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什麼關於香港的美好記憶?

一直很奇怪為啥管香港叫「文化沙漠」,從小說到影視歌,香港簡直就是一個文化之都嘛!
其實對二三四十歲這代人,香港更像是「我城」。
大家都說說自己對香港的美好記憶唄。在這個她被塗抹的惡形惡相的世道。


今天,不談政治,不談傷害。

太多太多。

一次走學校的大斜坡,那是一段很長的很陡的大斜坡,每次空手走也要走個五六分鐘才能氣喘吁吁地爬到頂上的宿舍區,所以學校一直被戲稱為xxx職業技術爬坡學校lol。那時候暑假剛結束,大包小裹回到學校,我背著兩個包拖著兩個箱子滿頭大汗往上爬。旁邊一個阿姨正好也在往坡上走,上來就說「我幫你吧!」我還在猶豫她便又說「沒關係的」,接過我手裡最大最沉的那個箱子,幫我一起往上拖。中間幾次我都覺得不好意思想要接回來,她還是執意幫我拖到了頂上。我那時還不會說粵語,只用普通話不斷說謝謝,心中無比溫暖感動。

還有一次晚上,也是在大斜坡,吃完晚飯一個人在大斜坡往上走。看到一個姑娘正往下走,她正好回頭向上破望了一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好像下了什麼決定的感覺突然轉身往回跑,我以為她落了什麼東西,等她跑出去幾步我才發現原來前面有一位艱難緩慢地推著一小車貨物爬坡的老婆婆。燈光很昏暗,但我依然能看到她面帶微笑地迎上去,說「婆婆讓我來」。我很想要上去幫一把,但實在不忍心破壞那麼溫馨美好的畫面,放慢腳步隔了一段距離默默地跟著他們。那婆婆不斷地在旁邊說「辛苦啦,辛苦啦!」 「我幫你背包吧」 ,姑娘一直說「沒關係我時間還很多呢」 。我到了宿舍區的樓梯後,他們還在繼續往上走。當時內心誠心地希望這姑娘的生活充滿陽光。那時距我離開香港的日子很近了,就在那一刻,鼻子一酸,無限不舍。

朋友手機落在廁所或是丟在哪裡,永遠有人拿手機打電話過來說你的手機掉了我們約個時間把手機還給你吧。我的電腦落在教室,想起來後回去找沒有,再去保安室去找果然被人送過去了。電腦和包落在飯堂一下午,晚上想起來回去原封不動還在那裡。我們總是開玩笑說,在香港想丟東西都丟不掉。

還有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是我姥爺後來講給我聽的。大概2000年左右的時候,我隨外派父母到國外生活。父母給姥姥姥爺買了機票去接他們去玩,也是來看望我們。他們第一次做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姥姥姥爺說,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勇氣,什麼也不懂就敢坐飛機去,而且還要在迪拜轉機。航班中途會髮菜單給乘客選擇餐飲,他們不懂英文,雖然爸爸準備了一張中英文對照日常用語給他們備用,但面對菜單依然是無從下手。就連懂英文的我到了國外,每次看菜單還要手忙腳亂,更不用說他們了。他們正看菜單的時候,過道另一側的一個女孩遞過來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好,我是香港人,我能夠寫中文但是我聽不懂國語,我懂英文,如果你們需要什麼幫助,可以寫在這張紙上告訴我。我姥爺看了很高興,馬上回說:謝謝你,我們看不懂英文,不知道菜單上寫了什麼,可以麻煩你幫我們翻譯嗎。後來她就幫姥姥姥爺點餐,一路幫助他們。後來得知,她是香港大學的學生,此行是去土耳其伊斯坦布爾的東方大學交換學習,同在迪拜轉機。快下飛機時,她又寫紙條說,她要換不同的航班了,不能幫他們了,給他們寫清楚了轉機的流程,並告訴他們跟著人流走,不會有問題的。姥爺後來和我將這段經歷的時候,臉上充滿一個老人的安詳的笑意。每每想到這件事我都十分感動,非常想要見一見那位姑娘,但這終歸是奢望,我大概一輩子都無緣見她一面,但我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她在香港或這世界的某一處生活著,就覺得很安心。

還有太多太多美好的經歷,不能一一分享。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孩子,我遇到很多很多善良美麗的陌生人,溫暖我感動我,讓我也一直盡我所能去為陌生人提供一點點幫助。

香港最惹人愛的地方絕不在物質的優越與都市的繁華,而是在充滿市井氣息的大街小巷裡用力生活的人們,和這普通人間的真切與溫情。

香港給了我太多太多的美好,深夜的松記糖水,凌晨深水埗的夜宵,石硤尾公園的鞦韆和夜談,南丫島的沙灘與日落,長洲島的腳踏車和菠蘿冰,豁然開朗的張保仔洞,大澳的水上漁村和滿滿的腥氣,質樸而充滿生活氣息的港島,夜晚空蕩蕩的中環,和山頂夜幕下維港與九龍半島的星星點點。

雖然我最終選擇離開,但每當有人問起,香港怎麼樣的時候,我都會毫不猶豫地說香港真的很好。我恨她,但我更愛她。


歐萊雅香港的新員工

(主人為弱視人士,需要攜帶導盲犬上班,所以HR為導盲犬也製作了員工證)

