是還準備把匕首藏肚兜里,用來對付北漠的王啊?


丫鬟說朱昇你混蛋,王謝的兒子都過來看了,你憑什麼不早過來?


朱昇嘿嘿一笑,指著天空說,我忙著給你準備求婚禮物了。


你看,傳奇的故事,璀璨的煙火,萬方的來朝,都是你的。


姑娘抱著他,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是我的。


完。


到底什麼是吹過的牛逼,什麼是那刻真正想要的傳奇,都只有自己明白,實現的哪一個,決定了你什麼樣的感慨。


ps:點子來源於大師兄 @朱炫的「白馬將軍」~


那年,我同桌談戀愛,我對他說,好好學習,不要談戀愛。
他說,你還小。你如果十六歲不被情所困,我就去死!(他留級,大我三歲)我說,那時候我肯定不會被情所困。
我十六歲的時候,根本還沒有成熟,更沒有被情所困。
那次我回到家鄉,聽到了他去世的消息。以後我告誡自己——少發誓!


我的初中同桌王三是那種不愛說話的人,喜歡獨處,和女生說兩句話都會臉紅。所以我每次向他請教數學問題,他總是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明白,草稿紙上演算的步驟倒是條理清晰。所以之後他乾脆不說話,只在稿紙上給我詳盡的寫一遍。

但我又是那種學了就忘的人。印象中光是分配律我就問了他不下五遍。

終於有一天,我再次向他請教問題的時候,他爆發了。

「你怎麼能這麼蠢?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他小聲抱怨道。

我蠢?
呵呵,我蠢?
我了個去,我蠢?

我聽到後立刻把擺在他桌上的書抽回來。

「蠢怎麼了?數學就算學好了又能怎樣?能當飯吃嗎?有本事你拿數學找個女朋友!我分分鐘給你跪下!」

當時我已經被氣的差點掀桌了,而那時候還沒有普及髒話,所以現在描述起來好像沒啥畫面感。但如果是現在的我,那我肯定問候他全家,祖宗,十七八代。

接著我又上了高中,和王三一樣。當然,他理科,我文科,不過我們是隔壁班。

我以為和王三已經沒有交集了。畢竟智商不和。

直到有一天,他找到我,

「許墨,幫我一個忙。」他怯怯地說。
「什麼。」我舔著棒棒糖說。
「幫我把這個給秦琳好嗎,偷偷的,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他掏出一信封。
用屁股想也知道這是情書。
「啊,好,沒問題。」我接過情書。

王三要是能追到我們班班花秦琳,我許某人當著他的面跪著認錯。決不食言。

很顯然,秦琳並沒有接受他。男朋友換了好幾個,反正沒有王三的份。

緊接著到了大學。大一寒假的時候,我從商場逛完準備坐公車回家。路上看到了這樣一幕,


秦琳挽著王三的手迎面朝我走來,兩人相談甚歡。


我(日)

的(了)

天(狗)

我揣著被震碎的世界觀想避開他們,慌忙之中踩到地上他人散落的一顆葡萄。

整個人中心不穩,撲騰地跪在地上。

「誒,許墨你怎麼了?」王三見狀趕忙過來扶起我。

「我錯了。」我跪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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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詢問秦琳,問她為什麼和王三在一起,她是這樣回我的,

「數學這麼好,以後肯定可以做程序員。」

……

我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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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czh 輪紙哥求贊


高三時候,班主任訓斥我:「你再這樣繼續下去,連一本都考不上。」,那是她下課過來巡視,看到我一邊看書一邊洋溢著奇異的微笑,一把把我拉起來,把書奪去之後說的。

當時我在看《尼采:在世紀的轉折點上》,周國平的碩士論文亦或者是博士論文,要說高中真正讓我獲得了有別於他人的收穫,唯有那一百多本亂七八糟的書了。

班主任聲音很大,我站在我的位子上,教室小,位子窄,我的膝蓋彎曲,有點不舒服。我看著雯,坐在我前面的女生停下了手中的筆,回頭看我,眼裡沒什麼感情,嗯,她眼睛挺漂亮。我沒回頭看,我知道所有人都看著我。

