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殺掉楊宇庭、常蔭槐是對是錯?


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的了解楊宇霆和常蔭槐兩個人的情況。

楊宇霆生於1885年,比老帥(張作霖)小10歲,比少帥(張學良)大16歲,是奉系高層中絕無僅有的秀才出身,又是日本士官學校的畢業生。張作霖在世時,最受重用,長期任奉軍的總參議。張作霖非常賞識他的才幹,調他任二十七師參謀長。此後他協助張作霖逐步打開東北的政治、軍事局面,個人也隨之揚名,成為張作霖身邊的紅人,在東北有「智囊」、「小諸葛」之稱。

老帥張作霖皇姑屯被炸猝然過世,少帥張學良一時不知如何安排他,故他的實職只是從前兼任的東三省兵工廠督辦。

楊宇霆雖然算是個聰明人,可是皇姑屯事變後,在東北扮演著一個危險的角色。既然不滿意張學良,又輕視張學良,可是卻又在張學良下邊任事。楊最不該的是常在人前人後呼張學良為阿斗。對張學良來說,他掌握東北軍政大權,內有楊宇霆以悍將長輩自居,外又要應付日本軍閥的各種壓迫,所謂「主少國疑」,如果不「立威」,是無法站得起來的。所以在當時情勢下,楊宇霆有取死之道,張學良也有必殺之心。

常蔭槐比楊宇霆小3歲,是吉林省的一個官僚家庭里的公子,這難免使那些灰頭土臉成為將帥的農民弟兄與他格格不入,也是老帥時代的紅人,歷任軍法處處長、京奉鐵路局局長、北京政府交通部次長(總長由總理兼),易幟後,剛被國民政府委為黑龍江省省長。

楊宇霆、常蔭槐兩人鑒於東北大地上的中東鐵路歸中蘇共管,而日本人又一直糾纏著要在東北新建滿蒙鐵路,向張學良提議:成立一個東北鐵路督辦公署,以便於集中管理東三省的鐵路,由常任署長。楊宇霆、常蔭槐2人都是讓日本人頭疼的人物,按說這是個不壞的主意。但問題是他倆對張學良接任東北一把手的現實一直不滿。

再說一點,楊宇霆他有秘書,卻經常親自批閱文件到深夜。但他心胸狹窄,對自己不睦的人從不寬容。他非常迷信,家中常年養著術士,遇事扶乩問卜。老虎廳事件前,他還曾扶乩,得乩語:「雜亂無章,揚長而去。」術士認為乩語不祥,要他多加小心。事有湊巧,不幾天他便死於非命。後來民間這樣傳稱:「炸爛吳(俊升)張(作霖),楊(宇霆)常(蔭槐)而去。」

那麼,當時的情況來說,張學良與楊宇霆常蔭槐相當的對立,張學良更是對二人大為不滿,但是結果卻弄成了生死之爭就有些讓人意外了。

那麼到底張學良做得對不對呢?從歷史結果來看,楊宇霆堅決反對東北易幟應該是對的;但是從當時內外形勢來說,張學良也沒有錯。

事實上,雙方當時可以說勢同水火。楊常二人以老臣功臣自居,對於少帥既瞧不起又不相信其有能力處理好政務;甚至於有時候還當著手下的面,教育或者說指導少帥應該怎麼做,要注意什麼。讓張學良越來越難以忍受,總覺得二人專橫跋扈,自己忍下來就太也的窩囊。

所以說,張學良若是對他們網開一面,不殺掉的話,就只能忍辱負重,讓他們繼續主政,而到最後可能就會尾大不掉,形成內亂;而動手殺掉了二人,少帥卻是得罪了不少東北軍的實力派人物,沒能真正的控制住東北軍。也就是說不論是殺還是不殺,都不是最佳結果,原因就在於少帥沒有能力和相應的手段掌控東北軍,與乃父張作霖相比還差那麼一塊。

張作霖死了,奉系大不如前,如果不易幟,則外有日本人,內有老蔣,處境很尷尬,也比較危險。所以在這時候,改旗易幟,也沒有錯。並且即使是易幟之後,東北軍依然算是自主權利較高的。

但是後來事情的發展顯然和預料的不符,九一八事變,日軍入侵東北,東北軍不但沒有得到南京政府的支持,反而被要求放下武器拒不抵抗。從這個結果上來看,楊宇霆的主張是對的,畢竟如果還是獨立的,那麼應該會堅決抵抗,結局是完全不同的。

然而人不是神,1928年張學良宣布易幟的時候,不可能知道三年後發生了什麼。畢竟在一般人看來,在歸順南京之後,遭到侵略,南京應該是幫忙而不是下令不抵抗。我們今天評論誰對誰錯,那是知道了後來發生的事。但是在當時,還真不好說。畢竟也不排除一種可能,就是不易幟,結果老蔣趁老張死了的機會再度北伐,內戰激烈,損失慘重,最後奉系還沒堅持到1931年就被消滅了。

結果, 張學良在處決了楊常二人後,第二天領銜向中央政府發出的通電中,並沒提到他倆有何賣國罪行,只是含混其詞地指責「彼輩奸險性成,日甚一日,近更暗結黨徒,圖危國家」,等等,都是些沒影兒的事。倒是電文前段的「楊常朋比,操縱把持,致使一切政務受其牽制,各事無從進行」,讓人念出端倪——原來少帥就是嫌彼二人妨礙自己執政而已。為避嫌,張學良還召見了記者,陳述了「依法」殺楊、常的經過。而南京政府剛得到東北,也不敢追究地方司令長官擅殺省長級官員的責任(國民政府有嚴禁軍人干預政治的規定)。


1929年1月10日晚,張學良派人請楊宇霆到帥府去打牌,結果楊宇霆一進帥府,就同黑龍江省長常蔭槐一起被槍斃。

殺死楊宇霆的理由是:吞扣軍餉,貽誤戎機,圖謀不軌等莫須有的罪名。

我們來分析一下罪名是否成立。

首先看吞扣軍餉。楊宇霆是個煙酒不沾,沒有嗜好的正統軍人,想來貪污軍餉也是沒有用處的,況且東北軍政人員的工資並不低。當時楊宇霆除了軍械廠廠長之外,並沒有擔任什麼顯赫軍職,又從何處吞扣軍餉。這張家少爺東北大忽悠分明是在胡說八道了。

其次看,「彼輩奸險性成,日甚一日,近更暗結黨徒,圖危國家」。東北軍政彼時基本上都掌握在老派人物手上,比如東北保安副司令張作相,正職是張學良。楊宇霆雖然在軍政兩界頗有影響力,但根本沒有實力去造反,圖危國家的實力。軍權是當時最重要的權力,沒有軍隊還真做不了什麼事。這條明顯也是不成立的。

最後看,「楊常朋比,操縱把持,致使一切政務受其牽制,各事無從進行」。這條有一半是成立的。為什麼說只有一半是成立的呢?因為張學良從小就是個花花公子,和東北其它少爺們一起就喜歡玩。張學良從小到接任東北保安司令,就沒有長期離開過東北,沒有系統學習過軍政管理理論,更沒有全面的政治管理實踐,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打理政務,就喜歡每天吸大煙玩女人。與其說是楊宇霆操縱把持,不如說張學良無能,處理不了東北政務。

由此可見,楊常二人是被冤殺的。

那麼張學良為什麼要殺楊常二人呢?

