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戶外運動中遇過最危險的事是什麼?

遇到這樣的事情之後,你是怎麼解決的?


你們見過浮橋嗎?

▲黃河上這種浮橋很多


橋面到水面的高度一般有一米左右。車開過的瞬間,被壓的橋面會突然變低。如果你剛好在車通行的時候從橋下鑽過,還是挺危險的。


我劃著皮划艇時,一般是如下圖般通過浮橋的。

▲後仰著通過浮橋


漂到寧夏時,網上聯絡的皮划艇愛好者踏雪和郁,說是陪我漂一段。

我們三人下水漂流不遠,遇到一條修建中的大橋,不得不感嘆,寧夏比甘肅富有太多。除了已有的密密麻麻的黃河橋,還有新橋在不斷修建中。

▲建設中的橋


這條橋還沒建好,通行依靠後面的一條舊浮橋。迎面開來一條小漁船,踏雪上前詢問浮橋的通過性。船夫告訴我們,那條浮橋底可以通船,他的漁船都可以從中間的孔穿過。

如果小漁船都能通過,我們的獨木舟應該更沒問題了。放棄了原先從浮橋旁邊扛艇上岸的打算,踏雪和郁的海洋舟太重,上岸過橋也比較麻煩。

獨木舟從工程鐵橋底穿過後,很快看到了前面的浮橋,橋面不斷有汽車通過。浮橋建在河道最狹窄的地方,越靠近水流越快,等肉眼能清楚看見橋孔的時候,發現橋孔寬度只有一米多,比剛才遇到的那條小漁船窄。

▲踏雪和郁的獨木舟


而橋孔高度目測只有半米左右,剛才那條小漁船,連船帶人,離水面有兩米高,斷然不可能通過這條浮橋的橋孔。不知道漁夫為什麼說他的漁船都能通過。

而我們的獨木舟到頭頂,也有一米的高度,這隻有半米高的橋孔,上面是鋒利的鋼板,如果劃獨木舟隨著水流快速沖向橋孔,會被橋面的鋼板斬首吧。

但已經來不及了。快速的水流推著皮划艇向前,根本剎不停船。驚恐之餘,我趕緊調整方向,在橋孔旁的浮墩前撞停皮划艇,湍急的水流把我和艇向浮墩擠壓。

▲硬著在橋墩撞停皮划艇


正擔心郁和踏雪,一看,郁在到達橋孔前就翻了,人掉到水裡,順著水流被衝過浮橋。他的皮划艇,一半斜插在橋孔中,另一半插在我的艇頭下,踏雪不在視線內。

水流很急,雙手用力把自己從內斜的浮墩推開,環視四周,踏雪和郁都不見了,我需要先讓自己脫離困境。

雙手繼續用力推浮橋墩,把艇頭從紅色獨木舟的糾纏中解脫出來,再一點點推動艇向後移動。從側面豎直的浮橋墩攀爬到橋上。


解困後,看見郁被衝到浮橋下游,正向岸邊游回來。找不見踏雪,後來才發現,他卡在了兩個浮墩之間的縫隙中。

▲卡在橋墩下面的踏雪


踏雪抱著橋面下的一個汽車輪胎,整個人吊在半空。艇在他腳下,整條艇泡在水中,只有艇頭微微露出水面。踏雪嘗試用腳把艇登到浮墩底下,然後讓水流衝出來。但艇被死死卡住,加上湍急的水流,估計很難衝出來。

看見踏雪沒事,心裡平靜了下來,艇其實已經不重要了,讓郁拉起踏雪。

我爬上橋後,把郁卡在橋孔中的艇,推出去了。因為艇里灌滿了水,太重無法拖上橋墩。現在他倆都沒事,我趕緊下水,去追郁的獨木舟。

▲我去追回郁的空艇


過了浮橋後,河面變寬,水流變緩,艇才漂出一里遠,追的並不費工夫。用艇上的救生繩綁住郁的艇,一個人操作,沒法將繩子挪到艇尾綁,平行拖很吃力,逆流划到岸邊。

抬頭一看,踏雪的艇居然被衝出來了,踏雪劃著艇,郁拉著他的艇尾,已經朝我這邊過來了。本以為今天的漂流要夭折在這裡,沒想到運氣這麼好,人沒事,艇也沒丟。在岸邊淤泥中稍作休整,繼續上路。

▲黃河邊,郁的腳


50公里的航程,折騰到晚上八點才上岸


這只是黃河漂流中的一個小插曲,對於沒有經驗的人來說,已經足夠危險。對於我來說,只要還活著,就沒有什麼是「最危險」的。


用視頻還原一下當時的場景吧。

番外

問:撞上浮橋的時候害怕嗎?

閃米特:自己不害怕,有點擔心隊友出事。


問:如果將來的探險中,你有了同伴,他因為意外不幸遇難,你會怎樣?

閃米特:會覺得抬不起頭來做人吧。


問:不是你的錯呢。

閃米特:你不能期待所有的家人都能理解。有個人可以責怪,家屬心裡會好過些。


強調一下 ,都是N年前的事了,當年膽大加缺心眼。現在哪兒哪兒都有傷,基本告別戶外,買菜時順便到我家附近人工湖邊溜達一圈就算遠足了。
以我為戒,以我為戒,以我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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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老能手來答一下。