為什麼會感動,因為這幾年身在香港,真正感受到了由社會,政府,殘障人士自身三方面一起為導盲犬和盲人的權利所作出的努力和結果。

推薦讀物:我是你的忠心GPS及《忠心GPS遊世界》
相關問題:世界各地是如何管理導盲犬搭乘公共交通工具的? - 法律

具體事例我就不多說了,總的來說,我覺得香港是一個尊重殘障人士的城市。因為無論公共設施,交通工具在設計之初就考慮到殘障人士的使用要求,並在不斷改進,公私營機構,社會團體,政府部門都會提供不同的工作機會予殘障人士,也有免費的專業技能訓練課程等等(包括肢體殘障,智力障礙,以及精神病康復患者)。能讓他們自力更生,養活自己,有尊嚴的在社會中生存和競爭。而不是給他們一點點金錢,讓他們留在家裡自生自滅。


因為大姨媽在香港生活,小時候能申請探親假,可以在香港住很長時間。大姨媽家是開茶餐廳的,就在正街上,住的最久的是水坑口街。所以,中西區才是我熟悉的香港。長大後自己去九龍和新界,有些茫然的感覺。

1、中西區(上環中環)不少街道逼仄、橫斜又有古怪的名字。但一個天性爛漫的少年在裡面穿梭,的確是最美好的回憶。

2、多士、鴛鴦、火腩飯很好吃,我對公仔麵倒一般。來吃飯的人很有街坊味道,如今隨著大地產商的開發,漸多不存。偶爾會有建築工人(地盤佬)在附近做工,中午過來吃飯。他們非常文明有禮,其實不見得是個人修為,而是當整個社會都這麼做時你就會跟著這麼做了。

3、從水坑口街(荷里活公園)到正街(堅尼地城),一路上是賣海味乾貨、元寶蠟燭香的地方。附近還有幾間棺材鋪,以前覺得滲人,所以繞著走。附近就是摩羅街,有大量不同來源(主要是印度、南洋、西藏等)的客商售賣各式各樣的玩意兒和骨董。現在再去,摩羅街乾淨整潔了好多,但韻味也沒有了。

4、表哥他們在英皇書院就讀,我曾去參觀過。嚴整又活潑的氛圍,讓人印象深刻。

5、陪長輩去東華三院看病(外公外婆都是港籍),被他們的高效與熱情震驚。從此,每年為東華做的慈善籌款晚會,都一定會關注。

6、在這裡,印度、南洋(菲律賓與越南為主)、巴基斯坦、歐洲人等,都能和諧相處。說著各種口音的英語,偶爾會有粵語,都能很好地交流。

7、雖然我不是基督徒,但參加過教會活動。第一次見到,宗教組織是如何深入服務一個社區。一位哥哥向我講述他不幸的家庭境遇,後來神職人員是怎樣幫助他的。他在會考前,住在教會的宿舍,最終取得了理想的成績。

8、能在唱片店、書店乃至最普通的便利店,接觸到跟世界同步的最新資訊。有什麼流行,馬上就能下樓看到,讓你感覺生活在世界的幾個中心之一。

9、喝茶有點貴,不僅以前港幣能兌換更多人民幣,而且還要收10%服務費(加一服務費),所以喝茶不是常事。

10、在社區文娛中心,能夠很方便地選擇種類繁多的文體活動。而且都是免費或低廉的價格,一個未成年人打幾次工,就可以幫自己報一個班。

11、海洋公園、太平山等服務態度很好。見到有老人家,都一路給我們便捷通道放行。該提供的輪椅等,一概不少。海洋公園裡的魚真的會在我身邊遊動,隔著玻璃也很震撼。太平山上的杜莎夫人很有趣,不是現在遊人如織只顧拍照的樣子。我有些畏高,所以迪士尼的很多項目玩不了,但坐太平山的登山纜車卻覺得又怕又刺激。

12、麥當勞比內地的好吃,尤其是還有內地取消了的蘋果派。哪怕如今內地恢復了,也不如港澳的好吃,恐怕是貨源和品控的問題。

13、在表哥房內看到一張日曆,上面用鋼筆畫著非常漂亮的工筆風景畫。一驚,得知竟然是大樓看門的老伯(看更人)送的。後來有機會跟他聊天,才得知是民國時杭州國立藝專的學生。一生漂泊,如今古稀之年還要給人家守夜看更。後來又遇到金店的老掌柜,骨董店的老會計等人,可能是覺得當時我是小朋友,都願意跟我聊天。他們有的是內地的,有的是南洋的。有的是改朝換代時南下,有的是越南戰爭時逃難,有的是馬華公會送來等等。一座小小的城,彙集了諸多風塵往事。

14、巧克力都很好吃,水果也是。直到今天,我去香港還會吃巧克力和水果,尤其是車厘子和牛油果,偶爾也吃榴槤。

15、從上環走到中環,不走皇后大道,而是比它高一層的威靈頓街等。一直可以走到半山,以前的港督府,最高法院都在這裡。我很喜歡這段路,想跑步就走。但因為沒有手機,家裡人不太希望我走太遠。所以,我可能走到文咸東街再遠一點就會折返了。

16、雙層巴士的二樓很舒服,我每次都爬上去。八達通也很方便,否則算不同路程的零錢很麻煩。

17、圖書館專業舒適,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微縮膠捲。在那裡,我寫下了很多篇文章。