先看外因,楊宇霆力主東北自強,利用日本和蘇聯、國民政府之間的矛盾兩面三刀從中受益,但絕不依賴三方中的任何一方,保持獨立自主。日本人看出楊是他們侵佔東北的主要障礙,因而產生了「鄰國之賢,敵國之仇」的除患之念。

日本人也趁機利用正友本黨和混跡東北的中國流氓處處誹謗楊宇霆,離間張楊關係。他們送給張學良一本《日本外傳》,這本書講的是德川家康如何造反並擊敗主公豐臣秀吉的故事,並有意無意將張學良比作日皇豐臣秀吉,將楊比作篡位的日相德川。暗示張學良,楊宇霆是他身邊的隱患,要及早除掉。張學良小子年少無知,輕信上當,才最終動了殺機。

再看內因,楊宇霆自身性格問題。楊宇霆字鄰葛,就是要當東北的諸葛亮,諸葛亮在四川蜀國搞的是虛君實相,也就是架空劉禪,自己代行國政,但又沒有奪權的意願,和現在的君主立憲有點相似。

楊宇霆在大政方針上多次和張學良產生衝突。比如東北易幟,楊宇霆認為蔣的南京政府沒有實力完成全國統一,也沒有能力保護東北,眼下東北處在南京日本蘇聯三面包圍之中,哪一方也不能得罪也不能走的太近,才能多方周旋最終自保。

楊宇霆對張學良儼然以長輩保護人的身份自居,經常以周公輔成王的典故自詡,規勸張學良戒毒,批評他不問政事。雖出好心,但年輕氣盛的張學良卻不買他的賬。

每當張學良向楊詢問情況或發表主張時,楊都以斥責的口吻說:「你不懂,別瞎摻和,我會做決定。」並且楊宇霆還會在人前人後說張學良是阿斗。

這些內外原因,為楊宇霆種下禍根,更為一心獨攬大權的張學良所不容。有人說:楊宇霆有取死之道,張學良也有必殺之心。

楊宇霆常蔭槐死後,東北各方震驚,甚至對楊宇霆看不習慣的元老人物也不能理解,張作相等人曾質問過張學良,但一切已不能挽回。

東北人民懷念楊宇霆,所以民間很快就流行著「大帥身亡,楊常而去」的說法。這個故事傳到後來又有了第二個版本。

這個版本的故事是說:老虎廳事件前,楊宇霆曾扶乩,得乩語:「雜亂無章,揚長而去。」術士認為乩語不祥,要他多加小心。果然沒幾天他便死於非命被張學良槍殺。後來民間這樣傳稱:「炸爛吳(俊升)張(作霖),楊(宇霆)常(蔭槐)而去。」

楊宇霆一死,張學良為日本人除去一眼中釘大敵,侵略東北再無障礙。

楊宇霆死後,張學良領銜發表了震驚中外的通電,全文如下:統一告成,建設開始,凡我同志,正宜和衷共濟,協力圖功。學良受事以來,對於先舊有僚佐,無不推心置腹,虛衷延納,其中尤以東三省兵工廠督辦楊宇霆,黑龍江省長常蔭槐二,共事最久,倚界尤殷。乃楊、常朋比,操縱把持,致使一切政務,受其牽制,各事無從進行,腫其罪狀,厥有數端:溯自民國13年後屢次戰禍,均由彼二縱恿播弄而成,跡其陰謀私計,世或未知,自我先大元帥,佳電息爭,倡導和平,信使往來,南北協洽,獨彼二退回觀望,陰事阻撓,近如灤東五縣,不肯交還,其阻撓者一;平奉車輛,學良已商允交還,惟被二從中作梗不放行,坐使中外士,咸受苦痛,而車輛廢置破壞,公私損失,何可紀極,其阻撓者二;灤東撤兵,順應世局,正協心,而楊、常堅持異議,其阻撓者三。以上三端,學良曾再三婉商之;借友勸導之;用命令申斥之,而彼二概置不理,使中外士,對於我方不懷好感。現遠因則釀成戰禍之罪魁;觀近因則破壞和平之禍首,論其罪狀,不獨害我東省,實害我中華。學良夙夜警惕,和冀奠我三省於磐石之安,勿令再有軍事行動,謀工商之發達,謀中外居民之幸福,使吾鄉父老子弟,安居樂業,耿耿之誠,可質天日。乃彼二包藏禍心,事事陰圖破壞,處處竭力把持,以兵工廠及交通事業為個私利之淵教,把持收入,不解省庫,且向省府通索巨款;其動用款項有案可稽者,已達現洋二萬萬餘元,即無長官批示,亦無部處核銷,一手遮天,多私囊。任用多其親屬,政府歸其操縱,出門者,每予袒庇,非其私黨加以摧殘,前如王永江之被擯,郭松齡之激變,果誰為之?近如金融之擾亂,戰爭之延長,又誰致之?司馬昭之心,路皆知,吾東省皆知之,而世或未盡知也。學良黍膺疆寄,並以重任,待以腹心,誠欲化彼貪頑,共循軌道,同等念其多年共事,曲予包容,不謂彼輩奸險性成,日甚一日,近更暗結黨徒,圖危國家,念及此,易勝隱痛,學良與同等再四籌商,僉謂非去此二,東省大局,非待無建設之望,且將有變亂之萌。大義滅親,何況交友?毒蛇螫手,壯夫斷腕,學良等不敢違棄公誼,徒顧私情。當於真(十一)日召集會議,並邀彼二列席,當眾按狀拷問,皆已俯首服罪,詢謀金同,即時宣布罪狀,按法執行。國家自有定律,非同等所能輕重,所冀海內明達調察內情,共明真相,特電奉聞。——張學良、張作相、萬福麟、張景惠、翟文選、劉尚清、劉哲。莫德惠、王樹翰、沈鴻烈、湯玉麟、袁金鎧。


楊宇霆常蔭槐被殺有他們自身的作死性,過分的擺弄自己的老資歷,過低的輕視張學良,也直接的導致對張學良的壓制太深,雙方的矛盾不斷激化,最後釀成慘劇。

但就東北的實際局勢而言,張學良殺楊宇霆和常蔭槐,行為過於草率,事後張學良聲稱楊常二人野心太大,楊宇霆甚至涉嫌陰謀幹掉張學良而代之,個人認為這種說法過於扯淡,楊宇霆也許對權利慾望過重,想進一步拿下更多的實權,但說到取而代之,楊宇霆並沒有這個實力,也不具備這個能力和可操作性,因為奉系東北軍是張作霖張氏家族的私有武裝,由張作霖的嫡系武裝和拜把兄弟的東北其他地方勢力武裝所組成,其他東北小軍閥楊宇霆根本掌控不了,而因為自己長期在張作霖身邊擔任核心智囊,其對張作霖嫡系軍隊的滲透力也並不高,即便幹掉張學良,他也很難掌控東北局面,甚至倒更有可能造成更大內亂,楊宇霆非等閑之輩,此等風險極大又很難有實際回報的買賣他未必做。