西藏,10多米的瀑布滑下去,登山杖都卡成U型了
四川,泥石流沖斷橋樁摔下去胳膊粉碎性骨折
青海,海拔4800,抽煙抽缺氧了
雲南,海拔3600原始森林遇到地震,各種蛇蟲鼠蟻在腳邊飛奔
雲南,原始森林露營,早上起來去小河邊洗臉順便取水,一抬頭,河對岸一隻熊
貴州,被野狗群疾徐有致的追出去差不多10里路,附近可能有金屬礦,GPS和指南針集體失靈
西藏,被門巴族背夫誘惑喝他隨身帶的苞谷酒,後來知道門巴人有下毒的傳統,幸虧當時太累實在喝不下去
雲南,原始森林裡被樹藤勾住背包,沒察覺硬往前走,然後被凌空勾起,掉下來時摔了腿,膝蓋腫得像西瓜
廣西,被野蜂叮到跳河
新疆,戈壁灘夜裡露營,遇到狼群
黑龍江,小興安嶺里被打獵的人誤傷,幸虧不是槍,是弩
廣東,拉肚子拉到脫水
滇藏線上不知道是滇還是藏的地方,吃路邊小店裡的炒蘑菇中毒,開車開出幻覺
還有一回,食物包掛著樹上我去找水,回來發現包沒了,餓了兩天兩夜才走出林子,估計是猴子乾的。找到最近的寨子找了個小飯館,點了9個菜,吃完差點撐死。

還有些影響民族團結的,就不說了。。。


不邀自來

20170919文末再次更新

我是去年下半年入坑越野的。
去年12月,我一個人去探通一條40k越野線路的一段。
那天一早,吃個七成飽,坐著小夥伴的車子直接就到了山裡。下車後伴著手機外放的音樂循著預定的線路開始往大山裡進發。
也許是太興奮了,我操起兩根登山杖就開始往山裡飛奔,不斷的上坡下坡。跑過石頭路,土路,鬆軟的鋪滿落葉的山脊小路,盡情釋放著近乎無窮的體力。
跑著跑著,到了一片小樹林子,按照約定給開車做後勤的小夥伴報告了當前的點位與探線的進度,接著繼續飛奔。
大概是早上沒來得及上廁所,我突然很想澆灌一下面前的小樹。
當即四下看了看:沒人。
果斷停下來開始澆灌小樹。
澆灌完畢,剛提上褲子,突然覺得心慌,頭暈,嚇得我一把抓住面前的小樹,然後眼前一黑,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不太清楚我是啥時候醒來的。當時只覺得醒來胸口隱隱作痛,腦袋一陣迷糊。被音樂吵醒的我不斷的問自己幾個哲學問題:我是誰,我在哪兒,為什麼我會在這兒?經過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我終於知道了自己為毛會出現在這個荒郊野嶺了。當然,或許是因為這時候手機正在播放fob的炒雞燃的音樂,這音樂炒雞提神。

經過一番努力,很艱難的站了起來。發覺腦袋還是很暈,噁心的感覺一直存在,趕緊的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來舒緩一下情緒,順便用對講機給外面的小夥伴報告了一下位置。大概是我沒倒多久,小夥伴毫無異常。
靜靜的休息了一陣,突然感覺額頭下方有點感覺,對著前置攝像頭看了看:額頭破了點皮,有些滲血。多虧出門戴了頂帽檐很長的空頂帽,倒下去的時候帽檐緩衝了一下,不然一旦有什麼東西傷到眼睛就慘了,想到這裡,無比後怕。

中午和小夥伴在一戶農家蹭飯,和一位熱情好客的大哥天南海北的亂扯了一通話題。也不知咋的就聊到了山上的野獸,據說我上午暈倒的這座山上偶有野豬出沒,卧槽,當時我臉色就變了,多虧沒遇到,畢竟我又不是小李子。

有人說我這件小事沒必要拿來說,並且一點都不危險。
天吶,胖友們,你沒經歷過你當然可以抄著手站在一旁說這玩意很安全。

首先:這是野外,距離最近的小鎮直線距離38km+

其次:獨自一人上山

最重要的來了:毫無預兆,突如其來的暈倒,暈倒前根本沒辦法通知小夥伴,也不知道會暈多久(要是時間長失溫了,勞資就跪了)

最後:壓根不知道這山上有啥野物,我當時暈倒在山脊,要是被野豬拱下去了直接就跪了。

更新的分割,沒有線

20170919更新

這件事情發生在昨天接近傍晚的時候

我最近在丹巴(這個地方每年春秋兩季超級美)為熱土越野賽事探線,一直在甲居藏寨(甲居、中路、梭坡等藏寨N年前就被評為中國最美鄉村)附近晃悠。每天上午九點左右出發,晚上不知道多少點回來,也因為幾乎天天晚歸的原因,一直被民宿老闆口頭批評。

昨天探線非常順利,下午四點過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回來的大馬路上了。當時心情超爽啊,終於可以提前回去,不用再吃剩飯了,也不用再聽民宿老闆的嘮叨了。

大概走到距離民宿六公里的位置,天色轉陰,並不時有雷聲傳來。摘下太陽鏡才發現:卧槽,周圍啥時候多了這麼多烏雲?不過當時也沒覺得有啥,反正一身汗,天陰了還涼快,如果下點雨就當提前洗澡了。

又走一段,盤山公路一轉彎,我能直接看見遠方最黑的那一片烏雲。這才發現雷聲是從那兒傳來的,同時也清楚的看見了閃電的形狀。心裡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好奇和興奮佔了大多數,畢竟這是第一次在野外這麼清晰的看見閃電。同時心裡也很納悶:不是說閃電都是尾部分叉么,咋我看到的閃電卻是直接一條就下來了?

又走一段,此時距離民宿大概四公里,閃電離我近了一座山頭,天色也更黑了。我開始有點慌了,再這樣慢慢走下去,估計要被淋成落湯雞了。這時候對閃電沒什麼感覺了,畢竟剛才已經看過了,還都是千篇一律的直線不分叉型。

我開始慢慢小跑起來,又是一個拐彎,再次與閃電面對面,離我又近了一座山頭,這時聽到的雷聲由低沉的「轟隆」,變成了高亢的「啪」、「卡啦」。卧槽,即便按照五分的配速,回去還要十多二十分鐘,千萬不要下雨啊。

正在胡思亂想中,突然右邊傳來」啪「的一聲炸響,聲音比小時候玩的一堆鞭炮綁一起還要大,當時被嚇得差點跳起來。同時緊張的在腦子裡回憶起那些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防雷知識,趕緊貼著右邊的山體走,避免成為馬路上的突出物。心想著如果雷電再近一點,估計只有趴在路旁的水溝里避雷了。