一個年級有兩個拔尖班,一本率都在98%,我想,我應該不是那2%。我把書拿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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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暑假時候,那時我和女友膩歪的厲害,牽著手穿過大半個城市去上課,課程關於當時的復旦千分考。她陪我。我說我們一起去復旦,她說恩。可有時候講課的時候,我看著老師,她看著我。後來她千分考沒考好,我總覺得隱隱的可惜。

她學物理,現在想來,我猜她當時更喜歡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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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問雯她想去哪,她說北大。她又說班主任之前找過她,說學校每年都會出一兩個北大的,這一次希望是她。我沉默。當時的自招分為校薦和自薦,我們學校,復旦校薦3個,北大0。於是她就沒拿校薦給了其他人,至於怎麼去北大——以她的分數,高考不要失常就行。後來她正好北大分數線,不願調劑,就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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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大刷掉了我的自薦信,的確,我成績不拔尖,很正常。復旦就不一樣,大家都來考千分考,十門功課同步學。所以我喜歡復旦。

爺爺也喜歡復旦,他高三的時候,是全校最好的學生,突然就不讓高考了,於是去工作,之後高考恢復,他捨不得工作,就沒去考。他儒雅,寫得一手好字。

千分考考綱挺奇怪,於是在月考接近的時候,我還在看些和高考無關的參考(史地政之類),或者刷全國卷的選擇題,這些奇怪的行徑自然讓班主任頻頻搖頭,她還給我爸打過電話。

在一次與父親的徹夜談心中,他複述了班主任的話,大致說月考很重要,千萬別鬆懈,我說我沒有鬆懈,而是先做重要的事,我終於忍不住裝逼:「如果不能進復旦,進一本或者二本有很大的區別么?如果你阻止我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沒說什麼,大概因為這句話太重。後來的事情,你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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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這個問題是因為今年早些時候,我正好說過這樣的話:真實的復旦學生是怎樣的? - 張振衣的回答

有關高中:如何看待總是關心宏觀世界、哲學、政治、人生、宗教等話題的女生? - 張振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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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的時候是不是自信心爆棚?

是,結果出來的那一天,我不敢登我的賬戶,晚上的時候和朋友在圖書館自習,收到消息說結果出來了。我手機沒電查不了,我說你先查,查完借我手機我也查一下。

他也不敢查,他拿著手機出去了好久,我作業一個字都沒寫,回來的時候他沉聲道:「過了。」

於是我登錄,當時網慢,進度條走得慢,我連呼吸都不敢,翻到頁面最下方,那段文字記不得,但記得開頭兩字是恭喜,我也沉聲:「過了。」拿起手邊的書看,看不下。

於是我就去圖書館的陽台吹風,挺冷的,但是眼眶很熱,心裡很熱,圖書館邊上的人工湖,湖面反射著燈光,美到爆,我趴在欄杆上看了好久。

後來同學也過來了,他說他整理了好久情緒,怕我有萬一,怕我會傷心,所以那麼久,我們就一起笑,對著湖面大喊,跟兩傻子一樣。


謝邀.... @小婉豆

我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姐帶我爬牆頭...

我一腳踩空頭朝地兒摔下去了...

蘇醒以後(沒錯,昏迷了一陣子...),我暈乎乎地對我姐說了句:

你等著,等你將來有了孩子我也摔ta個頭著地。

17,8年後...

我帶我外甥出門,他在我脖子上騎高高...

他開心地叫,我也開心地叫~

蹦蹦噠噠向前走啊~

「bong~!」

撞門框上了...

掉下來了...

頭著地了....

昏迷了....

「當初的願望實現了么?」

實現了。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嗎?」

沒被我姐打死,暫時不用祭奠我了...


我以為會看到很多牛叉的人講牛叉的事,結果沒想到排名靠前的都是講故事的,所以知乎現在是變成起點了?


這個話題被歸到美食版塊我也是醉了。


初中的時候吵著學日語。
家裡的親戚對我翻白眼,「就你能學出個啥?」
高中自學了日語,達到普通對話/生活水平。
家裡的親戚白眼沒斷, 「就你這水平去要飯都活不下去。」
大學在日語課混的風生水起,日本基友說和我見第一面的時候以為我也是日本人。假期去日本參加兩個月的活動,其中各種旅行和遇到的大叔/打工小哥閑扯淡無壓力。
家裡的親戚已經不再提這事了。


曾經吹過的牛逼後來讓一個叫「居然」的實現了。


論吹牛逼,我只服川普……唐總威武啊

一年之前

一年之後

老哥,穩!