楊宇霆跟張學良實際的恩怨,還是前者想在東北的權力體系里掌控更大的權利,而後者想繼續自己說了算,對手新君跟忠臣發生了衝突,並釀成慘劇。

就後果而言,恐怕是弊大於利,長期以來張作霖就是靠著自己的實力和威望壓制東北其他軍閥勢力,同時穩固操控自己的嫡系力量,張學良上台後,因威望有限已經跟其他叔叔輩的軍閥產生了隔閡,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進一步團結自己範疇內的嫡系勢力,而不是先展開自相殘殺,楊宇霆雖然跋扈,但他的行政和各種執政方針仍然再向對張學良嫡系勢力有利的方向上邁進,這種情況下先進行內訌,直接重創了自己的嫡系團隊力量,導致張學良下面再無這種高級人才,以至於從918開始,每每東北軍遭遇危機或挑戰時,除了張學良以外,已很難再找到第二個能穩控東北軍的核心領導,其他東北軍閥跟張學良進一步分裂,等到張學良被囚禁南京之後,東北軍更無主心骨,20萬的東北軍,頃刻間分崩離析,逐漸消亡。


這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說明張作霖的基業全敗在他這個大煙鬼兒子的手裡。我不想否認張學良東北易幟的歷史功績,但是我也不想把一個無能的人描繪成卓越的人。

當時的東北可以說不只是張學良的東北軍一方勢力。對內東北軍面臨中央軍的壓力,對在有日本和俄國的影響,每一方都能深刻的影響東北的局勢。張作霖在時,之所以能擴大東北軍的影響,正是在於張作霖會借力打力。在俄國和日本之間耍兩面派,把日本給東北軍的壓力轉給俄國,把俄國對東北的要求轉告日本,東北存在兩大外部勢力都擁有巨大的利益,就形成了力量平衡。所以處在夾縫中的東北軍得以保全。而這一政策的策劃者和執行者都是楊宇庭,這個政策就是一直吊著日本。讓他想打又不想打。揚宇庭死後,張學良這個大煙鬼趁著俄國革命輕啟戰端結果被俄國人分分秒秒教怎麼做人。讓東北外部力量失去平衡,從此斷絕了俄國一方。東北軍中一向都有派系,揚常其實是代表著東北軍中重要的日本士官派。打擊派系殺別人老大其實是最不明智的舉動,這樣只會更亂。所以張學良又對東北軍來一次清洗,讓東北軍本就衰弱的戰鬥力和凝聚力更加衰弱。

從目地來說。張學良殺揚常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從實際來看這一點張沒做到,正如上面說的,打擊派系殺老大是很蠢的舉動。在與俄國的戰爭中,張不能對整個東北軍自如順利的調動。抗日戰爭中東北軍的表現也說明整個東北軍軍心不穩指揮混亂。熱河抗戰時,在張學良再三要求死守的時候東北軍的熱河守軍不戰而退,直接導致張學良的下野。

從計謀來說,張是中了日本人的離間計。這就是語言的力量,一言可以殺人。因為日本人說看到東北的現狀就想起了日本幼主當政的故事,當然這個幼主下場不好。所以不理政的大煙鬼就受不了了,直接導致張下決心除掉東北正在掌政的揚常二人。

從影響上說。揚死後東北軍的軍隊建設更糟,外交手段更蠢。直接引起後來關東軍敢於發動9.18事變。因為張的對手把張看的一清二楚。日本人謀殺張作霖,無非是想引起東北內亂,日本好混水摸魚。結果東北沒有亂,日本也只好消停。但是張學良就自亂陣腳,主動引起東北軍內亂,給了日本關東軍機會。

所以說張殺揚常是個錯誤。但是張一直有民族大義的外衣,這些錯誤也不用過於指責了。再說事出有因,當時的中國積貧積弱,不流血奮鬥怎麼斗的出太平天下尼


1929111日,天還未明,奉天(瀋陽)大南門裡的大帥府傳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張學良槍斃了楊宇霆和常蔭槐。這一消息震動了奉天全城,也震動了東北三省各界。驚愕之餘,人們不禁疑竇叢生:張學良為什麼要殺掉這兩位赫赫有名的人物?過程是怎樣殺的?真相究竟是什麼?這一事件除了私人恩怨和權力爭奪外,對於東北易幟,全國統一有著怎樣的影響?本期檔案揭秘,李涵為您講述:張學良密殺楊宇霆真相。

楊宇霆辛亥革命前一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回國後曾任東三省陸軍講武堂副官。辛亥革命事起,轉任奉天軍械所所長。由於他聰明能幹、計謀過人,有一套鑽營手段;也由於他有同學如段祺瑞手下健將徐樹錚的關照,逐漸獲得了張作霖的賞識。

1916年在全國反袁的聲浪中,袁世凱的皇帝夢破滅,不久死去。在楊宇霆的參與策划下,張作霖會同陸軍第二十八師師長馮德麟,用武力趕走了袁世凱的親信——東三省的彰武上將軍段芝貴,奪取了奉天政權。張作霖爬上了奉天督軍寶座,馮德麟成了他的副手,幫辦奉天軍務,楊宇霆也由一個中校所長一躍擢升為奉天督軍公署參謀處長、參謀長。從此,楊宇霆便成為張作霖身邊的智囊人物,出謀劃策,頗獲信賴。

1917年冬,北洋政府總理段祺瑞離職。代總統馮國璋為籌謀當選正式總統,積極擴充實力,利用參戰的借款購買了一批甲種步兵師用的軍械,準備成立4個總統警衛師。段祺瑞對此很不滿意,又無力阻止,便採納聯奉的策略,派徐樹錚為代表赴奉天。在徐樹錚與楊宇霆的同謀下,探明這批軍械運抵秦皇島的時間,由張作霖派出武裝部隊,演出了一幕鬨動一時的「秦皇島截械」事件。張作霖用這批軍械裝備了1個軍,名曰「光內奉軍」,在天津成立奉軍總司令部,自任總司令,以徐樹錚為副總司令,楊宇霆為參謀長,以威脅馮國璋。

隨著張作霖對楊宇霆的寵信加深,楊宇霆的野心開始暴露。他和徐樹錚謀劃利用奉軍勢力,培植和發展自家實力,以便自成體系。他們背著張作霖另編了4個旅,軍官由二人各安插一半,此事被張作霖親信張景惠所察覺,密告張作霖,張作霖大為惱火。不久,便以徐樹錚假借自己的軍權,擅自殺掉曾任陝西督軍的陸軍上將陸建章為理由,撤掉了徐樹錚的副總司令和楊宇霆的參謀長職務。從這時開始,楊宇霆離開了奉軍。

*******

1920年直皖戰爭結束後,張作霖由於援助了直系,直系軍閥控制的北洋政府任命他為東三省巡閱使,他擁有了東北的地盤。張作霖的權位愈高,野心也愈大。他雖然擁有一些老部下,如張景惠、張作相、孫烈臣、吳俊升等人,但作為奉系軍閥的砥柱,卻日益感到在這些人中,沒有誰能夠比得上楊宇霆的精明幹練,可以為他出謀劃策,因而他有意重新起用楊宇霆。

張作霖命令吉林督軍孫烈臣打電報邀楊宇霆回奉天。正在為謀生而奔走的楊宇霆,接到孫烈臣的電報後,很快返回奉天。張作霖立即委任楊宇霆為巡閱使署總參議,代拆代行,參與戎機,處理全署一切事宜。一時間,張作霖又開始寵信楊宇霆。