又埋頭走了一段,突然發現右邊有拐彎處有一顆大樹。猛然想起大樹引雷的常識,當即又嚇尿了,趕緊又跑到馬路最左邊,盡量離它遠一點。

剛轉過這棵樹,很突然的我左前方一亮:一道閃電直接劈在了河谷里。下意識的低頭看手錶:隔了差不多兩秒鐘雷聲才傳來,估計閃電據我不到700米。卧槽,不是說閃電只劈高大醒目的目標么,這下連低矮的河床也要劈,老子要死了。

求生的意識促使我趕緊跑起來,再不管他閃電怎麼劈了,趕緊跑回民宿就安全了。

跑了大概四百米,又是一個拐彎,這裡遇見了幾個本地的農民,他們正在慢慢悠悠的收攏羊群往家裡趕。我朝他們大吼:打雷了,趕緊回家啊。不過他們反應很平淡,繼續慢悠悠的收攏羊群回家。

頂著隨時會被閃電劈中的恐懼,我終於跑到了距離民宿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很奇怪的在這段時間裡再也沒有閃電擊下來,不過我的心理壓力一直很大,畢竟我不確定下一道閃電到底會不會劈中自己。就這樣一直在胡亂的思考著會不會被劈中,會不會死,我的恐懼也越來越大,在我差點就要受不了的時候,豆大的雨點終於從身後追了過來,身體一下子就被雨水打濕了。

我也淋過不少的雨,只有這一次是非常的心甘情願,甚至還在埋怨這雨為什麼不來得早一點,讓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下圖是當天我和小夥伴的聊天記錄,上面的視頻就是下大雨的視頻。

再次更新的分隔,還是沒有線

去年在汶川探線,坐老鄉拖拉機回來,就是下面這種後面拉了一個車斗的這種拖拉機,這邊山上的農民一直在這種拖拉機往山上運物資。

我和小夥伴從山上下來,中途要經過一條山腰上非常狹窄的機耕道。機耕道路面非常爛,在拖拉機後車斗裡面根本坐不住,必須兩腿分開站在車斗里,雙手必須牢牢抓住車斗兩側的扶手,不然稍不注意就要被"彈"出去。

機耕道也非常的窄,畢竟海拔3000+左右,修路的成本很高,這條機耕道也就勉強比拖拉機車體寬個半米左右。這一路上拖拉機起起伏伏,我的心也一直懸著,畢竟旁邊不遠處就是懸崖,這一掉下去勞資後面這幾十年的光榮事迹也就無從談起了。

開拖拉機的老鄉倒是一臉輕鬆,熟練的掄著方向盤在機耕道上賓士。

而後也是山路一轉,一個急彎,估計是老鄉走神了,這拖拉機直接就朝懸崖這邊開過去了。當時我和小夥伴也沒反應過來,我們都在努力的對抗著顛簸。而後突然發現老鄉貌似瘋狂的在打著方向盤,這才注意到拖拉機六個輪子前兩個都已經懸在空中了。卧槽,當時我兩手在車斗扶手裡暗自使著勁,準備見勢不對就馬上從車斗里跳出來。至於跳出來是不是要往石頭上面撞這些都已經顧不得了。

不過幸好老鄉方向打得比較及時,也多虧這種拖拉機的驅動輪是中間這兩個輪子,這才險而又險的把車子撥了過來。之後也過了一些急彎,老鄉也在拐彎的時候減速了,估計當時他也嚇得不輕。

回到縣城和小夥伴說起這個事,這才發現他和我一樣,當時都想著跳車。之後這幾天,我們的戶外意外險都不買3塊錢這種了,要買五塊錢一天的。


1:騎川藏318,下72拐,作死放坡到65碼,摔車,右臂脫臼,鎖骨骨折,胸部嚴重挫傷,破相,被路過軍車送到波密醫院。

2:爬四姑娘二峰,非常輕鬆的一座入門級,接近峰頂時候上方隊友不小心踩動一塊腳盆大石頭墜砸向我,條件性彎腰,墜石從腦袋頂擦過。事後隊友腳軟半小時沒動。

3:騎行藏北某地,路邊遇狼,興沖沖掏相機, 狼被嚇跑

4:湘贛交界某山,草叢遇蛇,色彩斑斕,抬首吐信盯著我,距離較遠,因此從容掏相機拍照,後退準備離開,轉頭髮現旁邊的竹子上吊著一條竹葉青

5:8月雨季走狼塔,第六天選擇從河谷穿金礦(也可以拔高不走河谷繞行),水非常大,在一個Z字形拐角,靠著石壁勉強前行,突然踏空,冰水過胸口,忙用雙手死扣住石壁,身體已經飄了起來,再用手一點點往後退到安全點,橫切過河。

6:重裝博格達上簡單達坂,沒帶冰爪,走冰面滑,想從碎石區爬上去,垂直90度,40多斤的包,爬到一半,發力手鬆脫,單臂懸空數秒,後用掛在手腕上的登山杖找到另一個著力點脫困。

7:某日某山遇某女輕裝,遂同行爬山,天晚紮營,妹子告知睡袋忘帶了。。。。


以前超級喜歡一個人去戶外,一方面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當時感覺最有效率、省時間的活動方式,不會因為速度、意見、趣味不統一而影響行程。但想想還是蠻危險的,現在年齡增長,傷病也多,會更謹慎了。


獨自一人山裡徒步,飄雪,磕倒在石頭,暈倒(當時不知多久,但模糊記得摔倒時石頭還沒有多少雪,醒了已經積了不少雪了),醒了繼續走,沒兩步,迎面三位,見我後有驚恐狀,告訴我頭流血。一摸,一灘,都幹了。

獨自山裡徒步,褲子濕透,600米上下雪,之下是雨,草葉間的雪、水把褲子全打濕,沒有專業褲子,穿濕的秋褲,手機在雪雨天出問題,GPS導航全靠它,迷路。後幸運找到路,在大巴失溫哆嗦一路,抑制不住的抖。