18、看報紙,偶爾借用表哥的稿紙寫東西,使我習慣了從右往左的豎排書寫習慣。小時候看這樣排版的《古文觀止》覺得辛苦,後來看久了港報的社論,就不覺得了。

19、很少去街市,要買什麼去惠康和日本城就好,百佳也行。惠康有時會有優惠券,銷售阿姨也都很好人,我挺喜歡去惠康的。

20、太空館的投影幕很震撼,坐著座位會自動讓你仰視。以橢圓的屋頂為幕,然後投影出浩瀚的星空。出來會看到馬路對面的半島酒店,傳奇而優雅。

21、維多利亞港一直都那麼美。長大後我曾住過幾次梭士巴利道上的洲際酒店,處於星光大道的它的確能將維港美景盡收眼底。在洲際入睡,維港伴我安眠又轉醒。但我最喜歡的,還是邊上夾雜著高矮不一的樓房的維港。不是最核心的位置,不是最著名的風景,卻是我最熟悉的。

22、哪怕是逼仄的街道,有些壓抑的高樓。但無論外面的路上如何,小店本身會把自己打扮得很精緻。走幾步,就遇到一家這樣的店。哪怕是欣賞,也有別樣的浪漫。

23、旁聽過不少課程,有些內地出身的教授很願意跟我這個能講流利普通話的旁聽生交流。直到現在,我也與幾位教授保持著郵件往來。

寫著寫著,自己都有些鼻酸。其實跟很多人不一樣,小時候的我沒怎麼看過大熱的幾部武俠劇,第一次追的港產武裝劇恐怕都是《封神榜》了。而香港的音樂,許冠傑陳慧嫻張國榮梅艷芳等,小時候常聽,但真正開始關注並喜愛也是長大之後的事,除了動畫片(我到現在都習慣說「數碼暴龍」),時裝劇(妙手仁心、縱橫四海、男歡女愛等),就是黃子華的棟篤笑印象最深。所以,對於香港我更多是一種切身的體會。

其實想想,說不定小時候在香港的居住,也造就了如今一部分的我呢。


其實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但覺得不是很合題,就一直沒有回答。
可是看見這個問題這麼多次,每次都馬上想起來這件事。
那就分享一下吧。

其實我初一的時候才第一次去了香港,
而且還是跟團去的,不過就是包來回機票和住宿酒店,中間自己玩的那種。
當時自己一個人,去看了維多利亞港紫荊花,去了迪士尼,海洋公園,去看了星光大道,摸到了哥哥和梅姐的手印,吃了幾乎香港全部出名的小吃,也買了好多好多東西。

玩了七天。
不過也就是按攻略吃吃吃,買買買啦,畢竟那麼近卻是第一次去,想要買的要吃的早就寫了一大頁。

我後來覺得也是因為買的東西太多才會有這件事的。

最後一天早上,旅遊團派大巴來接遊客去機場。
我起的有些晚,現在記不得是幾點的飛機了,不過應該是12點之前,我當時起床已經是8點左右了,所以當時把買的東西裝上,背了背包就趕緊下去了。

車開的挺慢的,差不多都已經開了半個小時。才說還有十分鐘到機場。
然而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我的錢包不見了。想了想應該是昨晚去了便利店回來放枕頭邊早上沒有裝上。

於是給負責人說了。
當時車上還有十幾個人。
都是這樣的:
「看吧看吧,我就說這麼小個姑娘自己出來玩總要出點事吧。」
「哎呀,這麼不小心,下次可要注意了。」
「無所謂吧,能有多少錢。算啦算啦。」
「大不了讓他們給你寄過來唄。」

當時我的錢包里有六千多人民幣,大概幾百塊做紀念的港幣,除了證件,卡片之外,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票據。

確實不放心。

於是我給酒店打電話確認錢包是落在酒店之後,就給負責人說,我自己打車回去拿錢包。
如果回來時候趕不上飛機了,我自己再買票回去就好。
負責人當時就說很多話勸我啊,說他們是有人數的,他很為難,車上的人也勸我啊,別那麼麻煩啦。

負責人說會讓酒店給我寄過來的。
可是我就不放心,當時就想要自己拿到。
他們就一直說說說。

負責人說:「大不了我負責給你寄過來,行了吧?」

我就很認真對他說:「我錢包里有20萬的信用卡,加上銀行卡差不多25萬。你真的能負責嗎?」

然後負責人和大巴上的人就都不說話了。

到了機場他們就下車了,
我摸了摸背包里還有兩百塊人民幣,估計著能坐回酒店,就準備下去。

司機叔叔說:「坐著吧,走,我帶你回去拿錢包。」
我當時還猶豫了一下,「我自己打車回去拿吧。」

司機叔叔直接就發動車子了,
「走吧,你這個時候打車肯定沒我來的快,而且回去了再打車過來就不容易了。」

我就乖乖坐著了。

大叔的速度明顯比過來的時候快多了,
外面的建築從過來的時候 嘩 啦 嘩 啦過去,變成了嘩啦嘩啦過去。

整個車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坐在第一排,
跟大叔搭了幾句話。

我問大叔「叔叔,你每天跑幾趟啊?」
「跑兩趟啊,早上送一趟,下午接一趟。」
「噢,那跑一趟車多少錢啊?」
叔叔看了我一眼,「嘿,秘密。」

大叔就盯著前方說:
「雖然我也不該說你,不過你以後真的要注意一點,錢包不拿,背些衣服包包有什麼用。」

「有沒有去吃早點?噢,聽你說那麼急肯定還沒吃,旁邊有麵包你拿著吃吧,反正車上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沒關係。」