19225月,直奉兩系因組閣爭吵而交惡,爆發了第一次直奉戰爭。奉軍在張景惠的總指揮下全線潰退,逃回關外。從這次失敗中,張作霖深感他手下的舊派軍官學術粗疏,指揮無能,軍隊缺乏訓練,非嚴加整頓不可。於是,張作霖設立了東三省陸軍整理處,重用留學東西洋的新派軍官,楊宇霆、韓麟春、姜登選、郭松齡、李景林等人在奉軍中的地位與作用急遽上升。

經過這些人2年的經營整頓,改變了奉軍的面貌,在1924年冬開始了第二次直奉戰爭。由於奉軍實力增強,加上直軍第三路將領馮玉祥回師北京發動政變,直軍大敗。直軍總帥吳佩孚逃往武漢,張作霖揮師入關,乘勢奪得中國的半壁江山。北起幽燕、南抵淞滬,全都成為奉軍的地盤。這次戰爭的勝利,使張作霖對一直追隨自己左右策劃軍機的楊宇霆更加寵信。楊宇霆戰場得意,聲勢也更加煊赫起來。

那麼,楊宇霆是從何時開始走下坡路的呢?

********

楊宇霆走下坡路,是從「督蘇」開始的。

第二次直奉戰爭後,楊宇霆、姜登選、張宗昌等都撈到了督軍頭銜,尤其楊宇霆撈得江蘇督辦一差,甚為得意,而戰功卓著的郭松齡一無所獲,甚為憤懣。與郭松齡關係極為密切的少帥張學良,也代為不平。楊宇霆赴江蘇就任時,向張作霖請示派一支部隊一同赴江蘇以壯行色,並可補充奉軍在寧、滬的兩個師。而作為張作霖的接班人,張學良不但不予支持,反將原駐浦口的劉偉一旅調回,以示拆台。驕傲自負的楊宇霆,一怒之下只帶若干衛士前往赴任。由於其兵單勢孤,貪功輕進,不到10天,即被孫傳芳、陳調元逐回,丟官失地,頗為狼狽。一時間,楊宇霆的聲望為之大挫。

不久,郭松齡在「清君側」、「誅楊宇霆,逐王永江,消弭戰禍」的口號下,舉起了反奉的旗幟。對此,不少人認為是楊宇霆「妒能抑功」,把郭松齡逼反的。由此,張作霖對楊宇霆也產生了疑慮。特別是張學良,不僅失去了多年的得力臂膀郭松齡,還因此遭到父親的嚴厲責怨,所以對楊宇霆的遷恨與日俱增。

楊宇霆是一個驕傲自負忘乎所以的人。他自恃功高,有張作霖做靠山,根本不把他人放在眼裡,也覺察不到周圍對他的疑忌和不滿,仍然一意孤行。在他的竭力慫恿下,張作霖又第三次入關參加了內戰,在這一點上,他又和張學良「休養生息,伺機而動」的政治主張大為矛盾。這時,第三、四方面軍團長韓麟春因為「害病」離職,楊宇霆說服老帥讓其取代了韓麟春的軍權,與張學良同任軍團長,張學良對此極為不滿。但礙於父親,不得不虛與委蛇,實則時刻提防,不予合作。

*********

常蔭槐

19286月,張作霖在皇姑屯被炸死,張學良子繼父業,掌握了東北的軍政大權。楊宇霆則以「老臣」自居,輕視張學良,動輒直呼張學良的字「漢卿」,露出教訓口吻。開始,張學良雖不滿,但還勉強隱忍。時間長了,這位初掌權柄的青年將軍則感到很不舒服。特別是在楊宇霆與驕橫魯莽的常蔭槐串通一氣後,張學良就更加無法忍受。

常蔭槐, 1912年畢業於奉天法政學校。第一次直奉大戰時,曾任許蘭洲的騎兵集團總司令部參謀長。由於他「鐵面無私」,有股「猛勁」,從而獲得張作霖的信任,曾當過軍事執法處處長、奉天全省清鄉局總辦、京奉鐵路局局長等職。在任職期間,曾因「不講情面」,殺戮過多,引起各方面不滿,開罪了不少人。他和張學良的親信——奉天警務處長高紀毅不睦,芥蒂很深。但常蔭槐對楊宇霆卻十分推崇,多方支持。比如:楊宇霆要擴充兵工廠沒錢,常蔭槐欣然表示鐵路局方面可以撥款;反之,張學良想補充軍費,常蔭槐則斷然拒絕。對此,張學良很是難堪和惱恨。

黑龍江督軍兼省長吳俊升被炸死後,張學良決定讓萬福麟兼任省長,礙於楊宇霆的極力推薦和支持,張學良才不得不改任常蔭槐為黑龍江省長。常蔭槐到任後,飛揚跋扈、專橫擅權,絲毫不把萬福麟放在眼裡。他自行組建所謂「森林警察」,添購大批新式槍械,作為自己掌握的武裝。萬福麟自恃是張作霖的親家,又是奉系的「元老」,對常蔭槐的驕縱專橫,十分惱怒,屢次向張學良哭訴。

楊宇霆是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生,在日本人中自然有許多老朋友。而且張作霖在世時,和日本人的來往與交涉,如借款、購買武器、請兵鎮壓郭松齡等,都是楊宇霆一手操辦,而張學良和日本人則有殺父之仇。在張學良掌政後,楊宇霆和日本人的來往不僅沒有收斂,而且書信往來過從甚密。張學良曾兩次安排楊宇霆到黑龍江和吉林去擔任要職,都遭到其拒絕。楊宇霆卻整日在公館內接待各方面的官僚政客,優禮相加,倍加籠絡。楊宇霆的這些表現與舉動,不能不引起張學良更多的疑慮和不安。

*******

由於窮兵黷武,連年征戰,弄得精疲力竭的奉系軍閥勢力在遭致郭松齡反奉的沉重打擊後,更加衰敗,內憂外患,困難重重。張學良就是在這樣的情勢下接手掌握東三省政權的。在外部,日本軍國主義者的侵略勢力日增,虎視眈眈;在內部,常蔭槐與楊宇霆結成一股勢力,專橫弄權,咄咄逼人。因而東北政局中的不少人,對張氏政權能否維持和鞏固下去,深為憂慮。年輕少壯初掌政權的張學良,也是大傷腦筋。

出於對日本人的仇恨,同時由於當時派系鬥爭的需要,特別是為了鞏固張氏政權、保住東北地盤,張學良開始和蔣介石的南京國民政府接觸,談判「統一」、「易幟」問題。對張學良的這一政治主張,奉系勢力中的多數人是支持的,惟獨遭到楊宇霆和常蔭槐的竭力反對。這樣一來,舊怨新隙,迫使張學良不得不再次考慮對楊、常二人怎麼處理的問題了。

要除掉楊宇霆,張學良這個決心並不好下。在一段時間裡,張學良曾一度想在表面上緩和這種矛盾,經常在晚間攜夫人于鳳至到楊宇霆的公館去拜訪。示意于鳳至和楊宇霆的三姨太結拜乾姊妹,張學良還親自為他們寫了「蘭譜」,備了一份厚禮,派人送過府去。結果,都被退了回來,理由是「行輩不對」。這使張學良感到受了輕視和侮辱。對此,張學良曾擬定過3個辦法:一是乾脆把政權讓給楊、常二人去干,自己離職出國,但又恐部下不同意他下野;二是硬把楊、常二人撤掉,驅逐出境,又恐他們不肯俯首聽命;三是只殺掉常蔭槐,去掉楊宇霆的羽翼,又恐打草驚蛇,反受其害。最後,才決定把他倆一起除掉。