潛水,養殖戶拿著石頭準備砸。。一次我沒氣,和潛伴沒配合好的共用氣瓶上水。。

海邊抱石2.5-3米左右掉下來,擦過墊子,掉下布滿石頭的海灘,所幸側面肋骨著地,那個小區雨沒有銳利的石頭,掉下一刻一直覺得死定了

有次在山裡迷路,自己找路,體力不支,跳的時候猶豫,跌下第二個平台,直接脖子朝下摔了,大難不死,只是手肘和鼻子臉傷

還有不那麼危險但長教訓的事。。

為了練習划水,某天下午獨自(我怎麼這麼愛獨自。。)划水(一塊6『2』『短板)濕從某海灣到另一個海灣,地圖查有2-3公里,當時已是深秋,穿著2mm 濕衣剛下水還是很涼的,然而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潮水漲落形成的巨大阻力還有海面的碎浪,這些都是沒考慮到的,等划到另一個海灣的時候,天已經全黑,加上有風,體力透支,那種孤獨在涌浪里更顯著。。在黑暗裡抄了近道上岸,沒想到一路礁石,礁石有藤壺牡蠣。。光著的腳飽受折磨,卻誤打誤撞走到部隊的領地,還好狂吠的狗把看門人引來,給我打開手電筒照亮一條路。。看我手裡還抱著塊衝浪板,沒怎麼廢話,給我放行出去了,出去一刻,看到遠岸萬家燈火,幸福感。。

獨自一人走隧道,好幾公里,在青島一次,在釜山一次。。呼嘯的車聲特別誇張,有驚恐的感覺。。還有尾氣。。半小時很快的走,才走出去。。

獨自一人從下午開始走,走到第二天凌晨,以為能到一百公里,實際不到70公里,諸多體驗。。

獨自游泳,計劃游到礁石搞deepwatersolo,結果被海蠣子劃傷身體手腳,還有浪拍在石頭上。。


騎川藏線的時候,下東達山路上看著路挺好的速度也比較快,,,連續幾個坑沒看到,,摔車。。。當然這並不算什麼只是點皮外傷。。。
後來下七十二拐的時候分外小心速度沒敢超過25碼。。好不容易下到怒江邊上又開始下雨。。。重點來了!!!過完怒江大橋一陣狂風夾著砂石迎面吹來,跟雨水混合打在臉上那叫一個酸爽,,最開始就覺得逆風騎不動啊騎不動好累,,幾秒鐘之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是一陣更猛的風吹過來,當時覺得我已經找不到自己重心在哪了嗯就是快被吹離地面了,,當時我離怒江邊大概只有一米多寬的距離,右邊是滾滾怒江左邊是不斷落石的峭壁,當時已經快絕望了我到底該靠哪邊走。。狂風中聽到跟我一起的隊友朝我大喊快把車放倒坐下別動(大概就是這意思吧)。。。我照辦了,,後來又來了幾陣更狂的風,趴地上的我看著我的車好擔心它被吹到怒江里。。。後來風稍小一點的時候,神一樣的隊友竟然在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山洞,大概是採礦廢棄的吧,,於是挪過去避了一會兒再繼續走。。記得當時前面的隊友發消息說下冰雹了。。怪不得遇到這麼鬼畜的風。。

嗯總結來說就是,,老娘翻了那麼多座山過了那麼多條河,竟然差點被風吹到怒江里。。。
無圖無真相!!找了半天圖終於找到兩張當時隊友拍的照片。。


這是我在知乎上回答的第一個問題,看到樓主的問題,我覺得這樣的感覺太深刻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2011年的那天。
頭一天,我和小夥伴一行5人由蒼山腳下徒步到山頂,並在圖片中的高山湖(洗馬潭)紮營。
起點海拔2000,紮營海拔3900,天氣晴朗。
次日,也就是事發的那一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於是我和其中一個小夥伴打算沿著山脊線穿過五峰(五個山峰)到另一個高山湖拍照。其他的小夥伴就等著我們,之前沒有走山脊線這條線,所以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是第一次的徒步,在加上對距離的人是不夠,導致了我們帶少了裝備和食物~(後話)
十點出發,有幾個山峰特別的冷,最冷的一個山峰(雪人峰),太陽頂頭的情況下冷風陣陣,簡直能把人冷死,下午三點到達目的地,海拔3960多米的黃龍潭。之後我和小夥伴就地吃了乾糧,灌好了水(一個人兩瓶)開始沿著山脊線返回。
也就在返回的時候,天氣開始劇烈快速的變化,本來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出現雲霧,本來就險峻的山脊開始颳風,糟糕之處就在於我們只帶了衝鋒衣外殼,沒有帶抓絨,一件長袖配外殼,也真是沒誰了。
短短的幾分鐘天空開始出現濃霧,飄起了雨點,山脊線的兩邊全是懸崖陡坡,一腳踏空似乎就能掉到山底,模糊的能見度導致了我和小夥伴的行動很緩慢,裂開的路面在跳躍的時候弄丟了一瓶水,當時的腦子裡開始很清醒,行走了1一個小時之後在寒冷的催化下,體力開始透支,開始序號補充大量的水,三瓶水在兩個人的飲用下很快就沒有了,身上還有兩條士力架,每走一步感覺腳都是灌鉛一樣難以邁步,這個時候我只能感受到累,隨著天氣越來越糟糕,疲憊成了阻礙我們回到營地的敵人。小夥伴總是要求坐下休息休息,我何嘗不想休息,那個時候只要一坐下就會睡著,那不冷死才怪。我讓小夥伴走我前面、我督促他別停下,哪怕慢慢走都可以。
澀澀的寒風,看不清的霧氣,埋頭走在山脊線上,風吹的耳朵生疼,疲憊的身體只想要喝一口水就好,只要一坐下就會睡著,極度疲憊,那樣的感覺別提多難過了。
幸運的是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情況下,下午八點,濃霧中我們到了一個中轉站,那裡海拔4000左右,有電視中轉的人給我們開了門,進去就是猛喝水,最後告別中轉站工作人員,又抹黑了一個小時才回到營地。
這一次是在戶外運動這些年最危險的一次,對於自然的威力和敬畏之心的不足,導致了事件的發生,劫後餘生的興奮導致了那一晚沒辦法睡著。