「不過香港挺不錯的吧,看你玩的應該還是很開心,這麼近多來玩呀。」

「別擔心,我保證在飛機起飛前把你送回機場。」

我就一直點頭點頭。

到了酒店外面,車一停,我蹬蹬蹬就跑進酒店,在前台就把錢包拿到,看了一眼卡片證件在就又蹬蹬蹬跑出去。

當時叔叔就在對面街上停車的地方,我站在馬路這邊,等著過馬路。
大家一走我直接就跑起來了,
就聽見叔叔在對面對我喊「慢點跑,慢點跑。」

當時真的有落淚的衝動。

我一上車叔叔馬上就發動車,
「錢包拿到了吧?」
「嗯嗯。」
「好,那我趕緊點,你肯定能趕上飛機。」

回去機場的時候我感覺叔叔開得更快了點,不過還是很安全的速度啦。

然後在一個轉彎的地方,就有一輛小車突然沖了過來,差點撞上叔叔車(其實我覺得都已經刮著了),叔叔猛地一停,看了一眼車下面。
開小車的是個女司機在做著手勢說抱歉,叔叔看了我一眼,方向盤一甩,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
我問叔叔:「叔叔,你怎麼不下去看看啊?」
叔叔用很理所當然的語氣說:「你不是著急嗎?」

我當時一哽,差點就落了淚。

然後忍了忍,只是說「謝謝叔叔」

我記得時間,是11:24,到了機場。

叔叔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看吧,我說肯定讓你趕上飛機的。快進去吧」
我當時說了好幾遍謝謝叔叔。
摸了三百人民幣給叔叔,叔叔一直推,根本不想要。
我說那擁抱一個吧。
叔叔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讓我熊抱了一下。
就那一下把錢塞在叔叔背後放的衣服里,趁著叔叔還沒發現提著包就跑下去了。

剛走了幾步就聽見叔叔在後面喊,我就頭也不回一下子跑進了機場。

記得當時旁邊還有人提醒我「哎,包沒拉拉鏈!」
我也是說著謝謝就跑過去了。

特害怕叔叔再追上來把錢還我。

然後我一直在機場入口那裡看著叔叔。
叔叔站在車門口,拿著錢,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叔叔把錢放進包里,上車。
叔叔的車慢慢開走。
看不見叔叔的車。

接下來就很簡單啦,
我就進去找到了團,登了機,回了家,還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

好啦,其實就是一個被幫助了然後覺得很美好的事情。就不再矯情了。
不過這件事確實讓我對香港的印象更好了。

恩,
謝謝大叔!我愛香港!


有評論說我對司機大伯家境妄加評論,我發現確實沒有證據說他家境這麼不好,這樣說挺不對的(/ω·\*)萬一啪啪啪打臉了。。所以涉及這些的句子大家多多包涵自動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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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今年五月份,我去香港考sat,因為考場離酒店太遠,所以租了輛車。開車的大伯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而且是最底層的那種人,工資微薄,勉強維持生計,幾乎只會說粵語。

剛到香港那天,已經下午兩點,我讓大伯帶我到街邊的小茶餐廳吃頓簡餐。我不知道怎麼點菜,就讓司機大伯選他喜歡吃的。於是,兩碗煲仔面就盛上來了。我真的吃不慣那種味道,吃了兩口就受不了了。

司機大伯見我放下了筷子,很抱歉地問我還要不要吃其他的,我說不用。等他吃完,我正準備去付賬,大伯一下子搶過桌上的小單,急急忙忙去付賬。我心想他是拿我們工資的,怎麼能讓他付賬呢?但是無奈他動作太快態度太堅決,我還是沒搶得過他。

我一直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他的收入條件真的不太好,一碗面20港幣,對他來說也不是小錢。但是他用很不流利的普通話告訴我:「來香港的第一餐,沒讓我吃到合口味的食物,真是對不起。」這就是他搶著付錢的理由。

我由此對這位司機大伯產生了敬意。他和我都不是健談的人,對話也很艱難,酒店到考場單程40分鐘,我們幾乎一路無話。因為我第一次考試不知道結束時間,他在門口等了我倆小時。陰涼處的停車位停滿了,他就把車停在太陽的曝晒下(當時香港32攝氏度),也捨不得開空調,就在悶熱的車裡坐了倆小時。我出考場後跟他說了抱歉,他也笑眯眯地說沒關係。後來我挺尷尬的,又一路沉默了40分鐘。

後來我在小費里補上了那碗面的20塊,但我覺得這不僅僅是20塊的事。那是一個異鄉人在一個繁華的城市,受到的最質樸最溫柔的對待。

願所有人都能溫柔對待異鄉人,所有人在異鄉都能被溫柔對待。


大逃港中,香港居民對逃難大陸人的熱情慷慨。

大逃港_百度百科上世紀50年代至80年代,有將近100萬名內地居民,由深圳越境逃往香港。這被研究者認為是冷戰時期歷時最長、人數最多的群體性逃亡事件,史稱「大逃港」。
(關於大逃港,有相關的書籍和紀錄片,感興趣的可以自行尋找)

新中國成立後,許多大陸居民,無法忍受歷次政治運動的煎熬,不惜在警犬和槍彈的威脅下,冒著生命危險,強渡或偷渡深圳河,逃往香港「自由世界」,30年間從未停止。1950年至1970年,20年間約125萬人逃港,以後每年逃港人數萬餘。無數逃港者喪命於深圳河邊,鐵絲網下。

1959年——1962年,三年大饑荒期間,逃港達到高潮。鑒於饑荒蔓延的現實,1962年5月5日,廣東省委書記陶鑄下令,撤除崗哨,放開邊境,讓大陸饑民自由赴港,至5月25日,中央下令關閉邊卡,半個多月時間,約30萬人赴港。入港者,風起雲湧,扶老攜幼,奔向求生之路。邊卡關閉那天,堵截收容遣送逃港者51395人。

30萬饑民逃港,彈丸之地的香港,如何消化得了呢?港英當局只得採用「隨抓隨遣」的辦法,出動大批軍警抓捕遣送,但受到香港市民的反對。同是中華人,血濃於水,香港市民對沿街乞討的大陸饑民,非常同情,從慷慨施捨,發展到組織起來,救濟災民,對抗軍警抓捕。有送衣送糧的,有把饑民藏到自己家裡的,有為饑民介紹打工的,急饑民之所急!