1928年秋,張學良喪父未久,楊宇霆卻肆無忌憚地在青雲寺私邸為其父祝壽,大擺筵席。一喪一喜,對照鮮明。當天,楊府門前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彩棚高搭,賓客滿座。蔣介石、白崇禧、閻錫山以及廣東和四川等地方實力派系都派來代表祝賀;日本政界亦派有代表;東北各地方官吏,更是趨炎附勢,爭相送禮。曾任五省聯軍總司令的孫傳芳,擔任壽慶的總招待;曾任過北洋政府總理的潘復,親自去大連迎接名伶程硯秋來唱堂戲。楊宇霆氣魄之大,聲望之高,儼然是東三省的第一人物。

這天午後,張學良也親自到府祝壽,楊宇霆竟以普通禮儀相待,極為冷淡。目睹楊宇霆的這番氣勢和舉動,促使蘊育在張學良心中的殺楊念頭大為提前了。

*******

1929110日下午,楊宇霆、常蔭槐相偕來見張學良,以將中蘇合辦的中東鐵路納入管轄為由,要求成立東北鐵路督辦公署,並要常蔭槐擔任督辦。張學良表示,目前東北剛安定,涉及外交之事應慎重考慮,不能草率從事,應從長計議。楊、常二人則堅持立即決定,並取出已經擬好的條文,要張學良簽字。張學良推說到了晚飯時間,待飯後再定,並約二人共進晚餐。他們推說回去用飯,然後再來,說罷揚長而去。

二人走後,5點半鐘,張學良用電話把警務處長高紀毅召進帥府內室,對高說:「楊宇霆、常蔭槐二人欺我太甚,他們想盡辦法阻撓全國統一。今天又來強迫我成立東北鐵路督辦公署,並要常蔭槐為鐵路督辦……他們要我立刻簽字發表,太不像話了!現在他們正回去吃飯,少刻就會回來。我給你命令,立刻將他們兩人處死,你率領衛士去執行好了!」高紀毅問:「在何處執行?」「就在老虎廳!」接著張學良又以輕鬆的語氣囑咐高紀毅:「他們兩人身上都帶有短槍,你可要注意!」接著又派劉多荃擔任府內外的警衛任務,只許人進來,不許人出去。高紀毅會同張學良的侍衛官譚海,挑選了6名精明幹練的衛士,埋伏在老虎廳四周。

時間在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去,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楊、常二人又相偕而來,走入老虎廳就座。這時,高紀毅同譚海率領6名衛士,執槍闖入老虎廳。高紀毅向楊宇霆宣布:「奉長官命令,你們二人阻撓國家統一,著即處死,立刻執行!」楊、常二人聽了目瞪口呆,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衛士們立即撲上去,分別將楊、常二人摁住,各由1名衛士開槍,結果了性命。

******

當時的楊宇霆,不僅在奉系軍閥內,就是在國內各派軍閥中,甚至在國際上,都是一個有影響的人物。殺掉了楊宇霆,而且是秘密殺掉的,在國內外都會引起很大震動。張學良充分意識到如果處理不好,對政權的聲譽和鞏固都會造成嚴重的不良後果。因此,事後張學良立即指令高紀毅把榮臻、米春霖、劉鳴九等人召來府內,研究處理善後事宜。他們一面電告駐天津代表胡若愚,要他立即向南京報告處死楊、常的原因和經過,一面擬寫布告和電報。

次日清晨,張學良把張作相、翟文選、王樹翰、臧式毅、孫傳芳等東北保安委員會委員請進府內,宣布這一事件,並鄭重宣布:除楊、常二人外,包括其家屬在內,絕不株連任何人。當即通過了以張學良、張作相、萬福麟等人聯名的通電,公布楊、常罪狀。同日,東三省保安總司令部也發布了同樣內容的布告。電報和布告內容指責楊、常「私心朋比,操縱把持,致一切政務受其牽掣,各事無從進行」,「溯自民國十三年後,屢次戰禍,均由二人慫恿撥弄而成……」同時列出了三大罪狀。與此同時,張學良等還連續給各縣知事、各軍隊長官發出了內容大體類似的電報,要大家「東川內情,共明真相」,以免「傳聞失真」,並「仰各安心任事,勿事虛驚」。各市縣都及時地轉達了電文和張貼了布告。


首先感謝邀請,

少帥張學良,在中國現代史中,其重要性不小於乃父張作霖。他一生多彩多姿,少年得志,名滿天下,權傾東北。他出生於1900年,19歲畢業於東三省陸軍講武堂,20歲任奉軍第三混成旅旅長、任鎮威軍東路第二梯隊司令(第一次直奉戰爭),24歲任鎮威軍第二軍軍長(第二次直奉戰爭),戰後任奉軍第二十七師師長、東三省航空處長。25歲任第三方面軍軍團長。27歲任奉軍南路總指揮與閻錫山的晉軍作戰。28歲指揮奉軍第三、四方面軍,張作霖被炸死後,出關統領奉軍。

在張學良的自述中,他承認幼少庭訓,又乏良師益友,11歲喪母,父親忙于軍政,又寵愛有加,自己則未及弱冠出掌軍旅,未足而立之年,即負方面大任。因此處事待物但憑一己之小聰敏和良心直覺,雖然熱情豪放,浪漫狂爽,可是忿事急躁,有勇無謀。他這番檢討,是在他經歷了天翻地覆的世變,和多年來與世隔絕的淡泊生涯中所體會和反省。其實他聰明、俠義,待人寬厚,有很多過人的長處,因此才能在皇姑屯事變後穩住了奉軍的軍心。

張學良和楊宇霆之間的恩怨說來話長,在郭松齡兵諫時到了頂點,事實上張學良是張作霖的繼承人,而楊宇霆受張作霖特別的倚重,兩人之間利害衝突日積月累,楊宇霆既不能善處,張學良也不能容忍這樣一位尾大不掉的父執。

緣由

張作霖遇害時,楊宇霆在灤州視察部隊,6月6日張學良微服到了灤州,兩人曾做一次密談,據張學良事後告訴人說,他們兩人密談時,張曾表示願意把奉天交給楊宇霆,可是楊卻傲慢地說:我可以跟你的父親,但不能跟你做事,我們之間看法做法都不一致。

1928年6月下旬,瀋陽醞釀推選東北軍政領袖時,楊宇霆曾有通電錶示個人立場,內有云:

今後更當秉其(指張作霖)遺志,以東三省大局為重,宇霆忠不出位,只知奉公守法。漢帥(張學良字漢卿)為大帥之今嗣,繼承父志,名正言順,吾從漢帥,如驂之隨靳也。願我袍澤勿再齒及宇霆,則幸甚。