或許對於戶外新手來說,刺激冒險往往是吹噓的資本,但真正經歷過危險才知道平平安安完成戶外旅行才是一切的重點。

走進自然並不是了為了征服自然,抱著敬畏的心去面對自然,我們能征服的唯有我們自己而已。


這個我要來答一下,15年4月,廣西北海潿洲島。

我青旅在南邊的海邊,東邊是一個超級陡的坡,大概40度吧。小電驢帶人上不去,自行車得用推的。

當時剛到島上,對地理環境不熟,一般大家都是走西面的坡道。我從西邊上去,然後從東邊下來。。。

一開始下坡,我覺得還行嘛,也不是很可怕,後半段嗯時候,越來越陡了,我雙手摁死剎車都剎不住了,路面還是TM的砂石路,不是水泥或者柏油路啊!!車速越來越快,根本就下不了車了啊,我只好放低重心,人趴下來,雙腳擦地來減速(我當時好像還是拖鞋),路面還有坑,整個人慌得不行,天還沒完全亮,摔下來估計就要錯過搶救時間了(笑),還好路勢漸漸平緩,我剎了下來,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高潮來了,旁邊房子有個剛起床的島民,對我伸出了大拇指,好像說我很nb?可我心裡都嚇死了,我根本就不是自願的啊!!心說再也不從這邊騎車下山了。。

插曲:過了幾天,我在海邊玩,有個男生跑過來問我,能不能讓我騎小電驢載他妹妹,我問他為什麼?他說,騎小電驢走東邊下坡摔了。。手啊腿的各種外傷


12年的時候,騎行,川藏,海子山,下山,一路大順坡。
走過的應該有印象,山彎很多
那時候,被上坡搞得要瘋,難得遇到那麼好的下坡
與一個隊友一起沖速度,速度60多碼
然後、然後,遇到一個轉角
切內線,轉小彎(內線靠著山、外線是大河、懸崖)

就在我們走在內線的那幾秒里,對面上來一輛汽車
我們在它的車道里,它上來了
擦擦擦,趕緊避讓,肉碰鐵,那麼高的速度,估計撞上就剩渣了

趕緊轉,還不能轉那麼多,因為外面還有懸崖,車速還那麼快
轉多了,肯定飛車、摔車.....

緊急避讓,把車讓過去了,可是就那麼一點點的道路寬度,根本不夠緩衝,還是大轉彎中
然後,就眼睜睜的騎著車向著大河、懸崖衝去,剎車?別,根本不敢用力捏剎車,大轉彎中,捏多了,肯定要漂移了,漂移的結果只有一個,連人帶車一起側滑下去

那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轉不過來,就跳車、仍車
因為懸崖邊還有那種石砌的防護基,轉不過來,要麼衝下去、要麼撞上去,結果都是死
瞬間一身冷汗,因為,60多碼的速度,最後轉過來,只差1米多就直直的撞上去或衝下去(防護基是隔段一個,中間有不小的空隙)

下坡再也不敢那麼不要命了,直路還好,轉彎,別提。一次就夠了


跟老師出野外去。早上開車出去,下午回去時發現一條靠山的窄路路塌下去了一半。
沒有任何信號,周邊也無人居住。
要回去只能走這一條路,幾個人硬著頭皮開始修路。搬石頭墊路,上面還在落石子,路面還在繼續塌。天快黑墊出一條路來,開車沖了過去。
所有人全程幾乎都在沉默,太壓抑了。


以下回答,也許第1條算不上危險,只是讓人很驚慌。

1、2012年徒步+搭車走318,從波密到通麥一段,有很長一段一直搭不上車,當時獨自一人,沿途有警示牌寫著:上有落石,下有塌方,注意安全。天色漸暗,背包里只帶著睡袋,邊走邊物色適合的過夜場地,在路邊遇一藏人開的小賣鋪,問他有附近沒有能過夜的地方,他說沒有,建議我就在那裡等著搭過往大車,又對我說:你要是搭不到車的話,你就完了……後來搭到一位藏人師付開的大車,索價25元能搭到八一,真是如獲新生感恩戴德……

2、2013年獨自順朝(順時針朝拜五台山),走的是非常規路線,帶著手持GPS,中途因為對自己體力自信,擅自偏離預置的軌跡,結果誤入一山溝,溝中無路,荊棘橫生,荊棘之間,又有小溪。顧不得恐懼疲憊,奮力開路穿梭,掙扎約有兩個小時,終於出溝,到一無人小路,躺在路上竟忘情大笑……

3、2013年六天五夜鰲太(陝西的鰲山和太白山)連穿,于海拔三千多米的山脊遇雷雨、在冰雹上紮營、過因雨水而變得湍急的河流……

以下文字是對鰲太穿越所遇艱險的詳細描述,其實就是第3條的細說,有興趣的可以看看:


2013年5月六天五走夜鰲太(陝西的鰲山和太白山)連穿 ,這是一條國內戶外界有名的中高強度的線路,沿途除了大爺海之外幾乎沒有補給站,水源也只有在幾個定點營地可以找到,幾天的吃、住、穿、用都需要背在包里,當時我背了一隻80L的背包,在西安集合後,因為對自己的體力自信和習慣自己獨宿二人帳,所以婉拒了「兩個驢友共背一個帳篷」的建議。下面這張圖是從太原出發前拍的,圖中沒有包含衣物和飲食:

下面這張是穿越過程中的背負情況: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辛苦,隊員之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總體還算順利,攀登」九重天」的時候,天開始下一點小雨, 不知道「九重天」這名字是為了形容它的高峻險拔,還是攀登之艱難,似乎兩者都是: 巨大的石塊不規則地層層疊疊,我們手腳並用在其間攀爬, 石與石之間幽黑的縫隙深洞,如隨時準備吞噬什麼的一張張大口,我努力使自己鎮定,不斷告訴自己:穩一點,穩一點;粗重的喘息和酸累的肌肉,讓你覺得自己幾乎到了自我極限的邊緣; 三千米之上開始稀薄的空氣里,不時夾雜著霧雨 ,臉上流淌著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抬眼望,欣喜自己終於就要登頂,鼓足勁再往上攀登時,才發現又一層巨石覆蓋堆砌的高大山峰屹立眼前,似乎我們從沒有開始攀登一樣……

終於登上三千五百二十三米的九重天,短暫停留後就繼續前進,剛走了不遠, 忽然雷雨驟至,冰冷的雨點打在身上臉上,但這並不重要,真正讓我心驚恐懼的是那似乎撕裂天空的閃電、從頭頂滾過的雷聲,當時身處三千三百米左右的山脊,在這樣的高度,雷電意味著極大的危險。

當時幾乎顧不上什麼怎麼思考,第一反應是趕緊找海拔低的地方藏身,但山路濕滑自己對周圍環境又不熟悉,慌不擇路反而會帶來更大風險,所以本能地往山坡下走了幾步,馬上意識到不妥,於是停了下來。領隊指揮大家搭建起一頂帳蓬, 六個人擠在其中。

密集的冰雹打在帳蓬上, 閃電撕裂空氣,把帳蓬外被烏雲籠罩的黑沉沉的天色在剎那間照亮,雷聲隨之像巨大的車輪一樣滾滾而來……
從帳蓬的縫隙里向外看去,冰雹像積雪一樣在地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我們六個人擠在這頂普通的雙人帳蓬里,每一個似乎從頭頂划過的閃電都讓我們心驚膽戰,寒冷迅速穿透衣服,把剛剛登頂「九重天」的喜悅也迅速冷卻。我至現在也說不準當時這種做法是對是錯,但似乎也再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等待的過程恐懼而漫長,總算是有驚無險。那天晚上我們在一層厚厚的冰雹上扎的營,還好睡袋沒有被打濕。半夜又被雷聲驚醒,那一夜過得提心弔膽。

從那以後到直到大爺海,都比較順利。這條線過了「九重天」之後,沒有太大的爬升,原以為接下來會比較輕鬆,但最後一天又遇到小雨,我因為嫌雨披礙事,覺得雨又不大,於是索性脫下雨披,這真是個愚蠢的決定,隨著雨水的浸透,包背越來越重,臨淵鳥道時而泥濘濕滑,時而怪石橫立,而越來越沉重的背負加大了保持平衡的難度,我走的格外小心而吃力;

中午時在平安寺和隊友們會合,稍做休整繼續出發。下午的路基本是一直下降,但泥濘濕滑費心費力, 因為雨的緣故羊皮溝的小澗越為越湍急奮勇,到後來成為奪路狂奔的激流攔住去路,過這樣的激流是相當危險的事情,領隊試探著站到激流當中,我們拉著手腕一個個小心渡過,過了三四次這樣的激流,下午時終於安全出山,六天五夜的鰲太穿越,雖經過艱險,總算是成功完成!

但對於領隊來說,我們出山並不意味著活動成功(我們報的是商業領隊帶的線路,不是AA約伴)。活動開始的第二天,就有兩個小伙體力不支下撤,後來又有兩位隊員中途下撤,我們出山之後領隊和第二天就下撤的兩個小伙卻聯繫不上,當時領隊臉色都變了,後來甚至驚動了當地的救援隊。據說他們有人受了輕傷,還好平安找到了。

和大自然比起來,人類實在是渺小的存在,走過再多的路,爬過再多的山,我從來不敢妄用「征服」二字,我們走過的每一段路、攀過的每一座山、看過的每一處風景,都是大自然對我們的恩賞,我們誰都征服不了,除了我們自己。

永遠心懷敬畏,懂得量力而行,是每一位戶外愛好者必須具備的基本素養吧,願每一位真誠熱愛、尊重大自然的戶外愛好者,都能安全戶外……


在非洲內羅畢時被警察用上膛的ak和手槍頂著頭算不?原因就是隔壁中國鄰居被稅務盯上,稅務聯合警察來抓人,說我們串通。真是日了狗,躺著中槍。


去年去長穿畢的時候,由於準備工作不充分,我們一行四人都沒有帶冰爪。在翻過4800米海拔的埡口準備下山的時候,發現山的那一面路上全是積雪,而且是那種不是很厚但是被人踩多了踩成冰的那種,非常的滑,而且坡度很大,至少45度,我和女友走上去就摔了幾米遠,非常容易滑墜,很危險。當時體力也透支了真不知道該咋下去了。後來鎮定下來了我坐在地上用登山杖支撐著前面慢慢往前滑,然後給女友找落腳的地方,就這樣提心弔膽的走了2個小時才把坡度最陡的那一段走過去。當時真的感覺要死在山上了。
上山的路是這樣的:

路上遇到日出,遠處的幺妹峰

埡口看畢棚溝

經過了最危險的路段以後的樣子,最危險的不敢拍照

風景很美,但是危險與之並存。


都是大神,我來說說作為菜鳥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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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還是菜鳥中的菜鳥。
夏天最熱的時候,幾乎無爬升的幽州峽谷(就是這麼菜),一個人,水盡。
望見河谷另一側有村落,想去補水,又不想繞路。
路離河谷約20米高,沒帶繩子,只有石頭和灌木,慢慢爬,不料最後十米完全垂直。(可能都沒這麼高,不過當時確實覺得很高)
上難上,下難下,又不見人煙。一咬牙,一蹬一躍,抱住1米外一顆大樹。
以為自己能靠力量慢慢下去,現實卻是極速下墜,只能雙臂雙腳緊緊抱住大樹,結果是前臂、後臂、手指、小腿、大腿都嚴重擦傷,如燒傷般擦傷。
村裡沒診所,沒醫生,只能在小賣部買一瓶劣質白酒,在村民的幫助下清理傷口裡的土、碎石和樹枝。夜宿該村,無空調,不斷出汗,疼的一夜未眠。
次日凌晨,天蒙蒙亮,吹著隱隱作痛的涼風,永定河流水潺潺,遠方鳥唱,田間蟲鳴,偶爾兩側上下行連通京張的客車疾馳而過,我就揮舞著鮮紅的毛巾,大聲歌唱,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莫大的享受。最後帶著一身傷痛走了十幾公里到沿河城火車站乘火車回京,路上還鬼使神差地拒絕了北京來的攝影愛好者要載我一程的意願。
回想起來,那時的經歷異常寶貴,一個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力量。