深圳河南岸至香港市區,有一座山叫華山,當時尚未開發,山上茂密的原始森林。時當酷暑,華山成了逃港者的中轉休息站,山上每天集結有上萬人。他們衣衫襤褸,躲在灌木叢林中,飢餓難耐,孩子們哭叫,嗷嗷待哺!失散者呼兒喚女,響徹山野,甚是凄厲!香港市民成群結隊,送水送餅乾食品,送衣送葯,有的開車把逃港者一批一批接去市區。華山上,處處是扶危濟困的感人場景,幾乎所有香港報紙電台的記者,都沖向華山搶新聞,香港沸騰了!趕來抓捕的港英軍警,也為之動容!

在香港市區,不少歌舞廳都自動關門,停止娛樂。幾乎所有的香港家庭,都放棄了手中的事情,有的上街救助饑民,有的坐在收音機和電視機旁,關心著大陸逃港者的命運,人們被一種強烈的人道和慈悲所震憾!港英當局設立了收容營,當遣反逃港者的車隊開出時,警方驚呆了:一片排山倒海的呼喊聲向車隊壓來!

「你們不能走!」「你們回去又要受苦!」市民手裡拿著麵包餅乾,呼喊不停,香港震動了,比杜甫筆下的咸陽橋「哭聲直上干雲霄」的場面更浩大,更感人!突然,成千上萬的香港市民,跳到馬路當中,躺在高溫的路面,擋住了汽車。「跳車呀!」「逃跑呀!」市民向著車上呼喊並指引逃跑路徑,許多逃港者紛紛跳車逃跑!

在香港市民的強大輿論壓力下,港英當局認識到抓捕遣送,不得人心,不是辦法,終於著手為逃港民眾建設安置區。提供木材,在山上及空地構建板屋,安置住所;蓋起一棟棟「徙置大樓」,水電廚房衛生間齊全,相當於現今的廉租房,每月租金僅14元。免費供應膳食,有魚有肉。引進加工工業,大力發展家庭手工作坊,逐步解決了逃港者的就業問題,也促進了香港經濟的發展。



我的外公外婆,叔公叔婆,包括他們的很多子女,也就是我的叔叔阿姨舅舅等,在三年自然災害時期都去了香港。有一些是偷渡的,有一些則是過去探親然後黑下來的。不過當時逃港的基本上都能拿到身份證。
而我爸媽因為當時年紀太小,成了留守兒童。後來又因為有海外親屬的「社會關係」無法分配工作,只好嘗試了各種各樣的職業。我小時候,他們常常申請3個月的探親,去香港打黑工。於是我們姐弟也成了留守兒童。記得有一次我媽剛去香港不久,跟同學鬧矛盾,自己回家躲在床上哭,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去「香港」?每天只能在電視上看到這個叫「香港」的地方,看著港劇里那些可以稱為「樣板」的幸福生活,既羨慕又心酸。
後來稍長大一點,電視上的香港給我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各種動漫,港劇,新聞都讓人覺得那就是一個文明,友善又充滿鬥志的社會。我從電視上學會了白話(粵語),跟所有人一樣追港劇聽粵語歌曲追香港明星。後來每次看到回顧TVB劇集和動畫片的帖子,都很慶幸「我的童年不是喜羊羊」。而現在的兒童每天打開電視接受的要麼是低智的動畫片要麼是庸俗的倫理劇要麼是掉渣天的抗日神劇,TVB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受歡迎了。但是我很慶幸,在我們的童年,一台小小的電視給了我們一扇通往自由社會的窗口。
我媽每次回來都要給我講外公一把年紀還會去「地盤」(工地)打工,後來腿腳不便,還會去擺攤賣衣服。然後把存款十萬十萬地匯給在老家的舅舅。當然她主要目的是想說外公偏心,但是從中我也看到香港人是怎麼奮鬥的。後來看到李光耀回憶錄,裡面對香港人的奮鬥精神讚不絕口,這確實也是我以前對香港人的印象。