楊這道通電顯示楊沒有反張的野心,事實上當時奉系主張推楊宇霆繼張作霖的只是少數,還沒有主張擁張作相的多,而張作相則堅決推讓給張學良。

張學良任東三省保安司令後,楊宇霆沒有新職務,但楊在張作霖時代有兩個職務是長時期的。一個是總參議,一個是奉天兵工廠督辦。無論楊發表任何新職,總參議和督辦兩職仍舊擔任,所以東北軍政人士都稱楊宇霆為楊督辦。東北兵工廠一直是楊宇霆掌握,他可以任意花錢,任意要錢,楊督辦要錢在張老帥時代是優先的,到了張少帥時代,楊仍故態不改。

當時奉天財政廳長是張振鷲,時常因楊宇霆要錢付不出而受楊的責罵。張宗昌在灤州被國民革命軍擊潰後,即率殘軍要退去關外,奉方一致反對,因為東北情勢需要休生養息,而且正醞釀易幟,加上張宗昌平素作為,奉方多不滿意,因此決定拒絕張宗昌入關。張學良乃派楊宇霆率兵去迎擊張宗昌。

楊出兵前曾問張說:「如果捉住了張宗昌怎麼辦?」楊的意思如果提了張押回來,你張學良把他放了做人情,豈不陷我於不義之地,因此要先問個明白。張學良和張宗昌曾磕過頭、拜過把子,楊這一問,張很難作答。當時袁金鎧在旁,極力主張「殺」。楊乃問張是不是照袁金鎧的意思,張點頭答應。楊宇霆出兵後果然活捉了張宗昌。因張沒有想到奉方會真的打他。楊對張說:「漢卿叫我殺你,你趕快跑吧,關外不是你的庇護所了。」張宗昌聽了大為恚憤,逃至大連寫了一封長信痛罵張學良,張學良接到張宗昌的信才發現楊宇霆有意挑撥的陰謀。

張學良醞釀易幟時,關內各方均派代表前往瀋陽爭取奉系,唐生智派劉興、白崇禧派葉琪先後到了瀋陽,他們都先去見楊宇霆,楊也公然向他們表示,關外的事我楊宇霆可以做主,漢卿是個小孩子,不必理他。劉興和葉琪都信以為真,也就沒有忙著去見少帥。後來在一個公開集會上,張學良見到了劉興,大為驚訝,因劉興說他是唐生智派他來的,張學良便問劉興:「為何不來見我?」劉說:「已見到楊督辦,面陳一切。」張學良聽了自然頗不高興,第二天在某項會議席上便問楊宇霆是否已和劉興、葉琪見面。楊岸然答道:「是的,我們可以分開來做,你走中央路線,我和地方派系聯絡。」張學良說:「如果中央失敗怎麼辦?」楊無以為答。有人告訴張說,楊宇霆這些做法都是常蔭槐的策劃。

常蔭槐當時被目為楊宇霆的親信,因為他擔任東北交通委員會委員長、中東鐵路督辦和黑龍江省長,這些職務都是楊宇霆所保的。常蔭槐在黑龍江省長任內和黑龍江軍務督辦萬福麟積不相容,萬曾報告張學良說常蔭槐故意積壓黑龍江的軍費,而省政府又擴充山林隊,有替楊宇霆培養勢力的企圖。山林隊本是前清時朱慶瀾任黑龍江將軍,因轄境大青山匪患猖獗,乃創辦山林隊。又追查前任吳俊升兼省長時的槍支,並且向奉天兵工廠洽領槍械,又有向捷克斯克達廠購買軍火的傳聞,但據說向捷克訂貨確有其事,卻不是軍火,而是火車頭33輛和輪船16艘,拖船若干艘。

楊宇霆字鄰葛,遼寧法庫人,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步科第八期,受張作霖特識,因此權傾一切。第二次直奉戰爭時,楊為奉軍參謀長,戰後出任江蘇軍務督辦,被浙江軍務督辦孫傳芳所逐,倉促退出蘇皖,其後郭松齡兵諫倒戈,以清君側為號召,即是針對楊宇霆,而楊受張作霖的寵愛始終不衰。

常蔭槐字翰香,奉天梨樹縣人,奉天法政專門學校法律系畢業,一直在黑龍江省任事,後為許蘭洲之參謀長。第一次奉直之戰,奉軍敗退山海關,常代表許蘭洲向總部辦理事務,為楊宇霆所賞識。1925年任京奉路局長,1927年潘復組閣時代理交通部長併兼京奉路局長,日本迫張作霖簽五路條約時,揚言此約不簽張作霖及奉軍不能出關,甚至不能過天津,常不主簽訂,避往天津。張作霖遇害時,常蔭槐亦乘一輛專車隨行,遇炸時常本在張車廂中,至皇姑屯乃離車後行,聞炸聲車停,常恰在兩車廂接頭處,致跌倒受輕傷。

楊宇霆雖然算是個聰明人,可是皇姑屯事變後,他在東北扮演著一個危險的角色。他既然不滿意張學良,又輕視張學良,可是卻又在張學良下邊任事。楊最不該的是常在人前人後呼張學良為阿斗。對張學良來說,他掌握東北軍政大權,內有楊宇霆以悍將長輩自居,外又要應付日本軍閥的各種壓迫,所謂「主少國疑」,他如果不「立威」,是無法站得起來的。所以在當時情勢下,楊宇霆有取死之道,張學良也有必殺之心。

決意

據說張學良在殺楊宇霆前數日,某日本人曾以《日本外史》一冊寄贈張學良,並用紅筆把豐臣秀吉與德川家康一段史事勾出來,暗示楊宇霆是德川家康,而以張學良影射豐臣秀吉。德川是豐臣的家將,又是權臣。日本人不是對張學良有所愛護而是故意製造離間,希望張、楊互相爭權,互相火拚,替日本人造機會。事實上楊宇霆也好,張學良也好,他們都是反日的,都不會和日本勾結。

張學良既有殺楊宇霆的動機,可是促成這個最後決定並不很容易,傳說張每次受楊的氣之後,就增加了殺楊的決心,可是仍然不敢下手,最後擲一塊大洋做決定,張學良默禱說,如果三次都是「龍面」,就要殺楊,結果三擲都是「龍面」,這樣才決定了楊宇霆的命運。可是1968年據張學良告訴親近的朋友說那不是真的,他並沒有擲過洋錢,不過他對於「殺楊」猶豫則是事實。

是什麼緣故促成他一定要殺楊宇霆,據說是這樣的。1929年元旦的後兩天,楊宇霆母親做壽,張學良和他元配夫人於風至都親往道賀。楊督辦的公館群集東北顯要,張少帥進入楊公館時,楊宇霆不在家,可是客廳已擠滿了人,大家對少帥的駕臨並不以為意,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張學良於是也參加了牌局,隔了一會兒外邊喊督辦到,於是整個客廳都靜了下來,楊宇霆昂然進了客廳,大家全都起立,和對待張學良的隨便完全兩樣,張學良心裡當然有點不痛快,而最不痛快的是于鳳至。這天晚上回到帥府,于鳳至便對張學良說,你哪裡像東北的主人?楊宇霆才是東北的真正主人,看看他那副德性,他眼睛裡面還有你嗎?楊宇霆之死,原因當然很多,近因卻是楊母做壽這一天種下的。