哇好多騎友,我也說說一次騎車的經歷。
2015年4月份左右,從上海滴水湖騎回家的路上,在路口安靜的等紅綠燈,這時候來了一輛水泥罐車,車速略快的右拐。車胎後輪就在我正前方約2.5m的地方時,"嘭「的一聲巨響,輪胎爆炸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夾雜著灰塵噴過來,我整個人都被噴得往後倒了,還聽到了石子敲擊在頭盔上的聲音。
在地上蒙圈了2、3秒才爬起來,耳鳴了好久。完全被那個巨大的爆炸聲和那股氣流給嚇蒙了。之後也一直在後怕如果那顆石子打在眼睛的話 會怎麼樣。


大學時登山社組織爬2200米的海坨讓我帶路,我由於去過很多次,又有別人負責裝備後勤組織,就把這當做一次普通的登山,忘了二月的北京海坨山肯定會有冰雪,就是這個失誤差點害了大家。
出發時北京正在下雨,坐車到山腳下我才發現這邊的雪有大概十厘米厚,而我們路繩高山靴冰爪全都沒帶,只好咬咬牙往上爬,幸好大家體能都很好,當天就爬到了大小海坨之間的山坡紮營。
睡時還是繁星滿天,半夜狂風大作,當時只想著這風可別把裝備帳吹走了,第二天一早發現帳篷口已經積了很深的雪,這還是在風口,別的地方雪估計已經超過二十五厘米,快要到膝蓋了。天空還在下大雪,能見度不足五米,到處白茫茫的一片。隊友中有好幾個登過雪山的並不怎麼慌,我作為領隊卻著實慌了。大雪蓋住了路面,能見度又低,要想找到回去的路只能依靠指南針了。我們先拔營回到大海坨的頂峰,熱血的少年們還在風雪中脫掉上衣拍照留念。下去時走了兩百米發現不對勁,前面根本就快到懸崖了。我讓大部分在原地休息,自己和另一個小夥伴橫向去找路,走了很遠都沒找到,在一片雪花中沒有樹的山頂到處看起來都一樣。自己當時已經很慌了,隊伍有十多號人,出點事可不得了。順著腳印回到大部分的地方,大夥找了個風雪小的地方正唱歌呢,我和隊友幾個討論了下,還是從新回到山頂,用指南針從我們來時的那條山脊下山。幸運的是這次沒有走錯,大家終於是走到了熟悉的路上。山頂有些雪窩窩,雪有一米多深了。那天我們下到山頂,麵包車師父不敢開進山,等到我們自己走出去已經是晚上九點。
現在想起來,危險已經忘記,回憶愈加美好了。


太行山裡108國道的盤山路,盤山路經常會繞好幾個大圈以後路就繞到你下方几十米的地兒,那天實在是走不動了,看著坡不是太陡,也就60度吧,然後就腦殘了,想要滑下去,然後真的就滾下去了,幸虧中間有個小平台把我擋住了,不然的話不死也要殘血


最危險的事情只能在新聞報道中看到。。。。因為那些人已經不能親口告訴你什麼了


第一次在知乎回答。
大三狗一名,在學校里接觸了戶外運動,也認識了一群該專業學生,平時玩攀岩也會去爬山。

大二的時候跟著社團去了廣東韶關登山,目的地是船底頂。一隊共有20多人左右,男女各佔一半吧,戶外專業的學生大概有6個,10個女生中只有3、4個體力比較好的。每個人的登山包大概有20斤左右吧(我體重才95)。

周五晚坐大巴到達後在山下的小學裡紮營。第二天早上九點從山地出發,十「船」九雨,途中間接性小雨,一路人都披著雨衣,然並卵。途中還要過河之類的,而且那時還是廣東的冬天,鞋子全濕,衣服也被淋濕,那酸爽真的是。。除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大家都停了下來一起吃飯,其他時間都是不停地趕路,除了幾個人偶爾一起停下來休息。但是一隊20多人,很快就分成了兩段,體力好的跑在前面,體力差的留在最後,兩段相隔的距離肉眼已經看不到對方了。

我本來是陪著我朋友留在最後的,後來她叫我不要理她,而且有另外一個男生跟在最後我就加快步伐想跟上前一隊。我很努力很努力加快步伐好想跟上他們,但是我們好像總有那一段距離,那時候真的有種絕望感。我在下面很努力地往上爬,停下來想看一下我們之間的距離是否縮短的時候,發現他們也很努力的向上走,並且沒有留意到在150米後的我。那時候我就一直走在兩隊中間,一個人,默默地走著,沒人可以互相加油互相鼓勵。那時候我就哭了,我好想家。

最後在我的努力之下,終於趕上第二隊的隊伍的!他們那時候在休息,不過我來到的時候他們也準備起身了,於是我也跟著他們走了。

大概在下午5點多的時候吧,走前面的隊伍又分成了兩個小隊。體力好的跑在了前面,而跟不上的孩子就慢慢退到了中間,最後我們的隊伍分成了123分隊。我那時候一直在爬,什麼都不想,也沒力氣沒心情跟其他人說話,就一股勁地往上爬。最後走在了1隊中,1隊中一共有4個女生,3個男生,其中隊伍的總帶隊的男生在這裡面。