香港人勤奮,貨品價廉物美,服務一流。一天早上,有人帶我到一家裁縫店定做兩套西裝,讓裁縫師傅量身。下午回到小店試穿新裝,裁好的西裝當晚就送到船艙。這是新加坡裁縫師傅所無法做到的。當時我不曾意識到,中國共產黨在1949年解放大陸,約有一兩百萬中國難民潮水般湧入香港,裹挾著大批來自中國最傑出的企業家、專業人士和知識分子。他們有來自上海的,也有來自浙江、江蘇和廣東的。
 這些大陸精英形成了一個厚實的人才基礎,再加上一批較有創業精神和足智多謀的中國工人,他們攜手把香港轉變成世界最有活力的城市之一。
  對全世界來說,香港和新加坡是兩個相似的華人城市,規模大小也差不多。對我而言,兩地顯著的差別不少於彼此的共同點。香港土地面積比新加坡大一倍,擠滿香港本島、九龍半島和新界地區的人口,也比新加坡多一倍。1949年的香港,無論政治或經濟環境都是一片灰暗,純粹依賴大陸的自我剋制作為生存條件。一聲令下,中國人民解放軍隨時會開進來。但是,即使變數再大,即使有著朝不保夕的惶恐,香港仍然繁榮興盛起來。
  新加坡當時沒有面對如此慘淡的局面。我慶幸我們那時無須像香港那樣面對極大的壓力,生活朝不保夕。即使1957年馬來亞獨立了,新加坡在經濟、地理上還是同馬來半島一脈相承,人民和商業往來不曾間斷。直至1965年被迫脫離馬來西亞,我們才真正面臨相似的茫無頭緒的未來。但是跟香港不同,我們沒有大陸源源湧來的150萬難民。也許如果能吸引到這一股難民潮,以及隨之而來的最出色的企業家和最勤奮耐勞、足智多謀。幹勁十足的人才,我們就能擁有同樣的額外競爭優勢。
  事實上,1949年同樣來自大陸的難民浪潮何嘗不也助台灣一臂之力。若不是有這個浪潮,台灣不可能把1949年以前治理中國多年的頂尖領導人才,都吸納過去。他們的行政,加上美國的援助,改變了台灣。當這一切在1949年發生時,我還不了解人才的重要性,特別是創業人才,也未曾意識到這些訓練有素的人才,正是改變社會、提升社會的酵母。
  1962年5月我重遊香港,映人眼帘的儘是高樓大廈和百貨商店,足見香港在短短8年內已遠遠超越新加坡,走在前頭。1965年獨立以後,我幾乎每年都會到香港走一趟,看看香港人如何克服困難,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地方。我把香港當做獲得靈感和啟發的源泉,從香港這個地方可以看到一個刻苦奮鬥的社會能有所作為。我也希望吸引香港商人,尤其是製造商,到新加坡設立紡織廠或其他工廠。但是這一番苦心卻得不到香港傳媒的善意對待,他們寫了不少貶抑新加坡的報道,勸阻香港人離開。
  1970年2月,香港大學頒發名譽法學博士學位給我。我在致詞時說:「作為現代化進程的先驅,香港和新加坡可以充當催化劑,協助周遭的傳統農業社會加快蛻變的步伐。」我希望「它們會成為集散地,不光是集散發達國家製造的精細產品,更重要的是也能傳播社會價值觀、紀律、技術和專門知識」。十年後,兩地果然都做到了。那次訪問香港之後,我致函經濟發展局,說明因為有中國的因素以及99年英租新界合約在1997年期滿所引起的政治變數,新加坡可以從香港引進入才和技工。
  我們也可以在香港面對缺乏技能和信貸的時候,借出這些資源。香港人在每一次受挫後東山再起的能力,使我十分欽佩他們。70年代石油危機期間,香港跟新加坡一樣深受打擊,香港人卻能更迅速地自我調整。商品削價、員工接受減薪,香港僅有的幾個工會組織沒有跟市場力量對抗。新加坡的情況則不同。我們必須努力減輕通貨膨脹和經濟衰退帶來的衝擊,保護工友避免受到生活水平驟降的影響,並協助化解勞資之間的問題。
  香港人依賴的不是政府,他們自力更生,靠自己靠家人。他們格外勤奮,沿街叫賣兜售,製造一些小巧玲瓏的東西,或者買進賣出,做生意不放棄任何運氣。香港人謀求成功的意念無比強烈,家庭成員、家族成員之間的聯繫分外密切。早在佛利民推崇香港為自由企業經濟的模範之前,我已清楚認識到只設少許社會安全網。
  甚至完全不設安全網的好處。這樣的環境激發香港人力爭上遊。他們同殖民政府之間沒有一紙社會契約。香港人和新加坡人不同,香港人既不能管也不去管防務問題,也不管群體利益。香港不是一個國家。
  這就是港新之間的天淵之別。我們非是個國家不可。否則無法生存。教育、醫藥、住房,樣樣都得提供津貼,不過我也設法避免社會因福利主義導致衰竭。但是一談到活力和幹勁,新加坡人永遠趕不上香港人。在香港,誰要是失敗了,只會怨自己,自嘆倒霉,然後重新振作,東山再起,希望下一次會轉運。新加坡人對政府對生活的態度截然不同。n 他們選擇就業保障,喜歡無憂無虎的0生活,若不成功就怪罪政府。因為新加坡人認為政府的責任就是確保他們生活得更舒適。他們期望政府不只提供公平的競爭場所,最好還能在競賽結束時。對賽績不佳的人也能提供一些獎品。新加坡人投票選出自己的議員和部長,並認為他們應該把所有的獎品分給自己。
  一名移居新加坡的香港企業家向我一語道盡新港之別。他在70年代初到新加坡開設紡織廠和成衣廠,把在香港的幾名管理人員帶來,另聘幾名新加坡籍經理。他的新加坡籍經理在1994情仍為他效勞,而來自香港的幾名經理卻已各奔前程,自立門戶,成為他的競爭對手。他們認為既然自己對這門行業的認識不比老闆淺,沒理由還得留下來幫他打天下。他們只需一筆小資本,一旦籌足本錢就走,頭也不回。
  新加坡人欠缺的正是這種肯冒風險爭取成功,以成為大亨巨賈的企業家精神。