殺局

1929年1月10日午後楊宇霆和常蔭槐聯袂來見少帥,楊、常兩人見張是要挾設立東北鐵路督辦公署,由常任督辦。並且寫好人事命令請張簽字。張稍做敷衍,推說晚飯後再決定。楊、常遂告辭回家。張於楊、常去後,即部署一切,晚飯後楊、常再來,張接見後,命副官取哈密瓜,副官去而復返,稱瓜在冰箱,因夫人正在洗澡,不便上樓。張乃云:「待我去取!」遂出老虎廳,約一分鐘,衛隊六人,由萬紀毅率領持槍步人,大聲說:「奉長官命:楊宇霆、常蔭槐阻撓國家統一,立予處死,即刻執行。」於是槍聲大作,楊、常未及反抗即被擊斃。隨後以地氈包裹兩人屍體。張隨即命外交處長赴日本駐奉天總領事館,告知已處決楊、常兩人,此事不影響對日外交。並向南京報告,楊、常兩人妨礙統一,阻撓新政,已予正法。

張學良於殺楊、常之次日並親筆函楊宇霆夫人云:

楊大嫂鑒:弟與鄰葛相交之厚,如同手足,但為國家計,弟受人民之囑託,國家之寄任,不能顧及私情。……弟受任半載以來,費盡苦心,百方勸導,請人轉述,欲其稍加收斂,勿過跋扈,公事或私人營業,不必一人包攬壟斷,不期驕亂成性,日甚一日,毫無悔過之心……弟昨今兩日食未入口,寢未安寐,中心痛耳。關於家中後事請大嫂安心,弟必盡私情,父母子弟皆如弟有,弟必儘力撫養教育,望大嫂安心治理家務,成其後事為盼。……已令潘桂庭、蔣建之辦理後事,一切請同該二人相商可也。弟良手啟。

張學良此一親筆函,對楊家遽遭橫逆,稍有撫慰作用。當楊、常死訊傳出時,震駭萬分,楊家不知尚會有何嚴重事件發生,一門莫知所措,迨張學良親筆函致楊宇霆夫人,才讓楊、常兩家稍感緩和。

張學良挽楊宇霆聯云:

詎同西蜀偏安,總為幼常揮涕淚;

凄絕東山零雨,終憐管叔誤流言!

又有挽常蔭槐聯云:

天地鑒余心,同為流言悲蔡叔;

江山還漢室,敢因家事罪淮陰!

上二聯均系楊雲史代擬,名家手筆自是不凡。

輓聯中,有袁金鎧一聯最為傳神,袁是張作霖的秘書長,張稱之為二哥而不名,在奉系中地位崇高。袁聯云:

頓使精神增劇痛;

欲伸哀輓措辭難。

此聯寫出東北當局領導人群的震撼,以及不知如何哀婉的情景,傳神之至!

在這場震驚全國的政治血案中,曾任五省聯帥的孫傳芳突然成為各方注目人物。這位五省聯帥兵敗喪地後即北上依附奉系,奉軍撤至關外,孫亦隨同到了奉天。張學良對孫頗為禮遇,特別在帥府內設有「孫聯帥辦公室」,位列上賓,隨時與少帥會談。既似貴賓,又似高等顧問。而這位聯帥白天在帥府辦公,晚間則在楊宇霆家中打牌。

楊、常伏誅後,孫被邀至帥府,甫與張見面,張即說:「馨遠,我又放了一炮。」孫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乃問:「是什麼事?」張說:「我把鄰葛和翰香都處決了。」孫即時把大拇指一伸說:「英雄,英雄!要想做大事,不殺幾個人行么?殺得好,殺得好!」他雖然這樣說,內心則極為震動,自己置身於險境,這位年不到30的少帥竟然不動聲色就處決了東北兩個重要人物,手段之狠,較乃父猶有過之。所以他虛與委蛇,隨著帥府人員忙碌了一整天,滿肚子盤算自己的處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因此孫於1月11日不告而別,乘早車赴大連,到了大連才寫信給張學良稱家中有事不及走辭。張學良聞孫傳芳不告而別,笑對部下說:「馨遠為什麼這樣膽小?」

楊宇霆、常蔭槐被殺後,對少帥來說,「立威」是做到了,因為整個東北的軍政人員對於少帥不再有「阿斗」的看法。不過對於他殺楊宇霆的對不對則各有各的看法。

如果對你有用的話幫忙點咋+關注,謝謝啦~~~


感謝邀請,我以為錯了。

一、楊宇霆出生科班,作為東北軍總參謀長,並無做東北王的跡象。到被張學良用小孩辦家家式的扔銅錢決定殺不殺楊宇霆,最終直到楊被殺,仍沒拿出楊宇霆謀反上位的證據。

二、當時東北軍元老級的如張作相、湯玉麟等張作霆的拜把子老兄弟在,楊宇霆即便有賊心有賊膽也難以上位,這位日本士官學校出生的老楊他是明白這一點的,中國的土軍閥是有世襲傳統的,張已成年,且擔任過主力軍團軍團長。

三、張學良和楊宇霆的衝突根源是:楊宇霆看張學良在東北忙著玩女人,抽大煙,不務正事,不成體統,成了紈袴子弟,作為叔輩,怒其不爭,經常勸戒他,在張看來楊太囂張。常蔭槐是楊的心腹,楊只不過想替他的小弟謀個肥差,如此而已。楊、常被張橫加殺戮,實屬可惜。東北軍兩個人才郭松齡、楊宇霆均死於非命,加上張作霖被日軍炸死,東北軍高層出現了高端人才斷層,張是有資格(少帥)沒能力單獨扛起東北軍大旗的,張學良如果挂帥,郭、楊合理掌控利用,如齊恆公用管仲鮑叔牙,如劉備用卧龍、鳳雛,東北軍的命運不會這麼慘!

望斧正!


小編想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

從楊宇霆的為人,來看他的悲慘結局。縱觀楊宇霆的一生,為人輔則興,為人主則敗。

也就是說,楊宇霆堪為將佐之才,若說到獨挑大樑、獨當一面,則萬萬沒有那個能力。

從其做江蘇督軍,十來天就被人趕跑,狼狽竄回東北,即可略見一斑。

楊宇霆能飛黃騰達,離不開張作霖的賞識與提拔,有張做靠山,他順風順水,鞍前馬後地出了不少力,也在奉系軍閥中名聲大噪。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有名無實,一旦離開老張家這顆大樹,楊宇霆立馬施展不開。

可嘆的是,楊宇霆沒有自知之明,隨著地位的上升,野心越來越大,在日本人炸死一代梟雄張作霖之後,不自量力,屢屢挑戰少帥張學良的權威,試圖將張學良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實在是作死的節奏啊。

首先,楊宇霆沒有掂量掂量自己的真正能力和實力,沒有奉系軍閥的依託,他實在是無足輕重的一個人。在奉系中,楊是斷然不具備讓眾人臣服的能力的,他只是眾多元老中名氣最大的那個,卻不是最服眾的那個。

既然如此,又不收斂,反而飛揚跋扈,對頂頭上司頤指氣使,陶醉於各方勢力的虛假恭維吹捧中,一步步把自己推上絕路,不是很悲催嗎?