到了晚上的時候,氣溫開始降低,而且那時候我們全身都是濕的。9點的時候我們還沒到達紮營的地點,而且領隊一人過去紮營的地方看了一下,發現被水淹了,不能紮營。而且3隊的人還在後面,等他們集合也需要一段時間,為了避免失溫,領隊決定原路返回。

你知道那時候有多冷嗎?是濕冷。全身又濕又冷。在領隊宣布我們原路返回,休息一下就出發的時候,我發現我從背包里拿我的衣服出來都是靠我的毅力,我的手已經凍僵了,不過穿上羽絨後身體真的暖和了很多。之前沒時間停下來拿衣服穿,因為我怕我落隊了。

那時旁邊有個男生拿出了他的手套準備帶上,我問了他一句還有手套嗎,他就把一隻手套給了我。活動結束後我們沒有再聯繫了,但是我永遠記得他那一隻手套,永遠記得帶上那隻手套的溫暖。準備出發之後,我跟在他後面,他和朋友跑得很快,很快就和我跟後面的男生拉開了距離,他朋友馬不停蹄地往前走,也不停地叫他跟上。其中他回頭看了我們幾眼,我想他應該想稍微停下來等等我們,或者想我們快點跟上,但他最後還是跟上了他朋友的腳步。但至今我心裡還是很感激他,感激他的手套和回望。

回去的路是下坡路所以並難走,但是我現在想想都會後怕。我記得最清楚的是,那時我們一隊人排隊走著一條小路,因為頭燈能照的範圍有限,我不能看清小路的旁邊都有什麼。走著走著我感覺路也不難走,我左邊是山體,於是我就把頭轉向了我的右邊,想看一下周圍的環境,然而我看到的是一團黑。。什麼都沒有。天吶,我都不敢想像,如果那時候我一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怎麼辦。

還有一次是我們也是要過一條小路,路的右邊也是懸崖。小路大概1米寬左右吧,有一段突然路被一塊大石頭擋住了,得要爬過去。白天的時候我看著別人爬的時候,看了一下旁邊的懸崖,我自己都害怕。但是到了晚上原路返回的時候我卻沒有那種恐懼感了,我現在想想,可能是因為那時候本來就有一種恐懼感,爬怕自己會冷死會回不去的恐懼感。而且那是天黑看不到旁邊的懸崖,所以我是過了這個地方之後才意識到,我們過去了。

快到山裡居民屋的時候,我們還要過一條河。河深已經沒過我的腰了,那種刺骨的冷,真的是。

最後我們1隊去到了居民屋,換衣服,烤火,等後面兩隊的孩子。等人到齊後,最後我們叫了麵包車送我們回到了小學,那時候已經5點多了,於是我人生第一次通宵就這樣貢獻出去了。

這絕對是我大學,甚至是我21年來最難忘的事情了。


比不上上面那些大神川藏滇桂的歷險,但可能是我活18年離「危險」這兩個字最近的一次。

高二放暑假準備到我們市一個5A的風景區爬山,但是因為同學逗逼L要去北京,所以時間不多,我們沒辦法只能選一個陰天去爬山——畢竟計划了很久也不想放棄。
坐著城鄉公交晃晃悠悠到了景區門口,一下車就有毛毛雨下下來,抬頭看景區里的山,全都看不見山頂,綠色的山林直接和灰色的雲層相接。
然後我就很腦殘的說了一句話:
「來都來了,幹嘛不去?」
於是三個少年:我、逗逼L、猛男F三個人就買了票進山……
剛開始他們倆作為班上體育兩大主力走的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草上飛,我作為一個好面子不好運動的人也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他們一起在草上自由飛翔。
逗逼L:「小晨看不出來你很厲害啊!」

我:

累死累活爬到半山腰,剎那間雲氣就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或者說鋪天蓋地的涌過來了,整個世界的只能看見前方四五米遠,三個拿衣服的少年感覺很神奇,彷彿置身在蓬萊仙境,一個個感覺就像小仙女(劃掉),太白金星。
然而此時我實在是沒法跟上逗逼L和猛男F迅猛的腳步了,於是我們幾個人就坐在台階上歇了會兒,吃點東西然後繼續爬。
我內心非常不情願但面露堅強微笑地站了起來,一瞬間我感覺右小腿裡頭的筋瞬間綳直,整個腳感覺有人拿刀從內向外順著骨頭在剔肉……
一顆賽艇,抽筋了。

但更可怕的事來了,我剛準備坐下,左腳踩在濕滑的石階上、整個人重心不穩,跟玩滑梯一樣的直接向下衝出去…
整個人彷彿在零阻力的情況下,從欄杆下面的空隙沖了下去,而旁邊就是一個瀑布——一個高有一百五十米高的懸崖(事後查的)…
情急之下我就抓住了幾把帶鋸齒的灌木,我能同時感受到割肉的無比快感、失去重力的無比驚悚和抽筋的無比酸爽。
此時逗比L發現我已經掛在懸崖上,伸出手來夠我。當時,我的腦海里出現了一首詩,真特么想吟詩一句:「苟…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我特么只想好好活下去…

(大概就是這樣的)

逗逼L發現夠不到我,於是他開始抓那兜灌木,他每抓一下,我就跟著晃一下,抓一下,晃一下,抓一下,晃一下…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特么別亂動!老子能自己上來!」逗逼L也懵了,就只好站在旁邊…
於是我左手繼續拽著那堆灌木,右手猛的抓住旁邊一塊突出來的石頭,左腿蹬在岩壁上,硬生生的帶著右腿扒了上去…


我坐在台階上…靜靜的思考人生…逗逼L給我包了一下手上的傷,歇了半個小時後到半山腰坐纜車上山…

結果到了山頂…十米之外的小賣部愣是沒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我們仨轉了一個半小時,終於找到了那個小賣部…

可能我們天生沒辦法給別人傳道授業解惑告訴人生經驗吧,我們在山頂的纜車站排隊的時候,只有五分鐘,雲消霧散、太陽出來了…


——————————補充一下——————————
回到那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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