這個引用有點長,但是每一句話我都非常認同。也許現在的香港人也已經失去了那種精神。
每次說到外公的偏心,媽媽同時也會想念起外婆來。因為以前最艱難的時候外婆仍然經常給媽媽寫信關心她,寄錢寄物品給她。那些信媽媽一直保存著。典雅的信封信紙,紅白藍邊,右起豎排,用工整的正體字書寫。外婆去香港後又生了一個小女兒,我的小姨。後來小姨去加拿大留學,外婆要去機場送她,但是由於她當時身體已經很不好,又有白內障,所以外公和小舅就不同意。外婆執意要一個人坐車去機場,走到樓下就哭倒了。然後眼睛失明了,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小姨後來嫁到美國,外婆再也沒有能見過她一面。這樣慈母可能也是香港繼承的民國風度的一種縮影吧。
過去的時代,共產主義之下的人嚮往自由世界,自由世界的人們也牽掛鐵幕之下的親人,彼此溫情脈脈。每次大陸遇到災害時的慈善晚會,那些屏幕下方滾動而過的姓名和善款,都讓我充滿期待,也許上面會出現某個親戚的名字。去探親的,打黑工的,旅遊的,香港人一律禮貌相待,不會因為你來自大陸而冷眼相看。黃子華有一次的棟篤笑諷刺香港人把一切的問題都歸結於董建華,這正是香港人失去了以前所具有的樂觀和包容心的一種體現。的確如此,如今的中港矛盾,一方面是一部分內地遊客的素質問題,但是給車禍內地生點贊等事件,的的確確說明港人已經失去了過去的包容心了。
不過,香港對於我就好像一個從前暗戀過的,出身上流社會的,有著良好教養,帶你見過世面,教過你吃西餐的用餐禮儀的青梅竹馬的女孩,就憑著過去的美好回憶,我也永遠不可能去黑她。


我2008年帶著孩子去香港,當時也是5歲的孩子第一次出境。在迪斯尼快樂地玩了兩天。下午4點多遊行結束準備出園。孩子想到就要離開了,不由放聲大哭起來。一個很年輕的20出頭的工作人員耐心地把她抱在懷裡。哄了她半個多小時。很讓人感動。現在孩子十幾歲,也去了很多國家。微小的繁華誘惑不在,小小的香港迪斯尼也對她沒有什麼吸引力了,但那時讓人感動很溫暖的友善和支持,迄今還記得。香港人之於我們大陸,也許也是如此吧。


那時候高考剛結束去了趟香港,中午吃飯時東道主還請了一位老先生。
老先生是香港本地人,看到我們很熱情,聽說我高考剛結束,老先生很感興趣,向我詢問大陸的高考制度。當時志願剛填完,周圍的長輩都是問我填的哪裡,什麼專業,然後都是這個專業好,以後賺錢多。而唯有老先生問我以後有什麼打算,想做什麼樣的工作,將來想不想出國。然後他給我講了自己年輕時攢錢去加拿大讀書的故事,並且鼓勵我多出去走走看看,一定要出國。那頓飯吃的很開心,還破天荒的喝了點酒,和老先生談了一個中午,說人生道理想,我們互相稱呼對方的英文名,彷彿一個老朋友。飯後老先生帶我去他的辦公室,一本正經的給我發了一張他的名片。
在香港吃過很多好吃的,但那頓午飯是吃的最好的,因為我看到了理想。


我小時候經常看到香港的電視節目裡面直播慈善義演。各路明星救災義演為祖國大陸的災民們籌款。敏感年那次真是震撼!華東水災那年特別溫暖充滿人情味兒。
那些遠的不說,08年512大地震,振臂高呼為同胞捐款,多溫暖!
近些年媒體的風向輿論讓大家把這些都忘了。哎!


2010年4月到香港工作,期間經歷職場種種,辭職,讀書,再工作,生活,戀愛,分手,2014年年底離開,回到北京。2015年回去了6次,嗯,平均每兩個月就找機會「路過」,故地重遊。這個月又去見了朋友,過了中秋。外人看起來,這是種非常「矯情」的情結。

然而於我,香港像是個在最好的年紀里遇到的戀人。在一起時免不了吵吵鬧鬧,也上演過無數次想要分手老死不相往來的內心戲。然後在磨合多年後,當初再不適合也生出了難得的默契和信任。造化弄人,最後終於異地並平靜分手,回憶起來,卻都是美好的瞬間。

離開前,朋友在熙熙攘攘的銅鑼灣街頭幫我拍了這張。嗯,後會有期。

當時自己也整理過2010-2014年鏡頭裡的一些香港:

是充滿慾望的

也是充滿童趣的

是東方的

也是西方的

是擁擠的

也是遼闊的

是傳統的

也是現代的

是繁華的都市

也是靜謐的自然

是巧妙的安排

也是隨意的擺放

是老邁的

也是年輕的

是石屎森林

也是山水田園

是陳舊的

也是嶄新的

-----(一個陷入回憶要飆淚的girl的分界線)------

最後祭出HKUST清晨閃著金光的海靜圖書館,紀念寫過的Paper熬過的夜。I love HK.

——————
Lonely Planet的港澳一冊中,有這麼一句話總結再合適不過:
It"s mass-produced and handmade,frightfully old and as new as tomorrow. It"s kitschy and tasteful,sometimes raunchy,often prissy. It"s crowded and deafening,it"s peaceful and deserted. It"s all of these things and much,much more. It"s Hong Kong-a place that simply shouldn"t be but is.