1929年1月10日晚19時,警務處長高紀毅和侍衛副官譚海,率領六名衛士衝進大帥府老虎廳,控制住楊宇霆、常蔭槐二人。高宣布:「奉長官命令,你們反對易幟,阻撓國家統一,著將你們二人處死,立即執行。」隨即將二人射殺。

1月11日上午,張學良召集下屬開會,會後對外宣稱楊常罪狀是:「暗結黨羽,圖謀內亂,勾結共黨,顛覆國府,阻撓和議,把持庶政,侵款瀆職。」而據當事人劉鳴九回憶,處理二人既沒有走法律程序,內亂、叛亂罪名也查無實據或證據不充分。

事實上,張學良處理二人,主要是因為二人以元老自居,倚老賣老,不尊重張學良的權威,也常常違背張學良的意志和命令,有專橫跋扈之象。尤其是楊宇霆,大有分庭抗禮,取而代之之勢。在大帥死後的權力真空下,雙方對權力的明爭暗奪是發生流血事件的根本原因。儘管楊宇霆沒有叛亂之實,但確有不臣之心。至於日本人的挑唆以及在其他重大事件(如處理張宗昌)上的分歧,只不過是推波助瀾。

這在何柱國的《記楊常事件》中深有表現,張學良在槍殺楊常後說 :「我不管辦什麼事,他都不同意,他決定要辦的事,不許我有二語,一定要照他的辦,他哪把我放在眼裡呢?我不殺他,我這個司令無法幹了,都聽他的,我算什麼司令呢?」

無論是歷史上,還是今天,不尊重領導實乃官場大忌。尤其在半殖民半封建的晚清民國時代,軍閥統治的北洋時期,不尊重上級是很容易觸動丘八們保守封建的神經的。這也是事件發生的社會時代背景。

所以說,我們評價這件事要充分考慮到當時的環境和語境。我認為這件事張學良做的沒有錯。儘管用今天的眼光看,缺少法律程序,有濃重的個人獨斷專行的色彩。但是在當時看來,沒有什麼不妥。張學良再怎麼講英文喝咖啡,他也是個軍閥,而且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軍閥。父親張作霖屍骨未寒,大仇未報,加上本人血氣方剛(還不到三十歲),大權初攬,肯定是對不尊重自己權威的人甚是敏感進而深惡痛絕,這種敏感造成了在這件事上的反應過度。在當時的社會條件下,作為東北土皇帝的張學良沒有像封建皇帝一樣滅族連坐已經算是開恩了。楊常事件也打破了之前陸大派(郭松齡)和士官派(楊宇霆、姜登選)的對立局面,使得張少帥大權獨攬,權力集中於一人之手。張少帥政治上的威懾力大幅度提高,從此使東北軍令政令統一順暢。

楊、常二人的確是有大才幹的股肱重臣,但是二人在張學良治下也存在著巨大的離心力和掣肘之勢。如果不願為張學良效力,或者存在二心,那麼才華再大也是無用的。試問古代皇帝所殺的重臣大將哪一個不是有大才幹的人?比干、韓信、李善長、徐達等等。如果不懂官場遊戲規則和帝王心術,那麼楊常事件既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楊宇霆曾在日本士官學校留學。因為治軍嚴謹得到張作霖的賞識,調他任二十七師參謀長。此後他協助張作霖逐步打開東北的政治、軍事局面,個人也隨之揚名,成為張作霖身邊的紅人,在東北有「智囊」、「小諸葛」之稱。

  楊宇霆協助張作霖做了四件大事:一是建立東北海軍,使軍隊自成體系,增強了部隊實力。二是制定田賦制度,從軍閥、地主手中挖出大量未開墾的荒地讓農民耕種,發展生產,增強了東北的經濟實力。三是修築戰備公路,當時東北的南滿鐵路權歸日本,修了戰備公路,交通運輸不受日本挾制,一旦戰爭起來,可以用公路與日軍周旋。四是督辦奉天(瀋陽)兵工廠,自製武器彈藥裝備軍隊,增強了防衛能力。由於這樣做,東北的軍事、政治、經濟實力大增,使早已對我國東三省垂涎三尺的日本人不敢輕舉妄動。在日本人向張作霖要求在東北實行「雜居」的問題上,楊宇霆認為這是袁世凱賣國二十一條第十六條的翻版,力主不予答應。日本人看出楊的所作所為,是他們侵佔東北的主要障礙,因而產生了「鄰國之賢,敵國之仇」的除患之念。

  1920年直皖戰後,張作霖認為治軍治政非楊宇霆不行,於是請楊出山回奉天,任東三省巡閱使,上將軍公署總參議兼奉天兵工廠督辦。因前嫌,少帥張學良和第十軍軍長郭松齡處處與他為難,1925年10月,郭松齡倒戈反奉,其中就有整倒與他積怨較深的楊宇霆留學生派的因素。12月24日,郭兵敗灤州遇害,了卻了楊宇霆的一塊心病。

  1928年6月4日,張作霖在皇姑屯車站遭日本人暗算身亡。楊宇霆的處境更為複雜。12月29日東北易幟,楊堅決反對,他認為不應該服從蔣介石,因此與張學良釀成新的矛盾。對張學良他儼然以保護人的身份自居,經常以周公輔成王的典故自詡,規勸張學良戒毒,批評他不問政事。雖出好心,但年輕氣盛的張學良卻不買他的賬。日本人也趁機利用正友本黨和混跡東北的中國流氓處處誹謗楊宇霆,離間張楊關係。他們送給張學良一本《日本外傳》,將張學良比作日本戰國時期國家實際控制者豐臣綉吉,將楊比作篡位的大名德川。暗示張學良,楊宇霆是他身邊的隱患,要及早除掉。張學痕中了奸計,但仍猶豫不決,六次擲銀元問卜後才下了殺楊的決心。  1929年1月10日晚,楊宇霆下班回家,聽說有帥府請他去打牌的電話,沒有吃飯便驅車前往。誰料一進帥府,就同黑龍江省長常蔭槐一起人車被扣,以吞扣軍餉,貽誤戎機,圖謀不軌等莫須有的罪名,被張學良事先安排好的警務處長高紀毅、副官譚海等槍殺在帥府會客廳東大廳(老虎廳)。事後,張學良對自毀長城之舉悔恨莫及,命統帶劉多荃給楊、常兩家各送去慰問費一萬元,並親自給在法國留學的楊宇霆的長子春元去信,安慰他安心學習。

  楊宇霆是個煙酒不沾,沒有嗜好的正統軍人,一生自負好勝。年輕時,為練騎術,半夜偷著騎馬被戰馬咬傷。領兵後,對違例士兵不論親疏,嚴加處罰。輔佐張作霖時,則以皇帝與宰相自勉,視主不二。他有秘書,卻經常親自批閱文件到深夜。但他心胸狹窄,對自己不睦的人從不寬容。他非常迷信,家中常年養著術士,遇事扶乩問卜。老虎廳事件前,他還曾扶乩,得乩語:「雜亂無章,揚長而去。」術士認為乩語不祥,要他多加小心。事有湊巧,不幾天他便死於非命。後來民間這樣傳稱:「炸爛吳(俊生)張(作霖),楊(宇霆)常(蔭槐)而去。」


推薦閱讀:

我國歷史上有哪些出將入相的文武全才?
漢代瓦當圖案里有海棠和山茶嗎?
古代怪人"鬼谷子"有多少學生出人頭地了?
如何看待明代錦衣衛?

TAG:張學良 | 文化 | 歷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