爽呆了~~

我高三的成績一直在三本線左右徘徊,班上倒數十名左右,然而吹牛逼說要上一本,被周圍人笑個半死。

最後我的高考成績仍然處在三本線上,卻奇蹟般的上了一本,211大學,遠超班級第一,成為當年我們班走的最好的一個,之後每次回去看老師都會被拉去給學弟學妹們傳授經驗~~

哈哈[得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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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忘形也不好,我還是匿了吧


上T大,進投行


我吹了一個不拿金不退役的牛逼。
等我拿了再來補答案。


按照時間線

初三喜歡上班裡一男神,playboy那種的,暗暗相信最終會被我拿下,結果陰差陽錯老師讓我做了他的同桌,最後他喜歡上了我,甩了他女友跟我在一起了,在一起以後我患得患失最後幾個月就分手了。然後開始愛自己幻想出來的那個他,愛了六年。錯過了很多好男生。得到的時候覺得老天對我真好,最後發現實現了又怎麼樣呢,之後是不是HE誰知道。


幼兒園以為復旦是啥國外的名校,別人說以後這孩子能考上清華北大的時候我說,我要上復旦。
最後清華北大差一分陰差陽錯真去了復旦,發現大學也就那樣,自己是個渣牛逼實現了也就光榮了那一會。也會想去了同濟學建築人生是不是不一樣。

大學還愛初中的男神,發誓要出國去找他,一個渣也成功的申請到了交流,瞞著所有人去找他,一起海邊吃了大餐,在L大道上爛醉如泥,計程車里一邊接吻一邊回了我的公寓,幸好殘存的理智讓我還是抱著枕頭睡了地上。第二天吻別的時候我哭著說再也見不到你了。結果回去他就把我聯繫方式刪了,我也走出來了可以開始新戀情了。

後來想以後能和歐美的大帥比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就好了,結果被一英國的帥比搭訕了,一起吃了飯,公園裡教我跳salsa,電影院里吻了我的肩膀和手,到他的公寓燭光里給我看了他從小到大的照片,最後make out。後來發現我除了他的臉和身材好像也不著迷什麼,把自己hao出來再也沒有赴約。

其實還挺多的,想當成一個回憶的地方吧。自己沒啥安全感,有時候吹個牛逼結果陰差陽錯的實現了會有很興奮和激動,但是之後回歸平淡讓人更加傷心。恨不得從來沒有得到過。我是矯情又賤,真的是得不到的東西最好,因為你把它想像成你想要的樣子。


我第一次來大姨媽的時候大概是小學六年級
我當時164cm
我大姑媽說:這孩子以後長不了個了
我二姑媽說:這孩子以後長不了個了
我奶奶說:這孩子以後長不了個了
我媽一聽不高興了,我和我老公個都這麼高我們孩子怎麼可能不長個了?!


然後我現在175cm
除了我爸,我在我奶奶那部分家裡最高
不過在我姥姥家那部分里還有一個190+的老哥壓著
( ̄▽ ̄)


多少年前,我對她開玩笑:娶不了你,就娶你女兒。
後來。。。


站坑
等我瘦下來 去鄙視我們班那些所謂的帥哥


GOD·烏索普


我有一個高大 微胖 戴上黑超特別帥氣的男友,他知道我喜歡旅遊喜歡看戲,就帶我逛遍地圖上隨意一點想到達的城市,在那裡看各種大劇場小劇場。我唱歌不好聽他總是會嘲笑著聽完我唱每一首歌,記住我喜歡的歌詞。每個紀念日我們都會找家好吃的餐廳小浪漫,然後看剛上映的電影。我們都不喜歡逛街,但都喜歡逛公園,周末可以閑逛度過一個溫暖的午後。好吧,我可能是個沒有愛心的女生,有點害怕貓狗,平時路上遇到調皮的動物他都會擋在我前面,哈哈!很像英雄!

占坑,有這樣的男友了就來寫體驗。
么噠。


剛剛大姨媽來襲
向室友得瑟,大姨媽來時我從來沒有過感覺
時間才過去了一個小時
剛從廁所爬出來
坐在凳子上脊背發涼雙手顫抖
打下了這寥寥幾字

眉頭解不開的結
命中解不開的劫是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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