有一天晚上從海港城往酒店走,經過星光大道,看到一家三口爸爸媽媽兒子搭了簡易的舞台 拿了話筒 三個人合唱歌。兒子彈吉他,爸爸媽媽拿話筒,一首又一首。唱到hey jude的時候圍著的人都跟著一起又唱又跳,那天我在星光大道上買了魷魚,月光很好,我舉著烤魷魚對著大海拍照,聽著歌,很美好。只是我在香港時候的一點記憶,可能跑題了


華東水災是1991年發生於中國華東地區的嚴重自然災害,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直接呼籲國際社會援助中國自然災害。

1991年5、6月間,中國共有18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發生水災,5個省、自治區發生嚴重旱災。災害最重、損失最大的是遭到洪水侵襲的安徽和江蘇兩省。據當時初步統計,安徽全省受災人口達4800多萬人,佔全省總人口近70%,因災死亡267人,農作物受災面積430多萬公頃,各項直接經濟損失失近70億人民幣。江蘇全省受災人口達4200多萬人,佔全省總人口的62%,因災死亡164人,農作物受災面積300萬公頃,各項直接經濟損失90億人民幣。200萬無家可歸的災民在淮河大堤上搭起了一眼望不到頭的臨時帳棚。
據當時民政部副部長陳虹介紹華東水災災情時說,由於災害造成的損失大、範圍廣,目前仍有200萬人無家可歸,並已有災民患腸道疾病和瘧疾等傳染病,大量的公路、橋樑等設施急需修復。完成上述救災任務,需要二億多美元和各種物資器材。

水災災情發生後,1991年7月11日,「救災緊急呼籲」新聞發布會在北京召開,中國「國際減災十年」委員會秘書長、民政部副部長陳虹在新聞發布會上向中外記者介紹災情,並代表中國政府,緊急呼籲聯合國有關機構、各國政府、國際組織,以及國際社會各有關方面,向中國安徽、江蘇兩省災區提供人道主義的救災援助。
聯合國先後收到的捐贈,包括美國、英國、加拿大、澳洲、丹麥、荷蘭、德國、紐西蘭等的捐贈,總額達到5000多萬人民幣。
香港方面,演藝界人士拍攝電影《豪門夜宴》,並於跑馬地馬場舉行「忘我大匯演」大型音樂會,為水災災民籌集善款。香港政府撥款5000萬港元賑助華東災區,全港隨即掀起捐贈救助華東水災的熱潮。據有關方面統計,到7月23日,短短十天時間,香港的賑災籌款總額已達到4.7億多港元。與此同時,台灣對華東災區的捐贈也超過了300萬美元。台視、中視、華視透過各自的「愛心專戶」接受郵政劃撥捐款。1991年7月28日晚間,華視與《民生報》在國父紀念館舉辦《送愛心到大陸》賑災晚會(首播時間:1991年7月28日22:10至1991年7月29日00:50),由張小燕、胡瓜、陽帆主持,共募得新台幣四千多萬元。另外宗教界如慈濟,工商界如太平洋建設、新光集團(各捐一千萬),多方響應,據台灣紅十字會表示,迄九月中旬截止,各界捐款的大陸賑災基金包括物資,總數逾七億七千餘萬台幣。澳門的捐贈也超過了2000萬澳門元。
從1991年7月11日至12月31日,中國共接受境內外捐款物合23億元人民幣,相當於國家正常年份災民生活救濟費的2.3倍,其中近四成來自港澳台地區和海外華人,至1992年7月,整項捐款增加至283億人民幣


去年八月底
下午五點半
深圳的紅樹林
天色稍微陰暗
海水正在漲潮
晚風輕撫過我
那清癯的面龐
我於是放空念想
望著對面的香港
風兒越發地肆虐
吹亂了我的思緒
當時我剛剛裸辭
身上僅兩百塊錢
我不知該何去何從
我對未來還沒打算
而絲絲海風不願停歇
迷茫的我還不願歸去
我不禁感慨起
香港的繁華
只願這狂風
吹去我所有的煩惱
留下那永恆的青蔥歲月
我在海邊打了一會兒盹
醒來已經是深夜兩點
我不禁有點害怕
但離開時還是回頭望了望對面的香港
突然天空下起了雨
我成了落湯雞
日子這樣過去就挺好



天色剛剛暗下來的時候坐大巴上層第一排從淺水灣海灘到中環。經過淺水灣的豪宅區,經過傳說中張智霖的房子,從山上看下面藏在山谷裏海邊的高爾夫球場亮著星星點點的光。一如the great gatsby里的west egg。如果真的存在的話一定是小島上繁華背後一片安靜平整的綠色。經過一座座別墅,經過法國高中的足球場,再下去突然就是無數高樓衝過來,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燈火通明的夜晚,摩天大樓的間隙能看到一點點破碎的維港的船隻開過。路上巴士不停的刮到樹枝莎莎作響,直到快到灣仔時候,一頭扎到平地,湮沒在剛剛一片一片看起來尖銳的樓里。街道繁華嘈雜起來,經過好多日料店,好多西餐廳,停到有冰冷地磚的太古廣場。然後下車,混進人流里,像每個腳步匆匆下班的人一樣,好像剛剛的二十分鐘如此漫長。



哥哥 張國榮


去年過年後,照例去香港看藝術節。當晚的演出是鋼琴家皮爾斯的音樂會。那次才注意到,除了學生、長者之外,「綜援」的人士也能獲得購票優惠。香港沒有把生活困難的人排除在高雅藝術殿堂之外,而是將精神生活的援助和物質生活的援助擺在同等的高度。

那一瞬間覺得這座城市偉大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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